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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这个丞相当不起

楼主:在下老王名子琦  时间:2019-03-30 13:08:23
婉儿螓首低垂,盈盈下拜。“奴家这厢有礼。”
顾琅在旁负手看热闹一般,闲闲吊长了尾音:“美人在前,陈大人怎么这么不解风情?来,婉儿,替本相敬陈大人一杯。”
既说了替,陈子阳怎好推辞,取杯饮尽,那口气未见软化多少,仍硬邦邦道:“相爷如此盛情,下官惶恐,还请相爷入座。”
顾琅和方才似乎判若二人,听了此言竟然不恼,有意迁就他一样,一斜身坐在案边。两人的距离陡然拉近,陈子阳只觉一缕似兰似梅的冷香透入鼻端,刹那口齿噙香。
察觉到自己片刻的失神,他心下微窘,不由偷眼去看那厢坐着的顾琅。许是屋内暖热之故,顾琅稍稍解松了领口,从陈子阳这个角度看去,只看得见他颈旁白狐皮翻出些微弧度,衬得白皙的脸颊一如瓷玉。
果然是人人都赞的好皮相,若自己是个女子,恐怕也……等等,他在想什么?
老实人陈子阳不禁脸一红,发现自己可耻地出现了不该有的想法。
得月楼中自有一套侍奉贵客的规矩,房中仅留一人,取其清雅之意而已。俄而丝竹缓奏,素手拂弦,弹琵琶少女婉转低唱,嗓音清透,真令人魂醉魄飞。顾琅像是很喜欢这种场景,盏不离手,不多时已经饮了数杯,侧首对陈子阳笑道:“陈大人觉得此女如何?”
他他他不会是要把妹子介绍给我吧?陈子阳一阵恐慌,不由顺口结结巴巴道:“挺、挺好,唱得好,弹的也好。”
顾琅慢悠悠瞟他一眼。“陈大人口是心非。”
此时乐声停住,婉儿画弦收拨,怀抱琵琶再拜,红袖曳地。“婉儿不才,未得陈大人青眼,请容一辞以为罪。”
连得月楼的歌女说话都这么文绉绉的,陈子阳简直要残血倒地了。
他满含求助地看向一旁的顾琅,后者倚过身来,轻声慢语附耳:“陈大人方才连一个眼神都没有落在此女身上,足见心意。此番是顾某疏忽,不知陈大人喜好。”
陈子阳憋了半天,前额蒸汽都快冒出来了,说:“相爷,我们还是吃饭吧。”

楼主:在下老王名子琦  时间:2019-03-30 13:08:23
我发现了这个
@人若初见º


楼主:在下老王名子琦  时间:2019-03-30 13:08:23
……
我这个人设应该没崩吧。
吃饭的间隙,顾琅在心里暗搓搓地想。
作为一名历史系兼考古系博士生,顾朝之其实是个很沉默内向的人。虽然也有过暗恋对象,但高中三年大学四年研究生博士生又是五年,他不但没有和妹子拉过手,连搭个讪都不会。顾家已经默认这个小儿子的取向问题了,所以也不催促他结婚,只是常常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他。
“什么时候要去意大利,别忘了和家里说一声,我们都挺开明,绝对不拦你。”
直男顾朝之:“……???”
当他接收了这个身体的记忆之后,顾琅终于体会到了假装基佬的辛酸。
原主肯定是个宇宙直男,但是为了蒙蔽世人,总是拉着好兄弟季明远装基友。顾琅用他的历史逻辑思维推测,原主处于悬崖之巅,每一步都如履冰上,万一一着不慎,绝对会招致灭族之累。如果是为了不带累妻儿才选择单身,这样就说的过去了。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少了后一个,真是漫漫长夜寂寞如雪啊。
……
室内温暖如春,瑞金香炉里的青烟缕缕腾起来,幽微处暗香浮动。饶是陈子阳不善饮酒,也不由得多饮了几杯。
顾琅忽而抬眼看他,道:“陈大人之前在华重门,似乎有话要对顾某说。”
陈子阳也有点微醉了,借着点酒劲重了重声音:“那时候相爷为什么不问?”
顾琅一笑,多么熟悉的嘴角一弯。“隔墙有耳。”
陈子阳酒为此一惊醒,蓦地放下杯盏。“有人暗中潜听我们?”他本来不知官场险恶,一闻此言,剑眉深蹙,如临大敌。
难怪相爷要请自己来这里叙话,当真是心思缜密。
“相爷知晓这些是什么人?”
顾琅笑而不语。他请陈子阳主要是为了加深一下同僚情谊,别动不动就朝堂互怼。至于到底有没有人听壁角,没用红外探测仪扫过,不知道。
自古借口站不住,总是套路得人心。

