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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归尘续集】归去来兮

楼主:思如罂粟  时间:2021-01-18 12:26:27
今天回来好晚,说了今天更,小更一下,明天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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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白衣白马一骑扬尘,甩了后面的人二三百来米。

吴邪内心一连串卧槽,显然没有接受这个设定,随即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卧槽那解家还有谁能逮住他?!”

说完忽然灵光一闪,一脸不会吧地表情回头,果然发现丝雨一身骑马装在占香人里英姿飒爽。
内心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
史密斯夫妇么!?
那自己是什么剧本?心理医生?还是娘家大表哥?
等等——
“我说,你们觉得谁家占香人能在山上和解猴王比武力值?”



“你怎么知道,这花儿爷就一定带夫人一起呢?”关老板在亭子上看着远处的一切。
“男人对于喜欢的女人,心思都是一样的。”霍珩笑笑。
“霍少这话,是心仪谁家小姐了?”
霍珩挂着笑没有回答,只是视线偏了一偏:“高岭之花。”

这边人说了一会子话的功夫,那边玉龙子们都骑马到了山下,纷纷下马上山。

“小九爷,您怎么自己上了?”王萌萌和自家老板一样不能接受这个懵逼的事实。
还是解家伙计的福利好啊!自家小老板和那胖子基情四射的,也没来当个玉龙子和胖子连手,要自己颠颠地来这被虐。

“怎么,我在这罩着你还被嫌弃?”解雨臣的“花”式微笑成功折服了王萌萌。

“NONONO!”王盟立马表明了自己怒抱大腿的立场。

“上山!找有树的地方走。”

解雨臣带着王盟在山上找路。各家的玉龙子有往陡坡上走的,有有利地形易守难攻的有利地形的,还有直接猫起来不见人索性等打完了再出来了。

“你会爬树么?”解雨臣问王盟。
“不会。”后者摇了摇头。
“这里。”解雨臣停下,拉了拉树上垂下来的藤条。
“小九爷这里连下脚的地都没有。”
“拉住。”
“啊?啊——”
王盟刚抓紧解雨臣递过来的藤条,就被解雨臣一推直接荡去了对面,刚站稳回头又看见解雨臣棍子生风脚不沾地地舞了过来。

等待占香人的无聊时间里,两个人闲聊天打发时间,几句一聊不小心秃噜出不少吴邪黑历史。
“你这么说你家小三爷 ,不怕扣工资啊?”
对于解小九爷的会心一击,王盟一个激灵说道:“九爷您让夫人跟老板说说,别老扣我工资了。老板和表小姐感情那么好,肯定听的!上次表小姐来杭州,老板特别上心。表小姐生孩子,老板回来眼睛都红了,那个心疼的。”

解雨臣怔了一下,当家人的素养让他迅速收拾了那个情绪,继续笑着聊天:“孩子难产,丝雨也伤了,小邪回去了心里担心吧。”

“也不是,老板回来就低气压似的,老一个人抽烟。也不和胖子说。我都两天没敢问他事。”

解雨臣心里觉得有些什么,但是又找不着那根线头,随口回道:“到底是娘家人啊,看不得大人受罪。”

“是啊,要不说血浓于水呢。”

血浓于水……心头一下子明亮了起来,怪不得……

楼主:思如罂粟  时间:2021-01-18 12:26:27
关于这个,回答一下~
血浓于水是不明真相的王萌萌的解释,然而花爷和无邪都知道,丝雨和无邪之间是没有亲情的。
那么王萌萌所说无邪那超过了朋友情分的关心,自然有不对的地方

楼主:思如罂粟  时间:2021-01-18 12:26:27
最近接了个剧本,各种忙狗,加上开了个黑花坑……下周一定更!!!

楼主:思如罂粟  时间:2021-01-18 12:26:27
抱歉拖这么久,谢谢一直顶贴的熊孩子们【熊抱!!!】




“解夫人可是去了。”关老板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
霍珩笑笑,搁下茶盏,从亭子进了饭店。关老板视若无睹,依旧笑着看着占香人全部消失在视野中。

“爷。”手下人拉开一条地下通道的盖板,侧身请霍珩。
霍仙姑丈夫的背景,为几个儿子铺好了仕途,这四九城西边地下的废弃的军用通道,也被霍珩利用了起来。

不过十几分钟,霍珩一行人就到了山下。
此刻,山上也正热闹着。

这帮土夫子闹的山上鸡飞狗跳就不说了,连人都作鸟兽状散了。
话说这王胖子也算狠的,看见小伙计蹲树上自己上不去,生是撞树把人家给晃地跳下来了。完全不管人家百年树木有多不容易。
“得嘞,跟你胖爷玩躲猫猫是没有好下场滴。你不看看这树才几米高,这就是地下几十米的明器,胖爷也给你挖出来不可!”
地上的小伙计疼的嘶哑咧嘴的叫道:“胖爷您要早说您这个画风,我先把明器给您扔下来,您别连我一起挖啊。”

解雨臣那边一般龙脊背也看不上,看上的几件有年头的金器,玉龙子也是练家子。一时缠斗在一起。别家占香人和玉龙子看见了只叹气,别人家的玉龙子被抢,这解家的玉龙子抢人,不仅和其他玉龙子抢,还和所以的占香人抢。解夫人身上一件龙脊背没有,也不去抢其他家的龙脊背,慢悠悠的游山似的。

“妈的说好的占上香,怎么花儿爷一参合进来就特么成秀恩爱了?!”
“不服?不服叫你家老板也自己上啊!”王萌萌看有人吐槽自己的“大腿”,连忙声援。

“狗日的就是那次占上香,哪个不长眼的说要扒人家媳妇衣服来着。好了吧,这回人家自己上,都快把咱们扒光了!”

“诶,这花儿爷的龙脊背到底是啥,这一路打着也没事。”

“诶,你要是换个玉龙子追,我就告诉你是什么。”齐楚家的玉龙子看见黑瞎子往这边来了,这个抖机灵……
追着他的占香人也不傻,黑瞎子根本不是他们这个段位的,有他护着,自己还真拿不下齐家的龙脊背。况且最后清点是算各家抢的龙脊背数量,没必要跟这较劲浪费时间。而且……他娘的真的想知道是啥啊!
“成,你说吧!”占香人依言收起攻势。

附近的人闻言都竖起耳朵,一股打架不误听八卦的职业娱记素质。

“翡翠扳指!就跟小九爷拇指上戴着呢!”

“操!!!!!”
“操!!!!!”
“操!!!!!”
……

他娘的谁能握住他那拈花的手摘扳指啊!

九门遗传技能:一个比一个奸商!

黑瞎子在一边听了吭哧吭哧地乐,手边没耽误放倒一个玉龙子,拿下了龙脊背,顺手一扔丢给自家玉龙子。
“我的爷!你让我拿着不怕一起被抢了!”
“试试?”黑瞎子余光瞥见有人果然闻言朝着齐家玉龙子奔去,一个背摔把自己眼前的人摔懵逼之后,抓起来直接往那边一砸,那人还没跑到跟前,就被天外飞人砸的原地休息了。

黑瞎子这边把附近的都解决的差不多了,问伙计:“几件了?”

