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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给你们拍完，我家子衿最萌了哼哼
想和我抢，窗子都没有

第四十二章 云垣既立
“嗯...”低应一声，全然的依赖。这样的顾子衿，才有了些他这个年龄该有的样子。
“啪！”“三十九”“啪！”“四十”...
“啪！”“...五十”刻意加重的最后一下，贯穿整个臀峰，些许血砂溢出，伏在膝上的人喘息明显，“父亲...”
“嗯？别动！”一声喝止不安分想起身的人，“趴着，我给你上药。”
拉开抽屉，取出里面的药，蘸在手中准备给人抹上。原本的柔软在一番责打后已看不清原样，滚烫得厉害，暗红的底色下淤紫的肿胀微硬，全是戒尺边角抽出的棱子。
上药，就要将硬块揉开，再轻的力道揉在淤紫破皮上，也是极疼的。
顾子衿自然不会喊疼，任由人动作的乖巧，但每次被指尖触上伤处，也免不了瑟缩战栗，
等到上完药，又是一身的冷汗，不敢再乱动，伏在顾南风的膝上，轻轻喘息。
这样的罚，也算是差不多了，只打成这样，裤子都不好穿。无法想象顾子衿以前，是怎么顶着比这重好几倍的伤自己一步步走回去，一个小时的路，也没有听说过闹出什么事来。
心下更软了几分，迁就着人的伤处将人抱起，走进侧卧，放在床上再彻底扯去那挂在膝弯的裤子，双腿全然暴露的凉意，顾子衿禁不住微微瑟缩，“父亲...我...”
“不许穿，你今晚就这样睡了，”顾子衿来找他本就是深夜，罚完一场也该休息了。给人覆上一层薄被，以免着凉，顾南风警告性地轻拍了下那处，“以后再犯，也是这么罚。不想让人看着你被我打屁股，就给我把事情做好！听见了吗？”
“是...”烧红了脸颊的声音细弱蚊咛，“我知道...错了...对不起...”
“好了，早点睡吧，我把药放床头，这几天都要记得上，”端详着少年的眉眼，与那日奄奄一息的脆弱重叠，顾南风眼底泛起了涟漪，几许幽叹深远，“以后，都会好好的。你也要爱惜自己，知道吗？”
“...嗯，”轻应一声，一如即往的顺从。
关上灯，感官在漆黑中放大，趴在床上，身后肿胀的痛，光裸的腿与被褥相触，再度烧起的羞耻让顾子衿轻咬起了唇，攥紧被单。
比起以往辗转在鞭子下的极痛，这次的罚，不一样。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不好，也不坏，只是，没那么疼...父亲，变了吗？
抵触间不再深入的想法，顾子衿困倦地闭上眼，掩上羞耻退散后未曾更改的浅淡。
以后，会好吗？不知道，对他而言，也不重要...

顾明熙的生日，要到了。算算时间，他们也只相差了不到五个月，可，不一样，没人会把他和顾明熙放在同一个层面上比较和对待。
他是嗣音，没有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把他，当不谙世事的孩子看待。而顾明熙，却是顾家最矜贵的小公子，众人争相讨好的对象。生日，是需要宴会的。
“都安排好了？”
“是，”依旧是他负责安排部署，顾家不少人，都会在这天回来。只他，顾子衿，是不需要出现的。他会以嗣音的身份，布置好一切，“根据到场人员又做了些调整，父亲...”
“你有想过，要过正常人的生活吗？”打断他的汇报，顾南风看着眼前的少年，一刹触动的微涩，“这些事我相信你能处理好。我想问的是，你想过，像明熙一样，上学、交友、打游戏...过一个，正式的生日吗？”
顾子衿，没有过过生日...
如果条件允许，他也记得的话，他会给人放一天假，再多的，就没有了...
没有周末，没有节假日，甚至在顾家，顾子衿就是透明人一样的存在。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顾南风还有一个儿子，是暗语的嗣音，可嗣音到底多大，长什么样子，除了顾祁汜和少数几个人，没人知道。
以前总觉得为了身份保密，也算是保护了。可现在，他才想起，他从没问过顾子衿，愿不愿意这样。

为了。。氵贴。。
_(:з」∠)_
但是，再不给评和赞我就跑别人帖子里浪去，不回来了哼哼

第四十三章 巴高望上
“我...”话题的骤变打断了脑海里的汇报内容，思维一滞的发懵。
像顾明熙一样，正常人的，生活？
是他最近做了什么逾矩的事，惹得父亲不快了吗？要这样试探他...
或者已经算不上是试探了，这就是点明的、不加任何掩饰的审问！
可他，又怎么敢和顾明熙争抢分毫...
“没有。”如汇报工作一样平静阐述的语调，惯于将所有的情绪收敛，再将一切，都化为两字的简要。
压抑着自己继续汇报，等待顾南风批示完所有事务，回到自己的住所，才敢流露出一分脆弱。
他没想过，真的，没有...
可没人会信，他所处的位置，太高了。父亲，也不信...

