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听了一惊，眉头顿时拧在了一起：“村里怎么了？莫不是那老狐狸又回去了？”“不，不是，村里闹耗子了。从来没见过那么多的耗....耗子。”因为大鹏一路小跑，气喘得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

虽然村里老鼠也算经常见，但能把大鹏吓成这样,可见情况非比寻常。“那老鼠太多，每家每户都有。它们，它们，在家里到处啃东西。”

听到这叶恒一下想起大伯骨头上的齿痕。因为家里也有木件被老鼠磕过，所以他对这种痕迹并不陌生。再说狐妖要杀大伯，也不会用这种方式。

那么老鼠们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如果它们想要找狐皮的话，也没必要这么残忍杀害大伯，而今又公然在村里闹开了......叶恒虽然想不明白，但又隐约觉得似乎又和自己有关。

三叔听了大鹏的话，决定暂时先不告诉他大伯的事，毕竟眼前就有一个“大敌”。

“老鼠能这样，八成也是成精了。恐怕也不容易对付啊。这样大鹏和叶恒随我回村去，其余人都留在这，你们去了也不管用。”三叔之所以叫大鹏一起回去，也是担心他知道父亲的事情。说罢三叔便向村子方向大步走去，叶恒和大鹏赶紧跟在了后面

临近村口，就听到村里传来乱糟糟的声音。其中混着狗叫鸡鸣，还有男人的叫骂和妇人孩子的哭喊声。

往村里一望，虽然天色还没大亮，但依旧能看到村里的土路上，有许多小黑影在来回蹿跃。

大鹏赶紧站到三叔身边，把头靠近低声说道：“叔看到那黑影没？就是老鼠。各家都有，快满了。还不能打，要不都扑过来咬你。村里咬伤好几个，大春手指都断了。”

叶恒听到这里，不由担心起来。“爹，它们可不是善茬，我觉得那大.....崖上那事就是这些老鼠做的。”差点说漏嘴，叶恒倒吸口气。

三叔没做声，只是眯起眼望向村里。看上去像在思索着什么。“万事都因果不虚啊。”忽然他重重一声叹道。“你俩先撤后，我和它们当家的谈谈。”说着三叔捡起一个石子，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圈。这个圈不算很大，直径一米左右。画好后便走进圈里坐了下来，他背对着叶恒说道：“恒子，你带大鹏站的远一点。我要是不喊你们，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许靠近.”

“好的，爹。”叶恒朗声应道。虽有担心，但他还是听从父亲的话，觉得或许父亲知道驱鼠的方法。不过刚才那话，似乎又和老鼠打过交道，是不是大伯的死和这些有关呢？这些从未听父亲说起。叶恒忽然感觉父亲好神秘，或者这个家族隐藏了许多秘密。



三叔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打开后又从最内侧摸出个黑色的纸包，纸包一寸方大小，是个油布纸。打开纸包，三叔把它摊在地上，里面是一撮黑色的粉末。

“呲”的一声，随着一丝烟气火柴头上冒出了红色的小苗。三叔把火苗凑近黑色的粉末，上面立刻冒起了白烟，白烟并不浓重好像是主角出场的前奏。果然白烟之下有了动作，腾的一下花生般大小的火星从中而起，且直飞天幕。

此时天已亮，但那火星依然清晰，那像个红色泛紫的灯泡。在灰白的天色下颇显耀眼。

接着这个“小灯泡”像花儿一样绽放开来，身边瞬间开满了“花骨朵”，而且范围逐渐变大，直到笼罩了整个村庄!