伙计张口就来:“五件了!其他家肯定没这个数!”

“得嘞,那歇会。”黑瞎子说完直接就地找块石头一坐,抽出根烟,点上,“这山不大啊,等会能刷通关了。”

“爷您不知道,这山地形复杂,看着不大的这大半部分是这块好走人的地。后山还有悬崖呢……”

“悬崖?”黑瞎子皱了皱眉头,多年的直觉让他对于危险有种自己的认知。“完了这根,咱俩往那走。你认路么?”

“记不太清了,应该能摸着。我也是听八爷说的。”

“你带电话了么,让你们八爷过来,直接去悬崖。”

伙计虽然摸不着头脑,不过跟着齐楚多年,识人的本事还是有点的,看瞎子说的认真,他也不含糊,立马打了过去。

齐楚这边开始还懵逼状,心说黑瞎子耍自己家小伙计玩呢吧。后来听伙计无比诚恳又说了一遍,忽然不知道为何,心上泛起那种和黑瞎子的一样的危机感。
“你盯着霍珩和关老板,我过去。”交代了无邪,匆忙出发。

楼主:思如罂粟  时间:2021-01-18 12:26:27
看到你们说解封,我终于能发文了!

楼主:思如罂粟  时间:2021-01-18 12:26:27
我才不会说上次我打开帖子还正常,发文时候就封吧了……
#一不小心见证了全过程的语姐#
come on baby~你们的黑爷帅出新高度2333333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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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这设计已经把所有仇恨都拉到自己身上了,临行前只吩咐丝雨沿着明路往山顶走跟他汇合就行。胖子,王盟,黑瞎子等人的位置一路摆在了沿路的位置上,以防意外。

解雨臣转眼瞄上了个白玉坠,隐约瞅着和爷爷传下来的纹路相似,便一路追着那个伙计逼近。那小伙计也是个好手,一路跑起来竟也不看路,不知不觉走到了后山悬崖附近。待交上了手才发现这人是个练家子里的高手,一时半会半点上风占不上。

霍珩这厢也出了地道,耳机里传来解雨臣和玉龙子的打斗声,对着耳麦吩咐了几声。
这边吴邪查清楚,电话直接打到了齐家的玉龙子,让黑瞎子接了电话就一句,霍珩百分之九十不在山庄了。
“西边都是jun区,霍珩十有八九乘专用通道去山上了。快去找小花!”
黑瞎子攀到一棵树上,压低眉头紧盯着远处山顶的树林,说:“小三爷,山顶有一拨人整齐的往后山赶。”
“++!”吴邪心里已经明白了,“我去叫秀秀。你赶紧——”
“在我到后山之前让那丫头到这。”吴邪听到黑瞎子唇角的讥笑,以他对这个人的理解,这个男人认真地,被惹毛了。
“小子!”黑瞎子把手机甩给齐家的伙计,“等着你家当家的,告诉他从南边上去,我把南边的路给他留着。”
小伙计看着黑瞎子瞬间消失的身影,消化着这个消息,留着南边……这个人是要牵制住一队的人?给当家的截出一条路来?!

丝雨这会过了山腰快到山顶。身边不知谁家的伙计蹿过,只听见一句,“花儿爷追人到后崖不见了。”
丝雨头皮顿时麻了起来,打了齐楚电话,那头气喘吁吁的只说接了黑瞎子的电话往悬崖赶。那年江南追杀的景象一下字全涌上了脑子,那种发麻的感觉从头皮传到了心脏。浑身凉到指尖的寒颤。
丝雨不记得自己跑的多快,身体似乎从没这么协调过,石碓灌木都转眼越过。眼见悬崖越来越近,却荒凉的一个人的痕迹都没有。
“解雨臣!”“解雨臣!”一声声对着崖下歇斯底里地嘶喊,试图辩证并不明了的事实。
那是一种没有着力点的失重。

好像有打斗的声音?丝雨忽然听到了希望,沿着声音寻去,看见解雨臣和一个人在交手。心下放下一口气,忙朝他那里跑去,就快到了却发现远处树林里埋着几个人。
“花儿爷!树里还有人!”
一声大喊让缠斗的两个人和树里的那些人都楞了一下,解雨臣寻着声音看见丝雨,下意识一皱眉头,却被早有预谋的对手夺了先机,夺过了棍子。解雨臣出手直冲对方肩膀,正要拿下那人,对方下蹲一个脱身,径直朝丝雨而去,手里棍子出手一刺。
丝雨连着倒退几步,堪堪伸手抓住棍子前端,看见解雨臣马上快到那人身后,便使劲抓紧了棍子企图僵持着。
没想到那人无视暴露着的后心,好像就等丝雨抓紧棍子这一刻,紧跟全身力气把棍子用力往前猛的一个突刺。
丝雨被劲道带的连连后退,看见解雨臣的张嘴大吼着什么,眼中满是惊恐,她还没来及听清楚,电光火石间,整个人踏空在身后,向下急坠……
那人意料之内地看着解雨臣眼见转变方向毫无防护地朝崖边扑去,趁势在解雨臣背后补上一击。
解雨臣将将抓住丝雨的一只手,两人连着向下滑去……

楼主:思如罂粟  时间:2021-01-18 12:26:27
工作神忙,抱歉啦一直没更。花语也掉了蛮久的了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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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趁机上前准备一了百了,树丛里一阵叫唤:“黑瞎子过来了!”
怎么这么快!这伙计随机跑向树林。

几分钟前
“就你们几个?”黑瞎子笑笑,看着身前挡着的几个伙计道,“这年头道上的年轻人还真是天真啊。”
几下解决这帮喽啰,放走一个去找帮手把其他的人也引过来。黑瞎子确实成功的吸引了仇恨,动静越闹越大。霍关两家附近的安插人都赶来堵他这个窟窿,然而这显然是个黑洞,不仅堵不上,来的伙计还都折在里面,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往这里集火。

