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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在墓地下的藏传佛教大圆满成就者

楼主:德吉娜姆措  时间:2019-12-23 20:32:08
丹知看着白静越来越紧锁的眉头,心里更是五味杂陈。这么瘦弱的肩膀就要扛起这么重的使命,也是难为她了。
丹知轻轻拍了一下白静的背,朝她点点头,张大嘴巴没发出声音,但白静看嘴型在说:“加油。”白静笑笑。
她把木盒子放在石桌上,看看大家,大家也在好奇的看着她。她轻轻打开木盒,只见一个正黄色的绸缎整整齐齐的叠到一起,白静拿起黄缎子展开,是一个类似地图的东西,上面写着藏文,白静让道吉看。道吉跟其他人盯着那个地图。
“这就是八角城的地图,你看这里城角的位置跟现在一样。”才旦指指地图的一角。
“就是,是八角城,但这个庙现在没有啊,现在城内唯一有一个玛尼房,但不是这个位置。地图上这个庙的位置现在啥都没有,是打谷场,但有一个小地道,以前孩子们最爱去这里玩了,洞里弯弯曲曲的。”桑吉接着说。
“现在还有这个洞吗?”丹知急切的问。
“有呢,但洞口已经封了,但不要紧啊,我叔叔家的老房子可以通向那个洞,以前这里闹土匪,老房子都有暗道,家家都是互通的,但现在老房子不剩几个了。”桑吉看着道吉说。
“那太好了,麻烦你领我们去一下那个洞吧。”道吉殷切的说。
“可以啊。”桑吉很轻松的说完去房里了。
“现在我们先去看看那个洞,大家在洞里认真找找,看能不能发现啥线索,我想她留这个地图肯定是有寓意的。”道吉看着大家说。
其他几个人点头摁着。
桑吉领着他们去叔叔家,家里只有婶婶一个,桑吉只说是他的朋友,想去洞里看看。婶婶笑着打开那个暗门,客厅里的碗柜门其实就是一个暗门。
暗道很窄,大家排成一队向前走去。手电筒的光照亮了这个洞,都是灰突突的泥墙,在往前突然开阔了起来,想必是到了几家汇集的地方,面前出现了二条暗道。
楼主:德吉娜姆措  时间:2019-12-23 20:32:08
“哎,我小时候也天天来这玩,没发现有这么一个地方,现在往那个方向走啊?”桑吉转身问。
“我们分成二组吧,你们三个走左边的这条道,我们后面的三人走右边的这条路,看看能发现什么?”丹知朝着桑吉大声说。
“好的。”说完桑吉、才旦、卓嘎便向左走去。”
白静跟在最后,丹知跟道吉一前一后。洞里的空气很污浊,白静嗓子有点痒。
三人走了大概十几分钟,就看到了一个佛像。整个佛像是泥塑的,盘腿坐着。双手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向前伸着。整个脸庞线条很僵硬,看不出是慈还是悲。更恐怖的那双眼睛,眼白大的过分。这样一个佛像他们是第一次看见。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眼睛怎么回事?”白静躲在道吉背后问。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一个佛像,眼睛又大又恐怖。”丹知的声音也是杵的厉害。
“你看他眼睛好像在动。”丹知指着佛像语无伦次的说道。
“不是眼仁,眼睛里有东西。”道吉说着又凑近佛像,手电筒直直的射到眼睛里。
“是一块白布,塞在佛像眼睛里了。”白静仔细的看着说。
“我上去取出来。”丹知朝佛像拜拜,才小心爬上去把那块白布取出来。嘴里不停念着佛经,想必爬到佛像身上让他深感罪孽。
“表哥,你看,好像是佛经啊。”说着把那块白布交给道吉。道吉拿着白布若有所思。
“的确是佛经,但每行最后一个单词不是这段佛经里的,感觉挺奇怪的。”道吉拿着白布凝神道。
“你把最后几个单词拼到一起,看是不是一个完整的句子。”白静不假思索到。
“是,是一个完整的句子。鬼章行宫。”道吉兴奋的说。
29、坚实的怀抱
“静姐,你们找到什么了吗?”只听见卓嘎的声音从幽幽的墙壁中穿透而来。
丹知给白静做了一个摇头的动作。
“没有,你们呢?”白静扯着嗓子大喊。
“我们也没有。”卓嘎声嘶力竭的喊着。
“我们回吧,这里空气不流通,我看你也难受的紧。”丹知盯着白静说。
说着便拿着手电筒向前走去,白静紧跟其后。顺着原路大家不一会儿就到了。
“这里面没啥好玩的,就是曲曲折折的路而已,里面空气还不流通。”桑吉婶婶笑着说。
楼主:德吉娜姆措  时间:2019-12-23 20:32:08
“就是好奇而已,里面怎么还有一个奇怪的佛像?”丹知漫不经心的问
“那个佛像啊,听老一辈人讲在没打通那个地道之前那是一座庙,里面就有泥佛像,也不知道多少年了。但佛像塑的太渗人,很少有人去拜,久而久之就冷落了。文革年间庙拆了,佛像倒没毁,后来不知道怎么被放到地道里了。”桑吉婶婶唠家常似的说着。
“你们还看见佛像了啊,怎么不叫我们。”卓嘎撇着嘴说。
“那个佛像没啥看的,就是一个泥塑的,而且长的还吓人。小时候我们就在洞里见过。但很少有小孩过去看。”桑吉解释着。
“哦,哦,好吧”卓嘎收起了自己的那点好奇心。
