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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魔教教主要收徒邪魅狂狷心狠手辣的魔教教主抱回来个小孩

楼主:暮鼓晓风  时间:2020-02-11 19:57:21
赶忙走到红玉身边,摸摸小姑娘的头发,温声哄着:“红玉不哭啊,是哥哥心情不好,吓到你了,对不起啊。”说着,还掏出手帕,温柔的揩去红玉眼角的泪水。
红玉呆呆地看着眼前特别好看的哥哥很温柔的安抚自己,之前的惊吓也忘到一边去了,蓦地就红了脸。
安抚好了红玉,何天心才继续整理着自己的心情。
妈的,又是江夜阑。
好不容易这十多天来专注于调戏八壮士,没功夫去想江夜阑。结果这下好了,他被卖到了江夜阑开的青楼里。
何天心其实从账房里出来就情绪不太对。连跟小姑娘讲话都下意识用上了跟江夜阑讲话时的语气。
平静了十多天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
要说扬州馆真的是出了名的风月场。上到八十老翁,下到垂髫小儿,谁不知道小秦淮边扬州馆的名头?哪个男人提起扬州馆不是一脸向往与暧昧?
可是何天心从来不知道,扬州馆是江夜阑的产业!
他自嘲一声。呵,是了,百年的老妖怪,又是这般有钱有势的人物,开个扬州馆有什么稀奇?
江夜阑他竟然、他竟敢,开青楼?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何天心自己就先愣住了。
江夜阑的多情就如同他的相貌与修为一样,都是为天下人所津津乐道的。别的不说,只是银月教后院,就住着不下百位美人。
这些,何天心又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不在意,也没有立场在意。
同理,按照江夜阑这样的德性,开个馆子实在是没必要大惊小怪。连何天心自己都觉得在正常不过了。
可是这次,何天心却发现,他开始介意了。
江夜阑开了扬州馆,那么他有没有和馆里的美人……?
在之前的岁月里,扬州馆不知道出了多少名动天下、红极一时的美人,才换来了如今的盛名。
那些才色双绝的美人,何天心不相信江夜阑会丝毫不动心。

楼主:暮鼓晓风  时间:2020-02-11 19:57:21
大家,中秋节快乐呀(✪▽✪)

楼主:暮鼓晓风  时间:2020-02-11 19:57:21
事实确实是这样,银月教的后院里,现在还住着几位这样的美人。而且,何天心记得,秦烟罗,就是这样一个曾经一曲红绡不知数红牌。
在意,真的好在意;心痛,也是真的很心痛。
也许,真的是着了魔吧。何天心想。
情窦初开的年纪,又没怎么下山见见外面的世界,身边就天天有一个祸国殃民级别的男人想着法的诱惑自己。
也许,自己真的喜欢上了江夜阑,还是无可救药的那种。
何天心身边的气压越来越低,红玉又开始胆战心惊。不知道为什么,红玉总是觉得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漂亮哥哥有时候很可怕,有一股很迫人的气势。
不得不说,女人的第六感有时还是很准的。
何天心现在很注意身边的红玉,隐约觉得这个小女孩不怎么经吓。因此这次他很快留意到红玉又开始害怕,只好又调整调整自己,转移着红玉的注意力。
“呐,红玉,你给我讲讲扬州馆吧。”
“哦哦好,”红玉很快应着,整理了自己的思路后道:“其实我也刚来,不怎么了解……”
声音越说越低,但很快红玉觉得这种答案也许这样会让这位公子生气,又飞快的继续说:“扬州馆有五位花魁,十二红牌,三十六清倌,以及美人无数。以您的样貌,也许很快就是又一位花魁了。”
花不花魁何天心到没什么兴趣,只是他比较好奇那五位花魁。
此时二人已经走上了二楼,二楼没有一楼的嘈杂,比较清静。当然,二楼是美人们的房间,这到了晚上,可就要开始闹腾了。
前面有古琴声传来,何天心顿住了脚步。
奏琴者自弹自唱,琴声悠扬,曲子温软,就像泉泉流水淙淙作响。
“长忆西湖,尽日凭阑楼上望
三三两两钓鱼舟
岛屿正清秋
笛声依约芦花里,白鸟成行忽惊起
别来闲整钓鱼竿
思入水云寒
……”
江南的小调,吴侬软语咿咿呀呀,男子的声音醇雅,端是一派和谐。

