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发不出文字emmmm

意识越来越模糊了，我顺着水流漂了那么久，也不知道闷油瓶和小花他们能不能找到我，雨林那么大，也许我吴家小三爷真的要命丧于此了，也只希望尸骨能被找到，然后带回去给我爹妈了。
我爸那个老古董要是知道他儿子死的这么不明不白还干尽了挖人祖坟这种缺德事，估计气的恨不能鞭尸吧？
至于我妈，白发人送黑发人，又要掉好久的眼泪了吧？
我要是死了，铺子大概会由王盟接手吧？那小子不靠谱，可别把老子的家底都给败光喽。
我胡乱想着，眼皮愈来愈重。
就在我彻底闭上眼睛之前，胃里突然一阵剧烈的蠕动一下子把我给吓醒了。
他娘的这是蛇卵孵出来了！？**老鼠兔子都起码俩礼拜才能长好，这蛇可真是成精了，妈的几小时就破壳了！？
不过我也就震惊了那么一下，反正是认命了，早死早超生，指不定赶紧投个胎下辈子还能遇到闷油瓶。
思绪又飘到爪哇国去了，直到一个身影出现在岸边的灌木丛里，我也顾不得是谁了，身上也突然有了劲，跟抓到救命稻草似的拼命挥手，终于被那人拖上了岸。
而当我看清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之后，心立马就凉了。
张海客。
老子他娘的是有背，好死不死被这家伙找到了，刚在断崖边，就是丫绊的老子！得了得了，横竖不就是个死，我认了。
张海客在旁边唧唧歪歪不知说了些什么，而我肚子里的那些个蛇宝宝因为刚才动作动的更厉害了，嘴里也吐出更多的鲜血，估计是内脏被吃了吧，也得亏了毒液，否则不得疼死我。
我捂着嘴，血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流，已经变成了黑色。
而腹部的情况就更糟了，肚子被撑的老大，皮肤几乎变得透明，我甚至能看到小蛇在五脏六腑肆无忌惮地游走。
这大概也可以算是人生的一大新体验了，亲眼看着自己一点一点被蚕食殆尽。
一边的张海客冷眼旁观我的惨样，心里肯定高兴的不行，就等着我一脚去了他赶紧给小花他们通报我的死讯。
我也懒得理他，嘴角甚至还带了笑。
就在这时，我听到不远处传来了呼唤声，然后是杂乱又匆忙的脚步迅速接近，而就在我对上闷油瓶眼神的一瞬间，小蛇终于冲破了最后的障碍争先恐后地从腹部，从胸腔钻了出来。
我喷出一大口血，耳边只剩下那句声嘶力竭的“吴邪”。

后面开始就是小哥视角了，大概会虐emmmm

保证HE！！！

“吴邪！——”
那一刻，所谓的自持所谓的冷漠全部都被打的粉碎，身体比大脑更快一步地嘶吼出声，却快不过他消逝的生命。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当时的心情，脑海里空白一片，只剩下那个满身污秽躺在血泊里的人。
他嘴角刺目的红震住了我的脚步，而吴邪颤抖的唇一张一合，似乎带着笑意无声地唤了我一句“小哥”。
然后他闭上了眼睛。
我整个人仿佛在一瞬间被抽干了力气，连握刀的手也不稳了，黑金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身边其余的人早就冲了过去把那些幼蛇全部砍死，围在吴邪身边，挡住了我的视线。
我一步步走过去，把那些同吴邪有关的春夏与秋冬一一走遍，最后站定在他面前。
我握住吴邪的手腕，感到微弱的脉搏在掌心轻轻跳动，最后归为死寂。
吴邪，我来迟了。
吴邪，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吴邪，我再也不走了。
喉结动了又动，却只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低吼，我抚上他的脸，从苍白的唇，高挺的鼻梁，一直到紧闭的双眼。
吴邪有一双好看的过分眼睛，干净而纯粹，如同一汪清澈的水盛了柔和的笑意和不变的良善，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照亮了我晦暗的人生。
我见到过这双眼睛高兴的样子，悲伤的样子，生气的样子，也见过它藏满深情，缱绻而温柔的样子，却从未想过有一天，这双眼睛，再也不会看向我。
身体突然往后倒去，是解雨臣狠狠推了我一把，我低着头坐在地上，默不作声，手始终没有放开吴邪的。
“张起灵，这下你满意了吧？终于把吴邪给玩死了，你开心了吧！”
“好了好了，花儿爷您别激动，这事儿也怪不得哑巴。”
“呵，怪不得？”解雨臣冷笑了一声，大概是不解气又踹了我一脚：“如果不是因为你张起灵，吴邪根本连见都不会见到终极！”
“花姑娘你说两句得了啊，小哥心里也肯定不好受，再者了，天真的身子都还没凉呢你们就这样搞内斗，他能不心寒吗？”
说的最后几句，胖子的声音越来越小，隐隐还带了哽咽。
我不再理会解雨臣的话，也觉得胖子荒谬至极，吴邪又没有死，身体怎么可能会凉呢？
我脱下外套盖住吴邪肚子上骇人的伤口，血已经不再流了，我扶起吴邪软绵绵的身体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低头轻轻碰了碰他的额角：“醒醒，回家了。”

