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佛爷先走一步》脱水阅读

楼主：尚晋老刀时间：2019-05-06 18:42:13

“菊人兄，依兄之见，大清将尽，天下将归于何家呢?"

“吾观美利坚之气象，将来必成大业，其国曰合众国，各州府均行自治，共推一贤德之人名曰总统，治国四年后若再得推举可再任四年，其后则下野，由各州府再推选一人继任总统，以此类推，往复行之，其国蒸蒸日上，气象万千，实为吾国之楷模，应以为鉴以扫清室的腐败之气，振我华族于未来。"

“好，好，好，如若有此一天，弟定当推举兄做这个大总统，弟愿在麾下效犬马之劳。”

"慰亭且勿自谦，若有此日，愚兄却诚心实意希望吾弟能承担起复兴吾等华族的大业，吾弟应当仁不让，此愚兄肺腑之言，决无虚言。”

“菊人兄，若能如此，你我应携手同心，共成大业，共成大业，世凯绝不食言。”

"好，言尽于此，愚兄告辞，即日将回奉天，吾弟多多保重。"

楼主：尚晋老刀时间：2019-05-06 18:42:13

瀛台涵元殿内，李莲英走后，光绪又命人诏弟弟载沣前来议事。

载沣见到光绪跪下叩首，光绪将他扶起，"你我一奶同胞不必拘礼，坐下谈。"

载沣便不再拘礼在光绪下首落坐，"皇上诏臣弟来有何事商议?"

“朕刚刚诏见了李莲英。"

“皇上诏他所为何事?"

"朕问他如何处置袁世凯。"

“他如何作答?"

“他劝朕不要杀袁，而且要用他去平复南方乱党。"

“这如何使得，袁世凯曾陷皇上于危境，险些害了皇上，就算皇兄仁德不杀他，也万万不可用他呀!皇上。"载沣起身跪伏于地，连连叩首。

楼主：尚晋老刀时间：2019-05-06 18:42:13

"嗯，朕本无打算用他，只是李莲英和“珍妃"皆替他讲情，所以朕想听听你的建议。朕曾嘱托你监视袁世凯的行藏，可有发现?"

“袁府自袁世凯称病休养后一直闭门谢客，臣弟派出的人看到有人曾进入到袁府一个时辰左右，据追查的人回报，是东三省总督徐世昌。此二人曾多年共事，颇有深交，不知私下密议所为何事，皇上还需堤防。"

“嗯，知道了，你可派人继续留意北二人行藏，有何动向可直接进宫来报不必通禀。"

“康梁二人，近况何如?"

楼主：尚晋老刀时间：2019-05-06 18:42:13

"康有为在西洋建了中华帝国宪政化，鼓吹立宪变法，富国强兵，据传又广置田产坐拥美妾，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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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微微笑道:"康有为倒是个趣人，梁启超何如?"

“粱启超在日本国的都城东京创立了政闻社，与康有为一样亦是鼓吹立宪。"

"此二人其心可嘉，弟可朕传讯于二人精研西学，历练才干，以待他日效力国事，不必因现时境遇，遽灰初心。”

"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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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弟仍有一事不明，可否请皇上赐教?"

“你我一奶同胞，有事尽可明言，不必拘礼。"

“臣弟疑惑的是，自古变法皆是为了富国强兵强化君权，以图江山永固，万民拥戴。但臣弟略有了解，英吉利开立宪初始，乃为限制君权，英王近乎虚君，朝政皆由议会操持，长此以往，天下还是天子的江山社稷吗?"

楼主：尚晋老刀时间：2019-05-06 18:42:13

"吾弟之所虑朕岂能不知，但我大清如今山河残破风雨飘摇，列强皆虎视眈眈欲瓜分吾国而后快。反观东夷倭国，自明治维新以来，国力日盛，不但富国强兵，还得到列强承认，为何?"

楼主：尚晋老刀时间：2019-05-06 18:42:13

“臣弟略有耳闻，倭国仿效德意志国定立宪法，实行王权与司法权以及立法权分立，王不得干涉司法审判，国会可立法限定王的权力。故当年倭国警卫刺杀俄罗斯国尼古拉太子一案，倭国朝野皆欲诛之，但时任大审院长的儿岛惟谦示下审判法官，需按照法律规定，以普通人的谋杀未遂罪论处。最终仅判以无期之刑。此举令世界大哗，倭国上下皆以为俄罗斯国必兴兵报仇，岂知西方列强报章皆盛赞倭国步入宪政文明国家之列，俄罗斯竟亦因之而息兵且不了了之，使倭国举国振奋，立宪从而尽得人心。"

楼主：尚晋老刀时间：2019-05-06 18:42:13

“不错，吾弟即于倭国维新变法之事如此了然，当然亦明白我大清八旗自入主关内二百余年，早已惯于骄奢淫逸，不思进取，却得益于祖宗旧法，不但锦衣玉食家产丰厚且权柄在握世袭罔替，此等模样，何以富国强兵，不使大清被列强瓜分?"

