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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陈斌略一思量，还是点了点头。董晟这孩子，他实在是不忍心耽误。可董晟的人品……确实问题不小。

联考带着月假一块儿来了，不知道对于大家而言是开心多一点，还是难过更多一些。周四以及周五的上午考试，周五下午到周日放假。

陈斌因为上次刘瑞出差，被叫去出卷加批卷的事情耿耿于怀。终于逮着机会坑了学长一把，将整个高三年级组的卷子都扔到了刘瑞的面前。

刘瑞就差当场吐血身亡了，结果陈斌还不忘嘱咐，多“关照”程潇跟齐泽的试卷。

所以当刘瑞将程潇那张148的试卷递到陈斌面前的时候，陈斌愣了。

“不是说好了要严格点吗？”陈斌对刘瑞的理解能力表示头疼。

“我很严格啊！还扣了二分呢！”刘瑞理所当然得回答道，“真的是没有扣分点啊！”

陈斌默默嘀咕了一句，“真的是谁的学生谁心疼！”

刘瑞撇了撇嘴，“嗯，我的学生，你别心疼。”

陈斌不甘示弱得回击道，“我才不心疼呢！”

刘瑞很是无话可说得憋笑了半天，“你不心疼他，你让他住在你家？”

陈斌拿起程潇的试卷反反复复得看了半天，然后抽了笔筒里的一支笔出来，将分数改成了150。

刘瑞从前还真不知道陈斌竟然还有这样的小脾气，又好气又好笑得继续批手上的卷子，想了想又抽了一部分卷子出来递给陈斌，“你看着我一个人忙活你好意思吗？”

陈斌其实挺好意思的，不过他总不好在干看着刘瑞一个人把试卷批完，索性接了试卷过去，坐在刘瑞的对面开始工作。

刘瑞打量了齐泽的试卷许久，“这个叫齐泽的孩子挺厉害的，说不定将来能考个不错的成绩。”

陈斌随意笑笑，“他别再马马虎虎得我就谢天谢地了！”

刘瑞将试卷递给陈斌，“没怎么马虎啊！这不是答得挺好的吗？他别的科怎么样？”

陈斌看了半天，露出了一丝欣慰的表情，“他可是终于有长进了！”

刘瑞一边批卷子一边道，“他要是别的科也不错的话，将来破六百应该没问题吧！你这届还是有几个厉害的学生的。”

陈斌倒是没多做评价，四中如今这种情况，能多几个学生考过一本线他就已经满足了。

等到考完最后一科英语的时候，语文成绩跟数学成绩都已经出来了。众人对程潇的数学成绩真的是唏嘘不已。前段时间还有人说程潇之前的成绩是抄袭，不然上次也不会成绩下降那么多，如今这个成绩，确实是惊倒一大片。

考完试陈斌交代了几个学生统计成绩，然后就没再理会别的。

他许久没见李茗了，想趁着这个假期去李茗的老家一次。走前交代了程潇要好好吃饭，早点睡觉，然后回家随便收拾了一些常用的东西就走了。

程潇留在学校帮着齐泽统计成绩，苏毅正在批生物卷。一边批卷子还一边跟程潇唠叨，“程潇！你能不能重视一下我的生物！我怎么觉得我的生物现在在扯你成绩的后腿呢！”

程潇正在一边帮老师改卷子，听到苏毅的话抬起头道，“考的……很惨吗？”

苏毅摆出一副欠揍的表情，“跟你的数学比起来，好像挺惨的。”

程潇非常无语得又低了头，“老师您放心，下回可能会更惨！”

苏毅咯咯得笑了两声，“我说真的！你就不能好好看看我的生物吗？你想啊！这物理八道选择题，你考了四十五，我这生物六道选择题，你才考三十！你觉得问题出在哪？”

“出在生物没多选！”齐泽算是服了苏毅了，直接给怼了回去。（全国卷选择题六分一个。）

四中的学生非常少，比起那些人数动辄几千甚至上万的学校来说，统计成绩这种事是非常迅速的。

不到一个下午就可以将所有的试卷整理好，然后将成绩录入。

齐泽拿着从打印机打印出来的一份成绩单看了半天，“我怎么觉得董晟的成绩没什么变化呢？”

程潇接过齐泽递过来的成绩单，看了眼董晟的各科成绩，随后才道，“有一句话叫做博观而约取，厚积而薄发。现在的成绩跟高考成绩的关系基本可以说是没关系。”

“真的假的！”齐泽不解道，“那你呢？”

程潇笑笑，“我到时候什么样还不一定呢！”

那种一局定胜负的考试，有太多未知的因素。就像当初程潇也没有想到，他高考的时候，会失利到那种程度。

程潇还有齐泽离开学校的时候，正好碰见在操场打球的贺阳，贺阳一见到程潇就连忙跑了过来，“哥！我把钱丢了！没钱吃饭了怎么办？”

贺阳因为打球脱了厚厚的外套，只穿了里面的一件薄毛衣，额头上还出了不少的汗，程潇忙扯了他到避风的地方。

“你没钱吃饭了，还跑来打球！”程潇递了纸巾过去，让他擦了脸上的汗，随后便问道。他可懒得理贺阳的鬼话，贺阳就算是没钱了，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总是有钱的。