说话的间隙桑吉婶婶已经切了西瓜过来。“吃瓜,这天也太热了。”说着拿起西瓜往白静跟卓嘎手里递。
两人忙言谢接过来。这天气吃西瓜就是爽。
这一天就在八角城一晃而过,等太阳落山时他们才驱车前往丹知家。
“我们在那个佛像的眼睛里找了一块布,上面写着很常见的一段经文,但末尾又有些奇怪的文字,我们试着连在一起。是一句话“鬼章行宫”。”道吉转身对着才旦和卓嘎说。
“鬼章行宫?那个鬼章?是唃厮啰时期的那位大将吗?”才旦咬着嘴唇不确定的问。
卓嘎也偏着头望着窗外发呆。
“应该就是鬼章青宜结。”丹知很肯定的说。
“那他的行宫在那?在青塘古城吗?又或者古时熙河之地?”才旦又接着问。
“我们也不确定他行宫的确切位置。不过我以前听我们历史老师说过,在临潭新城有一个城隍庙,以前就是鬼章的行宫。”道吉说。
“洮州是鬼章作为宗喀王国的复兴之地,他在那与宋军抗衡十几年之久,有他的行宫也是在理的。”才旦点着头说。
“那我们又得回临潭新城吗?”卓嘎伸伸懒腰问。
车里一下子安静了。大家都各怀心事。
“我们现在是走一步算一步,都是跟着一点线索跑来跑去。只怪我们了解和掌握的太少。”丹知哑着嗓子说。
等到丹知家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丹知的父母都在。因为知道有朋友过来,家里做了藏包。白静不是太喜欢藏包,太油腻,又是死面,吃上一两个就饱的厉害。幸好还有自己做的酸奶。可以消食解腻。白静一下子吃了一大碗。
“静姐,丹知的母亲长的好好看哦,丹知的长相随她的妈妈。他爸长的太寒酸了。”卓嘎小声在她耳边说。
白静笑笑,点点头,丹知的母亲的确是个美人,很难想象,年轻时得有多美。
“难的你带这么多朋友过来,今天大家好好喝一杯。”丹知爸爸拿着一瓶青稞酒笑嘻嘻的说。
丹知妈妈笑着说:“今天你可找到理由喝酒了,少喝点,胃不舒服的。”
“好的,好的,就喝一点点。”一脸讨好的笑着。
“白静,这个青稞酒是自家酿的,要不你感受一下,来藏地不喝青稞酒可是一个遗憾啊。”丹知笑着把一杯酒端到白静面前说。
白静接过杯子,一饮而尽。瞬时喉咙底下火辣辣一片。身体也跟着烧起来。
“哇,你这也太猛了吧。这个杯子也不小,青稞酒度数挺高的。你悠着点。”卓嘎看着白静泛红的脸庞说。
白静坐在那,一下子感觉整个人都在旋转。
“白静,你没事吧。要不你跟卓嘎回去休息吧。”道吉看看白静,又看看卓嘎。卓嘎喝的也是面若桃花。
“叔叔,你们家这个青稞酒真好喝,还带点甜味呢,我再喝一点。”卓嘎笑着又举起面前的杯子一饮而尽。
“你可不要耍酒疯啊,少喝点。”才旦夺了卓嘎手里的杯子。
“我还要喝,你干嘛抢我杯子啊。神经病。”卓嘎小孩似的撅着嘴说。
“不喝了,送你回去睡觉。”才旦不由分说拉起卓嘎向客卧走去。
白静还靠在沙发上,突然一个电话打断了她的假寐。她拿起电话跑到院子。
白静按了接听键,里面传来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喂,白静,你在吗?我打了那么多,你怎么都不接啊,你还在生我气吗?”
接二连三的问题。
白静没有吭声。
“白静,你在听吗?”急切的声音。
“嗯。”白静气若游丝。
“白静,对不起。这些年我一直在国外没能来见你。不过我现在回来了。我想你。”一如既往深情的语气。
白静听着有点恶心。如果说以前的自己很容易沦陷在他的花言巧语中,那么现在的她已经自带免疫了。
“你想我,你想我你就可以7年不联系我,你想我,你就可以拒接我的的一切电话和邮件,你想我,你就可以把我给你写的信和给你寄的快递一个不落都给我退回来。”白静脱口而出。
“不是这样的,白静。是我妈把那些东西给退回去的。她不让我联系你。”狡辩的鬼话
“你妈没有二十四小时监视你,你不在监狱里。不要给自己找借口了。”白静冲着电话喊。
“白静,我已经下定决心了。我要跟你在一起。这七年我也无时不刻在想你。”越冉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
“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你我在七年前已经结束了。我今天接你电话是要跟你说清楚。我不爱你了。好自为之。”白静说完迅速挂断了电话。
回想起他刚走的那一年,她每天以泪洗面。每天不知道要打多少个电话。像个傻瓜一样在人群中肆意哭泣。看到一起吃饭的情侣哭,看到跟他想象的背影哭,看到他们一起光顾的小店哭,总之只要有一点点与他的回忆,她就开始哭的天昏地暗。像蓄水的海绵吸干了所有水分。
等到心口的那道疤已经结痂,风干,她才知道她哭的不是他,其实她舍不得就是他们的那段时光,她在哭泣回不去的时光。那个能狠狠爱人的时光。
白静蹲在地上,眼泪不期而遇。那个她狠狠爱的人原来也是如此不堪。
“你没事吧。”丹知蹲下来扶起白静。
白静摸摸眼泪,“没事,就是有点难受。”
“你如果难受就哭出来吧,我不取笑你。”丹知说完把白静揽在了怀里。一股清香从发丝间慢慢渗入鼻孔中。
