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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爱殇(1~3)》 GL ------------作者:无人领取

楼主:唯小诺98  时间:2019-02-16 23:08:39
杀手不想生事,甩开了她的手,往前走去,女孩却在后面叫着说:“你不要走,我叫保安”,杀手暗自咬了咬牙,不敢再多做停留,转身离开了。女孩看着杀手走出了小区,得意的笑了笑,转身走到花园边,看着王莉旎,说:“喂,你们怎么了?”
严彦茹扶着王莉旎跟着这个女孩去了她家里,到了家里严彦茹把王莉旎放到了沙发上,说:“真的不用去医院?”王莉旎点点头说:“没事的,过一会药劲退了就好了,看来我猜的果然没错,杀手就是一个泰国人”。
她一只手在自己肩上摸索着,摸圌到了露出来的一节针尾,却没有力气拔圌出来,严彦茹伸手帮她拔了出来,王莉旎看着钢针说:“针上涂了麻药,泰国人惯于用这种武器在丛林里捕猎,而且那个杀手,看他那一身功夫凌厉凶狠,毫无疑问是泰国的国术泰拳“。
严彦茹听她分析这些,说:“用的是泰拳我倒是看出来了,不过还真没你看出来的多,你怎么比我这警圌察还强呢?”说着话,女孩子到了水过来,递给两个人,严彦茹伸手接了,王莉旎微微摆了摆手,她现在端不动这杯水。
女孩把水放在了一边,说:“你怎么了?”王莉旎挑了挑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你胆子真不小。”女孩不解的看着她,说:“我救了你哎”,王莉旎说:“你知道那是个什么人?他动根手指头就能要了你命”。
女孩子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有些后怕。王莉旎摇头说:“真是无知者无畏,你记着我这句话吧,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帮的”,女孩斜瞄着她,即不满又委屈的说:“我救你还救错了啊?”严彦茹在一边插嘴说:“我觉得这孩子脑袋有点不够用”。
女孩气恼的瞪着她,严彦茹看她的样子有些好笑,说:“你忘了她干过什么?她是坏人!”女孩子不屑的看着她“哼“了一声,说:”我觉得她是好人“,严彦茹奇怪的看着她说:”你凭什么觉得她是好人啊?“女孩气恨恨的说:”直觉!”
严彦茹看外星人一样看着这个女孩,越觉得这女孩脑袋被门夹了。王莉旎对严彦茹说:“你就不会说人话?你的命还是她救的呢”,严彦茹有些无奈,对小女孩说:“谢谢你啊,你叫什么?我叫严彦茹,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就来找我,我一定帮你”。
女孩说:“不用”,说着气鼓鼓的走开了。严彦茹说:“她凭什么才见过你一次就认定你是好人啊,而且她还亲眼看到你怎么动手收拾那个何彪了”,王莉旎说:“因为她也是个善良的人”,严彦茹却说:“算了吧,没看出来,我就看出来她虚荣了了”。
王莉旎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说:“女人的尖酸刻薄在你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严彦茹说:“她难道不虚荣?你看看这房子,看看她身上穿的名牌,她一个小女孩那来这么多钱?必定是傍大款给人家当二圌奶“。
王莉旎说:“是人都虚荣,只不过虚荣的地方不一样而已,只要本质是善良的,其他的问题对我来说都可以忽略”,严彦茹嘴硬说:“我就不虚荣”,王莉旎冷笑了一下,没说什么。严彦茹被她笑的有些心虚,说:“那你虚荣吗?”王莉旎头枕着沙发扶手,闭上了眼睛,说:“我也虚荣”。
阿旎的虚荣
是的,她也是个虚荣的人,她虚荣的地方不在于物质,不在于外表条件。她虚荣的地方在和吴风的感情上,她想炫耀自己拥有一个美丽的,极富个性的,浑身散发着无敌魅力的,让多少男人垂涎三尺的女人。
她还想炫耀这个女人是多么爱她,多么珍惜她,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是多么的好。可她们之间的感情本就不是大众能接受的,王莉旎把这份心情压在心里,和吴风默默的相爱,默默的过自己的生活。可是如今连这份平静也被打破了。
女孩子端着一盘水果回来了,削了一个苹果给王莉旎,严彦茹伸手想去拿个苹果,女孩却把盘子拿开了。女孩看着她没好气的说:“我不待见你,我救你们也是因为她,你也不用谢我,我压根就不认识你”。
严彦茹手顿在空中,又气又恨的看着小女孩,说:“难道我长得像坏人?”王莉旎轻声笑笑,说:‘你不像坏人,只是有点二百五而已。”严彦茹气结,恨恨的看着王莉旎,咬了半天牙,才点着王莉旎说:“也就是你这么说我,换别人我早扁他了。我大人大量,不和你计较”。
一边的女孩看着王莉旎说:“你叫什么,我叫林艺艺”,王莉旎说:“我叫白冰…….”,不想严彦茹插嘴说:”假的“,王莉旎看了看她,严彦茹说:”你到底什么身份?“王莉旎微微皱了皱眉头,说:”你说呢?“
严彦茹说:“反正你身份不简单,要不然那家公司的秘书会像你这样有这么丰富的侦圌查经验,还没事随身带个仿圌真圌枪玩,不过想我问你你也不会说,所以还是不不问了”。王莉旎微微笑了笑,笑容却透着一抹寒冷,对严彦茹说:“严小姐,你知道吗?那些急于想向人证明自己很有智慧的人才是最愚蠢的人”。
严彦茹愣了一下,看着王莉旎,先是指了指自己,想了一下才说:“你是在说我愚蠢?”王莉旎说:“你太缺乏城府,想在严家呆下去,你这样可不行”。严彦茹看着王莉旎,恼火不已。,又听到王莉旎说:“这次算是逃脱了,但是严成宇绝对不会罢休的“。
张圌彦茹没好气的说:“你凭什么认定就是他呢?“王莉旎说:”很快你就会知道了“,严彦茹撅了撅嘴,忽然凑近了王莉旎说:“喂,那个阿风是谁啊?”王莉旎睁开了眼睛,无奈的凝视着她的说:“我教你第一件事,要尊重别人!”
严彦茹负气说:“我就是随口问一下,不想说就算了,我知道我性格直,容易招人烦”,王莉旎冷哼了一声,说:“你这是假直爽,真尖刻”,严彦茹听她这么说,叹了一口气,看上去很是失落,说:“你对我印象就这么差?”

楼主:唯小诺98  时间:2019-02-16 23:08:39
林艺艺掩嘴笑了起来,说:“白姐姐,我好喜欢你的性格”,严彦茹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王莉旎中的麻药两个多小时才退掉,离开林艺艺家里之后,两个人去了警圌察局再次报案,向警方证实了杀手是个泰国人的情况,警方决定把这个作为重点线索,对整个滞留在上海市的泰国人一个一个经行排查,一直到晚上很晚,王莉旎才把严彦茹送了回去。
严彦茹回到家时,严廷励还没有吃饭,一直在等她,听王莉旎说了情况以后,对严彦茹说:“你看你这孩子,我跟你说别乱跑,就是不听,你看看现在怎样?以后日子还长,你最近就先安稳待一段时间,不要再乱跑了,听到没有?”
严彦茹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也不说话,一直到王莉旎推了她一下,她才说:“知道了”,语气还及时不耐烦,严廷励叹了口气,也没再说什么。
因为严彦茹现在出入都有人保护,而且严彦茹自己也能自保,杀手想杀严彦茹很难找到机会,不过这次被严彦茹逃脱,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严彦茹也清楚自己实在是不因该到处跑了。但是她却想着,实在该去一下医院了。早上严家的司机把她送到公司里,严彦茹去找王莉旎,让她下午陪自己去一下医院。
下午去了医院,做了检测,严彦茹还真是倒霉,真的中了。做完检测,严彦茹一个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王莉旎去了医生办公室,不多时出来,对严彦茹说:“医生说,算时间你现在做流圌产正好,所以要做就要尽快,我和她约好了时间,就在这周星期五,做完手术正好两天公休日,你可以休息,你看怎么样?”
严彦茹点了点头,想起了严成宇,她想还是不要让严成宇知道这件事比较好,王莉旎看着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星期五我会陪你来,我也不会告诉别人,你放心吧“,严彦茹抬头看了看她,眼神里满是感激,说:”我现在都觉得自己活得乱七八糟的“。
王莉旎看着她说:“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需要什么的人很难不会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乱七八糟,走吧“。
从医院回来,时间还早,严彦茹回了公司,但是和王莉旎两个人踏上公司大门口的台阶时,却看到一个人蹲在公司门口,严彦茹愣了一下,那个人已经向她满脸堆笑的走了过来,脸上布满了干瘪的皱纹,头上稀疏的银灰色的头发,笑容看上去猥琐的让人反胃。
严彦茹皱起了眉头,对这个人说:“你怎么来了“,来的是她很久没有联系过了的养父张天,张天一脸讨好的笑容说:”这不是想自己个闺女了吗,来看看啊“,严彦茹看着他猥琐的笑容”呸“了一口说:”你什么时候把我当你女儿看过?我还得谢谢你没把我打死“。
张天一脸堆笑,也不生气,说:“那不是已经都过去了吗?我们父女老长时间没见过了,聊聊嘛“,严彦茹心里更加反感,张天和她妈妈离婚以后,就再没看过她们母女一眼,严彦茹毕业当上警圌察以后,也没见过张天出现一下,现在突然就蹦到了眼前,用意可想而知。
严彦茹一边向公司里走,一边说:“我不想见你,你赶快走吧“,张天急忙抢上两步,拦住了严彦茹,说:“我好歹也养了十几年,你不能知恩不报吧”,严彦茹气的指着他,却一时说不出话来,王莉旎见状,走过去,一伸手把张天推在一边,说:”你先进去吧,我和他谈谈“,严彦茹咬牙指着看着眼前的张天,对王莉旎说:”别答应给他钱,我就算钱多的拿来烧着玩,也不给他一分!“
浮华下的阴暗
严彦茹看着王莉旎拖着张天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坐在舒适的真皮老板椅上发呆,没用多长时间王莉旎就回来了。王莉旎看着严彦茹郁郁的脸色,说:“你放心吧,他以后不会再来了“,严彦茹说:”为什么这么不公平?我身边全是只会伤害我的人“。
王莉旎皱眉叹了口气,人要是陷在这种怨天尤人的情绪里,那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她说:“起码,我不会伤害你“,严彦茹抬头看看她,说:”我现在也只有你能信任,希望你不是骗我“。
公司在严成鑫突然死亡后的混乱状态中渐渐稳定了下来,严彦茹也总算开始适应公司里的事务,开始了解一些生意上的情况。晚上下班,严彦茹打算离开,却看到王莉旎还没有走,进了她的办公室说:“你怎么还不回去?”
王莉旎说:“我手里还有事没做完,加班“,严彦茹想了想,说:”我留下来陪你吧,我不想回家“,王莉旎挑眉看了看她说:”严老等你回去吃饭呢“。严彦茹却说:”管我什么事。“她说着打电话叫了两份外卖,然后走到王莉旎身边,看王莉旎做什么。
王莉旎不经意的关掉了一个打开的页面,说:“也好,你既然不回去,这里有些东西,你看看吧“,她拿出一叠资料递给了严彦茹,严彦茹有些头疼的接过去,随手翻了翻,王莉旎说:”你好好看看!“
严彦茹无奈,坐下来仔细翻看。没多久,严彦茹定的饭送过来了,王莉旎把一份饭放到严彦茹面前,一份打开来自己吃,看到严彦茹一边吃,一边还在看手里的文件,不禁奇怪起来,说:“原来你也有用心的时候“。
严彦茹却说:“我只是职业病犯了而已“,她一边仔细看着文件,一边说:”严成鑫前半年投钱给一家公司,是一家小公司,没看出这投资项目能有多大收益,长远利益看来也不怎么样,与严氏来说,投相同的钱在别的地方,赚的肯定比在这里多,严成鑫做决策不可能这么没眼光吧?“
王莉旎随手拉过资料看了看,说:“你知道这家公司的上游公司嘛?”严彦茹摇摇头,王莉旎说:“它的上游公司叫海达产业有限公司,是另一家吴氏家族企业的有力竞争对手,而吴氏的上游公司是严成宇的那个投资项目的合伙人新丰集团。作为新丰集团的下游公司,吴氏凭借着新丰的支持,发展良好,但也欠着新丰集团巨额的应收账款,但是只要吴氏发展得顺利,这笔款项是能够连本带息还上的。”
严彦茹听了半天,又想了想,说:“我还是没明白”,王莉旎说:“现在海达公司因为严成鑫投资,收益极好,实力已经压过了吴氏,吴氏在市场竞争上节节败退,吴氏要是被海达吞掉了,那吴氏欠严成宇合作伙伴新丰集团的巨额应收账款也就收不回来了,那么新丰集团就面临着现金流截断,资圌金圌周圌转不开的危险。严成宇的项目一大半的命脉可是掌握在新丰集团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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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彦茹看着资料,想了想说:“也就是说,要是新丰集团因为吴氏这边的亏损而陷入危机,那么这个项目就面临着夭折的风险?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公司的损失就大了。可是严成鑫为是么要让自己的公司承担这样的风险呢?”
王莉旎说:“因为他想把严成宇挤出公司,如果海达吞掉了吴氏,新丰因此而破产,那公司将会因为严成宇的这个项目亏损将近一个亿,严成宇将无法在董事会立足”,严彦茹阁下资料,低着头扒拉着饭菜,过了一会才说:“那别人难道就看不出这里的蹊跷?”
