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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纯生合集

楼主:坑品无有  时间:2020-06-26 14:25:47
(⊙ω⊙)有人看吗

楼主:坑品无有  时间:2020-06-26 14:25:47
逃(1)
“果果,你慢点跑。”七月的阳光正是一年中最毒辣的时候,孕夫体温本身还偏高,叶景走在这样的太阳底下感觉自己都快要沸腾了,他一边用衣袖擦着额上冒出的汗,一边还要拉着好不容易来游乐场一趟兴奋得撒欢的叶果。
生叶果时他的宫腔受过损,因此从那之后池闻双一直坚持不懈地戴套干活,结果没想到还是出了纰漏,要不是医生说流产也会伤及宫腔,池闻双非得压着他把孩子打了不可。孩子虽然保了下来,但池闻双却变成了一只惊弓之鸟,成天把叶景关在屋子里,坐卧行走都要人在旁边盯着,叶景偶尔抗议一声他就掉金豆豆,最过分的是,因为担心五岁的叶果不知轻重撞到叶景肚子,池闻双活生生地分开了这对形影不离的父子俩,可把叶果气得成天哭天喊地,叶景父子连心,也心疼得不得了,这不,池闻双因为帮派的事去了a市较远的一个区,叶景就立马和叶果重逢了,为了安慰受了委屈的儿子,他还答应了陪他去游乐场痛痛快快玩一天,呃,还是得趁孩子他爸回来前结束,虽然池闻双舍不得对他做什么,但叶果的屁股可能就要遭殃了。
自他被查出有孕后,帮里大大小小的事务就全压在了池闻双和许央身上,因此两人都是忙得脚不离地,池闻双还得抽空来陪他,八个多月下来叶景被养得白白胖胖快要变成一个球了,池闻双反而瘦了一大圈,叶景再心疼儿子也舍不得让快要累瘫了的池闻双腾出时间带叶果去游乐园。他如今怀孕九个多月,本是想直接在家呆到生为止,但看着叶果红彤彤的眼睛,再想到他也一年没去过游乐场了,心中一软便答应了。不过此时此刻,被正午阳光晒着,叶景开始后悔起自己莽撞的举动。
此时恰逢暑假,游乐场里可谓是人山人海,四处都是家长带着孩子,叶景一手牵着叶果,一手还要护着高隆的肚子,时不时还有跑得飞快不看路的小孩子冲他跑过来,直把他吓得一身冷汗,在人群里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叶景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都快不是自己的了,腰酸得快要断掉,腿也又酸又麻,每走一步都累得喘不上气来。更糟糕的是,不知是不是累到了,连腹部也开始一阵一阵发紧起来。

楼主:坑品无有  时间:2020-06-26 14:25:47
逃(2)
叶景皱着眉按了按酸胀的腹底,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他看了看前面排着的长龙,眼底一片焦躁,犹豫了一下还是弯腰贴近叶果耳朵跟他打商量:“我们玩完这一个项目就回去好不好?下次爹爹再带你来。”
叶果哪里肯答应,嘟着小嘴就想撒泼打滚:“每次都说下次来下次来,一回去连爹爹人都看不到了。”
“果果,听话,等爹爹生下妹妹就...呃——”叶景正要细心安慰,腹中那个却像不甘寂寞般凑起了热闹,在他腹中翻腾起来,还抬起脚狠狠踹了他一下,即使隔着一层布料也能清晰看见肚皮上遽然鼓起一个小包,叶景猝不及防之下惊叫一声,腿一软就蹲了下去。
“爹爹!你怎么了?”叶果哪里见过叶景如此痛苦的神情,搂住他的脖子慌张地叫了起来,没一会儿眼里就蓄满了泪水。
“没事,爹爹没事,不哭,乖啊,你妹妹想给你打个招呼,你可是做哥哥的人了,可不能再随便哭鼻子。”所幸胎儿翻腾了一阵就安静下去,叶景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肚子,然后把叶果小小软软的身体搂进怀里,温声安慰道。
“呜呜...好...果果不哭...那爹爹我们回去吧...”叶果把眼泪一抹,一抽一噎地说道。
叶景看他哭心都要碎了,抬头看了看已经排到一半的队伍,决定还是陪叶果玩完旋转木马再回去,毕竟这孩子念叨了好几个月呢。
当排到两侧有座位的走道时,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拉着他就想给他让座,叶景看了看下一波就轮到自己的队伍,摇着头就想婉拒,他只是怀个孩子,又不是缺胳膊少腿不能动了,三个小时的行走站立都撑过来了,再忍十来分钟又何妨。但老奶奶不肯听他的,强行将他按在了座位上,还苦口婆心地教育他:“哎哟你这小伙子,都要生了还带娃来这,不怕把娃生裤裆里啊。”
叶景被躁得从脸红到耳根子,小声说道:“还、还没到预产期呢...”
“预产期那个东西说不准的,你这肚子尖尖的,孩子都下来不少了,还哄我这老婆子啊,赶紧打电话叫你家人来接吧,依老婆子看,等下你就有感觉了。”老奶奶摸了摸叶景肚子,满不赞同地说教了他一番,然后被家人叫走了。
叶景被她这么一说,竟也觉得肚子开始隐隐地疼了起来,不过正好这一波旋转木马也轮到他们了,叶景捏了捏叶果肉肉的小脸蛋,牵着他就走了上去。

楼主:坑品无有  时间:2020-06-26 14:25:47
逃(3)
叶果一开始还想拉着他去骑大马,但叶景身子沉重,肚子高高凸起,站在大马旁伸腿跨了半天也没能坐上去,只好抱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叶果进了一个可以双人坐的南瓜车。
把叶果放在对面座位坐好,叶景难受地按揉了一下腹部,自被那老婆婆点破后,肚子就一下下坠着疼,此时更是愈加强烈,叶景掏出手机把手指悬在池闻双的手机号码上犹豫良久,终究还是不敢打电话告诉他自己任性带儿子来游乐场玩要把闺女折腾出来了,并且告诉了他也没用,又没有时空机让他直接传送过来,何况他现在才刚发作,撑到开车回家绰绰有余。
“爹爹,你额头上怎么都是汗呀。”叶景从沉思中醒来,直接对上叶果担忧的眼神,连忙笑着安抚儿子:“爹爹这是热的,你不也出了汗吗,等下回去好好洗个澡就没事了。”安抚完儿子,叶景小口抽着气把屁股抬离了座位,闺女的头似乎下来了,他屁股下就像卡着块大石头,让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站着憋得慌,坐下则硌得生疼。
“唔...”又是一阵痛,叶景痛苦地抓住座位边缘,骨节分明的手上青筋毕露,腹部肉眼可见地向内收紧,他呜咽一声,挺了挺肚子,汗涔涔的面部因为剧痛而变得扭曲。叶果还在一边小声地喊着爹爹,叶景却无法分心去安慰他,捧着肚子靠在南瓜车内壁把即将破口而出的呻吟给生生咽了下去。半分钟后,他紧绷的身子才放松下来,心疼地摸了摸叶果的头发,见音乐声停了下来,便拉着叶果费力地下了旋转木马。
叶景担心自己半路上就把孩子生下来,拉着叶果大步快走,但现在正是游客们吃完午餐涌向游乐项目的时间点,叶景牵着个还没他腿高的小孩子,逆着人流走得十分艰难,叶果看爹**色惨白得像个死人一样,想起老爸经常对他唠叨的事,吓得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但他不敢哭出来,只好乖乖地紧跟着叶景,一步也不敢分开。
叶景走到中途又来了一波阵痛,他痛苦地弓下腰,头也深深地埋了下去,而这视野一改变,便察觉出了不对,大部分人都在朝游乐场中间走,像他们这样逆着人流要出去的简直是一朵奇葩,然而竟然有一个看着虎背熊腰的光头大汉也和他们一样在逆着人群走,还戴着个墨镜,那人走着走着似乎丢失了目标,站在原地逡巡着。叶景心中翻腾起不详的预感,连腹中阵阵刺痛都顾不上了,保持着弯腰的姿势拉着叶果小心地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借着四周人的身体阻挡那人的视线,一边走一边微侧着头用余光注视那个人。

