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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宰羔羊》

楼主:银露梅  时间:2020-05-30 10:32:28
@赖绍荣01 2016-01-06 11:33:06
急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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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了!
楼主:银露梅  时间:2020-05-30 10:32:28
解红卫站起来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依旧淫笑着说:“你也别太伤心,哪个女人都有被男人破了的时候。你遇到我,是你的福分。有些女人,想让我日,我还不想日呢。”
“流氓,无赖,恶心……”
金元花心里暗骂着解红卫的时候,她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个男孩子帅气的身影。白金龙,这个无数次在她心里呼唤过的名字,此刻就在她的唇齿边。金龙,金元花默念着他的名字,泪水再一次模糊了双眼。
此时此刻,金元花仿佛看到白金龙那张温情脉脉的脸上,挂满了鄙视。她仿佛听到白金龙愤怒的谩骂:呸!你这个贱人,往后再也不想看到你。
想到这里,金元花恨不能扑上去将解红卫这个畜生碎尸万段,然后和他同归于尽。可是,这个世界上阿妈只有一个亲人,那就是她金元花,阿妈还想让她养老送终呢。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为了阿妈,只能忍气吞声。”
这样想着,金元花狠狠瞪了解红卫一眼。
已经整理好衣服的解红卫,伸出手拉了金元花一把。
金元花甩开了解红卫的手,自己站了起来。立即,金元花感觉到一股热浪从自己的私自冲了出来,使她不由得弯下了腰,捂住了肚子。
楼主:银露梅  时间:2020-05-30 10:32:28
O(∩_∩)O
楼主:银露梅  时间:2020-05-30 10:32:28
解红卫没有发现金元花的变化,对着她说:“电影快散场了,回去吧。别忘记我说过的话。”
然后,解红卫一猫腰,从沟壑里蹿了出去……
解红卫的影子完全消失后,金元花才慢慢往家里走去。
大队部园子里的电影还在继续着,喇叭里传出的唱词在广漠的草原上回荡着。可是,少女的心情变了,此时此刻,金元花听到的唱词,几乎似鬼哭狼嚎的声音。
一切都改变了,金元花明白,她再也不会有往日的那种快乐,那种单纯了。
回到家里,金元花从箱子里取出阿妈为她准备的卫生纸,垫在自己的私处。一阵阵钻心的疼痛从私处传遍全身,她不明白男女之间发生关系,为什么会这么疼痛?既然这么疼痛,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女孩子想结婚呢?
这时,白金龙,这个和自己相爱了一年多的男孩子的影子,再一次出现在金元花的脑海里,她不知道今后该怎么面对心爱的人?
“唉。”金元花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缩卷在炕头上……
(未完待续)
楼主:银露梅  时间:2020-05-30 10:32:28
(三)
你女儿的病,我治不了。

