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水读 >  百度贴吧 >  十世 >  【原创】我有独特的治疗技巧(攻生子、abo设定、强强、快穿)

【原创】我有独特的治疗技巧(攻生子、abo设定、强强、快穿)

楼主:1181890009  时间:2019-07-14 19:41:01
周森锦没有对鸿信的安排提出质疑,只是沉默了一会,幽幽开口:“人类的文明……真的在往前走吗?”
“当我们拥有更加发达的科技,在新的星球建居,活动的领域拓展到光年之外,然而我们还在承受那些似乎早就被根除的不幸……我们的敌人是每一个人,暴动的贫民由我们镇压,海盗由我们扫荡,共和国想要我们的资源,在主战派的引导下,两边已经陷入了长达几十年的拉锯战,边境民不聊生,贪婪被冠以危机意识的美名,还想进去已经被证实有异形存在的新的星系……将军……我们迟早会被这个该死的国家拖死的。”
“我家历代从军,从我祖爷爷一代就是将军……此后代代如此……我们守护的是这个国家的子民,谋求的是这个国家的利益,效忠的也是……这个国家,虽然它有一些不完美的地方,但是这些年来,不断出台的新政也取得了很多成果,比如说很多关于哨兵向导的权利法案,共和国的很多移民,是向往我们这个平等的自由国度来到这里的,森锦,我觉的这个国家是值得的。”鸿信的语调很温柔,他们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像是在说什么情话。
“嗯,鸿信你别吹气了,我耳朵好痒。”周森锦眯着眼睛笑了笑,揭过了这个话题。
东十二区离他们这种边境很远,如果正常行军,得飞上一周的时间,离开之前有一周的准备,周森锦就泡在实验室里试验新的侦查无人机,鸿信每天都得把人从实验室抱回卧室里,抱回来的时候人都累的睡着了,鸿信不知道周森锦为什么突然这么着急,这个项目军工一直在跟进,但也不指望一时半会能有巨大的突破。
一直到鸿信快走的前一天晚上,鸿信感觉到了周森锦没睡着,对方一直翻来覆去的在床上摊饼。他从被子里摸过去,握住了周森锦的手。
“好好睡觉,你的体重一直不合格就是因为睡太少了。进度不用太着急,我们现在远哨站的人手暂时还够。”
“嗯。”周森锦不动了,乖乖地把鸿信的手抱在怀里。
“睡不着吗?”床头灯随着鸿信起身的动作调出了一点亮度。
“没事,我可能就是太兴奋了,等会就睡着了。”周森锦把脸埋在被子里。
“要不要用睡眠舱?有助眠效果,休息得会更好,我抱你过去?”
“不,不要用睡眠舱。”周森锦觉的睡眠舱设计得很不合理,它只能容纳一个人躺在里面,如果用睡眠舱的话他就不能和鸿信待在一起了。
鸿信把被子往下扯了扯,哨兵的夜视能力很好,借着微弱的光,他看见周森锦的眼睛里一点睡意都没有,睁得亮晶晶的。但理论上向导在这种光线下也看不到什么。
他的小向导手心有点凉,脸也很凉,但是额头滚烫,在发着烧。
“不舒服吗?去医疗舱里躺一会。”
“我不要,鸿信,我哪里也不去,你躺下,我要睡觉了。”周森锦重新把脸埋进被子里,这次鸿信的整只胳膊都被他拉在怀里。
鸿信不敢动,用另一只手唤出光脑地页面,悄悄给尤伽发消息,还用的是橙色级别的消息,这意味着尤伽那边会强制提醒。
过了一会儿尤伽的消息进来:去医疗舱看一下不就行了?
鸿信看了一下这个语气觉的这条消息是何谬回的。
下一秒另一条消息进来:将军,可能是应激性的发烧,你给他一点信息素看他会不会好一点?
这一条就是尤伽了。
鸿信把自己的信息素释放出去,周森锦似乎舒服了一些,没有一直把脸埋在被子里。
“你不高兴,为什么?”
“我没有不高兴。”
“……”鸿信沉默了一会,“那我不高兴,因为我得向导有事瞒着我,不和我说。”
男人的手在他脑袋上轻轻地揉了几下。
一直到鸿信以为对方已经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周森锦才极小声地说:“我想和你去清海盗,不想留在基地,但我知道我得留在基地,万一有什么我得处理。”
对方懂事得让鸿信不知道该怎么办,连哄都不用他哄,他这么说只是想说明自己没有事情瞒着他而已。
“鸿信,我想要被标记……想要永久标记。”周森锦往他怀里蹭了蹭,声音软的像水。

楼主:1181890009  时间:2019-07-14 19:41:01
鸿信按着人在怀里,轻轻地叹了口气:“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向导没有那么看重标记吧,特别是你这种水平的向导。上一次凑上来让我标记,是我受了很重的伤,差点没命,你怕我在战场不惜命,靠这种方式让我必须有点念想,一定要想尽办法回来,当然也是为了更好地精神疏导。”
“这一次是因为什么呢?让我猜一猜。”鸿信手指蹭了蹭周森锦的后颈,摸着腺体的位置,声音低沉地说:“万一帝国的人问责到我这里来,你是不是就要说,我的记忆被你调整过,精神被你操控过,我不过是一个被永久标记蛊惑的你的提线木偶,所有的坏事都与我无关,把我撇得干干净净,然后你就再解除一次标记,把我托付给你弟,自己在大牢蹲到死。最好你弟还能清除掉我关于你的记忆,我就像个傻子一样快快乐乐地继续打仗,哪天死在战场了,我也永远不会想起你。”
鸿信轻轻地咬着他颈侧的一层皮肉,越咬越重,一直到周森锦哆哆嗦嗦地吸了口凉气才松口。
“周森锦。你想都别想。”
“在事态稳定下来之前,我不会和你建立永久标记,我不会接受你深层的精神疏导,为了让我保持精神正常地活下去,你必须定时给我做简单的精神疏导,和我建立临时标记。我不会再让他们把你藏起来了。”
周森锦被鸿信又咬又亲,又疼又喘不过气,鸿信笃定主义不让他说话,也不听他解释,最后把人囫囵塞进医疗舱里,喷了他一脸助眠喷雾。
昏昏沉沉间,周森锦还拽着他的手,鸿信趴在医疗舱旁边,把手搭在他的手背上,最后也没让周森锦送他。
周森锦被他这手杀得猝不及防,助眠喷雾让他足足睡了12个小时,一直到中午才被尤伽叫醒,鸿信早不知道飞到哪个外太空去了。
“周老大,将军让我叫你起来吃点东西,你还烧吗?”
“呵。”周森锦冷笑一声,“你告诉将军他有胆把我塞医疗舱,就别指望和我开视频,谁稀罕看他那张脸。”
尤伽心里苦。
周森锦嘴上凶,到底也没把房间的监控关掉,不过确实半个月没回鸿信的消息,这半个月里几乎身边每个人都收到了鸿信的消息。
走到实验室,军工的人:周老大,将军说不许让你和我们一起熬夜,不然我们要被扣工资的。
走到会议室,副官们:周老大,您有啥要出去的让我们去啊,我们好久没开机甲了,手痒呢哈哈哈哈哈哈。机甲真好玩,我们最喜欢出外勤了。
走到训练场,新兵们:中将好。我们练的很好,没有遇到问题,您不需要下来,陪练?不不不,我们有陪练了,不然我们会被将军当成沙包的55555
周森锦忍无可忍,给鸿信发了四个字:认真工作。
将军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样子,一本正经地给他拍了一张十二区的航空港的地图,回复他:报告中将,我很认真,有奖励吗?
……
算了,周森锦觉的自己不应该开这个口。
“鸿信当年不是这样的,追我的时候可乖可懂事了。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的。”
小花皮无情地戳穿他:“你忘了你被他抓了多少次违纪罚了多少次检讨和卫生么?你忘了他在野外训练的时候作为前辈怎么刁难你然后把你打得趴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么?你忘了你……”
“花哥,停。不用帮我回忆当年了。麻烦闭嘴,谢谢。”
时间过得很快,鸿信在那边呆了快四个月,周森锦这边也没有闲着,他去了几趟远哨站,一个来回也要一周左右的时间,换了几种检测方法,终于发现了距离远哨站不远一个隐藏的空间站。
“操,隐形涂层,我们的军工都在干什么?那几次探查到的能量痕迹应该就是那个空间站出来的飞船或者机甲。人家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了,想办法去搞一点他们的隐形涂层回来。不搞清楚这个我们要吃大亏的。”周森锦在远哨站拍桌子骂。
轮岗的远哨站副官战战兢兢地点头,但不是怕周森锦骂人,而是他希望周老大的情绪不要太激动了。
果不其然,刚拍完桌子周森锦就偏头对着呕吐袋干呕了几下,原本合身的制服这会在他身上勾勒出一个滚圆的小弧度。
“周老大,你别,别激动,我们就查,就查。您悠着点。”
要说小崽子们也是争气,之前尤伽还担心会失败,上个月他在训练场突然吐得几乎虚脱被小兵们一惊一乍地送去医疗室检查,才发现有两个小崽子都成功发育起来了。
尤伽建议他对其中一个停止妊娠,周森锦当然是说什么都不肯的:“一次两个多好,小孩有伴,我也不用疼两次。”
“你就不怕这次疼死你。”
“长痛不如短痛。生完这次我就再也不要了。”周森锦想,再疼能有上次疼么,他上次疼得发疯,什么都做了。腰椎都是错位的,胯骨也裂了,最后也没讨到什么好结果,白努力了。
回炉过的生殖腔不如原装的,动不动就会疼,周森锦每次折腾来远哨站肚子里就总会疼上一阵,周森锦这才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摸着肚子的小小的弧度。
尤伽最近对他寸步不离的,见他趴下去,连忙说:“走走走,去医疗舱躺。”
“又去医疗舱躺啊,我每天现在都躺12个小时起码。”周森锦叹了口气,但还是乖乖地躺进了舱里。
他脑子里在想那个隐形涂层,一时半会没有睡意,只是在闭目养神,忽的感觉有细细的针扎进自己的小臂,就像蚊子咬了一下,周森锦睁开眼睛,问:“尤伽,打的什么?我感觉我舒服多了。”

