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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方言纪实小说:成都平民的《两代沧桑》连载

楼主:舟戈  时间:2021-03-28 20:04:04


第二十一章 平淡度日 ( 2 )
( 寻求出版 )

青娃儿当兵去了,花二姐欢喜疼了。跟倒(跟随),有好心人又来给花二姐说媒,简直双喜临门。
其实用不着说媒,花二姐多年在一个肉架子拿肉,张刀儿匠从来没有烧过她(以次充好、高价出售、克扣斤两等),还随时赊帐,这儿听说花二姐男人死了,张刀儿匠更是把秤称得望翘翘的……花二姐嫌别个娃娃才十岁,怕去当后娘受气,加之张刀儿匠烟茶酒麻都来,还油嘴滑舌……
“本大队的何大哥倒想……他硬是莫得恶习,啥子都对,脾气又好,随时在店子上,只喝白开水,还帮倒掺茶、抹桌子、收碗,一个女娃子才嫁了人……”花二姐嫌别个莫得钱,又莫得受听的龙门阵……
结底媒婆说的老秋,她听进去了:说的老秋在镇上开建材铺,说的老秋答应帮花二姐还男人前头带的一万元帐,说的老秋还要帮花二姐还这三千帐,说的老秋过一年把要把花二姐的房子外前上瓷砖吼(里)头铺地砖……

清明,花二姐给男人上了坟烧了纸,幺店子也不开了。她怕:张刀儿匠二天要耍秤,看不得何大哥随时在她面前瓜笑;黑了想抹、淋、冲个澡,又怕有人来黢(偷看),净是提一大捅热水到楼顶上去……确实,屋头莫得多的人,一个寡母子也恼火。关键是:她说她为了供青娃儿、又给男人医病,累了那闷(么)多年,硬是累疼了。鸡鸭青娃儿当兵请客就杀完了,猫儿狗送人,田地拿给别个栽种……她觉得她终于可以过点儿不愁吃穿的日子了,只默倒两根干柴一点就燃……还默倒(心想)老秋会开起小轿车来接她……
结底,老秋骑的是拉货的火三轮儿(三轮摩托)来接的她;结底,老秋的铺子倒是大,净卖些低档建材,多数时间要去帮买主安水管子;结底,花二姐去了,里里外外一把手,要煮老秋一家三口人的三顿饭,老秋有儿有媳妇儿,还要洗一家人的衣裳,还要站柜台,还要经佑老秋,还要和老秋睡;结底,老秋是一分钱都捏得出汗的人,开始还拿钱喊花二姐去烫了个头,之后又陪花二姐去逛了两盘夜市,买了两件短膀膀儿衣裳;结底,哦嗬,这儿就出事了。

哪个都谙不倒,媒婆把老秋说得多好,人也勤快也老实、又不吃酒,又有那闷(么)大个家屋,花二姐左邻右舍的姆姆儿些都眼红她,她娘屋的人还默倒沾花二姐的光……结底,花二姐去了一个月才弄醒豁,老秋有糖尿病,那东莫搞(阳萎),天天都离不得药,哪儿还敢喝酒嘛,儿和媳妇儿又懒……

花二姐住了三个多月的院,再也莫得早先精蹦了,腰杆一直喊痛,脚杆也得不倒力,车方这样那样加起赔她万把块钱。娘屋妈去给她算了一个命,说她和老秋的命相克,这回车祸都是捡了条命。于是,随便老秋咋给她说好话,她都不到老秋那儿去了,一直就在娘屋跍起,再不乱想汤圆儿开水吃了。
不过,她一听倒《儿行千里》和《想家的时候》,眼溜花儿就包起了。

有一天,花二姐突然又给我打电话,没有说上两三句,就听倒她那头哭流洒地还嗡啊嗡的……我赶紧把电话给她反打过去,这下子她才慢慢儿哭诉她咋个霉得起冬瓜灰……归纳起来,事情的经过是这样子的:
她在跍倒娘屋一个多月了,一想起回自己的屋要孤苦伶仃,端起碗就当吃药。隔房表姐安慰了她,高矮要给她格外说个男人(对象)。虽说男方是县份上的人,但到成都搞装修几年还当起了小包工头儿,不算肥得流油至少也不愁钱用,离婚一年了五岁的娃娃判给女方的,人又伸展还戴副眼镜儿……陈眼镜儿听说花二姐那闷(么)能干,赶紧提起大包小包来见面,甜言蜜语比张刀儿匠说得还受听,说的二天硬是要让花二姐下半辈子吃穿无愁……为的就是红黑要抱花二姐这匹金砖……

