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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原创短篇】合集(多原著风,架空有,HE必须)

楼主:红河岸边小巫女  时间:2020-07-21 09:08:51
那声响持续了大约有一两分钟,就陡然消失,我忍不住想象那个庞然大物已经来到我们面前,与我们对视,但我仔细四处看了看,并没有看到。
虽然在幻境里,我还是有些紧张,耳边忽然有些细微的响动,我立马转头,正对上一张脸,乍一看是个人脸,但要比人脸小很多,竟然是一个蛇头。
那蛇吐出信子,盘在树枝上的蛇身猛地一缩,我知道这是进攻的姿势,心道一声糟糕。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闷油瓶手起刀落,那蛇直接给他砍成两段。但我看到那棵树上已经盘满了大大小小的蛇,火把重新亮起来,我再一看我们的脚边,还有前方的山谷,竟然全都是蛇,这里是一个蛇谷。
刚刚的那种风声,就是成千上万的蛇集体动作时发出的声响,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看着眼前这种令人咋舌的景象,忍不住问闷油瓶:“哪来这么多蛇?万蛇相亲大会吗?”不会是在集体交配吧,想想也是酒池肉林,但后边这句我没好意思说,毕竟这时候的闷油瓶还是个孩子。
闷油瓶没有理会我,那个刀疤男人朝我们递过来一根像是火把的东西,我看到那东西头上是一个雕刻了很多复杂花纹的青铜容器。
刀疤男人对闷油瓶道:“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闷油瓶伸手接过去,我正要仔细看看,忽然发现闷油瓶看我的眼神不对。我从来没见过他这种眼神,竟然让我觉得有些阴险,我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心说发生了什么?人设怎么变了?又看到刀疤男人忽然转了转手里的刀。
我立即明白,接下来的事情不是我该参与的,他们原本大概是打算把我丢到蛇堆里的,但刚刚闷油瓶救了我,那就只好再亲自动手了。
“别别别!”我连声喊道,“我很乖的——”
我还没有喊完,闷油瓶伸手就在我脖子后边捏了一下。
这他娘的,如此熟悉的感觉,我立马栽倒。
但我的意识是清醒的,闷油瓶没有用力,他只是做给那些人看的,而我理解了他的意思。
当然他还在后边踹了我一脚,这种暗示对我来说不要太明显。
“把刀收起来,他昏倒在这里,可能也活不过明天。”闷油瓶在我身前说道,“我跟你们走就是了。”
走?要去哪?我趴在地上,闭着眼睛,不能动作就干着急,接着耳边听到一些响动,我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就听到那个刀疤男人说:“果然有效果。”
什么有效果?我暗自揣测,就听闷油瓶冷冷地道:“你们不怕本家的人发现吗。”
“发现也没什么,你这样的孩子,生来带着这种血,就是这样的命运。” 刀疤男人说,“何况是你。”
这话让我非常恼火,听得出刚刚闷油瓶又放血了,很可能是为了逼退这些蛇,但显然他们并不是在请闷油瓶帮忙,而是将他看成一个能活动的血袋子,要用血的时候,就割一刀取一些,这一路不知道已经放了他多少血,“何况是你”这四个字就更加令人愤怒了。
我想爬起来抽死刀疤男,但只能忍着,我预感到闷油瓶已经在进行什么计划。
如果我之前与他素未谋面,那我这会肯定吓得发抖,但我如今已经很了解他做事的逻辑,闷油瓶并不是自愿与这些人同行的,这些人是想要利用他的血做什么事情,而闷油瓶一直在等待摆脱他们的机会。
也许就是现在。
闷油瓶没有说什么,我听到那种回荡在整个山谷中的响声再次出现,但逐渐远离,那些蛇就像是看到了天敌一样,开始四散开来。
那声响的间隙,一个男人用阴冷的声音发出一个号令。
我头皮发麻,立马明白了其中的含义,他们恐怕是要灭口。
一股劲风突然扑向我,同时我感到我的手臂被什么人牢牢抓住,我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被一股力道撞飞了出去,混乱中,我看到那个抓住我的人是闷油瓶,虽然我人还在半空中,但我一下就放心了,就看到他的右臂还流着血,血在空中划出一道线,有一些也落在我的头上和身上,接着我和他迅速跌落。
我们身后是一处断崖,不算多高,我们两个掉下去,摔进了蛇堆里。
头顶一片火光,那个刀疤男人站在崖顶向下看着我们,骂了一句。
原来张家人也是会说脏话的,我还有些惊奇,就看到他似乎想下来,但被另一个人拦了一下,他们失去了闷油瓶这个“护身符”,对蛇谷也忌惮起来,他们交流了几句,最后都匆匆离开,想必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们落下去的地方原本也有很多蛇,那些蛇像是被什么给电了一样,都剧烈扭动着想要逃离,但它们数量太多了,我们不想踩到它们,它们也不想碰到闷油瓶,所以一时间场面一度非常混乱,人和蛇都很尴尬。
闷油瓶拉起我就跑,我们踩在无数蛇湿滑的身体上,有时候脚下不稳还会扑倒,手摸到它们,有些蛇身上还带有湿湿的粘液,搞得我一阵恶心。
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跟着闷油瓶跑出去了好远,我们攀上一处斜坡,终于摆脱了那些蛇。
两个人坐在一起喘气,喘了几下我立即去看闷油瓶手臂上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如果这一路继续滴下去,闷油瓶***也要昏过去了。
我脱下背心,胡乱地擦了擦身上和脸上蹭到的蛇的粘液,擦完了还是觉得很难受,不由得皱起眉,转头去看闷油瓶,他看着我这幅狼狈样子,竟然笑了笑。
他这个笑容我并不陌生,就像那次在海底墓里,我用口水涂在胖子背上骗他说是爽肤水可以止痒时一样。很难得一见让他觉得什么事好笑。
“你笑什么。”我将卷在一起的背心朝他丢过去,他偏头躲过,嘴角还没放下来,我忽然觉得这时候的闷油瓶有些少年人的可爱,这让我心里那股强烈的冲动再次涌起。
不能耍流氓啊,我反复对自己说,会被打的。
歇了一会,我们体力都恢复了一些,天上的浓云完全散开,能看到一轮玉似的圆月。
闷油瓶站起来,对我道:“我们得离开这里,他们可能还会追上来。”
其实此刻他根本不用跟我讲什么道理,只要他说什么,我都是自觉地听话的。
于是又和闷油瓶磕磕绊绊地走上了山路。
路上我又追问,闷油瓶简单说了说,大致意思就是那些人和他不是一个宗族的,我推测其实就是张家外家的人,他们想要利用闷油瓶的血,避开蛇谷里的蛇去到谷的深处拿一样东西。闷油瓶对于他们的价值,到逼退蛇之后就不复存在了,所以那领路的人起了杀心。我知道事情不会如此简单,闷油瓶并不认识我,不会将关键的信息透露给我,但他说的这个表象,也足以令我感叹,这段幻境里的事情很可能是真实发生过的,也许真实的情况更加凶险,十三岁的闷油瓶那时还是独自一个人。
我没有表现出太多情绪,心说没办法了,只好等醒了之后,去疼那个老的。
我们走了大半天,我已经麻木了,没什么知觉,竟然走得快起来,闷油瓶一直很有精神,在前边帮我开路。
闷油瓶偶尔会停下等等我,柔和的月光下,我看到他的眼睛。这种感觉又虚幻又真实,就像以前我无数次梦到过的那样,我追着他走着跑着,他始终在我前面,但他回过头来,眼睛亮得像是我在墨脱和沙漠的天上才能看到的星星。