叶恒看得有些出神，此刻就像过年时放的烟花，缤纷绚丽而且更为壮观。他当然知道其中不会是放烟花那么简单。仔细看那些“骨朵”时，叶恒很快发现它们排列是有顺序的，好像是在组成着什么？

仔细观察，组成的不是图画，也不是文字，竟是一道咒语!叶恒自幼就随着父亲画符写咒文，所以对其形体颇有了解。他仰头仔细看着，虽然认出了是咒语，但又是陌生的。也就是这个咒父亲从未教授过自己。望着父亲端坐如入定的身影，叶恒忽然有了一种陌生感。



“骨朵”们就像是嵌在天空一样，久久不散。而此刻的村庄也仿佛到了正午，笼罩在一片耀眼之下。就在这时，一阵更为尖锐和刺耳的声音从村里传出。“吱吱吱”这是老鼠在叫，是成千上万只老鼠叫。这叫巨大的叫声里有着惊慌的嘶竭，让人不禁头皮发麻。

接着叶恒看到了震撼不已的一幕。乌泱泱一片的老鼠，从村里向他们跑来。



因为直面村子，所以视觉上比山洞里更有冲击性。瞬间他又想到了被啃食过的白骨。一旁的大鹏早已瘫坐在地上，他抱着叶恒的腿颤声道：“哥，快跑啊。”

叶恒虽然见过的妖类不算少，可眼前这阵势却是第一次。他心里也有些发慌，赶紧望向父亲。只见三叔依旧如如不动的坐在那里，丝毫没有如临大敌的感觉。

“没事，我爹有办法。”三叔让叶恒心安了不少，父子虽然没有言语交流，但他感觉到了父亲安然的气场。

果然老鼠在距三叔还有十几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仿佛是临阵排列的士兵，它们嘴里依旧发出刺耳的嘶鸣。            这时只见三叔，高举手臂用食指在半空写着什么，随着他手指的滑动，竟升起淡淡的白烟。

写好后老人一挥掌，那阵字烟徐徐奔鼠阵而去。忽然老鼠们安静了，就像是得到闭嘴的号令般，一下次全部止住。接着鼠群开始分左右两部分各向一边移动，很快就挪出一个“路径”。这场面叶恒似曾相识，他知道“大人物”要出场了，看来它们还是挺讲仪式感。忽然一个土球出现在“路径”那头，接着土球便滚动起来。虽然没有推力，但它的速度还是很快。并且像长了眼睛般只在中间“路”上走。叶恒紧紧盯着那土球，发现球两侧不断有土渣溅出，随着距离变近他看清了，原来那并不是土球。

而是“大人物”在土层之下迅速移动，如同梭鱼在水面急驰，四周溅起水花般。北方的寒冬不仅万物没有生机，就连土壤也冻的跟铁板一样。能在冻土里这样“游走”，可见“大人物”着非一般。虽然没和它交过手，但叶恒在山洞里见识过皇帝般的排场，能让山里的老鼠都从于自己，应该也是个不好惹的主吧？叶恒心里想到，不知道父亲能不能对付的了？

土球来到三叔画的圈子边停了下来，飞溅的土渣落在一旁，形成一个小小的土包。

三叔似乎没有察觉般，如磐石一样端坐着。这是土包后面站起一个人。他起身很缓慢，似乎是爬伏在地上许久的老人，只能一点点的抬起身。老人抬起头，他的皮肤呈灰白色，像是许久没有见到阳光。稀疏的眉毛下长着一双三角眼。这双眼睛正紧紧锁住对面而坐的三叔。

叶恒仔细看了下老人，发觉眼睛里是沸腾的杀气，似乎里面藏着柄利刃，随时能直指人心。

老人伸出长着寸许长指甲的手指，指了指叶恒对三叔说：“村里人破了规矩。东西要还回来。”那样子有着讨债人的高傲。

三叔应道：“什么东西？是皮子还是孩子？这俩都不是你的。坏规矩的不是我们。”

“狗头金!狗头金就在你儿子身上”说罢老人一下抬起头，死盯着叶恒的腰，这让叶恒一下冒出冷汗来。

狗头金是藏在山里的，日积月累养蕴出一层特殊的山气，只要够敏感就能识别出这特殊的味道。不光老人感觉到了，三叔也是有了感应。

“就算在他身上，破规矩的是你们，糟蹋村子的也是你们。要不是我用咒子逼你们出村，现在不定被祸害成什么样了。”三叔低沉的说道。

说完只见三叔手一扬，一道寒光从袖口里飞了出来。这是一把刻着咒纹的匕首，如流星般奔老人面门而去。彼此的距离很近，想躲开是不可能的!

