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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走好你的路 (瓶邪\/黑邪\/启邪 古风+架空 略虐)

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用短小的番外发糖,祝大家新年好!

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番外(二)

“小哥,你尝尝这道板栗烧鸡,味道怎么样?”吴邪夹起一块鸡放到张起灵碗里。

张起灵将鸡块慢慢地夹起吃掉后,说:“挺好。”

今天是大年初三,晚饭照例是吴邪准备的,今天吃火锅,吴邪给桌子上支了个铜火锅,另外还烧了好几道菜,味道吴邪自己尝过,感觉都挺不错的。

两人分别坐在对面,中间的火锅汤已经烧开,冒着滚烫的水泡,“咕噜噜”不断翻腾着,浓浓的水雾升腾起来。

吴邪将早上买的新鲜豆腐给倒了下去,用勺子翻搅了一阵,就捞起来了,“小哥,尝尝看这豆腐味道好不好,我去豆腐作坊买了现做的。”

张起灵夹起一块白嫩嫩的豆腐咬了一口,“吴邪,豆腐好吃。”这次他倒是回答的很快。

吴邪低着头正在吃着东西,咋一听挺开心的,再一想便抬头看了看张起灵又看了看他碗里的豆腐,眉毛就拧起来了。

吴邪伸手到张起灵面前把张起灵的碗拿过来自己把碗里的豆腐都给吃掉了再把碗拿回给张起灵,“小哥,这豆腐一点也不好吃。”

张起灵的嘴角有些微微抽动,眼睛往下看了些,整个人的表情都被水雾给遮住了。

还好接下来如常,一顿饭还算正常的吃完了,吴邪已经连续三天不洗碗,今天依旧,吴邪给张起灵倒了些烧开的水在盆里,让张起灵兑了些冷水来洗碗,张起灵低头洗着,吴邪在一边监督,等张起灵把铜火锅跟盘子都洗干净放好后,两人才回重新坐回来。

吴邪抓了把瓜子就磕了起来,面对着什么零食都不吃的张起灵,吴邪表示毫无压力,爱吃不吃,不吃就全是我的,反正也都是按自己的喜好买来的。

“明天吃什么?”张起灵问道,好像自从到了这个地方,日复一日的生活已经变得非常简单,都被今天吃什么、明天吃什么、后天吃什么这样话题占满了。

“明天想吃鱼。”吴邪想也没想就回答了。

“好。”张起灵应声。

第二天一早吃过饺子,张起灵便拿起鱼篓和鱼叉去了河边,南方的河水虽然刺骨,但河面并不结冰,吴邪想吃的鱼,就在清澈的河水里欢快地蹦跶着呢。

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Chapter 72 伪装

从郊外回到王府后,吴邪问张起灵是否真要圆谎,去看蝗灾后的农田,张起灵摇摇头,这件事他信任吴国,也可以说是信任吴邪,而且他出宫已久,该回去了。

晚饭过后,吴一穷来找张起灵,两人去了吴一穷的书房。

吴一穷请张起灵上座后,便自己在他面前跪倒下来,“皇上,臣自知有罪,没有管好内弟,在陈、膘的战事上不能站好立场,给您和朝廷造成了莫大的影响。臣作为一家之主,一国之主,甘愿领罚。”

“吴卿,请起吧。”张起灵淡淡地看了眼吴一穷,便让他起来说话,“吴三省之事,非你一人之过,他既已做决定便不再强求。”

“即使皇上不降罪,微臣却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微臣今日请罪,望皇上恩准微臣退了这吴国王位,犬子吴邪虽无大能,却心怀百姓、善令法度,当能担此重任。”此番吴邪回来,吴一穷眼见着他与张起灵走近起来,他不能再让儿子接近张家了。

张起灵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而是像在思考回忆着什么,但很快就回神,“吴卿不必妄自菲薄,但若坚持,拟条陈到中枢省。”

“谢主隆恩!”吴一穷定下心来。

吴一穷对张家的事情知之甚少,即便吴老狗死前也没有对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留下过什么话。这些年三兄弟各自为张家做着不同的事情,时常相互沟通又暗中调查,近几年才从各种蛛丝马迹中觅得一丝线索。

关于吴家的发迹,年轻时的吴老狗在老家种地,无意中搭救过大佛爷性命才被佛爷赏识从而加入到佛爷的队伍中,得胜后获得封地,得以成为吴王,这是家谱里写着的一段王室来由。吴老狗在世时每每讲到当年的经历,说起祖家,是在名不见经传的长沙城外吴家村,而几个儿子长大成人那么长时间也从来没有回过家乡拜祭祖先,孩子们自然长大以后也对这个从未去过的地方毫无印象更不曾上心。可吴老狗过世那年吴二白遣人去了趟长沙,那里的确有个吴家村,也的确有吴老狗说的西北面茅屋,族谱里面也有吴老狗,只是走访询问的时候几乎没有人能记得起来那个曾经喜欢养狗的少年,连老辈人中也没有。

而在初获封后的很多年间,似乎老爷子为佛爷做了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因而各个诸侯国隐约而默契地认可狗五爷那段时间是大佛爷跟前最为耀眼的红人,也是大佛爷最为交心的外姓人。后来老爷子似乎是对这些利来利往倦乏了,有心归隐,佛爷当时也没有阻挡,只是没想到后来在兴和三年出现了意外,皇上将吴家唯一的孙子强行软禁在了深宫里,并且从那年开始,老爷子开始左右奔走,不为别的,只为替自家的几个儿子铺好生意买卖的钱路,让大家都放开手脚去赚钱,而这些钱最终却大笔的被划入张家的口袋。事情发展到这里,不用说也清楚明白了。张家这是利用吴邪要挟老爷子和吴家,继续替张家卖命。吴老狗不解释,吴邪是自己的骨肉,吴一穷不能再坐视不明,他暗查了不少从前老爷子的底,寻到一些线索,构架起一些往事的真相。只是仍不明白为什么一定是吴家?如果只是为钱,解家应该会是更好的选择,那么既然没有选择解家,必定其中有不这么做的原因,因此探究下来,或许关键点在于吴家可能拥有其他诸侯王没有的东西,若果真如此,那么吴家势必身处一个不知名的漩涡之中,自处起来相当不利。

