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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卿与倾北(漠北将军攻+轮椅九王受)

楼主:牵手THU  时间:2019-03-21 22:0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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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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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第二日沈墨溪睡得沉,林榆着人来看了,确定没事,便由着他休息,本以为要到中午,没一会儿在被子里低低的呻吟了一下,是被孩子踢醒了。
他腰上垫着软垫,整个后背都在发麻,自己躺了半晌,渐渐被肚子压得喘不过气,就撑着要起来。
林榆进来时便见着沈墨溪正慢吞吞的支起身子,脸色不大好,忙上去扶着。
“孩子又闹?”
他点了点头,靠在林榆怀里喘息了两声,那人摸了摸他的脸,感到凉,将被子裹得紧了些。
沈墨溪身上发冷,一阵一阵的出冷汗,可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外面已是天寒地冻的季节,他往林榆身上贴,过了半会儿,觉得身下发凉,可看看屋中的柴火烧的那样旺了,又不愿再为难下人,想了半晌,实在忍不住,只好让林榆来暖被窝。
头天夜里做了那样的事情,他身子还极为敏感,林榆倒是一进被褥就知道了,自觉拿身子给他取暖,沈墨溪整个人都乏,丝毫还未缓过来,肚子里面的却不老实,总是将睡未睡时被折腾得抽气,反复几次人就难受了,林榆见他撑不住,便扶他躺下,沈墨溪困倦的缩在他怀里,浑圆的肚子挂在腰肢上,林榆都有些抱不过来。
他较常人的肚子显怀,大概是平日不能运动的关系,外凸着下垂,坠在腿根之间,平日里坐着都是极不舒服的,此时林榆伸手在他下腹处抚,感到孩子在里面翻身似的动作,略有心痛的画着圈,嘴上说些事情分散注意力,好让沈墨溪不那么难受。
“林生回来了,冰天雪地的,还惦记着给你抓兔子。”
林榆柔声跟他说起:
“只是兔子给他当做屯食弄伤了,身上有血,我怕你受不了那个味道,让江海在后院养着。”
沈墨溪却在他怀里深深吸了口气:
“……下次,你别拦了……我看一看不会怎样……”
他语气中的虚软让林榆意想不到,还没反应过来,便感到沈墨溪的手发着抖探下来,抓住他在下腹揉按的手,往更下面牵,眼里已经有泪光,却撑住言语中的清明:
“……弄出来……”
说话间,他两腿微颤,下面却是慢慢鼓胀填了一半的东西。
他昨夜才累成那样,此时哪有力气再折腾,孕期中的敏感使他自己都未曾想到,在那么多次之后竟还能轻易的射出,此时浑身的乏,却又积了东西,整个人的难受与无助都涌上来,言语中的委屈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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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不怪林榆,他未有心猿意马的时候,当真就只是替他揉肚子,却惹得沈墨溪有了反应。当下弄了几次,都出不来,沈墨溪没有感觉,只剩着声音在喘,几次之后听见林榆对他说:
“你身子太累,现下出不来。”
他颓然的闭了眼,吸着气将林榆的手扯开:
“离我远点。”
林榆委屈。
让他上床的是沈墨溪,让他下去的还是沈墨溪,可人确实难受得紧,纵是原本没想怎样,这火也是自己点起的,在床边守了一柱香,见沈墨溪的脸越发的潮红,鼻尖冒了汗。过一会儿,见着他在被中有动静,原是侧躺着的,此时难耐的闭着眼,手在腿间摸索,吃力的从高耸的肚腹探下去,终于够着根部,发着颤去捏揉,却是弄得越发难受。
林榆便见着被子凸起的那一团下边有动静,知道沈墨溪是受不住了想自己舒缓,此时他肚子已经硕大,人又容易累,不一会儿身子绷紧着抖了两下,到底没射出来,人便泄了气般无力,整个都松下来,伸出点手要林榆。
“我弄得你再难受了怎么办?”
沈墨溪轻飘飘道:
“我自己弄……又积了些,更加的胀,不如你来……”
他身上一冷一热,折腾的只想昏睡,林榆上前亲了亲他的眉眼:
“去汤池泡一泡,好不好?”
此时沈墨溪什么都是依的,人软的不像话,待入了水中,也不能做什么,便靠在林榆的怀里闭目养神。
林榆手下做着动作,半晌,那处终于绵软的吐出一点来,倒是把沈墨溪激得从迷糊中清醒过来,呆呆地望着水雾,舒出一口,回过神来了,便感到胸闷,几乎就要吐出来。他这一说,林榆却也想起尚未进食,顾着他的身子,又将人抱出来安顿在床上,可沈墨溪对着江海弄的东西,却始终咽不下去。
吃食都是些清淡的,他回漠北的路上胃口都还好着,现下转眼又成了刚怀上孩子那会儿,沈墨溪终于忍不住,要去外面。
“院里?”林榆望了望,此时风大,将雪一粒粒的吹成风沙般,劝他,“多开着窗行吗,外面太冷。”
沈墨溪叹口气,知道林榆为他好,还没开口,又是一阵吐。
反反复复又来了几次,沈墨溪受不住,一手扶着肚子:
“去外面吹吹风,屋里实在……呆不下去了。”
说话间,有什么重物落地般砸在窗外雪地上,接着便是房门被推开的吱呀一声。
林生站在雪里,亮着眼睛望向屋里的人,头一次笑得开心,身后是三五只雪狼,他轻轻的让出位置,退了一步,想想又跑进屋去扯林榆的衣角,仰着脸说,来啊。
【来啊。ò ∀ ó。快活呀。ò ∀ 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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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被单词,耳机播到图大的云归处【背英语听古风ಡωಡ】突然感觉,歌词大半是符合沈墨溪的 有闲心的小漂亮们去听听吧。ò ∀ 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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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沈墨溪扶着点肚子坐在外廊的靠椅上,身子被裹得严实,腰腹的凸起就更显怀,他撑着从一旁木桌上扫了些飘雪团在手里,原处一大一小两个人早玩疯了,他指间冻的发红,挺了挺肚子,将雪人放在桌上。
