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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的录像厅经人历事:《12毫米》

楼主:花蟒  时间:2020-06-22 19:16:04
谢谢楼上的!小说基本整利索了,目前7.5万字,还有后面三章陆续动笔。嘿嘿,争取写好。
楼主:花蟒  时间:2020-06-22 19:16:04
何江坐骨神经疼,搂着“女人”在床上休息,大顺急不可待地敲门要进来上网,说是要接收一封特别紧急的情书。何江忙乱中把“女人”藏进柜子里,回手没关好柜子门,大顺叫得厉害,何江就忙着去打开了。大顺说“快快快,我要‘伊妹儿’”,就自己坐下上网,何江却因为后腰太疼不得不趴在床上,把柜子门没关好的事情就给忘了。大顺说网络连接不上,问是不是线没接好,就蹲在地上捋线,捋到衣柜门里露出来的一根电线一拉,衣柜门开了,“女人”一丝不挂地砸在大顺身上了。何江随着大顺的一声惊叫扑下床去,抱住“女人”又塞进衣柜,回头摇晃大顺。大顺给吓晕了。
何江撅着病腰给大顺喷凉水压肚子做人工呼吸,伍大顺终于在懵懂中醒了过来。刚恢复过来,大顺就要看被何江塞进柜子里的“女人”,何江坚持要给“女人”穿上睡袍才让他看,并再三强调这个“女人”是个高级的模特,不能做别的,又再三提醒大顺不要试图摸“她”,吓唬大顺说“她”有视觉识别,不认识的人抚摸她会遭到电击的。大顺满口答应,回身到走廊上回避,何江赶紧给“女人”穿衣服,然后叫大顺进来看。
大顺的嘴张的好大,脸上洋溢出少有的春情来。何江觉得,伍大顺一定没看过这么美的女人身体,更没看见过金发碧眼的外国妞。伍大顺两眼发直,开始语无伦次,被“女人”激发出的本能暴露了他最原始的劣性,冒出来很多脏话来。他说“我操,这老外也太性感了,我操,这娘们儿怎么长的啊!我操,我操,我操一下这娘们儿死都无怨无悔了我!我操,你刚才像诈尸似的吓我一大跳,我知道你这么美我直接就搂住你了我!操!这皮儿可真嫩……”大顺说话间往上凑,被何江给拉住了。
“我再说一遍能看不能摸,危险着呢,高科技!”
大顺反应快,马上问何江为什么给“模特穿衣服,“她是死人一个,你替她遮什么羞?”何江说看上去不雅。大顺说“商店里的衣服架子我看的多了,身上光光的就有个形状就是了,难道她长毛儿的?”何江说不不,不长毛儿,但,别的都长着呢。
大顺开始用色迷迷的眼神看何江,围着何江转了半圈,然后扑向何江,把何江挤在墙角。
“小子,今天你必须让我看个明白!”大顺吼道。
“大顺你别胡来,我得趴床上,疼的要死,但你要碰‘她’,这是真不行,她是智能机器,眼睛里只有我,你碰她她能给你电昏”。何江说。
“那你把电给我关了!”大顺说。
“我关不了,早晨刚充完电,现在放电至少8万伏直流”。何江继续撒谎。
“那你去脱她衣服,我看”。大顺不好对付。
“你是外人,我当着外人脱她衣服,我照样被她电”。何江推着往下编。
“我操!”大顺骂道。
“大顺这‘女人’你不能操。”何江说。
“我操你!”大顺气急败坏了。
“我求你个事儿。”何江说。
“你把他脱了再求我!”大顺说。
“我是说真的,求你个事儿。”何江说。
“说!”大顺说。
“不能说。”何江说。
“不能说你求我个屁?”大顺说。
“我是说这件事情不能说。”何江说。
后来在何江写给苗丰的信里,对自己的第一次“妥协”十分反悔。写信的时候,何江已经入狱半年,心态已经基本稳定。在他的反思中,“史黛芬妮”完全出任一个女人的角色,他觉得自己为了让伍大顺保守秘密而为其脱光了“史黛芬妮”的衣服,不可饶恕。
何江再三嘱咐大顺千万别对任何人说,这是不好解释的事情。大顺的意思是,要说屋子里摆着个漂亮的模特胎具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只是有智能的“人模子”很少见。何江又强调“不能说”,大顺便慢慢想到了何江的用意,他没完没了地追问何江这“人模子”是怎么个来路,有什么功能,然后色迷迷地要何江脱下“女人”的衣服。
何江在信中写道:“其实,我当着大顺的面亲手脱下‘史黛芬妮’的衣服时,已经丧失了最基本的做人的道德,‘史黛芬妮’是人,至少对我,‘她’是我的‘女人’。”

