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屋脊架天路，新世纪新四大发明，中国人实现中国梦，让火车飞起来。

现代言情

百年过客2016

引言
我国巳经有了纵横交错的铁路干线网，她体现了我国交通运输的迅猛发展，历来被称为世畀屋脊的青藏高原，也架起了"天路"，和祖国各地相联。我们有了新的四大发明，高铁和动车就是新四大发明之一，我们有了完全自主知识产权，有了
"复兴号″和"和谐号"动车组。中国人实现中国梦，中国铁路员工艰苦奋斗，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让火车飞起来，这里说的是中国铁路工人的故事，请大家从这里开始听说普通铁路员工和他们子弟的故事。


第1章 她是我的亲妈々吗？

在湖南省的中东部，有一个新兴的工业城市，她的名字叫新城。她在两条铁路的交汇处，一条为南北贯通的京广线南起至广州北到北京。另一条铁路是昆沪线西起至昆明东到上海市。在两条铁路之间的交汇处，有个工厂，解放前叫粤汉鉄路修理厂，解放后，一九五四年，该厂经过扩建招收员工已达二千多人，该厂改名为铁道部机车修造厂。

修造厂有不少用人字形木顶，直的木柱，横的木梁，木门，木窗构成主结构的房子。每户房子的木柱上钉上一公分厚、三公分宽的木条，这些木条间隔一公分左右，然后粉刷上一层由石灰、水泥、细沙搅拌均匀的混合沙浆，底层干燥后，再粉刷上纸筋石粉表面层，最后由铁板压光。内屋顶也如上面方法制成，形成天花板。这样的房子有两间卧室，一间厨房。所以这些房子在当时也祘好房子。

在这些房子中间，有一栋三层红砖楼房，每层楼有十多间办公室，这就是厂办公大楼，大楼四周，围上围墙，有一个大门进出，这栋大楼与四周房子一比，好象鹤立鸡群。

在大楼边上，有个口字形围墙 ，围墙里有三十多套苏联式房孑，住的是苏联专家、厂级干部。

在家属区的靠西外头，有一条绿带似的的湘江由南向北流过。

住在敬业里东头的第一户人家姓路，户主叫路阳。一九三零年生，一九四七年大学机械制造专业毕业，先后担任技术员，助理工程师，一九五四年二十六岁时担任工程师。路工长的是国字脸，面色白皙，浓眉大眼，高々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边的眼镜。

路工的妻子左芳比丈夫小一岁，湖南第三师范学校毕业，在厂子弟学校中学部教数学，左芸长的是瓜子脸，脸色白皙，两眼有神，眉毛细长，嘴巴匀称。

路工有一个妈々，一九五四年时四十五岁，跟路工一起生活。

路工生有两个男孩，大男孩叫路剑锋。一九四九年六月十八日生，一九五四年七月时五岁，长相与其父亲一样，仿佛是一个铸模里铸造的，脸形，脸色，五官与父亲相同，不同的是，路剑锋的眼睛更加明亮。

剑锋有个弟弟，姓名叫路灵虎，一九五二年七月八日生，一九五四年七月时二岁 ，长的象母亲，脸形，脸色，五官象母亲，眼睛比母亲更加灵活，象装看两只滴溜々转动的眼珠子。

路工的邻居，户主叫熊大力，是厂俱乐部主任。一九五四年时二十七岁。

熊主任的的老婆姓名叫黄翠萍，一九五四年时二十六岁。是厂二食堂炊事员。

这家有个女儿叫熊飞燕，一九四九年八月十七日生，比路剑锋小两个月，小飞燕留着两条小小辮，瓜子脸，脸色白中有红，有两只山泉般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有一个俊俏笔挺的鼻子和一张灵巧匀称的小嘴。特别的是小飞燕笑起来，嘴两边会出现好看的深々酒窝。

熊主任家还住有黄翠萍的母亲，也就是熊主任的岳母娘，她长的比较胖，园脸，五大三粗，有点怕女儿黄翠萍。

路剑锋和熊飞燕年纪一样大，他们两人在同一个班，在幼儿园里大部分厕所无男女之分，因此就会看见尿尿的东西，他们发现的尿尿的东西分为两种，这种年纪的小孩好奇心强，免不了互相研究。大人知道了就进行阻止。

剑锋的妈々对剑锋说：“男孩子看女孩子尿尿，丑丑丑。”

飞燕的妈々对飞燕说：“女孩子看男孩子尿尿，羞羞々。你再看男孩子尿尿，我会打你哦。”

经过家长教导，更重要的是新鲜期已过，小朋友再不研究了。

每天早上七点钟，飞燕到剑锋门口喊道：“剑锋，上课了，要不然迟到了。快点！”

剑锋总是磨磨蹭々，一边说：“来了，来了。”总是要往口袋里塞几个玻璃弹子和几张洋画。然后两个人手牵着手，蹦々跳々来到幼儿园，进入自己的教室。

飞燕和剑锋的班主任朱老师，另外还有两个才从幼儿师范学校毕业的老师，负责给幼儿上课，上的是就是认字，数数，画画，手工等课程。

一九五五年五月二十七日后几天，幼儿园各个班级排节目，准备六一儿童节演出。

六一儿童节这一天到了，幼儿园张灯结彩，挂出红色横幅标语“热烈庆祝六一国际少年儿童节”，儿童们身穿新衣新裤，按班级坐在舞台前面的小板橙上。后面站满儿童们的家长，剑锋的妈々，飞燕的爸々也来了，站在家长之间。

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小姑娘报幕说：“下一个节目是，小猫钓鱼。”