楼主:坑品无有  时间:2020-06-26 14:25:47
逃(4)
那人估计也是意识到了什么,没再继续踌躇,直接冲着最近的出口往外挤,叶景腹痛难忍,知道闺女是等不及要出来了,洛臣跟他说过经产夫产程往往会缩短,若是他强撑着绕过大半个游乐场从另一个出口出去,闺女真得生裤裆里,更何况他的车就停在最近的这个出口附近,他总不能把孩子生大马路上吧。要不向路人求救?叶景只脑中划过一瞬就否决了这个想法,且不说有没有热心人士帮忙,假使那人追上来热心地说要送他去医院估计也没有人会再多管闲事,到时候他才是百口莫辩插翅难飞。想到这,叶景硬撑着仿佛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加快了前进速度。
拥挤的人群成为了他最好的屏障,一个个看他大着个肚子似乎很难受的样子都纷纷躲着他走,而那光头男则前进得没那么容易了,双手扒拉着人群硬挤,没一会儿就有游客不满地和他大吵了起来。趁那人和游客纠缠之时,叶景彻底摆脱了人流,见前方一片宽敞,连忙抱起叶果奔跑了起来,叶果窝在他怀里,感受到爹爹之前摸着十分柔软的腹部变得像钢铁一样硬,里面还有活物隔着肚皮不断踢打他,叶果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只心里默默念道:妹妹你乖一点啊,哥哥疼你呀。
叶景撑着一口气抱着叶果足足跑了三百多米才跑到他停车的地点,把叶果塞进后座的儿童座椅,自己也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昨晚这一系列动作,叶景才觉出腹中刮骨穿肠般的剧痛,好似有一把大刀直直地劈下来,把他整个人砍成了两半,再整个捅进来将他的胃啊肠子啊所有的器官给搅得稀烂,最后犹嫌不够,把那锋利的刀刃对准他的骨头,狠狠地敲了下去,砍出一道道豁口。
“呃——”叶景忍了又忍,终是没能忍住,口中溢出一声痛呼,双腿大分在狭小的空间里胡乱踢踹,他痛到用额头狠狠地砸方向盘,砸出一道道喇叭声,叶果被他几欲发狂的状态吓到了,放声大哭起来。
听到叶果的哭声,神志慢慢回到了叶景身体内,他手握成拳用力地砸了砸车窗,直把手砸得通红,借着这股痛意,叶景逼着自己忽略掉腹内愈发强烈的坠胀感,系上安全带,发动汽车驶离了停车场。直到车子完全开上了路,他才松了紧咬住的牙关,用着尽可能平缓的语调安抚叶果:“果果不要怕...呃...还记得爹爹教过你的吗...嗯...给爸爸打电话...然后开免提...呃——”腹中又是一坠,叶景手抖了抖把差点打滑的方向盘重新扶正,大颗大颗的汗水从他额头上冒出来,沿着脸庞滑落到衣领内,他身上薄薄的白T早已被汗湿透,粘粘的贴在他的身上,勾勒出身体的轮廓,胎儿就像找不到出口的小兽在里面横冲直撞,把他肚子顶起一个又一个小包,可是他连腾出一只手来安抚胎儿也不敢,只能在座位上一次次挺起身子,把坚硬如铁的肚子狠狠地压在方向盘底部,压出一道凹痕才肯罢休。

楼主:坑品无有  时间:2020-06-26 14:25:47
逃(5)
叶果拿挂在脖子上的儿童手机拨通了池闻双的电话,还没等池闻双发出一个音节,叶果就大哭着喊:“爸爸你快来救救爹爹,妹妹要出来了!”
电话那边似乎在焦急地喊着什么,但叶景脑子全被痛苦支配,实在无力去分辨其中的内容,只好开口说道,声音带着他都能明显察觉的颤抖:“闻双...有人在追我们...嗯...你顺着果果身上的定位过来...呃...最好多叫几个帮众...洛臣也叫来...啊——”胎儿狠狠一踹,叶景痛得脑中一片空白,等他回过神来时,车子已完全偏离了原定的路线,驶到了另一条小道上,叶景皱眉分辨了下,这是通往新区的一条尚未完工的路线,路面连水泥都还没铺,坑坑洼洼的,他原想直接掉头回到大路上,一看后视镜才发现有辆车直直地跟着他下来了,多半就是之前在园内跟着他们的人,没办法,叶景只能硬着头皮开下去。
坎坷不平的道路加剧了叶景的痛苦,他的身子随着车身上上下下,一会是肚子被安全带勒得生疼,一会是屁股重重地摔在座位上,活像要裂开般,叶景痛得呲牙咧嘴,脚却稳稳地踩在油门上,半分也不敢松,若是车上就他一人,可能他早就受不了,直接停下来让那人抓走了,但车上还有才五岁的儿子,他肚子里也揣着一个,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落到那些人手中。
“爹爹!你怎么样?爸爸说马上就赶过来,让你再坚持一下。”叶果幼嫩的童音还在后排叽叽喳喳个不停,叶景嘴角抿出一丝苦笑,落在大腿根中间的肚子已经不知不觉中坠成了水滴形,闺女性子竟然比她哥还要急,这才过了多久,小脑袋就已经沉沉地压在了尾椎骨上,牵连得叶景腰背都一片酸胀。
叶景瞟了一眼后视镜里的自己,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汗水把额前的头发打湿成一绺一绺的,凌乱地贴在他额头上,有一部分汗珠顺着滑到了他眼睛里,他快速眨了好半会才把酸涩感稍稍压了下去,唇紧合着,因为缺水而干裂起皮,上面还有他之前忍耐时牙齿咬出的小口子,渗出丝丝缕缕的鲜血。叶景感觉好久没见过这样狼狈的自己了,若是被池闻双看到估计又要拉着他念叨个没完了,唉,或许真应该听闻双的,老老实实在家里呆到把孩子生完再出门。
“呃——”不知沿着这条路开了多久,眼见周围的景色越来越荒凉,叶景的状态也越来越差,他越来越无法忍受腹内的坠痛和压迫感,手抓着方向盘留下一片片汗渍,喉中也断断续续挤出破碎的呻吟。

