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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蹀躞万里》

楼主:Kylin吴家吾邪  时间:2020-02-23 23:07:36
大概这就是执念吧。

楼主:Kylin吴家吾邪  时间:2020-02-23 23:07:36


楼主:Kylin吴家吾邪  时间:2020-02-23 23:07:36
最近刚开学有点忙更的会比较慢,周更,大概?

楼主:Kylin吴家吾邪  时间:2020-02-23 23:07:36
哇最近真的超级忙!不过终于周末了!

楼主:Kylin吴家吾邪  时间:2020-02-23 23:07:36
明晚更新!

楼主:Kylin吴家吾邪  时间:2020-02-23 23:07:36
我应该没有昏过去多久,当剧痛再次传至神经时,张海客沾了血迹的鞋面依然还在我的视线中,他来回踱着步,似乎还没有发现我已经清醒过来,耳边响起瓶瓶罐罐碰撞的清脆声响,我挣扎着抬起头,看到不远处的张海客背对着我站在实验台前,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他娘的这小子又想整出些什么幺蛾子玩死老子?
约莫五分钟后,张海客快步走到我跟前,泄愤般地又踹了我两脚:
“小三爷,你不让我好过,我自然也不会放过你。”
我哼哼了两声,根本一句话也答不上来,我就像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毫无还手之力。张海客蹭亮的皮鞋在我手背上狠狠碾了几下,我半开张嘴,只能发出些许微弱的呻吟。
张海客把我翻了个个儿,从趴在地上变成了仰面躺着,被血糊成暗红色的视线里出现了他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他的手里拿着一根针管,里面装了些半透明的液体,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但一定不会是好东西。
“小三爷,”他晃了晃手里的注射器,面上扬起一抹阴冷的笑,“知道这是什么吗?”他慢慢蹲了下来,慢条斯理地抓过我的手腕,细长尖锐的针头在我的手臂上轻轻划过带起一阵令人战栗的麻痒,他嘴角的弧度扯得愈发的大,有那么一瞬间,我感到自己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脊背升起一阵毛骨悚然的凉意。
张海客却没了下一步动作,只冷冷地看着我,我知道这小子是想从心理上将我击溃,毕竟人对于未知都有着与生俱来的恐惧。
****的,要杀要剐赶紧的!能不能给个痛快!?
“小三爷,有时候我也挺佩服你身上这股韧劲的,像只臭虫一样怎么也打不死,只是不知道这东西你还能不能挺过去?”
话音刚落,静脉处猛地就是一痛,然后那针不明液体就悉数打进了我的体内,一滴不剩。
张海客恍若来自地狱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毒瘾可是很难戒的啊,小三爷。”
操!
我脑子嗡得一声懵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张海客话里的意思,可是下一秒我就再也没有精力去想任何事情,一股强烈的恶心感迫使我剧烈地干呕起来,胃里一阵阵泛酸,却因为长期没有摄入食物的原因而吐不出一点东西来,口腔里甚至泛起了浓重的苦涩,***胆汁都吐出来了?
我整个人突然清醒异常,又突然跌入谷底,像是坐云霄飞车一样忽上忽下,本就虚弱的身体加之海洛因的催化立刻就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整个人感觉要死了一样,可意识却很清醒,我拼命地掐自己,最后在半昏迷的状态下睡了过去。

