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水读 >  百度贴吧 >  寒武纪年 >  【原创】重生后又被睡了所以重生图什么?囚禁\/有肉

【原创】重生后又被睡了所以重生图什么?囚禁\/有肉

楼主:完本封神  时间:2019-10-10 05:38:10
【原创】重生后又被睡了
所以重生图什么?
囚禁/有肉



楼主:完本封神  时间:2019-10-10 05:38:10
度娘放过我。

楼主:完本封神  时间:2019-10-10 05:38:10
1.绝处(上)
黑云压城,金銮殿上红色的瓦砾失了颜色,殿前被打扫的油亮发黑的青砖上,放眼望去到处是横七竖八的尸体,有一人撑着长剑,将将站定。

他身着银色铠甲,此时银色的亮片上面沾了血迹,有他的,也有别人的。
他的周围,围了一圈拿着铁剑的侍卫,偶尔有剑尖忽然指向中心那人,又迅速缩回去——持剑的侍卫手抖罢了。

殿前的尸体,十分之七八是他杀的,所以即使被围困,也没人敢上前,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突然给自己一刀。
赵成蹊不理会其他,他的目光定格在一处,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便见一个身穿白衣的男人。

男人身形消瘦,眉眼间染了一层阴翳,眼尾的小痣却是明亮动人,只见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忽的仰头大笑几声,带着某种快意道:“赵成蹊,你真是活该。”

男人稍微有动作,手腕上的镣铐便叮当作响,于是他的眉眼间凭添了几分狠戾和决绝。
赵成蹊脸上却不见半分困兽的狼狈,只见他摇头,“不言,你当真如此恨我?”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少有的温柔,飘到男人耳朵里,男人微微愣神片刻,随后是一阵接近疯狂的大吼:“闭嘴,不准这么叫我。”

他本名君青炎,不言是赵成蹊给他取的字——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好一个君不言。
赵成蹊已经战斗了很久,杀了不计其数的人,刚才小腿又被砍了一剑,此刻已然是强弩之末。

和身上不一样的是,他的脸上却十分干净,相传摄政王这些年偏执暴力,简直是个暴君。
仔细看的话,他的眼里尽是温柔,化作一滩汪洋,想要盛下台阶上那个白衣男人。

可是君青炎连眼色都不愿再给他,只见他别过头去,对着身穿金色龙袍的年轻人,撩开衣摆跪了下去。

“皇上,摄政王意欲谋反,已**民镇压,此时是除掉他最好的时机,切不可放虎归山。”
君青炎比任何人都想除掉赵成蹊。

年轻的皇帝把玩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从一开始,他的目光就在平视远方,此时才瞥了君青炎一眼。
赵恒轻轻旋转着扳指,似乎在思量什么,也并没有叫君青炎起来的意思,后者也跪的笔直,七年他都等了,这点儿时间自然是等得起的。

今日谁都救不了赵成蹊,他的死早就成了定局。
过了许久,赵恒的声音才响起,“朕见皇叔累了,不如就让君爱卿送皇叔上路吧。”

他的声音平淡,让人听不出情绪,年轻的皇帝韬光养晦,早就学会了隐忍。
赵恒说完,低头看君青炎,伸出手虚扶了他一把,“爱卿意下如何。”

君青炎眉上爬上喜色,站起身来,感激的看着赵恒,“谢陛下。”
给了他手刃仇人的机会。
陈行把自己的剑递给君青炎,同时不着痕迹地往皇帝身侧靠了靠,隔在二人之间,做防备状。

眼下君青炎复仇心切,并未思索有何不妥,白色的鞋履踩在台阶上,君青炎素来爱白,就像现在,他像是误入人间的小仙君,如果没有赵成蹊,他更像是不染烟火。

君青炎步伐沉稳,赵成蹊身上满身污血,他却是一尘不染,衣服上连一丝褶皱都没有。待他走近,侍卫们散开了些,给他让出路来,赵成蹊倒是一脸坦然。
“死在你剑下,也值了。”

楼主:完本封神  时间:2019-10-10 05:38:10
1.绝处(下)
.
君青炎抽出剑来,一手执剑,一手拿着剑鞘,明晃晃的铁剑泛着清冷的寒光。铁链发出几声撞击的脆响,君青炎更加心烦。
“这是你欠我的。”他声音清冷,眼里是滔天的恨意。

是了,他一定是恨死自己了,赵成蹊心想,自己若是死了,他大概就开心了吧。这样想着,赵成蹊心里就多了几分释然,缓缓闭了双眼。

“我唯一遗憾的是,让你死的太容易了。”君青炎持剑的手微微颤抖,不是不忍——他的手筋被挑断,武功尽废。

赵成蹊忽然抬头探进怀里,这个动作落到君青炎眼里,自然是一番猜测,仿佛下一刻他就会掏出一把暗器来。
想也不想,君青炎提剑刺向他,铁链晃了几下,利剑刺破皮肉,鲜红的剑尖从赵成蹊后背冒出。

一滴血在地上绽开,随后是接连几滴,再后来是长长的一串。
赵成蹊嘴角流出血来,那把剑刺穿了他的心脏,君青炎松开手,赵成蹊再也没有站着的力气,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他的手从怀里掉了出来,攥着什么东西,君青炎蹲下来查看,嫌弃的掰开赵成蹊的手,手心里并没有暗器,而是一把黄铜钥匙。
君青炎彻底呆住了,蹲在那里许久不动,一滴泪冲破眼眶,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落泪,也仅仅一滴而已。

过了很久,他才拿起那把钥匙,并不急着打开手上的镣铐,而是把它攥在手心里,很奇怪,明明一直想离开赵成蹊的,可为什么终于如愿以偿了,却隐隐失落起来呢?