楼主:1181890009  时间:2019-07-14 19:41:01
尤伽本来以为他睡着了,这会被周森锦吓得手一哆嗦,手里的针都错了一下,在周森锦皮肉里搅了一下,好在已经注射了九成,尤伽干脆把针拔了出来。
“就……孕期的舒缓……”尤伽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周森锦眉头皱了皱。
“我闻到了鸿信的信息素的味道,是他的信息素提取物吗?”
“是……”尤伽瞒不过,硬着头皮回答他。
“怎么送回来的?来不及吧?信息素离开体内之后的活跃期应该只有一周时间,从东十二区到基地就要一周了,我在远哨站还得加上半周。”
“这个……一般来说我们提取信息素……会通过唾沫、尿液之类的形式,通过分离提炼保留信息素……这种的离体之后的活跃期是一周……但是如果是血液提取的话……妥善保存可以超过一个月……”
“如果是像我刚刚推的那一针的话,要多少血液?”
“100cc。”
“他送了多少回来?”
“周老大,我不能说。”尤伽哭丧着脸,觉的自己要被将军骂死了。
“送了多少?”
“每次10支。”
“你这样还算军医吗?你就由着他这样!”周森锦快气死了,上上下下没一个人省心的。副官也装作没听见,他把信息素送来的远哨站,他当然知道什么情况。
因为他们都是哨兵,觉的这是应该的,不如说让妊娠期的向导一个人待着超过两个月,向导是可以告自己的哨兵涉嫌虐待的,向导身体原本就比普通人孱弱,妊娠期抵抗力会极具下降,对信息素的需求量很大。
“别总是凶尤伽,人家医生当的多不容易。”男人忽的进入远哨站,他看上去累极了,胡子拉碴的,带着满身的风尘。男人的脸色很难看,嘴唇没有一点血色,平日里一直温暖干燥的大手这会冷冰冰的。
“不好意思,回来晚了。”
“怎么这幅表情,我回来你不高兴吗?怎么看着像是要哭了?”
“你才要哭了呢。”周森锦手忙脚乱,撑着医疗舱边缘坐起来,想让鸿信进去休息。
“诶,怎么要出来?”鸿信把人整个抱起来,窝在远哨站的沙发里,把人抱在怀里轻轻拍着背,这个哄小孩的姿势让周森锦羞耻得不行,轻轻挣扎着要起来。
“森锦,别动了,要摔下去了。”鸿信把他放在沙发上坐好,自己躺在周森锦的腿上,鸿信人高马大,手长脚上,在沙发上显得很委屈,但是鸿信并不介意这样挤在一起。
“我睡会。头疼。”
周森锦忽然就不敢动了,过了一会才伸出手,在鸿信的太阳穴上按摩,伸出精神纤维去疏导,鉴于有其他哨兵在场,周森锦只放出了很少的信息素,但还是有几个单身的哨兵受不了,结果被中将狠狠地瞪了一眼,用口型示意:“自己去打抑制剂。”
呜呜呜怀孕的向导好无理取闹。

楼主:1181890009  时间:2019-07-14 19:41:01





楼主:1181890009  时间:2019-07-14 19:41:01
周森锦手指轻轻地收紧了一下,副官紧张地跑过来,接过鸿信手里的营养膏,递给另一个人拿去检查。
周森锦觉的不是营养膏的问题,刚刚的营养膏是鸿信随手抓了一个人要的,如果里面有问题的话这也过于广撒网了。
“去喊尤伽过来。”周森锦慢条斯理地吃些手里的罐头,手指无意识地绷得很紧,他的态度让副官也镇定下来,磕磕绊绊应了声好。
鸿信有点尴尬,他刚刚太突然了,几乎是直接吐了出来,差点没吐周森锦身上。
清洁机器人很快过来把地板和沙发清洁干净,很快就光洁如新,鸿信也用免洗的清洁剂擦了擦脸和手,这才凑到周森锦身边。
“你怎么都不问我怎么样?森锦好冷漠。”鸿信低笑着问他。
“你的那张嘴除了骗人还会干什么?我信你就有鬼了。”
“对对对,将军你问他真的没有用,问就是没事。”副官在一旁疯狂点头表示赞同,“我上次和他出去哦,他的机甲因为冲击变形,骨头都断了五六根,结果我去找他的时候他还自己走回了主舰,就是动作有点不自然而已。”
“哪一次?还瞒着我这档子事呢?”周森锦瞥了鸿信一眼。
伤痕他看的到,但是像这种骨头断了的,治好之后周森锦也就无从得知了,鸿信在这种时候和绝大多数哨兵一样,尽管鸿信已经竭尽全力地保持对周森锦的尊重,不把他当成需要被庇护的对象,但他们还是希望能够让向导担心的事情越少越好。
鸿信脑子飞快地转,他在想尤伽等会能不能有点眼里地配合他把这种会让周森锦生气的事情盖过去,在尤伽带着便携医疗设备过来检查的时候,鸿信捏着尤伽地手腕,状似无意:“诶,尤伽,我是不是被连带着有点产前抑郁啊,毕竟中将天天那么忙……我一回基地他们就和我说中将跑来远哨站了,差点没吓死我。”
尤伽手腕快被他的状似无意捏碎了。他虽然是哨兵但是他的精神体比较特殊,不是战斗的那一拨好不好。
“将军,士可杀不可辱。”尤伽把自己被捏红的手腕抽回来,“周老大如果不问我就不说。”
“尤伽,怎么样?”
“治愈剂和恢复剂使用过度的不良反应。不过我还真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只存在于说明书的不良反应。”
“鸿信,脱。”周森锦指节在桌面上叩了叩。
“别……别吧,我不要面子的啊。”
“脱。我要重复第三次吗?”
鸿信没办法,慢条斯理地脱着衣服,腹部的位置有一道巨大的狰狞的伤痕,可能有碗那么大。
“转过去。”
鸿信像个人体模特一样无奈地转过去,露出背上大片大片火烧火燎的痕迹。
“不小心,被海盗的新武器摆了一道。”鸿信迫不得已地解释,“背部我找时间去做个整形吧,不然确实有点吓人。”
“你闭嘴,我不听你的,尤伽你说。”周森锦气压很低,脸色有点白,罐头也不吃了,手在腹底轻轻地打着圈。
“周老大你应该也知道一些,就是如果有条件的话,我们会尽量让伤口有一个可以自然恢复的时间,当然了,现在最尖端的医疗技术……可以说是生死人肉白骨,哪怕是像他那么严重的创口,治愈剂和恢复剂往下砸,强行加快细胞分裂再生的速度,不用两三个小时的时间就能看上去,我是指看上去完好如初。但是我们医疗实践上并不建议这么做,不然就不需要我们这些医生了。”
“哦,我把资料调出来了,等一下我看一下。”尤伽快速地浏览了一遍关于滥用药物的几篇论文,脸色也不好看,“将军,你一次性用了多少?必须如实。”
“我不知道。”鸿信眨了眨眼睛,“我当时意识不太清楚,但我估摸着可能在10—15支左右,因为我当时把和我在一起的两个人的都用完了。”
“每个人身上带五支,三天内一次只能使用一支,最多不要超过五支,急救培训课上我没有和你们说过吗?将军,你们听课了吗!你要是这样我要强制你们再上一遍了。”
“创口太大了……”鸿信解释地声音越解释越小。
“尤伽,条件有限,理解一下。”周森锦也是去过战场的人,他有时候也会一次性磕个两三管药剂下去,因为身体吃不消,而自己又还不能退下来。
“总之,这种针剂你不能再用了,身体已经在临界值了,受不了,所以相应的,你也不能再受太严重的伤了。我给你配一些抗痉挛的药,但是不要轻易用,周老大你也盯着点他,如果没有全身痉挛或者由于痉挛呼吸困难的话,就不要用药,忍一忍揉开了就过去了。”
尤伽说的很轻描淡写,鸿信也连连点头示意自己会听话,因为相应的药物在基地里,所以周森锦他们决定提前返回基地,从远哨站回基地小型飞行器自动驾驶需要两天的飞行时间,手动的话速度可以往上提,自动驾驶的话会被限速。
周森锦窝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飞行器里的平衡和室内调节自然做的没有大型空间站和基地那么好,他肚子里时不时就会像是有一只手猛地按下去那样跳着疼。
“早知道应该让你过两天轮岗的时候跟着舰队回去,又不急着这两天,这种小型飞行器空间有限,放不下睡眠舱,你这样醒着多受罪。”鸿信哄着周森锦想让他喷点助眠的喷雾,这样睡过去好受一些。
周森锦百般抗拒,然后又被鸿信坑了一把。