一个穿白衬衣的小男孩说：“表演者大一班，熊飞燕、路剑锋。”

熊飞燕和路剑锋上台演出。

熊飞燕身穿一件花衣服，扮演一只小花猫，身上背一条钓鱼杆。

路剑锋身穿一件白衬衣，扮演一只小白猫，身上也背一条钓鱼杆。

熊飞燕身穿一件花衣服，扮演一只小花猫，身上背一条钓鱼杆。

路剑锋身穿一件白衬衣，扮演一只小白猫，身上也背一条钓鱼杆。

熊飞燕和路剑锋绕场一圈，停了下来，表示到了池塘边，“花猫”说：“我们到了池塘边，可以钓鱼了。”从背上拿出钓鱼杆，假々的装上鱼餌，开始钓鱼。

“白猫”并没有钓鱼，“花猫”说：“你怎么还不钓鱼？”

“白猫”说：“还早呢。”看见蝴蝶来了，抓蝴蝶玩，看见蜻蜓来了，抓蜻蜓玩。

时间很快过去了，“白猫”才开始钓鱼，很快，天快黑了，两只“猫咪”回家，“花猫”钓了很多鱼，白猫设钓到什么鱼 ，白猫很后悔。花猫说：“今后我们不论做什事情，都必须抓紧时间，不要三心二意。”然后分给“白猫”一半鱼。

台下响起一片掌声。熊主任和左老师也拍起巴掌，说“演的好。”

台上一个节目接着一个节目，台下一片掌声接着一片掌声。

在欢笑声中，儿童们和家长们快乐地度过了六一儿童节。

在这一段时间里，小飞燕和小朋友玩的很痛快，现在他们玩的是丢手绢的游戏。

剑锋、灵虎 、大毛、小毛、大龙、小龙、桂花、梅花，胖妞、廋妹等小朋友形成一个园圈，面对面的围坐在草地上。飞燕拿着手绢在小朋友身后若无其事的走过去，小朋友唱着歌：“丢手绢，丢手绢，轻々地放在小朋友的后面，大家不要告诉他，快点儿快点儿抓住他，快点儿抓住他。”

熊飞燕和路剑锋上台演出。

熊飞燕身穿一件花衣服，扮演一只小花猫，身上背一条钓鱼杆。

路剑锋身穿一件白衬衣，扮演一只小白猫，身上也背一条钓鱼杆。

熊飞燕和路剑锋绕场一圈，停了下来，表示到了池塘边，“花猫”说：“我们到了池塘边，可以钓鱼了。”从背上拿出钓鱼杆，假々的装上鱼餌，开始钓鱼。

“白猫”并没有钓鱼，“花猫”说：“你怎么还不钓鱼？”

“白猫”说：“还早呢。”看见蝴蝶来了，抓蝴蝶玩，看见蜻蜓来了，抓蜻蜓玩。

时间很快过去了，“白猫”才开始钓鱼，很快，天快黑了，两只“猫咪”回家，“花猫”钓了很多鱼，白猫设钓到什么鱼 ，白猫很后悔。花猫说：“今后我们不论做什事情，都必须抓紧时间，不要三心二意。”然后分给“白猫”一半鱼。

台下响起一片掌声。熊主任和左老师也拍起巴掌，说“演的好。”

台上一个节目接着一个节目，台下一片掌声接着一片掌声。

在欢笑声中，儿童们和家长们快乐地度过了六一儿童节。

在这一段时间里，小飞燕和小朋友玩的很痛快，现在他们玩的是丢手绢的游戏。

剑锋、灵虎 、大毛、小毛、大龙、小龙、桂花、梅花，胖妞、廋妹等小朋友形成一个园圈，面对面的围坐在草地上。飞燕拿着手绢在小朋友身后若无其事的走过去，小朋友唱着歌：“丢手绢，丢手绢，轻々地放在小朋友的后面，大家不要告诉他，快点儿快点儿抓住他，快点儿抓住他。”

在歌声中，飞燕将手绢轻々放在剑锋身后，剑锋发现身后有异常情况，就拿起手绢追还给飞燕。飞燕这次行动没有成功，只好在“丢手绢……”的歌声中，寻找下一个目标。这一次，她把手绢轻々地放在灵虎身后，灵虎年纪小，反映不灵敏，到了飞燕走回到灵虎身后，灵虎都未发现身后有手绢，灵虎受到惩罚，他向大家行个礼，唱着歌。：“找呀找呀找朋友，行个礼，敬个礼，我们都是好朋友。”灵虎又拿着手绢找下一个目标……

飞燕的爸爸是四川人，长方形脸。古铜脸色，有一对大眼睛，炯炯有神，有浓黑眉毛。个子有一米七八高，喜欢搞体育运动，打蓝球，踢足球，打排球，打乒乓球，每天还喜欢跑步，拿到市千米赛跑第二名。市百米赛跑第三名，全市马拉松赛跑第四名。他也喜欢文娱活动，他会放电影，厂里要他当俱乐部主任。

黄翠萍是厂二食堂炊事员，瓜子脸，脸色白皙，有一双杏眼，有时眼中出现迷茫的眼神，双眼皮，有两片薄嘴唇，鼻梁纤巧挺立。她脸上大部分时间是风和日丽，说不准什么时侯，她脸上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这一天，飞燕的大姨妈从农村家中来到妹々家，背着一个编织袋，编织袋中放着红薯片，牛筋红薯干，火焙鱼。飞燕及飞燕外婆热情的接侍了她。飞燕的妈妈现正在食堂里上班。

