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黄濑被转到了重症监护室，虽然经过了长时间的手术治疗，但依然没有脱离危险，医生说日后就算留住了性命也可能不会恢复意识，而且会是半身瘫痪。


赤司听到后低低的笑了。


应该是说他明知道黄濑会在二十六岁时发生什么却依然固执的使用手段将这个人逼了回来，连最后一面都没有重演了上辈子的事情。


从那日起不知道过了多久，多少天，赤司都这样的守在这里。


隔着厚厚的玻璃窗看着里面戴着氧气罩生命垂危的男人，他胸口的疼痛一直在持续着，绝望，麻木，又带着一丝的希望……


隔着一米之外，有个男人，也站在那里，望着里面的黄濑，他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他几乎每天都会来，但不会呆上很久，开始的时候赤司并没有注意到他，后来才渐渐的意识到这可能是黄濑的熟人，但依然没有交谈。
只是今天，那男人开口主动的和他说话了。


他说，“小少爷。我要向你传达一件事情。”


“……”赤司眉头一拎，他不喜欢听到这样的称呼。


“有时间吗？可以聊一聊？”他说。


“有事就说。”赤司显得并不礼貌。


那男人笑了，“你不想知道黄濑君为何会离开你吗？”


“！！”


……

赤司不在。


醒来了很久，赤司都不在……


他低下头来，握住了报纸边缘，细看他的眉眼，不是那个会有着岁月痕迹的赤司征十郎，而是伴着他从十四岁到现如今的赤司征十郎，与上一个一样，爱惨他爱死了他的赤司征十郎……


为什么你不来……


他没有问，他都不敢去问冰室或紫原，为什么赤司不来看他。


也害怕听到他们说起赤司的事情。


生怕，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事，例如，他结婚了。或是，他与别的男人在一起。


所以，他干脆不开口。


然后他笑了。


“小室。”


“嗯？”


“小紫原上班去了吗？”


“嗯。怎么了？”


“过来。坐在这里。”他拍了拍床沿。


冰室靠着他坐了过来，他的身体依然还是有半边不能动弹，就连翻个身都是痛不欲身，但是此刻，他突然想做一点男人之间才能做的事。


黄濑凉太，他禁欲很久了。


特别是在看到了自己男人的脸之后，这种想法窜出来就压不下去……


“怎么了？”冰室问。


“帮我做。”他说。


“嗯？做什么？”


黄濑指了指下面。


冰室一愣，“凉太你？”


“快点啦，我的手使不出什么力气……”黄濑凉太现在是一个连自理能力都没有的男人，这种活都得靠别人才能完成……


“凉太你还真是……”冰室了解他所想，思念满溢了……他替他拉开了松垮的腰间带子，伸手握住了半硬状的家伙，黄濑呼了口气，软软的靠在他的肩头，“小室……这样做小紫原会不会怪我？”


“想你的赤司。”


“小室一点也不可爱。”


“会不会痛？”


“唔太久没做了还以为已经勃不起了呢……”


“小鬼！”


“小室要和我接吻吗？”


“……”冰室偏过头去看他，黄濑拎着眉头的回望着他，然后他说，“不要。”


“诶，好过分。”


他一手帮他做着手活一手去搂过他的背，“这种事情，等赤司来了再做。”


“……”


就结果而言，紫原回来之后，他敏锐的嗅到了两只美人受的有奸情的气息，夜晚十点，他躺在自家的大床上，给远在岛国的赤司征十郎发去了这个月的不知道第几封邮件。


内容是：
小赤，不用等了。再等下去，室仔要和黄濑仔在一起了。

“小赤司。”


“嗯？”


“能不能请你出去？”


“为什么？”


“所以说！我这样根本出不来！”


“哦？需要我帮忙吗？”


“……”黄濑几近抓狂！


赤司笑着转过身，“我不看，行了吧？”


“……”黄濑硬着头皮，终于弄了出来，哗哗声的水响之时，看到赤司身子一动，他又给憋了回去……


“完了？”赤司问。


“完你个鬼！出去！！”


“……凉太你好别扭，你有什么地方我还没看过不熟知的吗？”


“……”黄濑无语。


“凉太不方便下床的时候都是我把的呢……”


“……”


“为什么还要害羞？”


“……”


“所以现在能走路了就不要爸爸了吗？”


“……”