楼主:红河岸边小巫女  时间:2020-07-21 09:08:51
差不多又走了一个多小时,我彻底没力气,心想追兵应该也追不上了,就摊在地上拽着闷油瓶的裤腿说:“真走不动了,我一天没吃东西。”
闷油瓶低头看了看我,指着不远处道:“你再坚持一下,到了那边就可以休息了。”
我仔细看他表情,慢慢向前爬了爬,然后抱住他的腿,继续耍赖,“就歇一会。”
闷油瓶似乎想了想,我以为他会同意休息一下,没想到他在我面前蹲下,道:“上来,我背你。”
我愣了一下,感到心口一热。
叹了口气,只好撑着酸疼的腿爬起来。怎么不管什么时候都要被他照顾,我心里很不服气。闷油瓶见我不要他背,也站起来,走到我边上,又朝我伸出手,“那我拉着你。”
我还没反应过来,闷油瓶就伸手握住我的手,拉着我继续走。他的手指有些凉,但掌心很热。
我忽然有个想法,难道闷油瓶认识这个时候的我?不可能啊,他十几岁的时候,我老爹都没出生呢。但我难以想象闷油瓶对一个刚刚结识一天的人表现出如此亲密的态度,还是说其实闷油瓶小时候和普通的孩子是一样的,虽然闷,但还保留着少年人的意气和活力。
这样一想,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不论是哪一种猜测,我都很喜欢闷油瓶当下的状态。如果能在幻境里像这样陪着他走一段,也算是弥补了一些遗憾。
我们很快就来到了一条河边,闷油瓶拨开河边的荒草,竟然从草丛里拉出一个竹排和一盏旧桅灯。我们上竹排,我抱着桅灯,闷油瓶撑篙,竹排顺流而下。河面上映着月光和星辉,这一路是我在所有的幻境中,看到过最让人心情舒畅的景色。

