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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深渊 (相国攻x陛下受 竹马竹马 糖里掺刀片)

楼主:秦娆i  时间:2019-01-10 22:40:54
儿子们终于牵手手辣~

楼主:秦娆i  时间:2019-01-10 22:40:54
第五章(下)
“你不是出来替父皇寻酒的?这眼瞧就过晌午了,你怎么也不急?”白墨渊带着赵云笙吃吃逛逛一上午了,说什么来寻美酒,他连酒味儿都没闻见。
“怎么,你担心我没办到,回去挨陛下罚?”白墨渊将钱递给小贩,从摊上取了个弹弓,材料不是什么稀罕材料,但是雕刻精致,比赵云笙自己那个好看多了。白墨渊曾问过赵云笙那把弹弓的来历,毕竟他宫里竟是刀兵之器,这种小玩意不像有人会替他准备的,且赵云笙的那把制作粗劣,也不像是有人送的,后来过来很久赵云笙才肯同他说,那把弹弓是他不知道在哪儿看过后自己照着刻的。
“我是担心你办事不力,连累了我。”赵云笙状不经心,其实他心中并不是这样想的,他有些担心那酒是白墨渊说出来哄父皇的,为了带他出来玩。这个念头只在心里转了一瞬,他不信有人会这么傻,那个人不是普通家里的家主,而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有谁敢欺骗天子。
“放心好了,时机未到。”
时机在正晌午,白墨渊带赵云笙来到一处酒家,很是…老旧,“你吹的天上有地下无的酒,就在此处?”这里连店都算不上,至多能称上个酒寮,“若他这儿有此等美酒,便不至于如此破败了吧…”这话不能叫酒家人听见,赵云笙只扯着白墨渊的袖子,踮了踮脚小声在他耳边道。
白墨渊略略低头,见赵云笙面上一本正经,似有急态,不知是在急自己还是急他,不忍再逗他,轻笑两声,“我问你,宫中什么样的好酒没有,你当陛下真稀罕咱们给他找来的,你当陛下真不知道我打的什么鬼主意?不愿拆穿罢了。”不过白墨渊想,或许还有一层,就是正好借他的手把赵云笙带出来,这样既可使赵云笙避开与地方官员见面,又不用落上个偏心长子的名声,省了敏妃在他面前啰嗦,“此处虽老旧,却并不是因为这里的酒不好,而是因为酒肆主人已经年迈,只雇了个小二,每日能赚得口吃饭钱就成,你看这里虽然老了,但并不是门庭冷落。这里的酒虽没有那么大酒楼中的精致,但粗有粗的味道,你待会儿尝尝。”
白墨渊要了两壶酒,又带着赵云笙坐下,要了两个杯子,给自己和赵云笙分别倒了一杯,“尝尝看。”
赵云笙抿了口,皱眉道,“涩。”
白墨渊笑了笑,“再品品。”
赵云笙狐疑地望了白墨渊一眼,他该不会在戏耍自己吧,想是如此想着,却又灌了一口,涩苦过后竟是丝丝甘甜,赵云笙一杯饮下,又向白墨渊讨了一杯,白墨渊少见如此少年心性,平日里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便又一杯一杯替人续着。
“年纪小小,如此贪杯。”白墨渊怕他还没吃什么东西就喝酒会伤了胃,去柜上要些小菜,只是刚一转身就听见“咚”的一声,白墨渊急忙看去,就见赵云笙已经倒在桌上,“殿下…云笙?”白墨渊将人扶进怀里,见人白嫩嫩的额头上已经磕红一片,酒气入鼻,双颊泛红,双眼紧闭,“还以为你酒量极好,才这么几杯就倒了。”赵云笙似是喝醉了难受,眉头皱了起来在白墨渊怀里蹭了蹭,长长的眼睫颤着,看起来十分可怜。
“公子,让属下送殿下回去吧。”久跟着白墨渊他们的侍卫看赵云笙喝醉了,想出手帮忙。
“不必了,我来吧,你搭把手。”白墨渊挪开一直搁在赵云笙身上的目光,将人架起背在背上,一路背到了客栈。好在赵云笙酒量虽然不好,酒品却还行,不吵不闹不撒酒疯,就安静的趴着,还…挺乖的,“你替我打盆水来,我替他擦擦。”
白墨渊将人放在床上,又坐在床边看着他,以前只觉得赵云笙吵吵闹闹性子活泛,如今看他安静的模样却有些心疼,他却又说不清这股心疼是打哪儿来的。