我们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塔木陀，我已不想再去管什么终极，管什么张家，我只想带怀里的这个人回家。
跟张海客来时的越野车就停在塔木陀的入口处，装备里的医疗用品有限，吴邪需要专业的治疗。
我叫胖子照看好吴邪，一脚踩了油门以30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往大路的方向走。
幸好没有再碰到来时的沙尘暴，花了五个小时就赶到了最近的诊所，可那些医生看了吴邪的情况就直摇头，哪怕我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也没人愿意救吴邪。
吴邪躺在临时搭成的简易支架上，肚子和胸腔的伤口已经开始烂了，一截肋骨混着黑色的血暴露在外面，触目惊心。
此时此刻，我看着吴邪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双手紧紧攥成拳垂在两边，余光里是医生尴尬的脸和所有人悲切又无可奈何的神情。
我一拳砸碎了诊所的招牌，虎口都震出了血。
我抱起吴邪，竭力避开他的致命伤，但再轻微的移动也还是震裂了伤口，血再次涌了出来。
我的身体在颤抖，但抱着吴邪的手依然很稳，我长久的凝视着他苍白而憔悴的脸，从见到吴邪那一刻起就一直盘亘在心间的钝痛，似是又尖锐了几分。
吴邪，他只是睡着了而已。
不再多做停留，我们日夜兼程赶往格尔木，而令我欣喜的是，吴邪的脉搏竟然有了恢复的迹象，微弱的呼吸也从他半张的唇里缓慢而平稳的落在我指尖，这无疑给所有人都打了一针强心剂。
没有人去细想吴邪死而复生的个中原因，不管是老天有眼还是真的有神迹发生，我只知道，吴邪有救了。
压抑住心里的狂喜，我们将吴邪送到了格尔木最好的医院，当手术的灯终于暗下来，而吴邪帝着呼吸器安静地躺在那里的时候，我整个人才彻底放松了下来。
疲惫感在瞬间涌入四肢百骸，劫后余生的喜悦让我整个人都脱力了，脚步虚浮，靠在墙上休息了一会才缓过劲来。
其他人守在外面的人也都松了口气，欣喜终于爬上每个人通红的眼角，他们又寒暄了几句，就各自回病房休息去了。
我又站了好久才到卫生间洗了把冷水脸，整个人精神了许多。
我面无表情地盯着镜子里的那个人，眼底是浓浓的疲倦。
我想起那次在戈壁滩上和吴邪的对话，漫天星辰落在他微弯的眸子里，而他温和的嗓音似乎就在耳畔响起：“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如果你消失，至少我会法发现。”
吴邪，可不许食言。

老是忘记贴吧的更新…来啦来啦

令我欣喜的是，吴邪的脉搏竟然有了恢复的迹象，微弱的呼吸也从他半张的唇里缓慢而平稳的落在我指尖，这无疑给所有人都打了一针强心剂。
没有人去细想吴邪死而复生的个中原因，不管是老天有眼还是真的有神迹发生，我只知道，吴邪有救了。
压抑住心里的狂喜，我们将吴邪送到了格尔木最好的医院，当手术的灯终于暗下来，而吴邪帝着呼吸器安静地躺在那里的时候，我整个人才彻底放松了下来。
疲惫感在瞬间涌入四肢百骸，劫后余生的喜悦让我整个人都脱力了，脚步虚浮，靠在墙上休息了一会才缓过劲来。
其他人守在外面的人也都松了口气，欣喜终于爬上每个人通红的眼角，他们又寒暄了几句，就各自回病房休息去了。
我又站了好久才到卫生间洗了把冷水脸，整个人精神了许多。
我面无表情地盯着镜子里的那个人，眼底是浓浓的疲倦。