河水不急不缓,我们一直漂到了后半夜,闷油瓶才靠岸停下,我已经处于困到不省人事的状态,迷迷糊糊地帮闷油瓶把竹排拖到岸上,然后就地躺倒。意识还在强撑着,担心睡过去醒来就是几十年后,我还想多和这个小一号的闷油瓶呆一会呢,但身体不听使唤,还是睡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阳光刺眼,我有一种错觉,觉得自己应该是在雨村的床上了,但我坐起来,就看到一旁正熟睡的闷油瓶,十几岁的那个。我又探头到河边,低头照了照,还好,还是小时候。
回过头来看闷油瓶,才意识到他应该比我累多了,这会正睡得香。我看着他,实在没忍住,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占完便宜我心满意足地起来下河抓鱼,想闷油瓶醒来的时候就能闻到烤鱼的香味。
然而事与愿违,这不知道是什么鬼河,水不深,清澈见底,一条鱼也没有。我正发愁,就听见后边有动静,闷油瓶也醒了,他看到我,立即道:“快上来,河里有虫子。”
我连忙跳上岸,就看到我的小腿上果然粘了几只水蛭一样吸附在皮肤上的虫子,但那虫子看上去竟然是透明的,吸了我的血,里边透着红,还挺好看的。
“这是什么虫子?”我惊讶道,“透明的?”
闷油瓶走过来,二话没说,用他腰间的短刀割破手指,然后用手指去点那几个小虫。这几只吸血虫本来吸得正开心,吸到闷油瓶的血就忽然石化了,从我腿上掉下去,僵直不动,像是死了。
“这里的一切你都不熟悉,也很危险。”闷油瓶忽然一本正经地对我道,“你跟着我到了这里,必须听我的话。”
我点头如捣蒜,装出一副小马仔的样子,又问:“大哥,吃什么?”
闷油瓶拨开身后的草丛,变戏法一样拎出两条又肥又大的鱼。
“什么时候抓的?我怎么一条也没看到?”
闷油瓶道:“刚才睡之前。”
我这才明白,原来闷油瓶一晚都没睡,还下河抓了鱼,天大亮了他确认四周没什么危险这才小睡了那么一会。
这我就很不好意思了,赶紧和他说鱼我来烤,他只要坐在那等着吃就好了。
闷油瓶拦了我一下,向后面的山里一指,“到那边去,在这里生火会引来其他的东西。”
我用我那条命途多舛的背心兜着两条大鱼,跟着闷油瓶朝山里走去,这边的山势较为平缓,路也好走一些,没走多远我就看到前方的山体中有一个漆黑幽深的洞口。
闷油瓶径直朝那个洞口走去,他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而且显然是有计划的。难道那个洞是闷油瓶的一处藏身之所?也不知道幻境外的时候还有没有了。
洞口不大,里边非常黑,什么也看不见,就像是这山张开的嘴,我有种要被吃进去的感觉。闷油瓶点起桅灯,就朝洞里走去,示意我跟上。
我探头进去,发现里面别有洞天,很开阔,竟然还有些生活用品,果然是有人事先布置好的。
闷油瓶将桅灯挂在洞顶伸下来的一根石柱上,灯光下我看到这里是一个大约三四十平米的洞穴,应该是个天然形成的溶洞,洞顶伸下来一些钟乳石柱,洞里很凉快。
“这里和附近是安全的,其他地方你都不要独自去。”闷油瓶对我道,“我们可能要几天后才能离开。”
我点头,心里其实有些期待,过几天和闷油瓶隐居的日子听起来很不错。

我们把鱼收拾干净,找来几根树枝,做了个简易的烧烤架,点起火把鱼架上去一烤,没多久就飘出了香味,我咽了半天口水。鱼熟了之后和闷油瓶两个人埋头大吃,从来没觉得烤鱼有这么香。
洞外有山泉,水还有些甜味,吃饱喝足我低头看看自己,又觉得身上的味道不能忍,就想洗个澡,闷油瓶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他从洞里翻出一个桶,提着接了一桶泉水,回身递给我。
我想到那条有虫子的河,确实不能下去,可四下看了看,也没个遮挡,就在这洗?
这要是放到雨村里,如果只有我跟闷油瓶两个在,我是完全不介意在他面前脱光了冲澡的,可面对这个时候的闷油瓶,总觉得不太合适。
想着找个隐蔽些的地方,却看到面前的闷油瓶忽然开始脱衣服。
我一愣,双臂抱胸问道:“你想干什么?”
闷油瓶动作顿了顿,反问我:“你不想洗?”
我想啊,我心说,可他这意思是还要一起洗?不过这确实是比较省时的方法,何况我们两个都是男的,闷油瓶根本没什么避讳。
闷油瓶这时候个子还不高,也比同龄人瘦一些,骨架刚刚长开,但已经长得很匀称,皮肤又很白,我心猿意马地跟着他随便冲洗一番,又洗了洗我那脏背心。两个人回到洞里,外面烈日炎炎,洞里却是丝丝凉风,舒爽的不行,没多久我就又睡了过去。