楼主:秦娆i  时间:2019-01-10 22:40:54
直到太阳下山赵云笙才有要醒的样子,白墨渊看他睡了这么久也够了,索性将人喊醒,倒了杯热茶递人,“头疼吗?”
赵云笙揉着眼睛,不接杯子,倾着身子去就白墨渊手上的杯子,头倒是不疼,就是觉得身上烫。
“还想着下午带你多去几处玩玩,结果你在这儿睡了一下午,”白墨渊看了看外头,“不过现在也不晚,带你去看花灯。”
“看什么花灯?”赵云笙被白墨渊拉着走,看那外头异常的热闹,比白日里的集市人还要多些。
“今日十五,姑娘小伙会约着去放赏花灯,放河灯。”
“这个我见过,每年乞巧,宫里的女子也要去放河灯。”赵云笙还是觉得外面和宫里不一样,更热闹,更有人气,呼吸间都透着…自由,是自由,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万事随心,这样的日子多好啊。
白墨渊去买了两盏灯,一盏递给赵云笙,“你在宫中见过,却未必玩过,如今,替自己许个愿吧。”
“许愿?向谁许愿?”
“自然是神灵。”
“你信有神灵吗?”赵云笙看着白墨渊,河中烛光映着他的眼睛格外亮,赵云笙看了会儿笑了,“你也不信,既然你我都不信神灵,何必要许这个愿。我只信自己,想要的东西,求是没用的,只能去争,人都帮不了,更何况那虚无缥缈的神灵。”赵云笙矮身将河灯放进河里向远处推去,他被母妃罚跪时,曾无数次求过神灵解救他,可是神灵听不见他的乞求,久了他便也不再信,不再求了。
“是不信,”白墨渊看着赵云笙背影,声音渐轻,“只是想着与你一同放一盏…”罢了,是他今日放肆了自己。
两人又在街上逛了会儿,赵云笙舍不得回去,但是出来已经这么久了,再不回去也不像话了,“该回去了。”
“日后还会有机会的。”
会吗?赵云笙不知道,但却开始期盼,人就是这样,一旦尝到自由的滋味,便无时无刻不在期盼摆脱束缚。
“会的,有我在。”

楼主:秦娆i  时间:2019-01-10 22:40:54
更不更新的,都随缘吧

楼主:秦娆i  时间:2019-01-10 22:4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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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秦娆i  时间:2019-01-10 22:40:54
第六章
已经入夜了,赵云笙抱着白墨渊给他买的一堆东西回自己的房间,果然,这个点人都睡了,这样正好,也没人会过问他的事。
刚推开门赵云笙便定在原地,嬷嬷掌了灯,端坐主位的那个人才得以看清是谁,“母妃。”赵云笙手上的东西还来不及藏起来,他知道,敏妃不会让他留下这些的。
“今日你为何不留下?”今日一上午,陛下宴请群臣,带着宸贵妃和赵云澜出尽了风头,如今这扬州大小官员都知道陛下对大皇子甚是宠爱,而对这个同行的二子,却是一句都没有提及。此次出行兄长蒋礼未在其列,凭她一人在席上根本挽回不了局势,只能任由赵云澜坐稳官员们心中陛下即将钦定的太子。过了晌午陛下便道乏了要休息,一下午足不出户,连带着那宸贵妃!敏妃如何不知,他想极了与那个男人共度普通夫妻的日子,便是趁着这机会带他和他的儿子出去。她比不过一个男人,就连她的儿子,也比不过那赵云澜机灵投巧!南巡的这些日子,陛下没有一日歇在她那里,她是蒋家的嫡长女,她比那个男人到底差哪儿了!这些话敏妃不能对任何人说,只要一说出口,就泄了她所有底气,她只能将自己的怨,自己的恨都加注在最亲近的人身上,而这些人中,赵云笙首当其冲。
“儿子…”赵云笙抱紧了怀里的东西,一日的欢愉在敏妃的质问中冲淡,他根本无话可说。
敏妃看见他怀中所有,不顾身份上前抢来,都是些小孩子的玩意,原本不打紧的,只是她心中的一口气难平,不肯轻易放过,“这便是你这一日出去所得?你放弃了那么好的机会,就为了这些破烂玩意?你将为娘和你舅父的教导都抛之脑后了吗!”
敏妃手一扬,抽陀螺的鞭子便抽在赵云笙脖颈上,甩出一道红痕,赵云笙眼未眨,一声不吭的任听责骂。敏妃见此更是气恼,卷起那些东西便往房外去,屋外是一个小池塘,赵云笙心知她要做甚,连忙追出去,“母妃不要!”
“不要?你可知玩物丧志?你是皇子,日后更是要去争那九五之位的,如何能因为这些小玩意消磨了你的斗志,丧失了你的理想!”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她的儿子,须得和她一样,有一样的追求,做一样的事。
“母妃!”赵云笙跪在母亲面前,这是第一次有人诚心实意送他东西,他不想失去。
“你是皇子,是未来的天子,你为了此等事求我?你,你!”赵云笙从未求货她什么事,可是为了这些破烂,敏妃绕过人将东西一股脑扔进池塘,赵云笙甚至来不及阻止。
“母妃。”赵云笙双目通红,仰头望着自己的母亲,天下母亲都是如此吗?宸贵妃应当不会如此对待赵云澜吧,白墨渊的母亲,白墨渊说她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可为何他的母亲是这般模样,“母妃,难道儿子不能些许自由吗?”
“自由?你的出身,你的身份,注定了你没有自由。你听着,你不仅是陛下的二皇子,你身上还留着我蒋家的血,蒋氏一族是否长盛不衰,皆系于你身,这是我入宫的原因,也是你出生的使命。”敏妃矮下身,看着自己的儿子,“你想要自由,你想要的一切,都只有登上那个位置才能得到,等你坐在那个天下至尊的位子上,天下都是你的,更何况这些玩意儿。笙儿,成为天下之主的道路注定是苦的,可是只要你熬过这些苦,你就能拥有一切。”敏妃深吸口气,站起身低着看着赵云笙,如同看着一株草芥,“可你若失败了,便什么都没有,甚至是你的性命。他赵云澜什么都不如你,可他凭什么拥有那么多你所没有的,你父皇的宠爱,唾手可得的太子之位,笙儿,你需摒弃一切,才能得到一切。”敏妃将裙摆理了理,她放弃了一切,她的儿子也必须如此,“今夜你便跪在此处反省,小路子,看好你的主子。”
“殿下。”敏妃走后,小路子跪在赵云笙身边,他给不了这位小殿下安慰,他也给予不了帮助,他只能陪着自己的这位主子。
赵云笙笔直得跪着,一言不发,敏妃的每一句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每一句都如一把刀,在他的心口划开一道口子,将那么话嵌进去,他的一生,除了为了那个位子奋斗和努力,其他没有任何可能。他想要摆脱的一切,想要得到的一切,也只能靠此,皇位,往后的日子,他的每一步路,都是必须朝着那个位子走去的,不可回头。

