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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唯有天长地久》(校园治愈系)

楼主:蛋挞晓萝莉  时间:2019-02-28 05:12:49
第二十六章、我全都相信


(上帝视角)
皮包有种强烈的被师母卖了的感觉。
吴邪根本就没有等小哥和胖子,直接让潘子开车走人,由于皮包是张家的,所以名正言顺的被抛下。
胖子目瞪口呆的看着两辆车闪着灯呼啸而去,撒腿就追,大喊天真你大爷的,你特么就不能回家了关起门来发飙吗!!!
他的吼骂声飘散在星空之中。
于是,皮包就成了出气筒,先是无缘无故被胖子胖揍一顿,再是被命令去偷[车偷[[钥匙绑司机,最后被绑住手脚扔在车上酷[刑[拷[问。
现在,车里的情况是这样的。
司机,张海带(没有被小哥秒杀,只是被潘子的伙计胖揍了一顿,脸上有些挂彩)。
副驾驶,小哥,负责监督司机开车。
后座,五花大绑的重[犯[皮包和审[问[官胖子。
皮包委屈得眼泪在眼里直打转,“你这个死胖子,师母要是知道你欺负我,肯定会为我报仇的!”
“哎哟嘿,你还真是天真的徒弟啊,整个就一天真的二次方啊!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老实交代,你师母来了也救不了你!”胖子阴笑着。
“交代什么?我知道的都说了!”皮包道。
胖子拍了拍他的脸,“我说小子,看在你一口一个师母的叫着,看在你给我们带路去找天真的份上,我才给你留了个说话的机会,生命诚可贵,人啊,要懂得知足知道不?”
皮包连连点头。
胖子狠狠拍了他一下,“那你特么还不快说!你们特么的把天真带到那个地下室都对他做什么了?!”
皮包真快哭了,“不是我不说,是师母他不让我说啊……他说,地下室里发生的事,第一不能告诉我师父,其次不能告诉一个肥得像冬瓜的胖子,要不他就让我师父撕烂我的嘴!那个……冬瓜先生,您高抬贵手……”
胖子一下一下扇着皮包的头,“冬你亲妹妹!瓜你二大爷!你特么不仅是天真的二次方,还特么是二缺的立方!!看到前面坐的那个人不?那就是你师父知道不?”看皮包点头点得跟捣蒜似的,胖子满意的继续道,“你特么要是再不说,你师父现在就能把你撕了!”
皮包吞了口唾沫,“师母还说了,要是他们两威逼利诱,可以告诉他们除了地下室以外的所有事情……师母他真是未卜先知呢!”
胖子气的半晌没说出话来,你妹的,平时看天真傻里傻气的,没想居然做出这么精明的事来,他往前凑了凑,向小哥道,“小哥啊,我看天真这次是动真格了,平时看他软绵绵的,今儿个我还真让他给唬住了。这个叫皮包的小子,明显和天真串通一气,我琢磨着让他说吧,也不定是真的。这事我是真头疼了,要不要听,你自己给拿个主意吧。”
话音刚落,小哥淡淡的声音就响起,“让他说。”
胖子耸肩,拍了下皮包,“说吧,可劲说!但是,如果让胖爷我发现你说了半点谎,你绝对会后悔被生出来。”
说完,胖子点上根烟,翘起二郎腿,默默的望着窗外。
皮包从绑到吴邪说起,没落下齐羽和小哥的风流债,说到吴邪认出那个女人是孙佳佳后,嘎然停止。
“再……再后来,就是地下室的事了……我就不说了……”皮包闭了嘴,安安静静的躺着。
胖子叹了口气,给皮包松了绑,又递给他根烟。他算是都明白了,只是不知道这个缺心眼加死脑筋的组合,要怎么去和解。小哥那冷冽的气势已经淡到半点都感觉不到了,已经淡到他整个人的存在都有些虚无。但是胖子却不想劝,甚至想冲上去拎着他的领子抽他两巴掌。
胖子明白,吴邪太执着于善解人意,受了伤都自己扛,当初他等小哥的时候,就是独自承受,不折腾不闹腾。这样的人,看似坚强,其实最没安全感。
皮包受宠若惊的接下烟,哆哆嗦嗦的点上,连说谢谢胖爷。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胖子拍着皮包的肩膀说,“小屁孩,挺有眼力劲的,是个可塑之才,胖爷我喜欢,以后就跟着我混,保管你吃香喝辣!”
皮包摆手说那可不行,这辈子只跟着师父和师母,绝不二心。
胖子白了他一眼连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缺心眼也能扎堆!
最后也闭了嘴,四个人就在一路沉默中,向A大驶去。
……………………………………
凌晨两点,开门,锁门。
吴邪的衣服散乱的扔在卧室门口。
默默跨过。
床头灯开着,昏黄的灯光却照不亮床上人的脸。
吴邪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头顶的几缕发丝。
小哥坐到床边,久久无言。
齐羽的故事,如何解释?
孙佳佳的事故,如何安慰?
如何跟你形容我的心如刀绞。
如何说对不起。
又如何说出我爱你。
他深深吐出一口气,和衣趟到吴邪身旁,侧身,学着平时吴邪的样子,作考拉状,隔着被子抱住他。
感到吴邪明显的一震,他又加了两分抱他的力度。
吴邪开始挣扎扭动,他又加了两分力度,怎么可能允许自己放他走?
终于,吴邪忍无可忍,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吼道,“张起灵你大爷的,睡你的书房去!”说完,又缩回被子里。
小哥抱得更紧,“吴邪……”
吴邪没有反应。
沉默,沉默,沉默。
在吴邪都快睡着的时候,小哥突然叹了口气,说:“我都告诉你。”
………………………………………………

楼主:蛋挞晓萝莉  时间:2019-02-28 05:12:49
(还是让小三爷回来吧,让他来总结小哥的故事,也就他能听明白闷王那种断断续续颠三倒四的描述)
听到他要说故事,我顿时睡意全无。这个二缺总算肯老实交代了,也不枉我蒙在被子里憋屈了这么老半天。
结果他刚说没两句,我就想问候他语文老【师全【家【祖【宗【十【八【代。介于现在我和他处在冷战期,我只能边听边总结梳理。不知道有没有张家族长奇葩语录翻【译【官这么个职业,要是工【资【高的话,我还真可以考虑一下。
张起灵小盆友是在广西某孤儿院长大的,5岁那年,被张大佛爷相中带回张家,指明其为张家下一代族长接班人。张家的教【育方式自成一体,张家的孩子最主要学习格斗和下【地的技巧,而那些在这两方面没有天分的孩子会转而进入张家私【塾学习特殊文【化知识,如果上私【塾还没有天分,就逐出本家教【育【体【系,融入义【务【教【育大潮中。{我估计我要是张家的孩子,肯定直接就从六年义【务【教【育学起了}
由于张起灵小盆友必须成为下一代张家族长,格斗下【地私【塾一样也少不了。简单来说,这人根本没有童年,从早到晚,只有睡觉的那8个小时是闲着的,还得是不做梦的时候,太悲催了,难怪语言水平这么差。
张家的孩子长到13岁时,就会被‘放野’,俗称出道。家里本身有实力的,很快就会打出一片小天下,那些家【里【背【景不好的,本家会提供回报更丰厚,但随时都有性命危险的机会——下地。所以,张家的孩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接下来的故事,比狗血八点档还狗血百倍不止。
张起灵那个倒霉族长候选人,要比张家孩子多一项学习计划,这一学习计划直接导致他14岁才出道,并直接扭曲了他的三观,导致他出道后乖张暴戾心狠手辣。
这个学习计划的名字叫,禁|圌|欲。
美名其曰,为了更好的成为一个无坚不摧的男人,为了更好的成为一个没有弱点的神佛一般的男人,为了更好的理解社会透析人生。
学习内容令人发指,说出来会扭曲未成年人的心理,碾压成年人的三观,我就避重就轻的说吧。张家的产业不仅涵盖盗|圌|墓||文化,也涉|圌|黄|圌|涉|圌|赌,这个附加学习计划就是,每天在张家所经营的地下片场待满8个小时,毕业条件是8个小时期间没有任何情|齤|欲波动。
反正我的三观是毁成渣渣了,尼玛,别说13岁的,刚对‘性’有些幻想的孩子了,就是放到现在,哪个男人敢说自己看片没反应?更别说是看现场真人秀了!我【艹齤,【你们确定是在培养族长,不是在培养太[圌|监?!我绝对没有诋毁小哥的意思,就小哥这种性|圌|欲||过于旺盛的,我真心怀疑他是走后门毕的业。
张起灵小盆友从一开始跑厕所次数过多以至晕倒,到后来正常上厕所但每天回去吐,到最后给导演出谋划策指导动作,整整10个月。期间,他叔叔一直怂恿他去体验,男女老幼任他挑,他先是害怕,后是恶心,最后是绝了兴趣,他叔叔才终于满了意。
但他叔叔做事滴水不漏,满意归满意,还是放出话去,说张起灵喜欢男人,彻底绝了张家内部人想用‘生米煮成熟饭’爬上位的邪念。而这个谣言,也随着小哥的出道,传入道上人的耳里。真是个倒霉孩子,小小年纪,一身清誉全被那个权力薰心的叔叔毁了。
然后是关于齐羽。张起灵小盆友9岁的时候,终于成功气跑了他的第10任语文老师,【语文老师们我错了,我刚才不该诽谤你们。】于是,齐羽就出现了。A大中文系高材生,老九门的后代,除了教书本知识,有时还吟个湿作个赋什么的,娘娘腔,小白脸,骚包一个。
张起灵小盆友13岁以后,忙于那个恶心学习计划,两人极少见面。学习计划一完,就是出道,两人见面机会更少。再后来,就发生了张家外族,即张海客一行,逼宫事件。逼宫事件结束后的一个晚上,他叔叔突然把他叫到片场。
四个人,他,他叔叔,赤||裸绑在床上的齐羽,还有一个总拍钙片的小攻。张起灵小盆友以为他叔叔又让他重温一遍禁欲计划,轻车驾熟的开始捣鼓录像机,并示意那个演员可以开始了。谁知齐羽听到他的声音后,挣扎的叫着“起灵救我”,小哥当然没理他。(开什么玩笑,又不是小三爷叫救命,小哥怎么可能理他。而且,18岁,正当小哥暴戾的阶段啊!)
他叔叔告诉他,齐羽做了张海客的内应,才使得他们这么被动。小哥只是点头没有搭话,闲暇间还指导了下他们的动作。
结果齐羽从第一分钟开始就叫得撕心裂肺震耳欲溃,叫喊内容有:起灵救我,起灵我喜欢你啊,救命,起灵我是为了让你注意到我,啊啊啊,啊……啊啊……,起灵我真的喜欢你啊啊啊。【好吧,我表示有很多是我自己yy的。】
简直不堪入耳。
于是张起灵那个二缺竟然回头看了他叔叔一眼。
他叔叔一挑眉就站到他面前,问:“你喜欢他?”
张起灵摇头。
啪,一巴掌下去,血就顺着鼻孔留下来。
张起灵乖乖的说,“知错了。”然后继续录相。
毁三观啊!
诚然,他们张家的族长教育体系太你妹变态了,但是,确实很有效。要毁掉对某样东西的欲望,最好的办法就是毁掉对它的兴趣。张家族长,不缺钱,日进斗金富甲天下;不缺权,九门上下唯我独尊。唯一可以打动他的,就是情和性了,于是才有了这个禁||欲计划。
而对于我这个计划外的情况,就只能用悲壮来形容了。
我大一的那个春节,他执意要回叔叔家,就是为了我的事。
叔侄对话如下:
**********
小哥跪在祠堂。
闷叔:“你喜欢吴家那小子?”
小哥点头。
啪,打左脸,左鼻孔流血。
闷叔:“你喜欢吴邪?”
小哥点头。
啪,打右脸,右鼻孔流血。
闷叔:“你真的喜欢吴邪?”
小哥点头。
踹胸口,踢翻在地。爬起来继续跪好,嘴角流血。
闷叔:“你不是很能耐吗?为什么不反抗?”
小哥:“打我可以,不能动他。”
闷叔气结,半晌才继续道:“张起灵,你还记得我怎么教你的吗?”
小哥点头。
闷叔:“说!”
小哥:“做一个比神佛还强大的男人。”
啪,又是一巴掌。
闷叔:“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小哥:“神佛也有缺点。”【由此可见小哥看过西游记。】
闷叔:“所以让你比他们还强!”
小哥:“他不是我的缺点。”
啪,又是一巴掌。
闷叔:“我现在找人做了他,你插手不?”
小哥:“除非我死了。”
啪,又是一巴掌。
闷叔:“他是你的弱点!”
小哥摇头:“是他弥补了我的缺点。”
闷叔抬手,但这一巴掌却没有落下。
良久,闷叔叹气:“在你还没成为族长前,我帮你护着他。赶紧给我滚!”
小哥磕头离开。
**********
我顿时觉得,闷叔这个人,对小哥还真不坏,就是手段太毒,令人发指。
“吴邪,我说完了。”
他说了这么久,絮絮叨叨叨叨絮絮,声音又那么有磁性,我早就腻了进去。这会突然停下来,周围静得只剩下我们两的呼吸声,心里没来由空落落的。
我偷偷的把被子往下拉,露出头,蒙得太久,脸上热得滚烫。
我以为,我是背对着他,应该不会让他注意到。谁料刚伸出头,他的右手就穿过我的颈窝,一个回折,我就枕在他的臂弯里了。
他又贴近了些,下巴搁在我的头顶,却不敢看我的脸。
正好,我也还没准备好用什么表情面对他。
“吴邪,在地下室发生了什么……”
他这一问问得我心凉了半截,刚攒起来的那点感动,全都碎成了沫沫,“你很在意?”
他用下巴蹭我的头发,“我当然在意。”
“我要是不说呢?”
“……那就算了。”说完,他抽走手臂,翻身下床。
不多会,传来洗澡的声音。
也好,两人心里都还各应,不如不见。
看了眼时间,3点半,赶紧睡,一定要睡到自然醒。
我没有心痛,我没有各应,我没有吃醋,我没有在意,我没有伤心,一只青蛙跳水,扑通,两只青蛙跳水,扑通扑通,三只青蛙……
唰,被子被掀开。
睁眼。
张起灵那个二缺浑身淌着水,扑上来抱住我,头埋在我的颈窝里,抱得那么紧,更加掩饰不了他的颤抖。
搭上他的肩膀,我正想推开他,却发现他浑身冰凉。
我摸到他的背上,更凉。
“你刚才在干什么?!”我惊道,“怎么搞的?冻成这样?”
“……冲凉。”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耳朵出了问题,总觉得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环手抱住他的背:“大爷,我知道你身体好,改天带你冬泳成不?冰成这样,你不冷我冷啊!冻死我了。”
说着我就伸手去够被他撇到一边的被子。
“吴邪……”他撑起身,捉住我的手,看我的眼神里,全无以往的稳重淡定,也不是第一次做时的兴奋,而是一种深深的纠结、心痛、忍耐和疯狂。
然后,他的纹身烧起来。
他说,吴邪,我忍不住了。
他说,吴邪,我要抱你。
……………………………………
在他吻下来之前,我却非常不合时宜的笑起来,以至于他的纹身淡了一些。
他不解的望着我,问,“你不愿意?”
我只顾笑。
胖子送的那些片,我已经看了一些,关于男人之间能做的,我也学了个七七八八。以往在做的时候,我不是没想过要和他做到底,只是他不提要,我总不能厚着脸皮给吧,毕竟,我觉得他不会让我在上面。而且,那真的是一件光看就知道很疼的事情,我可没有自虐倾向。
现在他跟我说,他忍不住了,敢情他以前都是在忍着?为什么?
我终于笑够了,弯着眼看他,“先回答我三个问题。”
他皱眉,最后还是点头。
“当初你为什么要为齐羽挨那一巴掌?”
“他是教我最久的语文老师。”
我差点喷出一口血,继续问:“你的初吻初恋初夜给了谁?”
“你。”
我差点呕出一升血,你妹的,这么重要的事早点说会死啊?!但还是嘴硬道,“上次我问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回答的。”
他想了想,“上次……我以为你在跟我表白。”
于是我终于咳出来,差点被气成内伤,“最后一个问题。”
我眨眨眼,挑衅的看着他,“你忍多久了?”
他的纹身又烧起来,喷薄欲出。
“我天天都在忍。”
令人窒息的一个吻,抽干了我所有的空气和力气。
他没有给我脱衣服的机会,用力一扯,我可爱的睡衣就此结束了他作为睡衣的使命。
其实我挺怀疑他那个禁||欲计划的学习成果。
每次,我稍微说一丁点挑逗的话,他的欲||望都能以指数倍膨胀,他不是应该清心寡欲吗?不是应该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么?
而这种,强烈的占有欲,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
似是察觉到我的胡思乱想,他的手攀上我的竖起,省略了轻抚挑拨的过程,直接进入正题,同时,他吻上我最敏感的胸前殷红。
他是如此迫切的想要得到我的爆发。
但是我知道,他想要的远不止这些,他想占有我的全部,而我,也想获取他的所有。
我不允许自己浪费我们两的时间。
在他帮我结束我的第一轮后,他俯身给了我一个深深的舌吻。
等他结束这个吻时,我知道,新的一轮即将开始。
他从床头柜里拿出小花送的‘嫁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瞒着我拆的包装,一股腻腻的甜味飘散开来,好像还是水果味的。
他又俯下身,笑得那么干净,眼神那么纯粹。
他说:“吴邪,我爱你。”
我搂住他的脖子,回应道:“我也爱你。”
我总是那么贪恋他的吻。

楼主:蛋挞晓萝莉  时间:2019-02-28 05:12:49
第二十七章、第一次


(上帝视角)
小哥把大黄鸡拿来,示意吴邪趴在上面,以减轻疼痛感。
吴邪嘴一抽,心说这难道是早有预谋,预谋了一年多了啊?!瞪了小哥一眼,后者笑着吻了吻他的唇。
吴邪趴上去。小哥看了看,觉得还是不保险,又塞了两只枕头在下面。
吴邪回头,拉住他的手说:“要不别做了,你看,我怕疼,你怕我疼,何苦呢?”
听完后,小哥面无表情说了两个字,“趴好。”
吴邪服气的转身趴好。
小哥压上去,左手握着他的腰线,右手沾了润【滑剂抚摸着他的大腿内侧,然后顺流而上,按上他的后【庭隐秘。
感觉到吴邪的颤抖,小哥吻上他的脊梁,滚烫的吻缓解着他的紧张。当吴邪终于放松警惕,习惯了那丝清凉,小哥的食指便开始一寸一寸,缓慢挺进。
突如其来的异物感,铺天盖地的疼痛感潮水般袭来,吴邪闷哼一声,咬紧牙关才没有大叫出声。他以为他做好了万全的心里准备,但当真正身临其境时,疼痛感驱走了美感和快感,完完全全的占有了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痛!
等食指完全没入,小哥停下了右手的动作,不停舔吻着着吴邪裸【露在外的背部肌肤,左手绕到胸前轻拨他的红缨。
感觉到吴邪的喘息声逐渐变缓,小哥轻轻开始转动右手的食指,待吴邪彻底适应,他缓缓抽走了右手。
呼,吴邪长出了一口气。
“吴邪。”小哥探身到他耳边,轻声唤着,“我爱你。”
新一轮的疼痛感袭来,吴邪只来得及大叫一声,便觉天旋地转直欲晕厥。
这次攻入的,是食指和中指。小哥受到的阻力是上一轮的几倍大,为了最大限度地降低疼痛感,小哥已经又沾了一次润滑剂,进入的速度也堪比蜗牛。看着已经疼得不住颤抖,喘气如牛,双手死死抓住床单的吴邪,小哥何尝不心疼。
但是他根本没有办法停下来,身下这个人,他朝思暮想的渴望占有,看着他为他如此努力地忍受着,他就更加欲罢不能,他就更加迫不及待。
终于,吴邪适应了这两个指头,但开拓尚未结束。
在放入第三根指头后,吴邪终于止不住哭出来,眼泪顺着脸颊默默下淌,他已经没有拽床单的力气了,软绵绵的瘫在大黄鸡上,瑟瑟发抖。只是他始终咬着牙,犟着不肯吭声。
这种倔强的坚持,在小哥眼里,变成了最强力的挑【逗。
小哥开始变得焦急,他想马上就拥有他,他想马上就占有他的全部,他想听他因为舒服发出的轻哼,呢喃着叫自己的名字,听他说喜欢,听他说爱,也想听他哭泣的声音,听他抱怨,听他宠溺的叫自己大爷,只要是他说的,都想要听到。
在焦急的煎熬中,吴邪总算适应了三个指头,而他战战巍巍撑起身,眼角挂泪的样子,再一次冲破了小哥理智的防线。
小哥把润滑剂挤出大半,涂满他早已肿胀不堪的欲望,双手扶住吴邪的腰。
“吴邪,我要进去了。”
“……嗯。”吴邪连声音都在颤抖,激得小哥更加兴奋。
“啊!啊啊!……啊!”
三个指头的宽度,也无法与小哥真实的尺寸相比,吴邪刚攒起来的一点力气,瞬间就崩散开来,因为疼而啜泣,因为啜泣而楚楚动人。
“吴邪。”小哥停下腰间挺进的动作,“吴邪,没关系的,叫出来会舒服点。”
小哥的腾出一只手挑拨他胸前的敏感,再一次向前挺进。
“唔……呃……啊啊!……啊!”
“呃,吴邪,放松一点,好紧。”
“啊!……啊!……松……松……你妹……啊啊!啊!——”
小哥死死抱住吴邪的腰,用力一挺,终于完完全全进入到他的身体里,随即,吴邪因疼痛而剧烈收缩着,快感一波一波袭来,侵蚀着小哥的理智。
“吴邪,放松……放松……”
吴邪喘着粗气,缓缓适应着小哥的尺寸。
依旧只有痛!痛!!痛!!!
眼泪是止不住了,连撑起身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反抗的力气了,后面火辣辣的疼,感觉身体被拦腰劈成两半,早知道如此,自己……或许还是会给他吧,不是或许,是一定会给他。
吴邪痴痴的笑起来,那种破涕而笑的违和感,却像一只魔手,深深拨动了小哥的心弦。
“吴邪,怎么了?”
瘫在大黄鸡上的吴邪侧头冲他一笑,“我没事,小哥,我……适应了。”
小哥一愣,俯下身,吻在他的眼角,舔舐他的泪,同时抱住他的腰,腰间稍稍用力,让自己的欲望在他的身体里轻轻地,缓缓地蠕动。
“啊……”
每一次蠕动,都会带来新一轮的疼痛,吴邪咬住大黄鸡,借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随着小哥逐步深入地抽动,剩下的,唯有情不自禁的呻吟。
从缓慢蠕动,到大嘤力嘤抽嘤送,每一下撞击都想要撞碎吴邪残存的理智。
突然,身下一空,吴邪作势向下扑,却被小哥拦腰抱住,随后,他的手就握住了吴邪的竖起。
吴邪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竟能在这一望无际的疼痛中又起了欲望。
或者是适应了疼痛,或者是疼痛到了麻木,随着小哥的拨弄,快感竟盖过了疼痛感。
“啊…啊……”
这是来自地狱的诱惑,小哥再也把持不住,高频率的抽动,高频率的拨弄。
最后那一刻同时到来。
喘着粗气,小哥俯身,在吴邪的背上印下一个个滚烫的吻。
而吴邪的身体却从他的手中,慢慢滑落。
“吴邪!”小哥一惊,吴邪的胸口还在剧烈伏动,但却叫不答应。
发现他只是晕了过去,小哥松了口气。
恋恋不舍地吻上他的唇。
拥有你,我便拥有了全世界。