楼主:暮鼓晓风  时间:2020-02-11 19:57:21
何天心刚缓过来的脸色又黑了下去。
江夜阑填词作曲的歌。
从小到大何天心不知道听江夜阑哼了多少遍。
这个人……
“辛公子,好听吧?这是我们花魁之一竹里公子在唱呢。”红玉扬起笑脸说。
“是吗?那这首曲子呢,也是竹里写的吗?还挺好听的。”
“唔,那倒不是。这好像是,银月教主写的。”红玉提到“银月教主”几个字的时候声音压得很低,好像在说一个很可怕的名字。
“那竹里公子怎么会唱?”
红玉反而很惊讶:“公子,这你都不知道?这首《酒泉子》已经唱遍大街小巷嘞,你问问平康坊的姑娘小倌,谁不会唱?”
竟是这样的吗?
一边的红玉还在说,带着一脸的崇敬之色:“话说这位银月教的教主大人,那可真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不仅武功独步天下,就连诗词小曲都比那些劳什子文人强一百倍!听说,还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呢!”话到最后,红玉小脸上又有一抹红晕。
何天心这句话听得那叫一个悲欣交集啊。
可不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吗?不愧是撩拨了我这么些年的人!心中有些小小自豪。
诗词小曲可不是写的很好吗?不止这些,《银月赋》不是写的更好吗?好到老子现在还背不出第二段。
“银月教主可真是个天纵之才,文武双全的全才!”红玉还在说。
何天心在一旁都替江夜阑感到害臊。
何天心一直觉得,江夜阑只有长相和练武算是上天眷顾。
江夜阑确实是个练武奇才。四岁学武,二十就已经将望月神功练至大成,又经六年反复锤炼,在其二十六岁那年就已巅峰造极,站在了武林的顶端,而其相貌也停留在了二十六岁。

楼主:暮鼓晓风  时间:2020-02-11 19:57:21
寻常人修炼望月神功要练至巅峰造极,至少也须一个甲子,所以历代银月教主都以苍颜白发面目示人。像江夜阑这般花枝招展的还真是独一份。
所以江夜阑闲得**。
别的江湖人要拿大把大把时间练功,可他不用,他已经站在了最高处。
百年岁月漫漫呐!无聊的江夜阑开始谈恋爱。一开始他还没那么浮浪,还是挺认真的。但后来美人迟暮的事情经历多了,依旧是银月一枝花的教主大人就开始放浪形骸,游戏人间。
后来游遍花丛了,游腻人间了,教主大人又无聊了,深感一切皆虚妄,生命漫长到只剩下了——学习。
于是他用了二十年的时间学琴棋书画,又用二十年时间学诗词歌赋……就这样,江夜阑把自己变成了全才。
当然,这些何天心显然也不会解释。他才不会承认听到有人夸江夜阑,他自己心里也是自豪的很呢!哼!
“我听说银月教是魔教,那他们的教主就是魔头。你不怕吗?”
“怕呀!”红玉大大方方的承认,“小时候我不乖了,我阿爷就吓唬我说你再不听话就让江魔头把你捉走。但是,怕是怕,他厉害也是真的厉害呀!”小姑娘眼神清清澈澈,不带一丝杂质。
“好吧。”
红玉带着何天心在扬州馆转了一圈之后,就回了老鸨给何天心的房间。
扬州馆一共五层楼,每一层楼住一个花魁,防止花魁的熟客争风吃醋。虽然在老鸨看来何天心有成为花魁的潜质,可他毕竟还不是花魁,甚至都没正式上岗 因此只能住在后院。
哦,后院。多么熟悉的词汇。
江夜阑的风格。
由于何天心颇受重视,可以单独一间房,甚至可以有红玉这样一个贴身侍女。
在十几天的奔波后,即使是睡马车,也十分疲倦。此刻,终于有了一个可以躺下来好好舒展的地方,虽然不如银月教里房间舒服,但何天心还是很早就休息了。
今天是就这样了,明天还指不定什么样呢。
红玉说如果新人姿色上佳,那么都要进行歌舞训练,还有琴棋书画的练习,以及必学的房中术。
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何天心沉沉的睡了过去。