关于生意,长期处于这样的憋屈之中,老三终于有一次没忍住,在老爷子面前大骂起来,说要自立门户,即便作为张家的一条狗,终究也会啃些外面的骨头。也许这也正合了老爷子的心意,吴老狗默认了吴三省暗地里的行为,只是没过多久吴家便察觉到张启山的眼线,只是不解为何对方始终没有下一步动作。自己的一举一动分明地呈现在对方眼里,却连对方的一点心思都摸不透,这种不对等的感觉让人无时无刻不神经紧绷。在这种长期维持的状态下,那么只能对这样既非朋友又非敌手的对象敬而远之。

之前吴三省传了书信回来,说要留意吴邪最近的情况,膘陈一役张家此次的获利若不是有吴邪的掺拌局面不至于此。吴一穷还未察觉到吴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和张起灵关系紧密起来的,事实就摆在了眼前。在王府的这些日子,吴邪时常找张起灵出门,或一块吃个早饭或一块在外用晚饭,同进同出。能感觉到两人之间渐渐地在生成一种默契,这却也正是吴家处对张家需要避讳的。吴一穷不知道吴邪目前把张起灵放在什么位置上,但吴邪的脾气拗吴一穷是知道的,恐怕贸然跟吴邪谈及此事会适得其反,所以吴一穷要想辙让两人将身份紧紧地限定在君臣之间,他不愿吴邪再身处不必要的险境中,不想吴邪今后又缠绕进这无比复杂的局面里。这也是张启山对吴老狗承诺过的,要让吴邪安稳的继承王位,做一个普通的诸侯国管理者,他所有的心思都应该放在如何将这个国家带向更加富庶和谐的未来,他所有的生活都应该来自家族的兴旺和成长。也正是有了这样的期望和念想,吴家硬生生地忍下了多年的分离之恨,抿杀过去,展望未来。



张起灵明日便要回帝都,吴邪今日一早就带了众人去吴家自己的一块菜田,一是为了拔些青菜回来,早前下雪盖过的青菜有好些因为抢救得当没有被冻死,到现在颗颗都是好味道的,拿回去随便炒炒也甜嫩的不得了。二是带张起灵看看吴国的田垄和菜农,算是带领导下乡视察吧。

到了青菜地里,吴邪跳下田埂,在被青菜叶覆盖的菜地里摸索了一阵,最后抽出了一把刀。

胖子一瞧,“嘿嘿,我说吴邪,你们南方人还真讲究,这菜你拔了不就行,还用什么刀啊。”

“一看你就是没种过菜的,当然要留根在地里呀,后面好再长嘛。”吴邪耻笑胖子。

“得,当我没说,本来就不是本行。”胖子说着也跳下了田埂,跟吴邪蹲一块,问道:“那你种过菜?”

“我也没种过,但是时常看折子,都要实地求证的,便会来多观察观察。而且”吴邪顿了一下,“我会种花,其实种什么道理基本都是互通的,你得有耐心,弄清楚这些东西的生长规律,就能得到好结果。”

吴邪很快地在菜田里挑了个头大的青菜,一手拨开叶子,一手持刀去切,留着土下面的茎。这些天与张起灵的相处算是两人认识以来最放松最缓和的状态了,吴邪用余光瞟到没有下田的张起灵蹲在田埂边正看着自己这边,自然地勾起嘴角笑了笑。他觉得张起灵就像一颗手下的大青菜,待经历过了寒冬冻雪的覆盖后品尝起来则会格外的清甜,人与人的相处,说小了也就如同种起一株植物,需要播下种子,每日浇水,耐心等待发芽,悉心浇灌,剪枝培土,把握喜好习性,最后开花结果。

弄好了菜,吴邪带着大家四处走动看看,胖子和云彩挨在一起走,他便与张起灵默默地并肩走着。

“小哥,你种过菜么?”吴邪应景随口问了句。

张起灵摇了摇头,“那你种过其他东西么?”吴邪又问了一句,似乎对种东西这个话题很有兴趣。但这让张起灵无从回答。

吴邪看了他一眼,笑道:“我跟你说过,他教我种过花吧。其实种东西很简单,等会回去了我来教你。”张起灵似乎从来没有从张启山那里得到过关于普通生活的一切教导,他过着一种很失趣的生活,吴邪每每看到张起灵毫无生趣的脸,感觉着他对生活中美好事物的陌生感,心里就有些别样的歉意,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总觉得好像是自己霸占了本该属于张起灵的那份关怀,也剥夺了张起灵生活中的丰富多彩。他想,如果有机会,他会慢慢把张启山亏欠的那份父爱用自己的方式补偿给张起灵。

“吴邪”张起灵说:“你会成为一位好的诸侯王。”

吴邪转过脸来看他,有些不解。

“你父亲跟我提了要退位给你,我同意了。”张起灵抬头看了看整齐的田垄,“你了解吴国,也爱护吴国,你会成为一方优秀的统治者,只要你克服得了困难,能坚持下去。”

吴邪不明白轻松的话题怎么就忽然转向了,“小哥,这是你希望的?”