楼主:1181890009  时间:2019-07-14 19:41:01
他醒过来的时候飞行器挂着自动驾驶,鸿信不在驾驶座上。小型飞行器的休息室非常狭小。周森锦嫌逼仄,觉的还不如副驾驶舒服。
但除了休息室好像也没别的地方可以去,周森锦打开休息室的门的时候就听见了压抑的低喘。
“呃……呼……”
男人把声音都压在嗓子眼里,只有沉重的呼吸声。鸿信注意到周森锦醒了,勉力想直起身子,结果刚动了一下就缩了回去,坐在床边,手深深地抵着小腹的位置。一条腿轻轻地点地,小腿的肌肉正在抽搐。
“鸿信!”周森锦不满于鸿信这种自虐似的动作,就算肠胃没事也被他按坏了,手下的肠子突突乱跳,硬得像一团石头。
“我没……”
“你再说一句没事我把你脑袋都拧下来。死不了就是没事吗?你不知道什么叫疼吗?疼不会叫我吗?自己不知道怎么揉就干疼吗?”
“不是很疼,你在睡觉,不想吵你。”鸿信把自己的呼吸调整了过来,把脑袋搁在周森锦肩膀上,抬手把手放在周森锦背上,把疼得不断搅动的肚子留给周森锦。
他浑身都在颤,忍疼忍得浑身都在颤。周森锦手下帮他揉着硬块,边快被鸿信气疯了,又心疼的要死。
只有揉得疼得厉害了,鸿信才会收紧这个拥抱的力度,弓着身子想躲开周森锦的手。
“只是痉挛而已。”鸿信匀出半口气继续说,“尤伽说了,忍忍就没事了。”

楼主:1181890009  时间:2019-07-14 19:41:01
周森锦是当真被鸿信气到了,平日里伶牙俐齿一点都发挥不出来,在劳心费力地揉开那些痉挛之后,自己窝回副驾驶上生闷气。
鸿信也知道周森锦生气,这不是第一次因这种事情生他气了,但就是习惯了,觉的问题不大所以下意识地就没有说,觉的尚可忍受所以没有什么说的必要,倒也……不是不想要周森锦的关心,只是哨兵的本能里刻着强烈的保护欲和支配欲,而服从对于向导来说,其实也是一定程度上的本能,因为在过往的历史和所生活的耳濡目染之中,绝大多数的向导也逃不过沦为哨兵的附庸的命运,所以即便在哨兵向导的权利法案实施之后,很多家庭的小向导依旧是从小就被安排好了之后要跟随的哨兵。
在某种意义上,这或许是一种幸福的人生。
但周森锦仿佛天生在反抗本能的支配,如果不是鸿信的克制和尊重让周森锦最终放下了戒备,如果没有遇到鸿信的话,他想,自己或许永远也不会被标记,就像他离婚之后并未再婚的父亲一样。
他的母亲则选择了再婚,和一个同步率也不错的哨兵,据周柯所说他们俩感情很好,继父也不坏,只是从他的精神体能够稳定出现之后就总是带他去幼儿相亲,试图赢在起跑线上的行为让周柯很反感,小时候时常离家出走——虽然他的离家出走就是跑去找周森锦,边哭边让周森锦给他买东西吃,吃饱了就睡着,然后周森锦就联系母亲把周柯带回去。
这种生活一直持续到周柯他们一家由于工作搬离了首都才停止,当时刚上小学不久的周柯非常不愿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最后是被他的哨兵爹一把抓在肩膀上扛走了。
鸿信向来是不擅长哄人的,他哄人的方式笨拙得几乎没有,每次周森锦生气都是等周森锦自己气完了,然后拿他也没办法,只好就又原谅他了。
鸿信站在副驾驶后面去抓周森锦的手,被周森锦不耐烦地甩开:“别碰我,你不是总是喷我助眠喷雾吗?不是不想吵醒我吗?现在我要睡了,别碰我。”
“我不是故意的,就是……觉的……问题不大……”
“哦。”周森锦冷漠地回答。
鸿信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儿,过了一会看着周森锦好像睡着了,又偷偷去牵他的手。
周森锦其实没睡着,但也不好意思甩开他第二次了,他也没想明白鸿信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了为什么还这么纯情,牵个手搞得像初恋似的。明明有时候信息素来了会抱着人死活不撒手,这会又像个愣头青了。
周森锦回到基地的时候气就消了,但还做样子还是得做样子,他得让鸿信知道这样是不对的,瞒着他他会不高兴。
但肚子里的小崽子们显然不这样认为,他们只是渴求着来自另一个父亲的信息素,刚能动弹就在周森锦肚子里动个不停。
周森锦在拒绝了鸿信抱他直接回房间休息的提议以后,捧着肚子扶着墙非常后悔。
“嘶——就不能——安分点了吗?”周森锦手都能感觉到不知道是哪个小家伙的小爪子不停地戳他的生殖腔,疼得要命,走不动路。
他上一次生产损伤太厉害了,才没一会,周森锦的体温就蹿上来,烧的他浑身酸痛,干脆靠着墙坐下,把脑门贴在停放小型飞行器的仓库的铁壁上。
鸿信被何谬叫走交代了点事,结果发现说着自己回去的人还没在房间,吓得人急匆匆地原路返回,在半路上捡到了一只烧的手软脚软的周森锦,像小花皮一样软在他身上。
鸿信连忙把信息素放出来,周森锦还很嫌弃:“谁……谁要你的信息素了,你一去去这么久……临时标记都快……没有了……”
鸿信抱着人亲了亲,快步把人带回床上,周森锦的话让他也不安起来,现在的鸿信无论如何没有办法接受再失去一次标记了。
但不管周森锦怎么努力,鸿信始终没有和他建立永久标记的意思,在他双腿间一直蹭,蹭的周森锦都快发毛了。
“算了……你慢点进来吧。一定要慢一点。”周森锦被他磨得没办法,松了口,
鸿信脸色不太好,亲他的时候嘴唇很干,手上也有很多茧,很粗糙,但周森锦还是觉得鸿信摸得他像着了火,压也压不下去,越发地头晕了。
鸿信动作是很慢,但耐不住他的生殖腔的位置靠下,很快,那炙热便抵着了他的生殖腔,和小崽子内外夹击,周森锦疼得受不住,挺着腰软成一滩地喊:“不要再进去了。”
往日里周森锦的敏感点很靠近生殖腔,平时高潮得实在受不了了也会这样喊,但往往撤了他也不高兴,所以鸿信只是低声地哄:“没事,很快就舒服了。”
鸿信扶着他的腰给他借力,让周森锦好坐起来一些,但怀孕之后的身体毕竟不太一样,周森锦感觉到鸿信更加进去的时候,他疼得喊不出来,生理泪水蹭在鸿信的肩膀上,在鸿信身上咬了一口。
“你出去。我不要了。”
“嗯?”鸿信几乎没有听过周森锦这样说,“还在生气?”
“我不要了,不要再让我重复了,你现在就出去,离开这里,我想自己待着,不想和你在一起。”周森锦硬撑着想撤出来,但他自己没力气,被顶得太疼了。
孩子被撞得很不高兴,周森锦觉的他们在踹自己的五脏六腑,他疼得想吐。
鸿信这才终于觉的不对劲,小心地撤了出来,周森锦看着没有受伤,但周森锦还是疼的说不出话,直接用精神纤维对鸿信驱逐,在他的精神领域里说:“出去。”

楼主:1181890009  时间:2019-07-14 19:41:01
我去这是真的吗???我自己的贴都找不到了???贴吧有毒吧???