下午五点，飞燕的妈々和姐々相见，特别高兴，炒了一些菜，到了晚上六点二十分钟，熊主任回家，全体人员上桌吃饭。

吃完饭，飞燕的大姨妈和外婆收拾、洗好碗筷。并把它们放在碗櫃中，没事了，飞燕的妈々，大姨妈，外婆开始打牌。三个人都抽烟，不到一会儿，屋内就到处充满烟雾。

熊主任和飞燕都受不了这个烟味，一直咳嗽不停。熊主任终于忍不住了，对黄翠萍说：“这个烟味太呛人了，你看小飞燕一直在咳嗽，你们能不能在外面抽烟，抽完烟再进来打牌。”

小飞燕也对妈妈说：“这烟味实在呛人，妈妈，你听爸爸的话吧。”

熊主任和飞燕都受不了这个烟味，一直咳嗽不停。熊主任终于忍不住了，对黄翠萍说：“这个烟味太呛人了，你看小飞燕一直在咳嗽，你们能不能在外面抽烟，抽完烟再进来打牌。”

小飞燕也对妈妈说：“这烟味实在呛人，妈妈，你听爸爸的话吧。”

黄翠萍深々的吸了一口烟，两只凤眼朝熊主任一看，就朝着熊主任脸上喷去，熊主任哪里受得住这个味道，打了一个喷嚏，喉咙不断咳嗽。生气了，到俱乐部办公室休息了。

她们三个人打完牌，洗漱完毕，上床睡觉。黄翠萍左等右等不见熊主任回来，她也生气了，熊主任不在，这气就发在小飞燕身上了。她把在睡梦中的小飞燕一把拧起，就朝小飞燕的屁股上打去，一边打，一边骂：“你和你爸是一伙的，他气我，你也气我。”

小飞燕在梦中被她妈提起挨打，吓得哇々大哭，小飞燕的外婆起来要黄翠萍不要打小飞燕，黄翠萍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邪气，根本不听小飞燕外婆的话，反而脱下小飞燕的裤子，打小飞燕的屁股。

小飞燕喊道：“妈々，你不要打我了，我身上疼啊。妈々，你不要打我了，我身上疼啊。”

熊主任仍然未回家，黄翠萍发了疯，她打累了，便用手掐小飞燕身上的肉。毎掐一次，小飞燕便是惨叫一声。小飞燕的外婆婆阻止黄翠萍施暴，被黄翠萍推在一旁。小飞燕的大姨妈也不劝阻黄玉华，象个没事人一样看热闹。

还是邻居路阳和左芳敲开熊主任家的门，问清了小飞燕挨打的原因。劝黄翠萍不要再打小飞燕了 ，左老师说：“你要是再打小飞燕，万一打坏哪里，你要花钱请医生看病，得花钱买药。”

黄翠萍一听左老师讲话，觉得左老师讲话有道理，疯劲儿马上没有了，说：“是啊，如果打坏了飞燕，我还要带她看病，出钱买药，发不来了。”

左老师说：“小飞燕你还不给你妈认错，说下次不敢了。”

小飞燕被打怕了，于是照左老师的说法给她妈々认了错，免去了一场毒打。

小飞燕睡在床上，她睡不着，凡是打伤之处碰到床上，就是疼痛之处，她在抚摸自己的伤口，寻找可以躺下的非伤口之处。她想起今天挨打的原因，难道她真的有错吗？没有，我今天只是和爸々要妈々她们不要在屋里吸烟，以免空气不好，这错了吗？没有错。那她为什么这样打我，她是我的亲妈々吗？一个这样的想法在她脑海里出现。

路工和左老师回到家里，睡在床上。路工对左老师说：“小飞燕长得逗人喜欢，要是一般人，爱都爱不过来，根本不可能动手打她。何况小飞燕的妈々下手那么狠，难道黄翠萍不是她亲妈々吗？”

左老师说：“小飞燕和她爸爸要黄翠萍不要在屋里抽烟，这个要求是对的，三个人抽烟，那屋子的空气好不了。这个问题以后再跟黄翠萍找机会说，现在是尽量保护小飞燕不挨打，少挨打。”

“小飞燕生长在这样的环境里，时不时就被骂、动不动就挨打，我都替她担心，小飞燕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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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小毛你在哪里？

第二天大早，熊主任买了馒头、、稀饭进了房间，把早点放在桌子上。黄翠萍看见熊主任进来，好象没有昨天晚上的事一样，朝熊主任笑了笑，就朝二食堂走去。她去食堂吃早饭，食堂里有饭吃，吃自己家的饭，这样的事黄翠萍不会做。

熊主任买的早点恰到好处，每人一份，熊主任、小飞燕两人先吃早点，小飞燕尽量掩饰自己的伤处，不让熊主任看出她身上有伤，熊主任吃完后上班去了。小飞燕洗干净了碗筷，放进碗櫃。

早上七点了，小飞燕背上自己的小书包。到了剑锋家门口，喊到：“剑锋，上课了。”

剑锋应声而出，看到飞燕走路，一瘸一拐。剑锋看到飞燕身上未被衣服包住之处露出淤青伤痕，于是翻起飞燕的衣服，看到飞燕身上伤痕累累，剑锋气愤的说：“你妈又打你了，你妈是个坏蛋！"

“我妈不是坏蛋，她只是脾气不好。”

“昨天晚上我睡着了，我不知道你挨打，要不然，我一定帮你。”

小飞燕说：“谢々你。”

剑锋说：“你腿上这么多伤，我来背你。”