楼主:坑品无有  时间:2020-06-26 14:25:47
逃(6)
叶果被他的惨状吓得一直哭,他想要开口安慰一下,结果出口的全是撕心裂肺的惨叫。
拐过一个急弯,叶景刚看清前面的道路就瞳孔一缩,只见前方是刚修了个桥墩的桥,下面是湍急的河水,若是掉下去怕是尸骨无存,来不及思考许多,叶景一边脚猛踩刹车,一边把方向盘向左打死。
“砰——”
车子直直地撞到了路旁一颗大树上,安全气囊猛地弹出来直接把叶景前倾的身丨子拍回了座位上,他连惨叫丨声也发不出来,长大了嘴嗬嗬两声,肚子被安全带狠狠一勒,温热的液丨体在爆丨炸般的剧痛中从股间涌了出来,瞬间打湿丨了身下的坐垫。
待安全气囊慢慢瘪下去,叶景才找回了身丨体的支配权,浑身上下像被车碾过一样,粉丨身丨碎丨骨般地疼,双丨腿被变形的车身卡得严严实实,连动一下也做不到。
“果果...呃——你、你有没有受伤...嗯哼...”叶景手死死按着不断向内收缩的肚子,几乎把圆实坚丨硬的肚子按出一个手掌印来,阵痛就像一阵阵浪潮,将他整个拍碎在礁石上,再把支离破碎的他重新拉回汹涌的海水中。
“爹爹!我没事,你怎么样...呜呜...你出了好多汗...”叶果被扣在儿童座椅上,除了被吓了一跳,一根毫毛都没伤到,听着叶景痛苦的喘息声,一边哭一边就想解丨开安全带开门下车。
“果果!别、别下车!呃——”余光瞥到后视镜里追着他们过来慢悠悠停在路边的黑车,叶景吓得心脏都停跳了半秒,连忙阻止叶果乱动。他想要重新发动丨车离开,但点火点了半天车还是毫无动静。
“*!”叶景恨恨地砸了一下方向盘,不得不接受自己将要在车里生孩子的事实,看着那个光头大汉从车上下来一步步走近,叶景感觉身上汗毛都竖了起来,周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不见了,只剩心脏在胸腔里跳动的声音,砰、砰、砰...
那个光头走近了,皱着眉拉了拉门,没拉开,然后无可奈何地围着车子开始打转,似乎在思考解决办法。
见那个男人掏出手丨机开始打电丨话,叶景猜想应该是叫人带工具来暴丨力拆卸,他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幸好车子熄火归熄火,没把车锁给撞坏。
“呃——”腹中阵痛又起,叶景趴伏丨在方向盘上,脖颈上全是因用丨力而暴起的青筋,胎儿圆硬的小脑袋已经挤开了他的胯骨,现在正在将胖乎乎的身丨子也挤进他柔丨嫩的产道。
“果果...呃——把、把耳朵堵上...别看...啊——爹爹...马上、马上就好——”叶景深喘了几口气,知道不可再耽误,便让叶果捂紧耳朵别开眼,费力将湿丨淋丨淋的裤子扒下来,把衣角掀起来含在嘴里,手抓丨住方向盘憋气用丨力推挤起来。

楼主:坑品无有  时间:2020-06-26 14:25:47
逃(7)
“砰——”车窗外突然传来一声重重的撞击声,叶景一惊,便卸了气,好不容易抬起一点的屁丨股又坐了回去,他痛得差点惨叫出声,连忙咬住嘴唇向左边看去。只见那光头不知从哪里捡了块大石头,正一下下往车窗上砸,似乎想要砸出个豁口把人给拉出来。
叶景神丨经紧绷地看那光头砸了好几下,见车窗很坚丨挺地连一丝裂缝都没冒出来,便决定不管不顾地先把闺女给生出来。
屁丨股下的座椅将胎儿出来的通路堵得严严实实,偏偏腿卡在下面动也不能动,叶景只能抓着方向盘竭力将臀丨部抬高,浑身的肌肉都因为用丨力而紧绷着。
“啊——啊——”他已经完全顾不上后方的果果会不会被吓到,五官扭曲着,声嘶力竭地发出一声声痛呼。宫缩有力强劲,每每前一波还没褪去,下一波就涌了上来,叶景浑身颤丨抖着把臀丨部高高撅起,羊丨水从他一开一合的产穴汩丨汩流丨出,打湿丨了大丨腿内丨侧,然后顺着裤管流了一地。
“呃啊——”肚皮狠狠地耸丨动了下,叶景长吟一声,就感觉有个硬丨物堵在了产口,他腾不出手来查探产口,就只能凭着一股本能盲目向下用丨力,结果他调动全身力气推了好几次,那个硬丨物还是纹丝不动,叶景体力透支得厉害,全凭一股毅力支撑着自己半站起来,如今多次努力白费,他心中那股力一泄,就再也支撑不住,扶着方向盘慢慢坐了下来,股间卡着块大石头,他也不敢完全坐下,只能侧着用半边屁丨股撑着,给那个小脑袋腾出一点空间。
“爹爹!”叶景本来痛得昏昏沉沉快要睡着,却突然被果果脆生生的声音惊醒,他支着沉重的脑袋向左看过去,就发现不知何时车玻璃已经被那个光头砸出了一大片裂纹,眼看着就要彻底破裂。
叶景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就想往远离车门的方向挪,结果忘了腿还卡着,一动只勉强挪了挪上半身,将产口顶得凸起的胎头也被他的动作给挤回去了点,叶景把舌丨尖都给咬出了血,才勉强保持清丨醒没给痛昏过去。
“哗啦——”车窗还是没能坚持住,在光头大汉坚持不懈的敲击下光荣牺牲,那大汉也累得够呛,把石头往地上一扔,就想伸手进来把车门给按开,结果不知是不是车门也被撞变形的缘故,他拽了半天车门也没松动一丝,没法,他只能把半边身丨子探进来想要把叶景给拽出来。
叶景哪里会如他的意,捂着肚子就往右边挪,身丨子几乎平躺下来。
那人见碰不到叶景的身丨子,恨恨地吐了口唾沫,把车窗的碎玻璃渣子往外一拨,撑着窗框就想整个爬进来,叶景感觉血都涌到了脑门上,正当他想和那光头大汉一决生死时,有一只手从大汉背后伸了过来,拽住他的衣领就是一棍丨子敲在他那光溜溜的脑袋上,那大汉立马翻着白眼晕倒在地。