“好了吗？”


“……”黄濑几乎是要暴走！！他的面瘫赤司呢！！那个会因自己捉弄而脸红的赤司呢！！现在在面前啰啰嗦嗦担心这的那的这位大叔是谁！！！


还有能不能让我尿完！！！


黄濑的内心是崩溃的……


最后，他仍着自己被赤司折腾，跟服侍孩子一般给他嗽洗完毕后将他又抱回了床上……自己又才重新钻进浴室去洗澡。


【我也去洗个澡先——

二十八岁的黄濑重新做了一回婴儿，开始学走路，然后也像是婴儿一般，很快的，自己会不需要支撑也能自己走一段路了，只是时间长一点，就会有点累。赤司跟在他身后一脸我家孩子会走路了的骄傲表情让他无语。


晚上他捧着赤司的脸说，“小赤司，把那个小赤司还给我？”


“哪个？”他亲了亲他的唇问。


“小面瘫。”


“哦？我不就是？”


“不是说你！”


“那说的是谁？”


“明知故问！”


“那凉太告诉我一个非要见他的理由。”


“看腻你了。”黄濑脸红的别开了脸。


“真的？”赤司故意追问。


“……”黄濑不在说话，往他怀里靠了靠，什么真的假的都是瞎扯，全都是赤司，只是他在心里想着换了人格的赤司会不会比较害羞一点……


结果是。


“凉太。”


“嗯。”


“看我的眼睛。”


“……”黄濑抬起头，见到了他一金一红的异瞳后，愣了愣，“小赤司？”


“你想念我？”


“……”


“那正好。”赤司跟着就将黄濑从沙发了抱了起来。


“小赤司！！”


“想念当然是要证明的。”这是被压在床上之后正在脱下他衣服的赤司的说话。

赤司的‘神精分裂症’其实一点也没有好转，虽然一人格与二人格现在在黄濑看来都是一样的‘没有脸’，但是，却是更严重了。


就像黄濑对他说我爱你，他一定会在事后仔细的分析一遍，黄濑是在对哪个他说着这句我爱你。只是他不再纠结黄濑究竟是喜欢哪一个人格多一点，他现在纠结的是他表白的话语是在对他上一世的自己说还是在对他这一世的自己说。


照前些年看来，黄濑爱着的是上一世的自己，这是他深信不疑的事情。可是，现在，黄濑全心全意的接受了他，这让他高兴的同时，也产生了这种想法，黄濑变心了，已经爱上了这一世的自己了……


那上一世的自己怎么办？


……


即使他如此的苦恼，他也没打算将自己有上一世的记忆这事告诉黄濑，他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省得黄濑也跟着他一起苦恼。


却不想某天，黄濑靠在他腿上问他，“小赤司，我们上一辈子也是恋人，你知道吗？”


“！！”赤司一愣，他以为黄濑发现了自己不妥，但转头一想，黄濑自身就是带着回忆的人。


“我昏迷的期间呢，好像看到了上一辈子的小赤司了呢……”


“！”面无表情的惊慌之中……


“我陪着他走完了最后的一段旅程。”


“！！！”已经在震惊之中的赤司依然在面瘫。


“因为那个世界的我早就死掉了啊。”


“……”


“所以我才会那么晚才醒来。”黄濑继续。


“……”


“不过，也可能只是个梦。但感觉挺真实的。”


“……”此刻的赤司是有多么想问，凉太，你是不是真的已经要放下上一世的那段感情了？所以现在才接受我的？可是，他问不出口。


黄濑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伸手抱住他靠在他胸口，“我会好好的照顾好小赤司的说，心脏衰竭什么的，绝对不能发生。”


“！！！”所以说，在上一世的人生旅程的最后阶段，你真的有来过么……

赤司反手，将黄濑紧紧抱住，他的脸抵在他的发间，“凉太。”


“嗯？”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重来一世，要是发生了凉太所说的上一世的事情，你会原谅我吗？还会爱着我吗？”


“……大叔？不要，那个小赤司变成大叔了！我不要！”


“……这种理由？”


“当然！”


“凉太。”


“嗯。”


“你不能大叔存在偏见。而且，我们现在也是大叔了。”赤司苦口婆心的想让黄濑不要嫌弃大叔的他……


“那他就是老头了。”