解雨臣刚抓住丝雨,两个人一起秃噜了下去,解雨臣练家子的本能一脚勾在了崖边的树干上,两个人摇摇欲坠的停在那里。
丝雨抬起头,看着头顶解雨臣的脸,皮肤在匆忙一扑已经擦伤几道,脸色因倒挂着血气逆行开始难看。
“是我……”此时极限地消耗着体力,自责的话也不敢说太多。
“话多。”解雨臣驳斥回去。
两个人就这样对望着,解雨臣紧紧攥着丝雨的手,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手上血管的脉动。解雨臣额头开始渗汗,一滴滴掉下,有的落在丝雨脸上。
这是第几次了呢,丝雨看着他,被他头上的晴天晃的有些恍惚,新月饭店,江南石街,水下涉险,夜晚追杀,山中被围……一次次的情景重叠起来,她有些眩晕。这次,也一定会活下去的……
两个人都感受到了树干对于称重的压力,他们在细微的往下沉,一时间两个人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可这细微的变化并没有停止。
树干发出轻轻的吱呀声,让丝雨一下从眩晕感中清醒过来。不能就这样,一直等到树断了。
“花儿爷,”她轻轻开口,“树已经要到极限了……”
“闭嘴。”解雨臣好像猜到她要说什么,不能她开口就打断。
她没有听他的。他敏锐的感觉到他手中的手想要左右转动,愈加用力抓紧。
“对不起。”她说。虽然他不明白。不过,如果真要这样的话,他不用明白,更好。
两人手心都开始出虚汗,解雨臣心里害怕,怕他抓不住她。她的眼神让他害怕,那是决定了的眼神。

“我不可能再放你去死了!”解雨臣吼道。那一场山崩地裂,他没来及……这辈子却再也来不及。
“我不是她。”这样,会比较容易放下吧……丝雨看着解雨臣的眼神,像说再见。

解雨臣气急反笑,眼神锐利地盯着丝雨说:“我告诉你,你要是死了,我就再娶,秀秀也好,秦素也好,其他谁也好,让果果管她叫妈,再让她给我生一堆孩子!”
“解雨臣!”万千心事被解雨臣一句话激怒,没被抓出的那一只手向他打去,巴掌刚扬上去,“啪”地一声就被解雨臣空着地另一只手牢牢地抓住,紧得像要箍断自己的骨头。
解雨臣两只手死死地抓住了丝雨的两只手,这一折腾,头上的汗和伤口的渗血一滴滴的掉下,他看着她,用咬着后槽牙的力气挤出一个无奈地笑,“你再把手抽出去试试?”
“花儿爷……”

“卧槽大花你们在哪呢!妈的吱个声啊,我一路跑上来找不动了!”齐楚四处不见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气。
“这呢——”解雨臣头回觉得齐楚破音的声音这么好听。
“++!你坚持住啊我过来了!”

“别哭啊……现在也没手给你擦眼泪了……”解雨臣挤出一个笑,歇了下憋足一口气叫道,“齐楚你他娘的歇好了没有!倒是往上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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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滴八爷

楼主:思如罂粟  时间:2021-01-18 12:26:27
给今年的占上香来出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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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约莫半个小时,四人搞定了山上埋伏的人。
丝雨头回亲眼见着沾血的吴邪。
虽然当初相识之时,她就知道,这个人的肩膀,已经不似昔时轻松。自己离开这些年,他肩上只会有增无减。
她以前听花爷说过,当年在长沙,夜平盘口,小邪都是被灌倒睡过去的。

九门的宿命,他和花爷,谁都没有躲开。

吴邪一扫眼看见丝雨盯着自己,冲她笑笑,一如从前,不加沧桑。

一场混战完毕,霍珩收到了消息,也不露面,直接回去了。

众人骑马回去,逐一清点,又是解家的上香。
程爷看了先不服,直对解雨臣说:“你说你这这可是夫人旺夫,怎么这几年不露面便罢,一露面就占个头宗!”
“程哥你这么说,那我只能认了,要不明年我不参加了?”
“想得美你!赢了就想跑?明年不拿出点好的东西出来,哥几个可不答应。”
“好说好说,程爷你看上了什么,明年我拿什么就是了。”
“是九爷的派头!不过我说你这,嬴的动静有点大啊,”程爷细瞅了瞅解雨臣挂的彩,“对家手够黑的。”
“谁说不是呢。”解雨臣笑笑。

占上香的老规矩,赢家要担待晚宴上的节目。那年解雨臣清唱的一首曲子,虽大家至今都记得那个触动,但是今年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那么容易交差了。
二爷的徒弟,加上这个圈里十有八九又都是好戏的,谁不想见见戏上的真功夫呢。

解雨臣这会在后房里坐着,关家单独隔了这几间给他做后台准备。一应家伙事也都让人从城里的戏园子里抬了来。

“爷,这脸刮破了,等会上台可怎么好!”哨子小心翼翼处理完解雨臣的伤口,着急的不行。
“贴片子。”解雨臣拿了主意。
“爷真要开嗓?”哨子一时有些意外。本想着自家爷也就是唱两句,亮下功夫完事。
“拿头面。”
解雨臣解开扣子,把衬衫往椅背上一甩。穿着贴身背心坐在镜子前,等人上妆。
“爷要点翠还是凤冠?”
“刀马旦。”三个字清脆利落。
哨子看出来他家爷不是因为扮相才要开嗓的,这种低气压的声音,是真动气了。

“夫人。”哨子叫道。
丝雨端了盏茶进来,搁在妆台上。
“你出去歇会吧,我伺候花儿爷更衣。”
哨子听了只低头出去把门带上。
“不累?”解雨臣按住了她递茶的手,轻握着问她。
丝雨摇摇头看着他笑:“安心。”
解雨臣握了握她的手,拉她在一旁坐下,看着自己上妆。

“小八爷说的不错。”丝雨看着镜子里戴泡子的解雨臣说。
“他又说什么了?”解雨臣说话间,泡子已经全戴好了,衬得人星眸凤目。
“说你扮上女装,比霍秀秀这原装的小姐还要好看。”
咔嚓……解雨臣手里捏坏了一朵鬓花。
“呵呵。”明天是该“照顾照顾”齐家的生意了,“帮我穿衣服。”

“你也生的太好了些。”丝雨看着装扮差不多的解雨臣,心里忽然有些不爽。
“没事,女儿随我。”小九爷对于解家的人长的很好看这个设定已然非常熟悉。
“……”

“差不多了,你去小邪那桌坐着吧,你在这我分心。”
解雨臣准备热热身。
丝雨便给他往紫砂壶续上水,笑着问:“怎么今儿认真唱起戏了,真因为外面那伙子人是你戏迷?”
“你不是想听我唱戏么,还没认真唱过一出。”
背朝着解雨臣往外走的步子忽然顿了,回头展开一个疑惑的笑,“我什么时候说的,竟不大记得了。”
江南两个字在唇边,解雨臣一闪而过还是咽下了,“没事,可能我记混了,梦里梦的吧。”
丝雨笑着扭头出门,微笑带着重压。

吴邪看见丝雨出来,微不可闻的问了声:“知道了?”
丝雨摇摇头。
吴邪见状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你这是虐待自己,还是虐待他。”

一时铿锵锣鼓点想起,四个龙套先行上场。这一串锣鼓声密集的很,一时看不出是什么戏码。紧接又上两位武将,随后解雨臣一身红色铠甲登场,头盔上正红绒球,后缀两条白色狐尾,翎子扬起,点翠钻饰头面,背后红色大靠,顾盼神飞。
一指一望,一进一退,是万人中的角儿。

解雨臣水袖一开,手压翎子尾梢,两臂一架一个定场。场下人看得鸦雀无声。
两臂款摆,莲步轻移绕台一圈,停在场中,原地十几个转身,稳稳地留个背影端正,身子一震,雉尾好似活了一般直甩扬起。

“威风凛凛坐将台,杀气腾腾云雾开……”字正腔圆,也是天作的嗓子。“兵发银空山。带马!”