联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反倒要比建立在爱情基础上的婚姻更牢不可破。顾南风和云沁雪的婚姻，就是一场利益纠葛下的联姻。
“我看你最近出来玩的都少了，怎么，是玩腻了那几个地儿吗？刚好我发现了一处新开的，就在三桥街那边。等宴会完了，一起去？”
给自己的女婿推荐特殊场所，还是在自己外孙的生日宴上，云天翊说起这话来却没有半分心理障碍。灰白的胡茬，叼着烟斗的吞云吐雾。一旁的人也是如什么也没听到般谈笑风生。
做他们这一行的，女人，又怎么可能只有一个。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买卖，哪天就连命都没了，谁还管你睡多少个女人？只要顾南风不和云沁雪离婚，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他们这些人的女儿，从小金尊玉贵的养着，不就是为了合适的时候当个联姻的筹码？
顾南风养在外头的女儿，多了去了，儿子，倒是只有两个...只可惜啊，他那外孙，随了他妈，也有心脏病，否则不至于让个私生子上位。暗自咂嘴的可惜，烟雾里的一双浑浊的眼闪着几缕精光。
“不了。今天是明熙的生日，”忍不住出言提醒自己名义上的老丈人，云天翊的话下顾明熙愈发屈辱难堪的脸色让顾南风有些尴尬。
顾明熙出生后他也收敛了很多，早些年，是急着想要个儿子。最近先是秦司晏后是封宁，也没了那兴致。
“啊！对对对，瞧我这记性。明熙生日快乐啊，”一句敷衍的祝福，云天翊随意道，“生日礼物呢，我已经让手下人送到你房间了，你妈呢？我怎么又没看见她？“
“昨晚沁雪太高兴了以致于身体有点受不住，今天就到不了场了，”顾南风同样眼也不眨地维持着场面话。
实则却是昨晚他和云沁雪又吵了起来。
将顾明熙推到云天翊身前，“你们祖孙俩慢慢聊，我二哥刚回来，得去招待一下。”
“行，没问题。晚聊！”豪爽地一扬手，云天翊转头打量起眼前一脸别扭憋屈的外孙，挑剔的轻蔑。
也难怪会被别人挤下去，云沁雪就是个眼皮子浅的，教出来的孩子也拎不清，强摆出几分和蔼，“来，明熙，外公跟你说点事啊。”
“什么？”
“你看啊你现在这样，争呢，肯定是争不过那个嗣音的了。你爸呢，也不可能站在你这边了。我听你妈说，你还和别人不和是吧？这可不行！别人现在都是默认的继承人了！真要狠下心来，就像你爸他们那一代...你说是吧？”
没理会到顾明熙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云天翊极力给人灌输着自己的观念，“外公教你啊，你要和你那个哥，打好关系。怎么说他也是你哥，你态度好一些...”
“你是让我去讨好他？！”顾明熙握成拳的手颤抖，忍着急怒的心筋挛。
“明熙，外公也是为了你好...”
“就是因为他！我妈昨晚被气得心脏病发，差点就死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竟然还让我去讨好他？！”
全都看不起他，所有的人都只看得见顾子衿！
顾明熙红了眼，委屈的泪滚烫而下，不管不顾地跑回自己的房间，砸了一地狼藉！顾子衿...
“焯阳！我知道你在！”拿起一块碎瓷片对准自己的脖子，不顾心脏的异样，顾明熙通红的眼里烧着癫狂的仇恨，“五分钟，顾子衿不过来我就死在这里！”
不都说他没用，不受重视吗？！再怎样他也是顾南风名正言顺的儿子！他就不信他死在这里，作为负责人顾子衿还能脱得了干系！
他刚好缺一份，生日礼物！