楼主:蛋挞晓萝莉  时间:2019-02-28 05:12:49
第二十八章、无题


中午的时候,小哥是被烫醒的。
怀里的人烧得滚烫,小哥一个激灵睡意全无。
睡觉前已经给他做了清理上了药,没想还是发了烧。
翻身起床,掖好被角,穿上居家服。
药箱里只有吴邪常用的胃药,连个板蓝根都没有。两个人的身体一个比一个壮,着实没想过要备药。
去药店买?
念头刚起就打消了,他现在只想寸步不离守在吴邪身边,决不允许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快步走回卧室,拿出手机,略一思索,拨给胖子。
胖子一副刚睡醒的声音,“哟,小可怜啊?被媳妇儿赶出家门了?没事,胖爷我收留你!”
“吴邪发烧了。”
“呃……这可是大事,你说你怎么哄的,怎么还能哄生病了?!”
“买药,买粥,速度过来。”
然后直接无视胖子的嚷嚷挂了电话。
等他拧好一张湿毛巾再回来时,吴邪已经醒了,满脸痛苦的哼唧着。
看到小哥进来,他硬生生咽下哼唧声,哑声问着,“几点了,头好晕。”
小哥把湿毛巾搭到他额头,说,“你发烧了,我让胖子去买药了,饿吗?”
吴邪缓缓眨着眼,有点迷糊,“发烧?噢……那个……我想去厕所,但是……坐不起来……腰疼……”
说完脸就有点红,小哥俯身在他吻上他的唇,双手探进被子里,一个横抱把他抱起。
“疼疼疼……”身体刚被折成钝角,吴邪就疼得直叫。
小哥抱着他往厕所走去,边走边说,“我给你上了药,过两天就好。”
“我【靠,你来疼两天试试。”
小哥弯起嘴角,“我会一直陪着你。”
说得吴邪无法反驳。
到了厕所,吴邪挣扎着下地,努力了半天还是直不起腰,只好摇头作罢。
小哥喜欢跟吴邪肉贴肉地睡,这会满眼都是赤条条还有些脸红的吴邪,扶着腰的手理所当然的不安分起来。
啪。
吴邪面无表情地拍开他的手,说,“尿完了,起驾回宫,替朕更衣。”
小哥皱了皱眉,“吴邪,你最近看太多清宫剧了。”
吴邪嘿嘿了两声,“近日敬事房新送来两太【监,很是逗笑,好像还跟爱妃你颇有些渊源,改天定带来让爱妃好好瞧瞧。”
小哥啧了一声,又把他横抱在怀,回了卧室,重重扔回床上。
吴邪疼得直咧嘴,正要抗议,他就压了上去堵住他的嘴。
平时就拧不过,这会,又是发烧又是腰疼,只有躺下乖乖享受的命。
而想到身下的人正在发烧,这个吻浅尝便辄止,倒让吴邪有点遗憾。
睡衣是报废了,考虑到一会胖子要来,小哥找了件长袖T给吴邪穿上,当然还有内裤,又在内裤外套了一条运动裤,说是要发汗。
顺道又给他上了次药,吴邪好奇的问药哪来的,清清凉凉还挺舒服,小哥答曰小花的嫁妆面面俱到。
吴邪说我】靠,难不成小花家也经营地下片场?这你妹怎么什么都懂!
在小哥默默的点头中,吴邪觉得三观又一次毁了。
发烧的人,一躺就容易迷糊,吴邪本想再跟小哥聊会,奈何敌不过睡意,昏昏沉沉就睡了过去。
………………………………
(让小三爷来吧,伦家gun了)
迷迷糊糊中,头上的冰凉从未断过。
被摇醒的时候,睁眼看到的是秀秀亮晶晶满是笑意的脸,“吴邪哥哥,你可算醒了,粥熬好了,都放得温热了,你胃不好,赶紧喝了粥再吃退烧药。”
我还有点迷糊,“啊……秀秀啊,谢谢……呃……不是说是胖子要来嘛。”
话音未落,旁边那个熟悉的大嗓门就响起,“哎哟呵,天真你还记得你胖爷我啊!昨天是谁那么没义气,撇下我就自己走的!我跟你说,你这病就是现世报,懂不?!”
我闭上眼蔫蔫的说,“是是,我不该撇下你,胖爷你大人大量,就别跟我计较了啊。”
秀秀哼了一声道,“吴邪哥哥你就是脾气太好,换了是我,直接不让小花进家门。”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小花就笑起来,“我说媳妇儿啊,我可不敢瞒你任何事儿,我的那些小破事儿啊,你可知道得比我还清楚。”
秀秀咯咯的笑着,“那是,欺瞒媳妇可是一等一的杀头大罪!少说也得跪一天方便面!”
这话我还真不好意思往下接,正好他端了粥过来,我识趣的想坐起来,刚一动,腰上就是一阵钻心的疼,不自禁地哼唧了两声。
“不是吧,天真,病得这么严重啊,坐都坐不起来了啊?”说着胖子就跑过来扶我,硬生生把我掰成90度坐起来,疼出我一背冷汗。
“天真,你行不行,抖得这么厉害,我还是带你去医院吧!”
“胖子……你晃得我头晕……”我避重就轻的说着,你妹的死胖子,等爷好了看爷怎么折腾你!
“啊?那要不,你还是躺着吧!”
说着又要把我往下放,妹的,你特么坐着说话不腰疼,爷疼啊!!
“让开。”小哥冷冷的说着,“拿着。”把碗塞胖子手里,挤开他坐到床边,枕头大黄鸡沙发靠垫,又把我往上拔了拔。
靠在软软的垫子上,我顿时觉得好幸福。
秀秀大叫,“stop!stop!”我抬眼看她,她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我,“吴邪哥哥!你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感动了!说好的跪方便面不掉渣呢?!”
我笑着摇头,“秀秀,你的办法也就对你家小花好使。”
看到小哥从胖子手里拿回碗,作势就要喂我,我连忙喊停,“等等!我自己能吃。”说完也顾不得他阴沉的脸色,夺过碗就开始吃。
胖子噗哈哈就笑开了,“秀秀,看到没,你家吴邪哥哥精着呢!说一百句跪方便面,也顶不过他这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我可没有要跟小哥较劲的意思,我只是觉得让他喂我很不好意思。反正越解释越难解释,索性不理才能让这群损友罢口。
我把空碗给他,换来一把药。
“不是吧……为什么要吃这么多?”我从小到大感冒次数屈指可数,面对一堆或大或小,或药片或胶囊的,顿时有点哆嗦。
“吃药哪有讨价还价的!”秀秀递来一杯水,我忙说谢谢,她继续道,“吴邪哥哥你肯定是昨天在那个荒郊野外着凉了,光吃退烧药是不行的,得配着感冒药一起吃才有效果。”
我顿时头大,据理力争,“要是药不对症怎么办……吃错药了怎么办……”
“天真,你还怕吃错药?”胖子不忿道,“嘿,你都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跟了别人,还怕吃错药?”
腰疼头晕,我的状态差到不能再差,脑子有点打不过弯,“啊?胖子你说啥呢?”
胖子居然把他的眯眯眼睁得老大,真不容易,“天真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赶紧先吃药!”
我噢了一声,乖乖把药吃了,小哥看我吃完药,过来抽走那些靠枕,我正琢磨怎么躺下去,他倒好,一个横抱把我塞回被子里。
大爷,我疼啊!!!
他面不改色的掖好被角,问,“还要加床被子不?”
我疼得还没缓过来,无法回答,但我的沉默落在其他人眼里,就变了味。
胖子跟我关系最铁,也是最不要命的,“有什么好问的,被子薄成这样,当然还需要再来一床!这点常识都没有!”
小花也爱火上浇油,“哎哟,胖爷,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张家族长,我们看着是常识,人家指不定当什么呢!你可别冤枉了人家!”
小哥倒是好脾气,对这两人的话聪耳不闻,我正想告诉他被子在哪,他居然打开柜子找到了,呃,好意外。
我觉得,不能让这群人再误会下去,要不一会遭殃的指不定是谁,“我说,我和小哥已经和解了,你们也别挤兑他了。”
秀秀反应最快,“不是吧,吴邪哥哥?!你你你!你也太!!!”
“没出息了。”小花接道,“上次我上茅厕没接上电话,秀秀都跟我吵了整整一天,你也太好哄了吧?”
“小花你瞎说!我哪有因为这种事跟你吵一天的!”秀秀嘟个嘴。
“没有没有,我媳妇儿最乖了,哪会因为这种事生气啊,绝对没有!”小花说完就在秀秀脸上啄了一口,秀秀才罢了休。
尼玛,我是一爷们啊,怎么能跟秀秀比?这群人都想些什么毛线。
胖子特夸张的缩着脖子,“艾玛,你俩别跟我面前秀恩爱!还有,天真,小哥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你对他这么死心塌地的?!”
我叹气,“小哥他把该说的都说了,所以我们两就和解了。”
胖子挑眉,“就这么简单?”
我点头,“就这么简单。”
胖子摇头,“天真,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心软,尤其是跟小哥有关的事情,你就更心软了。我来问你,他有没有告诉你他昨天动刀子了?”
我心里一突,“没有……”张起灵你个二缺,真心是黑社会啊!!!
胖子继续摇头,“这都没告诉你,那下一件就更不用说了。”
“什么?”
胖子撇了一眼小哥,“小哥说他只喜欢干干净净的人。”
“怎么个意思?”
胖子一副豁了干死了算的表情,“你就别装了,天真!那个姓孙的婊子都盯上你两次了,大家都是好哥儿们,有些事,发没发生过你就直说了吧!免得当兄弟的天天为你担心,怕你被人始乱终弃啊!”
要不是我腰疼我一准扑过去撕烂他的嘴。
我瞪着他,“开什么玩笑,她要是真把我怎么了,我特么早跳黄河去了!”
胖子啊了一声,“她没得到你的处【男身啊?嘿,那你干嘛不告诉我们昨天晚上在地下室发生什么了?害的小可怜一阵惴惴不安的,害的胖爷我跟着担惊受怕的!”
我会告诉他我纯为了气张二缺吗?我会告诉他我纯为了逼张二缺说实话吗?
于是我没有回答。
秀秀扑哧哧的笑起来,“吴邪哥哥,你这种做法呢,专业术语称之为傲娇~~~~太可爱了~~~”
这也能有专业术语,无语死我。
秀秀转着眼珠继续道:“难怪现在仰慕你的人越来越多了呢!”
这倒是好事,听得我心里痒痒,“还有人仰慕我?谁啊?”
“就是这次通风报信救你的人呀,黑瞎子呀。”秀秀笑眯眯道。
黑瞎子昨天晚上我也见到了,走得冲忙,没聊上几句,没成想居然是他报信救了我。不过,在小哥面前提这种事,秀秀这丫头安的什么心?
我打着哈哈,“秀秀你可别瞎说,我都没跟他说过几句话。”
秀秀继续道,“嘿嘿,小花都跟我说啦,黑瞎子说吴邪哥哥你可攻可受,招人着呢!”
气压果然骤降,真替黑瞎子默哀。我突然想起来,昨天在车上,那小子一直粘着小花讲笑话,呵呵……女人的醋点太低果然很可怕!
他们又开始瞎扯,我琢磨了一下胖子的话,的确,有些事情小哥其实还没说清楚。看来,还有必要再跟他深谈一次。
而且,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他说的每一句话,我都高高兴兴地相信了。
想着想着,药劲上头,我昏昏沉沉就睡了过去。

楼主:蛋挞晓萝莉  时间:2019-02-28 05:12:49
第二十九章、千依百顺和言听计从


彻底活过来已经是两天后了。
小哥没有征求我的意见就给我买了iphone 5。白色的也就算了,附带还买了两件iphone的衣服,我看着他那张‘吴邪你最喜欢小黄鸡’的脸,哭笑不得。
他没那个闲心去移动帮我补办号码,直接买了两新号,我对他的换号行为表示不解。
他的尾号5470,我的尾号5270,起初没以为多牛逼,直到被小花嘲笑后,我才恍然大悟他那点花花肠子,哭笑不得。
这两天他倒是很收敛,发汗退烧那晚,我怕他热着,没跟他一起睡。结果第二天退烧后,他除了上厕所取外卖拿快递,其余时间一直缩在被窝里搂着我。
也没别的事可做,正好用来聊天。
从记事起,聊到现在,我就知道胖子他们误会小哥了,他跟我想的一样,不是隐瞒不报,只是懒得说话而已。而且,即使他说了,也需要经过我的翻译才能让正常人明白。(所以,以下对话其实都是经过小三爷翻译了的,所以有些不合小哥的语气)
这种能气走10个语文老师的人,绝对是有过人之处的。
他没有童年,除了上课就是打架,学艺不精时是被人打,后来就打遍天下无敌手各种独孤求败。
我问他齐羽那句最喜欢眼睛睫毛的,到底什么情况。他想了半天,说,只有可能是写小学作文的时候会干这种二缺事。他和齐羽除了上课基本不见面,说话也少得很,生活几乎没有交集。
我问他齐羽那个娘娘腔是一直都这么变态,还是被你叔叔给ooxx之后才那样的。
他倒会说话,说他从来没关注过齐羽。
我让他老实交代,齐羽可是连他的喜好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什么只喜欢干干净净的人什么的。
他又想了半天,还是那句,只有可能是写作文的时候干过这种二缺事。
我说那看来齐羽可是盯上你老久了,估计你这语言水平,写作文也能把人气死,他忍了你这么久,还能记住你的名言警句,真不容易。
他笑着就来吻我。
吻够了,盘问还得继续。
下一个话题当然是关于倒霉族长及其系列事件。
先从那个奇葩学习计划开始,我问他是不是也喜欢女人,毕竟他喜欢男人是他叔叔胡诌的。
他说他都不排斥。
在他们张家,绝对男权主义,女儿也当男儿养。在他的理解里,女人分三种,一种是张家教育体系培养的女人,一种是张家片场培养的女人,一种是普通学校培养的女人。
我说敢情你来上学,全是为了泡几个正常的普通女人?
他说那是他叔叔的意思,让找个族长夫人回去传宗接代。
我哼唧了两声说,真不凑巧,你叔叔的计划泡汤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他居然一点不脸红的嗯了一声,说谁让我对你一见钟情了,现在张家都知道你这个族长夫人。
他不提这个也罢,提起我就一肚子气。
我跟他理论,凭什么我就是张家族长夫人了,凭什么不能是你成了吴家族长夫人,我们吴家可就我一根根红苗正的独苗,你们家一抓一大把,不缺你这个花瓶族长,还是跟我回吴家靠谱。
他居然认真的想了一会,说,其实他在认识我后,就想放弃那个劳什子族长的位置,也想两袖清风过日子。
听完我就更气了,也不顾腰疼,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咬牙揉了两下腰,吼道,“你大爷的,你既然早就想放弃了,干嘛还跑路半年去参加什么族长试炼?!还说什么要忘了我,你大爷的,敢情以前你都在睁眼说瞎话啊!”
他倒是淡定得很,让我赶紧躺回去别真着凉,太激动不利于养病什么的。
于是我乖乖地躺回他的臂弯里,催他赶紧解释。
他说当时想得太多,特别是被三叔说过以后,他开始有些动摇。后来跟咱妈朝夕相处那么久,觉得拐跑她儿子会让他良心受遣,于是就想刻意疏远,如果能忘了最好,不能忘掉,至少疏远一阵,感情就淡了。
我翻了个白眼,送他俩字,撒谎。
看他结结实被我噎了一口,我心里那个爽歪歪。
他无奈的笑着,问我怎么看出来的。
我说反正就是看出来了,你赶紧老实交代,要不朋友都没得做。
话音刚落我就被他结结实实抱进怀里。
他说,天天睡一起,迟早会把持不住,与其把我吓跑,不如自己先走。
他说,族长试炼最练人心,从张家古楼出来的人,会更有自制力。
他说,要是知道他一走我就能喜欢上他,他早走了。
你妹的,最后一句才是关键吧!
我想了想,继续道:“你看,你的族长特别训练都没过关,还是别当了吧?”
他哦了一声,“但是我叔叔说我都过关了,而且学得很好。”
我推开他,一脸鄙夷,“你这种自信哪里来的?”
他只是看我不答话。
我继续鄙视他,“先说你的那个jin yu计划,你现在买什么都得有小黄鸡图案,你这也叫jin yu?还有……算了,不提了,反正你的jin yu计划我半毛钱没看到效果。再说你的族长试炼,你不是说练自制力吗?你回来那天干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于是他笑起来,“这是你的问题。”
我一挑眉,“哦?”
他凑过来说,“看到你我就忍不住,也不想忍。”
看他越凑越近,我就知道他打开方式又错了,正想如何推开他,他的唇就覆了上来。还好他还知道收敛,没有多余的手上动作。
吻完,他舔了舔我的唇,道:“换我问了吧?”
我顿时就乐了,“我有什么好说的,良【】民一个,传说中的普通好青年,义【】务【】教【】育的产品,唯独高二出了点事,你还知道得清清楚楚,还有什么好问的?”
他收起笑,一脸严肃,“他们把你带到地下室,对你做什么了?”
居然还在惦记这事,我噗哈哈就笑了出来,“昨天不是说了吗,那个女人没得逞。”
看他还直勾勾的望着我,满眼放着狼光,我只好把那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其实过程异常简单,他们把我带到地下室,正准备关门,皮包就窜了进来,说是齐羽吩咐他来看结果,让他们该干嘛干嘛,干【】完他就去回话。
然后那群人就由他站在一旁,一脸yin笑走过来,我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们想做什么。
再然后,眨眼的功夫,一屋子人全被皮包撂倒了。
我张大嘴看他,直夸他功夫好。
他腼腆的笑着,说那必须好好表现,怎么能在师母面前丢人呢!
我呵呵了两声,问他就这么临阵倒戈了,回头怎么跟齐羽交代。
他嘿嘿了两声,说他是老爹派来保护我的,本来就不是齐羽一伙的,是卧底,卧底哦~
我一愣,问老爹是谁啊,回头一定得好好感谢他,请他吃个饭什么的。
他两眼闪着崇拜的光芒,道老爹就是师父的叔叔,师父没当族长前,老爹是代族长,可厉害可厉害了呢,我可崇拜可崇拜他了!
我连连点头说是是是,皮包最乖了,赶紧把这几个人收拾了,去外面看看你师父来接我没,要是没有帮我给他打个电话,我就在这等他。
他把那几个晕菜的人绑得妥妥的,锁进另一个房间,就走了。
后来,应该就接上小哥他们经历的事了。
我以为他听完就该死心了,谁料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对。
我往后缩了缩,“你想干嘛?”
他淡淡道,“是你教皮包演的戏?”
我哎呀了一声,怎么把这茬忘了,硬着头皮道,“那是现在你听起来觉得很简单,你得考虑我当时的心情!”
他点点头,“你吃醋了。”
我真想喷他一脸血,但又无法反驳,“难道你觉得我应该在听了那种事后,还什么反应都没有?”
他很认真的看着我,“你太容易相信别人。”
我若有所思地点头,“你说的对,回头我再整理一下你说的话,看看哪些是骗我的。”
他皱眉,“我没骗你。”
我摇头,“你刚就撒谎了。”
他松开眉头,“我知道你能听出来。”
话说到这份上了,再往下就矫情了。
我伸手去捏他的脸,“其实,我一直都相信你说的话,要是哪天被你卖了,我也认了。”
他有些不悦,“那是不可能的。”
我嘿嘿了两声,“我发现,我好像比我想象的,还要喜欢你。”
说完不等他反应,我就吻上他的唇,舔舔咬咬,他的舌头就顺势滑了过来,手也绕过衣服,四下游走。
我知道他顾及着我还在腰疼,不会有过激动作。
他比我温柔,我比他感性。
也顾不得这还是大白天,我知道我不主动他不会就范。
于是我扒掉他的裤子,握上去,果然,已经肿胀起来。
春光正好。