“族长。”
一直沉默的张海客站在拐角的阴影里，我走过去站在离他一臂的距离看着他。
“我想先回族里看看。”
我点头，按现在的情形来看我是绝对不可能离开吴邪回去的，更何况如果不是为了吴邪，我也不会走这一趟。
张家从我逃离的那天起就跟我没关系了，但因为那次出逃，张海客和张海杏放了把火救了我一命，为了还这个人情我才同意带上他一起去塔木陀。
本来听张海客说已经找到了解决的办法，但中途又出了些意外，族人青铜化的情况加剧了。
张氏兄妹也都受到了终极的影响，其中张海杏的情况尤为严重，甚至已经危及到了生命。
而这次塔木陀之行无功而返，他挂心妹妹也是情理之中，我就没拦着。
告别了张海客，我轻声走进吴邪的病房，坐在他床边。
窗外清冷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他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躺着，胸口的起伏昭示着从死神手里抢回来的生命。
我握住吴邪的手，带了薄茧的掌心轻轻摩挲他的手背，那上面还有刚刚结了痂的疤。
而直到这一刻，当我再一次将这只手牢牢握住的时候，当我再次感受到他的温度的时候，我才真真切切地相信吴邪回来了。
眼神不由自主的柔和了下来，我动了动僵硬的唇角，低头在吴邪的掌心烙下一吻。
我就这样在吴邪的床边趴了一夜，中间几次护士来查房，大概看我睡着，为我披上了一件外套，然后又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也能从这些日常琐碎的细枝末节里感受到来自他人的善意，似乎那扇禁闭的门扉在不知不觉中被吴邪叩开一角，隐隐透进人世的烟火来。
第二天一早，日头还没探出脑袋，但习惯了浅眠的我立刻就清醒了过来。
而就在我抬头的一瞬间，竟毫无防备的落进了吴邪带着笑意的眼睛。
他说不出话来，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我，脸部因为被毒液**而做不出表情，唯独那双眼睛，带着清晨的第一缕光赶走了所有的阴霾。
我还来不及说上一句话，吴邪就再一次昏迷了过去，毕竟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能活下来都已是奇迹，接下来需要大量的睡眠让身体慢慢恢复。
活动了两下筋骨，下楼到医院的食堂简单吃了顿早饭，途中碰到了胖子一行人，他们气色都很好，本来身体素质就过硬，这趟也没受什么伤，睡一觉立马就恢复过来了。
“小哥啊，天真怎么样了，昨个儿晚上麻烦你照顾了，一会哥几个一起去看看他。”
胖子和瞎子在确认吴邪没有生命危险之后，一个没心没肺的剔起了牙，一个哼起了小曲，只有解雨臣，始终冷眼瞧着我。
我没兴趣知道他对我那么大的成见是哪里来的，走到他旁边，只想确认一件事：“吴邪怎么了。”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饶是聪明如解家小九爷也反应了一会才知道我指的是吴邪害怕针的那件事，但他冷哼一声，低头继续吃早饭，没有理会我。
“我说花姑娘，天真之前到底是怎么了啊，咱都是兄弟，都是为了天真好，你就别藏着掖着了。”
胖子打了圆场，解雨臣这才舍得放下筷子，却是眉眼一挑，轻轻巧巧地说了句“想知道问吴邪去”就离开了。
虽说依然没有得到答案，但解雨臣话里话外都证明了吴邪在我离开的那段时间遭受了些什么，可出于种种原因隐瞒了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联想到不久前寻找吴邪时，自己去拜访解家却扑了空的事，多半不会是什么美好的记忆。
等等，在那前后我都收到过张海客的消息，先是告知我找到了对抗终极的办法，然后又说出了意外失败了，中间间隔不超过一个月。
联想到先前吴邪见到张海客时的态度，分明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样子，可据我所知，俩人的过节并没有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莫非，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不对，张家人应该不知道吴邪也受到终极影响的事，虽然当初找到张子墨是依靠了张家的关系，但我为族里人寻求解法名正言顺，又怎么会扯上吴邪？
而且，我明里暗里也打探过张海客许多次了，很明显他并不知道吴邪身上的事情，对于我的帮助也只是单纯的理解为还人情罢了。
等等，那为什么张海客在塔木陀遇到吴邪的时候没有表现出半分惊讶？他是镇定自若还是意料之中？
“哑巴，想什么呢？你那眉头皱的，苍蝇腿都要被你夹断了。”
黑瞎子调笑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我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思绪重新回到刚才的问题上，可能是我多心了，也许是因为张海客早就注意到我留下的标记所以在见到吴邪他们的时候才感到意外吧。
而且，退一步来说，张海客并没有害吴邪的理由。
吴邪的恐惧，大概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吧。

