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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蹀躞万里》

楼主:Kylin吴家吾邪  时间:2020-02-23 23:07:36
今天晚上再更一波

楼主:Kylin吴家吾邪  时间:2020-02-23 23:07:36
又被吞了…那我发图吧还是…

楼主:Kylin吴家吾邪  时间:2020-02-23 23:07:36
度受真的是…

楼主:Kylin吴家吾邪  时间:2020-02-23 23:07:36


楼主:Kylin吴家吾邪  时间:2020-02-23 23:07:36
这回应该有了!今天更的有点少,明天会再更一次,应该是最后的温馨日常啦,马上就要emmmmm你们懂的!

楼主:Kylin吴家吾邪  时间:2020-02-23 23:07:36
在努力写了!

楼主:Kylin吴家吾邪  时间:2020-02-23 23:07:36
按张家那帮孙子的尿性,极有可能恼羞成怒想拉闷油瓶陪葬,而闷油瓶多半是九死一生逃了出来,也因此,张家人才会不择手段得拿我开刀。
可是,闷油瓶为什么没有立即来找我呢?
聪慧如张起灵,脑子一转就应该能想到我的处境。
是因为受伤太严重了吗?可找个人通风报信,不过一个电话的事,应当不难啊;难道失忆了?不可能,他分明记得清清楚楚;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
闷油瓶前脚刚出逃,小爷后脚就被逮了进来,间隔时间太短以至于无法告知。
操,老子也太他娘的衰了吧!?
可还有一个问题,闷油瓶为什么现在才来呢?如果我最后一个推论的没错,那从我被抓到出逃休养,已经过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了。
张家位于北方,虽说路途遥远,但凭借现代工具不过是几个小时的事。
退一万步来说,就当闷油瓶是走过来的,按他的脚程,也不至于三个月那么久。
也许中间还发生了什么变故吧。
重重叹了口气,不愿再去想那帮**养的张家人,而原本对闷油瓶怀有的那一丝芥蒂也随着层层深入的思考化作心疼。
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的磨难想必都不会比我所承受的少。
揉了揉有些酸痛的额角,再次抿了口凉透的龙井,慢慢悠悠伸了个懒腰。
闷油瓶还在睡,不过多半是懒得睁眼,我踩着拖鞋“踢踏踢踏”地溜达了那么多圈,那小子没醒才怪。
我起身去厨房又泡了杯普洱,刚巧瞥见虚掩着的书房门。手一时有些痒痒,便推门而入。
许久未进的房间里透着一股子霉味,混着宣纸和墨水的味道刺激着人的鼻腔,我干咳了两声,连忙把窗打开。
微风轻拂,我随意找了支笔,洗干净砚台,拿起一页有些泛黄的纸,便琢磨着写点什么。
“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
也许因着五月的芬芳,脑子里下意识就跳出来那么一句诗。
提笔沾墨,落笔轻点,十四个字一气呵成。
诶,果然太久没练,这字儿写的曲里拐弯的,真心难看。
又磨了点墨,当下就放空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到写字中去。
我这人没啥优点,就是有一股子倔脾气,什么事情难做,什么事情做不好,就非要死磕到底,不撞南墙绝不回头。
我大概写了十张纸,满满全是那一句诗,终于慢慢找回了瘦金体侧锋如竹兰的瘦削和风骨。
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却还是舍不得搁下笔,坐在太师椅上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拿笔的手就随意地涂涂画画,莫名其妙整出了一只小黄鸡。
忍俊不禁,脑海里自然而然的就浮现出闷油瓶全身赤裸,只有一条扎眼的嫩黄色内裤分外妖娆,再搭配上那张面瘫,真他娘的绝了。
这样想着,手中的笔在反应过来前就落下了“张起灵”三个字。
一笔一画锋芒毕露而又瘦骨嶙峋,带着难以名状的悲凉之感与吴邪这个人截然相反。
我长久地凝视着那三个字,最后的一捺下笔极细极瘦,就如同张起灵这个人本身一般在最不起眼的地方藏着最深沉的力量。
不谦虚地说,我对这个三个字尤为满意。
但总归不好意思直接拿给闷油瓶看,要让他知道老子一个人躲在书房吭哧吭哧地写他的名字,那我这老脸还往哪里放哟。
许是我太过投入的缘故,竟浑然不觉身侧有人靠近,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张写了“张起灵”的纸已经被闷油瓶本尊拿起来欣赏了。
“小哥,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吓我一跳。”
最初的窘迫几乎只持续了半秒钟,下一瞬我便咧开了嘴没事儿人一样跟闷油瓶搭话。
得,怕啥来啥,小爷我这乌鸦嘴真他娘的灵光。
闷油瓶自然没有回答我,只是认认真真地盯着那张纸瞧,专注地差点把薄薄的纸页都给看破了。
良久,他终于放下纸,但却没有还给我的意思,反倒是一声不吭地拿过我手里的笔,蘸上浓浓的墨汁,大手一挥,“吴邪”二字便跃然纸上。
闷油瓶的自己同样与他形成巨大的反差,狂放不羁而又潇洒飘逸的行草在辗转之间挥洒得淋漓尽致。
有时候我很难想象闷油瓶这样沉默寡言的一个人如何能写出那么飘逸的行草?他身上背负着那样沉重的命运,如何能将自由融进他的字里?
可转念一想,也许只有像闷油瓶一般游离于时间之外,反反复复经过岁月一遍又一遍打磨的人才能在万般苦难后真正跳脱命运的枷锁,超然物外。
隐隐约约的,我似乎能窥探到闷油瓶长久以来因为麻木隐忍而逐渐变至洒脱释然的心境。也唯有这样的心境,才能写出真正有魂的行草吧。
收回思绪,我凝视着那并排的两个字,一个尖锐凌厉,一个苍劲有力,他们并肩靠在一起,意外带了点亲昵的意味叫我心下一软。
目光注意到闷油瓶俊朗的侧脸,他的视线一直静静地放在纸上,他全身的寂寥清冷突然间消失不见了,好看的眉眼悄无声息地舒展,只余淡淡的温和流淌。
我想,他心里也一定是笑着的吧。