唔。。困。。
说我要转文风了？不存在的，慢热嘛，咱不急

第四十四章 云泥异路
“叩叩！”“明熙...”
“你闭嘴！顾子衿你少给我喊得那么亲切，我恶心！”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顾明熙一手捂着自己绞痛的心口，一手仍是不肯放下瓷片，抬眼瞪着人的恨。
顾子衿今天易了容，很普通的一张面容，穿着也极为轻简随意，可再普通，也掩盖不了那身他最讨厌的气质！
“跪下，”拿自己的性命作要挟，顾明熙紧握着瓷片的手被另一端的尖锐割伤，刺痛下更是暴躁地吼了起来，“我要你跪下！你没听见？！”
满地的狼藉，玻璃、瓷片、还有不知从何而来的沙砾石子。就是不说尊严的问题，真要在这种地方跪下去，膝盖就该被割得皮开肉绽了！
可顾子衿，却是什么也没说地，屈膝，跪了。
玻璃和瓷片的锋锐割破布料，嵌进膝盖，甚至能感受到硬物磕上骨骼后的骨裂。这样的跪，对膝盖骨的伤害是不可逆的。
可顾明熙的情绪不稳定，他能做的，只有迁就...
“焯阳，把他给我绑上，用他挣脱不了的方式绑！他要是能挣脱，就算你们今天能拦下我，明天、后天、以后，我总会找到机会！”
“您...”焯阳完全是左右为难了，以顾明熙现在这个样子，真要把顾子衿绑了，他不确定会发生什么。
“听他的，绑吧。”主动开口，顾子衿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
就算是为了养伤和任务，他这些天待在这边的时间，太多了，才会让顾明熙这样难受。昨夜云沁雪和顾南风争吵至病发，他也是知道的。
只是被折磨一番而已，没事的。顾明熙的身体，比他重要。
他现在不承受，等父亲知道了，等待他的，就远不止是这些了。
绑他，用的是锁链，也不知道顾明熙是从哪弄来的，还一直放在房间里。
焯阳被赶出了房间，反锁了房门，顾明熙抄起不知从哪拆卸下来的钢棍，直直砸向顾子衿的后背！
“嘭！”着肉声不似鞭子的沉闷，没有血迹，可分明肿起了一道肿痕，砸入骨髓的疼，顾子衿的唇边溢出了血。这样沉重的刑具，造成的都是内伤！而他的身体，才动完手术...“明熙...”
“你少废话！”不管不顾地连着砸下七八棍，直到人再也支撑不住倒在满是碎片的地上，顾明熙才把棍子丢到一侧，俯视着喘息微弱的人，解恨的畅快。
蹲到人的身旁，拿出抽屉里藏的银针，一根根地刺进人的身体里，再旋转绞动的折磨，“顾子衿，舒服吗？疼吗？这都是你该受的！昨晚就因为你，我爸又和我妈吵了起来！现在！我妈都还在病房里躺着，人事不醒！”
“...对不起，”勉强说出口的话，疼得不住的抽搐，视线被汗水浸透，顾子衿没吭一声，只喘息，愈发的微弱。
“我爸、五叔、二伯、所有人，全都向着你！就连我的外公都要我讨好你！凭什么！顾子衿...你毁了我的家！毁了我...唔...”情绪激烈的起伏，心口的绞痛再度加剧，顾明熙咬牙更狠地扎下一针，疯狂搅动着，让血色晕染衣衫的残忍，“你说你怎么不去死啊！唔！”
心脏异常跳动的声音响彻耳边，心口疼出冷汗的崩溃，踉跄着想起身去找药，站起来，血液流通不畅下的眼前一黑，这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后倒。
要，死了吗...他不甘心...
锁链相撞的轻响，顾子衿错了自己的手腕，强行挣开枷锁。来不及起身的膝盖在地上擦行，加重的伤拖出了累累血痕，一手将人接住，按在地上的手，嵌了一手心的玻璃。
好疼...
伤重的脊背经不起任何动作，为了接住人而直起身的摧残疼得顾子衿死死咬住了唇才不至于叫出声。顾明熙，不能出事...
艰难地起身寻找药瓶，喂人吃下，找不到水下更是只能用自己的血来帮人吞咽的无助。
他该怎么办...
“砰！”暴力破开的门扉，熟悉的身影站在门边，眼底映着的，只有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顾明熙，“明熙？！”
收回扎满碎片的手，屈握的掩饰，忍下伤痛跪回地上的默然，“父亲...”
“你把明熙怎么了？！”含怒的质问。
看不见顾子衿身上的血，更看不见顾子衿疼得发颤的脆弱，顾南风眼里，只有顾明熙。
“我...”他什么也没做...
可，那又怎样，顾明熙病发了，又是因为，他，“对不起...”
“顾子衿，我纵容你，不代表你能这么肆无忌惮地伤害自己的弟弟！你竟然在明熙生日的时候把他气得病发？！”被顾明熙的情况气得失了理智，顾南风毫不犹豫地下令道，“焯阳，把他带下去，鞭三十。等宴会结束后，我再慢慢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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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实习。。早六晚七八的悲剧。。
很快就莫得时间码字了
给我点动力好不好qvq
白前辈镇呜呜