楼主:1181890009  时间:2019-07-14 19:41:01
周森锦疼了很久,他花了很长时间才让动个不停的小朋友安静下来,流了满身满身的汗,还有其它的味道,周森锦按了一下,让机器人过来清理。
机器人进来的时候,周森锦看到鸿信在门口没有动,但显然是在和光脑那边的人对话,周森锦等待鸿信结束通话才喊他:“鸿信。”
“我可以进来了吗?”鸿信站在门口有些不安地问他。
“进来吧。”
然后鸿信就真的只走进了房间,贴着门边站着,像是在罚站,一时间房间里只有机器人清洁的声音。
“你……先吃点东西吧……”鸿信看上去就是哪也没去,一直守在房间外面。
哨兵的食量很大,体力消耗也大,虽然饿几顿问题不大,但毕竟饿着也不舒服。
鸿信从身上拿出了压缩食品,周森锦没来得及拦着鸿信就已经囫囵吞了。
那个压缩食品比营养膏还难吃,营养价值也一般,就是饱腹,而已能够提供能量。
“唉,我的将军嘞,我白生气了是吗?你就不能多爱惜点自己?在基地里犯得着吃这些?去饭堂吃多好?”周森锦把小花皮放出去,示好地在鸿信脚腕上蹭了蹭。
“我刚刚是有点真的生气了,因为你顶得我不舒服,我喊停了。”周森锦低垂着眉眼陈述道。他不舒服地拧了拧身子,决定放弃和鸿信过不去:“但我生气了好像也没什么用,又不能换一个是吧?走吧,陪我去饭堂吃点。”
周森锦去牵鸿信的手,但鸿信没有动,鸿信没有和周森锦生过气,虽然抓违纪的时候罚过他,训练的时候揍过他,但大部分时间鸿信对他一点脾气都没有,让每次周森锦经过严密分析的生气都显得想无理取闹似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应该要孩子?起码在现在不应该要。”周森锦把手收回去,插在兜里,像是漫不经心地说。
“我没有。”
鸿信没有这个意思,他只是在观察周森锦是不是真的不生气了。以及他想说,如果真的对他不满意了,换一个……也没关系的。
他的向导永远值得更好的。
“那就走吧,将军,去吃点好的。饭堂的伯伦果做的很不错的,你都没有尝过吧?还有这季的时令水果。”周森锦岔开话题。
他想,周柯是对的,他确实应该做一个自检的量表,说来嘲讽,他有着高级心理治疗师之名,是拯救他人之职,到头来连自己都救不了。
周柯如果能听到他哥的心里话,会斩钉截铁地告诉他,医者难自医,没有谁是不能向他人寻求帮助的,哥哥也一样。正常人经历过那样的事情,早就应该强制介入治疗了,但只有他哥,大家都觉得他哥没事,好像天塌下来都有他撑着。
周柯也是在长大了之后,才明白这个道理。
周森锦知道,他心里知道现在不是一个合适的时间,但是他觉得战事是不会停歇的,和平的日子永远不会到来——他是个没有未来的人,所以必须趁现在。
如果有光明的未来的话,那也一定是属于其他人,属于子孙后代光明的未来。不是他的。
如果他愿意听周柯对他的拟态世界的数据分析,会发现他在第一个世界里,自我毁灭的倾向很重,他至始至终没有把自己的命放在心中,死亡对他来说是一场称不上叛逃的解脱。

楼主:1181890009  时间:2019-07-14 19:41:01
鸿信陪着他去了饭堂,路上不少士兵都和他们打招呼。
“中将、将军。”
“将军好,中将好。”
在鸿信所在的基地里,军衔不是最重要的,先和将军打招呼还是先和中将打招呼并不重要,甚至先和尤伽或者何谬打招呼都不要紧。
鸿信吃饭很快,不一会就把盘子里的吃完了,周森锦吃饭倒很慢条斯理,鸿信把厨房专门给周森锦做的菜都切成一口的大小,等着周森锦碟子里的吃完了,才轻轻地把碟子推到周森锦面前。
周森锦被他盯得脸上发烧,忍不住问:“总盯着我看干什么?你吃饭也太快了。”
“你好看啊。”鸿信对答如流。
“……”周森锦被鸿信土得接不上话,但又挑不出毛病。
“对了,还没来得及和你说,晚上在航程一个半小时的独立小行星上有个晚会,伊瑟公爵约我见面,他现在也是我们独立的物资供应渠道之一,你想一起去吗?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但晚会的餐厅听说不错,难得有人请客,你可以就去吃东西,不用理会其他人。”
“这算是以公谋私吗?将军?”周森锦忍不住笑了。
“我倒是想以公谋私呢……最好把你撤职,让你就好好待在基地里,信息部也好,军工也好,医疗部也好,或者什么都不干,就把你关在房间里……我现在有点后悔支持你考指挥官了。”鸿信挑了挑眉梢,装模作样地长叹了口气。
“我也觉得,被将军包养感觉也不错哦。”周森锦笑了笑。
晚上的时候周森锦还是决定一起去,他和鸿信经常异地,聚少离多的,抓着机会总得黏在一起,哪怕不算晚会的时间,来回在路上都能在一起多呆三个小时。
鸿信没有穿军装的制服,而是一身精致的礼服,合身的剪裁勾勒出男人健美的身形,鸿信不适应地扯了扯披风:“我这都多少年没有穿过礼服了,总觉得活动起来怪不舒服的。”
“确实,我记得我上次看你穿礼服是毕业晚会的时候?”周森锦也在往自己身上套礼服,但今时不同往日,鸿信的衣服还是重新定制过的,他的衣服就是当年毕业的时候那套,这会套在身上肚子的地方被撑得圆滚滚的,紧得有点喘不过气。
“啊,累死我了,我真的比之前胖了这么多吗……”周森锦对着镜子自言自语。
“胖什么?什么时候体重达标了再说。肚子没关系吗?不行就不管他们了,不穿礼服。”鸿信从背后把手放在他圆滚滚的肚子上。
“有点紧,但还好。”周森锦偏头亲了亲他的脸。
周森锦的孕态非常性感,特别是穿着紧身的衣服的时候,鸿信圈着周森锦,嘴唇在他耳边边轻轻地碰了碰,一点点蹭到颈侧。
“啧,你这个人真麻烦,想标记就标记啊,又不是不让。怎么?欲擒故纵吗将军?”周森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子,有点不耐烦地把鸿信的脑袋推开了。
“没有,哪敢呢?”鸿信给周森锦拿了一个自己的领结,戴在对方的脖子上。
“啊……突然不想带你去了。”
“你在说什么?我衣服都换完了,走不走?不走我自己开飞行器了。”周森锦轻轻踢了鸿信一脚。鸿信有时候可太招人嫌了。
“因为……你穿成这样也太好看了吧……不想给别人看啊……”鸿信别开脸,加紧两步赶上去。
尤伽抱着材料经过的时候看到他们俩个,忍不住和光脑对面的何谬说:“诶,看来周老大消气了,他们两个又黏糊糊了。”
“这不是挺好的吗?在这儿做医务部的负责人,别的没有,狗粮管够。”何谬在那边轻笑了两声。
“何……何谬。”
“干嘛?中尉,直呼上官的名字哦,怎么罚你好呢?”何谬有意逗逗他,尤伽这段时间都很紧张,一方面是他要负责保障鸿信和周森锦的健康,另一方面是在做新一批过来的新兵体检,尤伽忙得像个小陀螺。
“上校,对不起,你……生气了吗?”尤伽紧张地道歉,他平时都是直接叫何谬的,因为他的军衔是因为其它很多原因直接授予的,他作为医疗部的负责人,直接归鸿信和周森锦管,其他人也没什么拿军衔压他的资格。
“啊……没有,尤伽,新兵的体检安排计划我做好了,我传过去给你看一眼有没有问题,培训的时间你看你什么方便,我把它插进去,然后让人给你安排出场地来。”何谬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把文件发给了对方。