楼主:花蟒  时间:2020-06-22 19:16:04
顶出来看看多少点了……
楼主:花蟒  时间:2020-06-22 19:16:04
忙了一阵别的事情,俺抓紧,早写完也好了却一份心事。嘿嘿。
楼主:花蟒  时间:2020-06-22 19:16:04
点击突破5000。纪念一下。
楼主:花蟒  时间:2020-06-22 19:16:04

由于在盐川装修装饰的活不太多,赵元红所在的公司正联络向省城发展,公司休整期间,她清闲了好一阵子。苗丰把何江留下的电脑搬进自己的画室,赵元红找来几十盘影碟不停地看,甚至在网上找出很多禁片来看,她说她要把从小亏掉的电影全看完。
2000年和2001年,苗丰一直提不起精神打点生意,“鸳鸯茶”和盐川艺术馆的效益平平,并没赚钱。他还按惯例创作些油画送往上海,吃着自己的老本。县文化局关于开发僰人文化的提案也一直没有消息。
自从何江和伍大顺出事后,苗丰在郁闷中越陷越深。如果说当年石娟失踪时苗丰的郁闷是被儿子苗营“拔”出了“泥潭”的话,眼前的这场郁闷,没有人能帮助苗丰挥洒掉。他画了很多变形的人体,全裸的,有的长出多余的器官,有的拧成了麻花,他发现人脱掉衣服后很丑陋,于是有意挤压这些丑陋,像是要挤出血水来。
苗丰答应狱中的何江“照顾好何香萍”,便不再让何香萍在鸳鸯茶当服务员,只让她负责打扫苗丰的画室和巴巴老爹的房间,基本上算是苗家的私人保姆。在何江出事之后,原本不爱说话的何香萍更加沉默寡言。苗丰怕她面对不了现实,特地吩咐过鸳鸯茶里的工作人员不要再提何江的事,也不要再提何江和何香萍的叔侄关系。
那段时间,何香萍对何江留下的电脑很感兴趣,她看着赵元红能熟练地用电脑设计装修图、上网、看碟,很是羡慕。苗丰便让何香萍跟着赵元红学学打字,也算培养她的一技之长。
赵元红在电脑上设计的“装修图”十分漂亮,她把几张不同视角的效果图打印出来给苗丰看,苗丰竟没看出来那是他的画室和卧室。
“你怎么想起要装修我们家?”苗丰问。
“公司要转战省城,很多装修材料不可能带走,处理得很便宜,我们用掉它吧。”赵元红说。
苗丰的画室和卧室的装修用了20天时间,赵元红只请了一位木工师傅,大部分工作是自己亲手完成。2001年4月,在苗丰的画室和卧室装饰一新后,赵元红参加了去省城的创业团队,和苗丰过起了每月回盐川一聚的两地生活。

