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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藏密码》一张京藏地脉走势图,揭开正宗传承神秘面纱的一角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夜色之中,雪花还在飘落,苗族老者同样行走于种种阴影之中,穿梭于各种胡同,阴影下很少有雪花波及,也很难留下种种痕迹,无声无息间苗族老者到了这处凶宅,并没有着急进去,站在外面打量着这处凶宅。
暗淡的天色阻挡不了苗族老者锐利的目光,凶宅外围白衣警察设置的长长的警戒线逃不过苗族的老者双目,见到这警戒线苗族老者直接过滤,对这些东西根本不放在心上。目光锐利盯着大门处。
大门某处完好如初,白衣警察贴着的封条被人撤掉,某处门框上一切如常,曾经苗族老者布置的那圈肉眼难辨的黑点已经消失不见,苗族老者看着平常的门框,目光闪烁思索着什么。
“居然被强行硬抗过去,不像是峨嵋山的路数啊,这又是哪一路的人,这可难办了,怎么也要探探底才行。”苗族老者说着,脸上露出疑惑,凶宅之内的许多痕迹有着苗岭一脉相似的手法,甚至某些潜行之术的步伐落点也有很多吻合之处。
种种迹象与他当初追踪的苗族姑娘布置疑阵的手法很相似,是以苗族老者才会在昨夜鬼嚎之时登门,还种下苗族特有之法去求证一些事情,得知了阴阳签手法和行凶之人是个大胡子,是以在大门处留下某种苗疆手法来试探这位的根底。
没想到行凶之人什么手法也没用,直接靠自己硬抗过去了苗疆秘法,根底还是没有显露,苗族老者也不急,稳下心思后,越过警戒线朝着凶宅的院落走去。
凶宅外有着一排明显的脚印,在雪中保留,苗族老者看了看脚印,脸上闪过奇异之色,他这引蛇出洞没引出来,引来个不相干的爬虫,苗族老者仅从脚印在地面的受力就能判断出来了个不相干的废物。
随着苗族老者的进入,一眼就见到凶宅院落地面上躺着个不知死活的黑瘦老头,苗族老者看着地面雪地上黑瘦老头留下的脚印直皱眉头,果然是个蠢货,还是个不中用的蠢货,凭空为人筹码,要是警察见到后很有意思。
而且这蠢货的出现,更是掩盖了苗族老者探究那位大胡子凶人的根底脉络,只能维持之前的判定,应该是来自峨嵋山,是否和他所寻找的苗族女子有过交集无法判定,这让苗族老者对躺在地上的黑瘦老头懒的多看一眼,对其死活也懒的管。
苗族老者身形晃动,沿着角落阴影进了屋子,一直都是贴着种种建筑的阴影而潜行,路线几乎和当初虬髯男子的行动的痕迹一致,苗族老者在屋中某个角落中站定,打量着种种阴影下自己行进路线的痕迹。
“果然是来过,而且还不止一次,但愿你和某位没有交集,否则麻烦就大了,别怪我灭口了!”苗族老者低沉的诉说着,他身上担负的责任太重,涉及苗岭一脉那惊天之事的其他外界因素都要扼杀,防止某些变量的推动。
苗族老者在屋子中角落中停留少许,又出了屋子来到院落,引蛇出洞引了条废物虫子,再想施为已经不可能了,苗族老者还不知道他的到来也坏了虬髯男子的某些针对警察的布置,种种纠缠之下,事情越发复杂。
来到院落中,苗族老者还是懒的看那地面上不知死活的黑瘦老头,如此恶劣的气候下,昏迷这么长时间,没人救助的话,熬不过这一夜的,苗族老者还是懒的看他,目光炯炯的看着地面上那根断指,尽管天色暗淡还是逃不出苗族老者锐利的目光。
断指旁那片区域,某种奇门兵刃刻划的“死”字再次又飘荡的雪花覆盖,,苗族老者似乎没被覆盖的雪花影响,又看了看这片雪花覆盖的区域,轻声说着:“这家伙想干嘛,金蝉脱壳吗,也不知塔县的警察能否看出什么,弄这么多花哨,不怕把自己也折进去。”
苗族老者对虬髯男子的种种布置也看不上眼,这些东西太花哨,迷惑的了警察一时却迷惑不了一世,,群体的智慧叠加之下,总会看出端倪,他不知虬髯男子的布置只进行到一半就被苗族老者惊退,否则不会留下太多逻辑漏洞,虬髯男子叛逃前所在的部门,处理这些还要比警察系统更专业。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第八十八章 梵天无上大光明火,手挥琵琶隐身形


苗族老者也不再多留,看了眼那位不知死活的黑瘦老头,知道这位活命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了,身形逐渐变的模糊,潜行于种种障碍角落阴影之下,无声无息的离去,凶宅的半掩的大门被微风吹开,发出吱嘎的声音在夜色中传荡,夜色更深。
塔县地界第二日也就是十一月三日,早起的人们发现外面下雪了,开始忙碌的清扫自家的院子或者街道积雪,今年的雪比往年晚了几周,民众才不关注这个,按照以往的步骤清理积雪。
清理之下才发现,积雪凝实厚重,湿气很重,清理起来很难,扫把扫了几下很吃力,但也难不倒群众的智慧,这种情形边陲之地遇到的多了,只是第一场雪就这样凝实很不多见。
凶宅之外又围了许多人,这次围的人群更加靠后,前来出警的警察脸色难看的维持着秩序,禁止其他人靠近,院落之中黑瘦老头躺在地上,被前半夜的风雨覆盖,警察清理他身上的雪花后,发现已经死亡,死因主因是冻死的。
凶宅内又一起命案的发生,刺痛的许多人的神经,白衣警察也不例外,明明外面拉着的警戒线,还有人敢进去,死者警察并不认识,还在核查着身份。
很快有了结果,有个老妇人吞吞吐吐的说着死者是她去塔县郊外请来的阴阳先生,昨晚请来驱邪,听到一声惨叫后也不敢去查看,第二日才敢过来,而且还是他吩咐小儿子报的警。
白衣警察对这个妇人有印象,昨天就见过,是那位中邪居民的母亲,昨天警察还嘱咐好几遍不要搞封建迷信活动,哪知道这些居民就是不听,这下好了,又一起命案发生在凶宅。
几个白衣警察把黑瘦老头的尸体抬走,准备送往警局验尸,所说主要原因的冻死的,不像是他杀,可人怎么傻呼呼跑到凶宅去挨冻,就算他傻,人本能还在啊,冷了总会跑到温暖的地方,再傻的人也不会违背本能吧。
地面上的断指和奇门兵刃刻划的“死”字也被警察发现,见到这种邪门的风格,任是警察经受过大风大浪也是头皮发麻,虽然他们对什么神神鬼鬼之类的东西不感冒,但这诡异的情形还是让人忍不住朝那方面想。
几个年经的警察有些害怕,颤抖着勘察着现场,经验丰富的老警察沉声安慰着:“别多想,太组有言,打倒一切牛鬼神蛇,再狡猾的东西也要露痕迹的,你且记住,人心才是最可怕的,行凶之人极度狠毒。”
老警察看着畏畏缩缩的年轻警察肃声说着,听的年经的警察只点头,尸体被抬走后,现场除了断指和刻划的“死”字,还有个手鼓模样的东西,上面有着八卦图案,正是黑瘦老头手中之物,也被带走。
尔后又有警察增援来勘探现场种种痕迹,增援的警察刑侦方面很厉害,除了查看对比现场雪地下的脚印,也在寻找着其他地方的痕迹,很快在某些角落阴影下发现若有若无的痕迹,看着像是脚印,只是太小了,有个经验丰富的老警察颠着脚尝试的走了几步。
留下的痕迹与阴影处的痕迹看似吻合,又似是而非,老警察颠着脚走了几步就放弃,很难受力,强行施为还扭伤了脚,某一脉的潜行术涉及到换气与调整脚趾受力的点,没有传承在身能模仿的出来才叫怪了。
老警察若有所思的看着,把这些情况也一一记录,心底有些发寒,他能感觉到这此行凶之人很不简单,凭塔县警局怕真对付不了,短短两日两起命案还造成凶宅厉鬼的谣言漫天飞,今天这个又一起命案和这恐怖现场,不知道流言会传的离谱到什么程度。
塔县警局,警局领导听到凶宅又一起命案的发生也感觉头大,还在等这法医验尸的结果,虽然表面看是冻死的,但人只要不傻就不会傻站在原地被冻死,逻辑就不通,现场的断指和地面上被奇门兵刃刻划的死字也被汇报。
警局领导听着汇报的消息,召开还在警局的警察汇集线索分析,其他一部分警察还在凶宅,警局领导已经下了命令,这几天要有警察做长期驻守的准备,他有直觉,这处凶宅还会生事端,昨天拉的警戒线贴的封条还是白给,还有无知的群众无视警戒线,只有派人驻守才靠谱。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塔县东方红小学,昨夜的积雪堆积,全校的师生都在清理着积雪,这是塔县这片区域的第一场雪,孩子们不管低年级还是高年级都在兴奋清理着积雪,因为第一节课不用上了,清雪还可以堆雪人。
孩子们很单纯,尤其是低年级的孩子,就是去清积雪也乐的屁颠屁颠的,到不是孩子们不愿意学习,那时还没有后世那么多厌学的人,但可以多在外面玩一会都会很高兴,在他们眼中,清理积雪和玩耍是一个性质。
一年三班的学生们在苗老师的带领下,清理着他们班级分到的区域,孩子们干劲十足,苗老师看了看,也不催促任由学生施为,一年级分配的区域并不大,清理这些积雪人手绰绰有余。
苗老师也停了手中上活,站在一旁看着干的热火朝天的学生,他是在留意这些孩子的表现,为班级干部和红小兵候选做准备,虽然她那早有腹案已经定完稿子,但还要多观察才行,苗老师这种性格很尽责。
某区域内,周鸾戴着帽子兴奋的清理着积雪,罗薇也同样戴着那顶树枝编织的帽子在帮忙,周鸾清雪很有意思,堆出来的积雪呈种种几何状,看着让人赏心悦目。
一年三班分配的区域并不大,毕竟是低年级,很快积雪就处理完成,孩子们欢快的在雪堆上堆起了雪人,爱玩是天性,两个雪人在孩子们的辛勤劳作中成形,孩子们围绕这堆好的雪人欢呼着。
有人提议让周鸾把头上的帽子交出去给雪人戴上,周鸾也没犹豫,树枝编织的帽子她会制作,以后还可以做,所以很大方的走到雪人面前准备把帽子戴到雪人头上。
许多孩子都在不怀好意的看笑话,雪人的个子很高,大概有一米六左右,周鸾小小的身影颠起脚也够不到,周鸾走到雪人面前,摘下头上的帽子歪着头看着面前的雪人考虑怎样戴上去。
这种问题难不住周鸾,凭借周鸾那惊人的心算随手一扔就能把帽子扔上去,落点不会有误差,或者轻轻一跳就行,正准备扔的时候,何大壮屁颠屁颠的跑来,大叫着:“我来吧”,何大壮快速冲到前面也不敢靠的太近,站在周鸾身边眼巴巴的看着,周鸾小手一动帽子已经到了何大壮手上。
速度太快没人看的清,何大壮还没反应,手里就已经多了一顶帽子,周鸾轻笑的退到一旁,某些恶意的映照逃不过周鸾的心神,孩童时代是纯真的时代,但也会有或明或暗的引流,尤其是几日后的班干部和红小兵候选名单的大选,竞争关系之下,孩童时代也开始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
何大壮个子在一年级属于最高的,人高马大,比同龄的孩子高了半头,反应过来后,连忙昂首挺胸的上前把帽子戴到雪人头上,一边还得意洋洋的四下回顾着,这是一种自我的展现,虽然他体育委员的位置已经板上钉钉了,没有竞争也不用选,但也需要证明和认可,喜好表现的何大壮一有机会立马抓住。