楼主:暮鼓晓风  时间:2020-02-11 19:57:21
一夜无话。
天还没亮,红玉已经在门口喊了:“辛公子,起床了,其他新人已经在等您了。”
“怎么回事?”何天心声音还带着迷迷糊糊的慵懒,显然没有睡醒。
“所有新人都要统一进行歌舞练习的,您也不例外。”
“……”歌舞练习?开什么玩笑!
好吧,玩也要玩全套的。
何天心收拾了一下自己后,还是跟着红玉去训练了。
“哟~刚来就摆架子!”刚进房间,一道尖锐的声音就穿了过来。
房间里,十几个女子三三两两站在房里。
“就是,姐妹们等好久了!”
偌大的房间,几个带着钗钗环环的女人毫不留情地嘲讽着。
何天心张口想怼,但想着初来乍到,到底还是忍下了。来玩也要玩的真一些。
突然,门口又传来声音。
“你来迟了,怎么回事?”
这个声音一响起,房里挑衅的女人立刻安静了下来,一旁说着闲话的,也马上闭了嘴,大家默默的列好队。
这是一个很严厉的女人,何天心觉得。转过身来,看到了进门的女人。
三十许的年纪,在迎来送往的扬州馆已经是上了年纪了。在何天心看来这个女人有些疏于保养,脸上爬上了些细纹,但气质却是绝佳。粉面上噙着丝丝威严,教人不敢唐突。
何天心下意识就想起了温文尔雅的大护法,大护法的严厉虽然没有表露出来,但绝对是让人战战兢兢的存在。
“不知道这里的规矩,起晚了。”
“嗯,不知者不罪,下不为例。”
“是。”
“好了,大家到齐了,开始吧。”女人这句话是对着房间里所有新人说的。
然后她转向何天心说:“我是教你们跳舞的教习姑姑,我叫苏芸。你第一天来,可以先在旁边看着,但我希望,每一支舞,旁观三遍之后,你就能跟着走了。”
三遍?果然够严厉的,何天心暗暗咋舌。

楼主:暮鼓晓风  时间:2020-02-11 19:57:21
苏芸继续说:“嫣儿,你跳一遍上月学的柘枝舞。”
“是。”嫣儿出列。
没有音乐,嫣儿就那样开始跳。跳的也算有板有眼,但何天心始终觉得不得其味。
江夜阑后院的美人有几个工于舞曲,秦烟罗作为扬州馆出身的花魁,就是极善柘枝舞。何天心曾见过秦烟罗舞柘枝,婀娜又刚健,当真美的是让人挪不开眼。
“停。”嫣儿挥了几个动作后,苏芸叫了停, “练了一个月,一点长进都没有。”苏芸皱着眉头厉声道。
嫣儿低下了头,眼角有些发红。
何天心有些过意不去,他见不得女孩子难过。在他看来,嫣儿不是没有下功夫去练,而是不知这柘枝舞的精髓所在,没必要这样苛责。
但是苏芸不为所动,走到屏风后换上了五色罗绣的宽袍,头戴胡帽,似乎是要亲自跳一遍。
从屏风后走出来,苏芸蹬一双锦靴,先是在那立了片刻。
突然,苏芸眼神一凝,长袖一甩,踏舞繁复而快速,含情默睇,身姿舒展而放松,矫健明丽。
房里的人个个都屏住了呼吸,眼中唯有惊艳之色。苏芸舞袖时而低垂,时而翘起,腰肢旋转,凌云欲飞。
缓缓停下旋转的脚步,苏芸面色红润,朱唇微张,倒是更添颜色。
“看清楚了吗?柘枝舞注重眉目传情,脸上不可太僵。”严厉的声音带上了沙哑,有股异样魅惑。
何天心暗暗点头,苏芸虽然苛刻,却也真有本事。
接下来,众人就开始各自练习,苏芸偶尔指点一句,俱是画龙点睛之笔。
何天心上手很快。他虽是男子,天生没有女人柔软的腰肢,但自小练武也让他身体协调且柔韧,跳起柘枝舞这种以婀娜优美见长的舞蹈来有一种独特的风情。就连苏芸都不住的点头。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这几天里,唱歌跳舞各种练习,每天过的无比丰富,当然,训练也无比艰苦,跟在银月教练武有的一比。