周围的禁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撤走,年轻的皇帝站在高处,眼里划过一丝嘲讽,眉宇间生出几分狠戾来。
赵恒缓缓抬起右手,又重重落下,几个禁军架起弓箭来,箭尖所指的,正是跪在地上的君青炎。

箭尖上的寒光反射,进了君青炎的眼里,他也察觉到什么,突然笑了起来,晃晃悠悠地站起来,箭矢也随着他动。
“陛下果真打的一手好算盘,这么快就要灭口。”

赵恒冷笑,“君三早就已经死了。”他说话的时候看了眼弓箭手,后者会意,箭离开了弦,划开空气,冲着君青炎飞了过去。

君青炎也不躲,任由一支箭插在肩上,紧接着第二支刺破胸膛,第三支,第四支......源源不断,身上的每一寸皮肉都在叫嚣。

他很快就被扎了个通透,跪了下去,弥留之际,君青炎张嘴,无声地道:“我又怎么可能完全信你。”
七年前,君丞相一家被查出通敌叛国,满门斩首,他君青炎用了七年的时间,还是没能为君家平反,想来去了地下

楼主:完本封神  时间:2019-10-10 05:38:10
我的脑子啊,忘了说了,阴鸷病娇攻X非酋美人受。
.
赵成蹊X君青炎
.
比较慢热,毕竟我是想拉个长线的,今天被编辑敲QQ,不让我写囚禁,我说用词问题,文里不会有,其实我的意思是不会有囚禁俩字。
.
所以我来贴吧浪了,定期来点儿肉,开个荤。更到APP的是和谐之后的,我真机智。

楼主:完本封神  时间:2019-10-10 05:38:10
2.重生(上)
六月的风开始夹着阵阵燥热,京城里不少大户人家,已经在屋内摆放了消暑的冰块。
丞相府里今天格外的热,一股股热浪烤的人喉咙发干,暴露在外面的皮肤微微刺痛,下人们不禁对烧成碳的书房避而远之。

庭院中央跪着一名少年,身上的白衣被烟熏得有些发黑,刚才出来的时候不小心烧了一个洞,上面丝线勾勒的祥云被烧掉了一块。
他脸上挂着一抹黑——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上的吧。

一把戒尺不痛不痒的拍在他的肩上,浑厚有力的声音在他头顶上响起。
“跪好。”
君青炎揉了揉跪的发疼的膝盖——烫的,他这一把火差点把丞相府烤熟了。

“爹。”声音带着少年特有的软糯,君青炎肩膀还是松懈着,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君丞相,只是下一刻便破了功。
君青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捂着嘴,显然是极力忍着,脖子憋得发红,肩膀也在微微抖动。

君丞相被烟熏过的脸更黑了,他抬手拔了拔并不存在的眉毛,大概是要找点儿慰藉吧。
“你还好意思笑,今晚不许吃饭。”
君青炎放的火何止是烧了书房,顺带牵连到了君丞相的卧房,连君丞相的眉毛都没放过,两鬓的头发有几缕也被烧焦了。

倒是放火的人,君青炎人模人样,完好无损地跪在那里。
“爹,”君青炎笑够了,捧着笑疼了的肚子,“姨娘螺黛画的好,眉毛长出来之前可以叫她给您画上。”

他的话成功把君丞相的怒火拱得老高,后者气的高高抬起戒尺,君青炎下意识身子瑟缩了一下。
戒尺并未落下,在离君青炎不过一拳的地方堪堪停住,君青炎眼里闪过一抹精光,端正了身子。

“你......”君丞相手按在胸前,给自己顺气,“跪到认错为止。”
说完便转身要走,君丞相暂时不想看见君青炎那张嬉笑的脸。

君青炎连忙道:“爹,我现在就知道错了,能不能不跪了。”
“不能。”君丞相大步流星地走掉了,暗暗发愁该如何修葺。

楼主:完本封神  时间:2019-10-10 05:38:10
2.重生(中)
“哦。”君青炎磨磨蹭蹭地跪好,眼睛盯着手腕,渐渐地失了神,那里一片光洁,没有镣铐磨出的厚厚的茧子。
上辈子他有两年居无定所,光是躲过追查就已是分身乏术,常常吃了上顿不见下顿,就算是后来在晋王府,日子也不算好过。

他记得明明已经被万箭穿心,却突然在书房醒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死后有没有倒下,反正他是摔醒的——从床上掉了下来。
“三少爷。”玲珑惊呼一声,弯腰去拉君青炎,她手里还拿着一柄团扇,怕君青炎睡得不舒服,一直在给他降温。

声音像在远方,敲打着君青炎的耳膜耳膜,这声音是——玲珑?
君青炎顿时瞳孔骤缩,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怔怔地看着玲珑,由着她把自己拉起来。

“是不是做什么噩梦了,怎么还摔下去了?”玲珑扶他坐下,见他呆住,轻笑了一声,“难不成是摔傻了。”
君青炎摇头,玲珑的声音变得真实起来,把他拉回了现实,面前的桌案上还摆着一本《国学》,一篇还未写完的文章。

这是记忆里家中书房的模样,他爹的书房,他向来是可以随意出入的,七年前丞相府就被封了。
而面前的玲珑,是姨娘——他亲生母亲的贴身丫鬟,为了保护他,五年前死于非命。

“现在是何时了?”君青炎找回了些神志,问道。
玲珑:“未时刚过。”
“不,我说是年份。”

玲珑只当他睡糊涂了,“延和四十六年,三少爷若是觉得不舒服,就再睡会儿。”
延和四十六年,君青炎十六,新帝即位第二年,晋王赵成蹊摄政的第四年,小皇帝赵恒此时不过十四岁,羽翼还没长全。
难道,他这是重生了?

“三少爷?”见他又愣神,玲珑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玲珑,”君青炎喃喃地道,“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见君青炎这副失神的模样,玲珑觉得似乎不是一个好梦,于是柔声道:“梦里都是反的,三少爷,您这不是回来了吗?”

是了,他回来了,君青炎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即使这只是一场梦,那也是一场好梦。
君青炎想到了什么,突然抬起头对玲珑道:“我想吃姨娘做的莲子羹,玲珑姐姐,你去让姨娘做给我吃好不好。”

他语气里满是撒娇的意味,但似乎是觉得自己不是小孩子了,故而有几分生硬,其实是君青炎已经很久没有对人撒娇了,那些可以由他撒娇的人,早就不在了。
“奴婢这就去。”玲珑笑着离去,她今年二十有五,是个老姑娘了,十四岁就来了丞相府,算是看着君青炎长大的。

楼主:完本封神  时间:2019-10-10 05:38:10
2.重生(下)
不想,玲珑出去不过一刻,书房便开始着起火来,君青炎面无表情地撕了往日爱惜的不得了的书,书纸铺了厚厚一层。
君青炎点了火折子,扔到纸堆上,这些东西极其易燃,不一会儿功夫,书房的火便控制不住了。