这两天闷油瓶有点不对劲。
原本可以一整天窝在沙发上,除了吃饭和上厕所才会迈开腿的闷油瓶突然忙了起来。大清早给我买完早饭以后就拿着我给他买的老人机不见了踪影,直到日头西斜才冷不丁从哪个阴影里冒出来。
这小子有事瞒着我。
直接开口询问,依着闷油瓶那性子多半把瓶盖拧的死紧,我能撬出滴油渣都该谢天谢地了;暗地里跟踪吧,丫警惕性那么高身手又好,想要跟到街口那都是老母猪上树:没戏。
我有些发愁,直觉这个挨千刀的又想背着我冒险,是关于终极吗?想想也只有这个可能了,而很明显他还找了个帮手。
能让道上麒麟一笑阎王绕道的哑巴张都需要找帮手的地步,想必此去凶险,九死一生。
妈的这**养的整天就知道画个圈把老子圈在一小破地方,圈里面就是太平盛世,晚上睡觉不关门那种,圈外面就是穷凶极恶的未知世界,动动手指都他娘的得死。
狠狠叹了口气,摸出根黄鹤楼点上,决意不能让闷油瓶孤身一人面对危险,更何况老子的拳脚功夫跟着黑眼镜那厮也学了不少,绝对不会再拖闷油瓶的后腿,指不定到时候还是老子救了他的小命呢!
打定主意,刚巧闷油瓶也低着脑袋从门外走了进来,定定神一脚踩灭了烟,起身就把人给拦了下来,那小子安静如鸡地看着我,估计是被爷给震到了,当下清了清嗓子语调沉静而平稳:
“小哥,我们谈谈。”

楼主:Kylin吴家吾邪  时间:2020-02-23 23:07:36
这礼拜学校事情比较多实在来不及写稿子,不过明儿就能回家了!争取周六更新吧~

楼主:Kylin吴家吾邪  时间:2020-02-23 23:07:36
感觉再不更要被打了😂

楼主:Kylin吴家吾邪  时间:2020-02-23 23:07:36
我这厢把威逼利诱的一整套说辞在心里演练了无数遍,结果丫鸟都没鸟我,把小爷我当空气似的直接绕开,搁沙发上一坐。
得,又他娘的神游去了。
要放以前,我多半在心里问候完这孙子祖宗十八代后再狗腿地给人递杯茶,乐呵呵的说:“小哥你有啥事别藏着掖着,跟兄弟我说说呗!”
真他娘的怂。
我狠狠吸了口烟,没有半分犹豫就伸手拽着闷油瓶的领子把他从沙发上提了起来。
这家伙轻的很,也没有挣开我手的意思,只是身体在一瞬间僵了僵,估计是对危险本能的反应,但他很好的克制住了。
闷油瓶低着头,略长的刘海挡住了他的眼睛,他就这样静静地被我揪着领子,竟连一个眼神也不愿施舍给我。
怒气“腾腾”地直往胸口窜,我冲着那张面瘫脸就是一顿吼:
“张起灵!老子***受够了你这种半死不活的样子,我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才整天跟在你屁股后面团团转!你那点破事他妈有什么不能说的,那劳什子终极究竟是个什么鸟玩意儿指不定老子比你还清楚,事到如今你还有必要隐瞒吗!?”
盛怒的眸子紧紧盯着那双淡漠的眼,闷油瓶抿紧的唇裂开一条缝,语气平淡的我恨不得上去捶他一拳:
“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又是这句话,又他娘的是这句话,**的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我冷笑一声,松开手把闷油瓶摔回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袖口,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从嘴里蹦出来:
“那老子的事,你也别插手。”
话音未落,我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吴山居。