解雨臣手持红色马鞭,趟马开腔:“将人马扎在银空山,个个儿郎好威严!只因大王回朝转,倒叫咱家挂心间。耳边又听雁声喊,空中大雁上下翻。……手持金弓银弹打,对准鸿雁撒了弦……”
随即一个回旋背朝台下,一手持弓一手持鞭张开,一个稳稳当当地下腰,直露出脸来。

“好,好啊!”
台下贺彩声鼓掌声不断。
“不愧是二爷的关门弟子,只是我们生晚了不曾看见二爷当日台上的风采,没想到这花儿爷竟传了一身好本事。”
“真是硬功夫啊!”

只见解雨臣利索起身,一连十几个转圈旋至台侧,靠旗穗带齐飞,立定一个齐肩高抬腿后立马往下一沉,一个漂亮的卧鱼!嗖的一声!只看见神采斐然的眼睛微微一眯,手中羽箭拉弓满弦,直冲台下射去。一干人等只见那箭满弦而出,在灯火声影里势如破竹,直朝席面正中的霍珩关老板那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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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诸君满意否

楼主:思如罂粟  时间:2021-01-18 12:26:27
那个,我发现我少粘贴了一段,晚上重发【掩面遁

楼主:思如罂粟  时间:2021-01-18 12:26:27
重发 昨儿卖蠢少粘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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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楚把两个人给拉了上来,三个人都摊在石头上喘气。
“八爷!八爷!”齐楚家的小伙计终于一溜小跑的追了过来。
“你个小兔崽子!玩你家爷呢!妈的爷都累死了你才上来……还来着干嘛,帮黑爷打架去!”
“爷,我的爷!”小伙计忙不迭道,“您累了我背您下山,黑爷那身手,我去不是添乱么!”
“你个废物点心……回去扣工资!”齐楚明白小伙计说的是实话,但是尼玛就是生气啊。还是吴邪的招解恨。

齐楚起来准备去支援黑瞎子,看见丝雨衣服被石头剐蹭的破了几处,解雨臣也好不到哪去。解开把自己的外套披给她,“表妹,帮我拿下衣服?我去活动活动。”

“黑爷辛苦啊,我来加快点节奏。”
齐楚拿下一个,看见前面一个乱石坡,直接踢了下去。又接着撂倒一个……

“诶呦我说你们这可不仗义啊,这玉龙子也不能都让八卦你家得了啊。”熟悉的大嗓门,胖子气喘吁吁的站在前面,胳膊上也挂了点彩。一路赶过来也是着急上火。

“胖爷随便拿。”黑瞎子勾起唇角一笑。

“还有我呢。”吴邪从悬崖那边过来,笑的人心上发冷。“师父,不歇会?”
他依旧是当初那个温暖干净的小三爷,心和血都是热的;
他也是当今吴家当家,道上势力盘踞东南至西南四省,拂逆鳞者,当断其臂。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四人搞定了山上埋伏的人。
丝雨头回亲眼见着沾血的吴邪。
虽然当初相识之时,她就知道,这个人的肩膀,已经不似昔时轻松。自己离开这些年,他肩上只会有增无减。
她以前听花爷说过,当年在长沙,夜平盘口,小邪都是被灌倒睡过去的。

九门的宿命,他和花爷,谁都没有躲开。

吴邪一扫眼看见丝雨盯着自己,冲她笑笑,一如从前,不加沧桑。

一场混战完毕,霍珩收到了消息,也不露面,直接回去了。

众人骑马回去,逐一清点,又是解家的上香。
程爷看了先不服,直对解雨臣说:“你说你这这可是夫人旺夫,怎么这几年不露面便罢,一露面就占个头宗!”
“程哥你这么说,那我只能认了,要不明年我不参加了?”
“想得美你!赢了就想跑?明年不拿出点好的东西出来,哥几个可不答应。”
“好说好说,程爷你看上了什么,明年我拿什么就是了。”
“是九爷的派头!不过我说你这,嬴的动静有点大啊,”程爷细瞅了瞅解雨臣挂的彩,“对家手够黑的。”
“谁说不是呢。”解雨臣笑笑。

占上香的老规矩,赢家要担待晚宴上的节目。那年解雨臣清唱的一首曲子,虽大家至今都记得那个触动,但是今年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那么容易交差了。
二爷的徒弟,加上这个圈里十有八九又都是好戏的,谁不想见见戏上的真功夫呢。

解雨臣这会在后房里坐着,关家单独隔了这几间给他做后台准备。一应家伙事也都让人从城里的戏园子里抬了来。

“爷,这脸刮破了,等会上台可怎么好!”哨子小心翼翼处理完解雨臣的伤口,着急的不行。
“贴片子。”解雨臣拿了主意。
“爷真要开嗓?”哨子一时有些意外。本想着自家爷也就是唱两句,亮下功夫完事。
“拿头面。”
解雨臣解开扣子,把衬衫往椅背上一甩。穿着贴身背心坐在镜子前,等人上妆。
“爷要点翠还是凤冠?”
“刀马旦。”三个字清脆利落。
哨子看出来他家爷不是因为扮相才要开嗓的,这种低气压的声音,是真动气了。

“夫人。”哨子叫道。
丝雨端了盏茶进来,搁在妆台上。
“你出去歇会吧,我伺候花儿爷更衣。”
哨子听了只低头出去把门带上。
“不累?”解雨臣按住了她递茶的手,轻握着问她。
丝雨摇摇头看着他笑:“安心。”
解雨臣握了握她的手,拉她在一旁坐下,看着自己上妆。

“小八爷说的不错。”丝雨看着镜子里戴泡子的解雨臣说。
“他又说什么了?”解雨臣说话间,泡子已经全戴好了,衬得人星眸凤目。
“说你扮上女装,比霍秀秀这原装的小姐还要好看。”
咔嚓……解雨臣手里捏坏了一朵鬓花。
“呵呵。”明天是该“照顾照顾”齐家的生意了,“帮我穿衣服。”

“你也生的太好了些。”丝雨看着装扮差不多的解雨臣,心里忽然有些不爽。
“没事,女儿随我。”小九爷对于解家的人长的很好看这个设定已然非常熟悉。
“……”

“差不多了,你去小邪那桌坐着吧,你在这我分心。”
解雨臣准备热热身。
丝雨便给他往紫砂壶续上水,笑着问:“怎么今儿认真唱起戏了,真因为外面那伙子人是你戏迷?”
“你不是想听我唱戏么,还没认真唱过一出。”
背朝着解雨臣往外走的步子忽然顿了,回头展开一个疑惑的笑,“我什么时候说的,竟不大记得了。”
江南两个字在唇边,解雨臣一闪而过还是咽下了,“没事,可能我记混了,梦里梦的吧。”
丝雨笑着扭头出门,微笑带着重压。