楼主:暮鼓晓风  时间:2020-02-11 19:57:21
何天心开始后悔来这里,青楼跟他想象的样子不太一样,或者说,他打开方式不太一样。
像他这样的公子哥,来馆子哪个不是花天酒地左拥右抱?偏偏他是被卖进来的,而且偏偏他就是想来体验一下生活。原以为进来后无非就是接待接待客人,偶尔会有客人想要他,反正他也不怕。没想到还有上岗前培训。
他不怕跳舞,但是唱小曲弹古琴就太难为他了。
他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向老鸨坦白身份。虽然,如果坦白的话,那个脑满肠肥的女人可能会无比惶恐的瘫坐到地上,再给他磕上三个响头。
毕竟,江夜阑的威慑是可怕的。
何天心想象了一下老鸨浑身肥肉抖动着磕头的滑稽样子,愉快的从喉间溢出了笑声。
此刻何天心走在扬州馆的三楼,正在想入非非。
“行了,晴儿,别哭了。”
旁边的屋子里有人在说话,尽管声音不大,但何天心练武之人,依然可以听得清楚。
嗯?这声音是苏芸的,何天心绝不会记错这恶魔女人的声音。
三楼同样也住着一位花魁,就是之前那个赶走穷书生的晴儿。
有点意思啊,晴儿在哭?
想起那天晴儿高高在上傲慢的样子何天心来了兴趣,默默蹲在墙角,准备听墙根。
仔细听,似乎真的能听到女人低低的抽泣声,压抑着,隐忍着。
苏芸继续说:“你真喜欢那小子?”
“喜欢。”晴儿带着哭腔。
“唉,傻孩子,你既喜欢他,为什么还要赶他走?又何苦还搭上了自己的名声?”
“芸姐,你不知道。”晴儿哽咽着说:“阮郎才学很好,本是要进京应考的。这一路山高水远的,阮郎为了给我赎身,不仅要搭上他全部的盘缠,还得欠下一大笔债!那他怎么进京?又怎么回家?”
阮郎?是那天那个书生吗?

楼主:暮鼓晓风  时间:2020-02-11 19:57:21
“我怎么能毁了他……”
“这怎么能是毁了他呢?是他愿意给你赎身的啊!”
“不!阮郎、阮郎跟我说,男人要为官心存家国,非为一己之身。他说,现在坏官贪官太多了,他要做一个好官,清官!我,我怎么能……那是他一辈子的梦想啊!”
“晴儿……”
晴儿的声音又低了下去,“可是,芸姐,我真的爱他……我放走了他,我不想毁了他——那我怎么办呢?”
“我永远也忘不了他提起自己的诗词抱负时那神采飞扬的样子,他是那样自信,他真的很有才华!”
“好了,晴儿。我知道了,阮稽很优秀。但是,一个男人而已,你没必要这样。你是扬州馆的花魁,遇过的男人何止千千万?”
“不是的,芸姐。是我配不上他。”
“够了!你为他付出的已经够多了!我问你,你那天故意装作厌弃他的样子,不就是为了让他死心吗?”
晴儿沉默不语。
“还有,你还要为他搭上自己的后半生吗?你那天高傲绝情刻薄恶毒的样子估计已经在坊里传遍了!你以后要怎么混?你还想接客吗?你以为到那时扬州馆还容得下你吗?”
“芸姐……”
“得,我知道了。你干脆就是想给阮稽守身如玉对吧!”
“不是的,我……”
但终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屋子里陷入一片沉默,谁也没有再说话。
何天心揉了揉蹲麻的脚后跟,正准备站起来离开。突然,房里又有人开口。
晴儿的房间没有燃蜡烛,一片漆黑中,那声音轻轻柔柔仿佛从九幽之下传来,又仿佛随时会随风散去。
“芸姐,其实我还是怕啊。这些年我在扬州馆,冷眼看着这么多姐妹痴恋一个男子,却不得善终,越发觉得真心宝贵,不敢将此心轻易交托。”
“其实我没那么大方,也并不甘愿就那样让心上人离去。只是怕己若磐石却君心蒲柳罢了……”
说到底,害怕真心错付,害怕红颜易老,就只能清高在先 推拒在先,不让别人来作践自己。
何天心站起来,挥挥袖子,走了。
去时,晴儿的低泣声一直萦绕在耳边。