第四十五章 百喙难辞
“主上...”
“还废什么话！失职的罪你自己去刑堂领罚！”
“属下知罪，可...”“下去！”
拉住想说明情况的焯阳，两相对视，顾子衿无声地摇了摇头，出了房间，不忘把门带上的平静。
走不了多远，随意挑了间空下来的房间，因着还要处理宴会的事，也不必被关到地下室。只他这情况，总不能在众目睽睽下挨鞭子的。
“就这吧。声音，父亲也能听见。”
实在令人无法理解的平静，焯阳在人征询的视线下，默然轻问，“你就不为自己，解释一下吗？”
分明，不是顾子衿的错；分明，是顾明熙在无理取闹。甚至现在顾子衿的手上，膝盖上的血都还没干，高肿的手腕，脊背上的针瘆人...
“...没必要，父亲正在气头上，不会听的，”微微缩回暴露在焯阳视线里的手，背到身后，眸光沉静的透彻，除了忍痛的颤抖，也只剩那惯然浅笑的平淡了，“为了这些事再继续连累你，不值得。如果可以，能帮我取一下那些针吗？”
顾明熙下手没有轻重，很多的针甚至卡进了骨骼的间隙里，刺到了内脏，这么被鞭子抽上去，他不一定能撑得住。
“好，你忍忍，”焯阳也是头疼，针刑暗语不是没有，但顾明熙这样完全乱来的扎比刑罚更让人难以处理，每拔出一根，他都能感觉到顾子衿的痛苦。
清除完全部，伤口的血算是浸透了衣衫。连他看着，都忍不住心恍的堵塞，取出鞭子，也下不去手。汗液浸润下的几度不忍，“你，唉...要不要先休息一会...”
“...打，”松开紧咬的床单再跪直身，血色中单字的微弱，仍是不肯休息的固执，“我没事。”
破空的厉啸，一如既往地咬上后背，卷出令人窒息的剧痛。
冷汗流进眼里，再流出，似乎带了些别的什么，微灼的温热，又似乎什么也没有，如旧的冰凉。
边是咳血边强撑着报数，三十，比起以往动辄上百的罚，父亲已是手下留情了。
他还不想，让三十变成五十、一百，或是更多...
原以为挨完就不用拜托旁人自己处理，没想到身体，却是意外地反抗得激烈，还没好全的脏器在这样的摧残下逼得人连起身都做不到！
不住蜷缩，烧灼撕扯的剧痛竟愈演愈烈，意识模糊前血沫里的微弱，“帮我...”

伏在床上，咬着床单忍痛的轻搐，被更剧烈的痛楚生生痛醒，即使逾矩吃下镇痛药也控制不住的颤抖，“焯阳，你不该给我...”
“我会向主上领罚，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和你无关。”他是影卫，不代表他就真的没有感情。
顾子衿，他了解得不多，他所了解的，是杀伐果断、冷心冷情却总是莫名笑得纯粹温暖，让人毫无防备的嗣音。
一直以来都疑惑，如果只是伪装，又怎么能装得如此真实。真正接触后，才发现这份矛盾背后的心酸，很难想象，眼前的人真的只是个和顾明熙同年的孩子，承受着那么多无法想象的枷锁...
“我知道，所有影卫从小就被教导要绝对服从命令，就算再不公，就算，牺牲自己。”焯阳走到窗边，将楼下的喧扬繁嚣收入眼底，几分暗沉，几缕哑色。
他也是，被这么教导出来的，一直以来，也都是这么去做的。
“可我见过那么多的影卫，没有一个，能有你在这点上执行得那么彻底。”甚至包括，他自己。
“不是说这点有什么问题。我只是觉得，就算再少，也还是会觉得难受，觉得委屈的吧？更别说，你和他，同样，都是主上的孩子。”
没有...他没有要和顾明熙比...
挣扎着转头望向窗影里的人，情绪起伏间更难忍的痛，无力解释的酸楚逼得顾子衿咬破舌尖来压下哽咽...
他不敢的...可所有人都这么认为，也难怪父亲，不信他...“不是...”
“我知道你没有要和他争，没有要和他抢，或许连比都没想过。你刚刚的迁就和忍让我都看到了，”出乎意料的话，焯阳的语速极快，转过头，直视人的眼无奈，“可我想说的是，你或许把自己看得，太轻了。知道吗？主上给我们的命令，我负责保护你弟弟，而焯羽负责保护的，是你。”

