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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重活30年 远离女人

楼主:德可之撒  时间:2021-02-15 17:37:20
分完组,武干事把我们领导招待所顶楼四楼,呢个年代高层还很少在军营里见到,整个东楼头都给了我们公关小组:每小组两人正好一个标间,我和武干事一组,他每天要在组织科去上班下班也是回家,相当于我是单间。和我一组的是一个通讯营地女兵,叫聂小晓,她也单间。
“报告,通讯营战士聂小晓前来报道请您指示。”
我刚大致安顿好,女兵就敲门,“快进来,快进来,以后咱俩一组,天天在一起,总这样正规的玄乎套,累不累啊。”

“您,怎么敢这样看着我!”她脸红了小声地吼道。
“Sory,Sory 我近视。刚公众场合没敢细看,以后一个组里,不能出门就不认识你吧,我俩眼都不到0.3.”
“那,您为什么不戴眼镜呢。”
“我们学校医院说,这是假性近视,工作后不长时间看书用眼会恢复,如果戴眼镜眼球就变形了,不可恢复了。”
“您挺爱美的啊。就是光注意不戴眼镜了,这样看女兵,给人色迷迷的感觉啊。”
“Sory呢,以后,刚才看了就记住了不会那样看了。”

“其实,您戴个眼镜,也,嗯不影响美啊。”
“那倒是,但为了冲击美男子前三,我还是牺牲餐秀色吧。”
“美男子前三?”
“在学校,大家公认为就差三点就前三了,只能排第四。”
“第四,那前三全市谁?”
“呵呵,是美男子排名,与你无关,咱们商量下怎么……”
“暧昧之心人皆有之,我要知道前三!”她半撒娇地说。
“嗯,第一,斯大林。”
“斯大林,嗯是挺帅气,第二呢?”
“希特勒”
“是,我就喜欢希特勒那样的形象,不是喜欢他法西斯主义啊。”
“第三,周恩来。”
“美的说。那你就排周总理后屈居第四类?”
“正努力,正努力。”
“差三点,哪三点?”
“领会精神,咱们先商量下……”
“不!快说,哪三点?”

“如果再白一点。”
“哈哈,再白一点,恐怕不行吧,起码白三点,您是黑小麦色啊。第二呢?”
“就是视力一点,现在是0.3,多一点就是1.3.就差不多了。”
“第三点呢?”
“牙再白一点。”
“嗯,您抽烟吧。”
“不抽。黄芽是因为家乡的水含弗太高。”
“这道没事,现在明星都实行换牙,换纯瓷的。”
“别!”我捂着最说,“他们靠出卖色相吃饭,我又不是。”
“说的过来啊,革命分工不同,什么出卖色相,封建。这美男子是你老婆封的,三点水丈母娘挑的吧。”

我看着她,她有些慌乱。说实话,我一直把她当成女儿逗呢,她应该和我女儿差不多大小。但她一往老婆丈母娘上拐,我就知道,她没把我当爸爸对待。可不吗,我现在比她还小呢。那这就要刹车了,她是有意往男女上引。
问题是,对一个和子女儿大小的女人,我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啊。我不知道那些父女恋甚至爷孙恋的男人是什么心理模式,但我的审美一直随着年龄在增长。
所以,我要刹车。

“是的,只是三点不是丈母娘挑的,我和孩子的姥姥见过面呢。”这实事求是,一队长老婆怀着我的孩子,但我没见过一队长的岳母啊。
“什么!”她果然失望地吃惊地跳楼起来。
楼主:德可之撒  时间:2021-02-15 17:37:20
“您才多大?比我小吧,都孩子有了!我不信。”
“结婚不再年高,当爹不分老少。”我故意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因为我知道对这样女孩,必须把她的情愫扼杀在摇篮。
上一世,我就是被王岚带着,从普通男女交谈到男女谈恋爱,这事我门清。

“您不是今年刚大学毕业吗?”
“是啊。”
“大学允许结婚?”
“不允许啊。”
“那你哪来的孩子,没结婚。”她好像如释重负的样子,“骗我干嘛,我又没说霸占你。”说完脸红了。
我也不敢答言啊,太直白了。

“不行,我单位找补回来,你都细细地看我了,我也地看回来,您。”她稍微一矜持有来了,上前一步,几乎到了我的鼻子底下,她大概165,我180,这个距离,那就是脸对脸的节奏。”
我后退一步,“非礼勿视,我这两天光顾着判卷子了,没怎么好好洗澡,身上都是味,细看还有泥呢。”

“你也知道啊。”她向前一步,“王我身边一站,我就问出来了,味死了都,快去洗个澡先。”
“不用吧,咱们先把咱们组的大政方针定下来,也坐到离我远点就闻不到了。”
“不行,以后天天在一起呢,这个习惯必须养成,去洗澡吧,大政方针就是,你是大学生,科学的事儿你说,我管找资料和记笔记。”

我自己问了问自己,其实没什么味道,但如果对一个女孩她让细我不去洗,好像也不礼貌,起码的尊重要给吧。“那先回去,我洗完了再来吧。”我一边往洗手间走,一边说,我这个因为武干事的存在,是个高间,带卫生间,其他的不带。对了她的也是高间,也带。”
“你就去洗,我就在这等,回去,知道您啥时候洗好啊。”

我进去调水,还没洗呢,“李教练,您这儿有茶叶吗,我给您沏茶。”她站在门外问。
“抽屉里呢,那个信封里。”那是王岚在825招待所给我的,是王部长的茶叶,她用信封给我装了点,上世我就好茶,知道王部长也好,就厚脸皮让她给弄了点。
“嚯,高级啊,蒙顶甘露。您一个月的工资就喝茶?”她又跑门边说。
我很诧异,蒙顶甘露,不像龙井毛尖大龙跑商名茶,虽然高档,但民间知名度并不高,她咋知道的,她家是卖茶叶的?

我洗澡出来,一拉门,差点吓死,她竟然站在门口,端着个雀巢咖啡的瓶子看呢,“你哪找到杯子?”我没记得屋里有杯子啊,不会是上期顾客的吧。
“呵呵,我自己的。”
“你随身带着个大瓶子?”
“我自己会房间拿到,看,扎带锁就配俩那破茶杯,我看你带着军用绿茶杯。用军用绿茶杯喝蒙顶甘露,那不是潘金莲配武大郎吗。”

我横了她一眼,一个女孩子,和一个陌生的男子,怎么这么随便打比方啊。“我一直用军杯喝,有十多次了,也没觉得味道不好啊。”
“不是味道!你看,这蒙顶甘露,沏上根儿根儿朝上,多诱人,什么叫色香味俱全,品相。”
“我,一个小村庄出身大山沟工作的人,哪那么多讲究,牛饮而已。”

“不理你了,教你长见识提高品位吧,你好出溜。”她假装生气,其实挺享受自己格调高的骄傲的。
我心里话,你一女兵,有什么格调,我一个总部机关高餐,到个大军区都是做上宾,那才是格调呢。“恐怕,我培养了也没用,我们825面对的就是一些山里温饱还成问题的老农,官兵也都是常年不见马路高楼的土包子,我另类个啥劲儿啊。”

“你不会说,你就认命在825那地方干道老?你早晚要出世,早晚要面对高层次高格调。”
“算了,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我的夙愿就是扎根山沟,蓝天绿树清新的空气,给个村长也不换啊。”
“打赌,我局对让你的理想破灭,让你出来混同于凡夫俗子!”
楼主:德可之撒  时间:2021-02-15 17:37:20
我摇头,“我不和你赌,我能保证我自己不离开,但我又不认识你,你爸要是分部部长,还不一句话就调我出来,赢了我。”
“分部部长算个啥,连给我爸提鞋都不用。”
“你爸是用设计师?”
“我姓聂!”她挥舞着拳头。
“人家江青还姓江呢,她爸就不能姓李了。”