楼主:在下老王名子琦  时间:2019-03-30 13:08:23
我粗长了吗
没有。

楼主:在下老王名子琦  时间:2019-03-30 13:08:23
但事实证明,套路可以套路,千万不要乌鸦嘴。
只听壁下一声脆响,屏风陡然被一道寒光贯为两段,几人黑衣蒙面,手持利刃,从后一跃而出,为首之人一言未发,剑已直取座上二人。
顾琅目瞪口呆:不是吧,说什么来什么?
事发突然,陈子阳腰间佩剑刚及拔出鞘,就已经和其中一人交上了手。那几人本就有备而来,当下毫不纠缠,剑势频频变改,迫得陈子阳苦战不能脱身,另外一人顺势朝顾琅一剑刺来。
事情不过瞬息之间,加之黑衣人明显训练有素,这一剑攸关命门,平常人根本无法避过。
仿佛是冥冥中意识左右,顾琅竟然先一刻侧身闪躲,剑锋险险擦过胸口月白色衣襟,淡金云纹映着剑身,寒光明灭一闪。
黑衣人一招未成,身形回撤,手中长剑猝然转向,如一道电光直扫顾琅颈上。这一剑较方才更带了十成力道,电光石火间竟破开数道残影,显然已是势在必得。
那厢陈子阳与二人缠斗,脱开空隙向这首投来一眼,神色惊变,不顾一切硬生生架开面前刺客,堪才递出一剑帮顾琅挡下。
只听铮一声嗡然脆响,那人剑势丝毫未缓,招招仿若雷霆万钧,眨眼间已是数十回合。身后二人更是身形未顿,剑光密去骤雨,陈子阳不敢怠慢,只有回身勉强抵挡,不多时已觉虎口发麻,冷汗霎时涔涔而下。

楼主:在下老王名子琦  时间:2019-03-30 13:08:23
他武艺较眼前三人略高一筹,但由于室内施展不开,又时时挂念顾琅安危,因此左绌右支,渐渐难以招架。房中隔音效果极佳,打斗声外不可闻,就是想要呼救也不得间隙。陈子阳奋力隔开眼前人一剑,目光凛然,沉声道:“阁下究竟是何人?”
那人却不言语,出剑如飞,此刻只闻风声飒飒,剑影飞旋间,房中灯架上的烛火竟被气流所迸熄。
敌我交手甚密,陈子阳也逐渐了然,这三人绝非刺客宵小之辈,剑术了得,但无意伤他性命。他们此行恐怕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刺杀当朝丞相。
放到过去,陈子阳同众多主战派朝臣一样,都恨不能顾琅身死名灭,为天下澄清玉宇。然而如今,他的内心前所未有的复杂,顾琅对岌岌可危的后梁的重要性,在其人病重的几日已经显露无疑。
辽国虎视眈眈,南蛮强敌压境,无论如何,相爷绝不能在此时有半点闪失。
忽然,情形陡然急转直下,眼前人攻势一滞,连同眉宇间神情也骤然改变。陈子阳顺势如虹贴上对手的剑,一压一挑,那人身形一晃,长剑脱手飞出。
陈子阳一剑直取其人胸口。

楼主:在下老王名子琦  时间:2019-03-30 13:08:23
不行,这个也太短了我竟然这么短小

楼主:在下老王名子琦  时间:2019-03-30 13:08:23
此时一位没钱,没权,没老婆,没精♂力,更新短小,日常停更,坑品清奇的楼主路过,但走路的姿势却很嚣张

