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事情好多啊，我要先去忙别的事情啦，如果忙完啦还有时间再写一段吧，等我忙完这一阵，休个假元旦三更答谢大家。

楚熠整整走了一天一夜，寒冬里出了一身的热汗，眼见着就要到了山顶，忽然发现有人挡住他，抬眼一看竟是个还没他高的小屁孩儿，冷着脸吐出了一个字：“滚。”


那人非但不让还向前迈了一步，张开了胳膊，霸道至极地挡去他的路，说：“不准你上去 ! ”


楚熠往左，他也朝左边去。


往右，他也阴魂不散地跟了过来。


谁敢挡他的路，他便杀了谁 ! 楚熠脸上露出些恨恨的神色，阴鸷的眸子一弯，拔剑朝着祁齐的面门劈了过去。


祁齐忙的向后一压腰，脸离那剑刃不过半指距离，还悬在空中，着实凶险。


说时迟那时快，祁齐手上的“无双剑”应声而出，两把好剑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声。


楚熠年纪不大，十六七岁的模样，剑术高出祁齐几倍，祁齐勉强咬牙接下了几招，正是吃力的档口，被楚熠抓住了机会， 只见他脚尖一点，拔地而起，照着祁齐的头顶当空一剑斩下。


这是当真动了杀意!


祁齐举剑相迎，心知自己打不过他，稍以反抗后得以空隙后，狼狈地往地上一滚，躲了这攻势极猛的一剑，扬手朝着蔚蓝无比的天空放出一枚信号弹，蓝色的光在空中猛的的一响，又猛的熄灭，紧接着一道黑色的立马追来。

祁秋白赶到时，祁齐整个人被压制在地上，楚熠步步紧逼，祁齐手中所持的无双剑死死抵着那横劈下来的剑刃——


“师兄，救我 ! ”


祁秋白拔剑，将那剑刃扔在地上，拎着剑鞘朝着楚熠的后劲劈了过去，楚熠一闪，下意识地架起剑一挡，剑刃与剑鞘相碰像是要擦出火花来似的。


虎口被震得微微发麻，楚熠心道，这人内力好高。


祁齐趁机脱身，见师兄将那人压制住，恨得拍了拍手，没心没肺地在一旁叫好：“师兄好生厉害，他刚想杀我——”


顺带打了个小报告。


这小崽子，祁秋白心头一软，他本就没存杀心，只当这两人是打架，故连剑都没拿，却没想着被楚熠抓了空档， 猛的发力，祁秋白被逼得倒退几步，看清了这少年的脸庞，心下一凛，十六七岁的好年纪，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


还没来得及深思，他又举着剑来了，祁秋白同他轻轻松松地过了几招，楚熠功夫对祁齐还可以，诶，后者在树上摘了个野果子，用他那灰扑扑的衣衫擦了擦，怎么瞧都像是越擦越脏了。


一口啃下去，脆生生的，祁齐点点头，接着看戏。


浑然不知那剑刃会冲着自己心口刺来。

这二人打架倒也没什么好看头，一方碾压一方罢了，祁秋白武功路数高出他太多，也想着对方不过是和七七差不多大的小孩儿，存了些指教为主，打架为辅的念头，楚熠接招时看着费劲，每一招都接得吃力无比，实则一招一式间皆在观察这人的弱点——


一，他的左手有伤。


二，树下的小孩。


就是现在，楚熠猛地发力，转守为攻，两人气氛一变，剑气撩得枯叶卷起,碎石横飞，二人本在宽敞十足的平地上对招，十来招后离那榕树越来越近——


榕树旁，石间间，二人对战的地方小极了，楚熠使出一招“傀儡剑”，顷刻间他手上的剑闪出一道清亮的剑光，变化出十二道剑影，朝那树下的小孩去了。


“七七！”


祁齐一口果子还在口中，怔怔地望着那剑影朝着自己来了，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祁秋白喝了一声，扑过去护住祁齐猛地带他退后几步，楚熠嘴角勾起一个诡异至极的微笑，十二道剑影合一，手上的剑在祁秋白左手划了一道十公分的口子，皮开肉绽，血顿时流了下来。


好，这一出当真是好极了，祁秋白气结，反手一掌使出，配以高深莫测的内力，正中楚熠胸口，楚熠整个人被打得飞了出去，呕出一口鲜血。


祁齐看着流了一地的血，大怒：“你敢伤我师兄，我杀了你！”


祁齐连剑都未拿，张牙舞爪、手脚并用地扑了上去，杀了他不像，咬死他还差不多，祁秋白撕了块衣裳的布条下来，胡乱一气地包扎了下伤口，看着不远处扭打在一块的二人，祁齐一口咬在楚熠肩头，楚熠扯住他头发大骂“你属狗的吗？！松口？！”，心道，嗯，这才是小孩子打架嘛。