她正想反驳,有人敲门,“李教练,走吃饭去吧。”
我们没被安排在干部灶吃饭,那是到窗口打饭,用饭票。我们在警通营的警卫连吃饭。
警通营就两个连,另是一个通讯连,通讯连大部分是女兵,估计不好让我们掺合。
和战士吃饭,说白了就是占人家战士便宜,不掏钱。

吃完饭,我回房间,她又跟进来。
“现在是下班时间,你自由活动去吧,不用到我这报到。”
“我这不就到你这儿活动来了吗。我想问一下,你学什么专业的,能参加竞赛获奖。”
“我,学导弹的。”
“怪不得,高精尖啊。”
“说实在的,会者不难难者不会,就那么回事儿。其实所谓高精尖,就是把物体用一般人想不到的数学方法翻译了。”
“这,我就听不懂!”
“比如导弹吧,外行会以为要设计怎么让导弹朝目标飞,是吧。”
“对啊,你们内行就设计不朝目标飞?”
“其实不是。你用要设计朝导弹飞,那无从下手。要简单化,发射时测量导弹于目标的距离,飞行时一直量,得到的数据是为零吗?不是继续飞,朝哪儿飞,距离变小了吗?变小了就继续飞,变大了就反向飞。就这一个测量动作,时刻判断距离,最后距离为零。”
她想了想,“还真是这事,谁想出来的,真伟大。”
“这就是难者不会。外行看,神秘了,其实没神秘。在太平洋有个岛国,这个国家的人民,每年的一个日子都会穿上类似二战美军军服,举着类似美国星条旗,到一片森林,对天喊什么。为什么,他们在喊飞机。”
“为什么?”
“因为,二战时,美国海军陆战队走失到这儿,他们的一举一动被当地人记住,但不明白为什么干什,直到有一天,他们调好电台,叫来飞机。当地人,便从此有样学样,呼唤飞机。”
哈哈,哈哈。她捶打着我,“这包袱,太哏了。”
“不是包袱。你看那些神婆巫汉,不都是在举行仪式召唤神吗?那就可能是有人真见到过用这方法叫来了神。”
“真有神?”她吃惊地看着我,我们这代人,从小就受无神论教育。
“神,是我们的叫法,估计是更高级的物种。你想,人,这一个器官一个器官的,配合得多默契,多神奇,会是达尔文说的自己长的?我估计,人就是高级物种造导弹一样造出来的。那高级物种,就是被我们称为神的。”
“你,不会是传教士吧,咋把我说的信了呢。”
“这就是实事。你想,人有三百多穴位,那会是劳动人民长期生产和实践的结果?牛顿定律,真是砸个苹果就想到了?不会,肯定是那高级物种透露的。”

这个虽然比我大,出身也比我高贵的丫头,被比她先进三十年的我忽悠的五体投地。吹熄灯号还不想走,被我给推回去了。

楼主:德可之撒  时间:2021-02-15 17:37:20
第二天早晨,起床号后,我迅速洗漱,并在屋里做了简单的准备活动。天太冷,在在外面做可够呛。然后穿上在学校时系篮球队的外套,小跑着去篮球场…之所以这么急,是发现每天篮球场人最多,去晚了,最后分队打就没份了,只能看。
“李教练早!”经过聂的房间,她拉开门,穿着一身大红色运动绒衣出来,“走一起跑步去,我领你跑到北大地再回来,差不多五千米。”
“谢谢,谢谢,你自己去吧,我打篮球去,去晚了就上不了场了。”
“打什么篮球,大冬天的,出身汗,回来路上着凉就感冒了。”
“瞎说,人家那么多人打,都感冒啦?”
“你,就滋打陪我跑跑吧。”

看她撒娇耍赖的样子,可不是女儿向爸爸,这我经历过,那就更不行了,既然选择了不一样的一世,那不要王岚这高干女,横也不能招惹分部部长都只配提鞋的女儿吧。
“我一外单位的,和一女兵出营门,那门卫又是你们警通营的认识你,影响不好。”

我一边说,一边下了楼往篮球场拐,她一看,原地跑着,“你洁身自好!我等其他组的。”她有些哽咽了。

打球回来,果然一身汗,幸亏是高间,有热水,我不敢马虎冲了澡才去吃饭。
进了食堂,我们小组的大部分都已经到了,聂小晓正和大家说笑。说实话,和一个女兵坐一桌说笑,他们都乐此不疲。
我坐在聂小晓对面,这里离她最远,近的早让其他人占了。
她立刻闭嘴,专心致志地掰馒头吃小菜。
毕竟是一个组,每天要相处,我搭讪“跑到北大地了?小聂。”
她充耳不闻,反倒是其他几个人都点头说是,“来回有五六千米吧,也相当一个小越野了。”

回到房间,我有些头疼,也没招惹这小姑奶奶啊,她一个干部女,该像王新那样不屑我才对,咋就要贴上来呢。说实话,对于这一世的我,农无穷代,这倒是求之不得的。但,问题是我不这一世的我啊,我要避免再走女人路线。
楼主:德可之撒  时间:2021-02-15 17:37:20
“报告!”听到她敲门,我连忙走过开门,“以后别喊报告了,我不喜欢,咱俩可是一个组的,组友。”
“您,就别假模假式的了,我哪敢和您攀这关系,还组友,顶多是师生吧,在您心里。”
“没有,没有,我有那么自高自大吗。今天,咱们商量下,咱们这小组怎么…”
“心虚了!不敢继续了!你以为你谁啊,还瞧不起我,和我跑个步就影响你了,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怎么?我说我不行你说虚头八脑,不说了吧,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我真没瞧不起你,连部长给你提鞋都不配,我也敢瞧不起你。”
“知道害怕了?”她不屑的说,我知道,她不想让我因为她们家庭北京巴结她,她想让我垂涎她本人。
“不,不。我说影响不好,是对你,一个战士,和外人出营门。”
“强词夺理,我怎么听不出来。”
“真的。”
”那,明天在分部里边跑。”
“众目睽睽,更不好吧。”
“你!”她气的花枝乱颤,是,乱颤,见过一队长老婆的真容,见过王新隔了一层夏天睡衣的,那顶多也就A。可此时,她穿着羊毛衫,那颤巍巍的,起码D也说不准E呢。我学术性地想过,“今天,咱俩出去找复习资料吧。”

“少转业话题,你那0.3的眼睛,早出卖你了!往哪看呢,那是你这正人君子该看的?再说,对我这么干也影响不好那样做也众目睽睽,你就可以诲淫诲盗了。”
“这哪跟哪啊。我可纯学术性的。”一着急,我也不知道咋解释了。
“学术?你是这专业?要不要和刘海粟似的,找个模特,研究研究啊。”我看出她的不屑,那不过如此的不屑心里也就放心点了。
“没转移话题,咱们总不能闭门造车吧,今天去找资料,你要不愿意,那在家等着,回来替我摘抄。”
“我为什么不愿意?我没那么高大全影响,不怕和你一起影响影形象,你就不怀好心,也没X光功能,顶多看看我的羊毛衫!”