等白静反映过来时已经靠在一个坚实的怀抱中。肥皂的清香跟淡淡的烟草味。让她想起爸爸身上的味道。她贪婪的有力吸了吸。真希望闻着这久违的味道睡下去,回到有父亲的日子,回到没有一切烦恼的日子。
楼主:德吉娜姆措  时间:2019-12-23 20:32:08
楼主:德吉娜姆措  时间:2019-12-23 20:32:08
30、替你拔白发
“这么长时间你去那了?不会去吐了吧。”才旦躺在床上揶揄道。
“当然不是,我酒量没那么差。要不我们继续 。”丹知挑衅的看着才旦跟道吉。
“谁怕谁啊,来就来。”才旦说着就从被窝里钻出来。道吉已经拿着酒跟杯子进来了。给大家依次倒满。
道吉端起酒杯看着他们说:“这个暑假能在一起,我真的很高兴,虽然我们不知道结局会怎么样,但大家为一件事情这样努力过,感觉回到了那种意气风发的时代。”
才旦笑笑说:“能认识你们我也很高兴,当然我更喜欢跟你们一起追寻真相。谢谢你们给我这个机会。”说完一饮而尽。
丹知闷声喝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有心事啊。不会是白静吧。”道吉用手杵了杵了丹知。脸上满是揶揄。
“喜欢人家你就要主动说出来,你这磨磨唧唧的样子可不像我们雪域男人啊。”才旦也在一旁指点。
“我是喜欢白静,可是我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如果我现在表白,人家不喜欢我以后怎么一起共事啊,我倒没事,她肯定尴尬,女孩嘛,脸皮总是薄的。”丹知沮丧的说。
“看不出来你心思这么细腻啊,不过你说的也对,表白虽然简单,两情相悦固然好,如果只是单相思,对两人都是折磨。”才旦拍拍丹知的肩膀,
“没事的,能碰到一个喜欢的人不容易。再说你年纪也不小了。表哥支持你。”道吉朝他碰碰杯说。
“哎,那就等我们这个事情有个完美的结局我在说吧。”丹知下定决心说。
“嗯,那我们提前祝你抱的美人归。”才旦跟道吉诚心祝福。
白静躺在软绵绵的床上,脑袋还是晕晕乎乎的。她记得昨晚好像一直往一个人的怀里钻,一直拼命在闻带有父亲独有的味道。那是谁的怀抱啊。白静一个激灵,突然间想起自己好像在丹知的怀里撒娇。她一直还叫人爸爸,完了,完了,今天怎么见人啊。一想到那个画面白静真的想钻到地洞去。
楼主:德吉娜姆措  时间:2019-12-23 20:32:08
“静姐,你头痛不痛啊,我都感觉快炸了。不想起床。”对面的卓嘎睡眼朦胧的说。白静也是渴的很。但比起头疼她昨晚的所作所为才更恐怖。
“我也头疼,我们还是起来吧,别人家赖床也不好。”说着拿起床边的衣服套上去。
“也不知道谁让我喝这么多的,心太黑了。”一边抱怨一边起床。
“好像没人让你喝,是你自己要喝的把。”白静笑着看着卓嘎。
卓嘎停住了抱怨。一脸哀怨的看着白静。“你怎么不劝我啊。。。”尾音拖的极长,像在哭诉。
“你们没事吧,我给你们拿了点热水,要不要喝一点。”才旦的声音传进来。
“好啊,我都渴死了。”卓嘎光着脚开门。才旦拿着两杯蜂蜜水。卓嘎迫不及待的仰头喝下去。
白静接过蜂蜜水,正看到才旦在认真的看着她,“怎么了?有事吗?”白静狐疑的问。
“哦,没事,我就看看你好不好,昨晚你喝的也多。”才旦恢复神情镇定的说。
“我还好,就是头疼而已。”
“那就多喝点蜂蜜水,这青稞酒上头,你以后还是少喝点。”丹知说着走进来。白静一下子不知道手脚该放在那里。他会怎么想自己呢?轻浮?又或者幼稚?白静的脸腾的像着了火一般燃烧起来。
“你怎么了?脸红成这个模样,不会在想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吧。”才旦挤眉弄眼的笑着说。
“哎,说什么呢?”丹知轻轻踢踢才旦的裤脚。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卓嘎,我们下楼看刚生的小牛犊走。”说着就拽起卓嘎的胳膊往外走。
“不要理他,你要不要在喝点,我给你倒去。”丹知拿起白静的杯子问。
“不用了,感觉已经好很多了。”白静声音低的像蚊子在叫。
“其实你不用害羞,我倒觉得你昨晚特别可爱。而且能让你想去你父亲,我感到很荣幸。”丹知轻轻走到白静面前把那根刘海里的白头发拔下来。白静疼的忙后退了一步。
“这个白头发在一片黑中有点碍眼,拔了好。”丹知好像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白头发越拔越多的。”白静似是抱怨的语气。
“没事,我以后都替你拔。”丹知脱口而出。
白静愣在那,现在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跟着烧起来了。
“我们下楼吧,看今天他们怎么安排。”说完赶忙转身向楼梯口走。白静看到了丹知的脸红,那疾步的长腿也在掩饰自己的尴尬吧。
“比我还害羞呢。”白静心里一下乐开了花。
“那个小牛犊真可爱,一生下来就想站起来走,人如果能这样多好啊。”卓嘎托着腮羡慕的说。
“如果你只想要牛的智商和牛的寿命,相信老天会实现你这个愿望的。”才旦又开始毒舌了。
卓嘎狠狠剜了一眼才旦说:“你才是牛呢?”