苗老师看着这些孩子的表现,也不评价人物,苗老师属于那种性子很直的人,就是成年人也不改初衷,对于这些孩子的弯弯心思还真考虑不到,这种性格也就李校长能容的了,某种时刻这种人物有大用,这是利刃,历史上也有海瑞这种愣头青与政治体系格格不入。
苗老师宣布回去上课,孩子们这才依依不舍的回返教室,路上一个孩子脚步发虚,摇摇晃晃的走着,正是昨天最后一节课莫名中邪的学生赵军,挨了周鸾两指后才好,只是今天状态更差,昨晚受了更大的刺激,来上学时都是精神恍惚。
刚才清雪的时候也没出什么力,一直都是恍惚的样子,听到苗老师宣布回班级上课,摇摇摆摆的走着,像是喝醉了酒,走了几步后,突然头重脚轻一头栽倒在地。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这个叫赵军的孩子突然倒地,许多人都没注意到,都在欢喜的回返教室,直到有人惊呼一声“苗老师,不好了,有人晕过去了。”这才惊动了回返教室的孩子和老师。
苗老师听到有人惊呼,匆忙过来查看,果然有个孩子脸着地趴在雪堆里,几个学生突遇变故只会“哇哇”大叫着喊老师,也不知道去扶一下,苗老师匆忙走上前,一把抬起这个叫赵军的孩子。
这个叫赵军的孩子状态很不好,苗老师抬起还是处于恍惚中,看着应该还没昏迷,看到孩子面色发红,苗老师伸手摸摸了孩子额头,额头发热,看着像是发烧的样子。
苗老师不是专业医生,对这是否发烧无法确定,苗老师又摸摸自己额头和这个叫赵军的孩子对比着,还是无法确定,正常情况下发烧靠触觉摸是摸不出来的,体温计测量才准确,人手对高于体温几度的温差感知很难分辨,都是见到面色发红,先入为主认为发烧,然后摸上去才会觉得发烧,这是思维先后的问题。
苗老师连忙招呼其他学生,一起把孩子送回家,这种情况今天是上不了课,先送回去养病罢了,至于送卫生院,那个时代的人可没那么矫情,不是非去不可的征兆很少有人去卫生院的。
其他还在听到有人惊呼后才发现有人栽倒在地,被扶起后,发现是赵军,就昨天最后一节课中邪的学生,被周鸾点了两指后莫名就好了,今天不知又怎么了,刚刚清了会儿积雪,还没上课呢,就直接栽倒在地上。
这个叫赵军的孩子也只是恍惚的栽倒,还没到失去知觉的地步,被其苗老师扶起,又被其他学生架起,居然开始努力挣扎着,其他几个学生吓的纷纷后退,昨天这个孩子就是中邪的样子,而且住的地方距离外面流传的那处凶宅很近,几个学生也害怕。
“苗老师,我不要回家,晚上有鬼叫,我不回去!”挣扎的赵军嘴里含含糊糊的吐着话语,竟然是拒绝回家,听的苗老师直皱眉头,这种性子的老师对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从来不信,虽然这两天一直流转着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一类,她也听的很多版本,但从没放在心上。
见到这个孩子满嘴胡言乱语,有些生气:“少说那些没用的东西,都这样了不回家还上什么学,先回家去养病,明天病好了再来上学,你这孩子小小年纪还听到什么鬼叫,以后好好学习太组语录。”
苗老师生气的训斥着这个发烧的孩子,一看这孩子就是发烧烧糊涂,什么鬼叫不鬼叫,孩子就是来上学,她对那些乱七八糟厉鬼索命的流言也没办法,都传到学校来了,看把孩子吓的都吓发烧了。
“你们,躲什么躲,你们是祖国的未来,要好好学学,不要听社会上那些荒诞流言,去吧赵军送回家取,那谁,何大壮,你去送!”苗族看着吓的纷纷后退的学生,又是一顿大道理教育,效果看起来很差,还是没人敢上前,苗老师直接点名的何大壮,这个体育委员。
一旁的学生都知道赵军昨天中邪了,今天看样子又和中邪脱不开关系,被苗老师一顿教育也是踌躇不敢上前,他们都知道赵军家和传闻中的凶宅可是邻居啊,谁敢去送人啊,吓都吓死了。
何大壮听了苗老师的点名,吓的一哆嗦,面色发白那是吓的,双目四望着,见到周鸾“嗖”的一声直接窜到周鸾身后,不顾苗老师和其他同学怪异的目光,彻底的不要了脸面,与此同时何大壮颤抖的声音传来:“苗老师,我也不敢去啊,你找别人吧,我不敢啊,要不让周鸾陪我去!”
赵军也在剧烈抗拒着,面色通红,神情恍惚,看起来发烧烧的不轻,嘴里还在反复嘀咕着:“苗老师,我不回家,求你了,我害怕,有东西要找我,我知道它要来找我!”赵军还在说着胡话,听的四周的孩子心底发寒,何大壮已经完全缩在周鸾身后。
罗薇和周鸾站在一起的,见到何大壮那狗熊的样子,气的哼的一声,但也没说什么,罗薇自己也很害怕,这种事情谁听的都害怕,唯独周鸾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看着还在说胡话的赵军。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第八十九章 梵天无上大光明火,手挥琵琶隐身形(下)

苗老师听着何大壮的说辞,神情变的奇怪,这还是她第一见到这个身体强壮的孩子推脱,平时不都是表现很好的吗,怎么遇到个送人回家这事就打了退堂鼓了,还把周鸾牵扯进来,牵扯一个小姑娘干嘛。
还没等苗老师找何大壮做思想工作,又听到赵军在那里胡言乱语,火气上涌生气的怒斥着:“何大壮你怎么回事,平时不是表现很好的吗,怎么一下就变缩头乌龟了,还把个女孩子拉去,藏女孩子后面丢不丢人。”
苗老师怒声呵斥着,她是真搞不懂这些孩子怎么回事,一个厉鬼索命的流言就吓成这样,还有这何大壮平时胆子大的很,怎么突然就退缩了,还非要把周鸾拉下水。
孩子们还小还是很怕老师的,就是这样,何大壮也缩在周鸾身后,任凭苗老师生气的呵斥也不敢冒头,铁了心要当缩头鸟,这属于正常,人受到惊吓后会本能的寻找安全所在,见过周鸾制止两个三年级孩子打架的何大壮本能的缩到她身后,而且正统传人身上那独特的气质自有安抚人心的作用。
正当苗老师要继续教育这些吓破胆的孩子们时,周鸾小小的身影一动,好奇的走到赵军面前,在苗老师错愣的目光下,伸出手指对着赵军的印堂处又是一点,赵军烧的稀里糊涂猛然间吃痛大叫一声:“啊呀,好痛,不要打我,我不回家。”
周鸾一指点出后见到赵军还在说着胡话,抓抓脑袋嘀咕着:“好像不是离魂症哎,应该就是发烧,只是为什么会发烧呢?”周鸾应该是判断错误,不好意思的抓着头发。
“苗老师,我和何大壮一起送他回家吧,应该没什么问题。”周鸾又接着说了一句,说话时大大的眼睛中闪烁着认真,看了眼还缩在一旁的何大壮,伸手指了指他。
苗老师听到了周鸾的话本能就要反对,送赵军回去,要找也要找男孩子,牵扯一个女孩子成何体统,一个何大壮足够了,大不了再加一个男孩子,苗老师正要反对时,猛然间接触到周鸾那认真的双眸,某种无形气质散发着,无声无息间左右着拨动着苗老师的思维,鬼使神差之下苗老师居然点头同意了,要知道她本是要反对的,哪知道话到嘴边被某种无形的神韵所影响自发转变:“那就周鸾和何大壮一起送赵军回家。”
苗老师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同意这种荒唐的提议,只是话说出后,又变的自然而然,正统传人要是认真动用某种撼神之力,可达到润物细无声的境界,根本无法察觉,而且让人认为理所应当。
(注:这种能力对普通人有效,撼不动纯粹的学者,如当初廖雄也用这等方法去感动陈院长,而院长属于纯粹学者类,当某种探索精神爆发时,天人契合后天人道秩序,而后天人道秩序镇压万法。
但也有例外,儒家传承在明朝的古儒一脉也有这等撼神之法,某进士对阵藩王幕僚时曾用过这等方法,同为后天人道秩序,以人道对人道这等撼神之法才生了效果,没被人道秩序镇压,但只是特例,特殊环境下才会成形。)
得到苗老师的允许,何大壮松了口气,罗薇也是害怕的样子,见到苗老师居然真的同意周鸾去护送,只感觉苗老师这会儿很奇怪,对于周鸾去送人还是凶宅那里,赵军家和凶宅是邻居,送到哪里等于到了凶宅的地界了,罗薇也不担心,她知道周鸾很厉害,至于哪里厉害她也说不上,而且周鸾身上自带着某种安抚人心的气质。
在苗老师的吩咐下,扫完雪的孩子们归到了教室,罗薇也跟着回去了,本来她也想跟着周鸾一起去送人,想到苗老师不会同意,也就没提,安心的回去上课,她要在老师心里留下最好的印象,毕竟她可是要准备竞选班长和红小兵的。
外面只剩下周鸾何大壮还有坐在地上发烧的赵军,何大壮畏畏缩缩的看着周鸾,是他提议让周鸾一起送人的,害怕周鸾生气,对周鸾也是本能的畏惧,这会儿更是不敢开口,等着周鸾拿主意。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周鸾想都没想,轻轻一抓如同抓鸡一样,赵军这个和周鸾差不多个头的男孩子被周鸾一把抓起,何大壮也不奇怪,他知道周鸾力气奇大无比,他可是深有体会,连反抗能力都没有,周鸾是抓着赵军的后领把人提起来的,看上去格外引人注目。
周鸾抓着赵军,赵军还是发烧的样子,神志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然后周鸾犯难了,她不知道赵军家在哪,虽说赵军家和凶宅是邻居,但凶宅在哪周鸾也不知道,双目四扫,看到何大壮小心的跟在身后问着:“你知道他家在哪里吗?我不知道哎。”
何大壮听到周鸾的问话,吓的一激灵,别看何大壮平时胆子挺大的,这会也是满脑子胡思乱想关于凶宅的各种传闻,神思不属时周鸾突然开口自然吓了一跳,见到周鸾大大的双眸,繁杂的思绪才平复慌张的回答着:“我知道路,我帮你指路,周鸾你不怪我把你也叫上吧。”
刚才何大壮被苗老师派往赵军家时,根本没思考,脑海中自然映照周鸾那小小的身影,还是脱口而出,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感觉周鸾这个比自己低了半头的女孩子莫名安宁,有着镇定心神的奇特神韵。
何大壮小心的走在前面,缩着头没有精神,后面跟着一个低他半头的小姑娘,手里还提这一个人,操场上其他班级还有清理积雪的人,见到这怪异的组合都张大了嘴巴,纷纷指点着看热闹。
周鸾对于这些人指指点点也没放在心上,她也没意识到手里抓着一个人这情形有多震撼,周鸾神态自若的走着,耳边都是那些惊叹之声:“你看那个女孩,好大的力气,不会是假人吧。”
何大壮也听到的其他人的议论,这会儿头也不缩在脖子里了,重重的哼的一声,脸上露出某种狰狞大喊着:“看什么看,我们这是去凶宅,这个同学中邪了!”