我不做解释,带她坐335路车。

那个年代,北京3开头的郊区车,都挤得落不下脚。为了借书,我们穿着军装。所以,虽然丰台是总站,但我们故意磨磨蹭蹭,不想抢座,反正坐了也让。
换上375后,“首长,能透露下这是去哪吗?”
“总政。”
到了总政大门,说明找谭勤,人家要我打电话叫她出来接,他也不认识谭勤。
“我不知道电话”
“那,这是规定。不能谁说找人,就让进去吧。”
“班长,你看这是我的士兵证,六分部的,总机班和你们是一个团的吧,认识王薇吗?”聂小晓上前说。
“那,你接下总机班或通讯连,我找她。”
看到聂小笑的气势,门卫就拨打电话。
“薇薇薇,你查下团工委一个叫谭勤的电话,我和人来找她,门卫不让进,让打电话出来接。”聂小晓把电话给门卫,“让你听。”

门卫接过电话,放我们进去,“顺这路走,到第一道岗,他们会告诉你们怎么进。”

“”
楼主:德可之撒  时间:2021-02-15 17:37:20
“怎么,特失落吧,一个堂堂大学生副连级全军智力竞赛二等奖,总政竟然不认,还不如一个战士。”她真正带着开心不屑的愉快说。
“我,知道自己吃几碗干饭。”我内心开心的很,这个小太妹终于把我的形象从她盲目崇拜爱慕中剔除。
到了第二道门卫,我刚一说找谭勤,门卫就说那单位的姓名,我报上去,他拨了个电话说叫李红兵六分部的,然后把电话给我。
“小李,什么时候来的,有事儿?”
“嫂子,我早到了,真有事,见面再详细说。”
“把电话给门卫,填好会客表,我到大楼门卫接你。”

原来,刚才那个薇薇薇给谭勤打了电话,谭勤就给门卫电话交代,来人找他,问了姓名单位给她打电话,她决定见不见。

“嫂子你有个堂兄…”
“噢!对了,咋忘了了四哥是六分部对,忘给你介绍了,我打电话。”
“您听我说完,我这是铺垫呢。”
“呵呵,你今天来没事啊,快铺垫吧。”
“你哥分管团,看到参加个竞赛就总部嘉奖,觉得是个投机的好机会。”
“他想参加?”她笑得什么似的。
“嫂子,我是你的部下!很给你汇报呢!”
“哈,我啥时候成你领导了。”
“我的意思是说,别打岔,听我说完。”这时,坐在旁边的聂小晓很奇怪,这女人是谁,她俩咋这熟,有总政的熟人怎么分配到兔子不拉屎的仓库了???
“于是,他成立个竞赛攻关小组…”她刚想说话,我做个篮球暂停手势,“他是组长,一个干事是租员,我是教练,明年参加竞赛。”
“我把不和你说了,今年是临时的,明年没说还举办呢。”
“你就闭嘴听我说完吧。我吧这话说了,他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就出卖了你,他说你是他堂妹就不跟他说。”
“他让你兴师问罪来了。”她笑吟吟的得意的说。
“你要再这样,我就不说了啊。盐打哪咸醋打哪酸,我交代背景呢。于是,我提议,真成立个小组,多点人参加五四竞赛,谁知道哪块云彩有雨啊,就选拔了他们七个。”
这次,她动动嘴,忍住没说,“我的意思大家都在那猜竞赛题,一个礼拜一汇总,大家都做。这不就练习得多了吗。我和她,分部警察通营的一组,负责科学类的。我是负责全面,所以找你来了,一是听听你们当时出题的思路,好猜。主要,主要目的啊,把你们出的没用的题目给我,我们练习用。还有,你们出题用的书资料啥的,能不能借给我,我自己也从上面猜,毕竟是团中央出题,不是你们。”
“就这?”
“是。我全北京市就认识你和竞赛沾边,只好求你了,嫂子。”
“没问题,拿着淘汰下来的题,和用过的书,都在一个地方扔着,我去和说一下,你拿走。你怎么来的?”
“坐375”
“等下,我看能找到车不,资料可不少呢。要找不到,你让四哥派车来拉。””

最后,我给王副部长打了电话,说买了些书,让他派车接我。
之所以说买,说那书也是出题现买的,就用了几次,和新的一样。

“你喜欢已婚妇女?”回到分部招待所,聂小晓迫不及待地说。
“是啊,那是我嫂子,军区后勤保卫部王科长的家属,对我可好了,我能不喜欢吗?”
“你想给王科长戴绿帽子?”
“还用我给,你的军帽不是绿的。”
“少打岔,你和她有情况,比你大十来岁吧。”
“没问过。”
“真心急啊,对了不会她有了你的孩子吧?”
“瞎说,你看她像怀孕的吗?再说了,就说个话,怎么就怀孕了。”
“不信,一点不信,哪有就说话的关系那样对话的。”
“怎么对话了?她老插嘴,我才不让她说的,平时,我可尊敬她呢。”
“尊敬?是爱慕吧。”
“人家孩子都俩了,我瞎爱慕啥。”
“哈,说实话啦,要没孩子早爱慕了,是吧。有孩子多好,当便宜爹。”
楼主:德可之撒  时间:2021-02-15 17:37:20
我不想探讨这个问题,“快九十年代了都,男女之间都不能说话?你也太封建了吧。”
“是,可没你开放啊。对了,你和王副部长说买了书,这么说,这书不还了?”
“没听她说,就在那扔着,他们也没用。”
“那,你就收回破烂按高价卖给分部了呗。”
“我说买了可没让王副部长报销。我也没发票。”

说到这个,我带着聂小晓搬着几本百科全书和十万个为什么到了王副部长那,“我去一总政朋友那借书,她给我推荐了这些,我就买了。”
“哦,把发票给武干事,走他那,报销。”
“不,不,我不是教练吗,我得学习啊,我自己买的,不用报?”
“那哪成啊,还让你一个刚毕业出钱,你哪那么多钱?”
“就是谭副政委那个妹妹,她带我去的,他们经常买,书店没现收钱,我就耍赖了,慢慢给吧。”
“哦,她给介绍的,还赊账,得搭多大人情啊,你给人家送点礼物去吧。”
“不用吧,再说送啥?”
“你们那个仓库山里有啥特产,送别的人家也不稀罕。”
“山里,这个时候就是山货猎物。”
“那就送猎物,野味。”
“那得回去,耽误时间吧。”
“得几天,来回。”
“去一天,收一天,会一天,得三四天。”
他老看了看台历,“明天礼拜六,那你明天走,礼拜一二回来,就耽误一天正课。”
“那好吧。”
他叫来武干事,到财务给我借500元,“让猎户打个白条,回来连书一起让武干事处理。”他递给我钱说。

我当天晚上坐火车回艾河。聂小晓非得跟着,“我一个那么大的嫂子说话你都说闲话,咱俩一般大,你不怕。”
“我们是官兵关系,有啥说的。”
楼主:德可之撒  时间:2021-02-15 17:37:20
有第一次到仓库的教训,每次回去我都提前换到第一二节车。这次,为了给聂小晓一次教训,我故意呆在票上的11车。
到站后,我发来车门,“这下火车还有自助的。”
“你小心点,底下不是站台”我说。
她往下一看,“吗呀!”我怕她磨蹭,车来走了,只好自己先跳下去,然后伸手扶她。
她简直就是被我拽下来的,一下砸在我身上,我虽然有准备,也是被撞了个趔趄。她则直接扑到地上,手本能地抓住我。
我穿着军大衣,她一把拉住我,我趴到她身上。
黑夜里传来凄厉的鬼叫。

我扶起她,“没摔坏吧?”我心说,如果是硅胶的话,估计从E到A了。
“往那扶?”她气得够呛说,“我胳臂摔地上了,你扶我脑袋干嘛?”
“我不是怕你脑子坏了嘛。”
“我就是脑子坏了,来这破地,下车没人开门,下来没站台,这是社会主义中国吗?”

