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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万历是个邪魅攻》by 阿飒朱翊钧(万历帝)X何浪(

楼主:许飒茗  时间:2020-06-11 20:46:00
【原创】《万历是个邪魅攻》by 阿飒

朱翊钧(万历帝)X何浪(苏陌岚)

腹黑狷魅帝王攻X炸毛傲娇臣子受

(穿越古代)


楼主:许飒茗  时间:2020-06-11 20:46:00
正文分为五卷,前有<楔子>,后有<后跋>。

【一】傲雪红梅任寒欺
【二】艳时芍药胜国丹
【三】浪蕊合欢绽火绒
【四】骄月金桂被风揉
【五】谢却荼蘼春事休

楔子一

七九六十三,洪武赶大元。
赶至红罗山,偶遇一甪端。
海内铜桥现,七人渡北番。
元朝不绝后,大明坐江山。

洪武皇帝朱元璋得了大元江山,驾坐在南京应天府,也恐自己朱明王朝坐不长久,以免步了元朝后尘。

便派护国军师刘伯温,走遍天下寻龙斩脉。

后来明成祖朱棣迁都北京顺天府,更是设立“钦天监”,明为勘探天地,推算节气,实为网罗天下会奇门的能人,晓阴阳的异士,为皇家探山访水,寻龙断脉。

为防止走漏皇家消息,还设立了一条明规。及“本监官不得改迁他官,子孙世业,非特旨不得升调,其子孙不愿袭官,皆发配边塞充军,终生不得回朝;如有缺员,由本监逐级递补”。

所以身为“钦天监”官员,皆为父一辈子一辈的传承


楔子二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月到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
又见去年人,把酒话良宵。

万家灯火,欢度元宵。

何浪和几个朋友在外面喝完了酒,已是晚上十一点了多。

回到家中,一时心血来潮,在厕所蹲在马桶上,手里拿着吹风机,权当作麦克风,唱了起来。

结果,录到一半~,咔嚓~

唰~

楼主:许飒茗  时间:2020-06-11 20:46:00
一身鹅黄色滚金边的袍子,腰间束着一条白绫长穗绦,足踏一双方头云履,镜子里的自己,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感觉。

何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由得嘴角一扬,漏出了两颗虎牙,流露出一种自信的笑容,像是在得意自己这英俊的面孔。

正看着,一阵尿意袭来,不由的打了一记寒战。扭头朝门外走去,刚踏出房门,又探回头,看向芳晴问道:“额~卫生间在什么地方?”

“啥?什么间?”

何浪先是一怔,又想到,哦!对了,古代不叫卫生间。

“额~,哦,是茅厕,茅厕在什么地方”

芳晴疑惑的看着他,手向门外指着道:“就在花园西侧!”

“哦!知道了!”说着便向外走去

芳晴急忙追出门外喊道:“哎!少爷,您小心点,别再……。”后面的话没说完,便红着脸低下了头。

何浪心想,上厕所还要小心,便扭回头疑惑的看向她:“别再什么?“

“啊?少爷您忘了,您昨天晚上去茅厕,结果不小心掉坑里了,还好苏福去茅厕解手,把您救了上来,您昏迷了一夜,您不记得了?

何浪一听,啊?顿时脸红的犹如盛开的海棠。

急忙尴尬的掩饰道:“哦~,额……,哦!记说,记得,我这次注意,额,注意。”

说完,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连忙把头一扭,讪讪的向茅厕走去。

边走心想:“***,老子太衰了,好不容易穿越一次,还是从茅坑里穿的。”

哎~,太丢人了!

楼主:许飒茗  时间:2020-06-11 20:46:00
第二章(苏允文请医治子,苏陌岚逛庙逢凶)

冬日的阳光和煦温暖,撒在身上,十分舒服。

可何浪现在并不舒服,他现在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正在四处寻找茅厕,虽说刚才芳晴跟他说道,茅厕在花园西侧,可自己也不知道花园在哪啊?

并且刚才芳晴跟自己讲了自己掉在茅坑里的事,碍于脸面,自己也不好意思再回去问,只得讪讪的边走边找。

走在方砖铺设的甬路上,两边堆着厚厚的积雪,看着自己身边的这些房屋建筑,确是明清时期的建筑模样,虽厚雪覆瓦,冰柱垂檐,可也掩不住一派古雅气息。

其实自己当时来北京游玩的时候,也见过一些北京的老胡同老建筑,还有一些官员的府邸遗址,比如恭王府等等,但是经过了岁月的磨练,多少都显得有点破败了。

而自己今天看到的,门栏窗槅,皆是细雕花样,朱粉涂饰,一色的水磨群墙,犹如新盖的一样,不由得心中一叹!