解雨臣和黑瞎子逗留了几天，看吴邪情况稳定就离开了，留下我和胖子守着他。
三个星期以后，吴邪醒了。
那时我正在给他擦身子，毛巾抚过他瘦削的肩膀，苍白的胸膛，有些心疼。
我注意到他一直挂在胸口的玉石不见了，就剩下条有些泛白的细绳，也许是丢在了塔木陀。
心里猛的一紧：没有玉石的吴邪，会再次被终极影响吗？
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我想的太过投入，以致于没有发现吴邪的呼吸发生了变化，当一只微凉的手抚上我我的眉间时，身体对危险本能的反应让我扣住那人的手腕，再听到一声低低的痛呼后连忙撤了手。
抬头去查看吴邪的情况，却见他轻轻勾起了唇角，眼底藏了了然和包容，对我露出一个微笑。
“小哥。”
旁边胖子的呼噜声渐渐远去了，鼻端暗香浮动，只剩下那句“小哥”像阵风一样悄悄钻进耳膜。
心头一阵悸动，于是我遵从了自己的本心在吴邪的微弯的唇角留下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吴邪微微瞪大了眼睛，很明显没有反应过来，我替他理好衣服再把被角压压实，坐在一旁看着他。
“吴邪，你醒了。”
吴邪的嘴唇动了动，应该是有话要说，但胖子恰好在这时候从沙发上滚下来摔醒了，很夸张地嚎了几声，转头看到吴邪，立马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
吴邪跟胖子扯起了皮，但声音还有点虚，我递了杯热水到吴邪手边，他说声谢谢，心情不错。
巡房的护士走了进来给吴邪检查身体，忍不住小声感叹吴邪惊人的恢复力。
原本被开了大口的腹部和胸腔已经长出新的嫩肉，只留下一个狰狞的伤疤。
吴邪的恢复力确实有些超过常人了，更何况吴邪脉搏心跳确实当场就停止了，没有人能在那种情况下活下来。
可吴邪恢复了心跳也是事实，现在他活生生地在我面前冲我笑也是事实，只当是奇迹吧。
护士检查完后，吴邪喝了点清淡的白粥，整个人的气色好了很多，说话也不再那么有气无力了。
我坐在一旁，久违地听着两个兄弟拌嘴，一向喜静的我却并不觉得这声音聒噪，心里不由得软下去一块。
“小哥，咱带天真出去走走呗，这捂的都快长蘑菇了！”
胖子突然转向我，也不等我回答，乐呵呵地就跑了出去，不到五分钟就借来了一辆轮椅。
“天真，上马！”
“这可有点难度，小哥你帮我一把。”
我没注意听他们刚才说话的内容，大概是吴邪觉得闷了想透透气吧，反正也没什么大碍了，呼吸下新鲜空气也好。
这么想着，我打横稳稳抱起吴邪将他放在轮椅上，期间胖子的怪叫又惹来吴邪的白眼，我习惯性地无视，将吴邪推了出去。
正是下午一两点的光景，阳光很好，照在吴邪有些单薄的身影上添了几分生气。
医院后面的小花园里有不少出来散步的病人，我慢慢推着吴邪，胖子走在一旁说话。
我突然就感到这个被我隔绝已久的世界其实也很美好，我只是捂住了耳朵闭上了眼睛没有发现。
起风了，多少还是有些凉，我注意到吴邪缩着肩膀搓了搓手臂，大概是冷了。
我停下脚步，让胖子推轮椅，自己折回病房想给吴邪拿条毯子。
可等我从偏门出来的时候，老远就看到原本吴邪和胖子站的的树下围了许多人，心里蓦然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觉，我加紧脚步往哪里走，最后甚至都小跑了起来。
等我终于越过重重人群看清眼前景象的时候，脑袋里“嗡”得一声，一阵天旋地转让我忍不住就退了一步才稳住身形。
胖子倒在地上，后脑似乎被人狠狠砸了一下，应该是突如其来的偷袭才会让毫无防备的胖子中招。
暗红色的血蜿蜒着流在草地上，闻讯赶来的医护人员七手八脚地把他躺在担架上，在这个过程中，胖子连眼皮都没动一下。陷入了彻彻底底的昏迷。
那把轮椅被掀翻在地，轮子被风吹着转了几下，吱呀作响。
而原本坐在上面的吴邪，不见了。

