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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爱殇(1~3)》 GL ------------作者:无人领取

楼主:唯小诺98  时间:2019-02-16 23:08:39
第二部完。

楼主:唯小诺98  时间:2019-02-16 23:08:39
爱殇.三
岁月
清晨,吴风还在梳洗,王莉旎做好了早饭,放在桌子上,自己先吃着,一边拿着报纸看。洗手间里,吴风说:“你说吧,过去了这些年,你还有当初对我的那种激情吗?”王莉旎漫不经心的看着报纸,喝着茶说:“当然有”。
吴风含混不清说:“我觉得我对你都没有当初的激情了,你也淡多了,你还跟我嘴硬”,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说着话就把话题转到这上面了,吴风一手拿着牙刷,一手端着刷牙杯,从洗手间里探出头,嘴角还带着牙膏沫,说:“想当初我们要是分开,你一个电话就能和我打两三个小时,现在呢,一打电话,官方套话,三分钟挂机”。
王莉旎看着她笑,说:“你是嫌我打电话说得不够多啊”,正在刷牙的吴风把牙刷从嘴里拿出来,说:“没有,其实想想,我好像也没太多话想和你说”,王莉旎依旧笑着,说:“这不就行了,我们两个风风雨雨一路走过来,又安安心心的过了这么多年,太了解彼此了,你不在身边,我也知道你在干嘛,打个电话,你嗯一声,我就能知道你这一天是不是开心,又或者是不是遇上了麻烦难解决的事情,我也不用等你到你说:‘我想你’,才会知道你很想很想我。因为你一下飞机,就会火急火燎的往回赶,而且我也和你一样,你不觉得我们现在是无声胜有声吗?”
吴风冲她做了个鬼脸,说:“我看你是审美疲劳了吧“,王莉旎看着报纸,漫不经心:”早审美疲劳了“,吴风走过去,把牙刷牙杯放在桌子上,一把抢走了王莉旎手里的报纸,把她的下巴挑起来,看着她的眼睛说:”死东西,是不是想让我好好伺候你啊?“
王莉旎吃吃笑,说:“我说的是大众意义的审美疲劳,你说说我,什么样的市面没见过?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见得多了,也就那样。活到这岁数,还要是被一张皮囊弄得神魂颠倒,我也算白活了,所以我现在真真欣赏的是你的内在魅力,亲爱的,我要是一直爱的是你的外表,你难道不会觉得悲哀?“
吴风托着下巴想了想说:“那我怎么觉得我爱的是你的外表呢?“王莉旎依旧吃吃笑着,说:”我没有你漂亮“,吴风却说:”主要是你能把外表和内涵互相混合,然后在重新组成完美组合“,王莉旎大言不惭,说:”这叫人格魅力”。
吴风笑着,狠狠掐着她的脸。王莉旎抓着她的手叫痛,吴风说:“你圌的圌人格魅力就是招着别人总想欺负你“,王莉旎拉开了吴风的手,她白净的面颊上被吴风掐出一块红红的印子,王莉旎唉声叹气,揉着自己的脸蛋。
吴风甩着手说:“手圌感都没以前好了“,王莉旎又吃笑起来,说:”我摸你的手,也像是左手摸右手,没感觉“。吴风咬牙,说:”那要不要换换啊?“王莉旎急忙说:”不行,自己的手,要是砍了会疼死的,我不想自圌残“。
她可怜兮兮的看着吴风,吴风抓起牙刷牙杯,说:“其实有时候我挺想找你吵一架的,可是看你这样子,又吵不起来“,她说完继续刷牙,王莉旎奇怪的看着她说:”好好的,干嘛找我吵架?“吴风说:”我嫌你太淡定“,王莉旎笑着说:”这叫以柔克刚“。
吴风不屑的说“切。。。。。“。王莉旎端着茶杯吃吃笑着,吴风又撇着嘴说:“我下次玩失踪,等你来找我”,王莉旎说:“就算你玩失踪,我也知道你会失踪到哪里去,把你牵回家就是了”,吴风坐在王莉旎的对面,她的嘴角还带牙膏沫,撅着嘴,极其不满的说:“你一牵我就回来了?哪有那么容易?”
王莉旎依旧在笑,像是对着一个顽劣的孩子一般,说:“那我就准备一束玫瑰”,吴风扭头,说:“不够。。。。”,王莉旎想了想说:“那在自己做点点心带给你?“吴风依旧说:”不够。。。“,王莉旎抽圌出一张纸巾,给吴风擦去嘴角的牙膏沫,说:”那我。。。。。“。
她在思考究竟带点什么才能把离家出走的吴风哄回来:“那我带上衣服,牙刷毛巾洗面奶,再带一顶小帐篷,索性和你一起好好玩几天“,吴风笑了起来,把王莉旎手里的纸巾抢过来,伸手贴在了王莉旎的额头上,说:”这个主意不错“。
她说着走进了洗手间,洗手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王莉旎去掉额头上的纸巾,继续悠然的喝茶看报纸,没多久,吴风梳洗完走了出来,坐在王莉旎的对面,抓起一块面包,慢慢涂着果酱,看着眼前的王莉旎说:“阿旎,等过完生日,我想退休了”。
王莉旎拿开报纸看着她,说:“怎么会想到这个?现在我们不是挺清闲嘛?”她们现在是挺清闲,在***也算是资深元老了,职务不低,一般接手的都是特别重大的案子,不过特别重大的案子一年也不会有一起。虽然平常也会出一些小案子,不过主要目的是把徒弟带出去历练历练。
吴风却说:“我就是累了,想换个生活方式,我们一起退休了,环游世界去怎么样?“王莉旎很认真的考虑了一阵,说:”不管怎样,我都陪你“。吴风笑望着她,把面包放进了嘴里,慢慢咀嚼着。
清晨的阳光透进玻璃窗,照在两个人身上,吴风柔柔的笑容在阳光下带出两道浅浅的法令纹,王莉旎的眼角也有了粉底也无法掩饰的浅纹,虽然容颜依旧,但是岁月却已经不动声色的在她们身上留下了痕迹。
只不过相较于同龄人,她们身上依然充满了年轻的活力,对于懂得生活的人来说,年龄只会变成增加魅力的砝码。
这一年,王莉旎三十八岁。吴风,再有两个多月就要过四十岁生日了。

楼主:唯小诺98  时间:2019-02-16 23:08:39

越南,河内机场,广播里,女播音员用英文说着:“飞往中国北京的航班一个小时后起飞,请旅客朋友们做好登机准备“。几个越南警圌察忽然冲进了候机大厅,分散开来,在人群里四处搜寻。有两个人到了检票口,仔细看着排队等候的那些旅客。
一个警圌察走到了旅客们休息的地方,挨个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旅客。他的目光扫过那些人,最终落在了一个女人身上,这个女人独自一个人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份报纸正在看,报纸遮挡了她的面孔,只露出她胸圌部以下的身体,穿着灰色的套裙,一双修长雪白的美圌腿从裙子下面露出来,翘在一起。警圌察走过去,拉开了报纸。
报纸后面,是一张线条分明,娇圌媚秀丽的面孔,一双眼睛带着丝丝缕缕的媚圌态,气定神闲的看着他。警圌察一瞬间不觉有些发愣,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说:“小姐,能把你的护照给我看一下吗?“女人看上去不过二十七八岁,最多也不会超过三十岁。
女人微笑着拿出了一本护照,递给他,警圌察翻开看了看,用英文问她说:“你是美国人?“女人依旧微笑着,用英文说:”对,警圌察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警圌察疑惑着把护照还给了她,说:”没什么,对不起,打扰你了“。
女人理解的笑笑,继续去看她的报纸,警圌察转身走了。女人眼角余光看着他离开,起身站起来,向不远处的洗手间走去。洗手间男女厕所的两个门对着,女人站在两个门口之间,转了一圈,看着没有人再过来,迅速推开了男厕的门走了进去。
厕所里,两个男人站在那里,一个是大概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一米八几的身高,浓眉,不算大的眼睛,是单眼皮,鼻梁挺直,厚实的嘴唇,不能说很帅,但是看着很顺眼。另外一个是个秃顶的老男人,脖子里堆积的肉就像是一个小型泳圈一样,和肚子上的泳圈相互映衬着,两个人的手腕被一副手铐拷在一起。
年轻人对女人问:“外面怎样了?“女人摇摇头说:”他们守在检票口查人“,年轻人皱起了眉头说:”那怎么办?“女人无所谓的挑了挑眉头,说:”好办。。。。“,正说着,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听着颇为沉闷的脚步声,因该是一个男人。
年轻人紧张的向门口看去,厕所分里外两处,推门进来,是洗手间,向前走上一段距离以后,再进去一个门才是解手的地方,此时他们呆的地方无处藏身,听着已经到了门口的脚步身,他们已经来不及躲进里面了。
女人一皱眉,走过去把秃顶老头推到在洗手池边边,把他按着跪趴在地上。女人随即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老男人身上,将他头脸都遮挡起来,然后在老男人耳边轻声说:“你敢出一点声音,就让你死在这”,说着她拉着年轻人坐在了老男人身上说:“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动,好好配合我”。
老男人被掩盖在吴风的外套下面,又被年轻人挡着,乍一看上去,也看不出还藏着一个人。更像是放在地上的一个行李包。
此时女人上身只剩下一件黑色的内衣包裹着她饱满丰润的突起,露出了纤细却柔韧有力的腰圌肢,和精雕细刻出来一般的锁骨,肩胛。
一个男人推门而入,看到眼前的女人,吃了一惊,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说着退出去看了看外面的标志,愣了一下之后,再次进来,看着眼前的女人,说:”小姐,似乎是你走错了地方“,女人却已经走到了他身前,看着他说:”其实我一直在等你“。
她说着不动声色的关上了厕所门,推着男人靠在了门上,男人看着眼前妖圌媚的面孔,一下晕了,嚅嗫着却不知道说什么。女人手指轻抚着他的领带说:“你能帮我个忙吗?“男人晕头转向,说:”你吩咐。“
女人轻轻笑着,笑容媚入骨髓,纤长的手指划过男人的下颌,丰圌满的胸圌部贴在男人的胸口上说:“我先生。。。。他就喜欢看我和别人。。。。。“,此时男人的目光才看到坐在洗手台那里的年轻人,年轻人面红耳赤,目光盯着女人半圌裸的身体,移不开半分。
男人喘息起来,看着眼前的女人心荡神摇,却又觉得不妥当,说:“这。。。。。这。。。。。“,女人说:”我先生,真是。。。。。。你是不是觉得很变圌态?“男人干咽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女人又说:”可是我又那样爱他,所以也很想满足他。。。其实我知道我这样。。。。实在是。。。很放浪。。。。。“她的声音充满了羞涩,手指却已经停在了男人的皮带上,说:”当然我知道这里不安全,我们可以到飞机上。。。。。“,女人的声音消失了,因为她柔软的嘴唇吻在了男人的唇上。
男人沉醉在这一个吻里无法自拔,然而他突然感觉一样异物被女人用舌头送进了嘴里,推进了喉咙里,他急忙推开女人说:“你给我吃什么“,女人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不多时,男人胸口发闷心脏剧烈跳动起来,无力的靠在门上。女人给他吃的是可以促发心脏圌病的药。
候机大厅里,女播音员的声音再次响起:“飞机将在二十分钟后起飞,请旅客朋友们做好登机准备“,检票口,长长的人龙一点点向前面移去,一个女人挽着一个男人排在队伍后面,就在他们距离检票口还有五六个人的距离的时候,那个男人忽然倒了下去。
一个女声尖叫起来:“有人晕倒了“,人群一下混乱起来,一个女人带着哭腔说:‘我先生心脏圌病发作了,谁来帮帮我?”她的目光看向检票口 ,企求的看着站在检票口的两个警圌察。那两个警圌察看着女人一双勾人魂魄的凤眼里透着无助,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走了过来,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俯身把他扶起来,送到了一边的椅子上,还打通了急救电话。
当他们做完这些时,忽然发现那个女人不见了,他们转头看去,那个女人早没有了踪迹,两个人互相看了看,顿时反应过来,立刻追进了检票口。
等他们追过检票口,穿过长长的通道,追到飞机场上时,飞机已经起飞了。

楼主:唯小诺98  时间:2019-02-16 23:08:39
北京机场
年轻人拖着老男人走下了飞机,女人已经先下去了,一边走一边打电话:“喂。。。阿旎,你已经回来了?我还以为我会比你先到,正好去接你,嗯?你在路上?好啊,我等你,嗯。。。。”女人轻笑着,笑容充满了温馨。
年轻人拖着老男人走过来说:“师傅,给谁打电话呢?“女人挂了手机,说:”家属啊。“
依旧
女人原来是吴风,这次是去越南执行任务,是去抓一个贪污犯,就是被年轻人拖着的老男人。老男人原来是个高官,贪污受贿足有几个亿之多。像所有的贪圌官一样,贪够了钱,早早给自己安排好退路,出国了。
他出了国,换了身份,在带着大笔的钱,养着大批人给他打掩护。要把他抓回来,还真是不容易。吴风按命令秘密逮捕了他,他的爪牙却报了警,说他被人挟持,吴风倒成了被追捕的犯人,只是警方并不知道吴风长什么样,只知道是一对中国男女挟持了老男人,准备离开越南。
但是吴风终归还是凭借着智慧胆量和那些警圌察们斗智斗勇,带着通缉犯回来了。
年轻人是她现在带着的徒弟,刚分来不久,还是个新鲜人,叫田力勇。
