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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文】《父》耽美 作者:颓

楼主:_大舟  时间:2019-05-07 16:16:44
等到一切折腾都结束后,胖子只剩下在床上喘气的份了。他僵硬地感受到旁边的床垫一沉,一个相较下显得温凉的身躯就结结实实地附了上来。懒惰将男人圈在怀中,让他们的身型完美地嵌合在一起,男人因洗澡而显得红润无比的耳朵离唇只有一寸的距离,兴起的细小鸡皮疙瘩怕是因为感受到他的呼吸。懒惰垂下了眼,眼底一片暗红。
“晚安,父亲。”
僵硬的胖子只听到黑发青年在他头上的一声叹息,然后就没了动静。久许之后,胖子终于确定了,抱着他的黑发青年已经沉睡了,并没有对他做些什么的打算。
僵硬久许的身体一旦放松,眼泪又流了下来。胖子紧紧用拳头堵住自己的嘴巴,才不让自己哭出声。他本来不是如此爱哭的人,他甚至灰败地想过,那个老不死的老头除了改造他的生殖器,难道连他的泪腺都改得如此发达。
胖子刚刚又意识到了一件事,这本来早就一清二楚的规则到现在才被他那迟钝无比的大脑所意识到。他的孩子嬉笑着给出游戏的规则:告诉我们,父亲,在这一次的日曜日,你选择的是她们,还是我们?
这是他们所定下的规则,而他们却完全可以……不遵守。因为他们有能力,而什么都没有的胖子只能选择服从。所以他应该庆幸,他的孩子们都是能遵守约定的好孩子吗?
——真是笑死人了。他就像一只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小丑,在那群“孩子”面前,他与那群可笑的贵族一样的卑微、渺小。
这是一则黑色笑话,老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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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莎尖叫地睁开了眼,她躺在床上,周围一片安详,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卧室。她呆了片刻,立即疯了般地检查着全身,却没有发现丝毫异常。
这是一场噩梦吗,莉莎困惑地想。
“醒来了?美丽的睡美人小姐。”
莉莎迅速回头,看见银发蓝眸的青年坐在床边,对着她微笑。
“你——”莉莎强迫使自己迅速冷静下来:“你——你是莉莉的侍宠,阿斯蒙蒂斯。”莉莎的口气变得凌厉:“能告诉我吗,阿斯蒙蒂斯先生,你为什么会出现在一个淑女的房间。”
se-yu没有回话,只是微笑地盯着莉莎的腹部。莉莎此时才发现,对面那个青年放在她身上的视线根本不像是在看活人,盯着她腹部的目光甚至让她恐惧发毛得想要尖叫。
“你的体质不错呢。”se-yu无视莉莎的怒视,感慨着:“否则懒惰是不会让你碰father的。”
“……father?”
“不记得了吗?也好。”se-yu的笑容越发艳丽了:“把其他生物所有有关于father的东西都夺过来,连记忆也是,除了我们,完全地独占father。这个举动我喜欢喔,'哥哥'。”
se-yu伸出右手,在莉莎错愕的目光下点了点她的腹部,冰凉的触感让莉莎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这里马上就会有新的子出现了,father在这里播下了种子……”se-yu的声音接近于呢喃,斜长的凤眼中一片迷离的潋滟,那副恍惚失神的神情绯淫得让在场唯一的女性差点***出声。se-yu回过神来,叹息着:“father,你为什么如此诱人呢?”
在刚刚那短暂的接触之中,他与暴食完全不敢去看他们的父,理智这玩意儿用暴食的话来形容就是,可以吃吗?或许只有懒惰那家伙才能稍稍克制一下自己。
“我想我有必要向莉莉进言,她的侍宠需要再次调教了。”
莉莎色厉内荏的话让se-yu回过神,银发的青年只是嗤笑着。
“你觉得愤怒的莉莉手中的锥子,是先穿过你的心脏,还是我的?”
“你……!”
莉莎愤怒无比,却又无可奈何。最近堂妹那鲜血淋漓的称号,让同为皇族的她也忍不住害怕。
se-yu眨了眨眼:“开个玩笑,我可不能让你死了。希望你能支撑到‘他’的出生吧,我想你是不会想知道‘使徒’的样子。”
莉莎没有因对方那近乎调皮的语气而感到放松,因为银发青年看着她的目光,依旧是像在看一个死人。se-yu无视莉莎的防备,他伸出另一只手捧着女人的脸,身体前倾,右手在女人的腹部勾勒出一个形状,语气亲昵温柔,天蓝色的双眼牢牢盯着无处可逃的莉莎,眼角的痣妖娆无比。
“用你的灵魂去滋润‘他’吧,这是你活着的唯一理由。”
作者有话要说:咳,这章有些行为后面会解释,最近快要到期末了,一堆的课程设计/(ㄒoㄒ)/~~
六根未静GN写的英文句子好有爱的说0><0~



楼主:_大舟  时间:2019-05-07 16:16:44
30、Twenty-ninthchild...
胖子看着眼前巴洛克风格的建筑久许,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对面的建筑是一座教堂。整个教堂由大理石砖和大理石柱组成,配有宗教意味极其浓厚的彩画和雕塑。在房间中担心受怕了好几天,胖子终于忍不住出来走走,然后在一个拐角深处发现了这座教堂。几乎没有什么迟疑,胖子推开了教堂的大门。
室内一片黑暗、凝重和神秘,角落中隐隐传来老旧管风琴沙哑的旋律。恒星的光从色彩斑斓的窗户投射下来,在光滑无比的地板上投影出一块五彩缤纷的圣经图像。巨大的圣母石像被阴影笼罩,只能看到朦胧的轮廓。绝大部分的光明是从打开的门中进入教堂之中,将胖子的影子拉长在十字架形的地面上。
胖子被引诱般地进入教堂,踏入黑暗之中。这是胖子第一次进入这种可以用神圣来概括的建筑,事实上,胖子是个地道的无神论者——第七区的人几乎被分成两个极端,一边是近乎疯狂地维持着自己的信仰,另一边说与其说是没有信仰,不如说是只信仰着自己。身为后者的胖子一向对信仰这玩意儿没什么概念,现在是宇宙735年,大大小小的宗教不说有几亿种,但至少几千万还是有的。教堂这种建筑只有那些大型宗教才会花费金钱和精力建造,现下的这座教堂所代表的宗教在千万分之一的概率下恰好是胖子所知道的,名为“基督教”的信仰曾经卷席了古地球四分之一的地区,并流传至今。胖子知道它,仅仅因为这是聂老头的信仰。
所以胖子才会控制不住地进入这座教堂,这座与他显得格格不入的神圣建筑——他只是有些好奇,被聂老头念了大半生的“神”究竟是什么样的。
进到教堂之后,胖子才发现教堂里面点着朦胧的光。眼睛很快就适应了黑暗,胖子来到了圣母像的脚下,呆呆地望着这座由白玉雕成的石像。圣母安详地闭着眼,在蒙蒙光芒的渲染之下,抱着圣子的神情柔和得令人想要哭泣,那是被救赎的滋味。
胖子慌忙地转移视线,不知道为什么,一股深切的悲伤感从喉间涌了上来。胖子的视线蓦地定住——在左边的长椅上,他的第三个孩子正坐在那里。
银色的头发在黑暗中依旧漂亮得好像在发光,青年闭着眼睛,双手交错微微抵着薄唇,虔诚无比地做着祷告,那完美的侧面此时显得圣洁无比,让人无法产生任何亵渎的想法,任谁也无法想象冠在青年身上的原罪是来自于男女之间的**欲望。
“……nelnomedelpadre,delfiglioedellospiritosanto,amen.(以圣父、圣子、圣灵之名,阿门)”
se-yu睁开了眼,黯淡的教堂中便燃起了一片莹莹的水蓝色,那是比深蓝更加艳丽的颜色,能扼住所有人的呼吸。水色眼睛的主人转过头来,对着他的父露出漂亮无比的笑。
“father。”se-yu伸出手艳丽地笑着:“过来呀。”
等胖子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坐在se-yu的身边了。这不是第一次,胖子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对于自己这种没节操的行为。胖子悲哀地承认,他总是拒绝不了对方的诱惑。
“father,我们来聊天吧。”se-yu像是没有注意到身边人的忐忑不安,如此微笑地建议着。
“……”胖子迟疑了一阵,或许是因为周围的氛围太过放松和祥和,或许他真的需要好好和他的“孩子”谈谈——或者说发泄?胖子最终没有逃开,选择了默认。
“father。”se-yu在黑暗中叹息:“你在害怕我们。”
胖子僵直地直视着前方,他完全不敢转过头去探究se-yu的神情,紧紧闭着的嘴却是在默认。
“为什么要害怕我们呢?”se-yu的声音很轻,被黑暗放大了其中的困惑和那一丝委屈:“你是我们的父,我们是你的孩子。以父之名,我们是你的半身,我们共享着灵魂,我们拥有彼此。我们爱着你,我们会保护你。所以father,你为什么要害怕我们呢?”
银发青年就像一个被抛弃的小孩,偏执地寻求着被放弃的原因。胖子在黑暗中张了张嘴,然后磕磕巴巴地想要辩解:“我、你我……你……你们不应该、不应该那样……那样对、对我……”


