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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城》长篇原创小说连载一个爱恨情仇的故事

楼主:691026  时间:2019-11-06 07:52:01
笫四章第二十四节

春晖染坊厂内,工人各自忙着各自的工作,白玉光一路走在厂道上,大家基本上都认识他,知道他是蓝彩虹主任的男朋友,也知道他是白氏玉器商铺的老板,彼此见面都招呼着。
白玉光叫往常走得快些,他三步并做两步走,很快就来到了折理车间,恰逢蓝彩虹正在清理布匹,点数入库。蓝彩虹一眼望见白玉光来了,还有些吃惊的样子,心想,玉光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接我了,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是不是他娘同意了我们之间的婚事了,于是她很高兴地走到白玉光的跟前说:“玉光,还没下班你就过来了,有什么好事,这么早就来了?”
白玉光脸色不太好,当着众姐妹的面,没说什么,一把拉着蓝彩虹走到她的办公室内顺手掩上门锁,扑嗵一下跪在蓝彩虹的跟前,泣不成声,汪汪地大哭起来,这可是白玉光平生第一次下跪,俗话说得好,男儿膝下有黄金,他肯定是受过了多大的委曲,他肯定是有过了太多的无奈,他哭着对蓝彩虹说:“彩虹,我委曲啊,我没用啊?”
说后,于是白玉光用手不停地打在自已的脸上,呜呜地泣不成声地哭得更加的伤心了。
蓝彩虹看着白玉光如此的哭泣,白玉光不说她也明白了七分,于是说: “玉光,咋回事嘛?是不是你娘不同意我们的婚事?”
白玉光不停地哭着,只是连连地点了点头应允着,并且边哭边对蓝彩虹诉说着:“我娘做得太过分了,她说我们俩门不当户不对,生辰八字不合,坚决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并且还把我调回白氏玉器商铺总店,分店这边交由玉明分管。面对着我娘咄咄逼人的态势,我哪有力气抗争,我只好过来告诉你。”
白玉光泣不成声,哭泣得更加撕心裂肺了。
蓝彩虹听到此事后,尤于睛天霹雳,当头就是一棒,她与白玉光一起抱头大声痛哭起来,场景是何等的悲凉,心情是何等的痛失,就是外人看着也会为他们的真情所感动,也会为他们的执着所感染,更何况他们是身临其境的恩爱之侣呢?
哭泣归哭泣,痛心归痛心,事情已经是发生了,过份的悲伤也是无济于事的,终归是要去面对的,只不过是,他们彼此之间把内心的不满和痛心的情绪发泄出来,心里舒服了很多。
一阵时间过后,因此,白玉光收起愁绪的顔容,用安慰和力争的语气对着蓝彩虹说:“彩虹,不哭了,不哭了。”
于是用手轻轻地抚去蓝彩虹脸庞上的泪珠,蓝彩虹在白玉光的安抚下收敛了哭泣的声容,在白玉光的相扶下站了起来,俩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彼此之间注视着对方,久久舍不得放开,此时此刻,他们累了,他们也醉了。
就在这时,蓝彩虹说:“玉光,我爱你,你爱我吗,你今生今世爱我吗?”
白玉光说:“我的好彩虹,我何此不爱你啊,我爱你,我可以用我的生命来保护你,你愿做娘子,我愿做郎君,你织布来,我耕地,你做饭来,我洗衣,我愿抛弃这富家大户的头衔与你双双归隐,脱离这恼人的世俗凡尘比翼双飞,飞到那花的世界,情的海洋,让我们沐浴在芬芳明媚的阳光里,彼此翱翔在杂无纷尘的天堂之中。”
这些虚无缥缈的美好言语终竟是要归终于现实的,但,它能够给予白玉光和蓝彩虹这对情侣彼此之间的承诺,承诺着他们俩明天的美好回忆,他们看到了爱的希望,看到了爱的延续,他们相互之间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白玉光不停地用手试去蓝彩虹脸上的泪水,心里有一千个不情愿,一万个不舍得,拥抱的时间毕竟是短暂的,他们彼此都珍惜着这时光的美好,蓝彩虹用难以割舍不断的心情对着白玉光说:“玉光,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今儿你娘又要把我们分开,她是存心不准我们交往,虽说我家贫穷,但也是靠自已的辛勤劳动来维持生活,我们不也是过得很好吗?我们在一起可以努力啊,我相信日子还会更好的。她说我的八字大,克夫,这纯属是子须乌有嘛,这是什么年代了,还相信一些江湖术士所说的话,真的是无稽之谈,真的是糊涂,这样的糊涂,会给她带来的将是一场可怕的厄运,玉光,我们能不能远离她啊?”
