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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沉静如海 中长篇 主朝耀 米耀 红茶会

楼主:_嘉树清圆  时间:2021-10-29 18:00:30
来更,嘻嘻

楼主:_嘉树清圆  时间:2021-10-29 18:00:30
实在发不出来,嘻嘻,看了看回收站大概被吞了快40次吧。改天吧,抱歉,笔芯。

楼主:_嘉树清圆  时间:2021-10-29 18:00:30
他们都穿着马修和阿尔带过来的斗篷,阿尔抱着那个此刻毫无知觉的睡着的人。他不知道这项任务怎么老是落在他头上,但他挺乐意这么做的。他的身子软软的,一开始是冷的,拢在他的斗篷下他的怀里不一会就像个小火炉似的暖起来,这让他想起小时候他在亚瑟养的那只小猎犬嘴里救下的小鸟。以致于到了马修住的地方进了房间把他放到床上的时候他还有点恋恋不舍,无意识的,他的眼睛还放在他的身上不愿意离开,直到他的不解风情的堂兄弟硬把他扯到了一边。他挡住了马修的路,现在他得来看看这个可怜的人到底怎么样了。


他睡着了,不知道是淋了几回雨还是身体奇异的热潮还没过而体温偏高,脸颊红扑扑的,嘴唇却发白。阿尔疑惑地看向马修,“他到底怎么了?我觉得他的样子有点奇怪。”马修没有回答他。
阿尔和亚瑟看着马修给那个人做了半天检查,这个房间床边的桌子上备着药箱,他一进来就把它打开开始为那个人做检查。看起来文质彬彬,甚至有点软弱的年轻人,此时井然有序,镇定沉稳的样子倒是让阿尔吃了一惊,想起自己之前为了让他告诉自己关于塞里斯的事情对他的种种捉弄不禁有点不好意思。


亚瑟看着马修熟练地操作那些医疗用具的样子,他不仅是个合格的医生,看起来更是对这名“病人”相当了解。赛里斯已经疑点重重,这个马修威廉姆斯同样不简单,他现在开始燃起一点好奇心来,在他不在的时间里,这片似乎永远也不会改变的呆板沉闷的宅邸的内部发生着怎样的变化。
并且,是否于他有利。
在此之前,他还没有所谓的好奇心。他有的只有必需的东西。他又看看床帳间隐见轮廓的那张脸,奇异的感觉涌进心中。
他怎么总是这样,紧闭着双眼,一副不愿醒来的样子。
在海边的沙滩上,在那间囚禁他的屋子里,现在。

亚瑟将眼睛转开。

楼主:_嘉树清圆  时间:2021-10-29 18:00:30
@死亡的Alice之前忘记艾特 见谅

楼主:_嘉树清圆  时间:2021-10-29 18:00:30
刚刚立完flag的我果然仿佛身体被掏空啥也写不出,不我不能放弃自己我要坚强地自娱自乐地写下去所以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滚去写欸嘿嘿

楼主:_嘉树清圆  时间:2021-10-29 18:00:30
楼主怒拔flag成功which means国庆期间3更。哈哈哈~晚上见(这又是一个flag

楼主:_嘉树清圆  时间:2021-10-29 18:00:30
九、交游
当阿尔弗雷德的房门被梆梆梆地敲响的时候,他和他那个和他似乎迥然不同的堂哥终于体现出了一点由身体里流淌着的的血液所决定的相似性--他随手抄起手边的一个什么东西朝门的方向狠狠砸去。
扰人清梦的家伙!
夕阳斜斜的从窗帘缝隙照进来,穿过窗台上放着的一盆招展着黄白色俏丽花朵的洋水仙在桌子投下细细的影子。
昨天他们快半夜才从马修那里回来,又去处理了一些很有“必要”的人和事,这导致他自从,昨天早上离开--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到再次踏进自己的房间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他踢掉鞋子,躺在床上,不一会就臣服于修普诺斯手中挥动的罂粟花,安心又自在的睡着了。他的堂哥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
在那几声对于刚刚从一次过长的午睡中醒来的人来说简直震天一般的敲门声响起之后,阿尔弗雷德抑制着他的起床气打开了房门,他昔日的友人此刻毫无歉意,正满脸嬉笑地倚在门框上,好在他已经清醒的差不多了,不然还真想冲他脸上招呼一拳,他显然已经完全忘了自己昨天是怎么把远道而来的朋友丢在酒桌上拍屁股走人的了。
“昨天是怎么回事?”对方一只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另一只手朝上拢着自己那一头亚麻色的头发,露出他宽阔饱满的额头来。
“昨天,”阿尔一耸肩把他的手从他身上闪下去,“哦出了点事儿。对了,我差点忘了戴纳,”阿尔弗雷德被亚瑟拖走前的记忆终于又回到他的脑子里来了,“你昨天怎么过的,抱歉,事出突然。”
“得了吧,阿尔,我又不是小姑娘,没人陪我还能拿着手绢抹鼻子不成,嘿嘿,不过昨晚的酒可真不错!对了,‘大少爷’呢?”
“亚瑟啊,在自己房间睡觉?大概吧,谁知道。”
“亚瑟...”戴纳口中重复这个名字,他们曾是同一批候补军官,但是不久亚瑟就调离了他们的“小分队”,确切的说,是擢升。船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这么快受提拔的。
反正他们没什么交集,他跟着有些人背后叫他“大少爷”,心里倒是对他没什么成见。
“解决了吗?”戴纳一副了然于心的狡猾样子拿肩膀撞撞他让阿尔差点觉得他知道昨天的事儿似的,转念一想,这是他的老把戏了,故意诈他,“算是解决了吧...”虽然他脑子里还环绕着一堆问号,但事情倒是算解决了。