猝死当场……
论大一实习是怎样的体验……
完全莫得学过的玩意满脑子的合同法物权法，天知道我压根连民法都还没学！！！
有长评有赞，困成狗也给你们扯一更

第四十六章 昏昃悬斡
真的不在意，又怎么会派焯羽贴身保护...要知道焯羽的身手，可是他们三人中最强的。
光影顷刻的凝固，焯阳的话，经久不散。
保护，他？
他从没有察觉到...就是见到焯羽，也是在顾南风身边时多，平日里连接触都少得可怜，“羽哥不是...”
“是，焯羽现在是都在主上身边，可你小的时候，都是他在保护你，”与顾子衿眼里的不信任相触，焯阳没有分毫回避，反倒是回想起什么的轻笑，“至于后来为什么没有继续...一是你的身手好了，反侦察能力也强，容易被你发现；二嘛，就很有意思了...”
焯阳回忆的眸光里流转起笑意，他没有任何欺骗的必要，“嗣音，你出任务的时候，太喜欢用药了！那些个年头，你可是把焯羽坑得好几次都差点回不来了。”
这些，都是五六年前的事了。
可每每想到焯羽当时的狼狈，气得咬牙切齿还不得不继续执行命令的憋屈，他还是想笑。
也是因着这么一段算不上愉快的经历，焯羽每次对着顾子衿都没有什么好脸色，就更别说去接触了解了。
“主上的想法，我不敢去揣度。但现在，你还会认为自己和我们一样，就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影卫，一件工具吗？”
顾子衿在顾南风心里，是不一样的。
没了声响的人，焯阳也不再多说，一天内说了这么多话已是很久都没有过的事了。剩下的，他帮不了顾子衿。
药效逐渐发挥作用，呼吸渐渐恢复平缓，可这些，都不过暂时。痛楚，总有再度侵蚀的时候。
父亲，还会再审他...
只希望在他昏迷的时间里，房间外的喧华，不曾衍化为闹剧。好在所有的意外，包括他长时间无法到场的情况，都早有规划。
焯阳的话，无所谓信不信，勉强勾勒的几分迷惘，也抵不过现实。
父亲是不喜欢他的...说不上憎恶，只是，不喜欢，更不可能信任而已。
焯羽会收到这样的命令，大概也是监视督察多于保护了。保护他不死，就足够了结这份羞于启齿的血缘关系。
秦司晏其实没有猜错，子衿，就是灼华为他取的名，没有姓氏，单纯为了讨好那些所谓的恩客而取的名。
在这之前，他没有名字，白蝶没给他取。
而组织里的人、外人、熟人，大都唤他嗣音，极少有人念他的名字。
因为，顾这个姓氏，他是不配的...
顾子衿顾子衿，几乎每次，顾南风完整地念出这三个字时，都是他受罚的时候。念着他的名字，再用鞭子、藤条来让他时刻记着自己的身份，也只有，那个时候了。
婆娑的光影斜照在苍白的手臂上，单薄得能看见暗色的血管，在无端的寂静里，莫名多了几分夕阳余晖的醉美。无声地把手收回，任由光影伶仃，顾子衿阖上了眼的调息。
不去想，不代表他不明白，只是，没必要...
接近昏厥的歇息，又自觉惊醒，强撑着起身，一如既往地痛，连无法控制的颤抖、条件反射的抽搐，也早已不知经历了多少回。
总是该自觉过去的，轻掩的门，两人交谈的声音隐约，是顾祁祀和顾南风争吵的声音。房门的阻碍，只能听见顾祁祀一人的质问。
“...之前不是一直都很好吗？怎么又弄成这样了？我都跟你说过的，他的身体不能再挨鞭子了！再这么折腾下去，他不用你动手都会死！”
“...四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能不能给我个明话，一会让我治一会自己又...拜托！你也是学医的！你是知道有的伤是治不好的...”
“...他的心脏和明熙的，配型成功...”
西窗最后一抹昏昃，终究是跃下了窗台，风影渐簌的零落。
配型成功，也即是说，他的心脏，可以作为顾明熙心脏移植的供体。
所以，父亲会派焯羽保护他；所以，父亲会不许他伤害自己...
眼睫轻颤地疏影点映入那双清眸，微漾起的情绪在抬起的刹那泯灭，浅笑，无声。
这种时候，他该是觉得难受的吧，可，没有。只是有些意外，只是，比工具更多了一个供体的名字罢了。
里面的谈话还在继续，却没有了听的必要。
他还是该去地下室等的，反正，父亲对他的要求，不死就行，不是吗？
转过身的影子淡去，顾子衿甚至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极尽放松舒展的肢体语言，隐约一声轻笑。
他会，保管好这颗心脏的。