王莉旎说:“严成鑫是财务总监,他给严成宇的项目买了保险,表面上他在帮严成宇,没人怀疑他背地里的手脚。”严彦茹长长叹了一口气,说:”以前我看到的东西太肤浅了”,她烦躁的拨拉着饭菜,过了一会又说:“严成宇他买凶圌杀严成鑫,就是想做继承人,现在又出现一个我,他想杀我,看来也不是不可能”。
严彦茹到现在还是在用质疑的口吻说这个推测,,内心深处,她任然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王莉旎看着她闷闷的脸色,叹了口气,说:“彦茹,以后说话不要那么尖刻,不要像个刺猬一样到处扎人,对你自己没好处”。
两个人吃完饭,王莉旎其实是想借加班留下来,想办法进入严成宇的办公室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关于马普尔公司的信息。但是现在严彦茹留下来,王莉旎显然不能再做什么了,只好装作整理文件。严彦茹吃完饭,看王莉旎整理文件,就一手撑了下巴,看着她。
王莉旎似乎没有感觉,专心整理她的东西。张圌彦茹忽然说:“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你爱人呢,你爱人现在在那里”,王莉旎看了她一眼,沉默不语。严彦茹说:“是不是mp5里的那个女人?”王莉旎还是没有说话。
严彦茹叹了一口气说:“不管你进严氏是什么目的都不管我的事,我也不会大嘴巴到处说,你干嘛什么都不肯让我知道?”王莉旎还是不说话。严彦茹看着她冷清的样子,说:“你很爱她嘛?“,王莉旎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当然爱她,那是她的灵魂,她的生命支柱。失去了吴风的她,就像是没有影子的物体,透明的穿砌在这个世间,却在这个世间没有一丝的存在感。
严彦茹看着她僵硬的站在那里,像是没有感情温度的雕像一样,心里不由浮过一抹心疼。她歉疚的说:“对不起,我真的太好奇了,其实我也搞不懂我自己怎么会对你产生这么大的好奇心,总想搞清楚你“。
失态的王莉旎突然惊悟过来,急忙掩饰的收起了一摞文件,说:“不早了,该回去了“,严彦茹点了点头,和王莉旎一起离开了办公室。走在走廊上,和王莉旎并肩走在一起的严彦茹突然轻轻的握住了王莉旎的手,说:”白冰,偶尔让自己放纵一下也不错,干嘛老压抑自己?你又不是圣人“。
王莉旎转头看了看她,似乎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动声色的从严彦茹的手掌中抽开了自己的手,说:“你现在不纠结严成宇了?”严彦茹说:“还是念着他,但是好像也没什么放不下的”。
为爱保重
一个人的房间,一个人的双人床,王莉旎蜷缩在诺大一个双人床上辗转反侧,她的老胃病又犯了。胃病这个东西根治是治不了的,只有自己注意饮食调理。今天大概是吃的东西太油腻了,回家就有些不舒服,睡到半夜开始胃疼,硬是给疼醒了。
王莉旎随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是胃药,放着好几盒胃药,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吴风总会一次性卖好几盒备着,免得那天自己不在家,药又吃完了,王莉旎自己只能硬挨着。
王莉旎拿出药起床倒了杯水把药喝了,重新躺下。她现在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吴风不在身边,她更要保重自己,她不能让吴风担心她,何况她还要把吴风找回来。
王莉旎静静的躺在床上,回忆着。她是那种喝酒越喝大脑越清醒的人,只是因为她脑子里始终紧紧绷着一根弦,只有在吴风身边的时候,她常常一喝就醉,喝醉了会大笑,会无理取闹,放纵的一塌糊涂。
吴风就在她身边,跟着她,陪着她,哄着她,甚至于和她一起胡闹,只有在吴风身边的王莉旎才会恣圌意的放纵自己,什么都不用担心。
严彦茹的同事打电话告诉严彦茹,案情有了眉目,袭圌击他们的泰国人在排查的时候找到了,但是找到的时候,这个泰国人已经死了,初步断定是中毒死亡的,被人灭口了。严彦茹把这个事情能够告诉了王莉旎。
王莉旎却没有多大反应,严彦茹说:“好容易找到线索,又断了”,王莉旎说:“杀手被灭口是必然的,警方现在追查很紧,如果他想离开中国,很难不会在离境的时候被警方发现,严成宇不会冒这个险”。
严彦茹说:“可是警方在现场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什么人下的毒,怎么下的毒。”王莉旎说:“现场是什么情况”。严彦茹说:“尸体就在床上,尸体旁边还有一堆人民币,大概有十来万的样子“。
王莉旎皱着眉头想了想,说:“这样的境外杀手,杀的还是非常有分量的人物,不可能是十来万就打发的掉“,严彦茹说:”我也这么觉得“,王莉旎忽然说:”我们来个现场模拟,你等我一下“。
她随手从严彦茹的办公桌上找出几张不用了文件,裁成条状,说:“我就是严成宇,你是杀手,我来见你,你第一件事提什么?“严彦茹说:”钱,不过如果我是杀手,我会让严成宇把钱打到银行账户上“,王莉旎说:”答应你的那笔钱已经打到账户上了,这里这些钱是给你的路费,你要尽快离开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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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把钱递给了严彦茹,严彦茹伸手接过钱,说:“这些有多少?“王莉旎说:”这个时候我已经转身走了,你的问题没答案“,严彦茹看着手里的那叠纸,说:”那我第一件事当然是搞清楚这有多少钱“。
她说着,一手抓着那叠纸,一手拇指食指撮开了一张纸,纸和纸贴合在一起,不是那么容易措开,严彦茹习惯性的把手伸到办公桌上,办公桌上有一个小小的盒子,里面放着一块浸满水的海绵。王莉旎忽然说:“停,杀手手边肯定没有这样东西“,她说的是严彦茹手指下的海绵盒。
严彦茹看了看海绵盒,说:“那只有沾口水了“,她说完这句,立刻恍然大悟,说:”我给我同事打个电话,让他们把那堆钱拿去技术科化验一下“。王莉旎说:”严成宇要是在钱上下了毒,那一堆钱估计至少要用好几升的毒药水去浸泡,他家里说不定还有这种药水的残留,不过也很难说,一般做这种事的人,第一件事就是把残留的痕迹清除掉“。
严彦茹忽然站起来说:“我要去见严成宇“。王莉旎说:”你先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吧,你**队那边怎么弄了?“严彦茹说:”我交辞职报告了,不过还没批下来“。王莉旎点点头说:”那你就不算是**队的人了,人家做事不用你插手吧,案情有进展,告诉你已经是人家的情面,他们不会想不到化验查钞票的“。
严彦茹撅嘴说:“又来,还口口声声叫我严小姐,你压根就没把我当你上司“。王莉旎却冷漠的说:”后天就是星期五“,严彦茹重重叹了一口气,无力的靠在椅背上,不再说话。
两个人沉默时,严彦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严廷励突然昏倒在家里,被送进了医院,严彦茹急忙赶去了医院,还好严廷励抢救及时,没出什么意外,严彦茹看过他之后,就直接把严廷励接回了家里,回到家里,严廷励就先给律师打了一个电话。
严彦茹他和律师进了书房,心想这不知道说什么事,于是悄悄折转回去,站在门口偷听,却听到严廷励说:“彦茹这孩子,我本来还想多看看,不过现在看来我这身体拖不起了,我的遗嘱上就换上她的名字吧“。
律师说:“你真的决定这么做了?”严廷励说:“决定了,虽然还是不放心,不过也没办法了”。严彦茹听着这些话心里不知怎的一下发凉了。看来严廷励口口声声说她现在是他唯一的后代,但是还是对她留了一手,如果不是身体实在不行了,估计这遗嘱上严成鑫的名字还得挂很长时间。
她严彦茹还不知道要付出怎样的心机才能让严廷励充分相信她,严彦茹听到这里,不想再听下去,转身离开了。门里又传出严廷励的声音说:“这孩子还太稚圌嫩,我原来想,公司真交给她,恐怕也守不住,还不如直接把股份抽走,把公司留个壳子给成宇爷俩,让她直接继承这些钱,想做什么做什么吧,可这公司又是我一辈子的心血,哎。。。。还是听天由命吧。”
星期四的晚上,王莉旎睡到半夜,忽然听到有人敲门,她疑惑的翻身起来问了一声:“谁啊?“外面传来严彦茹的声音,说:”是我“,严彦茹的嗓音有些嘶哑,似乎是哭过了。王莉旎有些无奈,起床给她开了门。
严彦茹站在门口,眼睛红红的,说:“我去找严成宇了,我说我明天去做流圌产,你知道他第一关心的是什么?他关心的是我有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严老头“,王莉旎无奈的指指沙发,说:”先坐吧“。
都是屁
严彦茹坐到了沙发上,说:“严家的人全是混圌蛋“,王莉旎却淡漠的说:”这有什么可奇怪的?“严彦茹又说:”他真的是幕后那个凶手“,王莉旎挑了一下眉头,说:”你发现什么了?”严彦茹说:“我跟他提了氢氰化钾,他当时脸色就变了,我说你做过什么我心里有数,他就开始套我的话,白冰,你推测的一点没错”。
氢氰化钾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剂,可溶于水,**队将纸币化验过后,在纸币上发现了这个成分。王莉旎摇了摇头,说:“你太冲动了,你这样做以后你和严成宇就是挑明要对立”,严彦茹却说:“这没什么不好,我原来心里还有些侥幸,不愿意信你说的那些,这下,我再也不会抱任何希望了”。
王莉旎点头说:“你清楚就好”,严彦茹抬头看着她说:“陪我去喝酒”,王莉旎摇摇头,说:“你明天要做手术”,严彦茹却说:“管那么多,我不爽,我需要发泄”,她说着站起来拉着王莉旎向外面走去。
王莉旎穿着睡衣,被她硬拉着不放,无奈只好随手套了一件外套,把拖鞋换了一双跑鞋,和她一起出去了。两个人在街上茫无目的的走了一阵,深夜,街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张圌彦茹砸开了一家小商铺的门,拎了一打啤酒,两个人坐在街角,吹着寒冷的夜风喝酒。
严彦茹喝着酒,说:“男人就没一个是好东西,全是虚假伪善的伪君子”,王莉旎靠在街边的电线杆上,慢慢抿了一口啤酒,什么也没有说:“严彦茹又说:”我就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要男人这种生物干什么?仅仅是为了繁衍嘛?“
王莉旎漠然的说:“你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你遇上的男人不好,不见得就真没好男人“,严彦茹却说:”有嘛?我从小到大就没看见一个,遇上的男人全他圌妈都是混圌蛋,只会给我带来伤害“。
王莉旎却忽然说:“屁!“严彦茹已经有几分醉了,听到王莉旎这么说,有几分愣神,站起来,看着王莉旎说:”你说什么?“王莉旎说:”等你真真经历的事情多了,再回头来看现在这事,就是一个都算不得什么的屁!“
严彦茹摇摇摆摆的站到了将马路和人行道隔离开的栏杆上,沿着栏杆往前走,一边说:“你更本就不懂这种痛苦。“王莉旎笑了笑,什么都没说,当痛苦还能诉说的时候,那些只是肤浅的痛苦,真真深入骨髓的痛,是让人想说也无力说的。
严彦茹摇摇摆摆的站在栏杆上,看着前面说:“屁,屁来了“,她的眼前多了几个男人,一个个酒气冲天,站在那里对着她吹口哨。严彦茹忽然扔了手里的酒瓶子,从栏杆上跃起来,一个飞腿,一脚结结实实踢在了最前面的一个男人的脸上,男人被踢倒在地。
严彦茹哈哈大笑起来,说:“怎么样?这个动作够帅吧“,坐在街边的王莉旎冷眼看着她,什么也没有说。那几个男人显然有些犯楞,其中一个把地上的人拉起来,说:”这小妞还挺彪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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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彦茹双手插着腰,挑衅的看着他们,说:“还有谁想找打啊?“安静了几秒后,有人说:“把她弄回去,再让她看看谁才是大圌爷”,几个男人正准备一拥而上,坐在街边的王莉旎忽然把手里的啤酒瓶狠狠摔在了地上。
寂静的夜里,啤酒瓶碎裂的声音听起来分外鲜明,刺圌激着人的耳鼓膜,严彦茹和那几个人都愣了一下,王莉旎已经站了起来,向这边走过来,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对那些人说:“大圌爷不能随便当的,一个不好,就会让人家踩在脚底下做孙子”。
她说着话,不经意的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突然跃起,飞腿踹在了一个人身上。那人痛呼一声摔在了地上,王莉旎脸上带着痞痞的不屑笑容看着那几个人说:“我这动作也挺帅吧?”说着紧接着又一个旋踢,踢在了另一个人的脸上,又踢到一个,王莉旎式子不停,又旋身下蹲,一个扫堂腿扫出去,余下两个人被这一脚扫翻在地。
王莉旎看着倒了一地的人,抬手轻轻扶了一下眼镜,嘴角依旧斜挑着带着不屑的痞笑,说:“滚吧,一群不长眼睛的东西”,那几个人战兢兢的互相扶了起来,落荒而逃。
严彦茹看着眼前的王莉旎,现在的王莉旎又是另一幅摸样,很痞很光棍,也很有意思,气质和外形有着巨大的反差。严彦茹笑望着她说:“现在才是你的真面目对不对?”王莉旎看着沉沉的夜色说:“我的真面目?我的真面目只有阿风一个人能看到”。
严彦茹心里莫名的酸涩起来,说:“那她现在在哪里?”王莉旎脸上的痞笑不见了,被深深的沉寂的表情取代了。王莉旎说:”她失踪了“。严彦茹诧异的说:”失踪了?”王莉旎没有在说话,走到马路牙子边上,俯身抓起了一瓶酒,仰头喝了一口。
严彦茹说:“你很爱她?”王莉旎静静的点了点头,严彦茹说:“你和她分开多久了?“王莉旎说:”半年了,有半年了。。。。。“严彦茹说:”这么久你也没找到她,恐怕找不到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似不经意,眼神却留意着王莉旎的表情。
王莉旎说:“不可能,我一定会找到她,一天找不到就找一天,一年找不到就找一年,十年,二圌十圌年,我总有找到她的一天!“严彦茹撇撇嘴,说:”说不定你好容易找到她了,她早变心了也不一定“。
王莉旎却只是不屑的笑了笑,似乎在嘲笑严彦茹的无知,她说:“我就算相信她死了,也不相信她会变!“严彦茹说:”那要是她死了呢?“王莉旎依旧冷笑着,说:”不可能,我相信她无论如何都会等我,除非。。。。。我亲眼见到她的尸体“。
严彦茹重重叹了口气,无趣的说:“没意思,你干嘛这么执拗呢,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不变的,还不如及时享乐,不要浪费生命才是真理“。王莉旎冷笑着说:”你这种观点才是浪费生命“。严彦茹却没有回应她,低头想着什么,过了一会才抬头说:”你说我要是带个女人回家,严老头会不会被气死?“
孽债
第二天,严彦茹早上由司机送到了公司,然后借口说有事要办,和王莉旎去了医院。到了医院,王莉旎把严彦茹送进了手术室,自己等在外面,时间没有多久,不到一个小时,大概三四十分钟,医生就出来了,让王莉旎进去看严彦茹。
严彦茹躺在医院的床上,整个人是苍白的,苍白的似乎没有一点实质感。她看到王莉旎进来,说:“原来杀人就这么简单,才十几分钟,十几分钟,他就彻底没了”,严彦茹说的是肚子里那个还没有成型的孩子。整个手术,除开准备工作,消毒,事后清理的时间,只有十五六分钟。
王莉旎叹了口气,女人在这种时候,总是格外脆弱,她关切的问严彦茹:“难受吗?”严彦茹点头说:“难受。。。。”,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说:“这里难受”,她看着王莉旎,眼角滑出一抹晶莹的泪光,王莉旎不知道说什么,轻轻怕了拍她的手。
严彦茹休息了一会之后,王莉旎把她扶起来,半托半抱着弄到了车上,先回了公司,一直到下午下班,才把严彦茹送回去。因为严彦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她还得做出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
晚上王莉旎开车把严彦茹送回去,又嘱咐严彦茹说:“你回去就好好休息,要忌口的,家里的饭菜做的不合适,你就少吃点,我明天来看你,给你带些补品”,其实离开医院的时候她就开了两盒子阿胶口服液,专门装在一个黑塑料袋里,让严彦茹带回去。
严彦茹看着她,感激的说:“要是没你,我真不知道怎么办”。王莉旎却依旧淡漠,说:“我走了”。
严彦茹回到家里,正好是晚饭时间,严廷励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关切的说:“你这是怎么了?”严彦茹不耐的敷衍说:“感冒了吧”,严廷励说:“那你吃药没有,阿么,你看看家里还有没有感冒药”。
严彦茹急忙说:“我买药了,已经吃过了”,她看着桌子上的饭菜,没什么胃口,胡乱扒拉了两口,就说自己不舒服,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晚上她正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的时候,佣人敲响了她的房门,说:“小姐,老爷子叫你去他书房,有事情和你说”,严彦茹只好吃力的爬起来,去了严廷励的书房。到了书房,严廷励黑着脸,那个一份文件给严彦茹说:“这个是你签的?”