楼主:_嘉树清圆  时间:2021-10-29 18:00:30
次日早晨,马修起了床就来了王耀所在的本是他的房间,他才敲了两声门,就听到了脚步声,随后门开了,屋子里仍然一片黑漆漆的直到马修将窗帘拉开,携带着初夏的热气的明亮阳光照进来,坐在桌前的人有点不适应地拿手背遮了下眼睛。


“时间还早,想再多睡一会儿吗?”马修伸手准备再次将窗帘拉上的时候,王耀朝他摇了摇头,他的头发扎得整整齐齐的,感觉像是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


“感觉好点了吗?”昨天在他睡前他又给他打了镇定类的药物,在这远离他生活的世界的地方,除了给他用诸如此类暂时性缓解的药物别无他法,甚至用这种药也无法保证他不会突然不分时间与场合的陷入危险和尴尬。
最初用这种方法来抑制只是把他当作精神病人来对待的时候发现这样可以起码让他维持持续一段时间的安稳。这类药物长期使用的副作用对他这种特殊体质的影响仍未可知,在他身上,一切都是未知数。他自己就是他自己的实验品。


他低着头看着自己放在膝上的手背,在马修跟他讲话的时候抬起了头,黑白分明的眼睛弯了弯说他好多了,谢谢他的照顾。


“想出去走走吗?”他目前的状况还算稳定,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好。”


在他们起身走出去的时候,王耀忽然回头又走了回去。


他的床头放着一小把花,拿根草茎束着,看起来已经有些枯萎了,他转身的时候无意间看到的。花瓣层层叠叠的一支绯色百叶蔷薇还有一些白的黄的小野花,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稚气。
他把他拿起来凑在鼻翼间闻了闻,百叶蔷浓郁的香气散了只剩下淡淡的清香。他翘起嘴角笑了,还把那束小花在马修面前扬了扬,马修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送花的人是个6岁的小孩也有人信。
“对不起,耀,忘了告诉你,昨天在你睡着的时候,阿尔少爷来看过你,这...大概是他送给你的。”王耀又看了一眼,噗嗤地一声笑出声来,马修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笑容让他整个人都生动起来了,红润的唇下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今天真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楼主:_嘉树清圆  时间:2021-10-29 18:00:30
亚瑟和阿尔出来的时候,备好的马车已经等候在门口,他们可以即刻出发,如果不是现在猛拍马车门的戴纳的话。阿尔为难地和亚瑟对视了一眼,还是为他打开了门。


“早上好,先生们,今天天气可真好!”戴纳伸手将自己那侧遮挡窗户的黑色帘子拉开,车厢内变得亮堂起来,亚瑟拿手挡了一下突然刺向眼睛的光线,随即将双手放回膝上。


“的确是个好天气。”他简单回应过后便也将自己那侧的帘子也拉开了一点,看着窗外不断退后的景色。


“你们今天要去办什么事?真谢谢你们愿意让我搭顺风车!办完事之后一起喝一杯,顺便我还知道其他一些好玩的一起逛逛怎么样?”
“听起来不错,如果情况允许的话。”阿尔应道,昨天戴纳跟他讲了一些让他很在意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今天他想亲自去看看。


路上戴纳又神采飞扬地讲了一些他的经历,在休假的这段时间里他去了这个国家的很多地方,从南到北,碰见了好多新鲜事儿,他与人交谈的时候神采飞扬,蓝灰色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月光下的海面,因为他讲的那些新奇有趣的话题这段单调而乏味的行程终于显得不那么漫长了。