楼主:Kylin吴家吾邪  时间:2020-02-23 23:07:36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过来的时候头有些微微地痛,只是更令我惊讶的是自己竟然从那个地下实验室出来了!?
此刻,凉爽的夜风拂过我的面颊,泥土的芬芳带着自由的气息叫我暂时忘记了痛苦,竟然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这才发现自己是被张海客那小子给丢到林子里了,朝不远处望去是能看到张家老宅暗黄色的灯光。
张海客估计是看我没用了,留着也心烦,不如丢了喂狼省事,反正就冲我这身体,能不能熬过今晚都是个问题,而且就算我福大命大活了下来,这沾染上的毒瘾也够我受的了。
重获自由的喜悦一点点冷了下去,我心有余悸地想着那剂海洛因,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向前走,幸而很快就找到了一处避风的山洞,我慢慢坐下来,整个人脱力地瘫倒在地上。
他娘的怎么会有人对这种东西上瘾!?我根本没有感觉到任何所谓的快感,只有强烈的恶心和眩晕,四肢百骸没有一点力气,隐隐还有酸痛的感觉。
嗓子渴的直冒烟,两只手在地上胡乱地摸索,竟然幸运地摸到了一小片水洼,当下也顾不得水干不干净了,把脑袋挪到水洼边就是一阵痛饮,这甜甜的味道,莫非是农夫山泉?
终于喝得心满意足,下意识砸了砸嘴,有些费力地翻了个身躺在地上,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粘腻的汗润湿了本已干涸的血液,自额上的伤口蜿蜒而下糊了我满脸。我感觉自己的心跳的很快,黑暗中甚至能清晰地听到“砰砰砰”的心跳声。
我很累,身上的痛也越来越厉害,体温也逐渐上升,我感到热血在体内翻涌,手心愈来愈烫,可精神却亢奋异常。我蜷缩在地上,紧紧捂着腹部,忍不住发出沉重的喘息,他娘的这玩意儿这么快就发作了!?
痛,全身每一个地方都在痛。
从头顶到脚尖,从皮肤到骨头,每一个细胞都在痛,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子在我的身体里爬来爬去,然后不断地往皮肉里钻,最后粉碎尽骨头,痛不欲生。
我拼命去抠皮肤,想把那些虫子一个个全部挖出来,可是连指尖都在痛,我想也没想一口狠狠咬下去,力道大得几乎把手指给咬断,再拖着伤手使劲抓着胳膊、肚子和大腿,不出三分钟,我全身都快被自己给抠烂了。
身体的折磨让我感到异常愤怒,可痛苦并没有停止,生理盐水从眼角滑落至嘴角,极冷和极热不断在体内交织,思想也处于混沌状态,什么也没想,似乎又什么都在想,非常混乱。
恍然间我想起阿Q正传里的精神胜利法,于是竭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在心里暗暗对自己说:“来吧垃圾毒品,你在我面前什么也不是。”
也许是心理作用,我感觉疼痛真的缓解了一点,天空隐约泛起鱼肚白,啊,天亮了。