“哥！你不知道，我自从上次打架那件事之后，我妈就开始扣我的零花钱。说什么，省的我再出去惹是生

“哥！你不知道，我自从上次打架那件事之后，我妈就开始扣我的零花钱。说什么，省的我再出去惹是生非，还说了，我要是再惹事儿，就拿零花钱还人家，自己饿着！”贺阳摆出一副极度可怜的样子，“我真的不好意思跟他们借钱！”

“那你早点回家吃饭去！”程潇完全不上贺阳的当。

“哎！哥！”贺阳从小就怕程潇，虽说大家都觉得程潇性格很不错，但他就是没有理由的害怕，他总觉得那是因为程潇从小被家里保护的太好，长大之后更是各个老师手里的宝贝，所以也没有什么人真的触碰到程潇的底线。

万一哪天真的有谁那么不长眼，非要去触程潇的霉头，保证那人下回连见程潇都不想。

“哥……”贺阳现在是软的不行就来更软的。

“去把衣服穿好了，我带你去吃饭！”程潇从前真不知道贺阳会这么黏人。

贺阳这种整日里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非要程潇带他去一个与学校隔了两条街的一家麻辣烫店。店铺很小，前面也就不过十几平米，人生嘈杂不说，东西也称不上多干净。

贺阳一边从偌大的碗里夹菜吃，一边跟程潇道，“哥，你看你什么都不吃，我都被你看的不好意思了！”

“我不吃麻辣烫。”程潇见这贺阳也不像丢钱的样子啊！今天怎么回事？

第四十一章
老板娘是一个很显老的中年女人，长发被盘在脑后，穿着一件灰色的外衣，上面有不少的油渍。明明才四十多岁的年纪，却硬生生是被岁月摧残得苍老如同五十几岁。

她走过来，拿了两瓶汽水到程潇跟贺阳的面前，“我看你们是学生吧！来，这两瓶汽水就送给你们了！”

“谢谢阿姨！”程潇连忙道了声谢。

“不用……不用……我这不是看你们穿着四中的校服吗？我儿子也是四中的！”那女人表现出一副热情的模样。

“妈！我回来了！”是董晟的声音，程潇回头一看，果然是董晟。

贺阳连忙低了头吃饭，没再看程潇。

“怎么是你们两个！”董晟见到二人急冲冲上前两步。

“怎么了？儿子！”那刚刚还和和气气的女人见儿子是这种态度连忙走到程潇跟贺阳的跟前儿。

“我就是……来吃顿饭的！要是知道你在这儿，我还不来了呢！”贺阳放下手中的筷子，抬起了头看向贺阳。

“不想来你走啊！你们是故意的吧！”贺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程潇，你来干嘛的呀你！”

程潇瞥了贺阳一眼，“我们这就走！”

贺阳生气了，“啪”得一声把筷子拍在桌上，“董晟，做人别太过分，我东西还没吃完呢！”

“我们不要你的钱，现在就滚！”董晟也是气急了，反正母亲也已经见到这一幕了，瞒不瞒着都已经无所谓了。

“儿子！”董晟的母亲在后面拽了拽董晟。

程潇无奈得站起身，拿了钱出来，递向董晟的母亲，“阿姨，谢谢您的汽水！”

“不用，真的不用。”董晟的母亲连忙摆了摆手。

“您拿着吧，您赚钱也不容易。”将钱递了过去，回头跟贺阳道，“我们现在就走。”

快步出了小店的门，走到了街边的拐角处，就见到了从后面追上来的董晟。

董晟指着二人便道，“你们真的是太过分了！”

贺阳两步上前，差点就没动手，程潇在后面叫住他，“贺阳！”

“哥！当初可是他先惹我的！董晟他就是一小人！”贺阳极不服气得回过头去看向程潇。

“我小人，你就那么厉害！当然在我们班打伤了人赔了钱了事儿的，我早就看不惯你了！”不管程潇在这儿，贺阳跟董晟直接打起了嘴仗。

“好了！”程潇听着他俩吵架听的头疼，“贺阳！是你做的不对，去道歉！”

“哥！你不能向着外人，何况我可是为了你！你知道他在背后怎么说你的！”贺阳委屈了，用一种极度委屈的眼神看着程潇。

“不管有什么样的恩怨，都不应该牵扯到董晟的家人。他母亲可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敢这么做还怕人家跟你发火吗？”程潇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去道歉。”

“对不起！”贺阳不情不愿得说了声对不起。

“程潇，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收拾你的！”董晟说完扭头便走了。

“哥！”贺阳撇了撇嘴。

“我看你的零花钱实在是太多了，你的心思用在学习上，小姨能少操不少心，你要是在这样下去，你就做好每顿饭都回家吃的准备吧！”程潇对贺阳这种行为真是服气。

“我知道了。”贺阳自然知道程潇是说到做到，连反驳都不敢。

“跟我回去！”说着便带贺阳回了家。

唐湘云做了一桌的晚饭摆在桌上，招呼了程潇跟贺阳过去吃饭，“阳阳，潇潇快来吃饭。”

“谢谢小姨！”程潇道了声谢而后拉开桌边的椅子坐了上去。

“妈！今天怎么做这么多好吃的啊！”贺阳见母亲今天炖了鱼，馋的流口水，直后悔刚刚去吃了半碗麻辣烫。

“还不是因为你们要高考了！怎么说也得吃的好点。”唐湘云给儿子夹了菜，“快多吃点！”