白玉光说:“我何尝不想离开她,我想过,而且我想过好多次好多次,彩虹,这样吧,再看看我娘的态度,再说吧。”
现在我最担心的是你身怀有孕,这样下去,不是个法了,孩子一天一天的在长大。
想着眼前的这一切,蓝彩虹的泪水又止不住地往下流,白玉光看着眼前的蓝彩虹,心都酸了,但又无能为力,只是一个劲地不停地安慰着蓝彩虹说:“我的好彩虹,不要流泪,不要流泪,娘调我到总店去,但我会来看你的,如果我来不成,我要刘山帮你顾车,送你到我店里来,我们就在商铺内住宿,我也懒得回家,你觉得怎样?”
蓝彩虹说:“不管山有多高,路有多险,这个孩子我是要定了的,他是我们的结晶,也是我们的希望。过些时日我会抽时间回蓝家湾一趟,将此事禀明我的家人,希望能够得到他们的理解和支持。”
白玉光说:“那是应该的,如果有时间我也同你一起去见见你的家人。”
蓝彩虹感激白玉光的担当,她没说什么,但她却流泪了,他们彼此的关爱无不温暖着对方的心扉,他们彼此之间没有责怪,只有相互的安慰与支持。
因此,她听白玉光这么一讲,也不想那么多了,他们彼此之间用亲昵的眼神凝视着对方,好象他俩在反复读着一本不厌倦的书,幸福而又甜密的笑容简直让人嫉妒,也没什么力量可以拆散这对恩爱的情侣。
蓝彩虹只顾着他们之间的相守思念,一时之间却全然忘记了自已的工作,忘记了自己身边的姐妹,因此,她自意识地感觉到门外的大家,正在那里忙活着自已的工作,这时,他们彼此松开了对方,用手清了清脸上的泪水,整了整衣服,蓝彩虹用安抚的语气对着白玉光说:“玉光,你先回店里去吧,我安排一下厂里的工作,今晚我会早点过来的。”
白玉光没说什么,只是点头“嗯”了一声,然后,走到蓝彩虹跟前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于是俩人走出办公室后,白玉光只身一人前往玉器商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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笫四章第二十五节

第二天,白玉光、蓝彩虹他们一早早就起床,整理铺盖,洗漱之后,用过刘山给他们准备好了的早点,坐在店内等着白玉明、曾有他们前来交接事宜。
不一会儿,白玉明在曾有的陪同下,走下了黄包车,前往店内,刚一进门就看到白玉光、蓝彩虹、刘山以及其他店员们正在等他们,白玉明还不等白玉光开口说话,于是走上前抢先招呼着说:“哥,彩虹姐,我们来晚了,你们久等了吧?”
白玉光说:“没事的。”
这时,坐在一旁的蓝彩虹接过话语对着白玉明说:“玉明,好久不见了,还好吗?”
白玉明马上说:“还好,还好,我也好久没见你了,是这样的,今儿,我与哥的工作对调,这是我娘的旨意,我也请求过我娘不要调换,可我娘就是不同意,这个,我也没得法子。”
白玉明说着说着,于是做着一副百般无奈的样子。
蓝彩虹看在眼里想在心里,其实她也觉得白玉明是个好兄弟,人蛮和气的,处处总是为他们着想,只是他奈不何他娘而已。因此,蓝彩虹根本就没有责怪白玉明的意思,于是马上说:“没事,没事,这事我能理解。”
白玉明说:“彩虹姐,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告诉我就是了,我会帮你的,如果我解决不了的,我同我哥一起为你解决,你看行么?”
蓝彩虹为着有这样的一个好兄弟,内心感到格外的高兴,虽说白玉光与她分开了,她觉得这点小小的困难还是难不倒她,于是说:“好的,好的,只要我有空闲时间,我就过来看看你。”
紧接着又说:“好吧,我们不说这个了,那我就不耽搁你们兄弟俩移交工作了。”
这时,站在一旁的曾有看着蓝彩虹这么一说,于是他趁机上前一步对着白玉光说:“大少爷,我们来时,太太再三叮嘱过,要你把账务工作和值得注意的安全事宜给二少爷讲讲。”
在气头上的白玉光用眼睛瞟了一下曾有,心里看着他就有点儿反胃,心想,这个家伙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家伙,也不是个省油灯。
其实在白玉光的眼里,他只是看到了表象,而他没有真正地了解曾有,也没有真正地了解他娘,因为从他四岁开始,也就是他弟弟白玉明刚出生不久,他娘就把他寄宿在省城的姨妈家中,并且一直到他中学学业完成才返回家中,平时偶而回回家,他能知道什么呢,因此,他根本就不知道曾有与他娘之间的秘密。
再之,唐时莲、曾有他们一直以来都做得非常的隐秘,因为唐时莲是一个既想干坏事,又想立贞节牌坊的人面兽性的伪君子女人,他们之间一唱一合,如果想要达到某种目的,那是什么事情多做得出来的,而且是做得人不知鬼不觉的,要不然,凭她一个寡妇,她能在春江河镇将白氏玉器商铺的产业做得如此强大,而且威名独霸一方,这恐怕没那么容易的。