自己因为尿急也没有停下脚步仔细看,便向前继续走了下去。

向前穿过一个八角的拱门,只见入门便是曲折游廊。

下了台阶,站在石子漫成的甬路上,抬头向院子中扫去,展现在眼前的,便是那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清幽秀丽的抄手游廊,还有假山怪石、古代戏台、以及结冰的金鱼池等等,一派苏州园林模样。

心想:“这应该就是刚才芳晴说的花园了”。

虽然立春了,可院中花卉尚未开放,只有几株腊梅傲雪凌霜,独自绽放。

花瓣上虽落着薄薄的一层浮雪,却也掩盖不住清香幽幽,扑鼻而来,提鼻子一闻,顿时神清气爽。

真如《红楼梦》里的一句“琉璃世界白雪红梅”。

忽然!又是一记寒战,何浪浑身一哆嗦,也不再多停留,想着芳晴刚才说茅厕在花园西侧,便抬头看了看太阳,确认了方向,这才寻着花园西侧走去。

转过假山,远远就看到靠西墙有两个小门。

再向前迈了几步,一股厕所独有的味道悠悠飘来,心想前边肯定就是茅厕了。

待走到跟前,只见两个门上,一个写着“乾”,一个写的“坤”。何浪心想:“乾坤!乾为阳,坤为阴,那写“乾”字的应该就是男厕喽”。

哎!机智如我呀~

说着迈步就向着写有“乾”字的门走去,门稍微有点矮,弯腰进去之后,左右都看了看,虽不是像现代地上和墙上都贴着瓷砖,可也是方砖整齐,干干净净,一看就是有人常常打扫。

看罢,略带满意的点了点头,手一撩袍子的掩襟,解开裤带,裤子往下一褪,一股热流如悬壶冲茶似的顺势而下。

如释重负,何浪仰头深深的舒了一口气。

嗯?忽然觉得哪里不对,用手一摸。

啊~!

一声惊呼,滑过这寂静的清晨,梅花上的积雪都似乎随着这一声惊呼动了一动。

何浪从茅厕里走了出来,脸上一时泛起红晕,如那红梅一般:一时又泛起煞白,胜那白雪三分。两眉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恐,并掺杂在一种奇怪的神情。

两手无措的抓着腰中系着的丝绦,两眼愣直,呆呆的站在那里。

正愣着,就远远地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

老爷回府~

这喊声虽不大,却悠悠的透过了好几层院子。

何浪被这喊声一惊,扭头向游廊处看去,只见前面走着一个老人,身穿大红官服,头戴黑色乌纱,脸上皱纹堆累,两鬓斑白,一副银髯飘洒前心。

正是刚下朝回府的钦天监主司苏允文。

后面跟随一个身穿粗布青衣的小厮,两手垂肩,低头紧跟。

何浪就站在那愣愣的看着两个人。

同时苏允文也看到何浪了,便停住了脚步,看着他,先是一顿,便开口道:“岚儿,你起了,好点了吗?感觉怎么样了?”

何浪一愣,心想:“啊?岚儿?是叫我吗?”

也没说话,还是两眼愣直的看着眼前这个老头

苏允文见他没说话,便提高了嗓门,又开口道:“陌岚,你怎么了?为父与你讲话呢!”

“陌岚?为父!他是我爹?”何浪两眉一紧,更愣了。

刚要开口询问。

小丫鬟芳晴从八角门里跑了出来,看见苏允文便停下了脚步,转眼看了一眼何浪,这才向面前苏允文施了一礼,口里尊称:“老爷!”

苏允文略微一点头,便走到芳晴跟前,压低了声音问道:“芳晴,陌岚这是怎么了?我怎么看他怪怪的?”

那芳晴瞟了一眼何浪,便也压低了声音:“奴婢也不知道啊,公子从今天早上醒来,就这样,问什么也不知道,就知道发愣。“

苏允文又看了看儿子,便转身看着身后的小厮吩咐道:“你去请一个郎中来,给少爷来瞧瞧。”

那小厮应了一声,便向外跑去了。

扭回头又吩咐芳晴把公子领到正堂来。

坐在正堂上,苏允文看着何浪,何浪也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老头,心里不停的嘀咕着。

楼主:许飒茗  时间:2020-06-11 20:46:00
不一时,只见那小厮领着一个人进来,头戴方帽,身穿青布长袍,腰里系着丝绦,肩上斜跨着一个小药箱。

一脸正气,慈眉善目,颌下留着山羊胡,看样子也就四十来岁,进来之后朝着两人施了一礼,口里说道:“小的给苏大人、苏公子请安”。

苏允文连忙说道:“先生不必多礼,不必多礼。”伸出手来,示意那人起身。

何浪则完全处在懵逼状态,也没说话,只是略微一点头。

那人施完礼,挺起身来,便问到:“苏大人,不知贵府上下,哪位贵体欠安哪?”

苏允文一指何浪,口道:“小儿陌岚,先生你给看一看吧!”

便又把今天清晨的事情跟那郎中说了一遍。

那人听完,略一沉思,便打开药箱,取出一个白瓷的脉诊,放在桌子上,道:“劳烦苏公子,伸出手腕,小的给您试一下脉门。”

何浪看了看他,也没说话,将手腕搭在脉枕上,只见那郎中,左手探着脉门,右手捻着须髯。

好一会,才开口道:“哦,公子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吃几副压惊的药就好了。”

何浪心里苦笑:“我哪是受了惊吓吗?我他么是穿越了~”

又见那郎中拿出了纸笔,开了一张方子递给了苏允文。

苏允文看了看,吩咐人拿来五两银子给了他,那郎中自是千恩万谢,便起身告辞。

苏允文也起身,一边吩咐人送那位郎中,一边又吩咐人前去抓药。

都安排完之后,扭回身来,看着何浪又嘱咐了几句,无非是注意身体之类的话,何浪也强带笑脸敷衍了几句。

那苏允文也只当儿子是受了惊吓,神志不清,心里也没有多疑,转身吩咐下人,要悉心照顾少爷,多勤谨一点。

那些下人无一不连连点头,满口应诺。


转眼便过了三四天,何浪在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过的甚是舒坦。

只是一点,就是突然少了手机电脑等一些电子设备的陪伴,也有点不适应,不过无聊的时候也和丫鬟小厮们一起聊聊天,同时也旁敲侧击的打探一些自己原身的事情,那些丫鬟小厮只当他还是神志不清,也没有太怀疑他。