楼主:_大舟  时间:2019-05-07 16:16:44
se-yu歪过头,他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男人藏在黑发下的耳朵已经红透了——如此诱人,se-yu蓝色的眼睛开始转深,他仰起头将视线转到天花板上的圣画上,那里的恶魔正对着主神露出狰狞的笑。
“为什么不能和你**呢——**,我喜欢这个词呢。”se-yu喑哑地笑着,胖子转过头目瞪口呆地看着se-yu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银发的青年仰着头,露出形状优美的脖子。
“亲爱的father,你知道圣父吗?”
话题一下子跳跃太快,胖子只能反射性地摇头。se-yu的目光从天花板上移到最中央的那座圣母像上,蓝色的眸子意义不明地盯着圣母抱着圣子的手。
“《圣经》中最脍炙人口的便是圣母玛利亚和圣子耶稣,圣父却鲜为人知。但是father,你知道吗?圣子是在永恒里由圣父所生,圣灵在永恒里出于圣父和圣子。圣父、圣子、圣灵是三位一体,就像我们一样呢。”
“你构架了我们的骨髓和血肉,我们是你的半身,我们本是一体的,在结合的那一霎那血**融,这是一种回归,一种血缘的羁绊。和懒惰和暴食做的时候,你难道没有感受到吗?很愉悦,很美妙吧,那是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的兴奋和满足吧?它独一无二地存在,它是***的、绝对的、永恒的,是从骨髓里、血液里蔓生出来的,并非理智可以克制和约束。我们不想约束自己,也没必要约束自己。”
胖子滑稽地张开嘴,拼命地想要反驳回去,脑中不断地重复着这是不对的,可是身体深处却涌起一股莫名兴奋的战栗。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我是你的父,我们有血缘关系,你、你们怎么可以抱你们的亲生父亲,这、这明明是大逆不道的**……!”
“道?”se-yu嗤笑着:“我可爱的father啊,你认为人类所订下的规则能约束到我们么。”
是啊,你们可以无所忌惮地挣脱道德的枷锁,但是身为普通人的我却要背负一身的伦理罪孽。胖子悲哀地想。
像是察觉到胖子沉默所代表的意义,se-yu蓦地回头,捕捉到胖子来不及撤回的目光。
“father,你应该有所自觉——请你无视一切吧,无视那些人类所定下的道德伦理,那只是束缚***的枷锁。它们什么都不是,它们早已无法制裁你。你只要看着我们,只能看着我们,任何其他夺走你注意力的存在,我们都会毁去。因为你是属于我们的,只属于我们的父——我们始终渴望着你,我们的父。”
作者有话要说:嗯哼~因为米兔GN推荐的“以父之名”,于是俺就是边听歌边在那种氛围中码出这一章的
以父之名的歌词真的与《父》很搭呐QAQ




楼主:_大舟  时间:2019-05-07 16:16:44
31、Thirtiethchild...
胖子瞠目结舌,直愣愣地看着se-yu笃定地说出那些话。他拼命地想要理清思绪,才不会被对方带着走。
如果人类脱去了伦理道德的规范,如果所有人都无所顾忌地只遵从***,那样的话、那样的话,就简直就是——
“……兽……”
银发的青年似乎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然后瑰色的笑意满满地从斜长的丹凤眼中溢出来,将那张漂亮的脸蛋染上一层妩媚,se-yu此时就像一只散发着致命诱惑的艳兽。
“说的好,亲爱的father。没错儿,凌驾于人类之上的我们没有接受任何人类教条洗礼,就像野兽一般只遵从***。所以father啊,你是我们的***,我们是无法放开你的呢。”
老旧管风琴伴奏着沙哑的宣言,玻璃上的一片五彩斑斓的光下,胖子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第三个孩子牵起了他的左手,低头落下冰凉的亲吻,像是在祈求宽恕。
“你可以驯服我们,我可爱而又脆弱的father啊,请你满足我们的罪。”
胖子像是被烫到般惊恐迅速地收回了手,被se-yu亲吻的那块皮肤散发着冰冷的灼意。银发青年只是浅笑着看着这一切,没有做出多余的动作。
迟疑挣扎了久许,胖子再一次艰难地开口,为了理清头绪他不得不从最开始说起。
“我……我、我是你们的父,你们应该、应该听我的……!”见se-yu点头应许了他的说法,胖子接下来的话流利了很多:“那、那你们不应该强迫我!不应该强迫我去抱女人,或者是被你们……!”
se-yu眨了眨眼,显得格外无辜:“那是为了你的需求,你的身体需要必要的发泄呢,father。”
——当然,那是借口。
胖子的脸绿了绿,久许后才憋出一句:“……我可以不抱女人,你们只用给我去红灯区找一个高级M……”
胖子的话蓦地中断了,他惊慌地看着se-yu。银发的青年依旧是那样的笑容,却让人很清楚地感受到他周围那近乎凝固的氛围。
“father,是我之前表达得不够清楚吗?”se-yu微微蹙着眉头,然后马上又放松下来:“没关系,无论多少次我都可以重复:亲爱的father,你是我们的,你只属于我们,其他任何触碰你的生物我们都不允许它存在。”
男人硬生生地打了个寒战,为了对方语句中那近乎残酷的du-cai,他逞强般地寻找其中的漏洞,为了反驳对方,同时也为了说服自己:“……这、这不可能!那、那些女人呢!?就在六天前,我还上了一个、一个女人。哈,这可是你们定下规则……”
“所以在她们实现她们的使用价值之前。”se-yu轻轻柔柔地说:“我们不会撕裂她们。”
“……”胖子目瞪口呆,久许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声音因恐惧、愤怒、不解而近乎吼叫:“该死的你们为什么不干脆禁止老子碰她们——!?”为什么要定下如此荒谬的规则,为什么要让他来背负杀人的罪孽。
在男人愤怒的目光下,se-yu用手插入刘海向后梳去,强制将快要泻出喉咙的一声***化为叹息,他的父亲根本不知道,那被遮挡住的冰眸已经被欲望渲染成靛青色,微微颤抖的手泄露了它的主人此时快要忍不住的冲动。
father,father,你为什么如此诱人呢?
“为什么呢?father。”se-yu歪着头回问,他沙哑地笑着:“因为我们要保护你呀,father。”
“father,你觉得我们很强大吧?”即使胖子对se-yu刚刚的理由感到不解和不信,但他依旧迟疑地点了点头。se-yu弯起了眼:“我感到很荣幸。对于人类的个体来说,我们强大得无法想象。但是对于整个人类——包括人类所衍生出来的科技和整个社会体系结构,我不得不承认,现在的我们有点力不从心呢。”
“或许我至少可以保护自己,但是我无法保证,现在的我们有能力完完全全地保护我最爱的father么?我不能保证,所以我需要更多的力量来保护father,现在最有效的方法便是增加同伴呢。”
懒惰也很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所以那个黑发的王者也不得不妥协。他们一边为他们的父找来更多的女人,一边却因那些女人碰了他们最爱的父而感到疯狂地嫉恨。明知道多一个“同伴”便是多一个分享父的“兽”,明知道这是为了保护父所作出的忍让——该死的那些碰了父的家伙为什么不去死。每一个孩子都想独占父,但是他们必须互相妥协,于是他们约定了,一个可以完美地保护好父、而他们也能忍受的人数。


楼主:_大舟  时间:2019-05-07 16:16:44
“……七个。”se-yu的声音接近于呢喃,胖子很努力地听,却只听到一段模糊的呓语。
“你是我们的,只属于我们的父。”
胖子突然觉得,或许在很久以前,他早已失去了逃离的机会。不像是当初在中央研究所那般地地道道地锁在囚牢里,他的孩子们早已织出一条看不见的木偶线,无论他看起来是如何的自由,他始终无法逃离他们的掌控。
“father。”se-yu笑吟吟地看着恍惚的胖子:“小孩子的独占欲可是格外强烈的啊。”
银发青年突然凑了上来,抓住男人的黑发轻嗅着。胖子猝不及防地被se-yu抓住,整个人困在se-yu与长椅之间,失去了逃开的机会。
“懒惰已经将你洗得很干净,她的味道很淡了。”那个理智到极点的黑发王者,却单纯得完全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从电脑中学习到一切的懒惰,在人性方面的理解比不上被人类教导的se-yu。所以懒惰理性地安排了一切,却没有将父的心情考虑到其中,并在心爱的父被其他人碰了后感到与理性冲突的焦躁。于是se-yu很自觉地担当起沟通的角色,压下欲望对着他那可怜兮兮的father做出诱导——但是现在好像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了。
“father,你知道吗?”se-yu泄出一声叹息,深蓝色的眸子毫不掩饰地展现着主人的欲望:“想要消除他人的味道,最有效的方法便是用自己的味道覆盖。”
彩色玻璃的光将se-yu勾勒出一层五彩的边,se-yu伸出手向后一拉,绑着银发的绸带便在空中划过一道蓝色的弧度,散落的银发被五彩的光印成琉璃色的,绚丽得让胖子根本不敢直视。
“放松吧,father——我不会伤害你,你什么也不用多想,什么也不用在意,你只要享受就可以了。”
银发披肩,凤眼潋滟,冶艳的艳兽在黑暗中魅惑地引诱着。
“亲爱的father,满足我那无以克制的罪,好吗?”
身体被他的第三个孩子紧拥到透不过气,于是胖子明白他的原罪自此开始,无关他接受或是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以父之名的氛围,摊手
现在GN们大概知道那些娃的行为意义了吧,远目
还有,还有,六一儿童节快乐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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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好多次被河蟹的名字,掩面



楼主:_大舟  时间:2019-05-07 16:16:44
MakeLove,从广义上说,**是指雌雄异体动物种异性之间的交配行为,从生物学角度上解释,**的目的是生殖繁衍。人类**用于指人类间的xing-xing-wei,并且不只是异性之间的xing-xing-wei,同性间也有xing-xing-wei发生。不过严格上来讲同性之间的xing-xing-wei称不上是**,**只发生在异性之间。
se-yu不置可否,他低头亲吻那人眉心沁出的汗水。那人蹙着眉尖,眼圈带着湿润的粉红,微张着嘴,像个笨笨的、无知的天真小孩,呆呆的,甚至是无助的。无论之前被另外两只兽舔舐侵占了多少次,在进入的那一刻,那人依旧是一副茫然的、无措的小白样,似乎反应迟钝地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样,竟呈现出一种说不出的妩媚。那迟迟不肯接受现实的茫然表情,那种沁人心肺的、单纯的美丽,却比之前所有见过的性感神态加起来都更让se-yu觉得诱惑。
这不是为了繁衍,这比单纯生物学上的**具有更多的根本性、情感性和欢愉性,这不只是为了感官的快感,这是发生在两个具有同样生理构造的同性之间——并且在社会伦理关系上,他们密不可分。好吧,se-yu承认,这样说来,**这词根本无法满足这行为所代表的涵义。
这是一种羁绊,一种血里、肉里、骨髓里、灵魂里的密不可分;这是一种渴求,他们渴求着他的目光,他们渴求着他的注意,他们渴求他的疼爱,他们渴求着他的身体,他们渴求着他的一切,因为无法满足,所以他们始终饥渴着,用自己的方式解渴;这是一种占有,让他们不再彷徨,让他们确认,他属于他们,他们拥有他;这其实只是一种撒娇,对吧?