快忙死了……
我只想说写民事起诉状什么的。。是不是快了一丢丢？
_(:з」∠)_
忙，到，炸。
看在我六点起还熬夜码字的份上，表示要评要赞qvq……

做笔愉悦的交易咧
有长评有赞，我就日更好伐
刚下班hhhh，之前的长评容我吃完饭再慢慢回

第四十七章 和以天倪
顾明熙总说他偏心，外人也觉得他把权利都交给顾子衿，是偏心的，在这点上，他从不否认。
“可就算是这样，他和我们也还是不一样的，他还是个孩子，”顾子衿才十六岁，而承担起这一切，接受顾南风严苛要求的时候，更是只有十三岁，“白蝶那个女人不能指望，他需要你的关心。”
“我知道，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样的关系是我的错，我也在学了。可有些话我就是构思好了，也说不出口。”
指尖敲击桌面的微僵，表情也在谈及这样的事时变得不自然。别说他们那一代的家庭关系，便是全然的混乱。
当年那件事后，他就对谁都好不起来。顾明熙与他同样不怎么亲近，就是因为顾明熙基本都是由云沁雪带大的，他不知道怎么去教育呵护一个孩子，又或许是知道的，只是有些事他实在做不出来，太过别扭...
“...四哥，说句真心话，现在的问题不是你怎么想的，而是不知道你是这么想的。你改不了，帮不了他走出来的话，我敢说，他一定会出事！” 深吸一口气的认真，几番挣扎的思虑，顾祁祀闭上的眼再度睁开，正色道，“顾屿乔那件事你应该记得吧？”
“记得，是他负责的，他也办得很漂亮。怎么了吗？”
“可在那之前，顾屿乔救过他，救过他的命。”重复的强调，并不意外顾南风的表情在听见这件事时变得古怪，顾祁祀喉头上下律动了几下的无法安宁，眼底的复杂带着疏离。
就是因为知道这件事，他有段时间完全不能接受顾子衿，他一直以为自己做人体实验已经够丧尽天良的了，可顾子衿在那件事上的表现，连他都心颤。
直至现在，面对着人，他都不敢完全放下戒心。
“顾屿乔救过他？怎么...”
“别问我，你去问他，”断然拒绝继续铺述的详细，这件事，他断定顾子衿绝不会在报告上写出来。
这样，就是想起来都让人手脚冰凉的事...
瞳孔微缩的几分惊惧下顾祁祀的语速明显加快，“你知道我去问他的时候，他是怎么说的吗？”
“他救错了。他应该选其他人，我的命，是最没有用的了。”
顾子衿说这话时的自然而然，他至今都还记得！那时的顾子衿才多大？十三岁。
这已经不是不要命了，更不是因为单纯的被人洗脑。
而是顾子衿自己，将自己的命与价值观念里有关生命的部分完全划分了开来，直接剥夺了这部分的价值！
“你真的该和他好好谈一下这个问题了。确实，他给所有人的感觉都很好，可，”摇头的无可奈何，顾祁祀神色疲惫。他和顾子衿相处的时间很多，只能说，顾子衿在研究上比他还更不择手段，“这是不对劲的，他会毁了他自己。你如果还想他...”
“我知道了，我刚刚已经托二哥帮我找他了，”打断顾祁祀的凝重，起身郑重的道谢，“顾屿乔那件事我会再跟他谈，这次，谢谢你了。”

“咳咳...”
一阵翻江倒海的咳嗽，摊开手，隐约能看见些暗色，也不知道是手上伤口的血还是咳出来的。
如果能选，他倒希望，是前者。外伤的话，就只是痛些...
抬手抵上额头，触手滚烫。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体情况。
“发烧了？”沉檀般的声音传来，岁月沉淀的成熟。
勉强扶着墙站起身的摇晃，顾子衿摇头否认，对来人低声唤道，“二伯。”
“每次回来看你都是这个样，”摇头的不赞成，皱起眉心就是一连串的问询，“小五说你前段时间还动了手术？怎么了？我上次跟四弟说的话他还是没听？”
“不是什么大事，劳烦二伯挂心了，”捂住涌上喉头的咳意，低下眼的微薄，“父亲，让您来审吗？”
如果是，他就该跪下了。
“不，我只负责找你。四弟一会就过来，大概两三分钟吧，需要我留下来吗？”没有明说要帮人说情，但话里的意思心里都能明白，这样，也算是尊重了顾子衿的意思。
“不用了，谢谢。”
“嗯，”对他的拒绝并不勉强，顾卮言转过身，眼底似乎闪过什么，回头补充道，“这段时间境外的事我都交代好了，以后，应该会经常见。有什么事的话，都可以来找我。”