剑锋把飞燕的书包和自己的书包挂在胸前，弯下腰要飞燕趴在自己背上，飞燕不肯，剑锋说：“快迟到了，快点走。”飞燕趴在剑锋背上，朝幼儿园走去。

这时在路上遇见大毛、大龙、梅花、桂花，他们接过飞燕和剑锋的书包。轮流背飞燕去幼儿园。

到了幼儿园，老师发现飞燕身上的伤痕，问到这些伤痕是掐的，打的。幼儿园医生检查飞燕的身体，认为飞燕只是皮外伤，于是只给飞燕搽些紫药水。

这一天，飞燕只是默默的坐在小板橙上或睡在床上，边上还有一个人陪着她，那就是剑锋。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三天，飞燕的伤口逐渐愈合。

飞燕逐渐恢复往日的笑容，剑锋也逐渐恢复往日的活泼。

这一天，剑锋拿了些洋画放在自己的口袋里，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一个小朋友要玩洋画，剑锋和那个小朋友，把手放在后面，喊着“锤子、剪刀、布”。把手放在前头展开，剑锋展开的是剪刀，那个小朋友展开的是布，那个小朋友输了，把洋画放在地上。剑锋拿出一张洋画，叫飞燕吹了一口气，剑锋用洋画朝地上的洋画用力扇去，地上的洋画翻过边，剑锋赢了，地上的洋画归剑锋了。有时洋画不翻过来，那个小朋友拿起地上的洋画朝剑锋的洋画扇过去，如果洋画翻过来来，那洋画归那个小朋友了，如果没翻过来，剑锋又继续要飞燕吹一口气，再用力朝地上的洋画扇去，如果翻了边，洋画归剑锋，如果未翻边，再继续玩下去，直至洋画翻了边为止。

爱国里边上有个自由市场，这里各种蔬菜，鸡鸭鱼肉，反正是可以上桌的各种东西都有卖。这边上也有各种民间艺人进行表演。有演木偶戏的。有拉洋片的。洋片机有几个观察孔，你只要给拉洋片的二分钱，拉洋片师傅转动一根轴，洋画片就可以一张接一张出来，再配上拉洋片师傅的演唱，就可以欣赏拉洋片师傅的表演。

这一天，大毛带着小毛到自由市场玩，拉洋片机的师傅正在准备演西游记大闹天宫，这时几个观察孔都有人，只余下一个观察孔，大毛交了两分钱，就在这个观察孔看洋片，大毛要小毛在边上玩，不要走。

小毛答应哥哥的要求，说：“我只在这里玩，不走。”

大毛把眼睛靠近观察孔，看见一个石猴从石头缝中跳了出来，拉洋片人唱道：“石猴从石头缝中蹦出来，看到别人都穿着衣裤，自己没穿衣裤，很不雅观。他就抢别人的衣裤，给自己穿。”

大毛把眼睛离开观察孔，看见小毛还坐在原地，他又把眼睛靠近观察孔，继续看拉洋片。拉洋片的继续唱道：“石猴看见一个好地方，这个地方叫花果山。”

拉洋片的人继续唱，那洋片一张接一张出来。大毛聚精会神地看，完全进入故事的天地。到了拉洋片的人演完“大闹天宫”。大毛才回到现实的世界。

大毛看到弟々坐的地方，没有弟々。他在附近找，也不见他弟々的踪影，大毛急了，大声叫喊：“小毛，小毛，你在哪里？"

大毛一边喊，一边找，找了几圈，未找到他弟弟。

大毛哭了起来“呜呜，小毛你快点出来吧，你不要吓我，你快点出来吧！呜々。”

大毛找不到小毛，心里害怕，脸色惨白

，两行眼泪水夺眶而出，挂在脸上，嘴唇在不停的颤抖，大毛处于极度紧张之中。

大人们见大毛哭々啼々，围了上来，问大毛说：“小朋友，你哭什么呀？”

大毛说：“我弟々刚刚还在这儿，这会儿不见了，我找了好久好久，都没找到，呜呜。”

大人们找来警察，警察详细问大毛情况，大毛说：“我在看拉洋片，弟々就在我身边，我看着看着，弟々就不见了，呜々，呜々。”

警察问拉洋片的人，：“你发现什么情况吗？”

拉洋片的人说：“我在演出，未发现异常情况？”

一个老太婆说：“我看见一个小孩坐在拉洋片附近的地方，那小孩是个平头，虎头虎脑，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拿着玩具汽车，与小朋友一起玩。玩着玩着，他们一起往火车站方向走去，我还以为他两是一对母子呢。”

这时，大毛的爸々和妈々听到小毛失踪的消息，气喘吁々赶到出事地点附近，找了一遍，不见小毛。这时大毛的爸爸、妈妈的亲戚朋友，有二十多人，在警察的指挥下，分别奔赴火车站，汽车站，各个交通要道。找到晚上十二点钟，还是不见小毛踪影。

第二天，这二十多人首先自己写或请人写了二百份寻人启事，用面粉煮了一小桶浆糊，另外用十块0.6米乘0.5米三夹板贴上寻人启事和小毛照片，照片上的小毛，剃的是平头，虎头虎脑，有一双乌黑有神的大眼睛，高鼻梁，厚嘴唇，大耳朵。二十人然后分成十组，把寻人启事贴遍新城各个角落。在贴的过程中，问所见到的人：“你们见过这个小朋友吗？他是我们工厂李大壮的小儿子，如果你们见过，请联系爱国里派出所或铁路机车修造厂李大壮。”