微凉的风拂过脸颊,吹散了心中的烦躁,我又摸出只烟点上,这才冷静了不少,慢慢悠悠踱着步子不知该去哪儿。
来来往往的路人面无表情地与我擦肩而过,呼出的烟飘在空气里,于是他们皱着眉离我又远了几分。
乐得清闲。
我没再去想那个八杆子打不出一个屁的闷油瓶,反倒饶有兴致地沿着西湖边散步。
就这么瞎转悠着,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站在西泠印社门口了。
“老板,你怎么来了?”
王盟正擦着蹭亮的桌子和柜子,听到动静便转过身来。
自从上次那件事后,王盟就再没偷过懒,每天兢兢业业地守着我的铺子,瞌睡也不打了,扫雷也不玩了,跟黑猫警长似的整天不是杵在门口拉客就是打扫卫生。
这勤快劲,到年底给整个优秀员工啥的?
我冲他摆摆手,胡乱扯了几句就揉着额角跑去看拓本了。
我从吴山居跑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四点的光景了,所以没看上两眼就到了打烊的时间。
只是我低着头压根没注意墙上的钟,而王盟也没有催我,直到店里的灯“啪”地一下被打开,我才如梦初醒般抬起了头。
“老板不好意思,吵到你了?”
王盟抓了抓头发,也没再多说什么,将整个西泠印社点的灯火通明后才继续做他手头上的事。
其实我这小破店,哪有那么多事可做,我注意到他有些下拉的眼角和一个接一个的哈欠,不由微弯了唇角,清清嗓子宣布下班。
打发走了王盟,我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闷油瓶子。出来溜达那么一圈,我的心情也平复了不少,当下在楼外楼打包了几份小菜,甚至还哼起了小曲,慢慢悠悠地往吴山居走。
可是,当我推开门,等待我的却只有满室的死寂。
我手里提着的饭菜“啪”地掉在地上,西湖醋鱼的汤汁甚至还溅在了鞋面上,浓郁的香气随着裂开条缝的打包盒慢慢溢出来,惹得我饥肠辘辘的胃不适时宜地叫了一声。
我弯下腰重又捡起袋子,踩着拖鞋走进厨房,找了几个盘子把饭菜装好,也懒得再加热,索性就这么吃了起来。
我没有开灯,只是一个人躲在黑暗里嚼着没什么味道的食物,街灯昏黄的光洒在地板上,心情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我知道闷油瓶又走了。
分别经历的多了,其实也就那么回事,既然我绊不住他的脚步,那他自然也不能决定我的去留。
看了眼墙上的钟,指针堪堪停在“9”上,我掏出手机,拨通了胖子的电话。
闷油瓶估计真把我当傻子,动不动就玩个失踪,搞得神秘兮兮的还真以为我不知道该上哪去逮他?
坦白讲,要不是这事儿跟我自己的小命有关,我压根没那心思再跟着人屁股后面跑。他此番失踪,原因十有八九跟终极脱不开干系,然后又不想我拖后腿,就干干脆脆来了个人间蒸发。
我不管他丫是放不下张家那帮**子还是想救老子的命,他此番唯一的目的地只可能是——塔木坨。
线索已经很明显了,终极里的那棵青铜树能致人于死地,而塔木坨陨的陨玉能够救人一命,除了上塔木坨碰碰运气,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吗?
按闷油瓶那聪明机智的大脑,估计老早就看出我戴着的这块玉石是天外陨玉的一部分,而按老子这聪颖异常的头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本想着等我这老胳膊老腿恢复得利索些再跟闷油瓶和胖子一起杀回塔木坨,结果这小子一声不吭的自己就先去了,未免也忒小看我吴邪。
只是塔木坨的地形错综复杂,还有野鸡脖子这种吓人的玩意儿,就连闷油瓶的黑金古刀都丢在了那里,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走到陨玉那里。
等等,闷油瓶先行一步的目的是?
我突然想通了。
从前阵子闷油瓶鬼鬼祟祟的行动来看,此番前往塔木坨必然还有其他人同行,估计多半是张家人。
而闷油瓶深知塔木坨的险恶,也知道不可能阻止我的脚步,所以就先一步带着张家人替我趟雷,扫清障碍。
原来如此。
我深呼吸一口,摸出支烟点上,胸口仿佛压了块巨石,叫人喘不过气来。
我坐在浓重的黑暗里吞云吐雾里许久,先是跟胖子约好时间,再而吩咐伙计置办好装备,最快的话后天就能启程。
我抬手覆上疲惫的双眼,万般滋味涌上心头,可最后也只能化作一声长叹。

楼主:Kylin吴家吾邪  时间:2020-02-23 23:07:36
十二月的第一天,悄咪咪来更个文

楼主:Kylin吴家吾邪  时间:2020-02-23 23:07:36
有好久没跟文了,这两天忙着准备钢琴比赛哇真的弹到吐血

楼主:Kylin吴家吾邪  时间:2020-02-23 23:07:36
来啦!

