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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北雇兵的自述

楼主:冉冉平起  时间:2021-01-23 16:17:20
须臾间,我俩裹杂着泥土石块,向山下连滚带飞。也不知怎的,阿占拖的圆木和我的在坠落时,交缠自一起,一下两根湿木缠绕处,挂在一颗横树的枝头上,就那样我二人头上脚下,弹来撞去,不到半分钟,我和阿占头晕目眩的,他刚用泰语骂了句脏话,树头一软“佛爷…啊…”

万幸我和阿占被山坡横树拦腰接住,减缓了身体和地面的冲击度,不过仍然是连滚加撞,翻滚在山的漫坡。

绑在身上的绳子,也被乱石磨断,这次训练中,我永久失去了右手小指,膝盖骨也被乱石撞掉了,以及尾骨受挫,阿占断了一条腿,膀子摔劈的严重性骨裂错位。

这一次负重攀山任务,全军覆没,没有一个人做到完好无损走下山的,就连多轮教官,也没有任何法子,他不可能去杀掉所有训练人员,也只好是等到大家骨伤痊愈,再做其他训练。

三年间,我在帮军要寨中,不堪回首的痛楚和伤痕,语言是无法言表的,只可以说,我是被大小伤疤拼凑在一起的人。

近百人历经三年疯狂压缩,淘干池泥,磨平山石,最无人道的便是,流河间活剥鳄鱼皮,铁笼斗虎,少年们单刃铁笼内和饥饿的猛虎博弈,被碎尸喂虎的,大有人在,这其间血肉生残发指,言语却也无法精确描述历历血幕。

随着磨炼成长中,也有不间断的战场任务,要去完成,或是解救或是突围。

总之最后能活下来的,仅剩下了阿占和我,还有华人罗宾。

其实半年前,我们共患难还是十个人,再一次和其他帮军争占山头领界时,我们十个做的是先锋头阵,由于侦查有误,中了敌方埋伏,误闯沼泽雷区,当场炸死三个,其后各自是用机枪遍扫沼泽,引爆了所有防步兵跳雷,才能脱身险地。

上岸后,又被对方点位埋伏的狙击手爆头三个,另一个兄弟为掩护大家撤退,手中一挺机枪,与敌向几十人枪火周旋,落得被乱弹打烂了身体,我们三人顺利撤退。

大小在战场经历了若干次战斗,唯独这一次是最失败,心间痛楚扩散最深
楼主:冉冉平起  时间:2021-01-23 16:17:20
帮军高层金沙将军,愿意出重金高聘我等,任职军寨教官教导等职,将军知道我们三个,在三年内历练出,高超格斗作战技巧,以及野外,无人能及的残酷生存本领,可是阿占和罗宾,却以探家为借口委婉回绝。

其实,相处以来,只有我才能更深的理解他俩,这里的生活,不是阿占二人想要的,帮军物质严重匮乏,生活枯燥,基层连土木建筑的固定营房都没有,只是临时搭建的竹舍,除了能遮点雨,其他条件根本谈不上,他二人更大愿望,则是想去地下赌场当保安。

哪里有他们想要得到的,更多的金钱和玩不尽的 女人,金沙将军允许二人离开,前提是,不能在缅与任何帮军有交集往来,否则格杀勿论。

而我却是唯一没有选择离开的人,此刻没有哪个社会,能够再适应自己,那种代沟,就像一滴油再也融不入水中,走到哪里,我都会是边 缘化危险 人物。
楼主:冉冉平起  时间:2021-01-23 16:17:20
我拿着可怜的两千缅币,为帮军要寨,培育新兵,有着生杀大权,可以随时击毙,违规军纪的任何人。

但是,除了在战场外,我没有杀过任何一个新兵,并将过去残酷的训练制度做了改正,让伤亡率降低下来。不过我禁止手下人,有一个吸毒的,被发现轻则水牢禁闭一个月,重则强行开除,也不允许强 奸或伤害良家妇女,违者当场枪毙。

因为我曾经亲身经历过,在锻炼期被放羊的新兵,到山下村子为所欲为,他们打砸抢烧,如同释放出地狱的恶鬼,连几岁的小女孩都不放过l奸,再用刺刀挑死向同伴炫耀, j 杀的哺乳期的妇女,不满一岁的孩子惊吓过度,趴在死去的母亲身边哭闹,讨要保护。