君丞相今日正好休沐,眼见着自己的卧房被烧了个干净,听到下人说走水时三少爷在书房,心脏顿时提了起来,到处找小儿子。
结果这个逆子好好的,自己烧了眉毛,而且火还是他放的,对,就是放火,故意的,君丞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于是就有了刚才的一幕,君青炎没跪多长时间,姨娘就过来把他扶了起来。
“这样爹会生气的。”嘴上是这么说,君青炎站的一点儿都不含糊。

“你也知道,”秦悦伸出食指点在他的额头上,无奈地道,“你闯了这么大祸,老爷生气于情于理,你别记恨他。”
君青炎拍掉膝盖上的灰尘,活动着发麻的双腿,“姨娘想多了,我怎么可能记恨爹爹。”

“我记得书房里有好些你收藏的孤本,烧了怪可惜的。”秦悦的印象里,自己的这个儿子极其爱书,三岁能诗,五岁便可作赋,慢慢的有人说君家三公子文曲星转世,定会在秋闱大放异彩。
不想君青炎摇头,咧开嘴笑道:“书是我自己烧的。”

秦悦先是错愕,而后宠溺地看着他,“你是不是觉得压力太大了,其实你要是不喜欢读书,就和老爷说,他不会逼你的。”
外人的称誉,大概是儿子的枷锁吧,秦悦心想。

君青炎只觉得鼻子一阵酸涩,声音也染了水汽,“嗯,秋闱我不想参加了,娘,你和爹去说好不好。”
秦悦捧起他的脸,“好,娘给你去说。”

君青炎很少叫秦悦娘,君丞相以前有过一个正妻,生了一双儿子后撒手人寰了。
后来君兆纳了秦悦进门,因着身份低位,并未抬成平妻,所以君青炎只能称姨娘,秦悦倒从不曾在意这些虚无的东西。

君青炎抬手蹭了蹭鼻子,手背上有一块黑,这样一来,就蹭在了鼻尖上,给他添了些少年的灵动。
“谢谢娘,”他微微低下头,“我要吃莲子羹。”

“娘给你做。”秦悦抬手替他把有些凌乱的头发撩到耳后,君青炎正是长身体的年纪,这时候已经比秦悦高了半个头,明明新做的衣服,没几天就短了一截。
君青炎的记忆里,秦悦一直都是一副温婉的模样,说话都不会用太大力气,也没见她面红耳赤过。

唯一一次,官兵闯进丞相府,要捉拿君青炎那次,秦悦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推开了那人,指责那些人是非不分。
也正是这样一个女人,不知道她从哪里来的勇气,撞在一名官兵的剑上,给了君青炎逃走的机会。

后来的事,就另当别论了。
君青炎的房间和他人一样,干净、整齐,他靠在榻上,盯着房梁看了好久。

上辈子他十七便中了状元,官拜中书丞,功名双收,世人皆称他潋滟公子。丞相府出事之后,世间也再无潋滟公子,如今重活一世,更不会再有。
阿才端着盆水进来,“少爷,小的伺候您洗脸。”

君青炎被拉回现实,阿才是他小书童,贴身跟着他,比他大一岁。
“我自己来吧。”君青炎下床,挽起袖子走到盆边。
阿才把毛巾递给他,“少爷要不要沐浴。”君青炎十分爱干净,夏天里一天要换三次衣服,有一丝汗味他就难以忍受。

君青炎看了看身上褶皱不堪的衣服,笑道:“嗯,这件破了个洞,玲珑绣工好,让她随便绣个什么东西补救一下。”
阿才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眼睛不大,这会儿睁得圆圆的,额上出现了几道抬头纹。

君青炎擦净了手,好笑地看着他,好心提醒道:“别瞪了,抬头纹都出来了,小心老的快。”
阿才赶紧放下眼睑,眼睛又恢复了平常的大小,可面上还是一副被炸了的模样。

好半天才听他说:“少爷,你实话告诉阿才,府里是不是没钱了,阿才可以少吃点儿。”
君青炎被他说的云里雾里,“什么没钱了,我咋不知道。”

阿才都快要哭了,“可是衣服都这么破了,少爷怎么还要穿啊。”
君青炎失笑,“就算真没钱了,我也养着你。”

楼主:完本封神  时间:2019-10-10 05:38:10
刚才上刚发出来被删了,强迫症忍不了就把下删了重发。

楼主:完本封神  时间:2019-10-10 05:38:10
3.庭院深深(上)
君青炎出生世家,多少被惯出了些少爷毛病,房间是府里下人打扫的,其实他连衣服都不会洗,脱下来就扔到一边,等着人来收。
若是没人照料,他的房间定会脏乱不堪,东西丢的到处都是。

君青炎这会儿换好了衣服,在阿才目瞪口呆下,把换下的那套整整齐齐地叠好,交给了他。
阿才木讷地接过衣服,他觉得三少爷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
“快去吧,”君青炎见他还杵在原地,催促道,“爹不让我吃晚饭,可是娘给我做了莲子羹,你去偷偷端过来,别告诉爹是给我的。”

提到吃的,阿才终于把心思转移到别处,“夫人做的莲子羹,阿才也想吃。”
府里都叫秦悦夫人,还是君兆允了的,谁也不敢在上面做文章。以前有个丫鬟想爬床,被君兆下令乱棍打死,自此以后,谁也不敢生出非分之想。

君青炎脸上的淡定再也挂不住了,狠狠肉疼了一把,“你怎么就知道和我抢吃的呢!”
“夫人做的好吃。”阿才眼睛放的精光,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君青炎:“那是我娘,你让你娘给你做去。”

“你不让我吃我就告诉老爷去。”阿才说的理直气壮,语气丝毫不虚。
君青炎认怂,“行行行,有你的份。”

阿才学坏了,总是喜欢和他抢吃的,尤其是抢娘做的,他怎么养了这么一个书童。不过经过阿才这么一折腾,君青炎觉得身上某处彻底活了过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吃到娘做的莲子羹了,久的他快要忘了那个味道。

君家出事的时候,玲珑刚嫁人不久,夫家是秦悦给挑的,待她很好。
一听说君丞相家被满门抄斩,君青炎被通缉,玲珑比谁都盼着先找到他,最后是君青炎自己找上她的。

那几个月,他一下子跌进低谷,亲眼看着铡刀落下,爹的尸首便分离开来。他混在巷尾乞丐堆里,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他也不会去打扰玲珑。
玲珑见到他瞬间红了眼眶,君青炎瘦了,衣服早就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头发乱糟糟的,发梢打了结,脸上也满是污秽。