“潇潇，你想考哪个学校啊？”见程潇在一边安静的吃饭，唐湘云随即问道。

“还没想好！”程潇浅笑，关于高考的事儿，不到收到录取通知的那天都会有很多发生意外的可能。

“你可是比我们阳阳强多了！阳阳，你就不能跟你哥学学，我也能少操点心！”唐湘云说着，就教育起了自己的儿子。

“妈！你不能老拿哥来教育我！我现在累死也考不到我哥的成绩啊！”贺阳扁了扁嘴，“我能上二本线我就满意了，再说，我考不到远的地方去你不是也高兴吗？我还能留在你身边，多好！”

“得得得，你老实点别给我闯祸就行了！”唐湘云对自己这个儿子，也是不打算抱有多大的希望了，只求别惹事就行了。

“潇潇，你有没有能给阳阳用的笔记什么都啊！”唐湘云不大好意思得看着程潇，“你也知道，阳阳他……平时也不怎么学习。”

“我家里有，等开学拿给他。”那都是些高一高二记得易错点还有笔记，也不知道贺阳会不会看。

程潇在贺阳家里吃了晚饭才回了陈斌的家里，已经过了八点，找了张试卷写了一会儿，又拿答案对了一下，然后便洗漱睡觉了。

第二天想到孤儿院的那些孩子，早起去了一趟，趁着中午回了

第二天想到孤儿院的那些孩子，早起去了一趟，趁着中午回了家里仔仔细细得打扫了一遍。两个月没有住人，房间里落了不少土，打扫起来还有些费事。走的时候找了之前总结的一本易错题还有几个科目的笔记带回了陈斌家里。

陈斌是周日中午之前回来的，程潇正在背生物知识点，他可是怕了苏毅了，不想再落话柄给他。

陈斌进门的时候，手里提了不少东西。程潇连忙到门口接了这些东西过来，见陈斌脸上还带着笑意，便道，“老师，您难得心情这么好啊！”

“有吗？什么时候对你板着脸了？”陈斌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我好像对你一直都挺慈眉善目的吧！”

“嗯……是！”程潇现在极度怀疑陈斌的高考语文成绩考了五十几分，分数都扣在了语文上。

陈斌将东西放好，见时候也不早了，便道，“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的！”程潇在这种事情上是真的不挑。

“楼下的……”陈斌正要带程潇去吃饭，就接到了董晟的电话。

“老师！我到您家在的小区附近了，可是我找不到您家在哪。”董晟见陈斌接了电话连忙道。

第四十二章
“你在哪呢？”陈斌家所在的这个小区一共有四个大区，上百栋楼，找起来确实容易迷路。

“我不知道啊！”董晟从前没有来过这一带，难免有些焦急。

“你把位置发过来，我去接你。”陈斌万万没想到董晟收到他的消息立马就过来了，这孩子也太积极了一点吧。

“老师去吧！”程潇总不能真让陈斌把董晟扔在大街上。

“那你在家里等着，饿了就吃点东西。”陈斌说着就穿鞋出了门。

“好。”程潇答应陈斌以后，便回屋继续看生物知识点去了。

等陈斌带着董晟回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近半小时。

董晟完全没有意识到，他来陈斌家中第一眼见到的人会是程潇。

“老师……原来程潇也到您家里问题了啊……”董晟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怕就是程潇了，偏偏碍于陈斌在这里，自然是不好多说别的。

“他父母不在家，家里又离学校比较远，我就让他来我家住了！”陈斌随口解释道，“你吃饭了吗？”

董晟如今走投无路，想表现出一副好学的样子给陈斌看的，所以收到消息，连忙收拾了东西就过来了，现在已经将近下午一点，确实有些饿了，见陈斌问起，便回答了实话，“还没有。”

“正好，我们也没吃呢！你想吃什么？”陈斌随口询问了一下董晟的意见。

“我……我还不饿。”董晟咬了咬下唇，思考了一下才回道。

程潇脸色微变，却没有挑破，董晟这殷勤献的也太不是时候。且不说陈斌刚从外地回来，他就跑来问题，他总得让陈斌先吃个饭再给他讲题吧。

程潇觉得有点好气，又觉得好笑，这时候问你，你当真是问你饿不饿的？

空气凝滞了两秒，程潇打破了沉默，“我去做点东西吃，等我做好了叫老师吃饭。”

“那你注意安全。”陈斌嘱咐了一句，看着身边站着的董晟才道，“你跟我来吧！”

董晟跟着陈斌进了书房，拿了平日里的习题册出来，递到陈斌的面前，“老师”

陈斌接过，看他几处他标记了做错的地方，才道，“你以后还是不要去碰那些难度太高的题了，未免耽误时间。”

“是。”董晟连忙应着。

“还有，平日里不要只想着做题，有不会的地方多看看课本还有知识点。”陈斌挑了几道平日里容易考的题型讲给董晟，过了半个小时左右，程潇敲了门叫陈斌还有董晟吃饭。

这几天陈斌不在家，程潇也没有出去买菜，剩的东西也不多，程潇就随便炒了两个清淡的菜，又用电饭锅煮了三个人的饭。

“辛苦你了。”陈斌坐在平日里的位置上，跟身边的程潇道。

“没关系的。”程潇微微摇了摇头，“我，做饭不大好吃，老师别嫌弃就好。”

陈斌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对程潇笑道，“还蛮合我的胃口的。”

董晟坐在一边，心里酸涩，后悔不已，他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陈斌家中，如果他知道程潇在这里，他铁定是不会来此，有些人父母不在身边，却能够得到老师的庇护，将他带回家住，而他的父母虽然在身边，却只能让他深感负重前行的无力。