“嗯。”张起灵刚刚在田埂上望着不远处的吴邪,他承认每当吴邪这样自在又认真地做一件事时,的确很吸引自己的目光。可与吴邪走近了,听着他的声音、碰着他摆动的衣袖,甚至偶尔能听见他细微地呼吸声,他却清晰地知道这些都是不可及的,吴一穷的话言犹在耳,吴一穷想要自己遵守张家约定的目的如此明显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的确,无论是从张家的角度、还是吴家的角度,又或许是张启山的角度,吴邪,都不是自己该肖想的。



继承王位对于吴邪来说是早晚的事,虽然可能这个时候说早了些,但并不至于太给吴邪造成压力。回到王府,吴邪依旧捧了盆花去找张起灵。

张起灵有些意外,在一旁听着吴邪细心的讲解,并没有打断他,吴邪的那股活力劲儿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无论吴邪到底是怎么想的。

吴邪手拿着剪刀还在边修枝边介绍,张起灵便默然地起身回房了。吴邪太过投入直到听见关门声才反应过来。他不知道张起灵是怎么想的,此刻他只知道自己冒出了无名之火,没有由来的。

吴邪径直走到张起灵的门口,用手敲门,屋里没人应,吴邪又重重地敲了几声,还是没人应。吴邪便直接推了门进去,看见张起灵合衣闭着眼躺在床上,于是走了过去,推了把他的胳膊。

“小哥!你怎么了?”吴邪的口气缓了缓说。

见张起灵并没有给出反应,又耐着性子问:“不喜欢种花么?那下棋呢?”

张起灵面无表情闭着眼没有吭声,翻了个身背对着吴邪。

“张起灵,你发什么神经!”吴邪火了,上前掰着他的肩膀。

张起灵只好坐起身,淡淡地看着吴邪,“你回去吧。”

“我就搞不明白了,我就是想多了解了解你,开导开导你,这个世界很精彩,东边不亮西边还亮,你要不喜欢咱们就换个喜欢的接着来,你没有必要那么封闭着自己,那样一点也不快乐。”吴邪不懂,从前他对张启山说,你可以尝试甜酸,张启山便能在自己的软磨硬泡之下试着改变,为什么同样是张家人,张起灵的差别就那么大。吴邪想了想,问了一句,“我还想知道,在你心里是怎样想我的?”吴邪猜测,或许是人对人的感情不同吧,张启山愿意尝试,正如自己愿意每每宫宴后为他煮醒酒汤一样,原本都不是出于本意,可总是愿意迁就。张起灵不愿迁就,是因为自己并不被对方放在心上,既然没有在乎,又何来情愿。

张起灵没有回答吴邪。

吴邪闭了闭眼,给出几个限定词,“兄弟?”张起灵没应。“朋友?”见张起灵还是没应,吴邪的眼角跳了跳。“普通朋友?”“陌生人?”

吴邪吞了吞喉咙,脸上有些发热,心里却发着寒,慢慢地站起身,“不管怎么说,在我心里,是把你当成了兄弟,不仅仅是一起过命,我希望你能快乐,或许你父亲从来没有给予过你应有的关爱,可那不代表你就不能拥有,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把他教我的东西一件件的和你分享。”

吴邪说完准备转身离开,张起灵出声了,“你用不着,我也不需要。”

吴邪觉得在此时,张起灵在他们之间横亘了一道深深地不可逾越的石壁,他一点也看不懂对方了。

直到吴邪合上房门,张起灵重新躺下,闭上眼睛。

这个世上有一种人,禹禹独行,要为自己的所有行为负责。“没人能替你兜着,所有的后果只能由你自己承担,摆不平的事就不要去做。”

所以他必须学会伪装,渐渐地把这么一件不擅长的事变成了家常便饭。这不是假装,这样的伪装,需要极其理智的头脑,却有时候又做的过于顺手,真假难辨,抛弃理智。

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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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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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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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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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情人节 发张小三爷 估计是按李易峰来的 不过我喜欢本来喜欢更硬朗一点的,不过这个倒是很适合这段时间如水的吴邪


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软软的说一声,今天不更,明天来个惊喜

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Chapter 73 将进酒

下午,吴邪被吴一穷叫去书房,进门一看,除了他爹娘,还有一位不认识的长辈。

胖子无聊,睡醒了就四处乱窜。走到张起灵门口,就敲门进去了。

“小哥,我那边人都安排好了,明天一早就可以动身。”胖子略略跟张起灵汇报。

“嗯。”张起灵闭着眼睛抱臂靠在椅背上,头稍稍朝上,低声地回了他。

胖子对他这幅模样见怪不怪,继续说事。

“小哥,这一场你怎么看?”胖子一路也没跟张起灵单独待过,但膘陈一役他看在眼里。

张起灵没吭声,胖子便直切入题:“之前说的朝里有人,你回去打算怎么收拾?”