我却没有任何办法,去阻止那群疯子,那次我哭了好几天,虽然没有参加,但我却亲眼见到,内心罪恶的涟漪,久久不得平静。

不觉又是两年时间,我手下有一百多人,服从我的管辖,这天刚入夜,就被集结警笛吵起来。
多轮副将和我紧急的部署,“31旅帮军要寨,被亚勋希的叛军强行攻占,目前已经失去两个旅的兵力,紧急派你的人去做先锋,摸清敌情,并拖住阵脚,后备连续会集结派出五个旅,做后盾支援。”
楼主:冉冉平起  时间:2021-01-23 16:17:20
在新兵心内对战场是好奇,也是向往,但更多是兴奋和屠血的刺激,因为在哪里可以不受约束,大开杀戒!看着少年们,互相传递着愉快的眼神,都是蓄势待发神色,交头接耳在议论,说谁谁用马克泌机枪,接连扫射掉半个旅的兵力。

他们可能还不知道,真正的战场是残酷的,不是纸上谈兵,哪里没有怜悯,没有同情,更多的是流光一抹间失去战友的可怕。

到达战场的途中,少年们还在忘我的交流,战争的经验。他们也许还不知道,我们这些人中,连基本的军医都没有。

没人救治包扎伤员,给送死又有什么区别。因此我和多轮少将发生激烈讨论,虽然这样的争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心知肚明,多轮恨我入骨,主要我俩不是在一条路上的人,他在金沙将军哪里,屡次对我煽风点火,打我报告,这样的事,我清楚的不能在清楚。

可我们都是娘生娘养的人,而不是工具。他的言语刻薄百般刁钻,也知道我俩的立场截然不同,他认为军人就该,强制的暴力美学,而我却以为是,人性、民主、军德为宗旨。

当我强烈要求见金沙将军时,多轮少将一脸蔑视的说:“以为你是谁,中国佬教官,你只不过是,随便移动的一颗棋子罢了,将军很忙,不能随便是个人想见就能见的。”

我随即命令我的人回去休息,不给最基本的医疗器械,哪里也不去,迫于压力,多轮少将只得答应,给每人配了少量止疼安眠的吗啡,小包麻古也配备了一些。

快到目的地时,已经嗅到浓郁的炮弹硝烟味,陆续能见到跟随卡车返回,少臂断腿的伤兵,他们布满弹灰的面容狰狞可怕,我知道一定是为了止疼,各自注射大量的麻古。
楼主:冉冉平起  时间:2021-01-23 16:17:20
新兵少年们此刻瞪大眼睛,面面相觑,各自心中祷告,不要像回者那般凄惨,此刻他们不知情的是,那些能回来的人,纵然是断臂少腿也是幸运的,还有多少人是看不到次日晨光的。

我带人俯身来到三线站壕,相叠一起的沙石麻袋,横向一趟的隔弹层。四下寂静,没有一声枪响,我突然感到有地方不对,可是哪里不对,又说上来。

便用炮对镜,观察了周围环境,四下里烽烟四起,严重影响炮对镜的观远质量,无法清晰判断,在隐蔽处是否有埋伏敌人,只能观察到近处,都是被炸烂了残碎尸体,有的还没断气,在哪里痛苦垂死挣扎。

我想,如果没有发现特殊情况,就悄悄率人逼近第二站壕,第一站壕,就十分接近被夺去的31旅的帮军要寨了。

有人突然站起来“哪里哪里有人求救…”少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突袭射来的子弹炸去了半拉脑袋,血溅满地,瘫在沙袋上,一下便没了生命特征。

紧接着,四外各处又丢过来许多的烟雾弹,那些少年顿时乱作一团,须臾间,又有多人被敌方当成了活靶子,将身体射成了蜂窝。

我瞬间就明白,这是受到有目的的埋伏,很明显是被人给出卖了。来时就布好了局,等我们钻,目前的战况是受到前后夹击。我急声命令:“两挺机枪手赶快前后还击!还等什么?”
传来的只有慌乱的哭诉和哀嚎。不知谁喊了一句:“教官敌人火力太强,撤吧?”
楼主:冉冉平起  时间:2021-01-23 16:17:20
这里人骨子里的堕落,没有血性的性格,无论你再怎么扭转训练,都是无法改变的,他们就像惊了群的鸡,不论前后就跑,先前受过的训练,都抛脑后了,刚爬出站壕,就被丢来的防步兵跳雷炸烂了身体。后面逃跑的几人,也踩上了散落的玉米粒跳雷,一通乱炸,死伤无数。