楼主:Kylin吴家吾邪  时间:2020-02-23 23:07:36
啊啊啊啊光在空间里更,贴吧给忘了😂😂

楼主:Kylin吴家吾邪  时间:2020-02-23 23:07:36
来了来了

楼主:Kylin吴家吾邪  时间:2020-02-23 23:07:36
艰难地翻了个身,脑袋依旧昏昏沉沉的,我半跪在地上就着水洼里的水洗了把脸,借着倒影我看到自己脸色憔悴,隐隐泛着青色,眼窝也深深陷了下去,像是死人的头骨。
我使劲揉了把脸,终于驱散了些许不适感,扶着冰凉的石壁勉力站起身,一阵天旋地转,“咚”得一声又重重摔了回去,****的!
绝望和恐惧悄无声息地爬上心头,我索性跟摊烂泥一样继续躺在地上,日头愈发得亮了,照的我眼睛都睁不开,朦朦胧胧间好像见到了一双古井无波的瞳仁,盛了微暖的火焰,轻轻跳动。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出这片林子,甚至不知道当时当刻,可以拿什么来填饱我饥肠辘辘的胃。会死在这里吗?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呢?我不知道。
也许人在独处的时候总会变得脆弱,又或许是毒瘾发作留下的后遗症让我的眼角微微酸涩,心里空荡荡的失落感交织着死亡的气息重重叠叠缠绕上脊骨,只觉透骨的冷。
“小哥。”
学着那人淡漠的调子,微微张开唇,眼角通红。
“小哥。“
伸出手徒劳地抓了抓眼前的虚无,想起那人连衣角都带着的凉意的背影,声音藏了哽咽。
“小哥。”
用力眨了眨眼,想将眼前之人的眉眼愈发清晰地刻在心底,却隔了一层水雾,叫人看不真切。
“小哥。“
眼角温热,但到底没有落下泪来,我狠狠闭上眼又用力睁开,攥紧了拳猛地坐起身,努力挥赶走天旋地转般的晕眩和强烈的恶心感。
“张起灵。”
再次站起身,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栖身的洞穴,仿佛有源源不断的力量支撑着我虚弱的身体一步一步坚定地朝前走去。
你有过爱人吗?那种爱到心尖尖上的人吗?你想叫全世界都知晓他的好,有恨不能将他小心珍藏,只做你一个人的唯一。你的心愿很大,大到想要与他白头;你的心愿也很小,小到只希望他有人陪伴不再孤单,即便那个人,不是你。
我设想过很多次自己与闷油瓶的未来,却悲哀地发现,也许在所有的可能中,都不会吴邪两个字。
我,我是吴邪,我只是千万人中最平凡的那一个,我只是时间长河里最卑微最渺小的那一粒沙,我只是命运面前哭嚎嘶喊却无能为力的可怜虫。我留不住至亲至爱,也挽不回无辜人的生命,又怎能奢求要他记住我呢?
在他那样漫长的生命里,吴邪又能存在多久呢?也许我身死后的十年,他还会记得我,偶尔想到这个舍命相交的朋友,然后在我的坟前放上一捧白菊,再唤我一声“吴邪”。
可是,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一百年以后呢?失魂症…也许他根本就不会记得我了吧。
喉咙又火烧火燎般地痛了起来,很渴,但满目只有惨淡的绿,我又一次脱力地倒在地上。
嘴角咧开一丝苦涩的的弧度,回望身后寥寥几个沾了泥脚印,洞穴依旧近在眼前,我竟然连十米都没有走出去。
刚才那一下爆发的起身和陡然涌现的力量几乎在一瞬间就被耗尽了,前一刻,我是独闯龙潭虎穴的孤胆英雄,甚至是主宰命运的造物主;可下一刻,我就被一双巨大的手重重砸在地上,身心疲累至极,绝望至极,痛苦至极。
我从没想过毒瘾发作的间歇居然如此短暂。
它像是一片巨大的阴影,一点点向我逼近,开始时只是慢慢的,慢慢的磨着人的意志,然后忽地向你袭来,无尽的黑暗将所有的光亮都吞噬,泠冽的寒风从四面八方向人席卷而来,整个人如坠冰窖,连指尖都麻木了。
紧接着,身上腾起一股奇痒,然后就是熟悉的,令人恐惧的疼痛。我的骨头像被一把利刃劈开,从里到外一点点刺穿肌肉和皮肤,五脏六腑被什么东西撕扯着,牙齿也裂开了,拼命地疯长,像镰刀一样刺向大脑,那种疼,真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这一刻,所有可笑的意志力全都化为乌有,什么未来,什么爱人,全都抛在脑后,只想赶紧得到那鬼玩意儿。
手脚很疼,可我还是不受控制地往回爬,每向前一步都像是在烙铁上翻滚,却如同魔怔了一般嘶吼着继续爬。
近了,更近了,张家暗红色漆的大门越来越清晰地出现在眼前,可我的视线里只有一双蹭亮的皮鞋。
“小三爷,哪阵风把你给吹回来了?”
同自己一模一样的声音,但我压根没听到张海客说了什么,只知道他手里有那玩意儿。
我伏在地上伸手扒住他的鞋面,再费力的曲起手指抓住他的脚踝,却被嫌恶地甩开,然后狠狠踩进泥土里使劲碾了碾,但我根本没有闲心去理会这一点微不足道的痛楚,拼命扬起脖子,想说赶紧把那该死的东西给我,却只能因为疼痛而剧烈的喘息。
张海客很明显知道我这是毒瘾犯了,我听到他不屑地笑了一声,然后蹲下身与我平视:“想要那东西?”
这一句我听清了,在反应过来之前就重重点了点头。
“好啊,只要你吴家小三爷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你想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
我愣了一下,在理解这句话之前就屈起膝盖毫不犹豫地跪在了地上,这一刻,额头贴着冰凉的石阶,所谓的自尊心,所谓的羞耻感早就被痛苦击打得粉碎,我跪在烂泥里,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求你。”