张起灵睁开眼睛,开口说道:“明天加紧赶路,务必在第四天前回到帝都。”

“成,老子也要回去好好治治这帮孙子,无法无天了。”

胖子见张起灵又要闭上眼睛了,赶忙问了一句:“小哥,你说这事跟吴家有牵扯么?”吴三省的行径毫无疑问昭示了吴家与膘国是互达架子的,如今就住在吴府,有什么要查的趁早。

“吴三省的路子野,跟吴一穷,应该没关系。”张起灵说道。

“那就是跟吴邪那小子也没关系咯?”胖子自问了一句,又自己点了点头。

张起灵转过头看胖子,有点询问的意思。

胖子嘿嘿一笑,摆摆手说道:“别介,别那么看我,我不是怀疑他,就冲他跳下河去找你我也对他一万个放心。但是小哥,有些话不用我提醒,你应该明白,他是吴邪,可也是吴家的吴邪,他不会给咱们摆道,却防不住吴家利用他使绊子。小哥,这几天虽然我注意力不集中,但也还是看出来些,他对你和从前不一样了,这个态度嘛,啧,我说不清楚,你自己拿捏,我就是好心提醒一句。”胖子的确有点看不懂这两人,毕竟张起灵的态度从一而终的冷淡,自己跟他认识多年也没觉得能突然升华什么,吴邪的性子表面上和气,往深处去了若没有契合点,并不见得会多好相处。就凭这些年胖子见过的,他觉得吴邪对张起灵应该不会转变成现在的态度。而让他能追忆到的变化伊始,便是在军营里突然闯进来与吴三省唱双簧那次,他不敢说那两人配合的多默契,可这戏终究是吴家唱的,什么意思还真不好说。

胖子突然开口又说,“小哥,我刚刚路过老吴的书房门口,门没关,就抵在墙角听了两句。你猜我听见什么了,老吴家够心急的哈,又准备给吴邪介绍对象。就恨不得给吴邪直接背上大红花四脚朝天挂小板凳上拉出去给祭了。”

张起灵闭着眼珠子微微转动了一下,没说话。只是表情更加肃冷了一些,他听懂了胖子的话,开口说道:“继续讲。”

胖子叹了口气,接着往下说:“具体的没听清楚,不知道是哪家,等晚点咱问问吴邪好了。不过但愿他这次能成,要又没成也是够折腾的。”

“不用,定好了吴王府会上折子的。”意思就是说决定权在朝廷,无所谓吴家又想和谁去联姻。

胖子暗暗靠了一声,合着老子废了半天口水丫啥都掌控在手心里呢。

“吴家准备让吴邪上位了?”胖子试探地问。只有诸侯王的婚娶才需要提请中枢,上到天子手上,张起灵这么说不就是明示了吴邪要继位的意思么。

张起灵再次合上眼,“嗯”。

胖子见他不说话了,也没兴趣再谈下去了。反正抛弃这些乱絮一般的朝政关系,张起灵和吴邪始终都是自家兄弟。只是他不希望将来有一天单纯的朋友关系被现实利益给割断。



那厢,吴邪下午跟他爹书房谈完就送客人出门去了,然后自己也没回府。一直到傍晚才回来,厅堂里碗筷已经摆上,他是踏着饭点回来的。

又是大席,吴邪知道是为张起灵践行的。席间他倒了杯酒敬张起灵,本想叫声小哥,顾及吴一穷在场,还是称皇上,“明日一别,祝君一路顺风。”

张起灵罕见地跟他碰了杯,然后更加罕见地对他说了句:“谢谢你,吴邪。”

吴邪轻松地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就一仰头喝到底了。张起灵的意思他明白,谢他军营的帮忙、谢他市井的相伴、谢他诚恳的态度。

人非草木,这几天张起灵偶尔的细微松弛吴邪看在眼里,所以他才会更有信心的去接近他,了解他,也把自己要表达的真实感情慢慢铺陈到细微末节,希望能给他带去一些不同的体会。他以为这和做生意一样,生客想要做熟得费番功夫,诚意、态度、品相既得投其所好又要保留本心,火候的拿捏都在心秤上。而一旦过了审视和戒备期,就有了熟客交情。交情这种东西,并不好拿捏,可吴邪对自己还算有自信,只是没想到这次被打击的一败涂地。花了这么长时间,一个“普通朋友”也没有从对方嘴里捞到。管他呢,或许张起灵已然有所动,又或许并无所动,反正自己也尽力了。缘深缘浅,修为好,能保持一生不深不浅的联系。修为差,这段算是人生中一段逝去的经历吧。



吴邪不喜欢好好的生活被纠结起来,烦。

从前张启山在的时候,宫里没事可做,还得想东想西,但是有人给自己开导,不至于烦的抓狂。后来张启山不在了,这种情绪被爆发出来,还没人能疏导,吴邪觉得那段时间就跟个神经病似的。持续了大半年,终于自己沉淀了下来,稍稍能自己安顿自己烦躁的心和脑子。但是被这件事纠缠,真正活到放下,花费了吴邪三年多的时间,太特么奢侈了,吴邪想。

他心说张启山上辈子是跳大神的吧,还真能预言,什么不要因为周边的环境和情绪,浪费时间辜负什么喜欢之类的屁话,居然被印证了,去他娘的。

张起灵和胖子第二日便启程返京了,临行前,胖子一个劲儿地抓着吴邪说,没关系,我们会一直在帝都遥盼你的喜酒,不管过程多么艰辛,经历如何狗血,要相信一定会成功....