祁云天姗姗来迟，只是看了一眼狗咬狗的二人便收回了视线，瞧见祁秋白的左手，眉头微微一皱，不敢置信地道：“他还能伤得了你？！”


“轻敌了，”祁秋白淡淡道，眉头紧锁了片刻，又道，“使得竟是些歪门邪术，狠辣至极的功夫。”


楚熠的身世他是了解的，武林盟主的孙子，正派到不能再正派的出身，他娘……


魔头的女儿，楚慎也就是那上届武林盟主的儿子，楚熠的爹，歼灭魔头时，见这魔教教主的女儿也是个可怜人，将她偷偷换了个身份带回了家，祁云天若有所思地道，“没做过坏事又如何，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又如何，只要安上了魔教教主女儿的名字她就该死。”


“呵，名门正派，”即便没在当场他也能想到，那是一副什么样的场面，熊熊火光间，这些名门正派满口仁善，痛心不已斥责楚慎与魔教勾结，举着剑要替天行道，将那魔女给杀了。


那是楚熠一生也忘不掉的场景，他的家一夜之间变成了几块碎瓦，他温柔可亲的娘亲叫那些人给“替天行道了”，被人一口一个楚大侠叫了半辈子的爹爹，突然也成了魔教叛党，生前对他说得最后一句话是——


跑，快跑，去明月山庄。

一更完毕，祝大家新年快乐，最真挚的祝福送给大家，2019都暴富

再后来，那举着火把，最为义愤填膺的人坐上了那本该是他爹坐的位置——武林盟主。


逢年过节总是来他家做客，同他的爹爹总是一块喝酒，最为交好的人捅起刀子来，干脆利落。


呵，赵叔叔。


……


祁云天极轻地叹了口气，赵铭啊赵铭，祁云天想起年少时，在江南同他喝过的绵绵的酒，想起那些说不尽的豪言壮语——


“你们几个大男人欺负个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这天下总有这么多不平事，为自己，为别人鸣声不平才对得起自己手中的剑 ! ”


……


到如今只能叹一声物是人非，吟一句“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亦或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祁云天脚尖一点，架起轻功将两个忒不体面，厮打成一团的两个小崽子，一手一个扯开，祁齐气喘吁吁地站起来，浑身脏得捧个碗就能去要饭，楚熠也没占到什么便宜，惹了一身的灰，头发凌乱，哪里还有半分小公子的模样。


祁齐不解气，还要叫嚣：“看在师父的面子上，放你一马 ! ”


放？ 楚熠：“你在放什么狗屁，在我手下十招都接不下的**。”


士可杀不可辱，祁齐大叫一声我跟你拼了，手脚并用地挥了过去，楚熠只是微微向后退了一步，便避开了他的攻击。


祁云天在他臀上拍了一记，道：“老实点。”


楚熠那儿也是，屁股上也被不轻不重地拍了一记，祁云天说道：“你也是，少说两句。”


隔着厚厚的棉裤，臀上几乎没感觉到什么疼痛，脸上却是忽的烧了起来，臊了一脸，楚熠抿了抿唇，闭上了嘴。


祁齐重重地哼了一声。


一手提溜一个，将这两个不省心的带回庄里，一个扔到秋白屋里，顺带叫来了小彦儿给秋白的手上药，一个带回了自己屋里。


一大早的，祁彦不用练功自是在屋里赖着，忽的被叫起来，本想闹个脾气，使个小性子，瞧见师父那不太好的脸色，终究什么都没说，披了件衣服，踩着木屐去了师兄屋里。


“回你屋里去，收拾收拾，”祁秋白赶着小狗似的蹲在地上的人儿，“像什么样子？”


祁齐摇摇头，意思是不走，祁秋白屋里好不热闹，祁玿，祁陵萧听说师兄受伤了，都来了。


手上胡乱裹上的布条被解开，露出一道深深的口子和前段时间藤条抽出来的结了痂的伤口，祁秋白想挡一挡，没想到被态度强硬的祁彦握住了手腕，还说：“别动。”


蹲在地上的祁齐将祁秋白手上的伤看得一清二楚，扑簌簌地掉下泪来。


“你还有脸哭了 ! ”祁玿将来龙去脉了解清楚，气正不打一处来，二话没说将人扯了过来，横趴在膝头，正是要打他的屁股。


祁陵萧起身：“我去拿板子。”


祁齐泪眼婆娑地看了他一眼，只是一眼，便被一巴掌打得挺了身——祁玿已经迫不及待开始揍人了。


祁齐屁股还是红的，祁玿抡圆了胳膊朝着屁股蛋子抽下去，噼里啪啦的响声炸开，伴着祁玿训人的声音：“你欠不欠，非要去招惹人 !”