那时的皇城公社岗什卡大队,分为两个队,一个是畜牧队,另一个是农事队。畜牧队牧民们的工作是放牧,依水草而居,所以住的分散,而且住的都是帐篷。他们住在离大队部十几公里,甚至几十公里的草滩或者脑山地带。常常是十里一家,五里一户。农事队社员们的主要工作就是给畜牧队的牛羊种草,顺带种油菜,青稞,年终的时候分红给大家。所以,农事队的社员们都住的比较集中,而且住的都是房子。因此,像看电影这样的好事,也只有农事队的社员们才能享受。令畜牧队的牧民们羡慕的地方,还不仅仅是看电影,还有就是农事队的社员家家都能用电。这在当时来说,简直是太方便了,太令人羡慕了。
一般农事队的社员家都是家里没有壮劳力,或者家里有老弱病残者,或者家里有正在上学的孩子。说白了,草原农事队就好比是畜牧队的一个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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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隔几个月,县文化馆的放映队就会来队里放几场电影,以此来增添社员们的文化生活。每次放映队来的时候,就在大队部的园子里搭起白色的大银幕。孩子们早早地搬着凳子,去给家里的父母哥嫂占个好位子。
《智取威虎山》这部电影,村里的社员们都已经看过好多次了,甚至人们都会唱里面的台词。每次放映队来放映电影的时候,人们就会围上去询问这次放什么电影?
今天傍晚,当放映员说,今天放映的是《智取威虎山》时,虽然社员们多次看过这部电影,但大家依旧兴奋不已。
尽管大家都看过这部电影,但是停电以后,依然没有一个人有离开的想法,社员们在嘻笑打骂声中等待着再次开演。
楼主:银露梅  时间:2020-05-30 10:32:28
金元花的阿妈许桂枝也是如此,女儿走了有一会了,还没有回来。她有一点点担心,想去看看。但是又怕电来了,错过电影片段。所以,尽管她左顾右盼地等待着女儿,但是屁股依旧没有抬起半寸。
“或许她肚子疼,想上炕捂一会儿吧。”这样想着,许桂枝心里安了一些。
殊不知,这个时候,她的宝贝女儿正在经受着人世间最残酷的磨难。如果不是她这么贪恋电影,如果她去陪一下女儿,或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就在许桂枝自己安慰自己的时候,大队的电工修好了保险丝,电影又在社员们的欢呼声中开演了,许桂枝看着电影里的场面,小声学唱着电影里的唱词,把女儿忘的一干二净。直到电影散场,金元花也没有回到放映现场。这时,许桂枝才有些着急,但是,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的女儿已经被恶魔给糟蹋了。
楼主:银露梅  时间:2020-05-30 10:32:28
许桂枝打着手电筒,快步向家里走去。她走到自己家大门口的时候,看到大门开着,屋子里的灯亮着。她知道女儿在家,心里稍微安了一些。
许桂枝关好大门,进了屋子,就见金元花缩曲在炕头上。她赶紧急走几步来到炕沿边,只见女儿脸色苍白,面容憔悴。
许桂枝不解,心想,“就是痛经,面色也不会这么苍白。”
“元花。”许桂枝上前,关切地摸着金元花的额头问道:“你是不是肚子疼?”
看到阿妈,金元花真想扑在她身上痛哭,给阿妈诉说她的屈辱,她的不幸。
“阿妈。”金元花一声阿妈刚出口,就已经泣不成声。
对于女儿的如此表现,许桂枝感到非常困惑,在她的记忆里,金元花还是很泼辣的。至少,她不可能为痛经而显得如此娇气。
许桂枝隐隐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急忙问道:“元花。你怎么了?”
“阿妈,我……”
“今天的事情,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我就杀了你阿妈。”一个极其凶恶的声音,滑过了金元花的脑海,立即使她仿佛感觉到一把冰冷的藏刀在拍打自己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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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元花望着母亲,猛然摇头说:“没有什么事情。”
“没有什么事情?”许桂枝摸着女儿苍白的脸蛋说:“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我,我肚子疼。”金元花按着肚子痛苦地说。
许桂枝笑了,她抚摸着金元花的头,关切地说:“别怕,女人第一次都这样。我给你煮一碗红糖水,喝了就不疼了。”
说着话,许桂枝小心翼翼地扶起金元花,想让她靠在被子上躺着,自己好去煮红糖水。可就在这时,她发现女儿曲卷着的地方,有一滩鲜红的血迹。
“哪来的血?”许桂枝吃了一惊,随之弓身查看。这时她才发现,原来这血是从女儿裤腿里流出来的。
许桂枝的脑袋“嗡”地一声就大了,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事情。再看女儿,发现她的脸色愈加地苍白,身子微微战栗着,几乎要晕厥过去。
“看医生。”一个念头从许桂枝的脑海里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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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顾不上再问金元花什么,蹲在地上背起女儿,急急忙忙地出了大门。
夜已经深了,好多人家的电灯已经熄灭了。许桂枝吃力地背着金元花,深一脚浅一脚地向胡医生家走去。大约十分钟以后,她们母女到了胡医生家的大门口。许桂枝把金元花放下来,让她靠在大门边的墙上,自己对着胡医生家的门缝往里看,里面还亮着灯,看来胡医生还没睡。
许桂枝伸出手,就去敲胡医生家的门。
“胡医生,胡医生……”
许桂枝敲了几下门板,就听里面有人问道:“谁呀?”