楼主:坑品无有  时间:2020-06-26 14:25:47
逃(8)
“闻双...呃啊——”叶景看到熟悉的面孔,心神一松,腹中的疼痛重新涌了上来,占据了他所有思想。闺女不满自己被亲生父亲忽略这么久,挥动着小手小脚就想顶丨破他的肚皮钻出来,叶景歪倒在座位上,恨不能抱着肚子翻滚起来。
“小景!”池闻双拉了一把车门也没拉开,手扒着窗框就想强行把门给拆下来,手心被碎玻璃渣划出一道道口子也不顾,一边扯一边还向后面刚刚停稳的面包车大喊。洛臣许央带着几个帮众从面包车上下来,许央走近一看,见叶景半褪着裤子,白丨皙修丨长的大丨腿丨间全是羊丨水,连忙回过身把跟过来的帮众赶远了点,然后让人从车里抱了一床空调被过来。洛臣则提着医药箱,见前车门变形打不开,冷静地吩咐坐在后座的叶果打开车门,门开后把叶果往许央怀里一扔,也没叫住池闻双的犯傻行为,把叶景扶正坐好后,从后座直接爬到了副驾驶座。
洛臣先检丨查了下叶景腿部的情况,见他只是被变形的车头卡住没有受伤,便在他蠕丨动不止的肚子上按了起来。
“许央,叫人拿个电锯过来,得把车切割开。”按了两分钟,洛臣皱着的眉头才松了下来,然后他爬出了车拍了拍一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的池闻双示意他爬进去。
“小景,你怎么样?”池闻双脸色几乎和叶景一样白,不过一个是痛的一个是吓的。叶景看他一副天塌了的表情也觉得好笑,结果还没笑出声腹部就被牵扯得一痛,立马呲牙咧嘴地埋进了池闻双怀里。池闻双搂着他颤丨抖的身丨子,心都快碎成玻璃渣了,捧起叶景的脸用嘴细细将他额上的汗珠吻去。
洛臣一脸淡定地看着他们撒狗粮,伸手把驾驶位的座椅靠背调平,然后敲了敲门框示意两个难舍难分的人认真生孩子。
池闻双脸一红,也有些尴尬,连忙扶着叶景小心地平躺下来,回车里拿电锯的小弟也赶了过来,没等洛臣吩咐就自觉地切割起车体来。
“呃——”轻丨松的气氛没持续多久,叶景又抓着身下的座椅呻丨吟起来,池闻双连忙把自己的手塞丨进叶景手里,心疼地让他跟着自己深呼吸。
洛臣见他这个疼法,也知道孩子下来了,俯下丨身给叶景垫了个枕头把臀丨部抬离座位,然后手直接伸丨入了叶景产道,叶景被他一刺丨激,呜咽一声就想躲开,产道也收缩着想要把异物赶出去,洛臣表情没有一丝波动,手指在里面搅动了几圈,直到触到卡在中间毛丨茸丨茸的胎头时才撤出来。

楼主:坑品无有  时间:2020-06-26 14:25:47
逃(9)
正好这时卡住叶景的车体也被切割开来了,洛臣面不改色一把扯下摇摇欲坠的车门,抓着叶景的腿屈起来紧丨贴腹壁,然后语气淡淡地吩咐池闻双:“给他扩张产道,开得不够孩子卡住了。”
“怎、怎么做...”池闻双脸色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问道。
“你们平时做丨爱怎么做的现在就怎么做,快点!”洛臣扔给他一个白眼,催促道。
池闻双吞了吞口水,看向叶景下方那个平日欢丨爱的地方。产穴周围的褶皱都被胎儿给撑开来,粉丨嫩的穴丨肉外翻着,吐出一小股一小股透丨明的液丨体,池闻双不敢直接去碰那里,便握住叶景疲丨软的玉丨茎套丨弄起来,他手法熟练,又懂叶景的敏丨感点,没一会儿手里软趴趴的物什就硬丨挺丨起来。
叶景只觉小腹处升起一股热流,就连阵痛时的呻丨吟也变了味,在空气中拐了个弯,带出些许旖旎的意味,叶景也不知自己现在是痛的成分多一些还是爽的成分占据了上风,他急促地喘着气,连瓷白的皮肤都泛出了粉红色,脚趾也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啊——”叶景身丨子一颤,下丨身就释放出来,池闻双俯下丨身将他喷吐出来的白丨浊仔细舔丨去,然后趁着他仍沉浸在情丨欲之中,手直接探丨入湿丨热的产口认真地扩张起来。
“行了行了,叶景,痛的时候就用丨力知道吗?之前教过你的,跟着来。”见产口完全扩张完,洛臣直接扯出池闻双的手,让他接替自己扶住叶景的腿,然后把手放在了叶景膨隆的小腹上轻轻往下顺。
“呃——呃啊——”叶景也怕闺女卡太久出问题,调动全身的肌肉向下用丨力推挤,卡了许久的胎儿也很配合,在宫缩的推动下一点点冒了出来。
“小景!我看到咱们闺女了!”池闻双一直盯着产口,见那粉丨嫩的穴丨肉深处冒出胎儿黑黝黝的头顶兴丨奋地叫了起来。
“呃——哈啊——啊啊啊啊——”叶景身下一松,胎头带着一股羊丨水冲了出来。
洛臣见状直接托住了胎儿后脑勺,旋转着将胎身也扯了出来,清理完嘴里的秽丨物后,孩子就小声地哭了起来,洛臣干净利落地处理完孩子放在叶景胸口,再把叶景娩出的胎丨盘捡起来扔进手术袋后就走到了一边,把位置腾给了眼巴巴等在一边的叶果。
生完了孩子,叶景也心虚地想起了自己这番遭遇的起因,摸了摸鼻子就想和池闻双道歉。
池闻双瞥了一眼一旁和妹妹玩得兴高采烈的儿子,决定暂且放他们一马,不过...
“等你身丨体恢复了,可得在床丨上好好补偿补偿我。”
“...一夜两次?”
“三次。”
“...你是土丨匪吗?!”