“玲珑姐姐,我饿。”君青炎也哭了出来,他是潋滟公子的时候,人们都在捧他,如今他成了通缉犯,人们都想找到他拿到赏金。他只能一边藏着,一边搜集证据为家人平反。
玲珑不会做莲子羹,却也让君青炎终于吃了顿饱饭,她把衣服洗得干干净净,坏掉的地方都缝上了好看的图案。

君青炎不敢麻烦玲珑,于是开始自己洗衣服,自然也是舍不得扔的。
他在玲珑家住了几日便悄悄离开了,无他,怕连累这家人,可最后这家人还是受到了牵连,赵成蹊甚至连几个月大的孩子都不放过。

楼主:完本封神  时间:2019-10-10 05:38:10
3.庭院深深
刚被关进王府别院的时候,赵成蹊也让人做过莲子羹给他,结果可想而知,君青炎连碰都不想碰。其实他不是想吃莲子羹,是想爹娘了。
当时的君青炎还不知道,他生命中最后的五年,就是在这小小的别院里度过的。

初入别院时,君青炎闹起绝食来,赵成蹊不是好声好气的脾性,自然不会低三下四地求他吃饭,相反,赵成蹊掰着他的下巴,生生把粥灌进去的。
结果君青炎没饿死,差点儿就这么被噎死。

别院里赵成蹊安排了一个老麽麽照顾他,她不会说话,后来君青炎才发现她的舌头被人割掉了,是谁这么残忍自然不言而喻。
君青炎试了几次逃跑都无疾而终,唯一一次跑了出去没多久就被抓回去了,从此手腕上便多了一副镣铐,赵成蹊也彻底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被抓回去的那天晚上,赵成蹊侵犯了他,那是君青炎第一次体会到被撕裂的痛。

想到这里,君青炎抬起胳膊遮着眼睛,后面的,他是真的不愿再忆起。
赵成蹊对他说君青炎已经死了,从此你只能叫不言。
想来重活一世,自己还未取字,总归不会再叫那个名字。

门被推开,君青炎以为阿才回来了,抱怨道:“你可算回来了,饿死少爷我了。”
“呵,你烧书房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会挨饿!”
这声音!君青炎翻了个身,看着门口的方向,“二哥,你怎么来了。”

君晔倚在门框上,双手抱在胸前,挖苦道:“咱们文曲星转世不想读书了,稀奇啊。”
君青炎讪笑,“我这不是给他们机会吗?”
他翻身下来,鼻子嗅了嗅,“既然带了吃的,就别藏着了,快给我。”

说话间君青炎已经凑到君晔身边来,盯着他胸膛的地方,“哟,二哥,你这什么时候发育的,我怎么没有。”
后者别扭地整了整衣襟,怀里的东西更加明显,颇有几分欲盖弥彰的意思,正要说什么,君青炎就把他拉了进去。

“二哥我求你快进来吧,外面蚊子都飞到屋里了。”
君青炎反手关上门,君晔顺着台阶下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来,没好气地道:“被发现可别说我给的。”

“二哥,你被罚的时候,我帮你多少次了。”君青炎迫不及待的打开来,是城北的油炸小黄鱼。
君青炎捏起一个,抖了抖上面的盐粒,塞进了嘴里,“你不还是每次都把我供出来,害我跟你一起罚跪。”

连累人跟他一起罚跪的君晔尴尬地别过头去,清了清嗓子,“快吃,吃东西也堵不上你的嘴。”
“爹那套食不言只对大哥有用,”君青炎又往嘴里放了一块,“算起来,大哥去清平县也快三年了吧。”

“听爹说大哥调任的折子已经拟好了,大概八月就能回来了。”君晔一只手伸向小黄鱼,君青炎手比他快,把小黄鱼拉倒自己这边。
君晔摸了个空,悻悻地收回手,“嘿!我辛辛苦苦给你带过来,你个白眼狼,谢都不谢我一下。”

君青炎看着被自己“占为己有”的东西,恍惚间是一阵忧闷,这是他在外躲藏的那两年形成的习惯,食物是最短缺的,一旦护不住,就会被其他的流浪汉抢走,亦或者被狗叼走。
然而这种情绪只是持续了片刻,粗枝大叶的君晔还未发现,君青炎已经把东西推到他面前,脸上挂着讨好的笑。

“二哥您慢用。”

楼主:完本封神  时间:2019-10-10 05:38:10
3.庭院深深
“哼,”君晔得意地从鼻孔发出声响,捞了块小黄鱼填进嘴里,不紧不慢地道,“大嫂以前送了大哥一方上好的砚台,大哥怕路上丢了就没带,一直放在爹的书房里,如今大概被你烧了吧。”
君青炎拿着小黄鱼的手停在空中,一开口舌头跟着打了结,“你,你说什么?”

君晔怡然自得,把话捡着重点又重复了一遍,满意地看着君青炎一副吃瘪的模样。
“二哥,”君青炎扔下东西,抱住君未期的胳膊,“大嫂的砚台在哪买的,长什么样,二哥你知道吗?”

君晔抽出胳膊,嫌弃地推开他,“我怎么知道。”
他低头检查袖子上有没有油印子,好家伙,还真有,君青炎给他抓了几个指印出来,登时火大。

君青炎没去管他,抱着头自顾自道:“那我岂不是死定了。”
君晔刚要发火,可良心告诉他那块砚台其实是自己不小心踢碎的,终于嘴上积德,“姨娘或许会知道,你去问她。”

“我怎么忘了,”君青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面上的愁云散去,“娘和大嫂关系最好了,她肯定知道,多谢二哥。”
对上那双明亮的双眸,君晔心虚起来,也坐不住了,“行了,我先走了,被爹发现就不好了。”
说完就抬起屁股走人了。

屋子顿时显得空旷起来,君青炎盯着紧闭的房门发起了呆,上辈子大哥君华在回京的路上遇上了山匪,君青炎赶到的时候,只剩下森森白骨。
君家世代从文,二哥君晔却从了武,瞒着父亲参了军,不久传来噩耗——他死在了战场上。

从此父亲便萎靡不振,君青炎着手调查兄长的死因,只是还未来查出什么,自己就先被诬陷通敌,成为压死君家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辈子,君青炎断然不允许这些事再次发生,他要给君家寻一个出路。