楼主:秦娆i  时间:2019-01-10 22:40:54
第六章
已经入夜了,赵云笙抱着白墨渊给他买的一堆东西回自己的房间,果然,这个点人都睡了,这样正好,也没人会过问他的事。
刚推开门赵云笙便定在原地,嬷嬷掌了灯,端坐主位的那个人才得以看清是谁,“母妃。”赵云笙手上的东西还来不及藏起来,他知道,敏妃不会让他留下这些的。
“今日你为何不留下?”今日一上午,陛下宴请群臣,带着宸贵妃和赵云澜出尽了风头,如今这扬州大小官员都知道陛下对大皇子甚是宠爱,而对这个同行的二子,却是一句都没有提及。此次出行兄长蒋礼未在其列,凭她一人在席上根本挽回不了局势,只能任由赵云澜坐稳官员们心中陛下即将钦定的太子。过了晌午陛下便道乏了要休息,一下午足不出户,连带着那宸贵妃!敏妃如何不知,他想极了与那个男人共度普通夫妻的日子,便是趁着这机会带他和他的儿子出去。她比不过一个男人,就连她的儿子,也比不过那赵云澜机灵投巧!南巡的这些日子,陛下没有一日歇在她那里,她是蒋家的嫡长女,她比那个男人到底差哪儿了!这些话敏妃不能对任何人说,只要一说出口,就泄了她所有底气,她只能将自己的怨,自己的恨都加注在最亲近的人身上,而这些人中,赵云笙首当其冲。
“儿子…”赵云笙抱紧了怀里的东西,一日的欢愉在敏妃的质问中冲淡,他根本无话可说。
敏妃看见他怀中所有,不顾身份上前抢来,都是些小孩子的玩意,原本不打紧的,只是她心中的一口气难平,不肯轻易放过,“这便是你这一日出去所得?你放弃了那么好的机会,就为了这些破烂玩意?你将为娘和你舅父的教导都抛之脑后了吗!”
敏妃手一扬,抽陀螺的鞭子便抽在赵云笙脖颈上,甩出一道红痕,赵云笙眼未眨,一声不吭的任听责骂。敏妃见此更是气恼,卷起那些东西便往房外去,屋外是一个小池塘,赵云笙心知她要做甚,连忙追出去,“母妃不要!”
“不要?你可知玩物丧志?你是皇子,日后更是要去争那九五之位的,如何能因为这些小玩意消磨了你的斗志,丧失了你的理想!”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她的儿子,须得和她一样,有一样的追求,做一样的事。
“母妃!”赵云笙跪在母亲面前,这是第一次有人诚心实意送他东西,他不想失去。
“你是皇子,是未来的天子,你为了此等事求我?你,你!”赵云笙从未求货她什么事,可是为了这些破烂,敏妃绕过人将东西一股脑扔进池塘,赵云笙甚至来不及阻止。
“母妃。”赵云笙双目通红,仰头望着自己的母亲,天下母亲都是如此吗?宸贵妃应当不会如此对待赵云澜吧,白墨渊的母亲,白墨渊说她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可为何他的母亲是这般模样,“母妃,难道儿子不能些许自由吗?”
“自由?你的出身,你的身份,注定了你没有自由。你听着,你不仅是陛下的二皇子,你身上还留着我蒋家的血,蒋氏一族是否长盛不衰,皆系于你身,这是我入宫的原因,也是你出生的使命。”敏妃矮下身,看着自己的儿子,“你想要自由,你想要的一切,都只有登上那个位置才能得到,等你坐在那个天下至尊的位子上,天下都是你的,更何况这些玩意儿。笙儿,成为天下之主的道路注定是苦的,可是只要你熬过这些苦,你就能拥有一切。”敏妃深吸口气,站起身低着看着赵云笙,如同看着一株草芥,“可你若失败了,便什么都没有,甚至是你的性命。他赵云澜什么都不如你,可他凭什么拥有那么多你所没有的,你父皇的宠爱,唾手可得的太子之位,笙儿,你需摒弃一切,才能得到一切。”敏妃将裙摆理了理,她放弃了一切,她的儿子也必须如此,“今夜你便跪在此处反省,小路子,看好你的主子。”
“殿下。”敏妃走后,小路子跪在赵云笙身边,他给不了这位小殿下安慰,他也给予不了帮助,他只能陪着自己的这位主子。
赵云笙笔直得跪着,一言不发,敏妃的每一句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每一句都如一把刀,在他的心口划开一道口子,将那么话嵌进去,他的一生,除了为了那个位子奋斗和努力,其他没有任何可能。他想要摆脱的一切,想要得到的一切,也只能靠此,皇位,往后的日子,他的每一步路,都是必须朝着那个位子走去的,不可回头。