醒过来时已经是黄昏,我在洞里没有看到闷油瓶,探头向外一看,外面整个山谷都是一片金色,天边又是红的,景色美不胜收。再向河边一望,就看到了正勤快地捉鱼的闷油瓶。他挽着裤腿,上衣也给脱掉了,他身上也泛着光。
我摸了摸肚子,自然又饿了,爬起来就朝他三步并作两步小跑过去,到了跟前,就正好见到闷油瓶一个猛扑,带起一大片水花,他再站起身,手里就多了一条大鱼。
这小子可能是属猫的,我不由得笑起来,对他道:“真有你的,徒手捉鱼啊。”
闷油瓶把大鱼丢到岸上,抬手用胳膊擦了擦脸上溅到的水,道:“你去生火。”
结果这回火太大了,没控制好,鱼烤糊了一半,我们两个都抢着吃糊了的,把好的肉留给对方。
我正感到心满意足,忽然就听河里泛起一阵哗哗响声。
闷油瓶抽出短刀,一下戒备起来,他指着河水对我道:“有人来了。”
我看向他指的地方,没有看到人,但看到河面忽然翻腾起无数熠熠生辉的水花,仔细一看,每一个水花其实都是一只那种透明的吸血虫。夜晚它们晶莹剔透的身体里散发出闪亮的光。无数只发着光的吸血虫聚到一起,照亮了整片河岸,它们成群结队地游走,像是在逃离什么。

楼主:红河岸边小巫女  时间:2020-07-21 09:08:51
“跟上我。”闷油瓶对我道,说着就朝洞口走去,我立即跟上他。路过我们生火吃鱼的地方,闷油瓶将地上剩下的灰和鱼骨拨开用草简单掩盖住,却还特意留了些痕迹。我收起我的背心,胡乱穿在身上。
到了洞里,闷油瓶提起桅灯,走到最深处,他伸出手指摸索一番,就停在一块石壁前,接着猛然发力,用手肘和肩膀一顶,石壁就向旁侧移开,露出一道缝隙。
我上去帮他一起推,很快缝隙大到可以容我们通过。钻进缝隙后面,我看到是一条蜿蜒的小路,也是在溶洞中。石壁从里边无法挪动了,闷油瓶也并不在意,走在前面带着我向洞内更深的地方走去。
这种洞是千万年来地下水溶蚀形成的,有的贯穿整个山体,规模巨大,洞中四通八达。我们当前就行走在一个地势地形复杂的溶洞中,脚下湿滑,得加倍小心看路,但我也能瞄到,这洞中的景象非常壮观,各具特色的钟乳石看得人眼花缭乱。
耳边渐渐传来水声,我注意到我们旁边有一条地下暗河。
闷油瓶道:“顺着河水走,我们就可以出去。”
我并不知道闷油瓶打算去哪里,但看得出闷油瓶脚步很急,似乎在赶时间。想到昨天的那些张家人,难道是他们追上来了?如果我们被追上,他们又会干什么,难道真的要把我们赶尽杀绝。我只是一个过路的小鬼,对他们来说死不足惜,那闷油瓶呢,他们真的敢杀死那个拥有整个家族中最强血统的孩子吗。
张家的情况非常复杂,我隐约感觉到这其中可能有什么阴谋。
当下也不便多问,如果醒来我还记得,也许可以从后来的闷油瓶那里了解到真相。
石洞在前方骤然变窄,很快就没有路了,只剩一个低矮的洞口,地下河水涌入其中。
我们来到洞口前,闷油瓶对我道:“现在是丰水期,水流很急,里面还有一段路要潜到水下,你跟紧我。”
我点头,跟闷油瓶一起下到河水中,河水非常凉,冻得我一哆嗦,水几乎到我的腰间。钻过眼前这个低矮的洞口,后面又是较为开阔的洞,但河岸边没有路,我们仍旧要趟河水,水深的地方要游过去。
我再次感到闷油瓶一定是来过这里,他轻车熟路,在黑暗中,只依靠桅灯那一点亮光,在巨大又黑暗的地下世界里默默穿行。
到了闷油瓶说的河水没顶必需要潜下去的地方,我们深吸一口气,都潜下去,河水从四面八方包裹上来。我这个时候的身体并不够健壮,憋着气游了一会就非常吃力了,感到闷油瓶握住我的手,带着我一块游,心里才有些底。黑暗中我又感觉到似乎有什么在撞我,一开始我以为是水里的大鱼,想一想有点恐怖,但接着我就发现,其实是河水里有不同方向的急流。
路程虽然不长,但对于我的身体来说已经很艰难了,头露出水面的那一刻,我大口喘气,差点呛到。
闷油瓶体力到底好一些,他只歇了半分钟不到,就又拉起我上岸,桅灯已经熄灭了,但我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个豆大的亮光,意识到那里应该是出口。
也不知道出去是什么地方,能不能摆脱后边的人,我已经没力气想。
走到出口前,闷油瓶忽然捏了捏我的手,我还没懂他什么意思,刚钻出洞口,天光大亮晃得我一眯眼,就听前方一个低沉的声音道:“怎么迟了一天。”
我睁开眼,顿时一惊,就见面前的山坳中,站着一大票人。
这些人与昨天的那些张家人穿着类似,也都是面无表情,他们站在一起,就给人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正对着我和闷油瓶,站着一个很高大的男人,刚刚问话的就是他。
“他是谁。”那男人又问闷油瓶我的来历。
闷油瓶不慌不忙,看得出他已经知道我们出来会见到这些人,也许他就是为了见他们才选择这条路。
“路上偶然遇到的,他帮了我的忙,但什么都不知道。”闷油瓶回道,“我和你们走,让他下山回到村里。”
闷油瓶也真敢说,我哪里帮过他什么,烤鱼算吗。不过此刻我已经大致猜到,这些人是来和闷油瓶接应的人,那么应该也是张家人了。这次的幻境里,居然见到了这么多张家人,可惜没有一个讨人喜欢。
那男人打量了我一番,我装出小屁孩没见过世面吓得瑟瑟发抖的样子,那男人就抬手一指山下,道:“这里没有你的事了,这条路可以下山,你走吧。”
这就放我走了?我心说,都不威胁我一下,不准透露他们的行踪不准再和闷油瓶联系之类的。不过再一想,这才是张家人的自信,他们根本不担心我一个十几岁的小孩能对他们产生什么威胁。
我转头看了看闷油瓶,闷油瓶微微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再跟着了。
如果他也这样想,那我真的没办法了。
可我看到他的眼神里,有种别样的深沉情绪,我有些困惑。
“再见。”闷油瓶淡淡地对我道。
我站在那里,看到那些张家人都一动不动,他们显然是要在这里等着做什么事,很可能是伏击待会会从山洞里出来的那一伙人。我已经大致推测出,闷油瓶在他们这次的行动中,就像是一个诱饵,昨天和我们在一起的那些张家人可能是张家内部需要被除掉的人。具体的计划我还没完全了解,但现在事情就要终结,我一个外姓人确实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忽然有些舍不得这个小时候的闷油瓶,不过我猜幻境也快要结束了。
我伸手掏出口袋里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一颗糖果,递给他,朝他笑了笑:“后会有期。”
闷油瓶接过去,点了点头。
我朝着山下走去,没有回头看。