“苗叔,你该休息了。”何香萍说。
这是那段时间何香萍说的最多的话,而且几乎是一个程式,时间、场景、语气都十分相像:苗丰在画室里工作到半夜,何香萍坐在电脑前练习打字,其间她会走出去一会儿,给苗丰冲一杯热咖啡或者热茶,回来后继续打字,时常也陪苗丰到半夜,等到午夜时分鸳鸯茶基本没了客人时,何香萍会提示苗丰这么一句,然后在关电脑时站起身来等待窗口关闭,再弯腰拔掉电源——那种下身直立上身趴下来的姿势很是诱人。
苗丰注意到了何香萍的变化。
这句“你该休息了”能让苗丰体会出一些暖意,他甚至觉得,何江无论如何算是自己的兄弟,何香萍应该就是自己的侄女,何江出事后,苗丰便开始有意关注何香萍,他发现这女孩已经出落成了大姑娘,当服务员的时候她规矩地盘着头发,做了苗家“专职保姆”后,她放开了一头齐腰的黑发,原来女童般的身子已经变得丰润起来。
“香萍,你今年多大了?”苗丰问。
“二十三了。”何香萍说。
“哦,我还一直当你是小姑娘呢,都该嫁人了啊。”苗丰说。
何香萍笑得很羞涩。
苗丰的想法是,让何香萍尽快学会使用电脑,然后在盐川找个铺面,给她开一家打字复印社,让这孩子自食其力,也好有资本找个好人家嫁了。他把这想法在去探监的时候对何江说了,何江红着眼圈说,苗丰,你就当香萍是你的亲侄女吧。
让苗丰想不到的是,“亲侄女”的心思他并不了解,何香萍似乎跟她的叔叔一样“失衡”。就在何香萍天天对着苗丰说“你该休息了”的时日,这个“亲侄女”正在作自己的谋划。
楼主:花蟒  时间:2020-06-22 19:16:04

“你病了吗?要不要看医生?我打电话找林福山来?”何香萍问苗丰。
“不用,等一下我找点感冒药吃就好了。”苗丰说。
苗丰放下几张没完成的画稿,躺在画室的长沙发上,不停地喝开水。他嗓子发干,鼻子不通气,头也开始疼起来。
“我给你按按头吧。”何香萍说。
“不用。你去帮我找药吧,在卧室的床头柜里有感冒药。”苗丰说。
苗丰记得很清楚,这是2001年6月15日,是苗营和赵元红见面的日子,苗营被学校派去省里参加数学竞赛,赵元红也刚刚从盐川回省城。晚上,赵元红给苗丰打电话说,她正和苗营在一起吃饭,“你吃饭没有?病了?快让香萍给你熬点粥,放些姜。”
何香萍给苗丰找来药时,已经换了一身薄纱裙,她穿着这身纱裙就在画室里用电煲给苗丰熬粥。粥里确实放了很多姜,喝了两小碗,苗丰便觉得浑身燥热。何香萍喝下了剩下的小半碗,似乎也热的不行,鼻凹鬓角都渗出了汗珠。她弯腰脱下了长筒丝袜,坐在了苗丰的身边,苗丰正闭着眼,何香萍煽出的几许体香让苗丰瞠目结舌,大惊失色。
“苗叔……”何香萍突然颤声颤气地抱住苗丰。
“香萍你干什么!”苗丰低声吼道。
“苗叔,我爱你!”何香萍有点喘。
“你疯了!香萍你怎么了?”苗丰推开何香萍。
“没疯!就是爱你!”何香萍再次抱住苗丰。
苗丰在那一刹那真的怀疑自己是在发烧,是烧糊涂了出现的幻觉,他的手指在何香萍的背上动了动,想弄清怀里的人是不是真实,何香萍却猛一转身,让苗丰的手掌按在了胸上!这一下让苗丰抖了几抖,姜汤弄出的热汗顿时变成了一身冷汗!
“香萍!你给我滚!”苗丰呼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一巴掌抽在何香萍的脸上。刚装修好的画室十分拢音,这一巴掌震出了半秒钟回声。