“我,金家老阿奶。看病来了。”许桂枝回答着的时候,有意强调了一声看病。
随着大门“吱呀。”一声,胡医生出现在她们面前,他用手电照了下问道:“谁病了?”
“我家丫头。”许桂枝着急地说:“胡医生,你救救她。”
“是元花病了?别急,到屋里去看。”胡医生说着,率先走进了自己的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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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桂枝搀扶着金元花也跟了进去。
“金嫂。元花怎么了?”胡医生媳妇边为她们揭开门帘,边关切地问道。
“我也说不好。”许桂枝说着,把金元花扶到胡医生家的凳子上坐下。
刚坐下,许桂枝就结结巴巴地说:“她,她。来月经了。”
胡医生点点头,仔细打量着金元花。
“不知道为啥,她流了这么多血?”许桂枝指着金元花的裤腿小心翼翼地说。
胡医生问道金元花:“你以前月经多不多?”
金元花不说话,只是摇头,她苍白的脸上渗出细细的汗珠。胡医生看她的样子,就断定她肚子疼的厉害。
许桂枝赶紧解释,金元花今天是第一次来月经。也就是说,她今天才是初潮。
胡医生听着许桂枝的叙述,仔细查看了金元花的裤腿,见鲜血正在慢慢从她的裤腿渗出。胡医生从医十几年,还从来没有见过女孩子来月经出血这么多。
胡医生心里唏嘘着,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在他打量着金元花的时候,一个细节引起了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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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胡医生发现,金元花衣服的扣子掉了两个,依稀可以看到她的脖子上有轻微的抓痕。一个女孩子怎么会一次掉了两个纽扣都不及时缝上,而且她脖子上哪来的抓痕?
这样想着,胡医生的心里有一些不好的预感。他决定先试探一下金元花,于是就问:“元花,你是不是摔倒了?”
“没有,没有。”金元花惊慌失措地说。
“没有摔倒……”胡医生迟疑了片刻说:“你今天晚上去看电影了吗?”
“去了,去了。”金元花惊恐地掩饰着,她怕胡医生看出端倪,更怕解红卫知道后加害阿妈。
看到金元花的表现,胡医生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他怀疑金元花被人强暴了。但是他不敢说出来,更不敢要求许桂枝解开她女儿的裤子,查看她的私处。
这时,许桂枝接过了金元花的话题说:“她看到一半,就去家里换纸了。”
胡医生心里一阵悲叹:“这个傻婆娘,自己女儿可能遇到坏人了,她还不知道。”
胡医生为难地对金元花的阿妈说:“元花的这个病,我治不了,你们得去县上的医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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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县里的医院?”许桂枝和胡医生的媳妇异口同声地问道。
“嗯。”胡医生点点头,算是回答了她们的问题。
许桂枝为难了,去县上的医院也得六十多公里的路程,再说,这黑灯瞎火的,她们孤儿寡母,怎么去县上的医院?想到这里,许桂枝急得快哭了,胡医生媳妇也替她们着急。
金元花的脸色更加苍白,胡医生看到鲜血还在慢慢从她的裤腿渗出,照这样子流血,如果不及时送医院,恐怕有生命危险。
“这样吧。”胡医生说:“我马上去找队长,让他派马车送你们去医院。”
“那太感谢你了。”许桂枝感激涕零。
“乡里乡亲的,就别客气了,你们回去准备一下,等会马车直接到你们家门口去接。”
胡医生说着从药箱里取出几片药,交给许桂枝说:“这是止血药,你先给她吃上两片。”
“我倒水。”胡医生的媳妇说着,倒了一碗开水,递给许桂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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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元花吃了药后,就和阿妈回家准备东西。
胡医生敲开队长家的门,说明了来意。
马林生队长问道:“什么病?不能等到明天?”
“是什么病,我也说不好,但是我知道绝对不能等到明天,否则,金家丫头会有生命有危险。”胡医生的口气没有半点含糊。
马林生心里不满,“这是什么回答?不知道什么病,你医生是怎么当的?”
胡医生脸红了,难怪队长说他,做为一个医生,不知道自己的病人得了啥病,确实说不过去。于是,他简单向队长汇报了一下金元花的病情。
“好吧。既然这样,那就让才让拉科去送吧。”马林生说。
胡医生想了想,才让拉科嘴快,如果让他了解到情况,明天全庄子的人就会知道。
胡医生摇头说:“才让拉科嘴快,我觉得还是让张宗原去送比较好。”
尽管马林生没有完全了解金元花的病情,但他理解胡医生的意思,答应让张宗原去送金元花母女。胡医生从马林生家出来后,直接去了生产队赶马车的张宗原家。
张宗原五十多岁,由于老伴去世的早,没有给他留下一男半女。这么多年了,他也没有续贤,孤身一人。听说金家丫头病了,而且病的不轻,张宗原赶紧去饲养员那里套车。
许桂枝给金元花换了裤子,还把自己用的衬垫给她垫上,又从条箱子里取出了仅有的十快钱,揣在自己的大襟衣服口袋里。
这时,大门口传来了张宗原的叫声:“元花她阿妈,我们走吧。”
“哎。”许桂枝答应一声,搀扶着金元花,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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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解红卫有个心上人

