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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原创短篇】合集(多原著风,架空有,HE必须)

楼主:红河岸边小巫女  时间:2020-07-21 09:08:51
【4】“哥”“嫂”
吴邪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瞥到已经交代完他正事却还没有动身的黎簇,道:“慢走不送。”
黎簇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都是因为吴邪,非要把他“遣送”回学校,参加已经无法改变他命运的高考,结果现在搞出这么个事。
“学校后天要开家长会了,你去不去。”黎簇卯了好大的劲问道。
吴邪一笑,道:“我不是把你承包给苏万家了,让他爸妈去就好了,正好一块管俩。”
“靠,你还说。”黎簇道,“都是你上次抓我办复学手续的时候说是我哥,老师都记住你了!”
“说你哥忙。”吴邪站起来伸了伸胳膊,不是一般的轻松愉快的样子。
黎簇这回真对着他翻了个白眼,道:“我说了你忙来不了,但是老师不同意。”
“你老师怎么说?”
“她说那让你嫂子来。我都怀疑她是不是看上你了,侧面打听你是否未婚。”黎簇道。
“你嫂子不忙。”吴邪哈哈一笑,说着走到正坐在一旁看拓本的张起灵面前,用脚踢了踢人坐的凳子腿,道:“后天有空没?”
张起灵和黎簇:“……”

当晚,临时借住的黎簇半夜听到他“哥”的一声嚎叫:你他娘的!还来啊!
————END————

楼主:红河岸边小巫女  时间:2020-07-21 09:0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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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红河岸边小巫女  时间:2020-07-21 09:08:51
【夺人所爱】
小花最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找我要过鬼玺。
他的意思是反正这玩意在把闷油瓶接回来之后也没什么用了,我也不好这口,这东西说起来还是最一开始从他手里“抢”去的,所以他还是想收了,还说我可以随意开价。

其实之于我这东西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再说小花如果实在想要,我送他也成,总不会要他钱。
我那天闲着就又拿出来看了看,东西是好东西,不过小花说得对,我看着它还是会想起过去很多不愉快的记忆。
我问了闷油瓶,总觉得这鬼玺还是他的所有物,而他也只瞅了几眼,就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跟我说“你随意。”
既然随意,我想我欠小花的不少,他下次再要,我就给他好了。
可没想到,小花倒是再也没开过口。

直到后来有一天我们几人又聚到一块,我就问小花还想不想要鬼玺了,小花却说刚听了黑瞎子的一句劝,不夺人所爱了。
我心说这哪跟哪啊,好像是我夺人所爱才对吧,我就问小花瞎子跟他说了什么。

当时小花忽然学起瞎子的口气跟架势,着实吓了我一跳,以至于他说得什么我都没留意。
在我“啊?”了一声表示惊奇和疑惑的时候,闷油瓶忽然从我身边走过,复读机似的重复道:

“那是人家哑巴张给小三爷的定情信物,你总惦记什么啊。”
老子当时还没反应过来,以胖子带头这伙人就全笑得要抽了。
我回头望向闷油瓶,丫倒还是一副十分淡定的样子。
他娘的,到底是不是?

————END————

楼主:红河岸边小巫女  时间:2020-07-21 09:08:51
6【闷油瓶与猫】
闷油瓶的性格其实挺像猫的。平时一副懒洋洋睡不醒的样子,而一旦有了目的,发现了“猎物”就会立马转换成一个猎手,行动快准狠。
从长白山回来这些天,面对闷油瓶这只高冷猫,我着实有些不知所措,谁叫我爷爷只教了我怎么训狗,换个物种有点难搞。
他一个也就算了。今天隔壁铺子的大爷要出门,竟然把他养的猫送到我这希望我帮着照看一天,我心想这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就没好意思拒绝。
然后我就后悔了。
这猫真他娘的自来熟,先抓了老子的沙发腿,又尿了老子的沙发垫。
我实在后悔没把笼子也收下,望着趴在柜子顶上居高临下,看我吹胡子瞪眼睛的小花猫,我终于决定投降了。
但是我投降不代表我就没招了。我走过去拍了闷油瓶一下,对他道:猫把你睡觉的地尿了,你要不要报仇?
闷油瓶看了沙发一眼,又看了我一眼,啧了一声,便走到沙发那,拿起没被猫尿的被子和枕头朝我的卧室走去。
于是就有了现下的情况。
我洗好澡推开门的刹那,就见闷油瓶倚在我的床头,一只胳膊垫在脑后,眼睛看着我,旁边还给我留了地方…
我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都到深秋了,可是为什么他娘的这么热,好想把衣服脱了…
一瞬间,我发现自己的眼睛根本移不开,闷油瓶你丫跟我解释一下,为啥你已经把衣服脱了!
闷油瓶就那样光着上半身,一副很悠哉轻松的样子看着我,而我的小薄被只随意搭在他的腹部,他身上那劲道的肌肉线条一直延伸进被子下面,我很怀疑,他的下半身已经没有布料了。
我当时脑子里已经不是进不进水的问题了,我感到那些水已经沸腾了,正咕嘟咕嘟冒着泡泡!来吧,帅哥,请给我一个眼神,热辣滚烫!
不知道我现在直接扑过去,闷油瓶一脚把我踹飞的几率到底有多大,但在我权衡好利弊之前,已经有另一句话蹦了出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死就死吧。
我径直朝闷油瓶走去,眼前的一切都飘忽起来,虽仅有几步路,我硬是走出了电影里大侠即将出关风生水起慢镜头的感觉。而闷油瓶在整个过程中,都一直静静的看着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看到他的嘴角有一个小小的弧度。娘的,要了命了。
下一秒,我一把掀开了盖在闷油瓶身上的小薄被…
我便看到——那只小坏猫正趴在闷油瓶的手边。

猫回头冲我叫了一声。
闷油瓶冲我啧了一声。
我冲猫靠了一声。

当晚,在我和闷油瓶之间,一直有一团毛毛的东西,不断挑战着我忍耐力的下限…
我真的很想把它扔出去…
————END————
这其实是一个,只给看不给吃的哀伤故事……XD
有没有觉得猫的故事还挺好玩的?楼下要搬一个小中篇啦,猫猫瓶邪的故事(有人兽(划掉)化……

楼主:红河岸边小巫女  时间:2020-07-21 09:08:51
【雨一直下,气氛太融洽】

车厢里有一股潮气,不知道是不是外边下雨,就渗进来了,或者是上车的人带来的。黎簇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开始认真的后悔跟着张起灵出来。
晚六点,正正好好的晚高峰,几乎只有在始发站上车才可能有座位,此时黎簇和张起灵就正挤在车上的人堆里,而他们所乘的公交正挤在车堆里。
天已经暗了下来,路灯和霓虹灯的光晕在蒙蒙雨雾中变得飘渺又绮丽,灯影交错中是匆匆的人群和被堵塞的车流。几个穿校服的中学男生,头顶着书包,拉扯着从车流中横穿而过。黎簇看着他们不禁想到自己跟苏万逃晚自习去网吧打游戏的路上,也是这样,脸上都是逃课的窃喜。
心里也说不上怀念, 黎簇只是忽然有了一点点感慨,原来自己也可以说“想当年”这样的字眼,只是貌似逃课打游戏几乎是每个高中男生的家常便饭,也没什么值得接到“想当年”之后的。要说真要追忆年少轻狂时光,还得说被吴邪拉上贼船之后几年里的经历,但非要找什么词形容,大概还是傻逼岁月比较合适。
可不管怎么说,经历了不少变故之后,吴邪还是给了他选择,并且在他选择继续跟着吴邪之后,解决了他的户口及“工作”问题,现下也是他吴老大的得力小助手了。
得不得力再另论,黎簇下午来找吴邪的时候,还真是有“正经事”的,哪想一进门看到的,竟然是那个一直冷着一张脸的张起灵。
这俩人有猫腻,黎簇已经从最开始的震惊逐渐过渡到非礼不思,再到可以淡定接受被各种闪瞎眼的境界。他从来不知道当他又一次见到苏万的时候,竟然有如此强烈的倾诉欲望,以至于苏万听后首先感慨的是黎簇的八卦少女心是怎么回事。
习惯了之后也就没什么别扭尴尬了,只是黎簇还真是第一次单独跟张起灵相处。黎簇后来回想了一下,忽然很想念嘴贱的吴邪,至少跟他是有话聊的,然而对着张起灵,他只能一边感受着这人超强的气场,一边安慰自己:没事,从长白山下来的,只是有些高冷而已。
张起灵只告诉他吴邪晚上回来,之后便关了音箱,进入休眠待机模式。黎簇着实后悔为啥要回了句“啊,那我在这等他。”心里虽然也知道,即使就此跟黑面神别过,也不会被拧断脖子,但是还是挪不开步,一来不想把要跟吴邪商量的事往后拖,二来,其实能跟张起灵多些接触他还是多少有些期待的。
苏万曾跟他说可以找张起灵教他几招啊,岂不是既学了艺,又跟男神套了近乎。黎簇环视了一下吴邪家的客厅,目测要是在这学的话,那些大瓷瓶和这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茶几就要遭殃了,吴邪指不定给他来个无期徒刑附带没收全部个人财产,劳动改造还不给报酬。
想了想打消了这个对自己极其不负责任的念头,也跟着张起灵沉默了,掏出手机骚扰起了苏万。
苏万先是给他回了一串大笑的表情,笑他怂,又开始自娱自乐的给他写起了主题为“那些年,我与男神单独相处的日子”的各种段子,黎簇眼看着这聊天是无法继续了,正感慨着损友勿交啊,忽就看到张起灵站了起来,穿了件外套就往门口走去。
“你你干嘛去?”黎簇失声叫了出来,立马又想把话收回去,怎么有些质问的口气,实在不对,忙又补到“张,张老大,你去哪?”
“买东西。”老大淡定的回了一句。
如果倒回到这里,黎簇绝对不会好奇他张起灵要买个什么东西,而脱口道“我跟你去吧。”
车窗上的雨点逐渐汇聚成细小的水流,黎簇看到它在贴窗而过的风的吹打中,变换了方向,斜着流下。黎簇把手里的购物袋换了一只手,已经被勒麻的另一只立马活动了几下。狗腿的有点对不住自己了,再说他张起灵需要别人帮忙提包吗。
他偏过头瞄了瞄张起灵,人眼神还是那么淡定,似乎对堵车啊,下大雨啊都完全不在乎。不知道这人会不会肚子饿,反正他是饿得头昏眼花了。
张起灵居然要买东西,黎簇表示很怪异。张起灵居然打车到超市买东西,黎簇表示很颠覆,张起灵居然在超市里像个正常的家庭妇男一样,准确的把购物车推到特定的区域拿到要买的东西,并且在结账的时候递出一张银行卡,签了吴邪的名字,黎簇表示:靠!这谁啊!老子不认识他!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啊,黎簇想着名震江湖的倒斗一哥,竟然被吴邪腐化,“堕落”到这个地步实在是可悲。至于他们从超市出来天下起大雨而打不到车张起灵二话没说上了公交,黎簇不知该如何评价。
男神也有失策的时候,这公交堵了快半个小时了,而且他看了一下站牌,貌似并不直接到吴邪家门口,虽然这是最近的线路。
好吧,此时从张起灵手中的外带袋子里隐隐飘出来的香味,多少给了他一些慰藉。
事情通常就是这样,你越着急的时候,越是干不成你想干的事,当黎簇终于从焦躁和肚饿中缓过劲儿来,或者说麻木了之后,公交车顺利的突破重围上了孤山路,之后没几站,便到了他们要下车的站。
眼看着要到家门了,黎簇的肚子又叫了起来,忍不住吐槽张起灵为什么要买回来,他们直接在店里吃这会早饱了。又偷摸瞥了瞥张起灵手中的袋子,貌似有不少餐盒,难道还给吴邪带了?黎簇想到忽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下了车又有问题了,这雨丝毫没有小啊,黎簇眼看着张起灵兜上了他连帽衫的帽子,有点后悔自己怎么会嫌弃连帽衫穿着显嫩,人家张老大扣着帽子依旧很潇洒啊,重点是挡雨啊!
黎簇只得默默的一把一把的抹脸上的水。
张起灵下了车忽然就站定了,公交站有个不算宽的避雨棚,黎簇还想着在这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啊,正想问张起灵要不要跑回去算了,反正自己也湿的差不多了,就见雨幕中走近一人,怎么看怎么眼熟,还不就是吴邪。
吴邪显是刚从家里出来,穿着长袖衬衫,领子那扣子也系着,他好像还是多少有些在意脖子上那道长疤。休闲牛仔裤,一双人字拖,这大雨天还不得甩一裤子,黎簇想,但是确实也不怕踩水了。
吴邪撑着一把伞,手里还提了一把,不紧不慢的向两人走来。
有点感动啊,老大提伞来接了?黎簇不禁有点泪目,眼角湿润了,当然百分之九十九是雨水。转而一想,呸,感动个屁啊,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来,这架势明显是来接张起灵的吗!想到这鸡皮疙瘩更甚。
果真吴邪走到跟前,用手里的伞戳了张起灵一下,笑得有些得意,道:“不老实在家等大爷,出来溜达被浇了吧。”
张起灵接过伞,也没说什么,正要撑开又转过头看黎簇。
黎簇跟那眼神一对上立马激灵一下,转而看向吴邪,笑道:“老大,能不能捎上我,我是来找你说盘口的事的。”
吴邪故作惊讶,道:“你小子也在啊。”
黎簇心里暗骂一句,他才不信吴邪没看着他,指不定又想怎么逗他,反正不就是一把伞的事吗,大不了就挨浇回去。
他不知道他心里是一副准备“英勇就义”,脸上则是一副苦逼的神情,正愁眉之际,就见张起灵把伞撑开递到了他手上。
幸福来得太突然,黎簇脑子里登时被这句话刷屏了,想不到张起灵看着冷,还是有些人情味的。
三人两伞步入雨中。
黎簇撑一伞走在前边,张起灵自然是和吴邪撑一把,两人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
“呦,买了什么好吃的?”是吴邪问道。
“上次你说的。”张起灵的声音依旧低沉,倒是和这雨天很搭调。
回到家时,吴邪就意外的发现张起灵竟然出去了,再一看家里的两把伞都在,就知道人肯定是要挨浇了,打了电话知道了情况差 点没憋不住笑。只是还是没想到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张起灵,竟然是去买家里缺的东西了。更意外的是那手里的袋子,他对吃的倒也不像胖子一样有多大偏好,但终究是给张起灵记住了自己说过的一句“还不错”还买了回来。
“没白疼。”
吴邪说完手就上了张起灵的腰,捏了一把,立马又躲开,也不在乎雨水直接打在身上,他知道他要故意闹起来张起灵一定会逮他。也不是年轻轻的小情侣了,心里高兴,脸上虽然难看出来,还是红了。被雨浇着也全然无感。
“回来。”一手撑伞一手提袋子已然没手收拾这人的张起灵道,脸上竟也有些笑意。
吴邪也嘿嘿笑了两声,便又贴紧了张起灵。
雨声拍打在伞面上,密集的敲打声渐渐弱了下来,远处的天上挂着一道虹。
黎簇却恨这雨怎么不再大点,同时心里默念:莫回头,回头遭雷劈啊!


