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水读 >  百度贴吧 >  万人迷受 >  【征文作品】不开挂,照样稳婊气美艳智者受vs各种各样攻

【征文作品】不开挂,照样稳婊气美艳智者受vs各种各样攻

楼主:即羡闲逸  时间:2020-12-05 23:53:37
第五十四章 别离开我





昨夜又下了一场雨,早上起来天气更寒了些,有道是一场秋雨一场寒。蓄满水的池塘平静无波,清澈的池水犹如一面明镜,映照出屋角檐楹。





苍夙把门窗都关得紧紧的,放下床上的帷幔,再一次枯坐床前,边上的木桌上摆放着一碗早已凉透的药汤。





他看着昏迷不醒的贺远君,脑中再次回想罂粟的话,执念越深,越迟苏醒。他伸出手细细描绘贺远君的眉眼,从眉心滑到嘴角,这些日子贺远君清瘦了不少,脸色都苍白了些,那些脆弱无助又回到了这个人身上。





不该是这样的,他的师弟应该高傲,富有生气,而不是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什么也做不了。





执念越深,越难苏醒。





苍夙眼神暗下,掩去波涛汹涌的思绪,喃喃自语:“执念,是什么执念?”





他无法冷静下来思考,长久以来压在他心头上的巨石让他精神高度紧张。他深呼一口气,低下头,将脸埋入贺远君的手心里,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平静一些。





恍惚之中,他陷入了回忆中,说不上多么美好的记忆,甚至是险象环生。






那是风雪交加的一个夜晚,空荡荡的山洞里闯入了两个不速之客。





苍夙找来许多石块堵在门口,隔绝了寒风,立马回身把贺远君抱在怀里。二人都受不小的伤,尤其是贺远君,体内丹田损伤严重,如果没有及时医治,一身武功怕是废了。






师弟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能够承受得住这种打击。






苍夙不顾自身伤势,强行将体内内力传到贺远君身上,只是这样能够维持的时间不长,不是长久之计。





贺远君没有苏醒的迹象,身体越来越冷,呼吸也越来越弱,苍夙从没有这样害怕过。他脱了自己的衣裳罩住贺远君,用自己的身体去温暖他,可还是没有好转。





外面的风雪很大,实在是没办法出去,苍夙用手扒拉出洞口的一堆雪,用手捧着,可是太冷了,冻得他的手指又紫又红,肿的不成样子,那雪也没有化。





没有水,没有食物,师弟会死的。





苍夙紧紧抱住贺远君,绝望在此刻蔓延,他可以死,但是师弟必须活下去。他像是想通了什么,抽出腰间的长剑,毫不犹豫的刺向自己的手臂,温热的血液涌出,他将手臂举到贺远君面前。





血一点一点的滴落,滋润着贺远君干涸的嘴唇,在这个狭小昏暗的山洞里是与外面风雪截然相反的温情。





“活下去……”这是苍夙唯一的心愿,他闭上眼,身体已经快到极限。





“活下去,求求你,活下去……”






苍夙分不清现实与幻想,像是疯了一样自言自语,直到头上传来熟悉的触碰。






他身子一僵,床上的人半坐起身子,一只手正安抚着他,昏暗的环境却遮不住美人温柔明亮的眼神。





“师弟……”苍夙哽咽着声,颤抖着手把人抱在怀里,带有温度的手顺着他的后背轻轻拍着,驱散了他满身的寒冷与恐惧。





“我在。”






贺远君的肩膀处渐渐湿了,滚烫的眼泪无声的落下。冷血无情的剑客不畏惧鲜血与死亡,一生都游走在生死的边缘上,却害怕极了怀里的人再也无法睁开眼,用最漂亮的眼睛注视着他。





那是他无意义的生命中唯一的温暖,他只求片刻的温存,绝不允许有人夺走这道光。








——————————————————————————————————————






贺远君苏醒的消息很快就传下去,那个时候顾宁正带着几个暗卫在搜查坍塌的八角阁楼,穆阳世家里里外外都是长生殿的人,时刻监视着这座充满秘密的府邸,以防异变。






顾宁站在废墟前,以一己之力搬掉几块巨石,在几天几夜的搜索下,确实发现了不少东西。





“大人,你看这东西?”一个暗卫小心翼翼的捧着一物前来,顾宁接过来一看,心神一震。





他把东西收好,脸色愈发难看起来,“继续搜!”





后面又有一名暗卫前来,低头道:“掌司,殿主大人已经醒了。”





话落,眼前的人就像是风一样不见了,暗卫抬起头看了看四周,已无顾宁身影。他摸摸鼻子主动加入搜查行列。






顾宁提起气,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据点,迫不及待的赶到门口,临了下意识的放轻脚步,推开门,薄纱帷幔被人勾起,靠在床头上的人转头看他,精致的面容浮现他熟悉的笑颜。






“臭小子!”顾宁大步向前,半跪在床头,明明脸上欢喜得不得了,说话的语气却故意装得凶巴巴的,“让你骄傲自大,阴沟里翻船了现在,你可知你睡了多久?”你可知我又为你担心了多久?






“真过分,我到现在身体还酸痛无力,宁叔怎么可以责骂我呢?”贺远君故作哀怨的撇了顾宁一眼,随即毫不犹豫的拉着边上苍夙的手,笑道:“师兄守着我也很久了,身上的伤怎么还不见好?再这样下去,我可是会心疼的。”





苍夙听话的点点头,站起身子,去外面找罂粟要碗药汤喝。





屋里只剩下贺远君和顾宁二人,贺远君伸手指了指桌上喝了半碗的米粥,顾宁倒是很勤快的拿了,拿完以后又忍不住唾弃自己的行为,好像是上赶着伺候人似的。






“小时候生病,父亲总是忙于事务,我又不喜欢吃药,宁叔为了哄我,还特意偷了侍女的脂粉,在脸上涂涂抹抹,扮做神话里的**妖。”想到这里,贺远君伸手一点顾宁的额头,难得笑的开心,“宁叔现在还愿意迁就我,哄哄我吗?”






顾宁又羞又恼,真没想到这种丢人现眼的陈年往事,贺远君居然还记得,那怎么把坑了他好几百两银子去花楼喝酒调戏姑娘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小狐狸肯定是在戏弄他,要看他的笑话,他顾宁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苍夙喝了药,身上的伤口也重新包扎好,便回到贺远君休息的屋里。他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一直有贺远君的笑声,他收敛气息,趴在门上偷偷往里看。





那个威风凛凛,统领暗卫的长生殿掌司不知从哪里扯了两块布,里面用树枝撑着,插在头顶上学着兔子模样,只为了逗弄榻上美人欢心。






苍夙:∑(O_O;)原来,顾宁是这种人……






顾宁觉得不对劲,他回头一看,苍夙偷看的脑袋还没来得及缩回去,被他抓个正着,二人两两相望,何止是尴尬。






顾宁:不是!我我我什么都没做!!!






“哈哈……”贺远君再也忍不住,抬手用衣袖遮住了半边脸,却怎么也遮不住眉眼明媚笑意。






顾宁羞耻万分,一把扯下头上的兔耳朵,狠狠瞪了贺远君一眼,“小没良心的,就你笑得出来,我要罚你,就罚你……把那碗粥喝了,必须喝得干干净净!”

楼主:即羡闲逸  时间:2020-12-05 23:53:37
楼上很好,引起我的注意

楼主:即羡闲逸  时间:2020-12-05 23:53:37


第五十七章





八角阁楼变做废墟后,暗卫们清理了几天,最后在苍夙的指导下,找到了那扇暗门。就算被巨石重重压着,那扇门也完好无损,包括那把锁。





贺远君走上前,那把锁又大又沉,上面雕刻着复杂的花纹。他伸手拂去上面的灰尘,锁眼很小,他取下头上的簪子,往里面戳了几下,卡擦一声,大锁开了。






顾宁揉揉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贺远君。他试过用拳头砸开这把锁,可是没有结果,怎么贺远君用一根小小的簪子就能轻轻松松的打开大锁。






“不用摆出那么惊讶的表情,这可不是普通的簪子。”贺远君晃晃手上的金簪子,前端还雕了一朵小巧的浮云,“这是百宝阁的小玩意儿,挺实用的。”






苍夙在一旁道:“当初你好像就是用这把簪子翘了百宝阁的储物楼,我们被追杀了整整三个月。”






“啊,这不是什么很美好的回忆,师兄。”贺远君皱了皱眉头,看着手上的簪子莫名多了一些嫌弃。






“别唠嗑了,这锁后面有东西,你们看。”顾宁需要用两只手才能抬起那把大锁,锁的后面黑漆漆的,隐隐有金色的花纹。






“嗯,先把门打开吧。”贺远君看了一眼就往后退,顾宁把锁放在一旁,没了锁,这道暗门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打开的。






顾宁和苍夙一齐上阵,使劲往上拉也没打开。顾宁坐在地上,头上冒了许多汗,气喘吁吁道:“这穆阳家稀奇古怪的东西可真多,一扇门也搞这么多花样。”






“这很有可能是一扇机关门。”苍夙表情严肃。





贺远君走上前,伸脚往里一踹,那道暗门被踢开一道缝隙,他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换个思路,事情会变得简单许多,这扇门是用推的。”





苍夙:……





顾宁:……





他招手,身后的暗卫全都上前,他看着那道暗门说:“下去五个人,探个路。”





“是。”






暗门里的危险是未知的,贺远君派下去的人都是长生殿的精锐,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能从那道门里出来。






“无一生还啊。”贺远君想起之前的薄金片,突然轻笑一声:“难不成真只邀请一名贵客吗?”






贺远君提出要一个人下去的时候,苍夙和顾宁都坚决反对,一向沉默寡言的罂粟也说了一句殿主还需要修养。






“好吧好吧,我们各退一步,宁叔陪我下去,师兄的伤还没有好,就带人守在上面,如何?”贺远君拍拍袖子,“走吧,不耽误时间了。”





其他人显然还有话要讲,贺远君忽然问:“梦魇之术是要如何下到人身上?”






罂粟沉默了会儿,答道:“需要媒介,要看殿主大人碰到什么了。”





“能找到是谁下的梦魇吗?”