到了山下,心里盘算着差不多该醒过来了,就忽然看到一个村寨,乍一看竟然觉得有些眼熟。
我停住,又仔细看,还是觉得非常熟悉,就往旁边的山坡上爬了爬,到半山腰刚好看到整个村寨的全貌。
那一刻,我感到浑身一震,我眼前的村寨,是巴乃,村寨犹如麒麟一样的轮廓我不可能认错。
那么这里出现这么多张家人就一点也不奇怪了,因为这里是张家古楼所在的地方。
可闷油瓶这次来到张家古楼又是做什么呢?我不由得有些好奇。
接着,我的脑子里忽然出现了很多个声音,幻境中的场景变得不稳定。恍惚间我看到眼前的村寨,一下子变成了冰峰和雪山,在一个古老又幽暗的房间里,我又见到了小时候的闷油瓶。
“留给你的都是腐朽的,他们会拿走一切可以拿走的。”有一个苍老的声音这样说。
那声音在呼啸的风中被拉得很长,我忽然明白这段幻境发生在什么时候了。
具体是哪一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件事,闷油瓶很快就要成为张起灵了。
我到最后也没能知道他原本的名字,而他在之后漫长的人生中,变成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可能也已经遗忘了那个名字。
我在幻境中可以感受到那种近乎绝望却又是无悲无喜的情绪,我看着幻境里不知道是墨脱还是巴乃的天空,跪倒在地。
有人伸手过来摸了摸我的脸,我抬起头,看到刚刚和我作别的那个闷油瓶。
我知道这一定是我的幻想了。闷油瓶也半跪下来,贴在我的耳边对我道:“醒醒,吴邪。”说完他把嘴唇贴在我的上面。