————END————

楼主:红河岸边小巫女  时间:2020-07-21 09:08:51
【原著衍生】小哥和胖子被困水下玉矿那段



张起灵手劲大,最主要的是,还快、准、狠,手底下按着的大鲵,也就是俗称的娃娃鱼,体表虽然光滑无鳞还布满粘液,依旧被他按的死死的。
胖子则迅速的抓过旅行包,从上边扯下尼龙丝,又拿起一旁的手电筒,动作极利落的将手电筒牢牢的绑在了娃娃鱼的身上。
那娃娃鱼体长不短,个头也算大的,加之本就生性凶猛,此时落入人手,似是十分不满,剧烈的扭动了一下,但张起灵没让它有多大的动作,膝盖一弯一压,已实实的制住了它。
“他娘的!老子打算放你一条生路你他妈别不知好歹啊!”胖子骂道,同时上手又紧了紧绳子。
“别勒死它。”张起灵道,虽然也得用着不小的力道和手底下这个野蛮的生物对抗,他的气息依旧没什么起伏,道:“你刻了什么?”
胖子拍了拍手电筒,道:“传信儿救咱们呗,还刻了警告,那种咬了咱俩的东西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不过要是小吴也被咬了估计就能顺利来投靠组织了。”
张起灵嗯了一声,两人合力抓着这还在不断挣扎的水下一霸,将它抬起,送到洞穴顶上的那条手腕粗细的裂缝处。
“小哥,你别说,胖爷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它,娘的咱俩在这蹲了快两个星期了,好不容易又来了个喘气的。”胖子转过脸和那娃娃鱼脸对脸,不由得一阵恶心。手电筒的光里,这东西嘴很大,眼睛没有眼睑,头钝圆,体表的皮肤上有一层粘膜,上覆粘稠的液体,极不好看。
胖子顿了两秒,道:“算了,长得可比咱小天真差远了。”说着跟张起灵一块把这被绑了手电筒的娃娃鱼硬推进了缝隙,道:“要是能换回来一个能把咱哥俩捞出去的小吴,就值了。”
两人被困在这既无出口也无入口的洞穴中已经有两个星期了,所有的角落都看过,所有的可能都分析过,还是想不出究竟是怎么来到这个空间,又该如何出去。不久前来取水的胖子偶然发现了裂缝处的这只娃娃鱼,两人便合力捉住了,胖子说要用这娃娃鱼向外传递信息,手头的设备不多,只得使这么一招。
两人送完这“通讯员”,便回到了另一个大一些的洞穴之中,继续静坐,他们的体力消耗的差不多了,这么多天来只能靠喝水维持着最基本的体能需求,饥饿倒不是最难忍的,胃里最开始是烧的难受,几天之后就也习惯了。相对来说折磨人,消磨人意志的是,不知道何时是尽头,这里出不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人来救援。
不知过了多久,胖子从又一次的“打盹”中醒来。
他们在地上固定了一只火把,火把的光中能看到张起灵靠在洞穴的墙壁上,眼睛闭着,像是还在睡着。胖子咂咂嘴,道:“刚才那玩意长得倒不小,估计断条胳膊断条腿啥的,也能活,早知道卸了一条腿给胖爷我打打牙祭,他娘的,饿了这么多天了,来了个活物还得放了。”
张起灵微微睁开眼睛,也醒了,也可能是一直只是闭眼休息,开口道:“如果有人下水,顺利的话,应该可以看到。”
胖子笑道:“小哥不知道你还会安慰人啊,能下水来找咱俩的,估计就剩那愣小子了,他能下来倒不难猜到,关键是想看到咱那通讯员可不容易,这玩意儿喜欢黑的地方,钻起来可不好找。再说咱俩抓它都抓得那么费劲,小吴想在水里抓住它估计也得费不小功夫。不过没事儿,胖爷我倒想得开,大不了等到变成粽子了,还能吓唬吓唬小吴。”
说着看向张起灵,忽而问道:“小哥,你吃过人吗?”
张起灵眼光突然变得锐利,但只一瞬间便恢复那种毫无波澜的平静,淡淡的道:“没有。”
胖子道:“我也没有,你说咱俩再这么耗下去,能不能饿疯了把对方看成是吃的?不过,小哥我打不过你,到时候你可得给胖爷我来个痛快的。”
张起灵微皱起眉头,道:“你想说什么。”
胖子一愣,转而笑道:“给你说个笑话你也太认真了。”胖子将头缓缓靠向后边的墙壁,双眼看着洞穴的顶部,那里也是光滑的石壁,没有一丝缝隙,过了一会道:“我之前跟一哥们下斗,也给困在了个出不去的地方,我俩当时连水都没有,再耗下去估计得吃人了,结果在那时候脑子就格外好使,我那哥们就突然想明白咋回事了,我俩一试他的方法,还真就出去了。”
张起灵嗯了一声,道:“求生本能。”
胖子道:“要我说,人就得逼着,好些个事,逼一逼就干成了。就拿小吴来说吧,你想想他刚开始在山东那小样,枪不能使,刀不能砍的,现在可倒好,咱俩得指着他救命了。”
张起灵没有答话,像是陷入了思考。
过了一会,胖子又道:“小哥,你这些天,没琢磨出点啥?”
张起灵摇了摇头,停了一会道:“这里很古怪,也许只能从外边观察来推测。”
胖子摆摆手,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小吴。”
张起灵看向胖子,眼神中有一些疑惑。
胖子破天荒的叹口气,道:“你胖哥哥我呢,是回回都想跟你们捞点明器,结果回回都遇事,但是吧,你们俩离了我我又不放心,所以回回还得跟着。吴邪那小子就不一样了,他可是真想帮你。”说着看着张起灵的眼睛,语气中倒有几分正儿八经,道:“小哥,所以要我说,你这回就把该告诉他的跟他说了吧,那小子一根筋,还一直逼着自己,你老这么瞒他也不是事。”
张起灵沉默了很久,没有答话,胖子便道:“得,当我没说,小哥你慢慢琢磨,反正有啥事你记得还有我们俩就成。”说完站起身,拿起火把接着道:“火借一下,我再去弄点水,他娘的天天喝水,喝的胖爷我都成水做的了。”
张起灵又闭上眼睛,很多片段从脑海里闪过,失去记忆之后,这些片段总是不经意间跳出来,总要花费很久才能逐渐想起如何将它们相连,但他并不会很在意,记忆对他来说不是最重要的,接下来的目的才更重要。
从小在张家的训练让他能快速进入睡眠状态,以保持体力,但这次刚闭上眼睛没几秒钟,张起灵便听到胖子的声音从旁边的洞穴传来:我操!小吴真来了!
接着又向他喊道:“小哥你快来,真是他妈的天真吴邪!”
张起灵迅速站起向旁边洞穴赶去,果然见胖子蹲在地上,而火光中能看到地上躺着一个穿着潜水服的人,看身材便能认出来正是吴邪。
张起灵快步走到两人跟前,却见胖子在拍吴邪的脸,而吴邪双眼紧闭,脸色苍白,显然是晕厥的状态。
“小吴!醒醒!”胖子又拍了两下,但是吴邪仍旧没有醒来,胖子便道:“我操,不是死了吧。”说着去听脉搏,脸色变得惊慌,直起身来对着张起灵道:“真他妈的停了!不跳了!你快看看咋救!”
张起灵身形明显一顿,迅速趴伏到吴邪的头侧,一手掐住吴邪的两颊,能看到吴邪的口中并没有水草之类的阻塞物,又将吴邪的头往后仰了仰,另一手捏住吴邪的鼻子便低头想吴邪的口中送气。
胖子在一旁帮着按压吴邪的胸腹,两人抢救了一会,吴邪终于开始咳了起来,胖子长吁一口气,继续叫道:“醒醒!”
可吴邪似乎是又昏厥过去,但好在有了呼吸,胖子就地坐下,道:“这小子真他妈不让人省心。”说着又乐了起来。
张起灵面色沉重,盯着吴邪看了一会,靠着墙壁也坐了下去。
四周又恢复了寂静,胖子笑道:“别说,咱们天真同志机灵着呢,还真给他找来了。”说完喝了两口水,转头看着张起灵拾起地上的火把,拿在手里无意识的转了转。
胖子咳了咳,觉得这周围静得闹心,便唱起歌来。
——END

楼主:红河岸边小巫女  时间:2020-07-21 09:08:51
普通又特别的一天……这伙人的“圣诞节”
段子啦,糖糖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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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边天色有些阴,温度也降了一些,好在屋子里有暖气,人又多,竟丝毫没有寒意,反而是有些热气了。
从长白山下来之后,胖子解雨臣黑眼镜等人回了北京,吴邪和张起灵回了杭州,北京成了他们的据点,说好了元旦要聚一聚,吴邪这边盘口的事务提早处理好了,就跟张起灵提前到了胖子这。他俩算是远道而来,前脚刚进屋,另几个听到了消息的后脚就到了,胖子家的屋子,瞬间挤得快要挪不开脚了,但是几人也都高兴,经历了所有事情之后,重逢总是令人心情愉悦的事。

连苏万和黎簇都过来凑热闹了,第二天是周六,这俩被勒令回来上学的遇上周末就兴奋。
不过黎簇来了就有些后悔。
这伙人在道上怎么说也都算传奇人物了,传奇人物的阔别重逢不是应该有一些传奇色彩,哪有围一圈打麻将的?
自己自然就沦为了端茶送水的小二。

黑眼镜还戴着他那副墨镜,也不知道茶水的热气有没有都把他的镜片糊上,好像没有,抓牌出牌每一下都看得准呢,不时笑笑,总让人觉得他在使什么炸。
解雨臣本来看着不像是会玩的,但实际好像赢得最多。牌桌上谁有什么牌谁要什么牌,都给他看得很明白似的,一手支腮看似慵懒轻松的样子,实则可谓运筹帷幄。
吴邪打麻将就没什么技术了,黎簇都看得出来,只能算是能玩的,坐在解雨臣下家基本就没捞着过什么好牌,偶尔胡一回也不大,倒是也点了几次。黎簇过来溜达吴邪就跟他说“别捣乱”,黎簇当时就有种想把茶壶贴他身上的冲动,瞥了眼对面的张起灵又忍住了。
张起灵跟这些人比起来显然就是不会玩的,抓牌打牌都很快,动作跟流水线似的,脸上表情也从来没什么起伏,黎簇想估计最让解雨臣猜不出有啥牌要啥牌的就是张起灵了。这种活动对于他来说,可能并没有什么娱乐可言,仅仅是把看天花板的功夫挪到看这些牌上而已。

黎簇看了一会就被厨房忙活的胖子叫过去了。
黎簇猜胖子一定是今个火气最大的,一帮大老爷们挤到他家来还赖着不走打上了麻将,据说还打到兴头上了,晚饭也要在这解决,解决也行,这帮人光会吃没一个下过厨,结果还得他这个看着最不像是会做饭的给做饭。
苏万已经被派出去采购了,他也不乐意去厨房打下手,但是想到自己几斤几两,黎簇放下手里的茶壶认命的向厨房走去。

黎簇刚转身就听吴邪喊道:“胖子,这小子压缩饼干都煮不烂,别让他上手啊。”
黎簇回头怒目而视,只想把他看到的吴邪的牌都报出来。
胖子的喝声从厨房传来:“去你大爷的天真无邪,你丫就知道张嘴等吃就别说别人。”
黎簇乐了一声,有种难以抑制的痛快之感,正想着看吴邪如何回应,哪想人根本没接茬,笑了两声,竟然是胡了一把。

“高中生你也欺负。”黑眼镜叹了口气,又一圈开始就故作打抱不平。
“这不是欺负。”吴邪看了眼手里的牌,开局不利皱了皱眉。伸手摸向黑眼镜手边的烟盒,眼睛不自主的瞥向对面的张起灵。
张起灵正看他呢,某种程度上说,是瞪。
吴邪收了手,咳了咳,道:“是管教。”

解雨臣扔了手里的牌,笑道:“轮得着你管教?”
吴邪捡起解雨臣打的牌,总算给了一张他要的,说道:“我不管谁管。”
黑眼镜哈哈一笑,道:“说得好像是你儿子似的,你没问问人家愿意吗。”
吴邪往后靠了靠,稍活动一下酸了的脖子,道:“这小子脾气不好,但是怎么说是我拽进来的,他爸没了,他妈那里他不愿意去,所以他成人之前,我会管他的。”

“他是没有你原来好玩。”黑眼镜像是还回忆了一番,然后道:“但这事可不是你们俩就说了算的啊,收养个儿子,你也得问问哑巴,是吧?”说着看向张起灵,墨镜下的表情一本正经,把手里的牌也递了出去。
张起灵默默的抓牌,解雨臣喝了口水,还是没憋住笑,差点呛到。
“收养个鬼。”吴邪忙道,“哪那么复杂。”
他和张起灵的事几乎人尽皆知,可被黑眼镜如此装模作样的调侃,再加上屋里的热度,脸还是有些红。

“我没意见。”张起灵道。
张起灵说完,这桌牌就打不下去了,黑眼镜笑得直捶桌,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你俩,都比以前好玩了!

胖子正从厨房出来,他忙活一会厨房就过来观会战,一巴掌拍到吴邪后背上,问道:“啥乐子事,给胖爷也说说。”
四人中的三个便都开口说了起来,越说越乱。

黎簇看着火,又探头看了看那伙人,突然觉得有点羡慕。
从一开始就是被动的,他反抗过也捣乱过,但是有过这段经历,认识了这些人,总的说来,还是值的,或许这也根本不是值不值的问题,他的选择不多,还好选对了。

没一会苏万就从超市回来了,大包小包的提了满手,胖子又挑了几样做了些菜,动作麻利,过不多久就开饭了,几人把麻将撤了,凳子一摆,围了一桌吃了起来。
胖子的手艺意外的好,解雨臣带来的酒也是好酒,虽然黎簇喝不出哪好,但是听着几人叙旧加互相挖苦调侃,也是醉了。

胖子又从厨房端出炖的比较久的鱼,就看到沙发上一团红的玩意,问苏万买的什么。
苏万忙道,说是超市送的,今天圣诞节,满多少钱赠送一套圣诞老人的衣服帽子。抖开一看果然就是,红色的肥肥大大的衣裤,和一顶红色的圣诞帽。

苏万有点虚,总觉得这伙人会逼自己穿上,没想到可能是酒喝多了,人胆就大了,几人最后竟达成统一意见,让张起灵穿。
张起灵也不反抗,更准确的说是完全不在状况,似乎穿一穿并没有什么损失,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当吴邪把帽子给张起灵戴正之后,几人都退了几步端详一番。
张起灵穿衣就显瘦,这肥大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是像挂在衣服架上似的,完全没有圣诞老公公的喜感,帽子下的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动,还是淡淡的。
张起灵整个人都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是p上去的。
ps痕迹还十分明显。

“咔嚓”黎簇还是偷拍了一张,以后跟吴邪的“对峙”中,总算有了些筹码。

胖子家可住不下这么多人,几人吃好喝好了就去了附近的宾馆。

张起灵洗漱好出来,便发现房间里的灯被吴邪关掉了,但是屋里却很亮,因为外边下了雪。
雪还不小,几乎是一团一团的,从窗前飘下,灯关了之后,雪花便格外清晰白亮。
吴邪站在那,修长的身影背对着他,似乎也在看雪。
张起灵走到跟前,伸出手臂从后面搂住了吴邪。

白色的雪还在黑色的夜色中缓缓的下落着,他们住的楼层高,也没街道上的喧嚣,一切都是静谧而安宁的。

窗外的世界此时正是热闹,人们沉浸在圣诞节日的欢乐气氛中,街上人来人往,不时飘出一段段圣诞颂歌。
对于喜欢这洋节的年轻人来说,这是特别的一天,而对于他们这一群人来说,如今的每一天都是来之不易的,而又是寻常的。

没多久,吴邪回手在张起灵腰上捏了一把,侧了侧脸,对把下巴支在自己肩膀上的人说:困了。
寻常的一日也就这样,告一段落了。

——END——

楼主:红河岸边小巫女  时间:2020-07-21 09:08:51
——————叫醒吴老板攻略!——————


黎簇在雪地里挖了一捧雪,揉了揉就团成一个雪球,又使劲压了压,确保这个雪球不会松散开。
苏万在旁投来担忧的目光,道:“你确定要这样?你不想活了?”
黎簇瞥了他一眼,道:“我早就想这么干了!”接着转身对着不远处的一间小平房,几乎是喊着道:“老子来这第一天就想这么干!”