楼主:_大舟  时间:2019-05-07 16:16:44

懒惰说,你是我的,父亲。
暴食说,呐呐,爹地,我好饿啊,让我吃呐。
se-yu说…
“…father,满足我的罪吧。”
以父之名的原罪,他所担负的罪孽是五欲之一,男女之xing ai谓之se-yu。这是世界上最美妙的罪孽之一,只要是一个种族,无论具有灵智与否,无论智慧高低与否,没有生物能完完全全拒绝感官的愉悦,这是一种天性,这是一种***,一种繁殖的天性,一种生殖的***,建立在进化的基础之上。身为原罪的se-yu将这种天性发挥到极致——只要能让他看得上眼的,并能让他感到愉悦的,se-yu将近来者不拒人。他最大程度地挑起男人的欲望,没有人比他在这方面更权威了。他身下的father是如此的诱人和可口,让他基於心底生出想要彻底欺辱肆虐的妄想,然后那狂想过后有不由想要贪求更多——那就不要抵抗和拒绝了,一起沦陷吧。
他快要被顶坏了,胖子是这样恍惚地认为。
怀里的人脏兮兮的,身上都是吻痕和体液,像个被玩脏了的玩具。可se-yu是很喜欢这个玩具,一点也不想因为它的肮脏而把它丢弃掉。他还埋在他father的体内,有些任性地堵住下面,不让他刚刚释放的液体流出来,恍惚中他们像是融为一体,回到最初的时候。
nelnomedelpadre,delfiglioedellospiritosanto,amen.
(以圣父、圣子、圣灵之名,阿门)
作者有话要说:吐血,终于纠结地码出这一章了,老是被河蟹吃掉的某颓你们伤不起啊伤不起QAQ
最近热得一点动力都没有,宿舍一个电扇在那里吱呀吱呀--对着发烫的笔记本根本不想碰键盘,于是心虚远目
还有,粽子节快乐~~~肉粽子好吃否



楼主:_大舟  时间:2019-05-07 16:16:44
33、Thirty-secondchild...
莉莎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的一名女性贵族,死死地,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的神情、形态,连一丝颤抖都不放过。被盯着的贵族夫人撑着优雅得体的笑容,努力忽视莉莎那近乎吞噬的无礼目光。她很是惴惴不安,努力回想刚刚有没有失礼的地方,传言中的女皇殿下的堂姐莉莎一向都是高傲优雅的,怎么偏偏现在如此失态地瞪着她?第一次,贵族夫人觉得她的礼仪微笑训练还未过关,她快要撑不住了。
“莉、莉莎小姐,”贵族夫人顺着莉莎的目光往下扫视了自己的腹部好几遍,确定她身上的高级礼服完好无缺,并没有沾上肮物什么的,她顶着莉莎那别有意义的目光有些干巴巴地开口:“被您发现了么?最近的饮食没有调理好,那堆起的脂肪快要被人误认成孕妇了呢,真羡慕莉莎小姐这么完美的身材……”
莉莎依旧是直勾勾地盯着贵族夫人的腹部,听到贵族夫人故作打趣的俏皮话和恭维,她终于转动了她那蓝色的眼珠,娇美的脸渐渐扭曲出一丝狰狞的味道。
“完美?”莉莎走了一步,逼近了对方:“完美?!”
贵族夫人惊吓地睁大了眼,呆在原地。莉莎极近地贴着贵族夫人,她将手贴在贵族夫人的腹部,另一只手抓着贵族夫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上,湛蓝的眼珠如同最幽冰的鬼火般燃烧。
“这里是一片凸起,就像西瓜那玩意儿一样大。你看到了吗?看到了吗?看到了吗看到了吗看到了吗……!?……没有?那你摸到了吗?摸到了吗?摸到了吗摸到了吗摸到——那见鬼的比你所有脂肪加起来还要大的凸起了吗——!!”
莉莎斯底里地吼叫,无路可逃的贵族夫人惊恐地被莉莎抓住,被迫地看向、感受着莉莎的腹部——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一片平坦,一如既往的完美曲线。
“莉、莉莎小姐……”面对貌若疯狂的莉莎,贵族夫人恐惧得快要哭出来了。
似乎有了发泄,莉莎逐渐平静下来,就像一支快要燃尽的孤烛,冷却得将近绝望的死灰。
“呵呵呵……”那个曾经高傲得不可一世的皇女,放开了担惊受怕的贵族夫人,用手抚着自己的腹部,在这片空白中惨笑着:“你们看不到‘他’,你们感受不到‘他’,而我很清楚这里长着一个怎么样的玩意儿。为什么你们看不到呢?为什么我要看到呢?……嘻嘻……我没疯……我没疯呢,咯咯……”
在一次模糊不清的宴会后,莉莎就感到不妙了,她似乎生起病来。她开始感到疲倦,时不时地呕吐,对于以往最热衷的宴会也打不起太大的精神。最严重的是,她的肚子像是吹气球般地开始鼓起,她甚至能隐隐感受到一种生命的脉搏。如果不是腹部凸起的速度过于惊人,那不知名的病的症状居然和、和受孕如此相似?!莉莎找来无数的医疗师,他们根本检查不出来任何问题,只是建议补充营养修养之类的——有些医生甚至建议她去吃些精神药,这是因为——同时也是让她最为惊慌的——那些医生、准确来说是所有人都对她那鼓起的肚子视而不见。他们微笑地与她交谈,就好像她还是那个高傲完美的皇族,而不是一个挺着大肚子状若怀孕的女人。
其他人笑着说,你太累了,所以看到了幻觉。她也想说,我太累了,所以这些都是幻觉。
但是腹中生命的鼓动是如此清晰,越来越强大,一步步地逼近着,昭示着“他”的存在。莉莎尝试过扼杀那令她惊恐的存在,但是,杀不掉杀不掉杀不掉啊——!就算她被折腾得奄奄一息,那腹中的生命却像是吸食了她所有精血般越发壮大。
“莉莎小姐……”平复了一下慌乱,贵族夫人小心翼翼地开口,话说到一半却停住了,她的目光越过莉莎看向后方。
莉莎后脖子的寒毛开始立起,她僵硬地回头,看到一个可爱无比的少年抱着他的兔子,琥珀色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她……的肚子。
他——看见了?
这个猜想的事实一瞬间击中了莉莎,让她无所适从。
哥特打扮的少年歪着头,一顶黑色的小礼帽歪歪地挂在他的脑袋上。他咧开了嘴角,那是一个近乎血腥肉食的笑容。紫发的正太不等两名女士反应过来,便哼着歌谣蹦蹦跳跳地跑开了。