张海客放肆的笑声在耳边炸开,我蜷着身子像条狗一样匍匐在张海客的脚边,小腹却蓦得一痛:
“滚。”

楼主:Kylin吴家吾邪  时间:2020-02-23 23:07:36
失踪了一个国情的我回来了…

楼主:Kylin吴家吾邪  时间:2020-02-23 23:07:36
先跟大家道个歉事情太多总是忘记更贴吧…😂😂😂

楼主:Kylin吴家吾邪  时间:2020-02-23 23:07:36
补两篇小花的生贺!

楼主:Kylin吴家吾邪  时间:2020-02-23 23:07:36
#1003花儿爷生快#


“诶,这身子骨可真是老了,经不起折腾了啊。”
解雨臣一席凤冠霞披自戏台上走下来,边低声说着边揉着额角,瘦削的手腕衬着他骨节分明的指节,莫名让人有些心疼。
今儿是十月的第三天,桂花的清香和着汩汩的微风打了个转与人的发梢纠缠,再丝丝缕缕萦绕上鼻端,叫人沉醉。
而许久不登戏台的花儿爷不知怎的在这个暗香浮动的傍晚来了兴致,赴了别人的邀约来到杭州唱一曲,也算是提早为中秋庆祝。
戏园子里循着解家当家的名号而来的人不在少数,可大都是些粗人,不懂欣赏这雅趣,只知一味拍手叫好,解雨臣自觉无趣,随意唱了两句便转身下台,直至人群都散去才再度现身。
许是唱的不够尽兴,解雨臣再次提起笔来细细描上眉,朱砂轻点,着了繁复的戏装便又一次登上戏台,咿呀哼唱着旁人听不懂的戏文,他扬起水袖,脚步翩跹,眼角眉梢都带着漫不经心的慵懒和媚意。
那曲曲折折的唱腔不知拐了多少个弯,直进到人心窝子里,叫人寸寸断肠。
此刻,园子里只剩了几个打扫的小厮,魔怔般地被那绰约的身影吸引过去,又猛然间低下头继续手上的活,只是动作不似先前利落,仔细瞧着,还能瞅见隐隐有些发抖的指尖。
解雨臣自然注意到了这些伙计们的小动作,倒也不甚在意,唱罢一曲便缓步回到房间,不出半个小时,就摇身成了一个俊朗的青年。
还是一贯的粉色衬衫配上粉色的翻盖手机,唯一的不同,便是手机上多了一点嫩黄,解雨臣想起那人恶作剧般地将小黄鸡挂链挂在上面,不由失笑。
不如,去看看他吧。

一小时后,吴山居。
杭州哪里都好,唯独堵车这点,愣是让解雨臣花了三倍的时间才赶到吴邪这里,夹在车流里的解家当家对于如何避开堵车进行了深刻的反思,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直升机。
既然地上跑不动,那就用天上飞的嘛。
“咚,咚,咚。”
吴山居没有装门铃,还是那种仿古的木制大门,解雨臣曲起指节轻扣门扉,伴随着“吱呀”一声轻响,吴邪有些惊讶的脸便出现在视线里,以及张起灵那张万年不变的面瘫脸。
“小花,你怎么来了?”
“顺路来看看。”
解雨臣随意打了声招呼就大爷般地坐在了吴邪新换的沙发上,吴邪笑着摇了摇头,倒也不恼,砌了杯茶给人递过去,挨着他坐下。
至于张起灵,又忙着跟天花板神交去了。