果然，不过是同人不同命罢了。

董晟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陈斌打了电话给齐泽，让他不用再过来，齐泽虽然有些疑惑，也没敢多问。

齐泽挂了电话就发了消息给程潇，“我怎么觉得老师好像很累的样子。”

“嗯，老师他可能是开车累到了吧！”程潇本想帮董晟遮掩一下，思考了一下才回道。

“好吧，老师早上还跟我说，他下午要休息，让他晚上再来。”齐泽有些窃喜的又发了消息过来，“不过我可是逃过一劫，不用被训了。”

“没准儿老师是要夸你呢！”程潇笑笑，齐泽能不能想点好的。

“哎！等我考150的时候，我觉得老师能夸我两句。”齐泽消息的后面还不忘带一个叹气的表情。

“干嘛呢？”陈斌出来见程潇正在打字，随口问了一句。

“老师，齐泽等着您夸他两句呢！”程潇笑道。

程潇不动声色得替齐泽说了句好话，陈斌脑子有不太清醒，也没反应过来，随后转念一想对程潇道，“让他晚上一块来吃饭吧！看他压抑这么久了，也让他放松一下。”

陈斌心里暗自说道，这俩孩子考试成绩确实不错，总不能一直给巴掌，总得送点甜枣吧。

齐泽到陈斌家里的时候，是下午五点二十多一点，程潇正闲着没事儿陪陈斌下象棋。

陈斌此时完全不在状态，真的是累得狠了又没有来得及休息。
开始还能赢得过程潇，没想到下了几次以后，就开始被程潇逼得开始生出了想悔棋的冲动。

“得了，下回不跟你一块玩了！”见程潇去开门，陈斌连忙收了棋盘，生怕自己再输一局。

“老师，我这完全是现学现卖好吗？”程潇笑道，“您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哪个欺负你了？跟我说，我替你收拾他去！”齐泽撞着胆子在程潇后面开口，还不忘收了音量。

“你俩真行！

“你俩真行！”陈斌将棋盘放回架子上，“说吧！想吃什么！”

“什么都想吃。”齐泽可算是逮着陈斌一回了，连忙摆出一副馋嘴的样子。

“你！出门，下楼，回家去！”陈斌指了指齐泽，“晚上了，回家喝粥去吧！”

“老师……”齐泽立马哭丧着脸道，“我这要是回家了，我爸妈还得以为我被赶回去的呢！别说粥了，估计得让我饿一个晚上。”

“说对了，就是要赶你回去。”陈斌笑问着，“不然你以为呢？”

“那我这就走。”齐泽一边说着一边要去门口换鞋。程潇连忙身上拽住他，“好啦！”

“新天地新开了一家火锅店，味道还不错！”齐泽眼巴巴得看着陈斌，“这明天都十一月一号了，现在吃火锅不过分吧！”

程潇可是看出来了，齐泽单纯是为了宰陈斌一顿来的，“老师他累了，还是不要开车了，就在附近吧！等下回我请你！”

“老师……很累吗？今天？”齐泽心道不应该啊！陈斌怎么说也应该在家休息过了。

“好了，去穿衣服，我带你们去！”陈斌笑道，难得两个孩子能开心一点，最近发生的事确实太多了，再不带他们出去放松一下，怕把俩孩子憋死。

趁着陈斌回去换衣服的功夫，齐泽连忙把程潇叫到一边，“怎么回事？”

第四十三章
“董晟今天下午来了。”程潇微微摇了摇头，便不再说别的什么。

“过分了吧！他是不是有病！不知道老师刚刚从外地回来吗？刚回来他就过来凑热闹！”齐泽越说越生气，见程潇意味深长得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没再说下去。

三人打车去了齐泽说的那家火锅店，齐泽心里那点小情绪被美食驱赶得也不剩什么了。

吃了饭，陈斌叫齐泽早点回去，就带程潇回了家里。

陈斌休息的很早，可以说回家没一会儿就洗了澡回到了房间，等程潇从房间出来的时候，陈斌房间的灯已经熄了。

又是新的一个星期，一切都开始发生了细微的变化。董晟开始频发找陈斌询问题目，等到周末还要到陈斌家中补课。

齐泽每次想问陈斌题的时候，都能看见董晟缠着陈斌不放。原本齐泽就对董晟意见不小，如今这份讨厌的情绪，是无论如何都隐藏不住了。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班级里还是流传起另外一种言论。

那就是程潇赖在陈斌家里不肯走，整天住在陈斌的家里，打扰陈斌。

后来这个言论愈演愈烈，整个学年都知道了。再后来，就开始越传越离谱。

贺阳那天来找程潇拿笔记的时候，跟程潇说了些关于董晟的事情。

贺阳说，董晟的爸爸虽然不支持他读书，但他的母亲就算是砸锅卖铁也要让他去读大学。他母亲开了那家麻辣烫店也不容易，还得拿钱让董晟出去补课。

董晟喜欢的那个女生是七中的年级前十，跟董晟一块补习英语。那个女生是有男朋友的，自然也看不上董晟，偏偏那女生的男朋友跟贺阳还有些亲属关系。

早恋这种事儿吵吵闹闹很难有结果，那女生跟男朋友很快就分手了，不料董晟竟然跑去打人。贺阳本就看不惯董晟，再加上这事儿就更想找董晟的麻烦。

这个事儿确实狗血，但是董晟这人人品确实有问题，他输不起，所以就各种讨好老师，但是伎俩实在是不怎么样。

再后来程潇住在陈斌家的事儿不知道就被添油加醋得传成了，陈斌跟程潇之间的不良关系。

这话倒不是董晟传出去的，只不过是被说的越来越扯罢了。有人说，陈斌的妻子不在家，程潇却住在陈斌的家里，是陈斌欲求不满。这事儿本是从董晟的口中说出，在整个学年传了一圈，传回一班的时候，就变成了这个版本。