何大壮一声吼,瞬间鸦雀无声,这些天关于凶宅厉鬼的传闻一直在流传,而且长盛不衰有着越演越烈的征兆,校园这片净土也无法避免,塔县这种弹丸之地,稍有风吹草动大小事都会传的沸沸扬扬,别提这种离奇又诡异的事情,早已人心惶惶。
只是孩子们聚在一起上学清雪才淡然了这种话题,此刻有人重新提起,那种窒息的恐慌弥漫,许多孩子脸上吓的发青,就连刚才调侃周鸾的那个孩子也是牙齿打颤,再也没有言语,何大壮见此又是“哼”了一声大步离去,见到别人噤若寒蝉的样子何大壮比刚才精神多了。
周鸾提这赵军出了校门,何大壮连忙赶到前面领路,赵军的家距离学校不远,何大壮走的不快,周鸾边走边好奇的看着手中的赵军,虽说从小是中医世家出身,但见的病症还是太少,赵军这样子她也没弄明白,只是感到新奇罢了。
对于什么凶宅不凶宅的周鸾没什么感觉,承接正统传承对于那些神神鬼鬼类的神道一脉的东西自然没什么感觉,而那种什么厉鬼索命类的东西更是连神道正支都算不上,至多算不入流的旁支规则衍化,比起神道正支罗教差的远了,只能在民间不入流处生根发芽流传甚广。
很快周鸾就抓着赵军到了他们家,何大壮伸手指了指居然不敢继续走了,赵军家和凶宅靠的太近,心里发毛的何大壮只敢给周鸾指路,自己又开始当缩头鸟死活不敢前进。
“为什么不进去啊,你在怕什么呢?”周鸾好奇的问着,周鸾是真想知道他在怕什么,甚至许多同学和大人都在怕什么凶宅厉鬼的说法,唯独她自己没什么感觉,所以直接开口询问。
何大壮吭哧两声回答不出来,这个年龄的孩子太小什么也不懂,说是怕厉鬼吧,可是连厉鬼影子都没见过,规则原理更是不懂,所以根本回答不上,还没等何大壮想好,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力传来,身子一轻何大壮同样也被周鸾另一只手抓住后脖领朝着赵军家而去,反应慢了半拍的何大壮才刚刚惊呼出:“别抓我,我不去。”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何大壮拼命挣扎着,没有任何作用,无可抗拒的巨力拉着何大壮直接去了赵军家,一旁留守的警察目瞪口呆的看着一个小女娃左手提着一个人,右手抓着一个人飘然进入凶宅隔壁不远的一处民宅。
今日的凶宅处再也没了看热闹围观的人,按照那些流传的说法,就是晴天白日下离凶宅太近也会受牵连,昨日那邻居脸上的巴掌印就是明证,到现在也没消肿。
凶宅处除了长长的警戒线就是留守的警察,里面还有继续寻找线索的警察,是以四周空旷之下见到一个女娃手提两个人才格外醒目,晴天白日下警察都以为自己见鬼了,要不是这种事情与案情无关,留守的警察不能擅自离开,早追上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民宅内,赵军的母亲在家做着家务,父亲已经出去上班了,听到外面门栓滑落的声音,吓的一跳连忙跑出来查看,要知道他们家距离凶宅太近了,连着发生两起命案,晚上有些厉鬼的说法,是以听到些响动就会紧张万分。
外面的警察已经有了告知,尽量少出门,警察上门会敲门的,这种门栓无故滑落听的就吓人,那个时代院落的大门门栓在里面,外面是进不去的,这种不闻敲门声,无人在里面操作的情况下门栓掉落,谁都要受到惊吓。
院落外面,一个明媚皓齿的小姑娘站在院子中,手中抓着一个人,正是她孩子赵军,另一只手则抓着另一个身体强壮的孩子,周鸾用肘部直接点在外面大门上,某种奇特力道的震荡下,震落了只有在内部里面才能打开的门栓,两只手里都抓着人所以没有敲门。
站在院子中的周鸾还在考虑着一会见到赵军家长要怎么开口,因为没敲门进来很不礼貌,然后就看到一个妇人跑了出来,见到周鸾手中提着的人一声惊呼:“不是去上学去了吗,这是怎么了。”
妇人接过周鸾手中的孩子,失声询问着,这时被周鸾放在地上的何大壮开口了:“阿姨,别着急啊,赵军生病了,好像有点发烧,苗老师让回家休息一天,我们俩是他同学,苗老师让我们送回来的。”
何大壮这个时候还是表现的很不错了,思路清晰,几句话表明事情经过,听到何大壮说她孩子病了,妇人吃了一惊,她也看出来了,这孩子好像老毛病又犯了,昨晚就这样,隔壁的凶宅太邪门了,她也不知该怎么办。
心思沉重的妇人,抱着孩子回了屋子,一边感谢的周鸾何大壮把赵军送回来,对于为何门栓会自行滑落和,一个小姑娘力气能拎起他孩子,这些都被他抛到脑后,她在考虑要怎么办才好。
浑浑噩噩的赵军回家后,被母亲抱起才变的清醒一些,看到四周的事物自己已经到家,又开始抗拒挣扎着:“我不回家,我害怕,有东西找我,妈妈,我害怕。”清醒的赵军又开始挣扎痛哭,对家里充满着恐惧,竟然想逃离。
正打算离去的周鸾停下脚步,大大的眼睛望着在妇人怀抱中挣扎不休的赵军,抓抓头低语着:“到底是什么症状呢,这种状态好奇怪啊,好像是离魂症啊!”周鸾抓着头,生出疑惑。
周鸾说完见到妇人把赵军接走后,也不再管了,她的任务就是把赵军送到家,又是顺手拉着何大壮离去,临走还不忘打声招呼:“阿姨,再见。”也不顾还在挣扎哭泣的赵军,两人一前已后出了院子。
凶宅处留守的警察还在尽责的守在警戒线处,片刻后,刚才那个女童又抓着一个身体强壮的男孩子从隔壁出来,警察见到后不免多看几眼,刚才那个女娃子给他留下很深的印象。
走出院落的周鸾拉着还在战战兢兢的何大壮后衣领,正打算回学校,突然停了下来,神情奇怪的朝着凶宅处望了过来,大大的双眸中疑惑生出,想都没想就要奔往凶宅处。
被周鸾抓着衣领的何大壮吓的惊叫出身:“周鸾别过去,那里是凶宅,咱们回学校啊!”何大壮脸色发白的惊叫着,也没什么效果,无可抗拒的力量拉着他的后领朝着凶宅处而去。
这次何大壮开始拼命挣扎了,比周鸾高出半头的身体挣扎两下没什么效果,惊恐之下声音已经变了声调,带着某种颤音:“周鸾放开我,你要去自己去好了,别带上我!”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第九十章 梵天无上大光明火,手挥琵琶隐身形(续)


何大壮颤声哀求着,还是没什么效果,这是周鸾又走神了,某种疑惑生于脑海,直接朝着凶宅而去,留守在此的警察见到这个小姑娘抓着一个还在不断挣扎的男孩子过来,正感到奇怪时,女娃来到了警戒线处也没停顿,直接就要跨过去。
警察见此,匆忙出去阻拦,嘴里高喊着:“谁家的娃娃,快点回去,你们家大人呢,跑到这来干什么。”警察可是有职责在身的,防止一切人靠近这处凶宅,两起命案已经让警局高度重视了。
周鸾对警察的喊叫充耳不闻,走神中思考问题的周鸾还真没注意警察的大喊大叫,慌乱中的警察急忙跑上前对着女童就是一抓,手掌刚伸到女童身前,神情疑惑在思考问题的周鸾脚下步伐刹那间变动,警察居然一把抓了个空,眼睛一花失去周鸾踪迹。
下一刻周鸾直接越过警戒线转到了警察身后,行走间变动步伐的周鸾手中还抓着何大壮的后颈,步伐变动之下,何大壮只感觉天旋地转耳边都是风声,嘴里发出一声惊恐的惨叫,可惜沉寂在某种思绪中的周鸾还是没感觉。
白衣警察一抓之下居然失手了,呆愣中见到这个女娃子提着一人还能使自己抓空,连忙小跑上前又是一抓,他可是职责所在,现在已经算失职了,居然让个女娃子越过警戒线直接进去了,只有设法补救。
白衣警察第二抓时,小小身影脚下的步子又是一变,居然又抓空了,连续两次失手拦截一个女童,还是女童提拉着一个人的情况下发生,这下警察冷汗就下来了,大白天的凶宅之内,不会真的见鬼了,这怎么可能。
不信邪的白衣警察情急之下又上去第三抓跟上,如同画面重演,警察的第三抓依然落空,那个小小女童身形灵动的不像话,如鹤如影还是手里提个人的情况下,小小身影已经进入了院落内,惊动了正在院落中调查线索痕迹的刑侦人员。
这些刑侦人员仿佛在看一场闹剧,一个小小女童踏着奇异的步子越过警戒线走进院落,看神情处于走神状态,手中还抓着一个比女娃还高大的男孩子,后面负责看守警戒线的同事拦了几次居然没拦住,连女娃的衣角都没碰到。
凶宅院子里的刑侦人员生气了,大喝一声:“怎么回事,怎么让两个娃娃进来了,你是怎么负责看守的,这里有多危险你该知道吧,再生什么事端,咱们回去都什么好果子吃,快把这两个娃娃清出去。”
刑侦人员中有阅历很深的老警察喊着,封锁现场之下居然还放两个娃娃进来,这是多大的心才能干出这事,这个看守的警察估计以后好日子到头了,这种责任可不小。
“谁家的孩子,快点回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你们家大人呢,真是的!”凶宅院落中的其他警察和蔼的对着两个孩子说着,后面拦截的警察满头大汗的又追了上来,脸上发苦喘着粗气准备再次抓这个女娃子。
进入院落的周鸾已经停下了步子,脱口而出一句话:“心有煞气手染腥,心有戾气不结因,梵天无上大光明火,手绘琵琶掩身形。”周鸾说完这句话后,脸上那种走神的表情这才消散。
双目四顾,这才发现自己进入了一间民宅,有个警察气急败坏的来抓她,身后提着的何大壮早已被吓傻,目光呆滞,几个刑侦人员正对着她高喊着,还问她是哪里冒出来的。
周鸾虽是刚才走神之下进入了凶宅,但某种一心二用的心神映照法下可以理清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见到这个气急败坏的警察再次朝她抓来,轻轻一跳就避了过去,吐吐舌头,脸上带着不好意思的表情说着:“警察叔叔好,刚才想事情走神了,我这就出去。”
顽皮的周鸾也意识到自己这样闯入凶宅不好,又看了看被自己提这吓傻的何大壮,急忙的又拎住何大壮脚下步伐虚踏几下,瞬间踏出几个警察合围的落点空隙,几步之后就出了院落出了警戒线,站在凶宅外的警戒线外,一副乖乖女的样子。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追出来的警察见到女娃子已经拎着那个男孩子出去了,还出了警戒线外,这会儿见到周鸾乖巧认错的样子,倍感无奈,他还真不能拿这女娃子怎样,最多告诉大人回家多管教。