楼主:暮鼓晓风  时间:2020-02-11 19:57:21
何天心进入扬州馆的第五天。深夜里,当大堂里的笙歌都已经渐渐停歇,一双罗帛纹锦玄色短靴突然踏进扬州馆大门。
已至盛夏,天气热得能将人蒸出水来。
老鸨刚度过了一天中最繁忙的时间,拿着锦帕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正准备回房好好歇歇,刚转过身来就看到来人,脚一软差点没摔下去。
“哎哟!我的祖宗,您怎么来了?”老鸨赶忙迎了上去。
来人一身鲜艳的红袍,长发恣意地披散着,妖孽的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顺路看看,来瞧瞧我的生意。”江夜阑一脸高人样的摆摆手,他才不会说自己千里追妻来了。
“那,要不给您安排几个雏儿?”老鸨可一刻不敢忘记这位爷的喜好,“都是青涩白嫩的,干净的很!”
“不用了,给我找个安静的房间,不要跟人提起我来过。”
“好的好的,请您移步这边来。”
第二天,何天心又开始过上了练习的生活。
老鸨没敢问江夜阑为何突然造访,也不敢随意置喙,只能按照他的要求准备好他要的东西。
舞室里,苏芸皱了皱柳眉:“辛恬,你怎么回事,手太高了,脚太慢了,完全跟不上调子!”
“哦,不好意思。”
“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没休息好吗?”苏芸有些关切。
“没有的,芸姐,我会注意的。”
何天心今天确实不太在状态,总觉得今天与平时有些不同,但又说不上来。可能确实没休息好,何天心也只能做此解释。
心不在焉的过完一天,何天心早早就回去睡了。

楼主:暮鼓晓风  时间:2020-02-11 19:57:21
说来也怪,平时红玉都陪侍外面的小榻上。今晚不知为何,红玉也不见了身影。
不曾想太多,何天心倒在了床上,很快陷入半眠的状态。
空气中不知何时混入了一丝丝异香,甜腻腻的。
何天心想起来找找这香味的来源,却突然发觉,眼皮好重,好想睡……
又过了片刻,房门开了一丝小缝,一个黑影偷偷摸摸地挤了进来。黑影先是站在床边,定定地看了一会,确定何天心睡熟之后,就悄悄上了床。
从背后搂过了何天心,大手自何天心衣角滑进,抚上身下人瘦劲的腰身,黑影舒服地喟叹一声。
何天心发出一声低吟,扭了扭腰,想要避过突如其来的侵犯。
黑影哪里会让他如愿,强硬的拉过何天心的双手,直接按至头顶,让何天心挣扎不得。
是、是谁?
何天心似在做一个不甚安稳的梦。梦中,有人在他身上揉搓亲吻,留下一个又一个青青紫紫的痕迹。
他起身,想要看清那个人的脸,却又始终是一团模糊。
那人的手一路向下,然后抓住了什么,何天心浑身一颤,“啊”的一声就不自觉的破口而出。
黑影听到何天心难耐的喘息,眼神变得俞加幽邃,手上动作也渐渐加快。
……
第二天早上,何天心醒来,被子里冰凉凉的濡湿一片。
想起昨夜的梦,白皙的脸上顿时红的滴血。何天心赶忙捞开自己的衣服,发现自己身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何天心有些愣,昨晚,那么真实的感觉……竟真的是一场梦吗?
有些患得患失的感觉,何天心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着什么,又在抗拒着什么。
推开内间的门,发现红玉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辛公子,您醒了?”