仅几天,何浪也对自己的原身了解的八九不离十了,原来自己的原身叫苏陌岚,现年二十二岁,那日的老头正是自己的父亲,名叫苏允文,身为钦天监三品主司,自己的母亲在生下自己之后便血崩而亡,父亲也一直没有续弦,到现在也孤身一人。

楼主:许飒茗  时间:2020-06-11 20:46:00
转眼又过了三四天,这天吃过了午饭,何浪躺在床上想事,忽然间想到自己穿越到明朝来,还一直没有出去看看呢,整天就待在这个院子里面,也不知道明朝时的北京长什么样?

想到这立马从床上翻身起来,前往苏允文的屋子里,说自己想要出去转一转,散散心。

苏允文心想:“出去转转也好,也别整天憋在家里”。也没有回绝,只是嘱咐多加小心,并派了一个小厮跟着他一起去。

出了府门,何浪就像一只出了笼子的鸽子一样,看什么都新鲜,路边摆摊的商贩,沿街叫买叫卖的,抬轿的,赶车的,骑马的,各种各样的人。

走在铺着条石的甬路上,虽没有柏油路平整,却也有另一种老北京风情。

何浪东跑西奔,一会看这个好玩就买,一会看那个有趣也买,可把跟着的小厮累坏了,这家付完钱那家付,不一时怀里满满登登的。

何浪则左手拿着糖葫芦,右手拿着一个面人,胳肢窝里还夹着一包炒栗子,嘴里塞的糖葫芦都说不出话来了。

再看那个小厮,早已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何浪看着他暗暗憋笑,也不好意思笑出来,毕竟他怀里的东西都是自己买的。

上前拍了拍他道:“唉,你还知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咱们去玩玩。”
那小厮一听连忙劝道;“公子,都买这么多东西了,咱们别玩了,回府吧!”

何浪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玩的兴致正高,听他这么一说,嘴撅的都快比鼻子高了。

嘴里哼了一声,也没理他,一转身看到路边站着一个老头,便走上前朝那老头一笑,问到:“老大爷,您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那老头被他这一问,先是一愣,又看着何浪上下打量了一眼,便开口道:“噢,不知小哥要找什么好玩的地方“。

“额~,就是热闹的地方。”

那老头一听,想了一会,便用手一指,道:“离这不远,出了西便门有一白云观,现在正逢庙会,那里尽是热闹,小哥何不去哪里玩玩啊”。

何浪一听顿时大喜,谢了那老人,转眼一招呼身后的小厮,便向前跑了下去。

再看那小厮,脸都快气青了,看着那老头,狠狠地捩一眼,便跟着何浪跑了下去。

出了西便门,何浪也不认识路,虽然那老人说过在西便门外,可也没说具体怎么走,那小厮也没去过,所以两人拐弯抹角,走了挺长时间,才来到白云观。

只见庙前卖纸马香锞的,搭台子唱戏的,打把势卖艺的,连着行人拥挤不动,两人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好不容易挤到庙门前,抬头一看,只见庙门上悬着一块匾 “敕建白云观。”

何浪迈步往里就走,也不管那小厮跟不跟的上,只顾着自己玩的尽兴,来到大殿前,只见神像法容庄严,善男信女在虔诚的烧香叩拜,何浪自是不信这个,既没有烧香,也没有叩拜,只是各个殿转转,看看神像。

等都转完了,天也到了黄昏时分,庙里的人也陆陆续续的离开,自己再一回头也不见那小厮的半点踪影,找了一会也没找见。

心想:“我自己先回去吧!那小厮找一会,见找不到我,自己也就回去了。”

想到这,也不去寻那小厮,信步出了庙门,左右看了看,也忘了刚才是怎么转来的,便顺着一条小路慢慢溜达着,心想:“边走着,边问人,也就回去了”。

可是恰巧何浪走的这条路,是鲜有人走的一条小路,又因天近傍晚,北京城又有宵禁,好多人早就回城了,所以这条路上几乎没什么人。

何浪走在路上,看着路边的树林野地,不时还能看到有几个坟包堆在地头,只觉得浑身悚然。

那时候的北京城可不像现在,三环四环,甚至七环都很繁华,明朝的时候,北京城外都是荒郊野地,没有人烟,是极其的荒凉。

正走着,浑身一抖,引来一阵尿意,何浪看了看左右,见没有人,便向一旁的小树林了走了进去,找了一棵粗大点的树,裤子一解,朝着树方便了起来。

楼主:许飒茗  时间:2020-06-11 20:46:00
刚提上裤子,一转身,不知何时自己身后站着几个人,手里拿着单刀长棍,个个抱着肩膀,阴恻恻的笑着,盯着自己,那表情就像一群饿狼在盯着一块肥肉一样。

何浪顿时一惊,连声问道:“你….你们是谁,想干嘛?“

其中一个黑脸大汉开口说道:“呵!干嘛?哥几个没别的事,就是最近手头有点紧,借兄弟您几个钱花花,日后富裕了,再还给您!“

何浪听完一惊,心想:“**,碰上劫匪了?这明朝的治安也太差了吧,这还是天子脚下。哎~!我也太衰了,怎么什么倒霉事全让我碰上了。”