马车终于远离了风景如画一派田园风光的郊野进入了城市,这里和惬意的乡下像是两个世界似的,无论是景色还是人,马车最后在柯克兰家的纺织厂前停下,目前来讲柯克兰家运转最好的工厂之一。


这是家棉纺织厂。现在人们更少的穿亚麻,棉布的需求大幅增加起来,这不仅是穿衣风潮的改变,不列颠国殖民下的新大陆发展繁荣农业发达成为了稳定的棉花产地是不可忽视的原因之一。
亚瑟和阿尔在厂长助理的引导下进入机器声隆隆的纺织车间,厂房的一边堆着成堆的原棉,来来往往地推着推车的工人们穿梭其中,包着头巾的女工们熟练地操作着并不时地查看机器是否卡棉,轧好的棉花成捆的码在机器下方。漫天飞舞的棉絮像是大雪一样让人喘不过气来,噪声让人的耳朵像是耳鸣一般的持续嗡嗡作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工头朝着两个工人愤怒地咆哮搜他们的身随后就用鞭子鞭打他们叫他们明天不用再来上班了。


在阿尔要走过去的时候亚瑟制止了他。这个叫霍华德的厂助递给他们一人一条手帕遮掩口鼻,这里的环境对于他们来说是太过恶劣了。


“这里的情况一直都是这样吗?”亚瑟将手帕折叠拿在手里,“是的,亚瑟少爷。”他想给这个在他看来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少爷进一步解释一下,“不仅我们,城里所有的棉纺织厂都是这样。”


“现在我们用的棉花主要来自哪里?”亚瑟看着空中飞舞的棉絮往堆积棉花的那边走去。“我们现在用的都是新大陆和附近的多米尼克和开曼群岛的棉花,那里的棉花质优价廉,是我们不二的选择,柯克兰少爷。”

“我们走吧。”在霍华德惊讶的目光中亚瑟将那条手帕还给他转脚走了出去。


“再会,先生。”阿尔朝他摆了摆手后也跟着出去了。


“亚瑟,你真的打算不闻不问?...你父亲会损失惨重。要知道他的损失就是你的损失,你父亲迟早会把这些都交给你。”阿尔将目光从不远处不断冒着黑烟的几根烟囱收回来抱臂站着。


“阿尔,”亚瑟将帽子摘下,确保那上面没有棉絮和灰尘又重新戴上。


“我不习惯等待。”

从工厂出来以后,他们在约定的地点见到了米尔顿先生,这个须发泛灰的老仆人抛去脸上一贯的胆怯的战战兢兢的样子显现出他本来的忠实和坚毅来,他跟亚瑟说了一些他了解到的并且他认为亚瑟有必要知道的情况,但是显而易见地,他总是浅尝辄止。


阿尔明白他的意思。于是他对亚瑟说他跟戴纳约好一会一起喝酒,得让他自己面对这个无趣的老头儿了真是抱歉,走之前还同情地拍了拍亚瑟的肩膀。米尔顿先生看着阿尔弗雷德走远的背影,一直到那颗金色的脑袋被淹没在人群里。他好半天才回神,神情变得比刚才更加严肃。

楼主:_嘉树清圆  时间:2021-10-29 18:00:30
阿尔弗雷德是真的跟戴纳约好见面的,在昨晚,但并不是为了喝酒。

在埃文纽斯河上的那条人来人往的桥上,下班的工人们新奇地看着一个穿戴讲究长相俊朗的年轻人倚在桥栏上,不时地看着夕阳余晖照耀下波光粼粼的河面,有人朝他友好地打招呼,也有人朝他大声喊着些粗鲁的话随即成群结队的人跟着在从他面前走过的时候指指点点,他倒是毫不受影响地在那呆着偶尔朝人群之中望几眼,直到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喂!戴纳!嘿!”他挥舞着他的帽子拨开人群朝着戴纳跑去,戴纳也很快看到了他。
“阿尔你真选了个好地方,你不知道在这个时间埃文纽斯桥上会有多么拥挤,工人们要回家吃晚饭了。”
“我以为你会早一点出现,我在这可等了有一会儿了。”
“出了点麻烦事儿。”戴纳把他的袖子往上捋到臂弯处,他走到这边来已经觉得有点热了。“那地方现在似乎规矩变了,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什么规矩?”
“你去了就知道了。”