交往才半个月,哪晓得,遭老秋晓得了。老秋一直不死心,随时还在给花二姐打电话,这一向他觉得花二姐咋个电话都不接呢?接了说话又像铁钉子都咬得断,丁点儿都不给他留余地了喃?跟倒(马上),老秋就杀倒(撵到)花二姐屋头,大吵大闹要喊花二姐退钱:一青娃儿当兵走那天送的两百元,二花二姐在他那儿五个月一月四百元的伙食钱,三两件夜市买的短膀膀儿衣裳五十元,四两次烫头四十元……杂七杂八算下来,一下要赔老秋三千三百元,还说他对花二姐的真情精神损失费免了。花二姐弄死不干,理由是她帮老秋啥子都要做,还没给一分儿工钱……老秋提劲(恐吓),不赔就要熛(烧)花二姐的房子……

正在这个时候,陈眼撵拢了。哦哟,陈眼一来就冲上去给老秋一掌……老秋和陈眼就打起包公来了,也就是抱成一团,不可开交……老秋去拿火三轮儿上的大扳手,陈眼顺手提起房檐下的扁担……还是侧边人帮忙,喊来了110。说实话,陈眼干筋干筋的,老秋墩墩笃笃的,陈眼哪儿是老秋的对手哦,老秋只是流了点牙血,陈眼耳朵遭扯起口口架势流血,额髅上脑壳上都吊起大青头儿包……110再来晏点儿陈眼还要吃大亏。
嘿!警官把堂子镇住了,陈眼想来一个冷不防,又跳起来给老秋一坨子甩起去,哪晓得老秋一闪,陈眼自己跘了个趴扑,惹得看闹热的人架势笑。
扯了半天扯不清,警官最后断案,喊花二姐把钱赔了。她硬是这儿摸那找斗(凑)了三千三百元出来,不然老秋还要天天来臊(闹),理由是陈眼撬了他的盘子(夺妻),要是莫得陈眼在中间杀一杠,老秋都不得喊花二姐赔钱。老秋发燃火三轮儿要走之前,当倒警官表态:二天(以后),各过各的独木桥,各走各的阳关道。(待续)(《两代沧桑》著作权注册登记号:21-2008-A-(3465)-0520)


楼主:舟戈  时间:2021-03-28 20:04:04


大家早晨好!都在说天涯最近一直在抽风。



楼主:舟戈  时间:2021-03-28 20:04:04


大家早晨好,成都昨天太热了,至少是35度,今早起来就冒汗,还是慢慢做早操!!


楼主:舟戈  时间:2021-03-28 20:04:04

作者:sdh13814021912 回复日期:2010-07-22 06:41:21
请教:周作源体周布客。《体》字何意?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答老先生:体,在川话中,说哪个像哪个都爱说:体。周作源体周布客,周作源像老汉儿(周布客),身材、性格……都体,也有儿体妈的,关键不能颠倒说:老汉儿体儿。



楼主:舟戈  时间:2021-03-28 20:04:04

作者:峨眉村人 回复日期:2010-07-22 22:55:14
“精蹦”,蓬溪一带大概是形容老年人老当益壮吧?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谢谢嵋眉村人,你解释得可以!

不过,精蹦也用于小娃儿,比如一个废头子(好动症)娃娃,生病了,大人会说:“……变狗了哇,精蹦不起来了哇……”
本文中的花二姐,早先好能干哦,男人家的活路随便做,遭跘倒以后……再咋个都莫得早先精蹦了。


楼主:舟戈  时间:2021-03-28 20:04:04


第二十一章 平淡度日 ( 3 )

( 寻求出版 )

敞子好不容易才散了,咋个陈眼梭下地了喃?他那一坨子投价了,不寡是没有把老秋打倒(到),还把他的右脚螺丝拐(脚腕)崴了,肿得像个包子,赶紧到骨科医院……伤筋动骨一百天。花二姐还有啥子说的呢?经佑陈眼简直是像经佑老先人……陈眼一副英雄救美女的功臣样子,一天到黑一双拐棍,一杯茶,一包烟,一斤酒,一副麻将。说白了,陈眼的右脚就是拧了筋,且不说花二姐经佑他这样那样,一月莫得个一千元吆不倒台,也就是下不倒台。嗬哟,花二姐硬是遇倒了,在村上都争点要给她办低保了,至少她还是军属……她不得不又开起了腌卤幺店子,因为青娃儿又在喊寄钱,咋个的呢?青娃儿从小就懂事争气,到部队也有造化,部队上送他到军官训练队去了,不过,要交三万元,不然半年后出来还是只算上等兵,花二姐硬是着急得莫奈何。

后来,我又带起老冯去喝茶喝酒,才晓得花二姐的名声,也不像早先那闷(么)好了。自从她多洋盘拿给老秋接起走,左邻右舍从眼红到看她笑神儿(笑话),这盘事情闹这闷(么)大,都莫哪个站出来打个圆场(好言相劝),村民都在咬耳朵,说她至少总图了一头,观音抱童子抱巴适了……
花二姐才是有苦说不出来哦,陈眼死懒好吃就不说了,都默倒(以为)花二姐把陈眼的火败了,哪晓得陈眼那东也枉自,回、回挨还没有挨倒(到),就遭了(早泄),要不然立都立不起(阳萎),搞个半年,陈眼的前妻估倒要给他离婚,还不要他供娃娃,就是因为他近两年简直莫搞。
听花二姐说,有一天,她正二八经轻言细语给陈眼说:“等你好完了,我们还是分手。”
“说得撇脱(干脆),走可以……你至少给我三万元的伤残费。”陈眼搬起指拇儿说得多认真的。花二姐眼睛都大了……