再再之,曾有一直是心存不轨,搞掉了白立淳不出奇,还想要搞掉白玉光,好让白玉明独霸家产,将白氏产业变为曾氏产业,要不是唐时莲护着的话,恐怕早就没得一个白玉光的存在了,当然,唐时莲这样做,一是有愧于她丈夫,想给他丈夫白立淳一个交待,二是还心存有一点点做母亲的慈悲之心,所以,白玉光才幸免于难,但是免不了总是遇着曾有的百般刁难,尤其是在白玉光与蓝彩虹的婚事上,曾有是大做文章,更是火上浇油的了,致使他们的婚缘是因难重重。
曾有自知白玉光对他多有反感,因此,在白玉光还没有开口说话时,他下意识地退后两步说:“小的,多嘴,小的,多嘴。”
白玉光看他那个样子也就不理他了,于是把刘山整理好的账薄交给了白玉明并带着他在店内,餐厅,卧房等处转悠着,指出哪些值得注意哪些值得特别引起重视的,都清清楚楚地讲给白玉明听,当他们走到卧房时,白玉光指着床铺上的床单说,这是你彩虹姐刚刚抽空给你换的新床单,你放心睡就是了,干干净净的。
白玉明听白玉光这么讲,于是用手摸了摸床单,觉得挺舒服的,高兴地说了一句:“那就多谢彩虹姐了。”
最后,白玉光还特别嘱咐白玉明说:“如有什么不懂之处可以问掌柜刘山。”
在一旁的刘山听白玉光这么一讲也自意示地对着白玉明说:“二少爷,你只管放就是了,我会努力去做的。”
白玉明说:“听哥说,你人挺好的,做事也蛮机灵的。”
刘山说:“这是大少爷对我好呗,赞我了。”
白玉明说:“刘掌柜,你还挺会说话的嘛。”
这时,在场的大家都笑了。
紧接着白玉光对着白玉明说:“玉明啊,哥该讲的都讲了,该注意的事项也移交得也差不多了,你就在这里好好干吧。哦,对了,我差点还忘了,过几天,华英说,她要来买一块玉佩,我调回总店一事我还来不及告诉她,她要是来了,你就帮我转告她一下,并且顺便帮她挑一挑玉佩,你看怎样?”
白玉明听说华英过几天要来,心里十分高兴,于是应声说:“哥,我会照你的意思办就是了,你就放心吧。”
白玉光用手拍着白玉明的肩膀说:“好的,玉光,那分店的事就拜托你了。”
这时,白玉光又转过身对着蓝彩虹说:“彩虹,我就要过总店去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找玉明,刘掌柜他们就是了,他们会帮你的,我接过那边事务后,马上就回来看你。”
此时此刻,蓝彩虹忍不住的眼泪夺眶而出,白玉光看到了,用暗示她坚强的语气说:“你看,你看,又来了。”
其实,白玉光是当着众人的面暗装坚强而已,如果要是没有其他人在场的话,白玉光比蓝彩虹还容易流泪。
蓝彩虹看到白玉光这么一讲,于是强装微笑着说:“玉光,你放心吧,你先回去打理打理再说,反正我近几天要休假,想回蓝家湾一趟。”
白玉光说:“彩虹,等我回来后,咱们一起去蓝家湾嘛,我也想见见你的家人,你看怎样?”
蓝彩虹想了想,他们先前就有过这样的约定,于是说:“好吧,那我就等你回来再说。”
时间不等人,一晃,太阳升到了晌午了,白玉光、曾有他们带着一些简单的行李,坐上黄包车,大家挥手告别,蓝彩虹则随车不停地追赶大声哭泣地喊着说:“玉光,你走好,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你要好好珍重,你要好好珍重。”
白玉光坐在车内探着头也招着手对蓝彩虹说:“彩虹,你放心吧,我会保重的,你也要好好保重身体,我会回来看你的,我会回来接你的。”
在场的人无不为之而感动,但大家唯一能给的,就只有同情和劝说,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蓝彩虹、白玉明他们一等人群站在那里硬是等到白玉光的车子消失在远处看不到了,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各自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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笫四章第二十六节

郭田富镇长的办公室内一片肃静,蓝之昆将报告呈上,退后站在一旁,只等郭田富发话,突然,郭田富用手指不停地点着报告说:“这个洪启文啊,这个洪启文啊,竟然做出这等下三滥之事,他想征用你们的山场,是哪个授权的,是哪个规定的,这在我们春江河镇还是头一次听说,他眼中还有没有党国,还有没有国法。”
过了片刻,他又对着蓝之昆说:“蓝保长,你们反映的情况是否属实?”