那黑脸大汉看何浪愣在那里,便又开口:“喂!愣什么呢,别想在大爷我面前耍花活,今天要不拿出银子来,你就别想走。

何浪心里一沉,连忙强笑道:“各位大哥,我现在身上没带着钱,容我回家取了钱,再给您几位送来,好不好啊?“

那大汉一听,顿时眉头一琐:“放***屁,你当我们是三岁孩子啊?放你回去?放你回去我们还能捞着钱吗!“

“看你的穿着打扮,就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你能没带钱,骗鬼的吧你!“

“哎呀,各位大哥,我真的没带钱,不,不信你们翻啊。”何浪连忙解释道

这时另一个人看着那黑脸大汉说道:“大哥,这小子既然说他没带着钱,那就把他衣服扒了,看这件衣服也能换不少钱呐。”

那黑脸大汉看着何浪身上,上下打量着。

“嗯,那就把他衣服扒了。”说着一挥手,示意他们上前。

何浪一看这些人朝自己扑了过来,立马闪身躲开,向路边跑去。

黑脸大汉一看,手提单刀追了上去,两三步追到何浪身后,抬手一刀,刀刃挥在何浪大腿外侧,霎时一道口子裂了开来,迸出的血立马染红了左半边裤子。

何浪眼看就要跑到路边,只觉得左侧大腿一阵急痛,腿一曲,身子便向前扑倒,顺势倒地,结果一头撞在路边一块青石上。

顿时,只觉得天旋地转,趴在地上,迷迷糊糊中耳边厢就听到一声长喝。

“呔!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拦路抢劫,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声音越来越近,里面还夹杂着马蹄的声音。

何浪则头一歪,不省人事。

楼主:许飒茗  时间:2020-06-11 20:46:00
第三章(化吉祥何浪被救,医腿伤苏父询情)

北京城外,残月半挂,寒风萧瑟。

呜~

一阵凉风,吹醒了躺在地上的何浪,两眼微睁,借着朦胧月色,恍惚看到一个人影正趴在自己面前,摆弄着自己。

何浪隐隐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想着刚才有一伙劫匪要扒自己的衣服。莫不是自己身前就是那个劫匪,便没有声张,暗暗攒力,突然两脚一蹬地,整个人躺在地上,平身向前一窜,想要躲过眼前这人。

结果人向上一窜,一头又撞在那块青石上,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而眼前这人,被他这举动吓得浑身一乍,愣了一时,看着何浪晕了过去,这才回过神来,急忙上前将他扶起来,靠在那块青石上。

连晃带摇,好半天,何浪才又微微醒来,刚睁开眼,那人立马把手按在何浪肩膀上,把他按住,怕他又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待何浪完全清醒过来,看着眼前这个人,又见被他按住,也不做挣扎了,两眼一闭,一仰头靠在石头上,表现出一种视死如归的样子来。

那人见他这个样子,扑哧一笑,便开口道:“公子不必惊慌,我并是非歹人,刚刚的劫匪已被我打跑了。”

何浪听完他说的话,又将头缓缓抬了起来,睁开眼睛,接着月光,朝着那人脸上又仔细的端详了一番,只见那人长着一张极为端正的脸,疏朗清俊,光滑如抛光的美玉一般;薄唇似水,两排整齐的贝齿,只可惜长了一双飞扬入鬓的眉,眉下一对多情眼,平添几分狷魅之气。

身上则穿着一件红色锦缎公子裳,腰束玉带,头上发髻箍着白玉冠,
一看便也是富贵家子弟。

何浪低头再一看自己,身上满是尘土,衣服也早已撕的不成样子,左裤腿从大腿齐根处撕了下来,缠在自己大腿上,自己现在的样子真是比要饭的也差不了多少。

那人看何浪在端详自己,立马略带歉意的说道:“噢!刚才公子被歹人刀伤左腿,我见公子伤口流血不止,我身上也没带包扎之物,便擅自做主,将公子半条裤子撕了下来,予以包扎,望公子不要责怪。”

何浪听完,又看了看他,见此人确实没有歹意,这才放松了戒备,笑道:“哪敢哪敢,哪能怪您呐,还得多谢您救了我,要没要您,我早就玩完了。”

“额,不知大哥,尊名贵姓,日后也好答报。”

那人先是一顿,便才说道:“噢,我叫黄朱,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我叫何……额~我叫苏陌岚。”

那人眼神似乎一亮,便又开口问道:“令尊可是钦天监主司苏允文苏大人。

何浪听他这一说,不由得一愣,便看着那人点头道:“额,正是。”

啪~

只见黄朱两手一拍巴掌,开口笑道:“我与你父同殿称臣,素来交好,今日不想在这里遇见了你,还无意救了你,这真是缘分呐。”说完哈哈的笑了起来。

楼主:许飒茗  时间:2020-06-11 20:46:00
何浪一听便疑惑地看着他,看他的年纪和自己也差不多,如何能和自己的“父亲”同殿为官?又一想,有志不在年高,说不定人家有真才实学,朝廷重用罢了。

刚想到这,忽然一阵头疼,用手一摸右额有一处伤,血已经顺着额角淌了下来,只不过早已被风吹干了,再向上一模,在头顶还鼓着一个大大的包,想是刚才躺在地上,向前一窜时撞得。

何浪边摸着,心里暗暗叫苦,不时疼得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来。

靠在青石上缓了好一会,何浪这才两手撑地,想要站起来,可是刚一用力,左腿上的伤口便传来撕裂般的痛楚,霎时,何浪的额头上便冒出了一层薄汗,那黄朱一看,便急忙上前搀扶。

“看公子的伤势,不如骑着我的马,我将公子送回家吧!”