花二姐说的,事过三个多月了,陈眼都还背起彩电走路,也就是装起一踩一垫的走路,咋个得了嘛?
事过五个月了,我们又去喝茶喝酒,花二姐说的,陈眼前两天才出去找活路做,本来他就不是包工头儿,更莫得银行卡(存款),是当时说来哄她的。
这下子,花二姐更是起早摸黑经营她的幺店子,过路上下,天天有不少人要来喝茶喝酒吃饭,关键是,她想快点挣些钱给青娃儿打起去,不然年底就复员,复员回来哪儿去找工作嘛?提了排长,还说啥子呢?那花二姐硬是就草帽子烂顶——出头了!
花二姐还说的,她给陈眼的事,她还不敢在电话上给她的青娃儿说,到底二天是咋个的?哪个也说不清楚。
最后,花二姐又来给我们掺茶的时候冒了一句:“哎呀!还是怪我,东想西想,吃些不长。”(《花二姐》完)《两代沧桑》著作权注册登记号:21-2008-A-(3465)-0520)


楼主:舟戈  时间:2021-03-28 20:04:04
第二十一章 平淡度日 ( 1 、2、3 )

( 寻求出版 )

《花二姐》
起码有五个月,花二姐没有给我联系了。
九月初的一天,她突然打起电话来,有气无力的说:“……我在,省医院,输液,脑壳一直痛……”
花二姐算得上是国防身体,咋个会住院?
我找倒(到)她说的病房床号一看,病床上侧睡起一个掉起青头儿包的光头儿,熊猫儿眼睛,又乌又肿……
别个花二姐一贯敬的(留的)是披肩长发,再咋个也不像个尼姑嘛。我撵倒服务台,问来查去,护士说的就是她。
我又站倒病床边,小声喊:“花二姐,花二姐。”
“舟老师哇?哎哟,哎哟,我动不得身,羞人羞人,你太有心了,还提起那闷(么)好的苹果……”花二姐边说边流眼溜花儿。

花二姐,不是花农,长得也不像花,又丁点儿都不心花,娘屋姓花她行二。
我认倒(到)花二姐有十多年了。在早,我爱骑我的潲水车子(旧又脏的自行车)走机耕道,找清静的幺妹儿店喝茶看书,也同上年纪的茶客摆老龙门阵,想瓦(收)点俚语、俗语,对我写我的方言长篇纪实小说《两代沧桑》,很有帮助。同时,花二姐也成了《两代沧桑》中的一个小人物。花二姐的幺店子,算是我去得多的一个,不寡是她茶价低,态度又好,还可以喝酒吃饭。花二姐亲自弄的卤菜拌菜正派,又色香味美,要是先打个电话,她会把上好的卤菜留起;要是去的人多又肯等得,她马上逮她喂的土鸡来杀、烫、旋、剖,或烧,或拌,或爆……尤其是她爆炒的辣子鸡,硬是莫得哪个有抖摆(说三道四)。

早先,花二姐屋对门有个百多号人的厂,晌午黑了都有一半的人要来照顾她,过后这个厂垮了,她的生意也就秋了,也就是清淡了。我还是随时要去,还带文友去,啥子老仁、老冯、老方、老邓、老伍都带去过,带老冯、老方、老伍还不了一回,都说她的幺店子清静,茶桌可以随你摆在树下、沟边、田坝……

我最先佩服花二姐,还不是她弄的菜巴适,又价格相因。有回下午,我看书看累了,抬起脑壳咋个看倒(到)多远的田坎上,有两捆多大的谷草在闪悠悠的移动,等谷草慢慢儿移倒机耕道上来,我才发现中间是一米六的花二姐,她使一根多长的硬头黄竹竿(扦担)挑起走。她不是只挑一趟,连挑了四趟。第三趟,我才下细看倒花二姐额髅上的颗子汗,早就流进了她的心坎儿,一抖一抖的简直胸(汹)涌澎湃,短火牛仔裤把勾墩墩儿绷得多圆,两根结实的腿腿儿也晒得给她脸一样黑,一双泡沫拖鞋穿得莫得后跟儿……
都过了一两年了,我还夸花二姐比男人家还得行。花二姐摇起脑壳说:“这都是逼得莫法了,我不做,又哪个做嘛?”