我猛然惊醒,一阵头晕目眩。
定了定神,看到眼前还是闷油瓶,他正贴着我的嘴唇动作很轻地亲了亲我。
我反应了半天,脑子里还是刚刚幻境或是梦境里的景象,一时有些恍惚。
闷油瓶抬起头,和我四目相对,我看着他的眼睛,渐渐感到梦境中那股疯魔一样的压力消失了,还好,现在这个是我的那个闷油瓶。
我抬手就捧住他的脸,仔细看了老半天,叹口气对他道:“没小时候可爱了。”
闷油瓶皱起眉头,似乎很不满意,没想到他还在意这个,我一下笑了出来,对他道:“我梦见你了,你小时候,好像是在巴乃,跟很多张家人,你记得有这回事吗?”
闷油瓶像是想了想,道:“有。”
我很惊奇,便将梦见的事大致和他讲了讲,果然大部分情节是闷油瓶曾经真实经历过的。但这段记忆是如何进入到我的脑子中的,我并不确定,依照闷油瓶的看法是说,我可能曾经在什么地方读取到了这段记忆,但是片段式的,幻境又会掺杂我的想象,而错综复杂的没有头绪的幻境片段在我脑中是处于比较混乱的状态,就成了一种潜藏的记忆,这些记忆只有特定的刺激或者有效的梳理,才能重新被唤起。
那么这段记忆是怎么被刺激出来的?我一时没有想通。
闷油瓶调整了下姿势,搂上我的腰,道:“你在幻境里会说话。”
“什么?”我奇道,“我说什么了?”
“像是梦话。”闷油瓶道,“是我帮你理顺的。”
我想了想,忽然理解了他的意思,原来是我睡着之后,可能是近来都是跟闷油瓶在一起的缘故,脑子里有关他的记忆就冒了出来,这一晚刚好就跳出他小时候的这一段,就像做梦一样,我说了几句和这段记忆有关的梦话,而闷油瓶听懂了我说的是什么,他便在一旁引导我将这段记忆理顺出来。
难怪我觉得幻境里那个小闷油瓶是认得我的,分明就是大闷油瓶亲自指挥的。
黑瞎子之前警告过我,读取幻境一定要在一个人的时候,恐怕就是因为如果有人在我旁边,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是会对幻境造成干扰的。
我想象着闷油瓶躺在我边上,和做梦的我对话,用他一贯的那种没有什么情绪起伏的声音,给我讲述他成为张起灵之前最后的记忆,心里一下生出很多感慨。
但两个人互相看了看,都觉得实在没有必要再多说什么。

我想到在幻境里,那个男人问闷油瓶为什么迟了一天,想来闷油瓶原本应当是在上岸之后,就立即穿过溶洞和地下河,直接和他们汇合的,而幻境里迟了一天,是因为我的出现,还有我表现出来的留恋和期待。闷油瓶没有按照真实发生的事件进度引导我的幻境,而是多给了我们两个一天。
那是存在于这个世界和时间之外的,属于年少时的我和他独一无二的一天。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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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红河岸边小巫女  时间:2020-07-21 09:08:51
#盗墓笔记##瓶邪##他们又在干什么#
今天的衍生小作文送给刘丧同学:《打脸》[二哈]

吃早饭的时候,我无意中看到了刘丧的一个笔记本。他搭衣服的时候,从口袋里掉出来的,二叔那边叫他,他就没注意。
我捡起来,看了看,是个牛皮封面的,边角有些破损,看得出是经常使用,而且刘丧随身携带着,可见对他来说很重要。
我跟胖子对视一眼,胖子示意我翻开看。
一般情况下,我是不会私自偷看别人的隐私的,但这次的事情让我对刘丧这个人既反感又不信任,我需要了解他更多。这样想着,我就翻开了笔记本,胖子也凑了过来。
出乎意料的是,我在第一页,看到了闷油瓶的照片。
照片一看就是偷拍的,甚至还有些糊。接着翻笔记,我惊讶地发现,这竟然是一本关于闷油瓶的记事本,里边甚至列出了他的年龄、血型,还有星座?当然这些后边都是空白的,是连我都不知道的信息,刘丧不可能知道。
胖子将笔记本抓过去,也翻起来,道:“你还别说,这小子追星追到这个份上,也不容易。”
我看到笔记后边还有很多闷油瓶的照片,不由得骂道:“这***就是个私生饭,在我地头,要被打出去喂小满哥的。”
胖子看了看我,将笔记本还给我,还做了个拱手的动作:“您是粉头,您说得算。”
我接过来,笔记本正好翻开到一页,我看到了我跟胖子的照片。这显然也是关于闷油瓶的另外一种记录,可能是人际关系,他在我和胖子的照片下,写了字,胖子的照片下写得是“朋友”,而我的照片底下,有一个被划掉了的“朋友”,旁边却打了一个问号。
我问胖子:“这**什么意思?他质疑我们的关系。”我想到在山里的时候,他说我原来并不是那么了解闷油瓶,难道是那个时候做下的批注?
胖子摸了摸下巴,道:“这小子还挺严谨。”
“你什么意思?”我问,随手就翻到了笔记最新的一页记录,是昨天我们在这里落脚的时候,又是闷油瓶的背影,这回是手绘的,看不出这小子画得还不错,连衣服上的图案都画得很清楚。
想着我一低头,发现这件衣服此时正在我的身上。
我和闷油瓶的身材差不多,我们住在一起之后,衣服也都是混着穿,反正都合身,昨晚上脱下来也没注意,今早果真又穿错了。
胖子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递给我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
这时刘丧回来了,他一眼就看到了我手里的笔记本,脸上顿时变色,大骂:“吴邪!你怎么能随便看别人隐私!”
我看着他,冷冷地道:“***还偷拍别人隐私呢,我说什么了吗。”
“跟你有什么关系。”刘丧冲过来抢回他的笔记本。他迅速翻了翻,似乎想要确认我有没有搞什么破坏,最后眼神也定在了那张图上,刘丧看了看图,又看了看我,他惊讶地问道:“你为什么穿他的衣服?”
我眯起眼睛道:“我爱穿就穿,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我向后靠着椅背,对刘丧道:“你把他当成偶像没什么不对,签名也可以,但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真的了解他吗?你了解的,跟你看到的又能一致吗?”
刘丧一时回答不上来,这时闷油瓶推门朝我们走了过来,当然穿的是我昨天穿的那件,他到我旁边坐下,并不理会我们这种**现场,淡定地开始吃早饭,还给我盛了一碗粥。
我朝刘丧挑了挑眉毛,刘丧显然也注意到了闷油瓶的衣服是我昨天穿的,他的脸由白变红,又由红变黑,十分精彩。
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补刀:“现在知道你留的那个问号该怎么写了吧。”
我叹口气,感觉闷油瓶要失去一个粉丝了。一般情况下,得知偶像的婚恋消息之后都会脱粉,不过这很合我意。
刘丧愣了两秒钟,揣起笔记,愤怒地跑了。