苏万吞了吞唾沫,一边准备给黎簇点蜡,一边也按捺不住一颗等着看好戏的心,欢乐的雀跃着。

三天前,两人忽然接到了吴邪的电话,问他们寒假想不想出去度假,但地点保密,有惊喜。两人一听都眼睛一亮,皆想吴老板真是善心大发,准备补偿他们这一年来的辛苦奔波。
大冬天的,去哪好呢,两人已经开始憧憬三亚的日光,或者吴老板有钱任性,说不定带他们出国去玩一圈呢。试想一下在这样的严寒冬日,他们吹着印度洋的海风,蓝天白云,椰林树影,水清沙白,在世外桃源般的马尔代夫…

但事实证明,不能以常人的思维来猜想蛇精病的打算。

机票很快就寄了过来,两人拆开就愣住了:要飞往长春是怎么回事?
反正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两人收拾了东西,换上羽绒服就登了机,等飞机安稳降落在长春龙嘉国际机场,果然就见到了那两个身高着装都差不多的男人,吴邪和张起灵。

黎簇瞬间就明白了他们这是要去哪了。
但是这零下二十几度的天气里去长白山真的合适吗!吴老板,这合适吗!你这么任性张老大都不管管的吗!
黎簇的一阵腹诽又彻底淹没在吴邪的一句“我亲自来接机有没有很感动?”之中。

几人乘了一辆旅游大巴,又经过将近一天的奔波,终于是到了长白山景区,到了又见到了胖子黑眼镜和解雨臣等人,原来吴邪是把这伙人都从四面八方叫到这冰天雪地里来聚会。
而当晚任性的吴老板放着舒适的酒店不住,非要带几人住农家乐,声称这样才好感受东北雪山风情。
最让黎簇想不通的是,竟然还得到了一致赞同,哎,惯着蛇精病的人多到骂不过来。

不过这农家乐虽然是当地的住户自己开的,但一直以来都是旅游团长期合作伙伴,吃穿住行的安排都很妥当,而暖气热烘烘的屋子还有烧的很热乎的土炕,还真是把屋里的温暖和屋外的冰寒分成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一早起来,几人就神清气爽地聚在了饭厅,吃早饭,等人坐齐了,胖子就问了句“天真呢?”几人扫了一圈便发现吴邪还没出来,于是又同时将眼神移向了张起灵。

张起灵淡定的喝了口粥,道:“还在睡。”
胖子咳咳几声,又拍了拍张起灵的肩膀,一脸责怪神情地道:“小哥,我得批评批评你,这样不节制是不好的。”

黑眼镜和苏万同时将筷子伸向了盘子里的最后一个大白馒头,黑眼镜一边啧啧道:“说话注意点,这还有未成年人呢。”一边快准狠的把筷子扎进馒头里从未成年人的筷子底下抢走。

解雨臣看着手机是真没信号,便收起来了,笑道:“要不去叫醒他?今天不是还要进景区。”
张起灵把碗放下,淡淡的道:“我叫了他不起,醒了,在赖床。”

黎簇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差点没被豆浆呛到。

饭后黎簇便想到此“雪球叫醒赖床吴老板攻略”,他团了三个,一个打算直接糊在躺着的吴邪脸上,另一个是替补,万一第一个被吴邪躲开呢。最后一个是防身,吴邪要是暴起揍他,他就再扔一个之后逃跑。
想着黎簇就忍不住邪笑一声。

苏万虽然觉得黎簇是以身试法,但也十分不想错过接下来的画面,于是便决定以随军记者身份进驻将要硝烟四起的战场,及时报道战况。

为了避免伤及无辜,主要是自己,苏万也默默团了一个雪球,藏在了羽绒服的口袋里。

两人一前一后便摸到了吴邪睡的屋子门口,张起灵此时跟胖子他们在一起,也不用担心那黑面神突然回来扰乱计划。

黎簇轻轻转动门把手,没有锁,黎簇又轻轻推开门,一股热气瞬时迎面扑来。

黎簇和苏万一前一后迈入屋内,门正对着的炕,果然就见吴邪盖着个绿底儿大红花的被,半张脸掩在被子里,头发乱乱的,眼睛看不清,不过貌似是闭着的。

又睡着了?黎簇不大信,吴邪睡眠一向不好,之前几乎都不睡的,有一点声音都会清醒。不过自从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张起灵也回来后,他的睡眠质量确实提升了不少。

黎簇回头和苏万对视一眼,苏万挑了挑眉毛,又看看他手里雪球看看吴邪,示意他扔。
临阵脱逃可不是他黎簇的性格,可见苏万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就觉得这个帮手很不靠谱。

黎簇白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举起一个雪球,便对着吴邪扔了过去。
那雪球在空中划出一道白线,朝着吴邪露在外边的半张脸就飞了过去。
可就在黎簇觉得一招必命中的时候,吴邪忽然翻了个身,那雪球便打在了被上。

黎簇一惊,以为吴邪醒了,可半晌吴邪还是没有反应。
黎簇又回头和苏万对视一眼,苏万眉头一皱,此时却来了劲,伸手拿过黎簇手中的第二个雪球,瞄了瞄又朝吴邪扔去。
同时一脚已退出门口做好了逃跑的打算。

可万万没想到,第二个雪球团的时候还是不够紧,自己在空中就散开了,只有一点点雪沫似乎落到了吴邪的脸上。

两人这下都不淡定了,只剩一个,扔还是不扔,这是个问题。
黎簇咬了咬牙,抡起最后这个雪球,卯足了劲再一次朝吴邪扔去。

这个雪球不一般,不仅是最大的,而且也是飞得最漂亮的,黎簇几乎可以听到雪球飞过去时带起的劲风声!

可事情总是出乎意料,就在两人都以为这个雪球一定可以完成使命的时候,突然被子中伸出一只手,竟凌空接住了雪球!

“啊!”
黎簇和苏万同时发出一声惊呼,但炕上的人可没给两人多余的反应时间。
吴邪几乎是瞬间就坐了起来,同时手中接住的那个雪球以一个更漂亮的姿势飞了回来,“啪”的就擦过黎簇的耳朵尖,拍在了门框上。

吴邪眯起眼,对着呆若木鸡逃跑都忘了的两人,哼笑了一声道:“瞎子拿石头扔我的时候,你俩还在写物理作业呢。”

眼看着吴邪是要起床了,黎簇苏万叫了一句“吴老大饶命!”
便飞也似的跑了。

“啊嚏!”
上半身光溜溜的吴邪打了个喷嚏,忙又钻回了暖暖的被窝…

过了一会,门再一次被推开,一个人轻手轻脚的走到吴邪炕头,在他的头旁边坐了下来。

吴邪翻了个身,被子蒙着,声音闷闷的道:“张起灵,你一身凉气,离老子远点。”
张起灵轻笑了一声,道:“瞎子说要找医生来给你看病了。”
“他不就是医生吗?”吴邪又翻了回来,看着张起灵道,“不对,老子又没病,看什么?”
张起灵淡然的眸子里还带着笑意,道:“那怎么不起来?不想起了?”
吴邪嘿嘿一笑,伸出一只手摸上张起灵的脸,触手微凉,便道:“看你冻的,要不要钻大爷的被窝里来暖和暖和?”

张起灵俯下身,堵住了那张勾起个淫笑的嘴。

窗外目睹了这一切的苏万对旁边的黎簇道:“要不,你还是把手里的升级版雪球放下吧,你现在进去,我怕张老大逼你把它吃下去。”


END

【小剧场之吴老板的复仇】

黎簇正在院子里坐着,忽然就被一团雪给打了,黎簇愤愤地转向雪球飞来的方向,就见吴邪悠悠的向他走来,手里还有一个雪球。
“来呀,你不是想扔我。”吴邪道。
黎簇嘿嘿一笑,四下扫了一眼,一个帮手也没有。

两人正古怪的对峙着,苏万从屋里出来走向黎簇,道:“鸭梨,我这衣服兜怎么湿了,你看好奇怪。”
黎簇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吴邪道:“老大!他也想扔你!你看他的兜就是之前装雪球忘拿出来了才湿了!”

苏万恍然大悟,忙看向吴邪。
只见吴邪弯腰又在地上捞了一把雪,接着满面春风地笑着走向两人……

【小剧场之旁观大战的人们】

胖子:“说他天真无邪还真就一直这样了。”
黑瞎子:“哈哈好徒弟,扔得好,没白训!”(苏万:师傅!我也是你徒弟啊!)
解雨臣:“……”(手机录像中)
张起灵眉头微皱,内心os:啧,腰真的不要紧吗?

【小剧场之大战的终结】

黑瞎子正看得欢,就见苏万向他投来一个可怜巴巴求助似的眼神,哈哈一笑,抻了抻胳膊随即加入了黎苏战队。

吴邪一见黑瞎子站到了对面,本能的汗毛一竖,喊道:“胖子,救驾!”

胖子手黑,跟瞎子算旗鼓相当,所以战局基本没大变化。

解雨臣的手机终于收到信号,正要发个消息,突然一团雪糊住了手机屏幕,解雨臣抬眼便见吴邪还保持着扔的姿势,又一笑道:“误伤,误伤!”
解雨臣放下手机,团起一个雪球就朝吴邪砸去…

这是场看似不会完结的嬉闹中,几人都从未如此放松过,最后也敌我不分,随便打,到了这一步,通常是谁最招人喜欢谁就被打最惨。

吴邪倒在雪地上,哎呦哎呦的夸张的嚎叫,迎接着所有人的雪球,几乎把他埋雪里了。

半分钟之后,一直观战的张起灵终于站起来,向众人走去。

此战(群殴)戛然而止。

楼主:红河岸边小巫女  时间:2020-07-21 09:08:51
【收留“失恋”吴蛇精】


苏万正埋头于一堆数学物理化学作业之中,忽然手边多了一张草稿纸,是后桌的黎簇递来的。
他们两人被吴邪勒令回来继续上学,再次回到高三的学习生活,也着实适应了一段时间。

苏万看着那张草稿纸上有乱七八糟很多公式和图,还以为黎簇好心帮他做了数学作业,看了半天终于在草稿纸的边缘发现了一行字迹潦草的话:放学有空吗?

黎簇此时正纠结于一件事和一个人,想来想去,也只有苏万可以求助了,于是便发了此求助草稿纸。
很快纸就被递了回来,在纸的正中间,有还用荧光笔描了边的两个字:不约。
黎簇抬脚就踹了苏万的凳子一下。

两人在去黎簇家的路上,苏万就问道:“到底怎么了?非要我跟你去你家?”
黎簇淡定的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苏万忍不住好奇,继续问道:“难道你又收到老大的干尸快递了?我可不想再跟你一块拆了,你还是给他寄回去吧。”
黎簇瞥了苏万一眼,道:“比干尸还特别,是个人,你见到了他一定也会惊讶。”

两人骑着自行车,很快拐上了一个还算平缓的坡道。虽然骑得速度不快,但下坡还是让车速加快。苏万轻捏了捏车闸,道:“能是什么人,难道杨好回来了?”
黎簇摇了摇头,拉开了校服的拉链,风把他的校服吹得兜了起来,黎簇叹口气,道:“是个风一般的男人。”

“哈哈,此话怎讲?”苏万道,他也撒开了车闸,小风一吹舒服得很。
黎簇哼了一声,却道:“因为我想抽他。”

没过多久,两人便来到了黎簇家的门口,黎簇现在一个人住,他家就快成了苏万以及其他几个关系不错的同学的娱乐聚集地,没有家长管着,玩也方便,所以其实苏万也经常来。
黎簇打开门之后,苏万就探头去看。
一眼便看到了正以一个养大爷的姿势,叉着腿,向后仰靠着沙发看电视的吴邪。

“吴老板!你来了!”苏万大叫道。
几个月没见,吴邪还是没变什么样子,只是穿着黎簇的一件T恤,有点小,倒是显得他稍胖了一些。
吴邪看了看两人,冲着苏万微笑着打了个招呼,接着把手伸向了身侧一旁的薯片袋子,旁边还有几袋别的零食袋子,已经空了。
吴邪抓起一片,又像想到了什么,对黎簇道:“雪碧呢?给我买了吗?”

苏万终于明白了黎簇为什么一整个下午,都像此刻一样,愁眉苦脸。

原来中午正要去学校上课的黎簇,忽然听到了敲门声,打开门就见吴邪风尘仆仆的站在门口,冲他一笑,只说借住两天,就跟回了自己家一样,脱鞋进屋,包一扔,外套一撇,就陷进沙发里了。闭上眼睛准备睡午觉之前还提醒黎簇,说想喝雪碧,楼下超市没有了,让他放学回来买。
黎簇一想到家里要住进来一个蛇精病,就头疼了一下午。

黎簇放下书包,走到吴邪面前。他中午睡过头了,吴邪进来之后,眼看着要迟到,也没有时间问个明白,此时便对这个不速之客道:“老大,你怎么突然跑我这来了?也不事先打个招呼。”
吴邪拿起遥控器,换了几个台,道:“你们这怎么这么多北京电视台,体育、生活、文艺青年?”
“文艺青年?”苏万问道,“我们家怎么没有这个频道,我就说最近电视抽了,该换。”
“是北京文艺,和北京青年。”黎簇瞥了苏万一眼,道:“你个二逼。”

吴邪笑了一声,但还是没说为什么过来,苏万便又问道:“老大就你自己?那个……张老大呢?怎么没一起来?”
这一句问完,两人明显地看到吴邪的脸瞬间黑下来,心里都一哆嗦。
但吴邪脸黑了几秒,又笑了回来,道:“他是他,我是我,我来为什么非要带着他?我就住几天而已,不给你们添太多麻烦。”

两人一齐“哦——”了一声,都暗暗古怪。
正琢磨着,吴邪忽然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对两人道:“我请你们吃饭去?”
这总算是个喜闻乐见的话题,两人便乐呵的应了下来,三人出门便奔着小区外的一条有很多餐馆的街走去。

吴邪边走边看着各家餐馆的门面,两人还在讨论着,吴邪就指着其中一家看着就很小也很挤的家常菜馆,道:“就这家吧。”
两人默默对视一眼,都觉得吴邪也太小气了,坐到了一张小桌之后,苏万就忍不住带着些不满的语气问道:“老大,你也太能省钱了吧。”
吴邪一笑,却对着黎簇道:“我是给你省点钱。”
黎簇一时没明白什么意思,看吴邪一脸笑,才恍然大悟,吴邪这是要他买单。

“不是吧,老大,你没带钱啊!”黎簇惊道。
吴邪接过服务员递来的餐具,分给两人,理所当然似的问道:“有钱老子来找你挤?”
苏万仔细的打量了吴邪一眼,低声对黎簇道:“老大惨了,土豪在求包养。”
黎簇默默点头,又暗自盘算,等吴邪和张起灵和好回家之后,把借住期间的开销还给他的几率有多大。
很可能是零,黎簇想,尼玛有钱人才不会把这几个钱放在眼里。