吴邪和解雨臣说了很久的话,偶尔捧腹偶尔唏嘘,直到茶也快喝饱了,吴邪才猛然间想起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
他坐正了身子,温和了好看的眉眼轻轻勾起唇角:
“小花,生日快乐。”
自吴邪接手吴家以来,解雨臣已经太久没有看到这样的笑容了,绕是处变不惊的解当家也愣了一下,他瞅着吴邪眼底微微跳动的火焰,心里的某一角悄无声息地软了下去,一句“谢谢”盘亘在喉间许久,终究没能说出口。
解雨臣打着哈哈收了力道一拳捶上吴邪的胸口,含含糊糊说着什么“时候不早了”“屋子里闷的厉害”便拿起外套朝门外走去,吴邪知晓他的心思,微挑了挑眉便招呼着张起灵一起收拾茶具。
而解雨臣,被这西湖边的凉风一吹,有些聒噪的心也慢慢平静了下来,他回头望着那间被暖黄色灯光点亮的屋子,轻轻说了句“谢谢”。
也许夜晚的时光最能惹起人的回忆,那些纷呈的过往带着桂花的清香不断浮现在解雨臣的眼前。
小时候吴邪递给自己的糖果,秀秀揪着自己衣角的小手,师傅欣慰赞许的笑容;一直到成年后迅速成长的吴邪,神秘强大的张起灵,满嘴跑火车的王胖子,和那个满脸痞笑的瞎子。
解雨臣朝着虚无伸出手,徒劳地向前抓了抓,一股莫名的惆怅爬上心头,他想起他微凉的唇角,想起他粗糙的掌心,想起耳边那一句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喜欢”。
解雨臣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
他想念他。
恍惚间似乎有人为自己轻柔地覆上外套,解雨臣在回过神来前便用力抓住了身后那人的腕子,直到对上吴邪有些错愕的眼神才如梦初醒般甩开了手。
“抱歉。”
堂堂解家当家难道地露出窘态,匆匆忙忙撂下一句道歉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呼,呼。“
解雨臣不知自己究竟跑出去多久,直到手机的短信提示音响起才终于停住他的脚步。他打开手机去看,那是一句“生日快乐”。
发件人——黑瞎子。
不过寥寥四字,却在解雨臣的心里掀起了莫大的波澜,他仿佛能透过这短短的四个字想像出那人挑起的唇角和眼底的戏谑,而那句“生日快乐”竟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地在解雨臣耳边响起,震得人胸口微微发涨。
没有任何犹豫,解雨臣当即就回了电话过去,只是响了一声便被对方掐断,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回荡在深夜的长街上,解雨臣搓了搓手臂,想着这天真是愈发的冷了。

回到酒店后解雨臣草草洗了把脸就睡下了,只是翻来覆去耳边都是那一句生日快乐。啧,死瞎子也不知道亲口跟爷道一句生日快乐,这一条短信怎么能做数?下次要是被爷给逮到了,定要他说上一百句生日快乐。
解雨臣浑浑噩噩地想着,最后捏着手机睡了过去,恍惚间似乎还低低唤了一声:
“瞎子。”


by君书

楼主:Kylin吴家吾邪  时间:2020-02-23 23:07:36
#1003花儿爷生快#

海棠初绽。
你执了漂亮的花露出俏皮的虎牙,嘴角还留着香甜的糖渍。
是记忆中那个画里走出来的小小孩提。

海棠初盛。
你描了好看的眉眼扬起飞舞的水袖,脚步翩跹带着十二分的媚意和妖艳。
是记忆中那个戏台上咿呀哼唱的翩翩少年。

海棠怒放。
你用瘦削的肩膀独自挑沉重的家族荣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叫这京城也要惧上三分。
是记忆中那个踩着累累白骨而来的俊朗青年。