小皇帝不可信,摄政王……算了,君青炎想还是死了算了。
先帝体态肥胖,身体不好,人呢,就是越不好越要补,不知道吃了多少“仙丹”,把自己提前吃没了,只留下年幼的小太子,于是赵成蹊名正言顺的继续当他的摄政王。
某人完全忘了自己只比赵恒大两岁的事实。

二十年前北齐、夏州、列襄联合周围十几个国家起来,围攻我西楚,差点就灭国了,有一人仅凭一张口舌,瓦解了联盟,那人便是君丞相君兆。
小皇帝想要把大权握在自己手里,排除异己,君家便成了他第一个要下手的对象,朝中大半官员都依附君丞相,赵恒怎能容他。

君青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想不出对策来,先帝子嗣单薄,除了皇帝再无其他皇子,扶持其他皇子的路是行不通了。
难不成真让他君青炎通敌叛国?不用想,他爹一定会大义灭亲。

大概是他翻身的动静太大,外间传来阿才不满的抱怨,“少爷,大晚上您还让不让人睡了。
君青炎想下去把阿才耳朵拽成猪耳朵,他长叹一口气,阿才还真是心宽体胖,除了吃就是睡啊。

君丞相平日里歇在秦悦的院里,今日房子被烧了,他找到了多住些时日的理由。
“老爷,炎儿的事……”秦悦思索再三终于开了口。
“我又没怪他,”君兆睡意正浓,他找到秦悦的手包进手里,耐心道,“他一直没做过出格的事,我在想是不是给他的压力太大了,外人都盼着文曲星转世,我却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快乐。”

“嗯,”秦悦另一只手抚在夫君手背上,“妾身竟然还怕老爷……”
“怕我凶他,”君兆笑了,“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不用和我商量,为夫永远站在你这边。”
“嗯。”


楼主:完本封神  时间:2019-10-10 05:38:10
4.又见(上)
别人家都是书童叫少爷起床,只有君青炎他是叫阿才起床的,被叫醒的阿才一副受惊的模样。

“三少爷,阿才怎么又起晚了,阿才这就伺候您洗漱。”
“滚蛋,”君青炎看了眼如意端进来的水,没好气地道,“我已经洗过的,要是指望你,等着被太傅打断手吧。”

“要不让阿莫陪少爷去吧,”阿才听他说收拾好了,就放心地躺了回去,“我还没睡够。”
“……”君青炎忍住把他泼醒的冲动,“那你再睡一刻钟,我让人在马车上备上酥油饼。”

“再来一碗豆浆。”阿才得寸进尺道,说完便睡死过去。
先帝在金陵、南府和徐州设立国子监,世家子弟凡满八岁者即可入学,君青炎以前是太子伴读,太子即位后才不用做伴读。

算起来他上辈子,还真是平步青云。
学堂他还是得去,况且他今天要去教训一个人。

君青炎是不指望阿才给他准备早膳,独自去了正厅,爹和二哥都在,君青炎都能感觉到气氛不对。君晔在埋头吃饭,三口解决掉一个酥饼。

君兆脸色也不好,见君青炎来了,终于找到了发泄口似的,刚要开口,只听君青炎道。
“爹,我就说吧,姨娘画的眉毛就是好看。”

“滚!”君兆指着君青炎,和同僚谈起国事来游刃有余的表情不再,这孩子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
“好嘞,”君青炎麻利地滚了,一会儿便听到他说,“吴伯,再给我加两个酥油饼,一碗豆浆。”

马车早就门外等着了,君青炎刚要上去,听到身后清脆的声音响起。
“三哥,等一下。”是坛云,君青炎的双生妹妹,最后几步跑的急了,君坛云气息微乱,头上的步摇撞得叮叮作响。

君青炎收回了快要迈上马车的脚,转身,“何事?”
“给哥哥做了香囊,看哥哥还没走,就送了过来。”她说着,弯下腰把香囊系在君青炎腰封上,系好后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好看。”

君青炎拿了香囊来,“这次又是绣的什么?”他特意把香囊倒转过来,绕是他学富五车,也没看出上面的是什么。
“是雄鹰,”君坛云嘟着嘴给他摆正过来,“你再仔细看看。”

君青炎配合地眯起眼睛,“我怎么觉得像秃鹫。”
“小兔崽子,你说谁秃呢!”洪亮的声音响起,君丞相最近对“秃”字十分敏感。

君青炎也不管秃鹫还是雄鹰了,转身就上了马车,催促车夫快走,甚至差点儿撞翻了桌子上的豆浆。

楼主:完本封神  时间:2019-10-10 05:38:10
4.又见(上)
别人家都是书童叫少爷起床,只有君青炎他是叫阿才起床的,被叫醒的阿才一副受惊的模样。

“三少爷,阿才怎么又起晚了,阿才这就伺候您洗漱。”
“滚蛋,”君青炎看了眼如意端进来的水,没好气地道,“我已经洗过的,要是指望你,等着被太傅打断手吧。”

“要不让阿莫陪少爷去吧,”阿才听他说收拾好了,就放心地躺了回去,“我还没睡够。”
“……”君青炎忍住把他泼醒的冲动,“那你再睡一刻钟,我让人在马车上备上酥油饼。”

“再来一碗豆浆。”阿才得寸进尺道,说完便睡死过去。
先帝在金陵、南府和徐州设立国子监,世家子弟凡满八岁者即可入学,君青炎以前是太子伴读,太子即位后才不用做伴读。

算起来他上辈子,还真是平步青云。
学堂他还是得去,况且他今天要去教训一个人。

君青炎是不指望阿才给他准备早膳,独自去了正厅,爹和二哥都在,君青炎都能感觉到气氛不对。君晔在埋头吃饭,三口解决掉一个酥饼。

君兆脸色也不好,见君青炎来了,终于找到了发泄口似的,刚要开口,只听君青炎道。
“爹,我就说吧,姨娘画的眉毛就是好看。”

“滚!”君兆指着君青炎,和同僚谈起国事来游刃有余的表情不再,这孩子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
“好嘞,”君青炎麻利地滚了,一会儿便听到他说,“吴伯,再给我加两个酥油饼,一碗豆浆。”