楼主:蛋挞晓萝莉  时间:2019-02-28 05:12:49
第三十章、逆袭闷叔


翌日,发完换号短信,潘子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第一次见他说话这么迟疑,吞吞吐吐的,半天憋出一句,你和小哥该不会真是夫妻关系吧?
还好我没有喝水,要不一准给呛死。
我含含糊糊,不敢承认更不敢不承认。
潘子说他明白了,他不会告诉三叔,让我自己想好了,亲自去给三叔老实交代。
我忙说好的谢谢。
他又叹了叹气,问是不是该说句祝你们白头偕老。
我赶紧说谢谢然后挂了电话。
扭头看了眼面无表情苦练连连看的小哥,问,“咱两的事知道的人越来越多了,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家见父母了?”
他头都没抬,“早见过咱爸咱妈了,也去过你家了。”
我抄起大黄鸡就扔了过去,他倒也不避不闪,反手就把大黄鸡停在空中。
你妹的,那谁不是说过吗,流氓会武术谁都挡不住。
张大爷总算给了我一张正脸,“暑假回家,我给他们解释。”
我乐滋滋的点头,坐过去在他脸上啄了一口。
但是我又忘了,自从我病好了,他几乎时时刻刻都处于一点就燃的境界。瞬间被扑倒,他的咸猪爪就伸进我的内裤里。
我正想让他冷静,他的手机却响起来。然后,破天荒的,他一皱眉,居然停了手上的动作,坐起来接电话。
简直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啊,平时做到一半的时候,就是我妈的电话他都不让接,能让他动容的,得是多牛逼哄哄的人物啊!
我特狗腿的把耳朵贴过去偷听,刚凑近,通话居然结束了。
我问他哪号人物,能让你张大爷如此郑重对待。
他划着屏幕把手机调成静音扔到一旁,旋即把我摁倒,“做完再说。”
“你大爷……唔……”
……………………………………
额滴神啊,闷叔要来看我!!
这个消息惊雷一般炸在耳边,我睁大眼看着小哥从容不迫的脸,脑中一片空白。
闷叔何许人物?道上响当当的盘马老爹!就是小哥在他面前,也是说骂便骂,要打便打,让跪就跪的主。额滴神啊,要我老命呢?!
“你……你你你……你确定?”我缩着脖子问他。
他点头,把他的爱疯递给我,短信一条,全是菜名,格式异常熟悉,仔细辨认,妹的,和当年小哥写给我的那些菜单如出一辙,总算找到源头了,我【】靠。
“怎么个意思?我哪敢委屈您的叔叔大人吃家常便饭!”看他摆出张面瘫脸我就想揉他。
他道:“你那天跟皮包说要请他吃饭,所以他就来了。”
“不是吧?!皮包那个二缺的平方,开玩笑的话也当真?!你们张家的人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
“总要见家长的,这不是重点。”
“我【】靠,那什么是重点?”
“吃了两天外卖,冰箱也空了。”
说实话,养了两天病,我也睡乏了,出去走走我倒是很乐意。
起床换衣服,琢磨了一下要买的东西。闷叔下周末才来,他的菜单倒是不急;我的睡衣被某人强制报废了,这是要紧事;冰箱空了那要买的东西就多了。
我问他有没有什么特别必须要买的。
他说有。
我很意外。
他说小花送的嫁妆快用完了,这次买你喜欢的味道。
……滚!
………………………………………………
该来的总归躲不掉。
周六上午,我认命地在厨房做饭。
不知道闷叔要带多少人来,点了这么多菜,可以喂饱至少5个胖子级别的吃货。
一个凉菜没有,全是硬菜,而且基本都带个蘑菇,看来喜欢吃蘑菇是他们张家人的通病。
但是,土豆炖牛肉,牛肉炖八分熟不放土豆是什么情况?粉蒸肉,肉蒸八分熟不放红薯是什么情况?两斤梅菜扣肉是什么情况?三斤红烧肉又是什么情况??这还没算上那几大盘子带蘑菇的菜。
累得我腰都快断了。
我问张大爷你闷叔是不是特别不待见我,存心带吃货大部队来折磨我的吧?
蹲在垃圾桶前摘菜的张大爷抬起头,居然面带歉意。
他说,估计没有大部队。
我啊了一声,敢情你闷叔带的都是吃货中的战斗货啊。
他呵呵了两声,吓得我锅铲差点掉地上。
我无奈,丑话说在前头,家里也就这点地,你也一直在当监工,等菜全齐了,前面的菜肯定都凉了,到时候可别说我待客不周。
他说他叔叔吃饭不挑。
去你妹的不挑!
………………………………
整12点,我局促不安的坐在饭桌前等闷叔,他居然悠哉悠哉地玩着切水果。
敲门声,我噌地站起来,他也收好ipad,径自去开门。
居然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一脸好奇的皮包,另一个应该就是闷叔了。
乍见闷叔,和我想象中的样子不谋而合,很瘦,露出来的小臂上依稀可见精练的肌肉,难怪打起人来招招见血。polo衫,休闲裤,皮肤很黑,更显干练,一个字,酷!
小哥行了个躬身礼。
我连忙依葫芦画瓢也行了个礼,现学现卖,估计姿势不会好看。
抬头的时候,闷叔已经径自走向饭桌,皮包一脸假正经屁颠颠的跟着,拉开凳子让闷叔入座。
气场堪比小哥发威,还好我早就练出了抗性。
闷叔坐好后,冲我们一点头道,“坐。”
坐?坐哪?我以为会来一个吃货大部队,饭桌旁被我放满了各式各样的凳子。现在人数骤减,我是该先收凳子?还是该大大咧咧坐下去招呼开饭?听说大户人家吃饭还讲究个位置排序,劳烦知会一声,哪个位置是属于我这个屁【】民的?真尼玛各应!
小哥目不斜视地坐到了闷叔左手边的位置,然后对我说,“吴邪,坐我对面。”
还是小哥懂我,我哦了一声,走过去坐好。
落座后,闷叔对站他身旁的皮包说,“开饭。”
皮包应了一声,一一掀开我为了保温,扣在菜上的盘子。
我站起来帮忙。
吓得皮包差点摔了盘子,“师母,这可使不得,您赶紧坐着。”
我【】靠,还真你妹是大户人家啊?!存心来显摆的是吧?!存心来立下马威的是吧?!不知道爷最看不惯这些作威作福的假正经啊?闷叔是吧?敢打小哥是吧?爷还真不怕你!
我不依不饶道,“现在都21世纪了,哪那么多规矩,小徒弟,你丫存心挤兑我呢?”
皮包张大嘴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特逗,我接过他手里的盘子继续道,“赶紧坐好,我去盛米饭。”然后扭头问闷叔,“叔叔您喝酒不?起灵给您备了红星二锅头。”
闷叔点点头,道,“起灵,你这媳妇挺有意思。”
玛德,我转身进了厨房,满满当当盛了一海碗,撑不死你丫的。小哥进来帮我,看到我盛的饭,摇头咧嘴无声的笑着,我顿时就得了意。
一次端四碗饭对小哥来说小菜一碟,我拿出四个白酒杯,拿了二锅头也跟出来。
四个人,还非点这么大一桌子菜,没学过锄禾日当午么?不知道勤俭节约么?
我讪笑着给大家倒酒,小哥把我那杯也拿到他面前,对闷叔说,“他的我喝了。”
闷叔面不改色,看不出来是个什么意思,“哼,你倒是护着你媳妇。”转头对我说,“面前也别空着,随便喝点什么听个响。”
我点头道,“您说的是,那我就喝牛奶吧,起灵,我给你也热一杯,先喝牛奶再喝酒才能不伤胃。叔叔,也给您来一杯?”
闷叔哈哈笑了两声,“小子,你还真是个人才,吴老狗那套扮猪吃老虎居然让你学透了,以前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我忽闪着眼睛尽量显得无辜且无害,“那叔叔,这牛奶您到底是喝还是不喝啊?”
他哼了一声,“小屁孩的东西,不喝也罢。”
我失望的哦了一声,旁边皮包却闪着大眼睛扯我的袖子说,“师母,我要喝我要喝,从来没人跟我说过喝酒前还要喝奶什么的,师母你真好。”
玛德,是喝牛奶!不是喝奶!!真你妹的二缺。
三杯热牛奶立马上桌,皮包热泪盈眶地向闷叔请示是不是可以先喝。
闷叔点头让他喝,但我总觉得他有绷不住的趋势,看来,带皮包来绝对是他预料不到的重大失误。
小哥甚是配合,接过去就喝了个底朝天,平时连哄带骗才能让他喝两口啊!
看他俩都喝完,我举起杯子对闷叔道,“叔叔在上,这杯,我和起灵先干为敬。”
然后我象征性的喝了一口,小哥倒是瞬间两杯见底,也不知道慢点喝,看得我心惊肉跳。
我给小哥满上,丢了个眼神过去,他回了个微笑过来。
这次他举杯,“劳烦叔叔亲自来一趟,先干为敬。”
又是两杯,说实话我只见过一次小哥喝酒,而且还喝高了,然后……今天一定得看好他!
我又满上,他继续举杯,“第三杯,谢谢叔叔成全我们。”
这次闷叔居然举杯和他碰了一下,我也赶忙凑上去听了个响,乖乖道,“谢谢叔叔成全。”
我看小哥仰脖子就喝,虽然线条很美吧,但我背上总是凉飕飕的。
他们喝完,我赶紧转移话题,一边倒酒,一边招呼吃饭。
皮包那个二缺居然也要凑热闹,举个杯子,“这杯我要敬我最最帅的师父和最最贤惠的师母,祝你们白头偕老。”说完就闷了。
如果眼神能杀人,皮包现在已经尸骨无存了。
闷叔哼了一声道,“皮包,你还没行拜师礼吧?起灵他答应了吗?”
皮包顿时就蔫了,“啊?可是师母都答应了呀……师母……你要替我做主啊!”
闷叔道,“没拜师,何来师母?”
玛德,果然是不待见我!
皮包一副要哭的样子看看我,又看看小哥。
小哥勾起嘴角一笑,“吴邪答应了,就是我答应了。”
皮包就是个表情帝,听完这句马上就变了一张幸福得要死的脸,端了酒颠儿颠儿就去给小哥下跪,三叩九拜,敬了酒,赏了见面礼——一块排骨。
无语死我。
一直冷眼旁观的闷叔,终于耐不住了,他看了我和小哥一眼,摇着头说,“你们两在一起,迟早有一个会被另一个害死。”

楼主:蛋挞晓萝莉  时间:2019-02-28 05:12:49
第三十一章、张家族长夫人培养计划


没来由的一句话,说得我当场就想发飙,特么的,自己死乞白咧要来吃饭,来了各种显摆不说,笑脸陪尽还特么换来这么句要死要活的话,我靠,还真当我吴家小三爷是泥捏的?
我放下筷子,故作惊讶,“叔叔,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死不死的,太瘆人了!!”
小哥也放下碗筷,看着闷叔,“叔叔,您不要吓吴邪。”
结果闷叔嚼了一筷子蘑菇,半晌才开口,“食不言寝不语,吃完再说。”
玛德!逼我掀桌子呢?!那缺德样,绝【逼跟我三叔有一拼!
我向小哥递了个询问的眼色,他摇摇头,端起碗也开始吃。
他俩倒是闷得自成一派,我根本就管不住脑子里的胡思乱想。
首先,闷叔是相当不待见我,他派皮包来保护我纯粹是因为小哥,但至少证明他相当在乎小哥。
其次,闷叔是认识我爷爷的,玛德,明明是他的长辈,一口一个吴老狗,也真敢舔着脸叫?!爷爷您在天有灵,赶紧显现一下,千万别怕被别人说护犊子!
最后,闷叔这次摆明是来折腾我的,先剥削我的劳动力,再打压我的心理优越感,玛德,小哥喜欢我我就是得瑟了,就是有优越感了,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事了?再说了,明明是你们族长先勾【】引我的,我们吴家还没找他算账,你倒还先显摆上了?
还有那句要死要活的话,现在可是清平盛世朗朗乾坤,整得跟闹鬼似的,吓唬小孩啊?
呃,想到这我愣了一下。
吓唬小孩?
吓唬小孩?!
玛德,果然是被小看了!这你妹的,敢情这话说来就是让我自乱阵脚的!
我又看了一眼小哥,丫正跟那不紧不慢地挑蘑菇,见我瞪他,夹了块肉放我碗里,说:“多吃点,最近你瘦了。”
于是我换了张笑脸,夹了满满一筷子茶树菇到他碗里,道:“今天煮的时间长,有些都煮烂开了,你尝尝和不和口味。”
他直接点头道,“只要是你做的,都和我的口味。”
喂喂,演过了吧,我都觉得不好意思了,注意点分寸啊!
皮包扯着我的袖子,弱弱的说:“师母,你家里还有没有兄弟姐妹啊?”
问得我一愣,“没有,我是我们家的独子。”
皮包失望的噢了一声。
我继续问,“怎么了?”
皮包扭捏了两下,“我觉得,师母的兄弟姐妹,肯定也跟师母一样,温柔、漂亮、贤惠,特别会做饭!”
我啊了一声,让他继续说。
他继续扭捏,就差对手指了,“娶……娶回家,太好了!”
低冷气压降临,我把凳子往一边挪了挪,这种清理门户的小事还轮不到我出手。
皮包居然还一脸无知的继续问我有没有表兄弟姐妹,堂兄弟姐妹什么的。
在小哥发飙之前,闷叔倒先说开了,“起灵你也看到了,你媳妇太能招人,以后指不定给你招些什么幺蛾子回来。”
这话,明夸暗损的,听着就上火。
小哥收敛了气势,“我以后会注意的。”
说得我好像真在外面勾搭人似的,太尼玛过分了。
闷叔突然就收了话头,“食不言寝不语。”
玛德,老虎不发威当我是hellokitty?
你要卖关子,我就陪你演到底,当下我就摆张臭脸,“起灵你也太欺负人了,明明我做什么你都在旁边盯着,怎么就成了我在外面招人了?回头我就把你在外面招桃花的事告诉咱妈,让她拧你耳朵!”
他一连夹了好几块肉到我碗里,直说,“吃饭,吃饭。”
我哼哼了两声,才勉为其难放过他。
旁边那个打开方式异常混乱的皮包也终于闭了嘴,埋头吃肉。

楼主:蛋挞晓萝莉  时间:2019-02-28 05:1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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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叔吃了好久才总算把他那一海碗饭给吃完。
皮包还处在吃长饭的年纪,来来回回给自己添了三次饭,面前堆了无数骨头。
即使是这样,一桌子饭菜基本都剩下了,我和小哥吃一个星期都不一定能吃完。
玛德,浪费可耻啊大叔!
闷叔也不提撤席的事,叔侄俩一声不吭的互相碰杯喝酒。
硬菜是吃不动了,他们两也不知道要喝多久,我贤惠的给他们炒了个花生米拍了个黄瓜。
菜端上来,小哥就笑了,说:“还是媳妇懂我。”
我差点就被他气得露了馅。
结果半天没吭声的闷叔特鄙视地看了他一眼,道:“起灵,你俩就别演了。”
我端着杯子不知道怎么往下接话,只好看小哥。
他收了笑淡淡道,“我知道瞒不过叔叔。”
闷叔哼了一声,“知道就好。”
我把水杯一砸,“我靠,敢情你们叔侄俩合起来耍我呢!”
闷叔又哼了一声,“看你演得这么投入,我也乐得看戏。”
尼玛!
我往椅背上一靠,敲了个二郎腿,“叔叔,我知道我不招您待见,您要有话就赶紧训吧,省得看着我碍了您的眼!”
闷叔居然笑了,笑得那么突然,吓得我差点摔地上,“起灵他这辈子认定你了,我是不想见你都难。”
我弱弱道,“啊?他都没跟我说过这话,您对他的这种自信哪里来的?”
话音刚落,小哥清冷的声音就插进来,“吴邪,我这辈子认定你了。”
我【】靠,张大爷你存心捣乱呢吧?!存心让我难堪呢是吧?
我瞪了他一眼,谁料他也盯着我继续说,“吴邪,我会对你负责的。”
闷叔嗯了一声,“起灵你办事果然干脆利落,挺好,省得他跟别人跑了。”
我彻底怒了,“张起灵你大爷的!再乱说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闷叔哈哈了几声,“起灵,你媳妇可是连我也一起骂了。”
小哥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他俩果然是一家人啊,呵!呵!再纠结于这个问题也是自己给自己找气受,得,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不耐烦地抄起手,“我说叔叔,您到底什么事就赶紧说了吧,完了我还要赶作业,还要给我老妈打电话,实在是忙得很。”
估计闷叔也觉得谱摆够了,朝皮包打了个眼色,皮包乖乖的从一个旅行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给我。哦,我是不是忘了吐槽他带来的那两个旅行用大包?
我抿了一口水,接过文件夹打开,妥妥的把水喷了上去。
强压下怒气,我问道,“叔叔,您这是唱的哪出?”
他悠哉悠哉吃着花生米,“你可以和起灵一起看。”
一起看你妹!
我把文件夹一合,直接扔个小哥。
他打开后,居然扯了张纸巾擦上面的水,“吴邪,过来一起看。”
我思索了一下不过去的后果,乖乖走过去坐到他旁边,共同面对那个傻【】逼到极点的文件——张家族长夫人培养计划。
不知道小哥当初实施那个jin yu计划的时候,是不是也收到过这样一份计划书,是不是也跟我一样气得想吐血。
看完那份计划书,我觉得它完全可以改名为‘恶心吴邪的几点建议’,或者‘论如何折磨吴邪’,尼玛!
计划的主要内容就是以下几点:
1.转到考古系,直博。
2.学习古董鉴定。
3.辅修经管知识,包括高级商务、行政管理、财务管理、人力管理。
4.辅修格斗技巧,学习基本防身术。
5.在张家教育体系里增加‘厨艺’一门,任老师。
我指着第5条问闷叔怎么个意思,怎么还弄了个烹饪学校?
闷叔缄口如瓶。
皮包哭丧着一张脸总算找到了说话机会,“师母,您是不知道啊,我们在家里的时候,吃得那叫一个猪狗不如啊!还不如天天吃压缩饼干泡罐头呢!”
我啊了一声,问小哥有这么夸张么。
小哥点了好几下头。
我问难道你们家没有女人?
皮包说那些女人哪有师母您贤惠啊,而且,有几个女人能比得上师母您的手艺啊!我那几个兄弟听到我要来吃您做的饭,都眼巴巴的等着我给他们打包回去呢!
我无语,问难道那俩旅行包是用来打包的?难道肉做八分熟是用来方便你们重加工的?
皮包可劲点头,说还真怕他们重加工的时候把原味毁了,要不师母您干脆全做好了我再带走吧?
我直接被逗乐了,一想不对啊,菜单是闷叔给的啊。于是看着闷叔道,“叔叔,您也由着他们胡来?累得我腰酸背痛的,我宁愿他们轮着来蹭饭!”
闷叔不温不热道,“本家的伙食是该整顿了,让他们开开眼也好。”看了眼小哥继续道,“你腰酸背痛估计和这个没关吧?”
玛德,我总算见识到什么叫为老不尊!尼玛,三叔放他面前都只能乖乖喊他声师父啊!
我恶狠狠地盯了他们叔侄一眼,只能把话题拉回来,“叔叔您还是给我解释下这个傻缺计划吧,您这是准备让我干嘛啊?简直就是重改造啊!”
闷叔竟然毫不脸红的点了头,“就是要对你进行彻头彻尾的重改造。”
我也乐了,“哎哟嘿,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您就算想改造,也得问过我父母吧?”
闷叔哼了一声,“你不改造也行,趁早和起灵分手,免得害死他。”
又吓唬人了不是,我对小哥道,“喂,我会害死你吗?顶天在饭里加点老鼠药,毒死你吧?”
小哥绝对的好脾气,微笑着说,“我认了,只要我没害死你就好。”
说得我一阵心酸,还没来得及感动,闷叔插嘴进来,“你知道就好,你害死他的机会一抓一大把,这次的绑架就是个例子。”
话音刚落,小哥动容,站起来90度一鞠躬,“谢谢叔叔。”
我虽然心里面千万个不愿意,但事实就在那摆着,这次的事,承的是闷叔的情,于是也站起来学着小哥的样子鞠躬道谢。
闷叔让我们两坐好,叹着气说,“起灵,你被佛爷带回来后,一直由我代为照看。我知道你的苦,也知道你心中的怨,但你是佛爷亲定的族长,谁都没办法改变佛爷的意志,更没办法改变你的命运,你明白吗?”
小哥点头,“叔叔,我明白。”
这么一说,忽然觉得闷叔也没那么可恨了,小哥失去的,只有我帮他补回来了。
闷叔继续道,“我知道,当族长是我们强加给你的念想,你不想当。我也知道,你认识这小子后,就更不想当了。去年你跑回来说要参加族长试炼,我很生气。我知道以你的身手,那个试炼难不倒你,但你一副丢了魂的样子,让你当族长不是把我们张家往火坑里推吗?!但我还是让你去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小哥正襟危坐,“请叔叔赐教。”
闷叔点头,“你从小就是个认死理儿的人,那是你第一次想把自己的想法犟回来,如果你真能过了这关,你的成长不可限量。”
我听不下去了,“叔叔,小哥他是人,你们为什么非要用这种灭绝人性的方法对待他?”
闷叔抬眼看我,“心疼了?”
尼玛!
我重重一点头。
小哥也看着我,眼神说不出的温柔。
我想也没想,右手覆上他放在腿上的左手,“没事,以后爷罩着你。我去你们家当厨房总舵主,谁敢欺负你,就给丫停饭!”
小哥把手心翻过来,十指相扣,旁边两个大灯泡真你妹碍眼。
闷叔假咳两声,看了一眼我们扣着的手,“所以说你媳妇是个招人的主。”
两人都没有放手的意思。
小哥用力捏了我一下,对闷叔说,“叔叔,您不了解他,他比我好。”
闷叔摇头,“起灵,你身边的哪一个人我没调查过,更何况是他?”
我俩安安静静的看着他,一副聆听教诲的样子。
闷叔跟小哥碰了一杯后才继续道,“我也不绕弯子了。吴邪,那个培养计划你做不做?”
我挑眉,“做又怎样,不做又怎样?”
闷叔:“你们的时间不多了,起灵提前通过族长试炼的事只有在座的我们几个知道。外家的人一直虎视眈眈,这次的事本来是个打压他们的好机会,但是某些人一心救你,人也没绑口也没灭,平白浪费了机会,还让他们长了警觉心。”
小哥没有接话,我心里一突一突的,“叔叔,您说的太吓人了吧,什么绑人什么灭口的……”
闷叔哼了一声,“小子,这就是张家,这就是老九门,我们走的就是黑道,你趁早想清楚了,进了这趟水,就没有不湿鞋的!”
我没有答话,看着小哥,就不能不当这个族长吗?
闷叔就是个人精,“小子,你别勾【】引起灵打退堂鼓,他已经身在局中了,你还是cao心你自己的事吧!”
我动容,“您的意思是,无论我做什么决定,小哥他都脱不开张家族长的命运了?”
闷叔点头。
我看着小哥,他也看着我。
他目光复杂,那些溢于言表的担心痛心不忍心,我如何拒绝?
我勾起嘴角尽量笑得很漂亮,“没事,我陪你一起扛。”
感到他掌心传来的微微颤抖,我特么真想把那两灯泡直接从窗户扔出去。
闷叔总算识趣的站起来说酒足饭饱,告辞不送。
皮包屁颠屁颠地从旅行包里拿出一堆保鲜盒,还你妹都是乐扣乐扣的。
我强忍住笑看他把自己最爱吃的先打包,压在最下面。妹的,要不要这么二缺,连白米饭都不放过!
趁皮包打包的功夫,闷叔又交代我要好好按照培养计划学。转专业的事他已经安排好了,其他的课程陆续会有人找我接头。千叮万嘱我们只有两年的时间,一定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能丢了张家的脸。
我强烈抗议张家族长夫人这个称谓,让他必须给我换一个。
他想了想说,那就副族长吧,便宜你了。
临出门,闷叔转身,“吴邪,通过今天的见面,我必须更正一下对你的看法。你确实不是起灵的弱点,你足以弥补他的缺点。”
我特二缺地傻笑着说:“嘿嘿嘿,叔叔您太见外了。”
他白了我一眼:“好好学,我会经常来抽查学习成果。”
我【】靠!
关了门,小哥紧紧抱住我,柔软的发丝挠着我的脸和颈窝。
我反手环住他的腰,嗅着他发间熟悉的味道。
他在我耳边轻轻说道,“谢谢你。”
我很镇定地回答,“谢谢就谢谢吧,你至于这么大反应么?”
他咬着我的耳垂,“你也有反应了。”
“呃,我们是不是该考虑节制一下?”
“嗯,做完再说。”