吴邪忍到最后忍无可忍,对云彩说,作为我可悲姻缘的见证人,当可怜可怜老子,你一定要先喝了我的喜酒,否则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晗光流璇@agdfhgdcvyfkcc@夏酒久初@俺LP是龙马

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Chapter 74 红珊瑚

“老板,那你这次走又要多久啊?”王盟给正在查账的吴邪端上一杯茶,立在一旁问道。

“个把月,这段时间吴山居不用开门,你把茶楼管停当就行。”吴邪端起茶喝了一口,眼睛都没有离开账本,他下午就走,没多少时间。

“那,要自家伙计跟着么?”王盟问。

“我已经安排好了,会带上几个,具体的事情也不归我这管,那边有人接应,已经联络好了。”吴邪说道。

“哦,那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么?”王盟照例问了话。

“王府那边你记得给我打掩护,王爷要是问起来你还是老话说我去进货了,听明白吗?”吴邪再喝了口茶就起身了。

“嗯,你放心吧老板,这点包我身上。”王盟说道,停了一下,还是补了一句:“老板,你路上小心,要有啥事记得来信。”

“真要有事给你来信,毛都让人拔光了。”吴邪心说这王盟的脑子是猪油浸多了吧。

在张起灵一行离开后的第三天,吴邪也离开了临江城,一路南下,辗转水路,抵达南洋图子岛。

正常的生活就是吃饭睡觉赚大钱、老婆孩子热坑头。当然吴邪被阿宁这一顿打击,想要短时间恢复本来就不成形的成家念想是不太现实的,所以看见自家老爹老娘又各家姑娘的忙活开的时候,他趋利避害的为自己找了条说出来很正经的出路,做生意赚钱嘛,总是人生正途,也可冠冕堂皇的逃避开,自然,吴邪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在找借口,这种精神意识的自我催导被他用的很是流畅。

送唐家老爷子出门的时候,吴邪本来想这事终究是自己的事不好祸害别人,一反常态的准备往自己脸上抹黑,告诉人家自己找大师算过了,三年之内不宜婚娶,否则克妻克丈。结果到了门口,不远处看见宋员外家公子走过来,看样子是找自己来了,马上推翻了勉强决定的借口,还是想着要在临江城混,形象必定是要光辉照人才行,改口说道自己前小半年被各种事情耽搁了铺子也没开张手上也没钱进账,男人嘛总是有自己的想法要有点骨气,自己虽是小王爷可并非官职未领朝廷半分俸禄,总归不能靠家里。这不,平日里玩得好的几个公子刚给介绍了好玩意,自己准备去倒腾一番,不消多久赚了钱也好买些贵重的东西送唐小姐,讨得欢心这样处起来才会更好。

唐老爷子不是临江城人,却是吴国最大的船行老板,好几座城的重要码头也都在他的把持下,同时还经营不少渔业,身家巨富,却有一点吴邪看的清,老爷子是白手起家,平日里最看不起的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地主少爷,所以这么一说,必然能行。况且人家也是场面上混的,听多了也见多了,而且吴国向来崇商,王府做生意天经地义。

果不其然,唐老爷此番受邀来是打了两边主意的,先看看,吴小王爷要是个纨绔子弟自家也不稀罕,若是可造之材,这层关系就不能放手了。如今吴邪这么说,自然是个试验的好法子,就等他做一番,看看是赚还是赔。

把唐老爷子安抚了,吴邪着手另一边的事。他跟老爷子说的不真却也不假,的确吴山居半年没开张,这回安顿下来吴邪回想起去年上半年那红红火火的景象,心里痒痒,他要想法子让吴山居恢复起来,正好过年回来时与那几个少爷公子哥聊天,说这小半年市面上悄悄流行起玩珊瑚,成色越好的越贵,只要是好货,富贵人家成批的进,销路特好。只是好货的出货处远,要去南洋小岛专门找人搞。那时吴邪便起了心思,只是后来东奔西跑的给耽搁了,这下让人给联络好了南洋那边,此番专门为出极品红珊瑚而来。

吴邪自觉算是“走南闯北”了,可要说一个人走的那么南,闯这么大的摊子还是头一回,好在海上风景很好,天气也温暖,连带他的心情也不错。

这个岛听说每年都会有一阵子消失掉,冒出水面的时间不超过五个月,而它的周围大片海域都是出珊瑚的宝地。废话不用都说,这地方海水极其清澈,浅点的地方阳光直接照到水底,各种颜色的鱼和海龟都能见到,珊瑚礁大片大片的出现,瞎子都能知道这地方好。

这个岛上生活气息还挺浓郁,因为从麟国最南岸到这个岛的路线是整片海域风最小,最平静的一段,所以来来往往这里的船只和商人很多。有些人干脆住在自己的大船里,吴邪就是其中一员。

坦白说吴邪挺愿意待在这,虽然人生地不熟,但是每天都是阳光、沙滩、游泳、椰子汁,生活太惬意了。况且每天伙计都会来报数,当日的出珊瑚量,这基本就是坐着捞钱,真捞,还不特别爽快。

不过吴邪很快就体会到这里生活的另一面。

这天,吴邪还在船上睡午觉,就被一阵嘈杂的声音给吵醒了。走出船舱一看,愣住了,有点腿软,虽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是自己带来的伙计和当地雇的几个人正在与一大票人扭打,很显然对方实力更甚,个个都拿着家伙,已经有人在爬自己船的软梯了,不知道是来打劫的还是来打人的。吴邪看这情况管不了那么多冲回船舱摸了把柴刀出来,走上夹板的时候人已经快到跟前了,吴邪听见他们在用一种听不懂的话交流,估计是当地人,顿时脑门冒冷汗,这要是预言通的再怎么样还能说上两句,这种情况丫叫我怎么办?