才旦明显带着表演的语气说:“苍天啊,我这不是实话实说吗?我得罪谁了。”说完不忘两手在面前甩一下。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呢?才旦的休假也快到了吧。卓嘎报道时间呢?”刚下楼的丹知两手插在裤兜里懒洋洋的问。
“我还剩个二十几天。这次把年假还有平常的节假日都让攒到一起了,在以后我就要值班了。”才旦望着卓嘎说。
“我离报道还剩一个多月,那你呢?你不是医生吗?难道也休假了?”卓嘎反问。
“我辞职了,现在是失业期。”丹知自嘲的说。
“啊,你那个医学院可是985、211名校啊,怎么也会失业?你还不如回来在本地上班,你这个学历人家医院抢着要呢。”卓嘎认真的说。
“得罪了科室主任,处处穿小鞋,索性就辞职了,反正自有糊口的地方。怕啥呢。”丹知一脸的轻松。
楼主:德吉娜姆措  时间:2019-12-23 20:32:08
@云南盗 2019-12-10 10:03:39
加油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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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再三的鼓励,一直断断续续的更贴,写的不尽如人意,但第一次写作会坚持下去。







楼主:德吉娜姆措  时间:2019-12-23 20:32:08
@云南盗 2019-12-10 10:18:49
一个小建议:其实楼主故事不错,不过这里毕竟是鬼话,以悬疑灵异为主,建议你找准一个悬疑主线,跟其无关的对话,情景描述,心理活动通通一笔带过,也许效果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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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谢谢建议。
楼主:德吉娜姆措  时间:2019-12-23 20:32:08
“有学历就是任性啊。”才旦笑着说。
“哎,静姐,你也是休假吧。”卓嘎看到正在楼梯上的白静问。
“嗯,休了两个月,不带薪。年底扣年终奖。”白静轻飘飘说着。
“那大家还有时间,我们还是好好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行程。”道吉坐在花园的石栏上说。
“我们是不是要去鬼章行宫呢?现在那地方只是一个城隍庙,庙里供奉的应该也是二郎神或者常遇春之类的大将,毕竟从明朝以来,朱元璋就从江苏一带大量移民过来守边钝田,所以鬼章的行宫已经遭到了破坏,更别说后面的战乱了。”丹知发愁道。
“还是要过去看看,我们也没有别的线索,我昨天晚上给拉卜楞寺的上师也请教了一些关于那个宝镜的事情。上师说在一些野史上,的确记载了关于宝镜的事情,从吐蕃灭亡以来,唃厮啰家族得到了这块宝镜,并且起初是放在八角城的。因为宝镜才重修了八角城,当时盘据在今甘南地区的唃厮啰孙子木征屡被宋军所打败,于是,木征便向他的叔父(也就是宗喀王国的国王董毡)求援,董毡便派鬼章出兵援助木征。野史记载董毡将那个宝镜给了鬼章,传说那个宝镜能给人带来好运,尤其是能打胜仗。鬼章应该是带到了甘南的临潭,但自此宝镜就杳无音讯。”道吉嘴里衔着一根草说。
楼主:德吉娜姆措  时间:2019-12-23 20:32:08
31、跟踪
“看来给我们的信息是一样的。都是指向临潭,我们不得不去。”才旦说。
“嗯,就是。我们还是过去看一下。还有《甘珠尔》我也问了上师,说卓尼《甘珠尔》跟其他地方的《甘珠尔》不一样的就在于《续》,《甘珠尔》有一百七十八部(包括《律》74部,《经》70部,《续》26部,《库》8部。卓尼《甘珠尔》的《续》比人家多一部。我们要找的就是那个多出来的《续》。”道吉慢慢说来。
“那我们要不分头行动,一边人去临潭打听宝镜的下落,一边人去打探《甘珠尔》的下落,找到那个运走经书的赵土司。”丹知分析道。
“嗯,我看这样挺好,大家时间都不多了,这样能有效的把时间利用起来,事情进展也比较快。”才旦符合道。
“那好,我和卓嘎、才旦一组去打探赵土司的下落,你和白静去临潭。”道吉说着向丹知眨了眨眼。
“那我也要跟白静姐一组。”卓嘎举着手说。
“你就不要添乱了,现在赵土司这边我们什么消息都没有,人手要多一些,临潭那边毕竟有点线索,在说白静去合适,毕竟是她提供给我们的线索,指不定过去白静能想去什么。”才旦言简意赅的说着利弊。
卓嘎不情愿的看着丹知,丹知慌忙把眼光瞥向了别处。
白静只是低着头,没有吭声。
临走时,丹知妈妈给他们备了干粮。牛肉干,酸奶应有尽有。搞得好像去野炊一样。丹知妈妈拉着丹知的手再三嘱咐安全,还祝他们旅途愉快。想来丹知没有向爸妈说实情。也是,这种匪夷所思的事任谁都不相信。还是隐瞒比较好。
道吉一组直接去了临洮,在出夏河城的时候他们已经分道扬镳。白静和丹知又顺着原路返回。
车内放着陈奕迅的《红玫瑰》,“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玫瑰的红 容易受伤的梦 握在手中 却流失于指缝”浅吟低唱,满车的忧伤。白静坐在副驾驶眼神空洞的望着车外。