马车早就门外等着了,君青炎刚要上去,听到身后清脆的声音响起。
“三哥,等一下。”是坛云,君青炎的双生妹妹,最后几步跑的急了,君坛云气息微乱,头上的步摇撞得叮叮作响。

君青炎收回了快要迈上马车的脚,转身,“何事?”
“给哥哥做了香囊,看哥哥还没走,就送了过来。”她说着,弯下腰把香囊系在君青炎腰封上,系好后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好看。”

君青炎拿了香囊来,“这次又是绣的什么?”他特意把香囊倒转过来,绕是他学富五车,也没看出上面的是什么。
“是雄鹰,”君坛云嘟着嘴给他摆正过来,“你再仔细看看。”

君青炎配合地眯起眼睛,“我怎么觉得像秃鹫。”
“小兔崽子,你说谁秃呢!”洪亮的声音响起,君丞相最近对“秃”字十分敏感。

君青炎也不管秃鹫还是雄鹰了,转身就上了马车,催促车夫快走,甚至差点儿撞翻了桌子上的豆浆。

楼主:完本封神  时间:2019-10-10 05:38:10
4.又见(中)
上辈子君坛云嫁给了陈强,婚后才知道此人就是个断袖,娶她完全是想攀附君家。君家出事之后,陈强立马休了君坛云,和君家划清界限。

世家公子中,陈强的长相可以排到第四,可是君青炎觉得有自己这个第一在,陈强哪点入了他妹妹的法眼。
国子监里的学生,最大的不过二十,是以多数十分欢脱,当前蹴鞠盛行,课间的时候,大家玩起了蹴鞠。

今日君青炎也加入了其中,他特地穿了窄腰窄袖的衣服,少年的腰肢,比女人的还要细,额上绑着红色的缎带。
陈强的缎带是蓝色的,显然两人阵营不一样。

“稀奇啊,咱们的文曲星不是不会踢球吗?”
说话的陈强,他现在看君青炎十分不顺眼——昨晚和自己承欢时,那个男人却说想尝尝文曲星的滋味。

“不试试怎么知道。”君青炎眼里闪过一抹狡黠,他站的是副队长的位置,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那就来试试。”陈强最看不惯的,就是君青炎永远都是这副不冷不热的模样。

他想看他求饶。
王文生站在君青炎旁边,见二人剑拔弩张,小声问道:“青炎,我怎么不记得你会题蹴鞠,我看陈强不是善茬,要不先下去吧。”

君青炎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阳光在他眼角的泪痣上流转,少年眼睛弯起好看的弧度,王文生突然觉得,无论什么时候,君青炎都是那个最明朗的少年。

要是搁在以前,君青炎确实不会蹴鞠,可是赵成蹊会,在别院的前两年,他为了让赵成蹊放松对他的看管,开始琢磨起赵成蹊的喜好来。

琴棋书画都难不住他,唯有蹴鞠,只要碰到这东西,君青炎身体各方面就不协调起来。
“怎么不找我教你?”那天大概是有什么喜事,总之赵成蹊进到别院时,是带着笑的。

即使是这样,君青炎还是怕极了那个男人,听到声音的时就跪了下去。
“请摄政王安。”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抖动,头压到地上,曾经的潋滟公子,如今的潋滟公子,如今不过是个囚笼里的金丝雀,生怕惹怒了赵成蹊。

赵成蹊捡起地上的足球,头一次没和他计较,还把他扶了起来,算不上温柔,可比要噎死他的时候,好太多。
“起来,我教你。”

大概是赵成蹊没挑自己毛病,君青炎突然没反应过来,脑子秀逗了。
赵成蹊教了他很长时间,那段时间的赵成蹊脾气好的出奇,以至于君青炎差点儿忘了,其实他是个暴君。

蹴鞠撞在肉体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陈强的脸顿时肿的老高——君青炎把球踢到了他脸上。
“你……”陈强刚要发火,却见王文生抓住空挡,把球踢进了球门里。刚才君青炎把球传给了王文生,打到陈强,似乎只是个意外。

陈强没想到君青炎真的会踢球,因为他的加入,一直被自己压制的红队到现在已经领先了五分,眼见比赛时间所剩无几,陈强来不及报“一球之仇”,继续比赛。

可是君青炎踢出来的球好像长了眼睛,每一次都精准地打到陈强的脸,把他打的鼻青脸肿,整个一猪头,比分拉的更大了。
陈强彻底恼了,扑过去把君青炎按在地上,眼圈通红,像一头暴怒的豹子。

“干嘛,输了球要打人啊。”君青炎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是要哭鼻涕了。”
“你闭嘴。”陈强挥拳冲他的脸砸去,他想见君青炎害怕的样子。

可惜,君青炎像提前知道一样,外头多了过去,拳头砸在地上,君青炎似乎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他的举动彻底惹恼了陈强,雨点般的拳头砸在君青炎脸上,君青炎怎么可能吃亏,很快两人扭打在一起。

君青炎虽然比陈强瘦,力气也没有他的大,但惯会用巧劲,很快就占了上风,陈强动弹不得。
恍惚间陈强似乎看见君青炎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咚”,下一刻拳头砸在陈强嘴上,把他砸的眼冒金星,嘴里充斥着一股血腥味。

“呸。”一颗染了血的牙齿掉在地上,陈强说话也漏了风。
君青炎把他的门牙打掉了,陈强反应过来后,怒火更盛,有种想和君青炎拼个你死我活的冲动。

楼主:完本封神  时间:2019-10-10 05:38:10
4.又见(下)
“不错,十分精彩。”男人的声音伴随着几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君青炎顿时卸了力气。
陈强即使得了机会,也没有动作。

来人正是赵成蹊,西楚的摄政王,他穿了件玄色蟒袍,脊背挺直,五官深邃,眼里是漫不经心的随意,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其他人早已反应过来,纷纷跪下。
“拜见摄政王。”呼吸也凝滞起来。
君青炎也从陈强身上起来,跪下,动作行云流水。

陈强也起身跪下,低着头,他嘴里流了不少血,怕污了摄政王的眼睛。
“刚才很是热闹啊,怎么我一来,就如此安静。”赵成蹊说的十分轻松 就像是在和谁开玩笑,如果忽略他眉间的阴翳的话。

王文生壮着胆子,“回王爷,我们在踢蹴鞠,这东西无眼,伤人也是难免的。”
“是这样吗?”他把目光忽的转向君青炎,“你来告诉本王。”

君青炎感受到突然射过来的目光,身子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这点自然是落入赵成蹊眼里。
赵成蹊觉得好玩,于是施压道:“说不出来?”