何浪看黄朱诚恳的看着自己说,也没说话,便笑着一点头,算是同意了。

其实何浪不同意也不行,首先自己这伤势走是肯定走不了的,二这天色已经黑了,这荒郊野外的,说不定从哪里又窜出一伙人来,那时候,自己可就是案板上的猪——等死行了。

黄朱看他点头应允,口里打了一个唿哨,就看到不远处一匹白马朝自己过来。

到近前,何浪心里暗暗的一赞,看这匹白马身上没有一点杂毛,通体绽白,身上金鞍玉铛,镶宝陷翠,一看便是宝马良驹。

黄朱将手一摆,示意那马趴下,那马似乎能看懂一样,竟真的前腿一曲,匍匐在地,黄朱便把何浪掺上马鞍。

何浪抓着鞍把,黄朱则手拉着缰绳,走在前面牵着这马。

这一路上黄朱也是没话找话,说一些自己和他父亲为官的事情,而何浪对这个“父亲”的了解甚少,也就是是这几天从下人的口中得知一点,所以只是在马上听黄朱不停地说着,自己也没有过多的和他聊。

两人走了好一会,才远远地看到一座城门,借着两边气死风灯的灯亮,看到城门洞上面刻着三个大字“阜成门”。

原来何浪他们今天下午出城,走的是北京城的西南门,就是西便门,而往回走错了路,竟一直朝东北方向走了下去,便多绕出了两倍多的路,这才来到北京城的西门阜成门。

楼主:许飒茗  时间:2020-06-11 20:46:00
两人刚到城门前,守城的兵丁就朝他们喝到:“哎!什么人?”

“哦,我们就是北京城的人 ,今天出城办事,结果耽误了时刻。”黄朱朝那守城的兵回道

“噢!天过酉时,城门已关,二位在城外寻个地方过宿吧,明天一早开了城门,你们再进城吧!”

“哎呀,这位军爷,我们这位朋友受了腿伤,在城外过不得夜,您就通融一下,放我们进去吧!”黄朱边说边指着马上的何浪。

“哼!哪那么多废话,这是皇上立的规矩,酉时皇城九门全部关闭,任何人一律不许出入,你算那颗葱,放你进去?快滚!”

何浪坐在马上看着那兵丁狂傲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冒火。

再看黄朱,脸上瞬间阴沉了下来,也没再说话,板着脸朝那兵丁走去,边走手里边向怀里掏着东西。

何浪就看着他的背影站在那里,手里掏出一块巴掌大的牌子给那兵丁看,那守城的兵看了看,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样,浑身悚然一立,立马转身朝另外几个兵说到:“哎,把城门打开,请二位大爷进去。”

那黄朱似满意的点了点头,将手中的那个牌子又揣到怀里,转身朝何浪走过来,牵起了马缰。

“走吧,进城!”

“嗯”,何浪坐在马上点了点头,轻声应了一下。

那些兵丁将城门没有完全打开,只打开一半,不过也足够他们连人带马进来的,何浪借着微弱的灯光,只看到刚才和黄朱说话的那个兵丁,神情极其慌张,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身体似乎都在微微颤抖。

等进了城,就看到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冷冷清清,买卖家也都上了门板,不时只能听到几下梆点之声,看着和白天的的市井喧闹大相径庭。

“呦,看来你的官还不小嘛,看那些兵都挺怕你的呀。”何浪在马上悠声说道。

“额~,咳,也没有,那几个兵是刚来的,也没见过我,刚才过去一说,那几个新兵蛋子便有些害怕了。”

“哦~”何浪在马上点了点头。

两人再也没说话,继续在寂静的大道上走着。

楼主:许飒茗  时间:2020-06-11 20:46:00
第四章(下旨意父子入朝,传圣谕何浪留宫)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于万历十四年正月初五日,上苍感念,赐朕三皇子长洵,朝野同庆,二月初五,太和殿设宴,庆贺皇三子满月,朕念苏允文三朝老臣,虽已告老,特准前来参宴,并带其子一同面君,钦此。”

随着最后一声长长的拖音,冯保将圣旨合了起来。

而苏允文却还是低着头,愣愣的跪在地上,像是没听到一样。

冯保见苏允文没有起身接旨,还跪在那里,便俯下身子道:“苏大人,接旨啊~“

苏允文浑身一颤,这才回过神来,起身领旨谢恩,冯保见苏允文领了旨,便扭身告辞,苏允文急忙送出府门以外,目送着冯保一行人骑着马渐渐行远。

往回走着,苏允文心里盘算着,心想:“皇上这道圣旨下的没来由啊?一来这皇子满月摆御宴,是本朝前所未有的事情,二来自己儿子虽世袭官职,可现在还没有去领官挂号,身无寸职,命自己携子上殿,也甚是不妥。”

可是皇帝已然下旨,不去即为抗旨不遵,祸灭九族,苏允文也没柰何,摇了摇头,朝正堂走去。

而在正堂上的何浪,也听到前院冯保念旨,这刺耳的尖声穿透力极强,何浪听在耳朵里,浑身鸡皮疙瘩悚然冒了出来。

看着回来的父亲满脸困惑,便开口问道:“额~爹,皇上下旨都说什么了?”