他们下了埃文纽斯桥往西岸走,西岸的工厂少些走过一段肮脏湿滑的石板路就能路过密密麻麻的工人们如同鸡笼一般的住宅,即使在晴天里也觉得晦暗阴湿。他们在这些房子之间穿行,走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头都快转晕了,后来走到一条“繁华”的街道上来,这里开着酒馆,沙龙,咖啡馆甚至有个小型剧院,虽说都稍嫌破旧狭小但聊胜于无。酒馆门口躺着一两个借酒闹事被扔出来的醉汉,叉着腰的老板娘在门口对他们破口大骂。

“一会儿到了那里,我们就是拿钱找乐子的客人,当然我们本来就是 ,套套她们的话,说不定能知道你想要的答案。”戴纳把嘴里叼着的一根草茎吐了出来,朝阿尔眨眨眼睛,“好好玩,我打赌,你以前没玩过这样的。”

他们从刚才在的那条街道拐了个弯儿转进一条巷子里,那些嘈杂的声音和纷乱的光线就被抛在了背后,不一会他们来到一扇像是普通的住户的家门前的地方,不,不是此地意义上的普通住户。这栋房子比这里其他的“普通住户”好的多了。

他们敲了门,不一会就有人来给他们开了门,来人面无表情的接过戴纳递过去的预约函才将他们放了进去,然后他和戴纳被不同的侍者领着往不同的房间走去。

侍者把他领到二楼的一扇门前示意他这就是他的房后便走开了。


阿尔用指节轻轻叩了两下门,等待里面的人的回应。在他准备再次敲门的时候,他听见一声刚睡醒似的女人的声音。

“进来。”

于是他推门而入。

楼主:_嘉树清圆  时间:2021-10-29 18:00:30
红帐红烛,看起来黑漆漆的鸡翅木桌上摆着一面镜子,地上放着个盛着水的黄色铜盆,盆沿上搭着条看不清什么颜色的棉布手巾。一个女人站在那只盆子旁边整理衣服,她转过身来的时候还有一颗扣子没扣好,而她也不准备再多此一举了。

阿尔弗雷德差点给吓了一跳,她的长相。

“哈。”她笑的声音又轻又短遮掩在她宽袖子里的手捏着的一条帕子里。

“晚上好,女士。”阿尔最终还是礼貌地移开了他一直盯着她的脸的视线 ,微笑着跟她问好。

“哈哈哈真可爱。”她用带着别扭口音的软糯嗓音自顾自笑了一阵便朝他走来,拉着他的手将他让到一张椅子上,然后顺从地坐在他的大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她身上浓郁悠远的香味让他觉得既陌生又熟悉。

她抬头,用深色的眸子望着他,看到那双蓝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她时,她把头顺势轻轻地靠在他肩膀上,乌黑顺滑的头发顺着他的领口划进去一绺,有点凉冰冰的。

“小乖乖,说吧,你想怎么玩。”她像是跟他说悄悄话似的拿手拢在他耳边低低地说道。

她的手指像是有魔法似的轻易就挑开了她领口那两颗难解的盘扣,像母亲哺乳似的把这个痴痴地看着他的大男孩的头搂在胸前。

随后她感觉被她压着的男孩忽然站了起来,她下意识地搂紧他的脖子以免受伤,对方也在她腰上稳稳地搂了一把把她安安稳稳地放到了地上。

她和他有说不出的像。不仅仅是外表。可是他们又完全不同,比如王耀,他怎么会像刚才那样对他,坐在他的腿上跟他耳语,在他面前脱了衣服...他的脸霎时烧起来,喉头发紧。他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想到他呢,还几乎迷醉于这个像他的女人。

“小鬼,别紧张,我会,”她略显扁平的面孔显露出母亲似的包容,嗓音又兼具女人的柔情,扫了一眼他的下身,“好好对你的。”她搂着他的脖子把他引导到床上,他刚躺下的时候那床陷得厉害还发出一声咯吱的响声吓了他一跳,后来才发现这是张竹床。她在耳边轻声细语给以安慰让他没有跳起来推开她。

“乖乖的,我会让你舒服。”在她挑开他第二颗扣子的时候阿尔弗雷德翻身把她压在了下面。

一瞬间的惊恐过后她很快恢复镇定,“你想在上面,当然也可以。小可爱,出钱的说了算。”

“你也知道谁是出了钱的,所以不要试图耍我。”阿尔把她抛在床上,抬手把扣子系上了。他本想在跟她亲热的时候套套她的话,可是她...她的样子总让他分神让他陷入不切实际莫名其妙的幻想里,现在成不成也只能来硬的了。

“我想知道点事情,你最好老老实实告诉我。”他抹了把脸转过头看到那个顺势躺倒在床上的女人现在对他不屑一顾的样子。

“没想到你这么不可爱。”她看也不看,手摸索到胸前用一只手把扣子扣上了。

“想知道什么。”