楼主:在下老王名子琦  时间:2019-03-30 13:08:23
也不过一瞬之机。闪着寒光的剑尖在黑衣人胸口险险停住。后者僵立当场,半晌涩声道:“为何不动手?”
另外二人也同样撑剑跪地,浑身涔涔发抖。陈子阳持剑不动,目光澄明如炬,紧盯面前男子。
“敢请教阁下名姓。”
三人突然气力不支,委顿落败,就连陈子阳也不禁疑心他们事先服用了某种秘药,倘若事不成即武功尽失,性命不久。为保险起见,他自然要立即审问对方名姓。孰料男子忽而抬起首,咬牙恨声道:“陈大人既已与奸相同流,又何必相问?”
随着他话音浊重落地,一声清晰的鼓掌在室内响起,几人俱是一愣。然后,他们就看到年轻的顾相爷,靠在檀木小几旁,眼光轻轻瞄着他们。纵使是衣发微乱,也仍旧带着他那一股子气定神闲的淡然。
“壮士可不能冤枉了好人。”
陈子阳不由错愕,剑亦往前抵了一分,那人闷哼。其余二人见状,急怒交加,分外眼红:“奸贼,行小人手段,卑鄙无耻!”
“话别说的这么难听嘛。”顾琅双手抱胸,好整以暇。“本相也只是用了些自保手段,实乃万不得已。”
黑衣人怒气填胸,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倘若他眼中能射出利箭,非将这奸臣千刀万剐不可,可惜行动皆被制,只有心中暗恨而已。都道当今丞相手腕毒辣,行事步步为营,杀人不见血,他兄弟三人终究还是棋差一着。
直到候在房外的侍卫接到顾琅命令,鱼贯而入,这才发现室内方经历了怎样一场惊险的打斗。为首侍卫长跪地请罪,心知如若相爷有失,他必定万死难逃其咎。
顾琅倒是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听凭几人被手下侍卫蜂拥押出,底下仍然乌压压跪了一地的人。陈子阳看他把玩着酒盏,眉睫低垂,终于忍不住出言相劝。
“相爷,这些人护卫不利,该受惩处,但任由他们跪着,未免也太不近人情。”
他一连说了两遍,顾琅都恍如未闻,连眼梢也不曾抬一下。受此待遇,陈子阳也有些恼了,浓眉微蹙,大步上前。“相爷!”
他声如沉钟,顾琅倒像是吓了一跳,抬眼看着他。就这么一眼,陈子阳顿感心口被什么撞了一下,生生没咬了舌头。
顾琅就这么望着他,不知是否因了刚才的酒,他眼尾还带着浅淡的绯色,眼底如春潮涨落的湖泊。

楼主:在下老王名子琦  时间:2019-03-30 13:08:23
他一手撑着檀木案几,探起身来,差点没和陈子阳脸贴脸。
陈子阳霎时捂着胸口退后两步。
有一缕细细的甜香,像花絮粘在他的衣襟,拂之不去。
“陈大人啊,顾某要多谢你救命之恩了。”陈子阳还以为他接下来要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顾琅却单单就这么立着,神情也淡淡,伸手揉着眉心,说。
陈子阳又被他的举止窒了一窒,没想好答上什么话来。又听他语调平平地轻声道:“下不为例,你们下去吧。”
那几人如蒙大赦,踉跄着起身,盔甲叩在锦毯发出沉闷的声响。
陈子阳看着他们,脑海中念头忽然电闪。他猛然一惊看向顾琅,嘴唇蠕动着,有话要问。
后者将鎏金香炉里的瑞脑用玉箸挟出,浸在未干的酒液里,看也没看他就开了口:“想必陈大人是猜到了。不错,这熏香中有着使人浑身无力,耳目昏沉的迷香,但凡是在这房中超过半柱香时刻,就绝对逃不过。”
陈子阳觉得自己说不出话,舌头僵硬的像黏着一块铜板。费了好半天劲,他才问了出来:“为何……为何我们……”
顾琅没看他,从这个角度看去他似乎在笑,语调微微上扬。
“因为解药就在酒中。”
“陈大人,顾某只是想,宁我负人,休人负我。”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经过了这一次,顾朝之对原主是真的服气。
原主遇到的刺杀不在少数,但每次都能化险为夷,顾朝之从记忆中了解原主的为人,才意识到这个年轻人看似数次涉险,实则早已纳诸事于股掌。
遍布京城数州的眼线,环环相扣的布置,就像一张精密的大网,延伸向无边。
——————————————————————————————————
顾琅唯一的失策,是在五年之前瓦铎口一役。
三个月。耻辱嵌在血肉中,尖刀剜不掉。
那是他一辈子都无法忘却的噩梦。