没人替祁齐求情，都觉着他合该挨顿揍，连师兄手上都被划了道口子，要是晚到片刻，后果不堪设想。


“不找记性是不是？! 没打疼你？! ”片刻功夫，祁齐屁股少说挨了有二十，泛着红一缩一缩的。


祁陵萧拿了块方方正正的毛竹大板来，祁玿拿那板子敲了敲祁齐的屁股：“自己说，打多少。”


祁齐抽抽搭搭地看一眼师兄的手，埋下头去，眼泪流的更多了，一抽一抽地说：“二师兄狠狠打我吧……呜呜呜打**股……好了，我记得教训……以后好好练剑……再也不偷懒了，我保护……保护师兄……”


祁玿两板子狠狠拍肉丘上，他一铁血汉子，最见不得人哭哭啼啼的模样：“哭什么哭，问你打多少？!”


“二，二百! ”

祁陵萧探了一下他的额头：“没发烧啊。”


祁彦有些不忍心：“太多了。”


祁齐还在哭，一面哭一面说：“我该罚。”


“好样的，”祁玿给他抹干净泪，只这一刻的温存，下一秒严厉地在他屁股上抽了一板子，“撅好了，错了便要罚，挨打屁股咬撅好。”


祁玿打人有个破习惯，喜欢盯着一处皮肉敲打，往那臀峰处已经落了二十板子了，也不挪地方，要知道他一板子下去便横盖了两瓣屁股中央，疼痛可是翻倍的。


太黑了啊……祁彦忍不住皱眉，看着疼得恨不得弓成个大虾米，鼻涕眼泪糊了满脸的祁齐，又看看他被揍得高肿起来，因着反复抽打冒了点血点子的屁股，唉的一声叹了口气。


祁陵萧也悔了，悔拿了一块那么厚的板子，二百，屁股得开花吧 !


落了三十板子后，祁玿挪了地方，又是噼里啪啦开始专攻那一处，那处的皮肉像是要被打烂，打碎，打他个屁股开花，等打足了数目再换地方，一轮打下来又回到臀丘处，稍稍放凉了些的臀肉再受捶楚……


连祁陵萧都开始心疼起祁齐了。


祁齐哭得嗓子都哑了，他最怕这样无止境的打，左边的屁股蛋子也被补齐，同臀丘一样高高肿起，只剩右边还余有一块白净，对比甚是鲜明。


“罢了，”祁秋白瞧那崽子哭得实在可怜，还是心软了，“慢慢还债便是了，不是说要好好练功，练功前自个儿来找我领二十板子，屁股肿着疼着练功时总能用心点。”


说完，又问道：“打了多少记了？”


祁玿答：“恰好七十。”


实际才五十三。


“那便罚八日吧，二十板子利息。”


祁齐暂时脱离了苦海，臀肉还是一胀一胀狠狠痛着，祁玿给他抹了把泪，说：“委屈了？”


祁齐呜呜咽咽地摇头，哭了满脸的泪花。


“那便不哭了。”祁玿摸摸他脑袋。


祁陵萧寻了块热帕子来给他擦脸，祁彦去寻了伤药来，祁齐仰着脸任他伺候着，一抽一抽地用余光瞟了一眼祁秋白。


祁秋白淡淡笑了一下，冲他张开了胳膊。


祁齐扑到他怀里，祁秋白用右手替他揉了揉屁股，放轻了语气道：“不怪你，记着教训，以后长个心眼儿，别惹不该惹的人，不然有的苦头吃，知道不？”


祁齐嗯了一声，说：“知道啦。”

更完了，七七还是挺乖的吧，碰上师兄受伤就认打认罚的，平时嘛……

休息一天，有点累……头疼眼睛疼的，码出来的也不满意，明天再更新吧

祁齐哭得音从房这头，传到了房那头，猛的将楚熠吓了一大跳，踩着轻功步子寻着声去。

隔着一层窗户纸，他瞧见一早威风十足的小孩被高他一个头的男人摁着，手上的板子挥得虎虎生风，每一击都能叫小孩大声哭叫出来，臀肉被打得深红胀起，早上替他出头的男人面色不忍，偏过头去不忍再看，还有个面色苍白，没什么血色的瘦弱男人，和一个躺着的懒骨头，一个在心疼地替小孩儿擦汗，一个像是在说些什么逗逗他的话。


也不知打了多久，小孩哭得想是要背过气去，看得楚熠好几次想破门而入。

板子到达一定数目后，停了下来，几个男人这会心疼的不得了，抱的抱，抹泪的抹泪，喂水的喂水，抹药的抹药，一时间小孩儿又成了威风十足的小霸王，又帕子不用，非要扯那打人男人的袖子，用力地擤了下鼻子。