几个穿黑西服的人走了过来,吴风转头对田力勇说:“你把人交给他们吧”,说着自己匆匆向外面走去,到了外面,她用手挡着头顶刺目的阳光,望着眼前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
田力勇在后面赶了出来,走到了吴风身边,吴风看看他说:“人交手了?”田力勇点点头,踌躇的站在吴风身边,吴风眯起了眼睛,说:“有什么事要和我说?”田力勇尴尬的笑了笑,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精巧的小盒子,说:“我知道再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我想送份礼物给你”。
他局促的把盒子递给吴风,吴风接过来,看也不看,随手一扔,盒子准确无误的掉进了不远处的垃圌圾桶里,说:“你还是早点回家吧”,田力勇一愕,然后心疼的叫着说:“那是我一个月的工资,”说着急忙跑到垃圌圾桶旁边,去找那个盒子。
等他找回盒子,转头却看到一个女人站在吴风身边,吴风满脸笑容的揽过女人,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两个人互相挽着手,向停在台阶下的车子走过去,田力勇愣愣的自语说:“原来传言是真的。“
两个女人已经上了车,准备离开。田力勇急忙跑过去,提起自己的行李箱,追上车子,趴在窗口上,对坐在副驾驶上的吴风说:“师傅,带我一起走“,吴风皱了皱眉,说:”自己打车“,田力勇苦着脸,说:”我的钱全用来给你买礼物了,吃饭都成问题了,那有钱打车“。
吴风却还是说:“不行。。。“,坐在吴风身边的王莉旎笑了笑,推了一下吴风,对田力勇说:”上车吧,你师傅不带你,我带你“,田力勇尴尬的笑笑,坐上了后车座。
回到家里已经是下午了,吴风换了舒服的家居服,把自己扔在阳台的躺椅上,满意的说:“还是回家好”,王莉旎走过来说:“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你想要什么礼物?”吴风想了想说:“四十岁生日,真不想过”。
王莉旎笑着说:“你不想过也得过啊”,吴风伸手在她的脸上画圈,说:“我看中一双鞋,你送给我吧“,王莉旎欣然应允,说:”明天我们去逛街,给你买礼物“。
她说着伸手握住吴风的手,轻轻吻了吻她的手背,吴风躺在躺椅上,含笑看着她,王莉旎又伸出舌尖,在她的手背上打圈,吴风看着她,忽然站了起来,拉着她走进了房间里。王莉旎随手拉上了窗帘,吴风已经从后面抱住了她,吻着她的头发。
王莉旎仰靠在她怀里,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感觉吴风的嘴唇一点点向下,隔着衣服吻着她的肩,她的后背。王莉旎轻轻圌喘息起来,她解开了衣服脱下。吴风的唇印在了她□的脊背上,王莉旎的身体微微颤了一下,转过身把吴风紧紧箍进了怀里,吻住了她的唇。
两个人相拥着倒在了沙发上,王莉旎拉起吴风身上宽松的T恤,伸出舌头一点一点舔圌着吴风平坦光洁的小腹,吴风弓起了腰圌肢,把手指插进王莉旎的发中,触摸着王莉旎顺滑的黑发,轻轻唤着:“阿旎,阿旎。。。。“,但是她的声音却突然中止了,她无力的抓圌住王莉旎的单薄的,却不失结实的肩膀,喘息呻圌吟起来,因为王莉旎的手指已经进入了她的身体。
两个人纤长玲珑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吴风耳边是王莉旎无法压制的沉沉的喘息声,热乎乎的气息吹在吴风的耳边,引得吴风全身都变得火热。一阵汹涌的快圌感席卷了吴风的身体,吴风那让人迷醉销圌魂的呻圌吟声变得更加强烈,她在王莉旎的带动下冲上了峰顶,那种极致的舒畅的感觉,让她贪婪的想要紧抓着不放。
她迷乱的在王莉旎身下侧蜷起了身体,紧紧闭拢双圌腿,一只手按着王莉旎还未曾拿开的手的,急切的,带着企求的声音说:“阿旎,别离开。。。。。别离开。。。“
王莉旎喘息着伏在吴风身上,看着吴风的情迷意乱,满足的吻着她的颈子,脸颊,以及耳圌垂。许久许久,吴风才从□的余韵中渐渐平静下来,她意识到自己还紧紧按着王莉旎的手停在双圌腿之间,微微的有些郝然,她松手转过身,抱紧了王莉旎,喃喃的说:“阿旎,阿旎,我怎么还是这么爱你呢?“

楼主:唯小诺98  时间:2019-02-16 23:08:39
夜色里,王莉旎在浴圌室里哼着小曲冲澡,吴风的手机响了,吴风接通,一个还带着童音的声音说:“师傅,我小妈妈在不?“吴风听着声音,笑着说:”小兴啊,她洗澡呢“,打来电话的原来是福宝,现在他已经长大了,十五岁了。福宝这个名字,就连王莉旎和程安儿也不叫了,一般都叫他的大名,朱旺兴。
朱旺兴的声音有些紧张,说:“师傅,你能帮我个忙吗?“吴风有些疑惑,说:”什么事?“朱旺兴说:”你别告诉我小妈妈,她要是知道了,一定会罚我“,吴风笑着说:”我不说,你说什么事吧?“
朱旺兴犹疑了一阵说:“你能出来一下嘛,你出来我告诉你“,吴风皱起了眉头,说:”你是不是又闯祸了?“朱旺兴犹疑着,说:”师傅你就出来一下,出来就都知道了,你千万别告诉我小妈妈“。
吴风无奈的说:“好吧,你告诉我你在哪里?“
王莉旎还在洗澡,吴风对着里面说:“阿旎,我去买点宵夜,一会回来“,洗手间里传来王莉旎的声音说:”这么晚怎么想起吃宵夜了?”吴风没有再说什么,笑着出去了。
见到朱旺兴,是在一片平房区,一间狭小简陋的小破屋里。吴风看着走风漏气的小破屋皱着眉头说:“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朱旺兴却从房间里面带出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小女孩肉呼呼的小圌脸稚气未脱,身体发育的却还不错,宽松的校服已经遮不住她的曲线了。
赌场
吴风看着小女孩忐忑的站在朱旺兴身后,似笑非笑的看着朱旺兴说:“你还真是长大了,学会泡妞了?”朱旺兴刚刚十五岁,情窦初开。吴风一句话,让他的脸唰一下红了,小女孩的脸也红了,脑袋垂得更低。
朱旺兴急忙说:“师傅你别瞎说,我跟她就是同学”,吴风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靠在了一边的小桌子上,抱着双臂看着朱旺兴,朱旺兴的脸更红了。他急忙解释说:“她真是我同学,她老爸是赌徒,输了钱,居然拿她顶债,那些债主要抓她去做鸡“。
吴风皱起了眉头,看了看朱旺兴身后的小女孩,小女孩生的倒是可爱,但是毕竟还是个孩子,充满了稚气。吴风摸着下巴说:“居然有人比我还坏,把这么小的女孩弄去做鸡?“朱旺兴急忙说:”师傅你帮帮她,她现在连课都不敢上“。
吴风说:“这没什么,小姑娘,你告诉我那些人叫什么,知道他们现在在那里吗?“小姑娘怯怯的说:”我爸爸知道。“吴风拍了拍小女孩的肩膀说:“走吧,带我去找你老爸”。小女孩胆怯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动说:‘那些人很凶。。。他们很厉害的“。
眼前的吴风纤长苗条,虽然看着很是矫健,但是毕竟是个女人。小女孩还是很胆怯,松了口气的朱旺兴对她说:“我师傅比那些人厉害多了,你怕什么,我们带她去找你爸爸,她会有办法的“。
夜色里,一条偏僻的小道上,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走进了一间铺面,铺面早已打烊,那人进去以后,里面的人立刻拉上了铝合金的卷闸门,房间里,一片乌烟瘴气,到处充斥着嘈杂的说话声,稀里哗啦的麻将声。
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中年男人嘴里叼着一根烟,站在桌子边洗牌。门外传来一声盖过一声的汽车喇叭声,房间里的人开始并没有留意,但是喇叭声一直持续不断的在门口响着,叼着烟的刀疤男人对着一个人喊了一声说:“五子,出去看看”。
被叫做五子的人拉开门,蹲着身子从下面向外面看去。马路边停着一辆车,一个女人靠着车门站着,一手夹着一根烟,消闲的吸着,一手伸进车窗里,不停的按着喇叭。女人穿着一身裁剪的很贴身,曲线毕露的黑色的小西服,小西服的扣子开着,露出里面烟灰色的背心,和她精致的锁骨,一把乌黑的长发梳着马尾,将她一张妖圌媚惑人的面孔完美的呈现在别人面前,看上去不过二十八圌九岁的样子。
五子愣了一下,队里面的人说:“老大,是个靓妞哎,是不是又是你欠人家风流债啊,追上门来了”,刀疤男人随口说着:“少胡诌,你开门我看看“,五子打开了门。刀疤男人向外边看了一眼,不由愕然张开了嘴,嘴里的烟卷掉在了桌子上。
吴风看着蹲在门口发呆的五子,说:“叫你们老大出来跟我说话”,五子转头叫了一声:“老大”,刀疤男人已经走了过来,眯着眼睛看着吴风,脑子里还在思索什么时候认识这样一个美女。吴风把烟头扔在地上,抬脚踩灭了烟头,说:“齐武成,你把他的帐勾了吧,以后也不要再动他女儿了”。
齐武成是小女孩的爸爸。听着吴风轻描淡写的说这些话,刀疤男人显然脑子还没装过弯来,笑着说:“没问题。。。。”,话音未落忽然醒过神来,说:“你是什么人,管他的闲事,那笔帐你来替他还?”
吴风摇头说:“我没钱”,刀疤男人冷笑起来,说:“那你凭什么说这些话?账勾了可以,他女儿我们也没多大兴趣,把钱还上,什么事都没有”,吴风却对他的话恍若未闻,说:“欠条呢?”,刀疤脸皱起了眉头,他总算是看出来吴风来者不善了,不过看来看去就吴风一个女人,谈不上怕她,心里倒是动起了心思,想了想说:“你进来我们说话”。

楼主:唯小诺98  时间:2019-02-16 23:08:39
吴风毫不犹豫的走进了赌场,这些人心里偷着乐的时候,大概没想到,吴风爽爽快快的进去,其实是怕在外面动手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吴风走进了赌场,刀疤男人已经凑过来说:“你没钱不要紧,拿你自己还也行“,吴风笑着,脚尖一勾,已经把地上一把椅子勾了起来抓在手里,毫不含糊的砸在了刀疤男人的身上,刀疤男人被一下砸倒在了地上。
看着吴风狠辣的出手,场子里瞬间安静了几秒,这么个空子,吴风已经双圌腿连环,把两个人踢倒在地,场子里的人顿时炸了锅,一个人摆出一把刀来,向吴风扎了过来,吴风一侧身,让过了刀刃,一手抓圌住了那人的手腕一拧,随着一声痛呼,那把刀掉在了地上,吴风随即把他一脚踹飞了。
一个人趁机从后面扑上来,抱住了吴风,吴风借势就势,反扣着他的手臂,把他甩出去,砸在了另一个人的身上。这时被吴风砸倒在地的那个人才缓过劲来,看到身边掉落的刀,伸手抓了起来,挥手就向吴风的腿划过去。
吴风看着下面寒光一闪,本能的向后跳开,却还是迟了一步,这一刀割在了她右腿跟腱肌肉上那里,说深不深,说浅不浅,但是脚一挨地用力,就疼得钻心。吴风一手扶住桌子,又一脚踢飞了向她抓过来的一个人,左手伸手在腰间一摸,已经握枪在手,此时那个刀疤男人正好翻身站起,举刀狠狠的向她扎了过去,吴风灵活的一侧身,让开这一刀,随即一按,把刀疤男人按在了桌子上,枪口已经顶在了刀疤男人的脑袋上。
周围的人看着吴风手里的枪,都愣了神。吴风冷冷的说:“欠条呢?“吴风虽然带了枪,但是本来没打算动枪,却不想一时大意受了伤。
此时被吴风用枪口指着的刀疤男人大叫着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吴风冷笑起来:”你管我是什么人,把欠条拿出来“,刀疤男人叫了起来:”欠条,欠条给她“。五子急忙从一张桌子里翻找出几张条子,全是齐武成写的欠条,加起来总共有七八十万。
吴风接过来看了看,说:”就这几张?“五子急忙说:”就这几张。。。。就这几张“,吴风松开了手,收起枪,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把欠条烧了。刀疤脸的男人看着吴风收起了枪,有机可乘,他一把抓过摆在桌子上的烟灰缸就向吴风砸去。
吴风反应却比他想的迅速,一侧头,躲开了烟灰缸,随手又掏出了枪,对着他的大圌腿就是一枪,随着枪声,男人惨叫着跪倒在地上。吴风冷冷的的收起枪说:“在敢碰他女儿,我让你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房间里的人,后背全是冷汗,没人敢吱声,吴风却又突然想起什么来,又说:“还有一件事,齐武成这个东西还要敢来,来一次打一次,要是让我知道他还玩,我只找你们算账!“
旧债
她说着冷冷的看了那些人一眼,向外面走去,走到车边,打开车门上了车。这次她止不住呻圌吟了一声,挽起裤脚看了看伤处,伤的倒是不深,但是正好伤到了跟腱肌肉,影响走路,刚才也不过是强撑着走出来。
吴风忍着痛发动了车子,向回开去。
回到家里,王莉旎无聊的躺在床上看报纸,吴风一瘸一拐的走进门里,王莉旎看到吃了一惊,急忙过去扶住她,问:“你怎么了?“吴风说:”受伤了“,她把裤脚提起来,给王莉旎看脚踝处的伤,王莉旎看了看,心疼的把她抱到床上坐着,一边找药和纱布,一边说:”你不是出去买夜宵吗,怎么就伤着了?“
吴风把事情经过说了一下,王莉旎笑起来说:“这孩子,这样的事我怎么会怪他?真是。。。。你也是,多大的人了,还照看不好自己。。。。“,吴风打断她说:”还不是你老训他?你别告诉他我告诉你了,免得回头他有事连我也不说了“,王莉旎一边给她裹上绷带,一边说:”这还用你说啊,不过再有什么事,你先跟我说一声行不行?万一怎么样,我也知道去哪找你啊“。吴风吃吃笑着说:”亲爱的,你好唠叨“,王莉旎咬牙在她额上戳了一下。