十天后，人们仍然不见小毛踪影，小毛仿佛从人间蒸发。

小毛失踪后，李大壮全家陷入悲痛之中。李大壮班不上班，整日唉声叹气。李大壮的妻子黎英终日以泪洗面，精神恍惚。大毛成日埋怨自己，没有照看好弟々。

这个家已达到崩溃的边缘。

路工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来到李大壮家，对李大壮说：“兄弟，你和你全家现在这个样子是不行的啊，小毛失踪，却实是令人悲痛，但是你不能倒下去啊，你是你家的顶梁柱，如果你倒下去，你妻子倒下去，你儿子倒下去，你们家不就全完了吗？兄弟，你是个男子汉，你要坚强。你要支撑起你这个家，你听懂我讲的话吗？”

李大壮若有所思，路工接着说：“小毛丢失，按命来说，小毛不是你的儿子，他是别人家的孩子，如果有缘，他会来到你身边。如果无缘，两人对面不相识，你忘记小毛吧，全当没有生过小毛这个孩子。只有这样，你才能走出痛苦的泥潭，不会毁灭你全家。”

李大壮的眼睛里流出泪珠，马上用手抹去，对路工说：“谢々你的指点，我是我们家一家之主，我不能倒下去，我要带领他们走出悲痛的境地。”

李大壮握住路工的手说：“谢々你，谢々你，我一定听你的话，我要振作起来。”

李大壮说到做到，对妻子说：“小毛已经离开我们，他不是我们的孩子，我们忘掉小毛吧，如果我们再生一个孩子，不论他（她）是男孩还是女孩，我们都叫他（她）小小毛。”

黎英抱住李大壮，呺啕大哭，哭后，黎英说：“从今天起，我们忘记小毛吧，要不然，我们身陷悲痛的泥潭，不能自拔，只会毁灭我们全家。”

李大壮、黎英对大毛说：“小毛丢失，不能怪你，要怪就怪骗子太坏，你不要老是埋怨自己，你这样子，我们心里不安，我们不能丢失了小毛，又丢失你。我们再说一次，小毛丢失，不能怪你。”

李大壮、黎英蹲下身体抱住大毛，三人呺啕大哭。哭后，大毛说：“谢々爸爸，谢々妈妈，谢々你们原谅我。我一定要坚强，再也不要你们担心我。”

经过时间这个良药的治疗，李大壮家开始了正常的生活。

小毛出事后，机车修造厂在生活区的南面，西面，北面砌了围墙，为了方便职工、家属进出生活区，在北面围墙和南面围墙上各开了一个门，在西面围墙上开了两个门，这四个门由爱国里、敬业里、诚信里、幸福里这四个居民委员会管理，每天早上六点钟开门，晚上十二点关门。看守员就由家属区的大伯、大妈担任，每月给一定的津贴。这些大伯、大妈戴着安全员的红袖章，发现可疑人员就进行盘问，一段时间后，坏人都不敢进厂生活区。

机车修造厂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剑锋、灵虎、飞燕、大龙，小龙、大毛、桂花、梅花、胖妞、瘦妹等人玩起官兵抓强盗游戏，这些人员分成两边，一边是剑锋、灵虎，飞燕、桂花、胖妞。另一边是大龙、小龙、大毛、梅花、瘦妹。剑峰和大龙分别是两边的首领。现在要决定哪一边为官兵，哪一边为强盗了。剑锋和大龙两个人把手放在背后，在锤子剪刀布喊声中，两个人亮出手势，剑锋是布，大龙是锤子，布包锤子，剑锋赢了，剑锋这边当了官兵，大龙当了强盗。剑锋选东头的大树为大本营、大龙选西头的大树为大本营。游戏开始，数々也开始。官兵只能看往东头大树，眼睛不能朝强盗方向看。这时强盗四处逃散，找地方藏身，数数到二十，官兵开始抓强盗。官兵先抓到小龙，把他关进东头大树下牢房里，接着又抓住瘦妹，把她关进东头牢房里。后来又抓住梅花，因为梅花穿的是新衣服，不愿意躲进隐秘地方，怕把衣服搞脏，官兵们很容易找到她并把她关进了牢房里。官兵们又抓住大毛。最后官兵全体搜索才抓住大龙，并把他也送进牢中。

下面是官兵审强盗了，官兵们模仿差役大声喊道：“威武”。飞燕喊道：“你们好人不做，做坏人，做了什么坏事，从实招来。”

大龙说：“我今天欺负姜美丽了。”

大毛说：“我说过我不想小毛了，可昨天晚上又梦见他。”

小龙说：“我昨天晚上尿床了。”

瘦妹说 ：“我偷吃一粒糖了。”

飞燕说：“大家交待很好，都起来吧。”

……

第3章 他让她免去一次毒打

一九五六年八月二十九日早上，剑锋和飞燕穿上新衣服、新裤子，和妈々一起到铁路子弟学校小学部教导处报名上学，教导处马主任热情地接待他们。

左老师说：“我们是送子女来报名入学的。”

马主任说：“　欢迎，欢迎。”

左老师说“这个女孩子是厂俱乐部熊主任的女儿，这个女同志是女孩子的妈妈。”教导处的马主任不久前才调到厂子弟学校，与左老师不熟悉。左老师不再讲话，马主任问飞燕：“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熊飞燕。”

“现在多少岁了？”

“现在七岁了。”

马主任对黄翠萍说“你女儿可以去捡查身体了。”黄翠萍带女儿去检查身体。

这边马主任问路剑峰一些问题，路剑锋一一作答,马主任很滿意，也要左老师带路剑锋检查身体。

经过捡查，两个人身体健康，两个人都报上名，交了学杂费，领了新书和作业本。

一九五六年九月一日清早。路剑锋和熊飞燕每个人背上一个新书包，书包里放着新书、作业本、文具，到铁路子弟小学上学。

早上，学校里举行开学典礼。开学典礼后，开始上学后第一课，这一节课是语文课，语文老师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老师，姓张，有一张瓜子脸，皮肤白皙，柳条眉，大眼睛，笔挺的鼻子，薄々的嘴唇。她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上人、天、地三个大字，她站在讲台前，将两手紧々放在身体两边，把脚向前张开。她说：“我这样子象不象人字”