这时无线电来了讯号,我除去溅落头上的沙土,额头不知什么时候受了伤,现在顾不得这些,我弯着腰,将蜷缩在哪里发抖的新兵推到一边,接通无线电,“我是中国教官,受到敌人疯狂袭击,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那边却传来多轮副将,阴阳怪气的声音,“亚勋希上将,已经给出了很合理的筹码,换取31旅要塞,并且和金沙将军签订了合约,现在让你的人赶快撤退,那已经是亚勋希上将的地界。”

“死去的这些人该怎么办?损失呢!”我竭嘶底里道。“就当是实弹演习了,你还年轻,可以在训练吗,这是高层对你发出的指令。”多轮那边明显也火了。

“对不起教官,请您对高层汇报,就说您的学生已经战死了!!”我怒摔了无线电,看着蜷缩在哪里,瑟瑟发抖的士兵,“没用的废物!”

我带上钢盔,用额头的血和灰做成泥,涂在脸上,身上背了五公斤的炸药包,腰间弹匣内排满手雷,又在枪上取下两根刺刀,用牙齿咬住,再就近丢出两颗烟雾弹,霎时浓烟烽起,我要趁着流烟做掩,翻出战壕。

如果近距离攻击敌人,做到无声无息,刀才是最佳的武器,要是远击敌人枪是无疑的,不过眼前形式用枪,我是吃亏的。
楼主:冉冉平起  时间:2021-01-23 16:17:20
我身体平衡的擦着站壕的土,缓慢的将身体移出来,在用刀尖百般小心,将身边玉米粒雷轻轻剥走,给自己开出一条路来。

这些玉米粒雷如同指甲盖大小,一种微型的液压炸弹,爆破力却是惊人,踩上能瞬时炸掉人的一只脚,承受力度在二十公斤往上说,一般是用在阻止步兵进袭,才布置的作业雷。

我用死去的尸体做遮挡,匍匐地上前行,逐渐的离开烟雾弹释放的浓烟覆盖,缓慢爬在尸体堆内,躲避他们视力扫及的点域。

在尸体中我发现了,隐藏在石堆旁边的机枪手,还有打协助的狙击手,他们相差四个点位,互相能用眼睛或手势交流。

高手之间的较量,拼的是伪装、隐藏、细心以及身体极限的忍耐度,我一支狙击枪,可以四天三夜,在没有任何物资拱源前提下,不吃不喝,用身体极限来拖垮狙击对手。

此刻像极了,大自然生物链法则,如不能识破伪装,接下来等待的只有被无情淘汰。

我狼藉满身,伪装成尸体,缓慢匍匐到,机枪手的枪口下面,趁着他和狙击手眼神交流之际,迅速的滚身到,用石块速垒的半圆枪台下面。
楼主:冉冉平起  时间:2021-01-23 16:17:20
此刻机枪手离我,仅有不到半米距离,是上下来说,我身体紧贴支枪台,万般小心,不发出壁擦衣服的生息,仰头上望,他嘴内叼着根烟,能清晰嗅到浓郁散开的烟草味,幸运的是,这里就他自己,没有装卸子弹的助手。

机枪手如果不经意的转眼,一下就能发现身处,拨转枪头,瞬间可将我打成蜂窝煤。不过我敢拿命赌的是,他眼睛只停留在第三道站壕哪里。

是时候动手了,我紧一个翻身调转角度,绕向枪台侧身,再两脚用力蹬一下石头,身体斜滑到机枪手腹下,他身体是倾斜向前的,以便于缓冲机枪巨大后坐力。

机枪手这样高度,很利于我偷袭的姿势。不过他此刻已经察觉到,背拖碎石的摩擦声,发现我正在下面的深邃一笑,他霎时便知晓,这魔鬼之笑的含义。

我也很干脆的右手举刀向上,不等他动作,刃尖猛刺心脏,怕机枪手会发出求救声音,暴露我的位置,左手不等出声,便锁住了对方喉结,大拇指摁住颈静脉,让他保持一个惯用的姿势,不到十秒,他静脉便不跳了,并且原来姿势没变,不同的是,心脏永久不会跳动了。

这时一旁做掩护的狙击手,并没有察觉哪里有不对。

而我到他位置,地下凌乱着重枪排出的弹壳,以及满布的碎石和战场垃圾,就这样贸然前进,肯定会发出声响。
楼主:冉冉平起  时间:2021-01-23 16:17:20
我背上的爆破包,用油布包裹是防水的。