程潇听到的时候，还有些吃惊这些人的想象力。

齐泽见程潇的脸色难得的不大好看，过来小声问了一句，“你没事儿吧！”

程潇摇了摇头，许久才道，“是我做错了一件事儿。”

“什么？”齐泽疑惑。

“暴力有些时候，确实可以作为解决问题的手段。”程潇有些烦躁得回到座位抽了习题册出来，写了两笔又把题塞了回去，起身便出了班级。

贺阳是真的没想到程潇有一天会来找他，见到程潇的时候，乖巧得走了过去，“哥，你怎么来了？”

“请你吃饭啊！”程潇随意笑笑。

“别，哥，这饭我不吃了。”贺阳就怕没好事儿，连忙摆手拒绝。

“我是来请你吃麻辣烫的。”程潇终于把话挑明。

周六下午，学校放假，两点来钟的时候，那家小小的麻辣烫店，来了几个学生。

因为有六七个人，老板娘将两个桌子拼到了一起，好让他们坐一桌吃饭，他们本来只是闷头吃饭，见有一个学生模样的人进来，才开始说起话来。

“哎！”一个人率先开口，“今天晚上老大生日，去吗？”

“去啊！不是说咱上届第一的那个程潇也去吗？”

“得了吧！好学生也去酒吧啊！”

“那可说不准，七中那些学习好的不也那个德行。”

“也是，何况还是咱老大的表哥，怎么说也会去的吧！”

“就是！不过那个复活酒吧，里面好像挺乱的。”

“怕什么，咱们不就去喝两杯就走！”

刚刚进来的那人脸色变了又变，进了后面对正在煮面的女人道，“妈，我晚上想去老师家多问几道题，可能回来晚一点。”

女人回了头，便道，“嗯，那你晚上回来可注意安全啊！早点回来，学习别太累了。”

冬天的第一场雪来的格外的大，从下午一直下到晚上都没有停。

董晟冒着雪出门，踩在洁白的雪地上，留下了一排脚印。他一路往那个传说中的复活酒吧走去，那家酒吧非常大，建在略偏离市区的位置，周边只处几个要拆迁的平房区。去那里的人多数都是收入不菲的成年人，一般也没有董晟这种走着去的，地下停车场多数停了不少的好车。

走过前面一片低矮的巷子，董晟瞧见了程潇的身影，站在门口，好像在等谁，略微往前走了两步，拿起手机就要拍照。

北方的冬天，寒风侵袭，冷得刺骨，董晟的手哆哆嗦嗦得在空中，还没来得及按下拍照的键子，手机就被人从后面打掉了。

他没数不清有几个人，就被拖拽到一个无人的街区，紧接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分不清到底是谁下的手，董晟趴在地上，紧紧得

他没数不清有几个人，就被拖拽到一个无人的街区，紧接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分不清到底是谁下的手，董晟趴在地上，紧紧得护着头部，趴在冰凉的雪地上，他有些绝望了。

他觉得，他会被打死在这个连摄像都没有的地方。几分钟后，那些人停了手，董晟勉强抬起头，连忙伸手去抹脸上的雪，他第一眼看见的人是贺阳。

“你算计我！”董晟怒气冲天得想要爬起来，却被几个人又狠狠得按了下去。

“是我在算计你。”程潇从远处走过来，眼中神情复杂。

“你是故意的……”董晟想到今天中午听到的那些话，还有他看见的那几个人，才恍然明白。

“你都跟我来酒吧了，你才知道我是故意的。”程潇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董晟这个人了。

“程潇，你做人别太过分。”董晟被压在雪地上，大喊道。

“你要是不跟来，又怎么会挨打，是我让你跟来的吗？”程潇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问着。

第四十四章
“我要去告诉老师。”董晟瞪着眼睛，看向程潇，一字一顿道，语气里满是不服的意味。

“董晟，你想好跟老师怎么说了吗？”程潇见董晟这样子，顿时觉得好笑，随即反问道。

“你……”董晟被程潇这一句话就给问蒙了，他确实不知道要如何去跟陈斌讲述今晚发生的事情。这个哑巴亏，他怕是非吃不可了。

“从今以后，管好你自己的嘴，不许再四处散播谣言，只要你的口中不再涉及我还有老师，我保证你不会再挨打。”程潇看着趴在面前的董晟，用一种丝毫不容许董晟的语气警告道。

“你……你不也就这一个办法了吗？”董晟愤恨道。

“我觉得这个办法挺好用的。”程潇看着好不容易才爬起来的董晟，“因为一次不行还有下一次，可是下一次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程潇四下看了看，“这天儿还真是越来越冷了，你还是安分一点吧。以后别再胡说那些有的没的，今天的事情就绝对不会发生第二次。毕竟，你也不想因为这些事情影响你的考试不是吗？万一他们以后一不小心把你打生病了，你心心念念的奖学金可就没了。”