学生们说：“象。”

张老师说：“你们只要想到我今天这个样子，就会想到人字。你们的头上有天，我们用二横，也就是两个一放在人的上头，这就是天，大家注意了，人的头上有二横这个字就是天。有了天就有地，地上不是有土吗？地的右边的字是也字，也有土不就是地吗？大家跟我一起念，人、天、地。”

短々的四十五分钟，小学生们学会人、天、地的写法和读音以及三个字的含义。

下节课是祘术课，也是个女老师，女老师姓苏，三十多岁，齐肩头发、非常秀气，戴着金絲眼睛，她首先在黑板上写上1、2、3、4、5的阿拉伯数字，然后要大家和她一起念，1、2、3、4、5。然后她竖起教鞭说：这象不象1字，学生们说；“象极了。”

苏老师说：“1是最小的奇数，1个苹果。1个西瓜。”

苏老师又说：“你还有谁能说出一个什么吗？”

路剑锋说：“一个香蕉。”

熊飞燕说：“一个南瓜。”

苏老师说：“同学们说的很对。”

……

铁路子弟学校早上八点钟上课，上了四节课后，十一点四十五分钟下课，中午回家吃中饭，然后下午两点半上课，上了两节课后，自由活动或打扫卫生。以后就可以排队回家。

飞燕家这段时间家里比较安静，飞燕的大姨妈回乡下去了，飞燕的妈々在外面玩牌或与熊主任跳舞，家里没有烟味。

晚上温习功课，剑锋和飞燕就在八仙桌上做作业，看书，复习功课。想睡觉的时侯剑锋就回到自己的家，各人洗漱完毕，上床睡觉。

到了星期六或星期天晚上，俱乐部晚上放电影，熊主任就左手牵着剑锋，右手牵着飞燕到俱乐部看电影。久而久之，俱乐部的工作人员都以为熊主任有两个小孩。以后俱乐部演文艺节目，演戏，放电影，这两个小孩直接住门里走，工作人员也不会找他们要票，飞燕的爸々放电影，剑锋和飞燕就在楼上靠近放映机的椅子上看电影，那个时候看的是中国电影 “七十二家房客” ，“一江春水向东流” ，“十字街口”……苏联电影“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卓娅和舒拉”……

熊主任和黄翠萍都有一个共同爱好，那就是跳舞，两个人的个子都长的高，身材都好，舞姿优美，在众多舞者之中，确实是佼々者。人只要跳的好，长的又出众，就会有人邀请跳舞，男的邀请男的，女的邀请女的，这也无事。可是十有八九是异性相邀跳舞，这就跳出许多事情来。

目前这段时间里，熊主任家里风平浪静。熊、黄二人感情融洽，两人只要有机会，在飞燕睡着的时候，就会进入里面的房间，在床上睡觉，两个人都是三十多岁，精力充沛，熊主任主动、黄翠萍被动，两个人就做了夫妻之间常做的事情……

一九五六年九月二十九日，剑锋妈生一个女孩子，女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只有五斤重，脸上满是皱纹，只是两只眼睛睁的挺大，滴溜々转动。路工对左芳说：“我女儿再胖一点就好了。”

剑锋的奶奶说：“女大十八变。我孙女儿一定会很漂亮。”

剑锋的爸々、妈妈给女儿取了一个名字叫路芸芸。

芸芸应验了奶奶的话，吃的是母亲的奶水，脸色一天天变白，白中有红，皱纹全无。

剑锋和灵虎非常喜欢自己的妹々，常々是剑锋抱住芸芸，逗芸芸玩，对芸芸说：“呵，

呵，你好吗？呵，呵。”

灵虎接过芸芸，抱住芸芸，说：“呵，呵我很好，呵，呵。”

芸芸转动眼珠，看到两位哥哥，露出微笑。

飞燕常到剑锋家玩，也非常喜欢芸芸，觉得芸芸是个大洋娃々，也抱住芸芸，说：“小公主啊，姐々来抱你，你笑一个。呵，呵。”

芸芸朝飞燕一笑，飞燕对剑锋说：“你看，你看你妹々笑了。”

这一天，飞燕和奶々在家里，奶々做完饭，要炒菜，可小盐坛子里没有盐，厨房的大厨櫃上有个大盐坛，大盐坛里面有盐。飞燕家的大厨櫃是个农村常用的大厨櫃，有一米七高，加上盐坛高，差不多有两米高，飞燕想，总不能让奶々去拿盐吧。

飞燕拿来一条高橙，放在大厨櫃边，爬上橙子，还是够不着大盐坛子，于是又拿来一条小方橙，站小方橙上，手才到盐坛边，手伸不进大坛子，飞燕小，想不到站的地方危险，她象在地上一样往上一跳，手里的勺子挑着一勺盐，想站在小方橙上，可是身一偏，顺着碗櫃边缘摔了下来。盐洒的到处都是，瓷勺子也摔破了，成为碎片。飞燕摔下来后心里害怕，摔的地方又疼，于是大哭起来。外婆一看，赶紧扶起飞燕，說：“你怎么爬这么高去拿盐，这多危险，摔痛了吧，以后不准爬高地方拿东西。”