吴风坐在床上,抓着一把仿真手圌枪,瞄准窗口的一盆海棠花,不停的扣扳机。海棠花的花瓣片片飘落,王莉旎可惜的看着那盆海棠,说:“名副其实的辣手摧花”。吴风不以为然,瞄准了剩下的唯一一片花瓣,吧叽一声,花瓣慢慢飘落到了地上,吴风满意的看着地上的花瓣说:“弹无虚发”。
王莉旎捏一把她的脸蛋,说:“有进步,老当益壮”,吴风撇了撇嘴,说:”我不想过生日“,王莉旎揽着她笑:”三十九岁,和四十岁有差别吗?“吴风皱眉不语。
王莉旎说:“星期天别去了吧,你受了伤,怎么教小兴?“吴风摇头说:”没事,这才多大点伤“,今天星期四,也就是还有两天就是星期天了,吴风的伤好的不会那么快。她现在每个星期天,都要去见朱旺兴,教他格斗,教他用枪—用的枪就是现在她手里握着的仿圌真圌枪,总之但凡是她会的东西都毫无保留的教给了朱旺兴。

楼主:唯小诺98  时间:2019-02-16 23:08:39
王莉旎说:“星期天正好是你的生日“,吴风转头看着她,说:”我要吃糯米藕“,王莉旎点头说:”好啊,我做好了等你“。
吴风慢慢走上楼梯,脚上的伤还没有好,走路的时候还有些跛,而且还用不上力。走上楼梯,吴风看到朱旺兴坐在房间的窗台上,手里握着一把枪,看着她,没有像以往一样热情的迎过来。吴风并不以为意,向他走了过去。
上了楼梯以后,吴风强撑着正常走路,她不想让朱旺兴看出她受伤了。这里是朱旺兴学校后面一座废弃的小楼,学校早两年计划要推到这栋小楼,在这里建新的教学楼,但是不知为什么,计划又取消了,这座小楼拆到一半扔下了。
到了星期天,学生不圌上圌课,老师休息,学生宿舍在学校的另一侧,基本上不会有人到这里来。剩下的就是一个看门的腿脚眼耳都不太好的一个老大圌爷。
朱旺兴现在在北京上学,程安儿还在成都,朱旺兴中学转到这边以后,就寄宿在学校里。王莉旎每个星期会定时去看他,吴风每个星期天也会来见他。她们两个一般不会一起来,一般王莉旎来了,基本就是和他谈心,带他吃大餐打牙祭,吴风就是教他一些防身的本领—当然一开始她们可没想过教出一个小特工出来,不过到了后来,吴风几乎倾囊相授,朱旺兴除了年龄不符合以外,基本上已经够格当特工了。
吴风脸上带着笑容,说:“今天来的挺早,也好,我要早点回去呢”,朱旺兴却对她举起了枪,说:“你站住!”吴风不以为然,继续向前走,不过她发现朱旺兴的脸色不对劲,充满稚气的脸上却带着阴阴的表情,眼睛里带着仇恨。她心底里有那么一些疑惑,但还是没太当回事,因为朱旺兴拿的枪不过是一把仿圌真圌枪。
朱旺兴却突然掉转了枪口,对着地面开了一枪。砰然一声枪响,吴风吃了一惊,止住了脚步,脸色也变了,她看着朱旺兴说:“你那来的枪?”朱旺兴依旧举着枪,看着她,眼睛里充满了仇恨,吴风笑了笑,相隔不过两天,朱旺兴对她的态度突然转变了,这里面只怕还有什么隐情。
她笑着说:“你怎么了?不把我当师傅了?“她看得出朱旺兴很紧张,握枪的手也有些颤。朱旺兴看着她,干咽了一下,厉声说:”我父母怎么死的?你告诉我!我父母怎么死的!“他说到后来的时候基本是吼着说出来的,未脱童音的嗓音带着嘶哑,眼神里却透出他的色厉内荏。
吴风再次笑了,笑的却有些无奈,该来的总归要来,只是来得突然了些。她看着朱旺兴说:“是谁告诉你这些事的?“以她的推测,朱旺兴也不过是在这两天知道这件事的,她不认为这是程安儿告诉他的,因为程安儿已经隐瞒了十几年了,不可能突然告诉他,王莉旎自然也不可能说。吴风的直觉认为,恐怕是仇家找上门了,而朱旺兴这个傻孩子,无疑成了被利用的棋子,她想搞清楚究竟是谁把这件事揪出来,告诉了朱旺兴。
朱旺兴的枪口依然对着她,说:“你别管谁告诉我的,你既然敢杀我父母,难道就没胆量承认吗?“吴风依旧带着微笑,淡然的看着朱旺兴说:”没错,是我杀了你父母!“朱旺兴听着她亲口承认,更加激动起来,几步走过来,举枪对准了她的额头,说:“你承认了?你终于承认了?你居然还一直装好人,教我。。。。。“。
吴风打断了他,淡然说:“我从来没觉的自己是好人,也不需要装,你想报仇,我等着你!但是我不想你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你告诉我谁告诉你这件事的?“然而此时的朱旺兴怎么可能听得进去她的话?
他恨恨的看着吴风说:“我要和你决斗!“吴风笑了起来,似乎觉得他的这个举动非常幼稚。朱旺兴更加愤怒了,他再次吼着说:”我要跟你决斗!“吴风摇了摇头说:”面对敌人的时候,最要紧的是要冷静,我教过你,你全忘了?“
朱旺兴用枪指着她的额头,厉声说:“闭嘴!你闭嘴!“吴风笑着说:”你干嘛这么激动?怕自己动摇?“朱旺兴更加激动了,恨恨的看着吴风。看着吴风眼里的漫不经心,他像是被激怒了的刺猬,竖起了浑身的利刺。
我爱你
吴风说:“决斗?你有信心赢我?,其实我觉得你没必要费那个力气,直接开圌枪,你就给你父母报仇了“,朱旺兴紧张而极其激动,干咽了一下,怒吼着说:”你别以为我不敢!你以为你教我,就能感动我?让我别恨你?你做梦!“
吴风这次却冷笑起来,并没有辩解什么,说:“好,我跟你决斗“。朱旺兴仇恨的盯着她,说:”好!“说着他从衣服里又掏出一把枪,扔在了吴风的脚下。吴风看着那把枪并没有急于捡起来,只是说:“你能告诉我是谁给你的枪吗?”
朱旺兴死定着她的眼睛,说:“不用你管,现在就开始”。吴风脚尖一勾,勾起了那把枪,看着枪说:“这两把枪,究竟是谁给你的?”朱旺兴大声吼着说:“开始!”他扣动了扳机,子弹在吴风的脚下打出几个弹坑。
吴风冷笑了一声,身影飞快的闪进了身边的房间里,跃上了没有窗框的窗台,很快消失在了窗口。朱旺兴几步追了过去,看着影子一晃,吴风攀进了上面一层楼里。朱旺兴想了想,转身跑向楼梯口,上了上面一层。
他举着枪,注视着身边的每一寸地方。额头上沁出的冷汗足以说明他现在很紧张。长到现在,他除了和街头混混打过两次架以外,从来没跟人真真动过手,这是第一次。而且还是和自己的师傅动手,他没多少把握能赢得了吴风,但是他还是想和吴风公平的进行一次决斗。
吴风攀进顶楼,刚一落地,受伤的右脚就一阵钻心的疼,她把裤脚挽起来看了看,刚刚长好的伤口又裂了。她吐了一口气,勉强站了起来。这时她听到了走廊里传来的脚步声,吴风看着手里的枪无奈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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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已经逼近了,吴风跛着脚走到了门口,紧贴着墙壁隐藏在那里,静静的听着逐渐逼近的脚步声。脚步声慢慢移动到了门口,吴风侧着耳朵听着,确定朱旺兴已经走到门口了。她一手举着枪,突然扑了出去,一手抓向朱旺兴的脖子,另一只手里的枪向他的额头瞄准。
朱旺兴一手抓圌住了她的枪,另一只手抬肘撞向吴风的胸口,吴风一缩手,手里的枪砸在了朱旺兴的手肘上,朱旺兴一条手臂顿时疼的无力垂下,另一只手里的枪却瞄准了吴风。此时两个人贴的非常近,在枪口瞄准吴风的一瞬,吴风反手抓圌住了枪,拧转了枪口,枪声响起,子弹贴着她的耳朵打进了墙里。
而与此同时,吴风的枪也被朱旺兴的手卡住。两个人僵持在一起,吴风看着身高已经赶上了自己的朱旺兴,似笑非笑的说:“算我没白用心,你这程度赶得上我新带的的徒弟了”,朱旺兴眼里带着愤怒,抬膝撞向她的小腹,吴风用力推开了他,起脚踢在了他的腿上。
她用的是没有受伤的脚,这只脚一抬起来,受伤的那只脚就要更加用力,一脚踢出之后,立刻疼得钻心,腿也用不上力,勉强踢开了朱旺兴的腿,她站立不稳,一下摔在了地上。摔落地上的一瞬,朱旺兴向吴风举起了枪,吴风就地一个翻滚,躲进了身边的门里,朱旺兴的手圌枪在地面上打出一个弹坑。
枪声乍落,吴风强忍着疼痛,从地上跃起,举枪瞄准了朱旺兴。朱旺兴急忙向后退开,吴风从门里向他开圌枪,角度是斜着的,朱旺兴退了两步,子弹打空,打在了墙上。吴风看着他退开,贴在墙上喘了口气,脚踝处这个伤,伤虽不重,却严重影响了她的行动。
吴风喘了口气,强忍着疼拖着脚步走了出去,楼道里,已经没有了朱旺兴的踪迹。她举着枪,轻轻向前面走去,侧着耳朵仔细听着身边的动静。走廊尽头的窗户那里突然传来沙土掉落的声音,吴风不假思索的转身,一边向一侧跃出,一边扣动了扳机。
果然朱旺兴突然出现在窗口,他上了楼顶,脚尖挂在楼顶上倒垂下来,向着走廊里的吴风扣动了扳机。然而吴风还是比他快了一步,两声枪响同时响起,吴风已经在这一瞬跃到了墙边,朱旺兴的子弹落空,吴风这一枪擦过了朱旺兴的颈部,在那里留下了一道血痕。
一阵尖锐的疼痛从右脚脚踝处传开,疼的她站立不住,靠在了墙上。她的半边身体掩在阴影里,所以朱旺兴没有看到她脸上无奈的笑容。
她是有名的神枪圌手,弹无虚发。
她什么都不在意,唯一在意的是王莉旎!
朱旺兴身体一荡,落进了走廊里,抬手再次向吴风开圌枪,他抢到了先机。吴风闪进了身边的门里。伤口疼的越来越剧烈,吴风起先还自信满满,觉的可以轻松的战胜朱旺兴,但是现在她的腿明显拖累了她。
她听到弹圌夹落地的声音,朱旺兴枪里没有子弹了,正在换弹圌夹。吴风咬咬牙,冲了出去,向朱旺兴举起了枪。这本来是个好机会,但是因为伤,她的动作慢多了。当她瞄准朱旺兴时,朱旺兴早已换好弹圌夹,在她之前扣动了扳机。
吴风扣动扳机之时,其实和他前后相差不过眨眼之间。两声枪响接连响起,一颗子弹钻透了吴风的腹部,吴风痛呼一声,捂着腹部,扶住墙才没有倒下去。朱旺兴右手手臂中弹,胳膊无力的垂下,枪掉落在了地上。
朱旺兴弯腰用右手去捡那把枪,枪声却又接连响起,吴风对着那把枪连开了几枪,把那把枪打到了走廊深处。她枪里的子弹也已用尽,她把枪脱手掷了出去,砸向朱旺兴,随即自己跌跌撞撞的向楼梯跑去。
朱旺兴这一枪打中了她的小腹,鲜血从她的指间流出来,随着她的脚步,一路洒在楼梯上。吴风强忍着疼痛,勉强支撑着意识,跑到了下面一层。
朱旺兴看着洒落在地面上的血迹,大口喘着粗气,他一枪打中了吴风,但是心里却没有什么欣喜。相反,他的心里灰蒙蒙沉甸甸。一直以来,他安心生活在三个女人的呵护下,曾经他几乎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谁能像他一样有两个妈妈,还有一个即漂亮又厉害的师傅。
他并没有立即追下去,看着那些血迹有些发懵。
为父母复仇的强烈恨意在他的大脑里盘旋,仇人却是一直用心教导自己的师傅,这不是他这个年龄能承受的起的。
吴风紧圌咬着牙冲下了楼梯,此时她已经无力再挪动那怕一步了,她扶着墙跌坐在走廊的一角,该来的总归要来,逃是逃不了,她也没打算逃。她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后果。只是中枪的一瞬,她满脑子都是王莉旎。
王莉旎还在等着她回去过生日,吴风颤抖的手指摸出手机,她想自己可能回不去了,以后王莉旎该怎么办呢?她沾着血迹的手指拨通了王莉旎的手机,她的手机里传出王莉旎的手机彩铃:“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不管有多少风雨,我都会依然陪着你。。。。。。”
铃音响了许久,无人接听。
生日
王莉旎把糯米藕一片片切好,摆在盘子里,端到了桌子上。餐桌上还摆放着一个她自己做的果仁巧克力蛋糕,还有煲好的鲜贝排骨汤。她准备的不多,蛋糕只有小小一个,糯米藕也只有一根,本来她们两个人也吃不了多少。
她们平常在家里,两个人谁来了兴致,都会下厨去做几道拿手菜。吴风会做西餐,王莉旎喜欢吃辣,只会做川菜,只不过吴风习惯吃得清淡,所以王莉旎也学会了煲汤,做很多南方菜,吴风最喜欢吃的就是她做的糯米藕。
王莉旎哼着《老鼠爱大米》的曲子,一边把蜡烛插上蛋糕,只有一根,照王莉旎的说法,吴风永远一岁。然后倒好红酒,摆好筷子刀叉,中西合璧。现在所需要的就是等吴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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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铃圌声响起,王莉旎走过去接通了手机,里面传来程安儿的声音说:“莉莉,有件事,我想了半天了,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王莉旎还思考着吴风怎么还没回来,随口说:“你说啊”。程安儿说:“福宝今天给我打电话,问我他父母是怎么死的”。
王莉旎心里一惊,急忙说:“你怎么说了?”程安儿说:“我开始跟他说,等他十八岁以后我会告诉他,但是他不依不饶,一定要问清楚,我不想骗他,把经过如实说了”,王莉旎忽然觉得自己心惊肉跳起来,说:“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程安儿说:“我。。。。。我觉得告诉应该告诉他,说完了以后,犹豫了半天,想想还是告诉你比较好”,王莉旎已经挂了电话,飞快的跑出门去了。她冲到电梯边,乘着电梯下了楼,跑出了大楼门口。
程安儿并不知道吴风收了朱旺兴做徒弟,每个星期天都会去教他。
门口还有几层台阶,王莉旎从台阶上直接跃了下去,她现在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飞到吴风身边。台阶一共有五六层,不算低,王莉旎落地的时候,冲力下。她的手机从衣服口袋里掉了出来,但是她没有发现,很快跑远了。
王莉旎赶到学校,找到那做小楼的时候,只看到朱旺兴一个人傻呆呆的坐在门口的水泥台阶上,她急忙跑过去问:“阿风呢?”
