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辣好辣新年第一章，今天没有了，下一章，emmmmmm，可能发糖吧

昂，解释一下，前世今生是会有前世今生的，he是我自己理解的最合理的能给他们的最好结局，但是剧透出来没意思

今天不更了，很忙

第三十二章（上）
李郯正在太医院调试新药，他打算按照父亲留下针对宸妃当年的脉案的配药，为赵云笙新换一些药，可这边药还没配齐，就见蟠龙殿的内侍匆匆赶来，李郯连药箱都来不及捡便赶紧跟着内侍赶去蟠龙殿。

“陛下这几日…这几日用膳，都是吃一些就吐了，药也喝不进去，夜里，夜里说是安寝了，可半夜又见他起来批折子…”小路子不知白墨渊与赵云笙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是，只是当年在苍牧，白大人对赵云笙一心一意，为何突然就回了宫，即是领着大皇子离宫了，为何又与赵云笙有了子嗣。主子们之间的事情原不是他这个下人可以议论的，只是那日他也在场，先原就是赵云笙的心病，白大人却为何要让赵云笙知晓当年的事实。

李郯在替赵云笙诊脉，神情越发凝重，每下一味药都斟酌再三，“父亲已经快到京了，这几日，先用此方给陛下，药一定要用，否则大罗神仙也是没有法子的。”

白墨渊立在一边，方才他抱赵云笙回来时，落在自己双臂上的身体那么轻，背脊处都能清晰得感觉到骨头，赵云笙也算习武出身，远不至于此的，可方才小路子的话…赵云笒新丧，他一味沉溺于自己的悲伤中，他一直以为赵云笙身边那么多人，能照顾的好他，可他真是，错的离谱。

外面因秋试一事要禀报，白墨渊看了眼赵云笙，嘱咐小路子和苏公公，“外面的事我来应对，陛下醒了，一定要让他把药喝了。”

白墨渊担心着赵云笙那边，在外一直紧赶着想早些将事情了解，只是秋试一事细枝末节盘根错节，一时哪是脱得了身的，待白墨渊好不容易解决完，再赶往蟠龙殿时已是深夜了。

“白大人您终于来了…陛下，陛下他…”小路子焦急得等在殿外，见白墨渊回来如蒙大赦。

白墨渊心道不好，莫不是赵云笙病情有变，有什么不好。

殿内瓷碗碟盘摔了一地，药汁白粥混在一起，赵云笙脸色难看，靠在床榻上，苏公公端着药碗，怕是新熬的，还在劝人，“陛下，为着腹中的小皇子还是喝药吧，陛下…”

“拿走。都滚出去！”

白墨渊皱起了眉，他素知赵云笙是倔的，但倔到如此地步，糟践自己的身子，便是任性，不知所谓的任性。但赵云笙此时还病着，总还是哄着的好。

“陛下可要臣也一同滚出去吗？”

赵云笙见了来人，偏头向另一边。白墨渊从苏公公手里接过药碗，走到赵云笙面前，“陛下，将药喝了好不好？”

赵云笙扭头躲开，白墨渊又亲自用勺子喂到赵云笙嘴边，又被赵云笙躲开。

“既是病了，便要喝药，陛下讳疾忌医，究竟要如何？”白墨渊心中着急，语气中难免带了几分生硬，“将药喝了。”

“你也出去。”

白墨渊起身看着赵云笙，面色不善，苏公公唯恐连白墨渊都走了，便更没人劝得动赵云笙了，苦苦得望着白墨渊，求他再劝一劝赵云笙。

“陛下怕药苦吗？臣带了蜜饯，陛下喝完药吃两颗蜜饯可好？”

赵云笙对白墨渊的劝说不为所动，“朕要你走，你没听见吗？”

“陛下喝了药臣便走。”

说不动白墨渊，赵云笙看着小路子他们，“让宋昭带人来把他架出去！”

小路子看不懂赵云笙这是气话还是真心，一时踌躇在原地不知该不该去。

赵云笙见状，将手边的一个大花瓶挥倒在地，“朕说的话你们没听见吗！你们眼里可还有朕这个主子！”

一动火赵云笙便有些气喘，脸色更是白了几分，白墨渊顾不得什么君臣之仪，想着此时喂赵云笙喝下药最重要，当下一把将人抱进怀里，将那一碗汤药硬生生得给人灌下。

“白墨渊你…”甫一开口药便灌了进来，腥苦的药汁充盈口腔，“咳，咳咳…”赵云笙被呛的直咳嗽，咳到最后药也吐了大半，眼睛都红了，“你，你…”