楼主:1181890009  时间:2019-07-14 19:41:01
何谬稍微有些挫败,尤伽这人太认真了,经不起逗,于是他又切换回了工作模式,尤伽还能自然些。这会对方感激地看着他,说道:“何谬我爱死你了,我这两天都快忙疯了,谢谢你帮我做计划。”
“没事,随手的事而已。”何谬不介意少睡一点,多花点时间帮他,就是什么时候能把那层窗户纸给捅破了才好。
“先不说了,将军的消息进来了,我看一下将军有什么事。”何谬估摸着鸿信应当出发过去了,估计是一些对他的交代。
周森锦平日里对于帝国里的人关注得不多,这会儿对于那位伊瑟公爵没有什么印象,晚餐会的环境非常好,周围是荧光的星光草,台面上摆放着价格高昂的鲜花,被罩在保鲜的玻璃罩子里,每一片花瓣都娇嫩欲滴,晚餐会上大部分人看上去都互不相识,有一部分带着面具,遮挡了上半部分的脸,鸿信和周森锦的身份还没有太敏感,没有遮挡,但两人出众的面容还是吸引了不少关注得目光,鸿信偶尔溢出的信息素让他像是行走的磁石,时不时就有一些向导凑上来凑热闹。
周森锦倒是并不介意,在对方凑上来想和鸿信打招呼的时候,周森锦的精神屏障狂野地张开,把对方花枝招展的信息素和声音都关在了里面,鸿信完全听不见对方在说什么,过了一会对方也意识到,并非鸿信不搭理自己,似乎自己的声音谁也听不见,环视了一圈才把目光落在身形并不瘦弱的周森锦身上。
周森锦礼貌地微笑了一下,抬手示意对方请便,只要能突破他的精神屏障,那么请便。
“小醋坛子。”鸿信低笑着回到周森锦身边,在他耳边说。
“我是醋坛子?那你怕是高浓度碳硼烷酸了吧? 也不知道是谁因为我和别的哨兵多说了几句话,就硬把我罚写了两天检讨的。”
“后来我不是也帮你写了嘛?怎么这么记仇。”
“谁让向导过目不忘呢?”周森锦耸了耸肩膀,继续吃碟子里精致的餐前甜点。
这会儿晚餐会的主人还没到场,大部分人都还很自由地在社交,随着长桌上人逐渐落座,主人才姗姗来迟。这位公爵戴着面具,只短暂地出现了一会儿,说了些祝酒词,随后便轮流将宾客请入内室逐一交谈。
鸿信他们被安排在了压轴,大家似乎都明了这个顺序,鸿信不紧不慢地陪着周森锦在吃饭,等到客人基本离开了,伊瑟公爵才让人把他们请了进去。
“抱歉,鸿信将军,让你久等了。”
“没事,晚餐非常美味,感谢公爵的招待。”
“元帅最近还好吗?”
“我很久没回首都星了,和父亲的联络也少。公爵若是关心,下回回首都星的时候,可以和家父见一面。”
伊瑟公爵笑了笑,把自己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他的视线饶有趣味地停留在周森锦身上,轻轻地耸了耸鼻头:“真香。这位可真是非常优秀的向导啊,怀孕了?真是辛苦啊,跟着将军东奔西跑的,但咱们鸿信将军的基地可是帝国最锋利的一把尖刀。”
“哪里,都是职责所在,还要麻烦公爵……多点担待了。”鸿信眯着眼睛笑了笑,伊瑟公爵的话几乎是在讥讽了,国之利器,又何尝不是国之凶器,若不是帝国对他们疑心渐重,他又怎么沦落到要自己筹备物资的地步。
“我之前听说了一件事,说是二皇子有个心仪的向导,但那个向导意图谋反,二皇子还差点为了美人大闹一场,只可惜对方好像不领情啊。”伊瑟公爵玩味地盯着窝在鸿信怀里的人。
原本向导黏着哨兵一点都不奇怪的,特别是怀孕的向导,可以说是百倍的黏人,对方从进了里间就没说过话,把脑袋埋在鸿信怀里,打定主意当鹌鹑。
但周森锦只是在忍耐而已——他忍着把对方生吞活剥的愤怒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这个层次的向导,掌握了一定的方法,几乎能做到过目不忘,刚刚单听声音他只是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直到对方把面具摘下来,那些被他自己埋藏起来故意视而不见的记忆才翻涌起来,变成一段迎面而来的噩梦。
那是周森锦极小时候的事了,还不到三岁,那时候他作为难得的两个强大的向导结合,又通过基因筛选筛选出来的孩子。从幼年时期就表现出了过人的聪颖和天赋,他出生的时候怀抱着一颗小小的蛇蛋,这意味着他在很多人还没有觉醒精神体之前,就已经能够把精神体具现化了,更不用说他的精神体在破壳之后,体现出了极高的智力水平。
一直到三岁的时候,他遭遇了一场绑架,失踪了长达一年的时间,后来有一天他自己回来了,回来之后的周森锦不再允许任何人进入他的精神领域,即便是双亲也不行,他不说话,也不表达,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一场绑架也在一定程度促使了双亲的离婚,直到他六岁的时候,情况才改善了很多,周荣,也就是他的父亲,为他放弃了自己高级研究员的工作,选择了当一名普通的教师,花了很长时间陪伴小周森锦,才让他终于又开口说话了。
后来小周森锦看上去没事了,他上小学之后能跑能跳,也结识了很多新的朋友,除了老师投诉他的次数多了点,倒也没什么特别值得周荣担心的,所有人都以为那件事已经过去了。
只有周森锦自己知道没有过去。
——————
521也快乐(?)