男人恨得牙痒，看看他后面袍子都掩不住的肿屁股，长吁一口气，忍了。

早上为他出头的男人无奈地笑了一下，轻斥了他一声：“小肚鸡肠。”

楚熠脸上露出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脸色忽的暗了一下，正晃神肩上却被人拍了一下。

扭头，祁云天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偷听墙角被抓了个正着的楚熠：“……”

“我以为……出什么事情了呢……”他
解释道，“哭得跟什么似的，丢人。”

祁齐在里屋打了个喷嚏。

祁云天还是笑盈盈的：“可别被他听见了，准要跟你吵吵。”

“我才不怕他嘞，”楚熠道，“他那剑术，我让他先手二十招都能赢。”

“我晓得的，你爹之前信上提过好几次，说你剑术了得，颇有他当年风范，”祁云天笑眯眯地望着他。

“真的？”

楚熠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爹爹在时严厉至极，在他练功这一方面抓得尤其紧，总是训斥多，夸赞极少。

他在老友面前竟是这样说自己的么？ 还是眼前这人说谎话框他，楚熠一双眸子亮晶晶湿漉漉的，急于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祁云天含笑点头。


不知是欣喜还是难过，他眼眶闪出点点泪花，又猛的抽了抽鼻子，不让它掉下来，最后还是扯出了一个笑脸，低声呢喃了一句：“爹爹……”


祁云天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要哭了么？”祁云天低头去看他紧盯着地面的眼睛，楚熠别过头去，悄悄拿手抹掉了眼角的泪滴，说：“我才不像他一样能哭。”


祁齐在里屋连打了两个喷嚏：“谁骂我？”


祁云天轻笑一声，无奈道：“好，进屋去吧，外面冷。”


祁云天的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案几上几张毛笔字，遒劲有力，潇洒奔放，楚熠东张西望，视线忽的落在了墙上挂着的一柄金光闪闪的剑上，通体泛着金光，这便是祁云天的佩剑——“流光”，祁云天反手将门关上，看楚熠死死盯着“流光”剑，脸上露出心驰神往的表情，便道：“喜欢？送你！”


说罢，徒手向前一运，宝剑灵气十足，顺着流转不息的内力，飞扑向了楚熠，楚熠条件反射地将剑抱在怀里，却只是眼睛里闪着光芒地摸了一摸“流光”，忽的“流光”猛地向后一窜，一剑刺来，楚熠一个后空翻，躲过了这一剑。


“来，能接下我三招，我便把'流光'送你！”


楚熠面上一喜：“好！”


三招而已！


“说到做到！”像是怕祁云天反悔似的，又补了一句。


祁云天淡淡地笑了一笑：“自然。”


祁云天并不出手，只是运剑，剑气闪闪，朝着楚熠冲来，楚熠连拔剑的机会都没有 ，就被强大的剑气震得跌倒在地。


“第二招！”


祁云天话音刚落，楚熠连忙拔剑，勉强接下了这一剑，祁云天眸色一深，手上发力，一掌使出，“流光”也随着向前一冲，二人差距实在太大，楚熠又狼狈不堪地摔在了地上。


只剩最后一招了，楚熠咬牙，剑走偏锋，“流光”第三次向他刺来时，他不但不避，反倒迎了上去，眼见“流光”就要刺向他的肩膀，电光火石间，祁云天生生收回这一剑，自己遭了一半的反噬，捂着胸口脚下不稳，后退了几步，剑主虚弱时，剑灵自然也是虚弱的时候，楚熠抓住机会，一击制胜。


“歪门邪道！”


祁云天收了剑，出门去捉了楚熠进屋来，楚熠挣脱不开，这人的手怎的跟铁钳一样，只得连声叫道：“你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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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他百般挣脱也挣脱不开，楚熠像个小孩儿一样被人拖进了屋，祁云天气得一句废话也不想同他多说，径直拉了人进屋，将人按在膝头，干脆利落地扒了他的裤子。


身后猛的一凉，楚熠的声音猛的拔高“你干什么？!”，他像只四脚朝天的大乌龟手脚并用地扑腾了起来，祁云天摁紧了他的腰，更加让他震惊的事情发生了，冰凉的刑具在他臀上停留片刻后，裹着风声重重击下，一声闷响在臀上炸开，痛意渗到皮肉深处，楚熠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扭头去看，这……这……


“你竟然拿‘流光’的剑鞘，打我的……”


一时间，少年的脸色变得煞是好看，震惊于羞愤交加，是哪个多些，祁云天无心去顾忌，又是几下抽在他屁股上，祁云天淡淡道：“怎么？怠慢你了？”