楼主:_大舟  时间:2019-05-07 16:16:44
“星期一(月曜日)出生
星期二(火曜日)……
星期五(金曜日)生子
星期六(土曜日)死亡
星期天(日曜日)饕餮
这就是
莉莎.诺顿.贝尔利克的一生~”(PS:改编自《鹅妈妈的童谣》的《所罗门·格朗迪》)
莉莎呆立在原地,看着那名少年带着黑暗歌谣消失在光明中,明明阳光是如此温暖,她却打了一个冰冷的寒战。
那是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抵在她的腹部,并将在星期六贯穿她。
于是那一天真的来临的时候,莉莎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木然地跟着那两个好看得没有真实感的家伙来到冰冷的、银色的金属光泽之中,然后被黑暗吞噬。
她向来不是公主,是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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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与繁育室另一端的死亡与新生,这边的三个人就显得冷漠多了。投影电视正打开着,上面充斥着尖叫和狂热。那是一个演唱会场,上面进行演唱的正是现下——确切地来说是整个联盟有史以来最受欢迎的“斑鸠”。它不是一个组合名,也不是一个人的艺名,而是两个人——准确来说是一对龙凤胎的真实名字。斑为少年,鸠为少女。斑鸠是善于鸣唱的鸟,在基督教中,人们把斑鸠为祭物献给上帝,以得上帝的喜悦。
投影上的斑鸠在空旷昼亮的舞台上显得尤其娇小和鲜明,与那嘹亮蛊惑的歌声形成强烈对比。那是一对十五岁上下的小人儿,最让人惊奇的是他们有着一摸一样的精致脸蛋,一摸一样的纤细身体,就像一个人在镜面两个完全相同的反射。他们一头淡蓝色的碎发,耳边整齐的刘海偏长,后面的头发被削短,只露出一只的眼睛是漂亮的紫罗兰色,另一只被白色的医用眼罩遮住,上面张狂地画着一个微笑的骷髅。双胞胎的脸长得尤其精致,是那种中性的美,完全模糊了性别——如果不是他们各自带着一边的眼罩,所有人根本分不清究竟谁是男性的斑、谁是女性的鸠。
斑为雄,鸠为雌。遮住右眼的是斑,遮住左眼的是鸠。所有人都是这样区分的,传言中即使是斑鸠的父母也不能区分他们。那些狂热于斑鸠的人总是以此为信仰,他们说,斑鸠就是斑鸠,谁也不能分开他们,谁也不可以区分他们;他们说,斑鸠的歌,能唤醒他们内心的梦想与ji qing,让他们再一次振作燃烧起来。这股狂热卷席了整个联盟,并且越来越多的人沦陷。
而在冰冷的繁育室中的三人,在那据说能挑起所有ji qing的歌声中无动于衷。懒惰半垂着眼,不知究竟有看进去多少;暴食啃着爆米花,目光放在那黑压压的观众上的时间更加长久;只有se-yu饶有兴趣地撑着下巴建议着:“明星好像是一个很好玩的职业呢,我很想去见识一下传说中的潜规则。”
暴食不置可否,懒惰慵懒地瞥了一眼se-yu。
“玩笑。”se-yu耸肩。“不过这对小东西相当不错呢,人类偶尔也有出色的家伙。”
懒惰依旧半垂着眼,漫不经心地看着投影上那对宛如复制品的双胞胎。
[____]
空间仿佛在一瞬间静止,他们极有默契地一同转头看向另一边,那里,他们的新伙伴已经诞生。懒惰最先起身,向那片黑暗走去。暴食放下了空无一物的双手,刚想哒哒地跟上去,投影电视突然一片尖叫,引起了暴食的注意。演唱会已经到了gao chao,紫发金眼的正太瞅了一眼投影上的斑鸠,撇了撇嘴角,嘟喃着什么嗒嗒嗒地跑开了。
“明明只有一个人呐~”
se-yu挑眉笑了,不紧不慢地走在最后,留下一片孤寂的嘈杂。
等到se-yu赶到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到那双眼睛。那是一双怎么样的眼,冰冷的,锐利的,暴虐的,漠然的,直穿一个人的灵魂将其震骇解剖,好像万物都无法在那双眼中具有停留的资格。即使与初代的王者对视,那双眼睛依旧毫不退缩地直视那片暗红,带着颤抖的高傲。se-yu在第一时刻就很清楚地意识到,他与对面那双眼睛的主人,性相完全不和。
而这时,懒惰说:se-yu,你带他。
se-yu看了一眼正蹲在女人尸体旁哼着黑暗歌谣的暴食,还有慵懒地靠着墙壁的懒惰,沉默。
好吧——暴食那家伙一脑袋的食物,懒惰根本就是懒得带人,而被人类请来的导师所教导的他又是最熟悉人类的,所以一切都堂而皇之不容拒绝么……se-yu诽谤着,然后认命地对上那双漠然一切的眼睛。
“我说,”se-yu凉凉的声音仿若微讽:“如果你不想让father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把你赶出去的话,你最好遮挡一下你那双讨厌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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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翻了一个身,闭上的眼睛被直射过来的光明蒙上一层灼烧的刺目感。他有些困倦和迷惑地睁开了眼,除了那三个人,从来不会有人主动进入到他的房间。胖子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身影正站在窗边,逐渐对焦的视线发现那是一名金发青年。青年穿着一身笔直的执事服,带着洁白的手套,正将半透明的窗帘拉开,刚刚惊醒胖子的光就是从被拉开的窗户之中射进来的。似乎意识到胖子的惊醒,金发青年放下了手中的窗帘,转过身来。
胖子看着那张脸,混沌的脑中呆呆地反应出一个形容词:万能型英俊。青年的金发微微带点卷意,打理得相当工整。卷发下是一副金边眼镜,遮住了那咪咪笑着的眼睛,这让他看起来显得斯文和秀气,又带着点狐狸式的狡黠。青年没有懒惰那样贵公子式的慵懒俊美,也没有se-yu那种妖媚的漂亮,那种万能型的英俊,会让所有人都能从那张脸上找到顺眼的地方,男人可以与他称兄道弟,女人可以为之着迷。
穿着执事服的英俊青年来到床边微微俯下身子,温文尔雅地笑着:
“早上好,父亲大人。”
胖子呆愣迷茫地看着青年,下意识地回答。
“……傲慢?”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几乎可以分成两章了╮(╯▽╰)╭嘛,为了庆祝那些从高考地狱归来的小孩儿们,所以狂欢吧==+
于是你们如愿了否,又一个小攻出来了,具体性格还要看后面,远目
嘛,我在想要不要声明一下,但说太白了后面看着就没乐趣了╮(╯_╰)╭
其实有些GN应该也能推测到,傲慢这孩子就像是一个分水岭,后面几个小攻会明显和前几个有差别的,再次远目
以上,我弱弱地说下:俺之前说了这个孩子出现后就去更骗子,于是你们懂的,而且而且最近要考试了所以更新神马的……
所以,一百年后见吧,潜逃……
PS:万能型英俊是我从其他文中看到的,现在借来形容一下



楼主:_大舟  时间:2019-05-07 16:16:44

34、Thirty-thirdchild...
气泡从试管冒起,然后啵的一下破灭,惊醒了在一片狼藉中沉睡的人。
那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人?他很胖,但是依旧可以看到眼角那遮不住的皱纹,雪白色的胡子被扯得乱起八糟,不过依然可以看出之前被打理的痕迹。但最怪异的地方是,他有着与他的脑袋完全不相符的身体——那年轻的、健康的、有着完美的倒三角的身体绝不应该是他这样的高龄老人所应有的。
怪异老人刚从沉睡中醒来,朦胧的眼下一刻就变得清醒。他扭头看向仪器,然后怪叫一声扑了上去,声音中充满喜悦。
“哈哈!成功了!我成功了——!!!”
怪异老人着迷地看着仪器上的那排双曲线,原本因圆胖而显得慈祥的脸因极度的兴奋变得扭曲。
“哈!终于可以让那个鼻涕鬼埃莫森闭上他的臭嘴了!你以为只有你能成功吗!?鬼才需要你的怜悯!”老人发出桀桀的笑声:“让那该死的父体计划见鬼去吧!造神?我这才是真正的进化造神!”
“叮——”磁力门开的声音打断了怪异老人的尖笑,怪异老人没有回头也能知道进来的人是谁,能进他的研究室的人寥寥无几。
“斯林。”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看着满室的狼藉,良好的教养让女人立刻皱起了眉,她转移视线:“你做好了?”
叫斯林的怪异老人
像是没有听见女人的话般,依旧是痴迷地看着仪器,舍不得离开半点视线。
女人因被忽视而涌起一片怒火,她已经很久没有尝到被忽视的滋味了,但她总是在斯林这里屡屡碰壁,而又不得不忍耐。因为眼前那看似疯癫的怪异老人是个天才,联盟最高科学星灵奖他一人就连冕三次,直到鬼才埃莫森的出现才打断了斯林的神话。斯林是个天才的同时也是个疯子,他的身躯先天就有疾病,一过中年便会开始渐渐瘫痪。这个疯子居然为了不成为第二个霍金——据说是古地球享有国际盛誉的伟人之一——而开始不断地更换身体部位。手脚麻痹了?换了。心脏抽搐了?换了——直到现在,除了那颗脑袋,斯林没有任何部位是属于自己的。
就是这样的一个天才加疯子,女人不得不与他合作,为了双方的利益。关于斯林所做的研究,女人也略有耳闻。斯林一生都沉湎在研究当中,以埃莫森为宿敌。全人类最尖端的智慧都将目光放在“进化”这个课题之上,斯林和埃莫森自然也不例外。进化是一个过程,古地球的达尔文的进化论至今依然经典,那个著名的生物学家很好地诠释了进化的过程。进化的一个最重要的点便是突变,没有改变自然谈不上进化。如果说埃莫森研究的方向是打破先天,更改遗传基因,使人孕育出更强的新人类的话。斯林则是将目光放在变异之上——他想要作出一种变体,促使接受这种变体的人变异、变强,直至转化成新人类。也就说,埃莫森注重的是先天突变,斯林注重的是后天突变。对于埃莫森来说,只要制作一个父体,新人类便会源源不断地产生。对于斯林来说,似乎全人类都可以作为新人类的基板。
所以是他比较厉害吧?是他赢了吧?斯林痴笑着。啊啊,真的好像快点看到具体试验的结果啊……
女人很自觉地没有再打扰斯林的痴狂,她在研究室中找了一个比较整洁的位置坐下等待老人恢复正常。斯林又痴迷地看了仪器好久,才舍得离开一点注意力。
“好久不见。”斯林胖胖的脸带着微笑,单看现在的脸的话,就像一个弥勒佛般讨喜:“最近你那边的星源体拍卖闹得可是厉害啊,都传到我这小小的研究室了。啧啧,96克,真拿得出手。兰纳家族居然容得你如此挥霍?”
“那还不是为了你我之间的计划。”女人妩媚地笑了,张扬无比:“至于兰纳家族……它早就是我的所有物的不是么?只要有我那可爱的h……”
“闭嘴!”斯林突然发狂,疯狂地叫着:“不要在我面前提到他们——!”
老人开始暴躁地砸东西,除了仪器被避开,其他都受到了波及,连女人都差点被斯林扔过来的烧杯砸到。女人受不了地退出研究室,临走前留下一句话。


楼主:_大舟  时间:2019-05-07 16:16:44
“我只是来和你说一声,拍卖地点最后选择了诺顿星,你得做好准备。”
斯林吭哧吭哧地喘着气,突然扑到仪器那边,看着仪器上的双螺旋图线,声音沙哑而哽咽。
“我没有输……没有输……我没有受到那家伙的恩赐……这一切、这一切都是我做的……”疯狂充斥着斯林眼仁,他尖利地笑着:“来吧——来让世界检验吧,究竟是谁才是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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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坐在花园中发着呆,花园这种奢侈的东西只有在第三区以上才能存在。五区以下的全是人造植物,第七区连植物这种生物都没有。
金发的执事很尽职地端来了下午茶和甜品,流利而生动地为胖子介绍着这些从来都没有听说更没有见过的精美食物。胖子只能傻愣愣地看着傲慢,看着他的第四个孩子笑眯眯的样子——好像从最初见到傲慢到现在,他就一直是这样带着一副金边眼镜,万年不变地眯眼笑着。无论在胖子作出多么混账的事让傲慢善后,无论胖子提出多么刁蛮的要求,执事装的傲慢总是在笑着,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松产生好感。胖子总是会想,那眼镜之下,眯着的眼睛里究竟是不是真正在表里如一地笑着呢?
注意到了胖子的视线,傲慢微微俯下身子,贴近了脸:“父亲大人,有什么吩咐么?”
惊醒过来的胖子迅速地摇了摇头,有些掩饰般地一把抓起面前的食物开始吃。
怎么可能有?自从他的第四个孩子出现后便一直以执事的姿态跟在他身后,照看着他的一切。胖子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干,衣服自然被傲慢服侍着穿上,食物自然被傲慢贴心地送上来。无论他有什么想法,无论他有什么需求,金发的执事便会在第一刻为他达成,甚至提前为他安排好了。这种被看透的感觉,这种被无微不至地照顾着的感觉让胖子战栗无比。胖子很害怕,甚至惊恐,一旦他习惯了这种被细心照料的感觉,一旦他依赖上这种服侍——当他被抛弃后,他根本无法活下去。
胖子越想越悲观,他近乎发泄地啃着手中的蛋糕。傲慢丝毫不在意胖子粗俗的动作,贴心地为他的父亲送上手帕,拭去蛋糕屑。
——这是他们的目的吧?他被他们豢养着,越来越依赖他们,越来越无法离开他们。
……好可怕。
胖子打了个寒战,停止进食。不能这样下去了,他得为自己找事做。
“父亲大人?”
“傲、傲慢,”胖子颤颤巍巍地鼓起勇气,抬起头来,努力使自己的眼睛看起来不那么可怜兮兮。
“我……我想回第七区。”
作者有话要说:GN们,俺更了……=-=
至于那个眯眼笑的感觉,请参考死神中某只银发的家伙……=-=
这章有一些以前的内容,关于进化神马的话题都是瞎掰了,于是你们懂的……=-=
潜逃中……