楼主:1181890009  时间:2019-07-14 19:41:01
10个人的话今天加一更

楼主:1181890009  时间:2019-07-14 19:41:01
鸿信多少觉出了端倪,把难得愿意窝在自己怀里得周森锦往怀里带了带,“生意归生意,公爵想要什么样的向导没有,可不许打我的向导的主意。”
“哈哈哈,别介意。听说当时元帅家的儿子找个同步率高的向导不容易,我怎么会夺人所好呢?”伊瑟公爵眯着眼睛笑出了细纹,若是睁着眼睛笑,怕是眼底没有一点笑意。
周森锦闻得到公爵身上信息素的味道,一股草药的味道,恶心的要死,令人作呕。
伊瑟公爵没有谈生意的意思,只和鸿信交杯换盏,一杯接一杯地喝,鸿信也没有什么拒绝的权利,直到夜色渐深,伊瑟公爵才松口:“新一批的营养液和军火明天12点到,你们在这里住下,明天中午我再送你们一艘运输舰,直接把物资带回去。”
公爵的人给他们俩安排了房间,鸿信把人直接抱进浴室,温热的水流缓慢地涌进浴缸里,这颗小行星就像伊瑟公爵的行宫,一切都是顶级的配置,泡澡这种活动也难得进行,更何况今天周森锦心情看上去并不好。
鸿信把手插进他湿漉漉的头发里,给他打了一点泡沫,问他:“你认识伊瑟公爵?什么时候认识的?不高兴来怎么不告诉我。”
“也算不上认识,只能说见过,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也是今天见了面才想起来的。”周森锦放松地靠在浴缸壁上,任由鸿信给他轻轻按着太阳穴。
“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呢?
似乎也说不上是什么大事,不管是哨兵还是向导,都并非完美的物种,哨兵感官出色,身体强大,然而精神力的可塑性却不强,还容易得焦躁症,相反,向导却身体孱弱,但精神力却无与伦比。
信奉神明的子民会说,这是造物主的公平,是哨兵和向导之间的不可分离的姻缘,自然主义者会说,这是自然造就的,在互补的状态下,通过互相牵制,达到人类族群的相对稳定。但上位者不是这么想的,他们认为这是缺陷、是畸形、是应该被根除的疾病。
为什么哨兵一定要遭受焦躁症的困扰,为什么向导就要精神孱弱,在可以进行基因监测与筛选的今天,人类可否通过一些科学的手段,来打造完美人类。
这个计划被命名为新人类计划,为了征服更宽广的宇宙,我们有义务改善人类的处境,提升人类的身体素质。
然而基因组分析的结果证明了,只要试图把感官敏锐、精神力强大、身体健壮几个性状结合起来,基因组会立刻崩溃,要么无法成功发育,要么即便诞生了新生命,对方也会极快地由于器官衰竭死去,寿命最长的一个实验体离开母体之后仅存活了6周。
从根源上根除缺陷的方向被否定了,他们开始探索后天的培训,例如为向导注射相关的激素、药物,对哨兵进行精神力训练、刺激、以及试图移植入向导的部分大脑。
这些材料是周森锦当时单纯记忆下来的,直到七年前,当时鸿信毕业还没有一年,他的高级心理治疗师的笔试均已通过,他为了准备面试,对自己的精神领域进行了严格的分区整理,那个时候他才翻出了这段被他丢在记忆深处的记忆。
在震惊之余,那时候的周森锦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所以他只是重新把这段记忆塞进了审查委员会查不到的深处,应付了面试时的精神审查,又着手建立起了一个地下的社团,聚拢了一批对帝国心存不满的向导和普通人。
他们有的不满于沦为附庸的人生,有的遭遇过权贵的欺凌,有的怀才不遇不被赏识,周森锦把他们聚拢在创研会的名下,他们每年也确实会拿出一些科研成果,因此学院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市面上向导常用的信息素阻断剂、发情期抑制剂都是出自他们创研会的学生的产品。
鸿信耐心地等着他的回答,帮他洗着头,低声说:“我们之间可以有秘密,规矩是不问不说,但我现在问了,森锦,你不能瞒着我。别的我可以不问,但是你不能再瞒着我出生入死,不然……”
“不然怎么样?”周森锦抬眼看他。
“不然我作为一个小心眼,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哨兵。我一定会报复你的。”鸿信笑起来,像是开了个玩笑。
周森锦知道他没有开玩笑,鸿信在威胁他,意思是说周森锦得给他做榜样,不然他下次一定冲得比谁都前,他想比周森锦先死,因为害怕失去他。鸿信觉的自己受不了这个。
“你还真小心眼。”周森锦握住了鸿信的手,把他沾着泡沫的手搭在自己圆滚滚的小腹上。
“你让我想想怎么说,但其实最好的结果是我希望你可以不要问,有时候不知道也是一种幸福,你的立场不适合知道这个。”周森锦这件事没有和鸿信提过,包括他私底下在查这件事,已经几乎摸到这件事的芯,还有偷偷救过人的事。一点风声都没走漏。他可以明里暗里反,搞点乱子,但鸿信的立场不行,他爸是元帅,他爷爷也是元帅,不出意外的话等鸿信他爸去世了,鸿信也会被封成元帅。就算鸿信和家里关系向来有点不咸不淡,那也没法重新投胎了。
他之前也不是没问过,但他和鸿信的政见是不一致的,鸿信本质上是护着这个国家的,即便现在被起疑心,被针对,鸿信都没动过要反的念头。
但他自己的国家意识是很单薄的,必要的时候,他可以不要这身军装的束缚。
“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鸿信脸上的笑容不见了。
周森锦陡然慌了一下,睁着眼睛看着突然把手抽回去的鸿信。

楼主:1181890009  时间:2019-07-14 19:41:01
“是,你之前是问过我,这个国家值不值为它战斗的事情。我觉得值得,你觉得不值得,但这些都是不重要的。”
“什么叫做我的立场不适合知道?我是什么立场?因为我是上将?因为我是元帅之子?还是因为我是哨兵?我是什么立场你还不知道吗?”
鸿信本来就喝了不少酒,这会热气一蒸酒精上头,显得没平时那么克制了,他有点搓火,但又舍不得对周森锦发火。
周森锦被他骂蒙了,他紧张地看了鸿信一眼,又游移不定地错开目光,“可是……”
“可是什么?我追你的时候,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以为我已经够明显的。我的立场是你,你是什么立场我就是什么立场。”
“在学校的时候,我作为风纪部的部长,别人都说我是没有感情的扣分机器,天王老子来我面前,我该扣分一样扣分,给你开了多少次后门销了多少次处分,过目不忘的向导小朋友,要我给你复习一遍吗?”

楼主:1181890009  时间:2019-07-14 19:41:01
接下来的剧情大概是轻微重口警告…不过如果能接受余叔叔和李越那一篇的话应该问题不大…

楼主:1181890009  时间:2019-07-14 19:41:01
“我错了,学长我错了。”周森锦从善如流,揽着鸿信的脖子主动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周森锦身上全是让鸿信着迷的信息素的味道,夹杂着对于哨兵来说过于刺鼻的泡沫的花香。
“我告诉你就是了嘛,不许凶我啊。”周森锦把鸿信衣服几乎全沾湿了,泡沫都蹭到了鸿信脸上,“再摸摸肚子,小朋友喜欢你摸。”
周森锦抱着鸿信的手躺回浴缸里,闭上眼睛组织了一会语言,才说:“是我三岁时候的事情。”
“你记得三岁的时候的事情?”鸿信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嗯,记得,虽然不是特别清楚,但是三岁之前的事我也有印象。”周森锦点了点头,“小时候的向导很容易生病夭折,所以我三岁之前如果有什么病,我爸妈都会带去昂贵的私立医院,三岁的时候我身体也好起来,可以去托儿所了,所以就把我放去了托儿所,但可能是第一次遇到那么多控制不住自己精神反应的小朋友,我又对精神波动很敏感,所以应激反应有点重,那天中午就发烧了,老师带我去了公立医院,做了检查,应该是那个时候引起了帝国的人的关注,他们从医院把我带走,我不记得具体位置是什么了,因为我烧得很厉害,反正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在一个全白的房间里,我做了很多的测试,包括智力测试、精神力测试、身体检查,他们知道我的智商很高,所以和我说我得了传染病,如果不隔离会传染给其他人,其他人可能会死掉,所以让我在那里待着,医院会想办法救我。”
“我也照做了,他们给我准备了很多东西,绘本、书、传统的电子屏,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我做一项新的测验,比如脑部ct,抽血等等。但是时间长了我还是觉得不对劲了,我问他们说能不能让我爸妈和我通信,当然,这种要求肯定是被拒绝的,所以我逃跑了一次。”
“他们对我没有设防,也不觉得我这么小的孩子能做什么,所以当时我畅通无阻,看到了很多资料……其中……就有一份名为新人类计划的文件……”周森锦把他了解到的新人类计划的内容和鸿信复述了一遍。
“所以当时他们说你涉嫌反叛把你带走,是因为这个吗?”
“不完全是吧,也有削弱白虎基地的意思在,他们怀疑我,但没有证据,不然肯定就不是涉嫌这么简单的事情了。因为他们当年也不知道我看到了材料,我是在离开档案室之后才被抓到的,也是那个时候遇到的伊瑟公爵, 他应该是项目的牵头人之一,因为研究员对他很尊敬,我当时又哭又闹的,说要回家,所以伊瑟公爵才注意到了我,他……”周森锦顿了顿,“他把我带去看其它的哨兵和向导……”
“其它的哨兵和向导怎么了?”鸿信眉眼温柔,循循善诱,像是引诱着人在走进布置好的陷井里。
周森锦睫毛颤动,久久没有回答。
鸿信看他伸出手,把人从水里抱出来,抱到柔软的大床上,周森锦身上只有一条浴巾,其它地方一丝不挂,鸿信帮他擦着头发,耐心地等着他的回答。
门铃打断了两人间的缄默,鸿信打开门,公爵的侍从手里捧着一个盒子,低眉顺眼地说:“这是公爵送的礼物,公爵说,希望二位喜欢。”
[先不要打开盒子,也不管盒子里是什么,等会你会肚子疼,疼也先忍着,就是疼死你也得让我哥把他的事说完,只要他能说出口,我和老师,和周荣叔叔,和我妈,就能想办法帮他,可是他从来都不说,鸿信哥……我知道你也一头雾水,但求求你了,按我说的做,救救我哥吧,他能信赖的人只有你了。]周柯的声音在鸿信脑子里直接响起来,实话说,鸿信确实一头雾水。
周柯帮他治疗的时候说,他之后会有事情要拜托他。直到他们俩和公爵见面的时候,周柯才突然在他脑子里说[我哥是认识伊瑟公爵的,我知道你向来尊重我哥的选择,但是等一会你们俩独处的时候,你一定要问我哥说他和伊瑟公爵之间发生了什么,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问出来。]
鸿信把盒子状似无意地放在床头,换了一身衣服,上床抱着周森锦,把话题带回刚刚的问题,“刚刚还没说完呢,那些哨兵和向导怎么了?”
“盒子是什么?”周森锦笑了一下,对他的问题避而不答,如果不是周柯前面的提醒,或许鸿信就真的被他把这个问题带了过去,但是鸿信显得不讲理极了,他在周森锦脸上轻轻咬了一下,白虎放出来隔在周森锦和床头柜的盒子之间,有些不高兴地说:“不知道,侍从说是公爵送你的礼物。你不许对他的礼物感兴趣。而且你还不专心和我说话。”
“鸿信哥哥。你今年多大了?八岁了没有。怎么什么醋都吃,公爵对我能有什么意思?他的年纪当我爸都嫌大了。”周森锦这会儿是真的放松了些,抱着鸿信的脖子,过了一会才把刚刚那个故事讲了下去。
“你问说,那些哨兵向导怎么了是吧?你知道的……帝国引以为傲的伟大的医疗技术……开了颅的一排躺在那里的人……他们醒着……看着我……崩溃的哨兵……身体变形的向导……伊瑟公爵说,我应该为自己的天分感到幸运……如果我不是数值足够优秀的向导的话,我就会像他们一样,不听话的话,也会。”周森锦仰着脑袋笑了一下,小花皮顺着他们俩交握的位置爬到鸿信身上,圈住鸿信的小臂上。