我发疯一样跑到大路上，可哪里还有吴邪的踪影？
幸而理智并没有走远，我压下心头强烈的担忧转身折回医院，询问护士后来到胖子的病房。
胖子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应该没什么大碍，只是人还没醒，所以我只好自己动手在胖子包里翻找。
我翻的很快，但依然有条不紊，从外侧的口袋一直到内里的暗袋都仔仔细细地翻了一遍。
一无所获，眉头皱的愈发紧了，琢磨着下一步对策。
而就在我一转身的功夫，才发现自己要找的东西根本就安安静静的躺在床头的矮桌上。
那是胖子的手机。
我赶紧抓起手机翻到通讯录里“花姑娘”的一栏，迅速拨打了解雨臣的电话。
好在胖子心眼大，没给手机加密，省去了我很多麻烦。
电话没响几下就被人接了起来，我立马开口：“帮我查格尔木医院门口摄像头的影像资料，要快。”
对过那头的解雨臣沉默了几秒钟，随即带着怒意的冰冷声线陡然响起：
“张起灵***干什么吃的连一个大活人都看不住！”
电话被突兀地挂断，我没理会，解雨臣是个聪明人，又知道吴邪隐瞒着我的事情，念头一转便有了答案。
背好黑金古刀，带上手机等在路口。
大概十分钟以后，手机上就传来了一段视频资料，画面中吴邪被两个人带上了一辆银白色的金杯，往西边走了。
没有半刻犹豫，截住一辆经过的摩托把车主从座位上拉下来，垮腿骑上车疾驰而去。
因为往西走是出城的路，一路上也没什么岔口，再加上解雨臣不知怎么弄来的各个路口的探头摄像，我很顺利地来到了城郊。
但是一离开市区，探头越来越少，在一个岔道的地方彻底没了踪影。
我停了下来，望着渐沉的夕阳，愈发不可收拾地担心起吴邪，指尖因为用力而隐隐发白。
深呼吸一口，我注意到路旁的野草有被轮胎压过的痕迹，定了定神，朝左边这条更加偏僻荒芜的小路继续前进。
大概又行驶了十分钟左右，我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废弃的旧工厂，直觉应该就是那里。
加快速度，马达的轰鸣声在空旷的荒地上显得尤为清晰，我想躲在暗处的人肯定已经发现我了。
顾不了那么多了，一个急刹停在工厂门口，果然看到那辆金杯停在一旁。
这里说是废弃的旧厂，倒更像是一个弃置许久的仓库，只有一栋栋矮矮的平房立在那里，门上生锈的锁已经被人撬开了。
推门而入，第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吴邪，他身边站着的三个人也早已恭候多时。
“族长，几天不见别来无恙啊。”
我看着那张和吴邪一样的脸，他阴阳怪气的调子让我心里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注意到他脖子上的青铜纹，我大概已经猜到了原因。
我没有说话，等着他下文。
“我知道你是来救人的，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吗，再者，你我好歹也有几年的交情，不如听我把话说完再动手也不迟？”
张海客点上支烟。
“我这趟回张家，族里的人死了大半，我知道你不在乎张家人的死活，同样，我也无所谓。”
他来回踱着步，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枪。
我用眼角余光观察了一下这三个人身上武器，两把枪分别在张海客和另一个有些瘦弱的人那里，还有一个人高马大的手里则握着一把短刀。
敌众我寡，冷热兵器上自己也占了下风，再加上时时都有可能被当作人质的吴邪，情况对我非常不利。
这意味着一旦动手，必须三个一起解决。
如果失败，也至少要卸了他们的枪。
“可现在我自己的日子也不长了，本以为塔木陀之行能带回点好消息，却被吴邪这个**坏了我的好事。”
听到吴邪的名字，我忍不住动了动眉毛。
张海客的声调陡然拔高，语气染上恨意。
“如果不是因为他，海杏又怎么会死！”
巨大的回音砸在锈迹斑斑的旧墙上，他沾满灰的鞋底在吴邪手背上狠狠碾了几下，我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张海杏的死讯来的突然，而张海客很明显是将这条命算到了吴邪头上。
吴邪的重伤完全是在意料之外，当时那样的情况，我绝不可能丢下吴邪进入西王母宫。
“这小子还真是福大命大，那么多蛇都没把他咬死，说不定根本就是个怪物！”
子弹上膛的声响，张海客手里的枪对准了吴邪的心窝。
“我们在场的三个人就没有想过要活着回去，但只要能拉上吴邪垫背就死而无憾了。”
我紧紧盯着他手上的动作，心里却在盘算着。
两边的距离大概有二十米左右，我有把握在五秒钟之内突击到另一个持枪人跟前卸下他的武器，至于张海客那边，我看了眼手里的黑金古刀，目光微闪。
“哦对了，”他下巴扬了扬，“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兄弟，解恒，他弟弟也死在吴邪手里，如今我们废他一条腿，不过分吧？”
话音未落，解恒手里的钢管就朝着吴邪的膝弯和小腿砸了十几下，粉碎的骨头露了出来，只剩了些皮肉还连着。
我的眼角烧的通红，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牙关都咬的隐隐作响。
我沉默着，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我在等待时机。
张海客许是料定我不敢轻举妄动，半蹲下身，咧着嘴将燃着火星的烟灰悉数抖落到吴邪的伤口里。
也就在他放松警惕的这一刻，我手里的黑金古刀狠狠地掷了出去，刀锋