“……”黑线。


所以说，在这种情况下，赤司先生吃醋是无人能懂……


他又在此刻多么的庆幸着黄濑的二次人生，依然留在他身边……


不然也不会有今天的自己。


尽管上一世疼痛的熬过了没有他的十二年，今生从十四岁就在被这段情折磨到二十七岁间的十二三年，到了现如今的今天，他一点也没有后悔过自己当初所受到的痛苦，虽然，他此生最大的痛苦便是黄濑因为自己而受到了两次重创——


可是他的爱坚定依然。



他亲吻着他的眉眼，打量着他端正的颜……


凉太，你可知道当年的我知道你在外界承认着我们的关系时，我是有多么的惊喜又恐惧，还有疼痛……


我在惊喜着我的凉太敢于面向世界承认着我是你的爱人。


我在恐惧着因为我的无能否定了你的存在害怕你的责怪。


我又在疼痛着这么勇敢的你却碰上了一个连自己所爱之人都不能护得周全的我。


当我想要离在这里，在外面的世界为你撑起一片天时，却接到了你去世的消息……


你不可能会知道那样的我是怎样渡过那些年的。


我也永远不会让你知道。


那部由你编剧的电影我看了很多很多遍……


每当看到你在最后抬起手腕看着手表上的时间时我都会泪流不止……


我究竟，是对自己深爱的人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明明就一无事处，抛开了家族什么都没有的男人，却还佯装自己很了不起的样子，什么都自以为是的背负不与你商量，让你误会我，也不开口解释——就仍由着伤口越拖越深的自己……没用到极点！！


对不起。
再也不会了……
这一次，无论再发生什么……


fin

番外。

众人全部傻了眼，稍有点眼力的都认得出来刚才的那人现在是十一区的演艺圈里屈指可数的天王级的明星，而此刻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着一个男人告白……


赤司一张脸黑到极点——


在众目睽睽之下夺走了黄濑手中的那张名片，然后放进了自己的外套口袋……


“小赤司？”


“什么？”


“你拿去做什么？”


“那凉太又留着做什么？”


“诶——”


“也就是说，赤司那小子出现了情敌？”青峰一脸看戏的表情。


赤司黑线。


“刚刚那人是XXXX吧，比赤司君长得帅。”黑子肯定道。


赤司青筋。


“也是呢！小赤司现在是大叔了嘛。”黄濑。


这是赤司的逆鳞！他可是很清楚的记着黄濑嫌弃他是大叔的话语！！还说他是老头！！


“噗——这就是传说中的小鲜肉么？”高尾。


“小鲜肉是什么？”绿间问。


“可以做红烧肉吗？”紫原。


“唔……我记得他好像比凉太要年长哦。不过保养得是像小鲜肉就是了，还有敦，那不是肉，是指……呃，对于一种美青年的美好称呼。”冰室。


“我也觉得是该出现一个人让赤司有危机感了。”火神。


“……”赤司。


“赤司君脸色有点难看，你们还是别说了。等黄濑君被抢走了再来说恭喜吧。”黑子。


“哦哦——哲你好毒哦！不过我喜欢！”青峰。

“小赤司，你把我的手捏痛了……”黄濑。


“……”赤司看了他一眼，又松了些力气……


“这大概叫做那什么，秀恩爱，分得快。”冰室辰也。


“我说。”赤司终于抬起了头，冷冷的扫过了一眼众人，包括黄濑。


“……”


“你们说够了没？”


“……”


“要是还想见到明天的太阳就赶紧给我收声，滚去吃你们的烤肉！我付钱！”


“诶！！走起！”紫原！


“这个好。”


“祝赤司君与黄濑君白头偕老。”


“啊，白头偕老，我要吃里脊肉。”


“对，白头偕老，我是盐派。”


“我都行啊。嗯，白头偕老。”


“一群没出息的家伙！”绿间。


“不是挺好的么？”冰室。


赤司表示祝福都有收到，黄濑略带同情的看着赤司，赤司侧过头来问他怎么了，黄濑揉着眉心，拉住他的手让他停下步子，低下头来在他唇上亲了亲，“即使是没有祝福我也会留在小赤司身边的。再说，现在我腿脚不方便，你想赶我走我都走不了哦。”


“……凉太。”


“我爱你。”


“！”