江海去屋里拿软枕,转眼的功夫回来,见着九王鼻尖已经吹得泛红,眼上也粘着晶亮的雪瓣,上前替他将腿上的毯子盖实了:
“多出来透气也是好的,只是吃食凉的快。”
沈墨溪微微一笑,倒是乖着去喝粥,他并不想为难谁,原先在里屋的确是闷的吃不下,此时吹了风,心里舒服些,一口一口的喝下半碗,抬眼见着林榆浑身湿了融雪走回廊下,第一句话却是问他:
“受的住这风吗。”
“不碍事。”沈墨溪当下剩了小半的粥,见孩子在远一点的雪地上与下人玩了,笑着去拉林榆的手,一惊,“你自己不知道凉的么。”
那人连忙将手避开,看了眼一旁桌上的雪人:
“你不也玩得高兴。”
他的手被林榆揣在衣物里,很快热乎起来,过了一会儿,沈墨溪觉得后面空得要命,终于收回手来去扶下腹,半晌将头埋在林榆怀里:
“好像……又湿了……”
他身子突然一下敏感到这种地步,林榆也没个打算,只得问,帮你吗。
“不是那里。”沈墨溪的声音淡淡的,像在说寻常的事般,“后面,湿了。”
林榆没想到:
“你后面能感觉了?”
他嘟囔了一句,有气无力的回道:
“湿的太厉害,那水都将腰上的衣服弄凉了。”
沈墨溪挺动了一下肚子,想想又填上句抱怨:
“……湿没湿我大概还是能知道的,非要什么感觉。”
他腰上的褥衣已经湿透,当然也不敢再耗下去,林榆抱他进房,屋里通了风过后也好些,沈墨溪盖着被褥躺在床上,后面的小口仍不停的吐着汁水,他身上本来就累,他如今怀着八个月的身子,林榆自然也顾及他,只用手指安慰着,可沈墨溪终归是感觉不到什么,过了半天,便被弄得烦了,厌厌的开口:
“每次要它湿的时候前戏做上半个时辰都不湿,不让它湿了又……身子怎么……这么不听话……”
“没事,你人也不听话。”林榆亲了亲他的额头,“我照样喜欢。”
对于些无能为力的事情,沈墨溪早依着林榆的劝不去想,当下听了,也明白那人话里的意思,只是实在空虚的厉害,清浅的声音里透着绵软:
“……难受。”
“你乖,之前做过太多次,不能再来了。”
沈墨溪平日做过之后自然感觉不出肿胀与难耐,更多是腰上的酸软和累,自己就分不清轻重与节制,好在林榆为他想着,若是换作夜夜笙歌的人,他早被弄坏了都不自知。
“你别只弄下面……”沈墨溪过了半天终于忍无可忍,“摸一下我……”
林榆自然知道再让沈墨溪乖着就是强人所难了,伸手在他腰上捏,按得人都软了,哄着迷迷糊糊睡了半晌,后面还是止不住的银水横流。
最后这事还是找了医师,沈墨溪一直这样折腾也累人,才知道是该含着玉棒的时日到了。
“再有一个多月就生了,”林榆守在一边替他擦汗,“忍一忍。”
沈墨溪侧躺着不动,后面还湿着,将玉棒润得不停滑动,在小口处吞吐冒头。他人此刻却缓过来一点,浑身泄了气,蜷起来抱着肚子:
“无事,比先前好受。”
过一会儿他又道,你说说事情,我好不去注意后面的感受。
林榆拿手刮他的鼻子:
“刚刚在外面玩,林生老看你,大概是想和你玩。”
他这一下也想起孩子的事情,问道:
“还在外面么,那么冷玩太久也不好,你看看?”
“刚刚江海拉去汤池暖身子了,你顾着自己就好。”
沈墨溪停下来,身子到底是不舒服,嘤咛着挺了挺腰:
“……我到底做了些不好的事。”
林榆知道他是指先前在皇帝面前立誓那一遭,便说:
“只是日后孩子不能入京城罢了,好男儿气吞山河志在四方,你这么做保他一条命,也是冒了险的,不用事事为难自己。”
沈墨溪却较真:
“那誓是我私自替他立的,我这就是不对。”
纵是没有别的法子了,这不能万全之策过后,他仍然看到的是那一点瑕疵。
他心里明白,林生这样长大,大约是一辈子不会主动去京城的,可自己就是解不开那个结,林生去不去与林生能不能去,是两码事。他不能去了,是沈墨溪擅自替他决定的。
“墨溪,你舞文弄墨,总想那些深的东西,而我看得浅。”
“你这次去将他的命保下来了,就是好的。这事换作别的任何人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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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雁微翎在漠北的第一场仗打成这样,林榆看着他,知道家里这个九王要是不出面求情,孩子多半受不住上面谴下来的罚,于是试着跟沈墨溪提了一下这个事,雁家除了雁微翎,还有个哥哥,两房相争的事朝中人人知晓,雁微翎被扔到漠北来,多半也有他大哥一份功劳,如今在漠北遇上这种事,家里若再落井下石,他毁的多半就是一辈子。沈墨溪明白皇兄牵制朝中旺族的难处,也没去怪罪这个名门之后,他当然不能明说,只是在家书中对哥哥写,权术制衡是内事,漠北是外事,战场上的东西,以后还请不要为难,他九王充其量也只是个不良于行的九王,边关的将领流血送命,总不能将一腔热血卖给皇宫权贵,更何况不管三万飞狐军拿去做什么交易,都是亏的。
皇帝当然分得清轻重缓急,最后下来的军令,只是要雁微翎多在漠北留一年。
然而雁家这孩子,倒还高兴这个结局。
“我才不想回去呢,争来争去的,烦死了。”他在林府对沈墨溪说,“九王,我呢,就是我娘在争,我真的是没什么所谓,是哥哥的东西,那便给哥哥了,我去抢他的做什么。”
他往林府跑得勤,在漠北也没个认识的人,性格好,没多久就和上上下下的关系熟了。
他和林生两个没事就约架,打来打去,林生也不说话,就他一个人东一句西一句的,看上去十分照顾林家公子,而另一个人总是不理,又让人觉得他有点受欺负。
然而雁微翎不离不弃,持之以恒。
林家的仆人都知道有这么一号人,京城雁家的雁北将军,没有一点架子,性格脾气好得没话说,见着谁都打招呼,亲热的跟什么一样,不管你多大,男的都是哥哥,女的都是姐姐。
自家的下人知道林生不爱说话,如今来了个性子活泼开朗的,别提多开心了,江海甚至将这事跟沈墨溪说过,正巧有一次他闲着没事,想煲个汤,顺手就给雁微翎盛了一碗,味道使乍来漠北的雁少将想家到流泪,导致后来林生回来时没了剩的,直接没喝上。