“奴婢无能。”罂粟直接跪在地上。





“我记得你是英袇的弟子,她好像只有你一个徒弟。”贺远君伸手把人拉起来,将脸侧边落下的碎发往后梳去,抬起女孩的下巴,他不在意的笑了笑,“那你真是好运,好好活着吧。”


罂粟咬着下唇站在原地,直到屋里没人了,她突然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的师傅英袇曾把她和毒蛇关在一个大缸里面,她能够忍受那黏腻腻的游走在躯体上的令人作呕的触感,却不敢多看贺远君一眼。





太像了,太像了……犹如深渊中蛰伏的野兽,只想将眼前的一切撕碎,失去理智,疯狂,不可控。





罂粟突然想起师傅对殿主近乎病态的痴恋,有些理解她的师傅了。因为那个女人就是喜欢这样强大的人。






暗门打开,里面的气味并不好闻,顾宁先踩着铁梯下去,贺远君紧跟其后。门里是一条长长的暗道,顾宁想要点燃火把,却被贺远君制止了。他取出怀里的一颗夜明珠,在昏暗的环境下,这颗珠子发出的光并不比火把差。






幽暗的暗道里,从另一端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微弱的珠光照亮一点的地方,直到走到尽头。贺远君停下脚步,从这里开始,道路的两边墙壁上多了一些凹凸不平的纹路。





“有被人雕刻的痕迹,不过时间很久了。”顾宁摸了摸上面的石壁。





“除了这些,还有别的东西。”贺远君看着在珠光照射下的一处角落,那里比别的地方颜色要深一点。





二人继续往前走,这条暗道前面一段路是笔直的,到了后面就变得拐角很多,七拐八绕的,甚至还出现了三个岔路口。而在几个路口前面的空地上坐着一个黑衣人,一身黑衣破破烂烂的,裸露在外面的皮肤没有什么伤口。





“是十九号。”顾宁不让贺远君往前走,自己走上去检查那具尸体,不料手才刚碰一下,咕咚一声,黑衣人的脑袋从上面掉下来,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正好滚到贺远君脚边。





“没有血,身上的皮肤也很干燥,有点像风化后的干尸。”贺远君揭开那颗头颅上的面罩,撕拉一下,没想到那面罩沾着皮肤很轻易的就被撕下来,他看着面目全非的脑袋,颇有些后悔走到这暗门里。





“很好,确实是没有什么血了。”贺远君丢了面罩,十分嫌弃的看着自己的手。





“我在十九号的背部发现一个伤口,不大,但是很深,周围一圈都肿起来了。而且脖子的切口很平整,如果是用刀剑斧头,那么这个人的力气也太大了,我没见过力气那么大的人。”顾宁掏出怀里的帕子给贺远君擦手,其实贺远君手上并没有沾到什么,他就是纯粹被那颗没了脸皮的死人脑袋恶心到了。





“在西域有一种刑罚,将锋利的刀置于铁架上面,用绳索固定好,一般来说刀会离死囚犯的脖子四五米高,只要那根绳子一断,刀从高处落下,就可以轻轻松松的砍下人的脑袋。”贺远君缓缓的说道:“我有幸见过一次,虽然血溅三尺,不过也算切割的平整。有趣的是,这种刑具是穆阳家献给西域皇室的。”





“这里不像是能摆下那东西的地方,而且没有打斗的痕迹。十九号身上的令牌也没有丢失,如果当时其他人还活着的话,那么这块令牌应该早就被取走了。”顾宁丢到那帕子,正好盖在了那颗恐怖的脑袋上。





贺远君看着眼前的三处路口,转头看向顾宁,调侃道:“宁叔打算走哪条路?”





“你让我选?”顾宁皱了皱眉头,他可看不出这三条路有什么不同。





“赌一场吧,我可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放在你身上。”贺远君笑了笑,“说不准我们也会和十九号一个下场,这种死法真是有够难看的。”

楼主:即羡闲逸  时间:2020-12-05 23:53:37
第五十八章





“那选中间这个?”顾宁指向离无头尸体最近的那一个洞口。





“走吧。”贺远君拍拍手,小心的绕过尸体,顾宁依旧是走在他前面。男人显然是提起十分的警惕,双臂肌肉鼓起,虽然穿着衣物,但是后背线条分明的背阔肌还是显露出一点,无处不透着成熟男人特有的性感。

贺远君看着看着就觉得体内涌起一股燥热,他猛得停下脚步,前面的顾宁没听到声音立马回头看他,问:“怎么不走了?前面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宁叔,我累了。”贺远君理了理耳边碎发,眼中水波荡漾,春情满溢,“你怎么只顾着自己,心里还有我的存在吗?”





“咳咳……这有水,你先解解渴。”顾宁解下腰上的水囊,递到贺远君面前。





贺远君伸出手,并没有接过水囊,指尖在古铜色的手背上转了个圈儿,顺着衣袖向上,最终停在男人的胸前。





“这洞里又闷又热,一路走来也没有什么痕迹……”贺远君顺势凑近了些,在顾宁耳边低语,“宁叔不觉得古怪吗?那封请柬为什么会送给我,长生殿和穆阳家其实并无多大关系,如果是穆阳家的仇敌又何必多此一举,邀我前来。”





“等我们找到暗门的秘密,也许一切都会知道了。”顾宁有些急促的往后退了一步,“休息得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顾宁转过身继续往前走,没走几步,后背就贴上一具温热的身体,一只手从后面绕到他的胸前,按在胸口处。






“你太心急了。”





“什么?”顾宁一愣,他没听清楚贺远君的话,就在这一瞬间,他的后背猛地一痛,立马回身,一掌推开贺远君。





贺远君轻松往后一退,手腕上绑着的袖刀寒光闪烁,映照主人淡然的神情。





顾宁后背被捅得极深,血怎么也止不住,他愤然看向贺远君,“你竟然?!”





“好心提醒,不要动内力,不要大动肝火,刀上有毒哦。”贺远君拍拍袖子,面上带笑。






男人压下火气,摆出一副很委屈的模样,“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别再模仿了,真是丢人现眼。”贺远君眼中是明晃晃的嫌弃和不屑,“蠢.货。”





男人瞪大眼睛,气喘吁吁,不甘的说:“什么时候发现的?”





“破绽太多了,如果要我一一说出,只怕是天都要黑了。”贺远君从怀里取出那枚薄金片,“虽然来得迟了些日子,不过我想你的主人并不会介意。”





男人不明白贺远君的意思,他的目光停在薄金片,本来想强行动用武力的念头不得不被迫撤下,他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正好我也想一见你的主人,那些弯圈子我们就不绕了。”贺远君走上前,手掌放在男人肩上,“我不喜欢费时费力的事情。”





“你……你究竟想要干什么?!”男人怒了,一把就要挥开贺远君的手。





一瞬之间,贺远君一脚踢向男人的膝盖,放在肩膀的手硬是用力把男人逼得双腿一曲,直直的跪了下去,带有袖刀的那只手飞快掐住男人的脖子,锋利的袖刀与男人脆弱的脖子只差一线之隔。






“唔!”男人说不了话,满头冷汗,腿上的疼痛和脖颈的危险让他明白了眼前的人可一点也不虚弱。





长生殿主凶名在外可不只是说说而已。






“我修身养性多年,可不想再造杀戮。”贺远君带有怜悯的眼神看着他,说出来的话平静无波,“乖乖带路,看在你还是一个无知幼童的份上。”







男人根本无力反抗,他只能咬牙在前面带路,路并不长,他们再次回到了刚才的暗道。






男人摸了摸墙壁上的一块石壁,墙壁开始震动,缓缓打开一道可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男人回头看了贺远君一眼,并没有看到什么惊奇的神色,对方笑意盈盈,下一刻就立马抬脚狠狠踹了男人一屁股。






男人显然没想到会这样,一时不察,竟然整个人滚了进去。





“你?!”男人回头,岂料罪魁祸首亮出袖刀,在其脸上拍了拍。





“这张人皮面具我不喜欢,需要我帮你取下吗?”






男人吞回自己的话,迫于威胁,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贺远君看向四周,眉头一挑,发出一声冷笑。







另外的四名暗卫均被人用麻绳高高吊起,赤裸着身体,被开膛破肚,砍手断脚,挖目拔舌,更可怕的是,这四人都还活着。







生不如死的活着。







贺远君手握袖刀,寒光一闪,四名暗卫顷刻毙命。






在后面看到一切的男人瞪大了眼睛,“他们可是你的下属,你竟然如此狠毒,直接杀了他们!”







贺远君回头瞥了他一眼,“你想要试试这样的活法吗?我是不介意。”






男人控制不住的后退几步,再也不敢说出话来。








——————————————————————————










在暗门的深处,是一扇古朴的大门,身着黑袍的人伸出干枯的手掌,毫不费力的推开大门,地上扬起不小的灰尘。只是他的身上沾了不少的鲜血,衣角一直滴着血。





更加明亮的光从门里透出,黑袍人抬脚踏入,大门渐渐关上,掩去他的身影。





大门里是间不小的房间,当顾宁醒来时,只看到满屋堆放了许多杂物。他受了不小的伤,身上的锁链束缚住他的四肢,他被人锁在一张铁床上面。





他挣扎的动静很大,大门开启的声音响起,黑袍人缓缓走了过来。





“你是谁?!”顾宁猛得一扯锁链,哗啦啦的响着,十分刺耳。






“甲等品,状况良好。”黑袍人没头没尾说完这句话,就拿出一个铁项圈,上面挂着一个木牌,直接套在顾宁脖子上。






“混.账!”顾宁脸色黑了下来,这就跟套狗脖子一样。





黑袍人不理会顾宁的辱.骂,他从旁边的木架子上取来一个瓷瓶,打开盖子,在顾宁鼻下一晃,随即再拿一块黑布条,遮住顾宁的双眼。






可恶!顾宁感觉身体渐渐无力,四肢酸胀,头脑却还保持着清醒。他本来是和贺远君一起进入暗门里,在第一次进入那条长道时,他就失去了意识,也不知道贺远君的情况怎么样了。






黑袍人等到顾宁彻底无法动弹以后,手上又拿起一把小刀,和一般匕首不同,它更薄,刀身细长。






突然一阵急促的鼓声响起,黑袍人持刀的手一顿,鼓声越来越大声,黑袍人搁下小刀,拿起一块白布擦了擦手,转身离去。





大门再度打开掩上,那不停响起的鼓声并没有让黑袍人加快脚步,他走后,地道改变方向,那座大门无影无踪。

楼主:即羡闲逸  时间:2020-12-05 23:53:37

第六十章







贺远君始终都记得阁楼的那幅画,画中那个胸口空荡荡的怪物。当他和黑袍人踏入新的密室时,眼中难掩一抹惊讶,“这,这是……”






“这是穆阳家耗费数代心血而成,它将要完成在我的手上,这是多么荣耀的一件事啊。”黑袍人拉扯下覆盖的黑布,露出了里面奇形怪状的东西。






是人,又不是人。这东西有着人类的身躯,四肢却是青铜打造。





贺远君深呼一口气,走上前,镶刻在脸上的一双眼睛逼真鲜活,竟像是真人的眼睛一样。





“上面的这对眼睛是西域箭神的。”黑袍人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道:“箭神百步穿杨,没有谁比他更合适了。”





“据我所知,西域最后一代箭神在七十年前的时候就陨落了。”贺远君皱着眉头,眼前这个非人的东西实在是太过诡异,“这么久,连白骨都要化成泥沙,你是怎么做到保存这些东西的?”





“我认为殿主不会想知道保存方法的。”黑袍人说:“它是甲十九号,不会饥饿,不会疲惫,不会痛苦,这具身躯是多么的完美,有了它,我们的计划就能成功。”





“我们,计划?”贺远君笑了一声,“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





“有了它,皇室军队不再无可战胜,我们完全可以砍下帝王的头颅,坐在龙椅上发号施令。”黑袍人陷入了美好的幻想中,“长生殿不是号称揽尽天下财富吗?殿主难道不想站在那高峰之上,手握权柄吗?”





“你要我怎么配合?”贺远君视线扫过青铜手臂,上面还安装了利刃。





“甲十九号很强,能够力抵千军,但是……”黑袍人看向贺远君,“它是一个无法思考的死物,我需要让它变得完美,只有殿主您才可以帮助我。”





“你难不成想让我教导它?”贺远君挑眉,这也太异想天开了。





“死物就是死物,它无法自主学习。”黑袍人摇摇头,他放下手上的黑布,走到一旁的木架,上面架着十几把形状大小不同的小刀,“我要的是殿主脑袋里最珍贵的东西。”






“用刀取出我的脑子吗?”贺远君眯了眯眼,轻笑出声,“真是有趣的想法啊,我还不知道你的姓名,也不知你是穆阳家的哪位?”