我领她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到单位,敲开公务员的门,开了个房间,“我们这儿就这条件,只有两个高间,也没24小时热水,你先收拾,我去打热水,你洗漱只能洗漱。”
“你有大桶啥的吗?多打点热水,这钻了有一百个山洞,你看全全油,怎么也擦下身子吧。”
“没大桶,你就只能拿脸盆擦吧,我多跑几趟。”

这样,我来回打了四趟水,她擦完躲被子里,我倒水换水,然后再去打,她再出来擦。
说实话,每次回来就洗漱下了事,但她一擦,前三盆都是黑水。

“我算服了,你们就带着这黑油睡觉。”
“习惯,习惯就好了。”
“要不,我给你打水,你也洗洗吧。”
“你?打水,歇歇吧。好了,你睡吧,我也回去洗漱睡了,我在三楼312。”
“别,这一层就我一个人吧,你去叫那人在旁边开一间全给我站岗吧。”
“让你别来,也非来,就这条件。我怎么好意思叫人家开房呢。”
“你敢!”她一下把门关上,“要么去开房间,要么,你睡一张我睡一张!”
“姑奶奶,你快饶了我吧,我要开间房明天全库就知道有宿舍不住住招待所,要住这儿,明天全分部都知道了。”

“我不管!反正我自己不敢睡!”
最后,我又敲开公务员门,问领导那单元的房子,有能住的吗,“她自己不敢住这儿,那只好去开个单元房了,我也住一间。”
公务员也算认识我熟了,“就住一个屋吧,我保密。”
楼主:德可之撒  时间:2021-02-15 17:37:20
“不太好吧,人家一大姑娘,名声”
“放心,在我这位置,最基本要求,看到不说出。”

无奈,我只好对聂小晓说你睡吧,我看书,给你站岗。
“开灯我睡不着,自觉点别违法乱纪,不然我剁了你。”

我也就不矫情了,关灯,脱了大衣棉袄棉裤睡觉,“老实别胡思乱想”她把自己的大衣扔也脸上,我当然知道什么叫尊重,俩人一个屋,就老实睡,那说明女的没魅力。但我装傻,一会就睡着了。

起床号一响,我吓得赶紧穿上棉袄棉裤大衣跑到自己房间,万幸没碰到任何人。

战士出操时,我在操场找到政委,现在除了政委和行政副主任领导大清洗,我只认识政委。“宣传部王副部长让我来收点野味,说给后勤部送礼。”我说的也是事实,就是角度不同。“您给我派辆车”
“你在家等着,收多少,让战士去。”
我掏出500元,“怎能要你的钱,825这点钱也出得起。”一听说是王副部长要的,他哪能要钱。

安排好车算计好钱,我敲门叫起聂小晓。然后打回两份饭,“今天就在这好好歇歇,坐六个多小时车。”
“什么时候去收猎物?”
“今天上午,咱不用去,战士给收。”
“我没坐过火车来坐火车了?不,一定去山里。”
“好吧,也是,呆会车来了我带你过去”

我们四队俩老兵吃完饭找到我,问清了要什么,就一起到楼前上车。我安排聂小晓坐驾驶楼,说别人坐车厢,她还说可以挤挤,我说不行,山路太绕弯。

车开走后,她也没发现我并没上车,我站在那乐啊。
“这是捡元宝了?”一队长老婆从家属楼走来,看见我,顺我眼神没看见什么。
“嫂子好。”
“说到嫂子,走去你那,有事打听一下。”
说实话,和。这个有了关系的女人我有些不想独处,但大庭广众下也不好拒绝,就上楼了。
“陈栋梁那王八蛋,我马上和他离婚。”
我看看已经显肚子了的她,“法律规定,孕妇不能离婚,怎么了。”
“他走三个多月了,一次没回来,也不来信。前天,政委去后勤部,我也跟去了,一进他办公室,正和一个女兵翻眼皮呢,他解释眯眼了。回来路上,政委说那女兵是后勤参谋长的女儿。我爸就说不能让他升北京去,你说那女兵没发现他那个?”
“真的假的”这么快被首先女儿看上,我不大信。
“我骗你干啥,回来一打听,很多人知道。我为她守活寡,他还那个。只要自己不说,民政哪知道怀孕,我们的结婚证就在城关领的,我认识那的。”
“嫂子,怀着呢,就为孩子想想,你生气着急影响他!”
“不就是你的种吗,还也是我的孩子呢,我不心疼”
“说不准是我的呢吧。”
“百分之一万,那天你已进去我就有预感。”
“是我的,是我的,需要我做什么呀。”
“就馋这你,自己儿子不能认!”她欢欣鼓舞地说,“我就守你儿子过一辈子了,也不找了,没意思。”
“呵呵,别说我流氓,那是队长没让你尝到过甜头呢,你多亏啊。”
“怎么,又想让我尝了?”她讽刺的看着我,“孕妇可禁不住,坏了你儿子车后悔啊。”

我,无语了。
“什么时候走?”
“今天中午就走。”
“干嘛这么急?”
“给领导买野味来了。”
“够能拍的,借调都攀上领导了。”

一队长老婆欢天喜地的走了。
我真不相信一队长会出轨,问题是他连男人都算不上,搞柏拉图?
楼主:德可之撒  时间:2021-02-15 17:37:20
因为是寒冬,猎户家的猎物都在室外冻着,战士们到那,就点名装车。他们一共不到一小时就回来了,六个狍子也就是黄羊,十多只山鸡全要公的,十几只野兔。
战士用查库穿的皮大衣把冻的猎物包了两层后开车给送到车站。
聂小晓从回来一脸冰霜,我通着这么多人也不好哄她。

火车开车后,“|我真不入你的法眼啊,这么躲着我。”她也不看我用零下的声调说。
“我回来了,能不看看认识的人,看看领导吗?竞赛才几天,还不是回来和大家混,怎么也得讲人情吧。”
“我不多说了吗!”她忽然大声说,吓得我四周看,幸亏我家前后左右都没人,“保证你出了山沟,不在这。”
“你是想打赌,可我没大打啊,我就想在这儿。”
“违心!谁喜欢这鸟不拉屎的连澡都不能洗的地方!”
“我!我喜欢。”
“你说,你喜欢这什么!”
“就中国现在这刨祖宗坟的发展,用不了多久,天也暗了水也混了粮食也没味了,到时候,就这落后的山沟还是山清水秀。”
“看把你能的,长了后眼了?人家国家的专家是吃干饭的。”,我心理话还用后眼,30年后,北京路堵食毒气浊水脏。“专家?除了拿工资,他们懂什么。”
“就你懂?”她气冲冲地看着我,“我也不怕丢人了,李红兵,我让你娶了我!说吧,啥条件。”
我腾的站起来,千躲万躲,还是来了,“这可是终身大事!你别开玩笑!”
“我非常严肃!”她严肃地说。
“咱俩,一共认识不到一百个小时呢吧,就是一百天也太短了吧。你是谁,什么单位,籍贯哪里,家庭成员如何,脾气如何,打不打呼噜,有没有兵,身高多少,体重多少,我连一点都不知道,同样,我的情况,你也不知道,就娶你。”
“那我告诉你。”
“可我的情况不想告诉你!”
“你说什么!”
“我有孩子了!这一点足够了吧?”
“你结婚了吗?”
“那倒没有。”
“这不就结了,未婚先孕,那是野种,活该,与你何干与我何干!”