周鸾提着脸上惨白已经吓傻的何大壮站在警戒线外,一脸无辜的和追上前来气喘吁吁的警察对视着,追上来的还是那留守的警察,看着这个一脸乖巧安静的女童,怎么也无法和刚才强闯的女童联系在一起,想着自己这次失职日后仕途坎坷,对着这个女娃却怎么也发不出脾气,女娃身上那种润物细无声的独特气质冲散了他的怒气。
“你是谁家的孩子,快快回去,下次不要再来了,小心让你家大人揍你。”白衣警察又是装模作样做出凶恶的样子,恐吓着这个气人的小姑娘,让这孩子快点远离。
“警察叔叔,我家住在林业局啊,我回去上学了。”周鸾小嘴甜甜的打了声招呼,拉着何大壮的后领欢快的离去。
看着周鸾何大壮远去的背影,留守在警戒线的白衣警察被周鸾独特气质压制冲散的怒气又开始回复,越想越气的白衣警察狠狠踢了几下脚下的泥土发泄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面对那个女娃时心头的火气莫名就消散了,待女娃走后满腔的怒火又冒了出来。
而且此刻头脑也变的活跃些,刚才那个女娃很奇怪,那么小的孩子提这一个比她还高的人不费什么力气,而且他也不是没阻挡,接连抓了三次连女童的衣角都没摸到,显的太诡异了,而且女童目标明确就是奔着凶宅去的,正常人或者正常孩童应该不会这么冒失吧,但也不排除一些熊孩子的因素。
只想了一会儿的白衣警察就感觉头疼,这些问题根本就是无解,很快白衣警察就放弃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唉声叹气的低着头继续守在警戒线处,只感觉这个突然到来的女童迷雾重重。
凶宅内,几个刑侦人员皱着眉头互相对视着,刚才那个女童来的奇怪,几个刑侦人员怀疑是不是凶手放出的烟雾弹之一,这个女童来的毫无征兆,外面留守的警察居然不阻止,进来后说出一段奇怪的话,然后就匆匆离去。
说是熊孩子胡闹闯祸吧,又不像那么回事,女童进来也没破坏现场什么痕迹,就是吟诵一句奇怪的话就走了:“心有煞气手染腥,心有戾气不接因,梵天无上大光明火,手挥琵琶隐身形。”
这就是女童的奇怪的话语,像是传递着某种暗语,但出自一个女童之口,就值得玩味了,凶宅内这几位都是刑侦人员,案情推理能力自然不会差了,可就是如此才越发糊涂,难不成这女童和凶手有什么关系不成,要不怎么突然进来说这种他们也听不懂的暗语,正常逻辑下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哪懂这些。
和外面的留守的白衣警察一样,凶宅内主管刑侦的警察也被这突如起来的女童弄蒙了,几人分析了半天也不得要领,心里暗骂这凶宅果然邪门,凶手一点线索都没有,就蹦出来个女童闯进来。
实际上周鸾进入凶宅只是感受到自身时序的某种契机之一,这才直接闯了进去,按这一脉时序的时间点映照而已,至于周鸾口中的那些话,当初在林海时也是应和某契机而脱口而出,这次也是同样原理,当然罗道士能够映照前因后果,现在的周鸾还远远达不到这种本事,只是随契机而发罢了。
而周鸾的这横插一杠,直接把这些警察弄的焦头烂额,疑神疑鬼下竟然偏离了案件的正常轨道,开始胡乱分析,直到回警局时被警局领导一顿怒斥荒谬,这才回归正常轨道,继续按原来的思路和线索寻找凶手的踪迹。
归程的路上,周鸾还是拉着已经被吓傻的何大壮,这会儿的周鸾才想起何大壮,见到何大壮煞白的脸,呆滞的表情,嘀咕一句:“啊呀,怎么会吓成这样啊,有什么好怕的啊。”周鸾说着,放开了拉着何大壮的衣领,伸出小手对着他额头拍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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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何大壮没什么反应,似是想到了什么,伸出手指对着印堂处连点了三下,何大壮摇晃了几下嘴角开始抽动,周鸾看了看,又对着其后颈脊梁骨一捏一拍,这次何大壮才有了反应,直接哇哇大哭起来,嘴里还含糊说着:“周鸾不要拉我去凶宅,那里有鬼。”
看到何大壮毫无形象的哭喊着,周鸾指了指四周:“这不是已经出啦了,现在是回学校啊路上啊。”何大壮看着四周的事物,这才发现已经离开了凶宅区域,惊魂未定的何大壮这才跟着周鸾回返着学校,他只记得到了赵军家后又被周鸾拉着去凶宅,后面的事情惊吓过度完全没有印象。
塔县警局,早上那女童闯入的小小插曲也被一并上报,听着那些刑侦人员的分析,警局领导直接摆手打断,再怎么样这个年纪的女童和什么凶杀案也不会扯上关系的,对于这莫名闯入的女童警局领导也不明白,但不会被带偏了思路,让人还按原有的线索去分析,这个女童可以直接过滤。
警局那里尸检的报告已经出现,那个黑瘦老头的确是冻死的,但还有其他发现,临死前已经陷入深度昏迷,大脑中发现异物,不能确定是什么,但可知是从耳膜被某种力道射入的,听到异物的消息,警局领导心中一动,某种熟悉感生出。
很快警局领导就像到了熟悉感来自何处,之前有个社会青年来报案,也说自己大脑中被人种下异物,而且还打算赖在警局不走,当时为了验证社会青年的话语也曾做过检查,发现那位大脑中的确有异物,按当时社会青年自己的描述,他大脑里被人打入木签。
后来社会青年自行离去,这事就没了后续,但他当初曾吩咐过让下面警察多留心和关注,这类人物只要露了痕迹,警察必然会重视,警局领导让人去通知死者家属是否同意开颅验尸,只要死者家属同意,开颅验尸确定是某种事物后,关于凶宅的命案已经有了明确的脉络。
死者的家属到来时已经到了下午,昨晚那场初雪对于交通很不方便,死者的身份也得以确认,得知是塔县郊外某村落的什么阴阳先生时,负责此案的警察脸上很难看,之前就通知过禁止一切封建迷信活动,谁知道还真有不知死活的人撞枪口,还把自己的性命搭上了。
凶宅处厉鬼索命的消息愈演愈烈,警察都能想的到外面会传成什么样,厉鬼索命的大凶之地,被警察封锁了现场,而当晚就去了什么阴阳先生再次丢了性命,让人想不多想都难,这个什么阴阳先生也是胆大,封锁的警戒线也不管不顾的闯进去,这下好了,给这厉鬼索命的说法上又添了一把火,这种流言谁也没办法,总不能去封锁民众的嘴吧。
警察对这死者的家属也没什么好语气,这死的什么阴阳先生纯粹是给人添堵,自己违反规定去闯警戒线,然后就死在凶宅,警察能给这死者家属好语气才怪了,死者家属对于警察的传唤和征求开颅验尸的意见置之不理。
这一家子都是一个德行,都是神神鬼鬼那一套,不理警察开颅验尸的要求,竟是要讨回尸体要办什么丧礼,又是回魂又是折腾祭祀守七的,气的这些警察脸色铁青,这个可难办,死者家属要是不同意开颅验尸,他们还真没办法,总不能强行验尸吧,这责任谁敢担,而且对于这一家子这种乱七八糟的丧礼活动他们也不能插手,虽说也是封建迷信,但这事你管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看着这些闹腾的死者家属,感到头大警察先把家属稳住,自己去通知警局领导,警察领导听到死者家属不同意开颅验尸反而要回去祭祀丧礼,也感到棘手,想了想让法医试试能否在不开颅的情况下确定死者大脑中的异物是什么,然后让人稳住死者家属一晚,明天再把尸体归还,至于那种封建迷信类的丧礼,他也懒的管,随他们去吧,塔县事情这么多,谁有功夫管那些。
警局领导一切处理妥当后,电话铃响了,接着电话后才知是塔县领导打开了,询问着塔县凶宅处两起命案的事情,显然这种事情不小,还是塔县领导换届后的第一起性质恶劣的命案,而且厉鬼索命的说法闹的满城风雨,塔县领导打电话过问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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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苦音入颈断神伤,冰雪林中寻天罡

警局领导把当前所掌握的情况和线索大概汇报了下,并承诺会尽快破案,已经有了重大线索了,至于那厉鬼索命的谣言类,这个警局可没办法,要靠塔县政府那里想办法了,自古这种谣言蜚语很难有应对的办法。
放下电话后警局领导坐在办公桌上,轻按的太阳穴缓解着疲劳,不知怎么的脑海中又想起今天下属汇报的消息,关于那个女童闯进凶宅警戒线的事情,他能确定女童和命案没什么关系,但这个女童出现的太奇怪,总感觉很不简单。
那边死者的家属还在叫嚷着索要死者的尸体,被警察劝说之后,这才作罢,准备明天把尸体带回去,今晚先在警局熬一晚,他们是郊区来的,返回也来不及,加上初雪降临交通不便,只好先留一晚。
塔县地界凶宅处,刑侦的人员早已离去,留守的警察穿着厚厚的军用大衣守在警戒线,防止再有人靠近,这军用大衣一共也没几件,这次都拿出来给留守的白衣警察用,夜间实在太冷了,尤其是下完雪之后,寒意逼人,留守的警察任务在身还不能下班,只能苦哈哈的受冻。
饿了就在寒风吹吃点同事带来的干粮,一把煮好的这会冻的冰凉的玉米粒,留守着白衣警察先是用手把玉米粒捂的有了点温度,这才放进嘴里慢慢吃着,抬头看了看天色,低头自嘲了一句:“好一个苦差事啊。”
由于早上的时候失了职责,没看住,让一个女童闯了进去,这会儿其他警察都去下班了,只留下他在这留守,算是将功补过,这也是警局领导的意思,为了以后的日子,这个白衣警察多苦都要坚守着。