楼主:坑品无有  时间:2020-06-26 14:25:47
误会(1)
“嘶...”
宁竺半靠在桌沿,微微弓着腰,葱根般洁白秀长的手指放在腹顶难耐地打着转。细长的柳叶眉也纠结成一团,一颗晶莹透亮的汗珠在他瓷白的额头上凝聚,然后沿着秀挺的鼻梁滑至鼻尖。
“呃——”
宁竺身子一颤,痛苦地仰起头,而那颗挂在他鼻尖的汗珠也随着他的动作晃动着,晃到极限,便彻底脱离了他的皮肤,砸到白花花的地板上,晕出一抹不仔细看就会忽略过去的水渍。
“呼...呼...”
几乎快要将他整个人劈开来的疼痛慢慢平息了下去,宁竺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刚刚还一片坚硬的肚腹,然后撑着酸痛欲折的后腰一步一晃地坐在了并不算舒适的椅子上。
阵痛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宁竺混沌一片的脑子实在无法思考出问题的答案,也许是昨晚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时候,又也许是今早在地铁上被人群挤来挤去的时候。他这一胎怀得着实不算太容易,无论是早期让他整个人瘦了一圈无数次低血糖晕倒的孕吐,还是孕后期日渐爬满整个腹部,丑陋不堪的妊娠纹和绷出来的青筋和血丝,但这些痛苦都远不及他为了隐藏这个孩子而束腹的半分艰难。
八个月前,他考入了自己梦寐以求的A大医学院,想要在毕业后成为一名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但随着在大一军训时的晕倒,他也渐渐察觉出身体的不对劲,而之后愈发剧烈的早孕反应和日益膨大的肚子证实了这一点,可是他一个大一的在校生,如何能挺着孕肚光明正大地走在校园中,若是被老师同学知道他怀胎生子,又要怎么看待他,一瞬间,宁竺就从天堂掉到了地狱,整天在未知的将来里惶惑不安。
游封想了各种方法来缓解宁竺的不安,先是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让宁竺搬了出来,然后亲力亲为地照顾宁竺的起居日常,再提出让宁竺先休学一年,但休学手续需要提供病历证明,宁竺死也不愿让老师知道自己怀孕,此事只能作罢。
后来肚子大了,衣服的遮掩效果变差,宁竺就用白布条将肚子裹住,再套上厚厚的外套去上课,游封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生怕宁竺把自己勒出个好歹来,但他向来是个对外凶对内怂的性子,几次想开口都在宁竺平静的目光里缩了回去。
而矛盾终究是会爆发的,导火索是宁竺怀胎八月时的一次晕倒。因为长期束腹,胎儿挤压到了胃部,宁竺很久没吃过一次饱饭,铁打的身子也终于发出了抗议,游封接到医院的电话时魂都快吓没了,慌慌张张赶过去,推开病房门看到宁竺好好地半坐在床上喝着水当场就哭了出来,然后拉着宁竺的手说不要再束腹了。宁竺嘴上答应结果第二天直接束着腹跑去老师给他联系的一家私人夫产医院实习去了,游封强忍住去医院找人的冲动,等宁竺下班回家直接一通火发了出来,宁竺自怀孕以后本就各种委屈难受,被游封一通说教也不干了,当晚收拾行李就跑了,临了还丢下一句:“分手!”