“你没事吧,好像看你不开心,要不我换首歌。”丹知小心询问。
“没事,就是想起一些事而已。”白静玩着一双手说。
“就是昨天晚上打你电话的那位吗?”丹知声音有点哑。
白静没有吭声,过了好一会才说:“也不是,都已经过去式了。现在想来只觉的当初自己傻的可爱。”
“不会是心有不甘吧。”道吉笑笑说。
白静白了丹知一眼,没有说话。
丹知适时闭上了嘴巴。
到下午两人才到了临潭新城。白静这次晕车有点难受。路上吐了几次。应该是昨晚喝酒的缘故。丹知让白静在车里休息,自己找酒店登记。
把白静安顿好,丹知就向前台打听城隍庙的地址。太阳还没落山,丹知踏着夕阳顺着坑坑洼洼的街道向城东走去。新城街道很窄,只有一条主干街道。整个街道像被炮轰了一样。让人极度不舒服。
城隍庙就在城东,大老远就能看到中国特有的古建筑的红墙白瓦,丹知看到重檐歇山顶,檐角飞翅,斗拱重叠,花枋精致。山门连接戏台,结构繁复,浑然一体。顺着山门走进去院内为二层听戏场,大殿在院北,亦为重檐歇山顶,花窗隔扇门,面阔大五间,整体构造庄重宏伟。大殿正中间供奉的是龙王,很明显穿的是明朝的官服。在往左走是财神大殿。此处香火更旺。
楼主:德吉娜姆措  时间:2019-12-23 20:32:08
谢谢
楼主:德吉娜姆措  时间:2019-12-23 20:32:08
丹知又往里走,此时整个庙里也就几个人,安静的有点诡异。前面走的老人拿着采摘的杏子向院南走去。丹知跟着老人,顺着走廊迂回曲折,终于来到了一处屋子,老人走进去。丹知尾随其后。只看到老人虔诚的叩拜在地,嘴里念着六字真经,把那杏子放到了供台上。顺着供台丹知看到威严怒的一尊人像。留着长辫,左手拿着一把长剑,胯下是一匹白驹。白色的披风好像被风吹起来一样,整个雕塑有着鲜活的生命力。
丹知故意咳嗽了一下问:“老人家,这供奉的是那位佛啊。”老人转身,看到丹知好像放心了一样说:这是“鞑王金銮殿”,据说是一位将军,来这里朝拜,可以心想事成的。”老人说完拿着篮子慢悠悠的出去了。
丹知围着佛像转悠着,佛像前有一个香火炉,里面只有香灰。佛像的坐骑上还有手上都放着信徒敬献的哈达。房子很小,除了佛像空无一物,宝镜不可能在这,除了来往的人群,还有这个佛像也是后期雕刻的。丹知转悠了一会便回去了。
天已经黑了,白静喝了点水,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穿上衣服准备找丹知出去觅食。在走廊上刚好碰见从电梯出来的丹知。
“你去那了?”白静望着行色匆匆的丹知。
“刚去那个城隍庙转了一圈。”
“哦,有什么发现吗?”白静接着问。
丹知摇摇头说:”没有啥发现,不过开到鬼章的大殿了。很小的房子。”
白静看看灰头头脸的丹知,笑着对丹知说:“不要灰心,慢慢来。”
丹知点点头,给了白静一个舒心的微笑,右边的酒窝甚是明显。
两人吃完饭回酒店。丹知拉了拉白静的手,低下头小声说:“有人跟踪我们。不要回头。”
白静紧张的抓了抓丹知的手,“你看清楚了吗?是什么人?”
“从吃饭开始就跟我们一起。我刚才故意饶了几圈,他也一直跟着。是个年轻男人。”
“我们怎么办?”白静吓的声音都有点打颤了。
“不要怕,有我呢,我们大大方方的回酒店就行了。”说完握紧了白静的手,脚步不由快了几分。
两人坐电梯赶紧到二楼。丹知让白静躲在墙跟后,自己走到楼梯口向下张望。过了一会儿跑上来说:“我们回房,那个男人也住了这个酒店。”说完拉着白静的手回到自己的房间。
楼主:德吉娜姆措  时间:2019-12-23 20:32:08
32、偷吻
“你还是不要一个人住了,今晚有点危险。”丹知关了门解释道。
“嗯”白静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
“要不你先洗澡吧。”丹知有点尴尬的说。
白静让丹知拿了自己房间内的洗漱用品跟睡衣。白静匆匆洗完澡,穿了睡衣。白静看看镜子里的自己。睡衣还算保守。领口不是很大,只在锁骨处。裙摆也在膝盖下面,就是露出了手臂。吹完头发磨蹭了一会才出去。
丹知看着刚出浴的白静,长发飘飘,眼眸里全是水莹莹像光一样。尤其那张嘴娇艳欲滴。丹知慌乱的看着别处。
白静看出了丹知的不自在。赶紧钻到了被窝。等丹知洗完澡出来白静还在刷手机。白静胡乱翻着网页,心里想的是等一下怎么办。丹知睡哪里的问题。
“我睡地上吧,我刚看了下还有备用的一个被子。”丹知说着去拿被子。
白静想到高原晚上还是很冷,这个地板还不是木地板,让人家睡地上也太过意不去。在说两条有两条被子,不用那么讲究,经过一番思虑她才起身说:“你也睡床吧,被子有两条呢。”说完不好意思的躺下了。
“那好吧。”丹知抱着被子小心的走到床边躺下。两人一走一右,中间还有很大一个空位。
丹知有点心猿意马,心爱的女孩就躺在身边,若有似无的香气在空气中徘徊。感觉身体某处有着蓬勃而出的兴奋。丹知转身按压着那心底的渴望。
白静倒是出奇的睡着了。也许是路上太累的缘故。不一会儿,就把脚搭在了丹知的肚子上。身体也向他靠拢。就像一个迷途的小动物在寻找巢穴一样,一下就钻到了丹知的怀里。以一种自己最舒适的姿势躺在怀里。
丹知听着白静发出的打鼾声,身体以一种决绝的姿势抱着。在微弱的台灯下,他看到她耐看的眉眼,还有那诱人的嘴唇。他蜻蜓点水一样啄了一下她的唇,竟有着异乎寻常的柔软跟甜蜜。这一下,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盒子一般,丹知把那片嘴唇全含在了嘴里。不停的吸吮啃食。白静突然叮咛一声。丹知才回过神,赶紧转过身假寐。