凶宅隔壁不远处赵军家,赵军的父亲下班回来,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这里十一月后天黑的时间一天比一天早,当地人已经习惯,回家后就看到孩子母亲忙碌烧着开水,拿着热毛巾敷在孩子头上,见到赵军父亲回来一脸愁容的抱怨着:“你可回来了,孩子发烧了,还是他同学帮送回来的,早上就回来了,哎,真是的。”
赵军的父亲听后也顾不上吃饭,匆匆过来查看,来到卧室就见到孩子虚弱的躺在火炕上,见到父亲回来张嘴叫了声“爸爸。”就没了力气,脸色红中带白,一看就是有病在身,这种面色很不正常,体温计他家还没有,赵军母亲只是凭经验判断出孩子发烧,拿着热毛巾敷着。
赵军父亲见孩子这样,也跟着着急,天色已晚送卫生院已经来不及,大夫已经下班,要等明天才行,赵军父亲陪孩子说了会儿话,孩子渐渐睡去,这才出去老两口一起唉声叹气的吃饭。
吃饭间赵军母亲提议是否让孩子先换个地方住几天,他们家挨着凶宅,这两天怪事不断,接连有命案发生,还有厉鬼索命的说法,赵军母亲怀疑是不是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导致孩子成现在这样子,孩子的父亲听了沉重的点点头,他也心中同意这个观点。
入夜九点左右,许多人已经进入的睡眠,天寒地冻之下早日入睡才是正确选择,凶宅之外留守在警戒线的警察冻的全身麻木,只好回凶宅内部先缓一会,再这么下去要被冻僵的。
凶宅屋子内的火炉还在,白衣警察自顾自的点燃炉火,好在还剩有许多木材类的燃料,代表着命案之前这屋子绝对有人住过,白衣警察坐在火炉边,冻的发麻的身子这才缓和。
突然感觉后颈处有股莫名的寒意,警觉之下的白衣警察,想都没想一个翻滚站起身,迅速掏出手中的配枪,考虑到凶宅的危险程度,警局领导特意让留守的警察配枪,拿着枪翻滚起身的警察奇怪的打量着,居然什么都没发现。
白衣警察疑惑的四处看看,摇摇头,又把手中举着的枪放下,他也没收起,又回到火炉旁的警察还是感觉不对劲,低声咒骂一句:“怎么搞的,不会真有什么厉鬼索命吧,这么邪门,他奶奶的!”
咒骂完的警察那中奇怪的感觉又袭来,森冷的寒意直刺脖颈,白衣警察拿起枪猛一回头,手中的枪也迅速跟着指去,一抹寒光闪过,某种钩形的奇门兵刃直接砍断了白衣警察的手指,手中的枪随着断指跌落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清脆之音。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白衣警察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声“啊!”的一声,直直的倒在地上,手部断指处血肉模糊,不住抽搐着,巨大的疼痛袭来,直接痛昏了过去。
无声无息间,虬髯男子的身影出现在凶宅之中,看着昏迷过去的白衣警察,手部断指处的鲜血还在流淌,虬髯男子移步上前,拿出一个布包,洒下不知成份的未知粉末,涂抹在伤口处,可看到伤口处的流血缓慢的止住,上面的神经还在不手控制的抽搐。
虬髯男子收起手中的布包,走到一旁掉落的配枪处,戴上手套轻轻拾起,看着手中的手枪,虬髯男子深思着,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事情,然后手法熟练的拆卸,看的出很专业,比这些警察出身的人要专业的多。
“叮咚”声连续响起,四颗子弹跌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之声,又是“咕咚”一声那只手枪被直接扔出院落,跌落在地上,然后虬髯男子掰下一根木材的一枝,握在手中,如同握毛笔的起手式。
沾着屋内警察落在地上的血液,在地上用鲜血画了一个圆圈,把四颗子弹括在其中,虬髯男子的手没停,还是握毛笔的起手式,又在圆圈旁用鲜血刻画出一个光芒闪烁的小剑,还有一个徽章,看着更像是某部门的番号,或者某组织的标记。
做完这些的虬髯男子又看了看昏迷的白衣警察,想了想撕开一些布条手法专业的把警察断指处的伤口缠上,又在白衣警察的手臂动脉处按动几下,这才起身手中的树枝还在,还握毛笔的起手式,沾着地上的血液写下“可再一,不可再二!”
写下这行字后,虬髯男子随手扔下手中的木枝放入火炉中,身形消失在阴影处,外面寒气正浓,虬髯男子沿着墙角阴影潜行而去,路过某民宅时突然停住了脚步,缓缓回头,阴冷的目光注视着某民宅处。
凶宅隔壁赵军家中,赵军的父母已经入睡,赵军额头敷着热毛巾,满头大汗,已经到了九点半以后,浑浑噩噩一天的赵军这会似乎清醒,猛然间又听到隔壁凶宅处医生凄厉的惨叫,那是白衣警察的叫声,赵军立刻又变的害怕起来,想要下火炕去父母的房间睡在那里,他太害怕了。
起了几次身,都难以动弹,身体这会儿很虚弱,浑身发抖的赵军捂紧被子呆呆的望着窗外,寂静的夜色中能听到几声金属掉落地面的声音,然后就又变的宁静,正当赵军呆呆的望着窗外时,窗户上缓缓浮现一张人脸,满面虬髯阴冷的目光和他对视着。
赵军吓的就要尖叫出声,却发现嘴张开如同鱼一样居然无法出声,窗外虬髯男子的阴冷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赵军,目光中带着某种撼神之力,赵军极力要逃避还是无法摆脱,不由自主的何虬髯男子的目光对视着,巨大的恐慌填满整个心灵。
无声无息间,窗外虬髯男子的脸庞消失了,赵军还未回神,呆呆的看着窗外,片刻后发现窗外浮现的虬髯鬼脸已经消失,身子双眼也都能动了,惊吓过度的赵军挣扎着要起床去父母那里,一阵寒意袭来,之间房间的门无声无息的开了,带着外面冰冷的寒意,赵军身上瞬间起了身鸡皮疙瘩。
然后更大的恐慌传来,一个身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火炕旁,昏暗的窗外天光下可看到就是刚才窗外那虬髯鬼脸,无法描述的恐惧感传来,赵军张大了嘴再次想要尖叫,还是发不出声音,窒息的感觉传来。
冰冷的手指伸出点在赵军头上,指甲上的寒意驱散了赵军最后的意识,口水流出,虬髯男子冰冷的指尖轻轻一点,赵军就直挺挺的昏了过去。
“见了你不该见的东西,听了你不该听的东西,对谁都不好,似见非见才是最妙,这样大家都好!”虬髯男子站在炕头轻声的低语着,看了看昏迷过去的赵军,脸上露出惋惜的神色,又在那里思索着,手中一根牙签大小的木签在手中流转,迟迟下不了决定。
“有伤天合啊,还是傻上一段好了!”虬髯男子做出了某种决定,手中流转的木签已经消失不见,回到自己衣袖之中,一根发丝粗细的金针闪烁着寒光出现在两指之间,虬髯男子深一口气,抬起赵军的头,手指到了他后颈处,一根细弱发丝的金针缓缓没入不见踪影。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后颈处只有那肉眼无法看清的金色小点,虬髯男子手指一抹,这点金色的小点也消散,然后虬髯男子轻轻移步离去,还关上了房间的门,那边赵军父母的卧室,对于这边的情形没有察觉,连家里来了外人都不知晓,刚才警察的惨叫声更没听到。
塔县警局,法医的鉴定结果终于出来,天色已经很晚,死者那个黑瘦老头大脑中的确有异物,形状反复确认后大致可判断出是长条装,和当初报警的社会青年所描述的牙签大小的木签形状相吻合。
这还是法医在没给死者开颅的情况下做出的判定,他有绝对的把握可确定,凶手就是那位当初给社会青年种下木签的那位,只要提审那位社会青年定会有重大收获。
夜色已经,由于不能做开颅鉴定,本着谨慎态度的法医在忙碌到深夜,看着手中的鉴定报告,法医在上面签字,把鉴定报告放好后这才去睡觉。
塔县地界林海之中,一个身影迈着坚定的步伐行走于落雪之上,夜色之中天寒地冻,这个身影背着一个事物,被麻绳编制的袋子遮挡覆盖,只能看出大概轮廓,是一个老树根模样的东西,正是多日前离开塔县的廖雄。
林海之中荒芜人烟,一片寂静,蚊虫绝迹,鸟兽无踪,只有他孤单的身影迈着坚定的步子行走着,林海的寒意很重,常人绝对难以忍受,廖雄似是不受影响,还是那身从居民家顺来的秋装,穿在身上难挡刺骨的寒意。
林海之中树影婆娑,天光暗淡,廖雄每走一回都要站在原地,抬头望月调整着方向,当廖雄到达某处时又停下了步子,目光奇特的看着脚下,脚下是昨夜下的积雪,覆盖了枯叶覆盖了一切。
廖雄的目光紧紧盯着脚下的积雪,嘴里轻说着:“下面有尸体,难道这里死过人不成?应该是一周多以前没到两周。”廖雄自言自语着,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断定出积雪枯叶之下埋葬着尸体,还是断出尸体的死亡时间。
廖雄断的时间也正确,此地的确埋有尸体,还是省城警察的尸体,当初是追踪虬髯男子而来,全部葬送在林海,廖雄遇到脚下的只是其中之一。
廖雄低头测算下时间,脚下着积雪覆盖下的尸体应该是自己昏迷后去世的,有了这点确认就足够,不论杀人者什么目的,都和他左道一脉无关,双手合十对着脚下的积雪轻吟着:“尘归尘,土归土。”
廖雄吟诵完,继续迈着坚定的步伐去往林海深处,不断的校正方位,夜晚十一点时,寒气越来越重,廖雄也停止了步伐,目光四顾选个块避风的大树下,把积雪清理干净,折下许多树枝铺在地上,搭建出一个临时落脚之处。
这才把身后的覆盖梅桩的麻袋拿下,梅桩显露而出,接着廖雄又拿出一个简易的帐篷,居然是也是用麻绳编织的,廖雄把帐篷搭建成地面铺好的树枝上,自己抱着梅桩钻了进去,盘膝背对着月光而坐,随后闭目,梅桩放于胸口处,以这种盘坐的方式而眠。
林海格外寂静,只有寒风吹而过,树枝摇落雪花的落地有声,渐渐廖雄古铜色的皮肤上烟气弥漫,那是本身体温和外界寒气交汇后凝结的水汽,环绕四周形成一个隔热层,这样才能使身体热量的流逝变的微乎其微,从而保持平稳的体温。