楼主:秦娆i  时间:2019-01-10 22:40:54
白墨渊送赵云笙到他院门口后便回了自己房间,更衣时从怀里掉出来那把弹弓他才想起来,这个还没给赵云笙。其实明天给也是可以的,只是不知为何,他的脚步已经踏出了院子,往赵云笙那边走去。
“殿下?”白墨渊急步走进内院,他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看赵云笙跪在院子里,这会儿才是刚入春,到了夜里天便凉下来了,更何况院中铺的青石板,这样跪一夜是要得病的,“你为何跪在这儿?”
赵云笙仿佛没看到他这个人,自顾自的跪着,白墨渊只一想便明白了,“是你母妃吗?她怎能如此?我去找陛下!”
小路子惊恐地望了白墨渊一眼,连忙将人拉住,这事若是传出去,吃苦的还是殿下,这么多年赵云笙是什么处境陛下难道会不知?只是不管不顾放任如此,才有了敏妃的无所畏惧。白墨渊静心一想便也清楚了,他看到池塘边赵云笙用来包东西的布,“你的东西呢?也被她扔了吗?”
“我自己扔的。”这次赵云笙终于回应他了,只是他目中的冷漠让白墨渊皱起了眉。
“你说什么?”
“我自己扔的,我不需要这些,白墨渊,我有我的路要走,我的路上,不需要这些东西。”
“你的路?你要走什么路。”
“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赵云笙,你说清楚!”白墨渊握住了赵云笙的双肩,即便他要走上那条路,可谁说那条路上就要抛弃一切,就要孤立前行。
“我要当天子,我要成为天下之主,你听见了?我要得到这个天下,父皇偏爱赵云澜,我就要让他看见,我才是他应该选的人!”赵云笙像是一时之间换了一个人,眼里心里都被那个位子迷惑,仿佛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东西。
白墨渊瞥见他脖颈上那道红痕,白生生的脖子上,那一道红格外刺眼,他心中怒气不止,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云笙,”白墨渊唤着赵云笙的名字,“我可以帮你。”
“你说什么?”
“我可以帮你,记得我说过的,我会的,都可以教你,你想要的位子,我也可以帮你。”分明是两个少年,此刻的眼中却有着比成人更无不及的坚韧。
“为何?”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尤其这个人还是赵云笙。
“身为男子,报效天下,何尝不是我的志愿。”白墨渊归于平静,他给自己找了个最好的理由。
“选择赵云澜,会比我容易的多。”
“云澜殿下太过心善,可守一方,不可守一国。”
赵云笙盯着白墨渊的双眼,良久,他移动双膝面对白墨渊,长揖到底,“多谢先生。”
白墨渊亦跪地与人对拜,“殿下。”
月上中天,明亮的月光见证着两位少年逐鹿天下的誓愿,也将两人的余生紧紧捆绑在一起。
“这个给你。”
“为何要给我这个?”赵云笙接下白墨渊递过来的弹弓,是今日集市上他买的那个,是为了送给他的?
“日后打人,用这个趁手些。”