End

楼主:红河岸边小巫女  时间:2020-07-21 09:08:51
今晚八点朝暮重录预售,预售代理:西泠斜对门

楼主:红河岸边小巫女  时间:2020-07-21 09:0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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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红河岸边小巫女  时间:2020-07-21 09:08:51
《张影帝》
三个人闲聊的时候,说起了张教授。我跟胖子回忆起来,都忍不住对闷油瓶表达了敬佩之情。闷油瓶坐在那,却不动声色,一副深藏功与名的样子。
胖子就说,假扮一个没人知道的人物还不是最有挑战性的,模仿另一个人,才更有难度。
这话我认同,张海客的演技我还是很服的,难道张家的训练内容中,还有表演这种课程?
胖子也好奇,就开始撺掇闷油瓶来一段。
我心说***不是找打吗,以为是看耍猴啊。
闷油瓶一开始没理他,我在一旁看胖子吃瘪,可我笑了几声再看闷油瓶的时候,就见他忽然站了起来。
我跟胖子都吓了一跳,就见闷油瓶默默走出门外。
我递给胖子一个眼色:把人给烦走了吧。
胖子却摇摇头,一指门口。
我就看到,闷油瓶又进来了。

但他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这人的动作和眼神,我还非常熟悉。
这他娘的,我心里顿时炸了,他在模仿我?
就见闷油瓶走进来,先四下看了看,眼神极其小心,然后慢慢地,从兜里摸出一包烟。
我又惊了一下,我仿佛知道他要演哪一段了。
果然,他边从里边抽出一根,边用眼睛四下扫着,又摸出一个打火机。闷油瓶熟练地将烟点上,低头吸了一口。
还叹了口气。

我已经完全愣住了,这步骤跟动作,跟我昨天下午偷偷抽的过程简直一模一样。
接着,闷油瓶仿佛看到了什么,忽然把烟掐了,然后开始挥手驱散空气中的烟,还咳了几声清嗓子。
我看得浑身发僵,这是昨天他本人出现的时候,我干的事。

闷油瓶完全入戏了,他朝我们走过来。
胖子反应过来,拍手大笑。
我仰头看着他,心态已经崩了。
按照剧本,接下来该是我谄媚地给大佬递烟,递完烟还要出卖色相让大佬放我一马。

“住嘴。”我满脸发热,对他叫道,“你继续演,我就离家出走!”


《江湖传说》

刘丧这个人的出现,让我重新开始思考一件事。一般情况下,我对外是不承认闷油瓶还活着的,除了当年跟我一起上山的人中的一部分知道,我们再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消息。但既然刘丧知道,这个消息显然已经扩散出去。
一开始瞒着,主要是出于想消停一段时间的考虑,哑巴张在道上出名比我早,也比我红,想夹他喇嘛的人多了去了。最开始的几个月,我还接到过一些电话,明里暗里地打听他情况,都被我骂走了。
即使这样,也拦不住道上的人继续传闷油瓶的消息。