白静迷迷糊糊睁开眼,好像刚才一直有人在啃她,她抿抿嘴,嘴唇还是湿漉漉的。她刚才做梦,梦见丹知和她在忘情的接吻。她想不通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一个梦,梦里她是如此渴望他的接触。她以前可是最讨厌跟男人接触的,正因为她迟迟不敢交付她的身体,越冉才转身的如此彻底。她到现在还记得越冉对她说她不爱他,恋爱四年都不让碰她的话。可是现在她在梦里却如此回应这她。白静翻身闭上眼睛。心还在热烈的跳动着。
丹知洗了一个冷水澡。如果没有刚才的那叫声,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一直感觉自己自制力可以,但在白静面前都是扯淡。他咬了咬嘴唇,那份甜蜜好像还在嘴边。
楼主:德吉娜姆措  时间:2019-12-23 20:32:08
第二天醒来,两人都有点不好意思。丹知是因为偷亲白静害怕被她察觉,如果白静知道偷亲她,以后肯定会离自己远远的。一个登徒子的名字会被扣的不严不实。
“昨晚跟踪我们的那个应该就是上次绑架我的那帮人吧,今天我们准备干啥啊。”白静喝着豆浆抬眼问。
丹知看着白静红彤彤的嘴唇,想起昨晚停留在上面那份悸动,直愣愣的看着。并没有答话。
白静看着丹知那一眨不眨的眼睛,左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哎,你怎么了。”
丹知这才回神,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喉咙说:“应该就是那帮人,可以说一直都在跟踪我们,今天我们还是去那个城隍庙看看,昨天也没看出什么究竟来。”
“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干嘛对我们这样群追不舍的。“白静小声嘀咕着。
“应该就是知道香巴拉秘密的人,你也不要害怕,有我呢。”丹知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
吃完早饭两人就朝城隍庙走去,等到城隍庙时庙里只有他们两人,还有一个老人正在打扫卫生。狐疑的朝两人看了看,又自顾自的打扫了起来。
丹知领着白静径直向鬼王的金殿走去。丹知走的飞快。白静碎步小跑着。不一会儿就有点气喘吁吁了。白静弯下腰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你能不能走慢点,不要欺负我们这种小短腿。”
“哦,对不起,我走太急了。”丹知停下脚步扶了扶白静朝旁边的木凳子走去。
“你先在这休息回。”丹知说着把一瓶水递到白静手中。
白静忙不迭的喝了一半。
两人看着不远处的群山叠峦,晨雾还没有完全消散,茂密的林子间那似有似无的轻纱在慢慢移动,不时间传出鸟儿的鸣叫声。白静感觉犹如置身在一幅画中。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白静小声念着白居易的这首诗。
“太伤感了,你还是想想这些诗句,碧如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丹知抑扬顿挫的念着曹操的《短歌行》。
丹知念完起身说:“过去看一下吧,看看有没有啥线索。”
“那个镜子不可能在这吧,这么小的一个房子,再说这些都是后人立的。”白静指着鬼章的塑像说。
“嗯,镜子应该不在这,但我想这里应该有线索。”丹知说着又朝塑像仔细摸去。
而白静则仔细看着地面,地板是上了年头的木头,暗沉沉的有的裂开了。有的则陷到土里,高低不一。白静一一看着。害怕有个遗漏。
“这整个地方都是鬼章的行宫,在说从宋朝到现在都过去多少年了。这么一个实物也许早就在历史的长河中灰飞烟灭了吧。”白静气馁道。
“尽人事,看天命吧。”丹知摸着塑像安慰道。
两人又转到院内在院子里慢慢勘察着。
“请问两位在找什么吗?”猛不丁从身后传来一声浑厚的声音。
白静跟丹知同时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一个梳着大背头的中年男人。两手很悠闲的背在后面,眼神是有着很深的探究。
“哦,没有,就在这随便转转,刚我女朋友的耳环丢了,我们正找呢。”丹知伸手揽过白静的胳膊。
白静也配合的朝中年男人不好意思的笑笑。
“哦,昨晚下过雨,这里都泥泞不堪的,估计找起来吃力。”中年男人盯着地面说。
“嗯嗯,找了好久也没找到。可惜了,那个耳环对我们很有纪念意义。”丹知说着又俯身认真找起来。”
“那就不打扰了,你们找,今天还有庙会,我们要去上山。把将军的像抬到山上去。”中年男人说着朝里面走。
“庙会都要把像抬到山上啊。”丹知迅速问。
“嗯,嗯,每年农历7月是将军与将军夫人相会的日子,将军夫人的庙在山上,所以要把将军抬上去。你们是外地人把,今天可来对了,等下有热闹看了。”中年男人说完忙指挥着几个人忙东忙西。
楼主:德吉娜姆措  时间:2019-12-23 20:32:08
33、眉心的痣