“咱们讲点理吧,啥叫于我无关。于我无关,那孩子是飞去人家肚子的?什么叫与你无关,你黄花大闺女分部部长都给你爸提鞋,还不配,为啥嫁给有子之夫。”
(⊙o⊙)哇…她嚎啕大哭起来。
楼主:德可之撒  时间:2021-02-15 17:37:20
什么叫快刀斩乱麻,什么叫妇人之仁。
面对着哭得丧到聂小小,我无动于衷,只是为了安全也为了掌控,用余光监视着她。
哭了有两三分钟,她偷偷在不影响哭声的前提下,抬头看了看我,接着继续。
过来五分钟,你可以试一试哭五分钟都得对嗓子和体力多大的要求,她从桌上抬起头,把她腕上的一个皮筋摘砸倒我头上,“你冷血啊,就是陌生人这么哭你也得劝劝啊。”
“咱俩不是陌生人!”
“那更该类,不是一个组的足友吗!”

“你应该为自己,怎么说20多岁了早成年人了,这么冲动盲目哭。”
“你……”她看我无动于衷,忽然抓住我的双手看着我。
看到她用纯洁的眼神看着我,我终究不敢挣脱,“你说,如果家不是高干,也不讲你那劳什子青山绿水,凭我自己的实力,你会拒绝我吗?”
对一个刚为此嚎了五六分钟又用撒娇纯真的态度,我不好伤害,不然会对她的心灵致命打击,“不会,吧”

“好”她立刻收起纯真,把我的手拉到她胸上,“那,我就不用我的家庭干预,我也一定能让你为了我。”她把我的手重重地压力下她那弹性的上面,“我会努力为有实力,我不行为还干不过你那狗屁采菊东南山!”
我,摇摇头。
“你不信?”
“不是,我觉得你必须端正态度,端正人生观。结婚这么重大的事,你怎么能凭三两天的工作交往就决定。”
“这就是一个缘分,什么叫一见钟情,就是相信第一眼,时间长了就准?啥说。”

终于是不哭了,也不喊着要嫁了,我就不再深入。

回来后,她变得温顺优雅起来,每天起床喊我,然后一起晨跑--打篮球回来一身汗,我也就不再去了。然后上午我在百科全书和十万个为什么中选题,她就摘抄下来。
看到她那司马昭之心不表达赖,我也就开始放心,以为她真从实际出发不天真地瞎爱恋。
“诶”自打那次求婚未遂,我们之间孰料也就不再李教练聂小晓得称呼了,我一般叫她小晓,她则大多数叫我诶,有人的情况当然是正常了,“今天下午,咱们放会假,你和我会连队拿点多西吧。”
“行啊,也别紧绷过头了,今天都腊月二十八了,要是在我老家就过上年来。”

她领我到通讯连,一进走廊,就听的莺莺燕燕的,好像各屋都唱歌呢。
楼主:德可之撒  时间:2021-02-15 17:37:20
聂小晓是7班,我们进去,几个女兵站在那,一个人正指挥唱歌呢。“你先坐我床上等会,我也得练会儿。”
我心想这不靠谱,你回来拿东西,还练什么啊,我一大老爷们,坐那,听几个姑娘叽叽喳喳唱歌,多那什么啊。
我正心理吐槽呢。一个女干部推门进来,女兵不吵了都喊“排长。”
“你们练,你们练。”我也站起来,“李教练别客气,你坐。”
我那个吃惊啊,她知道我是李教练。
“给咱们提个意见指点指点吧。”女干部用略带胶州口音的话说。
“哪敢,哪敢,我自己都五音不全,还指点呢。”
“内让你唱,看扭捏的,牛就提个意见呗。”聂小晓说,大家立刻聚焦于我。

我一想,也不能让她们丫头片子看扁了,“那就瞎说两句啊。你们唱的这个歌是听妈妈讲过去的事情吧。”
“是”他们几乎异口同声,同时看来看聂小晓,她摇头,“你会唱?”
我摇头,“我会不会唱不重要,主要是你们要会唱。但是,我提到意见是,恐怕也来不及了,你们什么时候唱?听其他班也练习,肯定快了。”
“今天晚上。”排长说,“文明拍就看七班了。

”那来不及了,我就不献丑,不说了。“
“你这人真是,快说。”聂小晓说。
“这歌咏比赛吧。”
“谁告诉你是歌咏比赛理了?”聂小晓说,排长说她“听人讲完。”
“反正是合唱,你们选的歌太悠扬,不容易整齐,合唱不讲究音准讲究气势,唱齐鲁就有气势。”

“要唱整齐的,战友战友,那多那多男性化啊”聂说。
“不一定非要那么铿锵有力的啊。”
“而且,女生吧,一般音高,合唱起来尤其到了高音,容易参差不齐。”
“那,李教练,给推荐给歌曲,不晚。”排长说。

“也是军队歌曲,叫那就是战士的心愿?不太记得题目,就是云雾满山票,蒋大为的。”
“男高音?”排长不解地看我,不是说不能太高吗。
“男高音,对女生就不算高,好在没太悠扬。”

我说完,那个指挥的女兵就说,“这个大家都会唱,来练练。”
她指挥着唱了一遍,果然你那月亮在白花般的云朵里穿行整齐。
“高,实在是高。”指挥的女兵回头冲我挑大拇指,“小老乡,争气。小小也是,怎么不早请出来,要不咱早练好了。”

“那,她们在这练着,听吵得,李教练和我去连部坐吧。
我只好走了,毕竟这些是战士,脸部好歹也是干部们。
连长指导员都是二十五六岁的老兵了,我一进连部,她们就问排长咋样,“小小捡宝来,不贡献,今天一句话就把我们七班点石成金了。”
黑话似的,我也不知道说啥。
连长指导员都拿出老首长的样子,和我平易近人地没话找话,多大了哪毕业哪的人什么专业,我好笑的意义作答。