睡倒病床上的花二姐,开先吃了一扑揽子的药,等她清醒了,她才把出事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摆了:
十天前的一个擦黑,老秋的朋友请他们吃了夜饭,老秋还是拿摩托搭她回屋(家)。哪晓得,走倒乡间路上,遭一挂小轿车从后头靠了一下,她遭甩出去两三丈远,跘倒秧田头……老秋遭跘得头破血流……说的三天以后,她醒了才晓得睡倒(到)省医院,老秋还睡倒区医院,好在肇事车是官车。
花二姐这盘遭凶了,脑震荡、肋巴骨跘冰(裂)两匹……她屋头还不晓得。
她屋头莫得人,老秋是她才搅(交往)了五个月的男朋友。花二姐有一个儿,开年去当兵去了,她咋个敢打电话给儿说她遭了车祸喃?她周围团转的人也不晓得,她连她男人的兄妹都没有敢说,说了别个还不把她耻笑疼啊,她哪儿又晓得她会有这一天喃?

说起花二姐话还长,简单说也是命苦。去年子下半年,她男人死了。她男人在早是个泥水匠,勤快、给花二姐一样老好,花二姐在屋头开了一个腌卤幺店子,生活还过得马马虎虎,在队上率先修起了一楼一底……哪晓得,她多杭式的男人,再也不像早先雄实了,一直喊腰杆痛,落后(后来)检查是肾炎;再落后,就做不得活路了;再落后,来又查出是尿毒症,前前后后拖了四五年,花二姐起早摸黑挣的钱,拿给男人医病都除干打净戳脱完了……
前年子,他儿就考起兵了,花二姐手心敲手背的说:“公社干部(习惯这样子称)喊拿五千元去打点,接兵的连首长。我们,哪儿拿得出,一分儿钱嘛?”
今年子,他儿又考起了,接兵的连长也来家访,听了花二姐一把鼻子一把泪说了一歇,连长当场表态:“一周内听通知。”
第五天,别个的娃娃都接倒(到)了通知,就是她的青娃儿还没有接倒。都黑了九点过,花二姐打电话给我,着急得莫奈何,哭起说:“咋个办嘛?送不送?我连倒借了好几家,才斗起三千……”
“送送送,说的城头的娃娃当兵,考起了都交的是一万多两万,有些还交的争点三万,为了青娃儿……”我在这头喊她咬牙乘起。
果然,第八天青娃儿接倒通知就穿起了军装,镇干部还说的是照顾又照顾她属特困户。花二姐听他们说,个个娃娃送起去的钱,不寡是接兵的得……

青娃儿当兵去了,花二姐欢喜疼了。跟倒(跟随),有好心人又来给花二姐说媒,简直双喜临门。
其实用不着说媒,花二姐多年在一个肉架子拿肉,张刀儿匠从来没有烧过她(以次充好、高价出售、克扣斤两等),还随时赊帐,这儿听说花二姐男人死了,张刀儿匠更是把秤称得望翘翘的……花二姐嫌别个娃娃才十岁,怕去当后娘受气,加之张刀儿匠烟茶酒麻都来,还油嘴滑舌……
“本大队的何大哥倒想……他硬是莫得恶习,啥子都对,脾气又好,随时在店子上,只喝白开水,还帮倒掺茶、抹桌子、收碗,一个女娃子才嫁了人……”花二姐嫌别个莫得钱,又莫得受听的龙门阵……
结底媒婆说的老秋,她听进去了:说的老秋在镇上开建材铺,说的老秋答应帮花二姐还男人前头带的一万元帐,说的老秋还要帮花二姐还这三千帐,说的老秋过一年把要把花二姐的房子外前上瓷砖吼(里)头铺地砖……

清明,花二姐给男人上了坟烧了纸,幺店子也不开了。她怕:张刀儿匠二天要耍秤,看不得何大哥随时在她面前瓜笑;黑了想抹、淋、冲个澡,又怕有人来黢(偷看),净是提一大捅热水到楼顶上去……确实,屋头莫得多的人,一个寡母子也恼火。关键是:她说她为了供青娃儿、又给男人医病,累了那闷(么)多年,硬是累疼了。鸡鸭青娃儿当兵请客就杀完了,猫儿狗送人,田地拿给别个栽种……她觉得她终于可以过点儿不愁吃穿的日子了,只默倒两根干柴一点就燃……还默倒(心想)老秋会开起小轿车来接她……
结底,老秋骑的是拉货的火三轮儿(三轮摩托)来接的她;结底,老秋的铺子倒是大,净卖些低档建材,多数时间要去帮买主安水管子;结底,花二姐去了,里里外外一把手,要煮老秋一家三口人的三顿饭,老秋有儿有媳妇儿,还要洗一家人的衣裳,还要站柜台,还要经佑老秋,还要和老秋睡;结底,老秋是一分钱都捏得出汗的人,开始还拿钱喊花二姐去烫了个头,之后又陪花二姐去逛了两盘夜市,买了两件短膀膀儿衣裳;结底,哦嗬,这儿就出事了。

哪个都谙不倒,媒婆把老秋说得多好,人也勤快也老实、又不吃酒,又有那闷(么)大个家屋,花二姐左邻右舍的姆姆儿些都眼红她,她娘屋的人还默倒沾花二姐的光……结底,花二姐去了一个月才弄醒豁,老秋有糖尿病,那东莫搞(阳萎),天天都离不得药,哪儿还敢喝酒嘛,儿和媳妇儿又懒……