“是我失礼了。”黑袍人摘下兜帽,露出一张满是皱纹的面容。






“是你,穆阳噋。”贺远君看到对方老了几十岁的容颜和脆弱的身体,不禁有些诧异。穆阳噋顶多四五十岁,虽然痴迷研究机关术,但是一身武功也是不差,再怎么样,也不会落到如今这幅模样。






“这具身体是穆阳噋的,只有这里才是……”穆阳噋露出一个笑容,伸手指向自己的脑袋,“我的。”






“你杀了他。”贺远君暗暗握住袖刀。






“不,他的身体还活着,他的大脑还活着,怎么能说我杀了他,我只是将其分离了而已。”穆阳噋走到旁边,那是一个巨大的铁柜子,挂着一把锁,他很轻易的就打开那把锁,铁门缓缓打开,露出了里面的景象。






一排排的铁架子上面整齐摆放好一堆水晶罐子,里面全是红红白白的脑子,浸泡在血水当中,也许是人的错觉,这些大脑看起来确实十分鲜活,好像是才刚刚从人的身体里剖离下来的。






“你看,他们都还活着啊。”穆阳噋笑了笑,走到最边上,弯腰从下面的架子上取出一个罐子,“穆阳噋就在这里面,他没死,永远也不会死。”






贺远君放眼望去,密集的血肉让他头疼,竟也忍不住后退半步,就算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屠夫也受不了这样的场景。






“你……真是疯狂。”






“能得长生殿主的赞誉,是我的荣幸。我相信加上殿主,甲十九号必将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穆阳噋像是想起了什么,接着道:“我会把殿主的身体保存好,百年之后,你的容貌依旧不变,这何尝不是一种永生呢?”






“永生啊,真是诱人的条件。”贺远君走到甲十九号的面前,问:“这东西可是个大杀器,你有把握控制它吗?”






“当然可以。”穆阳噋放下水晶罐子,拍拍手,沉重的金属碰撞声从内部传来,甲十九号的青铜手臂动了起来,上面的利刃出鞘,寒光一闪,冷风袭来。





“铛——”





刀剑相撞,激出一阵火花,贺远君手握袖刀挡在身前,他忽地低头一看,一缕青丝已飘然落地。






只是动了一下,这个武力……贺远君放下袖刀,饶有兴趣的问:“南蛮那里有专门控制人意识的蛊,你是怎么做到的?是蛊还是别的什么手段。”






“殿主是答应了吗?”穆阳噋岔开话题。






“有谁能够拒绝吗?但是在此之前,我的人呢?”贺远君问。





“顾掌司还活着,我只来得及查看他的身体状况。”穆阳噋笑了笑,“殿主想要见我,我怎么能因为旁的事耽误时机。”





“如果我来迟一步……”





“那顾掌司也会得到和他们一样的结果,永生永世都能够存活着。”穆阳噋解释道:“我们做机关的,手法可不能生疏了,总是要练练手,但是有殿主在,顾掌司自然毫无用处,我会派人把他送回去。”





“先让我见见人,既然要合作,这点诚意总归还是有的吧。”





“小事。”






贺远君见到了顾宁,但是人的状况不怎么好,被铁链重重束缚在铁床上,胸前伤痕累累,伤口外翻,呈青黑色。






顾宁双眼被蒙住,但是他听出来了熟悉的脚步声,“是,是你吗?”






“宁叔,没事的。”贺远君安抚好男人,回头瞥了穆阳噋一眼,“解药。”







“五天以后,这个毒就能解了,不用药物。”穆阳噋有些迫不及待的在原地走来走去,“殿主,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我……我快忍不住了!”





“我人都在这里了,难不成还能跑掉?”贺远君笑了笑,“现在就解毒,顺便包扎一下伤口,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穆阳先生。”





“等等,你要做什么!我不许你乱来,可恶!”顾宁想要挣脱,可惜在毒药的作用下,他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






“宁叔,回去以后,让护法先暂替我的职位。”话落,贺远君一个手刀劈在顾宁的脖子上,男人闷哼一声,头一歪,陷入了沉睡。





穆阳噋按压着不断颤抖的双手,“我确实能做到,殿主,没错,这就是我想要的,成功,要成功了,完美的一切,哈哈哈……”





“失败者,懦弱者,无能者,你们没资格……兰娘,我,我要做到了……”





穆阳噋控制不住的浑身颤抖,巨大的兴奋让他止不住的流泪,他一下跪倒在地上,双手紧紧环抱着自己。






“我,我是完美的,咳咳……”





贺远君等穆阳噋平复下来,悠悠的说:“兰娘,是那位吗?”





穆阳噋擦了擦嘴边血迹,“是的,她要是还在,这个杰作必须由她来完成。”





穆阳噋不愿多谈,缓过精神后,干脆利落的替顾宁解了毒,刚才假冒顾宁的男人奉命将人带上去。






贺远君坐在顾宁刚才躺着的铁床上面,问:“需要绑住我的手脚吗?”





“没错,在这个过程中殿主可不能乱动。”穆阳噋推着那个木架子过来,上面除了刀,还有各种各样的药瓶,“我会迷昏殿主,尽量减少开骨的痛苦。”






“迷药拿来。”贺远君伸手,穆阳噋拿了一瓶黑色的给他。他开了瓶口,二话不说就直接咽下去,喝完以后,还把防身的袖刀扔到地上。






穆阳噋拿刀的手一顿,“我倒是真没想到,殿主会这么配合。”






贺远君取下头上的金簪,满头青丝散落,遮住了他的半张脸,穆阳噋看不真切他的表情,但是确实能感受到这人没有反抗的打算,心情还算……愉悦?





“我这个人,一向信守承诺。”贺远君抬起头,从上至下的眼神充满高傲,他伸手抚着额头,笑道:“来,让我瞧瞧你的手段。”






可别让他失望。

楼主:即羡闲逸  时间:2020-12-05 23:53:37
第六十一章







穆阳噋并不是他第一次寄宿的身体,在他的刀下剖过无数具身体,给自己换个身体虽然困难,但只要有个好助手就行。他更喜欢给别人换身体,虽然只是为了实验。





岁月久远,他身边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无奈只好隐姓埋名。在他离开的这段日子,穆阳府渐渐壮大起来,凭借着遗留下来的古书,发扬光大机关术。等他游历归来,见到的是江湖名门——穆阳世家。





穆阳噋严肃有礼,是个能统领家族的好家主,只是可惜了,此人迂腐古板,缩在一副君子躯壳里,他不需要这样的人。






穆阳噋收回心神,看着安静躺在铁床上的美人,许是药效发作了,美人恹恹欲睡,倦着眉眼。






穆阳噋拿着刀逼近,贺远君懒懒散散的看着他,丝毫不在意自己身处的危机,“小心点,别划破我的脸。”





“殿主请放心。”






“你是穆阳寒兰的那一辈人,活得可真够久的。”贺远君打了个哈欠,“你这手法,师承何人呀?”





穆阳噋沉默了会儿,才答:“惠禹先生算是我的老师,但是老师最优秀的弟子并不是我。”






“哦,那真是巧了。”贺远君轻笑着,“我的师尊曾亲口承认过,我是最优秀的。”






“外界传闻纷纷,都说殿主亲手杀了自己的师尊,不过也没人说得出殿主的师尊是何人物。”穆阳噋放下刀,按住贺远君的手腕,将其锁在铁环之下,牢牢拷住。






“师尊的弟子很多,他授予我们都是不一样的东西。”贺远君半眯着眼,没有反抗,“你猜猜我学得是什么?”






穆阳噋还真沉默思考了会儿,良久才说:“是敛财之道吗?”






“哈,那是我父亲教我的。”贺远君摇摇头,他靠在铁床上,看着头顶上的石壁,里面镶嵌了无数的莹石,倾洒而下的光实在是太刺眼了。他又转而看着穆阳噋,伸出另一只没被拷住的手拉着男人的衣襟。





穆阳噋视线不自觉的停留在那只手上,五指纤细瘦长,根根泛着白玉般的光芒,指尖透着桃花的颜色,让人看了忍不住含在嘴里,用唇舌挑逗,逼使美人染上几分春色。





“我学得是……”贺远君一改先前慵懒姿态,眼中波光粼粼,似有千言万语欲与他说,不知是不是穆阳噋的错觉,他竟恍惚看见贺远君一双墨色眼眸颜色变幻无常。





整个密室四周都是莹石,亮堂堂的一片,铁床上的美人看着他,盈盈笑意动人心,那只柔软细腻的手抚上他的脸庞。





“你是穆阳寒兰的弟弟,穆阳子洲。”贺远君眼睛眸色变幻,最终化作艳气十足的殷红,眼中情意绵绵,如鬼魅一般勾人心魂。






“是……”





“三百年来你孤独一人,终日隐于黑暗之下。我真想一直陪伴在你的身边,同你一起走过青山绿水,那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真是可惜。”贺远君半坐起身子,另一只手被拷在铁环之下,漆黑的铁皮和赛雪的皮肤形成强烈对比。






“可惜……”穆阳子洲神情渐渐恍惚。





“真听话,你想不想试试另一番快乐?超过皮肉骨血,如同灵魂的快乐。”美人轻启红唇,玉指点在穆阳子洲的眉心,“来,拿起刀,我想看看真实的你。”





“打开你的头骨,把最真实的你剖离出来。”





“你做过很多次不是吗?”





“不用害怕,我愿意面对真实的你,我可以亲手拥抱你。”






真实的……我……






穆阳子洲拿起一把小刀,正对着自己的眉心,只要贺远君再多说一句,主人就会动手了解自己。






“子洲,我心悦你啊。”






利刃毫不留情的向前刺去,划破外面脆弱的皮肉,鲜血淋漓一片,密室里涌起一股极重的血腥气。






鼓声再次急促的响起,正背着顾宁的男人脚步一顿,心中暗道不好,还等不及他多想,本来虚弱昏迷的顾宁猛得奋起,一手擒住男人的双手,另一掌直接劈向男人后颈。男人防不胜防,咚的一声倒头栽下。





顾宁从男人身上取下那个小鼓角,站直身子,刚想往回赶,身后突得一现大片黑影。






苍夙从黑影中走出来,看到倒在地上的男人,眼珠子都没多转一下,“拖下去,关押,其余人随掌司去找殿主。”






顾宁捏着那个小鼓角,接过苍夙扔来的药瓶,一口吞下里面的药丸,暂时止住伤口的血。






“跟上我。”






没有废话,一行人在幽黑的暗道里极速前进。






贺远君手上拿着一块白布正擦着脸上的血迹,听到动静,转身去看来人。






身着白裙的姑娘面带笑意,怀里窝着一只乌云踏雪的黑猫,正是他先前见到的那只猫儿。






“贵客,您终于来了。”





贺远君半边身子都被溅上了血,他不喜身上的血污,此时就算面对女人也没有好脸色,“好算计啊,穆阳三姑娘。”





“珲很抱歉,不过贵客的人很快就会到了,珲也不会在这里久留。”穆阳珲笑了笑,怀里的黑猫叫了一声,从她怀里跳下,奔向贺远君那里,企图跳到美人怀里去。








“所以呢?借我之手,铲除敌患,三姑娘满意了?”贺远君可没那个心情,一根手指就将那只黑猫推下去,黑猫绕着床,尾巴低垂,看着十分委屈。





“穆阳子洲是离经叛道的罪人,不为世俗所容,除去他,也是为世人还一个安逸,为穆阳家讨一个公道。”说到这里,穆阳珲愉悦的笑了笑,“虽然穆阳家已经不复存在,但是对珲影响也不大。”






“你就是那个帮助穆阳子洲换脑的人。”贺远君皱起眉头,蹚穆阳家这滩浑水,这回是亏大了。






“父亲想要追求长生不老之道,身为他最孝顺的女儿,就算是和罪人学习开骨换脑之术又如何,只是可惜,父亲他……”穆阳珲面露遗憾,语气充满了惋惜,“连几刀也受不住,真是个无能的废.物,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做穆阳家主呢?”