解红卫回到家里,感觉很累,他脱了衣服想上炕睡觉,却发现自己的内裤上沾有很多血渍。
“咦。”解红卫看着自己的内裤,不由得发出了怀疑的惊叫:“就算她金元花是初女,也不至于出这么多血呀。”
虽说解红卫至今还没有娶老婆,但是对于男女之间的那点事,他早已经是非常老道。
早在解红卫十六岁那年,就对村里的小媳妇拉措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对她百般勾引。拉措禁不住解红卫的死打烂缠,就和他发生了关系。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们的奸情很快就传到拉措男人才朗东柱的耳朵里。
才朗东柱也是一个藏族莽汉,他问拉措和解红卫有没有关系。拉措不说,他就把拉措吊起来,用鞭子抽打了一顿。可怜的小媳妇拉措被才朗东柱打得皮开肉绽,苦苦求饶。并把自己和解红卫的奸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才朗东柱。当时,才朗东柱已经二十多岁,解红卫才十六岁。一个小屁孩竟敢骑在自己的头上拉屎拉尿,这让才朗东柱非常气愤,他决定好好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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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才朗东柱就去找解红卫,当这个五大三粗的藏族汉子站在解红卫家的门口叫骂时,解红卫怕了,毕竟自己才十六岁,身单力薄,不是他的对手。
解红卫想了想,要想对付他这种粗汉,还得用脑子。所以,任凭才朗东柱怎么谩骂,解红卫就是不还口。
才朗东柱以为解红卫怕了,一边骂着娘,一边提着棒子就要冲上去教训他。
解红卫急中生智,拔出随身携带的藏刀,猛然插在自己的大腿上。顿时,血流如注。解红卫疼的呲牙咧嘴,但是他的脸上没有表露出一点求饶的神色。
解红卫的这一狠招,使才朗东柱猝不及防,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这么凶残,敢往自己的大腿上插刀子。
别看才朗东柱五大三粗,看到解红卫大腿上殷殷流出的鲜血时,吓的失了神,倒退了两步。
才朗东柱的这一微小的变化,解红卫看到眼里,喜在心头。因为解红卫明白,虽然他的皮肉受了点伤,但是他已经在心理上战胜了这个表面上粗壮强大的男人。
解红卫想彻底打败才朗东柱,于是他又猛然从自己的大腿上拔出刀子。刀峰对着才朗东柱,刀尖上的血一滴一滴地掉落在地上,如花瓣样散落。
楼主:银露梅  时间:2020-05-30 10:32:28
才朗东柱怕了,看解红卫的这架势,大有一刀子捅进他胸膛的可能。敢往自己身体上插刀子的人,绝对不是善茬。说不定他手里的刀子,马上就会捅进自己的胸膛。才朗东柱胆怯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决定先放这小子一马。
“算你狠。”才朗东柱说:“今天我先放过你,如果以后再敢招惹我婆娘,我……”
才朗东柱本来想说,我对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但是,他看到解红卫对着他晃了晃滴血的刀子,吓的转身就跑。
解红卫发出了胜利者的狂笑。
“哈哈哈”的笑声,使才朗东柱感到毛骨悚然。
才朗东柱走远后,解红卫才感觉到自己的大腿很疼。他从自己衣服上撒下一些布,简单包扎了伤口,这才一瘸一拐地去医疗室处理伤口。
胡医生检查看了解红卫的伤口后,就明白这个人虽然年龄不大,但是很有心机,因为胡医生发现解红卫的刀口不是很深,而且伤口是竖着的。如果按照当时的情况,猛然把刀子捅进自己的大腿,那伤口必然是横着的,而且居解红卫描述,必定很深。看样子,他把刀子捅入自己大腿的时候,刀锋稍稍偏了一点。伤口的竖和横很有讲究,横着的伤口会伤到血管神经,而竖着的伤口伤到的只是皮肉。从此,解红卫坏名远扬,谁也不敢招惹他,这更加放纵了解红卫的凶狠。
拉措知道了解红卫的凶残后,再也不敢跟他有半点瓜葛,为了躲避他,夫妇俩主动要求到畜牧队放牧。为此,才朗东柱至今对解红卫恨之入骨。
(未完待续)