后来他才知道,就是林生,长这么大也只喝过一次九王煲的汤而已。
总之他俩没好上之前,雁微翎在林府就是个宝。
后来两人确定关系,林生有意无意的会在林府回避他,雁微翎也算个人才,做什么都脸不红心不跳君子心胸坦荡荡,跑得越来越勤,最后干脆住到林府偏房里来了。
事情渐渐的就有点路人皆知,开始有不同的仆人来与他说,多半是语重心长小心翼翼的。
咱们夜将军小时候多么多么苦,你一定要对他好。
瞧着夜将军不爱说话,你不能让他吃亏。
林公子脾气与心地都好,就是太安静。
你知道咱们林府之前么,那些小狼崽遍地都是,林少将小时候将自己活成那样子,下人们见了心里都是痛的,现在过日子就多依着他点。
林公子十一岁时在火场里救过弟弟,伤了肺,身上是有病根的,你千万别气他。
夜将军替手下背过很多罪,对人都是上了心的,有的话他不说,你得明白他的意思,不能伤他的心。
……雁微翎明白,他在林府的地位一落千丈。
这些东西沈墨溪看在眼里,没有说什么,林生对他倒一直听话,没多久也就单独说了,算起来沈墨溪还是第一个正儿八经知情的,他当时问,你清楚与这个人往后的处境吗。
林生说,清楚,两地相离。
沈墨溪又问,你知道他的家事吗。
林生说,无心知道。
沈墨溪便不再说话了。他当年与林榆能轻易合婚,除去两情相悦,更主要的是有皇帝在后面撑着。林家三代镇守边疆,手里握着兵,太后和皇帝明明暗暗安插了那么多眼线,当时沈墨溪与林榆两情相悦时,甚至有亲王拍手叫好,大方嫁个沈家人过去,于理身份上既不亏了你林家,于情又是支持弟弟婚事,一本万利,再不担心林家谋反。
这些人情世故,沈墨溪心里清楚得很,机缘也好巧合也罢,他喜欢上林榆,跟着他过这辈子,又保得住和哥哥们的亲情,已经是身在皇家不可多得的事。
可是林生不一样。沈家人不会帮他,而雁家在朝廷的所作所为,雁微翎的婚事是一次机遇,至少在皇兄看来,好好把握能翻云覆雨,与林生合婚,雁家二少这枚棋子就废了。
良久的,沈墨溪才开口:
“你想怎样过便怎样过,若有人不准你过自己的日子了,就跟我说。”
林生聪明,很多话一听便懂,最终也只是点一点头,低低的说了声,好。
可话说回来,林生心里也没抱多少期待。对两个人之间感情,对两家人之间的人情,他都没底。
他甚至想,像自己这样的人,生下来就是原罪。
即是罪,你还要什么身外之物呢?苦难便苦难,你天生就是要偿还的。
至于与雁微翎,能过就过,不能过就不过,他不想让沈墨溪为难。
这些话他不会说,也不会有人来和他提,就像没有人告诉他身世,可自己打生下来,哪些人有血缘哪些人没有,他都知道,只是觉得不必说,于是就这么过了二十年。
到雁微翎回京的那一天,两人去荒原里走走看看,身边的人如往常一样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说话,半天过后突然想起似的,言语中还有些笑意:
“诶,你说你一天这么闷,除了我谁受得了你。”
哦,你那么吵,人人就受得了你么。
林生淡淡看他一眼,不说话。
雁微翎习以为常,自顾自的哼着点调子,半晌又说,我回京城过后,要去江南一趟,正好是落花时节,到时候让鹰给你递花来。
“等我给你寄信,收了要回我,多些字,人家鹰飞一趟也不容易,知道吗。”
林生将头转向他,这次竟乖乖的答应:
“好。”
说完他又望向远方,雁微翎顺着他的目光看,是几匹孤狼。
“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你小时候的事情。”他突然想到这一茬,“你不说,我也不会逼你,只是想要你往后能说出来一次,对谁都可以。”
说出来又怎样呢?
林生收回视线,落到身边这个人身上,淡淡的回答:
“和大家说的没什么区别。”
雁微翎就笑,说我又没非要你讲,不想说就不说。
良久的,那人很无奈的笑了笑:
“林生啊,我要怎么做,你才信我。”
这句话落到耳朵里,轻飘飘的一句,却让林生觉得自己的手被雁微翎握得紧了些。
他到底是看不得那个神采奕奕的雁将军因为他长吁短叹愁眉苦脸,默默松了手,让人在原地等着。
雁微翎嘴角吊着草根在地上看云,倒也不急,眯着眼睛好半天,正要睡就听见声音。
“给你。”
林生坐在他旁边,伸手递过去一只兔子,往他怀里一扔,不管了。
这是个什么套路?
他手忙脚乱的把兔子按住,听见林生低声:
“我不常送兔子的。”
林生再看向他,眼睛带着透彻与平静,好像在旁观一场已知结局的人生,那双眼里坦然的静默着,全是沉寂和安然,却看得雁微翎差点哭出来。
他还是不信。
不信周遭,不信承诺,不信雁微翎。
突然很想用力抱抱他,可又知道这一切在林生看来毫无意义,他认定了所有的失去,目光坦荡,清澈如水,在赤裸的伤害中绽出一点炽热和义无反顾的勇敢。
雁微翎什么都没能说,于是提起兔子的耳朵还是那副年轻耀眼的模样:
“好啦!第一个礼物,回京给它找个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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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雁微翎在雁府收到林生的回信,干净遒劲的二字,勿念。
他将偌大的信页前后看了又看,确认再无其他了,心里就是一阵苦。
这已经是第三个月了,他觉得不行,势必要做些什么,比如找些共同话题。可那人给他写的字总是零零落落,完全看心情,又这样冷了半年,雁微翎有点沉不住气。
他原先在京城也是出了名的爱玩,借着去外面处理公事的机会,专门跑去漠北找人,带着洛阳江南各地的酒,林生来接他,远远的看着雁微翎身后的马车,拿眼神问他,有病?
林生不喝酒。
他十一岁时被大火灼伤过肺,忌口的东西多,如今的身子都是慢慢养回来的。
雁微翎翻身过去将酒坛挨个打开:
“你闻闻味道就行,没让你喝。”
林生实在是想骂人,可顾着雁微翎好歹这么久才见一面,便没说话看他一眼。
于是看着他喝,末了还负责将人架回逸城军营。
他找着一间别院,将雁微翎扔在床上,看人摆成一个大字瘫在那儿,转身出去烧水,忙活半天满身大汗的回来,一进门,感觉脚下踩了东西。
“别……”
林生往旁边挪,被趴在地上的雁微翎狠狠一拽,抱了大腿。
那人一身的酒气,他闻不惯,抬手去扶,半天,终于让人虚虚晃晃的站起来。
于是他将雁微翎扔进木桶,涮了涮,又提出来,裹了一圈擦擦水,架回房睡觉。