“关于我的谣言,是你放出来的?”贺远君问道,他可不想知道穆阳家内部那些肮脏的事情。









“一切奉主人的命令,珲并没有冒犯您的意思,相反,珲非常,非常喜爱您。”穆阳珲微笑着,伸手唤那只黑猫回来,她抱起黑猫,朝贺远君弯腰行礼。







“珲的主人,来自周山雪原上的隐者,也就是您的师尊,特意嘱咐珲向您问好。”

楼主:即羡闲逸  时间:2020-12-05 23:53:37


第六十五章






苍夙立马去安排相关事宜,贺远君也不磨蹭,梳洗换衣后,一切准备都已妥当。长生殿一行人分了两批,顾宁的伤还没有好,无法独自带队回主殿,也没法跟着贺远君去西域,贺远君索性让苍夙和顾宁一起回了主殿,自己带人去西域。





贺远君坐在马车里,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无奈道:“有什么问题吗?”






“西域局势不明,师弟多慎重些。”苍夙显然不同意贺远君这个决定,西域战事方休,蚩鬼传回来的消息也是十分有限。这种情况下,师弟就一个人他怎么会放心得下。






“我的伤没好全,但是也足够带队回去,让苍夙留在你身边比较妥当。”顾宁虽然看苍夙不顺眼,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子的剑术一流,难寻敌手,就连他在用剑这块也是比不上的,更何况一身隐匿秘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能接近敌人,这种实力确实可怕。






“这次回去主要是把甲十九号和其它相关的材料带回去,其中最珍贵的便是穆阳家遗留的古册书籍,穆阳一倒,你们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这里,若不是长生殿率先压着,武林盟会那群**早就兴高采烈地把穆阳家卖得一干二净。”贺远君皱着眉,手指按揉着额头,一脸烦恼,“这一趟回去的压力不小,仅靠一人是不够的,真出了差错,这个后果谁来担,掌司你担得起吗?”





顾宁还是第一次被贺远君喊掌司,一时愣住,没说出话来。





一旁的苍夙开口说道:“再重要也没有你重要,你的安危必须摆在第一位,西域那里可以派当地驻扎的势力过去……难道你要为苏云泊犯险,一个死人在你心里分量这么重吗?”





这话说到后面带了点斥责的意味,却又夹杂着男人的一点私心和不易发现的愤怒委屈。





贺远君没看苍夙,他拿起手边的黑金烟杆,烟嘴抵住唇间,他徐徐的呼了口气,淡淡的烟气蔓延,模糊了美人的眉眼。





“你是在教我做事吗?”贺远君单手撑着下巴,烟杆细长漆黑,更衬得托住它的手指白嫩的像是在清晨享受雨露滋润的白玉兰。





苍夙却很清楚这只是表象,他的师弟可不是什么无害的弱者,那双漂亮的手不知道夺去多少人的性命。他有些不甘心,却只能低下头,咯噔一声直接单膝跪地,“属下知错,请殿主责罚。”







“这不是你第一次犯错了,不要因为情爱而忘了本分,坏了规矩。”贺远君垂下眼,看着下跪的苍夙,毫不留情道:“主人的命令不需要质疑,做不到这点,就没有资格留下,你们两个都给我出去,好好反省自身的错误。”









长生殿的一行人眼睁睁的看着掌司和护法一脸严肃凝重的进到殿主的马车里,然后又一脸失魂落魄的出来,离得近的人甚至还听到顾掌司喃喃自语。





“他凶我,他居然凶我?”





“难道,难道他不喜欢我吗?”





“我都受伤了,他,他……”





一旁的苍夙也好不到哪里去,抱着剑,眉宇间满是落寞。





众人越看越觉得奇怪,掌司和护法二位大人怎么那么像被丈夫责备的小媳妇,弱小无助又可怜?





大家虽然好奇,但是殿主一声令下,所有人都麻利的动了起来。在两队人马分离之时,顾宁拉着缰绳,胯下骏马烦躁不安,他一直盯着那辆马车,似乎是在等待主人做出什么反应,哪怕是掀起一个车帘也好。





很遗憾,那辆马车自始至终也没有停下,顾宁眼巴巴的盯着,只糊了一脸的灰儿。直到这个时候,他才从小狐狸好凶的想法转变成小狐狸不理他的担忧烦躁。






“走吧,不浪费时间了。”苍夙话是这么说,可是也同顾宁一样,直到贺远君那辆马车没了踪影才回过神,拉着穆阳府重要的物品回主殿。





路上顾宁的兴致不高,边上的苍夙也是一路沉默,身后护送的人马便是说话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触了谁的霉头。





“喂,小子。”顾宁喊了苍夙一声,“那个苏云泊是什么来头?”





苍夙看了他一眼,“师弟没和你说过吗?”





“你什么意思?”顾宁挑眉,拳头又开始痒起来。





“呵,没什么意思。”苍夙自嘲一笑,转头看向别处,眼中怨恨嫉妒翻涌不休,“不管如何,那个人都死了,师弟会清楚一个死人是毫无价值的。”





马车里,贺远君闭目养神着,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黑金烟杆,如今正值深秋,天渐渐凉了,贺远君也感觉自己一日比一日感到困倦。





他没有多少时间了。





贺远君有些半梦半醒,突然有人握住他的手腕,他懒懒的抬起眼眸,有些惊讶的看着来人,“你还活着?”





手腕上的力道一松,雪衣玉冠的公子低头看他,手上还拿着一卷古书,他伸出手指轻点贺远君的额头,“睡糊涂了?别忘记了,师尊等下还要授课。”



“嗯?”贺远君下意识的抓住男人的手,岂料男人跟被开水烫到似的立马挣脱,脸上红霞漫天。





“你,你别胡来!昨晚上动手动脚的还不够吗!”男人一脸严肃的说教,如果忽略红透的耳朵的话,还是挺有震慑力的。





“苏云泊?”贺远君直接上手从男人的脸一路摸向胸膛,还手法老练的按了按,“梦魇之术?这次又是谁?还挺会玩啊。”





“放,放手!”苏云泊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成何体统!”




“放手?我可舍不得。”贺远君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谁,不过目前为止还是勾起他很大的兴趣。他一把将人推到,直接跨坐在男人腰腹上,笑道“羞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我们不是都体会过了,现在才说规矩体统?”





苏云泊一愣,随即怒斥道:“你究竟做了什么梦?竟,竟如此荒唐……是不是梁垣又给你看了那些污秽的书籍!”





“春宫图嘛,后来你不是和我一起看吗?让我想想,你最喜欢的姿势是……”贺远君话还没说完,被压在身下的苏云泊忍无可忍,一个翻身把人压在身下,他刚想起身却被贺远君按住脑袋往下压。





柔软的唇贴了上来,苏云泊被惊得没了动作,他出身于名门世家,自小接触的便是天算之术和儒家伦理。家中长辈教他要克己复礼,以礼待人,没成想会碰到贺远君这个变数。





肆意张狂,不被规矩束缚,有时候是连他也会羡慕的自由洒脱。





察觉到苏云泊在走神,贺远君压着人吻得更狠了些,唇舌相交,纠缠不清。苏云泊这个稚嫩的处男哪里招架得住,不过尝到了一点妙处,便控制不住自己任由贺远君索求。





二人才分离一寸,苏云泊便忍不住低下头,显然还想再来一次。





“口是心非。”贺远君说了一句,明明他是笑着的,苏云泊却觉得他并不是很开心的模样。





“远君,你……”




“嘘,别说话。”贺远君伸出手指抵住苏云泊的嘴唇,难得放纵自己躲入男人宽厚的怀抱里。





苏云泊只好把人抱在怀里,他现在应该马上推开的,这样子的他实在是太不合规矩了。





“其实你死了,我一点也不难过。”





苏云泊皱起眉头,满是疑惑不解,“远君?”






怀里的美人抬起头,二人墨发纠缠在一块,贺远君看着他,又像是看着自己以往的经历。那个会准时叫他去听学,古板固执的像是老头,稍微一逗弄就受不住的如玉君子,已经不在了,他早该清楚的。苏云泊低头看他,从来就没有见过他这幅模样,好像是身边没了所有的人,寂寞孤独的活着。






“但是我想你了。”

楼主:即羡闲逸  时间:2020-12-05 23:53:37
第六十六章





“祭司一职若空缺太久,恐民心动摇啊!”





“神庙大火一事还未查明,百姓怎么会去关注新祭司?怕是只有大人自己忙于祭司一事。”





“不管如何,祭司都不能空着,陛下,臣有一个人选……”





西域朝堂中,年幼的国君端坐于皇座上,看着下面大臣各执一词,吵吵囔囔,他无助的看向另外一边沉稳的男人。





蚩鬼一身战甲,身后站的都是武将,人人都是从战场上摸爬打滚,拿着刀拼杀回来的勇士,旁人莫说靠近,那股煞气压得人直喘不过气。





小皇帝揪着明黄衣袖,看着蚩鬼可怜巴巴的说:“舅舅,舅舅?”





文臣们吵得凶,声音盖过了小皇帝的呼救声,蚩鬼听得那些文臣在耳边吵得不休,叽叽喳喳的就跟枝头上恼人的麻雀一样。他不耐烦极了,直接抽出腰间大刀,刀剑出鞘的声音尖锐刺人,那些争得脸红脖子粗的文臣都禁了声,整个大殿诡异的安静下来。






大刀锋芒太盛,无人可抬头直视。蚩鬼一双鹰眼扫视全场,冷笑一声,也不收刀,身后将士像是解开枷锁的猛兽,一个个身上气势都恐怖的很。





由蚩鬼率领的西域战将少说也在边疆打了十几年的仗,同这些养尊处优,细皮嫩肉的文臣贵族不同,他们在艰苦的时候能够茹毛饮血,斩下的敌人头颅数不胜数。没有他们,夹在北狄和南蛮之间的西域早就处于危难之际。





西域边关将士用性命鲜血换来的和平繁荣就是由这些无能腐败的人拿来挥霍的?蚩鬼紧紧握着刀柄,看向高座的小皇帝,“陛下,臣认为追查真凶一事破不容缓,而祭司一职意义重大,其人选必须要慎重,臣愿意担任起这个责任,尽早挑选最适合的祭司人选。”





小皇帝连忙应下,大臣们争论不休的事情就这样被定下,他们面面相觑,可是谁也不敢说句反对,那把大刀还没收回剑鞘,谁也不知道这位少年时期就在战场生活的大将军会不会突然想给刀上多添一缕亡魂。毕竟蚩鬼的父亲,西域的常胜大将军蚩狮曾经就在朝堂上斩杀过一名大臣,血溅三尺,当时的先帝都没有说什么呢,还夸人英勇果敢。






直到蚩鬼收起大刀,小皇帝退朝以后,那些大臣们才松了口气,不少人走的时候连腿都软了,走在前头一个白发苍苍的大臣跨台阶的时候脚下不稳,一个屁股墩摔在地上,身旁好几个人急忙忙的扶着老者。





“叶大人!叶大人!”





“叶大人如何了?可摔着了?”