蓝之昆听郭田富问话,于是用很自信的语气对着郭田富说:“郭镇长,此事千真万确,我们所呈述的,句句属实,决无半点虚假造次,这不是我蓝之昆一个人的意思,而是我们蓝家湾一千多人的心声。因此,我在此代表蓝家湾的父老乡村,恳请郭镇长为我们做主,给我们主持公道,再也不能让洪启文这个混球东西欺负我们这些老实人了。”
郭田富听蓝之昆这么一讲,又望了望眼前的蓝保长,心想,之昆是个老实本份之人,并且深得保民拥护,平常蓝家湾的这一片区,还是很少让他操心的。
因此,郭田富用宽慰的语气对着蓝之昆说:“之昆啊,好吧,我派人先去调查调查再说,如果定是洪启文惹事造次的话,我定会严惩不怠,决不姑息。这样吧,把报告材料放在我这里,你先回去安抚安抚一下保民,决不能让他们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哦,对了,今天你既然来了,你就顺便替我转告一下治保主任蓝之道,并且要叮嘱他,近段国内国际时局不太稳定,要他加强一下本保的治安维稳和安全防火工作,对隐患之处要认真盘查,做到早发现早治理,防患于未然,知道不?”
蓝之昆说:“知道,知道,我们一定落实到位。”
郭田富说:“那好吧,今天我还有一个重要会议,那我们就说到这里,如果一旦发生事变,尽快通知我们,不得鲁莽行事,知道不? ”
蓝之昆应声说:“知道了。”
郭田富说:“好的,你先回去落实落实,你们的事情我会尽快派人处理的,你放心便是。”
说后,他与蓝之昆一同走出了办公室,彼此握了握手,松开手后,挥手示意,郭田富忙他的开会工作去了,而蓝之昆则转身离开,直奔蓝家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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笫四章第二十七节

蓝之昆从镇上回来,刚刚一走到街口,保民则一围而上,有的说:“蓝保长,郭镇长准了我们的事吗?”有的说:“郭镇长在不在镇里,有没有见到他?”有的说:“报告递交了没?”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把蓝之昆的耳朵都说得嗡嗡作响。
蓝之昆则自然得意洋洋地,故弄玄虚地对着大家说:“郭镇长准了,郭镇长准了我们的事了。”
大家一听准了,欢呼雀跃地跳了起来,大家越发显得兴奋而满足,这是他们第一步的胜利,因此,大家往后做起事来是越发地有劲,立场则是更加地坚定了。
就在大家欢呼热闹之时,远处驶来了一辆车子,大家没有吭声,只等车子缓缓驶到他们跟前,不一会儿,车子在蓝家湾街口停了下来,阳春的三月,天气还是有丝丝的凉意,从车内先是走出家丁李汪,上前打开副驾驶位置的车门,做着一副好似奴才的样子,很恭维地用手挡在车门的上方,在其示意下,洪启文走出车门,偶后,李汪迅速从车内拿起中长呢料大衣给他披上,生怕其着凉,洪启文做着一副很得意的样子,顺势抖了抖衣服,不紧不慢地向人群走近。
在场的人当中,有的认识洪启文,有的不认识洪启文,当然,洪启文作为商绅富士,大户人家,平时也很少到蓝家湾去窜门。早出晚归,辛苦劳作的保民肯定是不认识他的,自然而然也就只有蓝之昆、蓝鑫、蓝之道他们一些有点名望的,而且经常到镇里走动的人才认识他。
此时此刻,保民望着眼前的一幕,傻了眼,但蓝之昆心里很明白,一眼就认出了他,心想,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个狗日倒来得蛮快的嘛,肯定又是为着山场的事而来的,正当蓝之昆要回避不见时,这时洪启文也望见了他,于是抢先上前说:“哎哟,这不是蓝保长吗?干嘛要走啊?”
蓝之昆知道他是为着山场的事而的,于是顾意说:“洪大老板,今儿哪股子风给你吹到我们蓝家湾来了。
洪启文说:“蓝保长哟,你是知道的,我洪某人也是个大忙人,真的是,被你说对了,还真的是一股春风给我吹过来的,要不然,我还真的是没得时间来看你蓝大保长。”
紧接着洪启文边说边做着手势说:“蓝大保长,到你保公所谈谈,去吧?”
蓝之昆在保民的拥簇下越发自信了,对着洪启文的这一举动爱理不理的,洪启文自知事情不妙,心想,上回宝儿到这里是吃了送客令,今儿老子到这里可能是要吃闭门羹了,于是想挽回自己的一些面子。
因此,他就索性站在街口不去保公所了,直接与蓝之昆摊牌直说得了,于是对着蓝之昆说:“蓝保长,现在正值春耕播种之际,我想同你谈谈征收你们蓝家湾的部分山场,用来发展漆树种植,至于这个征收价钱嘛,还是好商量的,好商量的,你看意下如何?”