朱旺兴摇摇头,王莉旎跑进了楼里,大声叫着吴风的名字,没有一点回应。她跑上楼梯,在楼里寻找吴风,找不到。她只看到三楼到二楼的楼梯上撒满了血迹。这血迹在她看来是那样触目惊心。她看着那些血迹,血迹一直拖到墙角处。
墙角处的墙壁上有几道指痕,鲜红的,血迹才刚刚凝固不久。王莉旎的视线顺着血迹向下看去,地面上,一部手机放在那里,上面沾满了血迹。王莉旎一把捡了起来,这是吴风的。她的手机还在这里,人却失去了踪迹。
王莉旎闻到身边弥漫着一股香味,但是她的大脑一片混乱,什么都无法思考。她再次跑下楼,抓着朱旺兴问:“阿风呢,你告诉我她在那?’
王莉旎问了好几遍,朱旺兴似乎才醒过神来。看着王莉旎说:“她。。。我不知道,我追下来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王莉旎瘫坐在朱旺兴的身边,楼梯上的血迹到二楼就没有了。吴风不可能是自己离开的,王莉旎对朱旺兴说:”你告诉我她伤的重吗“。
朱旺兴看着她焦急的神情,紧张而惶然,说:“她。。。我。。。我打中了她的腹部“,王莉旎看着他,再看看手里沾满血迹的手机,说不出话来。
小楼下的空地上,一片静谧,除了偶尔飞落地面的小鸟,什么也没有。
吴风就像是凭空消失了。
王莉旎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一点,她带朱旺兴找了个小诊所处理了手臂上的伤后,一直在反复询问朱旺兴前因后果,希望能找到一点线索。才知道朱旺兴是在网上收到了一份邮件,这份邮件翻出了十几年前的老案子,告诉朱旺兴他的亲身父母是谁,告诉他吴风对他来说又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一个孩子,看到这样的邮件以后,完全是大脑充圌血的状态,他给程安儿打了电话,逼问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又是谁杀了他们,程安儿无奈的告诉了他真相,纸包不住火,她也知道就算她不说,。总有一天朱旺兴也会知道这件事。
王莉旎紧追着问:“那你那来的枪?“朱旺兴说:”一个快递送来一个盒子,打开盒子就是两把枪“,王莉旎却已然说不出话来,只是说:”好,好“。好什么?这个暗中的对手做的太好了,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轻易的利用了一个孩子的热血与冲动。
朱旺兴记不起那个快递长什么样,因为他用鸭舌帽遮住了脸,也不知道是那家公司的,对方根本什么都没有留下,就连发送邮件的邮箱也已经作废。
该查的都差过了,***不可能平白少了一个特工不闻不问,王莉旎隐瞒了真相,实际上她就算是不隐瞒,除了会把朱旺兴拖出来以外,终究找不到任何线索。王莉旎推测重伤的吴风被人带走了,而且这个人绝对是吴风以前的仇家。
但是会是谁?王莉旎苦苦思索着,但她反复查看了现场,但却找不到任何一点有价值的线索。吴风结仇的人不算少,一直追杀吴风的赵文辉,被捕后越狱,在和警圌察的交火中死了。还有范昌伟,王寒羽等等那些人,吴风结仇的人实在太多了。王莉旎脑海里却突然想起一个人,布兰特.艾伦!
王莉旎的手机被敬业的小区保安捡到,找回来了。她回到家里时,桌子上依旧摆着蛋糕,糯米藕。只是都已发干。
吴风的四十岁生日,过去了。
王莉旎坐在桌边,机械的找出打火机点燃了蜡烛,看着摇曳的烛圌光,她找出手机翻看记录。吴风的手机号跳了出来,王莉旎心里一跳,急忙翻出了时间,她看着那个时间,忽然觉得欲哭无泪。那个时间正好是她匆忙向学校赶去的时候,但是手机掉在了小区里。
吴风在出事之前给她打了电话,可是她没有接到。王莉旎咬着自己的手,手掌在颤抖,整个大脑都是木的。
吴风那个时候打电话给她是想说什么?不见得是为了求救。她想,吴风只是想跟她说话。
可是她没有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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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莉旎无法原谅自己的大意,也许这个电话是吴风最后的一线生机,却被她的大意掐掉了。
王莉旎不敢想,腹部中弹而重伤的吴风,如果在落到仇家的手里,她还有活路吗?
失爱
学校里的那栋小楼,因为从来没人上去,所以一直到地面上的血迹发黑了,也没有人发现这里出过事。那天的那几声枪响,就算有人听到,恐怕也当做是放炮声而被忽略。生活在和平年代,每天圌安然度日的人们,没那么敏锐的神经。
其实就算觉察到什么,恐怕也没人会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是一般人的做法。
王莉旎坐在办公室里,仰靠在椅子上,双脚搭在前面的办公桌上,手指间夹着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烟雾,失神的看着飘散开的烟雾。一个四十多岁,身材魁梧的男人走进了办公室,皱眉看着王莉旎。
他走过来,抓起桌子上的文件打了一下王莉旎的腿,说:“你像点样行不行?”王莉旎收起了腿,重新坐好,看着男人说:“你帮我查查布兰特.艾伦,她现在在那里”,男人是王莉旎现在的顶头上司,霍民安。
霍民安一脸的不满,用手指点着她说:“我知道你有事瞒着我,现在用到我,就来找我?你好歹跟我坦诚一点吧?”王莉旎有些无奈,看着手里的烟头,说:“我不瞒你,你也查不出东西来,什么线索也没有,布兰特.艾伦也只是我的猜测,我在现场闻到一股香味,很像是美军最新研发的可以填充在抛掷弹内使用,使人在瞬间昏迷的麻圌醉药,所以我想做这事的很可能就是艾伦.布兰特,你就当帮帮我好不好?“
霍民安挑着眉看着她,其实这件案子,了解吴风过往的人差不多都能猜出个大概来。他点点头,说:“我叫人尽快查,一有结果就告诉你“,王莉旎点了点头,掐灭了烟头,离开了。走到外面,刺目的阳光让她一时睁不开眼睛。
晚上放学,朱旺兴一个人来到了校后的小楼前面,远远就看到王莉旎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吸烟。夕阳余晖中,王莉旎的脸色有些发青,眼睛下面有着睡眠不足留下的浓浓的黑眼圈,头发似乎也有两三天没有梳理了,乱七八糟,走近之后还能闻到一身烟味,整个人似乎一下老了很多。
朱旺兴站在她身边,有些不安,却又努力故作平静,没有说话。王莉旎看着脚下的地面,吸着烟,也没有说话,除了安静,还是安静。
许久之后,朱旺兴似乎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小妈妈。。。。。你们。。。。为什么要一直瞒我?“王莉旎吐出一口烟,依旧看着脚下的地面,说:”我和你圌妈妈,还有阿风,说好要等你十八岁以后,再告诉你这件事,我,阿风,从来就没打算要瞒过你“。
朱旺兴垂在腿边的双手握了起来,神情也激动了。他看着王莉旎说:“那她为什么要做我师傅?想弥补我,感动我,让我不会在找她报仇?你们都很虚伪!“王莉旎看着燃烧到指尖的烟蒂,笑了起来,带着苦涩和无奈的笑容让朱旺兴惶然。
王莉旎抬头看着他,说:“你以为她会在意你会不会报仇吗?“王莉旎静默了一会,把手里的烟蒂扔在脚下,用脚尖一直碾压着,才又说:”她是个坏人,但是也是个有担当的坏人,她做的事,她会承担结果,本来她就在等着,等着有一天你长大了,找她报仇“。
朱旺兴咬着牙,王莉旎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两个人又静静对视了一阵。朱旺兴忽然说:“我不信她教我,就是为了我有本事找她报仇!“王莉旎突然长长叹了口气,说:”她什么都不在意,唯一在意的只是我而已,她教你是因为我,她对你手下留情还是因为我,所以你也没有必要因为她对你手下留情了,心中不安!”
朱旺兴的胸口剧烈的起伏起来,他为自己杀吴风的理由充分,而暂时还能在自我安慰下,心安理得一点,让自己稍微好过一点。可是现在王莉旎说出这一点来,他疑忌之外再也不能心安理得。他大声叫着说:“她能这么好心?她有这样的好心,当初就不会杀了我父母”。
王莉旎站起来,侧着头,看着他颈上被子弹擦伤的伤痕,说:“阿风在局里,是有名的神枪圌手!”朱旺兴干咽了一下,摸着自己脖子上的伤痕。
王莉旎看着他,对于这件事,王莉旎再怎么心疼吴风,再怎么痛苦。她也无法责怪朱旺兴,因为本来就是吴风理亏,对朱旺兴的作为,她什么也说不了。她长长叹了一口气说:“你这样做。。。。。小妈妈不怪你,但是。。。。。”。
王莉旎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说:“你被人利用了”,朱旺兴低了头,他再幼稚,出事之后,也明白了,他就是被人利用了。王莉旎低着头,从烟盒里又掏出一根烟,递给朱旺兴一根,自己叼了一根,然后打开打火机,点上烟。
朱旺兴不会吸烟,这还是第一次吸,吸了一口就呛得咳嗽起来。王莉旎看着他,笑了笑,说:“你该长大了”,朱旺兴咳嗽着,又吸了一口烟。王莉旎对着天空吐出一个烟圈,缓缓说:“其实我觉得,你就算是看在她教你的份上,起码也该给她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
朱旺兴咳了一下,清开嗓子,说:“我和她就是公平决斗,我不会暗中伤人!”他稚气的脸庞上带着执拗。王莉旎却说:“她受伤了,就是帮你出头去赌场受的伤,伤在小圌腿上,这几天走路都一直跛着”。
朱旺兴诧异而茫然,说:“我没看出来”。王莉旎神情黯淡的看着烟头,说:“我本来不想让她来,她说不过只是小伤,没什么”。她苦笑起来,继续说:“但是伤虽然是小伤,伤的却是要紧地方,影响行动”。
朱旺兴目光转开了,看着那栋小楼,胸口有些起伏。过了许久,轻轻问了她一句:“她会死吗?”王莉旎闻言,立刻斩钉截铁的说:“不会!”她看着朱旺兴,目光流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楼主:唯小诺98  时间:2019-02-16 23:08:39
朱旺兴又吸了一口烟,犹豫着说:“那天,我同学说,他们在那边墙外面马路上看到一辆运货车,车身上有金田物流几个字“。王莉旎似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忙说:”金田物流?“朱旺兴点了点头。
程安儿请了假,匆匆飞过来。事发突然,一直以来她都不知道吴风收了朱旺兴做徒弟的事。出事之后,她才知道,现在北京的两个人,她都不能放心,看过朱旺兴以后,程安儿去了王莉旎那里,想暂时先住在那里。
事以至此,再说什么都是白说,都也无力。程安儿和王莉旎一整晚上几乎都没说几句话。程安儿睡在客房里,早早就睡下了。只是半夜起夜,却发现王莉旎还没睡,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红酒。
程安儿去过洗手间,出来看到她还在喝,走过去,坐在一边的单人沙发上,叹了口气。王莉旎透过红酒,看着天花板上变成血红色的吊灯,慢悠悠的说:“我没事”,程安儿无奈的说:“没事?没事你大半夜坐在这里喝酒?”
王莉旎苦笑起来,说:“给我几天时间,我很快会振作起来的”,她说着,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程安儿点点头,静静圌坐着,看着又往酒杯里倒酒的王莉旎说:“她会死吗?”王莉旎抓着酒瓶的那只手顿在那里,有些僵硬,红酒依旧往出流着,渐渐溢出了杯子,王莉旎看着流到地上的红色痕迹,惊了一下,慌乱的放下酒瓶,端着酒杯的手却是一晃,大半杯酒又洒在了地上,还有她的身上。
王莉旎忙乱的抽圌出纸巾擦去自己裤子上的酒渍,擦了两下,忽然说:“她敢!”