晚饭竟然是在女兵通讯连吃点,我抽空问聂小晓怎么回事,她她说今天晚上春节联欢,我是她请来的外援。
晚饭时连长的老公,分别一个机关干部来了,吃完饭,都到活动室,准备联欢了。
楼主:德可之撒  时间:2021-02-15 17:37:20
连队的那个年代的晚会,一般就是各种合唱独唱。
七班的合唱安排在比较靠后,此前唯一不是独唱合唱的就是连长夫妇对唱,夫妻双双把家还。
七班的合唱,应该算比较好的,高音没破节奏整齐。合唱完,报幕员,那个时候还不兴主持人这个称呼,三排长说,“我透露一个秘密,七班其实有些作弊。”。
一个合唱还作弊,大家胃口被瞬间吊起来,“她们准备的不是这个歌,请来一个高手指点,今天下午白改的。”
连长配合地说,这得查,如果属实,要严肃处理。“不用查,那个作弊的就在,有请李教练。”
我很没准备地上去,“这位是聂小晓请来的外援,政治部的教练。”
“别,是攻关小组教练。”
“那,我做下调查,我刚才说的是真的吧?”
“是。”
“承认态度不错,大家说,怎么处罚?”
“唱一个”底下很多人明白了排长连长的目的,配合地喊。
“独唱?”排长挤眉弄眼地问刚才喊的兵。
“对唱。”
“那,聂小晓上来吧,配合你教练对唱吧。”
聂小晓倒不怵,上来说,“唱个校友之歌吧。”
“不行,夫妻双双把家还!”下面促狭地喊。
“那,好吧。”排长说。
“那个,有个说法,第一个用花形容女人的是天才,第二个呢?连长唱了,还是战友之歌吧。”
“那就换一个,战友之歌确实不是对唱歌曲。”连长说,“十五的月亮吧。”
“好”
“我唱不了那么高。”
“让你唱你不唱”连长开头,下面高呼“扭扭捏捏不像样!”
“我真五音不全。”我说。
“得了,还大学生呢,腼腆啥,唱!”聂小晓对我说。
“那,十五的月亮每天广播都放,来个,相对不太烂街的吧,九九艳阳天,会吗?”我问聂小晓。
“好”底下喊。毕竟,十五的月亮是夫妻对唱,我觉得不合适。
“九九那个艳阳艳阳天来哟……”晚会的唱歌,就是气氛,不在音准,“向呀不定那个车难转哪
决心没有下呀怎么开言…”最后全场合唱,一起起哄。
“唱的好不好”
“好”
“再来一个要不要”
“要”
楼主:德可之撒  时间:2021-02-15 17:37:20
我知道,这联欢会应该是领导的舞台,不应该是一个战士和外援的出风头。便说什么也不肯再来,但长期缺乏男性荷尔蒙熏的女兵,见了男人就像我们学校见到女人一样兴奋。
“我呢,兵龄太长,怕和你们有代沟。”这下,大家不干了,明明你那么小呢。
“长,什么长,这全连比短的有不了几个吧。”排长挑事。我心里说,我再短也比你们是负值长!但这么荤的想法可不敢表露。
“就是,你才当几天兵?”下面高呼。
“1983”
底下确实一惊。女兵,在中国说百分百是后门兵有点过,但说百分九十九,那肯定说少了。所以,一般女兵都比男兵小,但16岁当兵的毕竟不多,加上女兵都混兵龄到好年就回去安排工作。我这虚五年兵龄确实比大部分都老。
“那,我总是老兵了吧,我让你表演一个,敢不服从吗?”指导员说。
“你,恐怕也就和我差不多吧,看起来还没我老呢吧。”
“切!”台下嘘声顿起。
但指导员很受用,这个年代人们还不敢公开夸女人,我变相夸她年轻,她乐开了花。“那我叫你老班长了就?”
“欢迎指导员表演一个吧,我给打个杂也行。”

指导员很爽快地上来,她早想表演呢,无奈,战士们不敢起哄她。我一起哄她就坡下驴。“那,我唱个沙家浜,你配吧。”
“好,我唱阿庆嫂?”我故意逗她。
“你能行?”她吃惊地看我说,“那就斗智,我唱胡传魁。”
“那,连长唱刁德一呗。”

那个年代,像连长指导员这样岁数的,基本样板戏都能从头唱到尾。
我虽然小几岁,但农村文化娱乐少,很小就唱大人的样板戏,所以也大部分都会。
但战士们毕竟要小好几岁,又都是城里人,所以,样板戏还很新奇。

在和连队主官反串智斗时,晚会流入高潮,随后的合唱独唱,都走过场了。

晚会在熄灯前结束,我和聂小晓赶紧往回赶。
“谢谢捧场啊!”
“你也忒不仗义了吧,也不给个招呼。”
“就你那作风,提前知道你会去啊。”聂小晓很兴奋,“她们都说咱俩郎才女貌。”
“你女貌不貌我看不出来,但我确实没才!”
“看不出来?”她促狭地说,“要不找个地方眯上你的0.3的眼,脱了让你看看。”
“呕!”我想想就吐。
“你…”她狠狠给了我一拳,“瞎”
楼主:德可之撒  时间:2021-02-15 17:37:20
我俩回到招待所,马上回自己房间,准备洗漱睡觉。
我打开门,开灯,差点吓死我,王岚!
“你,你…”
“做什么亏心事了,吓那样?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你还真是鬼啊!”我站那,“我得报案,怎么我房间能进来人啊!”
“报去吧。是你们刘科长领我进来的。”
“我们?哪个刘科长?”
“好像是叫管理科?反正,我找人打电话给她,她就管招待所。”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老猎人的眼。”
“你是来捉我的?”
“你能卖几个钱?捉你。我是来澄清一个事实,你说给我回信解释,信呢?解释呢。”
“我和你坦白了,你不信,再解释也没用。”
“亏你也大本,这么多天还没编一个可信的借口。”
“不编,苍天在上,我对你没半句假话。”
“嗯哼?我记得有些人和我吹,喜欢蓝天绿水,就喜欢山沟,毕业分配主动要求进山沟。怎么,分部哭着喊着要调你出来?”
“诶,诶,不是调,是抽。我现在是六分部智力竞赛攻关小组教练!”
“哈哈,哈哈,参加奥数是咋的,还攻关,还教练。你一个学了四年导弹的大学生,国家军队花了几万块,就来负责参加小儿科的竞赛。”
“你可以侮辱我的人不能侮辱我的事!什么叫小儿科!我把题拿出来,你北工的也不见得会做!”

“拿来!我要不睡半拉觉就不叫做。”

王岚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学霸,我的话挑起她的斗志。
我把我整理好,准备春节后模拟用的题给她。
她不屑一顾地接过去看看,“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与智力有什么关系。”
“做啊!这是我出的题,你做!”
“我没那功夫。我来,告诉你一声,以后见了我叫首长,我已经参军,现在在总参六部。”
“我就是六分部也不会六部管,你首的哪门子长。”

不愧老夫老妻,和王岚说话,真舒服。我心想。

“我总部,你下下下下属单位,不首长是什么。”
“你不是11月在我们仓库还是老百姓呢吗,怎么想起当兵了。”
“我就想当侦察兵,侦查一个不回信,还告诉总机说不接电话的人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去了。”
“与你无关吧,我干啥。”
“我是代表人民代表军队捉内奸。”
“我奸什么了奸。”
“我在我爸那给你打了多大埋伏,你就不感谢,最起码得有礼貌吧,躲起来啥意思。”
“我没躲啊,不正大光明的在这呢吗。”
“你无赖!”她说翻脸就翻脸,一个健步窜过来,一把拽住我,“为什么躲我,为了找你,我绕了多少弯,你给我回个信会少块肉啊。接我个电话,会少块肉啊。我是麻风病还是肝炎,你躲我。”
“我真没躲!只是觉得咱俩一不认识二不同类,写信打电话也没啥效益吧。”
“你,你,也太市侩了吧,你想要啥效益?那,写次信给你50,打电话给你50,你就干了?”
“当然考虑。没听深圳青年们说,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我得养家糊口。”
“俗不可耐!我出钱,养你了,你别…”她忽然意识到这话不好听。
“想包我?没门!”

她又急了,自己不好意思承认那话就是包我是一回事,我不让包是另外一回事,她觉得是瞧不起她,侮辱她。
“怎么啦,我包不起?”她又满脸通红。

“行了,季节性问候到此结束,说有啥事吧,这么费劲找我。”
“我就是想找你,想看你,嗯干嘛,不行啊!”她又红了脸。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着,谢谢你惦着。”
啪,又给我一拳,“谁贼?”
“比喻,比喻。没事就不劳你了,好好上班吧,你找我一万次,也得不到别的答案。”
“哼,我爸变相打听你那个师兄了,人家根本不认识你!他就有贼心,也没给你情报啊,你这事,我爸上纲上线不我不知道,但我就是不明白你怎么了解的我。想了解也成,送上门来,你还没正型,真奇怪了。”