严彦茹看了看手里的文件,的确是她签的,不过她自己已经忘了内容了,本来就没细看。严廷励说:“幸亏资源部的人看着不合适,打电话跟我说了一声,这个文件要发出去,你知不知道公司就要白白损失好几百万啊”。
严彦茹不耐的说:“不就几百万嘛,你那么有钱,这点钱算什么”,严廷励气结,说:“你这是什么话?几百万就不是钱了?你做事能不能用点心”,严彦茹干脆说:“不会,我长这么大,也没人教过我怎么做生意”。
严廷励气得脸色发白,说:“你这是什么话。。。。。”,严彦茹看着他气急的样子,忽然觉得好笑,她笑着对严廷励说:“这算什么,还有跟让你受不了的事情呢,你知道我今天去干什么了?我去做流圌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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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是不打算让严廷励知道这件事,可是现在她不由就是想让严廷励生气,严廷励越是生气,她就觉得越是痛快。果然严廷励听到她这么说,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严彦茹却又说:“你知道这孩子是谁的?是严成宇的!“
“我跟他上床了!“严彦茹说着,看着严廷励脸上的表情,严廷励指着她,手指发颤,一口气堵在胸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严彦茹又说:”这是你自己造的孽,我和严成宇上床的时候,还不知道跟他什么关系呢,你当初要是不抛弃我们母女,怎么会有今天?“
严廷励被气剧烈的喘息起来,心脏圌病犯了。他连站都无法站稳,他勉强撑着打开了书桌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瓶速效救心丸。他颤抖着的手指,用力的想要拧开瓶盖,一下却把瓶子弄掉在了地上。
严廷励喘息着,对严彦茹说:“快,帮我捡起来“,严彦茹看着地上的瓶子,心头也紧张起来,走过去,吃力的弯下了腰,去捡瓶子。然而就在她手指触到瓶子的时候,她却停了下来。她看着那个瓶子,停了一会。
严廷励喘息着说:“快把药拿给我“,严彦茹却忽然笑了笑,站了起来,目光一直看着那个瓶子。然后轻轻用脚尖一拨,瓶子滚进了沙发下面。严廷励惊诧而又愤怒痛苦,他指着严彦茹说:”你。。。你。。。。“。
严彦茹的目光却一直看着那个瓶子,随着瓶子的滚动,她的目光变得寒冷起来。严廷励颤抖的手指指着严彦茹,嘴里说着:“你。。。你。。。“,然而后面的话终于还是没能说来,严廷励瞪着严彦茹倒在了书桌边的椅子上。严彦茹抬起了头,看着不甘心的瞪大眼睛抽圌搐着的的严廷励,静静的站了许久,这才打开门出去,对着走廊里喊:“爸爸犯病了,快叫救护车”。
救护车来时,严廷励已经停止了呼吸。
王莉旎正准备休息,却突然接到了公司里的电话,告诉她严廷励心脏圌病突发,去世了。王莉旎连想一下的时间都没有,就急忙赶到了严家,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了。赶到严家时,严廷励已经被停放好了。严彦茹跪在客厅里,严廷励的灵床旁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石像一样跪着。
严成宇父子也来了,严廷励突然死亡,对他们来说,应该是一个好消息。不过严成宇的父亲老泪纵横,也不知道是真悲痛,还是演出。
王莉旎帮着严家的人忙乱了一宿,一直到深夜才有点时间休息。这段时间里,严彦茹一直跪在灵床边,一直像一尊石像。
王莉旎走到了严彦茹身边,拉过一个坐垫,盘膝而坐。这时的灵堂里,只有严彦茹和她两个人。王莉旎说:“这件事情太突然了,我觉得实在有些蹊跷,所以前面抽空去严老的书房看了一下,你猜我找到什么了”。
人不自救无人救
严彦茹震了一下,转头看着她,王莉旎说:“我从沙发下面找到了严老爷子的药,我不太明白,药怎么回到沙发下面?我问了佣人,她说严老爷子出事之前一直和你在书房里。”严彦茹眼神有些慌乱,急忙转开了头,没有看王莉旎,说:“我怎么知道,我找了好一阵也没找见”。
王莉旎看着手里的药瓶,说:“我以前觉得你这人本质还是不错,总想拉你一把,没想到啊”,她的语气里带着深深的惋惜。严彦茹却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王莉旎说:“你别忘了你曾经是一个警圌察,一步错,不能步步错”。
严彦茹却说:“对,我是个警圌察,所以知道你那个瓶子根本不能把我怎么样”。王莉旎叹了口气说:“你的良心呢?你就算没有良心了,你难道就忘了你的职责了?“严彦茹却说:”职责算个屁,我是警圌察又怎么样,一样保护不了自己的妈妈,让妈妈被自己的亲爹逼死,我算是看透了,这个社会就这么黑暗,我圌干嘛傻圌子一样听别人摆布。“
王莉旎沉默了半天,最终说:“人不自救无人救,你好自为之吧,以后我恐怕也帮不了你了“。严彦茹转头看着她,意外的说:”你这是什么意思?”王莉旎却说:“我要去休息一下,明天公司里恐怕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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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彦茹却在回味着王莉旎的那句话,她看着王莉旎离开的背影说:“难道像你这样,你有危难了就能让别人帮你嘛,不见得,这个世界上好人不多!“王莉旎却只是冷笑着,离开了。
离开严宅的王莉旎,却接到一个电话,王莉旎看着陌生的号码,疑惑的接通了电话,里面却传来铁忠宇的声音,说:“吴正让我带个消息给你,他说有人曾经在日本东京见过吴风“,王莉旎心头益起一阵压制不住的狂喜,急忙说:”日本东京?那就是她还活着?“
铁忠宇说:“推测应该是这样,不过吴正问过的那个朋友也就是在东京偶然见到吴风,匆匆一瞥,如果不是吴风长那样,估计都不会记住她,除了这个在没有任何具体一些的信息了“,王莉旎却连声说:”只要她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她几乎喜极而泣,吴风还活着,只要活着,这就足够了。对于王莉旎来说,在没有什么事情能比知道吴风还活着的消息还能让她充满战斗力。
然而第二天,往里就接到了霍民安的电话。王莉旎刚接通电话,霍民安就开口说:“我已经把你给我的名单上报上去了,你在这里的任务可以结束了”,王莉旎有些犯楞,说:“为什么?眼下我的处境非常有利,这两天就可以拿到那些贪圌官受贿的证据了”。
王莉旎给霍民安的名单就是严氏的保护伞,名单上的每一个名字说出来都足以引起不下的震动。王莉旎没想到霍民安在这种关键时刻要她停手,霍民安在电话里低声说:“这是上面的命令,你这就订机票回去,有别的任务给你”。
王莉旎皱眉说:“马普尔公司的情况怎样了”,霍民安说:“已经让人去查了,公司注册人瑟尔.马普尔,和艾伦.布兰特没有直接关系”,王莉旎失望的点了点头,说:“这样啊”,霍民安说:“你必须得立刻回总部,这里的事情你不要管了”。
王莉旎看着他,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说:“好的,我知道了,不过我还不能立刻回去,我还有点私事要处理一下,处理完就回去”。霍民安听她这么说,想了想,点头说:“那你处理完事情立刻回去,不要耽搁”。王莉旎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王莉旎挂断了霍民安的电话,陷入了沉思中。果然严氏的根基是相当深厚的,霍民安肯定是受到了压力,在这个时候让王莉旎停手。可是王莉旎不甘心,眼看成败在此一举,就这样放手, 实在是不甘心。
何况她认定了严氏和吴风的失踪脱不开关系,而且种种迹象表明,严氏的确和境外的一些非法组织有着扯不清的关系。王莉旎舒了口气,其实有私事要处理是借口,她要回去把那些证据搞到手,正好趁着严氏天翻地覆的时机。
严廷励死后两天,严氏受到证监会的公开调查,整个公司几乎是人仰马翻,所有的人都忙成了一团,严成宇忙于应付证监会,而严彦茹在这个时候一反以前的散漫,给严廷励办完后事,她在家里也只休息三四天了,虽然只是小产,但是身体复原起来,也没那么快,好在她底子不错,人虽然虚弱,却还是强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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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始把公司里的事务抓了起来 ,当然她还是有很多不懂的事情,就去问王莉旎。王莉旎看她这样子,还对公司的是这样用心,换成以前她可能还会对严彦茹因为同情而关心她,现在却多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王莉旎表面上尽心尽力的帮着严彦茹,暗地里却已经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让王莉旎措手不及的是,严彦茹向她表白了。王莉旎在公司里所有人都下班后,陪着加班的严彦茹留在公司里,一直到深夜,严彦茹突然就表白了,王莉旎一头雾水的听完严彦茹的表白,这才理了理思路,说:“我这样的人你碰不得的,还是不要给自己找罪受了”。
其实对于严彦茹来说,向王莉旎表白一点也不突然,她甚至于在前一个晚上整整打了一夜的腹稿,她希望能把王莉旎一直留在身边。她听王莉旎这样说,站起来把王莉旎按着坐在老板椅上,俯身看着她说:“你知不知道有的人越是碰不得的事物越喜欢碰?我是真喜欢你,你先别拒绝的这么干脆好不好?“
王莉旎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严彦茹说:“你喜欢我什么?“严彦茹说:”整体,尤其是我觉得你很。。。怎么说呢。。。就是别人和你相处的时候会觉得很舒服“,王莉旎勉强按耐着性子说:”我和你真的不合适“,她还不想和严彦茹之间搞僵了。
严彦茹却说:“拒绝我是什么原因,是因为对你的阿风念念不忘?没关系了,我们可以先尝试一下嘛”,王莉旎笑着摇摇头说:“我永远不可能放下她的,你还有你自己的人生呢”,严彦茹却点着下巴思索着说说:“你越拒绝我,我就越觉得你好,现在这社会,道德标准都普遍降低了,谁不是朝三暮四,醉生梦死,能像你这样自律的人实在不多”。
暴露
王莉旎有些无奈,说:“你既然知道我是个自律的人,就该知道我不会随便玩什么感情。”她拒绝的虽然比较委婉,但是已经说得很明确了。严彦茹却撅着嘴想了想说:“你对我不满意?长得不够漂亮?性格不够温柔?”,王莉旎终于不耐烦起来,她站起来收起桌子上的文件说:“对!“
第二天上班,王莉旎走进严彦茹的办公室,就眼前一亮。严彦茹完全换了一个人一般,时尚,娇艳,那双酷似吴倩莲的单眼皮眼睛打了浅浅的粉色眼影,看上去别有一种风情。严彦茹本来长的可以,也算是个小圌美女了,不过在这美女如云的上海市真不能算出众,不过这番一打扮后,看上去的确亮眼。严彦茹站起来,在王莉旎的眼前转了一圈,说:“怎么样?漂亮嘛?”