花二姐住了三个多月的院,再也莫得早先精蹦了,腰杆一直喊痛,脚杆也得不倒力,车方这样那样加起赔她万把块钱。娘屋妈去给她算了一个命,说她和老秋的命相克,这回车祸都是捡了条命。于是,随便老秋咋给她说好话,她都不到老秋那儿去了,一直就在娘屋跍起,再不乱想汤圆儿开水吃了。
不过,她一听倒《儿行千里》和《想家的时候》,眼溜花儿就包起了。

有一天,花二姐突然又给我打电话,没有说上两三句,就听倒她那头哭流洒地还嗡啊嗡的……我赶紧把电话给她反打过去,这下子她才慢慢儿哭诉她咋个霉得起冬瓜灰……归纳起来,事情的经过是这样子的:
她在跍倒娘屋一个多月了,一想起回自己的屋要孤苦伶仃,端起碗就当吃药。隔房表姐安慰了她,高矮要给她格外说个男人(对象)。虽说男方是县份上的人,但到成都搞装修几年还当起了小包工头儿,不算肥得流油至少也不愁钱用,离婚一年了五岁的娃娃判给女方的,人又伸展还戴副眼镜儿……陈眼镜儿听说花二姐那闷(么)能干,赶紧提起大包小包来见面,甜言蜜语比张刀儿匠说得还受听,说的二天硬是要让花二姐下半辈子吃穿无愁……为的就是红黑要抱花二姐这匹金砖……

交往才半个月,哪晓得,遭老秋晓得了。老秋一直不死心,随时还在给花二姐打电话,这一向他觉得花二姐咋个电话都不接呢?接了说话又像铁钉子都咬得断,丁点儿都不给他留余地了喃?跟倒(马上),老秋就杀倒(撵到)花二姐屋头,大吵大闹要喊花二姐退钱:一青娃儿当兵走那天送的两百元,二花二姐在他那儿五个月一月四百元的伙食钱,三两件夜市买的短膀膀儿衣裳五十元,四两次烫头四十元……杂七杂八算下来,一下要赔老秋三千三百元,还说他对花二姐的真情精神损失费免了。花二姐弄死不干,理由是她帮老秋啥子都要做,还没给一分儿工钱……老秋提劲(恐吓),不赔就要熛(烧)花二姐的房子……

正在这个时候,陈眼撵拢了。哦哟,陈眼一来就冲上去给老秋一掌……老秋和陈眼就打起包公来了,也就是抱成一团,不可开交……老秋去拿火三轮儿上的大扳手,陈眼顺手提起房檐下的扁担……还是侧边人帮忙,喊来了110。说实话,陈眼干筋干筋的,老秋墩墩笃笃的,陈眼哪儿是老秋的对手哦,老秋只是流了点牙血,陈眼耳朵遭扯起口口架势流血,额髅上脑壳上都吊起大青头儿包……110再来晏点儿陈眼还要吃大亏。
嘿!警官把堂子镇住了,陈眼想来一个冷不防,又跳起来给老秋一坨子甩起去,哪晓得老秋一闪,陈眼自己跘了个趴扑,惹得看闹热的人架势笑。
扯了半天扯不清,警官最后断案,喊花二姐把钱赔了。她硬是这儿摸那找斗(凑)了三千三百元出来,不然老秋还要天天来臊(闹),理由是陈眼撬了他的盘子(夺妻),要是莫得陈眼在中间杀一杠,老秋都不得喊花二姐赔钱。老秋发燃火三轮儿要走之前,当倒警官表态:二天(以后),各过各的独木桥,各走各的阳关道。

敞子好不容易才散了,咋个陈眼梭下地了喃?他那一坨子投价了,不寡是没有把老秋打倒(到),还把他的右脚螺丝拐(脚腕)崴了,肿得像个包子,赶紧到骨科医院……伤筋动骨一百天。花二姐还有啥子说的呢?经佑陈眼简直是像经佑老先人……陈眼一副英雄救美女的功臣样子,一天到黑一双拐棍,一杯茶,一包烟,一斤酒,一副麻将。说白了,陈眼的右脚就是拧了筋,且不说花二姐经佑他这样那样,一月莫得个一千元吆不倒台,也就是下不倒台。嗬哟,花二姐硬是遇倒了,在村上都争点要给她办低保了,至少她还是军属……她不得不又开起了腌卤幺店子,因为青娃儿又在喊寄钱,咋个的呢?青娃儿从小就懂事争气,到部队也有造化,部队上送他到军官训练队去了,不过,要交三万元,不然半年后出来还是只算上等兵,花二姐硬是着急得莫奈何。