刚要入水时,听到水面有机器声音,原来是亚勋希巡逻的水艇,上面有四个人,船头架着一挺马克沁重机枪,那东西很大,样子也很奇特,像个壮汉似得,一眼就能认出来。水艇在河中心时,柴油引擎突然熄火了,他们在哪里,骂咧咧的摆弄着。

我本打算是等水艇开走,在过河,谁知却不尽人意,目前只有选择潜水作业,希望在河中央换气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我能在水下憋气,大约五到六分钟,这是我的极限,据说美国人罗伯特憋气能达到13分之久,对此我不太相信,人的肺活量是有额度的,能憋近一刻钟,除非他不是人。

听到水艇引擎发出断续响声,可能是修好了,我要赶紧潜水入河,为了不让水艇上的人注意,从芦草茂盛的地方入水,在水深两米,颜色是土黄色,视物距离不足数米。

深水处有黑影晃动一下,让人莫名一阵恐惧,那可能是鳄鱼,再或者其他的水下生物,我突然想到,当年的泰国男孩,就是这样潜水捉鳄,再也没上来,离奇水内失踪。

在水下没有任何装备前提,迎着暗流,游五十米,是相当浪费体力的,也许是刚才流血太多,潜水大约四五十米,就明显感觉力不从心了。要赶紧到水面换气,该死,那巡逻水艇还没走,搞什么鬼?快浮出水面时,我看到了水艇沉影,还停在哪里,水层没有震源,应该是还没修好。

我悄悄在船尾螺旋桨位置,露出头来,那地方隐蔽,不易被人发现,如果螺旋桨突然转动,我就会被巨大扇叶给搅碎,我刚呼出一口气,双脚便被什么给拖住了,一股大到无法抗拒的力气,将我在水面倒打了个水漂,又咕噜拉沉入水,顿时水艇马克沁重机枪,对着水面一通扫射,子弹钻水,导出无数串泡。
楼主:冉冉平起  时间:2021-01-23 16:17:20
我被东西缠住身体,接连被呛了几口水,为了防止水呛入肺内,我紧紧憋住嘴,水下生物将我拖的很深。

庆幸的是,上面的乱弹扫射,竟然没有打到自己。一直被拖到河床,水深到五六米,眼睛视物变得模糊不清,水温变冰。

我能感觉到,自己是被一条亚洲蚺缠绕住下身,给当做扑食的猎物,水下依稀能辨清的是,两只血红目珠。

巨蚺勒紧缠绕的身体,我的骨盆和大腿骨节,开始错位的沉闷声响,肋下伤口也开始破裂飚血。

再看亚洲蚺赤红巨目,它应该认为我被水压窒息了,并且从头部,开始吞噬我。

感谢上苍,我的双手还是自由的,用刀刺巨蚺头部,无疑是空想谈兵,不过此刻蚺绕控身之力,足可看出人类悲催的力量,是多么的可怜渺小。

亚洲蚺身硕体长,却无法做到正面冲击,手刀刺它身体,那鳞片厚硬如盔,水阻还大,这般方法肯定也是泡影。
我再快速摸索出弹匣内的手雷,趁它水间灵活绕身,伸张巨嘴对自己迎头吞下来时,将手雷在额头敲开引信,突然身体猛的被力拖一震,手雷被震脱出手不知去向,不妨间那巨蚺一拉身,将我顺流远甩河床。

霎时间,河床水层乱涌,浑浆翻滚,乱作一团,应该是我伤口的血在水下渲染,血腥味引来另一条巨蚺,它们缠斗一团,不可分交。

我的腿和盆骨虽然都很痛,但是还能动,手脚并用向上扒水,让身体更快的露出水面,手雷在河床轰的一声闷响,瞬间感到球散热浪,扩流挤压身体。

如此也仅是和手雷的爆流碎片,挨个擦边球,但胸口仍被水压挤迫的阵阵沉闷,这时河底向上涌出,团团血水碎肉,我知道肯定是两条水蚺中招了。

我害怕上面水艇,突然开枪扫射,只好是继续憋住气,游到水艇底部,打算用手雷将船给炸了,可是又找不到放置处,只好放弃。

我从水艇侧弦,防撞轮胎处露头,这里是重机枪的死角,够不到我。
楼主:冉冉平起  时间:2021-01-23 16:17:20
他们还是发现了我,一个人端起中制轻冲锋,就对我开枪。