那苏允文看了看儿子,叹了一口气,便将刚才皇上下旨的事情说了一遍,又将前者自己殿前辞官,皇上命自己十日之内教会儿子,前去上任,结果你又受了腿伤,自己又去打本上奏,又宽准了十天的事情一并跟何浪说了。

何浪听到前面还比较兴奋,心里还想着去看看明朝时的“故宫”,还能看看万历皇帝长什么样子,可听到后面说自己要十日之内要学会奇门遁甲之术,还要去上任当官,心里便是一沉。

父子两人在前堂又交谈了一番,至鼓打定更,方才吃了晚饭,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苏允文早早的把儿子叫起来,吃过了早饭,命下人套好了车,父子两人赶奔礼部。

古代官员兹要是见皇上,都要先去礼部演礼(就是学磕头),之后才能去金殿面圣。

苏允文身为三朝元老这磕头自然是会,只是这苏陌岚是第一次上殿面君,所以要去礼部演一遍礼。

父子两人自辰时来到礼部,直到酉时方才回府,足足在礼部演了一天的礼。

楼主:许飒茗  时间:2020-06-11 20:46:00
何浪回到自己的卧房,趴在床上如死鱼搁浅一样,浑身力量都被抽走了,趴在床上连连叫苦,两条腿重如灌铅,两个膝盖则红肿不堪,本来腿伤就没有完全愈合,经这一番折腾,只感觉伤口又痛加三分。

“这他妈见个皇上也太累了。”何浪趴在床上哼哼到。

啪嗒~

房门开的声音,紧接着就听到涮涮的脚步声,并夹杂着碗碟碰撞的声音。

何浪脸朝里趴着,也懒得回头去看,有气无力的问了一声。

“谁~”

“噢!公子,是我,芳晴,老爷吩咐我将饭菜给您端来,您在卧房用饭就行。”

“哦,知道了”说着何浪两手撑床,艰难的爬起来,芳晴见状赶紧上前去搀扶,搀着何浪一步一步挪到桌子前。

坐在桌前,只见托盘上放着一碗桂花肘子、一盘油盐炒豆芽、一碟栗粉桂花糕和一碗银耳鸽子汤,何浪看着顿时来了食欲。

并且学了一天磕头,着实耗费体力,中午也没怎么好好吃饭,一看这么精致的饭菜,一顿风卷残云,吃了个盘干碟净,除了那一碗鸽子汤没动……

嗝~

何浪舒服的打了个饱嗝,向后一靠,倚在椅子背上,两手来回胡噜着圆滚滚的肚皮。

芳晴见他吃完,将碟碗收拾下去,端上一杯酽茶,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瓷瓶。

“公子,这是老爷刚才给的活血药,我给您敷上吧,不然这一夜瘀血不散,明天早上您连床都下不了。”

“噢!”

何浪应了一声,把裤腿撸了上去,两个膝盖上就像是两朵绽开的牡丹花一样,红里泛着紫。

芳晴将瓶里白色的粉末倒在手上,轻轻的在何浪的膝盖上揉了起来,虽然这手法极其温柔,可也把何浪疼得差点要叫娘。脸上五官挪位,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两手攥住椅子把,关节处都绷的泛白。

揉了好一会,芳晴这才住手,何浪则像刚上完厕所一样,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泛红的脸上挂着点点汗珠,犹如那玫瑰带雨一样。

芳晴又出去打了一盆水,让何浪洗了把脸,铺好了床褥,便早早的休息了。

一沾枕头,床帐里传出微弱的鼾声,芳晴将蜡灯吹了,放轻脚步出了房门,轻轻的关上。

楼主:许飒茗  时间:2020-06-11 20:46:00
只见百官个个低头前行,何浪跟在苏允文身后,不时抬眼偷瞄皇宫内苑,只见朱墙黄瓦,光辉夺目;雕梁画栋,美轮美奂;檐牙高啄,错落有致;一景一兽,栩栩如生。

看了看,发现和现在的“故宫“也没有太大区别,不同只是地上的砖比“现代”的新,并且没有那些铁的栏杆栅栏罢了。

穿过太和门,两队官员进了一个大殿,何浪抬眼观看,只见殿门上方悬着一块匾额,上写“太和殿“。

进去之后只见偌大的宫殿里摆满了桌椅,正中间高台上摆着龙椅御案,前面有二对铜龟立鹤,周围多根红色的大柱支撑,每个大柱上都刻着一条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金龙,格外壮观。

百官都进入太和殿中,个个都两眼垂帘,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观自在 ,都屏住呼吸,垂手肃立,偌大的宫殿上静的掉一根针都能听到。

从辰时到巳时,又从巳时交到午时,这一班人足足在大殿上站了两个时辰,也没见皇上来,可又都不敢说话,只还在原地僵僵的站着。

何浪早已经站的两腿酸麻,眼冒金星,心想:“妈的,这狗皇帝摆什么大谱,还不赶紧滚出来。“想到这,不由得火撞顶梁。

可再转眼看文武百官,犹如木雕泥塑一样,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何浪见他们没说什么,也不敢伸头,有道是枪打出头鸟,自己只得暗气暗憋。