后来,我又带起老冯去喝茶喝酒,才晓得花二姐的名声,也不像早先那闷(么)好了。自从她多洋盘拿给老秋接起走,左邻右舍从眼红到看她笑神儿(笑话),这盘事情闹这闷(么)大,都莫哪个站出来打个圆场(好言相劝),村民都在咬耳朵,说她至少总图了一头,观音抱童子抱巴适了……
花二姐才是有苦说不出来哦,陈眼死懒好吃就不说了,都默倒(以为)花二姐把陈眼的火败了,哪晓得陈眼那东也枉自,回、回挨还没有挨倒(到),就遭了(早泄),要不然立都立不起(阳萎),搞个半年,陈眼的前妻估倒要给他离婚,还不要他供娃娃,就是因为他近两年简直莫搞。
听花二姐说,有一天,她正二八经轻言细语给陈眼说:“等你好完了,我们还是分手。”
“说得撇脱(干脆),走可以……你至少给我三万元的伤残费。”陈眼搬起指拇儿说得多认真的。花二姐眼睛都大了……

花二姐说的,事过三个多月了,陈眼都还背起彩电走路,也就是装起一踩一垫的走路,咋个得了嘛?
事过五个月了,我们又去喝茶喝酒,花二姐说的,陈眼前两天才出去找活路做,本来他就不是包工头儿,更莫得银行卡(存款),是当时说来哄她的。
这下子,花二姐更是起早摸黑经营她的幺店子,过路上下,天天有不少人要来喝茶喝酒吃饭,关键是,她想快点挣些钱给青娃儿打起去,不然年底就复员,复员回来哪儿去找工作嘛?提了排长,还说啥子呢?那花二姐硬是就草帽子烂顶——出头了!
花二姐还说的,她给陈眼的事,她还不敢在电话上给她的青娃儿说,到底二天是咋个的?哪个也说不清楚。
最后,花二姐又来给我们掺茶的时候冒了一句:“哎呀!还是怪我,东想西想,吃些不长。”(完)《两代沧桑》著作权注册登记号:21-2008-A-(3465)-0520)


楼主:舟戈  时间:2021-03-28 20:04:04
作者:sdh13814021912 回复日期:2010-07-24 08:08:47
请教:桃屋神龛,(桃屋)何意?
从小就负责经佑她婆婆,(经佑)是照顾意思吗?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不客气,老先生。
桃屋就是堂屋,也叫正厅、客厅,川人普通称桃屋。
经佑,你老猜对了,这也是很普通用语。


楼主:舟戈  时间:2021-03-28 20:04:04



新的一周开始了,大家早晨好!



楼主:舟戈  时间:2021-03-28 20:04:04
作者:在水一方428 回复日期:2010-07-26 09:15:06
当个小连长,还得花三万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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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娃儿从小就懂事争气,到部队也有造化,部队上送他到军官训练队去了,不过,要交三万元,不然半年后出来还是只算上等兵,花二姐硬是着急得莫奈何。

这下子,花二姐更是起早摸黑经营她的幺店子,过路上下,天天有不少人要来喝茶喝酒吃饭,关键是,她想快点挣些钱给青娃儿打起去,不然年底就复员,复员回来哪儿去找工作嘛?提了排长,还说啥子呢?那花二姐硬是就草帽子烂顶——出头了!

在水一方:你没有注意上面这两小段的细节,于是你就凭想象冒出:“当个小连长,还得花三万块?”
小连长至少都要本科毕业。


楼主:舟戈  时间:2021-03-28 20:04:04


大家早晨好!新的一天开始了!!


楼主:舟戈  时间:2021-03-28 20:04:04


第二十一章 平淡度日 ( 4 )

( 寻求出版 )

《苦命的表哥》

早晨,大家将将上桌端起红苕稀饭,媳妇儿恨起眼睛先说话:“昨黑了,是哪个洗的碗?我说了万百十回了……”
媳妇儿明显是在对老人公老人婆发气,桌上四个人,肯定不是针对我。两个老的没有开腔,媳妇儿又说:“不是老婆婆,就是你,呃!是不是你?”
“要啷楷(咋个)嘛?自从你那回打了上服(打了招呼),我们洗碗净是使的清亮水。”老人公啄起脑壳边喝稀饭边说。
“不得行!我今天就不相信,破不倒案。说!是你们哪一个?”媳妇儿把筷子往桌上一跘说。
火药,洗个碗都要发那闷(么)大的脾气,还要破案,我赶紧呡笑起打圆场(好言相劝):“清早八晨,都少说一句,表哥、表嫂,二天就不要用洗洁晶洗碗了,洗碗水的脚脚(饭渣渣),也不要倒进潲水桶。”
“幺表叔,你不晓得,头回我喂的两根猪勒儿(小猪)上好,就是遭了洗洁晶的事,给我戳脱完了……”媳妇儿接倒又说了一帕啦。