楼主:蛋挞晓萝莉  时间:2019-02-28 05:12:49
第三十二章、烟火季节


确切的说,培养计划将从我大三时开始。
换句话说,我和小哥还有3个月多一滴滴的时间可以用来傻乐呵瞎蹦跶。
小哥也借此彻底绝了我上课的心。
但不去上课,总得干点什么打发时间吧?
他,死宅一个,俄罗斯连连看斗地主升级拖拉机麻将看天花板,周而复始。
我被他关在家里陪着宅,还美名其曰外面太危险,啊呸。
最悲催的是,胖子他们也不来玩了。特么的,总不至于叫皮包来陪我聊天吧?
在我闲得快长草的时候,小花终于闪现在企鹅上,约我和小哥端午节去三亚一游,感受感受大海的文化。
小花和秀秀都是爱旅游的人,几乎逛遍了祖国的大好河山,他们推荐的地方肯定值得一去,况且,三亚本来就名身在外。
我是肯定愿意去的,问题在小哥那里,玩了将近半分钟的大眼瞪小眼,他叹了口气坐我旁边,就着我的QQ号和小花说话。
第一句话就问哪些人去。
小花说除了我们两家,还有胖子和云彩。
小哥继续问谁发起的。
小花发了好几个点,说你是披着天真皮的小哥吧?我和我媳妇端午节本来就计划去三亚,昨天见到胖子,看他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我媳妇就心软了说最后帮他一次。胖子自己也说这是最后一次疯狂了,再追不到,就学小哥你玩人间蒸发,指不定就换来个千里寻夫。
小哥没有回复,扭头吻上我的唇,一开始蜻蜓点水,复又缱绻缠绵。等我们结束这个吻,小花的留言已经爆了屏。
小花说约你们两是我媳妇的主意,解铃还须系铃人,我看你们两也没有要藏着掖着的样子,不如直接点,彻底灭了云彩那点幻想。
再往下就是无数表情,哦,最后还有一句,大白天的,你俩就不能听我说完再滚床单吗!不回复我就当你们两答应了!回头再告诉你们行程安排,不打扰二位雅兴了。
我哭笑不得,正想回两句挤兑他一下,小哥抓住我的手问,‘云彩那点幻想’这句是什么意思。
我看他眼神略带寒意,顿时就笑开了。
我说你不是情圣吗?云彩那点心思应该逃不出你的法眼吧?
看他还是一张臭脸,就把云彩仰慕他的事交代了。谁料他听完只是点了点头,强烈地打击了我的好奇心。
最近我越发的体会到他所谓的jin yu,要换了我铁定得得瑟半天。
在他身边,我真的很心安。
……………………………………
枯燥的日子不再赘述。
上了飞机,秀秀把打印好的行程安排发给我们。
三天两夜海岛游,没有紧凑的观光项目,住的是离景区超级远的海景别墅,唯独在第二天早上安排了潜水,晚上安排了烟火晚会。
小花和秀秀是第N次来,光都观完了;小哥不耐烦去人多的地方,我也是个宅的住的主;胖子根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如此安排,细腻周到,连小哥都点了头。
我朝秀秀递了个赞许的眼神,谁料小花揽住秀秀就往怀里塞,埋汰道小三爷你少给我惹事。
我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一路上小哥都在闭目养神,我一边研究胖子的游泳圈,一边问他计划好了没。(我们三坐一排,秀秀他们和我们隔一个过道)
他叹着气道,“别提了,反正该做的都做了,有没有用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我瞄了眼云彩,她和小哥一样也坐的窗户边,也和小哥一样在闭目养神。
胖子继续叹气,“你看,比你这个原配学得更像样。”
我摇头,“两个人在一起应该是互补,而不是盲目崇拜。再说了,要学也是他跟我学,他那些二缺德行,谁学谁倒霉,哎呀!”
回头瞪了眼戳我痒痒肉的小哥,继续跟胖子道,“看到没,要多二缺有多二缺。”
胖子无奈的笑着,“你们两也挤兑胖爷我。”
我使劲捏了下他的游泳圈,疼得他嗷嗷直叫,碍着小哥在旁边又不好发作。
我拍着他道,“精神了吧?蔫了吧唧的太不像你了,我跟你说,你就卯了劲的去追,先有必胜的信念才有必胜的可能!”
胖子挤了个特难看的苦笑,“得了吧,你追小可怜那套根本不适合我,小可怜那绝对是倒贴来的,还不如让小可怜跟我传授一下追你的经验。”
“我【】靠!”我把手一摊,“那你自个儿琢磨去吧!”
小哥突然把行程安排单拿出来,指着‘房间安排’那几行字对胖子说,“我可以帮你。”
我还没反应过来,胖子一拍大腿道,“族长大人,我本来就准备睡客厅沙发的!我下半生的幸福就靠你了啊!”
靠!
别墅一共三个房间,本来是小花和秀秀一间,云彩单独一间,我们仨挤一间。这种安排,本来就意味深长引人遐想!现在看来,敢情是勾【】引小哥就范的。唉,这么点事,直接跟我说不就好了,我一个大老爷们,还真当我醋点如此低?
………………………………
看着眼前的别墅,哈喇子差点流出来。
尼玛,老【】子总算成了有钱人了啊!!!
秀秀和小花驾轻就熟地叫来waiter,小哥雷打不动的淡定,胖子一个劲给云彩吹嘘跟三叔开会去的那些地方怎么怎么富丽堂皇,这个也就一般般吧。只有我跟个土包子一样,尼玛,三叔到底是不是亲的?!
不过,我这人有个优点,接受能力特别强。而且我现在已经是张家副族长了,丢人现眼的事,少做为妙。
………………………………
吃过饭是自由时间,别墅前面就是海蓝蓝天蓝蓝金银沙滩望无边,小花和秀秀决定潜泳抓鱼,小哥和胖子吃完饭就没了影,云彩琢磨半天也没想出个意见来,是在等小哥?还是等胖子?
他们俩自己都没有发觉,胖子的提议,云彩从不反驳。胖子这场追爱马拉松,还是有收获的。
小花夫妻俩是绝对的行动派,换了泳衣带上装备,说了声等我们好消息就下了水。
话说,秀秀穿泳衣真好看。论身材,云彩和秀秀不相上下,我笑嘻嘻看着云彩问她要不先去换泳衣?
小姑娘噌脸就红了,喏喏道,“……吴邪哥哥……你怎么也学坏了……”
我估计当时我的脸还是有一点yin荡的,因为我正准备开口解释,胖子的大嗓门和小哥的冷气压同时扑面而来。
胖子一个箭步,用他的肥膘挡住我所有视线,“好啊天真,你小子,大大滴坏啊!”
为了不被说得更没谱,我直接无视他,结果却撞上小哥冰冷的眸子。
我干笑了两声,问:“你们去哪了?小花和秀秀都下海捉鱼了。”
张大爷扭头就走,看方向是回别墅。
我愣在原地。
胖子推了我一下,“天真,这可是你自找的,还不快去承认错误?”
我回头看着胖子,“我以前是不是说过他脾气好?”
胖子点头。
我道,“果然是日久见人心,太你妹小心眼了。”
说完我朝反方向开路。
胖子一把拽住我,“天真!!!你干什么!!!你特么想闹出人命啊!!!”
我无奈地推开他的手,“唉,我去给他买大果粒。”
……………………………………
结果我买完大果粒回去,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虽然是凌晨5点。
我揉着腰,把枕头竖好,坐起来懒懒的靠上去。他喜欢睡觉不拉窗帘,窗外是看似平静的深蓝色大海,我有些木讷的看着,直到天边突然出现一道红霞。
海上日出!(以下内容,部分节选巴金大人的文)
念头刚起,我便摇醒了小哥。看来昨天他也放纵过度,摇了好几下才醒。
我笑着跟他说起来看日出。
他揉着眼坐起来。
这会,太阳已经露出小半,红彤彤的,却没有光亮。
他伸手揽住我,看那鲜红的太阳终于冲破云霞跃出海面,发出夺目的光彩,洒向海面,拖出一条长长的,光的倩影。海天相接,满是荣光。
呆看了会,他吻上我的额头,手滑到我腰间,问:“疼吗?”
我点头道,“废话。”
他放好枕头,让我躺下再睡会。
又不是猪,怎么可能还睡得着,倒是他一副缺觉的样子。
我可不像他那么小心眼,连嘲笑都没有,乖乖窝在他的臂弯里看他睡熟。
是不是太心软了?至少该让他道个歉吧?或者把他赶下床,一整天不理他?呃,这些打开方式太诡异了,真会像胖子说的那样闹出人命的。
嘿嘿,某人睡熟的侧脸真漂亮。
…………………………………………

楼主:蛋挞晓萝莉  时间:2019-02-28 05:12:49
原来昨天他和胖子消失那么久,是去买沙滩裤了。
只不过……pp上那只立体感如此强烈的小黄鸡让我……强忍住一把扯烂的冲动。丫真缺德,自己买也就算了,还非要买两条,一白一黄,你特么怎么不买艳红色的!
穿好沙滩裤,他把衬衫扔给我,还叮嘱我扣好。
我无比郁闷的跑去照镜子,丫果然是缺德的10086次方!
我回头制止了他过来抱我的动作,径自开门出屋。
这你妹的,所有需要脱衣服的活动都没戏了!
到了客厅,他们四个都在,胖子应该是刚被叫醒,一脸茫然打着呵欠。
看到我,三个人跟打了鸡血似的,连云彩都在笑。
我赶忙抢在他们前头出声,“早餐吃什么?”
可是他们的重点根本不在这上面。
小花上上下下打量我,“怎么就你自己,小哥呢?还没起床?”
胖子嘿嘿着,“估计被天真传染了,也中暑了呗!”
玛德,真是一个比一个缺德。
我抄着手道,“你们两位美女要不要也损两句?话说在前头啊,损张起灵的我带她吃大餐去,损我的我就不管了。”
胖子一个劲朝我努嘴,艹,怕个毛线,不就是张起灵那个二缺出来了吗,早你妹听到开门声了。
我继续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秀秀拉起小花就走,胖子说去洗脸刷牙,云彩说去给手机充电。
转身看着他,我叹了口气,“我饿了。”
他落了个吻在我脸颊,拉着我往外走。
……………………………………
为弥补我不能潜水的遗憾,他陪我闲逛了一天,还合伙砌了一个超级无敌的沙雕长城。引来好多小屁孩的围观,虽然我觉得我们两的沙滩裤也赚了不少围观率。好在,我们住的这个地方,人流量少。
潜完水回来的四个人也大呼小叫的加入围观行列,小花恨不得收围观费合影费。
也是,小哥长这么帅,不合理利用太不科学了。
总算熬到天黑,可以开焰火晚会了。
胖子已经事先跟我们说了计划,说真的,这计划要再不成功,胖子真的只能归隐田园去恶补精气神了。
点了篝火,象征性的放了几个礼花,重头戏正式开始。
先是小花和秀秀。
趁小花找配乐(ipad)的时间,秀秀看着云彩说,“云彩你是我的好姐妹,我大你几个月就厚着脸皮自称姐姐了,既然都占了你这么大便宜,接下来我和小花唱首歌送你,歌名叫《暗示》,你要好好听哦~~~~”
盘旋纠缠的一句“今夜在你窗前下的一场雨,是我暗示你我有多委屈”,唱得胖子差点潸然泪下,我看到云彩眼里也亮闪闪的印着火光。
她,到底还在纠结什么?
他们两唱完后,旁边的几个篝火圈里也传来一阵掌声。这两人,走到哪都是珠联璧合的一对。
轮到我和小哥,吉他是胖子好容易借来的,曲子是老组合F4的《烟火季节》,应景应情。
我可没有秀秀那么矫情,一句废话没有直接开唱。唱到高潮,秀秀他们点了‘仙女棒’为我们壮大声势,太浪漫了,我看到云彩偷偷抹着眼泪。
四个人唱起了兴头,小花夫妻又来了首《有一点动心》,更加贴合他俩的现状。
胖子看差不多了,正准备接过话头,小哥却一拨琴弦,对着我就唱起来。
居然是邓丽君老阿姨的《我只在乎你》,第一句就唱得我的脸火辣辣地烧着。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日子过得怎么样,人生是否要珍惜,也许认识某一人,过着平凡的日子,不知道会不会,也有爱情甜如蜜,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除了你 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
我想告诉他,我何尝不是如此。
【如果有那么一天,你说即将要离去,我会迷失我自己,走入无边人海里,不要什么诺言,只要天天在一起,我不能只依靠,片片回忆活下去,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除了你 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
我想告诉他,我虽然偶尔生他气,但从没想过要离开他。
我想起一首歌,在他离开的那段日子总在脑子里哼唱的,《我不愿让你一个人》,可惜现在已经不适用了。
于是我换了一首,C Allstar,《天梯》。
有那么一瞬间,感觉世界就只剩下我和他,不求轰轰烈烈,只愿简简单单爱到永远。
直到,胖子那杀猪般的《最炫民族风》把我们拉回残酷的现实。
放下吉他,我叹气摇头。
他握住我的手,十指相扣。
相视一笑,尚未感动别人,却先感染了自己。
胖子嚎完那首歌,猛的转身,面朝大海,两手叉腰,大吼,“云彩,我爱你,当我女朋友吧!以后我们家你全权做主!”
吼声消散在海天之间,可是那份情那份爱还在身畔回荡。
云彩吃惊的捂住嘴。
秀秀也站起来,向大海喊道,“云彩,胖子是真的爱你!答应他吧,他真的只对你好!”
接着是小花,“云彩,你赶紧答应胖子吧!他老缠着秀秀问你的事,烦死小爷我了!”
到我了,我拍拍屁股站起来,吼道,“云彩!胖子他是真的真的爱你!千万不要错过了!错过了,我保管你后悔一辈子!”
吼完心情说不出的开阔舒畅,心里也轻松不少。
我扭头看小哥,虽然说好了一人吼一句,但是谁也没真指望小哥能做到。
我又转头看云彩,姑娘激动得浑身发抖,热泪盈眶,但还是犟着不肯点头。
手上一热,小哥握住我的手。
他深吸一口,真的吼出来,“我爱你!吴邪!嫁……”
我赶紧捂住他的嘴,我特么就知道丫只会捣乱!
秀秀和小花笑作一团,我歉意的去看胖子和云彩。
天啊!
云彩居然把头埋在胖子胸口,哭得稀里哗啦。
胖子手舞足蹈不知如何是好,这这的说个不停。
秀秀道,“傻胖子,这什么啊这,赶紧抱着啊!”回头又对我们说,“还是小哥厉害。”
看到胖子战战兢兢抱住云彩大着舌头各种吐词不清,但云彩并没有拒绝,这事,终于成了。
他握住我捂他嘴的手,凑到耳边说,“回房间。”
没有强势的拽着我就走,而是温柔的询问我的意见。
我牵着他,踩着柔软的沙烁,走得那么义无反顾。
胖子追云彩,一路轰轰烈烈,如今终成眷属,又显得这么平平淡淡。接下来,他们需要做的,无非是择黄道吉日,拜见高堂结婚生子。
而我和他,虽已出双入对,但这条终成眷属的路却仍未见尽头。
我们还必须走下去,去面对世俗的狭隘,去面对人心的险恶。
但明明,我们要的只是简简单单的在一起,在一起,爱到天荒地老就好。

楼主:蛋挞晓萝莉  时间:2019-02-28 05:12:49
第三十三章、带我回家


小学期结束已是七月下旬。
不赶时间,就体验了次高铁。车上广播说杭州正在下雷阵雨,心里没来由一阵窃喜,还好没选飞机,要不铁定被滞留。
这是个好兆头,杭州的七月温度高得没边没谱,这场雨总能冲淡些燥热。
早已跟小哥商量好,今晚吃完饭就跟爹妈坦白,剩下的假期用来安抚二老。这样,即使要被罚跪祠堂,也有足够的时间回老家。
分一副耳机,头靠头闭目养神,细算来,从我和他正式确立关系到现在,不到4个月,但我俩的相处模式,却像认识了一辈子那么久。
偶尔我也会看电视剧,无论是恩恩爱爱的韩剧,配对乱七八糟的美剧,还是中国当下写实的婚姻剧,吃飞醋吵架使性子摔桌子摔门乱【】交婆媳吵翻天离婚复婚,幺蛾子层出不穷,绝对找不到哪一对像我和他一样。
好吧,我承认这些参照对象本身就很扯淡。
耽美动画,秀秀倒是推荐了不少,我只看了几级,吐槽说把其中一个男主换成女人就是正常爱情故事了,小哥也同意我的说法。
电影也看了些,春光乍泄断背山暹罗之恋,总是点到即止,没什么教学意义。
听说,吵架是感情积累到一定程度后产生的最直接的感情交流,像我俩这种小事互相谦让,大事一件摊不上,难道是感情没积累够?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这种怀疑本身就是枚炸弹,太尼玛不应该存在了。应该是因为这几天一直想着如何向父母解释,想太多,才让这些奇怪的想法钻了空子。
我们的相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牢靠,交融得不留一丝缝隙?
美好得连我都开始怀疑是否真实。
嘭!
“疼!我靠!张起灵你做什么!”我揉着额角瞪着他,他刚才趁我发呆,居然按住我的头狠狠撞在他的铁头上。
他没有说话,拆了薯片递到我面前。
我抓了几片,嚼得咔哧咔哧响。
他伸直腰靠上靠背,淡淡说着,“你在瞎想。”
我又抓了几片,“我靠,什么瞎想,我明明是在发呆。”
他扭头盯着我的眼睛,“你发呆的时候都在瞎想。”
“那叫思考,思考人生,展望未来。”
他沉默了一下,突然给了我一个微笑,“说好的,我来扛。”
还没好好欣赏他的微笑,我的鼻子就被他说得一酸。
明明连胖子都说我开始变得鬼精鬼精的,偏偏他却越来越能说中我的心思。
我也笑了,“那好,一会行李都归你扛。”
他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真无趣。
………………………………
下了车,我傻呆呆的看着满天瓢泼的雨,久违的家的味道。
伞是早就备好的,那天聊QQ的时候被广告晃得眼前一亮,武士刀柄伞,兴冲冲买回来让小哥背着,太帅了。
这会,那伞他也背着,手上拎着行李,两个大男人回家,共用一个旅行包都还有富余。我故意走慢几步落在后面,拿出手机咔咔抓了几张背影,那叫一个帅得掉渣啊。我已经发现好几个跟我一样犯花痴的妹纸了。
他突然转头,皱着眉,看到我站在后面犯花痴,更是一脸不快。
我赶忙走上去,给他看照片。
他却看着我说不要乱跑。
我说大爷,我又不是未成年,没人会有兴趣拐卖的。
看他脸色还是不对,我连忙又道大爷我错了,您高抬贵手千万别放低冷气压,吓着小盆友就不好了。
他换了面瘫脸,道你走前面。
唉╮(╯▽╰)╭
…………………………
出了火车站顺利坐上Taxi,我故意把家里的地址往前说了一站,小哥也没反驳。
说不紧张是骗人的。
下车,他为我撑起伞。
我们两就这么静静的望着对方,谁也没开口说走。
最后,居然是他先打破沉默,虽然语气还是一如往常的清冽和淡然。
“说好的,你带我回家。”
我给了他一个熊抱,重重拍了两下他的背。
放开的时候,束缚住我的那丝隐隐作痛像是要消散不见。
“走吧,去给咱爸咱妈买水果,对了,我还要吃楼下那家店的绿豆糕,让我再想想还有没有别的……”
“吴邪。”他打断我的话头,而我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下文。
我垂下眼帘,“走吧,回家。”
……………………………………
夏日阵雨,只有清爽没有凉意。
父母关爱,只有窝心没有厌倦。
电话视频都无法弥补面对面的拥抱,无以取代面对面的唠叨。
我们家吃饭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逮着话题就能唠出好远。
只是我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有一搭没一搭的敷衍着,倒是他表现的异常好,不过我连去分析有多少是影帝模式的心情都没有。
好容易吃完饭,他抢着帮老妈洗碗,我就捞了个拖地的活。
老爹坐在摇椅上,挨着阳台门抽烟,小哥陪着老妈在厨房聊得不亦乐乎,屋里只有心虚的我,和窗外嘀嗒的雨声。
“小邪,你有心事。”老爹沉稳的声音传来,吓得我一顿。
我没有回答,从小我在老爹面前就只有挨训的份,我那点花花肠子在他面前连摆设都不如。
老爹叹了口气,“小邪,你也大了,经历的事比平常孩子也多,心思相对也稳一些。不过,你还是太年轻了,有什么事看不开的,我这个过来人还是可以继续给你意见的。”
话说到这份上,再不开口就是不敬了。
“爸,我先把拖把洗了就来陪您抽烟啊。”
说完我就跑进厕所,开大水以掩饰我雷打般的心跳。面对强悍如闷叔,变态如齐羽我都未曾紧张害怕,即使是我把自己交代给小哥那晚,我也未曾有过如此深重的负罪感。
我以为这两年经历的事,足以让我心理强大。
但回到家,回到这个亘古不变的避风港,我立刻现了原形。
有没有,两全其美的方法?
可不可以没有互相伤害?
我磨磨蹭蹭洗好拖把出来,小哥还被老妈栓在厨房聊天,我端了板凳规规矩矩坐到老爹对面。
先给他点上烟,又给自己点了根。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小邪,你什么时候又开始抽烟了?”
我吓了一跳,嘿嘿笑着,“爸,你这个又字用得我心惊胆颤的……”
他哼了一声,“你高中那会干的那些好事,还真当我不知道了?”
我挠挠头,“呃,人不轻狂枉少年嘛!”
他还是板着脸,“戒了挺好的,怎么又抽上了?”
说实话,自从小哥回来后我还真没怎么抽过,今天这烟瘾完全是给吓出来的,“……因为心情不好呗。”
听完他就笑了,“是不是失恋了?没事,我追你妈那会也不是一次成功的!多大个事啊!”
我也跟着呵呵。
他继续问,“那现在呢?追上了吗?”
我有点犹豫,“追……是追上了,不过,就怕你们不同意。”
老爹一掌拍我头上,“臭小子,这是好事,只要你们两和得来,我们能有什么不同意的?”
我嘿嘿着,“爸,这事待会再说,我先跟您汇报点别的。”
老爹乐呵呵的抽了口烟,“小子,跟你三叔混了两年,花花肠子果然见长啊,连汇报都得分好几拨了,是不是还有若干要点啊?”
我继续嘿嘿,“我哪敢真跟着三叔混,都是我自己瞎糊弄的,嘿嘿。”
老爹弹了弹烟灰,示意我赶紧说。
我定了定纷扰的心绪,开口道,“爸,我准备转专业了,转考古系,下学期就转,手续已经办好了。”
我吁了口气,总算说完一件了。
老爸瞪大眼看我,“你要转考古系?”
我点头。
“胡闹!”
怒吼声刚传出去,厨房的笑声就停下来。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老头子你吼什么吼!”
老妈和小哥一前一后走过来。
老爹继续道,“你来看看你的宝贝儿子!他居然要转专业去学考古!这么大的事都没跟我们商量,不是胡闹吗!”
老妈啊了一声,我无奈的笑着。
小哥一个箭步上前,夺了我手上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他的关注点永远与众不同,只是可惜了那半根上好的利群。
老妈又啊了一声,“小邪,你怎么还抽上烟了,起灵你管得对,以后一定不能让他抽。”她伸手拉我起来,“走走,去沙发上坐着聊,老头子你也少抽点烟!”
我乖乖的跟着老妈走回客厅,和小哥在沙发上排排坐好,老妈坐在右手单座上,老爹搬着他的躺椅也进了屋。
四个人沉默地听着雨声。
我看了眼小哥,他眼里有些责备,应该是在怪我没沉住气。
但是,什么你扛我扛的,一起分担不是更好吗?
老爹重重哼了一声,拉回我两对望的眼神,“你俩打什么哑谜呢?起灵,平时看你做事比小邪稳重,怎么也不劝着他点!”突然他瞪大眼坐直身,“起灵,你是学考古的吧?该不会是你教唆小邪转专业的吧!”
呵呵,老爹还真是明察秋毫,可惜忽悠我的不是小哥,而是闷叔。
我赶忙解释,“绝对不是小哥教唆的,是我发现自己更适合学考古而已!而且……”我准备一次性把这事给捅漏了,“而且,我还准备直博,导师也找好了,连毕业后的工作都找好了!”
老爹气得都开始发抖了,但我要交代的事情才刚开始,这可不是好兆头。
他压下怒气,“小邪,吴三省是不是跟你说什么奇怪的事了?”
呃,都叫三叔全名了,“爸,您也说了,我不是小孩子了,三叔告诉我老九门的事,也是对我的一种信任。”
“胡闹!”老爸一拍扶手站起来,对我老妈道,“快把手机给我,看我不撕烂吴三省的嘴!”
“哎哟老头子,你悠着点,小邪学什么专业,他喜欢就好,而且他不是说了嘛,还要直博,连工作都找好了,不是挺好的嘛!”不知道老妈对老九门知道多少,我得悠着点,指不定说漏嘴,还得惹他们老夫老妻吵起来。“哎,小邪,赶快跟妈说说,你找的什么工作,待遇怎么样啊?”
这……家族产业,待遇嘛,现在就有张天文数的金卡归我管。你妹的,以前没觉得这么不靠谱啊!!!!到底是哪里的打开方式出了问题?
我弱弱道,“张家副族长。”
老妈完全没反应过来。
老爸大喝一声,“什么!”指着小哥道,“他……他……他到底是谁!”
“……张起灵……张家族长……”
突然一个响雷,看来,这场雷阵雨还有继续的势头。