楼主:秦娆i  时间:2019-01-10 22:40:54
今日份,明天白白就要知道包子辣~

楼主:秦娆i  时间:2019-01-10 22:40:54


楼主:秦娆i  时间:2019-01-10 22:40:54
发个封面

楼主:秦娆i  时间:2019-01-10 22:40:54
第七章(上)
蒋礼被白墨渊生擒,宋昭派人将他先押走,白墨渊盯着赵云笙肩上的伤,半截箭身还露在外面,赵云笙面色惨白,额上已经满是冷汗,发冠被劈掉,束好的发成了马尾,他手掐在腰上,身上的血太多,白墨渊不确定他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伤。
“先回宫。”白墨渊将赵云笙扶进怀里,“还上得了马吗?”
赵云笙腹中难受的紧,一阵阵向下坠着,他想将那金丝软甲卸掉,可也知道现在根本不是时候。轻风靠近低头蹭了蹭赵云笙,不要说轻风了,现在就是匹普通的马他都上不去,朝着白墨渊摇了摇头。
白墨渊皱眉,赵云笙身体如何他是知道的,如果只是肩上这一点伤不至于如此,但看他掐着腹部,不知是不是此处有伤。他去拉赵云笙的手,想看看他的伤处,赵云笙却紧捂着不肯放开手,白墨渊又不想用蛮力更伤了他,侧头向宋昭吩咐,“去抬辆马车,再叫太医去侯着。”
“叫李郯。”赵云笙声音虚弱,他清楚自己的情况不太好,道了句幸好,早一个月李郯说未满三月胎气不稳,若再过些时日,他身手便更笨了。他靠着白墨渊,方才他来拉自己手时,赵云笙只觉心跳极快,从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开始,他就一直惴惴不安,害怕白墨渊知道,又期待他知道。
宋昭的人这次来去倒是都快,白墨渊扶赵云笙起来时发现他身体发软,干脆不顾身边目光将人抱起送进马车。白墨渊抽身出来时赵云笙拉住了他的衣袖,白墨渊拱了拱手,“陛下安心,臣就在外头跟着。”赵云笙愣了一瞬,放开了手,他这才发现,白墨渊着的是一身白衣,不知是不是因赵云澜新丧的缘故,果然,是他妻啊。

楼主:秦娆i  时间:2019-01-10 22:40:54
李郯一接令就在蟠龙殿外侯着了,心中苦道,他怎么摊上陛下这样的病人,不遵医嘱也就算了,还偏偏是谁都说不得的,只是听说白大人要回宫了,也就盼着陛下这位老师能说得他几句。
赵云笙还是被白墨渊抱进蟠龙殿的,人已经有些昏沉,小路子跟在后面一步不敢落。白墨渊将人放在床榻上后便退了几步,小路子和苏公公将纱幔放下,将他和赵云笙隔开,李郯进内替赵云笙诊脉,“先赶紧踢陛下将铠甲和金丝软甲脱了,那玩意儿不能永久。”
小路子何尝不知金丝软甲用久了对如今陛下的身体不好,只是谁说得动陛下呢,你能吗?我能吗?
“陛下这些时日是不是又没有好好用药?”
“陛下的脾气您还不知吗?再说那些药,陛下就算喝下没多久也都吐了,今日出发前倒是用了一整碗。”
李郯按着脉,幸好今日的用了,要不然这会儿他也用不着在此处忙碌了。
虽然隔着纱幔,但李郯和小路子的话白墨渊听的清清楚楚,想来赵云笙这些时日身子是一直不好,可是哪里的毛病呢?若是当时战场上的伤,这回来也有好几个月了,那么点伤断没有还没调理好的道理,当初浮明山上那贯穿后背的一刀,养了两个多月也活蹦乱跳了。里面的李郯不知是在做什么,白墨渊听到了赵云笙轻哼的声音,似是很不舒服,脚步不由自主向前挪了两步,小路子扔下来的赵云笙的中衣上染了不少血,露了半截在纱幔外,刺着白墨渊的眼。他其实是气的,今日的筹划可以说是下下之策,赵云笙太心急,他前面做了那么久的局,致使蒋氏一族渐失民心,激起蒋礼的反意,他完全可以再等些时日,将局做大将人拿下,而不是今日这般以身犯险,这么多年,他就从自己这里学到了这些。
“将陛下按住,我要开始拔箭了。”李郯发了话,可是小路子和苏公公却为难的不敢动赵云笙,一来赵云笙龙体尊贵,何人敢轻易碰触;二来小路子觉得,他未必按的住陛下。
里面沉默了一阵,白墨渊便知是怎么回事了,绕过纱幔进去,“我来。”他向赵云笙行了一礼,“陛下,恕臣失礼。”赵云笙换了干净的中衣,肩头的伤露了出来,白墨渊侧身坐在床边,按住赵云笙受伤的那边肩以及受伤了的这边的手臂,低头对上赵云笙的眼睛,那双眼一如初见般的清澈明亮,只是眼前的人,已经不是当初的少年,而且位及九五的天子。
赵云笙听见白墨渊的声音,有些费劲的看着他,他在这儿,真好,他终于不是一个人了,手指弯曲着攥住了他的衣袖,眉头放松了几分,仿佛这才将人真真切切握住。肩头剧痛叫赵云笙忽又皱紧了眉,身体忍不住想弓起来,却早已被白墨渊按住了,“很快便好了,陛下,很快便好了。”
自他回来后,口口声声都是唤他陛下,便真的只当他是君,当他自己是臣了吗,赵云笙偏过头不看白墨渊。李郯手快的将沾了药的纱布盖赵云笙伤口上,好在伤口并没有很深,出血不多,血很快就止住了。
“伤口这些时日不要沾水,每日都得换药,药得按时吃,前些时日的药小路子说您并未按时吃,这可不好,纵然臣再有医术,你不用药怎么行呢。”李郯苦口婆心,只心疼陛下腹中的小皇子,早期筑胎时赵云笙刚从西北回来,受的伤还没调理好便有了孩子,那时便因害喜反应在朝上晕了一次,幸而后来养了两个月好了些,但要再这么折腾下去,孩子就算能生下来也会先天体弱。
赵云笙听了李郯的话心里也不是不担心的,他一开始仗着自己身体好,总把李郯的话不放在心上,如今这样也不是他想要的。赵云笙抬手按在腹上,突然又反应过来白墨渊还在,立刻将手撤下,扯了被子盖上遮住,“朕累了,都出去。”
白墨渊眼尖,如何看不到赵云笙的动作,他还未从看到隆起处的震惊中缓过来,便被赵云笙赶了出去。