表哥,本来就是我写的方言长篇纪实小说《两代沧桑》中的一个命苦的小人物,这次我为完善小说中的个别情节,又到遂宁大安,幸得好遇倒赶场天,稀得好在场上就碰倒(到)表哥。我赶紧去割了两斤多坐墩儿(臀部的肉),又买了一只还没开叫的叫鸡(仔鸡公),表哥都一再喊我拢他屋不要说三道四。为啥子喃?
这盘我才弄醒豁(弄明白)了,他们一直过的是“一家两制”的生活,一年到头,除了过年和来了客人,两老儿才可以上桌,平时间,媳妇儿炒好菜,拿个小碗儿一样铲点点儿,两老儿就顿倒高板凳儿上,像拌姑姑筵儿(办家家)就把饭吃了。儿、媳、孙在楼上吃得喜笑颜开,楼上有冰箱、彩电、电话、电饭锅、席梦思……两老儿取时(从来)没有跨过楼一步。吃完饭,媳妇儿使盆子把碗筷装下来,往大铁锅头一放,然后,表嫂就躬起腰杆蹲起脚杆在灶头上洗。

表哥今年都七十九了,表嫂又是女大三,那年子冬时间生病,医生都说的是活天日了,她这儿又活了五年,就是耳朵背得听不倒了。表哥天天要去做田头的活路,表嫂就躬腰驼背的拖个大背篼,爬倒(到)林盘(竹林)树林去挽干桠桠(干树桠),天黑挽满一大背篼,表哥就去背回来。不然,表哥说的:“不然,就得不倒饭吃。”

表哥喜欢下雨,下雨他可以在空房子头编鸳篼(撮箕)、筐筐、竹筢……赶场(赶集)天,走七八里到大安街上去卖两个钱,给表嫂买药,也打点儿跟斗儿酒。不下雨,表哥就只有趁黑了九十点钟编倒鸡叫头叫,要不然早晨四五点钟起来编倒天亮。
还是这盘我才发现的,一晚到亮,蛙声、灶鸡子声、狗叫声、鸡叫声、开门声,我也多早就起来了。咋不见表哥呢?终于,我发现屋背后的空房子有光。结底,表哥正在煤油灯上烤竹筢筢的爪爪,他要赶倒天亮弄完去赶场。他还说:“你这盘来,话少是对了的。那年子,你把他们日诀(臭骂)一顿,倒是帮我们出了气,你走了,媳妇儿骂过岗话(风凉话),骂了争点儿两年。”

那年子,我拢表哥屋头太阳将将落坡,都要到黑了九点了,他们都还没有兴烧火弄夜饭,最后他们才说:“米、油……锁起在楼上。”
儿媳两口子走哪儿从不打招呼。莫法,还是隔壁子看不过眼了,才撮米来……争点十一点,他两口子回来了。这下子,我给他们粉脱,一五一十把他们修理(讽剌、挖苦)得直见认错,他们又赶紧去逮鸡来杀,弄出来都十二点过了,气都吃饱了,再好的东西也吃不下。

表哥咋个整成这副儿样子哦?一两句话抖不清楚,也不好说。民国三十八年(1949年),表哥和表嫂结婚,土改大姨孃和表哥划成富农,不满二十岁的表哥,就包干了两娘母当管制分子杖笨(下贱)的差事,团转都晓得他是出了名地富分子的孝子儿。车过来(说这对),表嫂一直没有怀起娃勒儿,吃单方儿、熬草药、捡中药,吃得表嫂打干呕,都是多年了,两口子才到遂宁县医院做检查,结底是表哥莫搞(全是死精),表嫂也从来没有说过空话(埋怨的、不满的话)。
咋个防老?有好心人家,前后三家愿意抱个勒儿(儿)给他们(三个这阵都在外前有了出息)。大姨孃觉得不可靠,决定抱她幺女子的老勒儿(老二),也就是表哥妹妹的二娃勒儿,还是二姨孃的勒儿的勒儿(儿的儿),简直亲上加亲,七几年就打主意抱,侄儿那阵十多岁,表哥表嫂硬是捧倒手上怕落了,含(衔)倒嘴头怕化了。说的八几年侄儿结婆孃了才把户口迁过来,也就是才抱成。大姨孃在世儿媳还莫得啥子过场(坏毛病),大姨孃九几年去世,这下子,这个家就成了儿、媳的家,也就是拐棍儿倒起杵了,最说得起话的人是孙儿,最凶最歪的人是媳妇儿。儿在外前做事,一回来就上楼,哪怕大包小包,干饼饼儿都没有递一个给两个老的,从来不给一分零用钱,也不得买一颗儿药,过年还望倒表哥给压岁钱。早先,我前脚给了表哥的钱,后脚就遭媳妇儿搜起走了;这阵表哥弄死不承认我给了他钱。而且,儿媳两口子从来没有喊过一声爸妈,连舅舅、舅娘都没喊过一声。我问表哥平时间咋个称呼?他说:“喊我是‘呃’,喊嫂嫂是‘老婆婆’。”