君青炎稳住心神,他对赵成蹊的恐惧,已经是发自内心最深处,无法改变的了。
好半天,君青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抬起头道:“王爷都听到了,还要听什么?”

“哦?”赵成蹊挑眉,终于给了如丧家之犬的陈强一个眼神,“那你说。”
“肥(回)王爷,就四他,故意图(踢)我……”陈强指着君青炎,诉着满腔委屈。

他本想让赵成蹊做主,奈何人人都爱美,赵成蹊更甚,陈强这副模样着实恶心到他了,何况他说话漏风,开口就得罪了这位摄政王。

赵成蹊没耐心听他说下去,不耐烦地道:“既然这样,在学府私自斗殴,各打二十大板。”
“王爷饶命。”陈强真心委屈,眼泪也跟着出来,鼻血抹的哪里都是,赵成蹊只觉得心烦,于是看向君青炎。

“你可有异议?”
“不敢。”君青炎回答的毕恭毕敬,心里却觉得好笑,以前赵成蹊罚他的时候,可从来没征求过他的意见。

“既然没异议,那就动手吧。”赵成蹊整了整衣袖,语气平淡,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陈强没挨过打,顿时被吓破了胆子,还没动手,便直呼求饶。

相反,君青炎就安静地多了,只听见竹板砸在皮肉上的声音,连痛呼都被他压在嗓子里。
赵成蹊看着眉毛皱成一团的君青炎,忽然想起把糖分给自己的小孩儿,美好的想让人毁了他。

楼主:完本封神  时间:2019-10-10 05:38:10
给你们看我可怜的小存稿,所以发出来的已经很多了。(理不直气也壮,大家不介意没肉的话,可以先去绿JJ看,也没多少,肉那东西,得现编。)


楼主:完本封神  时间:2019-10-10 05:38:10
5.入梦(上)
陈强的声音越来越弱,到后来,只剩下小声呜咽。
等板子声停了,阿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他本意是想扶君青炎起来,手上没抓稳,又让他摔了回去。

君青炎五脏六腑被震了个遍,但凡他还有点儿力气,一定跳起来打死这货。
“少爷!”阿才急得快哭了,明明手脚利索,却硬是把自己逼得手忙脚乱,王文生实在看不下去了,顶着赵成蹊的威压,过来扶了一把。

“王爷,小的先告退了。”待君青炎趴稳后,阿才道。
赵成蹊却挡在二人身前,见君青炎眼睛还睁着,不由分说道:“伸手。”

阿才以为赵成蹊还要罚少爷,下意识偏了偏身子,挡住君青炎,自己对上了赵成蹊的目光。
“王爷已经罚过了,若要加罚,就罚小的吧。”阿才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赵成蹊不过稍稍蹙眉,前者脖子就瑟缩起来,怂的真快。

君青炎眼神微动,想起了什么,把手伸了出去,赵成蹊把一颗白色的乳糖放在他手心里。
“谢过王爷。”君青炎声音很小,在远点儿就听不到了。

学生们揉了揉眼睛,怀疑是自己眼花了,不少人揣测起这位摄政王的意思来,难不成是有意袒护这位文曲星转世?
其实没他们想的那么复杂,摄政王只是喜欢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而已。

“吃掉。”见他只是把糖攥在手里,赵成蹊没由来地烦躁,头也隐隐作痛起来。
他有很严重的偏头痛,这点儿君青炎是知道的,因为每次他头痛发作,就会变得阴晴不定。

赵成蹊抬手捏着眉心,君青炎知道他这是要发作的前兆,不敢磨蹭,把糖填进嘴里,浓浓的奶味在嘴里化开,没有缓解任何疼痛。

大概是怕极了赵成蹊,君青炎忘了,在外人面前,赵成蹊自制力很强,即使头疼到快要炸开的程度,也不会让人们发现一丝一毫。

“学生可以走了吗?”君青炎的眉毛很秀气,眉梢从鼻梁上分出,贴合这眼线的弧度,慢慢绘出他的眉型。这会儿这对好看的眉毛拧在一起,眼神也变得空洞起来。

赵成蹊看着他把糖吃完,才让开路,放了人。
阿才背着君青炎到了最近的医馆,只是皮外伤,大夫处理完伤口就走了,君青炎意识涣散,睡了过去。

然后他梦见了赵成,梦里的疼痛太过真实,疼的他出了一身冷汗。
这次是因为什么呢?哦,他想起来了,自己给赵恒传递消息来着。

身上的衣服被粗暴地撕碎,只剩下几块可怜的碎布挂在肩头,空气清凉,君青炎打了个实实在在的哆嗦,身上顿时起了一次鸡皮疙瘩。
当被男人搂进怀里时,君青炎哆嗦得更加厉害。
他毕竟是男人,赵成蹊从来都是强行进入,不管不顾地横冲直撞,君青炎只觉得眼前发黑。

楼主:完本封神  时间:2019-10-10 05:38:10
5.如梦(中)
君青炎走了没多久,赵成蹊和太傅客套了几句,也就离开了学堂,这群学生也终于松了口气。
赵成蹊上了马车便靠着车棚假寐起来,以此缓解头痛,马车行的很慢,车内稳稳当当,赵成蹊竟真的睡了过去。

他发现自己站在一扇铁门面前,上面挂着一把玄铁打造的乌黑大锁,这是他的王府没错,可他从不记得自己院子里有这么一个门,门后面是什么?

赵成蹊这么想着,身体不受控制地动了,打开了门上的锁,他还未来得及细想,门已经被他大力踹开,铁门撞到墙上,发出几声震耳的声响。

里面十分安静,庭院里有棵粗壮的榕树,树根从硕大的树冠上往下长,接触到地面时扎进土里,树根再慢慢长成粗壮的树干,到现在已经有十一根了。
一张石桌,几个石凳,一壶茶,一局残棋,以及一个人。

他似乎对此早就习以为常,慢慢的转过头来,脸上不见任何波澜,连礼都懒得行。
“亏得是铁门,不然这门王爷一个月得修几次。”

赵成蹊略微惊讶了一下,是君青炎,刚刚才见过,只是这个君青炎似乎更大一点儿,五官长得更开,那双丹凤吊梢眼里没有往日的色彩是,手腕上还坠着长长的铁链。

赵成蹊第一次遇见君青炎的时候,想起了奶娘讲,前朝一个皇帝小时候说如果能娶到表姐做妻子,会造一个金屋子给她住。
他当时竟也萌生出了把这小娃娃据为己有的冲动。

难道他真的丧心病狂,把人关起来了?
话说赵成蹊觉得自己周身带着怒气,眼神冰冷,走过的地方,像是结了层冰霜。

他看见自己几步就走到君青炎身边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拽了起来。
君青炎苦笑,“王爷又是怎么了?”