至于后来嘛,就有了半夜酒醒的雁微翎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举动。事后雁将军回忆起来,这事真的不怪他。
他几个时辰前才喝了那么多的酒,一觉睡醒所念在怀,本来就口干舌燥,也不算完完全全的清醒,浑身上下都还散着热气,整个人烧起来一般,当下林生身上凉,他就去贴。
贴上去么,林生自然就醒了,觉出身边这人热乎乎的,雁微翎平日里也爱闹,那人就当他大半夜撒娇了,没理会,伸手抚了抚雁家二少的肩头,好巧不巧的,他那处带伤,林生这一摸就探出疤痕血块那片尤其的烫。
这就是带伤酗酒了,林生当下清醒过来,夜色里泛着墨绿色泽的眼底就有些情绪,说怒不怒,更有点恨铁不成钢,他当下也没想太多,出于本能的就去降温。
狼群里原来降温,都是伸舌头舔的。
这一舔怎么得了,雁微翎忍了没两下,翻身就上去了。
林生躺在下面倒是没说话,不轻不重看他一眼。
上面那人自知理亏,但仗着一丝酒劲装正经:
“我知道,这次轮到你……咱们先记下,这回赊账……”
林生的眼里多了些冷漠的笑意,那神色雁微翎读得懂,是要他自己掂量掂量的意思。
“那我多让你!多让你几次不行么!”他做出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下次,下下次,都让你在上面……”
躺着的人显然不信他这套说辞,只是也不在乎这一次两次,目光如水的看着他。
对于这件事两个人从来不分位置,起先还闹过脾气,后来终于达成了避免争吵和冷战的共识,算着次数一上一下,雁微翎这边看看林生还是没反应,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埋头在他脖子上啃了,含糊着自己在那儿争:
“那不然咱们打一架?你要打便打,可想清楚,打一架多费事,分个输赢出来都没力气了……”
于是他感到身下的林生睫毛颤了颤,扫在他的锁骨上,好像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半晌伸手环住自己,算是无声的回应。
那晚借着酒精的刺激,尽兴时雁微翎都不知道轻重缓急,只隐约记起挨了几处痛,是林生当时气得上头把他踢下去了,大概是真痛的厉害,他也不知哪来的劲头,什么都不管了,硬是不怕死的拉着人做到昏天黑地。
天微亮时林生躺在床上咳了几声,就有数点猩红的血渐在床边,吓得雁微翎在旁边吞吞吐吐半天,小心翼翼劝他:
“你……别气了,我往后多让你几次……你肺上有伤,这过都过了,气急了也是自己难受……”
只是寻常累着了。
林生心里默默回了一句,懒得跟他解释,自己又躺了一会儿缓过来,便起身扶着墙慢慢往外走,后面还跟着个硬着头皮的雁微翎。
——诶我搀着你吧,要抱么,痛不痛啊,想吃点什么我给你买去啊……
眼前林生的步子终于停下来,雁微翎几步绕上去,才见着正脸,就听见夜将军杀伐决断的一声:
“滚。”
这便是那次相见的最后一句话,雁微翎自己也没脸再闹,临别时匆匆去林府道了个别,当着大人的面,硬生生扯着和林生弄出点脉脉情深。好在那人一向在旁人前边卖他面子,到最后策马启程时,还顺着他的叮咛嘱咐点了好几次头,他一高兴,又忘了自己叫什么:
“说声等我来听听?”
林生背对着众人,本来冷眼看着他,最后倒有些无可奈何的笑了,始终是没再开口说话。
往后的日子,照常是来往书信。雁微翎的长篇大论,林生的三言两语,在京城的雁家二少冷静过后也知道自己千里为一睡这事是做得过分了些,平日里信的内容越发的低声下气,到最后没话找话了,竟然还搬出了沈墨溪,开口闭口的母上大人。
话说回来他倒也不是没提过九王,雁微翎在京城这么多年,朝廷血雨腥风,家里又明争暗斗,人是傻了点,但也没多傻,有些事还是看得清楚,比如他和林生之间的问题。
他俩还没明着来那会儿,雁微翎天天在林生耳边说,诶今天母上对我笑了,明天母上邀我去练字,下月母上外出你知不知道?
叫得那是一个亲热,当时林生看着他,难得怼了一句:
“在这儿贫,明天当着面叫一声?”
雁微翎擦擦眼泪,怪林生不懂他用心良苦,说自己私下这么顺口,一是知道沈墨溪能救他们,更重要的是因为九王的汤。
几年前那碗汤,雁微翎喝过半锅之后就一直惦记着,想着什么时候能再尝尝,他还记得上次一个没忍住,顺带喝了林生的那份,说等什么时候再争取到了,一定给你也留一口,进而义正言辞道,寒士饥裹天下事。
他一直想,除了恰恰好好的时机,还有什么是非要使他和雁微翎这个风流倜傥的雁家少爷绑在一起的,想来想去,大概是那个人在灰烬与杂尘中一点熠熠生辉的人性和咋咋呼呼的真实,直到他终于后知后觉的闻出信页上烽火与血腥的味道。
他才知道,真正傻的人,是自己。
林生突然感到窒息。这些日子里,雁微翎的每一字嬉闹,每一句玩笑,或轻松或正经,他的没话找话,他的自问自答,原来全是强颜欢笑。他在烽烟之前的笔墨,在灯帐间的遗言,全都这样落寞又逞强的变成插科打诨,大雁北往,从生死一线中拼了命的寄来,只为要自己看见。
雁微翎的战火狼烟,是口不能说的血与泪,他都瞒下了,一封接一封的说日常琐事,撑出一点玩世不恭的影子。自己每次却是重复的二字,除了一遍又一遍的勿念,竟没能给他别的字聊以生死之间的慰藉。
他墨绿的眼里有一瞬晃神,进而开始闻兽皮书信的味道,从未如此认真,他分辨出南雁北往时羽翅的气息,招来随身侍从,当下就要出发。
终生不入京城。沈墨溪曾拉着他的手一字一句说过,他从为忘,却也没有再问过别的事。
可是总要上路了才能知道雁微翎在哪,他问自己,若是在京城,怎么办。
他不知道若入京城是个什么下场,是活罪还是死期。
那一路,林生疯了一样,就像多年前抢着月色要救弟弟那么急,跑过荒野和郡城,靠着隐约的那缕味道,循着心中亡命天涯的勇敢。
他闻得久了,头顶骄阳,就想起大雁展翅时羽生天地的风,和烈日闪耀的光晕。
雁微翎。
从来没有人被谁善待,对于无能为力的过去与遥不可及的未来,他们都选择了再无畏惧的姿态,可那个人却总是笑着,好像荒原里朝气蓬勃的小狼,在雪风呼啸过后闪出瞳孔中微弱的炽热。
他的眼睛为夜而生,在晴日里刺痛难当,无以视物。林生双眼上系一抹白纱,蔽目遮阳间,突然想要直视烈日。
雁微翎一直是他的灼灼火光啊,是太阳,是目不能视,触而却伤,又兀自闪耀的一腔孤勇。他雁二少赤手空拳不能只手遮天,刀枪剑棍不能安然自保,就只有一点燃烧的光和热,只有一点璨然生辉,却那样年轻耀眼,那样炽烈,一往黄泉,光芒万丈。
敢入京吗?