说时迟那时快,那些人已经冲到吴邪面前来,吴邪瞟了一眼自己的伙计,基本阵亡了。完了,恐怕这回南洋之行成了葬身之地了。这个地方无官府、无次序、无规矩,他娘的“三无”地段啊,当地人打死老子就跟剁块猪肉一样简单。

不多时吴邪就被众人给围住了,倒也没动手,这帮人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堆鸟语,吴邪一句也没听懂。他们见吴邪对他们说的毫无反应,好像很生气,有个人就高声冲大家说了句什么,一下子围住吴邪的人就四散开了,涌进了船舱,估计是冲吴邪的钱和之前搞到手的宝贝去的,吴邪还不至于为那点钱昏了头,见暂时没什么人围着自己了,立马调转身子往船头跑去,奔跑的时候吴邪心想老子这辈子跑的最快的时候怎么总在逃命。一到船头他就赶紧把后备的小船放绳下去,只是放到一半他就发现那帮人追来了,个个手上拿着大棒子和铲子,凶声恶煞的,吴邪一紧张抬手就把船绳给砍断了,只听见下面一声巨大的闷响,都有水花溅到了吴邪脸上,他顾不了那么多跑了几步到偏点方向爬上去就跳下了海。

那帮人冲到船头一看吴邪游到了小船上,马上招呼人下去追。吴邪拼命的把船开,他此刻都蒙了,不知道该往海里划还是往岸上走,岸上还有他的伙计呢,不能把人就这么丢了。划了没多久离岸边近的水也不深,船上那帮人中几个跑得快的就已经到眼前了,水才到人胸口高,那几个人摸上他船,使了把力便将他弄翻到水里了,吴邪拿着把砍刀对着面前的人胡乱挥着,一步步后退,这群架怎么打法子来着,他娘的吴老三这个挨千刀的,早让他教自己丫偏不教,这下玩完了。

吴邪跳下来的时候鞋都掉了,此刻正光着脚踩在水里,被水底的石块贝壳海螺硌得难受,他如今欲哭无泪,嘴上胡乱叫着:“你们什、什么人呐!要钱拿去就是了,找我干嘛.....”可惜人家也是面面相觑,没反应。忽然吴邪觉得自己的脚踝被什么抓了一下,他不敢回头看,那种感觉一下就过去了,吴邪继续对峙着往后退,脚踝上又有感觉了,这次吴邪感觉的真切,是有人在写字,是“准备”,吴邪心里疑惑,这触感太真切,不可能是鱼碰的,而且“备”字十分清晰。吴邪朝后稍微斜了一眼,光线很强逆光看不清,而且水下的泥沙也被自己不断后退给搅了起来,并且这段水更深了,吴邪不敢分散注意力,怕对方人多了马上动起手来。可脚下的字又让他必须定神,他往后挪了挪脚,好像有个东西!

吴邪估计他的心现在已经在喉咙口了,他踢到了一个人!然后他不知道哪来的魄力,一把抬起了手将砍刀给抡了出去,而就在对方躲闪的一瞬间,吴邪看见身后水中的那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破水而出,冲到人群中,不断地手起手落,也不知道用的什么兵器,三下五除二就干翻了一大票子人,吴邪待在一边等看到人都搞定后才跑过来。那人把手上的“兵器”往边上随意一抛,丢进了水里,吴邪定睛一看,靠,居然是块礁石,只是血红血红的,敢情这人就拿块石头把这一大帮子人的脑袋都砸开了花。他再一看那人,个子很高,身材健壮,皮肤略黑,身上衣服乱七八糟的,一条腿露一条腿不露的,头发也湿漉漉的滴着水,吴邪赶紧走过去,对那人做了个当地表示感谢的手势,也不知道是当地人还是外面来的?

啥没听见那人说,先听见一阵怪怪地笑声,抬头看那人正咧嘴笑着呢,一口大白牙。

“你是哪里人?多谢你了,救了我的命。”吴邪说。

“你怎么不说要拿什么报答给我?傻子!”那人开口说话,同时打量了一下吴邪。

吴邪一听,果然没白捡的便宜,这也太直白了吧,上来就提钱。

看了眼那人,发现对方也正拿眼睛盯着自己,那是一双很深沉的眼睛,可是配上这人轻佻地眼神,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

“你想要什么?”吴邪问。

“你有什么我要什么,”那人说完便矮下身去开始摸一个被他打的动不了飘在那的人,伸手进衣服里面摸出个金币,然后放到水里洗了洗,自己对着吹了一下,出声了,塞进自己衣服里。然后走过来,一把扯了吴邪的肩膀半拖半拉的往岸上走去。

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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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5 “乌蛋”

“什么叫我有什么你要什么?”

吴邪被那家伙拖着上岸后,问了第一句话。今天的人情不欠到明天,特殊情况吴邪手段。

那人笑开了,一把将吴邪的脖子勾到手臂弯里,说:“你船上带了辣椒没?”

吴邪努力地抬头看他,“什么玩意儿?”

“好玩意呀,”说着这人还用食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处,“看见没,这颗火气都不长了。”

一神经病吧.....吴邪无法顺着思考下去了。

吴邪清了清喉咙,问道:“我有几个问题,你能不能回答一下?”

“那儿”那人指了一处岩石下面,阴凉。

“我没时间,就在这儿吧。”吴邪把他箍着自己脖子的手掰了下来看着他说道。

“哎哎哎,你怎么走了....”那人没理吴邪自己走去了岩石那边,吴邪插着腰看了两眼不想理了,反正要酬劳的自己都会上赶子来,他径直走向自己的伙计去了。

一帮人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有的还在吐血。吴邪跑过来低下头把每个人都拍了拍,先看有没有死了的,还好,都还活着呢。

“这有没有医馆啊?”吴邪嗓门大地问自己伙计,他平时除了和联络人接触很少自己往岛中央去,因为他去过一次,那边很乱,这个地方来的都是男人,当地女人直接开了妓馆招揽生意,船员的生活很糜烂。之后就自己再没进去了。

“...老板...医馆很远,我们的骡子刚刚都被人牵走了,去不了。”一个伤情没那么重的伙计回他。

“操!”“到底是帮什么人啊!”