楼主:蛋挞晓萝莉  时间:2019-02-28 05:12:49
第三十四章、对不起,我爱你


半晌,老爹叹了口气,颓废的坐回椅子上。
“老头子,你这是怎么了,他俩本来就是亲兄弟,一个族长一个副族长也没啥不好的,反正你们吴家也没有族长这一说了。”
老爹只顾摇头,并不答话。
老妈一拍大腿站起来,“我去给你沏壶茶,真是的,越老你还越气盛了,我这听着挺好件事,你还非得自个气自个!”
看来,关于老九门的事,老爹对老妈果然有所保留,当然,我是没那个胆子去给老妈解释的。
见老妈进了厨房,老爹哼了一声又开始训我,“你还说你转专业跟起灵没关?!他们张家可不比我们,绝对是家大业大,会这么好心就让你当了副族长?小邪,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们的?”
不等我回答,他又继续训道,“小邪,你知不知道,从你爷爷开始,为了摆脱老九门的条条框框,我们做了多少努力?好容易到你这代,终于可以把你按照普通孩子来培养,上面也把你列入普通人里面了,你居然自己又钻了回去!你这不是胡闹是什么!”
他软下语气对小哥道,“起灵,我知道你和小邪亲如兄弟,你想找个人帮你管理家族我也能理解。但是,我真的希望你能替小邪想想,替我们吴家想想。小邪他是我们家的独苗,我们绝对不允许他去做危险的事!更何况,进了老九门,就时时刻刻都处在危险之中!起灵,你真的忍心让小邪进到那个吃人漩涡里面?”
“爸,我是自愿的!”
“爸,我会保护他一辈子!”
我和小哥同时说出口,默契得让我们相视而笑。
“还笑!”老爹拍着扶手,“你们两太年轻了,根本不知道那趟浑水有多深,有多脏!现在可不是兄弟义气的时候!小邪,以前你跟着老痒小打小闹的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算了,但是现在,我绝对不允许你跟着起灵回到老九门里面!”
可惜我已经进去了,还陷得不可自拔。
小哥开口道,“爸,我们不是在讲兄弟义气。”
“哎哟,怎么了这是,怎么就不是兄弟义气了?”老妈端着紫砂壶从厨房走出来,“起灵,你这个儿子我认定了,你必须跟小邪好好当一辈子的兄弟。”
我突然发现现在的打开方式有问题,但事情发生的速度超乎我想象,我还没想好计划,他就推翻了所有可能的对策。
他淡淡道,“妈,我和吴邪当不了一辈子的兄弟了。”
老妈有些着急,拽着老爸的袖子问,“怎么了这是,老头子你说什么了,他们两不当兄弟怎么行!”
老爹不耐烦道,“不当兄弟也能是别的关系!你就不要瞎掺和了!”
老妈不依不饶,“不当兄弟还能是什么关系?起灵,你怎么可以不当吴邪兄弟了?!”
“以后,我和他,只有这种关系。”
小哥说完,转过我还在发呆的脸,吻上我的唇。
啪!
我推开他,扭头看到老爹最爱的紫砂壶已经壮烈牺牲在地板上。
你妹的,就不能换个婉转点的方式吗!!
我站起来去扶老妈,不知道她被烫到没,小哥识趣的去拿扫帚簸箕。
老妈惊魂未定的坐回沙发上,浑身发抖。
我瞄了眼老爹,一双眼直勾勾的跟着我转。
我退开一步站好,准备接受暴风骤雨的洗礼。小哥也扫好了碎片,乖乖的站到我身边。只是,我心虚,他坦然。
老妈回过神,吞吞吐吐的问着,“你……你们俩……刚才……做了什么……到底……”
我扑通一声就跪下去,“我不求您们能原谅我,但是,我求您们成全我们。”
老妈还是有点愣,“成……全……什么?”
小哥也跪到我旁边,丫居然不开影帝模式,一脸淡然。
我一咬牙,继续道,“妈,爸,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求您们成全。”说完,我就俯身拜下去,不敢起身。
小哥的声音响起,“爸,妈,都是我的错,是我先爱上吴邪的,您们要打要骂就对我来吧,不要迁怒吴邪,也不要气坏身体,吴邪他最在乎的就是您们,都是我的错。”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无法说话,更没勇气抬头。
死一样的沉默。
“出去!滚出去!”老爹咆哮着,“都给我滚出去!”
果然,是不能接受的……
我僵在原地,小哥把我拽起来。
老妈攥着抽纸,哭得稀里哗啦,嘴里只念,这到底造的什么孽啊!
老爹把躺椅转了个角度,背对着我们。
我轻轻叫了声,“爸……”
“滚!赶紧滚!”
没有哽咽,没有抽泣,我的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小哥握住我的手,熟悉的温暖让我彷徨。
我木然的任由他牵着,怎么出的屋,怎么下的楼,全然不知。
他在一旁撑伞,我却直接走进雨里。
雷阵雨已经过去,淅沥沥缠绵悱恻的雨似在诉说着不甘。
仰起头,任那些冰凉冲刷着我的泪我的灵魂。
眼前一黑,是他为我撑起的另一片天空。
他说,“别这样,会感冒的。”
我答,“你自己打吧,我想冷静下。”
他收了伞,道,“我陪你。”
我又回头看了一眼家的方向,握住他的手,“走吧,去茶馆。”
……………………………………
卧室是老妈早就整理好的,看着看着我鼻子又有些酸。
小哥催我去洗澡,一路淋雨,衣服早已湿透。
看我没有反应,他叹了口气,一个横抱抱我进了厕所。
脱衣服,开水,洗头,揉沐浴液泡泡,平时调情的段子,今日做来毫无情【】欲。
我机械的洗着,大部分都是他帮我洗的,还帮我擦干吹了头发。
懒得穿衣服,我裸【】着回到卧室,一头栽床上,钻进被子里。
被子里有家的味道,我贪婪的嗅着。
他也跟出来,关了灯趟到我旁边。
我翻身缠到他身上,还拉开他的手,趟到臂弯里。
他震了一下,有些意外我的举动。
两人都没有说话。
他拨弄着我的头发,我静静听他的心跳。
听着听着,泪迷了眼。
我咬着手,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
他的手却抚上我的脸,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抹掉我的泪。
我终于止不住嚎啕出来,他侧过身,搂住我,轻声说着对不起。
他说,对不起,我爱你。
他说,不要勉强自己。
他说,无论怎样,我都爱你。
他说,即使要分开,也只爱你。
我对着他的胸肌就咬下去。
说什么要分开,我们不是为了不分开,才回来的吗?
狠狠地留下两排,也彻底止住了泪。
他面不改色的递了两张抽纸给我,我也不客气,接过来就擤了个稀里哗啦。
揉成一团往地上一扔,“你走了,我怎么办?”
我一定是眼花了,才会看到他眼中的雾气。
他抱紧我,碾压着我的骨头,恨不得把我融进他的身体里,“离开你,我又该怎么办?”
我清晰地听到了,颤抖的语气,哽咽的声音。
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感应到他的真实。
他也会害怕,也会受伤,也会濒临崩溃的边缘。
最重要的是,他的这些澎湃的情感,都给了我,只给了我。
我抱住他,轻声说着,“张起灵,你没救了。”
不等他反应,我又接道,“我也没救了。”
他又加重了抱我的力气,我的骨头嘎吱作响。
疼吗?却敌不上心中的万分之一。
鼻间全是他的味道,我忽然就心静如水。
我说,爸妈他们只是让我们滚,没让我们分开。
他嗯了一声,有些发抖。
我说,只要你不乱跑,谁都把你赶不走。
他说,你随时都能赶我走。
我说,要是你一直气我,我还真有可能赶你走。
他一震,说,那我就走。
我说,这么决绝?
他说,只要你高兴,我怎么样都行。
他说,给我一个可以看你的位置就好。
我在他腰上狠狠一掐,道,你对我就这点信心?
他说,吴邪,你跟我不一样,你应该在乎更多的东西,而我,有你就够了。
我咬上他的耳垂,喃喃道,起灵,抱我。
他又是一震,吴邪,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继续舔咬他的耳垂,我是这个意思,起灵,我想要你。
明明感觉到他攀升的体温,崛起的欲【】望,他却推开我,下了床。
我没有拦他,没有沮丧,没有委屈,没有失望。
厕所传来淋浴声,窗外雨滴屋檐响,我突然觉得好累。
划开手机一看,才10点。
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我下了楼,对面的小卖部还没关,一包利群阳光一个火机。
上楼去抽肯定要被他说教,我选了个靠窗的桌子,翻出烟灰缸。
听雨夜,江南独有的情愫,我骨子里那点骚包文艺气息泛滥得一发不可收拾。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搬了椅子坐到我旁边,也点了根烟。
我以为能看到更骚包的抽烟姿势,刚一转头,却对上他亲过来的嘴。
浅尝辄止,没有纠缠。
他的唇好冰,我摸了下他的胳膊,更冰,丫铁定一直在冲凉水。
他淡淡一笑,“看你抽烟是种享受,以后别在别人面前抽。”
变脸比变天还快,我扭过头继续抽烟看雨,不理他。
他握住我搭在扶手上的左手,掌心相对,他吸食着我的温度。
他说,刚没转过弯,现在想明白了。
我吐着烟圈不回答。
他也在沉默中抽着烟。
谁都没有放开手。
终于抽完这支烟。
“去睡觉?”他问。
我看着他淡淡道,“爱妃,你已经失宠了。”
他却没有接话,拉着我就往楼上走,敢情刚才那个闹情绪的二缺不是他似的。
我边走边问,“你刚才就不怕我一生气,真把你扔这自己走了?”
他转头亲了我一下,“我知道你不会。”
“我是说如果!如果我真生气了呢?”
“你脾气好。”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我小三爷!”
“你刚刚已经咬过了。”
“你敢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吗?!”
“吴邪。”他把我推倒在床,“我爱你。”
优点缺点,只要是你的,我都爱。
“我也爱你。”
他欺身压上来,吻上我的唇。

楼主:蛋挞晓萝莉  时间:2019-02-28 05:12:49
第三十五章、我们的大学三年级


爹妈一直不肯见我们。
起初,每天往家门口放水果糕点,第二天去,还在门口摆着。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5天,门口终于空了。他们收了还好,要是被别人拿了,我咒他全家倒血霉。
又坚持了半个月,难度最高的一次是栓了一只活鸡在门口,当时我还和小哥商量这样是不是有点缺德,要是它拉一地怎么办。
结果第二天再去,隔壁大妈真就开了门,都是看着我长大的大妈,训起我来有板有眼,“我说小邪啊,你到底干了什么事气着你爹妈了啊?一家人哪有隔夜仇的!你说你送送水果蔬菜什么的就算了,你昨天怎么还逮了只鸡回来?!他们中午回来的时候,那一地鸡屎可把你爹妈给气坏了!你说你,不是好心办坏事么?!”
我忍笑忍得脸都差点抽了,还得点头哈腰道,“阿姨您说得对,这主意忒缺德了,我回头就去教训那个帮我出点子的人!”
我瞪了眼小哥,他指着门口道,“小地毯没了,明天送地毯。”
我实在忍不住了,跟阿姨说了声再见,推着他下楼,太你妹二缺了!
下了楼我扶着墙笑得差点背过气去。一开始他还帮我顺气,后来也不管我了。
等我笑够了,丫果然在研究天花板。
我一拍他的肩,说走吧,买地毯去。
………………………………
爹妈已经冷战了我们一个月,经过那次活鸡事件,我们不敢再玩新花样,每天一趟,水果牛奶鸡蛋。
其他时间乖乖看茶馆,爷爷奶奶们都很喜欢我们,白天凑数打麻将打牌下棋,晚上去广场看广场舞,中老年合唱团,一群小屁孩疯跑,也有轮滑的。起初是看客,后来带了吉他去,场面就有点不受控制了。
说实话,这样的日子真的很享受。
某一天我俩刚合唱完一首,他凑过来说,看到咱爸妈了,2点钟方向,千万别露馅,再给他们唱一首。
我有些激动,问他唱哪首。
他想了想,唱首老歌吧,他们肯定爱听。
还真是一首经典老歌,《祈祷》。
【让我们敲希望的钟啊,多少祈祷在心中
让大家看不到失败,叫成功永远在
让地球忘记了转动啊,四季少了夏秋冬
让宇宙关不了天窗,叫太阳不西沉
让欢喜代替了哀愁啊,微笑不会再害羞
让时光懂得去倒流,叫青春不开溜
让贫穷开始去逃亡啊,快乐健康留四方
让世界找不到黑暗,幸福像花开放】
一人一句,反反复复。我总是希望大家都好,只可惜‘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唱到一半,我看到老妈抹着眼泪,和老爹相互扶着转身离去。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宁愿他们把心里的气都撒在我身上,也不愿见他们为我的叛逆买单。
我收了声,想追上去,却迈不开脚步。
小哥也停下来,等我的答案。
我笑着说,去吃夜宵吧,我饿了。
他点头,收了吉他。
………………………………………………
路边摊,老三样,啤酒烤串炒米饭。
我跟他说反正今天就我们两,别拦着我。
他就真没拦我。
我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就是醉不了。
我清楚的记得他扶着我一歪一倒的往回走,记得他帮我洗澡,记得他抱着我说对不起。
然后,然后我就不记得了。
只是第二天起来,我头痛欲裂,而他满身深深浅浅的牙印吻痕。
我嘿嘿笑着,说早知道有这种福利,我就天天泡酒罐子里。
他啄了我一口,道以后不许在别人面前喝。
看来我昨天晚上做的,比我想象的多。
………………………………………………
直到暑假的最后一天,我们都没等到爹妈的原谅。
但我觉得,这是一种默认。
临行那天早上,买了红艳艳的康乃馨,到了门口却有些犯难。
我嘀咕着放地上不吉利,还是栓门上靠谱。
他也点头说是。
然后我两想尽办法,都没能把那束花完好无损的固定住。
最后他说,别想了,去买个花瓶吧。
正准备走,门开了。
我呆呆地看着老妈从我手上接过花,看了我一眼,说,回学校后好好照顾自己。
然后,门关了。
我以为是做梦,就问他是不是我做梦了?
他说不会那么巧在同一个梦里。
“那他们原谅我们了?同意我们了?”
他摇头。
我失望的哦了一声,“那……走吧。”
他握住我的手,“吴邪,他们会同意我们的。”
“嗯。”
“吴邪。”
“嗯?”
“我不会放手的。”
“嗯。”
转身前我又加了一句,“我也不会放手的。”
…………………………………………
开学第二天,我们就去见了所谓的张家接头人。
闷叔和三叔。
不得不感叹世事无常,我们两的命运,居然掌握在本世纪最不靠谱的两个叔叔手里,真是好人不常有,祸害留千年!
正想问三叔是怎么被收买的,他就长篇大论地数落起我来,字字钻心,句句见血。
他说,你个小没良心的,我们全家人都指望你光宗耀祖,你倒好,就这么把自己卖了还帮着别人数钱。
他说,你个小没良心的,这么大的事也不先给家里打个招呼,你怕跟你爹妈说,可以跟我说啊!你倒好,直接去跟你爹妈摊牌,还摊得这么惊心动魄,你爹妈经得住这么折腾吗?!
他说,你个小没良心的,别人家的儿子都把媳妇往家里带,你倒好,直接入赘到人家张家!是,我们家是没人家有钱有权有地位,但还没没落到要你去入赘吃白饭!
说完这句,闷叔打断他,强调说,吴邪是我们张家的族长夫人,不是倒插门的女婿。
两叔相较,果然是三叔可爱一些。
三叔哼了一声,“拉倒吧老张头,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一边凉快切,别打扰我教育晚辈!”
闷叔也哼了一声,“护短是我们张家的优良传统。”
果然是两个老不正经。
我弱弱地插嘴问,“三叔,我爸有没有给你打过电话……”
他一听,气焰又升起来,“你个小没良心的!你爸个老没良心的!当初引狼入室的又不是我,居然把我一通臭骂!提起来我就有气!你个小兔崽子,居然还敢笑!”
我赶忙摇手,“我没笑,我哪敢啊。”
闷叔瞥了我一眼,“不要岔开话题,今天先把这个事定了再说别的。起灵,你来说,他是不是你媳妇?”
我的眼色还没递过去,小哥就开了口,“我不在乎这些。”
我心下一暖,那边三叔已经哈哈笑起来,直夸我干得好,驭妻有方,长了吴家的脸面。
闷叔不阴不阳的接了句,我们张家男人出了名的妻管严。
真无聊,这事他俩有啥好争的。
小哥皱了眉,继续道,“叔叔,说正事。”
两老不正经终于止了互相挤兑。
闷叔道,“大致安排你们也清楚了,现在说细节。从这学期起,你们两的课都是一样的,起灵,你要监督吴邪去上课,这学期的课都是专业课,你看着他好好学。这些课你懂得不比那些老师少,吴邪听不懂的,你负责给他讲。另外,他的防身术就不用我另找人教了吧?”
小哥点头。
而我已经沉浸在这学期可以和小哥一起上课的小幸福中,最近发生的事太残酷,现在逮着丁丁大点幸福,我都会感动半天。
闷叔继续道,“大四开始,你们就跟着吴三货做些实地考察,起灵……”
“你特么才是三货一个!”三叔打断闷叔的话,“老张头,想干架啊?”
闷叔瞥了他一眼,继续道,“起灵,你大四的重点是做项目积累经验,吴邪你大四的重点是学习管理学和古董鉴定。以后,到博士毕业,你们就跟着吴三货混吧。”
“敢情你还真是来干架的!”三叔一拍桌子站起来,“你们两都听明白了吧?”
我使劲点头。
他继续道,“那就赶紧滚,我还要解决点私人恩怨。”
我憋着笑推着小哥出门,拉上门的瞬间,偷听到一些所谓私人恩怨。
“你特么不就是前两天打麻将输了我百把块钱,你至于么你。”
真你妹是本世纪最不靠谱的两叔叔啊!
边走我边问小哥闷叔和三叔怎么认识的。
他告诉我闷叔是考古院院长,现在的代理校长,他们两理应认识。
我特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果然是有钱有权有地位的人家。
我继续道,“看来三叔是接纳我们了,是个好兆头。”
他点头嗯了一声,“晚上庆祝。”
我也点头,“对对,是该庆祝,想吃什么?”
他想也没想,“糖醋排骨,鲜口蘑汤,一打啤酒。”
我一愣,“你居然主动提出要喝酒,什么情况?”
他看着我笑,“是买给你的。”
“为什么?”
“好看。”
好看?
我打了个突,警惕地问,“我【】靠,你赶紧告诉我,上次我喝多了,到底做什么了?”
他只留了一个嘴角上弯的弧度,和一个帅得惊动dang中【】央的背影给我。
艹!

楼主:蛋挞晓萝莉  时间:2019-02-28 05:12:49
第三十六章、小别胜新婚


刚开始那两个月,每天的课都需要小哥单独辅导才能消化。那真是,生不如死的扫盲期。这还不加上每天晚上的防身术训练,小哥那是什么人?打遍黑道无敌手的独孤求败!阅遍大陆版动作片的总导演!去你妹的防身术,防狼术还差不多。
学期进行了一半,我也终于敲定专攻的方向--古代字画的鉴定,从小研习书法绘画,本就有些基础。不过小哥说,鉴定古字画的是正规军,他们这行很难见到真品,只能卖拓本,而且,不用特殊手段也弄不到能卖钱的拓本。
另外,我还喜欢研究壁画。古代墓群里,会用大量的壁画描述墓主的生平,或者是一些奇异的故事,反正比鉴赏那些脏不拉几的花瓶啊碗啊什么的,有意思多了。
闷叔也没有真来视察我的学习情况,所以,学得怎么样,我心里一直都没底。小哥虽然严厉,但从来只说鼓励我的话,要是期末考试全部挂了,过年回家绝对不是跪祠堂那么简单!哦,这是不可能的,我有信心交白卷都能过。但是,考试能交白卷,生活却不能,我必须对我的选择负责,对我们的感情负责,对我们以后的人生负责。
所有老师里,最难对付的是陈四头,平时作业一堆,期中之后还要全体轮流作自命题PPT汇报。小哥排在第一个,我排在中间的位置。
小哥讲的是古墓机关术,用半天时间准备了PPT,说是PPT其实只有一堆照片,却足足讲了半节课,条理清晰,论据充足,人长得帅,声音又好听,同班那群小孩崇拜得差点用口水淹死他。
可是那个张二缺,面对如此澎湃的敬仰之情,淡淡说,"会有人超越我的。"然后用他修长的手指向我一戳,我特么只恨自己钻地速度不够快。
于是本来排在中间的我,被提到下一次汇报。
太缺德了,我只是个刚开始上道的菜鸟,汇你妹的报!难道让我去色诱?啊呸,有他在的地方这种事难道还用得着我出手?
最缺德的是,我汇报那天,闷叔三叔都来了。
硬着头皮上台,反正都是自己人,丢脸就丢脸吧,爷豁出去了。
我的汇报内容很杂,纯靠数量补充内容。主讲各历史时期墓室的建筑特点及原理,举例的时候,也顺便讲一下那个墓里的壁画,可惜自己在建筑学方面所学也很有限,勉勉强强凑齐15分钟。
说完'谢谢大家',小哥是第一个鼓掌的,随后全班都在喝彩。我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三叔串通大家来安慰我,以挤兑闷叔。谁料陈四头居然站起来说,"完全看不出来你才学了半学期的考古。"
我哈腰行了礼,飘飘然回到座位,发呆到下课才发现三叔和闷叔早走了。
我问小哥,我讲得怎么样?
小哥笑着点头。
我继续问那俩叔叔说什么了吗?
小哥告诉我,闷叔很高兴张家赚了个好媳妇,三叔很悔恨当初没有坚持让你读考古系。
我问,那我学得很好?真的很好?
他笑着点头。
我嗖地拿出手机,划开屏幕,短信窗口,联系人老爹老妈。
我的手指微微发抖。
我不知道该写些什么。
这几个月,我隔三差五给他们发短信,有时说当天的菜单,有时一个笑话,有时是和小哥的照片,还有一直坚持的节日问候。虽然,从未收到回复。
手机一闪,又一次自动锁了屏。
我有些无奈。
他凑过来说,"视频已经发给咱爹咱妈了。"
我啊了一声。
他点点头,"他们会很高兴看到你的表现。"
我低下头,盯着漆黑的手机屏幕继续发呆。
他又凑过来,"已经下课了。"
我用肩膀把他顶开,"别吵我,我正在酝酿短信。"
他趴到桌子上淡淡道,"我先睡一觉。"
我结结实实噎了一口,划开屏幕一股脑写完,踢着他的鞋让他走人。
出了教学楼,顶着居高不下的回头率,我推着他往食堂走。
这个PPT我做了三天,昨天还熬到3点,不想做饭是肯定的。
他黑了张脸。
我假装没看见。
他回头问我饿不饿。
我说不饿,只想睡觉。
然后他挤着我变道回家。
太困了,实在懒得吐槽,于是直到被他堵在浴室我才发现丫一直用心良苦居心叵测啊~呸。
…………………………………………………………………………
期末考试异常顺利,我各种得意,只是想到寒假要回家过年,心情又低落下去。
本以为我俩会回杭州继续伟大的送菜事业,结果他这个花瓶族长必须坐镇本家,陪吃陪喝陪听年终总结。而我则是和二叔三叔潘子一家一起回长沙老家,汇合老爹老妈,直接在老家过年。
这是我俩在一起后第一次长时间分隔两地。
说不失落是骗自己,于是就老老实实跟他讲我会想他,不必天天电话,记得回微信就好。
他的表现更直接,从考完试起,我俩身上的牙印吻痕就连绵不绝生生不息。(因为二叔工作的关系,考试周结束后又在学校多呆了一个星期)
出发当天,二叔安排的车和司机,我是最后一个被接的。
他送我到楼下,放好行李。
我跟他说记得回微信,要不土特产就免谈。
他笑着点头。
三叔打开车窗催道,"你俩要不就来个goodbye kiss,要不就赶紧上车走人!"
真是个老不正经,我正准备给他个goodbye拥抱,谁料他真给了我个goodbye kiss。
蜻蜓点水,诱惑肆虐。
三叔吹着流氓哨说,"小邪,你没你媳妇儿主动啊!"
无视掉三叔,我对他说,走了。
他说,你回家过年多偷懒多吃饭。
我说,你回家三陪少喝酒少抽烟。
他点头说,走吧。
我也点头,拜拜。
透过车窗看到他的面瘫脸越来越远,油然而生的伤感让我有些彷徨。
二叔从副驾探过头来,深深地看了我一会,最后叹了口气,"小邪,你记住,不管你选择什么样的路,我都只希望你过得开心。"
我感激地笑着,"二叔,我明白的,谢谢您的谅解。"
对我和小哥的事,我爹妈是完全反对,二叔持中立态度,三叔最为支持。只可惜三叔人品差,让他去劝我爹妈铁定只起反作用。
唉,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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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待了两年,越来越受不了南方没有暖气的冬天,再加上老房子本就阴冷潮湿,又赶上连日下雨,我只能裹成粽子怀揣暖手器围着火炉子。
反正,干活是轮不到我这个二世祖的,我也乐得清闲。
老爹老妈见小哥没跟我回来,态度180度大转变,围着我嘘寒问暖。
他们肯和我说话了自然是好事,虽然始终不提及小哥和我的事,以及学习的事。但从另一方面讲,他们并没有明确表示反对,也没有正式提出要我们分开。
三叔分析说,或许再过几年,他们就能接受了。又或者,他们在等几年后,我自动放弃。毕竟,感情的事情,谁也说不准。而且,时间,绝对是一个可以毁灭一切的坑爹玩意。
三叔是过来人,虽然他至今单身,但确实是久经沧桑纵横情场,他说的这些我无法反驳,却不愿苟同。
我就是敢确定,我要的是这辈子一直一直跟小哥在一起,我对他的爱绝不信奉活在当下,我要的是过去,现在和将来。
我就是有信心,他对我的依恋远超过我对他的眷恋。
我就是相信,世界这么大,终归容得下我和他天长地久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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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暖手器靠着门框看星星,那么纯粹的夜空,繁星争相闪烁,我一度怀疑我看到了银河。
今天是除夕,团年饭还没散,我不能喝酒坐着也无聊,借故放水离了席。
"想什么呢,小邪?"老妈挽住我的胳膊,半靠在我身上。
熟悉的香气让我有些恍惚,我迟疑了一下开口道,"妈,我在想。。。起灵他现在在做什么。。。昨天他跟我说,今天他们张家全员聚餐。他是肯定能应付的,就是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受的了他那臭脾气。"说完我嘿嘿了两声。
这番话我是不敢当着老爹说的,要不估计今晚只能在祠堂过了。
我偷瞄老妈的反应,她有些尴尬,显然没想到我会主动提及小哥。
半晌,她叹了口气,"小邪,你们俩以后过年,是准备一直各回各家,还是轮流去各自家里过年?"
我的心狂跳起来,不敢相信听到的话,"妈,您说什么?我。。。我没听明白?您的意思是他以后能到我们家来过年?您这是。。这是。。接受我们了吗?!"
"瞧你,多大个人了!"老妈甩了一下我的胳膊。
我赶忙搂住我亲爱的老妈,"妈,我最最亲爱的老妈,您就给我个痛快吧!您和我老爹到底什么想法,您就告诉我吧!"
老妈拉着我向院子走去,"其实,起灵这孩子,我一直都很喜欢。但是你也知道,你爸他犟起来,那是10头牛都拉不回来,都是他拦着我不让我跟你们联系!唉,你爸他也是为你好。"
我使劲点头,"我都知道,这事本来就是我们不对,老爹他生气也应该的,就是怕他气坏了身体啊!"
老妈把我的手放在她的手心里,轻轻拍着,"我们家小邪最乖了,最知道疼人。唉,你高中那件事后,虽然是你接受了一年的心理治疗,但其实,我们也一直都在陪你接受治疗。那时候心理医生就给我们打过预防针,说你这辈子估计和女人无缘了,我们其实都有心理准备。只是后来,你三叔给我们说你大一的事时,我们又以为你能够接受女人了,所以你突然说你喜欢起灵,你也得明白我们的心理落差,是吧?"
我有些呆,老妈这番话信息量太大,都是实打实的感情线索,不是冰冷的推理证明,我听到的不是真相,而是他们对我最深沉的感情。
我有些哽咽,"妈,都是我的错。"
老妈眼里也有些闪烁,"小邪,这不怪你,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谢谢您,妈!"
"小邪啊,你过得高兴就好!"老妈搓着我的手,暖暖的,"你爸并不是气你喜欢起灵,他气的是你要进那个什么老九门!你三叔之所以不招你爸待见,就是因为他非要重新跑回老九门!"
我差点呕出一口血,"老妈啊,这么重要的事您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啊!我天天担惊受怕的,就是怕您们不同意我俩的事啊!"
老妈笑了,"这不是为了考验你们嘛!这点事都经不住,以后你们的感情怎么能长久?!"
姜还是老的辣,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心里全是感激,"妈,您真是……真是太厉害了!那……我爸那边……"
"我的意思当然就是你爸的意思,他拉不下脸来跟你讲和!他本来让我过完年再跟你说,但我看你这天天魂不守舍的,他不心疼我心疼啊!"
我抱着老妈使劲亲了一口,"我最最亲爱的老妈,您实在是太伟大了!"
"去去去,油嘴滑舌的!"
"那……我真去了啊?!"
"去哪?"
"……去给起灵打电话……"我嘿嘿笑着。
老妈拍了我的PP一下,"去吧,瞧把你乐的!"
我嘿嘿笑着跑出院子,拨通小哥的电话,直到响断都无人接听。
估计是太吵听不见吧。
打开微信,我言简意赅的把老妈的意思重复了一遍,根本抑制不住内心的雀跃。
于是,我又说了一句,"起灵,我想你了。"
2秒钟后,他竟然回复了,"吴邪,我也想你"。
我仰起头,想象他勾起嘴角浅笑的样子,温柔的眼神,柔软的唇。
久久不能自已。
直到老妈怕我冻感冒了,叫我回屋才收回心绪。
再看手机,靠,居然真只回了一条!
我无奈地收起思春的心,应了一声,向里屋走去。