吴邪夹起一块糖醋小排骨,道:“你们为什么要惊讶我没带钱呢?这根本不是我遇到过的可以称得上窘迫的境况。”吴邪把肉放进嘴里,像是吃得很美味,咽下去接着道:“瞎子有一次把我扔到一个岛上,岛的外边都是湖,里边还有鳄鱼,我只有两个烤地瓜,然后要在岛上过一个月。”
苏万睁大了眼睛,问道:“然后呢?”
吴邪看了他一眼,笑道:“你说呢,我要是饿死了,现在怎么跟你们在这吃饭?”说着又喝了一口啤酒,道:“没钱怎么了,那时候我只有两个烤地瓜,但现在我有你们俩啊,一样的。”
黎簇和苏万又相互对视一眼,决定实施在路上讨论的,关于处理突然跑来借住的吴老大相关问题的终极计划:打电话给张起灵,把这发病的蛇精病接回去。

蛇精病当然没有立即被接回去,因为终极计划失败在了第一步:找到张起灵的手机号。
黎簇曾经试图偷看吴邪的手机,可吴邪的手机有密码,根本打不开。而之后的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里,黎簇每天放学回家,都会看到他家的蛇精病吴老大在发病。

然而发病归发病,黎簇和苏万观察发现,吴邪这次借住的确有些怪异。
别说吴邪在家里的时候从来没有和张起灵联系过,实际上是一提到张起灵就黑脸。
自从把张起灵接回来之后,那两人就跟被胶粘在一块了似的,从来都出双入对,还没见过分开过,这一次吴邪单独过来,实在奇怪。

“根据我这一个星期的观察……”黎簇语气略微低沉地道,“老大,好像是失恋了。”
“不会吧!”苏万眼睛瞪得圆溜溜,道,“难道老大他们俩也会出现情感危机?我还以为他们一定情比金坚呢。”
黎簇仰望四十五度角的天空,道:“你不知道,我有时候看到老大,他就在发呆,有的时候还在叹气,我觉得他的心一定在流泪,只是不好意思从眼睛流出来被我们看到。”
苏万把黎簇的脸扳回来,问他:“张小哥把他甩了?”
黎簇状如沉痛的点点头,道:“还是净身出户,一分钱都没有,真的。”
“那怎么办?”苏万问,“难道要你养他?”
黎簇白了苏万一眼,道:“他之前那么有钱,怎么会需要我养,可是他一直赖在我家我也很纠结啊。”
苏万拍了拍黎簇的肩膀道:“他现在一定正消沉,需要我们的鼓励,所以你不能赶他走,万一他想不开怎么办?”
一直受吴蛇精压迫的黎簇直视着苏万的眼睛,郑重的道:“我怕继续跟他呆下去,我会想不开。”
“……”

两人商量了一路,还是不知如何安慰疑似失恋的吴蛇精,而就在两人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忽然看到了一个极其熟悉的身影。
那人不是别人,穿着一件黑T恤,休闲长裤,眼睛望着天,正是张起灵。
“张老大!”两人齐声喊道。
望天的张起灵缓缓将眼神移向两人,淡淡的道:“吴邪在这?”
两人连连点头。

黎簇边上楼边激动,没想到张起灵终于回心转意,亲自来接吴蛇精回家,实在是叫人感动。
推开门黎簇就忍不住喊道:“老大!张小哥来接你啦!”
可空荡的客厅中,一个人影都没有,黎簇不死心,又跑去了洗手间厨房和卧室都看了一遍,还是一个人也没有。
而让他发现有些不对的是,吴邪所有的东西也都消失了,而吴邪一直穿着的他的衣服,正晾在阳台上。

“张小哥,吴老大他……”黎簇对着张起灵,有些不知该怎么说。
张起灵朝他点了点头,却径直走了进去,也像吴邪当时一样,跟回自己家似的,往沙发上一坐,便开始望天花板。

万万没想到,在张起灵来接吴邪的时候,吴邪却一句话没留就走了,苏万的脑中迅速浮现了很多言情剧中的狗血画面,两人就将这样错过了。
不能让这个悲剧发生,苏万想,于是走到张起灵的面前,深吸了一口气道:“张小哥,虽然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吴老大这些天,每天都在想你,你们还是和好吧。”
张起灵眉头微皱,道:“和好?”
苏万一愣,心想张起灵怎么这么固执,竟然还反问。便道:“是啊,吴老大最近经常神情恍惚,看着电视发呆,一定在后悔跟你吵架离家出走,鸭梨亲眼见到的。”
黎簇虽然觉得苏万说的有点夸张,不过也确实也有利于化解矛盾,便用力的点了点头,点完脑子感觉有点晕。

张起灵看着两人,半晌,眉头终于松了松,道:“我等他回来。”
跟闷神沉默相对,绝对不是一件快乐的体验,苏万终于忍不住问道:“张小哥,你从家里来?”
张起灵淡淡的道:“不是,我直接从巴乃过来。”

巴乃?两人均想到,那不是张家古楼的地方,看来这两人这场架吵得很大,一个奔到北京来找他们,另一个还回了娘家。
想要继续从这闷神嘴里问出消息实在不易,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黎簇去厨房准备弄点三人的晚饭,苏万则跑到洗手间,门一锁,掏出电话打给了吴邪。

楼主:红河岸边小巫女  时间:2020-07-21 09:08:51
吴邪很快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却先是有一个粗嗓门喊道:是不是小哥打电话来了?让老子跟小哥说!
吴邪没有理胖子对苏万道:“啥事?”
苏万一听到胖子的声音就知道了,吴邪原来是去找胖子“诉苦”了,越发激动,忙道:“老大,张小哥他,来接你啦,你快回来吧。”
吴邪那边沉默了几秒,接着答了一句“知道了。”就把电话挂了。

撂下手机,苏万便自觉推断出了事情的经过,跑到厨房小声的对黎簇道:“我猜估计是张小哥要回张家古楼,老大要跟着,可是张小哥居然不带他,所以老大一气之下才离家出走的。”
黎簇把面条倒进锅里,道:“有道理,这么说是张小哥不对。”
苏万点点头,道:“没错,老大都过了门了,但是张小哥却不带他回去祭祖,这也太伤人了。”
“哎……”两人一齐长叹一声。

三人又沉默的吃了一顿晚饭,张起灵完全不挑吃的,从这一点上来看,倒是比吴邪好伺候一些,可一想到这人这次实在有些过分,两人又都在对视中用眼神唏嘘一番,感叹吴老大遇人不淑。

饭后三人又恢复到了一个发呆,两个发愁的状态,而就在苏万和黎簇用眼神交流到第十个回合的时候,门忽然又被敲响了。
黎簇急忙去开门,而打开门就看见吴邪捧着一个长长的盒子,站在门口。

“老大,你回来了,张小哥来了。”黎簇道。
吴邪嗯了一声,接着径直走到茶几旁,把那长条的盒子放在了上边,对张起灵视而不见,只对苏万和黎簇道:“给你们看个好东西的。”
两人一愣,又都偷瞄向张起灵,那人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淡然的眼神也投向吴邪带回来的盒子。

吴邪神色自若,还一屁股坐到了张起灵的旁边,接着便将盒子打了开来。
盒子中是一个长条的画轴,吴邪小心的取出,又展开画轴,一时几人的目光都落向那副画上。
只见画面中有两个肥肥胖胖的古代男子形象,眉眼弯弯,笑容憨厚可掬,穿着寻常的粗布衣衫,但衣袂似随风飘起,十分潇洒自如的样子。他们手中一人执荷花,一人捧篾盒。整个画面十分诙谐,但却可以看出笔劲流畅特别。

“这是啥?”苏万自觉欣赏不来,诚实的问道。
吴邪叹口气,道:“就知道你俩不识货,这是和合二仙,民间传说中的神仙,传说有很多种,一时半会跟你们说不清,但不论这是根据哪一种而作的,这画本身可是古物。”
“古物?”黎簇问道,“值多少钱?”
吴邪道:“那你可得问问专家。”说着终于看向张起灵,道:“小哥,你看呢?”
张起灵从吴邪手中接过卷轴,仔细的看了一番,吴邪还在旁指点,随后张起灵语气毫无波澜的道:“书画你比我在行,我信你。”
吴邪嘿嘿一笑,便将画重新卷了起来,而张起灵又递来盒子,两人一起小心的把画轴放了进去。

黎簇和苏万听得莫名其妙,看得也莫名其妙,忽然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这两人看上去,怎么这么和谐?不是还在冷战中?
“看什么?”吴邪问道,“还有吃的吗,我着急回来,还没吃晚饭。”
黎簇吞了吞口水,终于鼓起勇气问道:“你们,这就和好了吧?”
吴邪绷了一会,终于哈哈大笑出来。

苏万和黎簇顿觉事情不对劲,果然吴邪边笑边道:“你们从哪看出来我跟他吵架了?谁能跟他吵得起来?”
吴邪看了张起灵一眼,又转向两人,道:“他跟张海客他们回古楼处理点事,我刚好接到胖子电话说北京这边有好东西,就顺便过来看看你们俩。今天小哥跟我说他那边办好了,我就让他直接来这等我了。”说着站起来拍拍两人的肩,道:“让你俩操心了,我不是故意的。”

四人最后还是决定再出去吃一顿,而且吴邪保证是真请客。
看着前边并肩而行可谓有说有笑的两人的身影,路上黎簇和苏万皆想,以后再担心这俩货的感情问题,就真是闲的蛋疼。

见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摆上来,黎簇和苏万的心情终于都好了些,想到家里还放着那被吴邪说的像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便问道:“老大,那和合二仙是什么来路?怎么那么值钱?”
吴邪听到倒是一愣,道:“跟他们什么来路没关系,我说了是因为是古物所以才宝贵。”
苏万哦了一句,又想到吴邪电话里胖子的吼叫,便问:“那胖爷为什么说要跟张小哥说,怕你不懂吗?”
“胖子让我留着别出手而已。”吴邪喝了口茶,笑道,“那要看买家和出价了,就算他跟小哥说,如果我想出他也拦不住。”

苏万和黎簇都点点头,正想着看来在家还是吴蛇精说的算呢,就听张起灵忽然道:“和合二仙,主婚姻和合,寓意夫妻和睦。”
张起灵说着提起茶壶,给一脸僵着的吴邪添了添茶水,道:“还是别卖了。”

几个月后。
放了寒假的黎簇和苏万前往杭州,有幸被邀至吴蛇精家里做客,两人进门便一眼看到客厅墙上挂着一副古画,十分眼熟。
开门的吴邪顺着两人的目光看去,便喝道:“别看了,那是赝品,真的被我卖了。”
张起灵端着水果从厨房出来,嘴角微微勾起,倒什么也没说。

——END——

到底是真品还是赝品?到底张小哥和吴蛇精谁说的算?


【究竟真伪,下边为您揭晓】(好孩子不要看,肉汤)

楼主:红河岸边小巫女  时间:2020-07-21 09:08:51
瓶邪、黑瞎子师傅
【眼睫毛神功】
太阳有点高,我这个角度是逆光,我只得眯着眼,眼前的情况就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黑瞎子的墨镜反光还是看得我一激灵。
十三天前,我被黑瞎子拖过来进行一项特别的训练,据他说这叫眼睫毛神功,黑瞎子说练的是眼睛,眼睫毛是眼睛的一部分。
我当时天真的以为他会教我眼睫毛跳跳就能把敌人扫翻的功夫,但看着眼前由一把变为十把的水枪,还全都冲着我的眼睛,我头一次悔悟到,我他妈的这是被耍了。
“注意力集中。”黑瞎子扬了扬手里的线,对我道:“我要射了。”
如果可以,如果有一天我能打得过他了,我一定要把他的墨镜踩碎。
黑瞎子所谓的训练就是如此简单粗暴,第一天他站在离我不到一米的地方,拿着一把小孩玩的那种水枪,对着我的脸喷水,但是不让我躲,我就像个傻逼一样被他打一脸。然后第二天,他搞了两把水枪,把水枪分别固定在两个不同的地方,扳机的地方栓了线,都攥在他手里,他不一定开哪个,我还是不能躲。
于是,第十天开始,就有十把水枪在我的面前,呈一个扇形的排列围着我,十条线还是都掌控在黑瞎子的手里,他有时候会只拉一根线,有的时候会拉十根线。
我看着眼前的十个枪口,终于想要破口大骂一次。
黑瞎子大概是看出了我想杀人的脸色,摸了摸下巴,又笑了笑,然后对我道:“要不今天你躲一下试试。”
我一听有点懵,很怀疑他的突发善心实际是图谋不轨。
我有点不敢相信的问道:“真的?”
黑瞎子又笑了笑,说:“只要你躲得开。”
通常他这么说,我就没个跑,但我还想找回点平衡,我又问:“那我可以抢下水枪回击你吗?”
黑瞎子把他手里的线分了分,然后丝毫不留余地的否决了我的提议。
我尽量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十个水枪枪口上,我现在进入状况得很快。黑瞎子说在我将要面对的战斗中,可能上一秒我还在春梦里,下一秒就看到敌人的黑手,我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把身体调整到最佳的战斗状态,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训练,这一点我已经可以做的很好了,现在黑瞎子很少有机会能偷袭到我。
十把水枪就有十个方向,瞎子拉线没什么规律可言,他高兴了有时候可着一根拉,直到把那把水枪里的水都打我脸上才算完。
所以完全不用分析,只能凭直觉。
我几乎没有看到瞎子有什么动作,从我的左眼角边就忽然射来一道水柱,我可记着瞎子说我这次可以躲了,脑袋便反射性的向右闪去。
我对我的反应速度一向没什么自信,但是这次出乎意料的,我轻松的躲开了那道水柱,而且没有眨眼睛。
这就是瞎子教我的目的——在有东西向我冲过来的时候,我能克服闭眼的条件反射,从而进行躲避或进攻。
水枪的射水速度非常快,但事实上水的速度还是在可以躲避的范围内,人无法躲开的原因是看到水柱袭来,人会自然而然的闭上眼睛。这是人的条件反射,这种条件反射可以保护人的视网膜,但是在格斗的时候,往往会让人落于下风。
懂这行的人都知道,一个没有这种条件反射的人,他的训练目的是当有东西袭来的时候全身机能的调动、躲避,所以当有东西朝他的眼睛飞来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头部和颈部的动作。
瞎子好像挺满意我的反应,但是如果给我点个赞就太不符合黑瞎子师傅的风格了,他只会变本加厉的继续折磨我。
这一天的训练结束时,我照旧湿了一身,但黑瞎子把最后一根线从水枪扳机上扯下来的时候,对我说了一句“合格了。”
我当时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高兴又掌握了一项技能,而是抢过水枪就冲黑瞎子射去。当然黑瞎子没让我得逞,他几乎在我还没有扣动扳机的时候,就已经闪身到了我的身后。然后对我说,如果是闷油瓶,这会我已经被夹爆头了。容易放下警惕,确实也是我的一个大毛病。
闷油瓶?他怎么会呢,这会不正坐在我家桌子那吃面条吗。
我睁开眼才发现,我是打了个瞌睡做了梦,梦到之前被黑瞎子训的时候。
虽然没拜过师门,没磕过头,但严格说来,瞎子还是算我师傅。当年从西藏回来之后,我落在他手里整整有半年的时间,被训得最惨的时候,我估计我的样子我妈都认不出来。
但是黑瞎子师傅传授的招式确实救过我的命,还不止一次。
有很多看起来没什么意义的训练,其实也是在使我的身体各方面适应战斗,一些他逼迫我养成的小习惯,关键时刻成了我的法宝。比如梦里回忆起来的那个眼睫毛神功。
“醒了?”闷油瓶看了看我,又道:“吃饭。”
我从沙发上爬起来,走到桌子旁,先喝了口水。
闷油瓶在我精心的调教下,已经会煮面条了,味道还不错。吴师傅不像黑师傅那么苛刻,我乐呵着吃起来还夸了夸闷油瓶有进步。
吃着我就又想起眼睫毛神功,不知道如果拿水枪射闷油瓶,闷油瓶会不会有条件反射的眨眼,我估计不会,毕竟闷油瓶的段位比我高出不知道多少。
但干吃面也没什么意思,我吞了个荷包蛋,就作势去拿醋,然后故意一用力把旁边的水杯往地上推。
不出所料,在水杯还没下降到一个杯身时,闷油瓶就迅速出手接住了被子,一滴水都没晃出来。
闷油瓶的反应速度和敏捷程度果然不是我等可以望其项背的,即使他都脱离战斗环境,住到我这过安稳日子好几个月了。
闷油瓶把被子放回桌子上就向我投来一个疑惑的眼神。
我想解释一下,可还是想做那个“眼睫毛测试”,虽然事先提醒不提醒结果应该不会有出入,但是我还是想搞个突袭。哥们一场,我估计他不至于跳起来夹爆我的头。
饭后闷油瓶在洗碗,我在一旁削苹果。
我看着手里的水果刀,琢磨着来个小吴飞刀,看闷油瓶是眨眼睛还是敏捷的躲开。
想着又觉得有点冒险,虽然闷油瓶的能力没什么可怀疑,但万一的万一,他对我没什么防备,眨了眼睛却没躲开,那我不是成了杀人凶手,还得被枪毙抵命,到了下边怎么跟他解释?都怪你疏于训练怎么没躲开大爷的飞刀?
我觉得不能让这么狗血的事情发生,于是我在刀的尖上插了一小块苹果。然后举着刀就向闷油瓶的背后接近。
闷油瓶洗碗洗得很认真,完全没有理会我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我走到他的正后方,衡量了一下距离,然后叫了声:小哥?
闷油瓶果然回头看我,而在他回头的一刹,我挥出右手,那被我做了保护措施的刀就冲着闷油瓶的眼睛捅去。
我完全没有想到,闷油瓶既没有眨眼睛,也没有躲开。
我虽然控制着力道,保证刀尖接近他眼前肯定会收住,但闷油瓶的神情还是让我觉得他太淡定了,难道他真的对我毫不设防?
我犹豫了一下,觉得这下这个姿势实在太尴尬了,必须解释一下。可没想到,我正要开口说话,闷油瓶忽然向前探了探,抬了抬下巴,偏过头挑了个好角度,张嘴就把那块苹果吃进去了。
我先是看着闷油瓶的小白牙轻松的切下小苹果,然后就看到他正眯着眼看我。这人吃个苹果,怎么看着这么的……性感?