楼主:_嘉树清圆  时间:2021-10-29 18:00:30
“你是东方来的吗?”那个女人脸上显出明显的不高兴和不耐烦的情绪来,她坐起身趿上鞋打算离开这张床的时候被阿尔拦腰捞回来又扔回床里。

“回答我。”阿尔双手把着床沿俯视着她,“这里,做的可不是正经生意,我想你也一定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他看着那个女人脸上的怒气增加了几分的样子,渐渐又和另一张脸重合起来,他把手从床沿松开,不再那么咄咄逼人。她的情绪也稍微缓和了一点。

“是,我是从见鬼的东方来到这个同样见鬼的不列颠国的。”

想法得到确定的阿尔从他的各种奇怪的情绪中暂时地拔离出来,“那你知道omega的事吗?”

“omega?”这次换对方的眼睛亮了,可不一会她又重新戴上嘲讽和不屑的面具,“怎么?小少爷身边有omega?”

“对,可以这么说。”

“那你可得让他给你多生几个崽儿。”她风情万种的脸上带着说不出的刻薄神色。她也说这种匪夷所思的话,并且和马修表达的意思如出一辙。

“你可真是幸运,竟然有活的omega能流落到这个...地方”她中间有几个词忽然说了阿尔听不懂的语言。

鸟不拉屎的地方。

“不可思议,尝过omega还能吃得下我们这些人,小少爷有个令人羡慕的好胃口。”她语气软糯说话却处处带刺,目光不善的上下扫视他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的下身看,阿尔也管不了那么多继续问她,“那你 应该知道他们的...发情期,”他想了 一会儿才想到这个词,“该怎么办?我的意思是,吃什么药,怎么有效地避免或者治疗什么的?”对方听了他的话竟然大笑了起来,“这又不是病要怎么治?你要是真想给他‘治病’你就...”她凑近他的耳朵边说边抑制不住地笑得身子跟着颤抖起来,手也从他胸前缓缓滑到他腰部以下。

“你最好实话告诉我...”阿尔弗雷德捉住他的手腕甩开,那女人就冷冷地说,“如果这真的是病,那这片土地能医的药还没长出来呢,你别白费力气了。”

“那你呢,你是怎么对付这种‘怪病’的?”她要被他气笑了,在他的观念里,还是觉得这是种病。

“我不是omega,没有发情期。”

“那你的同伴呢,这里不止你一个东方人据我所知 ,难道就没有一个是omega吗?”

“有。”

“在哪里?”

“都死了。活不过20岁。”阿尔听完这句话他刚才那颗因为这个女人在他耳边说的那几句极其下流的话而忽然加速的心跳像是忽然掉进了个最深的海沟似的,沉不到底,闷得难受。他还想问什么,对方冰山一样的甚至带着点悲伤的脸让他没法再张开嘴,于是在碰的一声巨响中他被关在了门外。他走下楼的时候正好碰到戴纳,看他的脸色,看来经历也不怎么愉快。

走出这扇门的时候,阿尔脑子里浮现出引他上去的那位侍者手里拿的一个册子,在他们到达那个女人的门口的时候,他拿笔在册子上的一串字母后打了一个对勾。

Ruan Shiling.

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二楼楼梯阴暗的转角,一双眼睛牢牢地盯着他们,光线昏暗,他的面部隐没在隐隐绰绰的暗影之中,只看得出颀长的身躯和系着缎带的漂亮金发。

楼主:_嘉树清圆  时间:2021-10-29 18:00:30
下章小树林儿,真.小树林晚安

楼主:_嘉树清圆  时间:2021-10-29 18:00:30
他没想到下午在马场还能再遇到他。他一开始为乔安娜牵着她的那匹温驯漂亮的小母马,她侧坐在马上和他聊天,后来下马的时候她不知怎么回事把自己的脚腕儿扭了,亚瑟把她安顿好以后正好看到骑在一匹小马上的王耀。他仍戴着宽边帽几乎将脸掩的看不见,靛蓝色裙装,戴着黑色小羊皮手套的手抓着缰绳。阿尔走在他旁边,为他牵着马。
在这之前阿尔问他是否介意和他同乘一匹,他以沉默拒绝了。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样的情形,不过王耀不再躲着他了,这使他很高兴,现在他们甚至像朋友一样相处着,他终于有机会可以郑重地跟他道歉了。