表哥一早一黑都要在香炉钵钵儿上上香,从不乱说一句话,也就是世人说的:口水都没乱吐一帕。未必左邻右舍不晓得他屋的情况哪?我也悄悄儿问过几个村民,他们都说他媳妇儿是个恶鸡婆,还说他媳妇儿是个莽子,也就是不通道理不懂人情世故的人。还有村民蒙倒半边嘴巴给我说:“你老师,好有眼水哦,看嘛,她媳妇儿满脸苍蝇儿屎(雀斑),麻不死人都哽得死人。”
说起也巧,一个小伙子礼礼信信来看表哥,三言两语后还悄悄儿塞了一百元给他。表哥说的,这个小伙子就是早先没抱成的儿。

赶场路上,表哥终于对我说了,他想给生产队长(村长)反映,想把他两老儿的户口给儿、媳迁开,还说:“我这阵还扭(动)得,还可以种自己的地,迁开了还可以吃低保……”
到了街上,我忙倒要去赶车子,就摸了五元钱给表哥,支他就在街边吃碗面。我前脚走了一节,无意中车身去看他,他后脚就从面馆子出来正要去背他那一大背篾货。不是面不好吃,是他舍不得钱,要操饿功,他还咬倒说他不饿。我赶紧倒转去把他拉进面馆子坐起,守倒老板儿把面下倒开水锅头,又守倒他把一大碗面(三两)吃完,他哥子连面汤都喝干净了的。

我觉得他想得简单了,村长咋个管得倒断绝关系的事嘛?表哥又怕进镇政府。他这阵都觉得他还是一个说不起话的人,当管制分子就当了二十几年,这阵又拿给儿、媳管制,尤其是媳妇儿。我也问了几个当地的人,都说农村这种事情不了他一家,莫得哪个管,除非弄死人了。我也不懂这阵边远农村是咋个处理这类似的事?担怕他该请律师哦。
苦命的表哥,最怕事情没有弄成,二天的日子更难过。(《苦命的表哥》完)(《两代沧桑》著作权注册登记号:21-2008-A-(3465)-0520)


楼主:舟戈  时间:2021-03-28 20:04:04


各位朋友,大家早晨好!留意小人物,沉入社会底层!!



楼主:舟戈  时间:2021-03-28 20:04:04

作者:雪山_鹰 回复日期:2010-07-28 11:10:19
他后脚就从面馆子出来正要去背他那一大背篾货。不是面不好吃,是他舍不得钱,要操饿功,他还咬倒说他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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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这一段,背篾货、操饿功、咬倒就没弄懂、、呵呵
大作,笔功可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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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要是你的顶帖,在老狼或嵋眉村人的前头,也许他们就随便作解了。
背篾货:篾货,竹子编成的各种用具,叫篾货。比如,杂货铺卖的东西,叫杂货一样。
操饿功:肚子饿了,不吃饮食,坚持饿肚子,并当成一种功夫来操练,这是一种带幽默的形容,叫操饿功。
咬倒:顾名思义,咬倒(到)说,一口咬定的不诚实的说,简称:咬倒说。
哈哈,川语很生动,含义也丰富。


楼主:舟戈  时间:2021-03-28 20:04:04


大家早晨好!天气太热了,半夜都有32度,半夜汗水都没干。



楼主:舟戈  时间:2021-03-28 20:04:04
我尖起耳朵听倒他还打的京腔在吟诗:“……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枪(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一哈儿又是“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顿了一阵又是“……把酒论英雄。”又隔了一哈儿是“天下名酒皆尝尽……”再落后(后来)是“……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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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起耳朵听:很仔细听。
打的京腔:操的普通话。


楼主:舟戈  时间:2021-03-28 20:04:04


新的一周开始了,大家早晨好!!


楼主:舟戈  时间:2021-03-28 20:04:04

作者:秋思混沌 回复日期:2010-08-03 00:03:10
不够他走,就是他从场口那头走倒场口这头,来回在街上走过去走过来,或快,或慢,或直,或弯,或摇,或晃,他接倒来是他的即兴街舞:扇子舞、腰鼓舞、叉脚舞、扭秧歌、跳端公,照样是目中无人,照样莫得哪个跟倒围倒他,照样是一首歌只唱一两三句,照样是尽情的猴跳舞跳,也就是载歌载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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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怪人!勾人思索背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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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注平民百姓,关注社底层的人……哲人说:“富人看穷人的生活,难以有美可言;而穷人看穷人的生活,却发现许多美好的东西。”真即美,美必真,艺术美既要反映生活的真实,又要表现作者情感的真实。


楼主:舟戈  时间:2021-03-28 20:04:04


绘画最难画肖像,摄影最难拍人像,写作最难写人,尤其是社会底层的小人物……



楼主:舟戈  时间:2021-03-28 20:04:04


各位朋友早晨好!还没有立秋(还有两天),一早一晚就有秋的凉意了。



楼主:舟戈

字数:991208

帖子分类:舞文弄墨

发表时间:2009-01-31 00:21:00

更新时间:2021-03-28 20:04:04

评论数:40550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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