吴邪看见丝雨出来,微不可闻的问了声:“知道了?”
丝雨摇摇头。
吴邪见状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你这是虐待自己,还是虐待他。”

一时铿锵锣鼓点想起,四个龙套先行上场。这一串锣鼓声密集的很,一时看不出是什么戏码。紧接又上两位武将,随后解雨臣一身红色铠甲登场,头盔上正红绒球,后缀两条白色狐尾,翎子扬起,点翠钻饰头面,背后红色大靠,顾盼神飞。
一指一望,一进一退,是万人中的角儿。

解雨臣水袖一开,手压翎子尾梢,两臂一架一个定场。场下人看得鸦雀无声。
两臂款摆,莲步轻移绕台一圈,停在场中,原地十几个转身,稳稳地留个背影端正,身子一震,雉尾好似活了一般直甩扬起。

“威风凛凛坐将台,杀气腾腾云雾开……”字正腔圆,也是天作的嗓子。“兵发银空山。带马!”

解雨臣手持红色马鞭,趟马开腔:“将人马扎在银空山,个个儿郎好威严!只因大王回朝转,倒叫咱家挂心间。耳边又听雁声喊,空中大雁上下翻。……手持金弓银弹打,对准鸿雁撒了弦……”
随即一个回旋背朝台下,一手持弓一手持鞭张开,一个稳稳当当地下腰,直露出脸来。

“好,好啊!”
台下贺彩声鼓掌声不断。
“不愧是二爷的关门弟子,只是我们生晚了不曾看见二爷当日台上的风采,没想到这花儿爷竟传了一身好本事。”
“真是硬功夫啊!”

只见解雨臣利索起身,一连十几个转圈旋至台侧,靠旗穗带齐飞,立定一个齐肩高抬腿后立马往下一沉,一个漂亮的卧鱼!嗖的一声!只看见神采斐然的眼睛微微一眯,手中羽箭拉弓满弦,直冲台下射去。一干人等只见那箭满弦而出,在灯火声影里势如破竹,直朝席面正中的霍珩关老板那桌而去。

楼主:思如罂粟  时间:2021-01-18 12:26:27
爬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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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视线随着箭“嗖”地看去,只见力道十成十的一道弧线,直朝霍珩和关老板的方向飞去。虽然唱戏的箭不是兵器,但这么远的冲击力被射中一下也不是闹着玩的,两人好像也有点懵了,目不转睛的盯着箭头,僵了一样一点反应没有。
只见箭越来越近,众人心下发毛心想难道今天要出人命官司的时候。
趴的一声!循声看去只见到霍关那桌上花瓣炸开,乱迷人眼,再定睛细看才明白,原来箭头正从桌上摆着的牡丹花中穿芯而过,震得花瓣乱舞,一箭射入桌面,箭尾还在微微发颤。桌边的霍珩和关老师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脸冷汗看着面前的箭。

台上两位武将此时念道:“大雁带箭而逃。”

一语双关,明白的人明白。

台上铿锵锣鼓点又起,解雨臣一连四十多个串翻,行头舞的像火一样,不仅看戏的人傻了,乐队班子也傻了,只是跟着解雨臣的节奏一遍遍敲着。
一甩翎子立定,吊起的凤眼横扫,四面围着的龙套抛地花枪来回穿梭,看解雨臣在正中前踢,后踢,跳起,目不暇接地踢枪那叫一个漂亮!

谢幕之时台下炸了一样,站起来手拍个不停。直到人进了后台,还听见外面热闹的掌声。

“爷!太帅了!太露脸了!”哨子等着那里端着茶,激动地不行。
“猴样,没见过似的。”解雨臣睨了他一眼,开始摘头饰卸妆。
“见过啊,但是爷今天特别帅啊!那叫一个带劲!把那俩爷气的,一口气提不上来了要!太解恨了!”
“帅完了么?猴崽子过来给我卸衣服。”
台里的戏完了,外面的戏还在继续。

秦素还在看着戏台怔怔地,被齐楚在眼前晃了一杯酒才回神。
“怎么了?”
“没什么,算起来,我还是头一回看他扮上唱出戏。”
“正常,我从小到大,也没见过几回。”
秦素笑笑,问:“今天,又麻烦了?”
“嗯哼,你也知道了?”齐楚自觉这种事也没什么好遮掩的。
“他生气了。”秦素看着台子,像是波澜不惊地称述一个事实。
轮到齐楚怔了,完了也笑了笑,这个女人的直觉啊,真不是讲理能解释的。
“离他远一点。”齐楚晃着红酒杯醒酒,隔着绯红的酒液看去,霍珩整个人红红的透在酒杯里。
“八爷的话,自然是要听一听的。”目送齐楚离开,秦素余光看见霍珩扫来的视线。


“霍少看上的高岭之花,可是那一朵?”
霍珩鼻尖冷笑一声,默不作声。

等解雨臣出来,又是一阵高潮。一路寒暄着回到座位,吴邪盛了碗热汤递过来,说:“我现在有点明白为毛哥小时候动娶你的心思了。”
解雨臣接过汤,喝了一口,慢慢地伸出手指着吴邪说:“灌他。”
“得嘞!”一桌人得令押着吴邪一杯一杯敬了起来。
小三爷挣扎着说了句话“解大花你妹啊。”,又被酒杯堵上了嘴。

“兄弟,你这戏唱的真好。”程爷拍着解雨臣肩膀道,“那行头我都想收一套了。”“好说,明年占上香,我出一套宋朝的戏服,程爷只管抢就是了。”解雨臣笑笑。
“诶不过你不能上啊!你穿着那身再踢个枪,我家那些小伙计可接不住……”

“小九爷,不是我托大,当年也听过二爷的戏,今儿这出银空山有几分二爷的神采。”
“老爷子这话折煞我了,二爷爷天生的角儿,我只是学了他老人家几分皮毛而已,哪里敢比。”

“久闻花儿爷名师出高徒,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姑娘小姐们举着杯过来,姹紫嫣红的有意前来说话。
“岂敢,小姐谬赞了。”解雨臣轻轻与来人一一碰杯,杯沿稍低,笑容里都是风度。
“我本也喜欢,今日倒决定要认真学学,不知九爷可否指点一二?”程家的小姐看着自家哥哥和解雨臣有些交情,有意更进一步。
“程小姐的容貌,扮上妆自然不会差的。”看见眼前的美人半害羞半得意的笑笑,还欲说话,解雨臣继续说完,“更该找个好师傅,不拘想学唱些什么,我吩咐班子里那些师傅都尽心教着。”

“爷好俊俏的身手,不知下回什么时候能再见呢?之前答应的今日才见着,怎么也说个日子,我们也好等着。”霍家的小姐,和解家说话更胆大些。
“这倒问倒我了,”解雨臣食指挠了挠太阳穴,笑道,“下回有日子了,我送十几张票到霍家去可好?”