这对我来说,简直是易如砍瓜切菜,左手扶住挂哪里的防撞轮胎,右手一下拉住他的枪管,向下猛一拽,他身体前倾失重,就径顾趴河里去了。

我腿蹬防撞轮胎,翻身上了水艇,全身水淋淋的,再矮身躲过一个家伙手中砍刀,迎身对他小腿蹬去一脚,咔嚓,小腿齐折,身趴船边,我挥手抢过他的刀,再船舱快速肩滚身躯,躲避另外一个人的手枪点射,滚在他身下,挥刀向上,切黄瓜似得,削断了他握枪的手臂,借势连惯一刀,劲起横划,砍掉最后那个,还有点发蒙机枪手的脑袋。

我捡起那条断手握住的手枪,将惨叫的三人全部打死,再把尸体丢入河中,血腥气早就吸引,无数的巨鳄水蚺,在水艇下面直转圈。

顿时河面水花翻腾,成百条翻转鳄鱼、水蚺、食肉鱼都也来分抢一杯羹,水面一时相当血腥壮观。

我懒的去看那些,水艇上有三份盒装压缩牛肉和两桶清水,还有一包没抽完的白皮烟,我先喝了些水,又将那些牛肉吃完,这时河内的尸体,荡然无存,仅留下水内血染腥红。

我重新检查了水艇,并没有什么大毛病,只是引擎发动机的火塞进水,不打火而已,擦干水迹,塞充火纸便可搞定。


将水艇开到河边沼泽林内,停在树林深处,趟着泥再到河边,顺着分叉的流水,潜到31旅帮军要寨,后山出口。在我军训的时候,这里还是金沙将军地盘,所以熟知地形,此处分前山进口,和后山出口。
楼主:冉冉平起  时间:2021-01-23 16:17:20
首先为了能全身而退,我做了周详的方案计划,计算准确,将那些雇佣兵引诱出洞,布防各道路线。

我首先找到那处空山隐蔽点,这里曾是我和战友们,做关卡任务时的偷闲之处,此刻也被派上了用场,不免由心几分,触景生情之感。

从竹林砍来几根粗壮的竹竿,用刀子挨个劈成,无数一尺左右的小竹片。削的两边像刀子般尖利,又砍来几十根胳膊粗细,长短相距的小树,削掉枝头,用随身的钢化丝,将树干像编网一样绑成一体,做成宽三米长六米的硬质木网。

再把尖利的小竹片排列有序,挨个砸在树干上,然后将精心编制的巨型刺网,用枯树叶加以掩埋,按有利地形,设置好石块压住网边。

寻好两颗距离粗细,恰到好处半粗不大的树身,再把两根粗壮水藤条,从树上引下来。

我用尽全身力气,将前面两树拉成弧形,固定在硬质网上,又找来一根小树叉,销住压网配重的巨石,我所分配的重量恰到好处,只要这根树叉被人踩动,那些配重石头就会自动滚到一边,硬质网变轻,两颗树瞬时将网向前拖,拉成立状,再多人也会被迎面袭来巨网尖竹,扎的肚破肠流。

我总感这些仍然不够完美,又返回到水艇,将马克沁重机枪和两挂子弹给抗来,用巨石将重枪固牢,枪口对准雇佣兵出没的道口,我看中后面一颗韧性较好的小树,来回弯了几下,看会不会断,用钢化丝将树拉弯,这边栓在重枪的扳机上,再算出间距,中间拴一道,坠在硬质网上,用来拖住树身,使刀子将这道钢化丝,割的快要断为止,用手指弹了一下,看看钢化线的拉紧质量,然后又将两挂子弹,扣接成一大挂,最后拉开保险栓,机关制作完成。
楼主:冉冉平起  时间:2021-01-23 16:17:20
此刻从暗处看着,我费劲心机闯进来的31旅要寨,不出片刻,这里就会损失惨重,所有一切,不止是单纯报复,更多的还是向多轮、金沙,发出被耍弄的挑衅。

我从水艇拿来的白皮烟,抽出一根,点上,我淡然一笑:“再见吧,31旅!”将还未熄灭的火柴,丢在火药接口处,火药有二分钟的导火时间。

我钻身入水,然后赶快再游向后山沼泽林,爆炸轰声接踵而至,连连巨响,火光照亮半个天空,蘑菇云升在半空,掀起的圈浪,将四下的树连根拔起,撕焚灰烬,飞石乱荡,我明显觉到水面都在嗡嗡震颤,滚浪压胸,温度瞬间升高好多倍,我潜到水下,才躲开排山倒海的气浪袭击,震撼的爆破效果,远远打破我所想象。