发现被掉队了的赤黄二人的前边众人回过头来时，看到的时赤司一手拽着黄濑的衣襟一手搂着他的背，两个人站在路边的人行道上忘情的拥吻——

“……”


“……我说，在他们俩的世界中是不是没有别的人存在？”绿间问。


“情到浓时嘛。”高尾。


“切！”青峰。


“黄濑仔在安慰小赤哦。”紫原。


“因为刚才的事，赤司多少会存在不安的吧。”冰室。


“破廉耻！”绿间。


“……”火神依然无语。


“……”黑子没说话。



在用餐的席间，黑子突然开口问起对面的赤司，有关于家庭方面的，他说，“赤司君现在这样是不准备结婚了么？”他所认为赤司出生在那样的家庭，即使是与黄濑相爱，也肯定是要结婚才行的。


赤司一愣，他也才想起，自己与黄濑结婚这么久，竟然手指空空，他不自觉朝黄濑的手看去，又听到黑子说，“赤司君的父亲已经同意了？”


“……”黄濑早在黑子开口时就停下了手，他拉了拉身边冰室的衣角，冰室也停了下来，小声的问他怎么了，他用手指指了下嘴，“烟。”


“……”黄濑从出事开始就禁烟了，现在突然想要来一根，冰室没说话，掏出烟来抽了一根递给了他，又将火柴划开给他点燃。他也在吸进香烟的那一刻，冷静了下来。可是，才抽了那么一口，香烟突然就被人夺了去，接着被摁熄掉了。


是赤司。


“禁止抽烟。”


“……”


赤司握住黄濑的手指，估计着他手指与自己手指的大小，他完全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这边，对黑子的话无动于衷，也没注意到黄濑此刻因为黑子的话而不安。


突然，紫原嘟着脸颊看了眼黄濑，又看向黑子，“小赤和黄濑仔早就结婚了哦。”他这样说。


“诶！！！”除了冰室之外的人都是一脸震惊。

赤司才回过神来，“我没说过吗？”


众人摇头。


“两年前的事情了。”


“所以说，你们已经结婚两年多了？！据我所知，在现在的日本法律上还不允许吧！”


“哦，伦敦哦。呃，凉太。”


“……？”


“我们先离开吧。”


“为什么？”


“想起来还有点事。”


“……”



赤司突然中途离场，说风就是雨的他带着黄濑去订了戒指——


黄濑有些无语，越老越是孩子气的赤司他还真是没办法，最后疲惫不堪回到了家后被赤司还抓着做了一次，事后妻奴属性大发的替黄濑做了全身按摩，再闹到后面又来了一次，黄濑的体力也将近极限，没有洗澡就睡了。

次日，他约了律师先生见面，赤司去了久违的公司，在知道黄濑要去见律师先生的时候，赤司略为不满，表示着满满的占有欲说着，那男人心怀不轨……


黄濑戳着他的眉心说，“小赤司为什么要将所有人都当成坏人？”


“并不是坏人，是情敌。”


“……”


是的，占有欲强的人总是会将所有接近自己所爱之人的男人女人都当成情敌……这大概是人之常情，黄濑笑了，或是赤司眼中只有自己，身边也只有自己，所以，他对赤司是不是也存在对等的占有欲？坐在车上的他，闭着眼睛想了想……


给自己的答案是肯定的。


当国中时期一个什么学园祭，被人安排了当成别人恋人的赤司，只不过是游戏一场都让他受不了，更何况是……


他没法原谅赤司的身边除了自己之外，有任何亲近的人。


他与律师先生喝了一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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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边的赤司征十郎开了一场记者招待会。


他与黄濑在外面不避嫌的亲热早就被媒体捕捉到，但有碍于他的身份，并没有曝光出来，今天他代表的并不是赤司家族的继承人，而是代表着黄濑凉太的男人这个身份。


招待会的最后，他站起来拿过话筒，神色有些庄严的说，“今天我在这里要公开一件事情。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他说到这低下头笑得有些腼腆，像是十多岁的国中生一般。


台下一片安静，等待着他下面的说词。


他背后的大电视上出现了黄濑早期的照片，他侧过身来看着照片中的人，说，“这是我的爱人，黄濑凉太。”他一点修饰的都没有，直接明了的告诉了世界，说黄濑凉太是他的爱人，他上辈子不敢做的事情，这辈子，都通通的做了一遍，这是他欠黄濑的……他说完低下头来笑了笑，又看向众媒体，“我想肯定有很多人都知道我与凉太之间的关系，但大多数似乎都对我们家凉太有着不太好的说词。我在这里证明一点的是，他是我的爱人，并非是私下的什么别的人。而且，我们已经结婚有好些年了。”