楼主:_大舟  时间:2019-05-07 16:16:44
35、Thirty-forthchild...
胖子站在一片废墟之中,一阵晃神。
熟悉的土地,熟悉的杂物堆,熟悉的破烂,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一切——而唯一陌生的,便是站在这里的自己,还有身后形影不离的金发执事。
胖子从来没有想过他会第七区如此地怀念。人***是一种犯贱的生物。胖子骂骂咧咧地想,在他还在第七区苦苦挣扎的时候,他有无数遍想过要逃离第七区,逃离这散发着腐烂味儿的贫民窟——或者混入前几区,或者干脆离开诺顿星球。而现在胖子站在这里,他的梦想从某个方面来说是达成了,此时却面对第七区产生一种近乡情怯的微妙感。
胖子到现在都有点无法相信,他的那些“孩子们”居然会允许他回来。这种不真切感让胖子在一片废墟中忡愣了很久,他的身后停着一部高级飞行器,傲慢自如的行动像是他们来这片废物处理集中地里野餐的,这一切越发地让胖子感到不真实——他回来了,而且是穿着一身价值连城的衣服,坐着高档的飞行器,带着他的“孩子”。
胖子迟疑地迈出腿,一步、两步——他像是被放出笼子,飞快地在一片废弃物堆间奔跑起来。
风打在脸上,奔跑着的男人眯起了眼。就是这个味道,那带着重金属感的机油味;就是这个感觉,他的身体还记得如何在一片凹凸不平的废弃物中奔驰,躲避着——好像他回到了过去,抱着好不容易抢过来的食物狼狈不堪地被追赶着。
体力已经到达了极限,却舍不得停下。直到胖子差点不小心被几块齿轮给绊倒时,这场近乎发泄般的奔跑才到达了尽头。失去重心的身体向下跌去,胖子心情却平静得不可思议——然后他被接住了。
傲慢从后方将他的父亲圈在怀中,感受着怀里人的呼吸起伏,不着痕迹地拥得更实了。
“父亲大人。”傲慢的呼吸在胖子的头上拂过,他即使不用扭头也知道金发青年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笑容:“请小心脚下。”
胖子哆嗦了一下,他抬头看向刚刚绊倒他地方,突然感到骨子中泛起一股寒意。
在过去,如果像刚刚那样在奔跑中摔倒的时候,别说会有人和蔼可亲地拉住你,也别说摔在一堆的尖利杂物上的滋味如何,这更可能变成一个致命的错误——追在后面的人一定相当愿意将这个事实告诉你。因此,在第七区,如何在废弃物中奔跑早已成为第七区人的***了。警觉性的退化让胖子感到惊慌,但最让胖子觉得害怕的是,他已经开始产生了依赖性了——为什么会在摔倒时如此平静,不正是因为他的潜意识已经做出了最直觉的反应:“他们”绝对不会让他受一点儿的伤。
不一样了,已经不一样了。
胖子看着第七区一如既往的景象,突然觉得心中蒙上一层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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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努力地辨别着方向,对比着记忆中的道路。第七区原本就是废弃物集中地,政府会不定期地向这里投放废弃物和破烂,一次投放就可以形成一个废弃物小山堆。第七区的人经常会在废弃物中寻找一些破烂进行改装和回收,如此这般下去,废弃物小山堆也就会逐渐减缓和消失——这就像一个人为的自然循环。因此,第七区宏观来看怎么都是由一堆废弃物构成的样,但是细节却在不断地更改,不熟悉的人经常会在第七区迷路。
贫民窟的人都有自己习惯的辩路方法,胖子的习惯是寻找一个巨大的参考物,他以前的“窝”正对着一个巨大废钟,很好辨认。
这里左转——然后向前——向右——
“站住!”
正当胖子想要接近带着一片墙的废墟的时候,一声喝止从墙后传出。一个人从墙的缺口探出脑袋,红艳艳的竖发很是刺眼。
“这里是血狼帮的地盘!非成员禁止通行。”红毛威吓地抬了抬手中的激光枪,可能是看到两人的打扮不似第七区的人,口气还算是“和蔼”。
血狼帮的地盘?胖子下意识地看向那片墙的后方,他有些发愣。地盘是帮派之间的概念,第七区的帮派比实力最直观的比较是比地盘的大小,如果一个帮派能拥有一块较大的地盘并能将它在其他帮派的窥视下管理得很好,这个帮派的实力毋庸置疑。胖子离开前这里还是一片无主的区域,也因此胖子得以在这里栖息下来。没想到再次回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易主,而且这是血狼帮……?
“午安,先生。”执事装的傲慢微笑地上前,那无懈可击的笑容和礼仪让红毛不自觉地产生好感:“很抱歉惊扰了贵帮,因本人的疏忽,对第七区的状况没有了解透切,因此也没能事先做好对贵帮登门拜访的通知,请见谅。”
“没、没事。”不知是不是受到傲慢的影响,红毛变得很拘束,他问:“你们想要进来?”
傲慢笑眯眯地点头:“是的,请务必……”
红毛打断了傲慢的话,握紧手中的枪坚持道:“首领说了,不许任何人进入,你们还是回去吧!”
一阵风吹过,世界似乎安静下来。红毛突然感到不妙,他突然觉得世界如此安静,映衬着眼前的金发执事的话清晰得不可思议。傲慢站在一片寂静中,一如既往地微笑着。
“请务必让我们通过。”
红毛让开了。
傲慢没有意外地退到胖子身后,重新变回那个影子。胖子抖了一下,咬着嘴巴横冲直撞地走了进去,努力使自己不去看一眼旁边的红毛。
两人都走远后,墙后方又冒出一个人来。他的手中也拿着一把激光枪,与红毛一明一暗地守着这一处。那人跑到红毛旁边,推了一把似乎在发呆的红毛,有些不满和奇怪地说:“喂!你怎么让他们通过了?”
红毛自两人离去后便一动不动,被那人推了一把后像是解除了某种石化魔咒。红毛惊恐地抓住那人的手,近乎尖吼:“快、快去通知首领——他、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应该还有一更,然后申请休息几


楼主:_大舟  时间:2019-05-07 16:16:44
36、Thirty-fifthchild...
胖子脸色刷白地看着不远处由破烂堆成的“房子”,浑身颤抖。
——那是他曾经的“家”,盖在上方的采光板是他好不容易从废弃物中扒出来的,虽然那采光转化率少得可怜,但至少在天冷的时候为他煮上一把热水澡;尖利的门板已经被卸掉,只留下一串七零八落的门帘,那是他在闲暇之时一点一点磨出来的……这房子的一切是胖子一点一点组装起来的,每一处,每一个细节都是他自己做的,这是属于他的“窝”。但是、但是他们竟然把他的家弄成……!
胖子从来没有如此生气过,在那巨大的愤怒之下却又涌现出点点不明的悲哀。
“父亲大人。”傲慢站在胖子的影子里,整个人都被漆成黑色,唯有那始终弯起的笑容显得格外鲜明和诡异。“请下命令吧,只要是你的命令,我会将之彻底执行。”
金发执事的眼镜反射着光,带着白手套的右手敷在左胸上,微微倾斜的上半身很是恭敬,却不显得卑微。
“所以,请下命令吧,我的父亲大人。”
就像恶魔甜美的诱惑,他们放纵促使着人类的负面情绪,并将之放大,然后构成罪恶。
“你……”
突然出现的人打断了胖子的话语,一群服饰各异的人迅速包围了他们。那群人穿着的是典型的第七区着装——没有多余的饰品,衣服部件明显是通过东凑西凑而来的,在不影响关节灵活的部位中绑上了各式各样的刀具凶器。在他们身上唯一统一的便是一个血红色的标志,看起来是一匹狼的样子。所有人手中都举着一把武器,凌乱却很有秩序地指着胖子和傲慢,其意义不言而喻。
“喂喂,这可不是高级区的少爷小姐来的地方啊……”站在废弃物堆上的首领俯视着下方被包围的两人,独眼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两人的服饰,决定了自己的态度。“请马上离开!”
如果闯进来的是两人是另外一番穿着打扮的话,血狼毫不犹豫下令杀掉胆敢冒犯血狼帮的人。眼前穿着高级材料衣服的两人明显是来自第三区以上的高级居民,甚至有可能是第二区的贵族,至于第一区的皇族根本不是第七区的人可以想象的。
啧!血狼很是不爽地想,这群贵族老爷什么时候如此不嫌弃七区了,居然来到被他们形容成狗屎一样的第七区?
面对如此多的激光枪,胖子反射性地有些腿软,但他依旧很坚持地表达了他的愤怒。
“你、你们怎么可以把、把那弄成……!?”
血狼顺着胖子的指示看向那块地方,他很是不懂眼前的黑袍男人为什么如此愤怒。刚刚胖子的腿软表现让血狼很是看不起,高级区的小白脸们果然除了背景一无是处。血狼将这鄙夷隐在眼里,将两人看低了几分,说出的话不自觉地带上一丝嘲讽。
“哟,不知道少爷你对我们的排泄地有什么见解?”血狼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两人,周围似乎传来隐隐的窃笑声:“如果污了少爷你的眼,那就请你们马上离开。”
胖子愤怒地大叫:“那是我的窝!”
全场肃静了一番,然后哄堂大笑。
“抱歉抱歉。”血狼单手持枪,夸张式地用手抹了抹单目的眼角:“我不知道少爷你有如此大的幽默感。”
一个贵族跑到第七区突然指着一片排泄地说这是他的窝,这场面滑稽冷幽默到极点。胖子涨红了脸,面对那肆无忌惮的笑声,还有隐隐传来的敌意——那种敌意他再熟悉不过了,过去的他也曾经这样看待着前几区的人。胖子有些喃喃地争辩着:“我、我曾经是第七区的人!”
笑声还在继续,对方认为笑话还没完。第七区的人可以向前几区奋斗,也多多少少有人真的逃开第七区的束缚,然后在前几区生活下来——但最少有个前提,他们绝对不可能越过第四区!
胖子觉得很冷,那种被排斥的感觉让他害怕得几乎要哭出来。不一样了,已经不一样了。从回到第七区开始,无数的细节不断提醒着他这个事实,最初的兴奋已经因为这个认知而发冷,胖子只能用力堵住耳朵,闭上双眼,再次像个鸵鸟般逃避。