我布置好机关,在后山出口,震源和气浪袭不到这里,那些陷阱安然无恙,我在道口空放了几枪,燃爆几颗手雷,好让可怜的敌人接连上当。

又急忙入沼泽,爬上水艇,快速驶到河对岸,用夜视镜观察31旅的动静,我听到了马克泌机枪扫射的重音,因为是两挂子弹接起来的,它声音比先前要长一倍,也听到被硬质刺网,穿透身体的狼嚎惨叫。

这时,布防第一战壕的雇佣兵们,急切拥挤爬上卡车,闻讯前去大幅支援,却都没注意到,藏在暗处的我,正在冷眼旁观他们的狼狈。

那些增援的人这一去,恰好又中了我早已布下的雷区…

“再见吧,我亲爱的敌人们!!”我冷声笑道,丢掉手中烟蒂,弃艇寻路而去。
楼主:冉冉平起  时间:2021-01-23 16:17:20
我早已清楚,这一切,都是多轮布下的坑让我跳。他眼内容不下我在中央军团,也许是因为我的独断专行,不服从他管辖,再回军阀,他还会想办法将我除掉的。

就算不回去,也不排除他到外面来刺杀我。那地方没有人味,弱肉强食,我也早已经厌倦,可是身处乱籍左右,无不是林立的私人帮军集团,他们为军火毒品利益,势力勾结,明争暗斗,甚至政军也都无动于衷,想来分一杯羹。
在哪里又不是如履薄冰,现在也想不到去向何处,走一步,算一步吧。

几天后我来到一座寺院,帮那些和尚修补残破庙堂,能换回几顿斋饭吃,闲时就去听主持大和尚诵经,后来一段时间,我又去了地下赌场,打黑拳挣点雇金,不过我仍然还是住在寺庙内,这里没有战火和杀孽,给人久违的安逸。

在地下赌场打黑拳,那些在我身上押注的人,都喜欢叫我中国判官或者九指判官。
楼主:冉冉平起  时间:2021-01-23 16:17:20
我只是对他们说过,自己做了几年的教官,是中国人而已,他们却说这里不适应教官的生存,反而判官的名字,更适合我打黑拳这份职业。

受大和尚的嘱托,寺庙一处禅房梁柱松脱,需要稳固修理,我在竹林劈了许多竹钉,和固定檩条用的竹皮。

途中我感到有些不对劲,碰到的五个人,在看我的眼神内,透出阴毒的杀气,他们慢慢跟在我后面,穿着普通人的衣服,我知道这是被人盯上了,不过自己并没有和这一带,任何黑道赌场结过仇恨。

前面是一片树林,这时有一辆拉货的水牛车,急快的从正前赶来,和我擦过时,悄然从包内抽出一根竹钉,趁赶牛人不注意,一下将竹钉整根扎进牛大腿内,水牛猛然吃痛受惊,一时间顺着路狂颠,不分左右的横冲直撞。

看那几人慌张躲避,失控牛车,我急快闪到树林,将身上的竹皮一端,搭在树叉上,另一端打了一个活口,荡在哪里,等鱼上钩,自己隐藏在树后。

不到片刻,凶神恶煞的五人就寻来了,都也是持枪利刃,满脸冷酷。
我侧身树后,看准最后边的一个人,出手如电,捂住他的嘴,麻利将备好的竹皮活口,套在他脖子上,拉紧另一端,把他悬吊在半空,又将竹皮在树干拴死。

他此刻就像上钩的鱼,在半空垂死挣扎,眼珠翻的仅剩下眼白,双手疯狂的抓挠紧勒脖子的竹皮,两脚使劲蹬了几下,就伸直不动了。

剩下几个家伙,此刻还不知道同伙已经吊死了一个,一昧的树林内乱找我藏身之处。

我摸出两根竹钉,夹在一手指隙间,步路无声,小心的跟在一个人身后,轻拍对方的肩膀,他一回头,两根竹钉就拍进了他颈静脉,并穿破喉咙,再伸手闷住他嘴鼻,让快速窒息,直到一声不吭的咽气,双手拖住尸体,轻放在地下。

不过顷刻间就觉察到,已经有人站在了我身后,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出现,绝对不是一般二般的角色,我手内悄悄又捏出几根竹钉,寻机待发。