这种原理和八十年代卖雪糕时,用棉被盖出雪糕箱的原理类似,都是形成隔热层,这也是左道传承体术一脉的风格,换做其他人苗岭一脉那么强的野外适应能力照样也应对不了深夜的寒气,各种传承各有千秋。
东北黑龙江省城,这里同样也是有着一层厚厚的积雪,也是今年的初雪,一个娇小的身影,穿着一身少数民族的服饰走在省城的街道上,夜色之中早已没了人影,只有这娇小的人影狸猫般轻盈的沿着街道阴影角落而潜行。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第九十二章 潜龙勿用,林业局内应玄因


夜色之下,娇小人影一路潜行,荒芜人烟的街道上一道身影忽明忽暗,渐渐从一处灯光下浮现,正是那苗族老者一直追踪的苗族姑娘,几日之间日夜赶路已经到省城,苗族姑娘站在灯光下,看着眼前一辆上锁的二八大梁自行车眼睛一亮。
苗族姑娘伸手拉住自行车锁,锁很简单,就是那种手铐状的铁锁,这种材质是薄铁,在寒冷的气温下已经发脆,苗族姑娘双手用力一别,“咔嚓”一声脆响,车锁应声而断掉落在地没入积雪。
苗族姑娘俏小的身形跨上这二八大梁,这才发现无法骑行,她没学过骑车,只见过别人骑行过,自以为这东西坐在上面蹬起来就能走,哪知道没学过,就连最基本的平衡都无法把握。
又尝试了几次,还是无法掌握平衡和骑行,苗疆所处的环境地形原因很难见到骑车的,她也是出了苗岭才有机会见到有人骑车,以为这个很容易,见到无法骑行,苗族姑娘也不强求,咬咬牙把车放倒在一旁。
随后身形闪动消失在灯光下,潜入光亮处的阴影中朝着某一方向而去,途中苗族女子每每停下辨别着方向,对于省城的地理苗族女子很陌生,但不影响她去往某处地界,忽明忽暗的身影辗转反复在荒芜人烟的寒冷之夜。
遇到灯光总会浮现出身形,重新校对方向,应是在寻找某处地界,夜色的寒气越来越重,苗族姑娘来到某处小楼后终于停下了身形,小楼在市区某一院落内,一片沉寂带着某种荒凉落寞之感,曾经挂在上面的牌匾已经被摘除,但许多人都知道这里曾是省城红卫兵指挥处之一,自从上个月某场巨变后,这里就变的荒废。
而省城某位曾经巨头之一陨落之后,失去核心的红卫兵再也没有了统一的部署,这里已经变的荒废,苗族姑娘身形闪动轻盈进入了这荒弃的院落隐没于小楼之中。
小楼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这种环境对苗族姑娘影响很小,步履轻盈避开种种障碍,狸猫一样穿梭于其中,踏着楼梯不知用何种辨别方向和感知事物之法直接上了楼顶,来到某办公室。
苗族姑娘并未贸然进去,静静的站在门口,双耳竖立倾听着,然后闭目,同样是某种苗岭秘法,查探整个小楼内的生灵数目,排除某些虫豸类其他都相应对,小楼内无人更无那些乱七八糟的动物。
苗族姑娘手指轻弹,某种手法和苗族老者一样,一圈肉眼难见的黑色小点出现在门上某处,晴天白日下正常人都看不到,更别提无尽黑暗中的小楼,“吱嘎”一声门应声而开,苗族姑娘依然狸猫般的轻盈进入。
苗族姑娘轻轻关上了门,这才感到漆黑室内的暖意,外面的寒气太重,北方的天气室内外温度泾渭分明,一阵倦意袭来,苗族姑娘轻吸一口气,一骨碌到了角落处木制主桌处,反身钻到桌下,多日奔波疲惫的苗族姑娘安静的合上眼轻轻入眠。
塔县地界第二日,也是就十一月六日,塔县警局当警局领导到来之后,法医已经等待多时,拿着手中的那份鉴定报告交了上去,已经得到确定,黑瘦老头也就是死者大脑中的异物为圆柱形直径微小,也就是说为针形,材质可确定为木,和当初报案的社会青年的说法完全吻合。
死者的尸体已经被死者家属领了回去,还不放心的确认下警察是否开颅,法医冷哼一声表示不屑,以他这么多年的经验手法不开颅也能确定一些事情,见到警察没有擅自开颅验尸,死者家属也没废话,抬着尸体离去,回去准备办那套守灵祭祀类又是安魂的活动,这些警察也懒的管这种封建活动,只当不知道。
这下连续的两起命案也终于有了重大突破,只要把当初报案的要躲在警局的那个叫外号宋瘪三的社会青年叫来协助问话就行,毕竟他当初报案说有人要杀他,还往他头里种有木签,这名这会青年一定见过凶手的样子和其他信息。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警局领导连忙吩咐下属警察去寻找那位叫宋瘪三的社会青年,只要把这位找到,许多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忙碌中的警局领导有条不絮的指挥着各种事情,心里也有了一定底气,很快有人去寻找那个外号叫宋瘪三的社会青年,其他的警察则集中刑侦人员处整理着各种线索,警局领导则在考虑着这种命案的影响程度,毕竟昨日塔县领导已经过问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有文职类的警察匆匆赶来,神色慌乱也没敲门直接推门而入,警局领导看了看这个很没礼貌的文职女警员也没多说什么,女警员还是太年经,遇事容易慌乱,还是某位托关系送来的,他也不好深说。
文职类的女警员慌忙进来后,小跑来到警局领导面前,气喘吁吁的说着:“局长不好了,有新消息,小刘昨夜留守凶宅现场,被人切断四根手指,现在已经被送到卫生院了。”女警员慌乱归慌乱,还是一句表达清晰事情。
警局领导神色一沉,手中铁制的茶缸重重的盖上盖子,目光发冷看了眼慌张的女警员咬牙说着:“详细说下具体怎么回事,这是在挑衅警察系统,甚至还有威胁恐吓之意,这下有意思了,居然还有人敢威胁恐吓警察,不是疯子就是对自己有着很强的自信,这种狠辣的手段,这到底是哪路凶人!”
文职的女警员见到警局领导生气也不意外,谁听到这个都会生气,意外的是警局领导生气只是一瞬间就被压下,思路清晰的要听详细报告,文职女警员也只是接到消息,详细事情她也不清楚,顿时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回答。
警局领导见她这个样子,暗自叹息,挥挥手让这文职女警员离去,女警员又慌张的跑出去,门也没关,就是这种风格,进来时不敲门,出去时也不知关门,要知道在东北边陲苦寒之地,不关门属于礼仪缺失,学生时代要这么干要被群起而攻之。
警局领导看着这个冒失而去的文职女警员,摇摇头,眼不见为净,这种托关系进来的人很难处理,话说重了要伤一些人的交情,他也懒的管她了,只要不犯太错误就无关痛痒。
警局领导只好亲自走出办公室找人了解详细信息,很快一份详细的报告已经摆在警局领导面前,看着这份报告,警局领导心里发沉,手指被切断也应是两起命案的凶手所为,而且这是赤裸裸的挑衅,第一次只是割断手指,要是再追查下去,以后会发生什么就难说了,但警察属于国家武力系统之一,要是被吓住才叫怪了。
这份报告很详细,就连断指伤口处被包扎这种细节都有,凶手心思细腻不包扎有很大概率会失血过多而亡,看着这份报告,警局领导按弄这眉心,等待着关于寻找社会青年的结果,一会还要去看望下受伤的下属,这是人之情分不可不去。
报告处还有些奇怪的东西无法解释,比如现场的子弹被放置在人工刻画的圈子中,还有一个利刃标志的图标,像是某种特殊部门的番号,不知是凶手欲盖弥彰还是威胁之意,反正没人看的懂凶手要表达什么。
又回到办公室的警局领导安静的等待着消息,这会儿又想到了什么,叫住一个下属警察询问了另一件事情,他记得有人汇报案情时曾提过一嘴,有个女童和个小男孩昨天上午曾去过凶宅,当时的留守的警察居然没拦住,也是就现在卫生院躺着的断指的那位,正因他没拦住女童和小男孩才被派去守夜,谁知凶手胆大包天直接袭警威慑警局。
当初汇报事情时曾提过,闯进去的女童说几句奇怪的话‘心有煞气手染腥,心有戾气不结因。梵天无上大光明火,手挥琵琶隐身形。’女童说完这奇怪的话后就走了,当时这些警察也没多想,只感觉事情很奇怪。
这会儿警局领导不知为何突然就像到这个突然闯入凶宅的女童,还有女童嘴里那奇怪的话,这种话可不像是一个女童能说出来的,一看就是有大人在背后教唆的,而这背后教唆的大人显然也是藏头露尾之辈,自己不敢冒头,教唆一个小姑娘来含沙射影,这种人人品显然在警局领导眼中很差劲。
警局领导想了半天也没明白那个奇怪的女童话语的意思,又去请一些分析人员来尝试解析下女童或者教唆女童的大人要表达什么意思,警局领导直觉就感到女童那奇怪的话语与案情有关,应是某个藏头露尾的大人害怕凶手报复才自作聪明的找个女童来含沙射影的指示什么线索。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分析人员和警局领导一起讨论了半天,还是没有结果,只是有人提供了一条线索,有警员说过,那个女童曾自报过家门,说是住在塔县林业局,还要去上学,这个年纪去上学只能是小学,按年龄算正好是一年级。
警局领导和分析人员听到这么个线索一脸郁闷,这种线索一点用都没有,就是不用警员提供,女童的住址和学校警察也能查出来,塔县太小了,但实在没什么大用,唯一可判断教唆女童之人曾去过林业局,知道关于命案凶手的一些事情。
短暂的商议过后,女童的讨论已经过去,分析人员已经散去,独自留下警局领导独自思考着,“叮铃铃”电话铃响起,警局领导被响起的铃声打断了思路,来不及多想接起了电话。
电话是塔县政府打来的,再次过问了关于凶宅命案的事情,还有市面那些流言蜚语该如何处理,命案的事情本已经闹的人心惶惶,加上厉鬼索命的流言横行,这可是动摇塔县人心的兆头,塔县领导很有预知性,想到直接掐断某些危险的源头。
好一会警局领导放下电话,这才发现有警员在焦急的等着,见到警局领导放下电话,这才敲门进入,门是开着的,敲门只是最基本的礼貌,警员进来后开门见山:“那个宋瘪三消失了,找不到人!”