楼主:银露梅  时间:2020-05-30 10:32:28
继续更新:
接上
解红卫把内裤扔到炕头,又发现自己的宝贝家私上全是血渍,这下他有点担心了。
“会不会是我把金家丫头的那里给捅烂了?不然怎么会出这么多血。”这样想着,解红卫披上衣服,拿起炕桌上的烟,点燃后猛吸了几口,低矮的平房里立即充满了烟幕。
解红卫咳嗽了几声,把烟头按灭后,扔到地上。
解红卫转念又想:“就算我把她的那里给捅烂了,想必她也不会告我吧。她们家孤儿寡母,没有父兄帮衬。敢跟我作对吗?”
这样想着,解红卫释然了,他下炕清理了自己的宝贝家私,然后上炕又安心地躺了下来。
“咦。”解红卫枕着双手,望着天花板,脑子里突然蹦出了一个想法:“会不会是这丫头来月经了?”
这样想着,解红卫又坐起来,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自言自语道:“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事情,真是自己吓唬自己。”
这时的解红卫,完全放下了心,但是由于刚才自己吓唬自己的事,他没有了睡意。
楼主:银露梅  时间:2020-05-30 10:32:28
解红卫环顾着走风漏气的破茅房,只见墙壁上爬着几只蜘蛛,蜘蛛网挂满了屋顶,网上挂着几只死去的苍蝇。解红卫心里不觉一阵悲鸣,自从四年前相依为命的姐姐解多子,嫁到苏吉滩公社后,这个屋子里除了蜘蛛就只有形单影只的自己。别看他白天在人前头耀武扬威,可是晚上回到家里,却是格外的孤独。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每日三餐,基本上只吃糌粑。炒个菜,吃碗面片,那是非常奢侈的事情。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去姐姐家时,才能享受到如此美味。
家里没有女人,白天冰灰冷灶,晚上寂寞难耐。解红卫不是不想娶个媳妇,但是,愿意嫁给他的姑娘,他却不愿意娶。他想娶的姑娘,人家又不愿意嫁给他。
解红卫有个心上人,就是牧主分子的女儿,名叫尤淑英。今年十八岁,现在正在县城中学上学。尤淑英长得端庄美丽,她个头高挑,皮肤白净,面容娇好,全然没有牧区女孩子那样的红脸蛋,这是因为她长期在县城上学,没有过多照射紫外线的原故。牧区孩子上学的没有几个,尤其是上学的女孩子,在牧区更是凤毛麟角。尤淑英的漂亮加上她有文化,有气质。牧区的男孩子都把她当做追求的对象,女孩子都把她当作心目中的偶像。尤淑英的穿衣戴帽,成了女孩子们效仿的榜样。
三年前,尤淑英小学毕业后,马林生队长曾动员她不要再去上中学,承诺让她当大队的记分员。
楼主:银露梅  时间:2020-05-30 10:32:28
尤淑英的阿妈兰花私下里对她说:丫头,我们家成分不好。你如果不去上学,就一辈子在这里受人歧视。最主要的是,好人家不敢娶你,怕我们家的成分影响他们。那种无赖又会缠你。你去上学,说不定还会碰上个工人。这样你就可以离开岗什卡,去城里当个家属了。那时草原上的女孩把嫁个工人去城里当家属,当成梦寐以求的事情,尤淑英也不例外。为了完成让女儿嫁个工人,离开牧区的愿望,尤淑英的父母极力支持女儿去上中学。她的弟弟尤德英,小学毕业后就没有再去上中学,而是留在父母身边劳动。
尤淑英给马林生队长说了自己依旧想去上中学的事,马林生队长很不乐意。虎着脸说,“你一个牧主分子的女儿,敢跟队长对作,我让你当记分员,那是抬举你。你这样不领情,太不应该了。”
尤淑英据理力争,“我没有办法选择出身,但是,我可以选择道路。我上学就是想多学点知识,将来好为社会主义祖国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
尤淑英这样说,马林生队长也没有办法,只好由她去了。就这样,尤淑英在县城又上了三年初中,再过半个月,她就要初中毕业了。

楼主:银露梅

字数:82650

帖子分类:舞文弄墨

发表时间:2016-01-05 06:44:00

更新时间:2020-05-30 10:32:28

评论数:1883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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