黄翠萍这时回家，进入厨房，看到满地是盐，瓷勺摔碎。怒上心头，不问三七二十一，抓住飞燕就打，外婆阻挠，黄翠萍不听，飞燕大哭。剑锋跑到黄翠萍面前说：“阿姨，飞燕刚从高处摔下来，还不知摔坏哪里没有，如果摔坏了，你动手打她，别人会说是你打坏的，你就划不来了。”

“你这伢子讲的对，不是我打坏了她，是她自己摔坏的，我打了她，别人会说是我打坏了飞燕，我受冤枉，我就划不来了。我要真打伤了她，看病吃药，都要花钱，我也发不来了”

剑锋又说：“阿姨，如果飞燕摔出了伤，冶的越早越好，要不然花的钱更多，就更发不来了。要是飞燕没有伤，那就是大好事。你就发的来了。”

飞燕妈和剑峰轮流背着飞燕，来到厂医院，经厂医院医生检查，飞燕身上无大碍，拿了点跌打丸和外伤用擦洗药。又轮流背着飞燕回家休息。

飞燕免去了一次毒打，向剑锋投去感谢的目光。

一九五七年六月一日，机车修造厂俱乐部张灯结彩，大门口挂着一副红色条幅，“热烈庆祝六一国际少年儿童节”。

厂俱乐部舞台上摆着一排用办公桌排列起来的主席台，主席台上用一块长红布围起来。上面摆着五瓶鲜花。主席台后面排有七把椅子，中间坐着机车修造厂主管教育的赵厂长，两边分别坐着子弟学校初中部正、副校长，小学部正、副校长，幼儿园正、副园长。学生们身穿白色衬衣，蓝色裤子或蓝色裙子，少年先锋队队员戴着红领巾，有的戴着三条杠，二条杠、一条杆的䄂标，分别表示各人的大队干部、中队干部、小队干部职务。学生们都端々正々的坐在椅子上，认认真真听赵厂长讲话。

赵厂长说：“各位领导，同志们，老师们，同学们，大家好！今天我们大家庆祝我们自己的节日，六一国际少年儿童节。我们新中国的少年儿童是幸福的，有衣穿，有饭吃，有书读。可是世界上还有不少少年儿童过着悲惨的生活，没有书读，缺衣少食。他们生活在万恶的资本主义社会里，他们的父母受到资本家的残酷剥削，挣到一点可怜的钱，广大劳动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他们吃不饱，穿不暖。我们的生活是幸福的，我们要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生活，好々学习，天天向上，为共产主义而奋斗！”

赵厂长宣布，：“六一少年儿童节表演节目大会现在正式开始。”

台上的领导带头鼓掌。台下的老师们和同学也热烈鼓起手掌。

赵厂长和六个领导退出主席台，在台下第一排中间分别按次序坐下。工作人员拿走花瓶和花，取走红布，撤下办公桌。舞台展现在观众面前。

一个男少年先锋队队员和一个女少年先锋队队员走到舞台前面中央，举起右手向台下观众敬少年先锋队队礼。

男少年先锋队队员说：“各位尊敬的领导、老师们、同学们、你们好！”

女少年先锋队队员说：“下面，六一少年儿童表演节目正式开始演出，第一个节目是“我们是快乐的小宝宝”。表演者，幼儿园小班第一班。”

……

女少年先锋队队员又报节目说：“下一个节目，大合唱联唱，让我们蕩起双桨。表演者，小学一年级第二班。”

飞燕、剑锋、大毛、桂花、胖妞等人上了台，在音乐老师的手风琴伴音前奏中，他们轻轻地摇摆自己的身体，唱起歌来，“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上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

在台上，飞燕看见她爸爸正在看她们表节目，她看到她爸爸笑了，她也向她爸爸微笑。

在这段时间里，小孩是幸福的，他们玩过跳山羊，几个甚至是十几个小孩弯着腰，用双手叉往自己的膝盖，最后的一个小孩跑起来，往他前面一个小孩的背上一拍，跳过去了，再跳，又跳过去了，再跳，直到最后一个为止。这时可以休息了。双手叉住自己的膝盖，弯下自己的腰。如果跳不过去，被开除了，只能当观众了。

…

第4章 头碗是什么？

一九五七年一月五日，机车修造厂由于工作需要，将左老师调到厂研究所担任描图员。

一九五七年一月二十七日，再过三天就是除夕，这时家家户户忙着办年货，准备热々闹々过新年，左老师婆婆买来二十斤五花肉。把肉切成八分见方，有肥也有廋的四方肉块，再把肉块放在装有糯米粉、盐的盆中，拌匀后，粉肉块放在已经烧开的油锅里炸，几分钟后粉肉块在油锅里翻滚。厨房里弥漫着一阵々肉的香味，不久后，糯米粉肉块变成金黄色。左老师婆婆把粉炸肉捞放在大盆中，剑锋、灵虎、芸々望着盆中的粉肉块直嚥口水，左老师婆々拿来一个碗装了十个粉肉块，要剑锋喊飞燕来吃粉炸肉。吃之前，要四人洗干净手，抹干净手后。左老师婆婆给每人一个粉炸肉。这粉炸肉真好吃，肥肉入嘴即化，瘦肉成絲状，香味无穷。左老师婆婆又拿四个粉炸肉，要飞燕再吃一个。剩下的给飞燕外婆吃。