只见老人将头一缩一偏，在匕首划过面颊的刹那，竟然咬住了它!

顿时后面的鼠群发出庆祝般尖叫声。而叶恒的脸色却一下变得刷白，凭着一下能看出父亲不是对手。他偷偷摸出腰后的短刀紧盯着老人，在寻觅着偷袭的良机。

老人吐掉口中的匕首，手指了之指半空。那些咒文还浮在空中，只是颜色稍微浅了些。“我可不是怕这个，见了它出来就出来会会你。怎么样？把东西都交出来吧？”口气中的傲慢与不屑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三叔并未多言，只见他把双手放在胸前合十，嘴里低声持念着什么。很快在这喃喃声中，他周边的中周边所画的圆圈起了变化，颜色竟然变得火红。

叶恒知道父亲这是在引发混元纯火，由周身的真气带动内脉，再从中脉明点利用纯阳之气引出拙火。父亲曾向他说起过此功，一旦启动则会震经动脉，血行逆流，即使挫败对方自己也会搭上半条命。正因为如此父亲没有教他具体修法。

老人似乎也感受到了威胁，他扭身一个纵跳便闪进了鼠群。随着一声哨响，老鼠便如冲锋陷阵的士兵，乌泱泱向三叔扑来。这是圆圈上忽然升起紫红色的火苗，虽然烧的不猛烈，但扑上前的老鼠立刻化为一个小火团，然后眨眼变成灰烬。

焚烧皮毛的强烈气味让人闻了有些做呕。伙伴的惨状并没有让老鼠们退缩，它们像是魔怔了般成群结队向火圈扑来。瞬间那气味更加的刺鼻。

这让叶恒颇感意外，难道真有不怕死的动物么？他望向老人，只见对方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老鼠们像是老人指挥的军队，在服从着他个人的意志。

当叶恒发现火团颜色变得黯淡时，他恍然明白老人是在用老鼠消耗父亲的真气，一旦气不够拙火也就发不出，这时再攻击父亲也无反抗之力了。

他看到父亲的脊背在轻微晃动，厚厚的棉袄上有几块湿渍，叶恒知道那是汗水的痕迹，更知道父亲要坚持不住了。

即使不是老人的对手，也不能看着父亲被“耗死”，叶恒决定把孩子交给大鹏，然后和父亲一起对付敌人。



正当他双手刚拖起怀里的婴儿时，一只沉睡的孩子忽然睁开了眼，轻声道：“不要动。”声音虽然小，但叶恒却听的很清楚。

正当他双手刚拖起怀里的婴儿时，一只沉睡的孩子忽然睁开了眼，轻声道：“不要动。”声音虽然小但叶恒却听的很清楚。接着稚嫩的小手从他胸前抽出来，举了起来。原来叶恒怕孩子冻着，整个给揣进了胸前的棉襟里。孩子的手向上伸张着嘴里喃声到：“看。”握紧的小拳头在眼前展开，一行红色小字映在叶恒眼里。这行字让他一惊，孩子看着他受惊的表情，又是咧嘴一乐然后迅速把手收了回去。

叶恒知道这孩子不是一般人，他把胸前的衣服紧了紧，压低声道：“爹这就去做。”

此时大鹏正瘫坐在地上，眼睛直愣愣的望着“冲锋”的老鼠。叶恒悄悄闪到了后边，直奔路边暗沟而去。

火焰的颜色已经由紫变得发青，火势也小了许多。这让老鼠们有了胜利在望的感觉，“冲锋”变得更加凶猛。

老人直挺挺站立在鼠群里，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召唤着什么。只见一波波老鼠聚集而来，它们有的是从村里跑过来的家鼠，有的是山里的野鼠，瞬间村外的田地里变得灰压压的一片，如同天上的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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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因耗用真气过多，脸色变得十分苍白。额头上沁出的汗珠，已从细密的点滴变成黄豆大小。老人知道现在别无退路，一旦泄气自己会和大伯一样，转眼变成一副白骨，儿孙更是劫难逃。 此刻他只希望叶恒赶紧离开，趁着自己还能抵挡的时候。