何香萍是带着伤跑出苗丰的画室的,她哭叫着,一瘸一拐地走了几步,坐在了鸳鸯茶门前的马路上,用手机拨了“110”。不一会儿,警车来到了鸳鸯街,将腿上流着血的何香萍送往医院。一小时后,警车再次出现在鸳鸯茶门口,将苗丰带走。
派出所的警察早已认识苗丰,曾经的影碟机盗窃案、乔春兰强奸案、何江杀人案都与苗丰有直接或间接的瓜葛,这次何香萍的报案甚至让警察们有些“麻木”。
“苗丰,都是老熟人,破例给你听听何香萍怎么说的吧。”一位老民警给苗丰放了录音。
“我叫何香萍,今年23岁。在鸳鸯茶干了6年了。开始是服务员,后来,苗叔让我做他家的专职保姆,每月400元工资,包吃包住。一开始和苗叔他们处的不错。后来,他妻子出差次数多了,苗叔对我就有了些异常举动。那些日子,苗叔有事没事就让我陪他在画室里,每天都到深夜,有时还对我动手动脚。由于我文化不高,考虑到工作难找,对苗叔的举动只是回避一些,没直接拒绝。
那天,苗叔说他感冒了,要我在他画室里熬姜汤给他喝,喝完姜汤,他让我坐在他身边,然后就扑上来,一把将我按在沙发上,我怎么挣扎求饶,他也不松手,并撕了我的衣服。我怕自己被强暴,拼命推他,他看不能得逞,就抓起个螺丝刀扎在我的腿上……我得讨回个公道,我要告他!他不做出适当的赔偿,我要将他告上法院,让他名誉扫地,无法见人。”
“我操!”苗丰脱口而出。
“又是冤枉?”老民警说。
“你说这不是命是什么?”苗丰说。
“你对那丫头干了啥?”老民警问。
“我他妈狗屁都没干!要奸她?奸她她能在鸳鸯茶干上6年?我操!”苗丰大声说。
“老苗,我倒有个问题,你强奸不成,你扎她干啥?”老民警问。
“老兄,不是我扎她,她是自残。她最后几句话说得一定是真心。”苗丰说。
“说说吧。莫非何家人的变态有遗传?你说她自残?”老民警坐在苗丰对面,亦然像个要听故事的人。
“事情很简单,她说的都不存在。”苗丰说。
“事情看上去不简单,你没有证据,我们就得收审你。”老警察说。
赵元红接到电话时已经没有了到盐川的汽车,她索性叫了辆出租车,连夜赶回盐川,到达鸳鸯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4点钟。在鸳鸯茶勘察现场的警察刚刚撤离。巴巴老爹坐在大厅里一夜没睡,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着赵元红回来,就上前一把抓住赵元红想问个究竟。赵元红扶着老爹上楼休息,不停地劝老爹不要着急,睡一觉就都会明白。
民警给赵元红打电话时只简单地说了几句,大意是“苗丰涉嫌强奸,被害人是何香萍”,当时赵元红几次询问“案发地点”,民警说“就在鸳鸯茶”,赵元红再问“是不是在画室”,民警给予确定。
马路上的血迹还在,顺着血迹来到画室,赵元红看到了地上也有几点血红。画室里并不凌乱,空气里还有些姜汤的气味。
赵元红仰脸看了看窗帘上方的天花板,搬来墙角的梯子立在窗边,慢慢攀了上去。
2001年6月16日下午,赵元红来到派出所。她并没提出要见苗丰,也没问再问案子的细节,只是把一盘录像带交给了负责苗丰案子的老警察。
“也许它能证明我丈夫的无辜。”赵元红说。
录像带里的场景是苗丰的画室,大部分时间是苗丰一个人在作画,何香萍时有出入,但只要进入画室,基本都在电脑前打字。
“这是普通的声控录像机拍摄的,屋子里只要一有动静,录像机会自动打开,所以屋里没人的时候,它不会记录。”赵元红说。
“你在自己家安装监控录像?”老警察问。
“以防万一。”赵元红说。
“哪方面的‘万一’?苗丰让你不放心吗?”老警察问。
“不全是。苗丰的画很值钱。”赵元红说。
“很显然,苗丰不知道你在监控。”老警察说。
“他不知道。”赵元红说。
“那,这次他就会知道了。”老警察说。
“知道就知道吧,为证明他的清白,我得尽力。您看看吧,大概在90分钟的位置。”赵元红说。

楼主:花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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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舞文弄墨

发表时间:2007-01-29 06:45:00

更新时间:2020-06-22 19:1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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