“妖孽啊妖孽……”胖爷好生羡慕的拍着大腿叹气。
“不愧是二爷的徒弟啊,啧啧啧——”齐楚小时候睡前故事就听爷爷说起二爷当年怎么迷倒花万丛的事迹。
“老板,这花儿爷都结婚了,为什么妹子都还围着他啊?”吃瓜群众王盟表示不是很懂的问着自家老板。完全忽略了自家老板单身狗这一不争的事实。
“这都想不明白?扣你一个月奖金,想明白了再发。”
迁怒是门艺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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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门艺术泥萌学会了么2333

楼主:思如罂粟  时间:2021-01-18 12:26:27
话说这章充分说明了赢在起跑线的重要性,你看看八爷的睡前故事,长大了必须祸害半个倒斗圈的白菜们

楼主:思如罂粟  时间:2021-01-18 12:26:27
本愚滚回来更新了~(顶锅盖,轻点拍你们)




——演悲欢离合当代岂无前代事,观抑扬褒贬座中常有剧中人。终有一天,你会认得我。

到了家,两人洗澡包扎了伤口,换了衣服。丝雨忙着去抱孩子。解雨臣过来逗了逗孩子的脸蛋,看孩子眯瞪着要睡着。
“把孩子放下睡吧,我和你说说话。”
丝雨把孩子放摇篮里安顿好,和解雨臣关门出去。谁知道他怎么玩心大起,一跃上了房顶,还伸手要拉她。
真是越大越像孩子,丝雨笑笑,也拉着他的手上的房顶。两个人就安静的坐着。
电光火石刀光剑影的一天,显得现在的月光格外难得。不知时间快慢地过了多久,解雨臣开口:“你知道了?”
下午在悬崖上那一句“我不是她”,已经交待了。
丝雨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点了点头。
解雨臣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她先一步开口:“没什么的,你不用和我说什么。”
又顿了顿,转头看着他的眼睛开口,”如果你那么快就忘了,我也会难过的。”
“谢谢。”别的,或许真的不用说了。
她又看着他笑笑,像是叹气,“花儿爷……唱惯了一出戏,别的戏都难唱了。”
他忽然有点揪心,伸手握住她的手,很冰,软若无骨的手心里还有汗,“唱会了戏,天下的戏都是一出。”
“人世之事,非人世所可尽。梦中之情,何必非真……”
她靠在他肩上,看着好像上辈子一样的月光。那是她曾经梦醒之后每一晚都反复涌现的奢望。花儿爷,这一刻太值得我珍惜,我只求这一秒得以延续,好让我今后仍可以在你左右。这一场失而复得是天赐还是执念都好,哪怕仍是在梦里,我也不会把它惊醒。
终有一天,你会认出我。

解雨臣手心发凉,丝雨很好,他知道,好到他心里充满负罪感,他也知道。
他不敢,不敢诉衷肠,不敢言其他。因为如果要抹去这愧疚,就要放弃另外一场撕心裂肺,而他不能。
他们唯有的,只存在于他记忆里,他不能把这些也变成过去。
他只能对丝雨好,越发的对丝雨好。以此弥补,内心深处的祭奠。
他觉得自己何其有幸,会遇见她们。又觉得命运何其游戏,让他觉得每走一步都是错的。为什么,不是她……

“秦素,我送你回去吧。”霍珩看着秦素熄火的车,下车打开副驾的车门。
“不用了,我等拖车来就好。霍少贵人事多,先忙吧。”秦素胳膊一撑坐在车盖上,没想到鞋子掉了一只。
“霍家都没占到上香,还有什么好忙的。”霍珩走到秦素车前,拿起那只鞋子,蹲下来,“怎么,认识这么多年,连个做绅士的机会都不给我?”
秦素坐在那里站也不是躲也不是,由霍珩替她把鞋穿上。
“走吧,我请你吃个饭,等车拖走你再回去。”
被霍珩指尖触到脚踝,秦素蓦地发毛,跳下站好。
“况且,我可是听到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霍珩笑笑,“你说人死复生,是人是鬼呢?”

秦素直接想到几年之前,那次她通知了黑瞎子,可是后来解家和吴家沉寂了好久。她知道还是出事了,而且,霍征没有再出现。甚至沉语,如果不是解雨臣去年大婚,她甚至以为,这个人也消失了。可是仍有不解,为什么一样的人,却要换个名字,还有当年,那个孩子……
她是个局外人,可是此刻却无比想知道真相。

“你还惦记解当家?”
霍珩醒着红酒,抬眼看了一眼秦素。
秦素脸色怔了怔,有些难堪地挪开视线看着窗外,“这个人,和我是没有关系的。”
“那秦小姐,不如考虑考虑在下?”
“霍少玩笑了。”秦素嘴角勾起一个微笑,想到了齐楚那句话。
“我敬你,这可不是玩笑。”
霍珩脸色一如往常。
秦素伸手接过酒杯,碰了一下,笑道:“我想霍少的故事,也不是玩笑。”
“那就看女神想听多少了……”
侍者来上冷盘,霍珩抬手,亲自给秦素倒满了小半杯。
“霍少的故事,还要配酒?”秦素细白的手指擎着高脚杯,红酒映射着酒红的灯光在手指和手腕间流连,单薄皮肤下蓝色血管明晰可见。霍珩一瞬有些难以移开视线。
霍珩笑笑,说:“说故事的配的是酒,演故事的流的是血。虽说看着都是红的……”
秦素后背有些发毛,她不是九门中人,也不知斗下的生死。可是她不蠢,有些事情自己想到为止,不用验证。曾站在小九爷身边的人,怎会没有玲珑心思。可霍珩知道多少,才是要命的。