时间一分一分的流逝，烧焦的味道和浓重的烟雾笼罩着整个村庄，像是在经历残酷至极的战争。

不过战斗将近尾声，火苗已由青色变得深蓝。这时老人嘴里发出一声哨响，老鼠们立刻停止了冲锋。

虽然接到停止的哨令，但老鼠们很不甘心。此时它们已忘记死亡的恐惧，刺鼻的气味仿佛激起了这个群族动物的血性。老鼠躁动着，它们正呲着牙、眼带猩红的盯着三叔，只等待下一声进攻的号令。

老人望着被包围的“猎物”,眼里蛮是得意。“你是叶家的后人吧？和你祖上算是有点交情，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东西都拿出来。”

攻击停止了，三叔虽然不能松气但可以将真气缓行些，利用这个间当修整下。他轻声道：“如果狗头金在村子里，你可以拿走。”

“哈哈”老人一声冷笑“虽然我是妖，你们是人。但有时人做的事，还不如一只妖。至少我有信义，能守崖数百载。而你们为了功名，连自己提出的廉耻都不顾。”老人把手伸向腰后，缓缓提出一个布袋。“这是另一个狗头金，是在你们村长家找到的。"

三叔听到这里身体微微一震，这确实出乎他意料。不说俩家祖上的关系，就是俩人舍命斗狐，这种一起生死的情义，也让他不愿相信这是事实。

“村长不会是这样的人，我不会信你的。”虽然知道对方没必要说谎，但三叔还是努力维护着。

“呵呵，你不想想你家大孙子是怎么没的？那狐狸怎么赶的那么巧？”三叔听到这深吸了口冷气，这是无论如何想不到的，俩家这么深的交情怎么会用自己长孙的性命做交易？

长孙出事那天是刚过了满月酒的第二天，叶家刚添了新成员又是个白白胖胖的男丁，三叔和叶恒都喜的和不拢嘴。

那顿满月酒从白天喝到晚上，仿佛是个全村的大喜事。叶恒不断被村里的同辈们敬着酒“恒子，恭喜你喜当爹，一身功夫可是后继有人了。”“可不是嘛，大小子白白胖胖，抓周就抓了个木剑，这就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大鹏和几个村里的小伙，手里捧着瓷碗伸向叶恒，“来，干了。我们就是你家小子的叔叔了。”在同龄人里，叶鹏是为数不多结婚又有儿子的，他也享受着当下被嫉妒和羡慕的滋味。“来，干。”几个人的碗里瞬间被喝的干净。

等到席散的时候已是半夜，叶恒醉的不成样子，在院子里扶墙大吐后，便跌撞着回了屋一头钻进被子里。

三叔和众人一起收拾了下后，便被大伯拉住了。

三叔和众人一起收拾酒桌，一把被大伯拉住非要一起喝通宵，怕打扰家人俩人便去了大伯家。三叔一直喝到天将亮，才被急忙赶来的叶大娘打断。“老头子，出事了!大孙子被狐狸给抓去了！”原本三叔有些醉意，一听这话立刻清醒了。他和村里一干人急急忙忙的上山去找，谁知刚出村口便看到重伤倒在雪地里的孩子。伤势虽然不轻，但也不至于致命。只是才满月的孩子在冰天雪地里冻着，寒气早已入了心肺。孩子抱回去当晚就咽气了。

这让三叔一家人倍受打击，同时也深深恨上了妖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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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一家人倍受打击。毕竟与狐狸结怨数代，所以三叔当时没多想，只是觉得狐妖寻仇时，碰巧自己不在家。

一阵寒风吹过，似乎也把三叔的斗志带走了。原本高耸的双肩已经松垮下来，火焰像虽然还在燃烧，但却像是缺少柴木的炉火，仿佛再来一阵风就能给吹灭。最前面的老鼠有些按捺不住，全都把背弓起来准备随时跳过火苗。老人知道自己的话语见了效，又道：“这个狗头金就是狐妖给村长的奖励。老头好好看看，这可是你孙子的命换来的。”