“耀,”他停下了脚步,那匹听话的小马也跟着收住前蹄只在原地踏了几下就停了,他抬起头仰视着宽边帽下的那张没有情绪的脸,直到他的眼睛聚焦在他身上。

“你能原谅我吗,我那时候的确非常...没有礼貌。我是说舞会那次。”他又补充道。对方毫无波澜的脸让他一时间非常紧张,像他之前看候补军官的入选名单的时候似的。

他从马背上下来站到他面前,高度的改变让他们的视角也发生了变化,现在是王耀仰视着他了。

“谢谢你的花,它们可爱。阿尔。”


亚瑟在远处看见阿尔摘下他的阔檐礼帽抛来抛去并开心地发出了几声欢呼的鬼叫,以及那个人宽边帽遮盖下扬起的嘴角。自从知道他不是女人以后,他穿裙装的样子总让他觉得扎眼,即使那是赏心悦目的。

“约翰,去叫艾伯特把他的骑装借我一下。告诉他,‘布莱恩’是他的了。”那匹毛色黑亮的纯种弗里斯小马,只要它出现就没人不会在它身上停驻视线。

“少爷,艾伯特才12岁,他的衣服...”

“约翰,你听不懂我的话吗。”在他的侍从莫名其妙碰了一鼻子灰最后乖乖地去执行命令了的时候,马修骑着一匹马过来了,经过亚瑟身边时他下了马脱帽跟他问好,他循着亚瑟的目光望去便看到了阿尔和王耀,他很高兴王耀有了新朋友。

“他总是那样沉默吗?”亚瑟忽然问他,马修惊愕了一下随即轻轻地笑了望着那个不远处的身影。

“在我来之前,甚至没有任何人教他如何讲话,我刚见到他的时候他几乎像个哑巴,”他看着他将帽沿抬高,仰起脸跟阿尔说话,“也没有朋友。”

“你来了多久了?”

“大概半年。”他来这里有一年出头了,现在遣词造句还像个几岁的孩子。

过了一会儿戴纳来了,他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骑着马慢慢踱到阿尔他们身边跟他说了点什么,阿尔又跟王耀说了几句话,他们便一起朝着亚瑟的方向看来,阿尔冲他挥舞帽子又指指他身旁的王耀就跟戴纳走了。

楼主:_嘉树清圆  时间:2021-10-29 18:00:30
他们回去的时候在庭院里看到正在收拾纸张画板的马修,他说今天因为故人重逢对方让他给她画幅肖像,庭院开阔光线又好于是他就在这里完成了那幅画。

马修对着面前的两个人审视了一番,又拿笔在他们身上比了比。

“我也可以给你们画一张,虽然很久没有动笔了可能画的不太好。”他歉意地笑笑,此时拒绝未免显得过于不近人情。于是他俩就按照马修的要求坐下摆好姿势并尽量保持不动。不久阿尔过来了也加入了他们。

初夏的一天,迟暮的光影在纸上描绘出三张年轻的面容。

此后的日子他们偶尔碰面,王耀那里阿尔去的非常勤快,只要他没事情缠身他总会跟他呆在一起,他教了他许多新鲜的词汇和句子。在一次散步中,王耀对马修说“今天的天气真是棒呆了。”还有一次他跟他说“这雨下得猫狗从天而降。”马修颇为吃惊地看着他,阿尔弗雷德应该去做老师。

阿尔和亚瑟的休假结束,他们该回到船上去了,暂时的告别陆地。

人来人往的港口不断地有汽笛声传来,在这个供船舶安全进出和停泊的水陆交通集结点和枢纽,工农业产品和外贸进出口物资在此集散,船舶停泊启航、货物装卸、旅客上下、给养补充,依依惜别的人,精明的商人,骂骂咧咧的水手,维持秩序的警卫,纷乱嘈杂又有序运转着的一切让这个港口永远没有孤寂的时候,繁忙景象只是海上帝国荣光的惊鸿一瞥。

阿尔趴在栏杆上眺望,一直在人群中寻找,可那个身影始终也没有出现。他在船上看到了还没有上船的亚瑟以及在和亚瑟说话的马修。他们交谈了一会儿马修把什么东西交给了他。马修顺着亚瑟的目光看到了他们的船以及船上的阿尔于是摘下帽子向他挥舞道别。

“亚瑟,马修给了你什么?”晚间集会后,靠在船栏上眺望着黑漆漆的大海的时候阿尔问他,舰船在黑暗之中行进,四周只有海风和船头推开波浪的声音。

“柯克兰少爷,耀说这个是你的,请我帮忙带来给你,你知道...他不能来送你们。”