楼主:德可之撒  时间:2021-02-15 17:37:20
“向毛 保证,我对你真没半点猥琐亵渎和不切合实际的想法,你放一百个心,我对你没威胁,你不用顾及我?”
“哦?是我自作多情猥亵你啦?”她满脸写在明面上的不高兴,她就这样一个高智商1低情商1的性子。
“也不是,就怪我没事找事。这么晚了,末班335还有吗?我送你走时有,恐怕回来就没了吧。”
“我说过要走了?”
“你别吓我,我是童男但知道男女啊能住一起的。”
“美的你,我早开好房了,就在你旁边,那间最高档的,里外套间,你要真自觉,就去我那,在外间给我站岗。”
“我倒是自觉,就是怕别人不自觉地吓传。”
“传和我住一起坏你的名声损你形象?”
“你的,你的。”
“这儿有人认识我吗。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敢不敢吧,去我房间。”

重生没半年呢,怎么遇到的八十年代的姑娘都这爱好!
对了,上一世,在兵工厂,也是她提出陪她说话。虽然我没敢干什么,但她每次都说你都和我一个屋睡了还怎么怎么的。
这次不能让他得逞,扼杀于摇篮。“首长,你饶了我吧,我是教练,为人师表,别落下强什么的名。”

王岚走了,我睡不着了。怎么回事,我自忖没过分吧,咋有失控的迹象。
白天去通讯连大出风头,让聂小晓显摆得逞,晚上又让王岚逼退。

第二天早晨,聂小晓又同往常一样1来叫我,可王岚出来问,“你谁啊,敲人家门干嘛?”
“我还没问你谁呢,到我们攻关组干嘛来了。”
“你们攻关组?我没到啊,我住这儿?”她指着自己房间说?
“你住你的,管闲事干嘛。”
“大早晨你敲男同志的门吵醒我了,这不算闲事吧,我管。”

我在屋里当缩头乌龟,爱咋地咋地吧。

“你又没进去过,你知道是男同志啊。”
“我没吃过也知道狗屎是臭的。”
“你骂谁呢?”
“我有骂人吗?莫名其妙,算了,这么大声里边人都不出来,人家早不在了,咱们瞎吵啥劲儿。”

王岚扭头回去,收拾了房间东西就走了。
聂小晓真一头雾水。

这已经是腊月二十九了,今年没大年三十,其实就相当于大年三十了。
武干事通知,原地休息三天,大家可以回各自单位过年,初二回来上班。
825仓库,就认识一个牛爱国,回去也没意思。但,北京离我家却坐车不到两个小时,我能偷偷回去吗?
我找武干事说了我的想法,他说,你什么也没跟我说,我没听见?

那时还没春运一说,就是有,大年三十也不紧张。我就收拾下,拿上卖身挣的五千元准备回家。

一出门,也就不到11点吧,看到一队长老婆挺着有些大的肚子正从1火车站往招待所来。
“大过年的,不在家,来分部干嘛?”我惊讶地问。
“哦,真是走运,心想事成啊,我还心里说呢,保不齐碰到你呢,你这是干嘛去?”
“我想回家去。”
“给家写信说好了?”
“没呢。”
“那先别走呢,走和我开房间先,说会儿话吃了午饭再走。”

她已经有些大肚子了,我又可能是肚子的肇事者,于是就跟他去1服务台开房间。
“我不来这儿去哪1?”她放下东西就拉着我坐下说,“我离了,但没告诉家里,这次是说来北京找他?”
“太草率了吧,就怀着孕离了1!”
“不草率,我一提,他高兴着呢,还把所有家庭财产都给了我呢。”

“你腰缠万贯了?”
“屁,我们哪有那么多钱?但我解脱1了,反正和他也没那啥,离了就离了吧。”

“那,我不是你肚子肇事嫌疑人吗,就不回家了,陪你过年吧。”
“那么好!”她竟然有些脸红,“现在可不能满足你的那啥啊,太危险了,看看摸摸顶多?”
“把我看成啥了,那啥可是你求的我,我是那样的人吗?”
“不是最好。”她把我的腿分开,躺在我身上,“歇会,真累。刚五个多月就这么累,往后可咋办呢。”
“要不说母亲伟大呢,十月怀胎呢?”

我当然没按她说的去饭馆吃饭,这年代1,年三十饭馆也关门了,我就到食堂吃饭,吃完和警卫连连长说来人了,又带回来一份。

她不是军人,所以没住在分部招待所,在墙外的丰顺旅馆。
初二大家都回来了1,我也不好明目张胆去陪她,就岔空看她一次,到了1礼拜六,我和大家说部队有事,就送她回去了1。
楼主:德可之撒  时间:2021-02-15 17:37:20
春节过了,竞赛就要到了。我们不再每周合练,大家各自自己做那些攒出来的模拟题。
3月20号的中国青年杂志刊登了竞赛题,复制无效,那个时候还没有多少复印机呢,所以每个参赛者都买一份杂志……杂志大卖特卖。当时体委有个评选全国十佳运动员的活动,也是登在其机关杂志新体育上,也是这招儿。

我组织大家答好自己的题,当然不能管答案了,要是出现八份答案一样的参赛,那还不惹事。
不过,我为聂小晓把了关,在几个不太确定的题目上我们也故意不一致。

答案寄出,攻关小组就解散了。至少暂时。
武干事给我送来一个信封,“是们买书和野味的钱。”
“又没发票,就我自己掏吧。”
“怎么可能呢让你自己给公家买单,就是没发票才脱了这么长时间。”
我接过信封,其实,书没花钱,野味是仓库处理的,这钱也就是我想显得高尚说的,还真给报销了。

“我想你怎么办?!”聂小晓送我上火车时哭了。
毕竟面对着一个和女儿一样大的女孩,我不好太绝情,“咱们肯定会胜利会师决赛,也就一俩礼拜吧。”
“一俩礼拜,我也受不了。”
我安慰她半天才得以脱身上车。

上车一看,武干事竟然给了我一千五百块!这三个多月工资没处花全攒下了,攻关小组每天给八元的补贴,加一块已经发了一千多,这统共就将近三千了。再加上卖身那五千一分没动,我身上已经有八千元。
离万元户一步之遥了。

回到仓库,我完全是逍遥自在了。关系在四队,三队出事我就抽去专案组,把分给我不到一个礼拜的仓库又给了张杰。
每天到队部打卯,队长视而不见,等派完活就和我扯淡聊天。

这样混了不到俩礼拜,那天上午,我正和队长天南地北的聊呢,楼下一片嘈杂。
我下楼,原来是一队长老婆忽然要生产,她是五月份的预产期,早产了。仓库唯一的212被当成救护车,正垫褥子抬她。
她,嘿嘿,名叫张秋洁,叫着喊着被抬上后座,“李红兵,你陪我去吧。”不知她怎么看到了我,我那个无地自容,这是老爷们的事儿吗?
“你也没事,就去吧。到了县城,你马上到就在隔壁的县委,找张书记,如果没在,就和办公室说秋洁生了,让她娘家来人伺候。”

我只好坐在副驾驶位置,后排有俩家属扶着半躺的秋洁。
她一路狼哭鬼嚎,家属就劝,省点力气,要不咋生啊。她也不知是乱抓还是故意,一下一下的掐我。

到了医院,医生简单一查,羊水不多了,口开的太小,要剖。
“家属签字。”我们仨看着“生命危险风险自担,谁也不敢,“医生,这是县委张书记的女儿,能通融下吗?”
楼主:德可之撒  时间:2021-02-15 17:37:20
“张书记,那更担待不起了,这人命关天的,关到张书记女儿的命,就更得了,谁签?”
“你快给张书记打个电话,过来签字吧。”
“这,别说我们不知道电话,就是知道,怕耽误了啊,还是先签字手术吧,签完你们立刻报告去。”
我我看了看那俩家属,“要不,咱们仨一起签字,到时候法不责众吧。”
那俩家属,也就是农妇马上摇头。
“签字,出事完要偿命吧。”我问那护士。
“一个破腹产出什么了事,快签吧我的解放军同志。”