楼主:暮鼓晓风  时间:2020-02-11 19:57:21
啊哈哈哈哈哈,小破车啊小破车

楼主:暮鼓晓风  时间:2020-02-11 19:57:21
?”
“嗯,红玉,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刘妈突然叫我去帮她对账目,对了大半夜,半个时辰前才回来。”
刘妈,就是老鸨。
对账目?
且不说红玉就是个刚来没几天的小丫头,她一个新人的贴身丫头,怎么会被叫去对账?红玉识字吗?
何天心眯起了杏眼。
“公子,那咱赶紧去舞房吧,快来不及了。”
“走吧。”
苏芸早已等在那了,立时又是瞪了一眼何天心,“今天又晚了。”
何天心早已习惯,态度诚恳低眉顺眼的道了个歉,就走到屏风后换上衣服开始练习。
这一练上,何天心才发觉不对——腰怎么这么软?
何天心表情有些古怪。
“呀!”一声娇呼传来。
何天心眼皮一抬,只见一个粉裙女子迎面栽来,下意识长臂一捞,稳稳接住了女子,两人挨得极近,目光交错,肌肤相贴。
嫣儿看着何天心放大的俊脸,目光中似有无限爱怜,不由得咽下了抱怨的话,小脸通红。
何天心轻柔的放开了嫣儿,柔声道:“没事吧,唐突你了。”
“没事,刚刚你站在那没动,我才没止住步子的,不是故意要撞你的哦!”嫣儿红着小脸,声音细弱蚊蝇。
“知道了,你跳的很好,别听苏芸的,你已经做的够好了。”何天心笑得明媚又温暖,光明了一方天地。
小女儿家最是娇羞,白衣俊美的少年郎正好可以寄托无限情思。
一个上午,何天心都可以感觉到嫣儿在偷偷往自己这边望。他时不时报以微笑,嫣儿就会受惊一般飞快扭过头,耳后飞上一抹红润。
真可爱的小姑娘。
何天心心情很好的想着,连带着昨晚的事都懒得深究。

楼主:暮鼓晓风  时间:2020-02-11 19:57:21
最近是肿么了,没有宝宝点赞。。。

楼主:暮鼓晓风  时间:2020-02-11 19:57:21
又是叹一口气。
他对竹里,不是一点情分都没有的。他喜欢竹里青竹一样挺拔的身姿和柔韧的腰枝,更喜欢他懂分寸知进退的态度。
这样乖顺的情人,是他喜欢的。要是以前,江夜阑不介意在和他接续前缘。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因为何天心,为了这个自己一手养大的宝贝。
江夜阑舍不得何天心受一点委屈。
如果要和何天心在一起,那么江夜阑绝不会在这期间再找别人,给何天心徒增困扰。
再度望向场下的时候,太师椅上已经陆陆续续坐上了不少人,刘妈在吆喝,姑娘们劝酒,一时锣鼓喧天。
红帐再度垂下了一层,几乎隐去了台子。
不一会,台下已经坐满了。
有美人从两边鱼贯而入,一色红裳,怀抱琵琶,涌进红帐遮盖的台子,围绕台子的边缘坐成一片。
场下交谈声渐止,所有人都屏气凝神,静待十天一次的盛宴。
纤手细细的抚过琴弦,转轴拨弦三两声,轻拢慢捻抹复挑。即使隔着红帐,也可以看见十几个美人指法动作整齐划一,行云流水。
琵琶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有侍女为客人温酒端茶,供客赏玩。
翠袖殷勤,金杯错落,玉手琵琶。
一曲毕,琵琶声渐止,座下掌声雷动。
说实话,扬州馆的清倌人,便是教坊第一部的琵琶女也不遑多让。
忽的,又有一曲琵琶低低响起,呜呜咽咽,让人愁肠百结,肝肠寸断。一支小调在琵琶中浮浮沉沉,却总是叩问在了人最柔软的心弦上。
“红楼别夜堪惆怅
香灯半卷流苏帐
残月出门时,美人和泪辞
琵琶金翠羽,弦上黄莺语
劝我早归家,绿窗人似花
……”
何天心坐在后场,听到最后,总觉得心痛。
分明是轻柔的声音,却每一字每一句都仿佛在泣血,低沉的调子有着掷地金石的分量。
台下再度陷入沉默,屏息凝听。