楼主:蛋挞晓萝莉  时间:2019-02-28 05:12:49
第三十七章、哥嫂搭配干活不累(上)


在哪过年都是那几样老传统,只是在老家还得多一项祭祖。
自从和老妈说开后,我成天跟个疯子似的,直到潘子都说我是2b青年欢乐多的时候,我才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疯过了头。
可是,才初三而已,才疯了两天而已,这些人分明就是嫉妒了。
吃过午饭,我拿了个苹果围着炉子烤火。
平时这会三叔他们早打起麻将了,今天不知怎么的,三叔和潘子午饭时都没出现,难道还真看上村里的寡妇了?
我敲个二郎腿开始玩微信,司空见惯的没有新消息,叫他闷油瓶真是没叫错,我不主动联系他他从来不先联系我。
我发了会呆,突然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显然这两天我开心过了头,居然现在才发现他给我的最后一条消息还是除夕那条。这两天我也给他发消息,但是每次发完我转头就忘,继续疯乐呵,根本没考虑过他是不是有回复。丫这闷骚脾气不知道谁惯出来的,等爷回去一定要整顿家风。
我正考虑是酷刑政策好使,还是怀柔政策好用的时候,手机突兀的响起来,吓得我手一抖差点把它扔炉子上。
抬眼一看竟然是秀秀的来电。
我哼唧了两声,这丫头还算有良心,虽然不是第一时间拜年,总算没忘了我这个大媒人。
懒洋洋的接起电话,我摆足了架势,“喂,秀秀,新年好新年好啊。”
谁料秀秀却压低了声音,“吴邪哥哥,你方便说话吗?”
我咧嘴无声地笑了一下,以为她逗我玩呢,也小声道,“方便得很,你尽管说,我保管不告诉小花。”
秀秀吸了下鼻子,声音突然开始哽咽,“吴邪哥哥,你能不能现在就回北京啊?”
我心中一凛,“怎么哭起来了?是不是小花欺负你了?!别哭啊,我现在就让胖子去揍他给你出气啊!”
秀秀哭出声。
我继续道,“等我回去了,再揍一顿怎么样?”
秀秀越哭越大声,我顿时就慌了,看老爹投来不满和质疑的目光,我赶紧跟他解释是两口子吵架找我调停,大步跑出院子,找了棵大树做掩护,继续安慰秀秀。
“秀秀别哭啦,一会哭成个花猫小花会笑话你的。”
秀秀抽抽噎噎总算挤出一句整话,“吴邪哥哥,我在医院,小花和小哥出事了。”
我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从晴天霹雳到心急如焚,最后心如止水。
或许是我的冷静感染了秀秀,她越说越顺口,没用多久我就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经过。
除夕下午,张解霍三家族长照例在新月饭店吃饭喝茶谈生意,只不过三个中就一个管事的,剩下一个花瓶,一个闷油瓶,所以其实是小哥跟那杵着当灯泡。于是,秀秀就撺掇小花,绕过那群保镖,偷跑出去玩,小哥想回家睡觉也答应了。三个人没费多大功夫就溜到停车场,小花亲自开车绕道送小哥回家,老九门干的不是正当勾当,安家的地方当然是怎么隐蔽怎么来,于是在离张家三个胡同远的地方,他们的车被另三辆从左右后三面各狠撞了一下。但撞车只是开始,随后从那三辆车里走出黑压压一片拿钢管的汉子,小哥和小花想也没想就迎了出去,秀秀知道自己不能慌,抖着手打电话求援,眼巴巴看着车外的打斗干着急。对方有备而来,装备齐全人数众多,最要命的是,所有的好手都冲小哥招呼。混战只持续了5分钟,支援就到了,小花伤得不重,小哥却浑身浴血。
秀秀说,“小哥晕过去前,只说了一句,不要告诉吴邪。”
我咬牙继续问,“他除夕晚上还给我发了微信,是不是说明,其实他伤得不重?”
秀秀道,“吴邪哥哥,听完你一定不要激动。除夕那天他回你微信的时候,正在急症室作紧急处理,听到手机响就冲了出来,给你回完微信就晕倒了。小哥他失血过多,伤口又深,现在还在重症室24小时监护。”
劈里啪啦,我不知捏碎了些什么,或许是树枝吧,“谢谢你,秀秀,我现在冷静得很,我现在就去买机票。”
秀秀吸了下鼻子,“吴邪哥哥,这事本来我也准备不告诉你的,那些袭击我们的人摆明了是冲着张家去的,按理说跟我们霍解两家没什么关系。但是,明天是张家盘点年帐的日子,我和小花都需要参加,小哥肯定不能出席,到时候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吴邪哥哥,我知道我这样做很自私,但是,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我们霍解两家加起来都抵不上张家的十分之一,他们要真想做什么,我和小花只有看着的份,所以……”
“我明白的,秀秀。”我抢道,“你没做错什么,真的。不,我是真的很感谢你告诉我这些,真的谢谢你,秀秀。好了,多余的我也不说了,你放一百二十个心,你吴邪哥哥一定把这事给摆平了。”
“你要去摆平什么?”
我吓了一跳,抬头看到三叔正冷着一张脸看我。
我跟秀秀说了句北京见挂了电话。
三叔皱着眉,“谁的电话?”
我故作轻松,这事一定不能让爹妈知道,“同学呗,问我什么时候回北京。”
说完我就往院子里走,琢磨着怎么向爹妈请假。
三叔一把抓住我,低声喝道,“不许回北京!”
这话说得我一惊,转头故作无辜地看着他。
他一脸认真,“刚才是秀秀吧?”
我也皱眉,“三叔,您知道了?”
他点头,“所以,你不许回北京。”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除夕当天就知道了。”
“我kao!”我顿时就火了,往前踏了一步,压低声骂着,“三叔你什么意思,这种事瞒着我有意思吗?我还非就要回北京了,现在就走!”
三叔的手死死箍住我的胳膊,“你个小兔崽子,我不告诉你不都是为了你好吗?!连小哥都被撂倒了,你回去是去陪葬还是添乱?!我警告你,有我在,你休想跟你爹妈撒谎!”
太尼玛欺负人了!我喘着粗气瞪着他,瞪了半晌我还是没顺过气来,“不行,我必须回去!他现在需要我,我必须到他身边去!你要告诉我爹妈就去说吧!反正我走定了!”
说完我就去掰他的手,他却抓住我另一只胳膊,叹着气语重心长地说道,“小邪,你这样回去只会让局面对你们更不利!我这几天一直在跟老张头筹划,他的意思是让你回去,用你副族长的名义压住局面,但是,这事非常的危险!甚至于有生命危险!张家外家那群疯狗已经不折手段了,你能做的事毕竟有限,所以,我的意思是,你还是别回去的好。”
我一阵心痛,我是不赞同闷叔的处事手段,但又不得不承认,他总是能看到事情最关键的地方。他都觉得我有必要回去了,那他们张家是真的很需要我。况且,就算他们张家不需要我,或者干脆就觉得我是个累赘,现在的小哥是一定需要我的。闷叔最看重的就是小哥,所以我打心眼里觉得他是不会做出对我不利的决定。
我深吸一口,“三叔,我必须回去,我说过,以后和他一起承担这些破事。你不要说我冲动,我现在冷静得很,我甚至可以肯定你和闷叔一定想到了万全的应对办法,只要你们教我,我一定可以学会学好!”
三叔叹了口气,拍着我的胳膊,啪啪作响,“小邪你是真的长大了,事已至此,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先进屋,让潘子定机票,我给你仔细说说老张头的计划和我的建议。”
我感激的看着三叔,“谢谢三叔。”
“谢什么!你个小兔崽子,又害我,你最好把这事给平平稳稳地摆平了,要不我这个帮凶铁定被你爸给活剥了!”
换做平时,我还会再调笑几句,而现在,我只想见他,一秒钟都不能浪费!
…………………………………………
当晚11点抵达北京,胖子接上我直奔301医院,闷叔在医院大门口上了车,指路去了住院部。
小哥今天下午刚出的重症监护室。
进了病房,刺鼻的消毒水味,吊瓶,绷带,昏睡不醒。
我径直走过去,弯下腰,吻上他的唇。
然后我听到关门的声音。
他的唇好干,我细细地舔着。
对不起,我还是来了。
对不起,我不能总是躲在你的身后。
对不起,这次,换我来保护你。
不敢多做停留,我走出病房。
我还要跟闷叔对‘剧本’,为明天的表演做足准备。
为了当初的承诺,为了他,更为了我们的将来。
我心甘情愿。
………………

楼主:蛋挞晓萝莉  时间:2019-02-28 05:12:49
张家,家大业大,顶梁产业当然是盗【卖【文【物,而这个‘卖’,又分为国内收藏和国外走【】私。改革开放以后,国内富豪雨后春笋般崛起,再加上海[]关检查越来越严格,海外走【】私逐渐收敛,现在张家的货最远只卖到港澳台。当然,如果真有国外的冤大头出现,他们也不会拒绝做一票走【】私。
这条产业链主要有三大业务:定货源(铁筷子)、地下拿货(喇嘛盘)、分销(马盘)。【请具体参考盗八上第五章】
像三叔和盘马老爹这样的人,属于‘铁筷子’,是产业链的剥削者,垄断最好的资源,包括古墓的信息、探墓知识、古董鉴定。
而马盘是最没说话分量的,这种分销商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就算死掉几个也无关大局。
最难缠最难对付的是喇嘛盘的管事,这些人掌握这条产业链的源头——冥【】器。冥【】器是不可复制的,马盘的人必须拍足马屁才能拿到成色好的货物。除此之外,喇嘛盘的人都是亡命之徒,个个凶悍不讲理,敢跟他们玩欠账赖皮什么的,可能你第二天就不见了,到八百年后,你的尸骨不知道从哪个古墓里被挖出来,那时已经烂成渣了。有钱的怕不要命的,所有人都很忌惮他们。
张家实行权力集中制,族长拥有绝对权力(像小哥这种半吊子我真为他们张家感到捉急),是最铁的筷子。张家历代族长都是从喇嘛盘的小喇嘛做起,早些年张家人口众多,张家族长也不是非直系不可,再加上在地下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久而久之,这个族长任用颇有些“剩者为王”的意思。当然,能爬到张家族长这个位置,绝对有过人之处,正所谓,运气也是一种实力。
不过都是早些年的事了,经过新中国改造,文【革迫害,张家势力极度缩水,连族长都没了。张大佛爷作为保存最好的一支势力,改称为张家内家,以找寻散落的张家人为己任,同时重整张家盗【墓产业链,功不可没。但即便如此,穷尽张大佛爷一生,也无法再现当初的辉煌。启字辈唯留他一人,盘字辈只有盘马老爹独挑大梁,两人齐心协力培养海字辈后生,但海字辈也有属于他们的危急——年龄跨服大,举个例子,小哥今年21【呃,是21吗?我慌乱了,等我修文的时候好好算算】,海客公公却已经40出了头。这么大的年龄差距,一旦有人折在地下,后续力量根本跟不上。
但所有的危机,和外家的篡位计划比起来,都是小巫见大巫了。他们处心积虑,绕过管事的盘马老爹,直接向族长宣战。
我问闷叔,难道内家的人就这么甘心被外家的人统治了?把小哥挤走了,上哪找一个脾气这么好的族长回来?
闷叔一脸鄙视,“脾气好能当饭吃?盘口里又不全是张家的人,他们眼里只有钱,只要给钱多,谁当族长他们根本不在乎。再说,起灵杀人放火那会,你还不定在哪傻乐呵!”
一番话说得我瞠目结舌,我总是自动忽略小哥有前科这回事,但嘴上却是不服输,“还不是你培养出来的!”
闷叔没有接这茬,继续给我讲计划。
张家下属喇嘛盘数十个,其中最大的有四个(排名不分先后)。一个是内家直属,由张海深管理,这是最稳固的一个盘口,绝对不会有问题。第二个由霍解两家共同管理,永远的中立态度(不过我相信秀秀和小花肯定不会和我们作对),如果帐上真有问题,只要他们不站在外家一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第三个由张海草管理,本来他对内家也算忠心耿耿,就是有些嚣张跋扈,有一次他亲弟弟张海单犯事犯到小哥手里,张起灵那个二缺根本没给张海草半点面子,当场就没收了张海单一条腿,后来双方就势同水火。最后一个是这几年刚崛起的一个盘口,也是外家人回归的一个‘大礼’,管事的叫张海杏,是个极为难缠的女人,手下的喇嘛几乎都是外家的人,他们的帐绝对是有大问题的。
这四个盘口五个管事,明天都会来,另外,新月饭店的管事琉璃孙也会来。
新月饭店,张家占80%的股份,解霍两家各占10%,当今最高规格的古董分销地,玩的都是大件,所以琉璃孙也自然有了参加如此高规格聚头的资格。
外家人这次的计划,是联合琉璃孙和张海深,先从账面上挑战张家族长的威信,再逐步蚕食张家下属的各个产业。用钱砸,用命堆,久而久之总会有人就范,而只要有一个就范,后续带来的蝴蝶效应将最终推翻这一代的族长。
我们缺少的,是时间。
即使他们晚来1年,小哥也会在盘马老爹的安排下,坐稳了族长的位置。
什么族长试炼,什么学校生活,在这个金钱至上的社会,都是假的。小哥接受族长试炼,是因为内家需要时间加固,外家同意学校生活,是因为他们需要时间渗透。
闷叔说,内家的加固已经完成,这次小哥出事完全是因为我平时没有好好督促他练功,落后就要挨打,该。
玛德,到底有没有良心!
闷叔说,从明天开始,内家反击战将会正式展开。他和我三叔本来是想等到对付新月饭店那帮孙子的时候,才让我出道。谁料外家那群疯狗鼻子倒是很灵,刚有些风吹草动,就直接向小哥出手了。而某不争气的族长,泡在温柔乡里,只知道饱暖思淫欲,是该受点教训了。
哇靠,太狠了,直接把我说成红颜祸水也就算了,小哥还昏迷不醒,这边已经说上风凉话了,亏我还说他心疼小哥,啊呸。
他还想继续损我们两,我赶紧让他打住,时间不早了,早点对完剧本我还要回去养精蓄锐,明早起来煲个汤,等开完批斗会直接端去医院。
结果他继续鄙视地看我,“什么剧本?早就安排好了,明天直接去摔东西砸人就行了。”
有没有这么不靠谱?我抽了下嘴角,“我说叔叔,您大老远火急火燎把我找回来,就是为了让我陪演一出摔东西砸人的戏?”
他哼了一声,“你要能直接上去撂倒几个也行。”
我无语,“那随便砸谁都行吗?要是砸偏了怎么办?”
他的眼神越发鄙视,“砸地上不会啊?那几个孙子的怂样不认识啊?到时候,什么话最损就朝那几个孙子招呼,懂了没?”
我呵呵了两声,“我还是有台词的嘛。有您这些话我就放心了,明天我一定好好表现,不给吴家丢脸!”
他瞥了我一眼,“你明天是以张家副族长的名义去的,代表的是起灵。”
我挺了挺腰板,“您放心,叔叔,我一定不会把事搞砸了。另外,叔叔您真不再考虑考虑撤了起灵的族长头衔?我看着都捉急……”
见闷叔冷了张脸,我立马站起来,哈着腰说叔叔您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明早一定准时起床,等着皮包来接我,叔叔再见,千万别送。
我逃也似的抓着胖子出了医院,胖子问我为什么不留下来陪小哥。
我说我要是呆在这,心情糟糕,夜不能寐,会影响明天的发挥,大局为重,而且,要是他突然醒了看到我,明天肯定是死撑着去,绝对不会让我去。
胖子特夸张地说,“天真,你行啊,有那么点黑社会老二的赶脚了啊!相比之下,小哥倒显得像你的贴身保镖了!”
我无奈,“小哥的智慧岂是尔等凡人能理解的!”
胖子砸吧着嘴,“嗯,小哥的其他智慧我不知道,不过他找老婆的智慧确实是高人一等。”
艹!
……………………………………
躺到床上,我又想了好多。
张家这么大的家业,哪有闷叔说得那么简单,说稳固就稳固了?其中的艰辛和内幕,又岂是我能想到的。而且,要真稳固了,外家人难道还能钻空子袭击小哥?
我才刚在学业上有点起色,离真正有能力接管张家,当然是辅助,还差十万八千里。
三叔分析得对,闷叔是不会给我说这些内幕的,毕竟我不可能真的嫁到他们张家,所以,算不得他们家的人。
明天肯定不会像闷叔说的那样毫无危险,要不秀秀也不会给我打电话,三叔也不会拦着我回来。我不想去揣测闷叔的想法,为我扫平出道障碍也好,推我进火坑也罢,他要真想灭了我,根本不用费这么大周章。
闷叔他,还是在挖掘我的潜力吧?
明天是我第一次以张家副族长的名义面对张家的人,张家的产业,这戏一定不能演砸了!要不以后,就算小哥护着我,我也没法跟道上混出个名堂。
三叔给我的建议是——喜怒无常,捅了篓子就把张起灵拿去补漏。
简单的说,小哥是心狠手辣的冷面修罗,而我是不作声色的笑面虎。
想着想着,居然有些兴奋。
今夜,注定无眠。

楼主:蛋挞晓萝莉  时间:2019-02-28 05:12:49
第三十八章、哥嫂搭配干活不累(下)