这话彻底激怒了三叔，他腾的一下从地而起，直奔老人跃身而来。虽然三叔上了年纪但身手并不含糊，这一跃身迅速而有力，老鼠们还没反应过来，他已来到老人面前，直接用手掌劈向对方。

谁知老人非但不躲闪，反而挥手向前迎了上去。嘭的一声闷响，三叔感觉像是砍到了树上，手掌和胳膊震又麻又疼。接着一双铁钳般的爪子,紧紧抓住了三叔的胳膊。

这让一家人倍受打击。毕竟与狐狸结怨数代，所以三叔当时没多想，只是觉得狐妖寻仇时，碰巧自己不在家。

一阵寒风吹过，似乎也把三叔的斗志带走了。原本高耸的双肩已经松垮下来，火焰像虽然还在燃烧，但却像是缺少柴木的炉火，仿佛再来一阵风就能给吹灭。最前面的老鼠有些按捺不住，全都把背弓起来准备随时跳过火苗。老人知道自己的话语见了效，又道：“这个狗头金就是狐妖给村长的奖励。老头好好看看，这可是你孙子的命换来的。”

这话彻底激怒了三叔，他腾的一下从地而起，直奔老人跃身而来。虽然三叔上了年纪但身手并不含糊，这一跃身迅速而有力，老鼠们还没反应过来，他已来到老人面前，直接用手掌劈向对方。

谁知老人非但不躲闪，反而挥手向前迎了上去。嘭的一声闷响，三叔感觉像是砍到了树上，手掌和胳膊震又麻又疼。接着一双铁钳般的手,紧紧抓住了三叔的胳膊。

三叔低头一看，与其说是手不如说是爪子。掌上只有四个像鹰爪一样的趾。趾尖十分锋利，已在粗布袄面上划出个一寸多长的口子，里面的棉花已露了出来。这时老鼠们纷纷掉头，把老人和三叔围了起来。

老鼠们呲着牙要往上冲，老人此时打了个口哨，像是下达着某种指令。老鼠们忽然止住冲势，只见三只约一肘长的大老鼠，一下次从鼠群中站了起来。它们跳到其它老鼠的脊背上向三叔蹿来。

三叔虽然两只手却被抓住，可他绝不会坐以待毙。只见三叔身体向旁一倾，快速伸出右腿来了一个甩踢，被踢中的是跑在最前面那只老鼠。瞬间老鼠被踢飞起来，伴着吱哇的一声惨叫，落在了十丈开外。

另两只老鼠却趁机一下蹿到了三叔的肩膀上，肩头各站一个。三叔知道即使灭掉肩上老鼠，面对鼠群的包围，自己也是此劫难逃。但还是拼力去抵抗着。

另两只老鼠却趁机一下蹿到了三叔的肩膀上，肩头各站一个。三叔知道即使灭掉肩上老鼠，面对鼠群的包围，自己也是此劫难逃。

只听嗖的一声，三叔顿觉两股气道迎面而来。接着趴在肩头上的老鼠发出一声惨叫。因为离的近，三叔甚至听到了石头撞击骨骼破裂的声音。老鼠们应声而落，一股鲜红从它们额头涌出。

三叔抬眼一看，只见叶恒直凛凛的站在包围圈之外。和一旁瘫软呆滞的大鹏成了明显反差。这一下算是解了围，但也激怒了老人和鼠群。这突其不意的袭击对老人威胁并不大，但却因打乱了自己的预想愤怒不已，只见老人眼睛圆瞪，双手一用力爪尖立刻嵌入到三叔的皮肉里。三叔不禁“啊”的一声喊了出来。接着老人又是一声口哨，老鼠们再次掉头盯向了叶恒。

父亲的喊叫让叶恒心痛不已，他知道老鼠这么一冲过来自己是绝无抵挡之力的。只见叶恒从腰间拿出一个布袋，朗声说道：“你不是要狗头金吗？好，我这就给你!但你要先把老人给放了。”

老人似乎是被从顺惯了，他看了看三叔，又望了望叶恒说道：“儿子比老子懂事多了。”不过又道：“现在我要的可不只是狗头金。你们几个的命都在我手里，拿走什么我说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