楼主:Kylin吴家吾邪  时间:2020-02-23 23:07:36
“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稍稍镇定了神色,我开口出声,其余三人也没有异议,我们便找了处避风的山石稍作休憩,顺便计划下一步该怎么走。
因着沙尘暴的缘故,直升机上的装备丢了个七七八八,虽然抢救回来几个,但越清点装备,我的心就愈发沉了下去。
狼眼手电两支,登山绳一捆,军刺两把,黑金短刀一把,沙漠之鹰两把,闪光弹三枚,小花的长棍一把,子弹若干,压缩饼干若干,巧克力若干,老干妈一瓶,塑料桌布一块(这俩玩意儿他妈谁带的这是来郊游吗),伤药若干,绷带若干。
而我们目前面临的最严重的问题是:没有水。
在干旱的沙漠,没有水就是死路一条。
其他人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但四周俱是暗红色的山丘和干燥粗砺的沙石,根本没有水的踪影。
情况有些不妙。
我们把装备进行了分配,伤药多半在我这,食物和闪光弹放在胖子那里,而热兵器由黑眼镜和小花保管。
我将分得的短刀绑在大腿外侧,沙漠之鹰则贴身放在腰侧,以备不时之需。
两把军刺都归胖子了,丫跟得了什么宝贝似的幸灾乐祸半天,搁我那短刀旁边比划,笑老子短,操。
看了眼腕上的手表,竟然没有摔坏,分针滴答着指向晚上七点,但天色依旧大亮,日头微微有些倾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向西沉去。
一行人分食着干粮,我嚼了两下干巴巴的压缩饼干便没了胃口,塞回包里盘着腿四十五度仰望天空。
沙漠的日落还是极美的。
暗红色的云大朵大朵地走过天际,绚烂的霞光晃的人睁不开眼睛,直到最后一缕残阳如血被吞噬殆尽,夜幕笼罩大地,视线所及之处皆是连绵的沙山和小丘,晚风拂过耳畔,仿佛穿越了几千年的广漠与荒芜。
“我说小吴同志啊,你搁这儿一动不动都他娘的快成望夫石了,四十五度明媚的忧伤?”
“就你丫的有嘴,整天叭叭个没完,祥林嫂都得甘拜下风。”
扭了两下有些酸痛的脖子,裹紧衣服打算再啃两口压缩饼干,沙漠的温差变化非常大,太阳一落下沙子里的热量就迅速散发干净,不过日落十分钟,风便有些刺骨了。
等等,温差?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迅速从地上站起来,起的有些猛,眼前黑了两下,也没管那么多,从胖子包里扒出那块塑料桌布,草草比划了两下撕成若干份,找了块石头压住,放在一旁待用。
“天真,你这是…犯病了?”
我没搭话,又在沙地上迅速挖了十几个浅浅的沙坑,随后拍拍屁股走到叼着烟的黑眼镜面前。
“黑爷,借两个套呗?”
黑眼镜呛了一下,咳了两声脸上笑意不减:“看不出来啊,原来小三爷喜欢野战。”
“这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天真你他娘的能玩,是时候遛遛老子裤裆里那只鸟让你们开开眼了。”
“一边儿去。”
丫脑子里都装了些啥,老子正经借套好吗。
黑眼睛也没多问,掏出一包杜蕾斯搁我手上,笑的意味深长。
**还是杜蕾斯狼牙套装,私藏几个改明儿试试?
摇摇头甩开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拆了包装递了几个给胖子:“把外面的油擦擦干净,再把口子扯大一点。”
顿了顿,琢磨着要不要给胖子示范一遍:“吹气球你会吧?”
胖子一脸懵逼地看着我,手里没注意,一个使劲就把一个套给扯烂了。
“你他娘的拿这玩意儿当气球吹啊!?天真我跟你说这东西不是那么用的,你要想吹咱出去了胖爷给你吹千八百个成不?”
“得了吧您呢,赶紧吹!”
话音刚落,老子首当其冲就拆了一个猛劲儿吹,**还是草莓味的,黑眼镜这什么恶趣味。
“冷凝水。”
一直没开口的小花出了声,还是咱花儿爷冰雪聪明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给人抛了个眼神过去,小花立马心领神会,从我手上拿了几个过去递给黑眼镜:“一起帮忙。”
“得嘞,谨遵花儿爷之命!”
这小子乐呵呵的就开始吹,胖子也终于领悟卯足了劲儿干他手上那几个,至于小花,那可是位爷,干不出这事来。
还好是在没人的沙漠,不然你说说,三个大老爷们顶着寒风,脸红脖子粗地吹避孕套,那绝对能上微博热搜。
倒腾了半天,东西总算齐全了,我把撑开口的安全套放在坑底,随后覆上一层塑料布,最后在塑料布的正中间放上一颗小石子,完美!
因为昼夜温差的缘故,沙漠中能产生的冷凝水比任何地方都多,虽然一个沙坑估计也就凝个几口水,但积少成多,所以我才挖了十几个洞。
装备里没有塑料袋,所以用安全套来收集水,套口比较小,把水转移到水壶里的时候能最大程度的减少损失。
至于那颗放在塑料纸上的石子,正对着安全套的口子,实则是为了将这层薄膜压出一个斜面,从而让冷凝的水完全流进套里,而不会掉进沙里,转眼就被吸收掉。
做完这一切后,我又啃了几口压缩饼干,跟胖子有一搭没一搭地瞎扯,眼皮渐渐有些重了。
误打误撞我们直接坠落在了魔鬼城的入口,接下来就是深入魔鬼城内部,找到塔木坨的入口了。
也不知此行能否顺利,也不知闷油瓶他们走到哪儿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裹紧外衣,听着苍凉的夜风,慢慢睡了过去。

楼主:Kylin吴家吾邪  时间:2020-02-23 23:07:36
我争取在1/20之前完结!!最近其实有写,就是打算等屯的多一点了一起发嘿嘿

楼主:Kylin吴家吾邪  时间:2020-02-23 23:07:36
十二月月底一定整一篇大粗长!