这时,人群中不时地传出话语声说:“没得商量的,有什么好商量的,不征,不征,不征就是了,跟他们有什么好说的,直接打发他们走得。”
大家你言我一语,在不停地嘀咕着。
蓝之昆见洪启文一提山场之事,打心里就有气,心想,你凭什么征收我们蓝家湾的山场,我们自己不知道种漆树,非得要你洪启文来种,你这个利令智昏的唯利是图的小人,你是奉了哪门子王法来征收我们的山场,你说征就征,那还不是翻了天了。
他看到保民嚷嚷着不同意,而且他又正从郭田富处回来,因此,他有保民的支持,有郭田富的支持,越发显得有信心,说起话来越发有底气。
于是一边用手招呼着保民不要吵闹一边对着洪启文说:“上次我不是同你的少爷讲得很清楚了吗?不管你出什么价,我们蓝家湾的保民一概谢绝,今儿你又来了,是不是你的少爷没有跟你说清楚。那好,今儿我就当着大家的面,把话向你撂明白些。”
紧接着用手指着洪启文说: “洪老板,那你给我听好了噢,那我告诉你,不管你出多少钱,我们蓝家湾的人不同意你征收山场,你听清楚了吗?如果你还没听清楚的话,就要我们的保民大喊齐声告诉你得了,你看怎样?”
洪启文看着眼前蓝之昆那副德意的样子,真的是想一拳就打过去,但他忍了, 他人大面大,被蓝之昆羞辱了一番,好个没趣,无地自容,于是他也不甘自弱地说:“我是奉警察局段局长的命令前来征收的,你们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此事由不得你们。”
蓝之昆见洪启文把段局长搬了出来,心想,管你是段局长也好,还是段督都也好,我们可不是被吓大的,你们想征就征,你们算哪根葱啊,于是明确告诉洪启文说:“洪老板,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们也不怕。”
紧接着又郑重其事地对着洪启文说:“你们再不离开,我就叫保民放狗出来轰你们了啰。”
洪启文看着软的硬的都不行,心想,不能再说了,如果再说下去,会招来血光之灾,因此,只好在灰溜溜地走时,丢下一句话说:“你们这帮穷鬼,不知好歹,看我洪某人怎么收拾你们。”
蓝之昆也懒得称他洪老板,于是直呼其名大声吼着说:“洪启文,你只管放马过来,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鹿死谁手,谁也不知道。”
看着洪启文坐着车子遛了,蓝之昆也招着手说:“大家散去吧,回去,回去,该干嘛就干嘛去吧。”
于是大家在蓝之昆的招呼下,一窝蜂似地散回家去了,街口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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笫四章第二十八节

没过几天,华英带着安婉婷大踏步地走到玉器商铺,刚一进门就大声喊着说:“大少爷,大少爷,你给我挑的玉佩选好了没有?”
因为她不知道白玉光已经被调开了,所以她还是象往常一样一个劲地大喊。
这时,正在柜台下面蹲着清理货物的掌柜刘山听到喊声后,知道是华英来了,因为他们经常在一起交往,听得声音出,所以一听就知道是华英来了,于是起身很恭维的样子说:“华经理,你来了。”
华英说:“刘掌柜,怎么不见你家的大少爷啊,他哪里去了?”
刘山于是唉一声说:“调回总店去了。”
华英惊讶地说:“啊,调回总店去了,怎么没听到他讲呢,干嘛要给他调回总店啊?”
刘山说:“你还不知道啊,是这样的,我告诉你吧,我家的白太太,听说大少爷与蓝彩虹小姐交往甚密,于是想阻止他们之间交往,才把大少爷调开的。”
华英听后才恍然大悟,于是喃喃自语地说:“原来是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啊,这个白太太,心也太狠了吧,我家彩虹姐有什么不好的,怎的就这样看她不顺眼。”
她嘀咕了几句后,也就没有过多的在意了。
紧接着又对刘山说:“刘掌柜,那这边是谁在这里负责啦,我的玉佩给我挑好了没有?”
白玉明听到与刘山说话的人正是华英,于是不慌不忙地从里房走了出来说:“是我在这里负责,你的玉佩我给你选好了。
华英闻声望去,呈现在眼前的正是白玉明,白玉明高大的身材,英俊的脸庞,说起话来底气十足,真的是一下子就把华英给镇住了。
华英愣了愣说:“好你个白玉明啊,好你个白玉明啊,自从上次我们在店铺内清理货物见了一面分别后,就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往来了,一去则杳无声息,你还说来看我,你这个没良心的,连个影儿都没见着。”
说后,于是用手不停地在白玉明的身上轻轻地敲个不停。
其实,白玉明的心里一直都很掂记着华英的,一来他娘看得紧,二来工作确实也忙,一时之间也就耽搁了,没来得及与她联系,因此,白玉明自知礼亏,也只好任凭华英骂他,用手揍他,他也不在乎,只是一个劲地笑着解释说:“华小姐,不要吵了嘛,这不,我不是来给你陪罪来了吗?现在我已调到分店来了,就有大把的时间和你在一起耍了嘛,我一定把欠你的时间,给你补回来,这总算可以了吧。”
华英听到白玉明这么一讲,说得也还是在理,也就不对白玉明动手动脚了,于是言归正传地说:“玉明,你哥跟你讲了吗?我要到这里来买玉佩的?”