他从来,什么都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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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林生赶到瑶溏时已经离京城只剩下几十里地,带着随身二十人,雁微翎半边脸是血,混着满口的腥味问候他祖宗:
“你xx怎么来了!”
林生略一点头,银色面具下是一双映着烈日的眼睛,已经由日夜兼程的碧色渐渐转为墨绿。
雁微翎挡下一剑,声音有点抓狂:
“和你打配合?我怕啊!”
“……”
大概是几年前那场配合让雁将军记忆犹新,葬送了整个飞狐军还送走个沧凌,可他这么一吼,让林生差点没气得吐口血出来,抬眼看他,那人倒是浑身上下的戾气,炸了毛似的,于是手下接了几招,才退回他身边淡淡说了句,别急。
没想雁微翎还挺照顾他,挡在他前面:
“赶路来的?累吗?”
林生翻身躲过三箭,听见自己一路房梁屋檐来救的人在这儿给他扯家常,没好气的回他一句,打了再说。
他张望了一圈,三面环山,雁微翎带着人被围,林里大概没有落脚的军营,如今的情形是敌方有意落难。
林生顺手接下来一招,跳上一处断垣,随口问:
“雁家人?”
他对雁微翎没有避讳和顾及,与敌方交过几次手,觉察出近战时对面的士兵与雁微翎打的是同一套兵法,他是这么问出来,心下却已经明白了,是宗族内部的争斗。
那人嘴里还嚼着草茎:
“切,这算什么。”
雁微翎翻身一个越踢:
“上月贺生,大哥才送了我副棺材呢。”
当时一路人确实是送了个大礼进门,檀木雕花,贵气得很,他大哥手里压着剑,直接把棺材抬到张灯结彩的大堂,只怕是没抵着雁微翎的脖子让他躺进去。
“林生!”
雁微翎回头一看,见那人好像是晃神,站在高处没动,是夺目的位置,万千流矢射向他,吓得徒手翻上去就要救,那边身子晃了一下,还好反应快,一仰脖子避开一箭,脸颊感到箭气带出些血腥味,才要跃下断垣,倒踩马鞍翻上去,正往雁微翎处转头,就听见脸上一阵碎裂的声音。
雁微翎过去看,林生的面具碎了一半,露出原本遮眼的银纱,正染了大片的血。
他却看见那人从面具下显出的脸色苍白得厉害,这边却脱不开身,以为是哪里受了伤,下手就狠利了些,不想要这战事拖太久。
他心里惦记着那边,时不时就去望,看着林生又晃了晃,像是没站稳,身边的手下扶了一下,问了句什么,雁微翎见林生在摇头,唇色全无,于是有些不放心,往他那边走,还没到,那人的身子突然软下来,吓得雁微翎扑上去抱住,感到他衣服微凉,伸手一摸,才见着是满身的血。
“雁微翎。”
林生倒在他怀里,字句间全是痛意。
“……雁微翎。”
“我在我在,你说……”
林生倒还有些意识,看着雁家人也不打算放雁微翎生路,三面的山,是想把人困死在里面,于是撑着一口气交代他:
“进山,顺着树根朝南的方向走,翻过两座,在山涧处有林家军接应……走。”
雁微翎抱着他,此时太阳已经西沉,便揭下他眼前的纱,用身子挡了大半的光,看见林生的双目中开始流出殷红的血,瞳色已经蒙上一层失神的灰色,接着再将目光往他身上看去,见着源源不断的血水从衣着间渗出来,他都不敢用力抱,抖着声音问:
“你怎么了,林生……你怎么了……”
这时怀里的人虚弱的侧了头,是很轻很顺从的动作,接着从嘴角涌出止不住的血,雁微翎搂着他的身子往下滑,跪在地上时毫无自制的落泪,看着林生整个人浑身都在抖,眉眼泛出痛,雁微翎彻底慌了,又听见那人撑着一口气让他走,终于一狠心抱起人进了山中。
他不知道怎么走过的山路,只记得终于将林生安置在马车之后,那人从疼痛中转醒,要回漠北。
雁微翎同行,想在路上找医师,林生不肯。
“我不能入京,离了这地自然好了”林生痛得缩成一团,各处的血渐渐止住,脸上的冷汗却是流水般的滑落,他从混沌中牵扯出一丝清明,不准马车多做停留,还是一字的命令,“走。”
林家军听林生的,雁微翎急得没办法:
“先找大夫,你不能这样!”
林生也说不听,撑着身子扑过去抢雁微翎的钱袋,扯着肚腹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这一下连声音都听不清了。
雁微翎急得吼他:
“你干什么!”
“走……”
“停下!”
雁微翎知道和他讲不通,兀自往外向林家军喊道,却听见身后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回头看见林生倒在地上,正撑着身子想从床沿边站起来,脸色白得近乎透明。
他只得倒回去扶着林生忍无可忍:
“这种时候你倔什么!”
”……说了不准你去……就是不准去。“
林生说到后半句,只剩词句的音节,转而紧紧护住下腹,抽着气微微说了个字:
“……走。”
不行,这样下去要出事情。雁微翎开始害怕,他仔细又看了一遍林生,原来流血的地方已经止住,人却痛得生不如死,他僵硬的站在那里,看着林生一阵阵的发抖,到迷糊着喊出破碎的音节,最后痛到昏迷,再无动静。
不能再拖下去,林生还什么都不知道,雁微翎却浑身发冷。
他越发的害怕,不敢去看林生两腿之间的那滩血。
林生醒来时仍在路上,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雁微翎守在他身边,第一句话就是成婚。他只觉得浑身上下累,腰像断了一样,伸手去摸,腹部裹着一层厚厚的棉布,鼻尖也是浓郁的药味,定定的看了那人一眼,当雁微翎是撒娇了,想抬手摸摸他的头,最终是抬到一半力竭,兀自笑了一下,便又睡了。
这一路走到后半段倒也顺畅,林生要休息,雁微翎就和他比谁能睡,一个躺床上一个趴床沿,等到了林府别院,雁二少把人安顿好便去整理行装物品,折腾到夜里终于再回来,习惯性往床边一趴,枕着手臂就入睡。
于是等雁微翎半夜手麻了醒来时,林生正坐在床头,天已经黑了,屋里也没个灯,那人微亮的绿瞳淡淡看向他。
“你怎么自己坐起来了。”
雁微翎在他肩头摸了摸,去拿放在一旁的外衣给林生披上。
这边静静看着他:
“你笑什么。”
可不是么,雁微翎自己都没意识到,忍了半天嘴角还是压不下去,放弃了,跟他胡说八道一大堆,林生听着,过了片刻问,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雁微翎心下一惊,结结巴巴:
“我我我,我说梦话了?”
林生眼里的墨绿深了点,点头。
雁微翎稍微不安,打着鼓问:
“我说什么?”
“儿子,乖。”
“啊?”