楼主:_大舟  时间:2019-05-07 16:16:44
胖子死死地盯着最上方的独眼首领,像是渴望得到认可的小孩,声音用力而颤抖:“我、我是胖子啊!那、那个无耻的胖子!曾经偷过你们很多次食物的胖子啊!”
血狼愣住了,他完好的一只眼再次上下打量着眼前的黑袍男人,努力回想。
第七区有个习惯,他们习惯于叫他人的外号而多于记住对方的名字。就好像血狼他的名字其实并不是“血狼”,只是因为他是血狼帮的首领,其他人渐渐习惯于叫他血狼而忘了他的本名。胖子也是如此,他本名不是“胖子,但是周围所有人都这么叫他,于是他的名字成为了“胖子”。这就像是第七区的一个烙印,打在了所有第七区人的身上。
模糊的记忆中一个影子一闪而过,血狼皱着眉,他的记忆中是有这么一个猥琐的胖子,那个胖子的猥琐和无耻在第七区相当有名,血狼也是因为被胖子骚扰了几次而咬牙切齿地记住了他。只不过他的印象中,那个胖子在很久以前就失踪了。眼前穿得一身富贵豪华、白得不像样的纤细男人,说他是那个无耻到极点的胖子?!
——那群蛀虫什么时候有兴致来第七区玩角色扮演了?
血狼第一次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了,他从腰间拿出一根旱烟开始点燃,这是他在废墟中无意中发现的好货色。胖子一看到那支旱烟,脸色立马就变了。
“那是我的!”
“啧。”血狼眯起了眼,敲了敲手中的旱烟。胖子立刻感觉到了对方的愤怒,刚刚那句在第七区绝对是引起战争的导火线。但是血狼帮的独眼首领并没有翻脸,而是勾起了笑,脸上的伤疤让那笑显得几分狰狞。“哦?少爷对小的这破烂有兴趣,真是荣幸啊。”
——这都是因为他们根本没把他当作第七区的人来看,礼貌却疏远,微微带着敬畏却看不起他。
“既然如此,少爷开个价吧。”血狼看见胖子诧异地睁大了眼,有些冷笑地说:“一分钱一分货,少爷该不会连这样的道理都不懂吧?”
“不是的,不该是这样的……”胖子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为自己申辩,他只能笨拙地重复着:“……那本来就是我的,是我的啊……”
胖子转动眼睛看着四周,发现所有人都是那种夹杂着敌意的冷笑,像是在看一个笨拙的小丑在表演,这种被排挤的感觉让胖子冷到极点——
——他被第七区抛弃了。
“父亲大人。”他的原罪在他的影子中低语微笑:“那些只不过是卑微的蝼蚁,而您是不需要去在意蝼蚁的想法的。”
“第七区比您鞋子上的灰尘还要不如,不是它抛弃了您,而是您甩开了它。”
傲慢的声音并不算大,却传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啪!”是血狼一把甩开旱烟的声响,他危险地眯起了眼,像是终于忍不住爆发的火山。“你说谁是蝼蚁?***再说一遍?!”
第七区的人向来不是好脾气的好好先生,如果不是在意两人的背景,血狼早已经用激光枪将两人轰成渣渣。但这种忍耐是极其有限的,暴力和冲突将第七区的人的脾气扎成了刺猬——如果你不狠,那你也就再也没机会狠了。很显然,血狼帮已经完全被激起了血性。什么破背景,什么垃圾少爷,让那些见鬼去吧!到时候手脚干净一些就没问题了。
英俊的金发执事像是没有注意到由他所引起的敌视与骚动,金边眼镜始终只倒影着一人。
“请下命令吧,父亲大人。”
“让……让他们离开,我、我不想见到他们!”胖子惊恐地用手捂住自己的脸,他不想听,不想看,不想去面对自己已经被排挤的事实。“还有那支旱烟……”
傲慢嘴角的弧度越发迷人,黑衣执事带着白手套的右手靠在左胸前,欠下身来,像是接受授命的骑士。
“Yes,myfather。(是的,我的父亲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迟了抱歉=A=



楼主:_大舟  时间:2019-05-07 16:16:44
37、Thirty-sixthchild...
“午安,血狼阁下。”黑衣执事站在场中,非常标准地行了一个见面礼。标准的燕尾服,风度翩翩,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微笑,儒雅的风范。傲慢无视对面明显传来的敌意,声音诚恳亲切:“能否把阁下手中的旱烟交还于父亲大人呢……”
一道激光擦着傲慢那张英俊无比的脸射过,将傲慢的眼镜架射穿。金发执事连眉角都没有动过,无视额角落下的几分烤焦的金色卷发丝和摇摇欲坠的眼镜,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温文尔雅地继续说着。
“另外,能否请你们立即离开……”
“qu-ni-mq-de!”血狼压抑着快要忍不住的手下,作为一个首领,他必须考虑得更多,所以刚刚只是警告地开了一枪。独目的首领对底下的两人咆哮着:“要滚的是你们!给老子滚出第七区!这可不是你们这种娘们来的地方!”
“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滚出第七区——”
黑袍男人在这一波波的叫骂中抖了抖,将自己的身子缩得更紧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哀从他身上传来,无助的,凄凉的。
“哎呀呀。”在血狼帮的大喊大叫中,傲慢充满无奈的叹息不可思议得显得清晰无比。“请不要让在下为难啊。”
血狼帮突然一下安静下来,好像他们说好了在同一瞬间停口。这种情况时常会出现,但是从来没有像这一次停得那么诡谲,根本不能像以前一样大笑而过。血狼帮的人面面相觑,突然感到不安。
血狼眯着仅有的一目,他看着场中的那名金发执事,看着他取下那缺了一条腿的眼镜,看着那因为没了眼镜遮挡而显得具体无比的英俊五官。
笑眯眯的执事说:“请把旱烟给我。”
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血狼跳下废物堆,来到傲慢面前,听话地把手中的旱烟呈上。血狼帮一片哗然,没有人看见血狼那凸出的青筋和充满恐惧的单目,独目的首领的肌肉鼓张着,脸在抽搐着,微微抖动的唇像是想说些什么却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肌肉——因为对面的那个人微笑地用手抵住自己的嘴,做了一个嘘声的姿势。
旱烟一交手,就像打破了某种魔咒,血狼惊恐的声音这才响起。
“快跑!他——”
血狼帮的人有些忡愣,反应快的人已经开始转身,但是来不及,完全来不及。如果说光是世界上最快的速度,那么比光逊色的声音却依旧远远凌驾于人类的速度。
“请稍等一下。”傲慢如此说道。
于是血狼帮的人马上就知道他们的首领为什么如此惊恐了。动不了,完全动不了。身体不像是自己的,即使意识再怎么拉扯肌肉,他们就像是贴了符的僵尸般钉在原地。
这——这是什么——?
“你、你是恶魔——吗——!?”近乎崩溃的首领颤抖地问。
傲慢从口袋中抽出一张手帕,低头仔仔细细地将旱烟擦拭好。听到血狼的话,傲慢抬起头来,血狼的瞳孔猛地缩小。除了站在傲慢面前的血狼,没有人看见,金发的执事终于不是那万年不变的眯眼笑了。
傲慢睁开了眼。
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啊?漠然、冰寒、冷冽、高傲,就像诸神一样睨视众生,不带一丝感qing se彩。没了眼镜的遮挡,没有了笑容的掩饰,所有的一切都在这双眼中被**裸地解剖,被那双眼的主人高高在上地主宰着。
“恶魔?”傲慢偏头微笑,微卷的金发微微落下,那笑容充满暴虐与冷冽,血狼恍惚觉得眼前的英俊青年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不,我不是恶魔,我怎么可能是恶魔呢?”
“我只是父亲大人的,孩子。”傲慢错身看向缩成一团颤抖的黑袍男人,那眼神绝对不是孩子看父亲的眼神,那**裸的占有和鲜明的侵略让近距离看到这一切的血狼硬生生打了个寒战。“或者说,原罪?”
傲慢转头看向所有人,声音沙哑性感,却冰冷邪恶。
“那么,接下来执行父亲大人的第二个命令。”
主宰者微笑着。
“以父之名,请你们离开……这个世界,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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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_大舟  时间:2019-05-07 16:16:44
暴食抱着他的兔子在撒气,粉嫩的脸可爱地鼓起。
“呐呐~为什么让要让爹地回第七区呐~暴食很不高兴~”
“这是懒惰的决定。”se-yu看着手中的纸,头也不抬地说:“你去找懒惰抱怨吧。”
紫发的哥特正太顿了顿,腮子鼓得更高了。
“忍忍吧,father很快就回来了,而且,”似乎想到什么,se-yu笑得很开心:“他再也无法逃了。”
“唔……”
“懒惰还真狠啊,father欢天喜地地回到第七区,却只能清楚地认识到一个事实:他被第七区抛弃的事实。不是由我们来告诉father,而是由第七区来告诉他。啧啧,这种以退为进的手法,我都要忍不住同情father了。”se-yu嘴上说着同情,神色间却没有多少同情的意味,银发的青年妖媚地笑着:“这样就好。这样一来,让father亲自地,深刻地认识到:除了我们身边,他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他早已无法离开我们了呢。”
“呜~”暴食还是有些不甘地戳着兔子脸,嘟嘟喃喃:“为什么让傲慢跟着爹地呢~暴食也想和爹地一起出去……”
一听到这个,se-yu的脸也黑了一半,他抓着的纸因为用力而产生了许多皱痕:“真巧,我也有这种想法……”暴食这种只有***的家伙根本不能放出去,可是他为什么要因为那个见鬼的兰纳家族的到来而被派去做准备!?明明傲慢那家伙更危险不适合放在father身边吧!可恶,好羡慕……
暴食睁大那双兽瞳,盯着se-yu,开始咯咯地笑了起来:“咯咯~se-yu很讨厌傲慢呐~”
“我和他性相不合。”se-yu撇着嘴看着手中皱成一团的纸:“不,应该说是完全相反。”
由se-yu带起的傲慢在礼仪方便与se-yu如出一辙,如果说se-yu是外表淡漠实则来者不拒,而傲慢则是看似对所有人很是恭敬,却是藐视一切。
“那家伙,”se-yu总结道:“是个超S。father放他身边真的没事么?”
“傲慢的能力很好用呐~”暴食抱着他的兔子在床上滚了一圈,趴着说:“可以保护好爹地的哟~”
“通过声音支配低级神经中枢。”se-yu放下手中的纸,伸了个懒腰:“也算不错的能力呢。”
“‘绝对命令’呐~咯咯~”金眸正太将他的兔子放在床上,点了点兔子的鼻子:“倒~”
“‘绝对命令’不能直接控制大脑,我也只能稍稍影响大脑呢。”se-yu看着那只紫色兔子倒在床上:“也只有懒惰可以直接控制大脑啊。” 手机阅读 mbook.cn
“初代,”暴食眨了眨眼:“很可怕。”
“五感操纵,物质分解,外交赦免,绝对命令。”
银发青年看向东方,嘴角弯起。
“father,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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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男人跪在地上干呕,眼泪什么的全部都出来了,滴在散发在血腥味上的土地上。
“你……你为、为什么……把他们……呕……”
“父亲大人,这是你的命令呢。”傲慢从口袋中拿出一支新眼镜,擦了擦,戴上:“你不是让他们离开、再也不要出现在你面前了么?”
傲慢的阴影笼罩下来,唯有那支眼镜反射着阴寒的光。
“所以成了肉末的他们是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了。”他的原罪微笑着:“我只是让卑微的他们回归尘土本源。”
“请不要在意那群蝼蚁,父亲大人。”
男人抖得越发厉害了,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从地上跌跌撞撞地爬起向外跑去,想要逃离这场地狱,逃离他的原罪。
逃吧逃吧逃吧——
——而他又能逃到哪里去?
第七区不要他了,他出生、成长的地方正用陌生的眼光看着他,排斥着他。就算他自称“胖子”,第七区也不会承认他这“胖子”了——
男人用力握着刚刚拿回来的旱烟,好像他可以从旱烟中获得唯一的一点温暖和力量。这旱烟是聂老头留给他的唯一的纪念,而现在,聂老头早已不在了,他被第七区放逐了。
男人顿住脚步,他喘着气,迷茫地看着手中的旱烟,泪流满面。周围是不太熟悉的喧哗,在第七区中只有红灯街才会出现这样的喧哗,不知何时,他跑到了这片姹紫嫣红里,迷茫而又彷徨。
“……!”
身后传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
“……p……聂、驳古?”
作者有话要说:嘛,这章挺重要的,算是一个转折吧OTL
胖子终于不叫胖子了,因为没有人承认那个代号了(远目)
傲慢的能力乃们就理解成只可以控制身体,不可以控制思维和记忆神马的。
关于那个突然安静,我以前上自习的时候,班上各种吵,然后突然某一刻全班安静下来,每次大家都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就笑起来。我同学告诉我集体突然安静这种情况是因为有女巫在天空飞过XD)