臀上浮起淡淡的红晕，楚熠气结，正要破口大骂，屁股上又挨了几记敲打，这人道：“屁股撅好了，挨打也没点规矩。”


士可杀不可辱! 楚熠大叫了一声“你凭什么打我”，腰上一缩，灵巧地像条蛇，虽没有挣脱开祁云天的魔掌，却是换了个方向，伸着两只爪子正面扑向了祁云天的脸。


祁云天脸上顿时多了几道伤痕，气上心头，他手上的剑鞘也不留情，裹了内劲发狠地抽在还缩在他大腿上的屁股上。


楚熠惨叫一声，脖子扬出一到优美的弧线后又再次垂了下去，臀上挨打的地方跳动了几下，眨眼功夫已由红转青。


那一声惨叫尤为激烈，祁云天心知这几下打重了，看着臀上的淤青，生怕打坏了他，“阿熠？祁云天试探着叫了他一声。


楚熠像是顿时没了生气一般，只余下大口大口地忍痛喘息声。


祁云天心里更是不放心了，非要瞧瞧这崽子的脸色不可，便揪着他后心的衣裳强迫他抬起头来，忽然出其不意地一掌拍来，鼻骨都被拍碎了似的，好啊，楚熠，忍着痛，祁云天挤出一个微笑来。


楚熠被他这笑看得浑身发毛，有些心虚往后缩了缩。


“啊啊啊啊啊啊啊——”

果然!


祁云天剑鞘都不想使了，直接用手，甩了一连串的巴掌下来，热辣的痛意在皮上炸开来，皮肉同巴掌亲密接触时又脆又响的声音，令他又羞又恼，脸上也红成了一片。


“你……给我……”


“啪!”极重的一掌扇下，臀上荡起好看臀浪，一颤一颤的昭示着这两团肉遭得罪。


“不要打了……”


楚熠咬牙，改口。


祁云天百八十个大巴掌甩下去，将好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屁股揍成了个十分熟的蜜桃儿，红得厉害，微微肿起来一圈。

少的那几楼不是吞，是我在排格式

臀上的巴掌忽的停了，楚熠几乎于祁云天怒目而视，祁云天抚了抚两瓣红扑扑的臀肉，道：“扯平了。”


楚熠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我才打了你几下 ! ”


祁云天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那我打了你几十下屁股。”


楚熠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给他平添了几分可爱，祁云天哈哈两声笑出来：“师父徒弟间，少计较些，小小年纪不学好，小肚鸡肠的想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 ”


楚熠张嘴便要反驳“你说谁小肚鸡肠……”，话说到一半，才意识道不对劲，“谁同你师父徒弟 ! ”


祁云天又是一声“哦”：“不是，等会送你下山。”


但凡楚熠有一点察言观色的眼力见儿也从这话中听出了些不愉快，他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掀起眼皮看了眼祁云天紧绷着的脸，小声地唤了一声：“师父。”


“哼，”祁云天冷哼一声，“磕头。”


楚熠还趴在他腿上，头轻轻在他臂上撞了一下，便算是“磕头”了。


“师父茶。”祁云天又道。


楚熠撇见岸几上有水壶茶杯，也不管是不是昨夜的，直接递到了祁云天嘴边。


祁云天气得笑了，几掌掴在他臀上：“寒碜不寒碜？”


楚熠臀上忽的挨了几巴掌，几个脏字儿几乎是无意识地迸了出来：“你他娘的怎么又打我？! ”


祁云天眸子一眯，什么臭毛病，非得给你掰了，当下抡起胳膊，利落地赏了二十记巴掌，臀肉被扇得噼啪作响，连外头的鸟儿都惊动了，扑腾着翅膀飞走了，打得人嘶嘶地叫痛后，祁云天道：“刚刚说得话再说一遍。”


哪敢儿，屁股还疼着呢，楚熠捂着屁股，憋屈地闭上了嘴。


“捂什么捂，”祁云天将他手拍开，又赏了几掌，“我打不打得你？”


楚熠不说话也不行，这师父真是烦死了：“再不说话我拿‘流光’的剑鞘抽你屁股了。”


那怎么行？那么好的剑怎能用来打他……楚熠满面通红，说道：“打得……”


这两字才脱口，屁股又吃上了巴掌，没完没了似的又拍了上来，臀肉被责得又红了几分，伤势不重，热热辣辣的痛却是内至外透了进去。


“干……嘛又……打我？”


“你说打得。”


“那打不得。”楚熠立即改口。


抽在臀上的巴掌明显加重了几分力气，臀上巴掌印盖了一层又一层，还不上道，祁云天一记狠的扇下去道：“你说了算？”