海棠微谢。
你处变不惊的脸上再激不起半分波澜,抿了茶挑起微凉的唇角,眼底是看透世事的淡然。
是记忆中那个脚步坚定,心无旁骛的解家当家。

海棠尽落。
你苍老的脸上留下了时光深深浅浅的刻痕,唯独那双眼,始终藏着独属于你的清傲。
是我希望的,你暮年的模样。

可是啊,我还是最喜欢你如今的模样。
参天的模样。
带着时光淬炼出的,成熟男人的味道。
你只需站在那里,轻轻地笑一笑,天地失色。

花儿爷啊,三十九岁生日快乐。


by君书

楼主:Kylin吴家吾邪  时间:2020-02-23 23:07:36
接正文了哦

楼主:Kylin吴家吾邪  时间:2020-02-23 23:07:36
艰难地翻了个身,脑袋依旧昏昏沉沉的,我半跪在地上就着水洼里的水洗了把脸,借着倒影我看到自己脸色憔悴,隐隐泛着青色,眼窝也深深陷了下去,像是死人的头骨。
我使劲揉了把脸,终于驱散了些许不适感,扶着冰凉的石壁勉力站起身,一阵天旋地转,“咚”得一声又重重摔了回去,****的!
绝望和恐惧悄无声息地爬上心头,我索性跟摊烂泥一样继续躺在地上,日头愈发得亮了,照的我眼睛都睁不开,朦朦胧胧间好像见到了一双古井无波的瞳仁,盛了微暖的火焰,轻轻跳动。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出这片林子,甚至不知道当时当刻,可以拿什么来填饱我饥肠辘辘的胃。会死在这里吗?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呢?我不知道。
也许人在独处的时候总会变得脆弱,又或许是毒瘾发作留下的后遗症让我的眼角微微酸涩,心里空荡荡的失落感交织着死亡的气息重重叠叠缠绕上脊骨,只觉透骨的冷。
“小哥。”
学着那人淡漠的调子,微微张开唇,眼角通红。
“小哥。“
伸出手徒劳地抓了抓眼前的虚无,想起那人连衣角都带着的凉意的背影,声音藏了哽咽。
“小哥。”
用力眨了眨眼,想将眼前之人的眉眼愈发清晰地刻在心底,却隔了一层水雾,叫人看不真切。
“小哥。“
眼角温热,但到底没有落下泪来,我狠狠闭上眼又用力睁开,攥紧了拳猛地坐起身,努力挥赶走天旋地转般的晕眩和强烈的恶心感。
“张起灵。”
再次站起身,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栖身的洞穴,仿佛有源源不断的力量支撑着我虚弱的身体一步一步坚定地朝前走去。
你有过爱人吗?那种爱到心尖尖上的人吗?你想叫全世界都知晓他的好,有恨不能将他小心珍藏,只做你一个人的唯一。你的心愿很大,大到想要与他白头;你的心愿也很小,小到只希望他有人陪伴不再孤单,即便那个人,不是你。
我设想过很多次自己与闷油瓶的未来,却悲哀地发现,也许在所有的可能中,都不会吴邪两个字。
我,我是吴邪,我只是千万人中最平凡的那一个,我只是时间长河里最卑微最渺小的那一粒沙,我只是命运面前哭嚎嘶喊却无能为力的可怜虫。我留不住至亲至爱,也挽不回无辜人的生命,又怎能奢求要他记住我呢?
在他那样漫长的生命里,吴邪又能存在多久呢?也许我身死后的十年,他还会记得我,偶尔想到这个舍命相交的朋友,然后在我的坟前放上一捧白菊,再唤我一声“吴邪”。
可是,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一百年以后呢?失魂症…也许他根本就不会记得我了吧。
喉咙又火烧火燎般地痛了起来,很渴,但满目只有惨淡的绿,我又一次脱力地倒在地上。
嘴角咧开一丝苦涩的的弧度,回望身后寥寥几个沾了泥脚印,洞穴依旧近在眼前,我竟然连十米都没有走出去。
刚才那一下爆发的起身和陡然涌现的力量几乎在一瞬间就被耗尽了,前一刻,我是独闯龙潭虎穴的孤胆英雄,甚至是主宰命运的造物主;可下一刻,我就被一双巨大的手重重砸在地上,身心疲累至极,绝望至极,痛苦至极。
我从没想过毒瘾发作的间歇居然如此短暂。
它像是一片巨大的阴影,一点点向我逼近,开始时只是慢慢的,慢慢的磨着人的意志,然后忽地向你袭来,无尽的黑暗将所有的光亮都吞噬,泠冽的寒风从四面八方向人席卷而来,整个人如坠冰窖,连指尖都麻木了。
紧接着,身上腾起一股奇痒,然后就是熟悉的,令人恐惧的疼痛。我的骨头像被一把利刃劈开,从里到外一点点刺穿肌肉和皮肤,五脏六腑被什么东西撕扯着,牙齿也裂开了,拼命地疯长,像镰刀一样刺向大脑,那种疼,真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这一刻,所有可笑的意志力全都化为乌有,什么未来,什么爱人,全都抛在脑后,只想赶紧得到那鬼玩意儿。
手脚很疼,可我还是不受控制地往回爬,每向前一步都像是在烙铁上翻滚,却如同魔怔了一般嘶吼着继续爬。
近了,更近了,张家暗红色漆的大门越来越清晰地出现在眼前,可我的视线里只有一双蹭亮的皮鞋。
“小三爷,哪阵风把你给吹回来了?”
同自己一模一样的声音,但我压根没听到张海客说了什么,只知道他手里有那玩意儿。
我伏在地上伸手扒住他的鞋面,再费力的曲起手指抓住他的脚踝,却被嫌恶地甩开,然后狠狠踩进泥土里使劲碾了碾,但我根本没有闲心去理会这一点微不足道的痛楚,拼命扬起脖子,想说赶紧把那该死的东西给我,却只能因为疼痛而剧烈的喘息。
张海客很明显知道我这是毒瘾犯了,我听到他不屑地笑了一声,然后蹲下身与我平视:“想要那东西?”
这一句我听清了,在反应过来之前就重重点了点头。
“好啊,只要你吴家小三爷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你想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
我愣了一下,在理解这句话之前就屈起膝盖毫不犹豫地跪在了地上,这一刻,额头贴着冰凉的石阶,所谓的自尊心,所谓的羞耻感早就被痛苦击打得粉碎,我跪在烂泥里,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求你。”
张海客放肆的笑声在耳边炸开,我蜷着身子像条狗一样匍匐在张海客的脚边,小腹却蓦得一痛:
“滚。”