部门聚餐导致晚了更，请见谅orz
顾卮（zhi）言，不客气
新人物，嗯...算是挺重要的吧
还有，我啥时候说快要结局了不存在的，最后，谢赞谢评

第四十八章 无谓矫飭
作为兄长，顾卮言的话对顾南风总是能有很大影响的。更何况，当年如果没有顾卮言的抵力相助，在继承时的谦让，顾南风也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
顾卮言是暗语名正言顺的第三掌权人，只是主要负责境外事务，才不常在。
让人留下会好许多，也不是怕欠下什么，只是单纯的，不想这么做...
消失在门边的影子，他只剩，两三分钟的思考时间了。
指尖磨过粗糙的墙壁，再离开，能感觉到指心沾上的些许沙砾。合不上掌心，玻璃的碎片还未来得及清理，触犯了暗语的规矩，更犯了家规，他不会好过，而父亲罚他，有时是会抽手心的...
很想留下这只手，可，正如所有的一切，都由不得他一样，能留下的只有这条命，维持着，那颗心脏的律动。
门扉打开后的光束照至脚边，转身，跪下，却在膝盖即将着地的瞬间被制止。
握着他肩部的手宽厚、有力，顾子衿轻颤了眼睫，“父亲...”
“先把伤处理一下，”递过药箱，瞥见顾子衿身上血迹凝固后斑驳的暗色，顾南风复杂了眸光，“我帮你？”
后退半步的抵触，又在反应过来的瞬间跪下，速度之快让顾南风都没能反应过来，仿佛完全感觉不到伤痛的沉默。
少有的，没有按规矩认错、请罚。
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他的身体受不住罚，也不敢开，让顾南风轻饶了他的口。
“不愿意就算了，”将药箱放到人的身前，顾南风径自走到地下室的开关处，调亮了光线，随意站到了一边，“你五叔回去了，我也不想再麻烦他。你自己能处理好吧？”
“能”
“那就别跪着了，把伤处理下，我还有些事想问你。”
“是，”转跪为跪坐，挤压了伤口也依旧端正的姿势，无可挑剔。
打开药箱，入目的第一眼，就看见了那瓶酒精...
拿起拔出瓶塞，呛鼻的酒精味弥漫，顾子衿却是连眸光都没有波动半分的，就往全是血口子的左手上倒。
透明的液体冲刷进伤口，染上诡异不端的红，铁锈味溢满口腔，是他自己咬破的舌尖...
顾南风在看，他知道，只是，要他疼而已...
用镊子从冲刷得泛白的血肉里挑出玻璃，将尖锐刺入伤口，撑开，再强行剥离早已与血肉粘连在一起的晶体，极痛下颤抖的抽搐，口腔里的血腥味愈发浓烈。
可顾子衿没有出声，半点声音也没有，平淡着神色的默默处理，任由冷汗流进自己眼里。
等将所有能看见的玻璃剥离，左手上已又是一片鲜红，濒临虚脱的几分喘息，拿起一侧的酒精就要再度往伤口上倒。
“够了！”一把抓住人微颤的手腕，顾南风夺过那瓶酒精就往旁边一摔，碎片四溅的惶然，“你平时都是这么处理的？！开口跟我说一声会死？顾子衿！抬头看着我！”
他不明白顾子衿怎么能不爱惜自己到这个程度！那是酒精！不是白开水！他是要人消毒，但也是用棉球蘸上一些擦拭罢了，而不是让人像现在这样冲刷着给自己上刑！
不得不抬起的眸子，在怒意中微涩的惘然，不这么处理又该怎样？这是最快的办法。父亲，还要他开口说什么...低微地道歉，“请您，惩罚...”
“好！要惩罚那我就跟你一并算！顾屿乔的事是怎么回事？他救过你的命对吗？为什么你给我的报告里什么都没说？”
一连串的质问带气，极近的距离不给人半分回避的机会。
要说生气，他气的也不是顾子衿的隐瞒，而是顾子衿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顾屿乔是怎么死的，是顾子衿亲手杀的！毫不犹豫的一枪，结果了人的性命，就连针对顾屿乔的刑讯方式，都是顾子衿定的！能让一个铁骨铮铮的人袒露一切的逼供，顾子衿做得没有一丝余地的血腥！
现在却有人告诉他，这人救过顾子衿的命！
“......”顾子衿与顾南风对视着，更深的迷惘，父亲，是在怪他，无情？
当时，顾屿乔在组织里的地位是比他要高的，但那人，早已是警方的卧底了。救他，尽管从客观上来说确实救了他一命，但也是想用救命之恩利用他，策反他而已。
“...父亲，我是个影卫。”
恩将仇报是不对，可他，是个影卫。怜悯、同情、不忍，都是不必要不该有的东西，或许旁人面对救命之恩会动摇，但他，不会。
影卫，就该有影卫的样子。
正如他不可能开口去求顾南风的轻饶，每句话都要再三斟酌，挨罚受责也要恪守规条，不敢放肆。
顾南风是主上，他是下属，从属于下，是换了称呼也不会改变的关系。
一声父亲，多的，只有家规的惩处，他犯错，就要受比一般影卫更严苛的罚，双倍的苛责，跪省至昏迷...
他没资格同情旁人，因为他很清楚，从他杀了第一个人开始，一切，就回不去了。
非说什么同情，亦不过无谓的矫飭，伤人，害己。