楼主:Kylin吴家吾邪  时间:2020-02-23 23:07:36
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燃了一夜的火堆如今只剩下一片灰烬。
我没有动,就那么躺着,还未从梦境浓重的压抑感里抽身。
也许是因为愈来愈靠近陨玉,很久都没有出现在梦境里的青铜树和那名女子再次爬满了脑海,虽然是跟先前无二的场景,却真实了许多。
深呼吸一口,坐起身向旁边看去,其余三个人早就睁开了眼睛,我伸了个懒腰接过小花递来的巧克力,丢嘴里嘎嘣嚼了两下就一骨碌爬起来去检查我的战利品。
冷热空气经过一晚上的凝结变成了晶莹剔透的水珠一颗颗顺着薄薄的塑料布滴进…安全套里。
咳,物尽其用嘛,结果是好的就成。
我这厢小心翼翼地把珍贵的水转移到壶里,冷不丁被胖子一肘子戳在背上。
还好老子手稳,不然一晚上的功夫就白费了。
分不出半点心思去跟胖子计较,跟小花一起抖抖索索的竟然灌了大半壶水。照这个效率来看,四个大男人的喝水问题终于有了着落。
解决了头等大事,接下来就该料理一下私事了。
我给站在一旁的黑眼镜使了个眼色,丫立马心领神会,二话不说就把胖子给撂倒了。
“哎哟卧槽,摔死老子了,黑爷爷您这他娘的是唱的哪出啊!?”
胖子正悠哉悠哉地哼着小曲看我的好戏,冷不防被黑眼镜摆了一道,趴在地上哎哟哎哟的直叫唤。
“胖子啊,这回可落我手上了吧?”
“操,老子买艺不卖身,天真你他娘的又打什么鬼主意呢!”
我没答话,把手里那个草莓味的杜蕾斯打成了蝴蝶结,小心别在胖子的耳后,又在沙土里洗了个手,面不改色地给胖子点了个黑乎乎的媒婆痣。
操,美呆了!