“丞相,下官这就扶您起来。”





叶淄邬起来后,挥手推开了扶着他的官员,他已经将近七十高龄了,行动多有不变,常年抱病在身,但是谁也不敢轻视这位历经三朝风雨的老臣,除了蚩家那对不尊礼法,胆大妄为的父子。





叶淄邬厌恶蚩狮,看蚩鬼也不顺眼,然而偌大西域之中却难寻能与蚩鬼对抗的将才,且边关将士对其忠心耿耿,难以动摇其根本。





老者一脸怒容,迈着颤巍巍的步子离开了,边上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摸不清叶丞相的心思。






蚩鬼一路走出宫外,比起达官贵人爱坐的马车,他还是更喜欢骑马,他刚骑上马,身后的将领也随之而来。






“将军,大战方休,兄弟们几个想请你去吃个酒!”那名将领看着年轻,额角却有一道长长的疤痕。





蚩鬼扫了几眼,后头的将领们都看着自己,他扬了扬眉头,笑道:“下不为例,走!”










——————————————————————







“官人,进来瞧瞧呀~”





“秦楼的姑娘们可想念你们了~”





秦楼的阑干上倚靠着数位佳人,她们面上洋溢着妩媚的笑容,手上扬着绣花帕子,引起行人的注意。





秦楼大门口的蚩鬼面无表情,身后的将领们激动不已,蠢蠢欲动。






“将军,知道您从来就不进秦楼,但是您也老大不小了,也该开个荤了。”脸上有疤的那个将领挤眉弄眼,“这些姑娘个个都是水灵灵的,伺候人也有一手,兄弟们也是为您着想。”






蚩鬼啧了一声,这些混.小子以为他不清楚他们的心思?无非是怕家里长辈挨骂,硬拉着他做挡箭牌。





“算计我,你们胆子够大的,行了走吧,将军我请你们喝酒!”蚩鬼大手一挥,领着兄弟们进去,老鸨一见就知道是个贵人,满脸笑容的走过来,“呦呦,这是哪位大爷过来我们秦楼,大爷想要哪位姑娘作陪?娇俏的,可人的,温柔的,我们这儿都有。”





蚩鬼转头对将领们说:“你们自己点喜欢的,我就喝个酒。”





“哎?但,但是……”





“我可和你们这些人不同,我可是有媳妇儿的,谁也比不上他。”蚩鬼得意的笑了笑,留那些将领面如菜色。





“不是吧,将军那个臭脾气也会讨到媳妇?”







“说不定将军是脸面抹不开,唬我们的呢,你说哪家姑娘会这么想不开?”





“有道理有道理。”






他们一行人走到楼梯中段,突然迎面泼来一个花瓶,蚩鬼下意识的一拳打碎,老鸨尖叫一声,满是悲痛,“啊!这可是北狄运来的花瓶!”





没等老鸨哀嚎几声,更悲惨痛苦的叫声响起,楼里的姑娘们聚在一起都笑了起来。一个赤裸着上半身的胖子拿着一件衣衫围着下身仓皇跑着,被人打得那是鼻青脸肿,只不过身上的痕迹就要暧昧多了。





“你这.个.混.蛋!居然背着老娘出来找姑娘喝花酒!今天你别想活着回家!”





一声高喝,几声怒骂,鸡飞狗跳。





老鸨经验丰富,很快就从花瓶破碎的悲伤中回过神,指了几个大汉要把这对夫妻赶出楼外,当然还要把花瓶的银子要回来。





蚩鬼看了看,像是炫耀似的对将领们说:“我的媳妇儿温柔美丽,对我那可是一心一意,绝对不可能和这个男人一样。”





蚩鬼话刚刚说完,二楼楼梯口最近的那个房间被人打开,一名锦衣华袍的大少爷被几名娇俏的姑娘簇拥着,大摇大摆的看热闹。





“怎么这么吵,都扰了我和美人们的兴致,真是的。”贺远君左边一个姑娘,右边一个姑娘,身后还有女人紧贴着不放,让人看得眼红呀,能点这么多姑娘,真是个有钱的主儿。





“公子,那人是被家中妻子寻到了,哎呀,好凶呀,月儿好害怕。”月儿说着说着,手就伸到贺远君怀里去,边上另一名叫茵儿的姑娘立马就生了气,也缠着贺远君不放。







“哎,男人嘛,便是出来和美人们喝花酒玩风月也不为过,瞧我,一身轻松,所以说人就该风流多情,那么早成婚作甚?”贺远君伸手挑起茵儿的下巴,把人逗弄的腿都软了,“你说对不对呀,小美人。”





“公子,你好坏呀,还有人呢。”





“哈哈……”贺远君笑了两声,视线随意扫了一圈,正巧和楼梯中间的蚩鬼对上了视线。





当下他摸漂亮姑娘的手就有点无处安放。





蚩鬼一把推开前面带路的老鸨,蹭蹭的大步向前,走到贺远君的面前,方才还嬉笑着的姑娘们一下都躲到贺远君身后瑟瑟发抖。





嘤嘤嘤,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凶呀。





蚩鬼看着贺远君,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往外蹦着话,话中语气压着庞大怒气。





“喝花酒。”



“玩风月。”



“找姑娘。”



“还找了一堆!”




“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吗?!!!”



贺远君:……



姑娘们:???



将领们:???



被推到在地,还侧翻了好几圈的老鸨:不是,你们谁能扶我一把?


楼主:即羡闲逸  时间:2020-12-05 23:53:37
第六十七章




因为故人的死,贺远君觉得心情低落,索性一到西域就丢下一堆下属,孤身一人来到西域皇都最富盛名的秦楼喝个小酒,再点几个漂亮姑娘作陪。





他想了想,其实也没干什么,只不过是和姑娘们进行精神层面的交流,又没进行身体上的深入探讨。而且西域这里的姑娘们个个热情奔放,要不是他意志坚定,早就被姑娘们扑在床上,压在身下为所欲为了。





但是显然蚩鬼不是这么想的,蚩鬼面目发青,转而变黑,锐利愤怒的目光停在贺远君的脖颈上,那上面有一道红痕,印在上面粉粉嫩嫩的,一看就知是刚刚留下的,也不知道是那个月儿,还是茵儿留下的。





“长生殿主真是好雅兴,一身的女人脂粉味儿,怎么,男人没办法满足你了吗?需要你跑出来偷吃?”蚩鬼气得不行,坐在榻上,随手拿起桌上酒壶咕噜噜的灌了一大半。





屋里的姑娘们都被蚩鬼赶出去了,连着那群想看热闹的将领们也被他一人一脚踹了出去,被现场抓包的贺远君依旧淡定的摇着纸扇,只是眼神飘忽,不肯看他。






“书上说,西域极具特色,风景一绝,今日总算是见到了,名不虚传啊。”贺远君拿着纸扇遮住半张脸,看着蚩鬼眨了眨秋水似的眼眸,含情脉脉,让人不舍得责罚。





“哥哥,几月不见,可有想我吗?”





蚩鬼冷笑一声,“哥哥?呵,你到底有几个好哥哥?”





“哥哥怎么会这样想?”贺远君从位子上起来,直接坐到男人身边,纸扇摇晃,扇起一阵香风,他合起扇子,那双漂亮的手遗弃了纸扇,搭在男人的肩上。






指尖如跃动的阳光,一点一点的滑到男人衣领里去,意图不良的磨蹭着硬实的皮肤。




贺远君得寸进尺,整个人都靠到蚩鬼怀里去,带着暧.昧轻声说道:“战场艰苦,哥哥憋了这么久,不难受吗?”






蚩鬼呼吸渐重,面目潮.红,却还是忍着不理会身上粘人的妖精。





“点了奴家作陪,却对奴家横眉冷眼,真是过分啊。”贺远君觉得蚩鬼这幅模样新奇得很,兴致上来,手脚愈发过分。手指勾住男人的腰带,只是扯松了些,顺着敞开的衣襟伸了进去。





“你!”蚩鬼控制不住发出一声沉闷,身下被以往要更快胀.大起来,他看了桌上酒壶一眼,暗道不好。





“真是心急啊。”贺远君自然发现男人变化迅速的下半身,他靠在男人肩上,含着那害羞泛红的耳垂,伸出舌尖不急不缓的逗弄,“哥哥不喜欢奴家吗?奴家愿意为哥哥做任何事情。”






“**!”蚩鬼怒骂一声,忍无可忍一把将人抱起,大步走向屋里头的那张大床。





秦楼立志要让所有的客人都能感受到姑娘们的热情似火,因此楼里配色大多用夺目鲜活的大红色。





贺远君眉眼面貌生得美艳妩媚,这种大红色唯有他压的住。红色被单上用多种颜色的丝线绣了大片的牡丹花,美人正好躺在牡丹花的中央,看过来的眼神好像是浸泡在蜜糖里的毒酒,勾得让人心甘情愿奔赴死亡。





蚩鬼没忍住,压着人恶狠狠的吻了下去,像是要把人吞入腹中一般。









剩下的都是肉,贴吧不能发,我都发在青花鱼上面了。
很多姐妹不知道怎么进青花鱼,我这里统一说一下:
①下载一个夸克游览器
②输入https://allcp.net/forum.php?mod=viewthread&tid=66185&extra=&page=1
,直接搜索就可以了。

文章名不变,还是:【人人都想爬我的床】




前面的有被吞的都是肉,我全发在上面了。

楼主:即羡闲逸  时间:2020-12-05 23:53:37
好无语啊,文都发不出来

楼主:即羡闲逸  时间:2020-12-05 23:53:37
被吞了好几章了,我都更到六十九章了

楼主:即羡闲逸  时间:2020-12-05 23:53:37
我明天再试试发文,急得看的姐妹去青花鱼,我全发在上面了。










很多姐妹不知道怎么进青花鱼,我这里统一说一下:
①下载一个夸克游览器
②输入
网页链接
直接搜索就可以了。

文章名不变,还是:【人人都想爬我的床】

楼主:即羡闲逸  时间:2020-12-05 23:53:37



楼主:即羡闲逸  时间:2020-12-05 23:53:37
第六十八章






被赶出门外的姑娘们哭哭啼啼的找老鸨诉苦,老鸨掂了掂手上的钱袋子,难得多了几份耐心安慰姑娘们,“客人的要求就是再无理,我们也得遵守,好了好了,莫哭了,妆都花了,再水灵灵的样貌也不好看了。”






老鸨又吩咐了后头的布衣小厮,“里头若是完事了,热水,新衣和吃食都少不得。”





布衣小厮在秦楼待的不久,懵懵懂懂的问:“里面是两位爷,不用姐姐们进去伺候吗?”





老鸨斜了他一眼,说:“达官贵人们总是有些不同的,更何况,哪个男人见了里面那位大少爷,还能把持得住?”





说到这里,老鸨看到布衣小厮满脸羞红,眼神从少年身下扫过,笑道:“你不过是方才到跟前去送酒,就瞧了几眼,就一直硬到现在?”





布衣小厮一听,手忙脚乱的遮住衣裳下摆,支支吾吾道:“我,我……”





身后的姑娘们笑了起来,三三两两扭着腰,迈着步子走远了,布衣小厮慌慌忙忙就逃到后院去帮忙。






屋里头一片狼藉,蚩鬼心满意足搂着人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起来,他环视四周,连贺远君一根头发也没有见着。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掌心空空如也,他根本就留不住贺远君,从前是,如今还是,失败的结果就没改变过。






他不能留住贺远君的心,难道那群人就能吗?他不甘心!明明最早表明心意的人是他。






“吱呀——”大门被人推开,蚩鬼正气着呢,随手抄起枕头扔了过去,“别烦我,出去!”





鸳鸯绣枕撞到门上,咯噔一声滚到贺远君的脚边,他挑了挑眉,抬起步子,绕过绣枕,手上纸扇轻摇,漫不经心道:“怎么了?一大早火气这么大。”





蚩鬼猛得抬头,直直地盯着贺远君,看得贺远君一手摸上自己的脸颊,问:“我脸上有异样吗?你,啊!”