亚瑟从他的军服口袋里拿出一条领巾,飘扬在浓浓的夜色中,像一张小小的白帆,迎着海风,逐着海浪,向着只为它点亮的灯塔,一往无前,无所畏惧。

上篇完

楼主:_嘉树清圆  时间:2021-10-29 18:00:30
还有人记得这条小可爱领巾吗哈哈~

楼主:_嘉树清圆  时间:2021-10-29 18:00:30
一些解释&废话~

Bug:第一次在花园碰到的早上和下午的茶会是同一天,早上说了天气很好,结果茶会的时候却说下了一天的雨; 舞会是时候,乔安娜的话表明亚瑟是阿尔的表哥,后面的内容又说是堂兄,应该是堂兄,这个在后文是比较重要的一个点。其他bug不太明显就不说了哈哈哈。

关于上章红屋,以后那个地方再展开多一点我再讲一下我想表达的所对应的历史上的一个现象;还有一些应该注释的东西,但是没有注释,太懒了。以后如果有想问的可以尝试评论~因为我觉得以后我还是无法克服懒哭哭

故事背景参考:大概是第一次工业革命初期的英 国,开头关于聚会和服饰的描写,服饰上上层社会洛可可风仍然流行,但慢慢会向简约风格靠拢。
后文背景:接上,会写点法法的事。以英 法和新大陆即米米为中心,主要的大事,英对外要打一个艰苦卓绝的英 法七年海战,内部自家农民搞事情圈地运动,还有工业革命,法法就是没完没了地民主革命and和英打架and和基本整个欧洲打架( = = 。然后就是美 国独立。时间跨度上差不多是20年。大方向按历史走,但不完全遵从。

正文只想写33章的,这么一来又感觉33章写不完了,所以也可能有关时代的东西不会写的那么饱满专注于谈情说爱。
番外暂定4篇。中篇完后有第一篇,讲老王的过去,前面正文多少也会有一些提到,番外会有全貌。
剩下的3篇都在最后。

另:如果我没写出来,请装作没看见上面的废话。哈哈哈。

感谢阅读,晚安。

楼主:_嘉树清圆  时间:2021-10-29 18:00:30
感觉又要长期消失,事情太多,1天要是48小时就好了

楼主:_嘉树清圆  时间:2021-10-29 18:00:30
咸鱼翻身!本周有望2更(喵喵喵???)

楼主:_嘉树清圆  时间:2021-10-29 18:00:30
阿尔将写完的信用防水的羊皮纸裹了一层放进口袋,他们现在在一个荒岛附近,白天修补船体和一些舰上设备不管是水兵还是像他一样的候补军官们都累的够呛,他们会在这待几天,修船,捕鱼以补充食物的不足,如果运气好这岛上有果子的话就更好了,这样水手们就不用忍受日以继夜折磨人的牙痛了。
派出捕鱼的船只在近海撒网捕鱼,也有水手自己拿着鱼竿钓鱼,他们可以把钓到的鱼卖给船长,换点钱补贴家用。

阿尔全身酸疼得厉害,天才刚亮他就睡不着了,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把他的信拿出来写了几行,外面人声渐渐嘈杂起来,他就穿上外衣到外面去。

他沿着这个不大的海岛的海岸一直往西走,一路见到了许多奇奇怪怪的生物,如果一个生物学家到达这里的话,一定会非常兴奋。

在他前方不远的海滩上躺着一条奄奄一息的大鱼,差不多有1米长,躯侧一抹亮蓝,背部呈现暗色,交叉形鱼尾,这条幼年黑鲔鱼时不时地有气无力地拍打着沙滩。


“你怎么了小宝贝儿?”阿尔饶有兴趣地上前察看它,它的肚子有鼓鼓的凸起着,但是这条鱼还不是成鱼不存在即将产卵的情况,况且现在也不是黑鲔鱼产卵的季节,他拿手指按了按,那块凸起有点硬硬的,阿尔百思不得其解。

那条鱼挣扎了没一会就死了,看来已经在这里受了很长时间的折磨。

“对不起了,小家伙。”阿尔拿出随身带的小刀,单膝跪在地上,把灰白色的鱼肚翻过来拿刀在上面划了一道口子。划开的瞬间噗的一声一阵恶臭释放出来随之淌出一堆半腐败的鱼虾,阿尔捂着鼻子从身旁捡了根树枝,他拨开那堆秽物很快两个拳头大小的小东西便出现在了他面前,缓缓蠕动着在那堆秽物里钻来钻去。

“就是你们害死了这条可怜的小黑鲔鱼吗?”阿尔把它们从那堆黑黑黄黄散发恶臭的东西里拿出来,拿到海水里冲了冲,两只漂亮的深桃红色的黄金宝螺一左一右乖乖的窝在他的手掌。

“一定是粗心的黑鲔鱼的大嘴巴把你们吞进了肚子。”然后这两个顽强的小家伙黏在那条幼年黑鲔鱼胃壁害它没法消化食物肚子里充满胀气又被潮水冲到岸边最后痛苦地死去。

“这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黄金宝贝'”黄金宝螺因为外表十分漂亮和数量稀少而价值不菲,被称为'黄金宝贝',是许多收藏家的心头好。

当阿尔带着这两只漂亮的小家伙回去营地的时候,许多人围过来看,赞不绝口,阿尔弗雷德真是走运,不知道多少条鱼才能换一只黄金宝螺!