程安儿看着她,一时间百感交集,愣愣的在那里发呆。
王莉旎忽然说:“让小兴请几天假吧,你好好陪陪他”,程安儿点头说:“我已经替他请假了,明天早上去接他”,王莉旎说:“你看看他的情况,有必要的话,带他去看看心理医生,这几天我可能没什么精力管他,你多照看他一点”,程安儿点着头:“这还用你说,你自己没事别到处跑。“王莉旎头有些晕,呆呆的看着酒杯中的红酒。
股市.血泪
上海的冬天,很难看到雪,冬天来临之际,总有几场淅淅沥沥的小雨,整个天空都是灰蒙蒙的。街上的行人都穿上了厚厚的外套,一个男人拉紧自己的夹克,一边走,一边打圌手机:“抛?为什么?这支股现在势头正旺呢。。。“
电话里传来急切的声音说:“赶快抛吧,我刚才得到一个内线,说三阳公司融资的消息根本就是假的,你再不抛,血本无归啊“,男人脸色瞬时变得苍白,连声说:”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张圌彦茹推着车子走进了**队的大门,把车子推到车棚里放好,手里抓着自己的帽子走进了办公室,午休还有十多分钟时间,办公室里没几个人,同事卫琥坐在办公桌边发呆。张圌彦茹走过去拿起自己的杯子倒了杯茶,转头看到今天的新报纸放在卫琥的胳膊下,她伸手去拿,没能抽圌出来,于是随手打了一下卫琥的胳膊说:“喂,把报纸给我“。
卫琥却沉着脸说:“别烦我!”张圌彦茹愕了一下,看着卫琥说:“你这什么态度。。。。。”,话没说完,她被旁边的李云凯拉开了,李云凯对着她的耳朵悄声说:“你就别跟他计较了,刚刚炒股票赔了,十来万呢,我看他连自杀的心都有”。
张圌彦茹看了看卫琥,低声问李云凯说:“怎么这么惨,他不是号称有内线消息吗?”李云凯说:“据说这次连内线都让人给涮了“,张圌彦茹惊讶的”啊“了一声。她的手机铃圌声却突然响起,张圌彦茹接通了手机”喂”了一声。
手机里一个急切的女声说:“彦茹,你圌妈妈出事了,正往医院送呢,你赶快过来”,张圌彦茹傻了一下,没能反应过来,电话里的女声急急的说:“你怎么不说话了,快点过来,中心医院”,张圌彦茹脑子还有些转不过来,说:“我昨天才和妈妈通过电话,不是好好的嘛?“
这个消息太突然了,张圌彦茹一时间还都不相信这是真的。她急忙请了假,匆匆向医院赶去,一直以来,她和她母亲的感情非常好,可以说是相依为命,她母亲很早就嫁人了,早早生下了她,但是遇上的男人却非常混账,朝打暮骂,经常因为一点口角而对她母亲大打出手。
小时候的张圌彦茹也没少挨过打,她的父亲经常是一动手就两个人一起打。张圌彦茹觉的她爸爸从来没把她当女儿看过。家庭暴力给她的幼年留下了极大地阴影,直到现在也不能摆脱。
而且一直以来,她父亲对她的母亲非常恶劣,却不肯离婚,她母亲要是敢提离婚两个字,少不了一顿毒打,一直到后来张圌彦茹慢慢长大,才在她的干涉下两个人算是离了婚,她的母亲也算是解脱了。
张圌彦茹匆匆赶到医院,跑到了急救室,刚才给她打电话的邻居大妈,迎了过来,张圌彦茹急忙抓圌住她问:“我妈妈怎么了?“大妈看着她,一时没有说话,张圌彦茹看着她的神情不对,抬头看看急救室的门口,顶上的红灯已经不亮了。
张圌彦茹脑袋里“嗡“的一声,跌跌撞撞的跑进了急救室。
急救室里,一个护士刚刚将白布单拉起,盖在了床上的人的脸上。
张圌彦茹冲过去,一把掀起了白布单,看着床上的人那张熟悉的面孔,大脑一片空白。
她的母亲,此时安静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没有一点生气。张圌彦茹愣了片刻,颤抖着手伸出去拉住了母亲的手,用力的拉着,想要把她拉起来,嘴里说:“妈,我们回家“。护士和邻居大妈都站在一边看着,谁也不忍开口。

楼主:唯小诺98  时间:2019-02-16 23:08:39
张圌彦茹不知所措的说:“怎么就成这样了“,当她看到眼前毫无生气的母亲,犹如是一个晴天霹雳,劈的她完全失去了正常思维,邻居张大妈走过来,拉住张圌彦茹,想安慰她一下,张开了嘴叫了一声:”彦茹啊。。。。“,后面却不知道怎么说了。
张圌彦茹猛然痛哭起来,说:“前几天妈还说,要买套房子给我做嫁妆,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张圌彦茹的母亲是自杀的,在家里上吊自杀的。张大妈还是从楼下看到 窗户里一个人影悬在窗口,觉得太过诡异,让儿子砸开了门进去看看,一进门就看到张圌彦茹的妈妈悬在窗户顶上的铁杆上。
其实张圌彦茹的妈妈再送到医院之前就没呼吸了,邻居们也不过是尽人事而已,把人送到医院,又打电话通知了张圌彦茹。
逝者已逝,活着的人总归还是要活下去的。张圌彦茹请了几天假,亲手送走了母亲,一个人回到空落落的家里,看着桌子上摆放着的自己和母亲的合照,悲从中来,抱着照片坐在沙发上默默流泪。她和她母亲从小相依为命,张圌彦茹上中学的时候,她爸爸不肯再给她掏学费,她妈妈微薄的工资,除开她们吃穿,还要给他爸爸买烟买酒,剩下的钱根本不够交学费。
张圌彦茹的妈妈就在闲暇的时候,在家里给别人织毛衣,织好一件毛衣收别人二十块钱手工,张圌彦茹的妈妈手巧,不管什么款式的毛衣,只要给她看看图,她就能织出来,所以找她织毛衣的人还是挺多,张圌彦茹的妈妈为了二十块钱手工费,经常熬夜,因为她白天还要上班,熬一个星期,才能织出来一件毛衣。
张圌彦茹为了给妈妈减轻点负担,自己偷偷摸圌摸去捡废品卖钱,后来这事被她妈妈知道了,母女两抱头痛哭了一场,她妈妈不让她再去捡废品了,张圌彦茹却还是背着妈妈去捡,她上学的时候,平常用的学习用品,学习资料从来没问她妈妈要过钱。
从初中到大学,母女两个一直就是这样过来的。张圌彦茹想不通,那时候那么艰难都过来了,现在怎么就过不去了呢?而且她现在又涨了工资,想着再有两年就换套大房子,自己和妈妈搬过去,让妈妈也想享清福。
没想到突然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而且发生的没有一点征兆。
张圌彦茹抱着照片,走进了卧室里。卧室里一切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她们现在住的是一套一室一厅的小房子,张圌彦茹睡卧室,她妈妈怕晚上影响她休息,在客厅支了张床,睡在客厅,不过张圌彦茹上班以后,就住在大队的宿舍里,一星期回来一次。
张圌彦茹没有目的的看着眼前,视线却看到了床头上一张纸。张圌彦茹急忙走过去,拿起那张纸看去。她看着纸上那些娟秀的笔迹,止不住的心酸,眼泪打湿了白纸。
这是她妈妈写的,因该是留给她的遗书,遗书上她妈妈说对不起她。
她妈妈一直在炒股,一直不过是小打小闹,也有赚也有赔,不过总的来说,还是赚了一点。然而这次,她赔了,赔的倾家荡产,就连张圌彦茹这几年交给她保存的工资也全赔了进去,几乎是倾家荡产了。
张圌彦茹看着遗书傻了半天,忽然失声痛哭起来。钱没有了还可以赚,人没有了拿什么补回来?
她不甘心,想想自己的妈妈,一直都很节俭,投资股票也非常谨慎,没想赚大钱,有赚头就赶快抛,这次怎么能赔的血本无归?她看了一下网银的账户,这个账户是用她的名字开的,当初还是张圌彦茹给办的。
请了假假期还没有用完的张圌彦茹又匆匆赶回了警局,进门直接找了卫琥,拉着他出去了。两个人站在走廊里,张圌彦茹问:“你前几天说是炒股票赔了,你买的那只股?”卫琥被风风火火的张圌彦茹吓了一跳,说:“三阳公司的”。
张圌彦茹说:“是不是原来那家眼看快要倒闭的三阳公司?”卫琥点了点头,张圌彦茹说:“你不是有内线吗?你更我说说详细情况”,卫琥看着她说:“你要干什么?”张圌彦茹却说:“你能给我引见一下那人吗?”
神秘女人
一家洗脚城,张圌彦茹径直走了进去,一个女服务员走了过来,揽住了她,说:“小姐你找谁”,张圌彦茹看都没看她一眼,拿出警圌察证说:“警圌察”,服务员愣了一下,张圌彦茹推开她走上了楼梯,上了二楼。
她走在二楼的走廊里,听到一间房间里传来男女间缠圌绵低语的声音,想也不想,一脚就把门踹开了,随进冲了进去。房间里面的床上,一对男女赤身裸圌体的坐在床上,纠缠在一起,看到突然冲进来的张圌彦茹,吓了一跳。
张圌彦茹举着自己的证件走过去说:“警圌察,你们的身份证呢?”男人被张圌彦茹吓得手足无措,急忙拉过来衣服套上,张圌彦茹对着那个女孩问:“你多大了?”女孩看上去还很小,她用被子掩着自己说:“十八了“。
张圌彦茹厉声说:“再说一遍,多大了“,女孩吃了一惊,诺诺的说:”十。。。。十七。。。马上就满十八了“。张圌彦茹”哼“一声,说:”还是未成年呢“,说着转头看着男人说:”你的身份证呢“。
正说着,洗脚城的老板匆匆赶了进了,看到张圌彦茹急忙说:“这不是小张嘛,今天怎么突然来了“,说着不由分说把张圌彦茹拉了出去。这家洗脚城一直以来不过是挂羊头,卖狗肉。房间里面设置豪华,出入的都是一些富豪。
才出去,张圌彦茹就说:“你不错啊,未成年你都敢弄来,胆够大的”,洗脚城老板脸上贴点笑容说:“她马上十八了,这挺平常的,你看你,为这么点事。。。。。“,张圌彦茹打断了他的话说:”什么挺平常的,你仗着你后台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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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脚城老板脸上有点挂不住,没有说话。实际上他也没把张圌彦茹这样一个小小的**当回事。张圌彦茹却说:“县官不如现管,我想跟你过不去,你看这里还有谁敢来!”洗脚城老板不由头疼,张圌彦茹要真是没事就过来扫场子,也够他头疼了。
他看着张圌彦茹说:“那你想怎么样吧?”张圌彦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说:“这个人常来你这,你帮我个忙”,洗脚城老板干笑着接过照片说:“不就是帮忙吗,你直说不就行了”,说着看了一眼照片上的人却又皱起了眉头,说:”怎么是他?“
张圌彦茹说:“他来了你给我打声招呼就行,还有,他每次来是不是都换房间?”洗脚城老板说:“那倒没有,每次来就固定一个房间,他好那口”,张圌彦茹点了点头,贴上他的耳朵悄悄说了几句,洗脚城的老板连连摇头说:“不行”。
张圌彦茹却说:“什么不行?这件事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出什么事,也没人能想到有你什么事,就这么定了”,拍了拍洗脚城老板的肩膀,转身走了。
张圌彦茹给他的照片就是三阳公司原来的老板,三阳是他名下的企业,现在三阳公司彻底倒闭了,他依旧出入豪车,花天酒地。张圌彦茹让洗脚城老板在他惯常包房的那间房间里装上了监视器,监视器一头连接的就是她的电脑,只要那间房间有人入住,她就可以监视房间里面房客的一举一动。
她做这些,没有告诉任何人,其实她自己心里清楚,这样做是违法的。
渐渐过去了一段时间,张圌彦茹也监视了几次这个原三阳公司老板何彪。但是除了看了几场花样翻新的现场表演,听了一大段一大段的肉麻情话意外,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收获,唯一发现的一点就是何彪每回来,带的女人都不一样,说的话却都是那一套。
她渐渐开始失望了,但是真真想想,她自己也不知道想要找到一些什么线索,一切都是乱七八糟,漫无头绪。
但是就在她渐渐失去信心的时候,突破口出现了。
这天晚上,何彪又带着一个女人出现了。这家洗脚城里的房间,每一间的格局布置都不一样,各有各的风格特色,能满足各种人各种各样的嗜好,何彪包下的这个房间,里面有个一个大水床,旁边就是浴圌室,里面是一个心形的鸳鸯浴池,浴圌室和客房用一块巨大的半透明的毛玻璃隔开,里面有人洗澡,从外面就可以看到里面人朦胧的身影。
这天晚上,一开始一切还像往常,何彪带着一个看似清纯,骨子里却透着妖冶的小女生进了房间,何彪带的女孩,从来没有一个年龄超过二十岁。
然后就在他们纠缠在一起不过十几分钟的时候,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张圌彦茹一下来了精神,伏过身体,趴在电脑前仔细看这个突然进来的人。
这个人穿着一件齐膝长的风衣,风衣上带着一个大大的帽子,戴在她的头上,笼着她的脸,张圌彦茹一时看不清楚这个人究竟是男人女人,长什么样。抱在沙发上的何彪和那个小女孩被吓了一跳,进来的那个人,进门之后什么也没有说,慢条斯理的关好门,从里面拴上,向何彪走过去。
何彪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指着她问:“你是什么人?”这个人却依旧不说话,举手就是一拳,把何彪打圌倒在了地上。小女孩吓了一跳,跳起来就向门口跑去,谁知道才跑出两步就被那个人一把拧住了手腕,按在了旁边一张椅子上,随即她的双手就被按在了头顶的椅背上,那人随手扯过她脱在沙发上的胸圌罩,把她的双手绑在了椅子上。
小女孩被吓得够呛,张嘴就要大叫,但是她才张开嘴,嘴就被堵上了,是她自己那件薄小的底衫。这时被打圌倒在地上的何彪爬了起来,要向门口跑过去。穿风衣的人转头看了看他,走过去就是一脚,何彪再次倒在地上,痛叫连天。