瞎子是个好师傅,他一定没想到他的课程还带来了一些意外的效果。
自从那天复习了眼睫毛神功之后,最近我一直在陪闷油瓶练另一样功夫,还是不能躲,可重点是,我也不大想躲。

——END
有两段节自沙海四

楼主:红河岸边小巫女  时间:2020-07-21 09:08:51
【此时彼方.吴邪】衍生
读完觉得每段都虐。。所以企图yy得甜一些。。
前半截三叔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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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鞭炮声已经零星地响起来了。

屋子的暖气很足。

下午年尾最后一笔生意,东西不吉利,匆匆就结束了。老妈在摆瓜果瓜子,我平常不吃这些,但是年关的时候,总会摆出来。这是个好彩头。

彩头这件事情对于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很久就知道,自己不需要老天的帮忙也能有口饭吃。只是昨天发完红包,有十多个没有发到本人手里,只发到了家里人。还是有些不自在。

这一行已经越来越凶险,再过几年,不说老九门,我们这一代人,都会烟消云散。

吃饭的时候一直没什么话,老爹偶尔给我夹夹菜,我低头猛吃。我这段时间一直每天准时回家,和上中学时候一样,所以和长期在外回家过年的孩子状态不太一样。

我没有伟大的举动可以让父母高兴的,生意做得不错,人也精神,似乎就没有什么更多值得聊的事情了。

“明年,时间到了吧?”忽然,我妈问了我一句。

我嗯了一声,我的事情,多少他们也知道了,手上的疤,脖子上的伤痕虽然不明显,但总归是亲生父母,变化逃不过眼睛。

他们没有再问我什么,吃完饭,他们去看春节联欢会,我去上网,缩在我以前的房间里,等外面12点的满城轰鸣。


我看着电脑屏幕,随意点了几个我经常浏览的网站,网站无一例外的全都换了装,拼着比红火,但内容没什么吸引我的注意。看了一会我就把电脑关了。

屋子里一下暗下来,但很快就又亮了。

我没有开灯,窗户的玻璃上不间断地变换颜色,是小区里的小孩们在放烟花,隐约也能听到笑声。

没什么欲望同时也没什么苦痛的年纪,我自己的印象却很模糊。人总是在脑子里存放过多无意义的东西,往往覆盖了最值得记忆的。

我扫了一眼我所在的这个房间,上大学以前我一直住在这,某种程度上说,这个房间本身也是我记忆的一个储存。

老爹和老妈基本没动我房间里的摆设,还是原来的样子,我不敢去想之前生死未卜的时候,他们每次推开这间屋子的门时,脸上是什么表情,只能从现在开始,尽量做一些补偿。

桌子上有一个相框,里面放的是我大学毕业时穿学士服的相片,当时阳光太刺眼,我皱着眉头。

我拿着相框看了一会,忽然想到了一样东西。

房间里唯一变化了的,是书架旁边多了一个纸箱。

我离开之前住的地方时,只收拾出这么一箱东西,当时无处可放,想了想还是寄回了家。

老爹老妈显然是帮我整理过,里边的书本、笔记和其他一些事物都分门别类的摞好,不再是我当时塞进去时那么杂乱。

这些东西其实也没多大价值,它们的存在就跟我这间屋子一样,是记忆的承载品,我不是个多怀旧的人,但是扔下那间屋子时,还是把这些拿了出来。

我记得那样东西就夹在某一本笔记当中。

几年前我曾经把我所经历的事情都记录到了纸上,一开始只是习惯或者一种消磨时间的方法,但后来我发现,如果没有这样的习惯,我很容易忽视掉一些我原本可以发现的细节。

有很多东西在最初见到的时候,总是觉得不值得一提,其真正的价值可能要很久之后才会显露出来。

所以我记录得事无巨细,笔记有很厚的一摞,我翻了翻,几年过去了,纸张都有一些轻微的发黄。

找了一会,在某一本中,我看到了那个东西。

我又关了灯,坐回到桌子前,客厅的灯光和窗外的烟火,也让我能看得很清楚。

这是我和胖子,以及闷油瓶的“合影”,我们三个唯一的一张合影,如果这算一张相片的话——它其实是一幅画。

云彩把这幅画递给我的时候,我们三个正纠结于魔湖和一系列的谜团,只有胖子乐得嘴要裂到后脑勺。

现在看看,云彩确实把胖子画得帅了几分。

云彩的画绝不是多惊为人天,但我此时才发现她把我们三个的眼睛都画得很传神。

这些年我看过太多不同的眼神,观察一个人也习惯从眼神开始。一个阅历不深的人最容易在眼神中暴露他的动机,而深藏不露的人也可以直接从眼神中看出他的难以捉摸。

而此时手中画上的我和胖子,眼神中的那种兴奋和活力,闷油瓶眼神中的淡然,都很传神得表现出来。

那应该是我们刚到巴乃时的状态,有很多困惑,但同时也有很多奔头。

我看了很久,缅怀一个年轻可爱的生命,想两个现在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家伙。也许我可以给胖子打个电话,但我们之间确实也不差这一个拜年的电话。闷油瓶的话,只能靠念力了,不知道青铜门后能不能接到信号。

出神了一会,手边忽然放上来一盆切好的苹果。

是我妈的习惯。

我把画递给老妈,给他介绍上边的人物。

我妈是见过不久前我传给她的我们这伙人合影中的胖子的,何况这里只有一个胖的,我的特征也很明显,我就先指着画上的闷油瓶对她说:这是张起灵。

老妈笑了笑,大概以为是我画的,不过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她一定了解,他儿子那跟书法比起来相差十万八千里的画技。

老妈像是要说什么,但外边忽然响起了震耳的鞭炮声,我看了一眼表,快零点了。

客厅里老爹大声喊我们过去吃饺子。

我还是先直接用手拿了一块苹果,放进嘴里,挺甜的。


——END——

好像只有苹果甜了〒_〒

楼主:红河岸边小巫女  时间:2020-07-21 09:08:51
【情人节贺】借花献佛
祝哥嫂(有情人)终成眷属XD
小短,大家乐乐就好
——————————

出门就看到堵到天边去了的三环路,我四处望了一圈,果断拉着闷油瓶向地铁站走去。
北京这座城不容易给人留下好感,尤其是当你想去吃顿饭,哪怕它就在公交两三站地远的地方,可要是上了地上交通,硬是会花上几个小时。

这顿饭算是从长白山回来之后我们的第一次聚会。小花秀秀和胖子本来就在北京,黑瞎子据说也云游回来了,至于黎簇和苏万那俩小子,也放了寒假。他们人多势众,我和闷油瓶只得风尘仆仆的从杭州过来,还一路被这伙人的电话轮番轰炸。结果到了北京直接被塞进酒店,留了个饭店地址,忙得不亦乐的解老板和王老板就扬长而去,亏得老子最近练书法打太极,修身养性平心静气,才没抽他俩。

来之前特意问了小花北京的天气里需不需要戴防毒面具,小花调侃我说为了迎接我俩的来到,空气污染已经得到了控制。我抬头看看天,虽然不是晴空万里,但是能见度还行,不然我也不会看到堵到天际的车流。但是天阴沉,云很重,看起来可能会下一场雪。

如果上天希望给你一份巨大的幸福,首先需要给你一个,能够发觉,抓住,经营并且珍惜幸福的心。而这颗心是需要修炼的,你需要承受的幸福越大,你事先需要经历的痛苦就越多。[1]
用我之前的“修炼”换到眼下这样一顿饭,我想算是幸福的吧。
我看了眼身边的闷油瓶,这种话是跟他探讨不来的,在他的认知里,很多概念和正常人都不一样。

我一开始一度以为让闷油瓶过上和常人一样的生活,会是一件很难的事,毕竟他的前半段人生都在一种非常的状态。但很快我就发现,闷油瓶对于任何新事物新体验,都可以非常迅速的接受。比如洗衣服、擦地、买菜做饭。
当然这不是闷油瓶主要的日常工作,如果把他当保姆用,实在太大材小用。闷油瓶对于古玩文物的鉴别能力,简直是超专家水平,什么东西拿给他一看,几分钟内辨真伪,至今没失过手。我可是奸商,这样的宝贝必须拴在身边。当然,我也有些别的私心。

地铁上也是人挤人,估计我们是赶上了晚高峰。里边温度很高,冬天穿的还多,越挤越热。我那点“私心”作祟,差点没丢人出事。
当时闷油瓶靠着门,我靠着闷油瓶,车厢太挤,我俩紧贴着挨在一块,搞得我更浑身燥热,我俩身高又差不多,我得使劲别着头,不然估计就亲到闷油瓶脸上了。这还是头一次,托北京晚高峰的福,我跟闷油瓶之间的物理距离仅有几层衣服的厚度。我低着头,闷油瓶大衣领子口里的毛衫边,还有延伸到下边的锁骨,我都看得一清二楚。虽然隔着好几层衣服,我好像也感觉到了闷油瓶身上的温度。

太他娘的尴尬了,还好地铁比较平稳,这要是逛荡起来,老子估计就要起反应了。

闷油瓶显然也不喜欢这样的环境,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但是眼神很清明,肯定不像我似的想些有的没的。
很快又到了一站,车上倒是下去一波人,但立马又拥挤起来, 我趁着人还没挤上来,稍微退后了两步。可刚喘口气,就感觉到后背被撞了一下,估计是有人背了东西,我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手突然扣到我的腰上,把我往前带了带,竟然是闷油瓶的爪子。

我勉强回头看了一眼,撞到我背后的还真是个大件,不知道那哥们是从哪来的,背的像是一个大琴盒,也不怕挤坏了。
我在挤坏一个艺术家的饭碗和委屈我自己之间,没有片刻犹豫的选择了牺牲我自己,又往闷油瓶跟前蹭了蹭,并且向他挤出一个看起来是很不好意思的笑容:“小哥,马上到了。”你再忍忍,爷这用眼睛揩油的机会都不多。
闷油瓶嗯了一声,倒不像是介意,但放在我腰上的手却没拿下去。等下了车,老子脸都蒸熟了,外边还真下起了雪,也好给我降降温。

地铁站对面很明显的地方就是我们约好的饭店,我向那指了指,闷油瓶又嗯了一句。
没走几步,道边忽然有一双眼睛看了过来,我对别人盯着的目光还是很敏感的,就向那个方向看去,一个脸冻得通红的小姑娘,手里捧着几枝玫瑰花,正看着我。
那小姑娘看着还没有黎簇大,估计是初中生,她手里的玫瑰花都是有一层透明的包装纸的,一看就是在卖的花。小姑娘眼神有点犹豫,又有点跃跃欲试。

这时我的手机忽然响了,又是胖子在催,我接起电话那边就吼着“天真你丫的是下不来床了还是怎么了!再不来就不等了啊。”
我骂了一句,接着就看到,那个卖花的小姑娘可能是被我观察的眼神鼓励到了,她朝我走了过来,然后笑了一下,看我在接电话就对着闷油瓶道:“情人节快乐,哥你要不要买几枝花?”
我一愣才反应过来,今天好像确实是14号,但这姑娘也太不挑销售对象了,我跟闷油瓶俩爷们走一块看着像是去约会的吗。

闷油瓶没理那姑娘,我也不想当着小姑娘的面爆粗口跟胖子继续侃,就摆手拒绝,可那姑娘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神直盯着闷油瓶,见我摆手又看向我,眼睛里瞬间就露出失望的神色。
估计也是在外边冻了一天了,最后这几枝促销了也算生意圆满,我心说也不差这些钱,不如做回善良的大哥哥。

我用手肘推了推闷油瓶,很意外的,闷油瓶竟然接收到了我的意思,手伸进我的口袋里就去掏钱。我明明给过他钱的,这败家的不知道花哪去了。可我的钱包在外衣里边的口袋里,我就用没拿电话的手去拉领口的拉链,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下没有拉开。
直到闷油瓶那冰凉的手指头搭上来,我才听见很清脆的拉链被拉开的声音,然后闷油瓶把手伸进了我的衣服。我的小心脏顿时又蹦跶快了,他娘的胖子喊什么我都没听到,就看着闷油瓶很好看的手夹出了我的钱包,脑子里有种要脱口而出“拿吧拿吧都给你”的诡异想法。

收了钱小姑娘眼睛都亮了,还给我打了八折,把最后的几枝都递给了闷油瓶。
天已经黑了下来,小雪洋洋洒洒的,卖花的小姑娘乐呵呵的进了地铁,我挂了电话平复了一会,看着闷油瓶手里拿着的几枝玫瑰花,实在憋不住笑。

不知道闷油瓶对于西方节日有没有了解,估计跟专业无关他都不会在乎,我就简单说了说今天是老外的情人节,但现在的小年轻都跟着过,卖玫瑰花也是商机啊。
接着我开始胡侃人们对于洋节日观念变化与花卉市场发展前景,又说到从小到大还没过过情人节,更没收过花的时候,闷油瓶忽然把花塞到了我手里,淡淡的道:“那给你。”

花瓣被冻得都有些发黑,落上点白色的雪花看着还挺别致,我愣了三秒钟,语气非常真挚的说了句“小哥这怎么好意思”。
闷油瓶没答话,我们一起跨进了饭店的大门。

啧,那种被暗恋对象表白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我他娘的都不知道老子的内心竟然如此纯情。
但是闷油瓶脸上那瞎子都能看出来的笑意又是怎么回事?