“我们租的那片地方的地头蛇。”那人答道。

这个吴邪开始也想到了,可心里还是没确认,他心想自己已经交了租金,雇了他们的人,这帮海痞子的保护费也给了,怎么还来这一出?

“我知道了,当务之急是治伤,这个鬼地方!”吴邪骂了一句。

他站起身四下望望,哪有骡子?“诶,你们谁知道我要到哪儿去找骡子啊?”

大家都摇摇头,“他们纠集人过来打我们,就是有骡子也不会卖给我们的。”

吴邪心里着急,回头望到那岩石下的人,拍拍自家的伙计,“等着阿,我去问问。”说完就自己跑过去找人了。

刚走近些,就听见了海风带过来的一阵声音,好像是在唱什么歌“...我们是一堆青椒炒饭....特别香.....沙滩上没有青椒炒饭,这怎么怎么活.....”

走到身边了,吴邪对这人的唱腔翻了个白眼。“大哥,诶诶,大哥,别唱了行不行。你是不是本地人啊?”

那人停了下来,伸出手,“有辣椒么?”靠,吴邪真想抬脚踢死他。

“海椒米椒朝天椒,你要哪种啊?!”

“尖青椒!”那人怪叫一声,好像看到希望似的蹦了起来。

“真没有。”吴邪无奈。

“我上你船看看去,早几天就看见停这儿了,还指望你能带点呢?”那人自顾着说着就往吴邪的船方向去了。

“哎哎,真没有不骗你,我本来就不怎么吃辣,再说这里水汽大时间长难保存,我都是带辣椒末和辣椒干的!”吴邪跟着他一路说着。

“看了再说,勉强能用就行。”那人说道。

“大哥,你叫啥名字啊?”吴邪问道。

“乌当!”吴邪一下没听清,“啥?乌,乌蛋?”

“乌蛋就乌蛋吧。”那人随意回了一句。

“这名字也太难听了吧....”吴邪小声地嘀咕。

然后看着走在前面的人,够高大够健壮,赶上去问:“大哥,你几岁啦?”

那人瞟了眼吴邪后吹了声口哨,“反正是比你大。”

“那我管你叫老黑吧。”吴邪马上接话。

“真是够老!”那人感慨。

“不是,我没别的意思,我小时候有个穿开裆裤的发小,我也管他叫老痒。”

“那是,总不能叫大痒、小痒吧。”那人逗趣地回说。

吴邪这回被说的绷不住,笑起来说,“你还别说,我刚一想到的就是大黑,但是我喜欢养狗,叫大黑跟狗名字似的。”

“随你便,爱怎么叫怎么叫。”老黑说道,然后看看吴邪,开口说:“你呢,你也编个名字给我叫叫。”

“你!你名字是编的呀。”吴邪停住了脚。

“哈哈哈哈哈哈.....但是老黑归你叫。”老黑又愉快地吹了声口哨。

吴邪已经被这番对话给弄断了思路,正在想自己是不是也该编个名字,毕竟有时候本名报出去也容易惹祸上身。

“小三爷”吴邪上前侧过头对他说,“老子的艺名。”本来吴邪想说“小佛爷”,想想还不够威武,平时三狐狸那边人都喜欢叫自己这个名,三狐狸是混黑的,今天这个场面,合适!

“成,快爬吧。”说着老黑指了指面前的软梯,他们已经走到船下了。

两人上去了,吴邪看着一甲板乱七八糟的东西就糟心。“老黑,听你口音应该不是这里吧。”对话了半天吴邪也算听出来了。

“你的辣椒呢?”老黑直接往船舱里钻。

“都是红辣椒,挂墙上呢!”吴邪在外面喊道。

“啧啧啧,真没好玩意儿。”老黑没一下又出来了,说道。

“我说了吧,还不信。”吴邪回说,“诶,我刚问你呢,你不是这儿的人吧,来这多久了,在这儿干什么?”

“干你,信不信。”老黑拿着一串红辣椒仰头就咬下了最底下的那颗,啧了啧嘴巴,吐了。

吴邪顿了顿,脸阴了下来,“你特么嘴巴干净点,什么屁话。”“能帮我个忙不,找几头骡子,我的伙计受伤了,我要送他们去医馆。”吴邪忍着火,一来得找他帮忙,二来这人一开始就嘴里不干净,在这个地方待久了也不奇怪。

“我来呗,不过前提是你得给我找来青辣椒。”老黑把那串红辣椒往边上一贯,就撩袖子了。

“诶诶诶,你会吗?你是大夫?”吴邪傻眼了。

“我说是就是呗。”老黑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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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Chapter 76 明月烛台


(一)


如果说吴邪的成熟,是一个人的硬挺和外在消排。那么有的人,则更加极端。有些人的力量汲取于外在,越是与人接触时间长,越是活的通透劲乎,比如王胖子;有些人则正好相反,越是接触面大,力量就消耗的越快,这种人的感知需要通过平静和孤独来拔高,比如张起灵。

从临江城回到宫里,一路上张起灵都在思考如何权衡外家,早前他已经把能替换下来的长老都下位了,如今还在位置上的,不好动。可偏偏这些人不安分,或者说,不与自己安分。

想要一族或者一个势力消弭干净,一时的武力远远不够,打仗可以分出胜败,却不能掩埋真相和悠长的后遗症。这一点,作为长存的张家,应该是要比谁都更加深有体会的。

人心离散、各怀鬼胎,张家自百年前就乱了。但,张起灵的存在,是几代人的心血凝结,为的就是阻止张家的崩盘。

张起灵回宫后的第一个早朝,气氛压抑。

.......