董晟一听这话，竟然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说不出一句话。

“董晟，你母亲可不希望你带着一身的伤回去给他看，我劝你为了她，别再乱说话。”一个人在家里有所牵绊，总会知道收敛的，程潇知道，这个理由，董晟没办法拒绝。

董晟没说话，雪花飘飘洒洒，空气中宁静的可怕，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的接受。

“董晟，你可给我看好了，今天晚上是我们几个动手打的你，跟我哥没有半点的关系，你到时候可别乱咬人。”要不是程潇早有交代，贺阳恨不得上去给董晟一拳。

“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情告诉给老师，以后不管在哪，我们兄弟几个，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你给我记住了！下回肯定比这次要狠！我们保证，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就是这罪，可不好受。”贺阳真不知道从哪学的威胁人的手段，用的倒是挺不错的。

“我……我知道了……”董晟服软了，他知道怕了，毕竟没有人帮他打回去。

人一旦开始畏惧，便很难冲破那道束缚的枷锁。

董晟是真的开始害怕了，而这种恐惧的心里将会如影随形，伴随他许久。

“不用想着有朝一日报复我的事儿了。”程潇直接将话挑明，“董晟，你虽然知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可你毕业以后，你也许连我的面儿都再也见不到了。老老实实得在学校待到高考，以后，你不会再挨打！”

放了董晟离开，见他走的时候有些狼狈，程潇意味深长得看了两眼，没再多话。

他知道，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了，今后怕是不会再掀起什么太大的风浪了。董晟的母亲就是董晟的底线，他不敢胡闹。

“哥！”贺阳凑了过来，“按你说的，我们下手的时候，避开了重要的位置，也没有往脸上打，省的他回家被他妈妈看见。”

“好。”程潇略微点了点头，“以后，你们也不要再打架了知道吗？学业为重。”

“嗯！哥，你放心吧！”贺阳在这种事情上难得乖乖点了点头。

程潇回到陈斌家中的时候，陈斌还没有回来。今天陈斌被刘瑞抓走去补课机构替课，不然他还要费心解释离开的理由。

陈斌回来的时候，程潇正安静得坐在客厅看书，看了眼时间，换了鞋走到程潇身边，“这都快十一点了，以后我不在你早点睡，不用等我。”

“老师……”程潇见陈斌要去换衣服洗澡，突然开口道，“我有话想跟您说。”

陈斌一愣，“怎么了？”

程潇从沙发上站起身，静默了两秒，才道，“是关于董晟的事。”

程潇不知道为什么要跟陈斌说这些，他知道董晟不敢提起这事儿，董晟不敢因为这代表是在亲手毁掉他在陈斌心中的形象，好不容易竖立了一个好学的形象，他没必要让陈斌对自己好感全无，董晟有背后说闲话的本事，可他没有敢告状的本事。

这件事情，只要程潇有心，完全可以不了了之。

“你要是不喜欢他，老师明天就不让他来了。”陈斌也是累了，“这都几点了，还不去睡，身体不好就知道瞎折腾。”

其实那些传言起初只是在学生间传播，不知道被哪个老师听了去告诉了陈斌，陈斌顿时对董晟失望透顶，是真的不报任何希望了。

“老师！”程潇猛得叫住陈斌，“如果，我也做了很过分的事情，您会原谅我吗？”

陈斌脚步一顿，点了点头，“会！”

会原谅你，因为在我的心里，你早已不仅仅只是我的学生。我们之间的关系，超越了师生，更像是类似于师徒的情感，我会包容你所做的一切。

“今天发生了一些事情……”程潇思虑了半晌，终于开口。

不知道陈斌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情听完了程潇讲述今天发生的事情，等他最后从沙发上站起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早点睡。”语气平淡，不带别的赘述。

陈斌径直往浴室走去，走到浴室的时候，才停了脚步，回过头看向程潇

陈斌径直往浴室走去，走到浴室的时候，才停了脚步，回过头看向程潇，“去向董晟道歉。”

程潇当即回答道，“这不可能。”

程潇的语气亦如当年要留在四中那般坚决，不留丝毫商讨的余地，陈斌有些无奈得发问道，“你把这件事告诉是为了让我打你一顿，以此解决你的心理负担吗？”

程潇轻声说着，“我知道是我有错，也愿意为此受罚，但如果我现在去道歉，这件事就永远不会有结果。”

陈斌的怒火终是被程潇撩起，几步走到程潇跟前儿问道，“以暴制暴，跟董晟所做的又有什么区别。”

“老师难道不相信压迫太过，必有反抗吗？”

“唯一有权利审判他人的是法律！”

程潇难得的顶撞道，“如果这句话是对的，那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律师这种职业。”

“你……”

哎，有人追到我的文，看了两眼，就非骂程潇命贱，我都觉得好笑，程潇要是命贱，您又是什么东西呢？反正都已经被我删了，以后若是要骂，麻烦多写点字，就那么几个字，我删起来都没有意思。最好写一两千字来骂我才好呢。