楼主:秦娆i  时间:2019-01-10 22:40:54
“陛下的身体,陛下当真…”白墨渊手攥在袖子里,这话他不能问赵云笙,只能逮着李郯他们。
小路子拿不准这事能不能同白墨渊讲,按说白墨渊是孩子的另一个父亲,应当是,应当是…而李郯虽巴不得有个人能替他劝说劝说赵云笙,但这毕竟是大事,要是陛下知道了,他这脑袋还能不能在脖子上都不一定。
“何时的事?几个月了?”白墨渊不是傻子,这些人的反应已经告诉了他一切,更何况他曾有赵云澜,若真是如此,那一切都有了解释,为什么他当初来宫里的时候御药房要煮了寒雪灵芝给赵云笙,为什么赵云笙会这么急着铲除蒋氏,为什么赵云笙受了这些伤便虚弱成这样,不是因为伤,而是因为…“你们就任由他这么胡闹?”
众人只能沉默,直到苏公公站出来,“大人,老奴是看着陛下长大的,小路子也是从小和陛下一起长大的,大人,说句大不敬的话,但凡我们的话能在陛下心里占得一星半点的位置,老奴拼了命也要劝说陛下,只是陛下的性子,您还不知吗?”苏公公在宫里这么多年了,陛下对这位白大人是什么情谊他怎么能看不出呢,只是白大人,曾经他也是看的明白的,如今他怎么看不懂了呢。
“孩子刚满四个月,大人,若是陛下再如此忧心劳神,对小殿下不益啊。”反正都知道了,李郯也是毫无办法,还不如请白墨渊替他看好殿下。
“胡闹,荒唐!”白墨渊没想到,那一夜的荒唐,竟埋下了这样的祸根。

楼主:秦娆i  时间:2019-01-10 22:40:54
小包子露馅了~

楼主:秦娆i  时间:2019-01-10 22:40:54
今天要加班到挺晚的,emmmmmm其实就是想说不用等更新了

楼主:秦娆i  时间:2019-01-10 22:40:54
第七章(下)
久未人居的玉竹书斋,因有相国大人入住,已被宫女们里里外外收拾了三遍,各种物品一应俱全。白墨渊不喜铺张,但毕竟妻女牌位尚在,中元清明,总得有个团聚的地方,况且此处,赵云澜是最熟悉的,不会走丢。临前赵云笙想了好久,到底要将白墨渊安置在哪里,思前想后,也只有此处了,其他都是后妃居所,依白墨渊的性子哪里会肯。
第二日一早,还未到上朝的时辰,白墨渊已经在蟠龙殿外侯着了,纵然赵云笙伤的再重,这一日的早朝他也必须去,他要天下人知晓天子安好,稳坐朝堂。
“陛下可醒了?”
小路子从殿中出来,向白墨渊行了一礼,“昨日后半夜才睡着,一夜也没睡好,白大人,今日早朝可否…”
“不可以,你去唤陛下醒,说我欲携三策面圣。”小路子还想说着什么,却被白墨渊赶了进去。
赵云笙听见方才的动静已经醒了,只是身上难受不想动,小路子道明白墨渊来意,赵云笙皱了皱眉,“去传他进殿侯着,伺候朕更衣。”他不是吃不得苦的人,也早知道这个位子不是什么省力的差事,更何况向他进谏的人是白墨渊,昨天匆匆,他还什么话都未与他讲过。
白墨渊在殿中等了没多久便看赵云笙出来了,明黄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赵云笙头束高冠,珠帘遮挡着,叫白墨渊一时看不清他的神情。脸色还是很苍白,只是精神头看起来比昨日好些,腰身细窄平坦,想来又是用昨日说的什么金丝软甲束起来了。
“臣参见陛下。”白墨渊恭恭敬敬向赵云笙行了跪拜之礼,“陛下,请恕臣冒昧前来,实属事出有因,臣昨夜一夜未眠,妄自替陛下起草三策,这三策,臣敝帚自珍,以为刻不容缓。”天色将明未明,赵云笙耳边只剩白墨渊的声音,“第一策,请陛下拟罪己诏。昨日所擒乱臣贼子,即是您的舅父,亦是三朝元老,满门忠良,淮南师更是战功赫赫,为先帝赞誉为护国之师。如今,距先帝退位禅让才不足三年,怎就礼崩乐坏,君臣离心离德?臣以为乱臣有过,陛下亦有过。第二策,此次一役,三公之间失去制衡,势必权势倾轧内阁独大,圣上宜施恩亲信之臣,以相互牵制。因此,臣的第三策,便是请圣上移去腹中病灶,将这几位美人公子纳入后宫。”
“你最后一策,是什么意思?你将他视为什么?”赵云笙甫一开口便眉头紧皱,声音中是他自己都没意料到的颤抖。赵云笙以为他回来,是愿意回到他身边了,可什么叫腹中病灶,他将这个孩子视为什么?袍中的手紧攥成拳,方才压下去的不适又卷土重来,赵云笙心中有股火不知该向谁发作,向白墨渊吗?可这个孩子是他下了药才来了。却原来,怪不得任何人,都是他自作孽。
赵云笙卸了一口气,昨夜他辗转难眠,小路子说白墨渊已经知道这个孩子了,他便在想,白墨渊可有些许欢喜,哪怕这个孩子并不在他期盼之中,哪怕是他赵云笙所孕育的,可至少会有一些吧。他又笑自己婆婆妈妈,纠结反复如一个女人一般,他想了千万,却想不到白墨渊这一句,到底是他自作多情,还是白墨渊太过狠心。
“先生前两策,朕会细细考量,只是朕还有一话要告诉先生,朕腹中之子是我大晟未来的太子,任何人都伤不得他。”赵云笙坚决,一开始他确实是想用孩子留住白墨渊,他想让白墨渊知道,赵云澜能为他做的,他赵云笙也可以,除了放弃皇位,没什么是他做不到的,赵云澜可以为他生儿育女,他又何尝不可。只是如今才觉自己可笑至极,他看不起当初敏妃所做一切,今日却险些让自己成为第二个她。
“自然,百姓家尚且家有千口,主事一人,更何况江山社稷。食君之禄,为君筹谋是臣职责,而定夺与否,还得由陛下钦断。这第三策陛下若不愿,臣再谋划其他,改日呈上。陛下保重龙体,臣告退。”白墨渊不动声色轻叹口气,额上几滴冷汗暗自滑落,他也不明白自己在紧张什么,现在如水断石般的轻松又来自何处。眼前的人从少年郎长成如今,一言一行仿如从前,可为何越来越让他看不懂了,云笙,你到底想要什么。