楼主:_大舟  时间:2019-05-07 16:16:44
38、Thirty-seventhchild
对于一个孤儿,尤其是第七区的孤儿来说,名字向来是由自己赋予自己的,因为没有期望,一种被叫做“父母”的存在所给予的期望。第七区的孤儿死亡率想当地高,在他们长大之前完全是一种累赘,没有人愿意去带着这群累赘,所以收养了如此众多孤儿的聂老头简直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存在。
长大的孤儿们都会离开,在他们离开前,他们会像继承第七区孤儿的传统般给自己起一个新名字,象征他们在第七区新的、独立的开始。唯有他,是聂老头怎么也赶不走的,他就像一个无赖般死死缠着聂老头,甚至厚颜地企求一个名字。名字是一种期望,他想要知道,聂老头的期望是什么。
聂老头磨不过他,在一次半饱的午饭后,聂老头抽搭着他的旱烟,目光在架子上凝固了很久,那里有一本快要脱页的黑皮书,上面用他看不懂的字写着书的名字。
然后,聂老头对他说:……bog……臭小子,以后你就叫……就叫驳古吧。
从此以后,他就有了名字——聂驳古。
很久很久以后,他才知道那本书的名字是《圣经》,他才知道驳古——bog——在古地球俄语中是神的意思——这似乎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对,“神”听起来尤其地威武和霸气,所有人在叫他名字的时候不是都在尊称他为“神”么。
可是他还知道了,聂在古地球的俄语中与“无”谐音,他才知道原来他的名字诠释出一句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
没有神。
他完全不知道信了一辈子的基督教的聂老头为什么要给他起一个这样“大逆不道”的名字,那名字和那信仰形成了对现实无比的微讽。
知道他这个名字的,只有与他同一期的孤儿,其他人向来是叫他“胖子”,那个第七区的烙印。而现在,他在这里,再一次听到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
“……聂驳古!”
==============================================
贝希莫斯蹲在墙角,听着脚步声和咒骂声远去。他转了转灰色的眼珠,感受到口袋中那沉甸甸的分量,嘴角勾起嘲讽不屑的笑容。
切,那臭老头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那玩意儿还能用么,就那副快要进棺材的摸样还想让老子去伺候他?!
少年吹了声口哨,从墙角的阴影走出来,心情愉快地往回走。
那老头虽然人没几斤俩,但是钱袋的份量到是不错,这足够老妈和他休息好几个星转了,下次就难碰上这等肥羊了啊……
纷乱的脚步声又开始逐渐接近,贝希莫斯低声咒骂一声,然后开始钻进巷子中跑路。对地形的熟悉让贝希莫斯有信心摆脱那群人,他闭着眼睛都可以走出这簇拥成迷宫般的小巷。
在一次转弯后,贝希莫斯意外地撞上一个人。好闻的味道在鼻尖一晃而过,贝希莫斯来不及多想就反射性地用力推开对方,却没有想到对方纹丝不动,而自己却因为巨大的反作用力向后跌去。
下一刻,他被扶住了。贝希莫斯睁大双眼,鼻尖尽是那种好闻的味道,心跳得快得无以复加,不知道是因为受到了惊吓还是什么的。
“请小心。”沙哑性感的声音在贝希莫斯的头上方响起,贝希莫斯像受到诱惑般地抬头直视,然后呆住了。
眼前的人穿着黑白的燕尾服,风度翩翩,英俊宛如古希腊神像的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微笑,微卷的金发像是在闪闪发光。贝希莫斯像是被刺痛了眼般迅速垂下了头,第一次他有种无地自容的卑微感,对面的金发青年好看英俊得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至少在他的世界里,他从未看到耀眼到让他感到震撼的人。
一直带着白手套的手出现在贝希莫斯低垂的视线中,然后,他被轻柔而不失强势地抬起了下巴。英俊的执事细细地打量着贝希莫斯的脸,那万年不变的笑脸中似乎带着一丝惊讶。贝希莫斯觉得自己的脸都快烧起来了,但他偏偏有种别扭的不服输感,也死死瞪着对方那张可以说得上是上帝的杰作的脸。
“你……”
“……”
傲慢放下了手,对着眼前的少年微笑。


楼主:_大舟  时间:2019-05-07 16:16:44
“请问有让你受伤么?我很抱歉。”金发的执事低下了声音,温柔无比:“如果让你那张可爱的脸受到伤害,我无法原谅自己。”
贝希莫斯咬着嘴,似乎忘了语言。身后的脚步声逐渐接近,贝希莫斯的眼中闪过一点慌乱。理智告诉他要赶紧逃,但是一丝不舍却让他完全迈不开脚步。傲慢也注意到了脚步声,他对着那紧张到极致的少年露出安抚的微笑。
“有麻烦吗?作为赔偿,请让我为你解决。”
贝希莫斯眼睁睁地看着傲慢走过拐角,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墙后的脚步声停止了,然后几乎在下一刻便转向离开。贝希莫斯下意识地跑过拐角,向里看去。
金发的执事站在黑暗中,整个人宛如黑暗的主宰般被黑暗衬托得鲜明,他偏过头来,对着瞪大眼的贝希莫斯眯眼笑着。
“请不用担心了,他们不再会来找你麻烦。”
“……我没有要求你帮我!”
贝希莫斯咬着嘴,他明明不想这样说的,却完全无法管住自己的嘴巴。但幸好对方并不介意,对方不在意地笑着:“没关系,为你服务是我的荣幸。”
“……你来红灯街做什么?你不是第七区的人。”贝希莫斯憋了半天,还是没有勇气把下面的“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说出来。第一次他很想去接近一个让他有如此好感的人,却又怕被对方厌烦。贝希莫斯看着自己快磨出洞的裤子,突然觉得很丧气。
“任性的父亲大人跑出来。”金发执事磁性的声线似乎染上无奈:“我在追着着他的脚步。”
一瞬间,贝希莫斯仿佛看到了那宛若追逐猎物撕咬的嗜血表情出现在对方脸上,却在下一眼看去的时候,只能发现带着宠溺的无奈。
“我、我对这里很熟……”贝希莫斯磨磨蹭蹭,像挤牙膏般地说出来。
“谢谢。”金发执事温柔地道谢,然后偏着头像是在侧耳倾听什么。然后,露出一个无法形容的笑。
“我找到他了。”傲慢站在贝希莫斯的面前,伸出的手像是想要抚摸少年的脸,贝希莫斯吓得闭上眼,却没有逃开。
“如此,期待与你下一次的会见。”
贝希莫斯只觉得一股带着好闻味道的风拂过,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没有那个人的身影了。
就好像做了一场不切实际的梦,贝希莫斯有些怅然若失,盯了那人消失的黑暗久许之后,他晃了晃有些昏昏的头,开始往回走。贝希莫斯感到有些挫败和失落,至少、至少也应该问一下那个人的名字。
那个人说,他是来找父亲大人的……
贝希莫斯咬着嘴,心情突然开始败坏起来,他讨厌那个名词。他的母亲是一名ji-nu,他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老妈要生下他。对于一名ji-nu来说,先不说孩子是一个完全的累赘,生完孩子后能不能保持身材是与生存挂钩的,在红灯区挣扎着生存了这么久,这种黑暗的秩序早已深入骨髓。对于贝希莫斯来说,父亲只不过是一个**提供者,而已。
已经可以看到自己家的门了,口袋中沉甸甸的感觉让他的心情恢复愉悦。贝希莫斯几步上前推开门,开心地大叫起来:“老妈,今天可……”
贝希莫斯愣住了,因为家里有两个人,除了他妈妈,还有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白得不像话,穿着一袭黑袍,眼角的红痣带着一种致命感,仿佛燃烧了那人所有的存在感而突出它媚人的诱惑。
那个男人看着贝希莫斯死盯着他,显得有些慌乱和不知所措,眼睛四处乱看,但是还是鼓起勇气来到贝希莫斯的面前。
“你是……贝希莫斯……吗……”黑袍男人的声音显得尤其地小心翼翼,甚至带点讨好:“初、初次见面……”
贝希莫斯呆住了。
“……我……我是你的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两个比较重要的角色出场了,后面有的乱了==
那、那个,因为评论比较多,催更的我就不回了(掩面