楼主:在下老王名子琦  时间:2019-03-30 13:08:23
哈哈哈楼主不禁想要尝试写梦境回忆车

楼主:在下老王名子琦  时间:2019-03-30 13:08:23
虽然想尽快开车但楼主迫于生计,可能日常断更:


楼主:在下老王名子琦  时间:2019-03-30 13:08:23
我真的是佛系更新

楼主:在下老王名子琦  时间:2019-03-30 13:08:23
太鬼畜了学雅思学的我现在张口就想说to be frank忘记汉字用法

楼主:在下老王名子琦  时间:2019-03-30 13:08:23
虽然我发了图,但我开的是假车
真车要遇到真人才开
有人怒道:“那你还发图骗人
我露出机智如雪的微笑:“发图是因为害怕吞楼
要知道我纯洁的正常楼还会被吞,这种肉渣。。。


楼主:在下老王名子琦  时间:2019-03-30 13:08:23






楼主:在下老王名子琦  时间:2019-03-30 13:08:23
我一定多开几趟车写的不过瘾

楼主:在下老王名子琦  时间:2019-03-30 13:08:23
试水结束,下次一定认真开车不过万一我开车太猛把方向盘都甩了出去。。。


楼主:在下老王名子琦  时间:2019-03-30 13:08:23
太过真实。
顾琅怔怔靠在引枕上,呆了好一阵,才想到应是梦魇。
罗帐外,依稀有光影在黯黯摇曳,夜长灯尽,烛泪未干。他慢慢地起身下榻,重新点起灯烛,撩起宽大的月白色衣袖,将手腕凑近茕茕跳跃的烛火旁。
虽然换了一副身体,顾琅前世脑海中的知识却依旧清晰异常。他很快辨认出,右手腕上有浅淡的伤痕。尽管相隔已久,也用了祛疤的白玉膏,却不难看出当年的外伤之深重。
他用指腹细细感受这些伤痕。腕骨处有下凹,这样的伤只有被铁链或者硬质金属长期悬吊才会形成。考古学的基础课程像风一样在脑海中回旋。刹那间,他似乎重又回到当年考古学的骨质分析课上,一具具白骨在他的眼前浮现。
梦中的情景犹仍在耳。
顾琅吹熄了蜡烛,就这么站了好久。原主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往,深埋在记忆中,一直不愿去回想。他无法获取这段记忆,但从手腕上的伤痕间,似乎可以揣测一二。
从时间线去推移,原主少年时的记忆追溯到他十二岁时。然后是会试,殿试,直到拜官,所有的事件无一不像灯火,明晰浮现于暗夜。然而瓦铎口之后,一切的回忆都趋于模糊。
中间有至少一年的空白,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个很有问题。
按照常理,瓦铎口被俘,应当是原主二十五年人生中最难以磨灭的经历。就算其中有些细节已经不能被还原,但将近三个月的辽北生活,他绝不可能毫无印象。除非……
这三个月内,发生过令原主难以启齿的隐秘之事。
顾朝之被自己的这个推测吓得一抖。
梦境中濒临绝境的无望,被欲望纠缠的耻辱,鲜明真实到残忍的地步。
再想下去,他马上就要怀疑人生了。
“太可怕了。”
但是对历史过往与生俱来的好奇心,却一直潜藏在他的心底。
顾朝之想,倘若能够了解这一切,他也许可以洞悉当年瓦铎口战役的前因后果。
这对史学研究很重要。
顾琅继续放纵自己的思绪。如果他还能回去……留在这个朝代的所有印象,一定可以成为破解中华历史三百年之谜的部分根据。
他职业病发作了。
……
窗外的更漏声渐趋渐缓,偶尔有乌鹊长啼。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檀木几上泛起幽冷的暗蓝色。

楼主:在下老王名子琦  时间:2019-03-30 13:08:23
就算梦中被开车男主也能面不改色地考虑史学研究。对专业深沉的热爱

楼主:在下老王名子琦

字数:23427

帖子分类:寒武纪年

发表时间:2018-07-09 06:58:00

更新时间:2019-03-30 13:08:23

评论数:1124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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