楚熠：“……”


选择了安详挨打。



抡完这几记巴掌，祁云天顶顶腿，示意趴在他腿上的人可以起来：“还等着挨揍，起来。”


楚熠起来，穿好裤子，趴在祁云天膝盖上这么久，一袭衣裳难免变得皱巴巴的，祁云天伸手想替他理一理，楚熠见他手伸来，第一反应就是往后退了一步，一只手伸到后面去捂住屁股。


“就这点出息。”祁云天笑话他一句，手照旧去理了理他的袍子，本是在普通不过的一个动作，却是让楚熠红了眼。


大冬天的就穿这么点儿？祁云天摸了摸他衣物料子，单薄的不向有御寒功能，眉头一皱，将自己的银狐狐裘披在他身上。


“弄脏了打你屁股。”

无视楚熠憋屈的脸色，祁云天笑笑道： “出去吧。”



“哦……”待楚熠行到门口，祁云天特地嘱咐了一声：“顺带把你大师兄叫来。”



楚熠又是： “哦……”



祁云天略一挑眉，楚熠双唇抿成了一条线，道：“……知道了，师父。”



“去吧。” 一眨眼，他又恢复了平易近人笑盈盈的模样，楚熠出了屋子，身上披着的狐裘将他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推开隔壁房间门时，果不其然屋里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了他身上。



楚熠脸上冒出点不自然的神色，道：“大师兄，师父叫你过去一趟……”



众人都没什么反应，早知道的事情，只有祁齐气鼓鼓地叉着腰，又偏生没什么法子，祁秋白临走前在他额上敲了一记，警告道：“老实些，回屋去。”




祁秋白轻轻叩了两下门，里面传来一声听不出情绪的“进来”。



祁秋白推门而入，手上被包了一圈又一圈，活似个大白萝卜，祁云天问道：“手怎么样了？”



“就被划了一下，”祁秋白道，“小彦儿给我处理过了，已经不流血了。”



“那便好，仔细着些，这几日别碰水，”祁云天嘱咐了两句，沉吟片刻，呷了一口茶，“且将今日的事好好跟我说说。”



祁秋白倒豆子似的，一五一十全说了，祁云天越听眉头皱得越深，最后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楚家的武功路数跟他家门那块匾一样，方方正正，楚熠他爹更是一身浩然正气，方正不阿，”祁秋白略一停顿，显然是跟祁云天想到一路去了，叹了一声，“楚家这两个月，变数太多。”



“是，什么说不准儿，”祁云天三语两语扯开了话题，想起少年裹着狐裘小心翼翼不敢弄脏了的模样，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交代道，“你去给他添几身冬天的衣裳，我刚瞧他穿得单薄，也不知道是不是没衣裳穿。”



祁秋白点点头，心里记下了这事，他唤了一声“师父”，又问道：“真要安排他跟七七住一块？”



祁云天：“嗯，怎么？你都问了八遍了。”



“他两还不把房子给拆了啊，”祁秋白抱怨了一声，“怎么苦差事净落到我头上！”



祁云天轻笑，嗔怪了一声：“还不快去把事儿给办了？！在这儿嘀嘀咕咕些什么。”



祁齐被扔回了自己房间，祁彦给他又揉了一次药，屁股好了一些却还是一胀一胀痛的紧，他趴在床上，看着小师兄忙前忙后收拾出了一床新棉被，一个枕头，意图在为明显不过。



待祁彦走了，祁齐从床上爬了下来，忍着臀上的痛从柜子中翻出个有他人这般高的枕头，一步一步颇为艰难，走两步就得歇三步，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这枕头搬到了床上。



楚熠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小孩趴在床上，床上横着个大枕头，将一张床分割成了两半，小孩一副等了他很久的模样，两人四目相对，祁齐鼓着脸，一脸“你说，我看你能说什么”的表情。



楚熠不讲话，只是看着他。



祁齐重重地哼了一声。



发什么神经，楚熠权当没听见，只是径直向里走。



“喂！”哪能让他就这么进来了，祁齐非要找点不痛快，指了指靠里面的那头，道，“以后你睡那头，不许过这个线！”



楚熠淡淡道：“哦。”