“那我倒不敢喝了。”
秦素晃着酒杯,看着挂在壁上的稀薄红色。
“花儿爷的夫人,你了解不少吧。”
霍珩压了口酒,刀叉在盘子上划过,发出细微的声音。在秦素耳里刺耳得很。
“霍少这话不明白,人家的夫人,与我什么相干。”
“好歹我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这脾气……”
霍珩切开一块牛肉,抬头看了眼秦素。
“你说,她们是不是一个人呢?”
秦素慢慢地含一口酒,眼神向旁划过,水晶吊灯细碎的光芒落在细长的肩颈上。
“果香浓郁,就是酸了些。你喜欢这种味道的?”
霍珩笑笑,无视秦素的问题,等着她回答。
秦素两根手指捏着杯颈,来回缓缓转动。
“她们?怎么,解雨臣之前除了我,是金屋藏娇了,还是隐婚了?闹出这么些个人来。”
“哈哈,我就说你这性子,话肯定是在点子上的。”霍珩拿起醒酒器,给秦素又斟上了,“金屋藏娇,隐婚都对,而且还差点早生贵子呢。我听说,那年你也去过医院探病?”
秦素挂在嘴角的微笑停了一秒。本想装傻,却被霍珩句句带到点子上。
“好歹旧相识,总不能分了手,倒显得我小气了。”
“这是自然,只不过,听说你去过医院之后没多久,解夫人就失踪了,后来再也没出现了。我听说你后来还火急火燎的找黑瞎子,再后来,霍征也失踪了,你说这巧不巧,大家好像都商量好了似的。”
秦素按在桌布上的手心里冒出冷汗。霍珩是不是诈她她不知道,不过这信息量,按他的手腕,没查实也查着五六分了。
秦素放下杯子,噙着冷笑,“你也白说认识我多年。我秦素什么人,那女人的肚子保不住,我就该受他们的怀疑?问就问了,她失踪关我什么事。霍少的故事,总不会是替解夫人来出头吧!霍家除了霍秀秀,还有和解雨臣交好的人?”
“美人薄怒,倒也动人。”霍珩放下刀叉,撑着胳膊微笑,“你说,一模一样的人,是失而复得呢?还是死而复生呢,还是……?嗯?”
秦素有些庆幸手边的红酒,她还能有时间去思索怎么对付霍珩话里的机锋。
“这话到不如去问吴家小佛爷,霍少可是醉了?我一个前任,怎么会知道她的事情。我是该去问情敌本人呢,还是去问解雨臣呢?”
不知道是不是话题太费心,还是红酒后劲,秦素觉得后脑有些发蒙,皱眉略闭了一下眼睛。
在霍珩看来,那眉头仿佛是因为提到了解雨臣而皱,心下邪火又起了几分。
“我的不是,不该聊不高兴的人。自罚一杯。”霍珩喝完,又给两人倒上,“我知道霍征失踪前一段时间,和你有过一些联系,不如帮我回忆回忆细节?”
“他说要去南方。其他的事情,我不知道。”
秦素头越发疼的厉害,觉得再周旋下去,真的拎不清了,起身拿起手包。
“多谢霍少款待,酒足饭饱,我也该告辞了。”
霍珩起身帮秦素拿起外套。
“客气,顺路,我送你回去。”

秦素靠在副驾上,一手撑着头看着窗外,心下不稳。
霍珩单手握着方向盘,看着前面说:“好像追尾了,得有一会。你喜欢什么歌,放个解闷。”
“随便。”
昏昏沉沉的音乐在狭小的空间回荡,听得秦素困意袭来。

到了秦素家门口,霍珩扭头看见秦素已经靠在副驾上睡着,俯身刚要给秦素开安全带,一低头看见昏黄路灯下秦素因扭头而更显修长的脖颈,还有侧面微微扬起的下巴。想到方才提起解雨臣时,她皱眉的样子。霍珩脸色越来越阴沉,倏地坐了回去,一脚油门。

霍珩抱着秦素踢开大门,一路上楼进了卧室,把她放在床上。
“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脸冷冰冰的,提到解雨臣才有一点表情样子,太撩火了。”

霍珩看着自己的手背一点一点滑过她的脖子,落在了她的锁骨。秦素的锁骨很好看,她也从不穿圆领,总是一字领和不扣到头的衬衫,里面纤细的锁骨窝能盛下两汪水。
霍珩手指慢慢的在这美丽的骨骼上向外移动,打着圈摩挲着她的肩头。
美人在骨不在皮,霍珩多少年前自打看见这句话,想到的就是眼前这副身子。
玲珑纤细的肩骨微微向里扣着,在手掌中一点棱角不觉。
霍珩低头,轻轻在那肩膀上吻了一下,手从肩膀往下滑去。忽然又想到,秦素这个样子也曾被解雨臣见过,心中愤恨无边地压了上来,指甲在她身上扣出了红印。
他想看她清醒而痛苦的样子,不管这痛苦是心理上的,还是生理上的。
霍珩恼火地在那细白的脖子上轻咬,看着她因为疼痛下意识皱起的眉头,
在得到她的那一瞬,霍珩忽然希望她是醒过来,好让他心里生出凌虐的快感。他像一个不知餐足的人,终于得了想要的东西,只直到占据再占据,最好再深刻的磨都磨不掉。

楼主:思如罂粟  时间:2021-01-18 12:26:27
最近勤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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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秀秀第二天听说了昨天霍珩进门的情况,跑去霍珩房间,发现空空如也。给齐楚去了电话。
“你去看看秦素吧,我哥昨天和她在一起,我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
齐楚打电话打到秦素手机关机,都没有接通。又拨了解雨臣的电话,响了两声没等他接通,又挂了。出门开车直奔解家。

解雨臣抬头看见齐楚面色不善,疑惑的给了个眼神。
齐楚上来把他手里的书抽走,欲言又止,组织了半天语言还是放弃了。
“秀秀刚知道昨天霍珩把秦素带回去了,下人说秦素好像不省人事,被霍珩一路抱回房了。秀秀刚才去找没找到他俩,然后现在秦素失联了,手机关机,我没她家地址。”

齐楚说完第一句解雨臣怔住了,反应过来眉头越皱越深。
“我去看看。”解雨臣抄起外套准备和齐楚出门。走了两步又顿住低头一瞬,示意齐楚先开车,自己回头去找丝雨。
“有事?”丝雨看着他问。
“秦素……不太好。”
丝雨眼前解雨臣面色难看似是不知怎么开口。
“秦素和我——”
“你去吧。”丝雨打断了他的话,“你该去的。”
解雨臣意外了一下,又明白过来,对着丝雨笑笑,伸出双手在她的双肩用力的握了握,转身出门。