楼主:秦娆i  时间:2019-01-10 22:40:54
赵云笙还想着他会同自己辩驳几句,却不想他就这样走了,案台上的东西被赵云笙挥了一地,心里怄的要死却又无从发泄,他强硬惯了,要他求着白墨渊陪陪他,陪陪孩子,这话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只能自己跟自己呕气。
小路子小心翼翼地来请赵云笙上朝,看着地上一片狼藉却是更加糊涂了,白大人回来了陛下不是应当高兴吗?为何局面却不像想象中好转。
早朝定了蒋氏一族的罪状,蒋礼及其长子斩于市口,其余人发配流放,永不录用。淮南师编入其他地方师,兵部重新洗牌。京畿重担交给了陈窕,宫中统领则由宋昭担任。白墨渊归朝任相国一职,管拜一品,一时无人能出其右。一场血雨就此落幕,久阴的天终于放了晴。
同日皇帝的罪己诏就宣于朝堂公于天下,赵云笙也自请守陵三日,也不是他自己多想做这个样子,是李郯按着他不让他下床,说了一堆吓唬人的人,偏赵云笙不想用腹中孩子冒险,老老实实待在殿里。
下了朝白墨渊去蟠龙殿寻赵云笙,却不见他人,苏公公引他去了永宁殿,白墨渊记起,这是敏妃的居所。赵云笙称帝后再战戎狄,得胜归来后不到半月敏妃便病逝了,不过也总算在去世前享了太后的尊荣,也算得偿所愿。
赵云笙一人在殿里,敏妃位及太后后,便迁去了寿康宫,这里也就空下来了,可赵云笙记得,他的所有苦难,都是在这里。敏妃当初入宫是为了皇后之位,得知无望后又将全部希望都寄于赵云笙身上,她要赵云笙登上九五之位,她要赵云笙保蒋氏一族长久的富贵,只是如今蒋氏就毁在赵云笙,毁在她亲生儿子的手中,不知她若还活着,会作何感想。
“我不会成为您,永远不会。”

楼主:秦娆i  时间:2019-01-10 22:40:54
这段时间加班比较忙,大概要过两天更

楼主:秦娆i  时间:2019-01-10 22:40:54
第八章
好好的春游因为赵云笙跪了一夜坏了所有人的兴致,白墨渊不再想着法子带他出去玩,因为那只会让他处于更为难的境地;赵云笒敏锐的感觉到白墨渊的注意力和目光落在赵云笙身上越来越多,多到他无法在他眼中看到自己的一点影子;而赵云笙,仿佛一夜之间褪去了所有少年心性,没有什么再能吸引他的注意,只会在赵秉林同意他一同赴宴时露出一丝欣喜。