白静和丹知又像模像样的在院落里找了一会。眼睛不时瞅着那些来抬像的村民。七八个壮年光着膀子,把佛像放到了一个轿子里。这时周围村民都过来了,整个院落被围的水泄不通。轿子前是几个明显神职人员的人拿着羊皮鼓不停在敲打念经。有人放起了鞭炮,场面变得更加热闹。
“他们念的是啥?”白静挤到丹知跟前就着耳朵问。
“听不懂,好像不是藏语。”丹知捂着耳朵倾着身说。
大概过了二十几分钟,四个壮汉分别抬起了轿子的一角,开始扛着轿子在原地转圈,几个壮汉像喝了酒一样使劲翻着花样转。而围观的群众不时拍手叫好。
随着轿子和那些击打羊皮鼓人往前移动,人群也是亦步亦趋。轿子走几步又停下转几圈。八个壮汉轮流替换。
丹知双手小心护着白静,看到有人挤过来,就小心拉过去。白静不停被人群挤进丹知的怀里。脖子上不时有热气喷来,咫尺距离那细微的呼吸声都能听的一清二楚。白静一下子变得局促不安起来。
人群向后山移动,前面抬轿子的壮汉显然都有点体力不支了,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滴下来。坡度高,在加上又是凹凸不平的山路。几个人放下轿子躲到树底下休息了。围观的群众也纷纷走到树底下。这时有卖雪糕饮料的都纷纷兜售起来。丹知过去拿了两瓶矿泉水。
白静迫不及待的仰起头咕噜咕噜大口喝起来。
“今天天气热,等下你回酒店休息吧。想必大白天那些人也不敢怎样,酒店都有监控的。”丹知拿着饮料站着说。
“我没事,我们还是过去看看他们说的那个将军夫人吧。说不定有线索呢。”
丹知点点头,没在吭声。
休息了十几分钟,人群又向山上移动。蜿蜒的小路,不知道拐了几个弯,林子变得越发茂密了。终于在一片空旷处停了下来。这片空旷处没有树木,只有一个舒缓的草坡,山腰间一个小庙,想必就是将军夫人的庙了。而大家口中的娘娘也被抬了出来。大家围着鞑王和娘娘在敬献哈达还有鲜花甘果之类的东西。
“他们一年只能见这一次面,堪比牛郎织女啊!”前面一个穿白裙子的女生抓着旁边女生的胳膊小声道。
“对啊,我听老一辈人讲这个娘娘就是他的正宫娘娘,以前这个山上还是一个很大的宫殿,地势易守难攻,敌人很难轻易打进来。他就把他夫人安排在这,后来听说他被宋人生擒,但他夫人躲过了被当俘虏的命运,因为这座山下有一个秘密宫殿,外人根本无法进入。”白裙子女生说的煞有介事。
“真的啊,那在山底下的宫殿里应该有许多金银财宝吧,怎么后人没挖出来啊。”一旁的女生声音有莫名的兴奋。
楼主:德吉娜姆措  时间:2019-12-23 20:32:08
肯定是没找到呗,在说都过了将近一千年了,一千年沧海桑田,那些宫殿也许早就被地震啊啥的自然灾害弄消失了。”白裙子女生一脸的笃定。
丹知和白静很有默契的交换了一下眼神。丹知顶着那张帅脸笑眯眯的走到两个女孩跟前不经意的问:“我刚在那边听到你们的谈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两个女孩看到这么一个帅哥眼睛都直了。忙点头称是。穿白裙子的女生又活灵活现的说起传说中的那个宫殿。
丹知听的认真,不时的问着问题。白静倒是安静的窝在树底下懒洋洋的东瞅瞅西瞅瞅。白静顺着人的缝隙看到那个娘娘。饱满的额头,还有小巧的嘴巴,眉心里的痣是那样别致。白静看的有点发呆。与她眉心的痣位置是一样的,她心里猛的一顿。她急忙向丹知挥挥手,丹知疑惑的跑过来。
“丹知,你看她眉心里怎么会有跟我同样的痣。”白静指着雕塑说。
丹知转身眯着眼看过去,眼神有稍许的闪烁,又看看白静。笑着说:“还真别说,位置一模一样哦。”
丹知看到白静拉下去的脸,讪讪的说:“这眉心里有痣的女人太多了。我见过好多人都有。这不是俗称的美人痣吗?”
白静耷拉着脑袋慢悠悠的说:“我现在都有条件反射了,看到长的跟我一样的就心里慌慌的。”
“没事,不要疑神疑鬼了。”丹知安慰说。
这时跟来的村民都跪在佛像前叩拜,大家嘴里都念念有词。想必都是在祈祷幸福安康发财之类的梦想。
叩拜完后年轻人分成两队,玩一些拔河啊、跳高之类的游戏。白静和丹知没有参与, 两人站在佛像前仔细端详着。白静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刚才的两个年轻女人过来邀请丹知参加。丹知朝白静瞥了一眼,似乎在征求意见。白静点点头,向他打了一个去那边吧的手势。
白裙子的女生笑着说:”被你女朋友看的紧啊。”
丹知笑笑没有解释,跟着两位女生朝人群走去。
白静感觉那个眉心的痣好像一个黑洞,有一种强大的磁场在莫名吸引着她。她不禁伸出手想抚摸一下那个痣。突然一个瘦高的年轻人走到她前面晃了晃手哑声说:“这位姑娘,佛像可不能乱摸哦,这里的人看见了,会怪罪你的。”白静这才从那场莫名的冲动中回神过来。面前的年轻男人与她咫尺距离,她能闻到他身上胡须水的味道,一双狭长的眼睛似笑非笑。白静忙后退一步。
“对不起,打扰你清净了,我看你刚才想抹这个佛像啊。”年轻男人手里拿着一个纸扇轻轻敲敲左手掌说。
“嗯,不好意思。”白静小声说。
年轻男人笑着,但那笑从未达到眼底。杨着嘴角说:“你不用跟我道歉,我也只是一个过路的,我看这个娘娘倒跟你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像。”
白静突然有点紧张起来,她不知道自己紧张什么?眼前的男人一双眼睛好像能看到她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白静不自然的双手紧紧的窜着。年轻男人低头看着白静被攥红的手。若无其事的看着白静。