赵成蹊双手不听使唤地把君青炎从石凳上掀下来扔到地上,后者手肘硌到铁链,脸色登时一片惨白。

他想把人捞起来,奈何实在有心无力,自己好像只是看热闹的份,不知是现实里自己的头痛,还是梦里这人的头痛,赵成蹊感觉头要炸开。

即使是这样,他也不会表现出来,赵成蹊只是冷眼看了君青炎一眼,而后转头看了眼身后的侍卫,几个侍卫会意,飞到了树上。

树叶簌簌作响,紧接着是刀剑相碰的声音,转眼藏在树上的黑衣人就被逼了出来,寡不敌众,很快就被制服,黑衣人也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咬碎了藏在嘴里的毒药,很快便一命呜呼了。

赵成蹊的注意力似乎一直被打斗吸引,淡漠地看着黑衣人自杀。
不能动的那个赵成蹊都能猜出是谁派来的,自然留着他也没用。

他现在好奇的是另一件事,身体已经走到了棋盘边上,赵成蹊也跟着专注地看了一会儿,生出几分赞许来。
“不错,凭着几句话就能猜出越州知府是我的人,就是胆子不小,”赵成蹊话锋悠地一转,回头看着地上躺着的人,“利用棋盘传消息,谁给你的胆子。”

君青炎神情淡漠,即使被抓个正着,面上也不见一丝涟漪,他捂着手臂站起来,和赵成蹊对视 语气平淡。
“所以王爷要怎么处置我。”

赵成蹊觉得头更疼了,抬头手按在太阳穴上,脑子里一片嗡鸣。
“多久了?”
君青炎知道他要问什么,如实道:“逃出去的时候,三个月了,这次是第二次,上次用的烟花。”

赵成蹊也大致明白怎么回事了,就听见自己道:“你上次说上元节,你说要添些烟花应景,亏我还以为不走了,你是不是觉得耍我很高兴?”

不知是不是赵成蹊的错觉,他觉着自己说到后面,声音竟有些哽咽,但被惯有的强势盖过。
君青炎叹了口气,“王爷杀了我家人,又把我关在这里,难不成我还要对王爷感恩戴德?”

赵成蹊永远是行动派,他把他拽了过来按在石桌上,茶壶晃了几下,还是掉在地上,摔成几片瓷片,棋子顺序被打乱,有的飞到了地上。
下人识趣地退了出去,带上了沉重的铁门,君青炎似乎感觉到什么,脸上的从容土崩瓦解,小腹贴在冰冷的石桌上,恐慌爬到他的眼里,君青炎挣扎起来。

那双禁锢他的手死死地钳住他,任他怎么挣扎,都是无济于事,铁链碰撞声渐渐变小,皮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时,君青炎彻底放弃了挣扎,闭了眼睛。

赵成蹊活了二十四年,这种事十几岁的时候宫人就教过他,只是这位摄政王眼光奇高,甚至有些官员暗自揣测他的意思,送来童男童女,也被他退了回去,如今第一次开荤,居然是在梦里。

显然梦里的自己不是第一次粘上油腥,他或许也想温柔些,只是滋味太过美味,不愿放手。
尤其是君青炎口中突然挤出“慕之”二字时,理智顿时烟消云散。赵成蹊,字慕之。

楼主:完本封神  时间:2019-10-10 05:38:10
5.入梦(下)
马车驶到晋王府门口,车夫推开了马车的门,夏日的暑气吹了进来,赵成蹊早就睁开了眼睛,目光幽深,不知在想什么。
车夫仅仅看了一眼,便退了出去,声音带了几分胆颤,“王爷,王府到了。”

“知道了。”声音里夹杂着不易察觉的疲惫,赵成蹊静坐了片刻,压下心中那股无名火,才下了车。
刚才不过一场无来的梦,怎么可能会在摄政王心里牵扰太久。

阿才一直在君青炎身旁,晚膳的时候也不见醒,脸更是像被火烤过一样,又红又烫,阿才赶紧叫了老爷来,阿莫去叫大夫。
君丞相刚洗过脸,画上的眉毛被掉了,额上有点儿荒凉,他也顾不得这些,跑到君青炎的院子里。

丞相府里是养着大夫的,故而君兆到的时候,陈大夫已经在给君青炎把脉。
君兆自觉秉了呼吸,下人要行礼,也被他先一步免了,免得影响大夫看诊。

过了会儿,陈大夫把脉的手收回来,君兆连忙询问:“只是寻常的热病,吃几服药就好了。”
“是不是伤口感染了?”很显然,君大人还是不放心。

陈大夫摆摆手,“大人放心,伤口没事。”
得了肯定的答复,君兆松了口气,“如此便麻烦陈大夫了。”
陈言青:“大人客气了。”

陈言青开了药方,交给阿才,后者去抓药了。
君兆看着君青炎紧闭的双目,问陈言青:“可是小儿为什么还不醒。”

“镇痛的药里有助眠的成分,”陈言青整理着药箱,“三少爷还年轻,不会落下什么毛病的,等会儿药好了,要是还不醒,就扶着他灌下去。”

君兆让阿莫送陈言青回去,自己索性搬了把椅子坐在旁边守着,抬手想拍在他的背上,忽然想到他有伤,悻悻地收了回来。
“你说你,平日里老老实实地,怎么一顽皮,就搞了这么大阵仗。”

君丞相无奈地说了起来,“你娘都跟我说了,我也一直没逼你,那些功名我和你娘都不在乎,即使做个京城顽固,有我在,也能保你一世无忧。”

楼主:完本封神

字数:104625

帖子分类:寒武纪年

发表时间:2019-08-22 16:16:00

更新时间:2019-10-10 05:38:10

评论数:709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下载地址:TXT下载

 

推荐帖子

热门帖子

随机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