又过了半个时辰,只见冯公公从西配房出来,径步走到龙书案前,清了清嗓子,挺身喊道:“传皇上口谕。”

说到这,文物百官齐刷刷的撩袍跪下,何浪也跟着跪了下来,那冯保左右看了看,见都跪下了。

便才开口又道:“朕昨夜偶感风寒,身体抱恙,今日宴会之事,暂由首辅申时行代朕行宴,钦此。”

刚说完,只见前面一人,上前跪爬几步,向上叩头,说道:“臣申时行遵旨”

那人领旨起身,百官也跟着起身,个个寻找位置落座,宴会上没有了皇帝,百官更得尽兴,许多小太监轮番上酒上菜,大殿上登时鼓乐齐鸣,众人推杯换盏,夹菜布肴。

苏允文和何浪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落座,何浪坐在椅子上心里骂道:“这该死的皇帝,早上病了,到这个时候才传旨;妈的,终日打雁让雁啄了眼,我这个鸽别人的人竟也让人鸽了,哎~。”

楼主:许飒茗  时间:2020-06-11 20:46:00
心里虽暗暗谩骂,可一看上了菜,何浪连头都没抬,两根筷子犹如翻江猛龙,一根汤匙好似平山大铲,一顿狂塞,顿时吃的沟满壕平。

宴会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天交申时,御宴也到了尾声,百官也都纷纷起身出殿。

何浪和苏允文也欲起身出殿回府,刚起身,一旁走来一个小太监,将父子两人拦住,道:“禀苏大人,皇上口谕,留苏公子别宫见驾。”

说完,父子两人对视了一眼,苏允文低声嘱咐了何浪几句,便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偷偷递与那小太监,道:“一百两银子,不成敬意,还望公公笑纳,一会犬子有什么冒犯圣驾的地方,还望公公给兜着一点。”

说完塞在那小太监手里,那小太监笑得嘴都快咧到耳根了,连连应承,带着何浪往后宫走去。

何浪紧紧跟着小太监,边走边在后面打量着他,忽然冒出一句:‘哎!你真是太监吗?”

那小太监一听,愣了一愣,心里便骂道:“这不是放屁吗,我不是太监难道你是。“

但是收了人家的银子,却也不好发怒,在前面走着,也没去回答他,只是略微一点头,尴尬不失礼貌的笑了笑。

何浪见他没有正面回答自己,意识到自己冒失了,也没有在追问下去。

跟着小太监穿宫入院,不一时来到一座宫殿面前,小太监双手推开两扇朱漆殿门,侧身一立,躬身道:“请苏公子在此等候片刻,陛下一会就来。”

何浪则点了点头,迈步跨了进去,一进去只见正墙当中挂着一个大幅中堂,左右挂着一副对联,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

房间当中放着一张黄花梨大案,案上设着兽口香炉,香炉里冒出袅袅青烟。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汉代铜镜,右边洋漆架上放着一个青花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的大佛手。

右边的隔断里摆着一张书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而左边隔断里则是一处卧榻,卧榻是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纱帐的拔步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

地上铺着满满的猩猩绒地毯,走在上面犹如踩在云朵上面一样。


整间房子给人的感觉是总体宽大,细处密集,充满着一股潇洒风雅的书卷气。

楼主:许飒茗  时间:2020-06-11 20:46:00
第四章其实还有一段,但是因为有肉,发不出来,想看的请移步企鹅群,号1073197990

楼主:许飒茗  时间:2020-06-11 20:46:00
第五章(倚红楼颠鸾倒凤 小树林骇耳洞心)

明朝作为最后一个汉人统治的封建王朝,逗比的事情是数不胜数,其皇帝呢,更是奇葩的很。

比如喜好美食,结果最后胖死的朱高炽,蟋蟀天子朱瞻基,姐弟恋爱好者朱见深,提倡“一夫一妻制“一生只娶一个媳妇的朱佑樘(太气人了,那当皇帝还有什么劲,哼~),还有喜好木工的皇帝朱由校。

及本朝万历帝朱翊钧,也不例外,后来更是创下皇帝三十年不上朝的“迪斯尼世界记录”。

朱翊钧平日里,最喜乔装改扮出宫“私访”,至于私访的地方吗,咳咳~,一般是烟花柳巷,青楼妓院,守着后宫佳丽三千,偏要寻那窑姐,可真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啊。