第二天，剑锋奶々又买来两条大草鱼，把大鱼头砍下来，准备做红剁椒鱼头。剩下的鱼身，不要鱼骨杂碎，剔除鱼刺，洗净鱼身，加上一些肥猪肉，将两者混合，砍成混合肉泥，放上盐，搅拌后用手捏成中间粗两头尖的鱼肉丸子。然后放在鍋里的大碗中，鍋中有水，盖上鍋盖，加火烧开水，水开始沸腾，十多分钟后，鱼肉丸子蒸熟，厨房里弥漫着鱼肉丸子的香味。剑锋奶奶把锅中的大碗端出来。剑锋、灵虎、芸芸、飞燕、飞燕外婆又尝到鱼肉丸子的味道。

第三天，剑锋奶々把二十个鸡蛋打碎在一个大碗里，加上一些细粉絲，放上一点石灰水，把大碗放在有水的大鍋中蒸，十分钟后，大碗中的鸡蛋羹蒸好，鸡蛋羹呈金黄色块状，里面夹有粉絲。剑锋奶々拿上一个碗，铲进五鍋铲鸡蛋羹。然后倒点醬油和香油，剑锋、灵虎、芸芸、飞燕、飞燕奶々吃了都说味道很好。

一月三十日。大年三十下午六点半钟。剑锋奶々燃放鞭炮后，家里开始吃年夜饭，家中里的大人毎个人的杯子里倒了点红葡萄酒，小孩的碗中倒的是桔子水。大人们喝一口酒，小孩子喝一口桔子汁，每人就吃一口菜。

桌子中间摆着一个大碗，碗中装着各种菜，这个菜在当地称为头碗菜。

在当地称为头碗菜。

头碗菜中有肉丸子、鱼丸子、粉絲鸡蛋羹、煮熟了的白皮鸡蛋、红枣、桂元、莲子、黑木耳、磨菇。其他的菜有糖醋排骨、红烧肉、菊花鱼、磨菇炒子鸡、油豆腐塞猪瘦肉、芹菜炒牛肉、粉絲燉猪肉、菠菜瘦肉湯、芹菜炒香干、红剁椒鱼头。

吃完年夜饭，剑锋、灵虎、芸芸、飞燕到外面玩，遇见熟悉或不太熟悉的人，就会大声喊：“新年好，身体建康，万事如意。”

被祝福的人也会大声喊：“新年好，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在这段时间里，人们都客客气气，喜气洋洋。

大年初一早上，各家派出一个代表，在一起进行团拜。大家共祝新年快乐，身体建康，万事如意。

熊主任、路工、李大壮、龙湘等家相隔较近，又进屋互相拜年。

剑锋他们把一串鞭炮引线捻开，把一串鞭炮扯散成一个又一个的鞭炮，剑锋左手里拿着一根燃烧的香，右手拿着鞭炮，站在灵虎、芸芸、飞燕的前面，把鞭炮的引线朝香上一点，引线引燃，发出嗞々声，朝无人处丢去，鞭炮发出去“呯”的一声响。

时间过的真快，眼看就要出节，飞燕对剑锋说：“快开学了，我们寒假作业都没有做，赶快做寒假作业吧，要是不完成寒假作业，我们会受批评啦。”

剑锋说：“我们元霄节那天痛々快々的玩一天，然后痛々快々做作业。好不好？”

飞燕是个小孩，当然想玩，就说“好，不过说话要祘数呵。”

元宵节那天，飞燕、剑锋、灵虎吃完中饭，到外面游玩，看大人们划旱船，那是姑娘们肩扛一只用彩纸糊的船儿，在挂着八字胡子的“老汉”们的指引下前进。

又看见一些姑娘肩背一个蚌壳，蚌壳打开看见姑娘，蚌壳合上，不见姑娘。

又看见几条龙在表演，这是厂里各个车间组织的。只见一个工人手举一个可以转动的绣球。在绣球指挥下，龙做出各种动作，舞到精采时，龙头左右摇动。龙身左右翻滚.龙尾随着节奏摆动，此时，鞭炮声齐鸣，人们大声喝釆。

一条龙表演完了，一条龙继续开始表演……

二月十六日开始，剑锋和飞燕抓紧时间，每天上午两个小时，下午两个小时做作业，终于在二月二十六日前做完作业。

三月一日开学，剑锋和飞燕上交寒假作业本，报了名。

……

一九五八年五月，全国开始大跃进，到处可见墙壁上画着几颗卫星围着地球旋转，边上写的是大放农业卫星。还有的墙壁上画个炼钢炉，上面钢花飞舞，边上写的是大炼钢铁。

一九五九年三月，剑锋和飞燕读小学三年级。这个时侯由于各种原因，人们进入三年困难时期，人们的生活变的紧张起来。

城镇居民的粮食进行限量供应，每个人视其工种、年龄每月可分到三十斤左右，二十斤左右，十斤左右的粮食。做重体力活的工人可吃到四十五斤米。每人每月可领到四两食用油，半斤猪肉，二两粉絲，几片豆干。如果你不是城镇户口，那上面所述的物质你一样都买不到。

剑锋的外公、外婆在农村，剑锋的妈々每个月要寄十五元钱回老家。剑锋的妈妈工资四十五元，扣除寄走的钱，每个月剩三十元钱。剑锋的爸爸每月工资六十四元钱，两个人的工资加起来有九十四元钱，家有六口人，平均每人有十五元多钱，在厂里祘起来还是有钱人。现在向题是，东西按定量供应。两个小孩是男孩，吃的多，只有买高价粮，高价油，有时还买不到。

飞燕家日子也不好过，熊主任身材高大，吃的多，是个干部，定量只有三十三斤，哪里够吃。更主要的是飞燕大姨妈经常到黄玉华家来。飞燕大姨妈是个农民，家里也不富裕。黄玉华只有帮助姐姐。尽量在食堂里吃饭，省下粮给姐姐吃，熊主任想尽办法在外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