一段小插曲过后,日头也慢慢升了起来,沙石的温度蹭蹭直往上冒,我们收拾了一下装备便扎紧裤腿向魔鬼城进发。
一路上我凭着模糊的印象找到了之前胖子用石头堆成的记号,再加上黑眼镜时不时的提点,闷头走了三个小时就看到了那艘巨大的沉船,几个装着人头的罐子也歪歪斜斜地倒在那里,旁边还散落着不少碎片。
环顾四周,没有发现那些藏在人头里的鳖王的踪迹,松了口气便招呼大家稍作休整。
“小邪,还有多远?”
烈日炎炎下的小花满头是汗,但领子依然扣的死紧,防风口罩也戴得牢牢的,多半是怕晒黑了,戏园子里那些姑娘伤心。
“我记得没错的话,塔木陀的入口就在魔鬼城的深处。”
我在地上画了个草图:“现在我们在沉船这儿,到了沉船,只要不走岔路,再往前三五个小时,离入口就不远了。”
“可以啊天真,记性不错嘛,赶明儿去参加个那劳什子最强大脑,保准能拿第一。”
胖子又在满嘴跑火车,我丢了包巧克力给他:“胖子,我也强烈建议你去参加世界小姐的选美比赛,你拿第二,那谁还敢称第一啊。”
“操,咱能别提这事儿了吗,天真你他娘的要是给我逮到,准让你丫吃不了兜着走!”
“那我可等着咯。”
跟胖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皮,眼角余光瞥见小花和黑眼镜在一旁说着悄悄话,这俩人什么时候那么熟络了?
不过联想到先前小花派黑眼镜来保护我一事来看,两人多半交情不浅,解家的水也深的很,但只要没触及到我和小花的利益,也懒得去管。
身上出汗出的厉害,人有点虚,可能是毒瘾留下的后遗症,胸口上覆盖的那层青铜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蔓延到了小腹和上臂,虽因着玉石的缘故不用再承受痛苦,但这层东西确实是在缓慢生长着。
摸出根烟点上,还没抽上几口呢,不远处突然冒出一根细细的黑线,其余几个人很明显也注意到了,表情都严肃了起来。
“操!快跑!又他娘的是那虫子!”
眼尖的胖子第一叫出声,我们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迅速拿起东西撒腿就跑。
这群虫子飞的贼快,转眼就到脚后跟了,不敢正面硬杠,缩紧脖子恨不得两腿生风,跑的快一点,再快一点。
密密麻麻的虫子包围着我们,一个不留神就得歇逼,我也管不了自己半吊子的麒麟血还有没有用,拔出黑金短刀往手上一划,往其他人身上抹了两把,然后再给自己裸露的地方涂了点。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往身上飞扑的虫子好像少了点,攻势没有先前那么猛烈了。
我心里一阵窃喜,但脚下仍旧不敢怠慢,那些虫子虽然忌讳,但依旧飞蛾扑火般的涌上来,毕竟我这血是残次品,威力根本比不过闷油瓶,可能下一秒就支撑不住了。
四个人撒丫子一阵猛跑,我体力最差落在了后面,结果黑眼镜和小花一左一右把我架了起来,几乎是拖着我在跑,两条腿都悬空了。
这么跑了一阵,我听到大家的喘息声重了不少,再这么下去体力迟早会耗尽,必须得想个办法才行。
我望着越来越近的沉船,余光注意到船身侧面的一个裂缝,计上心头:“小花,胖子!这有个口子!我们进船里避一避!”
话音未落,小花和黑眼镜就拽着我闪身进了洞,胖子尾随其后,没成想却被卡在了洞口,大半个屁股露在外面。
“操,早他娘的让你去减肥你不听,这下好了吧,活该被这群虫子啃穿!”
我一脑门子的汗,抓着胖子的手使劲往里拉,“你自己也使使劲!”
“减减减,狗日的,轻点拽!老子的手都他娘的要被扯断了!”
我们三人一个使力,终于把胖子拉了进来,虫群接踵而至,我迅速脱下外衣又抹了点血,赶紧把洞口堵上。
大气不敢出一下,“嗡嗡”的振翅声在裂口盘旋了许久才逐渐远去,我这正想缓个劲呢,谁知胖子“嗷”的一声从地上蹦了起来。
“操他娘的,胖子你消停点成不成!”
“老子的腚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狗日的敢打你胖爷爷的主意!”
胖子转过身来我们才发现他裤子上除了一屁股的泥还有隐隐的血迹。
黑眼镜当下扒了胖子的裤子,赫然发现一个个细如针孔的小洞密密麻麻地出现在胖子的屁股上,看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啧,是这沙漠里的脏东西,小邪,把刀给我。”
一向沉着冷静的小花在看到胖子的惨样后也忍不住皱了皱眉,事不宜迟,我赶紧把自己那把短刀递了过去。
而这时我才注意到那些针眼大的小洞里好像有活物在爬。我有些近视,于是更凑近了些,脸几乎都要贴在胖子屁股上了,这才看清皮肉下的景象。
操,是蚂蚁!
一分钟不到的时间,胖子的小半个屁股蛋上都爬进了蚂蚁,能清晰的看到一个个黑点在皮肤下乱钻。
胖子肯定痛得厉害,瞬间就出了一脑门子的汗,但愣是咬着牙一动没动撅着屁股给我们查看。
“操他妈的,几位爷爷行行好赶紧给个痛快成不,老子的屁股都快烂了!”
另一边小花用火折子把短刀烫的发红,眉头也无意识地皱了起来:“别吵,瞎子,你快和小邪一起把他按住。”
手比脑子反应快,而小花的刀更快,电光石火就把胖子的小半块肉给削了下来!
绕是胖子再怎么坚挺,这陡然间少了块神膘,铁打的人也守不住,“嗷”一下哀嚎出声,四肢拼命地扑腾起来,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点什么。
我跟黑眼镜使出吃奶的劲按住胖子,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小花才终于包扎完成,四个人俱是松了一口气,却仍是不敢放松警惕。
胖子那块被割下的肉上爬满了蚂蚁,那些虫子的个头是普通蚂蚁的两倍,仔细去看,前足竟然还长了一对钳子一样的大敖,怪不得能轻而易举地钻进人的皮肉里。
而直到这时我们才发现涌进船舱的泥土里都是这些蚂蚁,只因为表层的颜色跟泥土相近才被我们忽略了过去。
现在那些蚂蚁一窝蜂全都聚到了胖子的那块肥肉上,我甚至能听到“沙沙”啃噬血肉的声音。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上一次误打误撞在这里找到高加索人的时候,他身上会有那么多洞了。
不出半刻,那块肉就被啃得差不多了,蚁群悉悉索索地转向我们。
“快走!”
蚂蚁已经爬上了鞋面,拼命想往裤子里钻,我猛地一跺脚不再有半分犹豫,和小花搀扶着胖子迅速往上跑。
黑眼镜燃起火折子暂时逼退虫群,但那些变种的蚂蚁依旧虎视眈眈地围在火光边缘,我们每退一步,它们就更近一步。
船体的下半部分被泥土掩埋了不少,那些坑坑洼洼的泥洞多半是蚂蚁的巢穴,无疑减慢了我们的行进速度,我只觉后脖颈一阵钻心的疼痛,抬手一摸就摸到了好几只蚂蚁,但还是有几只在皮肉里钻。
一边小花发现了我的状况,但也自顾不暇,他大半个手背都被蚂蚁爬满了,结果这小子手起刀落,愣是把自己的一层皮给削了下来!
“吴邪,接着!”
小花把短刀丢了过来,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
妈的,老子这可是后脖子肉啊,万一削到大动脉不就歇逼了吗!?
操,横竖都一样,不管了!
正当我抖着手准备自切的时候,突然发现身上的蚂蚁如潮水般退了下来,他娘的这东西也怕老子的血!
手腕一翻把刚包扎好的伤口再次割开,抹在其余三个人裸露的皮肤上。
蚁群果然纷纷散开,但仍旧不依不挠地跟在身后。
我们加紧脚步往高处跑,好在船体的上半部分没有被泥土填满,破开一道门跑至甲板,沙漠的热度和充沛的光照扑面而来,终于吓退了这群吃人肉的虫子。
“哎哟喂我可得歇会儿,这屁股少了半块肉也没见得胖爷我有多身轻如燕啊,娘的被一群臭虫子追的屁滚尿流,要不是装备有限,老子非一把火烧了这虫窝不成!”
少了半个屁股蛋的胖子只能艰难地侧身坐在地上,最后索性趴了下来。
“得了吧您呢,先喝口水润润嗓子吧。”
喉咙火烧火燎的痛,嗓音沙哑的厉害,因着刚才的剧烈运动,很明显大家的忍耐都到了极限。
再不喝水,这把嗓子可就废了。
本着伤员优先的原则,胖子也没推脱,拧开水壶就灌了一口,我们挨个润了润嗓子后壶里的水不过堪堪去掉一半。
极具上升的气温逼得人汗珠直往下掉,我们四个人缩在甲板上的一小块阴影里啃着压缩饼干充饥。
而我这时全身心放松下来才注意到手心传来的痛感,当时情况紧急,下手没个分寸,深得都能看见骨头了,要是再用力一点,指不定这手就被我自个儿砍下来了。
小花替我包扎好伤口,嘱咐我不能再做这种类似自残的行为了,我含糊地应了两声,心里想的却是左手不能割了还有右手嘛!
喝了水吃了点东西垫肚子,整个人都活过来了,胖子更是生龙活虎地开始满嘴跑火车。
“这鬼天气怎么他娘的越来越热了,要我说啊肯定是因为全球变暖,指不定哪一天那冰川水就融了,哗得这么一冲,得,跟冲马桶似的全他妈给冲没了。”
“看不出来胖爷不仅知道的多,还心系民生啊,不去竞选个国家领导人真是可惜了。”
黑眼镜接过话头,脸上还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靠着桅栏抽起了烟。
“那是,胖爷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爬的的了雪山潜得了海底墓,还跟禁婆上过床~”
“这小日子滋润啊,有机会带上哥们一起爽一把?”
“那还真是做鬼也风流了。”
小花轻笑一声,挑了挑眉有些戏谑地看着俩人。
“那我还是更愿意做个海棠花儿下死的风流鬼。”
黑眼镜说着就凑到了小花跟前,最后几个字几乎是贴着耳朵说出口的。
小花神色一凛,下一秒黑眼镜的脖子边就抵上了一把蝴蝶刀,但那小子依旧满脸无所谓的样子,笑意更深。
“黑爷身上一股子烟味,还是不要凑那么近了,我一个唱戏的,靠的可就是这副嗓子了。”
精致的蝴蝶刀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他的主人就跟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一样收刀入鞘,坐下继续啃饼干。
我轻咳了两声缓解气氛:“对了胖子,那虫子怎么净咬你啊?”
“别提了老子也刚刚才发现他娘的裤子破了个洞,估摸着是坠机的时候给扯坏的,天真,是不是你小子的霉运都到老子身上来了!”
“有这可能,”我拍拍胖子的肩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来来来,凑近点,再分你点霉运。”