张圌彦茹轻轻攒起了眉头,这个人吊起了她全部的好奇心,她急切的想看看这个人到底长什么样。风衣人转身又走到了小女孩身边,手放进了风衣口袋里掏摸着。小女孩惊惧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风衣人,恐惧使她拼命挣扎起来,半圌裸的身体在椅子上不断的扭动,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风衣人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MP5,放在小女孩的眼前,小女孩的神情一下松弛了,也不挣扎了,看着她眼前的那个面孔,一脸不解,还有一些郝然。张圌彦茹想,风衣人肯定在对小女孩笑,笑话她刚才紧张恐惧的样子。
耳麦里传来风衣人的声音:“你是不是以为我在找刀?”张圌彦茹吃了一惊,她刚刚还以为风衣人因该是男人,但是没有想到,她听到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女人的语气里带着调侃,一边把mp5的音量调到最大,把耳机塞进了小女孩的耳朵里,然后把MP5放在小女孩的腿上,说:“别让她掉下来哦”,小女孩不解的看着她点了点头。
冰姐
张圌彦茹知道她是不想让小女孩听到后面要说的话,心里更加好奇与这个女人到底长什么样,但是监视器的角度有点偏,是装在床对面,门的旁边的,靠近沙发的衣服架子上。始终也无法看清楚女人帽子下面阴影里的面孔。
但是女人却如她所愿的脱掉了风衣,把风衣扔在旁边的茶几上,坐到了沙发上,穿着齐膝平底皮靴的脚搭在茶几上,悠然给自己点根烟,这才对地上缩成一团的何彪说:“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有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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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圌彦茹仔细看着这个女人,她现在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女人的容貌了,女人看着有点清瘦,五官秀丽柔和,戴着一副茶色的无框眼镜,镜片后面的目光深邃而难以琢磨。
她的气质很独特,张圌彦茹想遍了小说中形容女人气质的词句,却想不出那个能适用到她身上。女人在风衣下面就穿了一件黑色的小背心,修长的手臂上隐隐能看出结实紧凑的肌肉线条,左臂的小臂上布满了疤痕,但是并不会对她整体的形象有多大影响。她的腰圌肢纤细柔韧,胸圌部玲珑饱满,立体感很强的锁骨下还能看到只有结实的肌肉才能形成的美人沟。
此时她坐在沙发上,一手夹着香烟,目光透过镜片看着一条圌狗一样看着眼前的何彪,气质散漫中却透着一种落寞,但整个人看着却又透着一股看透世事的淡然。脸色发白的何彪哀求着说:“冰姐,你给我个明示,我死也知道怎么死的”,“冰姐”,张圌彦茹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被称为冰姐的女人却冷笑起来,说:“居然还要我说啊,你做人糊涂到这份上,还敢跟严老爷子玩心眼,你说你这不是想赶着送死吗?”张圌彦茹仔细得听着他们的对话,眼前这个女人,她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她究竟有多大年龄。
看她的体型像是二十多岁,看面孔大概也不会超过三十岁,但她的气质又有一种已经凝聚成形的立体感,就是平常人所说的气势。没有些年龄的人是不可能有这样气势的。张圌彦茹越加觉的这个女人实在是神奇了点。
张圌彦茹听到何彪说:“这个事。。。。天地良心。。。我一开始更本没敢想,是陈维那个混圌蛋教唆我,真的,冰姐你不信可以去问他,是他教唆我作假帐,多分点钱”。冰姐收回了腿,半伏着身体去看何彪,何彪急忙说:“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陈维他才是主圌谋,冰姐你替我向老爷子求个请,绕过我这次,我这辈子都给他做牛做马”。
冰姐冷冷的看着他,忽然说:“陈伟已经。。。咔。。。。”,她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杀人的动作,何彪的脸色顿时煞白。冰姐对着他勾勾手指,示意何彪靠近她,何彪抖抖索索的爬了过来,冰姐说:“舌头伸出来”,张圌彦茹诧异的想她为何提这么个要求,正想着,何彪已经把舌头伸出来了。
张圌彦茹看到冰姐举手把烟头按在了何彪的舌头上,屏幕上,何彪立刻捂着嘴在地上打滚,痛的连叫都叫不出来,冰姐站了起来,随手穿好了风衣,面无表情的说:“好像这个房间里的隔音效果非常好,你叫一声,不大会给别人听到吧?”说着突然出脚对着何彪的下圌身狠狠踢了一下。何彪这会惨嚎了一声,震的张圌彦茹的耳鼓膜都在嗡嗡响。
冰姐却悠然的对何彪说:“以后你可要好自为之”,她说着走到小女孩身边,取下mp5收起来,解开了小女孩,然后向门口走去,就在她经过衣服架的时候,她忽然又退回了一步,转头看着衣服架子,眼里有些疑惑。张圌彦茹心里一惊,看着屏幕上那张清瘦秀丽的面孔,心里莫名的紧张起来。
但是那个女人只是看了看,随即离开了。
张圌彦茹松了一口气,看着那个小女孩慌慌张张穿好衣服,向门口快步走过去,到了门口,却又踌躇的停下来,转身看了看满地打滚的何彪,咬了咬嘴唇,走到沙发边抓起何彪的皮包这才匆匆逃走了,留下何彪在那里打滚呻圌吟。张圌彦茹靠到了椅背上,脑子里反复琢磨着刚才那个冰姐和何彪的几句对话。
张圌彦茹截下了视频里冰姐的相貌,利用工作之便,查了一下这个人的资料。让她奇怪的是,她只查到了这个女人目前的工作单位,而这个女人以往的资料,什么也没有,干净的像是这个女人是修炼百八十年后直接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回想那天晚上听到的几句对话,张圌彦茹再加上自己原来了解到的一些东西揣测了一下。
就在今年十一月份,三阳公司濒临破产,上市的股票已经停牌,之后不出一个月,突然有消息说三阳公司被一家大公司收圌购,重新注入大笔资金 ,股票重新上市,而且上市之后,一路飙升,一开始不少人从中赚了钱,但是看着还在一直向上爬的红线,他们又把钱重新投了进去。
张圌彦茹的母亲开始看着三阳这支股,看到别人都大把大把赚回钱,一项向只敢小打小闹的她也动了心,想了想,拿了几万块钱买股,在最开始的时候,显然这只股只有赚圌钱的,在稳当的人也坐不住了,再加上被一起炒股的老友一怂恿,一咬牙,把家里的全部积蓄全压进去了。
张圌彦茹的母亲最大的梦想是,在女儿嫁人之前在上海最好的地段给她买一套大房子做嫁妆。而在上海一路飙升的房价面前,就凭她那点养老金,十多万的积蓄,和张圌彦茹一个月几千块钱工资,要完成这个梦想简直是不可能的。
在张圌彦茹的母亲把家底全部投进去,算着能赚多少钱,喜上眉梢的时候。三阳公司却突然发了一个重大事项暨停牌公告:本公司正在筹划与公司相关的重大重组事宜,并将在本公告刊登后向相关部门进行政策咨询及方案论证,因此有关事项尚存在不确定性。为维护投资者利益,避免对公司股价造成重大影响,经公司申请,公司股票自2009年6月8日起停牌。停牌期间,公司将每周一次发布有关事项进展情况的公告。
开始张圌彦茹的母亲隐约意识到可能被套了,心里还抱着希望,侥幸的期待股票重新复牌,等来的结果却是三阳公司彻底宣告破产。张圌彦茹的母亲承受不了这样一个结果,把自己的钱搭进去也就算了,还连张圌彦茹工作几年赞的一点积蓄也搭进去了,张圌彦茹的母亲觉得没脸再见张圌彦茹,自杀了。
张圌彦茹细细想来,何彪后面必定还有一个大头,收圌购了何彪名下眼看就要破产的三阳公司,然后重新整顿上市,投进去大笔的钱抬高股票交易价格,制造假象,等着他们觉得股票价格已经涨得差不多的时候,就把手里的股票全部甩出去。他们捞够了钱,真真受损的确是大部分的散户,不少人亏损严重,倾家荡产的也不是张圌彦茹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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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因该是何彪在处理这笔黑账的时候做了手脚,自己吞了因该分给这个大头的不少钱,却被这个大头发现了,不仅把钱吐出来了,还差点搭上一条小命。因为那天晚上之后,张圌彦茹调查到何彪进了医院,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月,花了一大笔钱才保住他的命圌根子,而且直到现在也没见他再来寻花问柳。
至于冰姐口中提到的陈伟,张圌彦茹也查过了,只查到这人是个操盘手,月余前突然辞职不干,据说是出国了。依旧没多少线索,张圌彦茹唯一能抓圌住的就是叫冰姐的这个女人。
狭路相逢
冰姐名叫白冰,是上海一家外贸公司董事长严廷励的秘书,她口中的严老爷子估计就是严廷励。严廷励却又是出了名的慈善家,爱国商人,每年捐给希望工程的钱都有好几百万。
张圌彦茹决定从白冰身上打开个突破口,起码就目前看来,白冰因该知道这件事所有的内幕。
她借口母亲去世,情绪太差,想放松一下,和局里请了一个长假,暗中开始了她的调查,她查到了白冰的住处,暗中开始盯梢。
白冰似乎是个很低调的人,平常上下班,回到家里,就不见她再出来,似乎也没什么娱乐活动。白天出门的时候总是一身职业套装,或者裙子,或者长裤,外面套一件风衣,高跟鞋,再加上一副眼镜,清秀中透着几分儒雅之气,和张圌彦茹那天晚上在包房里见到的冰姐气质上有很大的不同。
想来以她的容貌气质来说,身边因该不缺男人,但是张圌彦茹在监视了她几天之后,一个男人也没发现,要说她有丈夫了,也不像,一个家里冷冷清清,除了她自己,就是电器家具,冷清清的没有一点活气,如果她有丈夫,家里因该不会是这个样子。
张圌彦茹就守在白冰家正对着的一栋居民楼的房间里,用望远镜看去,隔着玻璃可以看到白冰的一举一动。几天观察下来,张圌彦茹发现白冰的生活作息都非常规律,每天晚上回来,或者自己动手做点饭,或者外卖,吃完之后,看看新闻,慢慢喝杯茶,然后就开始运动。
她家里摆放着很多器械,阳台那边还挂着一个沙袋。张圌彦茹从望远镜里看着她,看到她换了一条宽松的运动裤,上身穿着小背心,做了一下热身运动,就戴上了拳击手套,对着沙袋挥拳。张圌彦茹暗自比拟了一下,白冰的出拳速度,角度的精准度都要比自己强那么一点,张圌彦茹握握拳,不知道她力量比自己怎么样。
白冰却突然停下了,似乎是叹了一口气,双手抱住沙袋,头靠在沙袋上一动不动了。张圌彦茹把镜头距离拉到最近,想看清楚她脸上的表情。
镜头里,白冰抱着沙袋,似乎沉陷在回忆里,静静的闭着眼睛。
张圌彦茹暗自揣测她在想什么,却看到白冰站直了身体,摘下手套,然后随手脱了背心,裤子,赤着脚向窗户走过来。隔着窗户,张圌彦茹能看到她只穿着内衣的身体。白冰绝对不算瘦,但是身材紧致结实,看上去纤长而玲珑。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肉就像是精心雕刻出来的一样,白圌皙的皮肤也充满了光泽,看上去像是充满青春活力的少女的身体。
张圌彦茹暗自嘀咕:“这女人到底多大了?”她嘀咕着,手不自觉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腰,那里的肉柔软而富有弹圌性,张圌彦茹皱眉吸吸鼻子,继续观察着白冰。房间里的白冰却刷的一下拉上了窗帘。
冬日天色总是黑的早,张圌彦茹失望的看着渐黑的天色,对面的窗帘却没有拉开的意思,这一天又要这么浪费了。就在失望之际,她突然看到白冰匆匆从楼门里跑出来了,神色匆忙的向车库走去,张圌彦茹一下打起来精神,也三步两步冲出了房间,跑进了电梯,就在她刚到楼下的时候,白冰的车正好从车库里开出来。
张圌彦茹随即跑到了马路上,招手叫了一辆出租。刚上车坐好,白冰的车就开出来了,张圌彦茹急忙让司机跟上去。车子跟到了一栋大厦前面,白冰的车停了下来,张圌彦茹也急忙叫停车。看着白冰从车里下来,走向了大厦旁边的一条小巷,张圌彦茹跟了上去。
前面的白冰转进了旁边的路上,张圌彦茹走过去,先探头看了看,却发现白冰已经没有踪迹了,张圌彦茹有些懊悔,把人跟丢了。她还是不死心的跟了进去,一边向前走,一边东张西望,这条小巷里向前走过去一段就是一家小杂货铺。
张圌彦茹走到杂货铺的门前,向里面看了看,忽然听到一个女声说:“找我啊?”张圌彦茹心里一惊,抬头看去,白冰靠着柜台站着,冷冷的看着她。张圌彦茹故作镇定的走进了杂货铺,没有理会白冰,像店老板说:“给我一瓶水”。
店老板递给了她一瓶水,张圌彦茹付过钱,转身要离开,却听到白冰说:“你一路跟我到这里,怎么连句话都不说就要走啊?”张圌彦茹转头看了看她说:“你很奇怪啊,我只是顺路而已”,她说着拧开了水瓶盖子,仰头喝水。
白冰却慢悠悠的说:“哦,顺路跟过来买瓶水?还正好顺路住一个小区?还正好顺路住在我家对面?我家窗户正好对着你家窗户?”张圌彦茹来不及咽下去的一口水喷了出来,狼狈的咳嗽起来,她没想到白冰原来早知道被人监视了。
白冰看着她狼狈的样子说:“你干嘛盯着我?”既然已经被看破了,张圌彦茹索性也不遮遮掩掩的了,说:“你跟何彪什么关系?”白冰冷冷说:“你干吗不去问何彪?”张圌彦茹咬了咬牙,一时没有说话。白冰说:“你盯我的梢,是私自行动吧?有行动命令嘛?“
张圌彦茹更加说不出话来,她有行动命令,早拘捕了何彪问话了。白冰说:“你还是省点劲,我这里你找不到什么的。”她说完这个话,转身向外面走去,张圌彦茹看着她气定神闲的样子,又气又恼,伸手抓圌住了白冰的肩膀说:“你别走!”