一路两个人无话,只是猛踩着油门。
“给我拿跟烟。”齐楚目不斜视的冒了句。
解雨臣打开副驾的抽屉,点了一根递给齐楚。自己拿了一根,却没点着,拿在手里来回拈着。

到了秦素门口,解雨臣又打了次电话,依旧关机。
“秦素?”
解雨臣屈指轻敲三声。无人回应。
“秦素?秦素?”
声音和敲门声提高起来,依旧没人回应。
“你有钥匙么?”齐楚看着着急,问了句。
“我还给她了。等等。”
解雨臣走到过道阳台,看了眼秦素家的阳台,窗户正好开了一扇。解雨臣解开外套甩给齐楚。
“我翻过去。”
“大哥这十五楼!你好歹找根绳子拴着啊。”
“你他娘给我变个绳子出来。”
解雨臣比了比阳台之间的距离,两米左右的样子,踩上过道阳台,屏声静气,长腿一跃,跳进了秦素家阳台。
齐楚这边看的心惊肉跳,等解雨臣已经从里面打开了门,还拍着胸口。
“雾草吓死哥了,还好是你,要是小邪和我都得摔死。”
解雨臣没搭理他,直接走到卧室拧开门,里面空无一人。两人把所有屋子都看了遍,也没人在。
“难道是没回来,我们去附近找找吧,或者去地库看看她车在不在。”齐楚关上卧室门对解雨臣说。
解雨臣点点头,两人往外走。经过客厅的时候,解雨臣忽然停下,压着眉偏头顿了几秒,猛一转身回头走向浴室,拧开门进去。
“秦素!”
齐楚几步跑过去,看见浴室里面秦素坐在地上靠着墙,身上地上全是凉水,人已经昏睡过去。
解雨臣打横抱起她,踢开卧室门把她放在床上。
“怎么搞成掉河里一样。”齐楚看着秦素浑身冰凉,“先弄干吧。要不叫秀秀过来?”
“她应该不想更多的人知道这事,特别是霍家的。”
解雨臣拉开衣柜拿出浴巾,走到床边,撑起秦素,忽然停下扭头看了齐楚一眼。
“你回避一下。”
“啊?哦哦哦!”齐楚连忙出去阳台站着。
解雨臣用浴巾包着秦素,把她里面的湿衣服脱下来扔地上,然后用浴巾裹着她擦干身上的水,在外系上浴袍,再把沾水的浴巾抽了出来。拉过一旁的被子替她盖上。
“行了。”解雨臣敲敲阳台的门。
齐楚进来看了眼秦素,又看了眼解雨臣,叹了口气。
“我去弄点姜汤。”

解雨臣靠着落地窗,他说不好现在什么感受,心口赌了一团什么。看见她胳膊和肩颈上那些痕迹,她就那样一动不动地,依靠在冷冰冰的瓷砖上,浑身冰凉。
她似乎任何时候都不会吵不会闹。

咳咳……
秦素咳嗽着醒过来,双眼迷茫地左右扫了眼,努力想着什么。撑着胳膊坐起抬头,解雨臣站在前面看着自己。

“醒了。”
解雨臣看着她,眉宇间夹杂着不忍。转身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另一只手里托着几片药。
“应该冻感冒了,先吃药吧。”

秦素双臂环住曲起的膝盖,看着他,手心抓着被子越来越紧。她没有接,别过头压在胳膊上,把脸朝向另一边。解雨臣就站在她身旁,她紧咬着的唇压抑着哭泣声,苍白起皮的嘴唇被咬的很用力,强压着声音,鼻子的抽泣声还是控制不住地溢了出来。
齐楚听见屋里说话,端着姜汤走到门口,听到了里面呜咽声像悲伤一样弥漫开。

解雨臣把杯子放在一边,轻轻揽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她终于不再压抑,哭声一点点大了起来……从声声抽噎到声嘶力竭。她终于又一次靠在了他的胸膛,像很多年前一样,可是却是那么绝望。
从下午到天色昏暗,解雨臣一动不动地让她靠着,被她哭湿的T恤贴在身上,一片湿凉又不断落上热泪。

楼主:思如罂粟  时间:2021-01-18 12:26:27
这次更的不多,凑合看吧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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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扭过去,深吸一口气。一只手伸进口袋,悄无声息地给齐楚发了条信息。
齐楚看见默默出门,过了一会拿了一盒东西回来。
解雨臣口袋里手机震了一下,他轻轻拍了拍秦素。
“水凉了,我给你换一杯。先把药吃了,嗯?”
秦素点点头。
解雨臣拿着杯子出去,打开齐楚手里的药,放在手心。
“你刚让我买这个?”
“我总不能问她霍珩有没有……不能让这件事再产生二次伤害。等会就过二十四小时了。”
“这是没错,只是……给她吃这个,会不会刺激到她?”
“我不会让她知道。”

解雨臣端水回来,拿起之前的感冒药一起放在手心,递给她,笑笑。
“感冒的退烧的好几种,别嫌苦。”

秦素一颗颗拿起解雨臣手心的药,咽下去。
解雨臣转身出了卧室。
秦素抓着被子安静的坐着,好像把自己抽离出现在这个身体,看着这一切。
解雨臣手里的药她是认识的,而他,用这种温柔的方式,不着痕迹的,不去触碰她的伤口,避免了她更多的伤害。
秦素抬头,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拿定了主意。
解雨臣端着一碗姜汤回来,走到床边递给她。
秦素松开抓着被子的手,抬头看着他,眼神已经不见刚才的失态。
“雨臣,霍珩他知道你……”
“把姜汤喝了。”解雨臣有意的打断了她,修长的手指端着碗递向前。
“霍珩已经查到了——”
“把它喝了。”
“你听我说完——哎!”
两人各自坚持的时候汤洒了出来一点,溅到解雨臣的胳膊上,手腕红了一小片。秦素呼了一声伸手接过碗。
解雨臣拿过床头的浴巾擦了擦手腕,一字一顿地说:“你不要再想这些事情了,过去的事情,都不要再想了。”
秦素咕咚咕咚一口气把姜汤灌完,把碗往床头柜啪地一搁,看着解雨臣的眼睛。
“解雨臣你让我说完,我能说出来,心里就不怕它疼。霍珩,是来报复你们的。当初种种我是不知道,但是霍征,是已经没了吧。”
解雨臣微微点了点头默认。
“他现在没查到全部,不过也猜的差不多了。他也不用知道具体你们怎么做的,只要知道是账记在谁身上。你……不管她是什么情况,霍珩已经注意到她了。”
“如果没有这些事,他可能也不会这么接近你。”
解雨臣胳膊肘撑在膝盖上,双手交叉,低着头。从知道秦素出事开始,他脑子里就萦绕着这个念头。他想努力停下思索,可止不住去想。他害怕,害怕因为自己产生而事发别人的一切,害怕生死,害怕罪恶,害怕亏欠和背负。像斗里从不敢回头去看那些死在自己身后的伙计,可他却不能无视眼前的一切。

落地窗外天色已经全暗,远远近近的窗户亮了起来。秦素看着坐在床边的解雨臣,好像一座雕塑,浑身披着窗外的冷光。她很想伸出手,然而也只是那么看着,轻轻抬起了几根手指,又垂了下去。

楼主:思如罂粟  时间:2021-01-18 12:26:27
小语碎碎念:秦素本来只是写来搭剧情的,意外的写着写着渐渐就喜欢上了。
认真的想了想,如果没有沉语的话,等到很多很多年后。
解雨臣卸下几分年轻时的压抑和紧迫,秦素多了几分岁月洗磨的舒展。久别重逢,可能是有结果的。
不过都只是想象了,往事开花无果,只能,两个方向各自走完。

楼主:思如罂粟  时间:2021-01-18 12:26:27
又被吞了,图片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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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思如罂粟  时间:2021-01-18 12:2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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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思如罂粟  时间:2021-01-18 12:2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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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思如罂粟  时间:2021-01-18 12:2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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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思如罂粟

字数:35120

帖子分类:解语花

发表时间:2015-05-11 06:59:00

更新时间:2021-01-18 12:26:27

评论数:1301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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