楼主：尚晋老刀时间：2019-05-06 18:42:13

“臣弟明了，若言富国强兵，八旗确已无望。但若变祖宗旧法，触动八旗之利益，又恐他等生事于皇上不利啊。"

“不错，强行变法必然受阻，如今之计唯背扶持汉臣以制衡满臣专权，他日或可再行变法之愿。"

“皇上，若是汉人得势之时，欲谋帝位，何以止之?"

“唯有立宪，以国法止之，吾之帝位虽由先帝处承袭，但自立宪之始，即为天下兆民所共举之君，汉臣若行僭越之举，郡为宪章所不容，天下皆可举义讨之。况且，朕自即位以来，处处受制于太后与满臣从未得志，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能保护，此等帝位又何须恋眷，即使汉臣得势，欲谋朕帝位，朕的膝下并无子嗣，何以传国?但求以帝位换变法立宪，以慰朕平生所系富国强兵之愿又有何足惜!"

“皇上以国事为重，福泽兆民，肺腑之言臣弟句句拜服。但皇上正值壮年，又何愁无有子嗣?切莫轻言让国，令汉臣徒生觊觎之心。若为乱党得知，趁隙作乱，反误了皇上的大事。"

楼主：尚晋老刀时间：2019-05-06 18:42:13

“吾弟勿需多虑，倘若朕将来无有子嗣，必于立宪之时，立吾弟为储君，弟之子嗣亦可承袭君位。若能得遂此愿，朕心足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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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不可，臣弟安敢有此非份之念，诚请皇上明鉴。"载沣匍匐于地，连连叩首。

"吾弟莫慌此事且待从长计议。”光绪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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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美意，臣弟心领并甘愿为皇上鞍前马后肝脑涂地，拳拳之心请皇上明鉴。"载沣再拜道。

"起来吧，现有一紧要之事朕要垂询于你。"

"谢皇上，请问是何事?"载沣起身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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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国家危亡之际正是用人之时，但满臣皆不堪用，堪用之汉臣朕又不能用，何如?"

“皇上，臣弟倒是觉得有一汉臣乃饱学之士，热心洋务且对大清亦忠心不二，可堪一用。"

"臣弟所言之人，莫非是总督湖广的张之洞?"

"皇上圣明，正是此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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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此公所著《劝学篇》朕曾阅之，中学为体西学为用亦深合朕意，只是此公对变法首鼠两端，其意难测。"

“依臣弟之浅见，汉臣亦为凡人也，皆以切身之利为意，张之洞与其它汉臣并无大异，尽出于此衷。此公初赞变法而后反对皆是应对故太后之举，但此公洋务之举颇有建树，建钢铁厂，开煤矿，兴办新式学堂，见识远超他人。"

楼主：尚晋老刀时间：2019-05-06 18:42:13

"朕再考虑，弟且多方堪察此公，其心是否真如其言。"

“臣弟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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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引子

张之洞在慈禧亡故前一年已经被调入军机处主政，因之前一直得宠于慈禧而疏远于光绪，故此时亦是心有所忧，担心光绪归政对其不利，是故亦称病不朝，在家中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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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张之洞长子：张仁权

（1859-1930）

字君立，号圣可，晚号可园、柳卿、孙卿、均公，行二。光绪辛卯科举人、戊戌科进士。驻美公使馆参赞兼留美学生监督，礼部郎中，外务部丞参上行走，候补四品京堂，诰授资政大夫二品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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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天明，长子张仁权向张之洞请安，父子二人坐定闲谈，此刻窗外秋风萧瑟，落叶纷缤，张之洞近日夜感风寒身体抱恙，张仁权每日前来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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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父亲请安。"张仁权进门给父亲揖手请安。
“君立啊，你来啦，坐吧。今日身体尚可，我父子二人可以叙谈叙谈了。"
“看父亲气色红润，中气亦足，应是痊愈之兆了。"

“我的身体我自已最清楚，风烛残年，回光返照罢了，呵呵，呵呵。"张之洞笑道。

“父亲说笑了，您老当益壮，此时正是朝廷用人之际，恐怕您老难免又要为国事操劳。"

“哎，老夫这个年纪本已该退隐还家贻养天年了，却还得支撑着病体上朝议政，实在是上天不予垂顾啊!"

“孩儿不孝，不能为父亲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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