楼主:Kylin吴家吾邪  时间:2020-02-23 23:07:36
身上很疼,疼的我在泥里控制不住地打滚,鼻子、眼睛、嘴巴不断灌入细小的泥沙,那些细细碎碎的石子顺着鼻腔钻进呼吸道,不久前受过重创的喉咙火辣辣地痛了起来,它们仿佛变成了一根根尖利的刺,在脆弱的内壁上一下又一下地摩擦。
我更紧地蜷缩起身子,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我痛苦地闭着眼,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生理盐水因着异物的刺激而止不住地往下淌,痛呼声如鲠在喉,那一刻,我想到了死。
在我过去二十多年的人生中,我曾经摔断过骨头,曾经尝到过溺水的滋味,曾经被埋在寒冷的雪里过,也曾经深切体会过七窍流血的感觉。 过去,我也有过绝望痛苦的时候,也有过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可我从没有放弃过生的希望,甚至从没有动过求死这个念头。
我总想着,自己身上还有那么多人期许,父母垂垂老矣的脸上愈发深刻的皱纹,二叔染上霜白的发上愈发细密的银丝,潘子那首日夜盘旋于梦中声声泣血的红高粱和三叔迟迟未归的身影都在不断地鞭策着我继续向前。
我还有那么多事情没有做,我还没有等到秀秀和小花的喜酒,还没有等到胖子从过去的阴霾里走出来,还没有等到黑眼镜不再浪迹天涯四海为家,还没有等到一个人回家,我不想也不能就这么放弃。
可是,从来都没有这样一种痛,如现在这般叫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些曾支撑我跨过刀山,渡过火海的人与事在毒瘾面前化作一片灰黑,此时此刻,再也无法给我带来一丝一毫的力量。
被泪水模糊成一片的眼睛还是忍不住死死盯着张海客,我颤抖着手脚向他挪过去,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才再次抓住了他的裤脚:
“求…求你。”
这一次,他没有甩开,只是不屑又鄙夷地看着我,“吴邪,我还期待着你的韧劲跟你嘴巴一样硬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我摇摇头,扯着快废掉的嗓子努力发出声音:“求,求你…杀了我吧…”
没有得到任何回答,一股强烈而莫名的愤怒涌上心头,胸膛仿佛燃起熊熊烈火,过度透支的身体竟再一次爆发出力量,我从地上一跃而起,在张海客反应过来之前就狠狠扑倒了他,用上所有的力气压制他的手脚,揪着他的领子瞬间落下好几拳。
我把这辈子最恶毒的语言悉数砸在张海客身上,直到他反应过来再次把我打晕。
太好了,终于晕过去了。
……