我暂时不知,后面的来头有多大,不敢轻举妄动,慢慢的直起身来。
楼主:冉冉平起  时间:2021-01-23 16:17:20
“将手上那该死的东西丢在地下,我的中国男孩,真后悔最初为什么,没开枪打死你!!此生最失策的,就是留下了这个祸根!”是多轮的声音,“你们这些没用的废物,要是那样过大车似得,便能找到中国佬,恐怕全都见上帝了。”

剩下的三个人刚发现,他们同伙已经死两个了,各自的眼神充满恐惧和愤怒,顿时将我围起来,一个家伙照我肚子重重打了几拳,疼的身体不仅向前一弓,再挺起来,“你刚玩了女人吗?手劲那么软,还不如婊子有点力气。”

我知道多轮拿枪在后面指着我,不然的话,那家伙这会应该在去地狱的路上 。 “可惜那已经成为历史了教官,我都替你感到惋惜,因为再也回不到,那个乳臭未干的年代。” 我背对多轮教官,迎着他的语气。

“当年你为什么不肯听我的,干掉金沙,不然今天中央要寨,便是我们俩人的了,凭你我的能力梦幻组合,也许统治整个缅北乃至 角,垄断所有毒源,尽归一家独大,也不无可能。”多轮语气阴沉的抱怨。

我将竹钉竖藏指隙内,寻找转身时机,我知道多轮心狠手辣,随时都有可能开枪打死自己,“我不肯与阁下同流合污,就是因为你的狼子野心,心胸狭隘,容不下一切,能与教官衡量相干的人,如果能和你立场一起,可能我早被杀了,能活到今天?!!”
楼主:冉冉平起  时间:2021-01-23 16:17:20
多轮为人狡诈,怕我对他不利,站的离远一些,我能听到他的脚步声而判断。

“你摧毁了31旅要寨,等于毁了我这些年筹备的一切,该死的中国佬!”多轮的压底沉吼,让我感到很不自然,“你说,为什么要那样做?!如不看你是我学生的份上,杀你十次都不多!”多轮对着我头顶,连放两枪,全是紧擦头皮过去的。

听多轮教官那神经质,又略带沮丧表露,我看着眼前三个拿枪逼对自己的家伙,心说,该你们倒霉了。

因为我清楚,多轮啰嗦完心中沉闷,势必要杀了自己的,他野心勃勃想要独霸一方,我早就知道,但是却不明白,他怎么和亚勋希狼狈为奸,将31旅给霸占了,这唯一的筹码,却一夜间,被我给毁了。

我清楚多轮教官杀自己,就在眨眼间,因为我始终不站他的立场。

那三个家伙在我正前,离的很近,都也是拿枪,顶着自己身体各处, 听谴多轮命令。

我对离自己最近的那人,浅浅一笑:“今天似乎你挺倒霉的,朋友…”话音还没落下,我臂肘猛撞他的太阳穴,对方登时昏晕过去。

为了活命,我也是拼了,光闪一般,抢过他手中的枪,紧一个旋转,把他挡在我身前,躲避多轮,右手中的四根竹钉,也在回身同时,打向最后两个雇佣兵喉咙,都是双手卡住脖子,倒在地下,翻滚那里。

我知道多轮的枪打的很准,自己望尘莫及,但是论速度和力量,他和我无法并提,虽然我三分之一的本领,是跟教官学的,但是多轮沉迷于毒品和糟蹋女人,这是他的软肋,也是硬伤。教官之所以没有急于开枪打死自己,就是想我能为己所用,替他卖命,但是我果断的拒绝,让教官心灰意冷。
楼主:冉冉平起  时间:2021-01-23 16:17:20
此刻多轮毫不犹豫的开枪点射,给我做挡箭牌的雇佣兵,打在心脏连发两枪,教官的意图我清楚,他想打穿出身体孔洞,让子弹减轻阻力穿过去,再命中到我。

我对多轮教官也开了几枪,但是相差太远,命中率渺茫。

多轮躲在树后,快速和左轮淘换子弹,我也急快丢下尸体,用树做遮挡,迅速向他逼近几步,我要做的就是车轮战术,将他子弹耗光,接近多轮,近身搏击,他远不是我的对手。

我估计多轮的弹夹用的差不多时,他突然冲我诡异一笑,向这边丢了一枚防步兵跳雷,并且把弦都给扣开了。

我奋起身向远处扑去,身体还没落地,跳雷就炸了,钢珠碎片四下迸溅,乱珠崩穿我的大腿肉,瞬间涌血染红裤腿。

我咬紧牙关,忍受着腿肉洞穿的疼痛,向前一个跟头,迅速起身,一拳打在多轮肩膀,他顺力侧过身体,靠住后面大树,又随机弹匣摸出一把玉米粒雷,伸手便要撒开,我不等他散雷,一根竹钉早捏出来,迎手对准他一只眼珠,拍了进去,灰铜色的珠液,碎溅而出。