第四十五章
“董晟到处散播谣言，并不会受到法律的审判，就如同今日我所做的事情，除了您以外，不会有人置喙这件事的对错。如果法律是对的，那法律就不会随着朝代更替有所更改。”
陈斌气急了，指着面前的孩子，“你分明就是嘴上认错，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如果我只是嘴上认错，那么今天您就不会知道这件事情的发生。”
董晟不过是小人，只懂得在背后使那些手段，真的让他找陈斌告今天的状，他绝不敢。再说复活酒吧那种地方，附近连监控摄像头都没有，老板又是黑白通吃的角色，董晟毫无证据，单凭一张嘴，如何取信众人。
何况，他怎么敢冒着再被贺阳再打一顿的风险胡说八道。
“跪下！”陈斌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道。
程潇愣了一下，陈斌为何每次都要挑战他的底线？一次次得让他不得不去被迫接受。
“你说的，愿意为此受罚。”陈斌这次全然不似往日训斥程潇那般严厉，而是继续道，“你若是不愿意，就回去睡觉去，怎么样都随你。这件事情，我也会当做不知道，更不会再责怪你。”
程潇没再说话，屈膝默默得跪在了陈斌的面前。
陈斌看着程潇膝盖着地时瞬间红了的双眼轻声道，“好好想想，想明白自己起来！”
陈斌进了浴室，程潇听见里面哗哗的流水声，大概二十几分钟，水声停了。陈斌从浴室出来，没看还跪在原地的程潇，没多说什么，转身回了卧室。
夜渐渐深了，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过去，程潇穿着单薄的睡衣跪在客厅。
屋子里开始渐渐变冷，程潇仍然跪的笔直。抬眼看了时间，凌晨两点四十七分，陈斌屋中的灯终于熄了。
冬日的黑夜如此的漫长，长的让人窒息。客厅的灯有些昏暗，让人顿时觉得凄凉。
陈斌恍惚睡醒，连忙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五点多了。穿鞋推门出了卧室，看着还跪在那的孩子，无力得上前蹲下身，“你是打算在这跪一晚上吗？”
“您让我学着相信您，我做到了。”程潇轻咬着下唇回答道。
“起来！”陈斌伸手去扶了程潇的胳膊，“别跪了！”
程潇跪的太久，用手撑着地才踉跄着站起身，一瞬间两条腿像针扎了一样疼，陈斌连忙扶了他一把，将他拉到了沙发上坐下。
陈斌去开关处，将客厅的灯调亮，然后快步回房间找了药酒，走到程潇的身边蹲下身子，伸手就要卷程潇的裤腿。
“老师！”程潇看着陈斌的动作，急忙开口，“我自己来吧！”
“别闹了。”陈斌无奈得将药酒倒在手上，轻揉着程潇跪得红肿的膝盖。
程潇看着陈斌的动作发愣，抿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陈斌看见了他有些可爱的小表情，笑道，“惦记我打你呢。”
“没有。”程潇微微摇了摇头，“我哪敢啊！”
“看你就是没挨够！”陈斌苦笑着道，“你要是不这么做，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就算是你帮了老师的忙吧！”
“老师……”程潇将目光看向陈斌。
“这种事情，屡禁不止，禁不能止。我从前对董晟一直很特殊，这件事全班的学生都知道，但是我真的不想让这件事再继续下去。”陈斌皱眉看着程潇的膝盖，猛得往上拍了一下。
程潇拽着衣服倒吸了一口冷气，才从疼痛中缓过来。
“不知道偷懒的，你打算这么实打实跪一个晚上吗？”陈斌语气里都带着情绪的，“跪坏了我不带你去医院，自己去，看你到时候怎么走！”
“我知道错了。”程潇慌乱得认错道，“不是您让我跪的吗？”
陈斌被程潇气笑了，“我让你跪这么久了吗？”
“我不敢了。”程潇低声说着。
陈斌见程潇膝盖上红肿的地方褪下不少，站起身放下程潇的裤腿，“还能走吗？”
“嗯。”程潇挣扎着站起身，看着陈斌过来扶他，连忙道了一声，“谢谢老师。”
陈斌送程潇回了房间，见他在床上坐好，才嘱咐道，“快睡会儿吧！”
“好。”程潇忙点头应着。
见陈斌推门出去，程潇才掀开被子睡觉，跪的累了，倒是很容易就睡着了。
过了正午，程潇跟陈斌吃了午饭，程潇正刷碗，董晟跟齐泽前后脚到了陈斌家里。
陈斌在客厅摆了桌子给三个人讲课，齐泽趁着陈斌批卷子的时候突然开口道，“程潇，前天你说好了陪我去书店帮我选资料，结果昨天打电话跟我说有事儿不去了。我想了想还是原谅你了，罚你一会儿陪我去！”
“好。”程潇轻点了点头。
“程潇，你昨天干什么去了？”董晟看似随意的开口。
“昨天……去见了我表弟。”程潇有意的看了眼陈斌，陈斌批卷子的手明显停顿了一下，随后又继续批改着几人的试卷。
“可是昨天……在我家……听他们好像说……”董晟欲言又止道。
“是啊！他们喜欢闹，出去玩非要去酒吧！”程潇浅笑。
“那你也去了？”陈斌突然插话进来，语气有些严肃。
“没有。我心率有些低，不大敢去那种地方。”程潇微微摇了摇头。
陈斌将视线收回到试卷上，语气却十分严厉，“现在这个时候，学习要紧，不要随随便便就去那种地方疯玩