贺远君惊呼一声,下意识的两手抓着男人的衣襟,刚刚还在床上一脸颓****突然冲过来一把将他抱起,笑得像是中风了一样。





“阿贺,我好高兴!你居然没有丢下我就走。”蚩鬼低头埋进贺远君胸膛,“当年你酒醉后过来找我,那一夜我们,我们才有了肌肤之亲……”





“但是第二天起来,你人就不见了,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了。”





贺远君努力回忆了下,发现啥都没想起来。这也不能怪他,他自小就爱喝酒,经常喝醉能够醉到第二天晚上。师门戒律严,但如果是他偷喝酒,师兄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唯有那个无能的小师弟敢去向师尊告他黑状,害他每次醉酒醒来,都在师尊的榻上,等到头不痛了,要面对的就是被罚抄书。






贺远君抓着男人的头发,“等等,你先把衣裳穿上,给外人看见了,像什么话……”





“将军,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门口突然探出带疤将领的脑袋,他看到自家大将军浑身赤裸的抱着人,姿势暧昧,屋里也是战绩剽悍。





⊙▽⊙哇塞!将军不愧是将军,奋战一晚不停,第二天还能继续,兄弟们佩服啊!





“啊啊啊对,对不住!将军你们继续!”带疤将领慌忙后退,过了一会儿又小心翼翼的把门带上,还轻轻的说了一声:“将军,银子兄弟们都付过了,您,您随意……”





贺远君:(≖_≖ )啧





蚩鬼:(꒪⌓꒪*)额





蚩鬼乖乖把人放下,低垂着头,像极了被主人训斥的大狗。





“真是的。”贺远君看了一眼床下乱糟糟的衣裳,好在下人送了新的衣裳过来,他从屏风架上随手取下一件扔到蚩鬼头上,“穿上,别废.话。”





蚩鬼穿衣服的同时,眼睛还到处乱瞟,可就是找不到昨晚上贺远君身上那件肚兜,他还想带回家收藏呢。






“我这一路走来,发现西域的子民因为祭司的死还是终日惶恐不安,新祭司的人选尽早定下吧。”贺远君坐在榻上,他自己的衣裳也不能穿了,这一身还是吩咐下属带来的。





“但是凶手还没有找到。”蚩鬼皱起眉头,转头看贺远君一脸平淡的样子,说:“苏家历代家主都是权高位重,西域大半政权都握在苏家手中,我实在是不明白,对老二出手,无疑是挑战整个苏家的权威,这个凶手实在是太不明智了。”






“线索呢?”贺远君问。





“那场大火烧得神庙尽毁,别说线索,就连老二的尸骨都烧成……”蚩鬼顿了一下,终究是不忍说下去。





二人沉默了下来,贺远君没说话,起身坐到梳妆台前,桌上摆着一面巨大的铜镜,外头天光大亮,阳光透过窗纸照射进来,洒在铜镜上面一片明亮光辉。






蚩鬼担忧的看着他的背影,“阿贺……”





“带我去看看吧。”贺远君看着铜镜里模糊的人影,边上的蜡烛燃了一夜,就只剩下一小节烛身。






“让我去看他最后一眼吧。”

楼主:即羡闲逸  时间:2020-12-05 23:53:37
第六十九章






今天要比以往更冷些,外面的太阳好不容易才升起一会儿,大片成团的乌云就汹涌而来,雨水从天上落下去,地上的积水厚得像雪一样。路上行人很少,两旁的小摊早早就收摊了,只有卖油纸伞的生意还热火着。贺远君让蚩鬼去买了一把伞,这个时候更鼓从楼上响起来,声音冷涩得仿佛要断绝。





苏府的人看到大将军站在门口,立马将人请了进来,一脸肃穆的老管家把二人迎进大堂,另一边派人去告知苏家主。





蚩鬼单刀直入,表示不用等苏家主过来,自己只是想去祠堂里给苏云泊上柱香,也算全了过往的情谊。





老管家视线移到贺远君身上,问:“这位大人是……”





“他是本将军的好友,一同进去给祭司上香。”蚩鬼刚说完,那老管家便直接拒绝。





“大人,祠堂乃是苏家重地,就算是大将军的好友,也不能这么无礼。”一身黑衣的老管家不卑不亢,有理有度。





“你!”蚩鬼从椅子上起来,不料贺远君回头瞥了他一眼,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压下怒气,重新坐回去。






“鄙人是将军的好友,也是苏兄的故交,昔日临别之际,苏兄赠鄙人一块玉佩,原是让鄙人来西域寻他,怎料世事无常。”贺远君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玉佩,老管家接过去细细的瞅了瞅,背后刻的苏字确实是出自苏家之手,而且这块玉佩分明就是……





老管家弯下腰,恭敬行礼,道:“是老奴失礼,还望大人海涵,但外人若是想进苏家祠堂,需得家主同意。”





“无妨,鄙人不强求。”贺远君手指摩擦着软玉,在那苏字上停留许久。





不过一刻,一名下人从外头进来,说是奉家主命令,带贺远君前往苏氏祠堂,蚩鬼刚要跟上,那名下人又开口道:“请大将军留步,家主说想与大将军叙叙旧,请您稍候片刻。”





蚩鬼挑了挑眉,他和这个苏家主可没什么交情,突然要求会面,目的定是不纯。他对贺远君说:“替我多上柱香。”





贺远君将手上纸伞替给蚩鬼,在男人手背上轻轻按了一下,道:“我会的。”






贺远君随老管家走后没多久,苏家主便来了。如今的苏家主是苏云泊的庶弟,眉宇端正,为人谦和,长相倒是和苏云泊没有相像之处,虽然看上去第一眼就觉得此人是个饱读诗书的学士大家。






“让大将军久等,是庄毅待客不周。”苏庄毅坐在主位,后面的侍女重新给蚩鬼沏茶。





“苏家主,有话直说,省下无用的试探。”蚩鬼没碰新倒的茶,锐利的目光直射苏庄毅。






“将军是害怕我下毒害你吗?”苏庄毅直接挑明了蚩鬼的防备,“世人皆知将军征战沙场,是个难得的将才,但却少有人知,将军一身毒术出神入化,就连药王都解不了你下的毒。其实我有的时候还真好奇,将军的毒术究竟是谁教导的。”





“茶里下了蛊毒,想要控制本将军的神智?”蚩鬼端起茶,一饮而尽,不屑道:“这花样,本将军六岁就腻了。”





站在他身后,刚才倒茶的侍女手轻轻颤抖着,额上出了些细汗,无助的眼神望向主位上的男人。






“这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玩意儿,让将军见笑了。”苏庄毅挥挥手,那名侍女连忙告退,大堂里只剩下二人。





“祠堂里的那位身份不凡啊,竟能让将军陪同前往。”苏庄毅面目和善,好像刚才意图谋害的人不是他。





“你要对他下手,小心你亲族的安危,这可不是玩笑话。”蚩鬼冷笑一声,伸手握住刀柄,“本将军将会率领铁骑踏平整个苏府,你猜猜,西域里有谁敢拦阻本将军。”





“我并没有对将军和那位不敬的意思,我听大哥说过,那位贺公子其实也算半个苏家人。”苏庄毅端起茶,呡了一口。





“什么苏家人?苏云泊胡说什么?”蚩鬼皱起眉头,阿贺和苏家分明没有什么关系啊。





“贺公子手上的玉佩是历代家主的信物,见玉如见主,大哥这样轻易的赠予贺公子,难道不是存了把人收进苏家的心思?总不会是当定情信物送了贺公子。”苏庄毅低头看着自己腰上的玉佩,因为苏云泊没留下信物,他身上的这块玉佩只是个赝品。





他的好大哥就是死了,都要给他难忍的耻辱。





蚩鬼脸色一黑,“直言目的,本将军可没多少耐心听你废话!”






“大哥骤然离世,我这个做弟弟的甚是悲痛,也很感激将军为调查真凶费了不少心力,但是我,啊不,是整个苏家希望将军不用再插手这件事了。”苏庄毅笑了笑,虚伪的笑容让人很不舒服,“苏家已经得知真凶是谁了。”






“你们这是什么态度?难道不打算惩治真凶了?苏家是这种良善的任人宰割的家族吗?”蚩鬼看到苏庄毅的脸色变得难看,眼中甚至还有一丝忌惮。





“凶手是谁?”





苏庄毅放下茶杯,呼了口气,“大哥临死前留了密号,但是只来得及写一个字。”





“师。”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庄严的苏氏祠堂里,两排点满了密密的白烛,上方摆满了黑木牌位,贺远君站在祠堂大门口,发梢被雨水淋湿了些,披散在背后,多了几分狼狈。他顾不上整理微微凌乱的衣冠,抬脚便要踏进去。





祠堂里有两个小童,看着不过舞勺之年,一人在擦地,一人在更换新的白烛。贺远君进来时,两个小童立马停下手中的活儿,见是个陌生人,滴溜溜的黑色眼睛新奇的转着,一转到贺远君身后的老管家,立马跪在地上磕头行礼。






老管家轻咳了一声,两个小童手脚利索的退出去,老管家也不多留,指了指供桌边上的暗格,说:“香都在里头,老奴不打扰大人了。”






话罢,老管家迈着沉稳的步子,亲手将厚重的大门关上,祠堂里面只靠着烛火照明。贺远君看着上面一排排的牌位,伸手摸到暗格,取出里面的檀香,走到边上,将檀香头朝下置于烛火之上,头端被火烧得黝黑,直到冒出白烟,他才退后一步,微弱的火苗攀附在上面,摇摇摆摆,只要一阵风就能吹灭。





贺远君低下头,轻呼了口气,檀香上的火顷刻熄灭,他眼中的光也忽然消逝,或者说他的眼中从未有过光明存留的痕迹。他转身朝牌位拜了拜,三根檀香整整齐齐的插在香炉里,徐徐冒出烟雾,白嫩的指腹上沾了红粉,艳丽的颜色像极了花瓣被捣碎后流出的花汁。





他伸出手指,细细描绘着黑木牌位上的金字,语调婉转动人,却一丝情意也没,好似过往于他而言,一点也不重要。





“真可惜啊。”






楼主:即羡闲逸  时间:2020-12-05 23:53:37
第七十章






寒风猛得袭来,祠堂里面白烛顷刻熄灭,贺远君一时没反应过来,因为突然变暗的环境让他下意识的闭眼,两手忽然被人向后擒住,被人强硬的抵到墙壁上,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是一个男人。





片刻的惊慌过后,贺远君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接近他,此人的武功实属上层。男人并没有为难贺远君,只是把人困在怀里,趴在他的肩头,像是沙漠中的旅人一样饥渴难耐的嗅着他脖颈间的气息。





还是一个变.态。







贺远君不耐极了,他一向随心所欲,这么些年在外风流浪.荡惯了,沾惹的情债数不胜数,总会有那么些不识好歹的人打探到他的行踪,多半是乞求他回心转意,可是上.床.睡.男人这种小事需要付出什么真心实意吗?有那个闲工夫和人谈情说爱,还不如多抢几份生意和地盘,壮大长生殿的势力。






不过像男人这样的实力倒是少见,他软了声音,拿出一贯的招数来,“你弄痛我了,轻点好不好呀,哥哥。”





男人身子一震,像是受不住一般,凑近他的脖颈,轻轻的啃咬起来,贺远君没想到会变成这样,这可是在别人家的祠堂,直接做这种事就算是他也觉得太离谱了。他想动一动身子,却发现在这短短时间里,他的双手被什么东西绑住,根本使不上一点力气。




“你,啊!”贺远君听到衣袍撕裂的声音,虽然看不见,但是他也很明显的感觉到屁股底下凉飕飕的。一只温凉的大手抓住丰满的肉.臀,揉捏的力道很大,贺远君眼里浮现一层水雾,另外一只手游走在贺远君身后,在他背后三大穴位一点,让人手脚皆不能动弹。





很好,这还是一个手段野蛮,饥.渴.难.耐的变.态男人。





“你到底是谁?若是熟识我的人,便会知道这样的行为我并不喜欢,你是想侮辱我?”贺远君口出恶言,语气冷到极点,“我劝你想清楚,或许我们还可以坐下来谈谈,不然休怪我不念往日情分。”






男人抓着贺远君大腿的手微微颤抖,好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贺远君还没来得及松了口气,鼻间嗅到一股不同于寻常的香气,眩晕感袭来,身子一软,直接昏了过去。







——————————————————————————————————————————————






“这不可能!”蚩鬼毫不犹豫的反驳,“无稽之谈。”





苏庄毅眯了眯眼睛,问:“将军这么笃定,难不成和大哥的老师认识?”