“有吗?我怎么没感觉到。”白静看着年轻的男人挑了挑眉。
“就感觉吧,你们有一种类似的东西。”年轻男人若无其事的说道,说完又扯开一脸的笑。
伸手不打笑脸人,白静可是切实体会到了。她满肚子的火却不能朝这个笑脸相迎的男人撒去。她跟着对方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一下。
太阳快落山了。那些来看热闹和朝拜的村民都陆陆续续的回去了。丹知被几个女孩子缠着要微信,看他一脸焦急的模样就知道有多难堪。
“你男朋友挺受女孩的欢迎嘛。”站在旁边的男人又哪壶不提提哪壶的问了一句。
白静看着远处被女孩围在中间的丹知,没来由的心里升起一股无名之火。又听着旁边这位跟她没有一毛钱关系的男人的风凉话,心里的火气蹭蹭的往上涨,白静给了陌生男人一个白眼。
丹知最终还是挣脱了包围,朝白静缓步走来。脸上还挂着刚才的羞赧。
“到那都要挥洒一下你的雄性魅力,还是爱惜一下你的羽毛吧。”白静笑着打趣。丹知的脸蹭的一下红了。只是杵在那哀怨的看着。
“你女朋友吃醋了 。”年轻男人扶着下颚气定神闲的说。
“说什么呢?你是谁啊?谁是他女朋友?”白静终于忍无可忍的回击道。
丹知倒是一脸的笑意,信誓旦旦的说:“我可没告诉她们我的微信号。”
“你没告诉他们微信号跟我有什么关系?可笑。”白静说完剜了一下丹知。
楼主:德吉娜姆措  时间:2019-12-23 20:32:08
34、滋养之血
白静看着丹知想要急切解释,又不知道如何解释的模样,心里的那点无名之火已经不翼而飞了。
“两位,很高兴认识你们,我叫阿夏”。年轻男人朝丹知伸出手。丹知嘴里也忙笑着说:“幸会、幸会。”
“你们应该也是来旅游的吧,我专程是为了朝拜鬼章大将军的。他可是我们藏族有名的名将。”阿夏把名将两个字压的很重,唯恐别人听不见似的。
“对啊,我们也是专程来朝拜的。”丹知讪讪的笑着。
天快黑了,黑压压的乌云聚到一起,刚才还算晴朗的天刹那间狂风大作。
“我们去庙里躲躲吧。”阿夏朝丹知颔首道。
“好,看样子有场暴雨啊。”丹知说着朝白静讨好的笑笑。白静迅速别过脸,但在丹知看不见的地方却微微杨起了嘴角。
鬼章将军和娘娘的塑像已经抬到了庙了。白静紧跟着丹知朝庙里走去。小庙年久失修,整个屋子感觉都在电闪雷鸣中显的摇摇玉坠。白静小心抓起了丹知的衣角。
丹知看着白静苍白的脸和小鹿惊恐似的眼神,双手覆盖在白静的手上轻声说:“别害怕,有我呢。”
白静看着丹知温柔的眼神,瞬间那点恐惧就烟消云散。好像不管在怎么艰难险阻的道路,只要有他在,白静的心总是能安定如初。
“男朋友就在身边,你害怕啥呢?”阿夏揶揄道。
楼主:德吉娜姆措  时间:2019-12-23 20:32:08
白静不好意思的捋了捋刘海。想张口解释却讪讪的闭上了嘴巴。
“你一个人吗?听口音是本地人啊。”丹知斜靠在门边立起的木桩上说。
“嗯,就是,毕业之后属于无业游民型。”阿夏咧着嘴角笑嘻嘻的说道。
阿夏看着正在发呆的白静,一年前在葬礼上,他一次见她,倔强的忍着眼泪,还记的那一双眼睛空洞的像被人吸走了灵气,而之后在地铁上, 在楼梯间、在拥挤的街道上他们一次次擦肩而过。她用麻木隐藏悲痛,用忙碌忘却痛苦。而今天看见的她却是那样鲜活,那双眼睛又有了灵气。生活总是给你一个巴掌,在给你一个蜜饯,想来她终是走出了那片阴霾。
白静感到背后一双眼睛好像一直追随着她,她回头看到阿夏若无其事的拿着烟在手里把玩,而丹知微微眯着眼在假寐。
天已经完全黑了,庙里点了蜡烛,一切都看着影影绰绰。
“看这个雨一时半刻还是停不了,这里还有炉子,我们出去找点柴火把火生起来,免的感冒。”阿夏建议道。
“嗯,我看白静都冷的发抖了。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屋外的柴火了。”丹知说着往屋外走。
阿夏拉住丹知说:“你还是陪着她啊,我去取。”
不一会儿阿夏抱着一摞柴火风风火火的走进来。白静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朝炉子照去。炉子锈迹斑斑,烟囱中间破了好大一截。
只看到阿夏敏捷的把柴火截成几段整齐的放到炉子内。一切准备就绪后朝白静说:“那个打火机给我一下。”
白静转身去摸放在佛龛上的打火机,突然一股疼痛顺着指尖传递上来。白静不禁闷啃一声。赶忙缩回了手。
“怎么了?碰到那里?。”丹知迅速抓起了白静的手。只见手指上好大一片伤口,血不断的往外渗。
“不小心碰到刀片了,佛龛上怎么会放刀片啊。”白静忍着痛说
“来,擦擦血。我刚才点蜡烛顺手把打火机放那了,没想到还有刀片呢,这蜡烛微弱的也好好看不见。”阿夏说着递给一张干净的手绢。
白静看着手绢,有点犹豫。
阿夏不由分说塞到白静手中说:”没事,我回去洗就是了。”
白静这才接过来小心擦了擦伤口,一直用手绢按压着伤口。等过了好一会儿看没有血渗出才拿开手绢。

楼主:德吉娜姆措

字数:75921

帖子分类:莲蓬鬼话

发表时间:2019-06-13 18:07:21

更新时间:2019-12-23 20:3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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