唔。。。
折腾了好久才大概摸清该怎么表达。。。
一章那么多字相当于两章了
要评！要赞！顺便宣个QQ群，不造有没人没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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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枕山栖谷
冗长的沉默，顾南风上下唇相触几次的欲言又止，终是开了口的倦怠，“...顾子衿，你不只是个影卫。”
放低姿态地半蹲在人身前，视线处于同一水平线的俚近，指腹轻轻拭去顾子衿唇边温热的血。
只是一只手，竟已能覆盖人的一侧脸颊，手底传来的灼热更让人心酸...“发烧了，你可以跟我说，可以和所有人一样休息；累了，你也可以跟我说，不是所有的事都必须要你来做...我承认，以前是我对你要求得太严格了，也是我的错，才让你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可，以后都不会了。子衿，对我来说，你的身体比这些事都重要，我要的，是你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顾子衿为他做的事，他不是不知道，不是没有触动。只是惯于严格，更不懂表达。
他自己，是明白自己的，在秦司晏紧逼时他就选择了让顾子衿撤出，哪怕这样的决定，会让局势瞬间溃败。顾子衿对他而言，甚至比整个暗语还重要！
是多年错误的相处模式，让他忽略了顾子衿自己的想法，以后，他会慢慢把人的想法扭转回来的。
轻轻将人抱起，走出地下室的认真叮嘱，“你不只是影卫，子衿，你还是我的儿子，一直，都是。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我不需要你为了完成那些任务而牺牲你自己，你有自由选择的权利，明白吗？”
酒精的刺痛不减，不敢在顾南风面前咬唇忍痛的苍白。他能看见顾南风微动的嘴型，可那话语，却听得不真切的遥远，索性也不再挣扎，咽下舌尖的血腥，轻得没有重量的一声应答，“...是”
他会的...
会听命，保护好自己的...

两个月后，一处偏僻的暗巷，人影追逐着飞掠。
只没多久，被追赶的一方就因着不熟悉地形而在一面高墙前被迫逼停，转身摘下连襟帽，威胁下平举双手，望向一侧的无奈。
“怎么说我也救过你，不肯出来见一见吗？”
倏然被好几道异样的目光注视，顾子衿抬起的眸微微轮动，下方的人，正是被他用计逼至绝境的封宁。
抬手挥退其余的影卫，自己则从高处掠身越到了人的身前，举枪，平静，“现在，见到了。”
“你真要杀我？”被顾子衿用枪指着，封宁的神色却冷静得不像身陷囫囵即将丧命的人，对人的称呼更是异样的亲昵，“子衿，顾南风他不值得...”
“怦！”“怦！”
消音器的轻向，脱蹚而出的子弹在空中相撞而落的一幕奇迹般重演，顾子衿瞳孔一缩，几乎是在瞬间往后而撤，没曾想悄无声息接近的人影比他还快！
一手手腕被擒，甩出指尖刀片的以攻为守，可那人竟以一种无法想象的速度闪过，手腕上传来的强横力道让他整个人失衡的无法瞄准。电光火石间，就连另一只手也被人抓住，卸去所有武器，反缚在了身后。
“我不会把你怎样，只是想和你聊一聊而已。你确定，还要自杀吗？”
停下的动作，顾子衿望向眼前的人，几分挣扎，还是放弃了，转而变为了任人摆布的沉默。紧贴着上身的衣衫勾勒出极好的身材，呼吸可见。
他现在，不能死...
无论会受多少折磨、凌辱，他也必须留着这条命...
可他分明让若允去盯紧楚洵悠了...
“你是在想，你已经让人盯紧我了。我怎么还会出现在这，对吗？”
洞察一切的敏锐令人心惊，感受到手底那微不可察的一颤，楚洵悠轻笑道，“他的状态不对你应该是知道的吧，才派他来做这样相对简单的事。只不过，别说我了，我想，连阿宁他都不可能看得紧。”
“楚洵悠！你就非得这么指桑骂愧的嘲讽我吗？”封宁对着笑吟吟地望着他的人就是一记白眼，没好气道，“就为了见人就拿我来作饵，看着我被人追杀，我跟你讲，我们两迟早友尽！”
“你不也想见他吗？”反驳得精准，封宁直接闭上了嘴，放弃和这人争辩。
走到闭着眼一眼不发的人身前，目光却是多了几抹难言的复杂。
他被顾子衿算计是真，被逼到绝境也是真，只是他更熟悉楚洵悠，相处那么多年，楚洵悠对顾子衿的兴趣，他从未在任何人身上见过。
因此，就算对顾子衿的计划有所察觉，他也可以放心地去赌没有这样的计划。更何况，他也，确实想见顾子衿...
“离开顾南风吧，”又一次的规劝，封宁看向少年的眼底，微润，“他的眼里只有顾明熙和权势。子衿，你为什么一定要逼自己承受他一次次的伤害呢？”
顾子衿，不该被这么对待...
“你可以过你自己想过的生活，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给的我都可以给你。我不会要你背叛他，更不会要你泄露半分所谓的机密，我只是希望你离开他，别再深陷这样的泥沼里而已。”

毕竟还在实习，会晚发
不过说好的有长评有赞就日更，说到做到
文的楼层禁止盖楼中楼，说过很多次了，谢谢配合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