白冰肩头一滑,却已经挣出去了,张圌彦茹又去抓她的手腕,白冰一转身,一脚踢向她的小圌腿。张圌彦茹不得不退后了一步,手自然也落空了,但她还是不甘心,立刻又跟进一步。这次是伸手去抓白冰的衣领,白冰手臂一动,反擒了她的手腕,张圌彦茹借力向自己这边一拉,随即抬肘下压,两个人的小手臂绞扭在了一起,张圌彦茹另一只手扣住白冰抓着她的手的手腕,说:“你休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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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冰却笑了一下,随即自圌由的那只手,举手一拳向张圌彦茹的太阳穴打去,张圌彦茹急忙松手反扣,擒住了她这只手,冷笑着说:“就这么点伎俩。。。。”,话音未落,白冰那只被她扣着手肘的手却突然松开,双指向前一戳,端端戳在了她的双眼上。
张圌彦茹的眼前顿时发黑,双眼疼的睁都睁不开,白冰已经乘机挣脱了她,离开了杂货铺。等到张圌彦茹能睁开眼睛,追出去时,白冰已经不见了。
张圌彦茹回到家里,看着自己红肿的双眼,气恼万分,这女人太精了,盯梢是盯不下去了,恐怕还得找何彪下手,只不过她自己偷偷摸圌摸查这些,实在难以找到下手之处。
说巧不巧,就在请了长假百无聊赖的张圌彦茹信步走在人民广场上时,再一次碰到了白冰,白冰穿着一件白色的风衣,依旧带着那副茶色的眼睛,坐在广场上喷泉边的长椅上,并没有发现从喷泉对面走过的张圌彦茹。
张圌彦茹看到白冰,有些意外,随即不动神色的绕过了喷泉,走到她的身后,从她的身后小心翼翼的接近了她。白冰居然没有察觉,坐在长椅上,手里握着她的mp5,静静的看着屏幕上的画面。张圌彦茹伸长了脖子去看,但是光线的关系,从她的角度难以看清楚屏幕上的画面。
陪你到最后
白冰静静的看着mp5,背影显得孤寂而落寞。
张圌彦茹伸长脖子去看白冰手里的mp5,企图能看到点什么,白冰却突然转过头,看着她冷冷的说:“看够了吗?“
张圌彦茹一愣,随即嬉皮笑脸,说:“没够,你让我看看你在看什么“,说着就要去抢白冰手里的mp5,白冰收起了mp5,起身说:”别再来烦我“,说着她就要离开。张圌彦茹看着她的背影咬牙说:”怎么可能不烦你?我就是一狗皮膏药,贴定你了“。
白冰却已经走远了。
谁知道当天晚上张圌彦茹就接到了她们队长的电话,让她明天一早回大队。张圌彦茹第二天去**队,刚进门就被队长叫进了办公室,劈头盖脸一顿批评,就是为了她几次纠缠白冰的事情。队长铁青着脸,指着电话说:“市委书记的电话都打到这来了,你说说你想干什么?好端端你去监视人家,你到底想不想做警圌察了?还好人家白小姐不跟你计较,要是人家起诉你,我们整个大队都跟着你丢脸!”
张圌彦茹一直没说话,心里想着,这个白冰能量还真大,市委书记都出动了,她还能说什么?耳中又听到队长说:“既然闲的没事干,明天给我回来上班,省的尽给我捅娄子“。张圌彦茹虽然不情不愿,但是也只好回去上班了。
但是现在她对白冰的兴趣比对何彪大多了,这个女人彻底吊起了她的好奇心。
她是租的白冰对面的那间房,现在她的望远镜之类的还在那间房里搁着,不过没两天她就接到房东的通知,让她退房,这间房不租了。按说是房东违约了,不过张圌彦茹明知道内情,大概房东也被人警告了,没说什么,答应退房。
这天下了班她就去取回她的望远镜,进了房子,房间里的窗帘拉着,望远镜还架在窗口,她拧动着三角架上的螺帽,想把望远镜拿下来,突然却想看看白冰这会在干什么,她想了想,把窗帘拉开一条缝隙,用望远镜向对面看去。
对面的窗户里,白冰穿着宽松的长裤,白色的小背心,赤着脚,站在客厅中间,一手举着,一手放在靠近腹部的地方,半弯着,像是抱着一个人的姿势。张圌彦茹好奇起来,推近了镜头去看白冰的表情,白冰显得很沉醉,轻轻踱着步子。
白冰闭着眼睛,弯曲的手臂用力揽着,似乎想揽紧怀里的人--虽然怀里并没有人,身体随着步伐轻轻摇摆,跳着属于一个人的探戈。
跳着跳着,她的双臂慢慢蜷起来,向自己怀里抱过来,抱紧了,却发觉其实只有自己一个人。她睁开了眼睛,抱着自己的肩膀,呆呆的站了一会,然后走到沙发边坐下,把脸埋在自己的手掌中,再也一动不动。
张圌彦茹不觉也有些郁闷,她琢磨着白冰究竟在思念谁?看这样子,思念的人不该是个男人,是男人的话就不该是被白冰揽着了。张圌彦茹发觉白冰似乎就打算这样坐一个晚上,只好闷闷的拆下了望远镜,离开了。
于是事情就这么搁置了几天,这天刚下班,张圌彦茹才走出**队大门,就看到门口停着一辆奔驰三五零,几个同事全站在那里,被一个西装革履的帅哥拦着,热情的邀请他们一起去吃饭,张圌彦茹仔细看看这人,原来是警队队花的新一任追求者。
队花李羽嘟着嘴,没有搭理眼前的帅哥。帅哥也不去邀请她,只是一力邀请别人去,去的还是赫赫有名的外滩三号,黄埔会。于是明知就里的一队人起哄着拉着李羽一起去了,到了外滩三号的五楼,大家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李羽和张圌彦茹关系很好,属于闺蜜一级的朋友,两人无话不谈。张圌彦茹看着给李羽大献殷勤的帅哥,说:“这个看上去条件很不错啊,你还考虑什么,快拿下吧“,李羽撇嘴说:”他还没有通过考察期呢“。
张圌彦茹不无艳羡,说:“长得漂亮就是有资本“李羽却附耳过来悄悄对她说:”我让他给你介绍一个吧,他身边不少事业有成的帅哥,物以类聚嘛“,张圌彦茹却摇摇头,说:”我还早呢,不急”,李羽说:“什么不急,女人过了二十五,就成剩女了,越大越掉价”。
张圌彦茹撇着嘴,不以为然,说:“我去一下洗手间”。张圌彦茹起身去了洗手间,不过当她推开洗手间的们的时候,不由吃了一惊,说巧不巧,不巧也巧,又碰上白冰了。白冰靠在洗手台前抽烟,眼睛微眯着,似乎在想什么,听到门响转过头来看。
张圌彦茹面带着讥笑,说:“真巧啊,白小姐”,白冰看到进来的张圌彦茹,面无表情的把烟头按灭在洗手池里,转身向外面走去,经过张圌彦茹的时候,张圌彦茹却一把拽住了白冰的外套,白冰穿的是一件比较休闲,但是也可以当正装穿的外套。
白冰一挥手挣脱了张圌彦茹,张圌彦茹却趁机一把抓圌住了白冰的肩膀。白冰的表情冷冷的,似乎根本就没打算理会她,张圌彦茹却抓着她的肩头不放,说:“你以为有大人物给你撑腰我就怕你了?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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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冰的手却突然出其不意的从她的手臂下翻出,一把扼住了她的脖子,冰冷的眼神看着她说:“不要再烦我”,张圌彦茹被她扼的喘不过气来,抬脚向白冰的腿上踢过去,白冰松了手,向一侧闪开,张圌彦茹这一脚没踢到她,但是却带到了白冰的衣服下摆。
白冰的衣服口袋里装着一个什么东西,随着被张艳茹一脚踢起来,那个东西滑落了出来,落在了张圌彦茹的脚下,张圌彦茹还没来及看清楚是什么东西,但是一眼瞥到白冰脸上的紧张,想也不想,一把抓起地上的东西,窜开了。
白冰脸色明显变了,对她厉声说:“还给我”,说着伸手就来抢,张圌彦茹这才发觉是白冰常常带在身边的那个mp5,张圌彦茹看着白冰扑过来的身影,握着mp5,说:“给你”,说着伸手似乎要还给白冰,但是就在白冰要接到手里的时候,她一猫腰,从一侧窜了出去,跑到了门口,打开门出去了。
白冰立刻追了出来,张圌彦茹一边跑,一边说:“放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先给我看看”,说着看到白冰追得紧,她向电梯跑过去,进了电梯里面,伸手按下了最高一层的按钮。然后摇着MP3,笑嘻嘻的看着疾步追来的白冰,电梯门在白冰眼前合上了。
张圌彦茹靠在电梯壁上,戴上耳机,打开了MP5,随手翻动,却翻出一段录影,屏幕里,一个女人坐在一张躺椅上,翻看着报纸,镜头慢慢拉近,女人放下报纸,看着镜头笑着说:“你干嘛老拿DV对着我啊”,另一个声音说:“报复你,谁让你给我拍艳圌照来着“。
女人有着一双狭长的凤眼,眉梢眼角都透着一股勾圌魂摄魄的风流,她笑着看着镜头,笑容非常柔和,却又无奈。另外的那个声音又响起来,说:“阿风,你说等我们老了,谁先死呢?“躺椅上的女人听到这个问题,皱了皱眉头,看着镜头,慢慢卷起了报纸。
她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说:“让你先死吧“,张圌彦茹挑了挑眉毛,这个答案让她觉得怪异,另一个声音却轻轻笑了起来,说:”这还差不多,你可别给我忘了这句话“,张圌彦茹分辨着声音,很像是白冰自己的声音,这个MP5又是她的,估计这个抓着dv拍摄的人就是白冰自己。
断了的翅膀
张圌彦茹正想着 ,电梯却停住了,电梯门打开,门外站着的是气喘吁吁的白冰。白冰喘着粗气,估计是为了要截住电梯,拼尽全力从楼梯上追上来。但她的目光依旧犀利,透过镜片看着她说:“把东西还给我“。
张圌彦茹诧异的看着她说:“你可真够彪悍的,这样也能让你追上“,她无可奈何的拉下耳机,把mp5扔还给了她,MP5却先撞在了电梯门上,又弹飞向白冰,白冰急忙伸手接住,看她的表情很担心mp5被摔坏了,她恨恨的看着张圌彦茹说:”你小心点!“她说着查看了一下MP5,还好没坏。
张圌彦茹无所谓的抱着双臂,靠在电梯壁上看着她,白冰走进了电梯,按下了电梯按钮,电梯门缓缓关上,向下降去。张圌彦茹看着站在对面的白冰,眼神里很是不屑,其实心里着实有几分敬畏。电梯向下走着,张圌彦茹开口说:“喂,你也来这里吃饭?”