我发疯一样跑到大路上，可哪里还有吴邪的踪影？
幸而理智并没有走远，我压下心头强烈的担忧转身折回医院，询问护士后来到胖子的病房。
胖子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应该没什么大碍，只是人还没醒，所以我只好自己动手在胖子包里翻找。
我翻的很快，但依然有条不紊，从外侧的口袋一直到内里的暗袋都仔仔细细地翻了一遍。
一无所获，眉头皱的愈发紧了，琢磨着下一步对策。
而就在我一转身的功夫，才发现自己要找的东西根本就安安静静的躺在床头的矮桌上。
那是胖子的手机。
我赶紧抓起手机翻到通讯录里“花姑娘”的一栏，迅速拨打了解雨臣的电话。
好在胖子心眼大，没给手机加密，省去了我很多麻烦。
电话没响几下就被人接了起来，我立马开口：“帮我查格尔木医院门口摄像头的影像资料，要快。”
对过那头的解雨臣沉默了几秒钟，随即带着怒意的冰冷声线陡然响起：
“张起灵***干什么吃的连一个大活人都看不住！”
电话被突兀地挂断，我没理会，解雨臣是个聪明人，又知道吴邪隐瞒着我的事情，念头一转便有了答案。
背好黑金古刀，带上手机等在路口。
大概十分钟以后，手机上就传来了一段视频资料，画面中吴邪被两个人带上了一辆银白色的金杯，往西边走了。
没有半刻犹豫，截住一辆经过的摩托把车主从座位上拉下来，垮腿骑上车疾驰而去。
因为往西走是出城的路，一路上也没什么岔口，再加上解雨臣不知怎么弄来的各个路口的探头摄像，我很顺利地来到了城郊。
但是一离开市区，探头越来越少，在一个岔道的地方彻底没了踪影。
我停了下来，望着渐沉的夕阳，愈发不可收拾地担心起吴邪，指尖因为用力而隐隐发白。
深呼吸一口，我注意到路旁的野草有被轮胎压过的痕迹，定了定神，朝左边这条更加偏僻荒芜的小路继续前进。
大概又行驶了十分钟左右，我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废弃的旧工厂，直觉应该就是那里。
加快速度，马达的轰鸣声在空旷的荒地上显得尤为清晰，我想躲在暗处的人肯定已经发现我了。