阿尔拿了些工具打算正处理这两只“新鲜”到还会爬行的小东西,把肉完美地从壳子剥离再打上一层鱼油,他们会散发出更加美丽的光泽也更易保存和携带。

在他坐在一块石头上准备动手的时候,背后有个人粗暴地推了他一把,他手里的小刀一滑差点割伤自己的手。

“阿尔弗雷德,岛上的渔获都要上交,这两只黄金宝螺你想独吞吗?”

是安德鲁,一个大块头的无赖家伙,水手们大多因为惧怕而对他唯命是从。

“这不是用船上的拖网补到的,这是我的私人所得。”明显的,安德鲁是故意挑衅,早上阿尔没有上捕捞船,他是知道的。

“你说是就是吗?还真有你的作风,”他摇摇头一脸厌恶地朝他逼近,“所以您可以随意把价值连城的东西毫不脸红地占为已有,就像随随便便杀个人一样不在话下。”

阿尔一时稀里糊涂,他杀谁了?

阿尔脸上一时迷茫的神情激怒了安德鲁,他毫无预兆地冲上前给了没有防备的阿尔一拳,阿尔咧趄了一步几乎摔倒。

“这么快就忘了吗?阿尔弗雷德,前几天您用您那只高贵的手在凯尔头上开了个洞!”

“你是说凯尔·艾萨克,”阿尔意识到了他说的是谁以后脚步有点虚浮。

说实话,无论如何,他在心里仍对那个人抱有愧疚。

安德鲁看阿尔防御姿势不那么牢固了又冲上去给了他一拳,凯尔艾萨克是他的好兄弟,也是受他“罩”着的人,别说是水手们就连那些人模狗样的候补军们也对他平时的恶行睁只眼闭只眼,可阿尔弗雷德却“毫无预兆”地杀了他,这不仅伤害了他的情感也让他的“威严”受到了挑战,今天他必须给阿尔弗雷德点颜色看看。

阿尔从地上站起来擦掉嘴角的血迹,“安德鲁,关于凯尔艾萨克,我很抱歉。”

“你一句抱歉就能换回凯尔的命来吗?”

阿尔蹲下来抱着头,“安德鲁,说吧,你想要什么。”

“把那对海螺给我,我们之间就算两清!”安德鲁盯着阿尔的脚边,他看阿尔弗雷德那么宝贝它们的样子的时候就知道怎么让他尝尝得罪他的恶果的滋味了!

“安德鲁,我可以给你钱,但这个,不行。”阿尔把那两只海螺往旁边踢了踢,他绝不把它们让给任何人,在安德鲁再次向他冲过来的时候他侧身闪过了他然后趁机用肘部攻击他左腰,但是对强壮如牛的安德鲁来说杀伤力并不大,他趁机拽住了阿尔的肩膀两个人像角力一样僵持了好大一会,忽然阿尔脚上一阵痛意袭来,卑鄙的安德鲁死命地踩他的脚,趁他注意力分散把他掀翻在地,冲他脸上身上一阵拳打脚踢。

阿尔一直被压制着,怒火上涌,看到刚才跌落在地上现在正躺在他手边的小刀一把抓起划破了安德鲁的手臂,在他惨叫着松手以后挣脱他的压制反将他压在下面疯狂地对他挥拳,
“听好了,你这蠢猪,别想染指我的东西,我会让你后悔!“要不是随后被人拉住,恐怕失控的阿尔会把安德鲁活活打死,而安德鲁在阿尔暴风骤雨般的气势和拳头下失去了任何反击的斗志和机会。

第二天,在阳光最强烈的正午,阿尔和安德鲁被用粗糙的麻绳绑在木桩上当着所有船员的面各抽了一顿”盐水鞭子”,因为恶性私斗。阿尔在行刑的时候看到亚瑟脸色不善地看着他,自从战斗结束他就没怎么单独见过他了。

楼主:_嘉树清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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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朝耀

发表时间:2016-07-18 07:18:00

更新时间:2021-10-29 18:0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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