楼主:牵手THU  时间:2019-03-21 22:02:48
番外



事情发生的突然,有些事情旁人插手总归是不好。可雁微翎也是一头雾水,随着林生一点点恢复回来,他倒是不知道怎么坦白了。
他这边拖着,林生却拖不得。雁微翎先是不明不白的要林生躺着不许下床,显得就莫名其妙,林生也当耳边风,由着他闹,自己该不听的还是不听,第二日就扶着墙出了院门,老远的看见雁微翎那如临大敌的表情,还以为漠北出了什么事。
结果走近了还是那些说了百八十遍的唠叨,听着长篇大论,林生倒也想通了,其一是嫌雁微翎太能说,其二是自己这几日确实也吃不下什么东西,脚下走着发虚,当真耐着性子躺了几天。
往后能下床走动了,每顿吐的东西却越发的多,到后来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
雁微翎当然是哄,可林生忌糖,是小时候伤了肺常年施针留下的病根,甜食与穴位相冲,总之雁家二少是拿不出什么东西逗人开心,劝他吃饭就全凭一张嘴了。
两人这么过日子,雁微翎成天的糊弄人,林生也不是个傻子,整日的吐,终于有一天想出去转转,从门口出去那儿有十来个台阶,林生往下走的时候雁微翎就不动声色的上前去扶人,当时林生顿了顿,转头看了他一眼。
终究是没说什么,那日躺在草坡晒太阳,林生身子乏,靠在那人怀里歇着,过了一会儿,感到雁微翎将衣服披在自己身上。
他淡淡的说,你有事瞒我。
可不是么。
雁微翎故作镇定:
“没有的事,我就是担心你,你安心将身子养好。”
林生不和他争,过了半天,觉得身子越发的累,可明明早晨是睡到白日高升了才慢慢悠悠起的床,此时心里无力,问:
“我生病了?”
雁微翎听见耳边林生这么一句,没反应过来,认真解释:
“你好好的,怎么会生病,别多想。”
林生盯着他的侧脸看,半天过后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不再问了。
那日回屋时再走那石阶,雁微翎仍是去扶:
“慢点,你当心。”
那话落到耳朵里却是怎么也烦了,林生将手一挥,三步并作两步的往上跳,吓得后面那人大气不敢出。
“嘶……”
抬眼见着林生正扶腰在缓,眉眼间还有痛意,雁微翎一下急了,窜上去:
“哪儿痛?痛得厉害吗?”
“闪着腰,你慌什么!”林生见他一脸的紧张,方才自己又问不出半个字,可不就是心虚,说话的语气也十分不善,撑着身子往里屋走,顺手推了一把凑上来的雁微翎,“走开。”
他这么一嗓子,倒是把雁将军激灵醒了,一句话顶上来:
“你给我安生呆着!”
没想林生轻巧看他一眼,纵身一跳,硬是上了房梁。
没法没天了!
雁微翎气得在地上团团转,终于知道这都是他自己给宠出来的。他真傻,真的,他单知道不懂的事就偷着学,逸城林将军怎么对九王,他就怎么对林生,却不知道人家三月桃花那点细水长流,都不够他俩塞牙缝。
林生在房梁上跳,他在下面巴巴的望着,就差跪在地上求人下来了,弱小,可怜,又无助。
没有办法治了吗,雁微翎身子一僵,突然想到,他能吃啊。
他冲出去,半个时辰后喘着气狠狠的坐在屋里啃糖饼,手上拿着东西底气都足了,朝林生扬了扬:
“爱吃吃,不吃滚。”
林生脾气硬,自然是忍着没肯下来,撑到后半夜是小腹痛得不行了,才从梁上往床边跳,缩成一团发抖。他照样忍着,无论如何不肯吱声,可不管他反应如何,雁微翎已经用着那一袋糖饼找着自己硬气的方法,态度就变了。
由着开始的求爷爷告奶奶耐着性子把他惯着,每天翻着花样劝他喝药扎针,到如今好言好语宠了不到一周,就撕破脸面坦诚相见,天天捏着林生的鼻子灌药。
当然糖饼也是要天天买的。
林生忌口的东西多,你想吃是吧,我给你买,你看着吃不了没事,我替你吃,当着你吃。
忍了几天,东西吃不下,雁微翎又莫名其妙的把他当个青陶罐子对待,平日里不让跑不让跳,林生终于觉得日子过不下去了。
他跑去找弟弟,原意也只想吃点东西,是逼的没办法,想吃原来吃过几次的江南糕饼,顺带便想起来林木昀打小就管着自己的药和针,也懂些医,知道自己身子如果真的出了事,始终是要和家人商量的,也就没多想的跳窗棱去找人了。
半个时辰后,林生冷着绿瞳:
“我没听清。”
此时天色已暗,他的侧脸在烛光下比林木昀的还难看:
“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半晌,他兀自抬手,在肚子上狠狠的按下去,痛得抽气。
“你别想不开!”林木昀伸手去扶,将他的手强行拉开,看着门外的身影,“这会儿下狠手,先前四个多月干什么去了,况且这都能摸出来了,你还想不要它?”
这时大半夜终于找着人的雁微翎从门后走进来,手上拿着袋万年不变的糖饼,刚想讨好自家那个,就被林木昀一巴掌拍落在地上,气得语调都变了:
“我哥从小到大就好这么一口,想吃不能吃多少年了,你少欺负人。”
林二公子抬脚拉着雁微翎就往外面走,一刻都不等:
“这事我不动你,马上,找我爹。”
那夜雁微翎跪了三个时辰,林生偏院也不回了,林府正房让他睡,沈墨溪在床边不轻不重的问他,想要我罚雁微翎吗。
说这话时门口一阵风,林榆从外面裹着寒气进来,一声不响站在一旁看军报,过了半晌:
“雁微翎倒是自觉跪着,你如今跪不得,我还想问呢。”
林榆看他一眼,冷言:
“墨溪怀你弟弟那会儿,你可是一早就知道了,天天守着,怎么,事情到自己身上就糊涂了?”
林生愣了半晌,是清亮的目光,徒劳地解释:
“……我真的,不知道……”
那样子有点无助,林榆到底没再说,上前加了床被子,让他好好休息,便推着沈墨溪出去了。
三天后,林府才放人,雁微翎自跪完那一夜,早三天独守空宅等着他,不知道林生什么时候能回来,又不能主动去问,一天天的就闷得慌,林生回去时正在喝酒
他闻着满屋的酒味,脚还没退出去,雁微翎就将酒坛子合上了。
那酒气都散在屋子里,盖不盖坛子也没个差别。林生刚要说别矫情,可转眼一想,这也算特殊待遇。
自此,两个人才算凑凑合合,在半夜睡醒的“想吃桂花糕”和“什么??”之间过日子。
漠北哪有桂花糕,全是些大块的牛羊肉,什么吃的都要雁微翎从京城带,有时带不过来了,林生扭头就去找姚彦和花君。
于是等着雁微翎去寻人,半天终于找见三个人呆在某处高高的石台上,上面铁定是一堆南线的细碎点心。
近两米高的石头,雁微翎跳上去时脚滑下去一片灰粉,差点没站稳,也顾不上和飞将军与花君招呼,心惊胆战的问林生:
“你就这么上来的?”
那人躺在石台上,自然不答话。过一会儿,雁微翎叹口气:
“林木昀找你呢,说你这几月不能吃药,肺上的旧伤就只能靠扎针,医师都等着了。”
“……”
林生最怕就是扎针,倒不是怕痛,是嫌麻烦,当下就拿手去钩雁微翎的衣角,像小狼伸爪子似的搭上去,看得花君在一边笑。
“好好养着,”飞将军是甩过飞狐军,扔过烂摊子,见过大世面且波澜不惊的人,不怕死道,“我和花君等着当干爹。”
-------番外·下