楼主:暮鼓晓风  时间:2020-02-11 19:57:21
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多半又喜欢附庸风雅,作一些花间之词。因此这首小调很容易就进了他们的心扉。
红帐开始撤去,众人终于得见了庐山真面目。
红裙美人绕圆台坐了一圈,个个怀抱琵琶,姿态风流,顾盼神飞。
有一白裙美人坐在中间,膝上放着琵琶,虽稍显消瘦,却更是病如西子胜三分,梨花一枝春带雨。
何天心目力惊人,一眼看去发现白衣花魁便是晴儿。
晴儿竟是未施粉黛,素颜见客!
雪衣黑发,玉手琵琶。本是如斯美景,晴儿却神色怏怏,眼底有一抹青黑遮掩不去。
台子下面的客人却是看不太清楚台上是何人。
红衣美人开始陆续离场,将台子完全交给一身清冷的晴儿。
晴儿放下琵琶又开始哼唱。
一面唱着,一面走上前来。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身误
花落花开自有时,总是东君主
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
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莫问奴归处
……”
一足三娉生姿娇,回首一探万千瑶。
一曲终了,晴儿才堪堪走到台前。众位宾客也才看清了晴儿的面容。
然而这一次,却没有雷动的掌声了。
“竟然是晴儿!”一个男子呸道。
“晴儿怎么了?”
“怎么了?呵,我那天在扬州馆门前亲眼所见,晴儿叫馆里的龟公把一个穷书生赶出馆,摁在地下拳打脚踢呢!”
“真的吗?我怎么记得扬州馆晴儿最是纤弱温婉?”
“我呸!什么纤柔温婉?知人知面不知心呐!那书生苦苦哀求,晴儿却满脸的刻薄厌恶!”
“还山花插满头呢,**装什么贞洁!”
“唱的比什么都好听!实际上呢?人家书生眼巴巴盼着你跟他走,你到好,还不是舍不下一身繁华!”
“当**还想立牌坊!”
四面都是谩骂声,晴儿霎时间小脸褪去了所有血色。

楼主:暮鼓晓风  时间:2020-02-11 19:57:21
但是那单薄的女子没有解释,只是倔强的咬着下嘴唇。
有人在谩骂,有人在挥舞着拳头,有人在讥笑,有人试图冲上来。
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连视线也开始模糊。目力所及,只是一张张能吃人的黑洞洞的嘴,一动一动吐出最恶毒的言语。
当人处在人多势众的优势地位时,只要有一点恶的引导,往往内心的邪恶就会无限放大。哪怕再文质彬彬的人放纵自己的内心,展现出最粗鲁的一面。
当台下人所有的恶意都向女子无所保留的扑过去的时候,晴儿娇躯晃了晃,已经有些站不住了。十目所视,十手所指,原来竟是这样的感觉吗?
阮郎,原来我,也不是那么坚定呢,我也怕了。
刘妈看到情况有些控制不住,赶忙上台来和稀泥。
“哎呦我的晴儿啊,你怎么那么糊涂呢?那个穷书生对你死缠烂打,你偏偏心软由着他去。现在好了,祸事了吧?”
“各位大爷哟!你们误会啦!那个穷书生要进京赶考,却没带够银两,就充阔来我扬州馆,骗走我们晴儿辛辛苦苦赚的体己钱。晴儿心善,没跟他计较,谁知那书生不依不挠,这才被我们赶了出来。”
真假掺半的话,安抚了一部分人,但到底还是群情激昂。
晴儿没办法继续表演,只得故作镇定先下台,但谁知道依旧娉娉袅袅的背影夹杂了几分狼狈。
扬州馆处理得当,马上让另一个花魁上台,总算稍稍挽回了几分损失。
顶楼,江夜阑随意倚在栏杆上,将大堂发生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怎么回事?”
声音里有了怒气,愈发冰寒彻骨。
“是老身的疏忽,让晴儿上了场,还请教主息怒。”刘妈弯腰站在一旁,毕恭毕敬,战战兢兢。
江夜阑眼睛一眯:“本座是问你,晴儿是怎么回事?”