批斗会定在9点,新月饭店。
胖子被我派去看护小哥了,没别的要求,别让小哥知道我替他参加批斗会就行。
虽然谁也说不准小哥是不是今天会醒,但我还是让皮包逮了只鸽子来,大过年的,挺难为他的,连我都怀疑他是从某广场顺来的。
一鸽胜九鸡,再加上红枣、枸杞、党参,益气又补血。
用电炖锅炖好,已经擦边8点半。
白衬衫,黑羊绒衫,素色领带,黑色毛呢风衣,白色围巾,穿好后还真有点小马哥的风范。
皮包那个熊孩子,还瞄着厨房流口水,我拍着他的头让他走人。
他回头呆呆地看着我,直说师母你好帅。
我踢了他一脚,“记住了!一会管好你的嘴,别乱说话,少给我丢人!特别是,不准叫我师母!叫我小三爷懂吗?!”
他点头点得跟捣蒜似的,“小三爷您这边请。”
关上门,挺直腰板,开赴战场。
…………………………
下了车,我随意地把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皮包在前面带路。进大堂,六个人散乱的站着,我一眼就看到小花和秀秀,还有‘老朋友’琉璃孙。
看到我不急不慢的走来,六人先是一愣,随即各自的表情就精彩起来。
小花和秀秀当然是笑脸,小花收敛秀秀兴奋,足以看出两人的差距;琉璃孙只看了我一眼就微眯了眼,继续玩他的核桃,故作高深;中年妇女应该就是张海杏了,她扯着嘴角笑得幸灾乐祸,我只是没想到,传说中的悍妇尽然是个‘英雄宝刀未老,老娘风韵犹存’的美妇;另外两个中年男人,约莫三十岁上下,身材精炼,散发着逼人的气势,和小哥的冷气压很像(但是他们的气势里还多出些东西,如果非要我形容,我觉得那是一种死人的感觉),其中一个看到我后保持微笑,另一个目露凶光,不用说,笑脸的张海深黑脸的张海草。
我面无表情地穿过他们,进到电梯里,他们也鱼贯而入,我理所当然的站在电梯正中,皮包控制电梯开关,其他人自觉的站到我后面和侧面。
第一轮亮相,基本过关。
三楼,眨眼就到,入目都是中式的内设,雕花的窗门屏风。
我默不作声的跟着皮包上二楼,一直走到没路了,一扇雕花的巨大的包厢门赫然呈现在我眼前。门口两个穿旗袍的妹子拉开门,撩起挡视线用的珊瑚珠帘子,躬身相迎。
不作丝毫停顿,我大步走进包厢,边走还边脱围巾,皮包识趣的接住。
这个房间就像电视剧里的,清朝大宅子的客厅,朝门两张椅子是上座,左右依次各摆放三把椅子两张桌子,屋子左边放了一个加长版屏风,我怀疑后面别有洞天,说不定我的后台闷叔就在里面。这么想完全就是给自己心理安慰,张家的规矩,这种场合只有族长,当然现在是我这个副族长,可以带一个跟班在身边,其他人都必须只身前来,批斗会不结束,端茶送水都只能由那个跟班负责,所以,隔间垂帘听政什么的,可能性极低。
我的长风衣早在车上就解开了,要的就是这种飘逸的赶脚,两张椅子,什么左呀右呀的,我也懒得理了,捡了右边的坐下。
当然,坐下前得撩一下风衣后摆。
其他人也陆续落座,左手边依次是黑脸张海草,小花,秀秀,右手边是笑脸张海深,张海杏,琉璃孙。坐定后就有姑娘来上茶。
我心里犯嘀咕,这张海深不是内家的人吗?怎么和张海杏坐到一块了?倒戈了?
正思索间,奉茶的姑娘已经退出去关了门,一台老式西洋钟敲响九点的钟声。
最后一声落下,我朝皮包打了个眼色。赶紧收了账本,速战速决,不能跟这群人耗太久。
皮包躬身一礼,不知道从哪变出个托盘,向右首的张海深走去。
“海草叔,您先请。”皮包举着托盘躬身行礼。
我差点一口茶喷出来,忙定了心神放下茶碗。这个微笑男是张海草?我给弄错了?我又瞥了眼左首那个黑脸张家人,眼神还是那么冷漠,不是叫狗不咬咬狗不叫吗?他们张家果然不能用常理来推断。还好到现在我都没有出声,要不就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他哈哈一笑,“皮包你真是越来越会做事了,族长还没来,你着的哪门子急?”
没有第一时间对我的出现表示质疑,说明他们知道今天我会来,难道闷叔没告诉他们我是代替小哥来的?另外,把小哥撂进医院的正是张海草和张海杏的人,现在说要等小哥来,明显是在挑衅,反正肯定是不把我放眼里的。
我压下攀升的火气,正准备开口,张海深却接过了话茬。
“海草,别说你今早没收到老爹的短信。”
我心里一突,老爹今天早上才发的通知?但是我要代替小哥来的事不是昨天就定好的吗?老爹其实还是想让小哥来?所以到最后时刻才说出来?哦,敢情爷就是个备胎啊?
还以为第一回合安然度过了,现在看来,第一回合才刚开始。我突然有些怀疑闷叔的企图,要不是来前三叔对我的特殊指导,我说漏的馅都足够包个百人饺子席了。闷叔他就那么有信心我不会说错话?他是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吧!我对他们张家的规矩完全不懂,别说张家了,吴家的道上规矩我也不懂啊!说什么今天全都安排好了,我顶天知道张海深是自己人,就这个自己人我还差点认错了,更别说配合演戏了!说什么只管训人砸东西就好,尼玛,摔完我还能竖着走出去吗?
张海草的演技也能赶上个金鸡奖男主,一脸恍然大悟,特夸张的张着嘴,“瞧我这记性,光想着要见族长,倒是忘了起灵他今天不来了,海杏你也不提醒我!”
张海杏笑着哼了一声,“我当老爹又给了你新的指示,毕竟,让个外人来查账,在我们海外张家,闻所未闻。”
张海草苦笑着,“我这也是大姑娘坐轿,头一遭啊。”说完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小三爷是吧,我真的很佩服你,那么多人倒贴着想爬上起灵的床都没成功,恕我眼拙,真没看出小三爷你有什么过人之处!啊,海杏,孙老头,你们呢?”
张海杏只是笑,“我也是第一次见小三爷。”
琉璃孙斜瞥了我一眼,“我倒是和小三爷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他那张嘴可厉害的紧,现在嘛……哼,到底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愣小子。”
我一阵窃喜,张海草张海杏我暂时拿不准教训他们的力度,但琉璃孙,我可是有足够的胆量玩死他。
柿子当然捡软的捏,更何况是个蔫不拉几的老柿子。
当下我勾了嘴角,显得那么谦逊恭谨,“上次承蒙孙老你照顾,改日一定摆大宴,好好感谢感谢你。”
琉璃孙哼了一声,眯起眼不接话,被我唬住了?
左首的张海深冷了张脸接下话头,“海草,你们话太多了,别忘了祖训。”
张海草还是那张笑脸,从怀里摸出块大怀表,一看就是值钱货。“时间有的是,头次见小三爷,怎么着也得多聊几句,才能联络感情啊,是吧?我们可不像花小爷,随时能见着小三爷。我们福薄,这次见着了,以后见不见得着还两说呢,是吧?”说完就和张海杏琉璃孙含情脉脉的对笑着。
小花轻笑了一声,他今天异常正经,招牌白眼都没露,“海草哥你是做大买卖的大忙人,我哪敢跟你比。”
张海草倒也不脸红,“所以,我就更加佩服小三爷能轻轻松松爬到这个位置上,空前,绝后啊!”
这词分开一说,味道就变了,再不反击我也不用继续混了。
我依旧保持45度嘴角上扬,“海草哥,你不用太崇拜我,改天你要是也能坐在这个位置上这么久还没被砍死,我绝对写个服字给你。”
“有点意思。”张海草掀了下眉毛,“不知道小三爷是否肯赏脸一起吃个午餐?小三爷切莫推辞,我们就在孙老头这吃,他们家厨子有几个菜做得相当不错。当然,我也会请起灵一起来的,这次除夕团圆饭都没见着他,小三爷果然好手段。”
闷叔说过,小哥进医院的事没有宣扬出去,但光当事人在座就有四位,我还真不信其他人不知道。这种当婊子立牌坊的感觉,各应得我直欲作呕。
见我没搭话,张海杏开始煽风点火,“怎么,小三爷是觉得我们不够资格请你和族长吃顿饭吗?”
不就是睁眼说瞎话嘛,谁不会啊。
我呷了口茶,慢条斯理道,“这恐怕既不合惯例,又不合规矩吧?”小哥那种性格,怎么可能会答应和他们吃饭。
张海草的笑明显僵了一下,倒是张海杏反应很快,哈哈笑着,“孙老说得对,小三爷是挺会说话。”
“好了,时间不多了,莫忘了祖训。”张海深总算出言挽局,我也松了口气,这第一回合,总算结束了。
皮包举了托盘,继续等张海草拿账本。
张海草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从怀里抽出一个本子放到托盘上。然后是张海杏、琉璃孙、张海深和小花。
皮包把收好的账本连着托盘放到我的桌子上,第二回合较量开始。
五个账本或大或小,或薄或厚,三叔跟我说过,干这行,账本都是暗语写的。换言之,我根本看不懂。
我端起茶杯慢慢喝着,三叔给我的意见是,千万不能打开看,一口咬定谁有问题就行,至于证据,那是闷叔该操心的事。所以我现在需要做的是,分清楚哪个账本是谁的就行。
而想到这一点的,不只我一个。
皮包按座位顺序排好了账本的位置,而小花则在账本封面画了朵粉红色的花,张海深在账本封面写了个‘深’字(怎么不画个海参呢?),这样一来,谁是谁的账本一目了然。
晾了他们大概得有一分钟,琉璃孙先开了口,看来他就是个打头阵的炮灰。
“小三爷,你还是赶紧查账吧,我身体不好,得赶着点吃药,小三爷海涵啊!”
“诶,孙老你这话就不对了,过年就得说年话,吉利话!”我笑道,“不过话说回来,干咱这行,劳神伤身的,孙老也是该找个接班人,享享清福了。”
“劳烦小三爷挂心,小三爷还是操心自个儿的事吧,早点把帐查完,大家伙儿也好过个安稳年。”
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我心里顿时就爽了。装模作样又喝了口茶,放下茶碗,扫了眼账本,“哼,不看也罢。”
气氛顿时就变样了。
张海草一脸戏谑看着我,“哦?小三爷你不看账本?那你来这的目的我就猜不透了啊。海杏,你心思多,你给分析分析。”
张海杏也笑,“只要不是小三爷看不懂,其他任何理由我都可以接受。”
“哦?看不懂?”我故作惊讶,“海杏姐,你可以怀疑我的专业水平,但你不该质疑老爹的决定,这恐怕,不合规矩吧?”
她果然皱眉,她还是顾及闷叔的,换了张耍赖的笑脸,“既然小三爷你看得懂,就赶紧给我们个痛快呗。你先是不赏脸吃饭,现在又不肯查账,这怕是也不合规矩吧?”
居然用上我的招了,这规矩来规矩去的,他们张家到底有哪些破规矩反正我是真不知道,我看下面那群人也不定能说个子丑寅卯来。
我道,“我这个人吧,不喜欢做无用功,既然明知道这些账是假的,我也就没那个心情看了。”
话音落下后,客厅突兀的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爆发出一阵嚣张的笑声。小花捂嘴轻声笑着,张海深看了我一眼直摇头,秀秀瞪大眼不明所以,另外三个就是爆笑声的源头了。
你们就笑吧,我还真不信你们这群人能扛得住三叔的损招。
我淡定的喝着茶,不喜不悲。
笑够了,还是琉璃孙打头阵,“小三爷,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你说我们的帐是假的,你要是拿不出证据,我第一个不服。这多少年了,我还从没听说过有人敢拿假账忽悠张家族长的,小三爷,自重啊。”
看他们个个笑得幸灾乐祸,我的第二轮反击战总算可以打响了。
“有些话,何必说得那么直白,这里面多少真多少假,在座的各位比我更清楚。”我哼笑了一声,继续道,“以前不说,是因为大家心里都揣着那根底线,现在,既然有人敢挑战底线,我就当他已经做好准备了。”
这番话可是三叔言传身教的,张海深立马就点了头,看我的眼光也有所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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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孙还是不肯就范,“小三爷,你这话说得云里雾里的,我可担不起这莫须有的大罪名。我是个粗人,没读过什么书,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靠的就是个‘说实在话,办痛快事’,小三爷,你要再这么说话,可就是在显摆你的学历了,看不起我了!”
“孙老言重了。”我不慌不忙道,“明说了吧,以前大家抽的那点提成,是张家默认的底线,兄弟们都在拼命,非常不容易,干得好的当然该奖励。不过这两年,有些人是越来越嚣张了。”
我扫了一眼张海草三人,前两个故作镇定,琉璃孙的脸都僵了,不由自主地看向张海草。
张海草哼了一声,收起笑容,“小三爷,你还是快点告诉我们,到底是哪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干了这掉脑袋的事,我张海草第一个不容他!不过,小三爷你要是说了没凭没据的话,害我干了错事,我张海草也会为蒙冤的人讨个公道的!”
好一个贼喊捉贼,这次真是便宜他了。我当然不会傻到拿张家人开刀,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喇嘛盘的管事,只能拿琉璃孙立威,也算是礼尚往来吧。
我笑着看了眼天花板,“那就先说这新月饭店吧。”
啪,话音刚落,琉璃孙就把把玩的核桃拍到桌上,怒目相视,“小三爷,我琉璃孙16岁进新月饭店,一路摸爬打滚,承蒙大佛爷抬爱,赏了这个管事的位置,几十年来勤勤恳恳,从未做出对不起大佛爷对不起张家的事!小三爷,你如此信口雌黄污蔑我,也不怕日后进了张家祖坟无脸见大佛爷吗?哦,我失言了,怕是小三爷你还不够格进张家的祖坟!”
cao,我算明白为什么闷叔让我用最损的话对付这帮孙子,真心是一个比一个嘴【贱。
不过现在还不到彻底翻脸的时候,我冷哼了一声,“你还知道你这个位置是大佛爷赏你的?我当你敢做这种事,早就忘了本了!”
琉璃孙气得浑身发抖,深吸了一口,眯上眼缓了会,“小三爷,你别欺人太甚!我琉璃孙身正不怕影歪,你休想用那些没凭没据的事来污蔑我!”他突然哈哈大笑了几声,“小三爷初来乍到,怕是连新月饭店怎么运作的都不知道吧?”
开玩笑,我怎么可能知道,唯独知道的那一滴滴还是三叔跟我说的,“孙老难道还要我再说一遍?”
“什么?”他眯着眼望我。
“好吧,看在你一把岁数了,我全当你记性不好,就再给你说一遍。”我收起笑脸,冷冷道,“你可以怀疑我的专业水平,但你不该质疑老爹的决定。”
“盘马老爹的决定?”他终于虚了,这就是外姓家臣,随时都有可能被主人踢出局,“哼,小三爷,你真当我是吓大的?不怕告诉你,新月饭店可不像其他各自为政的盘口,我们的帐可是半点都做不了假的!”
“哦?”我哼了一声,穷追猛打,“仅我所知,就有不少开口啊!”
“不可能!”他吼出声。
“别瞎吵吵,坏了祖训。”张海深喝道。
“老孙头,淡定,淡定。”张海草出言安抚,“我不是说了嘛,小三爷要能拿出凭据来才行,拿不出凭据,仅会逞口舌之利的小毛孩,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犯不着跟他一般见识。淡定点,啊!”
嘴上这么说,那眼神里写的,可不是‘不跟他一般见识’,而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最可恨的是,我明明跟他们是一辈的!我cao!
“得了吧,还真当我不知道‘家族财务总监’啊?”我不耐烦道,“那个叫,张海藻的,是吧?”
琉璃孙果然镇定下来,“你知道就好,不仅张家有,解家,霍家都有。”说完看向小花,小花点头。
这个所谓‘家族财务总监’,是三位股东派到新月饭店监督财务的。
我笑道,“那就对了,劳烦孙老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说。”
“张海藻到你那监督多久了?”
“哼。”他一傲首,“不多不少,整整七年。”
“七年啊……”我笑了,“就是个畜生也养出感情来了吧?”
他一窒,拍案而起,“你什么意思!”
“淡定淡定。”我安慰道,“莫忘了祖训。”
他深吸了三口气才晃悠悠的坐下。
张海杏看着他道,“哟,孙老,你悠着点,要不让外面给送点药进来?”
“海杏,你也不懂规矩吗?”张海深喝道。
张海杏扯着嘴角笑得勉强,“唉,海深哥,我不是关心孙老嘛。这么多年了,孙老一直不辞辛劳替我们张家管理新月饭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现在居然随随便便就被个暖床的小白脸欺负了,我是看不过去了,也就海深哥你能沉住气!”
张海深淡淡道,“帮理不帮亲,这是我的原则。”
话说,这个张海深和小哥的个性还真挺像的,估计也是小哥的崇拜者。不过,要真是小哥在这里,那绝对是除了吴邪,外人皆错。
“好了海杏,咱就听小三爷说说他的理在哪里。”
张海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我眨了眨眼,表示很不理解,“怎么?你们还没明白吗?”
看着他们仨眉头紧锁,左右为难的样子,我窃笑不已。问,则是承认自己智商低,不问,则是默认张海藻被琉璃孙收买了。你们这群土鳖,爷最擅长的就是心理战!
我叹了口气,准备亲自告诉他们,免得真被我逼急了,“孙老,我也不跟你打哑谜了,实话告诉你,前段时间,张海藻可是跟老爹和我们说了很多有趣的故事。”
琉璃孙彻底僵了,趁热打铁,我继续道,“孙老,这事怎么办,你给个意见吧?”
“小三爷果然能说会道!”琉璃孙居然又缓了过来,还不肯就范,果然是混了好几十年的人,“他张海藻要犯事,犯的也是张家的族规,与我何干?小三爷,你要查账便查账,颠三倒四说了些乱七八糟的话,恕我学识低,我是真听不明白!你要是不查账了,那我们还是趁早解散,回家过年吧!”
看来只能启动第二方案了——摔东西。照三叔的说法,这个摔东西是有讲究的,摔什么,往哪摔,摔碎到什么程度,都有不同的含义。如果是我们吴家的规矩,摔碎东西是要见血的,估计张家也差不多,大过年的还是不要这么暴力了。
我瞅了瞅手边的东西,一个烟灰缸,一个茶碗,5个账本。好吧,便宜他了。
我活动了下手腕,把琉璃孙的账本拿到手上,卷成一卷,这样比较好扔。谁料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却激起了惊涛骇浪般的反应。
琉璃孙噌地就站了起来。
连小花都急了,“小三爷,你要做什么?!”
能让小花都大惊失色,看来我这个动作比摔茶杯还吓人啊!不管了,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只能相信闷叔了!
我淡淡笑着,扫视全场。反正都豁出去了,绝对不能失了面子。
张海草终于拉下脸来,“吴邪,怕是你还没资格这么做!你现在把你手上的东西放下,我可以当什么都没看见!否则……哼!”
“张海草,你也要我提醒你注意规矩吗!”张海深喝道。
张海杏也撕破了脸,“规矩?规矩不都是人定的!”她朝我哼了一声,“吴邪,你还真以为自己不得了了?即使是族长的正室也管不到我们头上!而你,不过是张起灵的一个姘头!”
“张海杏,小三爷是老爹亲定的副族长,管好你的嘴,别怪我没提醒你!”张海深也有火力全开的意思了。
难道我这个动作,真的触到他们的底线了?所以他们才乱了分寸?我说了那么多都没有攻破他们的防线,这个动作到底代表什么意思?
我突然觉得我好牛逼,都被人说成那样了,居然还在冷静的分析局势。
我用惊讶的表情,说着平静的话,“海草哥,海杏姐,我只是在说孙老的帐有问题,你们两这么激动干什么?他的帐有问题,跟你们有关系?”
两人哼了一声,没有答话,但眼里的凶光越来越盛。难道他们不知道,越是这样,就越代表他们有嫌疑吗?看来这个琉璃孙,对他们的计划有着很关键的作用啊。
我转了下头,假装活动筋骨,瞟了张海深一眼,他居然嘴角噙笑,我顿时心里就有了底。看向琉璃孙,冷冷道,“孙老,最后问你一次,你承不承认账目作假?”
他还站着,听完我的话,仰天大笑三声后,大声道,“吴邪,我赌,你特么不敢!”
玛德,我正准备骂回去,大门却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嘭!
张氏三兄妹反应最快,立即站起来进入战斗准备,一看就是好手,而皮包则护到我身前。
来人直接穿过珊瑚珠帘,大步流星迈了进来,和我同款的风衣飘荡着,最扯淡的是他嘴里还叼着根烟。
本来我也想站起来随时开溜,但看清来人后,我的腿就有些软。
我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念头,我明明记得大门是朝外开的啊?医生准他出院了吗?胖子果然是本世纪最靠不住的损友!同样的衣服他穿比较好看!居然把我抽烟的烟骚包样都学去了!
他走到屋子中央时停了一下,吐了口烟,淡淡道,“坐下。”然后自觉的坐到我旁边的座位上,“关门。”
皮包应了一声,颠儿颠儿跑去关门。
我顿时就坐不住了,还是耐着性子问他,“你怎么来了?”
他看了我一眼,还着重看了我手里的账本一眼,“都到这地步了?”
什么地步?别跟我打哑谜了成不?
他继续道,“不用管我,你继续。”
我又看了他一眼,主动抽烟,太反常了,脸色苍白,肯定是在硬撑,我必须要速战速决!
这时,所有人都坐了回去,皮包给小哥也上了碗茶。
张海草抢着说了话,“族长,你这不是在嘛,怎么还派个外人来查账?纯心消遣我们?”
小哥根本没接他这茬,淡淡道,“还有10分钟。”
说得我又是一愣,看了看表,9点50分,什么意思?
张海草低声骂了句娘,“琉璃孙你赶紧的,不要因为你一个人,坏了我们所有人今年的运气!”
咦?居然和运气有关?难道拖过10点,今年他们就要走霉运了?这规矩,有意思。
张海杏也开始催促琉璃孙。
琉璃孙一拍桌子,看来是豁出去了,“行啊小三爷,你特么够损啊!我琉璃孙纵横黑道大半辈子,没想到最后栽在你这个毛头小子手上!”
谢谢啊,虽然你其实是栽在我三叔手上了,我一边转着手里的账本,一边悠悠说着,“这么说,孙老你是承认账目作假了?”
琉璃孙哼了一声,“小三爷,一开始你自己也说了,我们在座的每一位,账面上都有作假,你可不要光针对我才是!”
“诶,孙老,这一码归一码,咱先了了你的事,才好谈他们的事。”法不责众,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琉璃孙是真急了,特别是我还拿着他的账本。
太逗了,让你一开始嚣张,这就是报应!
正想继续损他,小哥居然发话了,“吴邪,琉璃孙的账本给我。”
太没良心了,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纯心来拆我台的啊!爷跟这费力演了这么久恶人,他倒好,摆起亲亲好族长的架子来了!
但看到他苍白的脸色,我就心软了,“给。”
账本递到他手上的那一瞬,屋里的紧张气氛竟消融开来。我没来由一阵后怕,要是他没有及时赶来,我肯定就顺势把账本扔过去了,而到时,会发生什么样可怕的事情?我能应付吗?我应该不能,要不他也不会把账本要走。
我怎么能怀疑他对我的心思呢?太不应该了。
他随意翻着,“吴邪,时间不多,赶紧处理。”
我轻松的笑了笑,朝琉璃孙看去,这戏还得继续演,“孙老,你到底瞒报了多少帐,我们可都清楚着呢,所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也为张家辛劳大半生了,我也不跟你细算那些帐了,就罚你再向家里上交现在报的这个总帐的两成作为罚金,你有意见吗?”
“还有3分钟,你赶紧的,孙老头!”张海草催到。
琉璃孙咬牙切齿道,“小三爷好手段,我没有意见。”
“孙老你又谬赞了。”我开心道,“好了,散会。”
我站起来,让皮包去拿围巾,小哥也放下账本走过来。其他人也陆续起身。
“且慢!”琉璃孙喝道。
“怎么?”我不解的看着他。
“小三爷你不查其他人的帐了?”琉璃孙冷眼看我。
我顿时就乐了,这可是你们自己窝里反的,“其他人的帐没问题啊。怎么,孙老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张海草一步走到他面前,像只蓄势待发的猛兽,“琉璃孙,你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吗?我告诉你,别坏了你爷爷我的运气!限你十秒内离开这个房间,否者,别怪我不客气!”
“吴邪,我们走。”小哥轻声说着。
我点点头,和他并排走出去。
小花和秀秀也跟了出来。
走过第一个拐角时,整点钟声响起。
终于结束了,我突然觉得眼前的景象有点花,赶忙甩了下头。
“吴邪?”小哥握住我的手。
“哦,我在想中午吃什么。”我打着哈哈,现在还在敌人的地盘,千万不能丢人。
他拉着我,越走越快。
出电梯,出大堂,胖子讪笑着向我招手,“天真无邪副族长,胖爷有辱使命,坚决而错误的执行了您的命令,特来讨个赏!”
我气不打一处来,“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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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点天灯