顾不了那么多了，一个急刹停在工厂门口，果然看到那辆金杯停在一旁。
这里说是废弃的旧厂，倒更像是一个弃置许久的仓库，只有一栋栋矮矮的平房立在那里，门上生锈的锁已经被人撬开了。
推门而入，第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吴邪，他身边站着的三个人也早已恭候多时。
“族长，几天不见别来无恙啊。”
我看着那张和吴邪一样的脸，他阴阳怪气的调子让我心里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注意到他脖子上的青铜纹，我大概已经猜到了原因。
我没有说话，等着他下文。
“我知道你是来救人的，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吗，再者，你我好歹也有几年的交情，不如听我把话说完再动手也不迟？”
张海客点上支烟。
“我这趟回张家，族里的人死了大半，我知道你不在乎张家人的死活，同样，我也无所谓。”
他来回踱着步，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枪。
我用眼角余光观察了一下这三个人身上武器，两把枪分别在张海客和另一个有些瘦弱的人那里，还有一个人高马大的手里则握着一把短刀。
敌众我寡，冷热兵器上自己也占了下风，再加上时时都有可能被当作人质的吴邪，情况对我非常不利。
这意味着一旦动手，必须三个一起解决。
如果失败，也至少要卸了他们的枪。
“可现在我自己的日子也不长了，本以为塔木陀之行能带回点好消息，却被吴邪这个**坏了我的好事。”
听到吴邪的名字，我忍不住动了动眉毛。
张海客的声调陡然拔高，语气染上恨意。
“如果不是因为他，海杏又怎么会死！”
巨大的回音砸在锈迹斑斑的旧墙上，他沾满灰的鞋底在吴邪手背上狠狠碾了几下，我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张海杏的死讯来的突然，而张海客很明显是将这条命算到了吴邪头上。
吴邪的重伤完全是在意料之外，当时那样的情况，我绝不可能丢下吴邪进入西王母宫。
“这小子还真是福大命大，那么多蛇都没把他咬死，说不定根本就是个怪物！”
子弹上膛的声响，张海客手里的枪对准了吴邪的心窝。
“我们在场的三个人就没有想过要活着回去，但只要能拉上吴邪垫背就死而无憾了。”
我紧紧盯着他手上的动作，心里却在盘算着。
两边的距离大概有二十米左右，我有把握在五秒钟之内突击到另一个持枪人跟前卸下他的武器，至于张海客那边，我看了眼手里的黑金古刀，目光微闪。
“哦对了，”他下巴扬了扬，“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兄弟，解恒，他弟弟也死在吴邪手里，如今我们废他一条腿，不过分吧？”
话音未落，解恒手里的钢管就朝着吴邪的膝弯和小腿砸了十几下，粉碎的骨头露了出来，只剩了些皮肉还连着。
我的眼角烧的通红，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牙关都咬的隐隐作响。
我沉默着，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我在等待时机。
张海客许是料定我不敢轻举妄动，半蹲下身，咧着嘴将燃着火星的烟灰悉数抖落到吴邪的伤口里。
也就在他放松警惕的这一刻，我手里的黑金古刀狠狠地掷了出去，刀锋又快又狠直接卸下了张海客的整条手臂。
而在古刀飞出去的瞬间，蓄力已久的双腿极快地往前冲，扬起大片大片的尘埃。
第一秒，黑金出鞘，张海客变了调的惨叫在空荡荡的仓库炸开。
第二秒，直逼解恒，眨眼间缩短了十米的距离。
第三秒，回过神来的解恒没有任何瞄准就扣下了扳机，接连三发子弹呼啸而来。
第四秒，我不躲也不闪，其中两发全部打空，最后一发正中左肩。
第五秒，右手扭断解恒的腕子卸下枪，左手发力直接戳瞎了他的眼睛。
另一个同伙此时也反应过来，我矮身躲过他的偷袭，右腿一个横扫将人绊倒，随即拧断了他的脖子。
解恒的哀嚎声不绝于耳，他捂着双眼满手是血，而张海客不知什么时候缓过神来，就这几秒的功夫，他竟然用另一只手再次拿起了枪抵上吴邪的太阳穴。
我望着两步开外的黑金古刀，僵直的站在原地，眸色又深了几分。
张海客放肆的笑声连同他刀子般的话语不断刺激着我的神经。
“张起灵，你不知道吴邪被人割过喉吧？就，就解恒那小子干的。”
原来你脖颈上的伤是那么来的，吴邪。
目光不曾移开张海客的脸，手却精确无误的掐着解恒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解恒涨红了脸，死死扣住我的手，最后两眼一翻，死了。

顾不了那么多了，一个急刹停在工厂门口，果然看到那辆金杯停在一旁。
这里说是废弃的旧厂，倒更像是一个弃置许久的仓库，只有一栋栋矮矮的平房立在那里，门上生锈的锁已经被人撬开了。
推门而入，第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吴邪，他身边站着的三个人也早已恭候多时。
“族长，几天不见别来无恙啊。”
我看着那张和吴邪一样的脸，他阴阳怪气的调子让我心里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注意到他脖子上的青铜纹，我大概已经猜到了原因。
我没有说话，等着他下文。
“我知道你是来救人的，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吗，再者，你我好歹也有几年的交情，不如听我把话说完再动手也不迟？”
张海客点上支烟。
“我这趟回张家，族里的人死了大半，我知道你不在乎张家人的死活，同样，我也无所谓。”
他来回踱着步，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枪。
我用眼角余光观察了一下这三个人身上武器，两把枪分别在张海客和另一个有些瘦弱的人那里，还有一个人高马大的手里则握着一把短刀。
敌众我寡，冷热兵器上自己也占了下风，再加上时时都有可能被当作人质的吴邪，情况对我非常不利。
这意味着一旦动手，必须三个一起解决。
如果失败，也至少要卸了他们的枪。
“可现在我自己的日子也不长了，本以为塔木陀之行能带回点好消息，却被吴邪这个**坏了我的好事。”
听到吴邪的名字，我忍不住动了动眉毛。
张海客的声调陡然拔高，语气染上恨意。
“如果不是因为他，海杏又怎么会死！”
巨大的回音砸在锈迹斑斑的旧墙上，他沾满灰的鞋底在吴邪手背上狠狠碾了几下，我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张海杏的死讯来的突然，而张海客很明显是将这条命算到了吴邪头上。
吴邪的重伤完全是在意料之外，当时那样的情况，我绝不可能丢下吴邪进入西王母宫。
“这小子还真是福大命大，那么多蛇都没把他咬死，说不定根本就是个怪物！”
子弹上膛的声响，张海客手里的枪对准了吴邪的心窝。