“我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亲生儿子,在他眼中,我们竟差的这么多。”白墨渊记得那晚赵云笙的话,有时他分不清赵云笙在为什么而争,究竟是那个皇位,还是父母心中的一点地位。只是不管他争的什么,自己都会帮他。


“说是秋猎,可你又不是不知道,南郊的御苑里就只有一些兔子、鹿,年年都去,也不知道有什么意思。”熬过一个热夏,赵云笙身量长了不少,只是白墨渊比他长得更快,两人从原本的差半头,到如今差了一个头还有多,也使赵云笙越发不愿同白墨渊站在一块儿,不论是男孩还是男人,总是不愿自己矮旁人半头。

“我倒是听说,今年不去南郊,去西郊的,想必陛下也厌烦了日日与那些软塌塌的小东西争高低,你可知道,西郊有狼虎,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放出来。”白墨渊擦拭着他的弓,赵云笙的摆在他旁边,不止是人,连弓都大赵云笙一圈。实际上赵云笙的弓已经很沉了,即便白墨渊这个年纪的,也少有几个能拉满,是赵云笙已经拗,小身子板还非得拉大弓。

“父皇如何想开了?”若是西郊赵云笙倒是有些兴趣了,那个地儿开阔不少,也不圈的死死的,像南郊那块儿,把人和动物都圈在一起,不知道是他捕鹿还是鹿捕他。

“听说是宸妃提的。”

“他不是一向心地善良,不忍杀戮吗?”赵云笙坐在白墨渊书桌上,将手中的箭一支支投入对面的箭筒中。

“又好像是云笒殿下提议的。”

“哦?”赵云笙扭过头看着白墨渊,笑了两声,“稀奇。”赵云笒同他父亲一样,看见受伤的兔子都会抱回去养,何时对这些事上心了,“你说我与他,谁更厉害?”

“自然是殿下你。”

“为何?”

“云笒殿下,不忍杀生。”向来如此,以往狩猎赵云笒都不曾伤那些动物的性命,至多伤了他们,之后也会叫人去替这些动物治疗。

“你这话不似夸我。”赵云笙投进最后一支箭,从桌上跳下来。

“慈不掌兵,心地太过良善,于帝王上,并非助益。”白墨渊始终笑着,看了眼满了的箭筒,“多谢殿下。”

“用不着。”赵云笙头都不回往外走,行至门边又回头看白墨渊,“我会赢你的。”


秋猎那日风轻云净,大家等着陛下射出开局的第一箭,赵云笙在马上有些不耐烦了,胯下的马也不耐的喷着鼻息,白墨渊拍了拍马脖子,“怎么跟你主子一样急性子。”

赵云笙扯开马绳,“你说谁?”

白墨渊笑而不语,赵云笒不知何时凑了过来,一身红色骑装显得比平时精神不少。

“云笒殿下今日意气风发,想必胜券在握,今日便等殿下一展身手了。”

“先生取笑云笒了,我的功夫怎样,你还不清楚吗。”赵云笒面颊上泛起了一些红,早先父亲为他准备这套骑装时他还觉太过显眼,如今听白墨渊的话便感甚是愉悦。

白墨渊目光虽落在赵云笒身上,心思却落在别处,赵云笙生的白,这红色若在他身上,定然更好看。

“走了!”开局箭已射出,赵云笙一夹马肚率先跑了出去,看那两人谈的很欢心的样子,是来射猎还是来谈心了。

白墨渊策马而上紧跟其侧,前面蹿过一只麋鹿,二人同时搭箭引弓,又几乎同时射出箭去。双箭破空射向那只小鹿,眼看同时射中,其中一支白羽箭却被另一支突如其然蓝羽箭撞开,只剩那支红羽箭射中了鹿腿。

“赵云笒,你做什么?”赵云笙不满的看着追上来破坏他们的赵云笒,这个人永远都是一副文文弱弱的模样,心地慈悲,越长大越是如此,仿佛在他面前杀只兔子都是罪过。

“我只是看那鹿还小,尚未成年…”赵云笒收起弓箭,他方才看双箭同出,不自觉便打掉了其中一只,他或许只是…不想看到他们一起而已。

“云笒殿下,你可知你最爱吃的烤炙肉,用的都是未满月的小猪崽?牛羊猪你吃少了吗?他们与这里的动物又有何分别,怎么不见你可怜他们?”什么毛病,好不容易来趟西郊,惹上这么尊佛,赵云笙上前将鹿腿上自己的箭拔下来,翻身上马,一拍马屁股便跑了,“不想看就别跟上来。”

“云笙殿下…”白墨渊刚想去追,又被赵云笒拦下。

“先生也觉得云笒是错的吗?”

“天生万物,弱肉强食是本性使然,云笙殿下视万物平等,云笒殿下怜幼鹿何辜,千百年也论不出个对错,殿下天性善良,便只要遵从本心便好。”白墨渊向赵云笒拱手一礼,他这个学生,欠缺豁达二字,这点上两兄弟倒是格外相似,都喜欢为难自己。

楼主:秦娆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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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十世

发表时间:2018-02-28 20:40:00

更新时间:2019-01-10 22:4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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