楼主:牵手THU  时间:2019-03-21 22:02:48
不明白
那里

秒删
(ಡωಡ) 上图吧







楼主:牵手THU  时间:2019-03-21 22:02:48
今天心情很复杂,不如更个文吧

楼主:牵手THU  时间:2019-03-21 22:02:48
三十七


沈墨溪醒来时望见满眼的红,恍惚间想起他与林榆的大婚,直到旁人喊了,才听见说今日是除夕,灯笼与炮竹都备好了。
过一会儿林榆走进来,轻声笑着问他,终于醒了?
“你睡两天了,医师说无事,便让你睡,也没喂多少东西,饿不饿?”
他躺在床上头晕,忍着不适摇头。
林榆看他脸色不好,也不能做什么,伸手附在他隆起的腹顶,过了一会儿言语中有些无奈:
“墨溪,给个面子。”
沈墨溪看着窗外灯笼浸出红光,莫名的将视线转向他,就听那人接着说:
“没把你照顾好。”
这话一说完,沈墨溪就笑了,知道他这么说就图个开心,言语中的担心却无半点忧怨,当真只余下温热,若无其事道:
“我留京时也没见得身子有多好,谁敢说你什么。”
他稍微动了腰身,挺着肚子在被褥中奋力撑起身子,摇着头说不再躺着了,林榆才扶他坐好,一边嘴里跟他说:
“这两天你睡着不知道,我带林生出去过两三次。倒是听话,就是昨天实在忙了没看住,在军大营里惹急了。”
“军大营?”
“也没什么事,不过我出去一阵,新兵像带小孩那么与他玩,林生给弄得烦了,咬了几口。”
沈墨溪倒是无所谓:
“多惹些事情也好,弄出麻烦了才知道怎么解决,往后他多半也不是从文的性子,这不还有你帮他担着么。”
“哦,倒是不跟我客气。”
“你这是堵的哪门子醋,”沈墨溪靠着软垫喘了口气,“最先还是你说的带他去看看呢。”
他到底是将心里的话压下来,陪着沈墨溪过了除夕,那人九个月的身子了,初一大早倒也撑着到庭院中去,腹底坠在两腿之间,胎儿已经是入盆的位置,胯骨与腿根也肿成一片,腹顶却越发圆润凸起,挂在身前需时时扶住了,此时披着雪衣只剩鼓出的一团,还能隔着厚重的棉料看见着动静。他如今下身临产,却越发显出胎膜的脆弱,几乎一动便要流水,到底大年初一,又不能窝在床头,于是褥裤中垫了数层棉布,微微吸饱了流出的胎水,正染着内里的衣裤温湿。
林榆耐着性子,等到初二终于要临行了,才问他,天祭是什么情况。
沈墨溪说得简单,之前未算润月,是要比原先时日提前些,自己身子近期各种的不适,除去临产,也有着天祭的原因。
“你回来时,大概天祭已经结束了。”沈墨溪平平淡淡,终于将身子一靠,“这次出去,你带着林生吧。”
天祭时顾不过来别的,他不是信不过皇兄在朝一诺,只是习惯了防范于未然,再说哥哥们对林生什么态度他心里清楚,纵是睁只眼闭只眼也总归是不好的,退一万步说,就算真要让孩子与亲王碰面,也得等林榆在的时候三个人正正好好的坐下来。
林榆当下没应,与他玩笑般的:
“所以大概是从今往后,孩子就归我带了?”
沈墨溪看他一眼,说的话却是护着林生的:
“他认生,哥哥们来了和他不熟,我做了天祭他又要在外面守着,干嘛给孩子找不痛快。”
“你就没想我要是管不住他怎么办?我是去上前线,万一出个什么事……”
“你管的住。”
沈墨溪不轻不重扔下这么一句,喘了口气:
“林生性子多好啊,只要你在他旁边别离远了,跟他说什么都听的。”
“那是你啊,“林榆急得声音都高了,”他听你的,林府上上下下他就顾你,能不听你的吗。”
“……你怎么又吃醋?”沈墨溪莫名其妙的,“林生怎么就只听我的了,你和他背着我连西院的水池都跳了,鱼也抓了,每次浑身滴水抱回来,我没说便真当我……”
“没有!”
沈墨溪听着林榆斩钉截铁的声音,没想到他还不认这事,抬了抬眼:
“没有什么?”
“没有吃醋!”
“……”
沈墨溪靠在软枕里缓过一口气,慢慢将手在腰腹处抚,半天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原先你外出那一次,林生本来是想跟着出去的。
“他多半不是从文的性子,只是顾着我,在林府守了这么久,正巧这几日你也带他去过军大营了……”
家里这个把话说到这儿,林榆也就应下来,沈墨溪这点好,他不和你争,说事情便说事情,说死了也只说道理,偶尔搬出点家长里短并不为压你一头,往往点到为止,这种性子使林榆永远与他吵不起来,最后几乎什么事都松了口。
他聪明,却不藏起来,这就透出点坦诚,有时候还很有些耀武扬威的,如同先前硬吃皇帝心软那次,林榆被他气笑了,都还是觉得可爱,沈墨溪的聪明是耀眼的光,不像有的人叫人害怕,聪明,却偏偏藏得深,不让你知道。
至于孩子,林榆光想着前线事宜,静下来考虑了,狼烟烽火,确实也是个归宿。到他带着孩子走时,林榆看着那双绿瞳便明白,这孩子是什么都懂的,跟在他后面也当是前几天饭后去城墙一趟般,只是这一次走得远一点,时日再多一点。
沈墨溪却再撑不起身子去送行,那日江海守在一旁,房中拉了帘布,光线是昏暗的,小姑娘低低的在他耳边说,将军带着公子走了,我对他说了,您往后有亲王照顾,不用分心挂念。
他睁开失焦的眼:
“京城可有来信?”
“没有。”
良久,沈墨溪从被褥中伸出点手:
“进祠吧,再拖,要撑不住了。”
他说完,眼瞳空洞的浓黑中骤然滚出两行血泪。

小段子-
林榆觉得自家府上的关系,很迷。
比如林生会来找自己,而不去找沈墨溪,上到昨天夜里瞅见匈奴搞事情,下至南苑的母狼小花感冒了,明明很多事情还是两人声东击西瞒着九王的,但他老觉得小崽子和沈墨溪有股蜜汁神交。
比如两个人的眼神,比如一些尽在不言中的默契。
一日,沈墨溪说,这么多年了,给江海放假吧。
林榆问,你我都不在,谁来带林木昀?
沈墨溪答,林生。
然后门口的林生看了沈墨溪一眼,走了。
“你看,他不同意。”
林榆如是说。
沈墨溪不说话。
第二天回家的林榆,看见木昀骑在一匹雪狼背上吆喝,雪狼生无可恋的看向林生,委屈。林生也看它,无奈。
复而再把滑下来的弟弟抱上雪狼的背。
三天后,林生在山坡走,后面跟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
“哥哥,哥哥……”
林生停下来,看他:
“回去。”
林木昀扑上去抱着他:
“哥哥,哥哥。”
“嗯。”
“哥哥!”
“……回去。”