“吴邪?”闷油瓶指着一间关着门的包间道,“这间?”
里面隐约传来了胖子的笑声,我才意识到闷油瓶是在把愣神的我叫回来。

我点了点头,脑子里又有一个想法:
操,买花用的还是我的钱。

END

直到进了包间,被众人一阵调侃讽刺过后,手里攥着花的吴小佛爷才认识到,刚刚是被张起灵调戏了?
当晚从某种程度上说观念比较传统的张族长,看了看这家古色古香酒店墙上的黄历,上书:忌嫁娶/行房,默默的将这页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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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摘自三叔微信短篇

楼主:红河岸边小巫女  时间:2020-07-21 09:08:51
【除夕贺】双响炮
除夕夜,长沙冒沙井。
吴一穷和吴二白正对坐着喝茶下棋,是里外都热闹的吴家老宅里唯一一块安静的地儿。

吴二白皱着眉头举棋不定,半晌道:“老大,你就打算顺着那小子了?”
吴一穷正乐呵着上一步好棋让吴二白苦思冥想,偏偏这人哪壶不开提哪壶,叹口气道:“平平安安就好啦,我跟他妈不求别的了。”

两人谈话里提到的人和另一个相关人,也正在这老宅中。
吴邪把装着各式各样烟花爆竹的大纸箱搬到了院子里,准备亲自来放,此时附近的邻居们已经有很多家传来噼里啪啦鞭炮齐鸣的声响。
张起灵坐在窗前,例行发呆。

吴一穷抬眼看了看院里的儿子,天还挺冷的,也没穿外套,正搓手呢,想着就打算暂停棋局把外套给儿子送去。
还没站起身,身旁已经有一人拿起吴邪的外套和围巾,推门向人走去,正是张起灵。

看了一眼门外的吴二白哼了一声,落子开杀,道:“我看也挺好。”
吴一穷皱了皱眉,突然发现被吴二白算计了,瞬间抛开了吴家香火问题,又对棋局紧张起来。思索良久没有良策,厨房却传来女人的喊声:“馅拌好了。”
吴一穷一笑,道:“我得包饺子去了,这盘算和了吧。”
“这和得了吗!”吴二白对着吴一穷的背影叫道。

张起灵走到吴邪跟前,就把衣服递了过去,等吴邪穿好了还亲自给围上了围巾。被伺候的很满意的吴小佛爷拉了拉张起灵的衣领,让张起灵刚好能把自己挡住,偏头就在人脸上吧唧一口。
然后鬼鬼祟祟的望了眼窗子,又招呼张起灵:“来小哥,咱俩放鞭炮。”
张起灵嗯了句,蹲下来跟吴邪一块把纸箱里的鞭炮都拿出来。

吴邪掏着掏着突然好奇起来,问道:“你以前玩过吗?”
张起灵果然摇了摇头,又道:“没什么印象,小时候在本家不过年,只记得有一次除夕,有人给过我几块糖。”一如既往的平静语气,但和周围的热闹形成对比,略显的清冷。
吴邪啧了声,拉着张起灵站了起来,道:“大爷带你玩,以后都带。”

张起灵脸上也有一丝笑意,然后伸出了手。
吴邪脸一红,本能就想躲,这摸哪也不行啊,给屋里那三人看到可不大好。
可就在张起灵的手似乎要抚上他的脸时,忽然变了个方向,修长的二指伸向吴邪胸口的口袋,快准狠地从里边夹出了一根烟。

吴邪立马谄媚的笑道:“我不是要抽,这不是准备点鞭炮用吗。”
张起灵没答话,手又熟练的伸进吴邪的裤子兜去找打火机,吴邪倒是配合,转了转身,道:“后边兜里。”
又嘟囔了一句“搜身啊!”接着骂了句“操!”因为张起灵拿出打火机还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把。
吴邪快瞪红了眼,眼睁睁看着张起灵把烟叼在嘴边,打开打火机点上,吸了一口然后道:“我来点。”

吴邪很早以前就发现了,张起灵其实不是面瘫,想演的时候,特别入戏,比如此时,张起灵的表情就在生动诠释这支烟的味道真的不错。
丫竟然真的会抽烟!吴邪再一次质问苍天。

两人放了几个千响的挂鞭,噼里啪啦的声音里吴邪就捂着耳朵问候张家祖宗。
张起灵只笑笑,又弯腰去拿鞭炮,这次拿出一个看起来火力很强大的。
吴邪哈哈叫道:“这个响,而且还是双响,点这个!”
两人把它安置在地上,张起灵把烟头凑过去,点燃引子,吴邪立刻拽着张起灵跑开。要知道这东西响是响,威力也不小,经常有人点玩不善,结果被炸伤。

果然不到三秒钟钟后传来一声炸响,足以惊动四邻了,隐约有几辆车的防盗报警器都响了。
但吴邪很快就发现这一发出现了点问题,双响炮通常都是窜起时响一声,飞至空中再响第二声,可这个不知道是不是个劣质品,仅响了一声就掉了下来,危险的是,那爆竹掉下来直接砸到了吴邪的脚下。
眼看着那还有爆发潜力的大爆竹就滚落在脚下,吴邪当机立断抬脚就去踢。

吴邪自认也是经历过系统的训练,反应速度和出脚力道都还是很好的,可此时身边却有一个比他快比他力道大的张起灵,已经在电光火石之间先他一步把爆竹踢了出去。
而吴小佛爷这一脚呢,出乎意料的也是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张族长的小腿上。

双响炮的第二响在一秒钟内爆发,同时张起灵嘶的抽了一口气。
除夕夜因为燃放烟花爆竹把自个男人小腿踢成轻微伤,吴邪估计是头一个了。

回屋两人卷起裤腿一看,都红了。吴邪被吴邪妈“教育”了一顿,张起灵则得到了吴邪妈亲自喷云南白药的照顾。

当晚刚爬上床,吴邪就俯下身又去查看张起灵的“伤势”,除了还有点红,看着已经没啥问题了,抬眼去看张起灵,正勾着嘴角望着他。
张起灵伸出手,这回直接覆到了吴邪的脸上,又向耳朵和脖颈摸去。
都是老夫老夫了,张起灵这明明就是要办事的节奏,吴邪也没装没领会意思,再说张起灵腿间鼓起来的部位,也根本没法忽略。
吴邪低头在张起灵膝盖上亲了一下,支起身就搂上张起灵的腰凑了过去……

零点一到,外边接连都是鞭炮此起彼伏的声响,吴邪也趁着有掩护放开喊了两嗓子。
张起灵显然不满那盖过吴邪声音的吵闹声响,眉头微皱又狠狠的顶弄了一会,直到两人都释放。

“你…你他娘的…”脱力的吴邪骂道,“你不是…腿疼吗…”
张起灵把人翻了个面,轻咬住吴邪肩膀的一小块皮肤,从后面又插了进去。
“你踢的。”张起灵言简意赅,意思是那就乖乖的补偿一下,顺便用行动证明,就算腿疼有什么影响吗?

“操…还…还来!”吴邪反手摸到张起灵的脸上就掐了一下。
耳边却被吹进一股热气,张起灵像是笑了,接着那股弄得耳朵和全身都痒的热气混着一句话传进来:你不是…喜欢双响,嗯?

吴邪把脸埋进了枕头,闷声哼哼着,同时心里喊着:别停…
不对,是鞭炮声别停!




end

君歌说她猜对了我更新的“老朋友”是谁,所以想要个小段子,于是提供了个放鞭炮的梗,一不小心。。就黄起来了艸

楼主:红河岸边小巫女  时间:2020-07-21 09:08:51
【DM幼儿园故事】


DM幼儿园之你跟不跟我玩
小吴邪三岁的时候,第一次见到小张起灵。
张起灵是新来的,在幼儿园里的小伙伴都已经相互认识之后,他和谁都不熟悉,但是一双清亮的黑眼睛里没有一点初来乍到的害羞或者好奇。
他不跟别的小朋友玩也不爱说话,就是自己坐在大滑梯旁边的小椅子上低着头发呆。
吴邪刚跑得满头都是汗,一转头就看到了张起灵发呆的小身影。
吴邪倒是对这个新来的小朋友有很多的好奇心,他走到了张起灵的面前,弯下腰两只小手支着膝盖,边歇着刚刚疯跑后喘不匀的气,边望着张起灵低垂的长睫毛问道:“你怎么不跟我们一块玩?”
张起灵一直盯着地上,听到吴邪的声音才抬起头看他,眼前的人儿有一头偏棕色的看起来很软的头发,和一双同样有些偏棕色瞳孔的圆溜溜大眼睛,接着那双眼睛弯成了月牙形,向他露出一个笑容。
张起灵抿了抿小嘴,又低下头,他真的不想玩。
吴邪是个爱热闹的孩子,身边的小朋友也都很能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闷的,可非但没觉得被无视了,反而好奇心更胜。
吴邪挤了挤张起灵,也坐到了小椅子上,眼睛顺着张起灵的目光望去,“咦?”了一声。
张起灵脚下的地上有不大的一潭水,是早上下雨留下来的,园内别的地方的水潭都干了,只有这一小块还有水。而水里倒映着蓝天和白云,幼儿园的楼,还有两个人毛茸茸的脑袋。
原来张起灵在看倒影,吴邪对着水潭里映着的张起灵的脸嘿嘿一笑,接着蹲下去就用手搅水。有点顽皮。
被打扰到的张起灵却没在意,而是也蹲下来和吴邪一块搅水,搅着搅着倒是笑了一下。
吴邪侧头看见张起灵的笑就开心了,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张起灵。”终于肯开口的小人儿回答,顿了顿又问:“你呢?”
“我叫吴邪。”感到超满足的吴邪准备乘胜追击,问:“你以后跟我一块玩不?”
张起灵用没沾到水的手背抹了抹垂下来的刘海,闷闷的道:“好。”
孩子间的友谊总是开始的很容易,于是从一刻开始,小吴邪和小张起灵就成了好朋友。
张起灵还是不爱跟小朋友玩,但是只要吴邪叫他他就会参与。午睡的时候也要跟吴邪睡隔壁床。每次吴邪都要趁着幼儿园老师不注意,伸手到旁边的床去痒痒张起灵,张起灵憋得住笑,但是也不会任他为所欲为,俩人偷闹着就滚到一张床上去了,睡着的时候也是胳膊压着胳膊,腿压着腿,常常都搞得老师哭笑不得。

DM幼儿园之爱屋不及乌
幼儿园里有二三十个小朋友,渐渐的张起灵也认识了其中的一大半,有喜欢的,比如吴邪,也有讨厌的,比如解小花。
解小花和吴邪有亲戚关系,总是一起来一起回家,有的时候幼儿园放假,他都听到吴邪和解小花在商量去谁家玩,这让张起灵很羡慕。
虽然他喜欢跟吴邪玩,而吴邪和解小花很要好,但是他就是对解小花喜欢不来。
尤其是当吴邪在他面前说解小花的时候。
“小哥你看小花长得像不像女孩?”
“小哥我看过小花穿秀秀的裙子。”
“小哥我告诉你个秘密,其实小花是男孩。”
解小花是男孩还是女孩这个问题张起灵确实没想过,不过他的确一直把解小花当成一个女孩,皱了皱眉头问:“你怎么知道的?”
吴邪嘻嘻一笑,趴在张起灵的耳朵边小声说:“因为有一次我们在我家里玩,他想和秀秀一块洗澡,妈妈说他是男孩不能跟女孩一块洗。”
张起灵也一笑,接着就听吴邪笑着说:“后来我俩一块洗的。”
某人的小脸瞬间就黑了。

跟张起灵不同,吴邪在幼儿园里有很多很多好朋友,有喜欢的,比如张起灵、解小花、霍秀秀等等,但是难得也有一个讨厌的,那就是霍玲。
霍玲是秀秀的小姑姑,但是她们年纪差不多,也一直一起上幼儿园。本来吴邪和霍玲玩的也挺好的,虽然她和秀秀都是女孩子,妈妈说过一起玩的时候要照顾她们,让着她们,多少让吴邪觉得女孩子有点麻烦,但一块玩的时候还是很愉快的。
可自从吴邪把张起灵介绍给了大家,霍玲就总是缠着张起灵跟她一块玩,分组做游戏要和张起灵一组,吃饭要挨着张起灵,学画画学唱歌也要跟张起灵坐在一起。这让吴邪很不开心。
吴邪觉得他必须向张起灵问明白一个问题。

于是一天午睡时间,吴邪翻个身冲着张起灵的方向,小声问:“小哥,你喜欢跟霍玲一起玩吗?”
听到问题的张起灵也转向吴邪,两人的脸仅隔着床边矮矮的护栏,张起灵说:“你叫她我就跟她玩,你不叫她我也不喜欢跟她玩。”
吴邪一听比较满意,可刚要讲话,幼儿园老师就说道:“小朋友们乖,不要讲话了,睡午觉吧。”
可吴邪还想说,于是用被子蒙住了头,果然也听到旁边的床传来被子悉悉簌簌的声音,然后他用手微微撩开一个被角,就看见张起灵也从支起一个小口的被子里看着他。
吴邪往前蹭了蹭,俩人被子的小洞口完美对接,吴邪嘿嘿一笑,对着被子里黑暗的那边小声说:“那你喜欢跟我玩吗?”
四周很安静只有两个交错的呼吸声,然后张起灵干脆的说:“喜欢。”
被子里的吴邪心满意足的笑了。

幼儿园老师这次发现那两坨鼓起来的像小山包的被子时吓了一跳,连忙掀开被子把两小人的脑袋都露出来。乖乖,小脸都通红,不过倒不是憋得,而是热的。
可那红红的小脸上,还都有一个浅浅的笑,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呢。

DM幼儿园之先下手为强
张起灵是哥哥张海客和姐姐张海杏带大的,但由于两人工作的关系,他从开始懂事就在不停的换幼儿园,去过很多地方,但没有一个地方呆上超过半年。所以小张起灵不爱说话也不爱交朋友,反正过不了多久他就又要走了。
张起灵虽然不爱说话,但是长得白净可爱,很讨人喜欢,可别的小朋友往往在第一次跟他说话就被无视之后,就不再跟他聊,吴邪还是第一个能让他说这么多话的小朋友。
张起灵觉得这个幼儿园跟以前呆过的都不一样,每天他都盼着来幼儿园,盼着能看到吴邪,他希望哥哥和姐姐这次能在这个城市呆久一点,最好永远都不走了。
可是又没过了两个月,张起灵就被张海客从幼儿园接走了,他们要去下一个城市了。张起灵走的时候吴邪哭成了个泪人,直到张起灵郑重的保证,等自己长大了一定回来找他,吴邪这才止住了哭声,呜呜咽咽的说等他。
张起灵心里也伤心了很久,张海客都看出来了,自己这个一直像个小大人一样,从来不哭不闹的面瘫弟弟,这次真是郁闷到脸上了。
之后过了大概十个月,张海客和张海杏的几乎可以算得上全国性的考察工作终于告一段落了,他们想着最后去哪个城市常住,心里其实有个想法,而刚好上边的意愿也是把他们派到那里。
张起灵记不得呆过的全部城市,唯独不会忘杭州,因为那里有吴邪。所以听说可以回到杭州的时候,这个从来都不爱表达也不善于表达自己情感的小人儿,一把抱住了张海客的腿。
小手紧紧的搂着他,乌黑的头发下是白白的带着个很幸福笑容的小脸。
张海客愣了三秒钟,然后被萌傻了。