白玉明说:“我哥如果不同我讲的话,我也就不会事先给你选好放在这里。你说,他讲过没讲过呢?”
华英听白玉明这么一讲,于是说:“那还差不多。”
白玉明说:“我哥还要我转告你,他时间苍忙没来得及与你告别,要我同你说一声。”
华英说:“那他什么时间会过来,过来了要他到我的布匹商铺里来耍吧,我有话要对他说。知道吗?”
白玉明说:“知道了,什么事嘛,可不可以跟我说说?”
华英瞟了白玉明一眼说:“你管那么多干嘛?”
白玉明不敢多嘴了,只是望了望华英,于是把挑好的玉佩递给华英说:“你看这玉佩怎样?还可以吗?”
华英拿过玉佩仔细看了看,然后又放在胸前比划比划着,看看大小是不是搭配,然后又拿着玉佩放在安婉婷的胸前试了试,这看看,那看看,心里觉得还是蛮好的,又顺口问了一声安婉婷说:“婉婷,你看怎样,好不好?”
安婉婷看着华英蛮高兴的样子,也就顺便说了一句:“可以,可以,蛮合适的,华经理,你就买了吧。”
华英说:“买了啊?那好吧,我就买了吧。”
然后又转身对白玉明说: “你觉得它合适我吗?”
白玉明听华英问他,于是顺口说:“华小姐,合适,合适,挺合适的。”
这时,华英的注意力倒不是集中在这块玉佩上,而是觉得白玉明说话,听起来总有点别扭,好像不是很舒服。她一下子突然才醒悟过来,心里在想,难怪是白玉明在说话时,对她总是左一个华小姐,右一个华小姐,使他听起来总是有一股怪怪的味道。
于是华英用眼睛顿了顿白玉明,并且用慎重而又严肃的口吻对着白玉明说: “玉明,从现在起,你不要左一个华小姐,右一个华小姐,叫得我好不自在,你就叫我华英得了,知道吗?”
白玉明看着华英那股严肃的样子,只好说:“华小姐,好的。”
华英指着他说:“你看看,你看看,你又忍不住了,又叫华小姐了。”
于是华英又想拿起手敲敲白玉明的脑袋了,其实华英只不过是做做样子,哪里舍得敲他,爱他都来不及。
白玉明看着华英那个样子,不好意思地说:“遵命,一定遵命。”
华英收起她若有所思的容颜说:“我不跟你哆嗦了,你说这玉佩多少钱,我买了。”
白玉明早就想好了,不要华英的钱,打算送给她,作为没有去看她,失言的赔礼,同时他也想到,与华英相识了这么久,而且又还耍得比较好,却从来就没有送过什么礼物给她,因此,今天他是一定要把这块玉佩送给她,一来是作个留念,二来是作个赔罪。
于是白玉明主动说:“华英,这玉佩不要钱,就算我送给你的礼物。”
这时,白玉明马上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二十块大洋,递给了掌柜刘山让其收钱记账。
站在一旁的刘山见状,知道这对年轻男女是有那么一点意思了,于是用巴结的语气说:“二少爷送华小姐的礼物,礼所当然,礼所当然,礼轻情意重嘛,华小姐你就收下吧。”
于是上前一步主动收过白玉明手中的二十块大洋。
刘山拿着二十块大洋望着华英说:“华小姐,我做主哦,你们俩的事就这么定了啊,钱,我收着做账了。”
华英看着聪明的刘山,自然很高兴,于是,对着白玉明说:“那好,就看在刘掌柜的份上,给你二少爷一个面子。”
白玉明看着眼前的这个华英,得了便宜还要卖乖,真的不愧是个生意人,真的不愧是华氏商铺的华老板,他心里在想,华英真的不错,这样的好女子,也正是我心中所要追寻的女子,于是大声说:“好,好,就这么定了,就这么定了。”
站在一旁的大伙相互之间都被逗笑了,笑得是那么的欢乐,笑得是那么的幸福。
在笑声中华英说:“玉明,今天我还有别的事,没得时间再聊了。”
于是一把就收起玉佩抓在手中,动作是那样的干脆利索。
紧接着又说:“谢谢,我走了,过几天我休假,我再来找你。”
转身就走出了店里。
白玉明看着眼前的一幕,愣了神,一下子还没有反映过来,这仙女般的美女子就在眼前消逝了,好半天才平举起右手指着前方说:“华英,你慢走,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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笫四章第二十九节

“喂,喂,你是福瑞吗?你是福瑞吗?”洪启文对着电话筒大喊着说。
电话里头传出了段福瑞的声音说:“是我,是我,我是福瑞,姐夫,你有事吗?”