“兵部、户部听旨,务必督办好膘、陈两国安置伤兵和受灾平民等的安置事务,十天公布一次进度,直到完成。”

“膘、陈两国的减备事宜,着兵部与王月半将军过决审后递交折子,限三日内完成。”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总管太监念完旨后堂下一片寂静。

之前于膘陈边境签发的旨意早就已经传回了宫里,众臣对此个表不一,可观张起灵下手之强硬,并不敢多言。

“今日朝会结束,张昌年大人随朕来一下。”张起灵开口说完便起身去了西暖阁。

“张卿,知道朕找你所为何事么?”张起灵站在书桌前翻东西背对着张昌年淡淡地说道。

“还请圣上示下。”张昌年心里自然有谱。

张起灵转过身,手里拿着几封已经展开的书信,低头翻阅着,随意念了几句,“陈乃忤逆,当断必断...擅自扩充,无视法本....吾皇烦忧,望汝出力....”念完了便抬头肃冷着表情看向张昌年,将手上的信推到他面前,“张卿,这笔画,你看看识得吗?”

“是”张昌年将信接过来,看了两眼,垂着眼有些用力,嘴角勾起一抹笑,“皇上,这是老臣的门客树备的笔记。”

张起灵走开了转到书桌后坐下,说道:“那张卿以为朕此次收获如何?”

“皇上恕罪,臣竟不知皇上亲临陈境,此番凶险,无论什么样的结果,皇上安然便是最大的收获。”张昌年看来是准备打马虎眼了。

“你认为朕的旨意如何?”张起灵开口直入。

“膘、陈两国常年密切合作,在众诸侯国中实力最强,也最容易出现异心,此番离间自然对于局势来说,甚好。而皇上今日所为,颇有先皇遗风,既能安置人心又可削弱实力,面面俱到,臣实在佩服。”张昌年这么说,倒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架着张起灵在上不好拆台。

可张起灵偏偏就与普通帝王不同,“你这话,朕分开听。”张起灵端茶喝了口说道。

“离间,是你办的;残局,是朕收的。”

张昌年一听,惶然一笑,收起笑来后也不反驳。“臣未尽职,残局本该由臣来收,臣惶恐,请皇上置臣之罪。”

张起灵冷眼看他自说,却没再讲下去,而是调转话题,“你可知,有的蛇,断首尚能存活。”

“臣只知有的蛇是永远带毒的,人心终不能暖之!”张昌年这话说得与张起灵针锋相对起来。

“陈皮阿四的问题已经存在多年了,若是能用这种办法处理,你以为先皇早不会动手?”张起灵说道。

“先皇在世时,臣便多次进言,先皇致力于稳固天下,陈皮阿四又是当年的旧部,始终不忍割弃,恕臣直言,先皇圣明一世,在这件事上却是犹豫了。”张昌年回说。

“你也想说朕不够清醒果断么?”张起灵语含怒意。

“臣不敢!”张昌年闻言马上跪下。

“别来揣测朕!”张起灵发怒道。抬手将桌上的笔架扫了下去,正好砸在张昌年头上。

“臣该死!”张昌年没想到张起灵的反应会有那么大,这些年张起灵做事独行,下手直接,却始终对族里的长老仍保留敬意,并且他并不是个好针对过程的人,此次也是大家在观察了多年后才下决心做的决策。

“最后再重申一次,各诸侯国与整个麟国互通养分,血脉相连。树养不好,是栽树人的问题!你我都该反省!”张起灵拿过一卷空白的绫绸,边上的太监刚刚被吓蒙了,赶紧端了备用的笔架过来,拿起磨石研磨。

“让大家都去反省,凡参与此事的,一律罚半年俸禄,由你亲自去各家宣旨。三日后,张家三品、侯爵以上的官员必须到场族庙,我来训话。”张起灵口气冷淡地边说边写着,写完便让太监交给张昌年,自行站起来离开了。



春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张起灵站在寝殿的床前,抬头看着朦胧的月亮,幽白的一点亮光,什么也照不清。

这间寝宫他搬进来后除日常的用品更换了,并没有改动格局,甚至没有动东南角的那小间书房。不够自从那年张启山过世后,书房里的东西都被搬回了青书苑,现在在这间屋子里,寻不到一点从前的气息。

张起灵与张海客议事到半夜才回,太医正在等候他,处理完手上的伤时,他想起了吴邪,披起件风衣就出了门,去青书苑。

宫人给他撑着伞,把门推开,走了进去将灯点上,这个小小的院子瞬间就亮堂的呈现在眼前。

院中树下的石桌凳,养着荷花的大水缸,小小的书房和卧房都没留下一点书画和用物,他想起那天总管太监来回报说吴邪装了三马车东西离开,想来是把能带走的一样不留的拿走了。

张起灵四处转了转,这里真的很小,对于吴邪而言,他想。

“皇上,自从吴小王爷出宫后,这个院子每隔几天都会有人专门来打扫的。”宫人见张起灵心血来潮的到这里来,说了一句。

张起灵没应话,他看见院中一个小角落里还种着葱,走过去蹲下来看了看,“回皇上,这是吴小王爷出宫前种的,原本还种了些花,不过那些都被他带走了,就这个葱是种在地上的,没法移便留下了,原来的宫人有空也回来浇浇水照看,所以到现在还长着。”

张起灵伸手平抚在上面,收手回来一闻,有一股淡淡的葱香,他不得不想起那日吴邪在面馆给他解释的情景,那种味道已经被留在他的脑海里了。

楼主:汪裔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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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瓶邪all邪禁逆cp

发表时间:2015-11-12 10:05:00

更新时间:2021-04-08 14: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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