这么瞎扯了半天,大家也都休息的差不多了,于是从沉船上下来继续赶路。
多亏了胖子之前一路做的记号,又大又显眼,我们在黄昏时分就走到了断崖,再走个四公里就能看到峡谷的入口了。
因为天色暗了下来,所以只能看到盆地里一片黑糊糊的影子,像是漆黑的深渊张开了血盆大口,要将人吞噬殆尽。

楼主:Kylin吴家吾邪  时间:2020-02-23 23:07:36
我静静地望着,想到不久前做的梦,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像是有股闷气堵在胸口,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胖子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从一旁靠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也没多说什么,但我一下子安心了许多。
天色已晚,考虑到塔木陀的凶险,我们决定休息一夜,明天再向峡谷进发。
这天晚上,我裹在睡袋里,抬眼望着满天的繁星,半分睡意也无。
我又想起那个现在不知身在何处的闷油瓶,一丝苦涩漫上心头。
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种像猫和老鼠一样的追逐呢?我问自己。
或许下一秒就会彻彻底底地放弃,又或许一生都要躬行于这条泥泞的追寻之路上,不求回报,不问结果。
我一直以为自己已经释怀了,不管他张起灵是留是走,是死是活,都不会再激起半分波澜;我以为自己能够抱着过去,抱着一腔自以为是的情深不寿,安安稳稳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可人都是贪婪的,得到了一个转身就渴望一个微笑,而得到了一个微笑,就又渴望一个拥抱。
一个笑偷走一天,一个拥抱就换取了一辈子。
所以无论他离去多少次,我都会义无反顾地追上去。
其实啊,我毕生所求的,不过是能与你并肩。