警局领导一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宋瘪三是谁,就是那个社会青年当初来警局报案的那人,然后警局领导的脸上阴沉下来,这个社会青年找不到人,代表的凶手的重大线索再次断了,让警局领导心里发沉,找不到人也就代表着外号叫宋瘪三的这会青年凶多吉少。
警局领导也是暗叹凶手好缜密的心思,对警局排查和断案的方式很了解,又想到凶宅处第一个死者,法医给出的鉴定疑似他们同行或者国家其他武力部门,能把这种人无声无息的弄死在凶宅,警局领导心头一片阴晦。
塔县政府某办公室内,潘宗把日常事情整理成稿后,这才走向塔县领导办公室,潘宗地位有些特殊,直接去找塔县领导也没人阻拦,一路畅行无阻的来到塔县领导办公室,塔县领导见到潘宗进来抬头看了眼是他又低着头忙碌工作。
塔县领导的秘书则在拨打着电话,也不知打向哪里,絮絮叨叨的声音很小,也听不清说些什么,塔县领导也不管,潘宗也不去听,无论何时做人的本份还是有的,不该听的不听,不该看的不看。
潘宗上前轻轻的自己整理完的文件放在塔县领导面前,然后准备转身离去,塔县大大小小的事情无数,但到了潘宗手里一个小时就可以全部理清并且规划和设计方案,这种能力让塔县领导惊叹不已,要知道这些东西通常都是要开几天会议,经数十人手层层加工删减数天才会成形,这已经超出正常智慧的范畴,所以塔县领导对于这个上届的基层人员很看重。
“小潘啊,先别走,有件事情,你也来听听。”塔县领导叫住了刚要转身离去的潘宗,潘宗听后迈出的脚步收回,垂手而立安静的等候在一旁,身形还如以往的瘦弱,只是眸光闪亮。
“关于塔县凶宅命案的事情你也听说了吧,现在已经是两条人命了,还有伴随着一起的厉鬼索命的传闻,你看看是不是那伙人的反扑手段之一,这是要动摇塔县人心啊,虽然只是刚刚露了点苗头。”塔县领导开口说着,抬头看了眼垂手而立的潘宗。
“不是,和某种反扑无关,但不排除其他有心人拿此事做文章,首先是要止住谣言!”潘宗斩钉截铁的直接否定了塔县领导关于某伙人反扑的猜想,这让塔县领导很意外,深深的望了眼潘宗也没反驳,他可知道这个瘦弱家伙的能力,某种形式的判断力准确率惊人,这种人物只要给的他生存的土壤必然会生根发芽。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第九十三章 潜龙勿用,林业局内应玄因(下)


塔县领导心底早有打算,日后自己升职后必然会带着潘宗一起走,这种人物淹没于众还好,要是被他人所用,那可是谁都要寝食难安,等于定时炸弹。
塔县领导沉思一会同意了潘宗的这种说法,那边的秘书已经打完了电话,也不知是打给谁的,轻步走来见到潘宗在此也不意外,深深的看了眼这个瘦弱的家伙,目光带着某种好奇和顾忌安静的站在身后,手中的一些稿件已经收起。
秘书是塔县领导从省城直接带来的,做事严谨认真是塔县领导的嫡系,她对潘宗这个新冒头的人物只是单纯的好奇,某些渠道之下她也知道潘宗的一些底子,当然也只是明面上的,知道这位曾是当初的高考状元,受过某白卷份子的打压在辽宁呆不下去,发放到塔县这边陲苦寒之地。
至于潘宗为何会受某白卷份子打压,这就是不现有资料能调查了的,对于潘宗的能力秘书也心里有数,一起共事这么些天一些见闻让她感受很深,或者说潘宗身上那种独特的气质不只影响了塔县领导也影响了做为秘书的她。
就连潘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上的某种气质正在发生蜕变,自从手抄完那份当代的三字经后,冥冥之中某种遗泽降临,真龙去无踪后越发缥缈,某白卷份子打压的因果再也无法维持,隐隐有困龙升天之兆。
“小潘啊,那处凶宅命案很有意思,警局那里反应昨日有个女童闯入警戒线,说了些奇怪的话,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心有煞气手染腥,心有戾气不接因,梵天无上大光明火,手挥琵琶隐身形。”塔县领导再次开口,这次提到了昨日闯入凶宅的女童。
本来一个女童的闯入不值得警局和塔县领导关注,只是这女童说的话太怪,像是某种暗语,是以警局领导在塔县领导关注这件事后也跟着提了一提。
潘宗听到塔县领导转述的女童之言后,瘦弱的身躯顿了顿,双目之中智慧之光暴涨,脸上更是露出某种惊疑,只是城府够深瞬间脸上的惊疑之色叫消散,塔县领导也没注意到,一旁的秘书同样没注意到。
“凶宅命案很不简单,凶手来历更不简单,不会是塔县本地人,是为外来过江龙,虽然不知道这位这么做的目的,但不会动摇塔县现有形式。”潘宗还没等塔县领导发问,直接开口断定了某些事情。
塔县领导抬头奇怪的看了眼潘宗,这个瘦弱的身影带给他的意外很多,他只是叙述了当初闯入凶宅女童的奇怪话语,潘宗居然直接给出一份答案,虽然说的很隐晦,但塔县领导知道潘宗从那个闯入女童的话语中听出了什么。
塔县领导也不多问,挥挥后让潘宗回去,观人方面塔县领导眼光毒辣,眼前的瘦弱身影表面认真思考的样子,但塔县领导知道这家伙已经走神了,或者说心不在焉了,就连秘书都发现不了,却逃不过塔县领导的目光。
潘宗见到塔县领导放行,难得没有直接离去,而是询问着关于当时女童闯入时的详细信息,看起来对此事异常关注,潘宗的异样让塔县领导来了兴趣,也没点破,把自己知道的说了下,再具体的内容他也不知道,吩咐秘书打电话去警局询问。
秘书的对塔县领导的吩咐不敢怠慢,看了眼异样的潘宗,走到电话旁拨通的警局的电话,然后拿着纸笔记载着什么,不一会儿一份详细的报告已经完成送到潘宗手里,忙完后秘书又回到一旁安静站立,潘宗什么话也没有,拿着这份报告离去。
待潘宗走后,秘书奇怪的问着塔县领导:“潘宗这是怎么了,怎么对这事这么上心,难不成这女童闯凶宅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秘书轻声问着,潘宗的表现很奇怪,完全不像平时的风格,虽然表面看着正常,但熟悉之人就会感到不对劲。
“不该问的别问,随他去吧!”塔县领导抬头看了眼秘书,虽说塔县领导目光平和,但秘书瞬间冷汗就下来了,一向严谨而守本份的她差点犯了大错,平复下心绪秘书安静的站在一旁,等待塔县领导审阅那些文件手稿,还有之前独自打电话的某些内容。塔县领导全部看过加了批注后,秘书又上前收好。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塔县政府,某办公室内,潘宗独自坐在其中,桌面上还是当初的摆设,一个大大的相框摆放在办公桌上,那是潘宗学生时代的照片,充满朝气,旁边则是铁制的茶缸,那朵印花还在。
印花旁红色的字迹依然醒目,“国之利刃,见血封喉”,潘宗目光落在铁制的茶缸上,有些神思不属,似是想到了往事,然后目光又落回那份整理完的关于闯入凶宅女童详细信息,心有煞气手染腥,心有戾气不接因,梵天无上大光明火,手绘琵琶隐身形。
潘宗注视着这句话许久,又看看了铁制茶缸上的反复多次后,轻叹一声:“凶人很不简单啊,或许和当年那件事情有牵扯,省城的章先生已去,但国之利刃还在,由不得脱离之人撒野!”
潘宗说话时目光异常明亮,瘦弱的身躯分外坚定,不知为何潘宗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位一直隐藏在太组万丈光芒下的档案管理者,还有那句我为往圣继绝学也同时浮现在脑海,其后就是他们那群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庄重宣誓的情形,直到每人胸口前发放一枚勋章。
“梵天无上大光明火,手绘琵琶隐身形,国之利刃,宁折不弯,更无叛逃者,如果你这家伙真牵扯了某事情,必有利刃出鞘之时,这个闯凶宅的女童也不简单,后面一定有教唆之人,竟然能点出这些,会是什么人呢?”