台下一片喧哗——


此时的赤司家家主已经气得额上浮现了青筋，咆哮着管家快点安排车！还有秘书去阻止这场现场直播——


但一切都无济于事。


又看到荧幕中的赤司带着微笑的说着，“还有要说明的一点是，AKA公司并非属于赤司财阀的企业，黄濑凉太才是AKA背后的BOSS。而我呢，其实应该叫黄濑征十郎，这大概就叫所谓入赘吧。所以，还请外界替我澄清一下。”


“！！！！”赤司家老爷子被上一句黄濑凉太才是背后的BOSS给震惊，下一句就被赤司那句黄濑征十郎给气得急血攻心了……

“你们家小少爷真是勇气可嘉啊……”律师先生。


“……”黄濑一口茶没喷出来，看到电视里头的赤司，好容易顺了食道，他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这是一本正经的瞎说什么啊真是……”


“黄濑君其实很高兴的吧。”


“……”


“毕竟能当着全世界的人承认着你的身份。”


黄濑失了言，上一世的事历历再现，他或多或少，还是会有点在意，不过，赤司守了他十二年，也就罢了。


“可能是你并没注意到，而你家小少爷注意到了。毕竟他也在你这个圈子里打滚这些年。外界传言着你与他的关系不正当。所以他才想要以这种你尊他卑的方式来堵住外界的嘴的吧。也顺便给他的家人一个无法下的台阶。不得不承认你与他之间的关系。”律师先生分析。


黄濑又端起了那支杯子，开始喝茶。律师先生说的话，仔细放在心里一想，确实是的，赤司不会做有损害他利益的任何事情，且当年不愿意公开自己大股东的身份也是为了现在的这天，成为赤司家主也没办法掰倒的对手，这样他才能力将赤司夺过来。



什么成事在人，福贵在天，都是一些不负责任的鬼话。


现在的他依然相信这个世界是残酷无情的，什么拥有爱就能够走过一生什么的都是鬼扯，上一辈子他与赤司还不够爱？最终呢，还不是没有走到最后。


能够谈爱，谈一生话题的，必须要有物质上能够平衡的东西，像是金钱，权力，身份……爱是在这之上的东西。


如果今天的他，没有这笔财富在背后做支撑，他与赤司又怎么能够逃得过赤司家族的压迫？肯定不行。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打压他，抓住他与赤司的一切弱点去攻击，就如上一次一样……赤司还是未长大的鸟，他又还是个看着别人脸色吃饭的小明星，哪能会走到一起……


这就是所谓的现实。

他喝完茶出来的时候，遭遇了记者的围堵，他淡出观众的眼线很久了，该说是现在的他并不完美，如青峰大辉说的一样，还是个瘸子，注重外表的他其实并不愿意出来多溜达。更何况是出现在媒体眼前。


当年阳光美好的少年，现在已经成了一个风烛残影的大叔，面对媒体的为难，他挂着无奈的微笑，承认着他确实是赤司征十郎的爱人。


众媒体还在追问什么，人群外下停的车辆，被保镖拨开的人群，从车内出来的男人，赤司征十郎，朝他快步走了过来，他上了台阶，捏了捏黄濑的脸，“抱歉，打扰了你的清静。”


“没事。”


“我抱你下去吧。”


“……”


赤司并不是想当着媒体的面秀个恩爱什么的，他了解黄濑的难堪，知道他并不愿意在众媒体面前迈出他不是太稳的步子，他弯下腰，将黄濑从地上腾空抱了起来，周围响起了一片唏嘘与快门声，保镖替他打开了后座的门，他将黄濑放进去后绕了个车身，也跟着坐在了后排，阻断了世界的视线，司机在前边开起了车与升起了前后座的挡板，黄濑靠在赤司肩膀，将他的手指捏在手心里。


“快点回家。”


“嗯。”


“我想做X爱了。”


“……”


“唔……”他将他的手拖过自己身下，隔着裤子感受到那里的硬挺，赤司愣了愣，偏过头亲吻他的脸，“就这样做一次？我用嘴？”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