洪启文又烦又气地对着电话筒说:“福瑞,事情是这样的,我到蓝家湾一趟,本想进去与蓝之昆保长好好谈谈的,谁知他们蓝家湾里的一部分保民正在街口有说有笑,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等我走到他们跟前时,这个蓝保长一眼望见我,马上就想溜,幸好我认得,才叫住了他,他问我找他有什么事,我说,是征用山场之事,结果被他一口就拒绝了,还说什么的,就是天王老子去了,也不征给他。最可恶的是,他还说,我如果不马上离开的话,他就指使保民放狗出来咬我,这帮小兔崽子,真的是顽固不化,他们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福瑞,你看这事咋办?”
听洪启文这么一讲,电话那头的段福瑞一时半会,也没吭声,可能是在那里考虑,眼看着要到手的征地费又要泡汤了,其实段福瑞这个人,他的心比洪启文的还要黑,贪钱还要贪得更猛些,他属于典型的黑白两道的老大,一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人,他在春江河镇是人见人怕的黑老大的保护伞,他对洪启文这种恶霸的保护也只是其中的冰山一角。
因此,电话里头传出了咄咄逼人的声音说:“姐夫,他奶奶的,蓝家湾的这帮穷小子,这么不听话,那就好好地教训教训他们一下,教教他们学一点做人的道理。不要理他们那么多,强行划定山界,强行圈占,这不就成了吗?事情闹大了,等着我们警察局来处理,那还不是我们的一句话嘛,这个,你难道还不清楚吗?你还不知道咋办吗?”
洪启文听到段福瑞这么一点拔,于是点着头对着电话筒大声回应道:“福瑞,还是你高明,还是你高明,我知道了,我知道怎么做了,我即刻就去办,那好吧,我们随时保持联络。”
电话里头传出声音说:“好的,好的,你去办就是了,胆子要大点,步子要快些,但不要给我弄出人命来就是了,知道吗?”
洪启文听段福瑞这么一讲,心里放松了很多,于是对着电话筒说:“好的,好的,那我就不耽搁你的时间了,那我就撂电话了哦。”
电话里头传出声音说:“好的,你去忙吧。”
于是只听得电话嘟嘟,嘟嘟地响个不停。
洪启文把手上的电话筒放好,一个劲地拼命地冲着外面大声喊着说:“宝儿,宝儿,你快点过来,快点给我过来。”
不见应声,于是一屁股地坐在椅子上,从口袋里取出毛巾擦了擦脸上的一层薄汗,并且喃喃自语地说:“这小子,他到哪里去了,莫非又是到遛马去了。”
这时,正在外面天井处做事的李汪听到洪启文在呼喊少爷,于是放下自已手头上的事情走到里屋大厅内对着洪启文说:“老爷,你找少爷啊?少爷,他刚刚与伍军能出去了,正在大门外栽树。”
洪启文说:“李汪,那你赶紧到外头去把少爷找来,我有事要同他商量。”
李汪听洪启文这么一讲,对着洪启文说:“好的,我即刻就去。”
于是转身边走边朝外面大声喊着说:“少爷,少爷,老爷有事找你,老爷有事找你。”
一会儿,洪谢宝走进里屋大厅对着洪启文说:“爹,你找我有事啊?”
洪启文招手示意,要他凑近些,洪谢宝按其爹的意思,把耳朵贴近洪启文的嘴巴,洪启文于是同洪谢宝在密密地谋划着如何侵占蓝家湾的山场之事。
最后,洪启文大声说:“就这样定了,你明天给我组织人手,后天早晨天一亮就启程出发,不得有误,知道了吗?”
洪谢宝说:“爹,你放心就是了,我现在即刻就去着手落实,后天,保证能够准时出发,绝对不会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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笫四章第三十节

华英到白氏玉器商铺分店买玉佩时听刘山他们说起白太太唐时莲有意将白玉光调开,来阻止白玉光与蓝彩虹的交往。华英自从听到这个消息后,回到家里,她晚上躺在床上,一想到这事,就睡不着觉,左翻翻,右翻翻,总是感觉到心里不是滋味,心里总是在不停地想着,这个白太太,也实在太狠心了吧,我家的表姐有哪点不好,她既温柔又体贴,既善良又勤劳,决非那种心肠蛇毒,好吃懒做之人,她干嘛就是跟她过不去呢?