楼主:暮鼓晓风  时间:2020-02-11 19:57:21
刘妈一听,身子埋的更低了:“是老身没有看住她。那日晴儿出去上街,恰好碰见那个书生,两人相谈甚欢,又是郎才女貌,便暗生了情愫。半月前,那书生成了晴儿入幕之宾。后来,他就萌生了为晴儿赎身的想法。”
“所以……”
“所以,你就着人将他赶了出去,并拳打脚踢,对吗?”江夜阑只轻飘飘扫了一眼刘妈,刘妈便觉得有无尽威压滚滚而来。
“啪”的一声跪倒了地上,刘妈身体抖如筛糠。
“非是老身所为,这都是晴儿自己的意思!”
“说清楚。”
“是这样的,书生原本打算放弃进京赶考,拿出所有盘缠和积蓄为晴儿赎身。晴儿不愿接受,怕耽误书生前程,就想了这么个法子,让书生死心。”
江夜阑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是刘
妈市侩,却没想到是晴儿……
刘妈看到江夜阑半天没吱声,心下忐忑,硬着头皮道:“教主,这件事情……要怎么处理?”
问的自然是如何处置晴儿。
“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你不会吗?”
“是、是。”刘妈忙道。
大堂里依旧笙歌喧腾。
晴儿不过是个小插曲,一点开胃菜。不但没能破坏众人的兴致,然而让气氛更加高昂。
妓子书生的爱恨纠葛,永远是闲人茶余饭后最好的谈资。
当刘妈把晴儿叫到楼上时,已换了另一副嘴脸。
不似在大堂上的和事佬,也不似在江夜阑面前的卑躬屈膝。
“我让你作,我让你作!以为把名声搞臭了就不接客了?你想得美,今晚你还非得接客!”
晴儿眼角还稍带红痕,虽是素颜白衣,却更柔弱生姿。
晴儿被带下去了,没有多余的言语。

楼主:暮鼓晓风  时间:2020-02-11 19:57:21
看了一个又一个眼花缭乱表演,何天心早就兴致缺缺。终于等到结束时,何天心已经开始呵欠连天。
客人们一手揽着一个姑娘朝楼上摇摇晃晃的走去,醺醺的酒气弥散在空气中,与一地散乱交错成了狂欢的前奏。
何天心迈着步子回到了后院的房间,看到红玉已经等候在外。何天心突然就放慢了脚步,嘴角荡开一抹笑意。
经过昨晚的事,他现在看到红玉有种安心的感觉。那感觉就像是,有人在等他回家。
“公子,您终于回来了。”看着他笑,红玉也笑。
“嗯,早些洗洗睡吧,明天又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呢!”
简单洗漱了一番后,何天心心满意足的躺在了床上。打了一个哈欠,很快就睡着了。
这边,晴儿缩在床脚,看着向她逼近的男人。
刘妈说,这个男人是知府大人的公子,是皇家沾亲带故的远亲。只要自己自己把他伺候好,再不济也可保一世荣华无虞。
可是这些,晴儿一概看不到。
晴儿只看到面前的男人面色蜡黄,肥肠大耳,膀大腰圆。男人黄豆大的眼睛里放出令她心悸的光,朝她咧嘴一笑,就露出了缺了缝的黄板牙。
“晴儿小美人,快来呀,陪哥哥好好玩玩~”这声音犹如沙粒在声带中摩擦,恶心得晴儿几欲作呕。
晴儿知道,自己此刻应该迎合,应该风情万种走到男人怀里,应该送上自己香香软软的唇,应该笑闹,应该娇嗔。
这些晴儿都会,并且做的很好。在过去的那些时候,晴儿就是这样一步一步成为花魁的。
可是现在,晴儿只想转身离去。
但是晴儿的脚却仿佛定在了当场,一步都挪动不得。
她不知道,一旦出了这个雕金饰玉的房间,等待她的将是什么样的命运。

楼主:暮鼓晓风  时间:2020-02-11 19:57:21
最近大一刚开学上课,可能会很忙,更新啥的,就有点随意(#-.-)

楼主:暮鼓晓风

字数:65954

帖子分类:寒武纪年

发表时间:2019-08-28 03:39:00

更新时间:2020-02-11 19:5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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