因为每章都是两千字，所以一段肯定是装不下的，如果发现只有一段得话，请告知苏苏，谢谢

第四十六章
“我知道。”程潇连忙答道。
“你要是知道，为什么还要去见他！”已经偏向于严厉的训斥了。
“对不起。”程潇连忙道了歉。
“下不为例！”陈斌说完又继续批着手上的试卷。
讲解完题目，齐泽离开的时候，忙带着程潇离开了陈斌的家里，一出门齐泽就赶忙问道，“怎么回事儿，老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今天突然就不给你好脸色了。”
“大概，是觉得我有什么做的不对吧。”程潇安慰似的朝着齐泽笑了笑，“没事儿，老师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好吧！”齐泽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走吧，可指望你这个大神帮我选题呢！”
自从齐泽的数学成绩突飞猛进以后，齐泽就不但不排斥做数学题了，甚至有时候做题都能做出幸福感。
而还留在陈斌家里没有走的董晟一边收拾着书包，一边有意无意得跟陈斌道，“老师，昨天我听几个平时跟贺阳走的近的学生说，贺阳也叫程潇一块去酒吧了。”
陈斌的身体猛然一顿，“然后呢？你怎么知道程潇去了？”
董晟想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得说，“我碰巧看见了。”
“碰巧？哪个酒吧。”陈斌连忙询问。
“一家叫复活的酒吧。”董晟就知道那一家酒吧，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
“那家酒吧那么远，你怎么跑那去了，难道是你去了酒吧，才看见程潇去了？”陈斌的语气突然转为严厉，近乎逼问。
“老师……我没有，您……相信我。”董晟连忙解释道，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那是你冤枉程潇了！”陈斌又继续道。
“老师，我没有胡说啊！程潇他自己不都说了……他本想去酒吧了吗？”董晟慌乱之下开始口不择言。
“你的谎话太多，如何能够相信。”陈斌直接变了语气，“难道你觉得我不应该相信程潇，而是应该相信你吗？”
“老师……”董晟着急了，“我是您带到高三的学生啊！”
“董晟，你身为我的学生，泄露我家庭的情况，你这样的学生我怎么敢让你再来补课。”
陈斌难得对人这么失望，“以后，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你的成绩，我确实不那么看重。但是希望你自重，你可得好好考试，别说你明年什么样。你父母是否愿意让你复读，就说你明年复读，去刘瑞老师的班级，可没人对你那么客气。那可是程潇当年的班主任，最护短。”
“老师……”董晟整个人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可以走了。”陈斌不忘提醒他一句，“以后别乱说话，记得，你在我的班！”
董晟离开的时候背影有些失落，陈斌却仿若无事发生一般继续打扫着家里的卫生。
程潇回来的时候，陈斌正在准备晚饭，屋子里弥散着一股香味。程潇笑的温和，“幸好齐泽走了，不然一定要留在这儿吃饭才肯罢休。”
“我倒是希望他留下来呢！”陈斌将炖好的排骨放在桌上，“他吃的比较多。”
程潇被陈斌给逗乐了，“老师您这么说他，我明天可要偷偷告诉他。”
陈斌无所谓得盛了饭，“我夸他呢，等你爸妈回来，万一看见你比以前瘦多了，还得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所以我决定先把你喂胖了再说。”
程潇被陈斌说的不大好意思了，连忙出了厨房，往卫生间走，“我去洗手！”
陈斌见程潇回来坐在平时的位置上才道，“董晟的事情闹得，齐泽好久都没有留在这里吃过饭了，不过好在总算是有结果了，也不知道那小子能不能心情好点。”
“他会的。”程潇轻声回答道。
陈斌夹了排骨递到程潇的碗里，“你满意了？”
“我得谢谢老师。”程潇连忙低了头吃饭，复又开口道，“真的很感谢您对我的维护！”
“好好吃饭。”陈斌冷不防的有是一句，“吃了饭再跟你算账。
”
“咳咳！”程潇差点把饭呛到嗓子里，“您要不罚了我再吃吧！”
陈斌忙递了水给他，“你还知道害怕呢，你这么害怕你跪一晚上。”
“老师！我错了！”程潇眼巴巴得看着陈斌，“您罚点别的行吗？”
“不成！”陈斌在程潇的脑袋上敲了敲，“想得美！”
程潇战战兢兢得吃了晚饭，回到卧室休息了一阵，陈斌果不其然就找上门来了。
最让程潇惊奇的是，陈斌竟然连工具都没有拿。程潇现在真的是怂了，他终于知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是什么意思了，陈斌永远都知道怎么收拾他。
“老师……”程潇说话间就被陈斌伸手一带趴到了床上，猛得跟床来了个亲密接触，他脑子一蒙，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陈斌就伸手扒他的裤子。
“老师，我错了！”程潇连忙叫喊了出来，“我真的知道错了！”
“晚了！”陈斌将那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孩子扯到腿上，就往他身后那两团可怜的肉上挥着巴掌。
程潇从来没有这么急切得觉得，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老师……您能拿个工具吗？”
“怎么了？”从前没有见过程潇如此窘迫的样子，陈斌顿时觉得好笑。
“我心疼您的手。”程潇连忙道，“还有，您总得告诉我，您为什么罚我吧！”
“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跪一

“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跪一个晚上。”陈斌看着程潇那张羞红的脸觉得好笑，“原来治你这么容易！”
“老师！”程潇哪能想得到陈斌会这么整他，抿了抿嘴，不大乐意得闷声回了一句，“我自觉做错了事情，不敢起来。”
“真的？”陈斌一边问一边往程潇的身后落着巴掌。
“……”程潇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陈斌下手着实不轻，看着落下巴掌的地方留下一片红红的印子，笑道，“你是打算硬挺着啊！”
“……我想……我想看看您会不会心疼我！”被迫趴在陈斌腿上的小孩低声回了一句。
“我要是不心疼你，怎么会让你回去休息呢？”陈斌发问道。
“我错了。”程潇呢喃着，“老师，别打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