我想,怎么说也那什么了人家,就是被动也说到底也是我主动办的,而且这孩子还可能是我的。
于是,我签字,
其实,这就一无效签字,那上面写的是家属签字,我无论如何也算不上家属吧。

签字完,我立即跑到县委大院,也没进去,让门岗给张书记打电话,说她女儿生孩子,快来人。
门卫打了一圈电话,最后和我说,书记没在办公室让我给他大姑爷也就是教育局打电话,张书记爱人在他家呢,呆会就到了。
我终于如释重负,终于脱身了。

我觉得女人生孩子最好回避下吧。就沿着大院马路走上县城大街。
叫大街真有些夸张,一排排平房,稀稀拉拉的车人。
我看见一家信息服务中心,这年代,信息的价值还没被开发呢,一个落后的县城竟然走这服务?
我进去,一个刷了层白漆似的小姑娘说你好,您有什么需要。
我心说,我需要航母,你有啊。“看看”
“是租房还是找工作?”她指了指一墙的信息。
我明白了,这是后世的中介。“租房,多少服务费?”
“是这样,看一次房三块,成功了十块。”
“那,房租多少?”
“看什么房了,如果楼房也有,差不多五十,如果民房平均二三十吧。”
“好货比三家,我到别家看看。”
“军官同志,全县我们独一份!”
我看了看她,“你们老板很有眼光。”
“我就是老板!”
“你知道老板的意思吗,就是掌柜的。”
“是啊,他们俩管看房,是伙计。”
我还真来来兴趣,这孩子估计就二十多点,这年代就敢自己开店,“那是你有眼光,有前途。”
“解放军真会说话,我可爱听呢。”她听到表扬,就拉过一椅子请我坐下,“喝水吗”
我点头,她拿起地下的暖瓶给我倒了杯水,茶水。
“茶叶放暖壶里就变味了”我笑着说。
“茉莉花香怕热?”她奇怪地看着我,“没人说过啊。”
楼主:德可之撒  时间:2021-02-15 17:37:20
我忘了这个年代,老百姓顶多喝花茶。
“你自己,看也就我一样大,就会来店当老板了?”
“这有难吗?我本来考上中专了,可是,我爸说中专回来挣的就是工人的钱,我就招工了。电力局,在变电站,上24歇72,知道吗,四天上一天。我自学电大,说第三次浪潮,世界要信息化,就想追时髦,开了这个给人提供信息的服务公司。”
“挺超前,肯定会信息化的艾河先驱。”
“嗯?你有事求我?怎么从进来到现在拍了好几次了。”
“我说的真话,要不,把你的这公司做成股份,卖给我点,我和你一起做。”
“你拿我寻开心吧,军人会像我老百姓,做买卖?”
“要不买股份呢,你做,做我情现成的。”
“我做雷锋?”
“不啊,我掏钱。”说着我把分部给的和发的三千块掏出来,本来是预备张秋洁住院不够用的。
“我这店全卖了也不值三千啊,你要卖了?”
“不你开个价,然后我买49%,你股份多是说话算数的大老板,我就光年底分红。你上班也开工资。”
“”我自己给自己开工资?
“是咱俩””,工资算成本,剩下的利润分红。“”
“新鲜!”
“人家资本主义都这样几百年了。”

最后,她说公司值两千,我给她980元,她和我写了,年代按刨除工资水电房租工商税务后,纯利俩人各一半。公司所有业务我不能指挥插手。

这在后世很平常的事,当时可是闻所未闻。
回到医院,秋洁已经被送病房,当然是县医院的高间。
“谢谢李技术员,你救了他们母子。”我进去家属给一个老太介绍,她握着我手说。
“也别,当时也不想担责任,但来不及了。”我笑着,这事可得说清,不然我凭什么作主。

她妈妈盯我看了又看,“李技术员快坐。你是陈栋梁他们队的?”
“不是,我是四队。”
“和陈栋梁很熟啊,不然你咋跟来了呢。”
“也不熟,我在分部啊帮忙,回来过年,政委看我没事,就让我来跑腿通知张书记,谁想到还又做了好事。”
县医院,母婴是一个屋的,那个孩子早产,不太爱哭,看着也很丑。
等等,怎么眉眼那么像我。最关键的是,秋洁和陈栋梁都很白净,他却黑不溜秋。最,重要的是,他下巴也有一痦子,而我的是七八岁才长的呢。
这时,老太说,给孩子喂奶试试,看能下奶吗。
“妈,这早产有快一个月呢,能下奶啊。”她说着,从旁边抱起孩子要喂,我正想回避,她欧的一声,孩子尿她一脸。
我无意一看,天,他那话和我一样位置竟然也有个痦子!!

我有些天旋地转。来到这个世界不到一年,连个女人的唇都没接触过手也没拉过,竟然有了孩子。
楼主:德可之撒  时间:2021-02-15 17:37:20
一会儿,秋洁的姐二姐都来了。
“那我先回家做饭,等小军来了,也让她回家,回家时买了凉菜,我回去做,晚上你们全回咱俩。”秋洁妈嘱咐大姐,那个小军是秋洁嫂子。
“李技术员,你们三个吃了饭再回仓库,简单的便饭。”
“不了,我们孩子都改放学了,得回家做饭。”家属坚决推辞,。
“那,李技术员总不会有孩子吧,你必须吃饭走。”秋洁妈说。
“吃了饭,我就得等半夜那火车回去了,太折腾吧。”
“还找不到车送你啊?”秋洁妈说,“那就感谢你们了,特别是司机小伙子,你们直接走吧,也有些不早了,我和李技术员走回家,不远”
家属和司机都走了,其实不用她谦虚,司机也没想送她,你副书记在地方灵,部队可不认。

“你也就二十一二?”在回去的路上,秋洁妈问。
“刚满二十一。”
“你不嫌秋洁大?”
她哪大,跟俩橘子似的,我心里吐槽,但表面却装出不明白她说啥,看着她等下句。
“别装,秋洁和小陈都不黑,那孩子黑炭似的,关键是,你看那孩子的痦子,我还奇怪好好的,小陈那么有前途,她还怀着孕为啥离婚呢,就为你。”
“不,不”我本来是想否认孩子,一想,太明显,,“不是因为我,是因为陈栋梁。”我一咬牙,“他到北京有了,嗯,外遇。”
“外遇?”妈妈笑着看我,“算日子,你们有孩子时,小陈还没去北京呢。”
“不是。算了,我不好意思说,你问你闺女去吧。”
“既然生米做成熟饭了,我还说啥,她今年26了,一直没孩子,和你有了,就认了吧。女大五赛如母,你也算不错,她虽然不太会伺候人,但总比你个小孩强吧。”
“您说什么呢?”
“你们不打算结婚?”
“结婚?没说过啊。”
“那,你就是想玩玩?她可当真了,婚都离了。”
“不是因为我!”这黑锅我可不背。
“还有别人?”她笑着看我。
“您,成心的,是吧,不是您说的那样。”我停下脚步,“咱们现在回去,和你闺女当面对质,说清楚。”
“哎,你来劲了!说什么说,不丢人!听我的,我找人马上领证。”
“我不够25单位不给来信,计划生育是一票否决的硬指标。”
“,我找人,不用介绍信。”

我被雷焦了!
没去她们家,她不知道从那要了个上海车,把我送回仓库,根本也没管我没吃饭呢。

楼主:德可之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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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舞文弄墨

发表时间:2017-10-10 05:50:35

更新时间:2021-02-15 17:3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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