王莉旎不屑的笑了笑,说:“漂亮“,严彦茹满意的说:”我昨天晚上特意叫人把上海最好的造型师从被窝里拉出来,有钱就是好,想干什么都行”,王莉旎却说:“漂亮又怎样,还是肤浅”,这话已经说得很直接了,王莉旎想,严彦茹再怎样也该被打击到了。
严彦茹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气恼,但很快就又说:“我可以充电啊”,王莉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你还没搞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呢,就是一个伪同性恋,在男人那里受了打击,就到女人这里找安慰,你这样对你自己没好处,你还是先想想清楚吧。”严彦茹凑到她身边,笑着说:“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我想了好些天了,只不过到现在才鼓起勇气说而已”。
王莉旎极是不耐,但是想想还有事要做,没必要把严彦茹彻底得罪了,于是说:“你现在性格还很不稳定,今天想要这个,到了明天就想要那个,自己都确定不了自己,你凭什么给别人保证呢,再说你知道女人怎么做嘛?“
王莉旎急于取到证据就赶快抽身,可没想到的是严彦茹这段时间很是上进,为了尽快全面的掌握公司里的事物,几乎每天都加班。王莉旎作为严廷励的秘书,现在自然成了严彦茹的秘书,也少不了跟着她加班,一边还要想办法敷衍严彦茹。
更让她受不了的是,以前苦口婆心跟严彦茹讲过许多事理,严彦茹一句没听进去。反倒是她随口敷衍的一句话,严彦茹居然就记住了。
在一个工作告一段落后,王莉旎把手头上整理好的文件拿去给严彦茹看的时候,荣幸的撞到了严彦茹在看A圌片,两个赤身裸圌体的女人在电脑屏幕上纠缠在一起。王莉旎看到电脑屏幕,把手里的文件重重摔在了严彦茹的面前,转身就要离开。却被严彦茹一把拉住了,严彦茹说:“我在学习,不就是□吗,我看了,没什么嘛。”
王莉旎强压着不耐,说:“你亲爸爸才死几天?你就只顾想着自己?你也太狼心狗肺了,就光这一点我也忍不了,你不要痴心妄想了!”严彦茹眉头攥在了一起,说:“那又怎么样?我就没把他当过爸爸,不是他我妈妈能自杀吗?你别跟我提他!”
王莉旎再好的耐心也压不住了,说:“总之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我要辞职,明天给你辞呈“,反正她也打算离开了。严彦茹愣了一下说:”我不批!我知道你忘不了那个狐狸精一样的女人“,王莉旎一下火了,转头看着她说:“你再说一遍试试!”
对于现在王莉旎来说,很难有什么事情能让她真真生气,但她绝对容忍不了别人说吴风那怕一星半点的不好,更何况向严彦茹这样说话。
严彦茹看着王莉旎充满怒火的眼睛吓了一跳,不由自主了退了一步。说:“要是她死了呢,你难道还抱着一个死人不放?”王莉旎恨声说:“你死了她也会活的好好的,你再敢说这样的话,不要怪我动手”。
严彦茹咬着牙,强压下了激动的情绪,说:“我就不信了,你们分开这么久,感情不会变质?”,王莉旎冷冷的说:“你操心太多了”,她说着甩上门离开了。
第二天王莉旎一早过来,就把一份准备好的辞呈交给了严彦茹,说:“我手头上还有一些公务没有处理,我处理完就离职“,严彦茹随手把她的辞呈扔在一边,说:”我不批“,王莉旎说:”批不批随便你,反正我是肯定会走的“。
严彦茹居然伸手拉住她说:“你别这样嘛,你要嫌我烦,我注意点分寸,你别走好不好?“王莉旎无奈叹了口气,说:”你凭什么就缠上我了呢?爱上我这样的,那是自找罪受“。严彦茹却说:”我虽然人不怎么样,不过我还是知道,像你这样闷骚型的,不动心则以,万一对谁动了心,那肯定是忠贞不二,温柔体贴,我放过你才是我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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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莉旎随口说:“你这样做是不傻,是蠢”。严彦茹被这一句话激起火来,但还是压制住,笑着说:“你真是拗,何必呢。白冰,要是你肯安心留在我身边,我给你八十万年薪做严氏的人事总监,外加百分之五的股份,怎么样?”
王莉旎叹了口气说:“严小姐,金钱永远买不来真情,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严彦茹无谓的说:“买的来一时也行啊,我觉得值就行了”。
她把王莉旎的辞呈随手扔进了垃圌圾桶里,说:“明天我要去泰国见一个客户,见完就回来,我回来之前,你不许走“。
王莉旎什么都没有说,她知道自己是不会等到严彦茹回来。
严彦茹离开的第二天晚上 ,王莉旎终于找到机会,潜进了严成宇的办公室里,摸圌到了严成宇的办公桌旁边,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笔,轻轻拧转,笔尖上透出一束光亮。王莉旎把笔叼在嘴里,找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钥匙,打开了严成宇办公桌下的柜子。
柜子里是一个镶在柜子里面的保险柜,保险柜里,就是王莉旎想要拿到手的严氏向大小官员行贿的记载。除此之外,王莉旎满抱着希望,希望还能发现一点别的东西。她看着保险柜上的密码锁,伸手轻轻按下了一串密码,这串密码是她费尽心思,化了很多时间搞到的。
密码按下后,密码锁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嘟“声 ,打开了,王莉旎松了一口气,急忙把里面放着的一摞文件拿了出来。这些东西显而易见是绝对不能公开的东西,所以严成宇更本就没有把这些内容保存进电脑里,只做了这样一笔笔原始账单。
王莉旎翻开那些纸张,一行行看下去,看得触目惊心,她把手里的笔的笔帽轻轻摘了下来,笔身在她手里一转,变成了一个极是小巧的照相机。她把照相机对准了桌子上的文件。
王莉旎的眼前却突然一下亮起了灯光,随即,门,突然被人打开了。
她抬头看去,看到严成宇站在门口,严成宇说:“白秘书,这么晚你在我办公室干什么呢?“王莉旎神态自若,把照相机收进了手心里,说:”副总,怎么这么晚又回来了“。
严成宇冷笑着说:“我不回来,怎么能发现你这个忠心耿耿的秘书,居然会是间谍“,他说着挥了挥手,门里又进来了几个孔武有力的大汉。王莉旎脸上带着微笑,似乎很是无奈,一只手却突然抓起了桌子上的一摞文件向严成宇扔过去。
不懂
文件在空中散开一片,干扰了那些人的视线。王莉旎趁机用相机对准了眼前的记录表格,随着咔嚓咔嚓声,她抢拍了已经有两三页了。严成宇叫了一声:“给我抓圌住她!”那几个大汉已经如圌狼圌似圌虎的向王莉旎扑了过来
。王莉旎手在桌子上一撑,身形已经越过了办公桌,随即踢向离她最近的一个人。她这一脚踢在了对方的腹部,在对方吃痛弯腰的瞬间,王莉旎一个肘击狠狠砸在了对方的背上,一举之间就打圌倒了一个。
严成宇此时已经退出了办公室,王莉旎打到了那个人,趁机向外面抢去,却被两个大汉迎面拦住。与此同时后面一个大汉已经向她扑了过来。王莉旎一矮身,一只手抓向面前那个向她挥拳打来的大汉,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借力一拉,自己随即闪在一边,前后两个人撞在了一起。
王莉旎身侧的那个人却趁机一把抓圌住了王莉旎的肩膀。王莉旎回肘一击,撞在了对方的腹部,将对方打的倒摔出去。王莉旎趁机抢到了走廊上。严成宇看到王莉旎闯了出来,吓了一跳,急忙远远躲开,给王莉旎让开了去路。
王莉旎看着他不屑的冷笑了一下,向电梯跑过去。身后严成宇说:“快追上她,别让她跑了”。王莉旎已经跑到了电梯前,伸手按下电梯按钮,电梯被锁定了。王莉旎不假思索的转身安全通道跑,身后那几个大汉已经紧紧追了上来,从一侧截住了她。
王莉旎看着围上了的几个大汉毫无惧色,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腾空跃起,双圌腿鸳鸯连环,踢向冲在最前面的两个人,那两个人被踢倒在地上。他们身后的人却在这时亮出了匕圌首。雪亮的刀刃反映着灯光,透出一丝丝寒意。
王莉旎咬了咬牙,迎了上去。一个大汉已经举起匕圌首向她扎了过来,王莉旎侧身闪过,手臂卡住了对方的手臂,随即把他甩翻在地上。这时身边另一个人已经向她冲了过来,手里的匕圌首扎向了王莉旎的胸口,王莉旎一脚踹在了他的胸上,将他踹倒在地,随即自己身体借力一个后翻,躲开了来自另一边的袭圌击。
又一个人向王莉旎举着匕圌首扎了过来,王莉旎灵活的身形绕过一个人,随即倒在地上,身体贴地从那人的脚边溜了过去,躲开了这人手里的刀。王莉旎留出一段后,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了起来,转身就要向楼梯跑去。
猛然间一个人从一侧扑上上来,随即一阵冰凉的感觉延伸进了她的一侧腰间。王莉旎惊讶的张了张嘴,随即一拳打在了对方的脸上,将那人狠狠打圌倒在地,原来是一直远远躲开的严成宇,严成宇的手里还握着一把锋利的匕圌首,匕圌首上沾着王莉旎身体里的血液。王莉旎将他打圌倒在地后,才感觉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腰间蔓延开来,疼的她几乎不能呼吸。
王莉旎一手捂着伤口,脚步踉跄的沿着楼梯跑了下去。身后是紧追而来的杂乱的脚步声。王莉旎紧圌咬着牙关,勉强支撑着向下面跑去。跑下了下面一层后,闪进了一侧的走廊里不远处的洗手间里。楼梯口传来严成宇的声音说:“快找,她跑不远”。
他们很容易就可以沿着王莉旎洒下的鲜血找到王莉旎。王莉旎急切的看着洗手间里的环境。眼角看到洗手间的天花板上的吸顶灯。吸顶灯装在天花板上,需要一个托,装这个托就少不了在天花板上开出一个空隙装上衬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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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莉旎吃力的爬上了洗手台,把手伸进了吸顶灯的托上面。把一直藏在手心里的微型照相机藏进了托上面的空间里。虽然照相机里面只拍到了两三页记录,但是都是相当重要的内容。王莉旎勉强撑着一口气,做好了这些就再也撑不住,从洗手台上摔了下来。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王莉旎看在洒在洗手台上的血迹,深深吸了一口气,拼尽全力从地上翻了起来,捡起了角落里盘放着的一根水管,接在水龙头上,然后打开水龙头冲掉了洗手台上的血迹,这样不会让严成宇看出她在这里做了什么手脚。
她刚做完这些,洗手间的门就被推开了。王莉旎举起水龙头,向门口进来的人喷了过去,那些人被水突然一冲,吓的乱了阵脚,王莉旎趁机推开了门口的两人,逃了出去。
她的眼前越来越模糊,几乎看不清楚事物了,脚步也越来越沉,她勉强跑到了楼梯口,伸手扶住楼梯扶手,正要下去,却忽然被人推了一把。王莉旎本来就已经站不住了,对方只是轻轻一推,王莉旎就摔倒在了地上。
王莉旎倒在地上,喘息着,意识有些模糊。她努力的想要看清眼前是什么人,但是她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一个影子。她听到一个声音说:“王莉旎,女,三十八岁,***高级特工,真看不出来,你居然比我要大十四岁”。
这是严彦茹的声音,严彦茹蹲了下来,伸手拨开王莉旎脸上散乱的头发,然后取下了王莉旎的眼镜自己带上,说:“平光镜?只有防辐射防紫外线的功效,你干嘛要带个眼镜呢,是为了掩饰你身上那股子悍劲?”
她透过茶色镜片看着王莉旎,王莉旎的眼睛有着柔美的弧线,睫毛也很长,乌黑的眼仁总是有着让人看不到底的深邃。严彦茹伸手轻轻抚过她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的脸颊说:“你的眼睛其实很漂亮,以后不要戴眼镜了”。
王莉旎意识朦胧的看着她,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严彦茹又说:“虽然年纪大了点,不过档次还是没有低”。王莉旎眼神已经开始涣散了,严彦茹看着她的样子,忽然说:“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你把照相机给我吧,我送你去医院”。
王莉旎没有反应,严彦茹伸手把王莉旎从地上抱起来,抱在怀里抚着她的脸颊,说:“乖,快给我,我这就送你去医院”。王莉旎这会听清楚了,她在严彦茹的怀里摇了摇头。这是严成宇走了过来,伸手就在王莉旎的身上搜找那个微型相机。
但是他什么也没找到,意识模糊的王莉旎忽然一把推开了严彦茹,自己摔在了地上,她伸手抓圌住旁边的栏杆企图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用尽了全部力量也站不起来,她流的血太多了,这个动作反倒牵动的伤口疼的更加剧烈。
王莉旎无力的跪伏在地上,严彦茹蹲下来,抚开她的乱发,看着她的面孔说:“照相机放那里了?”王莉旎依旧不说话,严彦茹用不可理喻的眼神看着王莉旎,伸手在王莉旎的脸上拍了一下,看王莉旎的神志略微清醒了一点,说:“你是被人卖了你知不知道?是被你一直费心做事的组织卖了!你干嘛还要死扛着?你值不值啊?”