多轮教官捂着扎淌的眼窝,滚在地下,惨声大叫。

我的腿也受了伤,不过却不想杀多轮,毕竟他是自己的教官,不管他对我怎么样,这一次算是报答,当年的教导之恩。

我丢下捂着眼睛打滚的多轮,用竹皮将受伤的腿给勒住,防止流血过多,一瘸一拐的自顾走了。
楼主:冉冉平起  时间:2021-01-23 16:17:20
若说多轮先前想要杀我,他心内多少会有些顾虑,毕竟我是从数百人内,生死淘汰出来的晋级者,论作战经验布关技能,不在他之下。不然在攻打31旅帮寨的时候,他就不会用无线电通话,让我撤退了。

相信他身心对我是复杂的,七分想杀,三分又想留。

不过,我不能继续呆在缅北了,多轮被我弄瞎一只眼睛,依他阴险反叛的性格,会像疯狗一样,将我咬死。

不是怕他疯狂报复,而是我已经够了,这样嗜血舔刃,枕戈待旦的生活。

这样我从缅北,到了缅泰柬搭界地,一个落寞无名的海边小镇,三不管地带,我在小山上,用竹片和椰子叶搭建了一间竹楼,白天替当地收蛇人捉蛇,晚上再去赌场打拳。

小镇泥泞道路上,总是过往着各种车辆,熙熙攘攘,有很多中国富商,喜欢来小镇豪赌一掷,一夜倾家荡产的大有人在,我曾经亲眼见到,一名来自浙江的千万富婆,被人套路,血本无归,沦成疯乞,流落当地,每天都能看到她蹲在街头,用笔不断汇算博彩的出数。

闲暇时,我喜欢到小镇唯一一家老式的酒吧喝一杯,调酒师吴先生,调制的鸡尾酒动作很娴熟,混酒也很上口,他的衬衫总是白净到一尘不染,胡子刮的露出青光。
楼主:冉冉平起  时间:2021-01-23 16:17:20
在哪里,我认识了一个,缅英混血的钢琴师兰媚尔,她有着蓝色的眼睛,黑色的头发,消瘦的亚洲女孩脸庞。

我每次来都请她喝一杯鸡尾酒,因为她总习惯弹奏忧伤的曲子,无论《美丽的女子》还是《与你同行》全是如出一辙,我也百般享受这样的音乐。

在这里龙蛇混杂,无论是出自各国的雇佣兵,还有大毒枭,更有驱逐出境的海盗,都也有着属于自己的故事,吐槽着各色语种的脏话,我也不屑与他们共舞,各自井水河水互不相犯。

弹完曲子的兰媚尔,习惯性的和我一起坐吧台上,互敬对方一杯,她说话声音也很好听,但从不问我的过去。

兰媚尔手腕上,刺青的那朵红玫瑰如实鲜艳。有时在酒吧出来,会约我向沙滩椰林去散步。她经常和我说的一句就是:“判官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
而她的眼神内,总是透出淡淡异国风情,我并不去和她过多解释,毕竟谁都不知道,各自真正底细,“我其实就是一个半职业拳手。”

兰媚尔会做缅甸粽和咖喱饭,泰国料理也会一些,我也相当乐意分享她的烹饪手艺,并赞不绝口。
我们初次见面就在一起了,我给兰媚尔的钱,她总是第二天清晨偷偷留给我。

我喜欢她体肤散出清清的薄荷味道,而不像镇上那些,专门招揽顾客的女人,她们身上透出的是汗味,在床上的姿势也让人很恶心。

在我的竹楼内,兰媚尔喜欢骑在上面欢快的做,双 乳 总是上下起伏的跳荡,而她下面哪里,就像泛红柔软的桃子一样完美,让男人总是把持不住。

我俩躺在床上,她手指在我布满伤疤的胸口,轻轻划着圈,我的疑心向来很重,兰媚尔会不会是,多轮派来刺杀我的?如果是,我该怎么下手杀掉她?我初来乍到的,她究竟是看上我哪一点呢?

楼主:冉冉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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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天涯杂谈

发表时间:2021-01-07 23:50:47

更新时间:2021-01-23 16: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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