潘宗低着头自言自语着,目光仔细看着那份整理完的详细信息,那里提供的女童的住址,塔县林业局,还有女童闯入凶宅的详细时间和某些细节,潘宗对其他细节时间不是很在意,对女童嘴里说出的话格外上心,他可是塔县唯一能听懂女童说什么的智者,正因如此才会让他心惊肉跳。
调整了下状态,潘宗瘦弱的身形起身,喝了口茶缸中的白开水,迈着步子走出办公室,走出走廊,走出政府小楼的大厅来到院落,外面的寒意很重,潘宗单薄的身躯穿的不多,寒意袭来,只是皱了皱眉头,身躯有些僵硬,但还是挺直了脊梁踏雪而行。
塔县政府进出的人员看到潘宗热情的打着招呼,这位曾经的上届基层人员现在很红,许多人都知道这位在现任领导那里很红,也不知什么原因红的,潘宗对着打招呼的人一一回礼,匆匆出了政府院落而去。
许多人询问潘宗这么早要去哪,被潘宗随便几句话搪塞过去,潘宗走出政府院落后又是轻出一口气,这些没有意义的勾心斗角的寒暄让他身心疲惫,又不得不应对,人毕竟是群居,这种地方孤高之人早被踢走出局了,就算是背景很深也是白给,除非你智慧高到能抗衡整个群体的智慧。
大步而去的潘宗认准的方向,径直朝着塔县林业局而去,看架势是要去寻找那位之前闯入凶宅的女童或者说想见见女童身后那教唆之人,因为只有他听懂了女童奇怪话语的涵义,直让他脊梁发寒。
潘宗对塔县很熟悉,瘦弱的身躯踏着积雪轻车熟路的来到林业局处,还没等他进去就被拦住,林业局的门卫老大爷雄赳赳气昂昂的冲了出来劈头盖脸的发问着:“你小子是哪里来的,不是林业局的人吧,跑到这里要干什么,不是要偷木材吧,看你小子瘦的贼眉鼠眼就不是好东西,外来人员不得随意进出。”
潘宗被门卫老大爷喷了一脸唾沫星子,开口争辩的机会都没有,潘宗也不着急,擦了擦脸上的口水,静静的等这门卫老大爷说完,待门卫老大爷说完要赶他走时,潘宗这才轻轻开口:“老人家,我是塔县政府的,来这里是想问问这里是不是住着一个女娃?”
“塔县政府的,来找女娃,你说的是小鸾儿吗,那个是张志勇的侄女,不对你个政府工作人员找小鸾儿干什么,不会是人贩子吧!”门卫老大爷的想象力很丰富,开始听到潘宗是塔县政府很意外,听到来找周鸾时更意外,然后警觉起来随手一个人贩子的帽子扣到头上。
也不怪门卫老大爷乱想,潘宗一个塔县政府的工作人员来找一个小女娃,两个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事情才让门卫老大爷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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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不要乱说,我来这里是拜访这个小姑娘的。”潘宗对门卫老大爷的胡搅蛮缠也不生气,还是执着的要去寻找住在这里的小姑娘,一脸执着和认真,随后潘宗又亮出塔县政府工作证件,门卫老大爷拿来看了眼这才放行。
潘宗刚要迈动脚步,门卫老大爷又是大喊一声:“慢着,外来人员进入要先登记,还有这会小鸾儿正上学呢,你来了也没用。”门卫老大爷又拿出一张登记表,让潘宗签字,还提到周鸾不在,这会儿正在上学。
听到门卫老大爷的说法,潘宗愣了愣,来的时候的确没考虑到这点,这个女娃居然不在,去上学了,而且门卫老大爷称呼女娃为小鸾儿,这个称呼听的潘宗莫名有些熟悉,要知道潘宗同样记忆力惊人,有些事情只要听过一次,总能回想出来。
潘宗也没急着签字,站在原地仔细回想着关于小鸾儿这个称呼,各种记忆在脑海中翻滚,潘宗神色一动万千记忆在脑海中浮现整理,找到了关于小鸾儿这个称呼的来源。
那时还是塔县领导换届之前,潘宗在塔县报社办公室内,当初闯进一个膀大腰圆的黑大个子,嘴里叫喊着要寻找当代的三字经,当时还说了一句回去好交差,交差的对象就小鸾儿这个称呼。
潘宗想到这里,越发对这个女童好奇,他对凶宅的命案到没那么大的关注,因为短时间内还撼不动塔县格局。
门卫老大爷见到见到潘宗站在原地,不进也不出,字也不签,顿时不耐烦了:“你这小伙子到底进不进,傻站在这干嘛,你们这些小年经办事拖拖拉拉,一点不爽快。”
“这个女娃子是四点左右放学吧,人不在我就等这女娃放学后再来一次,看来这次是空跑一趟了。”潘宗询问着门卫女娃的放学时间,嘴里说着等女娃放学回来再进去,实际上人已经走了进去,明显和嘴里说着不相符。
门卫老大爷一愣神的功夫潘宗已经移步进去,字也没签,门卫老大爷不干了,这不是耍他吗,就要追上去让潘宗签字,别看门卫老大爷岁数大了,还能一溜小跑几步追上潘宗,喊着:“你这小家伙,诳我干嘛,不是说等女娃放学后再来吗,怎么这会就进去了,快点把字签了。”
潘宗此时目光已经巡视了塔县林业局院落一圈,对于院落中种种堆积木材的几何排序很惊讶,目光巡视一圈后,对于林业局所有房屋的位置已经铭刻于心,整个院子空荡荡没发现什么人烟,这时的门卫老大爷已经小跑的追上上来,又是抱怨又是要潘宗签字。
潘宗对整个林业局的地形已经了然于心,这才接过门卫老大爷手中的签字表,签上自己的名字,门卫老大爷见潘宗签了字,也不多留,只要这个家伙不是来偷木材的就好,那份塔县政府工作的证件可是货真价实的,也就排除了偷鸡某狗类的可能,门卫老大爷直接回到门卫室,任凭这个政府来的奇怪家伙在院子中乱逛。
潘宗也没逗留多久,从门卫老大爷处确定了那个女童的屋子后,又溜达了几圈就打算离去,离去之时目光随意一瞄,发现院落某屋子下多了一个身影,正目光炯炯的看着他,身穿一身少数民族的服饰,年纪也不小了,和那门卫老大爷年纪相差无几。
潘宗很意外,刚才明明没看到人啊,这个少数民族的老者是什么时候出来的他没看到,一点动静都没有,甚至连开门声都没有,潘宗和这个少数民族的老者对视一眼,就感到这个少数民族的老者很不简单。
或是想到了什么,潘宗神情不变,漫步走到少数民族老者面前缓缓开口:“心有煞气手染腥,心有戾气不接因,梵天无上大光明火,手挥琵琶隐身形。”潘宗张嘴就是当初女童闯入凶宅时的奇怪话语,一边还注视着苗族老者反应,像是某种试探,看这个明显不凡的少数民族老者是否是女童身后教唆之人。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第九十四章 潜龙勿用,林业局内应玄因(续)

要知道潘宗来找女童的目的只是为了找出其身后教唆之人,这个年纪的女童没人教唆怎么会说出这等奇怪的话语,他可是能听懂里面隐藏的涵义的,正是如此才会孤身来这里只为寻找女童身后之人。
苗族老者同样打量着这个瘦弱的家伙,一眼就能判断出这个瘦弱的家伙身体素质很差,但精气神和自身的气质却格外不同,让苗族老者感觉很奇怪,像是有某种后天功德之力加持在身的样子,说不出的奇怪。
听到这个瘦弱的家伙开口就是这种奇怪的话,苗族老者神色一动考虑片刻居然没有头绪,这能说明一点,某种事情和他苗岭一脉无关,否则必生感应。
“你这小家伙,说的是什么老朽我听不懂啊,小小年纪跑到这里来打什么禅机,从哪来回哪去吧,这天寒地冻的,你这么瘦弱的身躯抗不住的。”苗族老者听不懂也不想懂这个瘦弱的家伙说些什么,他能猜出来是在试探某种信息,只是提醒这瘦弱的家伙回去吧,这他身子骨太弱了。
潘宗一直盯着苗族老者的神色,一番话说出口后见到苗族老者没什么太大反应,心中已经确定了苗族老者并非这个女童后面教唆之人,虽然看着不凡,但应该不是某事情的知情者,心中有了判断后也不准备多留,等到女童放学准备再光临一次。
“多谢老人家关心,我这身体心理有数,老人家要是有什么调理的方子也可公示下,我只是来这看看,这就走,对了,隔壁那间屋子是住着一个女童吧,老人家可否认识。”潘宗这会才开始正常的礼貌交际,还装作随意的问着隔壁不远处是否住着一个女童。
苗族老者这才知道这个瘦弱的家伙是为了周鸾而来,那个奇怪的小姑娘苗族老者可是心有余悸,身上种种玄奇已经超出苗族老者的认知,这会儿听到这个瘦弱的家伙是为了周鸾而来,微感奇怪,虽然苗族老者来的时日尚短也知道那个奇怪的小姑娘除了几个伐木工人很少和其他人接触,不知道这个瘦弱的家伙要找周鸾干嘛。
“你说那个小姑娘啊,是住在隔壁,今天已经上学去了,你等她放学再来,你找个小女娃有什么事情,我只知道那女娃有个叔叔在林业局当护林员,你不会是他那个叔叔吧。”苗族老者信口开河的胡扯,他虽然见过黑大汉,也是在林海中见的,但并不知道黑大汉就是周鸾的叔叔,而且听门卫老大爷聊过,周鸾叔叔样子决不是潘宗这等瘦弱的样子。
“我不是他叔叔,只是找这个女娃有些事情,既然这个女娃去上学了,我就等她放学后再来,老人家我走了,下午再见!”潘宗对于苗族老者的套话直接否定,也不多说,直接告辞而去。
苗族老者目送着潘宗离去,直到潘宗完全消失在院落时才收回目光,嘴里轻声嘀咕了一句:“这个小家伙也不简单啊,虽然气血很差,却有某种后天功德之力护持,也不知是怎么办到的,这么说来这个小家伙曾去过京师,但也说不通啊,这种后天功德之力到底是怎么成形的。”
苗族老者自言自语半天无法确定一些事情,这个瘦弱的家伙是个正常不过的普通人,和道统传承没什么关系,但身上某种气质和功德之力怎么会出现在他身上,这种矛盾的情形让他大惑不解,又感到迷雾重重。
“还有这个瘦弱的家伙,找这个奇怪的小姑娘干嘛,他奶奶的,塔县这滩浑水也太浑了吧,什么人物都冒出来了。”苗族老者又是爆粗口,摇摇头,踏着积雪回到屋内。
塔西地界东方红小学,潘宗漫步而行来到门口,东方红小学的门卫可认识潘宗,这可是李校长的老熟人了,以前经常来学校,问都不问直接放行。
潘宗轻车熟路的来到校长办公室,校长办公室一切都是老样子,李校长正在忙碌整理着各种文案,见到潘宗这个老熟人进来,十分意外,他可知道这个老相识的底细,更知道这个老朋友现在混的很好,虽然还是塔县政府基层员工,但早已入了塔县领导法眼。
李校长热情的问着:“什么风又把你吹来了,说吧又有什么事情。”李校长对潘宗的性格很了解,直接开门见山问潘宗有什么事,他可知道这位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楼主:荆仓

字数:878511

帖子分类:天涯杂谈

发表时间:2017-01-22 04:14:00

更新时间:2021-04-01 00:5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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