楼主:牵手THU  时间:2019-03-21 22:02:48
三十八



九王天祭是如何的,又经历了什么,外人一概不知。最先的六王从苇城赶到时祭司祠已经封死了玄色大门,上面牵出一线铃铛,微微作响时挂着将滴未滴的血。
他守到夜里,见山脚有人提着灯笼上来,原是江海来寻人,说三王与七王已经安顿好了,也请六王下山,此处由她来守。
上一次弟弟天祭,他等了三天,想想便也作罢,要明日再来,刚转身往山下走了没两步,便听见后面木门吱呀的声音,江海忙在后面唤他,一转头,竟见着那玄色重门就这样开了。
三王也顾不得祭司祠何等重地,拔腿便往里走。
祠中风声凛冽,四角高灯将烛光聚在神龛一处,他绕过庭廊,见着触目惊心的景致。
沈墨溪卧倒在雪中,已经毫无知觉,一半身子埋在雪里,腹部压在地上,鼓出膨大的形状,素衣中却隐隐透出点红。三王上前将人抱起,见着他脸上干涸的血泪,身子已经冻的僵了,硕大的肚子挂在身上,腹顶那处的溅着滴落的血迹。
他将人抱出去,江海掌灯惊呼一声,看见九王胸口前襟的一片血色,将上衣尽数染红。
那夜的林府自然是人仰马翻,沈墨溪醒不过来,腿上是冻伤,眼中的血泪拿温水怎么也洗不尽,还要顾着腹中已经落红的孩子,终于一切都安稳下来,已是第二日中午。医师在他身上施针,待扎到腹顶,江海已经不忍看,却听见旁人说,九王身下仍在流血。
此时沈墨溪却悠悠转醒,他双眼蒙了纱布,只略微动了动手指,一旁的七王沈凌上去抓住,俯身去听,是在问天祭的事。
“……门是自己开的,六哥没有硬闯,你放心。”
他什么都看不见,由着众人摆弄身子,终日安静躺着,也不大说话,往往要等人去细看了,才见着满脸的汗。
“难受便说,你忍着做什么。”
那日六王与他说话,半天才知道弟弟不舒服,将手一探,衣服全湿了。
这边沈墨溪摸索着将哥哥的手止住,好半天才说出一句徒劳的:
“不碍事。”
又过几天,亲王由着各自的事宜回朝,沈墨溪眼前的白纱已经揭下,能分清昼夜间的光感,只是仍看不见东西,他倒也不急,与江海说,总归是要好的。
往后慢慢能坐起来了,那日江海正替他揉腿,沈墨溪心下算着日子,按理差个十来日便要生了,可医师说了他这身子是要延产的,平日里便没怎么动,说不准得拖到什么时候。
这边正想着,便听见江海朝外头叫了声,将军回来了。
沈墨溪这边听见脚步进门的声音,久久不见动静,将手探向床边,挺着点肚子,半天抓了空,问到:
“林榆?”
江海在一旁看着林将军的眼神,眼睛一下便红了,见沈墨溪仍在摸索,人不出声,他就有些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小姑娘轻轻朝九王说了句,将军在呢。
江海默默退下来,好一会儿沈墨溪终于听见一句颤抖:
“……你眼睛……怎么了?”
“能好,”他这边忙着解释,终于碰到林榆的手,“你别急,就是天祭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老天罚我几日的事。”
林榆听了这么个话,长舒一口气,转而去看沈墨溪身上。
“没事了……休息这么多天……”
沈墨溪这边还没说完,林榆就掀起点被子看见他膝上肿出的血色,好半天才把心里那点情绪压下去,就听见那人说的是别的事:
“……开始是在落红,现在早止住了。”
林榆被堵的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搞半天腿还不是最严重的,这还没缓过来,沈墨溪又扯了一下他的袖子,是朝他低头的语调,软软的:
“我又看不见……腿上是不是伤了?腿上伤了,我也没感觉,不大难受的……医师,也没和我说啊……”
林榆是真拿他没办法,无奈中升起一点火:
“你觉得医师怎么就不和你说了?和你说有用?”
林榆从没单就沈墨溪身上的哪处伤说过别的话,可这人有这能耐,偏不把自己当回事,林榆就气这一点,你病了伤了,我们慢慢养,可你不能无所谓似的下次还这么来。
这边沈墨溪也不说话了,灰蒙的眼中透出些空洞,过一会儿才弱弱的回了句:
“怎么没用……”
他那样子乖得很,坐在那里不哭不闹,神色失焦着望向前面,林榆终于靠近一点,微不可闻的暗自叹气,趴在他肩上笑:
“你气死我算了。”
沈墨溪静静坐着,动了动,到底由着林榆抱,过一会儿终于推他:
“难受……”
“我抱着就知道难受,自己折腾从来不知道?”
沈墨溪这下是真委屈了:
“你压着肚子……”
林榆其实早松了力气,此时搂着他:
“我就这么说一句。我话不说重些,你听吗?”
两人都累,靠在一起不说话,半天沈墨溪才想起行军的事来,问他,这次还好吗?
“林生比你乖,让干什么干什么,也不乱来。”
沈墨溪凭着感觉推了他一下。
“好好好,不说了。”
他低头看了看,见怀里人脸色有点泛红,心下想起来,沈墨溪已经开口了:
“我……想要……”
这边要的急,林榆一边听他的脱衣,一边奇怪:
“抱一下都不行了?”
“不知道……太久,太久没见了……”
哪有多久,两人隔着四年不见的时间都有过,这才十日不到。
沈墨溪被扶着磕绊地躺下了,高挺着临盆的肚子等,林榆三下五除二的将衣物扒下,伸手一摸,才知道那人下面湿的一塌糊涂。
他身子怕是早就有反应了,等着真正知道自己想要,已经成了这个样子,林榆想了想,只怕是和他还在吵的时候,那人下身便在吐汁,当下俯身吻上去,心里心痛得要死:
“难受多久了?”
沈墨溪空着眼神笑:
“没……没多久,我当然是一想要……就和你说了。”
林榆轻轻吻他的肚脐,将舌头在鼓出的脐眼上舔,这一下激得他失神,只觉得全身的血都随着腹顶的瘙痒流动,半天才清醒着听见自己下身汹涌粘稠的水声。
“墨溪……我怕压着你。”
林榆的声音响起来时有些含糊,想是在下面含住了东西,他下面本来无感,却能由着粘腻的浊音听出自己的身子有多喜欢,无所谓道:
“随你了……”
下一秒便感到被翻动着侧过身子,颈后处一阵阵的吻。
林榆抱住他沉重的腰腹,他微微侧头,顺着那人的手去摸,摸到手臂上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痕。
沈墨溪抽出一丝神志:
“你……”
林榆方才明明也停了一下,此时却问些不相干的:
“你说,还想要哪里?”
半句关于伤势的询问硬生生堵在嘴里,沈墨溪便在一片混沌中僵直了双腿,奋力的想要动一动,半晌身子都泄下力气了,脚踝才迟钝又僵硬的抽搐两下,喉间发出难受的呻吟。
林榆继续按上xue中那处凸起:
“舒服吗?”


小段子=
沈墨溪第二次怀孕之前,有四年身在京城,期间林榆因着公事回朝过一次,两人见了没几面,林榆就出了事。
过后查出来是毒,御医倒是施针治住了,将瘀血一点点抽出来,就剩下周身的痛。
沈墨溪当时守着他,看着那么一个志在青云的人受权贵猜疑的罪,眼睛都红了,知道是谁干的,又不敢动。
林榆知道沈墨溪是越哄越要哭的人,就和他逗趣:
“你这么就这么聪明啊?”
“想你死的就那么几家人,这几个月都在忙什么一查就知道。”
也是那一次,沈墨溪知道京城防不胜防,他保不住林榆,总有一天,他是要跟那人回漠北的。
然而林生和雁微翎两人,做什么事都要轰轰烈烈的多,从不会暗自明白些什么,当年京城来的雁二少第一次堵着林生说风月时,上去就要抱,逼得人连说三声别过来,最后没了办法,一闭眼往漠河里跳。
纵是在水下,林生还是模模糊糊的听见雁微翎在岸上喊,我喜欢你啊。

楼主:牵手THU  时间:2019-03-21 22:02:48






楼主:牵手THU  时间:2019-03-21 22:02:48




楼主:牵手T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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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十世

发表时间:2018-02-08 01:11:00

更新时间:2019-03-21 22:0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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