一夜无眠,精神却依旧不错,催促着三个人出发,但准备工作依旧不能马虎,塔木陀里热带植被丛生,瘴气弥漫,巨大的树冠下全是潮湿的沼泽,加之毒虫蚊蚁的侵扰和神出鬼没的野鸡脖子,必须提起十二万分的小心。
如果不是为了自己这条小命和闷油瓶,老子才不愿意拉上兄弟们到这里来玩儿命!
沿着峡谷走了一段,很快就进入了密林,四周的空气非常闷热,我们身上一下子就湿透了。
越往深处,阳光就越发暗淡,但我还是看到了青苔下掩藏着的人面鸟像。
其他人自然也注意到了,不过这几个除了小花都不是第一次来,所以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我气喘吁吁地砍着藤蔓,把人面鸟的来龙去脉给小花解释了一遍。
雨林里藤蔓交错,沼泽遍地,每前进十米都要花上十分的力气,灌木和树枝有被砍过的痕迹,那切面还新鲜的很,绿色的汁液滴在叶片上,不用想也能猜到是闷油瓶他们留下的。
我注意到从进入雨林开始,基本每隔五十米,树干上就会有一个闷油瓶留下的记号,看来我们走对路了。
为了节省体力,一行人一路无话,四周安静异常,所以当细微的“沙沙”声突然出现的时候,都准确无误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膜。
迅速交换了眼神,纷纷掏出武器做出防御姿态,屏气凝神地警惕着周围的情形。
声音越来越近了,几乎就贴着耳根响起,我看到一个巨大的黑影出现在胖子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朝胖子咬了下去!
很明显胖子已经注意到了,千钧一发之际,他浑圆的身体灵巧的往旁边一滚,正避开了蟒蛇的致命一击,一个鲤鱼打挺迅速拔出军刺就往那蛇的眼珠子上扎。
谁知那蛇也聪明的很,竟看穿了胖子的行动,蛇头一仰,军刺就磕在了它坚硬的鳞片上发出刺耳的响声,却愣是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操,这蛇还真他娘的成精了!”
胖子趁蛇抬头的瞬间退到了我们身边,“快跑!”
跟着么大条蛇硬碰硬可不是个明智的选择,其余三个人在胖子说出“跑”这个字前就已经转身飞快的往丛林深处跑去。
交错的树根减慢了我们的速度,衣服被灌木上的倒刺刮成一条条的,皮肤上炸开火辣辣的痛。
但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铆足了劲往前冲,但那条巨蟒看着笨重身体却灵敏的很,几乎一下子追到了脚后跟。
“操,花儿爷被缠上了!”
我迅速回头,就看到殿后的小花整个人被巨蟒卷了起来,它粗糙的鳞片一下子就划破了细嫩的皮肉,而小花的脸也顷刻间涨的通红。
这下可免不了一场恶战了!
黑眼镜甩手就是十几发子弹“砰砰”全打在蛇信子和蛇眼上,那蛇痛的往后缩了一下,但愣是没有放开小花,反倒激怒了它,那条粗壮的尾巴越缠越紧,小花的嘴唇都白了。
束手无措之际,突然听到骨骼断裂的清脆声响,循声望去,只见小花的身形小了一倍,就那么从蛇身里滑了出来!
是缩骨!妈的我怎么忘了除了闷油瓶这小子也会缩骨!
我们这边不断攻击着蛇脆弱的部位好分散他的注意力,另一边小花舒展了身形弯着腰慢慢挪了过来。
我瞅见小花一脑子的汗,活动了两下筋骨就掏出他那根长棍,随即喊了声瞎子就直接朝蛇冲了过去。
操,这小子不要命了!?
却见在离蛇还有不到一米远的时候,小花的棍子直直捅进了蛇的喉咙里,而黑眼镜不知道什么出现在了蛇的头顶,对准蛇的右眼就是一枪,痛得那巨蟒疯狂挣扎起来。
小花抓着棍子,被蛇甩到空中,一个漂亮的空翻也落到蛇的头部,长棍顺势一捅,废了那蛇的右眼。
巨蟒彻底暴走了,狂甩它的脑袋,终于把小花跟黑眼镜甩了下来,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四周一下子变得十分安静,那蛇没了眼睛,只能晃着脑袋,捕捉着我们的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悄无声息地从胖子包里摸出信号弹,谁知一声突兀的闷响,在极度安静的环境里显得尤为刺耳,我们都被吓了一跳。
而那条蛇就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
操他妈的死胖子又放屁!
那蛇的速度太快,我一下子就被咬住了肩膀,我吼了一声,忍住被咬穿的痛感抬手抵住它的上颚。
一边胖子也不含糊,飞起一脚把掉在地上的闪光弹踹进了蛇的嗓子眼里,紧接黑眼镜一枪打爆闪光弹,我则迅速往下一蹲,镁铝燃烧产生的几千度高温逼得巨蟒在地上疯狂蠕动,信号弹刺眼的光即使隔着厚厚的鳞片也依然亮的惊人。
十几分钟过后,热度和亮度慢慢小了下来,而那蛇也终于死透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正想坐下来歇歇脚呢,小花和黑眼镜两个人突然喊了我一声,而我眼前闪过一道火红色的影子,心里一咯噔,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没想到再入蛇沼,我竟会落得跟阿宁一样的下场。
然而预料之中的痛感并没有出现,我睁开一条缝,却见那条野鸡脖子已经被一把削成了两半,牢牢钉在地上。

黑金古刀。

楼主:Kylin吴家吾邪  时间:2020-02-23 23:07:36
怎么又发不出去…

楼主:Kylin吴家吾邪  时间:2020-02-23 23:07:36
发图

楼主:Kylin吴家吾邪

字数:150359

帖子分类:瓶邪同人文

发表时间:2017-05-15 23:08:00

更新时间:2020-02-23 23:0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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