楼主:_大舟  时间:2019-05-07 16:16:44
39、Thirty-eigthchild...
贝希莫斯不可置信地睁大眼,他死死地、用力地瞪看着那个黑袍男人。因为男人眼角的痣太过媚人,往往吸引了人的第一注意力,从而忽视了男人的相貌。贝希莫斯盯着那张脸,心中一阵恼怒与不甘。
太像了,他们两个,除去年龄的差异,除去表情的差异,无论贝希莫斯怎么不甘,怎么想要否认,他们两七分相似的脸就足以说明一切。事实可能就是如同那个男人所说的一样……
但那又怎么样!贝希莫斯想。他不会承认的,不会承认!
“您在开玩笑吗,老爷~”贝希莫斯露出天真的笑容,绕过脸色猛地刷白的黑袍男人,来到女人的身边。贝希莫斯用手摸着母亲还带着泪痕的脸,无视母亲哀求的目光,无视想要说些什么的男人,声音活泼,语气冰冷。“在你说出那个名词的时候,我想请问你,当老妈怀孕的时候,你在哪里?当老妈生下我的时候,你在哪里?当老妈不得不拖着妊娠后衰弱的身子接客的时候,你在哪里?当我喝下促生素(一种激素,促进身体快速发育,对身体损伤很大)准备接客的时候,你在哪里?当我们快死的时候,你在哪里?”
“老爷,”贝希莫斯灿烂地笑着:“请不要说出那个词,您担负不起。”
“不……不是这样的……”母亲捂着脸哭泣,却在为那个男人开脱:“阿、阿古他、他事先根本不知道这件事……等我意识到的时候,他、他已经失踪了……”
“失踪了……嘿嘿……”贝希莫斯挑着眉:“然后如此风光地回来,看起来您过得相当不错——为什么要回来呢,为什么要在享受中‘终于’想起了老妈而回来呢?”
“我——”
贝希莫斯转身,那个黑袍男人正看着他,眼中尽是悲哀和无措。那副可怜的模样让贝希莫斯越发地恼怒,这算什么,这算什么,这副受害者的模样究竟是想要谁去怜惜他!?
愤怒让贝希莫斯的脑中一片空白,他抓起一样东西——抓起了什么他根本不知道——狠狠向男人扔过去。
“啊——”女人的惊呼被打断一半。
高速运动的物体最终还是没有打到黑袍男人身上,屋中多出来的一人将它稳稳地接住,贝希莫斯看到那熟悉而又陌生的金发有些愣住了。
傲慢站在黑袍男人的后边,接住投掷物的手从后面环绕过男人的肩,微微低下的头,看起来他仿佛在拥吻怀中着男人。
聂驳古如同受惊的兔子般跳到一边——刚刚东西砸过来的时候也没见他动作如此剧烈,他看着傲慢那一如既往的笑脸,脑中先是一片空白,然后便滚热得发烫。
“你、你……”
“你——没事吧?”傲慢眯着眼在笑,声音低哑:“我的……父亲大人?”
这句话像是一颗星核弹,瞬间点爆了这栋房间,聂驳古慌张地看向爱莎,发现她早已呆木若鸡,旁边的贝希莫斯更是双眼通红地瞪着这边,不知道他瞪的究竟是谁。
“——阿、阿古,这、这究竟……”
“我无法解释。”聂驳古苦痛地掩着脸:“等等,爱莎,再等等——终有一天我会告诉你……”
多年来的爬滚让爱莎很懂得察言观色,所以她很明智地选择不再开口。爱莎的乖顺让聂驳古紧绷到极致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他放下手,却完全不敢转身。
“……——”
“请能大声一点吗,父亲大人。”
“我、我要带他们回第一区。”
“父亲大人。”傲慢依旧是那万年不变的笑容,看不出他的情绪变化:“你的意思是,你已经做好准备了么?”
非常莫名的一句,聂驳古愣住了,爱莎拉着贝希莫斯不知所措地看着两边。
傲慢的笑容逐渐扩大:“准备好站出来了么?准备好背负起他们了么?准备好……面对我们了么——”
“父亲大人啊,”傲慢微笑地叹息着:“我们会拥护你,我们会纵容你,但我们也有我们的底线。以现在的物种划分来说,我们依旧可以被划分在‘人类’这一纲目,作为一个‘人’来说,我们拥有喜怒哀乐,我们会喜欢某些事物并对另一些事物感到排斥——就本人而言,我现在非常想[]……”


楼主:_大舟  时间:2019-05-07 16:16:44
话尾是在场人都无法辨识的语言,但聂驳古却能完完全全地感受到,对面那个笑得温文尔雅的青年针对他身后那两人的杀意与残酷。
“不——不不不!你不能这么做——”
傲慢微微垂下头,他的父亲颤抖地抓着他的手,这是第一次,那人主动触摸他的身体。微微落下的金发搭在眼镜之上,逆光的眼镜遮住了金发执事的眼。
“所以就某些事情,你会站在我们的对面——你应该也察觉到了吧,父亲大人。在过去的冲突中,你选择了逃避,于是我们便被纵容了。”傲慢轻轻地笑着:“那么这一次,父亲大人,你是准备像以前一样逃避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呢,还是准备站出来,面对我们?”
世界极度地安静,聂驳古睁大双眼,瞳眸中反映着是傲慢那宛如恶魔的微笑。
“你可以下命令,我会忠实地执行你的命令,将这一切完美地掩盖,‘他们’不会知道,不会知道这令人发狂的一切。”恶魔蛊惑着:“你不用面对‘他们’,面对你的原罪。”
“与此同时,你也不必去背负什么,背负丈夫的义务,背负父亲的义务,背负他们的性命,就像以前一样轻轻松松地抛下一切,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去想。”傲慢的话像是意有所指,鲜红的笑容令聂驳古颤抖起来。
“请下命令吧,父亲大人。”傲慢单手靠胸,洁白的手套与黑色的执事服形成鲜明的对比:“告诉我,你的选择。”
================================================
“爹地爹地~”哥特正太蹦蹦跳跳地扑上来,抱着聂驳古的腰撒娇地蹭着:“你回来呐~咯咯~”
聂驳古手足无措地僵在原地,暴食的身体在他的敏感处有意无意地磨蹭着,他没有看到紫发少年那眯起的兽眼,还有那伸出来在咧开的嘴舔舐、蠢蠢欲动的舌头。
“father,”se-yu淡漠地将暴食的后领提起,从聂驳古的身上扯下来:“欢迎回来。”
银发的青年对聂驳古身后的两人露出礼貌却生疏的笑:“你好,我叫阿斯蒙蒂斯,这是贝露赛布布。你们的事情路西法(PS:路西法(Lucifer):傲慢(Pride)对应的堕天使,Lucifer是因傲慢,不愿向神子下跪引起耶和华不满)已经通知我们了,请你们把这里当做新家,自由一点便好。”
被se-yu的容貌惊艳久许的两人这才反应过来,爱莎拉着不甘愿的贝希莫斯向se-yu道谢,然后跟着se-yu派遣的女仆走了。聂驳古有些踟蹰地想要跟上,他说不上是不放心,还是不敢与“他们”呆在一起更多点。
“亲爱的father。”湿粘的声音在耳后响起,恢复本性的艳兽环抱着聂驳古的肩,露出暧昧妖媚的笑:“我好想你呢。”
聂驳古咬牙忍住发抖的欲望,他抖着快要变调的声音颤颤巍巍地问:“懒、懒惰呢……?”
一提到初代,se-yu就老实下来,他放开聂驳古,用一种难以辨别的目光看着他的父亲。
“懒惰说,只要你高兴,就可以了。”se-yu轻轻地说话,像是怕打扰到什么:“然后他就一直沉睡了呢。”
聂驳古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出什么表情,听到最让他感到恐惧的存在已经沉睡,不得不说他稍稍松了一口气。
“father。”
聂驳古抬头,对面的se-yu站在阴影之中,与他如出一辙的红痣被黑暗渲染出一层不祥。银发的青年定定地看了他久许,最终妖艳地笑起来,如同盛开在黑暗之中的曼珠沙华。
“那么,father,你可要好好地,保护他们哦。”



楼主:_大舟

字数:214439

帖子分类:月上梢头

发表时间:2012-08-26 01:59:00

更新时间:2019-05-07 16:16:44

评论数:179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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