楼主:坑品无有  时间:2020-06-26 14:25:47
误会(2)
胎儿狠狠踹了一脚,将宁竺从回忆中拉了出来,他恨铁不成钢地指了指肚子,心中蓦地升起一阵烦闷。无论是这个孩子还是孩子他爹都不省心,肚子自上周起就开始时不时地紧缩发硬,把宁竺吓得够呛,而游封那个**,竟然真的从那天起就没来找过他,他半夜小腿抽筋都只能靠毅力撑过去,一想到这个宁竺就气得想这辈子都不原谅游封。
“嗯啊...你这小**...就知道帮那个老**...”
大概是感知到了宁竺的想法,肚子里的孩子又狠狠撞了一下宫壁,颇有一股宁竺不原谅他爹就一直撞下去的架势,宁竺咬牙切齿地拍了拍不安分的胎儿,然后从一旁的抽纸筒里抽了厚厚一叠纸,折成一个长条咬在了嘴里,医院房间的隔音效果实在说不上好,至少他现在在主任办公室都能清晰地听见隔壁待产室那群产夫杀猪般的嚎叫声,宁竺觉得怎么也不能接受自己像他们一样,毫无形象,泪水汗水鼻涕糊一脸,身下也大小便失禁,狼狈不堪地生孩子。
胎儿似乎已经沉到了一个比较低的位置,压迫着他的尾椎骨,然后他的腰背就密密麻麻地刺痛起来,疼到后来就僵硬成了一块铁板,动一下都酸痛得快要断掉。但比起腰背的不适,胯间的憋胀感更为让他难受,双腿都被撑得合不拢,只能大开着,然后把沉甸甸的肚子放在两腿之间。
宁竺扶住桌沿,左右挪动着臀部,却怎么也调整不出一个最佳的坐姿,他正想站起身在房间里走两步,腹底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阵痛,宁竺身子一软,坐回了凳子上,整个人蜷成一个虾球,头颅都深深地埋了下去,不一会儿额上就又覆上一层薄汗,他眨了眨挂了汗珠的睫毛,琉璃般的眼瞳里盛满不欲外人知晓的脆弱和不安。
上午时他在待产室照顾一群待产夫,时不时要给他们指检,还要指导那些产夫用深呼吸缓解疼痛,随着第一个产夫开到八指被推进产房,宁竺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了规律的宫缩,甚至听着那些产夫的用力声,他也下意识跟着用力,然后在强烈的疼痛中清醒过来,他骨缝未开,盲目用力只会让他身体内部撕裂般地疼。
宁竺原本还想在岗位上多坚持些时间,但路过的徐主任看他小脸煞白,整个人就跟下一秒要倒下了似的,便逼他去隔壁的办公室休息,为了让宁竺放宽心,还跟他说自己有事出去,办公室里不会有其他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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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3)
宁竺在办公室里缓了会,脸上才恢复了点血色,甚至还忍着羞耻给自己指检了一下,发现已经开到两指了,等开到三指后,产程就会进入高速发展期,也就离娩下胎儿不远了。而这之前的阶段是最难熬的,宫缩大约十分钟一次,虽不至于强烈到撕心裂肺的程度但也远远不是可以忽略不计的,而加重宁竺不适的则是他腰腹间仍紧紧裹着孕肚的束腹带,他是通过老师的推荐才破格进来实习的,因此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暴露自己怀胎九月即将临产的事,否则到时候不光他颜面尽失,连老师也会被他拖累着背上让孕晚期学生工作的骂名,尽管那个慈祥的老妇人是看出了他的孕相才主动给他安排不去学校上课的机会的。
“嗯——”
愈发强劲的宫缩提醒着宁竺应当赶快找借口离开了,否则他就要在一群熟悉的同事面前羞耻地张开双腿生孩子了。
缓过这一波痛,宁竺撑着桌子站起身,随着他姿势的改变,身前的肚子也猛地一坠,将束腹带绷到极致,几乎快要从中挣脱出来。宁竺皱着眉把制服往下拉了拉,将露出的白边重新盖了回去,然后用摆在桌上的镜子照了下全身,在束腹带的帮助下,他这肚子左看右看不过是寻常五六个月的大小,医院里的同事是知道他怀孕的,只是想不到他会丧心病狂到怀胎九月仍坚持工作,不过他别无选择,不来实习就得去学校上课,若是在课上发作那就真的要贻笑大方了。
确定肚子不会暴露后,宁竺就推门出去了,他得去找自己的直接上司请假,不过对方之前去开一个高危病例的联合会议了,也不知现在回没回来。
宁竺一出门就撞上了平时对他多有照顾的护士长李婷,李婷见到他眼睛一亮,攥着他的手腕就想拖着他去待产室,一边走还一边念叨:“小宁啊,多亏你在,三号床和五号床同时破水了,人手不够用...”
宁竺被她拉着快走了几步,觉得肚子都要掉下来了,只能一脸痛色地扶住墙,再不肯往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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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4)
“哎呀,小宁你这是怎么了,出这么多汗,是不是孩子?肚子疼吗?”李婷感觉到自己拉着的人停下来,这才回过头细看,这一看就发现宁竺脸色惨白,连身子都在微微颤抖,他佝偻着,手虚托着肚子,似乎无法忍受腹内的疼痛。李婷想到宁竺也是怀着身子的人,脸色一变,这孩子怕不是因为劳累过度而快要早产了吧。
宁竺避开李婷摸向他腹部的手,直接开口问道:“李姐,你知道曾医生在哪吗?”
“曾医生啊...还没回来呢,怎么,你找他有事?哎,先不说这个,你这是怎么回事,脸白成这样,要不去检查一下吧...”
察觉到宁竺的抗拒,李婷也只能扶着宁竺的手臂让他站得轻松一些。
“没事,有点胃疼,老毛病了...嗯...”
一句话还没说完,宁竺又捂着肚子闷哼起来,他难受得紧了,便将额头抵在旁边的墙壁上,额前汗湿的头发被他来来回回地蹭,凌乱地散开,像是有一个熊孩子,拿着蘸满墨汁的毛笔在白纸上乱涂乱画,不讲逻辑,没有美感,和他的人生一样,所有预定的轨迹被打乱,搅成一滩浑水,变得狼狈、丑陋、不堪...
痛到极致时宁竺就开始想东想西,他从自己的梦想开始想起,想到与游封的初识、相恋,再想到腹中这个意外的来临和因为这个意外而彻底颠覆的人生,在这个意外到来之前,他没有想过会和游封有任何后续,不过是一段只存在于地下酒吧的露水情缘,随着他进入大学,生活回归正轨,他和游封的人生就该重新变为两条平行线,永不相交。
可他想要结束,游封却像头死不回头的倔驴子,对他展开了热烈的追求,而孩子的意外到来将两人死死绑在了一起,孕期时游封对他的百般温柔和万千呵护更是将他融化成了水,可这一切都被他自己搞砸了,宁竺知道一直是自己在任性,但他却无法控制情绪,等他冲动的脑子冷却下来时,那头驴子却不要他了...
不要他了...
宁竺身体不断颤抖,明明是暖春时节,他却觉得一阵寒意从心脏处向四周蔓延开来,让他四肢百骸都冻成了冰块,动一下都能听到关节咯吱咯吱响个不停。
眼前的李姐变出了好几个重影,每一个“李姐”都不断张合着嘴巴似乎正在喊着什么,但宁竺耳边嗡鸣声不断,一句也听不清楚。
“李姐,我...”
宁竺声若蚊蝇地叫了一声李婷,尚未来得及把整句话说话,便如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倏地落了下去,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李婷惊慌的叫声穿破浓雾传了过来,还有许多零乱的脚步声、尖叫声和重物砸到地上的声音,太吵了,宁竺迷迷糊糊想了想,便彻底晕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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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5)
宁竺没能晕多久就被腹中猛烈的疼痛唤醒过来。他先是惊慌地摸了摸肚子,发现束腹带仍好好地在履行它的使命,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待缓过这波阵痛后便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
他又回到了主任的办公室,但这一次办公室里密密麻麻站满了人,一小半是他熟悉的同事,其余则是穿着各色服装身份不一的人,应该是孕产夫和他们的家属,其中有一部分护着挺着肚子的孕夫,还有一部分则看上去心急如焚,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来来回回走动,还不住大吼:“你们快点想办法啊!”
宁竺歪坐在办公室唯一一张椅子上,一直守在他身边的李婷见他醒来,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她从旁边一人的手上拿过一块已剥开包装袋的巧克力,一边说着“你这孩子都低血糖了知不知道”一边把巧克力往宁竺嘴里塞。
宁竺想着一会生孩子也需要体力,便没有拒绝,接过巧克力囫囵吞了下去,再灌了几大口水把白巧克力的甜腻感冲下去。
待解决了低血糖的问题,宁竺便开始好奇现在的情况,他两眼一闭万事不管,没想到一醒来就好像翻了天,周围人脸上的表情无一例外全是焦急、紧张和恐慌,压抑的情绪在不算大的小房间里弥漫开来。
李婷瞄了眼门外,似乎是在恐惧什么,压低声音附在宁竺耳边跟他解释:“你晕倒后没几秒外面突然冲进来一群人,拿着枪,把整个医院都封锁了,喏,你看,小王他们几个当时正在给一个产夫接生,被那群人用枪抵着头直接拽走的,现在还没缓过来。”
宁竺顺着李婷的手指方向看过去,果然看见几个身影在角落缩成一团,似乎吓得不轻,尚未摘掉的手套上还沾着红红黄黄的东西。
李婷继续絮叨:“我当时看你晕了,就直接把你拖进了这间办公室,然后没过多久其他人也被赶了进来,我听他们说,除了不能移动的产夫都被关进了几间办公室,唉,也不知道救援什么时候到,好几个产夫马上就要生了,都没个人帮他们...”
“啊——救命啊——”