“这就是江湖,这就是江湖地位。”我又说起这事,胖子拍了拍闷油瓶,“小哥名气不减当年啊。”
我心说这名气有屁用,别人巴结你也必定是因为用得着你,干这行无利不起早。
闷油瓶似乎也不以为意,专注地在看我打游戏,这要是传出去,对名声是相当不好的。
想着我问胖子最近又听说了什么没,胖子就道:“天真我告诉你,你老这么藏着掖着,这江湖传说都变成江湖八卦了。”
“啥玩意?”我奇道,“哪个又***叨**?”
胖子在一旁泡脚,一边加了些热水,一边道:“说你吴邪搞垄断,找你批条子的事已经传出去了,你又出了名的倔,就没人真来找你。但是据我所知,小哥的粉丝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我还以为是什么八卦,这话简直是个笑话,就道:“那是他不愿意,他要是想干点啥,你我能拦得住?”
闷油瓶在别人印象中,除了身手非凡,大概就是,只要是他想做的事就没有做不成的,他有的是手段和方法。

胖子也表示认同,看了看我,又道:“差不多行了,你现在熬夜打游戏已经影响我们哥俩睡眠质量了。”
我看了眼时间,还早,不过跟往常比起来已经算比较晚了,但这游戏我屡次卡在同一个地方,令人不爽,就道:“打完这关就睡。”
胖子摊开手,看向闷油瓶,“小哥你说句话,他再玩容易瞎。”
闷油瓶没说什么,仍旧看着我玩游戏,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也对这游戏产生了兴趣。

直到我们泡完脚,我这边局势已经进入到一个关键步骤,我决定去放个水,再回来好好琢磨一下。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当我回来的时候,游戏已经被人关了。
我怒视胖子,胖子一脸无辜,偷偷指了指闷油瓶。
我疑惑地看向闷油瓶,同时重新加载游戏,赫然发现那一关已经通过了。
闷油瓶斜眼看我,伸出那奇长的二指,把灯关了。

道上哑巴张,手段多的是。有时候你想都想不到他会通过怎样的方式实现他的目的。
由此可见,关于闷油瓶的江湖传说是很真实的。


《胖子的求生欲》
(重启衍生)
〔杭州〕
我一觉醒来,非常恍惚,做了个梦,这梦可能耐了,掀开被子低头一看,心下了然。
拿过手机我看了一眼时间,才五点半,不过村里应该已经天亮了,我心说,不管了,老子要闹了!
我立即打给了闷油瓶。

闷油瓶接电话的概率不大,他可能起床了,但是他不怎么把手机带在身边。
电话里响了两声,没想到很快就有人接了。
对面没声音,我就道:“小哥?”
对面传来我熟悉的一声“嗯。”
本来是一时冲动,想给他讲一讲这个梦的,这一下清醒了很多,就不太好意思了。
“起来了?吃了没。”我挑了句最寻常的问。
“起了,还没吃。”闷油瓶的回答也是相当老实,问什么就说什么。
我不由得笑了笑,就听他又道:“你怎么样。”
我心说刚做了个有你的梦,现在还能怎么样,不过知道他是想问最近的进展,便大致跟他讲了讲。

闷油瓶一声不吭地听我讲着,几次我都怀疑电话断了,老是问他能不能听见。
这时他就会简短地说一个“能”或者“嗯”,我想了想他的样子,还是忍不住说:“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电话那边好一会没动静,我都又要问了,闷油瓶才道:“什么梦。”
我故意不着调地笑了两声,对他道:“你猜猜。”
闷油瓶怎么猜的我就不知道了,但他对我道:“梦见几次了。”
我顿觉面红耳赤,脑子里不由得又浮现出梦里的场景。
我忽然很想看看他。
我对着电话叫道:“上微信上微信!视频视频!”

这些操作闷油瓶都熟悉的,很快我就看到手机上出现他的脸,他似乎坐在院子里,我看到背后有熟悉的山。
果然他那张脸上,有些笑意,我抓了抓头发,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雨村〕
胖子把饭菜端上来,看到张起灵正盯着手机,就道:“这他娘的都什么毛病,赶紧吃饭了。”张起灵看了他一眼,把手机放到桌子上,却没有锁住屏幕,两个人安静的吃了一会,他不时还要去看。
胖子瞄到他,就啧了声,问:“天真啊?”
张起灵抬头扫了他一眼,嗯了声。
胖子忍不住道:“这把你给惦记的,要是不放心,明儿个咱哥俩也回杭州。”
张起灵这回没抬头,又嗯了声。
胖子自言自语了半天,推测杭州那边的情况,说吴邪说吴二白,但张起灵都没有搭话,只是一直盯着手机,连饭也不吃了。

胖子察觉到什么,探着身子去看:“聊什么呢,先吃饭啊。”
张起灵忽然伸手挡住了屏幕,淡淡地看着他:“你也吃。”
胖子愣了下,慢慢坐了回去。

楼主:红河岸边小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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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瓶邪

发表时间:2014-07-10 19:07:00

更新时间:2020-07-21 09:0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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