楼主:1181890009  时间:2019-07-14 19:41:01
“他们怕我再次出逃,给我注射了药剂,我对自己精神领域的掌控力减弱,没办法再用精神纤维操控人放我出去,甚至连聚拢成型都做不到,那几天我的精神纤维仿佛四散在每一个角落……那些向导哨兵痛苦的惨叫呻吟,就顺着精神纤维爬回来……在我的耳边激荡……我什么都做不了……我作为……唯一幸免于难的……我怎么能够幸免于难?就像是我背叛了他们一样……我怎么配幸免于难啊?”
小花皮缠紧了鸿信的手臂,如果不是比主人更诚实的精神体存在的话,鸿信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周森锦怀抱着怎样的心情在说这样的话。因为周森锦的声音极轻,甚至还带着一点自嘲的笑意,让人误以为他已经从这件事里过去了。
“不过都过去了,鸿信,都过去了。”周森锦像是自言自语地说。
“没有过去。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还好端端地活着,没有为这件事付出任何的代价,这件事怎么能算过去了。”鸿信不由分说地抱紧了他。
他胃里像是有刀片在剐,喉头也泛起血腥味,但不用周柯说,他也是不会放开和现在的周森锦的。鸿信抱他抱得很紧,像是要把人揉进身体的力道。
“只要披露这件事情,那些失踪的孩子的家长……”鸿信的话被周森锦打断了。
“不是失踪的,我对于我爸妈来说,确实是失踪的,但是其他的孩子不是,他们是被卖给研究所的……穷得连自己家的孩子都养不起的家庭,就会让孩子自愿成为受试者,签了知情同意书,愿意为可能出现的不良后果……承担代价,而那些父母,还在对帝国感恩戴德,为能够拿到一笔钱养活家里其它孩子感到高兴,什么知情同意书?那群连书都没怎么读过的人怎么会知道什么叫可能出现基因缺陷综合征,第三叉神经交感紊乱等等这些病名是什么意思!他们知个屁的情!这就是那群骄傲的自以为是的研究员声称的自由国家下的必要牺牲。”
“鸿信,你知道什么是最可怕的光景吗?”
“嗯?”
“最可怕的光景是有一天,新人类计划如果取得了可以推行的进展,那么全人类都会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感恩戴德,觉的是他们开创了新的时代和未来。他们将不是刽子手,是新的神明与救赎。这就是现实。”
“而即将试图去推翻这一切的我们,将成为千夫所指的千古罪人……鸿信,我不能把你拉下水……”
“周森锦,我爱你,也爱这个国家。”鸿信的唇边溢出一抹鲜血,说话对他来说略微有些吃力,胃里疼得他的手臂都在发颤,但反正周森锦也在发抖,姑且还没有注意到。
“你别太小看我的喜欢了……你即将要去做的事情,是破除束缚这个国家走上正轨的藩篱,如果哪天我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成为你面前的阻碍,那就把我当成必须跨越的最后一堵高墙吧。我做好这样的觉悟了。”

楼主:1181890009  时间:2019-07-14 19:41:01
“算了。什么觉悟啊。”周森锦被鸿信气笑了,他轻轻笑死来,从没觉得那么轻松过,那些过去只能一个人背负的负担分明没有卸下,但他还是久违地感到了松懈,脑子一片空白。
他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怕了。
“我没有那么夸张的觉悟,我能救几个救几个,如果真如你所说,你要变成我的阻碍的话,那我就撂挑子不干了……谁爱干谁干吧……就算那些孩子恨我,也以后再说吧,我说什么也不能对我们家将军刀剑相向的。你就是个连工资都没有我多的小白脸学长。”周森锦抬头捏了捏鸿信没多少地脸,猛地看见鸿信唇色一抹红,脸上没了血色。
他和鸿信脑子都快,小花皮一卷就把盒子卷进了周森锦手里,鸿信和他同时把手按在盒子上。
鸿信按着胃闷声呛出两口血来,“不许开,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公爵不会弄死我的,死不了。”
“你忘了你不用能恢复剂和愈合剂了?把你这滥用药物的破习惯给我改了。”周森锦挑了挑眉梢,在鸿信手背上轻轻打了一下。
虽然是在教训他,但鸿信觉的周森锦精神多了。
周森锦飞快地浏览了一遍盒子里的纸条,心里恨不得把伊瑟公爵千刀万剐了,抱着盒子里那见不得人的东西去了浴室里,鸿信疼得动作有些迟缓,没能跟上他。
今晚的酒里放了极微型机器人,在胃部的环境下会重新组合,这会儿估计在鸿信胃里闹腾,看鸿信的样子估计已经胃出血了,放平时倒也没有太严重,但鸿信不能用恢复剂和治愈剂就是另一回事儿了,铁人也经不住这么造地。
周森锦黑着脸看着盒子里那个连着一根巨大的玩意的三角内裤,不由得在心里又骂了几声,虽然他在的创研会里也有喜欢搞/黄/色的小兄弟,周森锦当年也欣赏过对方的发明创造,但是周森锦觉的这个尺寸不适合他,非常不适合。
但不适合也得硬着头皮适合。周森锦身体柔韧性向来很好,孕期的身体还算是适合接受的,那三角裤也不知是多紧致的码,卡在他身上严丝合缝的,周森锦疼得直抽气,觉的自己要被撑裂了,每个褶子都已经被发挥到极致,他腿也合不拢,那倒霉玩意在升温之后还进一步地涨了涨,长度都抵在他的生殖腔的宫口,又疼又痒的。
鸿信感觉到胃里尖锐的疼缓和下来,只剩下钝痛,连忙去浴室看人,只见周森锦抱着浴袍满脸通红地坐在地上,鸿信忙把人抱起来。看着空空的盒子问他:“里面是什么东西?”
“没什么东西,不许问,你今晚问的够多了,抱我去床上。我要睡觉了,你先吃点止血的药,禁食一天看看情况再说。”周森锦想着对方提到的时间点,应该明天中午他们走的时候就能摆脱这烂摊子了。
要不是现在要顾全大局,周森锦简直想把伊瑟公爵的精神领域捅成筛子,看看他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鸿信乖乖吃了药,当然也没睡踏实,止血的药也不是什么灵丹妙药。吃下去之后胃里还是闷闷地疼,半夜里就听见周森锦小声哼哼,连忙拧开了老式的床头灯。
周森锦出了一头的汗,他自己也有点搞不清状况,对着鸿信有些茫然地说:“我肚子好重,好涨……疼得有点厉害。”
鸿信看见他的肚子肉眼可见地大了一圈。
后半夜两人再睡不着,七八个小时过去,双胎的肚子涨的已经有普通足月的大小,洁白的肚皮上被撑出了一道道的纹路,舒缓的膏体被均匀地涂抹在上面。周森锦腰胯都疼得要命,重量上来了的肚子往下沉甸甸地坠着,那物件磨得周森锦压不住自己的信息素,身体滚烫着往鸿信身上蹭。
鸿信后来也听周森锦趴在他耳边小声说了是什么东西,燥得骂了一声伤风败俗,还被周森锦嘲笑了这个骂得太有文化,有失水准。让周森锦拿出来周森锦肯定是不肯,鸿信第一次怪自己不爱惜身体,要是他能用恢复剂的话,顶多就忍忍疼的工夫了。
早上的时候公爵去请他们两个人共进早餐,看见周森锦像是足月的大肚子,脸上也没什么意外的神情,只说:“噢。看来促生长素的作用很明显嘛。”
“实验文件给我一份。”周森锦知道公爵认出他了。干脆也撕破脸了。
“可以,不过话说在前面,我给你们提供物资,你要查的新人类计划我也已经没兴趣了。这次只是一个小警告,如果周中将能配合,日后一切好说,如果不配合,也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周森锦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实验文件,促生长素说白了就是加快细胞分化速度,副作用那一栏写着精神领域发展不完全,周森锦黑着脸,反问:“你让我怎么配合?”
“噢,那个没事的,我控制了给你注入了量,它们现在恢复正常发育速度了,只要你让小朋友在你肚子里呆够八九个月的时间,我保证出生一切正常,到时候我再给你们送份贺礼。”
“所以你打算干什么?不想和白虎基地直接起冲突,又想用孩子拖住我?你在谋划什么?”
“没什么,周中将,我归根到底是个商人,现在局面看似稳定,但暗潮汹涌,我也不过需要点时间给自己留条退路而已。”伊瑟公爵眯着眼睛笑了笑。
“那你的目的现在也达到了,礼物我能还给你了吧?还有鸿信肚子的。”周森锦的精神纤维已经在伊瑟公爵的精神壁垒上凿出了一个洞。