看我要上胖子的车,皮包可怜兮兮地过来拽我的袖子,小声道:“师……小三爷小三爷,那个,家里的汤……”
他不说我还真忘了,于是把钥匙给他,让他连锅端医院去。
胖子的破比亚迪,载不下小花和秀秀,只好约他们年后再聚。
小哥的脸色差得不能再差,我赶紧跟他们说拜拜不送,钻进后排。
刚坐好,他就倒过来,靠在我肩膀上。我赶忙搂着他的肩,让他靠得更舒服点。
胖子透过后视镜,滴溜溜的小眼睛直瞄我们。
又不是第一见了,我瞪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他突然就缩了缩脖子,“哎,绝对不是我要偷看啊,我就是想提醒你俩收敛点,胖爷我这车比较破,360度全方位无死角高清透光,随便站哪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要不这样,小三爷你赏个法拉利给我,下次再坐我的车,绝对没人能偷看了!”
结果我还没说话,小哥倒先开了口:“安静。”
效果没得说,胖子立马开了收音机,FM90.0,MusicRadio。
他拉掉我的围巾,用鼻子蹭我的脖子。
我把头扭向一边,说实话,我现在很生气。
他啧了一声,开始咬我的耳垂。
我想也没想,肩膀顶肩膀,想顶开他。
他闷哼一声,吓得我赶紧回头,不会这么巧碰到伤口了吧?
老婆长得跟自己差不多高就是不好,我刚一转头他就在我脸上啄了一口。
我被气乐了,乱揉了把他的头发,往他那边挤了挤,想让他继续靠我肩上。
他却不依不饶地盯着我。
我无奈,正考虑着亲哪动静比较小,胖子一个急刹车,差点把我们甩出去。
我骂了句我cao。
胖子一脸煞气转过头来,又瞬间变成讪笑,“那个……医院还有5分钟就到了,真的,我保证!”
“好好开车。”小哥冷冷道。
胖子哭丧着脸转过身去,一踩油门,飙出老远。
被他这么一闹,气也消了,气氛也没了,小哥也乖乖靠我肩上,闭目养神。
大过年的,偌大的北京城几乎人走城空,胖子飙得风生水起,没一会就到了医院。
胖子把我们两赶下车,说千千万万别再找他当司机,年后再见!
我哼了一声道今天的帐到时候一起算。
他吼了一句天真不要太感谢我,就飙走了。
……………………………………
我以为他和胖子是偷偷从医院跑路的,结果我们刚出现在住院部,一群小护士就跟发了疯似的围上来,其中一个小护士还大叫着说姐妹们坚持住,我这就去找主任!
我无语地问他到底做什么缺德事了。
他不置可否,在前面开路。
结果就变成我俩在前面走,后面跟了一串小护士。回到病房,小护士们把门给堵得死死的,不让关。
我问她们到底要闹哪样。
就听站在最后面的护士MM大声说着护士长来了。
她们自动让出一条路,传说中的护士长婶婶就走了进来。
“又一个病人家属?”护士长皱着眉头,“早上那个油嘴滑舌的家属呢?你跟小张又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哥。”我抢答,免得听到什么奇葩的答案,“早上实在是对不起,我弟弟比较任性,不听话,他要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我先替他跟您道歉,呃,还有那个胖子的份。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往心里去。”点头哈腰,里子面子都给了,应该不会为难我们了吧?
果然,护士长脸上有了笑容,“原来是病人的哥哥,那就好。他今天早上,自己拔了针就跑,吓死我们了!那个胖子说他是急着去接媳妇,这是……没接上吗?”
我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胖子这个2货,“您千万别听那个胖子瞎说,我弟弟根本没结婚,我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非要逃出医院,我费了老大劲才把他逮回来。您千万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他这一身伤还全得靠您照顾!”
护士长也不客气,“什么?你们这也太……算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过,仅此一次啊,要不出了事,你让我们医院怎么办啊?”
我连连点头,“您说的是您说的是,都是我弟弟不懂事,以后我跟这天天看着他,一定让他配合治疗!”
护士长终于乐了,“小张住院后,来看他的人也不少,就你这个当哥哥的最懂事!不聊了不聊了,你先帮你弟弟把病服换上,主任一会就来。”
说完就去遣散门口那群看热闹的小护士。
我问他病服在哪。
他说厕所。
小哥的病房当然是vip单间,比我上次住的还豪华,进厕所,关门。
令人窒息的一个深吻。
直到门外传来护士长的声音,说着主任您稍等会,小张正在换衣服。
我轻轻推他,他却意犹未尽,又啃好几口才松手。
他磨磨蹭蹭,不情不愿。
我板着脸说赶紧的,回头我还要跟你算账,要是认错态度良好我可以考虑从轻发落。
他居然也拉下脸,说我也要跟你算账。
“哎哟呵,几天不见脾气见长啊,谁惯的?”
他扣好扣子,淡淡道,“你。”开门,瞬间消失在我眼前。
这你妹的,还真是我惯的。
………………………………………………
我没有跟出去。
锁上门,洗了把冷水脸。
扯淡归扯淡,生气归生气,假装看不见他缠满绷带的上身,假装看不到他毫无血色的唇。
好心痛。
明明凶手就在那里,不能绳之于法,无法打击报复,甚至,一个小时前我还和他们‘谈笑风生’。
好恶心。
你经历的到底是怎样灰暗的曾经,又在度过怎样心惊肉跳的现在,而我们,又该如何共同面对未知的将来?
好无助。
到底还要学多久,才能改变我无能为力的现在?什么族长,什么副族长,什么张起灵,什么小三爷,全都是狗【屁!没有闷叔在后面支撑张罗,趁早歇菜!
你再能打有什么用?我再能说有什么用?
他们,可有半点敬仰,半点畏惧?
今天我所经历的,你是否时常面对?今后呢?你能承受多少惊心动魄,我又能承受多少笑里藏刀?
我捂着胸口蹲下,好痛。
好窝囊,面对那两个凶手我连骂【娘都不敢。还会有绑架吗?还会有偷袭吗?我……怕了吗?
我当然怕。
他们,是真的想杀了你啊!
是谁给你指了这条不归路,你却义无反顾。
而又是谁在我的路上画出这个转弯,看你在路口静静等我,如何不伸出双手?
无法逃离,至少,请保护好自己。
你特么至少保护好自己懂不懂啊?!
我疯狂地砸着地板,一拳,两拳,三拳……
直到发现地上刺眼的血迹,心里一突,嘎然停下。
完了,又惹事了。
赶忙扯了一堆纸,擦地板,手上的伤口也必须处理掉!
而看着手背呆了两秒后,我彻底放弃,呵呵,完全无法掩饰。
叹了口气,我把带血渍的纸扔进马桶冲走,又冲洗了伤口,还好袖子长能挡住,不过我觉得我还是自觉去包扎比较靠谱。
啪啪啪,我拍着脸平复心情,终于挤出一个不算僵硬的笑容。
深吸一口,打开门,任他暴风骤雨,坦然面对。
………………………………
皮包已经到了,意外的是,闷叔也在。
皮包兴冲冲贴上来,“师母你可算出来了,汤要怎么办?!”
我明显感到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靠,瞎叫唤什么!皮痒了?”
皮包马上换了张哭脸,“我错了,小三爷,千万不要生我气啊啊啊啊!”
我懒得理他,目不斜视的走过去,闻了下味,接上电源重新调了个模式。还别说,皮包挺细心,不仅带来了锅,还带了碗筷大小汤勺。
我不敢在屋里多待,一是他正在做检查,白晃晃的绷带我无法直视,二是我手上的伤,让我心虚。
于是对闷叔道:“叔叔,您吃过饭了吗?”
闷叔摇头。
“我去买病号餐,您一起吃么?”
他居然对我笑了,“也好,让你偷次懒。”
我没心情吐槽,向皮包一摆头,他乐滋滋的跟了上来。其实,我只是想找个作伪证的人。
…………………………
我没敢在住院部包扎,去的外科。皮包忐忐忑忑地答应帮我作伪证,谎称烫伤。
回病房,医生已经走了,给他挂了三大瓶点滴。
脱下外套,绷带就露出来,我笑嘻嘻地跟他说刚遇到个倒霉孩子,烫了一手。
皮包连连说是。
他抿着嘴唇没有说话,我不敢和他对视,就去倒腾我的汤。
锅盖一开,香气四溢,火候刚刚好,连我都馋了。
盛了一小碗尝味,还真不错,看来我的手艺这两年又有提高。
我让皮包把锅端桌子上,一边对闷叔说,“叔叔对不住,没想到您也要来吃饭,照小哥的饭量,这只鸽子他铁定能吃个干干净净,只能委屈您喝清汤了。”
闷叔心情是真不错,依旧笑着,“没事,你从明天起天天送饭就好。”
真是个周扒皮,三座大山不是早被推翻了吗?“我说叔叔,你是不是应该给我发点工资?我现在完完全全就是他的保姆,哦不对,我还得替他上班,我【靠,连我自己都觉得我太全能了!”
闷叔笑着点头,向皮包使了个眼色,皮包递了个大红包给闷叔。
什么意思?真来贿赂我了?我开玩笑来着,真是的……不收多不合适的。
闷叔把红包放我手上,说,“压岁钱。”
轻飘飘的,总不至于是一张毛爷爷吧?我顿时就不开心了。
闷叔笑了一声,“打开看看,我可不是你那个吝啬鬼三叔。”
我嘿嘿笑着,打开一看,居然是支票,那一串零,简直就是……极好的啊!
“叔叔您也真是的,一家人还这么客气,真是的!”
闷叔一摆手,“行了,食不言寝不语。”
你就装吧!我把红包妥妥地收好,开始伺候小哥吃饭。针扎在左手,我只需要在必要的时候帮他一把就好。
他的目光时不时会扫一眼我手上的绷带,我始终做贼心虚,还好盒饭吃起来比较快,我一边帮他剥鸽子肉,一边和闷叔聊天。
聊的,当然是今天上午的事,以及背后的故事,基本上都是闷叔在解答我的疑问。
这次的事,是闷叔和三叔一手策划的,他们没有对我讲太明白,是怕我有心理负担。三叔除夕知道小哥出事之后,他们两就一直在策划我的出道。也就是说,那天即使秀秀不给我打电话,我也会被告知这件事,被告知三叔的建议。三叔装模作样不告诉我,拦着我,其实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不一心扑在分析计划可行性上。他们的计划,只告诉我一些必要的信息,也是怕我被太多的线索搞得晕头转向缚手缚脚。
他们的计划很简单,一个字,拖,拖到10点散会就是胜利。所以三叔特别强调张海草张海杏都是杀人不长眼的主,教我避重就轻地跟他们聊废话,教我跟琉璃孙打太极,只是为了在保证我人身安全的前提下,拖到10点。
张海深的任务是在必要的时候给予提示,转移话题(但我明明记得,他老让对方闭嘴,不靠谱到极点!虽然他那句‘莫忘祖训’是给了我一些提示)。
至于琉璃孙,经历了我的绑架案,闷叔终于狠下心要提前办琉璃孙。只是,他原本是打算让小哥借此事稳固地位,没想却成全了我的出道。
我问他,那琉璃孙好歹混了这么多年了,怎么最后还和张海草窝里反了?
他说琉璃孙那是一箭双雕,他知道你跟张海草张海杏有仇,想给你一个办他俩的台阶,拉你下水,好在你小子够聪明,要是真顺台阶下了,我都没法保你。另一方面,他一个人肉疼心里肯定不爽,当然想拉所有人下水,张海草张海杏和他合作,却让他负责所有开销,他还是有一定报复心理在里面。
这番话听得我心有余悸,我发誓我当时只是想早点离开,顺口挑拨一句而已,根本没想这么多。
他笑了一声,又开始为我解释那个堪称转折点的动作,“你小子还真是个福将,不怕吓着你,卷账本在解放前,代表宫刑,现在代表切手指,用得还算得体。”
我张大嘴,“这……这……那我也不怕告诉您,其实小哥进来前,我是准备把卷好的账本扔他脸上的……这……又是什么意思……”
他挑了下眉,“解放前代表点天灯,现在只点一只手。”
“点天灯?”一个多么新颖的词。
他淡定的回答:“就是把人当蜡烛烧。”
我倒吸一口冷气,以此类推点一只手……“太狠了……太野蛮了,我【靠,你们还真下得了手啊!”我一阵后怕,感激地去看小哥,“还好你及时出现,要不我……”
没来由一阵恶心,我赶忙喝水。
闷叔哈哈一笑,“这就吓得脸白了?胆子太小!以后多看点恐怖片,最好看美国的。”
我更恶心了。
闷叔又看了我一眼,站起来道,“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明天有空再来。”
你赶紧忙去吧,千万别记挂我们。
我挤了个笑,送他俩出门。
总算只剩我们俩了。

楼主:蛋挞晓萝莉  时间:2019-02-28 05:12:49
第四十章、左右


VIP单间本来就在很安静的地段,关了门,更是安静的可怕。
“……再来一碗?”我在锅里搅了几下,只有勺子和锅碰撞的声音,真尴尬,“呃,皮包就是个吃货。”我碎碎念着。
我瞟了他一眼,发现他正盯着我看。
盯什么盯,爷还没找你算账,你生的毛线气?
“你为什么回来?”
冷冰冰的质问,我的火气直接窜了上来,老【】子从来就没承认过自己脾气好!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住院了?”
“为什么要替我去?”
“你为什么要逃出院?!”
“为什么不等我醒?”
“你为什么要来打扰我工作!!”
他冰冷的神情突然有些松动,闲着的右手覆上我绑着绷带的左手,“吴邪。”
“干嘛?”我的气势丝毫不减。
他一字一顿道,“你可以向我撒谎,但你不能为我受伤。”
我也直直地盯回去,“你不可以向我撒谎,也不可以受伤,不管你为了什么。”
说完,我向前一倾,抢在他说话前堵住他的嘴。当然,介于我气还没消完,这个吻蜻蜓点水。
“给你个解释的机会。”我挑衅地看着他。
他沉默着不说话,表情和眼神都淡淡的。
我瞪回去,“你想清楚了。”
他还是不肯说话,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帅得惊天地泣鬼神,百看不厌啊呸。只是刚有些红润的脸色,又开始苍白,我始终还是心软。
右手贴上他的脸,凉凉的,听说他输了不少血。而且,昨天他才出的重症观察室,今天真的有体力跑来救场吗……呃,为什么是救场……好吧,其实就是救场。但是,正因为如此,他才应该更需要我不是吗?
“不是要一起扛吗?你他【娘的不要以为自己长得有点姿色就可以天天耍帅!”
腰上一紧,他咬住我的唇。少有的,我没有闭上眼,他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英挺的鼻梁划出一条姣好的弧线,果然是百看不厌。
似是察觉到我的走神,他的吻越发霸道,灵活的舌头在我嘴里横行无忌,允吸也越发用力。我觉得我这么调戏他似乎不太合适,惹得他这么上火,不利于养伤。可他现在浑身都是绷带,又不敢真推他,只好深深浅浅地回应着。
直到,他昏沉沉地睡过去。
我依依不舍地啄了两口他柔软的唇,帮他放平床,蹑手蹑脚收拾好餐具。我也爬上床,当然是旁边的陪护床。
侧身躺下,看着他的侧脸,好累。短短24小时,长沙到北京,身心俱疲。
我以为我们所经历的,顶天写成一本禁断爱情小说,而如今看来,有写成励志小说的潜力,谁知道以后发生的,是不是更加奇葩,呃好吧,我觉得答案基本是肯定的。
胡思乱想着,我终于也进入梦乡。
……………………………………
心里有隔阂,奈何谁都不愿意先开口,于是,在他毫不自觉的冷漠无视下,我俩的冷战正式爆发。
但我觉得,他就是小心眼,拉不下脸来认错而已。至于我自己,我一点都没觉得我哪错了,明明应该被颁奖章挂锦旗发工资,哪成想别人根本不领情。
得,你们张家牛【逼哄哄的,爷不跟你们这群神人一般见识。惹不起,爷还躲不起吗?
初五:因为我手上的伤,他不许我回家做饭煲汤,逼迫我一起吃病号餐。一整天就跟我说了一句话,而且还是一句命令——不许回家,其他时候任我说什么,只是点头摇头还有无视。
初六:还是一副死人样,总共说了两句——“去换药”“我要吃苹果”,太不公平了,明明两个人都在生气,为什么我非要听他的话屁颠屁颠去买苹果?想到这兜子苹果饱含农民伯伯的血汗,我才强压下心里的怒气没给扔进垃圾桶,然后拐进一家金凤呈祥。甜点,当然要买他最喜欢的提拉米苏,反正他现在只能吃病号餐,嗯哼。
初七:早上一句没跟我说,主任医师给他换药,我就跟旁边的小护士们聊天,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是五朵金花,东拉西扯了1个多小时,总算觉得自己尚在人间,有些人气了。换完药打上点滴,他闷头就睡,美女们识趣的关了门,临别时纷纷表示让我出去继续聊。当然,去不去是一回事,敢不敢又是另一回事了。说来也奇怪,这些天,一个来探病的都没有,他的人缘还真是……啧啧。
这人啊,就是经不起念叨。下午胖子就提了苹果香蕉大红枣来探【监,没错,我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就是一种蹲死牢的感觉。
认识胖子这么久,看到他的出现,我第一次心情如此欢畅激动久久不能平复。
胖子被我过火的热情吓得手足无措受宠若惊,推着正准备扑他身上的我说,“天真,你发什么春!”
“我这不是看见革【】命战【】友激动不已吗!快过来让爷抱抱!”
胖子真被我吓得不轻,手一软,我就撞了上去,又被他弹性良好的游泳圈弹回来。
我揉着胃说,“我【靠,胖子你那身肥肉居然还具有攻击性啊?!”
胖子一脸得瑟,“那是,所以说你这个小同志觉悟不够高,早跟你说了胖爷我一身神膘。啊不对……”他突然缩了缩脖子,“天真,你他娘的想害死老【】子!”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小哥深邃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胖子,见我看他,抬头就冲着天花板亲热去了。
“擦,什么情况,他怎么又爱上天花板了?天真你失宠了?”
我接过胖子的慰问品,无所谓的耸肩,“他的最爱一直都是天花板,我才是那个第三者,不对,确切的说我是个打酱油的路人。”
胖子一直都是我这头的,听我不冷不热地说完,若有所思扶着下巴,“不是我说你啊,天真,当小三是要遭雷劈的,打酱油也是会失足的。”
我赶紧点头,“嗯嗯,胖爷你说的是,你看我现在提高革【】命觉悟晚不?”
“当然不晚!”胖子拍着我的肩膀,“恭喜你总算放下你的歪脖子树,拥有了一片生机盎然的森林!”
“是吧?”我抄着手,“我最近跟这认识了至少一卡车的护士妹妹,个顶个的温柔漂亮,能言善辩能歌善舞,走,兄弟我带你去开开眼。”
“那敢情好啊,天真~~~~”他突然一巴掌拍我背上,拍得我一个踉跄,“滚你妹的,胖爷我什么时候好过这口!你他娘的少跟这惹事!”
“…………你特么就装吧!”我叹了口气,“走,抽烟去。”
胖子鄙视了我一眼,“抽你妹!初四那天,你俩明明卿卿我我被我送回医院的啊?!这才几天?天真,你敢不间歇性傲娇吗?”
我直接被气无语了,我怎么能瞎了眼觉得胖子是我这头的?
他勾住我的脖子继续道,“两口子吵架,床头吵床尾和的,你别扭个什么劲?”推着我坐在椅子上,递给我一个大苹果,“胖爷我来这么久了你也不说上个茶削个水果,你以前的贤惠劲呢?”
我看了他一眼,拿起水果刀开始削皮,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那边胖子又大呼小叫起来,“天真,你怎么受伤了?你说说你,跟小哥怄气也不能拿自己出气是不是?”
靠,原来是这样!我抬头先瞪了眼还在和天花板亲密接触的张二缺,然后瞪着胖子道,“你是张起灵叫来的吧?”
胖子一愣,睁大了眼,“天真,你这个同志怎么说话的!完完全全打击了革【命战友间的纯洁友谊!亏我好心好意来探病,你这个同志,简直无组织无纪律,大大滴坏了!得,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说完作势要站起来。
我头都没抬,认真地削着皮,“慢走不送啊胖爷。”
“靠!”胖子往椅背上重重一靠,“行啊天真,进步神速啊!既然被你看出来了,我也不演了。小哥,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卖力演,主要你媳妇现在太精了!啧啧,这副族长的架子,稳稳的。”
“得了吧你,我有多少斤两我自己心里清楚,你要真用心演,我肯定看不出来。”我递给他一根牙签,把切成块的苹果放到他面前,又挑了个特别粉嫩的继续削,“你也别劝我了,我心里有数。”
他咔哧咔哧吃完一块苹果,继续道,“你要真心里有数,那现在到底什么情况?天真,你就老实跟我说了吧,就算这次是你们两口子合伙玩胖爷我,我也认了!”
“……我心里有数,真的。”
胖子沉默地又吃了几块苹果,咬得咔吧响,“我特么真没看出来!”
所以说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我叹气摇头,端着切好的苹果坐到小哥床沿。他很配合的收回目光,我扎了一块,他咬了一半,我吃了另一半。
回头,胖子正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们。我又喂了小哥一半,嚼着另一半对胖子道,“真的,我心里有数。”
“特么的!”胖子拍案而起,“你们这哪特么像在吵架了?!果然是玩你胖爷我呢!”
我摇头,“是我懒得跟他吵,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胖子又坐回去,扶额,“我说天真,你有意思没意思,都说了不要间隙性傲娇,懂否?”
我盯着小哥道,“说你呢,让你不要间歇性傲娇,懂否?!”
他还是一脸面无表情,默默地嚼着苹果,所以说跟他吵架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我对胖子道,“你自己看,到底谁在闹情绪。”
“他是哑巴张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胖子大声说着,“而且,别怪胖爷我没提醒你,你俩再这么斗下去,等他伤好了,就你那两下子还拧得过他了?”
没来由背上一凉,我看到他眼里转瞬即逝的得意,他大爷的该不会他一早就这么打算好了所以根本就是有恃无恐所以根本就是玩老【】子呢吧?!
我不作声色地站起来,假装踱着步子沉思,等确定自己已经逃脱了他的掌控范围,猛地转身咬牙切齿道,“艹,爷现在就离家出走!”
结果我刚走出跑路的第一步,就被叛徒王月半给截获了。
“你大爷的死胖子!你到底是站在哪头的!”我一边挣脱他的胳膊,一边骂着,“我要是被弄死了,变成厉鬼第一就去找你!你赶紧给我放手!”
“得了吧你,鬼叫什么呢!”
“死胖子,是你逼我的!”
“哎哟呵,天真,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我还不信还治不了你了!”
我彻底豁出去了,“死胖子,你摸哪呢,你赶紧放手,我【】靠,你大爷的,赶紧放手!”
“艹!天真,你特么还真是天真啊,瞎嚷嚷什么呢,你以为小哥会信啊!……啊啊啊……我这就放手!这就放手!”
然后,我就被拉进另一个怀抱。艹,非要逼我用绝招。
我转头看着他淡淡的眼神,以及,那条几乎要被绷直的输液管,“赶紧去躺着,针还在手上没拔,一会回血了怎么办?!”
他揽着我的腰没有松手,“不许走。”
我气结,“你赶紧回去躺着成不?”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但那股逐渐加强的气势已经摆明了他的态度。
“行了,开玩笑的话你也信,有聊无聊不?”
他点点头,回到床上。
“真受不了你们两!”胖子拿起他的外套,一脸鄙视,“天真,听我一句劝,你俩在一起也不容易,小哥他一直护着你更不容易,有些事他瞒着你,都是为了你好。要不,就凭你缺心眼的功力,迟早把自己玩完!我先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我送你。”我快走两步去拿外套。
他大手一挥,“得了吧你,胖爷我来去如风,不劳烦副族长大架了,拜了啊,等小哥出院了再来找你们玩!”说完径自走出去,带上门。
我放下外套,重新坐到他的床沿上,继续喂他吃苹果。
“……胖子说的我懂,真的。”我垂着眼睑,“我知道我还差得很远,但是我是真的想帮你分担一些……我不是个局外人,好吗?”
抬头的瞬间,他吻住我。我忘了看他眼里的神色,有感动吗,有责备吗,或者是宠溺,还是惊讶呢?
他移开唇,顶着我的额头,“吴邪,我一直都在你左右。”
他轻轻咬了我一口,“吴邪,带我回家。”

楼主:蛋挞晓萝莉

字数:303611

帖子分类:瓶邪同人文

发表时间:2013-05-29 21:10:00

更新时间:2019-02-28 05:12:49

评论数:220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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