产夫们凄厉的尖叫声远远地传过来,好几个产夫家属脸上红了又白,白了又青,立马就想不顾一切地往外冲,结果刚拉开门就被黑洞洞的枪口给堵了回来。
宁竺看这架势肚子又隐隐疼了起来,他不动声色地把手按在腰侧,极力平缓着呼吸,腹中像是有一把钝刀子在割,没有疼到让人满地打滚的程度,但实在磨人,让人忍得一身是汗,黏兮兮,臭烘烘,不得清爽。
宁竺掏出手机看了看,不出意料之外地发现无信号,于是他又泄气地把手机揣回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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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6)
“啊——啊——”
“我要生了——要生——呃啊——”
“我羊丨水破了——我也要生了——救命啊——”
产夫们此起彼伏的尖丨叫丨声和呼救声还在不断地传来,那群人似乎是被吵得不耐烦了,有人对着墙角开了一枪,然后那些叫喊声戛然而止,一时之间空气都凝滞了。
“啊——”
房间角落里传来一声短促的惊呼,宁竺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孕夫满面惊慌地被他丈夫扶着,有细小的水流从他胯间流下来,把裤子打湿成深色,然后在地板上汇成小小的一滩。
“我、我也要生了,救救我,我、我不要被他们抓丨走...”
那个产夫如惊弓之鸟,眼睛直直地盯着紧闭的房门,他急促地呼吸着,生怕外面的人发现他也要生产然后将他抓到隔壁去。
他丈夫满面心疼地搂着产夫,用自己的身丨体挡住了他的视线,然后抚丨摸丨着他不断颤丨抖的脊背,低声安慰道:“别怕,别怕,你老公在呢。”
“啊、啊——出来了...它出来了——”
那个产夫坚持了几分钟就彻底崩溃了,他痛苦地摇着头,大分着双丨腿直往下滑,一边滑一边尖丨叫,他大喊着,把自己的衣服撩了上去,露丨出涨得通红的孕肚,就算隔着肚皮,胎儿的坠势也清晰可见,宁竺坐在几米开外,眼睁睁地看见一团硬丨硬的凸起滑丨进那产夫的小腹,直接将他裤子前段的纽扣绷开来。
“裤、裤子——啊——”
顾不上周围一群人在围观,被产痛折磨得失去羞耻之心的产夫直接把裤子扯了下去,然后抓着丈夫的手臂跪坐在了一地羊丨水中,人群哗地一下往后退了几步,眼尖的宁竺便从人群的缝隙里看见了那可怜的产夫和他股间悬挂着的黑黝黝的胎头。
趁着人群散开来,房间里的几个助产士立马拥了上去,众人挤了挤,才勉强给那产夫腾出块可以躺下来的地方,因为条件简陋,几个助产士只能让产夫趴跪在他丈夫的怀里,往他身下垫了几张报纸,便开始接生。
听着助产士催促产夫用长力的声音和产夫愈发高丨亢的尖丨叫丨声,宁竺也觉得腹内一阵阵发硬,他僵硬着身丨子坐在椅子上,身后那个小丨穴也分丨泌丨出些许不知名的液丨体,是羊丨水吗?不是,宁竺用自己称得上贫瘠的夫产知识否定了这个想法。
那液丨体分丨泌了少许就停下了,粘丨乎丨乎地留在内丨裤上,让宁竺有些难受地扭了下屁丨股。
“啊——啊——”
“哇——”
“生了生了,是个男孩——”
房间另一边响起了让人愉快的声音,宁竺跟着揪起的心脏也重新落回了胸腔,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但他精神刚放松一秒,身下就传来一股湿意,小股的水流从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流丨出来,宁竺难堪地夹丨紧了双丨腿,却只是徒劳无功,温热的液丨体沾湿丨了臀丨瓣,然后浸透了裤子,在椅面上留下大片的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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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7)
羊丨水破得比他预计的早,如果是正常生产,他应该平躺下来,把臀丨部垫高,防止羊丨水过丨度流失,然后慢慢等待产口开全。
但他现在不光不能平躺,还要小心翼翼掩盖自己临产的现状,宁竺脑中的神丨经紧绷着,眼睛疯狂地扫视周围的情况,见旁边的挂衣架上有一件皮质外套,也顾不上会不会惹其他人怀疑,直接一把拽了下来,系在腰间,挡住股间那一大片深色水迹,而随着他做完这一番动作,房门外也传来了动静。
穿着皮夹克,脸上带着刺青的肌肉男一脚将房门踹开来,带着刀光的眼睛扫了一遍房内战战兢兢如一只只小鹌鹑的众人,然后用难听的公鸭嗓说道:“谁是宁竺?二当家找!”
原本围在那个产夫附近的人群愣在了原地,大部分人一头雾水地面面相觑,一小部分认识宁竺的偷偷看了过来,嘴唇嗫嚅着,想要说什么。
跑去帮忙接生的李婷也不动声色地移了回来,用身丨体挡住其他人的视线,见宁竺撑着身丨体站起来往门口走,还伸出手想要拉住他。
宁竺安抚地拍了拍李婷的手背,托着几乎坠到胯间的肚子蹒跚着走到了门口,他并不是多么伟大的圣丨人,但赖在房间里也不过躲上一时,找不到人的歹丨徒会对他们做出什么无法想象,人非草木,他又怎么能忍心拖累对他多有照顾的同事们,更何况他肚子里的孩子也等不了了,与其在那张狭窄的椅子上毫无形象地产子,不如出来寻找新的契机。
“嗯...呃...”
宁竺临产的身丨子实在走不快,跟在那肌肉男后面趔趄着走了几步就痛苦地扶着墙弯下了腰,双丨腿岔开,腿丨间滴滴答答落下些许羊丨水,滚落在地板上,散发出腥躁的气味。
肌肉男想到二当家的叮嘱,也不敢催宁竺,待宁竺缓过劲来才继续往前走,所幸距离并不远,那个所谓的二当家就在斜对门的房间里,待肌肉男一巴掌推开门,跟在他身后的宁竺就看见了歪坐在房正中丨央的...女人?
宁竺凝目仔细打量了一番,才意识到这是个男扮女装的家伙,只见他下丨半丨身穿着包裹丨住臀的黑色皮裙,裙下则是肉丨色的丝丨袜,紧紧绷在腿上勾勒出小丨腿优美的弧线,上半身则不合时节地裹丨着厚厚的毛呢大衣,宁竺光是看着都替他感到热,此外,大丨波浪假发披散在肩膀上,脸上浓妆艳抹,长长的假睫毛厚到可以夹死蚊子,这一片艳俗的场面让宁竺忍不住地泛恶心,仿佛消失了几个月的孕吐又卷土重来。
“你就是宁竺?哼,看着不也是两只眼睛一张嘴的,怎么就把人迷得跟着了魔似的,行吧,看也看过了,喏,对面那个房间看见了没,安了炸丨弹,里面的产夫,你每接生一个就能救一个出来,当然,你也可以选择见死不救,让他们为你陪丨葬。”
虞殊拢了拢身上的大衣,细长向上丨翘丨起的狐狸眼像看死人一般地盯着宁竺,没等宁竺作出反应,就让候在一边的肌肉男将宁竺恭恭敬敬地请到了对面的待产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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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8)
待产室里整整齐齐码着五张床,其中三号床和五号床的产夫正趴跪在被褥上,撅起屁丨股哼哧哼哧地用丨力,其中进展较快的三号床产口处已经能看到胎儿青黑的头皮了。一号床应该是个刚发作不久的,看着状态最为良好,见到穿着助产士服的宁竺进来眼睛一亮,哼哼唧唧地向宁竺求助。他隔壁的二号床状态就和他一个天上一个地丨下了,应该是被人直接从产床丨上架了下来,羊丨水一路从门口滴到二号床沿,圆丨润丰丨腴的臀丨瓣间夹丨着偌大一个胎头,产夫像解大丨便一样蹲在床丨上用劲。四号床的状态介于一二号床之间,大约开到五六指的程度,正在床丨上翻来覆去,把不怎么牢固的床弄得咯吱咯吱直响,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散架。
宁竺多多少少猜到那些人是冲自己而来,只是他也不知自己何时招惹了对方,如今竟连累得一群素味平生的陌生人与他一道受苦。
宁竺摸了摸发硬的小腹,大概胎儿下行堵住了羊膜的裂口,羊丨水的流速骤然放缓不少,让他松了一口气,见几个产夫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宁竺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他虽基本只掌握了教科书上的理论知识,但跟在前辈们身后也打了不少下手,光是现场观摩其他产夫生孩子就观摩了十多个。
所以应该可以的吧?宁竺有些心虚地想着,手上动作没停,从待产室角落的柜子里翻出应急用的接生用丨具,分门别类地摆放在推车上,然后再翻出好几床干净的大毛巾,搭在床尾。
“啊——医生——”
“救命啊——嗯啊——”
“好丨痛——呜呜呜——”
“嗬——嗬呃——”
除了一号床满脸窘迫地咬着被角暗自忍耐,其余四床的叫丨声此起彼伏,接连不断,一个个痛得脸红脖子粗,抓着床头床尾的栏杆晃个不停,仿佛在比拼谁闹出的动静更大。
待产室里连洗手的地方也没有,更别提肥皂水和碘伏,宁竺只能将就着套丨上一次性手套,然后往二号床产夫身下垫了张接生巾,便握住那颗沾满淡黄丨色污物的胎头小心往外带,一边拉还一边用手拨丨开紧紧含丨住胎身的产口。
“呃啊——”
随着二号床一声痛呼,胎儿裹丨着大量的羊丨水哗啦一下掉在了垫巾上,肚脐上还连着根灰白色的脐带,长长地直连到亲生父亲体丨内。
宁竺剪断脐带,夹好止血钳,然后把哇哇大哭的婴儿裹进柔丨软的毛巾里,他连替产夫按丨揉肚子排下胎丨盘的功夫都没有,将孩子往产夫怀里一扔,就着急忙慌地赶到了叫得格外高丨亢凄惨的三号床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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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9)
宁竺肚子里的孩子似乎也知道父亲在忙着救人,破天荒地安静下来,只有小腹冷冰冰的,像坠着一块硬石。宁竺连腾出一只手托住肚子也做不到,只能将坚丨硬坠胀的肚子抵在床沿,深深地弯下腰,去瞧产夫身下那个鲜血淋漓的产口。