楼主:1181890009  时间:2019-07-14 19:41:01
“中将,不要那么暴躁,放心啦,都是些一次性的玩具,文件我迟点也可以发给你,一部分技术共享也没问题的,快的话可能今天中午它就会开始收缩变小了,慢的话顶多也就一周吧。”伊瑟公爵耸了耸肩膀,丝毫不担心周森锦会真的对他干什么。
鸿信也没有心情再陪伊瑟公爵演戏,他有些强行地要求加了两台运输舰,公爵也答应了他。
周森锦和鸿信提前踏上了返程,周森锦返程全程都很生气,像只小刺猬一样,鸿信摸头也炸,摸肚子也炸,鸿信说他不怕疼让他把东西先拿出来,然后他自己躺医疗舱里周森锦也不高兴,反正就是哄不好了。
鸿信和尤伽私下沟通认为这是由于妊娠期直接过渡到中后期的暴躁。
周森锦就是气他们被公爵真的像玩具一样玩弄在股掌之间。
快到基地的时候,公爵还送了他一份大礼,身体里含着的玩意忽然有节奏地震动起来,孕期原本就敏感的身体根本受不了,周森锦坐也坐不起来,两腿大开上,大口大口地喘气,把鸿信喘得直接把飞行器停在基地外悬空耗油了。
基地的人就看着将军和中将的飞行器欲进不进,在通讯被将军挂断了两次之后,也没人敢问了,谁知道这是什么情趣呢。
周森锦腰上被压得疼得要命,揪着鸿信的手臂:“呃——腰好疼——鸿信——它在动!”
让他胃疼而死算了。
鸿信觉的他现在要成为史上第一个被憋死的哨兵。但他只能任劳任怨地无视自己的反应,把周森锦扶起来,勤勤恳恳地给周森锦揉腰。
每一次震动都顶在周森锦的腔口和敏感点,周森锦是真的又疼又爽,浑身都软在鸿信怀里,疼得直抽气。
或许强烈的刺激让他的肚皮一阵一阵地收缩起来,过了一会随着震动的减弱,身下也渐渐空下去,周森锦揪着鸿信的衣服。示意鸿信帮他把裤子脱下来。
这时候那可怕的物件已经几乎成了一层膜,和小三角黏连在一起,周森锦那处湿透了,他也知道自己把鸿信撩拨地过了分,主动往鸿信身上坐。
他肚子直抽,鸿信都不敢动,问他:“肚子疼吗?”
“还好……实不相瞒……我看了他们的实验文件,那个促生长激素……同时也修复了我的生殖腔……所以我才没有那么生气……你来吧,将军。”
“疼就告诉我。”
“好。”
周森锦像是在浪里沉浮,这是他身体受损伤以来最舒服的一次,只是在快一个小时之后,周森锦实在是有点受不住鸿信的体力,他体力没有以前好,实在是吃不消,就连被鸿信扶着腰都坐不住,连声喊:“好哥哥,停一下,让我缓会儿,再这样下去孩子都要被你做出来了。”
周森锦是夸张了,虽然孩子确实长大了,但是他的身体还完全没有进入产期,腔口不会打开,不至于把孩子做出来,就是孩子往下坠得太厉害,这会压得他骨头软得像滩泥。
鸿信理智一线尚存,悬崖勒马了。
他抱着周森锦的脑袋,忽然说:“我会保护你的,再不让你……一个人了。”
周森锦第一次听见人这么说,鸿信追他的时候他也野得要命,属于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那种,鸿信对他宠归宠,但还没说过要保护这种话来。
“你不用怕了,伊瑟公爵,打不过我的……谁要是敢欺负你,你下次就狠狠欺负回去,这个物资渠道没了我可以再找,大不了我们全基地一起省吃俭用,再不行我就再去抢……你不用考虑我的立场,去委屈自己。”鸿信不知道该怎么说会好一点,他看着周森锦刚刚在公爵面前委曲求全,理智上他知道应该如此,情感上他难受死了。
鸿信忽然觉得自己胸口的位置有些湿润。
周森锦的眼泪像是开了阀,在彻头彻尾疯了一场之后,哭的脊背都在颤抖,像是要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干,鸿信忽然想起周荣和他说,周荣说,他可以欺负周森锦,欺负得狠了也没关系,他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周森锦能哭着回来找爸爸给他撑腰,因为小周森锦从四岁回去以后,就一滴眼泪也没流过了。
“鸿信你不许看。”
“我……我才没哭……我也不用你保护……我能保护你……我……”周森锦打个个哭嗝。
他肚子一直在抽动,鸿信紧张地要命,不知道应该把手放在哪里,是去拍拍背还是摸摸肚子,还是应该擦眼泪,最后是周森锦在他脖子后颈的位置狠狠地咬了一下,鸿信被这尖牙利嘴的小疯子咬得浑身一激灵,忽的明白了周森锦的意思。
他的动作比周森锦温柔地多,他们肢体交缠,互相撕咬,一时间甚至分不清是谁在标记谁。
“周柯胆子真是肥了,不仅敢擅自把我拉进拟态空间……还把你也拉进来,他那么点精神力够用吗?”
“你知道这是拟态空间了吗?”鸿信问。
“我刚刚知道的。他为了让我相信这是现实还真实煞费苦心,还搞了前面三个拟态世界里的拟态世界。我也是服了他的鬼点子了。”
“嗯,他和我说他精神力不够用,所以这里大部分是用我和你的记忆搭建起来的。”
他们两个人的身影开始出现频闪,像是那种即将穿模了的人物模型。
“毕竟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棘手的不配合治疗的患者啊。好在我有正确的治疗技巧。”鸿信趁着这段没有被抽离出去的时间,又抱着人亲了亲。
“呵,辣鸡精神力的哨兵加一个半吊子的心理治疗师,也真亏你们两个……能骗得住我啊……”
“谢谢你们,鸿信。”
“小哭包。”
“那么,我们现实见。”

楼主:1181890009  时间:2019-07-14 19:41:01
防吞的图(如果看到文字了就不用看图了)









楼主:1181890009

字数:119365

帖子分类:十世

发表时间:2019-03-26 23:26:00

更新时间:2019-07-14 19:41:01

评论数:1463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下载地址:TXT下载

 

推荐帖子

热门帖子

随机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