没力气跟人争辩，赵云笙将人推开，扯了被子将自己裹起来缩在床头。他也知道自己在任性，他少有如此任性的时候，年少时是无人可惯他的任性，那时父母不宠，他不敢，白墨渊事事顺着他，他不必；到后来为君为王，他说什么便是什么，除却朝堂之事，也无人敢武逆他。

小路子知道都是主子之间的事，不敢多话，收拾了屋子就带人下去，还要吩咐人再替赵云笙熬一碗汤药。

白墨渊看赵云笙难受，心里也不好受，他知道赵云笙在难过什么，只是于那件事，他无力弥补，可是自己的事上，他唯有尽力一试。

“自己心里不痛快，就将气撒到小厮们的头上，以前怎没见你如此任性。我就在这，心中郁结朝我发脾气就是，不用迁怒旁人。”白墨渊上前将赵云笙裹紧的被子揭开，对上了他那双满是委屈的双眼，赵云笙甚少将自己的情绪外露成这样，白墨渊心中酸涩，“不吃药身子怎么能好，即便不顾自己，孩子也不顾了吗？”

赵云笙看着白墨渊，这是入宫后第一次，他没有自称臣，他有些恍惚，哑着嗓子，“反正，反正你也不想要他，也不想要我，你们都不想要…”

赵云笙不喜明亮，因此殿内烛火未留太多，半明半暗中，赵云笙垂下的目光直击在白墨渊的心上，他的心不知道有多疼，却不敢流露出两三分。

“这孩子…”这孩子不该要的，对于赵云笙而言，这个孩子无论是对江山，还是赵云笙的身体都是一个威胁，赵云笙走到这一步，承担起来天下重担，难道还要再承担一个本不必存在的孩子吗？

“这孩子，要的太辛苦了。”

“我不怕辛苦。”

“可我不愿。”白墨渊将赵云笙额前的碎发拨开，赵云笒也曾对他说有了连翘于他是幸福，可他却为了这个幸福豁出了命，如今，白墨渊怎敢让赵云笙步这样的后尘。

赵云笙将自己又缩得紧了些，将肚子护起来，这个孩子会动了，早先他会动的时候，赵云笙觉得十分惊异，起初他要这个孩子，是为了证明给白墨渊看，赵云笒能做的，他也能，可是，孩子一日日长大，早已融为了他的骨血，无论如何，他是不可能舍弃的，他必会好好将他带到这个世间，他必会好好待他，与他的父母都不同。

白墨渊何尝不知赵云笙的坚决，先皇敏妃是他的心结，这个孩子亦是他的心结，他蹲下身，看着赵云笙，凝视着他的双眼，“若想留下他，便要先好好待自己，往事已矣，是追不回来的，当活好当下，活好自己。”

这话是对赵云笙说的，又何尝不是对白墨渊自己说的。

“我要他。”

“那便要，我会护着你们。”若他此生还能有幸，必然会用自己的全部来护赵云笙父子安康。

小路子端了新熬好的药进来，见殿内并无剑拔弩张之意松了口气，“李大人嘱咐，这药要趁热服下。”

白墨渊接过药小路子便出去了，白墨渊递了药到赵云笙嘴边，赵云笙却往后缩了缩，方才一番挣扎他身上难受得很，那药甚是腥苦，令人恶心。

白墨渊见人如此，将药碗先放置一边，扶赵云笙坐起来，用被子裹好靠在自己怀里，赵云笙任人拿捏，却在药送到嘴边时偏头躲开，埋首在白墨渊怀里。

“以前，从不见你这样难喂。”

赵云笙听见头顶白墨渊轻笑声，继而下颌被人捏住，头被抬起，唇上温热，牙关被撬开，苦涩的药汁被送了进来，眼前是白墨渊放大的脸，眼里还带着笑，他还来不及品一品那苦，便咽了下去，赵云笙的眼睛亮了几分，看的白墨渊却觉得心中比那药好苦涩。他一贯，是个容易满足的人。

整碗药安稳的喂赵云笙喝了下去，嘴里还塞了个蜜饯，白墨渊出去讨了碗粥喂赵云笙，方才吃了药，因而虽然赵云笙只吃了几口便不要了，白墨渊也没有再逼他。

“睡吧。”

赵云笙体力不济，再加上用了药，此时便有些昏沉，白墨渊替他将被子掖紧，赵云笙却从边缝伸出手拉着他的衣角，白墨渊心头一软，吹熄了床边的一只蜡烛，伸手盖住赵云笙的双眼，柔声道，“睡吧，我今晚不走。”

长长的眼睫在白墨渊手心刷了两下便没有再动过了，白墨渊收回手，坐在床头，就着透进屋的月光看着赵云笙，他睡着了，可眉头却紧皱着，白墨渊抚了抚赵云笙的眉头，“云笙，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