三号床似乎是急产,产口撕丨裂严重,血和着羊丨水顺着大丨腿内丨侧直往下淌,因为尚未进产房就发生了意外,他连病号服都没换上,还穿着一身花花绿绿的睡衣,睡裤被他自个脱至膝盖处,上面一大片的水渍和秽丨物,看着是不能要了。

宁竺刚一俯身就有一股浓烈的血丨腥气扑面而来,把他熏得胃部又开始痉丨挛,干呕了几下差点吐出来。

“呃——”

“啊——出来了——出来了——”

宁竺和三号床的声音同时响起,宁竺疼得整张脸白得跟死人一样,冷汗一颗颗砸在床单上,他不由自主地岔开了腿,胳膊肘支在床铺上沉腰向下用丨力,胎儿在他的推挤下狠狠撞了两下胯骨,没撞开,心不甘情不愿地又平息下去。

缓过这一波阵痛,宁竺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他无暇给自己擦汗,只能凝起快要溃散的意识,眨了眨眼挥去眼前的重影,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在产夫的下丨身。

经过刚刚的用丨力,三号床身下的胎头也出来了一小半,将他本就被撑裂的产口扯得更加血肉模糊,看上去有点凄惨,胎头还是过大了,如果是平常,应该给产口来上一刀,避免更加严重的撕丨裂,可现在也没有那个条件,宁竺只能尝试着将手指探丨入产口,帮助产口扩张得更大一点。

“先不要用丨力,我给你扩张下。”

宁竺左手撑开产夫的臀丨瓣,右手手指沿着胎头与产口的缝隙完全没了进去,不断有羊丨水从扩大的缝隙里冲出来,一小股一小股的,将产夫身下的垫巾打得湿丨透。

“呃啊——我、我忍不住了——呃——”

三号床一开始还在点头答应,宫缩一来又开始攥着栏杆,抬高臀丨部向下推挤起来,他趴跪在床丨上,圆隆的肚子陷在柔丨软的被子里,用起力来整个身丨体都在颤丨抖,被汗湿丨透的睡衣完美地勾勒出肌肉的弧线。

宁竺痛得浑身虚软,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阻止三号床,只能用手将他的产口撑得更大些,有了宁竺的帮助,三号床的挺身用丨力终于见了成效,产口处的黑色半圆越冒越大。

胎儿慢慢露丨出额头、眉眼、鼻口,最终连下巴也整个娩了出来,宁竺动作利落地把在胎儿脖子上绕了一圈的脐带解丨开来,然后托住胎儿的后脑勺慢慢往外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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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10)
“宫缩的时候用丨力,慢慢推...”
宁竺专注做一件事时,平日看着就十分凌厉的丹凤眼越发泛着清泠泠的光,皮肤白丨皙细腻,像是上好的瓷器,汗珠从饱满的天庭滑丨下来,落在低垂的睫毛上,如同清晨的枝桠挂着一颗颗露水,只要轻轻一晃,就能纷纷如雨下。
“啊——啊——”
宁竺努力把惹人心烦的声响屏丨蔽在感官之外,抵在床沿的肚子几乎凹陷下去,他放缓了呼吸,似乎怕惊动什么似的,目光亮如星子,直直地盯着产夫身下那个血丨淋丨淋的豁口,灰白色的胎肩滑丨出了一边,带出了一小股浑黄的羊丨水,宁竺抓丨住胎儿半边身丨体,将产口弄得更开了些,终于,另一边肩膀也滑了出来,宁竺脑中眩晕,捧着胡乱挥舞着四肢的婴儿跪到了地上,膝盖触地发出砰的一声,可宁竺像感知不到痛似的,就这样跪在地上开始清理新生儿。
他给三号床接生时,二号床和他的孩子被那群人带了出去,大概是送到隔壁关起来了,只留下脏污一片的床铺和血丨淋丨淋的胎丨盘及脐带。
宁竺刚把手上的孩子清理完,五号床就迫不及待地呼唤丨起他来,四号床也不甘示弱,捂着下面好一会,然后给宁竺看湿丨淋丨淋的手心。
宁竺几乎是一步一晃,手撑着床尾的栏杆挪到了一号床旁边,在对方信赖的眼神里给一号床挂上了催产素。对不起,我实在撑不住了,宁竺心里默默给对方道歉,按照那个二当家所说,大概自己生下孩子的那一刻对方就会引爆丨炸丨弹,黄丨泉路上,有这个孩子陪自己走,就够了。
给一号床挂完催产素后,宁竺走到了五号床与四号床之间,两个产夫一个抱着肚子在床丨上滚来滚去,一个双丨腿大大分开跪坐着,手臂伸直攥着床头的栏杆,在栏杆上留下一道道汗渍。
宁竺先给四号床做了指检,四号床开到了八指,羊丨水还未破,于是宁竺拍了拍乱滚的四号床,让他安静点躺在床丨上攒点力气等下用。再到五号床,五号床看着似乎是个建筑工丨人,一身腱子肉,身上还穿着破旧带着补丁的工丨人制丨服,灰头土脸的,看着像是被人从建筑工地上拖来的。
“大、大夫...俺是不是要死了啊...嗬...俺都不知道有这个娃...哎哟...”
五号床见他靠过来,蜡黄丨色的脸上泛出点红意,松了折腾栏杆的手,小心翼翼地握住宁竺的衣角,见宁竺衣角上被他蹭上了黄黄的污渍,又惊慌地收了回来,整个人缩成一团,仿佛不知道手脚该往哪放。
那就是没做过产检的意思。
宁竺也不在意脏不脏的,很多产夫生产时屎啊尿的弄一床,他那些前辈们不也没有抱怨过吗,因此宁竺忽略了其他不重要的东西,从五号床口丨中提取出了关键信息。
没有做产检,那么胎儿和产夫就可能存在没有被发现的问题,手边也没有仪器,宁竺只能用手给产夫检丨察一番。

楼主:坑品无有

字数:55445

帖子分类:十小世

发表时间:2020-04-19 04:14:00

更新时间:2020-06-26 14:2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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