“我们在场的三个人就没有想过要活着回去，但只要能拉上吴邪垫背就死而无憾了。”
我紧紧盯着他手上的动作，心里却在盘算着。
两边的距离大概有二十米左右，我有把握在五秒钟之内突击到另一个持枪人跟前卸下他的武器，至于张海客那边，我看了眼手里的黑金古刀，目光微闪。
“哦对了，”他下巴扬了扬，“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兄弟，解恒，他弟弟也死在吴邪手里，如今我们废他一条腿，不过分吧？”
话音未落，解恒手里的钢管就朝着吴邪的膝弯和小腿砸了十几下，粉碎的骨头露了出来，只剩了些皮肉还连着。
我的眼角烧的通红，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牙关都咬的隐隐作响。
我沉默着，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我在等待时机。
张海客许是料定我不敢轻举妄动，半蹲下身，咧着嘴将燃着火星的烟灰悉数抖落到吴邪的伤口里。
也就在他放松警惕的这一刻，我手里的黑金古刀狠狠地掷了出去，刀锋又快又狠直接卸下了张海客的整条手臂。
而在古刀飞出去的瞬间，蓄力已久的双腿极快地往前冲，扬起大片大片的尘埃。
第一秒，黑金出鞘，张海客变了调的惨叫在空荡荡的仓库炸开。
第二秒，直逼解恒，眨眼间缩短了十米的距离。
第三秒，回过神来的解恒没有任何瞄准就扣下了扳机，接连三发子弹呼啸而来。
第四秒，我不躲也不闪，其中两发全部打空，最后一发正中左肩。
第五秒，右手扭断解恒的腕子卸下枪，左手发力直接戳瞎了他的眼睛。
另一个同伙此时也反应过来，我矮身躲过他的偷袭，右腿一个横扫将人绊倒，随即拧断了他的脖子。
解恒的哀嚎声不绝于耳，他捂着双眼满手是血，而张海客不知什么时候缓过神来，就这几秒的功夫，他竟然用另一只手再次拿起了枪抵上吴邪的太阳穴。
我望着两步开外的黑金古刀，僵直的站在原地，眸色又深了几分。

张海客放肆的笑声连同他刀子般的话语不断刺激着我的神经。
“张起灵，你不知道吴邪被人割过喉吧？就，就解恒那小子干的。”
原来你脖颈上的伤是那么来的，吴邪。
目光不曾移开张海客的脸，手却精确无误的掐着解恒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解恒涨红了脸，死死扣住我的手，最后两眼一翻，死了。
张海客已经陷入了癫狂，脸上笑容愈发瘆人。
“张起灵，你知道吴邪为什么怕针吗？青铜树的汁液可不是正常人能够忍受的！开始我还想感谢他呢，可结果呢？要不是因为他吴邪，我妹妹又怎么会死！”
我瞬间瞪大了眼睛。
“但你知道最妙的是什么吗！是他吴家小三爷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给老子磕头，求老子给他海洛因！”
怪不得，怪不得吴邪什么也不肯说。
他那样要强的一个人，我根本无法想象当自尊心被药物驱使着低下高傲的头颅，那咬着牙的哀求里究竟藏了多少血泪；而在那样漫长无望的黑夜里，究竟要如何才能熬过噬骨的痛。
在枪口偏离吴邪的一瞬间，我一脚踢飞了张海客手里要命的东西，整个人微不可察觉地颤了颤，随即更加坚定的拿起黑金古刀。
“***真的被吴邪笑死，就刚刚，都死到临头了还在喊小哥！真以为你张起灵是神救得了所有人！？也不知道他毒瘾发作的时候这个所谓的神在哪里逍遥快活！”
随着钝器没入皮肉的沉闷声响，张海客终于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只剩下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怨毒地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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