可朱翊钧并不觉丢人,反而自认为是在暗暗私访,扫黄抄娼,自己只不过是在暗访窝点罢了。


正月十五日上元夜,宫中庆贺元宵,按照每年旧例,君臣御花园赏灯,然而今年万历帝则以身体不爽,在宴席上是早早罢宴回宫。

回到后宫,已是鼓打定更,万历帝就像是小孩子一听要出去玩耍一样,急忙脱了龙袍,换上一套红色公子裳。

“小顺子快去备马,朕要出宫私访”。

小顺子:“…….”。

小顺子也不敢问,只得备马,万历帝从皇宫后门悄悄出去,一直奔西,持皇令出了阜成门,鞭鞭打马,私访一个叫“倚红楼”的妓院去了。

到了倚红楼,那老鸨子一看这穿著打扮,便知道是有钱的公子哥,立马跟见了财神爷似的迎了出来,嘴上尽说拜年的话,那脸上笑得跟朵花似的,就差给万历跪下磕几个头了。

而万历则连正眼看都没看他,只说让你院中长得俊的姐儿,一个一个的来,把大爷伺候好了,少不了你的银子。

说完径直上了二楼包间,那老鸨子满口应承,转身便传那长得俊俏的姐儿去。

朱翊钧则见她院中的姐儿长得属实是俊俏,便如白袍子龙大战长坂坡一样,是提“枪”上阵,跨“马”迎敌,床上激战三百合,真是“枪如神龙穿插入,连挑巫山数十人”。

这万历自夜晚二更天来到倚红楼,进了房间,只见一个一个的姐儿不断往里进,却不见万历帝往外踏,房间里尽是污言秽词,浪语淫声。

楼主:许飒茗  时间:2020-06-11 20:46:00
直到五鼓天明,金鸡三唱,万历方才从房间里趔趔趄趄的出来。

这妓院的老鸨子只见男客出来,却不见她院的窑姐出来,心里便一疑,悄步进房一看,顿时傻眼了,只见房间里床上地下,椅靠塌边,东倒西歪无力的躺着数十个姐儿,老鸨子嘴角一咧,唉声一叹,转身叫人将房间里的姐儿抬了出去,找人医治调养。

这一夜“大战”,纵是铁人也扛不住,朱翊钧也是一样,在倚红楼“调养”了三四天。

而这宫里的太监宫人也早就习惯了,也知道皇帝是去那种地方,可也不敢寻找,也不敢去接驾啊,难道一行人要抬着銮驾去青楼接皇帝回朝?所以宫里上下自是不管,皇帝玩够了自己也就回来了。

而万历在倚红楼这几天可真是日日快活,夜夜笙歌,“犹如子龙抖银枪,恰似黄忠射穿杨”,床上驭女功夫甚是了得,直到这院中的姐儿看了他都害怕,就剩下老鸨子了,这才扔了银子,眷眷离去,打马朝皇城赶奔。

因为自己是偷偷出城,并且去干这样的宣淫之事,自是不敢走前门大道,前门尽是官员府邸,要是碰到自己的臣子,那时君臣相见,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风波,所以骑马走了一条鲜有人走的小道。

天到黄昏,刚到一片树林前,便听到了吵嚷之声,朱翊钧到的时候只见一帮人手拿长棍朴刀在那里咋呼,而一个男子则一脸血的躺在地上,朱翊钧虽然浪荡风流,可身为皇帝,看到自己的子民有难,也不能袖手不管,便催马吼了一声,前去解难。

这明朝自明成祖朱棣立得规矩,及后代皇子必习武强身,所以万历帝也是自幼练武,并且皇宫里的武教师那都是一流的,自然教的拳脚功夫也是不差,万历打眼前这几个豆包,那真是小菜一碟。

翻身下马,三拳两脚将几个劫匪打的抱头鼠窜,方才去一旁查看躺在地上的何浪,过去一叹鼻息,发现这人还有气。

便又仔细看了看他,只见眼前这人身形修长,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虽是沾满污血,可也掩不住眼角眉梢带出的万种风情,鼻梁高挺,两片红润的薄唇微微挣开,漏出几片洁白的净齿,万历帝盯着眼前这张精致的脸,竟愣愣的看了半天,犹如在观赏一幅精美的画作一样。

楼主:许飒茗  时间:2020-06-11 20:46:00
哗啦~

几片树叶落地,万历抖然一惊,方才回过神来,这才又查看了一遍眼前这人的身体,发现这人大腿上有一处刀伤,正在不断的往外冒血,刀伤虽不致命,可是不包扎,流血也就流死了啊。

朱翊钧浑身翻了翻,确实没带包扎之物,便撕了何浪的裤子给他包扎了伤口。

在明朝,尤其是明朝后期,龙阳之好在社会上已很普遍。当时不少有名的学者及士人,都是有名的“分桃之士”。

这浪荡天子朱翊钧,更是男女通吃的,见眼前这人生的比女人还胜几分,心里便开始刺痒了。

就在包扎的时候,手便不自觉的向“那里”摸去,可却无意发现了一个秘密,朱翊钧顿时目惊口呆,张口结舌。

眼前这人竟是。

雌!雄!同!体!

楼主:许飒茗  时间:2020-06-11 20:46:00
第六章(抱佳人喜赴云雨 得真情怒骂啐涎)
这一章肉有点多,发了好几遍,还是发不出来,大家如果想看,进企鹅群吧,号1073197990,以后大肉和调教都会在群里发的

楼主:许飒茗  时间:2020-06-11 20:46:00
何浪听到这仿佛是已经知道了一样,竟没有太大的反应,便转眼看着他,冷冷的问到:“他叫什么名字”。

“额.....额”,小太监为难的看着何浪,可是又看到何浪直直的盯着自己,一副不知道不罢休的样子。

小太监无奈向门外看了看,见没有人,便向前靠了靠,两手打恭抱拳于自己左脸一侧,压低了声音道:“当今万岁御姓朱,龙讳翊钧”。

何浪听了依旧没有反应,只是眼神又是一凛,转眼又看向那油台上的灯火,黑眸中透出的寒光,似乎都快把那微弱的灯光给逼灭。

小太监看着何浪,只觉得眼前这人似一个冰人一样在散发着寒气,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

楼主:许飒茗

字数:15616

帖子分类:耽美

发表时间:2020-06-01 02:00:00

更新时间:2020-06-11 20: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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