“因为一个人,前任家主的死你们都可以不追究,真是可笑。”蚩鬼冷笑,不屑的瞥了苏庄毅一眼,“苏云泊的老师不就是神庙前任的大祭司,早就入土为安了,难不成他是从坟墓里爬起来给了苏云泊一刀,然后再一把火将一切罪证烧得干干净净。”






苏庄毅搁下茶盏,叹了一口气说:“前任大祭司门徒无数,大哥也只是其中中一,我要说的是大哥孩童时代的老师,将军可能从未听闻这位的名号,那可是个大人物。”





谁不知道呢,我也是那位的弟子。蚩鬼面无表情的看着苏庄毅**,握着刀柄的手差点就按耐不住,“究竟是哪个大人物?”





“我也是偶然从父亲那里得知,他们那一辈出了个不世奇才,刀枪剑戟,医毒蛊术,就连智谋心计都难有人匹敌,连我父亲那样心高气傲的人都甘拜下风,赞叹一声‘天下英才,一枝独秀’。”苏庄毅笑了笑,嘲讽意味浓厚,“若我不是庶出,也许机会就会落在我的头上,不过世事难料,最后还不是我这个卑贱的庶子登上家主之位,掌苏家权势……”





“苏家最重祖宗规矩,你能坐上家主之位,背后用了什么肮脏手段与本将军无管,别污了本将军的耳朵,你见过那位师者吗?若是没见过,就不要说这些毫无根据的话。”蚩鬼毫不客气的打断苏庄毅的话,“你拿一个虚无缥缈的人,一个不知真假的故事,就想这样糊弄本将军?”






苏庄毅默了默,看着蚩鬼,像是因为他的狂妄而被震惊到了,过了好久,他才开口,万分无奈道:“这本是苏家秘辛,但……哎,将军可知,我的父亲便是,丧于那人之手。”





“将军你就不好奇吗?为什么在我父亲去世后,令尊也在不久之后遭遇不测?”苏庄毅还没说完,砰的一声,左手边的茶桌应声碎裂,一把大刀横在苏庄毅的肩头,仅仅只隔了一寸。





“你再说这些有的没的,苏家就该重新换一位家主。”蚩鬼手上用力,刀锋向下一压,狠狠砍在苏庄毅的肩头,鲜血从刀尖处滴落。





“或者,西域可以重新洗牌一次家族势力。”





苏庄毅脸色苍白,左手根本使不上一点力气,只要蚩鬼再往下一寸,他这整条手臂就算是废了。这个疯子?!这么对他,就不怕苏家的报复吗?!!





苏庄毅刚想开口喊人,不料蚩鬼抽出大刀,下一刻架在他的脖颈上,“你可以试试,是外面的人快,还是刀快。”






“杀了我,将军府也不会好过!”





“无所谓。”刀又逼近一点,苏庄毅被压迫得喘不过气来,蚩鬼冷眼瞧他,手下可是一点也不留情,“你们苏家人是怎么死的本将军不在乎,但是不准你们污蔑常胜大将军,他一生都为了西域征战,就是死,也是死在战场上,和你们这些养尊处优,一点血性也没有的**不同!”





紧锁的大门被人匆忙打开,一个人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正是刚才给贺远君带路的下人,“不好了!啊!”






那人一看到苏庄毅一身血淋淋的,和蚩鬼手上那把大刀,吓得一屁股跌在地上。





“什么不好了?”蚩鬼不耐烦极了,在他的威慑之下,那名下人才哆哆嗦嗦的说着:“祠堂,祠堂里的那位公子,不见了!”

楼主:即羡闲逸  时间:2020-12-05 23:53:37







楼主:即羡闲逸  时间:2020-12-05 23:53:37
第七十二章

皇甫汉钦傻是傻,但是嘴巴却严实得很,无论贺远君怎么问,他都死死捂着不肯说。贺远君见利诱不成,直接把人按在墙上,眉目恢复初见时的冷淡,“王爷不说,难道鄙人就不知道是谁吗?”

“不可能,好友他昨晚刚离开……啊,你,你炸本王爷!”皇甫汉钦急了,想他一个大男人像小媳妇一样被人堵在墙角,又被骗,能不憋屈吗?

贺远君一手撑着墙面,一手挑起皇甫汉钦的下巴,语气悠悠,“王爷的那位好友,可有向您提过落在鄙人手上的男人会有什么下场?”

皇甫汉钦眨了眨眼,完全忘记好友嘱咐他不要和贺远君多说话,好奇的问:“什么下场?”

“王爷是皇室中人,想来普通的刑罚已经司空见惯,鄙人是个江湖人,所用手段怕是王爷没听过。”贺远君看人被勾起了浓厚的兴趣,才接着说:“曾有一人,无礼粗鄙,这人冒犯了鄙人,鄙人没打他,也没骂他,反而花钱送他去了当地最好的青楼楚馆。”

“你不会是把他卖了做小馆吧!”皇甫汉钦瞪大了眼睛。

“鄙人是个讲道理的人,不会如那人一样蛮横无礼。”贺远君缓缓的说:“我让老鸨给那人送了几十个年近五十的小姑娘轮流伺候他,又怕他精力不济,我将合欢宫的大补之药赠予他,我记得那人好像在青楼待了整整三天。”

“三天以后,那人的尸首就被扔到乱葬岗喂了野狗,骨头落了满地。”

“鄙人真是仁慈,那人虽得罪了鄙人,鄙人却让他享受了世间极致快乐,整整三天。”

“哎呀,王爷你怎么脸色那么苍白?”

皇甫汉钦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好半会儿才说:“……那,那岂不是一滴也没有了。”

贺远君笑了笑,“别说一滴了,身下那玩意儿都废了。”

皇甫汉钦下意识的捂着下面,面露惊恐,实在是被贺远君逼得受不了了,“好,好友他性情孤僻,本王只能说这么多了!别逼本王了!”

好友居然骗他!明明说要帮忙照顾的人温柔乖巧,这,这到底沾了哪一点啊?好友是不是瞎了?!


“鄙人从不压迫他人,对了,秦楼有一个姑娘名叫霏儿,是鄙人的老相好,本来来西域就是为了她,估计王爷不会轻易放鄙人出府,请王爷托人将这份信物交到霏儿姑娘的手上。”贺远君一身衣物都被更换了,唯有头上一根金簪被侍女收在盒子里,他将那盒子递给皇甫汉钦。

“老,老相好?”皇甫汉钦愣愣的说:“你,在外头有情人?”

还不止一个老情人呢。贺远君看王爷脸色苍白,确实是不宜再受刺激了,因此换了一个说法,“鄙人口误,是红颜知己。”

皇甫汉钦满脸不信,可是他又说不过贺远君,只好猛得往下蹲,从贺远君身侧钻了出去,蹭蹭的跑出去好几步,才重新摆起王爷架子,“本王勉勉强强帮你就是,这几日本王忙,你别来找本王,绝对不许过来!”

说完,呆头鹅就跑掉了。

不远处的两个侍女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哎呀,王爷和夫人这是作甚?”

“你不懂,这是情趣,好像是叫……欲擒故纵!”


贺远君望了望四周,护卫一队又一队,皇宫的守卫都没有那么严密。看来强硬出府的可能性是不大了,他老老实实的回了屋里,将大门关上,因为皇甫汉钦下了命令,谁也不敢冒然前去打扰。

贺远君盘腿坐在榻上,抬手解开衣裳,瓷白细腻的肌肤暴露出来,只是上面却无端多了一些印记,或红或粉,暧昧不已,衣裳再扯开一些,两个粉嫩的乳头要比平日要肿大些,像是有人含着用唇舌挑逗许久。


性情孤僻吗……


贺远君吸了一口气,如果真是他所想的那个人的话,那么这未免也太……麻烦啊。

皇甫汉钦手上拿着那个盒子,十分纠结,好友虽然孤僻,不爱讲话,可是自从他把贺远君送过来,所做的一切可是让他目瞪口呆。贺远君昏睡多久,好友就留在这里照顾人多久,直到昨晚才向他告别,可是话中意思应该也是不久之后要带贺远君走。

皇甫汉钦没有喜欢过什么姑娘,但是他无意间看到好友细心照顾人的样子,恍惚觉得也许这就是真正的喜欢一个人,不对,是爱一个人。

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上,放在心里。


他进到书房里才打开那个盒子,里头放着一根金簪。给人送金簪,这是要定情的意思呀。

皇甫汉钦捧着这个烫手山芋,过了好半会儿才眼一闭交给管家,吩咐人送到秦楼,给一个叫霏儿的姑娘送去。

管家手上端着盒子,又看着王爷急匆匆的把门关上,忍不住叹了一声。

王爷这么些年身边都没个贴心人,本以为那位新夫人是王爷的心上人,没想到才几天,王爷又看上外头一个姑娘,还是秦楼里的,话说回来,王爷何时去过秦楼?还认识了里头的姑娘?

难不成真如书中所说?!

管家脸色一变,走到阴暗的小角落里,神秘兮兮的从怀里掏出一本小书册。

《霸道王爷与小白花妓女的爱恨纠葛》最新版,作者百声客。


女人,你勾起了本王的兴趣。

你挑起的火,必须要你来扑灭。

呵,居然不贪图本王的权势,看来你是馋本王的身子,你下.贱.!!!

……

楼主:即羡闲逸  时间:2020-12-05 23:53:37
第七十三章



管家捧着小书看了又看,只觉得自己又老了几岁,又有点意犹未尽。他按照吩咐将盒子送给了秦楼,指名了是给霏儿姑娘的。

秦楼的姑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疑惑不解。

“霏儿?谁是霏儿?”

“楼里有这个妹妹吗?”

“会不会是侍女啊?”

“呀,妈妈你来啦。”

老鸨扭着腰走了过来,“怎么了这是,不知道外头客人们找你们?”

月儿将那个盒子交给了老鸨,说:“汉王府的人送来一个盒子,说是要给霏儿的,妈妈,霏儿是哪位姐妹啊?我怎么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月儿,李大人点了你的花牌子,还不快去,问东问西的误了时辰。”老鸨端着那个盒子,环视一圈,道:“行了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事,都散了吧。”


姑娘们立马就散了,老鸨转过身,眼神一下暗了下来,涂着丹朱的手指轻轻划过盒子的表面。盒子没有上锁,很轻易的就被打开,里头只有一支金簪,别的什么也没有。老鸨认出来了这支金簪,心中一怒,汉王府那群人也敢动殿主大人?!