犹如狠狠的一拳打在棉花上，没得到半点的回应儿，还把自己气了个半死，祁齐气乎乎地趴会被窝里，抱着自己的一床被子泄愤。



楚熠走了两天才上得山，累得沾着床就犯困，只是肚子里空空落落的，两天功夫里他只吃了两个馒头，饿得睡不着。



一时间谁都没说话，就在祁齐困得快要睡过去的时候，忽的听见了一声肚子咕噜咕噜叫的声音。

明显感觉到不如之前了，熬个夜一整天都没精神，今天的更新我先更了，晚上随缘吧

祁齐扭头去看他，楚熠肚子又咕噜叫了一声，祁齐听得清清楚楚，心道，他还没吃午饭么？


祁齐中午吃得二师兄煮的面，二师兄手艺好的很，连汤他都给很干净了，肚子到现在还是圆滚滚的。


祁齐趴在床上，内心纠结了好一会，最后还是掀被翻身下床，披了件衣裳跑去厨房，偷了两个大馒头来。

“诺，给你。”祁齐将两个馒头递过去，别开脸道，“我、我是打算留起来喂小狗的，小狗不吃才给你的 ! ”

哪来的小狗？楚熠看着那俩白面馒头，有片刻的晃神。



“你干嘛不接啊，”祁齐看他没动静，凶乎乎地把馒头塞到他手里，说，“这可是我去厨房偷……”



说漏嘴了好像，楚熠眼神灼灼地望过来，祁齐一顿，蜷着胳膊趴回了床上，嘟囔道：“不是，是我给小狗吃的。”



给两馒头还得变着法骂我两句？北风猎猎，窗子关得严严实实，还能听见外面呼啸的风声，楚熠接了那两个馒头，心里默默槽了他两句，嘴上确实小声地说：“谢谢。”



“哼。” 被窝里传来一声哼。



就在楚熠一口一口啃馒头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祁秋白端着个盘子，里头呈着几个碗，肉香四溢。



“师兄！” 祁齐从被窝里蹦起来，“你给我带什么好吃的啦？”



“不是给你的，躺着。”祁秋白道，关上门进来瞧见楚熠手上的馒头，沉声道，“哪来的？”



楚熠还没答，祁齐确是结结巴巴，哆哆嗦嗦说道：“我我我、在厨房拿的……”



“拿的？”



“哇……真的是拿的，我没偷……”祁齐突然嗷嗷哭起来，“是他说饿，呜呜呜……不是偷不是……”



“又没骂你，”祁秋白有些无奈从伸手想把他从被子里捞起来，祁齐一个劲儿地往被窝里钻，就是不让他抓到了，还一边哭唧唧地说：“不要打我，呜呜真的不是偷。”



楚熠看他可怜兮兮的，也说了：“是我说饿，他才去拿的，别打他。”



“一个个的，都把我当什么了，”祁秋白笑骂一声，看着被子里拱起的一团，“出来，也不怕闷坏了。”



祁齐听他声音里带了点儿笑意，悄悄探出头了，露出的一双鸡贼，亮闪闪的大眼睛，哪有什么泪花儿？



“就知道你装的。”祁秋白在他头上巴了一下，佯装道。



祁齐笑嘻嘻地贴上去，祁秋白没闲工夫管他，推了他一把，径直去找楚熠，祁齐跟个摆脱不掉的狗皮膏药似的，搂着他的腰，又贴在了他的后背上。



于是祁秋白带着个甩不掉的小尾巴，在床沿的案几上将他带来的饭食一一摆出来：“饿了就来吃点东西吧，也不知道你爱吃些什么，就都给准备了点。”



“哦……”楚熠掩了眼底那抹艳羡的神色，过去吃饭了。

楚熠吃饭的时候安安静静，不像某些吃过的人黏糊精——


“师兄，我想吃这个。”


祁秋白捏一块肉丢他嘴里。


“那个我也要吃。”


祁秋白看他一眼，还是喂了他一口菜。


“还想吃……”


话还没说完，祁秋白打断他道：“吃什么吃，不是吃过了。”


祁齐做了个鬼脸，赖在师兄身上，一眨不眨地看着楚熠吃饭。


楚熠被他这灼灼的视线看得浑身不自，岔开话题道：“你手……怎么样了？”


“你还有脸说呐 ! ”祁齐大声叫起来了，“我师兄的手都成大白萝卜了。”


好似受伤的人似你一样，再说了那也是我师兄嘛，楚熠心里嘀咕两句，还未作答，听见祁秋白道：“好了，你划了师兄一剑，给师兄道个歉，这事儿就翻篇了。”


“师兄 ! ”祁齐唤了他一声，显然是对这个结果不满意，祁秋白淡淡看了他一眼，眼里警告意味十足，后者撇撇嘴，消停了不到一秒，又将战火烧向了楚熠，“你快点，道歉 ! ”


又没说不道歉，来劲些什么啊，看着小孩仗着躲在祁秋白后面，神气扬扬，狐假虎威的模样，楚熠道：“你咬我那口现在还疼着，你也得给我道歉。”


祁齐被他噎了一口，顿了下又吵吵起来：“那你还扯我头发了 ! ”