“他怎么还没醒?”…“病人脱水严重,身体各处均有创伤。”…“这礼拜要是还不醒爷就打断你们的腿。”
好吵…悉悉嗦嗦的说话声像一群恼人的蜜蜂在耳边嗡嗡作响,隐约还夹杂着器物倾倒的声音,震的人耳膜微微发涨。
意识仿佛隔了一层纱,陷在泥沼里怎么也挣扎不出来,我伸出手不断向着微弱的光源处靠近,然后浑身猛的一怔,醒了。
暗黄色的灯光让我的眼睛很快就适应了过来,熟悉的消毒水味道萦绕在鼻端,我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一时有些恍神:我,得救了?
环顾四周,的确是在医院,只是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嗓子渴得厉害,余光瞥见床头放着一杯清水,便伸出被小心包扎好的手颤颤巍巍地想要拿,却是一个不留神,打翻了茶杯把床单都浸湿了。
“小邪?”
一声轻唤带着试探的意味传入耳畔,我循声望去,熟悉的粉色衬衫落入视线,我鼻子一酸,差点就红了眼睛。
“小花。”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他惊喜的表情跃然脸上,但又很快收敛,恢复了一贯的处变不惊,快步朝我走过来。
小花拿出柜子里崭新的被单重新给我换上,然后调整好床的高度,倒了一杯热水,递到我手上。我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啜饮,在这一过程中,小花安静得半句话都没有,我有些心虚,偌大的房间里只能听到我喝水的声音。
“吴邪。”
哟,花儿爷发话了,叫的还是我的全名,下意识挺直了腰板眼神有些飘忽地望着他。
“诶。”他叹了口气,竟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又给我倒了杯热水,再替我压好被角,就抱着手机窝到旁边的沙发上去了,多半又是在玩俄罗斯方块吧。
我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空气里流淌着一阵令人难堪的沉默,我听着小花“噼里啪啦”敲击键盘的声音,不知怎的心慢慢安静了下来,也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小花,是你救了我?”
“不然呢。”这小子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嘴里含糊地哼了两声算作回答,我也不恼,知道他这又是在为我的乱来而生气,便也耐着性子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扯。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啊?”
“你不记得了?”他朝我晃了晃手机,“三个星期前爷的手机上突然出现一条短信和一条定位。”他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整个人陷进了沙发里:“然后就从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把你给挖了出来。”
被小花这么一说,我才猛的想起自己在北上前给小花的一条简讯以及在进入张家前的那一条定位。妈的老子真是太机智了。
小花说的轻描淡写的,根本没有言及个中的辛苦,直到许多年以后我才从黑眼镜的的口中得知:当年小花动用了解家几乎一半的人力和财力,在那片深林里没日没夜地找我,整整三个星期,把一双漂亮的眼睛熬得通红,才愣是把我从阎王爷的手里拽了回来。
当时黑眼镜说起这些往事时,他满是皱纹的眼角还带着对过去无限的眷恋,我仿佛能透过那副墨镜看到他昏花浑浊的老眼里透出的唯一一点光彩。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而现在,我躺在病床上,窗外有汩汩的风拂过脸颊,我才真正感觉到,自己,已经得救了。

楼主:Kylin吴家吾邪  时间:2020-02-23 23:07:36
不知道为啥又发不出去了…

楼主:Kylin吴家吾邪  时间:2020-02-23 23:07:36
我发图吧

楼主:Kylin吴家吾邪

字数:150359

帖子分类:瓶邪同人文

发表时间:2017-05-15 23:08:00

更新时间:2020-02-23 23:0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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