一边的严成宇说:“费那么多话干嘛?不说就打到她说”,他说着伸手一把抓向王莉旎,一边的严彦茹一把推开了他说:“没用,她这样的都是接受过特训的,审讯用麻圌醉剂对她都没用,何况你也就会拳打脚踢”。
严成宇恨恨地看着王莉旎,严彦茹再次在王莉旎身边说:“我给你看样东西,你猜我去泰国看到什么了?”她从身上找出自己手机,翻出了一张图片,放到王莉旎的眼前,一边笑着说:“看看吧,我就不明白你究竟坚持什么?连你最心爱的女人都背叛你了!你知不知道我风风火火赶回来干嘛?就是为了让你看这个,就是为了看这场好戏,我看你还怎么坚持!”她喋喋不休的说着这些,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王莉旎努力集中注意力去看那张图片,图片上,是两个女人,一个背对着镜头,褐色的头发,穿着宝石蓝色的套装,被另一个女人揽在怀里吻着,这个女人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在脑后束起一个马尾,一双狭长的凤眼深情的凝视着被她吻住的女人。
王莉旎苍白的脸上却带出一个虚弱的笑容说:“原来她就在泰国”,严彦茹愣了一下,抓着王莉旎的头部按向自己的手机,一边说:“你到底看清楚没有?你好好看看,她怀里抱着的是别人!”
王莉旎却依旧带着虚弱的笑容重复着说:“原来她就在泰国”,严彦茹看着她,咬了咬牙,忽然站起来把手里的手机狠狠砸在地上,几乎是吼叫着说:“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处境?你被你忠心耿耿卖力的组织出卖了!你的爱人也背叛你了,你还这么死硬,你觉得有意思吗?”
王莉旎却在笑,笑容里充满了讥讽,严彦茹看着她虚弱苍白的笑容,她忽然发觉自己对王莉旎无论如何也硬不下心来,她压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蹲下来,托起王莉旎的脸,让她看着自己,柔声说:“好,我不问你相机放在那里,你只要跟我说,你错了,我就立刻送你去医院”。
王莉旎无力的推开她的手,摇了摇头,严彦茹看着她,只觉得从心里透着一种无力。她说:“你只要说你错了,我就送你去医院,你的命难道还敌不过三个字?”王莉旎脸上却再次浮起一抹笑容,说:“你不懂,你不懂。。。。”严彦茹看着王莉旎心里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滋味,她无力的松开王莉旎说:“送她去医院”。
恐怖袭圌击
王莉旎醒来时,是一个傍晚,是在严家,严彦茹的卧室里,手上扎着吊针,严彦茹伏在一边,似乎是守了很久了,王莉旎想坐起来,伤口却传来一阵剧烈疼痛,脑袋里也一片迷糊,刚抬起头来,就觉得天旋地转,又摔回了枕头上。
伏在一边的严彦茹,被她惊醒了,抬头看到她已经醒了,笑了笑说:“你终于醒了“。
与此同时,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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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约二十四五岁的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女人从一辆的士上下来,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大楼,大楼门口旁边放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泰国民俗工艺展示会。女人看了看牌子,走进了大楼里。
大楼二楼就是展示会的会场,整个会场还在布置中,地上堆放了一堆箱子,还有工作人员在不断的往上搬东西。女人旁若无人的走到那堆货物那里,在货物堆中寻找着什么。一个工作人员走了过来,看到女人,说:“小姐,你找人吗?“
女人笑了笑说:“我找东西“,她的目光落在了工作人员手里抱着的一堆东西上,那堆东西里有一个狭长的盒子,女人伸手就把那个盒子取了出来。工作人员手里的东西顿时散落一地,那人气急的说:”你这是干什么?东西都摔坏了“。
眼前却看到女人一手托着木质的盒子,一手一个手刀劈下,木头盒子在她手下立刻四零五散,那人吃了一惊,知趣的闭上了嘴,看着眼前的女人。女人一头乌发束着利索的马尾。一张脸冷艳而魅惑,尤其是她那双狭长的凤眼,不看人也透着一股媚意。
女人看着盒子,盒子里是一对不足两尺长的带着精美刀鞘的短刀。她伸手抓起了那对短刀,顺手拔圌出,一股寒意立时从刀鞘里透出来。那是一对双刃刀,刀尖尖利,刀背部分也有一段刃,四五分长的刃下是一个倒钩,刀身上还有凹下的血槽。
女人看了一眼刀,满意的收了起来,然后随手脱下外面的羽绒服扔给傻呆呆看着的工作人员,说:“帮我拿着“,羽绒服下,她仅仅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在这寒冷的天色里,她似乎一点都不觉得冷。悠然取出一个带着十字系带的套子,把那对短刀放进了套子里,然后把短刀系到了肩上。
就在那个人还在发傻的时候,女人已经一手抓过了衣服套上,转身离开了。厚厚的羽绒服下,完全看不出她的背上还带着两把短刀。
工作人员在后面叫了一声:“这里的东西不能随便带走“,女人慵懒的声音说:”这是我的东西“,工作人员愣着,根本不敢追上去。
一家酒店,那个有着狭长的凤眼的女人走上了二楼大堂,一个服务生走过来,说:“小姐,你是他们的客人吗?“女人点了点头,顺手脱下了羽绒服递给服务生,服务生接过衣服愣了一下,因为女人在羽绒服下面只穿了一件黑背心,露出她一双肌肉结实紧凑的修长的手臂,腿上是黑色的弹力裤,下面一双黑色的跑鞋。
服务生愣了一下之后,转身去放衣服,女人拿出一个运动型mp3,套在了自己的手臂上,然后消闲的把耳机放进了耳朵里,耳机里放的是琵琶曲《踏古》。
服务生放好她的衣服转过了身,女人对他笑了笑,随着《踏古》一开始节奏紧凑的鼓声,女人猛然从后背上抽圌出了两把双刃刀。随着寒光闪过,服务生瞪大了眼睛倒了下去,倒下去之后,他的颈部才喷出一抹炫目的鲜血。
大厅里的宾客们还在笑谈,一对新人站在中间,新娘含羞带俏的靠在新郎的胸口,两个人脸上充满了甜蜜的笑容,接受着大家的祝福。但是就在这时,新娘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了,她看到了几个来宾莫名其妙的倒在了地上,地上蔓延开了鲜红的血迹。新郎的脸色也变了,他看到一个一身黑衣的女人提着双刀走了过来。
女人手里的双刀就像是嗜血的毒蛇,眨眼之间就掠夺了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新郎撇下了身边的新娘,向女人扑了过去,脸色苍白的新娘找出了手机想要报警,然而没有信号,信号被屏蔽了。
女人手里锋利的刀刃又割断了一个人的喉咙,眼角余光看到了新郎一脚踢向她的头部,她举起手肘向外撞了出去,手肘撞在了新郎的腿上,新郎痛呼一声,一条腿跪倒在地,女人手里的刀已经向她当头砍了下来。
刀刃透出的寒光在空气中一划而过,速度快的只在他眼前留下一抹光,新郎本能的挥手挡了出去,刀锋劈下,一截断臂飞了出去,新郎惨嚎着滚倒在了地上,惨嚎声中,又一个人从一侧扑了过来,想要夺下她手里的刀。
女人轻圌盈的旋身转在了一边,这个人身手也相当不差,起码不会比新郎差,在女人躲开的一瞬他也飞快的转身回臂,一拳挥向对方,女人却像一条鬼影一样欺进了他的怀里,等到身影闪开,这个人嘴里涌圌出一股鲜血,倒了下去。
新郎还在惨叫,女人手里的双刃刀又划过了一个人的颈部,炫目的鲜血在空中喷溅开来,女人手里的刀刃在血雾中飞旋着。普通人在她的刀下,就像是引颈待宰的鸡鹅,只有任由宰割。脸色惨白的新娘跑到了新郎身边,企图把新郎拖起来,逃出去。
随着夺命的寒光出现眼前,新郎悄无声息的倒在了她的怀里。新娘看着眼前那张沾着血的,惑人的面孔,惊惧的尖叫起来。女人手里的刀在她的眼前顿了一顿,目光注视着她吓的苍白的面孔和颤栗的的青色的嘴唇,眼里似乎有些不忍。
耳机里,随着琵琶音响起了飘渺的虚灵的女音,女人轻轻叹了一口气,刀光旋起,一抹鲜血从新娘的洁白的颈部飙了出来,女人轻轻退了一步,没有让鲜血溅在自己身上,新娘秀丽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带着恐惧和不甘,倒在了新郎身边,洁白的婚纱上绽开了点点火红。
一个还幸存者的人跌跌撞撞的向楼梯跑去,女人眼里闪过一抹寒光,手臂一挥,手里的双刃刀脱手飞出,扎进了那人的后背,那人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女人走过去,漠然的拔圌出了双刃刀,转头看着满地的尸体鲜血。
她的目光扫过地上的尸体,犀利的目光落在了一具蜷缩着的尸体上,女人向那具尸体走了过去,那具尸体却突然翻身起来,是一个企图装死逃过这场突如其来的,莫名其妙的灾难的人,他大叫着“救命“,向下面逃去,但是他只跑出了两步,胸口就被利刃刺穿了。
耳机里,《踏古》刚刚结束。
女人收起了双刀,走到服务柜台边,从衣架上取下了自己的羽绒服,转身走到了窗户边,回头看了看大厅,大厅里布置满了的喜庆的红色映衬着地上鲜红的鲜血。女人轻轻叹了口气,从窗口跃了下去。酒店门口的那条马路上,一辆警圌察呼啸而来。
女人看了一眼警车转身向附近的停车场走去,脸上的表情漠然的就像是刚才发生的事完全与她无关。到了停车场,女人走到了一个角落里,那里停着一辆用银色的车套覆盖起来的车。女人一把掀掉了车套,下面是一辆外型普通的平民车。
女人摸出车钥匙,那些按钮,车门开了。女人打开车门坐了上去,车子里面又是另一种情况,高档舒适的座椅,完美的配置,车子里还装着卫星导航,移动通讯,还有一个车载电视。女人启动了车子开出了停车场,然后用车里移动电话拨出了一串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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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接通,女人说:“彼得,一切ok了”,电话里一个男人的声音说:“你直接开车去山东威海北竹岛村,那里给你准备了快艇,你入海以后,在公海上,会有飞机接你”。女人说了声”ok”,挂断了电话,车子是上了高速公路,飞驰而去。
幻像
王莉旎的伤口已经缝合,人却一直处在昏昏沉沉的状态中,清晨,严彦茹又来看她,发现她满脸通红,嘴唇干裂的像是干枯的土地。严彦茹吃了一惊,急忙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烧的烫手。严彦茹想了想,找了个体温计给她量了一□温。
王莉旎的体温高得骇人,烧到了四十二度八,严彦茹急忙打电话找来了医生,医生很快过来了,检查了一下伤口,是伤口沾了水,发炎了。检查完之后,医生给王莉旎开了消炎药,给王莉旎重新扎上了针。
严彦茹看着医生给王莉旎扎好针,才松了一口气,送走医生后,回到房间里,看着昏昏沉沉的王莉旎,心里还是不能放心。她伸手摸了摸王莉旎火热的脸颊,转身去厨房弄了一些冰块,装到塑料袋里,想用这个给王莉旎降温,但是放在手里又觉得冰凉渗人,她想起小时候自己发烧的时候,她妈妈就把几条湿毛巾并在冰箱里,轮换着给她敷在额头上。
严彦茹想了想,弄来了几条湿毛巾,冰在了冰箱里,十来分钟后,她取出一条,回到了房间里,把毛巾给王莉旎敷上。她忽然发觉自己从小到大,除了对自己的妈妈以外,再没对任何人这样上心过。
瓶子里的液体,一滴滴嘀嗒着,严彦茹守在床边,看着王莉旎。回想那天晚上,当她妥协,让人把王莉旎送去医院时,她才惊悟,她是真实而彻底的爱上了王莉旎。在这之前也许只是出于对王莉旎这样的人的向往,而一再的想要把王莉旎留在身边。
她对王莉旎的向往就相当于生活在阴暗处的人对于阳光的向往。她相信阳光是存在的,同时也相信自己是触摸不到阳光的,于是嫉妒着,羡慕着生活在阳光里的人。直到那天晚上,严彦茹觉的王莉旎狠狠的给了她一个耳光,这个耳光打得她仅存的那点点良圌知在阴暗的角落里颤抖。
严彦茹看着点滴一点点滴完,这才记起来,这个时间早就该去公司了。严彦茹嘱咐佣人好好照顾王莉旎,然后离开了。
房间外面却是她特意从公司里带回来的几个五大三粗的保安,严密的看守着王莉旎,她花了钱收买来这些人的忠诚。
晚上回来,液体早已经输完了,王莉旎的烧却还没有退,整个人烧的迷迷糊糊,尤其是这两天几乎什么东西也没吃过,靠输的营养液支撑着,人非常虚弱。
严彦茹看着昏昏沉沉的王莉旎,忍不住伸手去摸王莉旎的脸颊。王莉旎的脸颊烧的火热,迷蒙中无意识的舔圌了舔自己的嘴唇,严彦茹就静静的看着她,她忽然觉得越是强势的人当她表现出软弱的一面的时候,越是让人觉得心疼。
她的手指轻抚着王莉旎的脸颊,王莉旎忽然动了动,抬起一只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嘴里喃喃说:“阿风,阿风。。。。”,严彦茹感觉到她火热的手掌,突然紧张起来,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在紧张什么。
她一边紧张着,一边手却鬼使神差的抚向王莉旎的颈子。王莉旎睁开了眼睛,看着她,严彦茹吃了一惊,急忙收回了手,王莉旎赤红的脸上却带出一抹笑容,涣散的眼神看着严彦茹,说:“阿风,是你吗?”