“一根一百两，还钱 ! ”


“那你还……”


眼见两个小崽子一人一句，又要吵起来，祁秋白连忙拉架，一手扯开一个：“行了，都给我消停点儿，一人道个歉完事儿。”


祁齐：“你先 ! ”


这也要争，楚熠翻了个白眼，对祁秋白道：“对不起。”


“到你了。”


“做梦吧你，还要我道歉 ! ”祁齐看他已经道了歉，立马换了张脸，小嘴秃噜地跟钢炮似的，道，“你要再敢伤我师兄，我咬死你 ! ”

祁秋白噗呲一声笑出来，在祁齐臀上拍了一记：“可真有你的。”



楚熠吃瘪，看着祁齐半响说没说话，祁齐毫不避让地迎上他的视线：“看什么看，你娘没教过你……”



“七七，闭嘴！”眼见他就要说出些叫人伤心的话来，祁秋白忙的斥了他一声，后者丝毫不理解他的良苦用心，反倒还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撒起泼耍起赖来：“你现在就护着他了！ 我一句话都不能说了！ 他才来第一天你就护着他了 ! ”



祁秋白闭了闭眼，着实是不想直视这个自己养出来的**——



祁齐不依不饶，祁秋白不答也不行，还质问起他来：“你现在心里只有他了是不是！还有没有一点点我的位置！”



刹那间，祁秋白还以为这是什么原配小三捉奸场面，颇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你不说话，是不是就默认了！”



蹬鼻子上脸了还，祁秋白干脆遂了他的心意，说了句：“是。”



“你！！！” 没想到他竟然应了，祁齐半响不说话，瞪着眼睛片刻，“我要哭了，你再这样说，你信不信我哭给你看！”



“来，哭。”祁秋白抱着胳膊，淡淡地瞅了他一眼，还从怀里掏出一块白净的帕子来，“哭给我看。”



“哭就哭！”祁齐干嚎起来，“谁怕谁啊，哭给你看哇呜——”



“行啊，哭着，别停，”说完，祁秋白便不搭理他了，任他嗷嗷地嚎叫，楚熠有些担心地看着祁齐，祁秋白还跟他说，“别理他，你吃你的。”



祁齐哭叫的音量又往上拔了几分，楚熠夹筷子的手一抖，吓得差点拿不出筷子。



见祁秋白视线望来，祁齐哭得更卖力了，扯开了嗓子嚎，整个屋子充斥着他的声音不说，连隔壁的祁彦小憩都惊动了。



祁玿在给他念书听，现在的他可不似之前打祁齐时凶狠了，温温柔柔地向变了个人，祁彦说：“七七又挨打了？”



说罢，作势要下床，要去看看七七。



外边冷着呢，在屋里祁彦裹得严严实实烧着炭火，手脚还是凉的，莫说去外面了。



祁玿忙得压着他身子，不让他起身：“我去便是，你歇着。”



谁料祁秋白看过来后，只说了一声：“你出去哭，被吓着阿熠吃饭了。”



“我就不，”祁齐是撒泼耍赖的一把好手，“就不！”



“七七！” 门外粗暴的两声敲门声响起，正是祁玿，“你吵什么吵！吵着你小师兄睡觉，我揍你！”



“呜——”祁齐一声哭叫猛地顿住，门外之人一声“听见了没！”彻底是把他吓得不敢嚎了，撇着嘴小声地说了一句，“知道了……”



楚熠憋笑憋得有点儿辛苦。



祁齐现在只敢小声地嘟囔了：“连二师兄也不疼我了……”



“他就没疼过你，他就对小彦儿好。”祁秋白凉凉地又插一刀。



祁齐被说得作势又要哭，捂着眼睛小声地嘤嘤嘤。



祁秋白懒得去管他吩咐楚熠起来，用量尺给他丈量了身高，腰围，最后去翻了翻他的包袱，里头只有一根碧玉的发簪，一把匕首，微薄的盘缠和几身换洗衣物，果真是没一件冬日御寒的衣裳。



忙活完这些，他去瞟了眼祁齐，祁齐早嚎得累了，借着指缝的缝隙悄悄去看祁秋白。



祁秋白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累了没啊？ 师兄听都听累了。”



祁齐鼓着脸不说话。



“行了行了过来吧，知道你假哭，”祁秋白有时也是服了他，有这么好的精力，“师兄累了，来陪师兄睡会。”



祁齐立刻就扑了过去，动作快到让楚熠忍不住笑了一声。



祁齐果然是假哭，脸上一滴泪都没有，听见那声嘲笑，又要炸了：“你干什么！干什么笑我！”




“消停点儿！” 祁秋白几巴掌抽在他屁股上，“再闹真的揍你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