老鸨没有耽搁,让长生殿的暗桩把盒子送到了将军府。殿主大人交代过,大将军是信得过的人,此时秦楼不便卷入王府内部,但是将军府肯定有这个实力,不过情报收集还是要做好的。老鸨招了几个水灵灵的姑娘,全是面生的人物,看着柔弱,实则每个人都经过特殊的训练。

“听着,我会派人送你们进王府,想办法找到大人,一切以大人为主。”

“是。”



——————————————————————————————


蚩鬼这几天找贺远君都快找疯了,人是在苏府没的,苏庄毅逃不了关系,也动用了苏家的人脉关系找人。按理来说,都这样搜查,不应该一点痕迹也没有,而且还是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蚩鬼看着手上的西域皇城地图,以苏府为中心,几条暗线延伸出去,上头有好几处划了圈,剩余几处还没来得及排查。

但是过了两三天,依旧没有得到有用的情报。当初苏云泊的死也是这样,猝不及防,了无痕迹,难寻结果。

难不成真的是师尊?不,不可能!蚩鬼咬紧牙关,师尊不喜的是他们,和阿贺一点关系也没有,师尊他若真的想对阿贺下手,哪里要等到现在,十年前就可以把人困在雪原上。

“大人,外头有人求见。”

蚩鬼头也没抬,“让人滚!”

“……那人说,说知道贺公子的下落……”

传话的下人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面前的大门被人踹开,下人只见到一抹残影。


大厅里,一个衣着简朴的男人将那盒子呈给了蚩鬼,“殿主大人如今就在汉王府,里面是信物金簪……啊!金簪怎么会不见了!”

蚩鬼手里的盒子空空如也,他看向来人,那人立马掏出身上腰牌,证明了自己的身份,“这盒子在我的手上没有离开过,怎么可能会不见?!”

“够了,如果情报错误,你知道下场。”蚩鬼抬手,身后立马出现两名暗卫,不需要指令,一下就把那人擒拿下来,关押到地牢里去。


汉王……蚩鬼将那盒子扔到地上,管家将马匹牵来,他翻身上马,策马飞驰的方向却是皇宫。



——————————————————————————



绿意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屋里的人倚靠在窗边,手指停留在娇艳的蔷薇花瓣上,绿意看得满脸通红。

夫人可真好看呀,哇,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嗯?小姑娘,你看够了吗?”贺远君看了过来,眼中的笑意被阳光揉碎,直击人心。

绿意表示自己要叫红意了。她捧着药膏走到贺远君面前,羞答答的说:“夫夫夫人!这是您要的,药膏!”


贺远君笑了笑,伸手接过,二人指尖只是稍微一碰,绿意嗖的一下缩回手,害羞的不得了。

“你是叫绿意吧?”贺远君问。

绿意激动的点了点头,夫人居然记住她的名字!

“王府的厨子实在是不合我的胃口,我今天吃得一点也不高兴。”贺远君朝姑娘走近一步,一边牵起人家的小手,一边摸了摸人家的头,语气温和,“绿意,你能为我去买外面的糕点吗?我喜欢吃甜的,好不好呀?”



绿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去,她只知道她要冲出王府,为温柔的夫人买下最甜最好吃的糕点。

啊,今天又是被夫人的美色迷晕的一天。


夜凉如水,皎洁明月高挂天上,贺远君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食盒,里头全是绿意买的甜糕,桂花糕,松仁糕,糯米甜糕全都有。

皇甫汉钦并不限制他在府里的走动,他也是在屋里待久了无聊,索性晚上出来走走。记得白天过来看到假山后面掩着一座亭子,贺远君寻着记忆走到亭子里坐下休息。


糕点吃多了就有点腻了,贺远君拿出手帕擦擦手,腰间绑着个酒壶,扒开酒塞,迷人的酒香像是要把人拉入仙境。

贺远君尝了一大口,眼中有些惊喜,这王府还是有好东西的嘛,这酒真醇厚。

他一向是风流不羁,喝起酒来也没有什么节制,不过半会儿,那么大的一壶就见了底,人也喝得醉醺醺的,靠在柱子上,时不时地打个酒嗝儿。


“真,真是好酒!”贺远君举着手上的酒壶,懒洋洋的看着,忽然面前落下一大片阴影。

他微睁了眼睛,却看不清眼前的景色,好像是有人,是,是下人吗?

他往前摇摇晃晃的走了几步,没看到亭子的台阶,一脚踏空,但是他没摔到地上,一双强有力的手臂托住了他,他靠在人的怀里,特别没规矩的伸手摸着人的胸口,迷迷糊糊的看着来人,“好.硬.啊,你,你是男人……”

“又醉糊涂了。”

低沉的声音在贺远君耳边撩起一阵心动,又酥又麻,好听的让人腿软。

“我,我喜欢你……”贺远君丢了早就空空的酒壶,两只手抱住男人的脖颈,像只幼猫似的蹭了蹭男人的胸膛,“你说话真好听,我……还要听……嗝……”



男人叹了一声,打横把人抱了起来,贺远君迷迷糊糊的窝在男人怀里,直至到了自己的床上都没有清醒过来。男人细心的给他更换衣物,盖好被子,刚有打算离开的意思,贺远君又黏糊糊的缠了上来,“别,别走,你是要丢下我吗?”


“我不想你离开……”许是真的醉得厉害,贺远君眼尾湿红一片,像极了被雨水淋湿的桃花瓣,实在是惹人怜惜。


他伸出手拽着男人的衣袍,又从被窝里爬出来,刚穿好的亵衣又变得皱巴巴的,领口露出了大片瓷白细腻的肌肤。

“别走……”贺远君撑不住身体差点从床上跌下来,还是男人及时把人抱住,温厚的手掌揽住纤细的腰肢,男人眼神一暗,俯下身,把人身上的衣服解开。

“热……”贺远君皱着眉头,抓着男人的手臂,却没什么力气直起腰,只能被男人压回床上。

红纱帷幔放下,层层叠叠之中映照床上交叠的两人,一只白嫩的手像是受不住了,从里面挣脱出来,抓着红纱不肯放,另一只更宽大的手覆盖住手背,十指紧扣,又被强硬的拉回去。

一番云雨过后,贺远君闭着眼,口中喘着气,时不时地哼了两声。

男人怕他难受,伸出手指弄进去捣出.精.液,又听到人断断续续的说着话,他俯下身,凑到贺远君耳边,颇有兴趣的听着到底说了什么。


“……酒,酒……上头……够劲……”

“我想和你……一起喝……”

“别赶我走……师,师尊……”


楼主:即羡闲逸  时间:2020-12-05 23:53:37
第七十四章



大雪粉白光华,像白色的花海,像缤纷的梨花。北风吹扫,扬起雪粉,烟雾笼罩,仍依稀可辨那拥有四五户人家的村庄。


贺远君停下赶路的步伐,远望烟村雪景,银装素裹,青山在暮色中影影绰绰显得很远。

他的心也在很远的地方。

贺远君一个恍惚,没留意到脚边的石头,一个跟头栽了下去,雪落了他一身,手掌被冻得通红,稍微一碰就疼得不得了。他从雪地里坐起,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心,一片雪花翩然落下,正好落在掌心上。

他眨了眨眼,呼出了一口热气,白雾缭绕中那片雪花很快就化了,化作一点水,顺着掌纹流下。

一把伞突然出现在他的头顶上,一只大手伸过来把他拉起,来人没说话,沉默的帮他拍落身上的雪花,又小心翼翼的拉起他的小手,给他暖着手。



贺远君看不清眼前之人的相貌,却觉得此人让他安心舒适,也许是因为对方身上有股熟悉的熏香,有点像雪原高峰上的雪莲,清冷又淡然。

来人的身份他已经了然,虽然十年未见,但从前的情分不是说断就能断,也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等到把贺远君的手暖好了,男人把伞塞到人怀里,后退了一步,身影渐渐模糊。

贺远君握紧伞柄,问:“不能留下吗?”

“你该下山了。”男人说完,又叹了一声,说不清是不舍还是无奈,“譬如朝露,去日苦多,离开这里,剩下的时间,你……并不需要为师。”

“你是要赶我走。”贺远君赌气似的扔了手上的伞,“谁要这把破伞,你,你明明知道……”

男人弯下腰,捡起那把伞,只是天上不再下雪了,这把伞成了累赘,“为师教过你,别把时间浪费在别人的身上。”

“那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下梦魇之术,那些事情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梁垣,吴子迟,月辛……他们都是死在我的手上。”贺远君直直的看着男人,终究是说了出来,“是我,杀了你三个徒弟;是我,设计让他们自相残杀;你当年救助的那个小山村被匪徒劫掠,也是我做的手脚。”

师徒二人十来年之间的矛盾被他一次性挑开,贺远君见他不肯说话,冷笑一声。

“十年前在雪原上我所受的刑罚,不就是因为这些吗,师尊你又何必自欺欺人,我从来就不是个乖巧懂事的人,其实月辛小师弟虽然蠢笨,但他的心性该是师尊你最喜欢的。只是可惜,我最讨厌的就是他,因为月辛他和师尊你一样,装模作样的令人作.呕。”贺远君扯下身上厚重的披风,上面还绣着可笑的雪兔花样,“梦魇之术所建造的梦境是虚假的,何必给我这么好的御寒之物,反正都是假的,一点意义也没有。”



“既已受罚,何须多谈。”男人垂下眼,视线落在那被冻红的小手上,“把披风披上,不要使小性子。”


贺远君松了手,那厚重的披风被人毫不留情的丢弃在地上,他笑了笑,凉薄得很,“师尊说得有道理,没用的东西确实不值得我耗费心思,该丢就丢,该弃就弃。”


他背过身去,手上被冻红的地方疼得不得了,他眼中落寞,说出来的话里头却冷冷清清,“我没死在雪原上,很失望吧,如今是要过来清理门户吗?齐容景。”

雪停了。

傍晚归巢的乌鸦,在稀疏的树林中正噪闹着,大约是准备栖息了,乌鸦的叫声很凄惨,显得荒凉。

那件披风被齐容景重新捡起,抖落干净上面的雪,抱在怀里捂热了,才重新给贺远君披上。

十年未见,他的小弟子样貌长开了,多了几分风流俊秀,脾气也大了起来,但也让人心疼。从背后他把人用披风包裹起来,未免人使小性子,他也紧贴着贺远君的后背,把人牢牢的抱在怀中。


“别置气了,这么冷你也不好受。”齐容景握住他的一双手,“你在汉王府不会待很久,为师不干涉你的选择,你若是要回去就回去吧,苍夙蚩鬼他们都是不错的孩子……为师会处理一切事宜,你不用担心。”


“那师尊你呢?”贺远君低头看着二人交握重叠的双手,“那场梦境,我的杀心不是假的,我确实有想过……”

“要杀了你。”


“你若能成功,也不是一件坏事。”齐容景应了一声,白茫茫的世界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安静寂寥,可以清晰的听到彼此的心跳,“这是最后一次了,为师不会再用梦魇之术,过往的事情为师并不介意,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为师从未怪你。”

“师尊你不动用特殊的手段,我是不可能回去的。”贺远君闭上眼,“不管真相如何,我都不会回去。”


这片雪景是假的,山上的枯木是假的,身体上感受到的寒冷也是假的。

唯有此时此刻,他们相互的慰藉是真的。



“不回去就不回去吧。”


最后,贺远君只听到男人近乎妥协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只独对他一人温和,可是又死守着那点可笑的原则底线。

楼主:即羡闲逸

字数:115480

帖子分类:万人迷受

发表时间:2020-03-23 07:49:00

更新时间:2020-12-05 23:53:37

评论数:3680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下载地址:TXT下载

 

推荐帖子

热门帖子

随机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