严彦茹干咽了一下,心跳加剧起来,她强自按耐着心跳,俯下圌身,在王莉旎的耳边柔声说:“是我“。昏昏沉沉的王莉旎感觉一只手轻轻的,很温柔的抚摸着自己,触摸的感觉充满了爱意,迷迷糊糊的她感觉吴风回到了身边,她呢喃着说:“阿风,抱我”。
严彦茹听到王莉旎轻声的呼唤,身体都紧绷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心底里却有着莫名的躁动。她紧张的轻手轻脚的爬上了床,把王莉旎揽进了怀里。王莉旎蜷缩着贴紧了她。严彦茹揽着王莉旎的身体,觉得自己连手指都是僵硬,她无措的抬起还能活动的一只手活动了一下。
王莉旎身上是那种特有的干净清爽的体圌味,没有一般女人身上带着的混杂着的香水味,严彦茹把鼻子贴在她的颈上深吸了一口气,她心虚的揽紧了王莉旎,发觉王莉旎只是静静的窝在她的怀里,严彦茹的胆子大了一点,蠢圌蠢圌欲圌动的手指在被子里滑过王莉旎包扎着的伤处,抚摸着她柔韧的腹肌。
王莉旎转了个身,用背贴着严彦茹,这个姿势是她和吴风晚上睡觉时的常态,这样她很放松,也很安心。严彦茹紧张的停了一下动作,看着王莉旎,发现王莉旎还是昏昏沉沉的,又松了一口气,手指战战兢兢的放上了王莉旎的内衣搭扣上。
昏昏沉沉的王莉旎却完全把严彦茹当作了吴风,她感觉着吴风的手指恋恋不舍的抚摸着自己,她轻声说:“阿风,我好想你”,严彦茹轻轻贴着她的耳朵,说:“我也想你,很想。。。很想。。。。”,她的手抚过王莉旎光洁的肌肤,光洁的触感让她止不住轻轻圌喘息起来。
她探索着王莉旎的身体的每一个部分,王莉旎虽然已经三十八岁了,但是长期保持着良好的运动习惯,身体的肌肤肌肉依旧充满了弹圌性,触感依旧让人心醉。渐渐的严彦茹的手滑到了王莉旎的腿圌间,手指开始还停在王莉旎的腿上踌躇了一下,但是她终于还是按耐不住心里躁动,把手放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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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莉旎的身体微微紧了一下,严彦茹一惊,一动也不敢再动。王莉旎却在此时一只手握住了严彦茹揽着她颈子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轻轻蹭着,呢喃着:“阿风,在一起真好,在一起真好”。严彦茹松了一口气,感觉着掌心里传来的火热,心跳得快的几乎要窒息了。
王莉旎却在这时微微挺了挺腰圌肢,火热湿圌滑的身体摩擦着严彦茹的手掌,严彦茹感觉一股血冲到了头顶上,整个脑袋都发胀,完全都不知道自己想什么,只能张大了嘴巴喘息,手指下意识的送进了王莉旎的身体里。
清晨,王莉旎朦胧睁开眼睛,她的烧还没有退,只是比昨天好了一点,起码神志清醒了。她感觉着自己的身体摩擦着光滑的蚕丝被套,有些异样,然后就发现自己□的躺在床上,她吃了一惊,急忙翻身起来,却觉得头晕目眩,一时间连眼前的事物都看不清楚了。
王莉旎坐在床上缓了一下,作为一个过来人,这样都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是不可能的。她回想着昨晚的情景,她好像做了一个梦,还是一个春梦,梦到吴风回来了,她和吴风眷恋不舍的纠缠在一起。但是现在看来这不是梦,是真实发生了的,只不过这个人不是吴风。
门口传来脚步声,王莉旎急忙抓起搭在床头的一件睡袍套上。严彦茹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盘子,放着早点,看到床上的王莉旎,满脸笑容的说:“你醒了啊”,说着走到床边,把盘子放到了床头柜上,说:“先吃点东西吧”,然而回应她的却是王莉旎一记结结实实的耳光。。
王莉旎用力一巴掌打出去,只觉得头又晕又疼,眼前一阵发黑,她不由皱眉抬手扶住了脑袋。严彦茹捂着脸,对王莉旎的反应似乎并不意外。王莉旎缓了一下抬头看着严彦茹,恨恨的指着严彦茹说:“说你卑鄙下圌流都是夸你,我说你没人品都高估了你圌的圌人格了,你不知没人品,还龌龊!”
严彦茹看着王莉旎燃烧着怒火的目光,心里有那么些胆怯,表面上却像是在听表扬一样,满脸笑容,说:“你不要太激动,我这就要去公司了,你这么激动,我还真放心不下去”。王莉旎咬着牙不再说话。
严彦茹端起牛奶送到她的嘴边,说:“你先吃点东西吧,你已经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了,一会医生还要过来给你扎针,你不吃东西,胃里会不舒服的“,王莉旎却一把将牛奶推开,奶杯摔在了地上,严彦茹看着地上的牛奶叹了口气,王莉旎这时却从床上下来,向门口走去。
严彦茹一把拉住了她,说:“你能走得了嘛?“王莉旎回头看着她,一脸的无所谓和轻视的表情,说:”那你杀了我啊“,严彦茹说:”我知道我留不住你,你把相机给我,我就让你走“,王莉旎冷笑了一下,甩开了她的手,走到门口,门口两个大汉揽住了她。
严彦茹走过来再次拉住了她,用力一甩,本来就头重脚轻的王莉旎摔在了一边的沙发上。严彦茹看着她说:“你现在连站都站不稳,更不用说动手了,你还是乖一点,别闹了“,严彦茹说着走到沙发边,俯身看着她说:“你把相机给我吧,你也不想想,***都有我们的人,你那点东西能把我们怎么样?“
王莉旎冷笑着说:“既然不能怎么样,你干嘛非追着要呢?“严彦茹有些气结,说:”好吧,你不给我拉到,只要你人在这里东西也流不出去,我怕什么?“她把手撑在王莉旎的脸颊边,看着王莉旎赤红的脸颊,眼前又浮现起昨天晚上的情景,她的心跳加速起来,止不住想吻一下王莉旎,但是心里又害怕王莉旎生气。
王莉旎却对她笑了笑,把手臂搭载了头顶上方,舒展了一下圌身体,闭上了眼睛。严彦茹心一跳,王莉旎的举动似乎是在有意无意的鼓励她。严彦茹低下头,吻了下去,然而就在她的嘴唇接触到王莉旎的嘴唇的一瞬一样坚硬的事物重重的打在了她的额角。
疑团重重
严彦茹痛呼一声,顿时眼前发黑,脑袋里嗡嗡作响,跌倒在沙发边上,一抹鲜血顺着她的额角流了下来。王莉旎做了起来,把手里握着的刚刚从茶几上抓过来的,已经碎裂的了的一个玻璃烟灰缸的一角扔在了地上,冷眼看着地上的严彦茹说:“你说我从来没对那个女人下过重手,你能把我逼的下这样的重手,可见你真是可恶到一定的境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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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人听到动静从外面打开了门,守在外面的保安看到跪伏在地上的严彦茹,急忙走过来扶起了她说:“严小姐,你怎样了?“说着把严彦茹扶走了。王莉旎靠在沙发背上,暂时打消了逃走的念头,因为她现在一点体力都没有,逃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下午,王莉旎打过点滴,严彦茹又过来了,额头上缠着纱布。王莉旎看着她额头上的纱布冷笑,严彦茹似乎很是无奈,坐在了床边,说:“我破相了,一个y形的伤口,四五厘米长,一直到眼角了,肯定是退不了了,咱两算扯平了行不行?”
王莉旎冷笑着说:“扯平?你跟我平得了嘛?你算什么东西?跟我扯平?“严彦茹被她一连串反问堵得说不出话来。王莉旎却又说:”我要吃饭,我饿了“。严彦茹心头一喜,急忙说:”好啊,我这就让厨子给你弄吃的去,你等着“,她说着凑过脑袋在王莉旎脸上亲了一下,王莉旎也没有多,看着她乐颠颠得的出去。
没多久饭菜送来了,王莉旎坐在床上吃饭,严彦茹就坐再一边看着她,王莉旎一边吃一边说:“你现在什么状况?和严成宇同流合污了?“严彦茹说:”公司本来就不干净,我接了手难免同流合污“,王莉旎却说:”我还以为你能把公司带上正规“。
严彦茹抿了抿嘴,没有说话,王莉旎却又说:“不过也是,像你这种东西,自己又没脑子,随波逐流在所难免“,严彦茹气结的看着她,她这才发现王莉旎平常看似宽厚大度,一但刻薄起来,那是比谁都刻薄的。
王莉旎话锋一转,却又说:“你手机上的另外一个女人是不是叫艾伦.布兰特?”严彦茹怔了一下,说:“她是马普尔公司的总裁,叫瑟尔.马普尔,你说的这个名字我不知道”,王莉旎陷入了思索中,马普尔这个姓氏在英文中是复仇者的意思,而图片上的那个女人褐色的头发是和记忆中的艾伦相吻合的。
她又说:“马普尔是不是浅蓝色的眼睛,心形脸?”严彦茹回忆着说:“好像是吧”,王莉旎喝了一口粥,不再说话了。
严彦茹在王莉旎的房间里装上了摄像头,通过电脑监视着王莉旎的一举一动,随着王莉旎身体一点点复原,她不敢再掉以轻心。然而王莉旎却似乎没有逃走的打算,呆在房间里或者看书看报,或者看看电视。
这天傍晚,严彦茹给王莉旎把饭送了进去,然后就被王莉旎赶了出来,严彦茹去了楼下,楼下的房间里装着电脑,她通过电脑看着王莉旎的一举一动,电脑上,王莉旎悠然的吃着饭菜,当吃的剩下不多的时候,她突然站了起来,端着饭碗走到了摄像头前,看着摄像头。
严彦茹吃了一惊,摄像头装得很隐蔽,但是还是被王莉旎发现了。王莉旎看着摄像头,做了一个奇怪的举动,用手指拈起一团米饭黏到了摄像头的镜头上,屏幕上什么也看不见了。严彦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打开门冲了出去,对看守王莉旎的保全喊了一声:“她要逃走,看好她“。
这时二楼上却传来一声痛呼,严彦茹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了二楼,却看到门口一个保全瘫倒在哪里,浑身抽圌搐,另一个还站在那里有些犯楞。严彦茹冲过去,一把推向虚掩着的门,她身边的那名保全急忙喊:“别动门”。严彦茹的手却已经放在了门上,立时一股电流电的她浑身发麻,她身边的保全急忙用肩膀撞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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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彦茹这才脱离电流,摔在了地上。而在这一瞬,王莉旎已经从房间里闯了出来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严彦茹吃力的从地上翻身爬起,这才看到推开的门里,一根裸圌着铜芯的电线垂在哪里。她咬了咬牙,说:“快追!”捉着向楼梯下跑去,不过她才跑下两级台阶,下面的保全跑了上来,严彦茹脑子里一个激灵,说:“糟糕,她是上三楼了“。
按照常人一贯的思维,王莉旎因该是顺着楼梯往下跑,因为严家是处在富豪区里的一栋三层的豪宅,上了楼顶,就没有下去的楼。但是王莉旎是什么人,当严彦茹以最快的速度冲上三楼的时候,看到王莉旎站在楼顶上的一个消防隔那里,隔里时带着长长的管子的消防水龙。
王莉旎看着严彦茹,对她轻视的笑了笑,一拳打破了消防隔的玻璃,抓圌住消防水龙,几个箭步窜到了楼顶边,一跃而下。严彦茹冲到了楼顶边,看到王莉旎已经落在了地面上,消防水龙垂在空中晃荡着,追也来不及追了。
严彦茹咬牙切齿的看着王莉旎,王莉旎站在下面大声对她说:“不用送了,我也不想跟你再见了,后会无期“,说完转身敏捷的越过了身后高高的铁栏,离开了。
北京
王莉旎是悄悄回来的,她不能确定局里内部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知道谁是可以信任的。所以回到北京之后,王莉旎才拨通了田力勇的电话,也许现在就连田力勇也不可靠,但是田力勇是新手,容易套话。不过当她拨通电话后,田力勇一听出是她的声音,立刻说:“你快回来吧,局里出大事了“。
王莉旎疑惑了,想了想还是拨通了霍民安的电话,电话里霍民安告诉她,***的人被恐怖分子袭圌击,三十余人在短短几分钟时间内被杀的干干净净,没有一个活口,而凶手就是吴风。***在第一时间封圌锁了消息,所以王莉旎回到北京之前什么也不知道。
王莉旎没有多想,立刻赶回了局里,在局里见到霍民安后,霍民安带着她去了尸体检验科,王莉旎看着眼前整齐的排了几溜的,盖着白布的停尸床,一时说不出话来。霍民安说:“是我们部的一个新人结婚,在婚宴上突然发生的,新娘是技术部的,参加婚宴的人除了双方的家长,其余的都是***的人“。
霍民安掀开一条白布,说:“我们部门的的算上新郎一共四个人“,王莉旎看着摆布下的面孔,这个人她认识,论身手不见得可能比她稍逊,但是已经算是佼佼者了。霍民安说:”现场唯一幸存下来的就是小田,我已经把他叫来了,回头你问问他“。
整个案发过程,都被酒店的监控系统记录了下来,田力勇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光碟,王莉旎转头看到了他,说:“你是唯一幸存的一个,在现场看到什么了“,田力勇干咽了一下,还没有回答王莉旎的问题,就张口干呕起来,王莉旎急忙递给他一杯水,田力勇喝了一口,舒缓了一下情绪,把手里的碟片地给王莉旎,说:”你先看吧,看完再说“。
王莉旎接过碟片放进了电脑里,田力勇一边说:“我也不能说是幸存的,我是堵车迟到了,赶过去时,就看到了满地的尸体和血“。他脸色苍白的靠在王莉旎身边的办公桌上,显然还没有从强烈的血性刺圌激中平静下来。
王莉旎看了看他,把目光转到了电脑屏幕上,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女人,王莉旎心里一颤,屏幕上的人的容貌外形气质看着完全就是吴风,王莉旎心里莫名的慌张起来,她仔细看着屏幕,看着吴风,但是随着镜头的推进,王莉旎的心里安定了一些,这不是吴风,虽然这个女人有着和吴风一摸一样的外表,但是王莉旎还是能分辨出来她和吴风的不同。
况且吴风也没有这样的伸手,霍民安走了进来,一同来的还有***的局长,王莉旎站起来,看着眼前的霍民安和***局长,说:“这个女人不是吴风“,局长走到了办公桌后面坐下,什么也没有说。霍民安说:”我们也这样认为的,吴风的身手和这个女人差远了“。
王莉旎说:“这个女人练的是泰拳,是顶尖高手,就算把她放到泰国泰拳界里的男拳手中间,她也是顶尖的,阿风再练十年也做不到这一点“,局长点着头,却又说:”但是光从容貌上根本看不出和吴风有什么区别,比双胞胎还像,这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情?何况吴风失踪半年,这期间她有什么变化谁也不知道。“