再次被张海客带着去办入园手续,张起灵再也不像第一次见园长时那么安静了,直冲进小朋友们在玩的园子里。然后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他们第一次交流时的小椅子上的吴邪。
吴邪好像也感觉到了有人在看他,转头去看,接着嗖的站了起来,手里拿着的变形金刚都掉了,砸到了正蹲在那玩的解小花的脑袋上,而手快捡起了变形金刚的一个戴着副黑色墨镜的男孩,被一手捂着头站起来寻找“凶手”的解小花揍的“哎呦”一声。
但这些吵闹都没有入张起灵的黑眼睛,他向吴邪跑去,已经想好了再见时的问候,吴邪也在反应过来的一刹那露出了那种暖洋洋的笑脸。
跑到跟前,张起灵一把搂住了吴邪,但没想到的是,吴邪也搂住了他,接着竟然把他抱离了地,原地抱着他转了两圈。
放下他吴邪的眼睛里还是那样亮晶晶的神采,笑着叫他:“小哥!”
张起灵点点头,认真的说:“吴邪,我回来了。”
气喘吁吁的人笑得更开心了,然后洋洋得意的说:“小哥,我比你力气大!”
张起灵很不认同这句,还是想把吴邪抱起来。这是昨晚他不经意看到张海杏在看的电影里的样子,久别重逢的两个人,一个把另一个抱起来,他们都很开心。自己当时就想等见到了吴邪就把他抱起来转两圈,没想到却被吴邪抢先了。
难道吴邪也看了那个电影?张起灵突然想到了接下来的情节,觉得不能再让吴邪抢先了。
张起灵伸出手扳住吴邪的脸,对着吴邪的像果冻一样软软的嘴唇“吧唧”亲了一口,然后小眉毛一挑,看吴邪的小脸刷的红嘟嘟一片。


多年之后,面对张起灵更加大胆直接的挑逗时,吴邪偶尔还是会忍不住笑骂:他娘的,幼儿园时候就敢亲老子,你丫从小就是个色胚!
小男孩已经长成了英挺帅气的男人,而眼里的那份暖洋洋的柔光,从未改变。
听到这话的男人只觉得无比受用,时间仿佛回到了那个刚下过雨的清晨,水潭里自己孤单单的影子旁,从此就挤进来一个跟他分享人生的小人儿。

楼主:红河岸边小巫女  时间:2020-07-21 09:08:51
【吴邪生贺.瓶邪】三月五日(原著向)
三月五日,杭州
吴一穷在饭桌和厨房之间一边忙活,一边乐呵,桌上的几个菜都是拿手的,也都是儿子爱吃的。
客厅里传来吴邪妈的一句询问:那个汤圆煮了没,今天还是十五啊。
吴邪抹了抹额头上的汗,锅里的热气正向上冒着,白茫茫的,和汤圆一样白。吴邪端着煮好的一大碗,放到饭桌上,道:“妈开饭了,汤圆是我煮的。”
吴一穷最后端上来的是一碗长寿面,笑道:“小子,一晃你都这么大了,来,再尝尝你爹的手艺。”
吴邪用筷子挑了一把,也顾不上烫塞进嘴里一口,向吴一穷比了一个大拇指,含糊的说道:“宝刀未老。”
电视里是央视的元宵晚会,喜庆的乐曲里,吴一穷夫妇都笑了。

三月五日,北京
霍家大院里在放烟花,每一响都将一大片夜空染成绚丽的某种色彩。
这是霍家几年来第一个安宁的元宵节。
秀秀紧了紧围巾,对着合拢在一起纤白的双手呵了一口气,眼睛直望着漫天的烟花。没什么稀奇的,只是心境已然不同。
解雨臣凑上秀秀耳边问道:“冷了?那回屋里吧。”
秀秀摇摇头,眼睛里一亮,从包里掏出手机,对解雨臣道:“今天是吴邪哥哥生日,我们给他打个电话吧。”
解雨臣接过手机,笑着点开那个名字。
烟花爆发出来的声响此起彼伏,电话里的声音听得并不是很清晰,但祝福的话已然不必多说。

三月五日,巴乃
阿贵把胖子带来的大包小包的礼品,一样样拿进里屋,乐得合不拢嘴,拍了拍胖子的肩膀道:“车这么晚才到,真难为你了。”
胖子笑道:“不算晚,正月十五我当然得跟老丈人一块过!”
阿贵的老脸上笑容有一瞬的僵硬,眼里直泛热,点了点头忙拉着胖子进屋坐。
胖子喝了大半瓶水,抹了抹嘴道:“老丈人把电话借我,我的没电了,我得抓紧打个电话。”
阿贵连忙把电话递给胖子,胖子接过来熟练的按起一串号码。
寨子里的夜晚宁静又安详,点点灯火和天上的繁星一样闪亮。
胖子对着电话笑道:“胖爷我可是从瑶寨发来的贺电,祝我们天真同志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操。”电话那头笑骂道,“老子过得又不是八十大寿!”
“你这思维太僵化,谁说四十岁就不能祝长寿的词。”
“还没到四十呢,你丫五十好几了,我还不着急追着。”
“行行,今儿个你是寿星,哥哥我不跟你计较,祝你十八岁生日快乐总行了吧,你十八的时候,爷也是玉树临风一帅小伙……”
电话那边传来讽刺但难掩愉悦的笑声。

三月五日,北京
“预备——开始——”
苏万小声念叨完,一手举着手机,一手向对面的黑瞎子比了一个OK的手势。
黑瞎子轻咳了一声,接着扬起手里的小提琴架到肩上,转瞬间一段悠扬的旋律就从琴弦上流出。
可惜——
“我靠!你又拉上《二泉映月》了!”苏万一声咆哮。
黑瞎子一下子乐了,露出一排亮白的牙,并且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然而旋律起承转合,竟又夹进了《欢乐颂》的欢快曲调,并且与《二泉映月》搭配得毫无违和感。
苏万瞪大了眼睛,手机录像则仍在继续。
接着就在苏万惊呆于黑瞎子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编曲之中时,旋律又柔和地过渡到了轻缓温馨的一段。
苏万忍不住笑了,又连忙张开嘴跟着唱起来:Happy Birthday to you……
镜头翻转,苏万让自己的脸对上了镜头,接着退到黑瞎子旁边,尽量把手臂举高,让两人都在手机的屏里。
琴音渐息,苏万唱到最后一句:Happy Birthday to 亲爱滴老大,祝你生日快乐……
传送到电脑里,简单的编辑压缩后,苏万打开了邮箱。

三月五日,杭州
黎簇付完了款,从店员手里接过蛋糕盒子,想了想问道:“我说的话给我写在上面了吗?”
店员递给黎簇一张卡,微笑着道:“完全按照您的意思写的,这是本店的订做电话,欢迎您下次再来。”
黎簇收了卡说了句谢谢,脸上却露出一副失望的表情,还真的写在上边了……
黎簇有些后悔一时冲动想到的那句话,一边又想,下不为例,这辈子都不再干这么肉麻兮兮的事了。
黎簇打了一辆车,捧着蛋糕盒子钻进了车里,想象着某人打开盒子看到蛋糕时的表情,忍不住又把带子系得紧了些。

三月五日,长白山
这一天的水声似乎有一些变化,每到节气更变的时期,他或多或少还是会有一些对外界的感知。
四周是黑暗的,没有一丝光,但意识中的一些断断续续浮现的画面,却是彩色的,甚至是声形兼备的。
他知道这些记忆都是他最想留住的,也是对他自己来说唯一有意义的,那是除去了某个身份,他仍旧希望能够留存的。
那些彩色的画面中有一段是单调的,几乎是一片纯白,那是雪山,是他在门外最后的记忆。
身体的所有细胞都处于最低消耗能量的状态,因此他无法感受自己的身体,他可以动一动手指找回知觉,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在这里时间没有可以计算的单位,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是清晨,什么时候是黑夜,他只能依靠自己的记录方式。心中似乎有一个模糊的意念,可能是记忆的反射,这一刻也许是特别的,他想。
他想起他的手,有一只手曾经受了很重的伤,也是在进门前最后的记忆里。
伤应该早就痊愈了,他知道距离那个日子已经不远了。

三月五日,杭州
十点多,吴一穷夫妇俩已经熟睡,吴邪回到自己的屋中,走到窗前,窗外是万家灯火。
手边是一个精致的纸盒,要不是上边粘着装着蜡烛和纸碟叉子等的袋子,还真看不出来,这是一盒生日蛋糕。
“这小子……”吴邪轻声道,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
吴邪伸出手开始拆,盒子上缠了好几圈带子,简直像是不想被人打开一样,也不知道送的人究竟是什么心思。
吴邪耐心的把带子解开,然后掀开了盒子。
里边有一块圆形的不大不小的生日蛋糕,让吴邪首先注意的是一把微型的巧克力做的黑金古刀,能看得出来,可不是出自专业的糕点师傅之手,想来也就是黎簇自己的手笔了。甚至可能还怕吴邪认不出来,特意在“刀身”上写着“黑金古刀”四个小字,白色的奶油黏在一起,辨认也不容易。
巧克力刀的下边是一句话,吴邪看了许久,不仅嘴上笑了,连眉眼都柔和了。
吴邪拿起叉子吃了起来,最先吃掉了巧克力古刀,反正他的架子上,真品正躺在那呢。
再看着那句“生日快乐,我们陪你接张小哥回来”,吴邪转了转手中的小叉子,叉向其中的三个字。


END

楼主:红河岸边小巫女  时间:2020-07-21 09:0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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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红河岸边小巫女  时间:2020-07-21 09:08:51
【架空.校园系列.法学院那些事儿】
都是独立短篇,之间并没有什么大联系。


————对象认识错误————

(这是两人还没在一起的暧昧阶段……)



用冰凉的井水刚刚镇好的大西瓜,端上来还没切完,就被瓜分完了。
手提着菜刀的吴邪大叫一声:“操,死胖子,你把老子那份留下!”
一口咬下去大半块的胖子冲吴邪一笑,西瓜被咬出的汁水都顺着他嘴角往下淌。这吃相是不咋地,但也生动地表明着冰镇西瓜真是倍儿爽。吴邪翻了翻白眼,拎着菜刀就冲了过去,胖子捂着自己的西瓜大笑着开始逃避吴邪的“追杀”。
一个西瓜有什么了不起?至于跟兄弟菜刀相向吗?还真至于,其实这还要看这场一片西瓜引发的“血案”是在什么情况下发生的。

五月天里,京城已经是太阳蒸烤着大地的时节了,不过也是各种班级、部门春游的时节。吴邪他们部门就挑了这样一个晴朗的周末,一众人奔赴郊区的农家乐,两天一夜的游玩安排,还是很充实很欢乐的。
今天是第一天,他们中午到了农家乐,吃了顿自己包的饺子。虽然这些饺子造型各异,大小不一,馅儿有多又少,但是一顿吃下来,确实也攒够了足够的力气在下午去爬山。
这里是位于京郊的某个小景区,有山有水,人又不多,很适合一帮人一起来过个小长假。这里的山不算高,景致也不错,但让众人唯一低估了的就是阳光的暴晒。女生们边爬山边抹防晒,脸还是都晒得通红。男生里像胖子这种,也不顾及那么多,直接把衣服下摆往上一撩,露出半个大白肚皮,以求更好散热。
一行人按照景区里的游览路线走下一圈,确实玩得也挺好,就是太热了,傍晚回到农家乐,一个个都被烤蔫了。于是便几个人凑一小堆,都开始补水休息。
想想这个时候,有一个被冰水镇过的大西瓜摆到眼前,谁见了不眼红。

西瓜是农家乐的主人,一位面向和善的大叔提供的,已经送了几个过去,准备送最后一个的时候,正巧吴邪在附近转悠找水喝,大叔便把西瓜给了吴邪,还附带一把菜刀。
吴邪乐呵呵地把西瓜给他们那一小撮人搬去,便自告奋勇挥起菜刀给几人切。哪想这几只“白眼狼”,尤其是胖子,最后抢走的差不多有别人吃的两块大,西瓜被分完了,吴邪自己却没得吃。

这时的小院子里,正是夕阳无限好,院里的砖墙、木制的桌椅,都被镀上一层金边。有只懒洋洋的大肥猫卧在墙头上,冷眼看着下边的吴邪举刀欲从胖子手里抢回自己的瓜,其他几人,比如霍秀秀、潘子和黑眼镜,都边吃边笑着看热闹,笑声要掀翻了葡萄架。
“我说天真啊,你就去师姐那再要一块呗,非得要吃胖爷这份干啥。”胖子继续逗人,还指了指院子里另一边也在乘凉吃西瓜的女生组,接着又在手里的西瓜上咬了一大口。
吴邪被这无赖的胖子气得一笑,他也不是非得吃那一块瓜,只是现下手里有“凶器”,心说必须在气势上镇住丫。便道:“放下你手里的赃物,现在痛改前非,说不定老子给你宽大处理,否则抗拒从严!”说着又一挥菜刀。
“你可别乱来。”胖子忽而正色道,“我抢个瓜可不犯事的,天真你要拿你手里那玩意来招呼胖爷,肯定是算故意伤害的。”说着看向一旁看热闹的几人,“你们得给我作证,要不现在劝劝小吴,千万别让他既遂。”
吴邪一听,他娘的还跟老子拽词,叫道:“你丫抢瓜在先,我这是正当防卫!”
“正当个屁,菜刀都上了!你这是防卫过限!”
两人又对着胡侃了几句,只逗得其他几人吃瓜都要笑岔气。
农家乐的大叔找了半天菜刀未果,终于大喊了一声:“菜刀在谁那呢?”很快眼睛扫到吴邪,笑道,“哎,那个小伙子,把菜刀拿回来啊,还得给你们切菜做饭呢。”
吴邪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等我先杀猪,杀完了咱多一道菜!”