白冰没有说话,张圌彦茹气恼的冲她做个鬼脸,她也完全没有看到,她就当张圌彦茹完全不存在一样。张圌彦茹撇嘴说:“有什么了不起?不就一个月赚的比我多吗?谁知道赚的是什么样的违心钱,也亏你能心安理得”。
白冰依旧像是没有听到,电梯到了五楼,电梯门打开了,张圌彦茹留意了一下,看到白冰向一间包厢门走去,张圌彦茹也回了自己那边的包厢。
吃完饭,李羽被帅哥送回去了,其他人也都各回各家,张圌彦茹一个人走在马路边上,懒洋洋往回走。现在已经很晚了,大概有十一点了吧,街上行人还挺多的,她身边一对男女,站在街角偎在一起卿卿我我,张圌彦茹忽然想起白冰孤独落寞的独舞的身影。
一辆车突然停在了她身边,张圌彦茹吓了一跳,转头看过去,停在身边的是一辆兰博基尼,车里坐着一个男子,男子大概二十七八岁,头发打的极短的毛寸,穿着一件灰色的休闲装,浓黑的眉毛,单眼皮,脸型略长,下巴略方一点,不过不管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仪表堂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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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摇下车窗,看着张圌彦茹说:“喂,敢不敢半夜搭一个陌生男人的车,如果敢,我可以送你回家”,张圌彦茹属于**队要案组的,平常都是穿便服。听到男人的话,张圌彦茹撇撇嘴,她有什么不敢的?如果男人敢有什么不轨举动,明天警圌察局多个小流氓而已。不过男人的搭讪方式倒是挺特别,张圌彦茹大大咧咧的坐上了车。
车上,男人说:“我叫严成宇,严氏外贸公司的副总裁,你叫什么?“张圌彦茹斜瞄了他一眼,心里却有些吃惊,嘴上应付着说:“吆,头衔真不低,你这是从哪来啊?”严成宇说:“刚吃完饭,出来就遇上你了,这算不算是缘分呢?”。
张圌彦茹揣摩着白冰大概是和严成宇一起来吃饭的。张圌彦茹心里一动,说:“我叫张圌彦茹,上海市局**大队的”,严成宇笑起来,说:“怪不得,原来是警圌察,住那里?我送你过去“。
张圌彦茹告诉了他地址,虽然已是深夜,晃眼的兰博基尼开进张圌彦茹所住的狭小的巷道时,还是引起了周围邻居的注意,张圌彦茹下了车,正要转身上楼去,严成宇忽然叫住了她,说:“你还没给我留电话呢“。
张圌彦茹想了想,把电话留给了他。
回到家里的张圌彦茹,洗过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尖瘦的脸庞,浓黑修长的眉毛,单眼皮,眼睛长得很像吴倩莲,嘴唇很薄,她自己觉的都可以说成是干瘪了,张圌彦茹抿抿嘴,真没觉得自己是那种招的人人回头的大美女。
之后就是顺理成章的约会,张圌彦茹不清楚严成宇这样一个背景家世都无可挑剔的富二代怎么会对自己有兴趣,但是渐渐接触下来,她也并不讨厌严成宇,相反逐渐发现了严成宇身上很多的优点,这让她逐渐打破了一般人们对富二代的妖魔化影像。
第三次约会,严成宇就送了她一条白金手链,也不是很贵,价值大约三千多块,对严成宇来说随便的就像喝杯茶一样随意。张圌彦茹拿着礼物却皱起了眉头,把礼物还给了严成宇,严成宇有些奇怪,说:“为什么?不喜欢吗?”
张圌彦茹说:“我怕我还不起啊“,严成宇看着她笑,说:”小家子气“,张圌彦茹挑了挑眉头,说:”我本而来就是小家子出来的,去换个大家闺秀约会啊“,严成宇只是笑着,收回了手链。张圌彦茹看着他抿嘴笑着的样子,反倒觉得局促起来。
这种家世出来的人,不可能没有几分心机,张圌彦茹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头脑还是有几分清楚的,她这是玩火,一个不小心把自己搭进去就不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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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成宇看着她心事重重的样子,说:“吃完饭,我们一起走走吧“,张圌彦茹急忙点点头,这正是她需要的,因为她吃太多了,难得吃一会大餐,不吃够本怎么行。严成宇脸上带着温润的笑容,把盘子里剩的最后一只小龙虾放到张圌彦茹的碗里说:”不过也不用急,你吃完再走也不迟“。
张圌彦茹的脸一下红了,心里暗念着,自己果然小家子气。
吃过饭,两个人漫步在黄埔滩边的马路上,一阵江风吹过,掀起了张圌彦茹为了赴约特地穿的裙子。张圌彦茹慌张的按住了裙子,不想却一脚踩偏了,擦在了人行道的边上,半只脚悬空,鞋跟啪嚓一下断了,失去平衡的张圌彦茹险些摔倒,急忙一把抓圌住身边的严成宇,这才站稳。
她提脚看了看崴坏的鞋子,果然她就不是个穿高跟鞋的料,这下好,三百多块报废了。张圌彦茹气恼的看着鞋子,说:“这下我怎么回去啊?“严成宇也看了看鞋子,笑着说:”要不我找地方帮你卖双鞋吧“。
严成宇忽然站在她前面,半蹲着说:“来吧,我先送你回车上,再去给你买鞋”,张圌彦茹看了看他厚实的脊背,想想也没有跟好的办法了,于是俯身趴在了他的后背上。严成宇把她背了起来,张圌彦茹紧紧揽着严成宇的脖子,忽然觉得好神奇。
似乎肢体的接触一下就拉近了两个人距离,张圌彦茹实在想不通,两个完全陌生的人怎么能在仅仅见过几次面之后就建立起一种依赖的感觉。
要知道她是一个警圌察,戒心从来不会少,尤其是对男人的戒心,她始终不曾从童年的阴影里走出来过。
浮华
又到了下班时间,严成宇那辆兰博基尼就停在警队大门不远的地方,看到张圌彦茹出来,严成宇按响了喇叭,和张圌彦茹走在一起的李羽既羡慕又嫉妒,暗暗拧了一把张圌彦茹说:“不声不响就吊到一只金龟,我以前还真是小看你了”。
张圌彦茹撇嘴,说:“去,你懂什么”。她说着撇下李羽走到车那里,车子里的严成宇说:“晚上和朋友有个聚会,一起去好不好?”张圌彦茹撇嘴说:“你的朋友聚会,叫我去做什么?” 严成宇却已经打开了车门,说:“上车,我大哥也要去,大家认识一下嘛”。
张圌彦茹扶着车门,说:“我小家子气,怕去了给你丢人”,严成宇笑着,探身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把她拉上车,说:“什么跟什么?我们家里可没什么门户之见,我大哥人很好的”,张圌彦茹虽然还是不太情愿,还是坐上了车。
车子里,她问严成宇:“还有谁去啊?”严成宇说:“除了我大哥,就是几个普通朋友”,张圌彦茹说:“没有你们公司的人嘛?”严成宇摇摇头,张圌彦茹却失望了,看来见不着白冰了。
在张圌彦茹心中的白冰,身上笼罩着一层雾,张圌彦茹一直想拨开她身上这层雾,却没有机会可趁。
严成宇的大哥长得很像严成宇,叫严成鑫,不过他们不是亲兄,而是堂兄弟,严成宇是严成鑫的父亲的弟弟的儿子。聚会上张圌彦茹觉的挺无聊的,一起的还有几个女孩,是别人的女朋友,一个个花枝招展,一身警服的张圌彦茹显得格外突出。
一群人一边吃饭一边闲聊,张圌彦茹看着满桌的美食,只顾着低头吃东西,和严成宇坐在一下的严成鑫说:“率性的女孩子都很可爱,你这眼光不错嘛,不过小心娶回家被家暴啊”,严成宇笑着说:“怎么可能,她那舍得”。
张圌彦茹抬头瞪了他一眼,严成鑫伏过身,隔着严成宇问她:“能告诉我你的年龄吗?”张圌彦茹说:“二十四了,眼看就成剩女了”,严成宇不耐的把严成鑫推在一边说:“怎么会是剩女呢,追你圌的圌人不止我一个吧”。
张圌彦茹看着眼前的红艳艳的大闸蟹,舔圌了舔嘴唇,说:“别人说我是男人婆,谁肯追我啊?”她的一句话引逗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严成鑫再次凑过来说:“不怕不怕,我弟弟要敢不娶你,我来做替补”,严成宇晃着他说:“信不信我一状告到嫂子那里去?”
张圌彦茹却一下脸红了,这兄弟两个似乎都很风趣,很容易就博得了她的好感。耳边又听到严成鑫说:“你说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什么时候分过你我啊”,严成宇一脸气急败坏,扯住他的衣领,大声说:“谁来帮我,我要扁他”。房间里一片哄笑声,张圌彦茹有一些尴尬,起身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张圌彦茹从洗手间回来,刚走到门口,却听到房间里有个女孩小声说:“就她一个小警圌察,能钓到你这样的金龟婿,偷着乐呢”,张圌彦茹只觉得一口气一下顶在胸口,她一把推开了门,看到里面一桌子人正在谈笑风生。
严成宇看到她回来,一看脸色就知道已经被她听到这句话了,急忙站起来,张圌彦茹却已经转身走了,严成宇埋怨的看了一眼说话的女孩,急忙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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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圌彦茹压着一口气,跑下了楼,一个人走在街上,却听到后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转头看看,是严成宇追上来了,张圌彦茹加快了脚步,连话都懒得和严成宇说了。严成宇急匆匆追上了她,伸手拉住她说:“你别生气了,你听不出来她是嫉妒你呢”。
张圌彦茹转头说:“我就是一小警圌察怎么了,我就是穷怎么了,我不高攀了还不行吗?”说着一把甩开了严成宇的手。那个女孩的话刺伤了张圌彦茹脆弱的自尊心,气头上的张圌彦茹真想就这样甩手一走了之,却再次被严成宇拉住。
于是张圌彦茹再甩开,严成宇再拉住。他急切的说:“是我高攀你还不行吗,别生气了,你要真想回去,我送你回去”,张圌彦茹再次甩开他,气狠狠的说:“就你这样的公子哥,谁知道是不是在玩呢,以后别来找我了”。
她说着举手要就叫出租,却再次被严成宇拖住,这次严成宇不止是拉住她的手这样简单,而是一把把她抱进了怀里,张圌彦茹才想推开他,严成宇却已经低下了头,吻住了她。张圌彦茹傻了,片刻之后感觉到严成宇热乎乎的气息,张圌彦茹才反应过来,她一下暴怒了。
她想都没有多想,扣住严成宇的手臂,一个背摔把严成宇狠狠摔在地上,在严成宇的痛呼声中,恶狠狠的说:“靠,这是老娘的初吻啊!居然给你强吻走了”,说着还想再踹上两脚,严成宇却捂着腰呻圌吟起来,可怜兮兮的说:”我的腰,不会是骨折了吧?你怎么这么暴力啊?”
张圌彦茹看他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心里不觉有点愧疚起来,嘴上却说:“装,有这么娇气嘛?”严成宇伸手说:“你拉我一把,我起不来了”,张圌彦茹看着他紧皱着的眉头,伸手把他拉起来,说:“现在怎么样了?”
严成宇揉着腰,说:“好像没断,疼死我了”,张圌彦茹松了口气,推了他一把说:“去,是你自自找的。。。。”,严成宇却死皮赖脸的贴过来说:“看来我哥说的没错,我以后少不了被家暴,这会不生气了吧?”
张圌彦茹撅着嘴,低头不语。严成宇说:“我送你回家吧”。张圌彦茹撅着嘴不情不愿的被严成宇拉着向车库走去,严成宇走在前面,一手还扶着腰,走路一拧一拧的。张圌彦茹看着他屁圌股一扭一扭的,止不住偷笑起来,严成宇转头奇怪的看着她说:“你笑什么”,张圌彦茹笑着轻轻在他屁圌股上踢了一脚,说:“你就不能好好走路啊?”
严成宇实在委屈,说:“我痛,腰都直不起来”,话说到这,他却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糟糕,我有份文件要拿回家,怎么给忘了,走吧,陪我去趟公司“。
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按说这回公司早就没人了,但是他们赶到公司里时,还有办公室亮着灯。严成宇带着张圌彦茹进了公司,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一个人从另一间办公室里走出来,和他们迎面相遇,张圌彦茹看过去,原来是白冰。
白冰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套装,白衬衣打底,乌黑的长发散在肩上,手里拿着一件风衣,看上去极是干练。严成宇有些意外,说:“白秘书,你怎么还没有回去?“白冰说:”手上有点事情没做完,加了个班,正要走呢,你怎么回来了?“
突遇袭圌击
严成宇笑着说:“我有份文件忘拿了,回来取“,白冰“哦”了一声,说:“那我先走了”,说着转身离开了,自始至终连看都没看一眼张圌彦茹,压根就当张圌彦茹是空气,张圌彦茹看着她离开,急忙赶上严成宇问:”她是谁啊,好有气质哦“。
严成宇站在办公室门前,一边找钥匙,一边说:“她是我伯父的秘书“,张圌彦茹说:”她看上去好像很能干的样子“,严成宇笑了起来,说:”你还挺会看人,她是很能干,即严谨又勤恳,经常加班,来了才四个多月,我伯父已经很器重她了 “。
张圌彦茹看着严成宇,发觉严成宇说这些话的时候,似乎有一种不屑,或者酸溜溜的口气在里面。张圌彦茹开玩笑说:“是吗?她什么学历啊?“严成宇说:”斯坦福商学院的高材生“,张圌彦茹笑着说:“是海龟啊,她是不是一直在国外”。
严成宇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她,不太明白张圌彦茹怎么对白冰这样有兴趣,一边顺嘴回答说:“好像是吧”。张圌彦茹又问:“她多大了啊,有没有结婚?”严成宇再一次用充满疑惑的眼神看着她说:“你对她怎么这么感兴趣?”
张圌彦茹急忙笑着说:“我只是觉得她很能干啊”,严成宇说:“她二十八岁,好像还没有结婚,未婚夫似乎在国外,不过没人见过”,张圌彦茹笑着点点头,表示了解了,没有再问什么。
张圌彦茹看着他,严成宇的侧面对着她,灯光勾勒出他分明的面部线条。张圌彦茹忽然想起自己心里的困惑,说:“你为什么会追我呢?”严成宇转头看着她说:“怎么会这么问?”张圌彦茹说:“我觉得有点不真实”。
严成宇笑着说:“我就是吃完饭,开着车,出来就看到你了,然后就想和你认识,就照着想法做了,奇怪吗?”张圌彦茹看着他,撇嘴说:“那有更进一步的打算吗?比如。。。结婚”。严成宇看着她,笑着说:“如果我们的关系处到了那一步,结婚是必然的事”。张圌彦茹突然觉的有些无趣,说:“我们走吧”。
她还没想过要嫁给严成宇,只不过对严成宇的感情充满了怀疑,才有此一问,问完了又觉得自己可笑,一开始她就只想通过严成宇了解白冰,目的达到就逃之夭夭,毕竟严成宇这样的富二代很难让她有安全感。

楼主:唯小诺98

字数:621778

帖子分类:百合小说

发表时间:2014-07-05 21:23:00

更新时间:2019-02-16 23:0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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