王莉旎说:“我要去趟泰国,找到阿风,一切就都清楚了“。
辛蒂
王莉旎从下午开始,就一直在看录影,翻来覆去的看,希望能从中发现一些有价值的信息,一直看到晚饭时间,王莉旎肚子饿了,转头对身边的田力勇说:“饿了没有?吃点什么?“田力勇一听到吃字,一阵恶心反胃,转身朝洗手间跑去。
王莉旎摇摇头,嘀咕说:“比女人怀圌孕反应还厉害“,她关掉了电脑向外面走去,迎面却撞上了刚从局长办公室出来的霍民安,霍民安说:”小田呢,我们出去吃饭吧,边吃边说“,王莉旎点了点头说:”正好我也有事?“
霍民安说:“什么事?”王莉旎看着霍民安的眼睛,说:“严氏那边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内部,知道王莉旎具体去向的只有霍民安这个顶头上司。霍民安闻言,皱了皱眉头,一时没有说话。王莉旎留神着他的神情,霍民安从衣服里掏出烟来,给自己点了一支,顺手给了王莉旎一只。
王莉旎吸了一口烟,听到霍民安说:“你知不知道你给我的那份名单影响有多大?”王莉旎点了点头,说:“我当然知道,要不然也不会冒险回去取证据”,霍民安点了点头,说:“我这样跟你说吧,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出卖了你”。
王莉旎缓缓吸着烟,看着霍民安,霍民安继续说:“知道你去向的,除了我,还有老铁,他是因为吴正的事情来找我,特殊情况,我就告诉他你的去向,你是不是连老铁也要怀疑进去?”王莉旎不说话,分析着霍民安的话,霍民安又说:“我这样说,是因为我真的不知道你的去向是不是从我这里,或者是老铁那里流出去的,简而言之,就是我们被卧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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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莉旎依旧不说话,霍民安又说:“你给我的名单上的人随便一个都不是一般人物,关系网四通八达,无孔不入,谁能知道我们身边的那个人又是那个人的眼线?”王莉旎叹了一口气,依旧没有说话,小田从洗手间走了出来,一张脸白的跟纸一样。
王莉旎冲他笑着说:“怎么样,胃里还有东西吐没?要是没有了就去补充点”,田力勇按着腹部又一阵干呕,对着他们摆手,王莉旎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说:“你也太逊了吧,这要是你师傅看到,刻薄死你”。
说着和霍民安两个人前面出去了,王莉旎招呼田力勇跟上。他们就在附近随便找了一个饭馆吃饭,饭桌上,霍民安点了一瓶酒,给王莉旎倒了一杯说:“不管怎么说,我还是给你赔罪,有些事情。。。唉。。。喝了这杯吧,原谅我。”
王莉旎看着他手里的酒杯,没好气的说:“靠,幸亏我命大,活着回来了,还有机会原谅你,我要是死了,你上那求我原谅你去?”霍民安端杯笑起来,开玩笑说:“你要靠我?求之不得”,王莉旎随口说:“去。。。”,她是想说“去死”,话到嘴边又把死字堵了回去,改口说:“我要加奖金”。
她端起手边的一杯茶,说:“我伤还没全好,不能喝酒,就以茶代酒了”,说着她喝了一口茶水,霍民安举杯将手里的酒一口饮尽,说:“吃饭吧”。王莉旎用手边的餐巾纸擦了擦筷子,看着眼前的霍民安,她感觉霍民安就算不是出卖她的人,也必定知道内情。
官圌场一向错综复杂,许多事情不是简简单单分出个是非曲直就行了。
霍民安又说:“老汪的身手比你怎么样?要是给你两把刀对赤手空拳的老汪,你杀了他需要多少时间?“王莉旎想了想,说:”至少一分钟三四十秒左右“,霍民安点点头,说:”那个女人,用了十一秒“。
王莉旎说:“由此可以推断,两个我也打不过她“,老汪是这次事件中死掉的一名特工。霍民安说:”你和小田一起去泰国,这次行动,小田负责指挥“,王莉旎一愣,看着霍民安说:”你有没有搞错?我听他指挥?“
霍民安挥手示意她稍安勿躁,说:“我不是怕你关心太过,感情用事嘛?“王莉旎”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在一间休息室里,吴风终于见到了把她抓来的这个人,是一个女人,褐色的自然卷曲的头发,浅蓝色的眼睛,玲珑的脸型,正是十多年前那个天真单纯,被吴风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小女孩艾伦.布兰特。
此时她身上穿着裁剪非常合体细致的黑色的西装套裙,肉色的丝圌袜,黑色的浅口高跟鞋,整个人看上去精致而冰冷。被锁着手脚的吴风被扔在了地上,艾伦坐在她面前的真皮沙发上,冷眼看着她,说:“吴,你有没有想到过会有今天?“
吴风翻转身体,坐在地上侧头看着她,用英文说:“我还真没想过是在这种情况下见面”,艾伦手指间夹着一根纤长的女士雪茄,她把雪茄放进嘴里缓缓吸了一口,说:“可我想到了,为了这一天,我准备了十年,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吴风笑了笑,心里却揣摩着眼前的艾伦,当初的艾伦只是一时被她迷惑而利用了,如今的艾伦,心底里只怕只有恨了。光是这几个月来,吴风每天在丛林中被当做猎物一样追逐,猎杀,就足以说明艾伦倒地有多恨她了。
艾伦缓缓吐出一口烟雾,脸上浮起一个冰冷的笑容说:“这样看着你,感觉真好”,此时的吴风想想实在狼狈,乌黑的长发脏乱的散着,身上的衣服,本来该是白色的,现在却是脏兮兮的暗灰色,布满了发黑的血色,只是神情却依旧不改她惯常的傲慢。
休息室的门却突然被人推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清脆欢快的声音说:“艾伦,我回来了”,但是她的目光却在进门的一瞬顿在了吴风身上。吴风也在看着他,两人目光相对时,吴风有几分愣神,一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太熟悉了,几秒之后才意识到,这个女人有着一张和自己一摸一样的面孔。
吴风诧异的看着这个女人,然后又转头看了看艾伦,一直冷漠的坐在沙发上的艾伦,在女人进门的一瞬,眼神居然显得有些慌乱。
刹那间,吴风突然意识到,原来艾伦在这十多年中,真的没有一时一刻忘记过自己。她看着刚刚进来的女人哈哈大笑起来。
在吴风的笑声中,艾伦脸色发白,猛的站了起来,对刚进门的女人说:“谁让你随便就闯进来的?你难道不会敲门啊?”她的声音里带着压制不住的愤怒,女人的目光还停留在吴风身上,听到艾伦的话,她笑了笑,笑容却很牵强,回答说:“我以为你突然看到我,会很开心呢。“
吴风却在这时笑着说:“艾伦,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专情,居然爱我爱了十多年,到现在都还没有放下”,语气里却充满了讥讽。艾伦气得嘴唇发抖,转头指着门口,对刚进来的女人失态的大叫着说:“出去!”女人犹疑了一下,说:“艾伦。。。。”
艾伦却突然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大叫着说:“我让你滚出去!”女人紧紧圌咬着嘴唇,气的握紧了拳头,却什么也没有再说,转身出去,重重的甩上了办房间的门。艾伦像是被揭出了最见不得人的一面,恼羞成怒,气的浑身发抖。
吴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不过你忘不了我也不因该弄个一摸一样的人放在身边,那样只会让你记我记得更清楚,点点滴滴没一样能忘得掉”,艾伦转身给了她一个耳光,吴风被打得嘴角也破了,却无所谓的笑着,用手指摸去嘴角的血迹,对艾伦说:“我们中国还有一句俗话,打是疼,骂是爱,你果然疼爱我啊”。
艾伦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带着一贯的挑衅之意,眼里的怒火更加重了,她冷声说:“彼得,带她去祈祷室,好好照顾她”。彼得拖起吴风,离开了休息室。艾伦也随后出去了,打算回办公室去。经过楼梯,那个酷似吴风的女人坐在台阶上,听到艾伦的脚步声,转过头看着艾伦,艾伦却像是没有看见她,径直向下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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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表情有些失落,但是很快就被笑容代替了。她站起来赶上艾伦,满脸笑容的说:“艾伦,我给你道歉嘛,我刚才不知道吴风在里面啊”,艾伦什么也没有说,自顾自的向前走着,女人又说:“艾伦,你不是跟我说,你这辈子都不想和她面对面相见了嘛,今天怎么见她了?”
艾伦推开自己的办公室门走了进去,坐到了老板椅上,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说:“辛蒂,我见不见,用得着你管吗?”被叫做辛蒂的女人脸上依旧带着笑容,笑容却有些苦涩,说:“我当然管不了了,艾伦,别生气了嘛,下次我一定会记得敲门的”。
艾伦不说话,辛蒂握起她的手,贴在脸上说:“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别生气了,你不知道你一生气我就特别忐忑嘛?”艾伦看着她,轻轻把自己的手从她的手里抽圌出来,不耐的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贱!“
辛蒂黑色的眼睛里浮过一抹痛楚,脸上却依旧带着笑容,嬉皮笑脸的说:“你知道我在你这里就愿意犯贱,我爱你嘛“,艾伦却叹了一口气,辛蒂把手放在她穿着肉色丝圌袜的腿上,轻轻摩挲着说:“你就是我的女神,我的全部意志”。
完美敌人
吴风被关在所谓的祈祷室里,她的双手被天花板上垂下来的镣铐拷着,跪在地上,她的面前放着一个两千瓦的电炉子,电炉子通着点,散发着炙热的温度烤炙着吴风的面孔,身体。汗水已经浸透了她的衣服,缺乏血色的嘴唇也干裂出一条条血口,脸上的皮肤在高温的烤炙下像是要爆裂了一样。
祈祷室的门被打开了,艾伦走了进来,看着昏昏沉沉的吴风说:“感觉怎么样?“吴风艰难的露出一个笑容,说:”你要是能让我洗个澡,感觉更好“,艾伦点头说:”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她说着轻轻挥手示意,彼得提来了一个水桶,对着吴风当头浇了下去。
桶里的水还掺杂着冰块,温度绝对不会超过零度,吴风被电炉子烤炙的浑身灼热的肌肤在冰水的刺圌激下,从里面往外透着渗痛。吴风咬紧了牙关才勉强压住几乎爆发出来的叫痛声。艾伦冷冷的看着她说:“满意吗?”
吴风却在笑,虽然笑得很困难,却还是笑。她牙缝里迸出几个字说:“爽,真爽”。吴风还是十多年前的吴风,不论在热河情况下都不愿意低头。艾伦有些不知道拿她怎样办的感觉,她轻声说:“给我支烟”。
彼得很快取来了一支女士雪茄,然后给她点上。吴风抬起头看着她,忽然说:“以前没发现,你吸烟的样子也这么优雅”,艾伦愣了一下,转头看着吴风,吴风又说:“我一直嫌女士烟抽起来太淡,不过适合你”。
艾伦冰冷的眼神看着她,说:“闭嘴,你还想用这种伎俩来骗我吗?你以为我还和以前一样傻?”吴风却说:“从来我说话都不是以恭维人为目的的,所以说出来的都是真实的状况,这是我的甜言蜜语比别人的甜言蜜语更中听的原因”。
她看着艾伦吃吃笑起来,艾伦夹着雪茄的手,有些不自然起来,似乎不知道该放在那里。吴风还是在笑,笑得非常暧昧。艾伦气恨的甩手离开了。吴风带着笑容看着她离开,如果是以前她绝对不屑于刻意去勾引讨好别人来保命。她的思维方式里这种方法属于下三滥,死也不屑用的。
可是现在,她唯一的念头就是回去,回到王莉旎身边,只要能回去,下三滥又如何。
可惜她还不能确定,她的美人计在艾伦这里能不能再一次发挥效用。
艾伦喝醉了,醉得一塌糊涂之后才打电话给辛蒂,让辛蒂过去接她。辛蒂急忙赶了过去,把她接回家里。回到家里,她抱着艾伦,想把她放到床上,艾伦却朦朦胧胧的一把推开了她,说:“你这个骗子,混圌蛋,现在又想来骗我?”
辛蒂愣了一下,意识到艾伦是把自己当做吴风了,她一手握住艾伦的手,说:“艾伦,我错了,我现在后悔了,真的,我当初不该抛下你,我因该和你在一起才对”,艾伦醉意朦胧的蓝眼睛看着辛蒂,说:“我不信,你爱的是别人,不是我”。
辛蒂把艾伦揽进怀里,柔声说:“我和她在一起之后,才发现你才是我爱着的人,你明白吗?艾伦,原谅我好不好,以前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你打我骂我都行,只要你肯原谅我”,艾伦无力的捶打着辛蒂的肩头,说:“你混圌蛋,我这些年有多痛苦你知道吗?你说原谅就能原谅吗?我不原谅你,永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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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蒂紧紧揽着她,知道此时在她的眼里,看到的完全是吴风,因为艾伦每次喝醉都会这样,她的内心深处,一直希望着吴风能够回到她的身边,声泪俱下的卑微的企求她原谅。辛蒂把艾伦抱在胸前,疼惜的说:“艾伦,我真的后悔了,非常后悔,你这样好的女人我居然不知道珍惜,求求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的爱你“。
艾伦在她的怀里呜咽起来,手指抓着她的胳膊,长长的指甲都嫌进了辛蒂的臂肌里,辛蒂却像没有感觉到,轻轻的拍哄着她,艾伦呜咽着说:“你这个混圌蛋,你现在才知道后悔,你为什么不早点来?“
辛蒂托起她的脸颊,轻声说:“现在也不晚啊“,她说着吻住了艾伦,艾伦抱着她,梦呓一般呢喃着:”吴。。。。。吴。。。。“。
辛蒂看着在自己怀里渐渐沉睡的艾伦,轻手轻脚的把她放好,然后离开了房间。她去了刑讯室,吴风还被关在那里。彼得还没有休息,坐在审讯室外面看报,看到她进来,说:“老板睡了?”辛蒂点点头,彼得笑着说:“她身上没伤,你可别整出伤来,让老板看出来了”。
辛蒂说:“这还用你说”,说着推门走进了刑讯室,房间里,吴风依旧被吊着双手跪在那里。电炉子倒是那开了,人有些昏昏沉沉的。辛蒂蹲下来,伸手拍了拍吴风的脸,吴风迷蒙的睁开了眼睛,辛蒂说:“你跟她说什么了?她怎么又喝酒了?”