墙头的大肥猫打了个哈欠,似乎对这场闹剧并没什么兴趣,接着便瞄到了另一人。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人跟大猫有一些相同的属性,他不笑也不吃瓜,跟大猫一样在“冷眼旁观”。正是张起灵。

张起灵又旁观了一会,终于站了起来,向吴邪和胖子走去。其余几人都一愣,齐齐停住了笑声,心下都在猜这平时话都不爱多讲几句的人,这是要去主持公道了?
可没想到,张起灵走到吴邪面前,伸手就把吴邪手里的菜刀抽了出来。
胖子一乐:“小哥,英明,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吴邪则当即吹胡子瞪眼睛:“小哥,你这是纵容犯……”
话还没说完,吴邪手里便塞进了一片完好的西瓜,张起灵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吃吧。”说完转头就拿着菜刀走向厨房的方向去还刀了。
黑眼镜带头“哎呦”了一声,剩下几人便都开始“牙痛”,吴邪低头看着手里的西瓜,总觉得自个的脸估计比西瓜还红了。

张起灵一回来,吴邪就笑着凑过去,递给张起灵手里西瓜的一半,道:“这怎么好意思,小哥要不咱俩还是一人一半吧。”
张起灵看了看西瓜,倒也没推辞,接过来又坐回刚刚的地方,吴邪也连忙搬着板凳坐到张起灵边上。
终于吃到嘴的西瓜,似乎比想象中的还要冰凉解渴,吴邪一时大感满足。

当然,吃爽了不代表仇可以不报,吴邪吃完手里的西瓜,扯了一张桌子上的面巾纸,擦完了手团成一团看了看,垃圾桶在胖子脚底下,便直接冲胖子扔去。
可胖子别看是个胖子,却是个灵活的胖子。感到扑面一阵劲风的瞬间,胖子便迅速地歪头躲闪,而且顺利地躲了过去。
其实吴邪这一掷,本就没什么准头,胖子躲不躲打到的几率都不大,可坐在他身边的潘子倒了霉,正好被那纸团打在肩膀上。当然潘子不会计较,只捡起来丢进了垃圾桶里。
吴邪忙道:“误伤,误伤。”
一旁的秀秀一笑,也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道:“吴邪,你这是打击错误,虽然胖子躲过去了,你还是得对打了潘子的行为负责的。”

这类似他们昨天上课才刚讲过的内容,几人还都记得老师举过的生动案例,可唯独潘子昨天逃了课,便随口问道:“啥意思?”
胖子一听来劲了,道:“大潘你昨天没来,错过了好几个精彩故事,让胖爷来给你补补课。”
“拉倒吧。”吴邪哼笑道,“你别误人子弟。”
“怎么这么不给面子。”胖子清了清嗓子道,“这个打击错误就好比刚才天真那样,想打我却没瞄准,把你给打了。”
吴邪摆摆手,道:“你闭嘴吧,没头没尾的,潘子你还是回头去抄秀秀的笔记吧。”
胖子一拍大腿,道:“别啊,怎么没头没尾了,不就是事实认识错误中的一类吗,胖爷正要讲下一种情况——对象认识错误的案例呢!”
潘子一听就知道他这本意就不在解释学术名词,而是讲案例,想到胖子平时胡诌八道的功夫,倒也有点兴致,便笑道:“讲吧讲吧。”
吴邪叹口气,心里就知道,这死胖子一定要把自己编进案例里了。

果然,胖子搓了搓手,便换上了一种说评书的语气,道:“话说吴邪……”
吴邪拿起桌上的瓜皮,作势要丢过去。
胖子又一抖,但无视吴邪的“威胁”继续讲:“话说吴邪这小子,一直对……”说着转头看了几人一圈,最后目光落到秀秀脸上,“对咱们霍妹子喜欢得要命。”
秀秀噗地一笑,看向吴邪,笑问道:“吴邪哥哥,是真的吗?”
吴邪喝水差点呛到,又快速瞥了一眼身边的张起灵,咳了几声道:“小丫头,你别跟着他不学好。”
“随便编个故事,你至于吗。”胖子又嘿嘿一笑,继续:“正好这天咱们到这山清水秀的地方来春游,于是当晚趁着月黑风高,吴邪就摸到了霍妹子住的屋里。”
几人都一笑,知道胖子接着要讲什么,吴邪脸一僵,当即叫道:“你他娘的编故事也不能诽谤吧!”
胖子忙摆手,道:“谁说诽谤了,你接着听啊。”说着又换上一本正经的语气,道,“吴邪心里这个激动啊,于是一把掀了被子,欲行不轨啊……”说着眉毛一挑,看向几人道,“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秀秀已经笑了起来,她记得那个案例原来的发展,道:“却发现,不是我!”
胖子一拍手,道:“答对了,吴邪这小子摸了这炕上的人几把之后,发现竟然不是霍妹子。”说着眼睛又把在座的人扫了一圈,指着其中一人笑道,“竟然是小哥!”
几人当即再次齐声大笑。
吴邪脸上一红,又瞄了张起灵一眼,那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淡定地看着墙头的大肥猫。

直到农家乐的大叔在厨房里喊了一声“开饭喽”,几人这才站起来结束了这场荒诞的案例分析,这么玩闹一会,刚刚的疲惫已经一扫而空,浑身轻松。
可忽然黑眼镜莫名其妙地怪笑一声,其余几人都看向他,吴邪骂道:“你他娘的又脑补什么呢!”
胖子拍拍吴邪的肩膀道:“淡定,你要原谅他就是反射弧太长,才明白胖爷故事的笑点。”
黑眼镜笑着摇摇头,接着一把搭在吴邪的肩膀上,道:“你们怎么知道小三爷是认错了,指不定他本来心里想的就是……”说着又看了看张起灵,笑道,“哑巴,你说呢。”
秀秀也抿嘴一乐,对吴邪道:“人家刚才还分你西瓜,你可不能这么报答啊。”
吴邪长叹一声,心说赶紧上菜堵上这伙人的嘴吧。

当晚一行人都准备睡下了,这家农家乐里有床也有土炕,有床的房间条件比较好,都留给女生了,吴邪他们五个男生则被分到了一间有土炕和一张床的屋子,两个睡床,三个睡大通铺。
吴邪关的灯,是最后爬上床去的,结果由于太黑了看不清楚,一把按在了旁边人的胳膊上。想到那是张起灵,吴邪一个紧张,手连忙收回,却忘了自己还要靠着手支撑身体,整个人就直接砸到了张起灵身上。
吴邪好歹也是一米八的大男生,张起灵被砸得也发出一个气声。
吴邪忙爬起来道:“不好意思啊小哥。”

眼睛逐渐可以适应了黑暗,而外边的月光也渗进来,吴邪能看到张起灵的眼睛里有那么一点反光,比什么都亮,而这人又直直地望着他,一时间的安静里有了些别样的感觉。
吴邪咽了咽口水,接着却听张起灵轻笑了一声,道:“想作案?”

一阵夸张的咳嗽声后,炕上传来黑眼镜又一声笑:“你们听听,我说什么来着。”

END

案例啥的都是胡编的,而且不能较真……都是插科打诨的材料而已XD
其实吴邪这属于“对象不能犯”,按照大陆现行刑法根本构不成xx罪的,也不用讨论是不是对象认识错误……胖子他们都是为了调侃和逗他。

楼主:红河岸边小巫女  时间:2020-07-21 09:08:51
【新坑】沙海后,原著风,中篇HE 《老宅诡事》http://tieba.baidu.com/p/3834629268?share=9105&fr=share

楼主:红河岸边小巫女  时间:2020-07-21 09:08:51
【法学院那些事儿】之携带“凶器”抢夺

吴邪把手按在宿舍灯的开关上,又来回按了几下,彻底死心,是真没电了。
张起灵在背后推了推他,意思是先进去。
吴邪几步走到床边,包一扔,叹口气:“完了,要过好几天没电的日子。”

现在正值暑假,两人没回家,都在实习。假期学校的后勤部门工作时间比平时少很多,毕竟人家也是要放假的,比如这天刚好是周五,下次上班,能充电卡的时间,是五天后的周三。

没灯其实也不是啥大事,吴邪跟张起灵现在的实习都很忙,早上六点多就得起床去赶地铁,晚上回来也都八九点了,累了一天,洗洗也就睡了。就算偶尔做做睡前运动,关了灯更合适。
问题在,没电了,不仅灯不亮,空调也不能吹风了,连那个旧电扇都不转了,这可是大事。

京城八月份的天儿,宿舍里跟蒸笼一样,没了空调根本睡不着,半夜爬起来去冲了个凉水澡的吴邪,觉得自己仍旧像个熟包子,过了水也一样烫。
走回屋里摸黑到张起灵那,那人似乎睡得还好,没被热醒,不过吴邪摸了一把人脑门,也是一头汗。

张起灵其实睡得不实,吴邪这么一弄立马也醒了,抬手摸到吴邪就往身上拉,闷声问:“睡不着?热的?”
“撒手撒手。”吴邪赶紧格开张起灵的手,“你现在就是个37度的火炉,热死。”
张起灵轻笑一声,拍了拍吴邪:“快去睡,明天不是要加班。”
“老子要熟了!”吴邪转身向自己的床爬去,“明早上不用吃包子了,吃我就行了。”说完又觉得哪不对,那边道了句“好。”吴邪立马闭嘴向凉席上一趴。

吴邪琢磨了一下,这日子可不能忍,这五天,必须得找个能睡好觉的地方。
出去住酒店?太奢侈,俩人这种在校实习生,实习单位给的,那不叫工资,叫实习补助。补助就是够你吃饭和坐地铁,其他的别指望太多了。

要是能换个宿舍借住几天就好了,吴邪躺在很快又被捂热的凉席上,看着天花板,这么想着,忽然计上心来。

第二天傍晚。
x大法学院学生苏万,正边吃盖饭边背讲义。
苏万比张起灵和吴邪小两届,张起灵他俩研一,苏万大三,是两人的直系师弟。他也没回家,倒不是像吴邪一样实习,而是准备一项考试。
他们学校每年暑期都会有这么一群人,从六月到九月,坚守在蒸笼般的校园里,每日与录音讲义为伴,只为奋战通过九月份那个政法界第一考——国家司法考试。
而且据说学校里流传着这样一个诅咒:留校考必过,回家考必挂。

苏万作为法学院普通的一只学弱,虽然很恨这个诅咒,但还是决定信一信。 这考试总分600,360是及格线,每年都有大批359的哭天抢地,苏万不求上400这样的高分,只求361,特意买了件同名某品牌的运动衫,偶尔回家坚持坐361路公交。此乃迷信,无误。

不过学校里也确实会有更多新鲜及时的一手资料,比如哪个名师的考前一百题之类的。

学校条件艰苦点,但也有很多像苏万这样在学校附近租房子的,白天跟大部队在教室自习,图个氛围,晚上回到有空调的出租屋睡觉,也不错。

苏万这天有点懒,晚上不打算去自习了,便在屋里背。可正看到刑法讲义里“侵犯公民人身权利犯罪”这一块,就听门被敲了敲。

他没跟人合租,唯一一个知道他租房子地址的还可能来找他的哥们黎簇不怕死地回家复习了,这闭关冲刺的阶段,根本不会有人来找他,敲门声实在蹊跷。
苏万心里一个激灵,脑子里迅速闪过好几个鲜活生动的案例:甲持刀尾随独行女青年乙至乙家意图奸淫,乙奋力反抗于是甲将其先奸后杀;丙半夜翻窗跳入丁家企图盗窃财物被丁发现于是将其先奸后杀;戊在家里误以为来访者是朋友开门发现是入户抢劫的歹徒虽然交出了财物还是被先奸后杀……

靠,苏万暗骂一句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慢慢挪向门口……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苏万?在家不?是我。”

于是苏万打开了门,便看到他春风满面笑容和蔼可亲的吴邪师兄,以及面无表情手里提了个小型旅行箱的……额,不知道要不要叫嫂子,也不知道叫谁嫂子,额,总之是另一个师兄,张起灵。

“老大,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苏万也一笑,心说呵呵,来了个“累犯”。

之前有一次因为张起灵回家了吴邪还没带寝室钥匙,暑期大爷那又不给借,吴邪就来住过一回。把他的烟也抽了,酒也喝了,还跟张起灵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一点也不照顾备考生。结果事后自己还被张起灵问责,为啥给吴邪烟抽,明知道他在戒烟。苏万当时就想把手里700多页的民法书……拍自己脸上,装死算了,都惹不起。

上次就吴邪一个,这回好了,还带了个帮手,准备实行共同犯罪。

吴邪伸手在苏万的肩上拍了拍,笑道:“这不听说你快考试了吗,我带了个司考大神,来帮你复习啊。”说着指了指身后的张起灵,“430,当年院里最高分,让他好好辅导辅导你。”

苏万翻了翻白眼,接着只听张起灵淡淡地道:“打扰了。”

苏万叹口气,认命地把两人“请”进了屋。

当听吴邪说这次要住五天的时候,苏万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然而他万万没想到,张起灵真的认真地帮他复习,并且解决了他心中好多纠结已久的困惑,疑难杂症都治好了,苏万顿觉豁然开朗。而吴邪这次也很老实,张起灵帮他复习的时候,吴邪要么在洗漱要么就睡了。他们实习很忙,本来在他这呆的时间也不多,两三天之后,苏万倒觉得有些耽误张起灵的休息时间了,还有点过意不起。

还有一点,苏万也很谢天谢地。他这儿只有一张床,一个沙发,自然就把床让给了那俩来借宿的,自己去睡了沙发。不过这俩人住的这几个晚上,都规矩得很,反正苏万是没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声响。每晚张起灵给他“补课”完了,便轻手轻脚地去洗漱,之后进了卧室,里边一直很安静。

改吃素了?苏万都纳闷了,心说挺好的,大夏天的,还在别人家,收敛点是对的。虽然他心里仍然对两人之前时不时就闪瞎众人的某些举动留有浓重阴影,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终于到了第五天早上,苏万一早醒来发现两人的鞋都在门口,都没去实习,想起昨晚吴邪说过似乎今天休息。苏万打了个哈欠,便也没在意,今天后勤办公室上班,可以充电卡,这两人应该收拾收拾就回他们自己的窝了,之后爱咋折腾都随意。

苏万开始在心里默默地给两人本次借住打分。没抽烟没喝酒,也没扰民,虽然没交住宿费,但是张小哥亲传备考技能的价值是不可估量的,苏万简直想找吴邪借张起灵几天,考完了再还他。

总之可以打九分以上。
如果苏万提早五分钟去买早饭的话……

张起灵下床刚套上背心,回头就发现裤子不见了,又四下扫了一圈,没在地上,也没在被子上。再一看被窝里另一人的脸,就明白了。

吴邪眼睛是闭着的,但嘴角憋不住有个小小的弧度,一看就是干啥坏事得逞之后的得意样儿。

难得的休息日,张起灵心情很好。
张起灵也不说什么,手直接探进被子里便开始摸自己的裤子,可只摸到吴邪光溜溜的背和手臂,手上也没抓着他的裤子。
张起灵抽出手,脸上也有些笑意,淡淡地道:“藏哪了。”

吴邪翻过身,面朝着张起灵,贼兮兮一笑,把被子撩开一个角,道:“回大爷被窝里来,就给你。”
张起灵微微探过身,一手伸向被子一角,作势要掀开。吴邪立马反应过来,迅速裹紧被子一滚,不给张起灵能掀的机会。还瞪着张起灵,炫耀技能一般。
张起灵眉头微皱,心下好笑,通常吴邪玩心一起,他都奉陪到底。张起灵爬上床便把手从吴邪脖子处被子的空隙中伸了进去……

卧室门外的苏万正准备出门买早餐,忽听屋里传来吴邪一声叫喊:“有人抢夺啦!”接着是一些笑声。
苏万僵着一张脸,木木地走到卧室门前,抬手推开门,倒想看看这俩人在搞什么名堂。
结果一开门,就石化了。
就见只穿着内裤的张起灵正骑在裹成粽子的吴邪身上,两人各抓着对方一只手腕,玩得还挺欢。

吴邪抽空看了苏万一眼,笑道:“快来见义勇为,他在实施抢夺!”
苏万嘿嘿一笑,心说单身狗没心情理你们。
转身欲走,却听吴邪忽地一笑,道:“小哥,你现在不是抢夺,这是转化型抢劫了,哈哈。”

苏万觉得自己大概是背讲义背魔障了,吴邪一说,脑子里自动回忆起转化型抢劫的几种形式,排除了一下,似乎张起灵仅能贴边构成“携带凶器抢夺,依照抢劫罪定罪处罚”这一种,可哪来的凶器?莫非张起灵也拿了他的水果刀?

本着对专业学科认真钻研的态度,苏万回过身去,看向张起灵的双手,哪有什么凶器?苏万疑惑了,直到顺着吴邪笑眯眯的目光望去——
呵呵,张起灵的下身“携带”着一个好明显的“凶器”。

草草草,苏万摔门而出,决定这一上午都不要回来了。

数天后。
充了电卡的吴邪宿舍里,空调却再次停工,不过这回是坏了。两人对视一眼,皆想到了一个好师弟。

而此时在某校园的某间教室中,正紧张地答题的好师弟,眼睛扫到了一道刑法题:下面几个案例中,行为人构成转化型抢劫的是?
苏万抓了抓头,脑子里都是某两人打情骂俏的场景,长叹一声。这叹息是种无奈,可听起来却像是某种释怀,旁边的人都以为他答完了,吓倒一片。



END

楼主:红河岸边小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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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瓶邪

发表时间:2014-07-10 19:07:00

更新时间:2020-07-21 09:0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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