吴风冷笑着说:“管我什么事?“辛蒂笑了笑,忽然伸手抓在了吴风的左胸的靠近腹部的肋骨上,吴风只觉得她的手指要把自己的肋骨钻透了一般,钻心透肺的疼。她不肯示弱,死死咬着牙齿把呻圌吟声压了回去。
辛蒂按的这个地方痛感神经很敏感,而且肌肉薄,不会留下淤青,照着辛蒂的手劲,吴风疼死也没法说。吴风咬牙说:“你真够阴的,敢做还不敢当”。辛蒂松了手,说:“你敢作敢当?那你当年伤害了她之后,为什么还要抛下她,让她这么痛苦?”
吴风冷笑着不说话,辛蒂却忽然站起来,转身离开了,没过多久回来以后。手里捧着一大堆证书,她把那些证书扔在吴风眼前,一本本拿起来给吴风看,一边说:“美国斯坦福大学圌法律系硕士,商学院工商管理硕士,因为艾伦经营的这家公司不止要在商场上立足,还要能钻法律的空子,在黑道上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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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风却看着她那堆证书不明所以,辛蒂并不在意她的反应,继续把证书一本本摆给她看:“日语一级,因为艾伦的客户很多是日本人,英语八级,这个是世界通用语,我要帮到艾伦就必须得会的”,她忽然用一口足以乱真的粤语说:“还有汉语,普通话二甲,因为你是中国人,所以我还顺便学了粤语”。
吴风惊愕的看着她,辛蒂看着吴风的眼神,骄傲而得意的继续说:“德语DSH证书,因为艾伦的四个贴身保圌镖是德国特种部队的。”吴风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看着辛蒂,非常想敲开辛蒂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却听到辛蒂继续说:“泰拳,全国冠军。国际汽车联合会签发的FIA Super Licence(超级驾驶执照)”。
辛蒂把这一堆证书一样样给吴风看过,说:“你能跟我比吗?你那点能比得上我?“。吴风这才明白辛蒂的用意,她好笑的看着辛蒂说:”既然你觉得我比不上你,你又干嘛自己跑来和我比?你跑来和我比,就已经说明你自卑了“。辛蒂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透着怒意的眸子看着吴风说:”我为什么要自卑,我是最优秀的!没人能比得上我,你也不行“。
最好的
清晨,辛蒂和艾伦一起走进了走进了位于泰国第二大城市清迈市中心的,不是清迈最高,却是清迈设计风格最强,外形最吸引眼球的写字大楼,这里是马普尔跨国公司的总部。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上次被吴风杀死占叻.奇裹的父亲起诉你了,他们家族在清迈势力很大,我已经给清迈最高法院的审判官送了张支票,但是这个老家伙没收,他说他想和你亲自谈谈“。
艾伦说:“我明白了,你约个时间吧“。辛蒂说:”已经约好了,就在今天中午,你和他一起吃饭“。艾伦点了点头,她和这个审判官打过不止一次交道了,这个老东西一直对她垂涎三尺,这次开口提出要见艾伦,显然是想借着这件事没那么好摆平的机会,要挟艾伦。
中午艾伦和他见面,才一见面,这个道貌岸然的审判官就握着艾伦的手不放,艾伦满脸微笑,说:“许久没有见面了,德先生最近可好?“这位德先生用蹩脚的英语奉承说:“马普尔女士越来越美丽了”。
艾伦依旧微笑着,她现在不过三十三四,正是女人将美丽和成熟完美综合在一起,绽放的最耀眼的时候,身边从来都不会缺乏仰慕者。她微笑着说:“我让辛蒂送了一张支票过去,德先生是因为太少了吗?”
德先生笑着说:“哪里哪里…….”,却被艾伦打断了他的话,说:”我重新给的先生准备了一份礼物,很适应德先生的身价,回头去看看吧“,艾伦面带着笑容,温柔的说着这些,德先生却显得不自然起来,他听得出艾伦话隐含圌着的威胁的,却还有些不死心,坐近了艾伦,伸手一只手向艾伦的腿上放去,一边说:“马普尔小姐,我以后一定会非常尽心的帮你做事”。
旁边却伸过来一只手,辛蒂手里拿着一根烟挡住了他的手说:“德先生,抽根烟吧”。德先生干笑着接过了香烟。
吃完饭,艾伦和辛蒂向德先生告辞,这老家伙却还是不死心,走在艾伦身边,言语暧昧挑逗艾伦。一边的辛蒂忽然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拉着他向自己的车子走过去,容不得他有一点反抗。
到了车子边上,辛蒂一把打开了他的车子的车门,车子的后车座上,坐着一个金发碧眼,丰圌乳肥圌臀的白种美女,美女的怀里还放着一个密码箱,此时正在对他甜甜的笑着,辛蒂冷冷的用泰语说:“德先生,做人不能太贪婪了,自己值多少就拿多少,得到太多了会短命的”。
德先生一脸尴尬,说:“你告诉艾伦小姐,回去等我的消息吧”,辛蒂满意的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艾伦已经上了车,在路边等着辛蒂,辛蒂走过去,看到艾伦脸色郁郁的,想了想,把艾伦的司机叫了下来,自己坐上了驾驶座,又让跟着艾伦的坐在后面车子上的几个保圌镖回去。自己发动了车子,说:’反正还有时间,我带你兜兜风吧,放松一下“,艾伦点点头,车子驶上了马路。
艾伦一手撑着下巴,靠在车窗上,说:“现在这些男人怎么都这么下圌流呢?“辛蒂笑着说:”是,像你哥哥克莱尔那样风流不下圌流的男人还真不多,关键是我家圌宝贝太漂亮了,那些人看见就不想放过,可惜他们只能看看,谁像我这么幸圌运,能天天陪在你身边“。
艾伦笑了起来,她比辛蒂要大差不多十岁,但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辛蒂像个年长的姐姐一样哄着她,宠着她。辛蒂提高了时速,在车水马龙中高速行驶起来,身边的车子一辆辆被甩在了后面,艾伦兴奋的叫起来,说:“辛蒂,再快点。“
吴风被关在艾伦的豪宅里,手脚都被拷着,不要说逃了,就连动一动都是相当困难。吴风回忆起当年自己被作为重刑犯押送上路的时候,看押也没这么严密,想着,脑海里就浮现了王莉旎半路拦车,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情景,吴风嘴角牵起了一抹笑意。
门突然被打开了,彼得走进来,把她拉了出去,拖到了隔壁的休息室里。艾伦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眼前狼狈的吴风。吴风无所谓的挪过来,顺势坐在了艾伦身边的沙发扶手上,说:“是不是又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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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皱起了眉头,吴风身上的汗味混合着尘土的气息,让她感觉很不舒服。彼得看着艾伦皱起的眉头,走过来要把吴风拉开。艾伦却微微摆了摆手,说:“我是在想怎样折磨你”,吴风却突然说:“其实我对你一直挺内疚的”。
艾伦愣了一下,吴风总是善于牵引别人的思维,让别人的思维跟着自己的思路走,而借以掌握谈话的主动权。艾伦此时如果问:“你也知道内疚?”或者是:“你又在骗我之类?”之类的问题的话,吴风就已经成功了。
果然艾伦说:“你也知道内疚?”吴风笑了笑,转头凝视着艾伦,说:“如果我没有内疚的话,当初我不会冒险把你从赌场里带出来”,她说的这些话,并不是编出来的谎言,所以艾伦显然疑惑了,吴风的话动摇了她认定吴风对她毫无感情,只是恶意的玩弄了她的感觉。
吴风舔圌了舔干涩的嘴唇,仔细注意着艾伦的神情,但是她的目光看上去就像是在深情的凝视艾伦。她说:“艾伦,我后悔了”,艾伦看了看她,眼中浮起一层怒火,说:“你又开始骗我!”
吴风却说:“如果我没有后悔的话,我不会在你这样对我的情况下,对你还没有怨言,我有没有骗你,现在的你难道还分辨不了吗?”艾伦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却开始有些躲闪,她发誓说不想再面对面见到吴风,却还是见了,而且还一而再的来看吴风,内心深处无非就是想听到吴风亲口对她说这些话。
如今吴风果然说了,她的心一下子被打乱了。
门却突然被打开了,辛蒂走了进来,艾伦皱起了眉头,看着辛蒂说:“你又来做什么?”辛蒂指着吴风说:“她在骗你!”
辛蒂没有看到艾伦,直觉觉得艾伦是去看吴风了,她爱艾伦,爱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对艾伦好才行。艾伦却一直把她当做吴风的替身,她心里清楚这一点,所以对吴风,有时候她的感情真有点儿复杂,她恨吴风,嫉妒吴风,可她又很像将吴风了解透彻,她想知道艾伦为什么就对吴风念念不忘,她也更希望自己能像吴风那样让艾伦念念不忘。
分明她和吴风是两个人,可是有时候,她自己也分不清楚,她和吴风的区别究竟在哪里。
她来到休息室的门口,一直静静的听着,艾伦不许她出现在吴风的面前。辛蒂也清楚,那是艾伦不想让吴风看破她还爱着自己的仇人。
听到吴风向艾伦忏悔时,她却慌乱了,她很怕艾伦再次被吴风蒙蔽。感性的女人再怎么聪明,面对爱情的时候,也会变得很笨。
吴风看着走进来的辛蒂,无奈的笑了笑说:“十多年前发生了什么,艾伦知道,你不知道,我是不是骗她,她有能力分辨,你是在怀疑她的智商吗?”艾伦果然已然开始偏向了吴风,她皱眉说:“辛蒂,你先出去”。
吴风低着头,既没有看艾伦,也没有看辛蒂。辛蒂咬了咬牙,看着艾伦漠然的表情,忽然走到吴风身边,说:“你想证明你内疚,你后悔,有个很简单的方法,你跟着我说,王莉旎就是一只****母狗,你今天要说的是假话,就让王莉旎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吴风愕了一下,随即看到身边的艾伦看着她。吴风无奈的笑了笑,抬头看着辛蒂,说:“你真恶毒!”辛蒂却得意的看着她,吴风咬牙笑着,突然站了起来,出其不意的合身撞在了辛蒂身上,辛蒂来不及反应就被撞翻在地上,吴风被拷着的双手卡着辛蒂的脖子,大声叫着说:“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她全然忘了自己刚刚还在盘算着的脱身之计,她无法容忍任何一个人侮辱王莉旎。
辛蒂挥起一拳打在了她的头部,把吴风打翻在地上,她这才透过气来。她喘息着站起来,对吴风的腹部狠狠踢了两脚,看着死命咬着牙蜷缩成一团的吴风,对艾伦说:“你现在相信她是在骗你了吧?“
艾伦摇着头无奈的笑了笑,似乎在嘲笑自己。她终于彻底清醒了,吴风从来就没爱过她,吴风心底里的挚爱始终是王莉旎,可笑自己居然被她骗过一次之后,差点又被骗了第二次。她轻轻抬起一只手伸出双指停在空中,彼得急忙取了一根雪茄给她点上,艾伦深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静静看着眼前飘渺的烟雾。
。。。。。。
凭什么
在距离地面三万米的高空,坐在机舱里,戴着眼罩睡觉的王莉旎突然惊醒了,她像是做了个噩梦一样,只觉得心惊肉跳,呼吸也急促了。一边的田力勇看着她反常的样子说:“王姐,你怎么了?”
王莉旎拉下眼罩,看了看周围,摇头说:“没什么”。
休息室里,艾伦夹着雪茄,看着地上痛苦不已的吴风,对辛蒂说:“你不是想和她较量一下嘛?我给你这个机会,不过不要把她弄死弄残了,影响后面的计划”,辛蒂听到艾伦的话,快意的看了看吴风,说:“这个没问题。”艾伦起身向外面走去,一边说:“就今天晚上吧,我会去看”。
辛蒂看着艾伦离开,对彼得说:“给她点吃的,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养足了精神才好玩”。彼得淡漠的笑着,开玩笑的给了她行了一个军礼说:“明白”。辛蒂转身出去了,赶上了艾伦,说:“艾伦,你等等我”。
艾伦依旧自顾自的向前走着,辛蒂快步赶上了艾伦,说:“宝贝,我一定会让你看到,我才是最棒的“,艾伦对她的话没有任何反应。辛蒂却依旧沉浸在兴奋中,走在她身边,说:”而且永远都不会让你失望“。
艾伦还在先前走着,辛蒂拉住了她的手,拉着她转过身来,然后捧住了艾伦的脸颊,吻住了艾伦玫瑰色的嘴唇。艾伦睁着眼睛,静静的看着闭着眼睛的陶醉不已的辛蒂。

楼主:唯小诺98

字数:621778

帖子分类:百合小说

发表时间:2014-07-05 21:23:00

更新时间:2019-02-16 23:08:39

评论数:441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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