平时看着白玉光对表姐如此的好,华英从内心感到高兴,也从内心为她们祝福。而今,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竟然半路上杀出了一个程咬金,那我家的表姐要背负多大的压力,要承受多大的打击,这是华英心里一直很惦记着的,她们姊妹几个打小就是在一起长大的,感情深,俗话说得好,亲姊妹,打断骨头会连着筋,表姐痛,她也痛,她做表妹的决不能袖手旁观,于是,她下定决心要一探究竟,亲自找表姐了解了解情况,才好为她分忧解难。
在华英的吩咐下,她与王凡管家驱车来到了春晖染坊厂的宿舍门口,恰好碰上是星期天,只看得春晖染坊厂员工不上班,大家都休息,厂内人头簇动,各自忙着各自的事务。
王凡照往常一样走下车子打开华英的副驾驶位置上的车门,等着华英下车后,他随同华英一起来到蓝彩虹的住处,只见房门开着的,华英一眼则望见正坐在那里低着头洗衣服的蓝彩虹,她看着蓝彩虹的脸上显示着忧伤和失落,往日华英要是去她表姐那里的话,十次定有九次会看到她未来的表姐夫白玉光的,他们总是笑得那么的开心,玩得那么的尽情,只要她们姊妹俩碰在一起,并且还会说上几句话语来彼此之间调侃调侃一番的,可今儿则只有看到蓝彩虹独自一人坐在那里,未免觉得有些心酸,也不想多说什么,以免刺激到她表姐伤心之处,因此,华英她们只是一个劲地走到蓝彩虹的跟前说:“表姐,在洗衣服啊?”
蓝彩虹抬头一望,是华英来了,于是起身说:“华英、王管家,你们过来了,今儿你们有空啊?”
华英说:“有空没空也得要过来耍耍。”
王凡站在一旁微笑着,没有吭声。
还不等蓝彩虹开口说话,华英则吩咐王凡说:“王管家,今天你就不用来接我回家了,我在我表姐处歇息,等明早八点钟再来接我到布匹商铺即可,待会你回家同我娘讲一下。”
王凡说:“好的,就按你的意思办,小姐,你放心耍吧。”
紧接着王凡又礼貌性地跟蓝彩虹说了句告别之语,然后转身离开,开车回华府去了。
华英看着王凡走后,于是掩上房门直截了当地说:“表姐,你和白玉光之间出了这么大的问题,咋的就不告诉我一声,我还是到商铺里买玉佩时,才听刘掌柜说起的。”
蓝彩虹搬了个椅子,叫华英坐下,并且对着华英将她与白玉光的事一五一十地讲了,蓝彩虹说着说着未免有些伤感,时不时地用手擦试着脸上泪珠,华英边听边不时地安慰,还拿手帮她表姐擦擦眼泪,并且还点名道姓地说着唐时莲的名字,大发脾气地说:“这个唐时莲啊,现在是什么社会了,还笃信江湖术士之语,简直是无聊透顶之事,我一定会去找她评评理的,我家表姐有哪一点配不上她家的白玉光,这么不讲理,这个老东西,真是有够冥顽不灵的。”
紧接着她用责怪的口吻说:“表姐,那白玉光他是啥意思嘛,难道他就不知道反抗,任凭他娘摆布,也未免太没有男子汉的气概了嘛,堂堂的八尺男儿,那股子勇气跑到哪里去了,我见了他,定会好好给他上一堂课,教训教训一下他才是。”
蓝彩虹看华英这么讲,急忙帮白玉光开脱说:“此事也不能怪玉光,他也极力同他娘争取过,他心地善良,是个孝子,大凡有事都是顺着他娘去的。”
华英说:“这也不能做个糊涂的孝子嘛,做人也得有点担当才是,这样下去,那不是葬送了你们俩的前程了吗?不行,不行,我一定要找白玉光说说的,表姐,这事你也不要过分拦着我,要不然,白玉光他何时才能醒过来嘛。”
现时的蓝彩虹心里很是矛盾,不知从何说起,华英还只是知道唐时莲不同意她们之间的婚事而已,但对于她的怀孕之事则全然不知,当下蓝彩虹也还需要再看些时日才想与她说起,当然,如果华英要是知道了此事则更为大吃一惊,则会更加为她表姐抱不平的,因此,蓝彩虹目前来讲也还不想让华英为她有过多的担忧和心惊肉跳,于是溜到嘴边的话她又咽了回去。
只是用安慰的话语对华英说:“玉光说过,不管我们相隔天涯海角,不管我们遇到什么洪峰险阻,他的心都是我的,我们彼此都是相爱着的。”
华英说:“我不懂你们的浪漫温柔,我也不懂你们的甜言密语,但我只相信一点,感情是需要尺度来衡量的,超过这个度,那一切只有免谈。”
蓝彩虹看到华英为她有太多太多的担心了,于是,又岔开话题说:“好了,好了,我的好表妹,我会小心的,来,来,我们能不能不说这个,让我们说点别的。”
蓝彩虹又赶紧从盘子里拿了一块糖果拼命地往华英嘴里送,华英则推辞着,俩人你来我去的,她们姐妹俩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笑容,彼此用手还闹着对方的身上,一个劲地笑个不停。
一阵吵闹过后,蓝彩虹跟华英说:“玉光他讲了的,他等段时日会过来,陪我一起回一趟蓝家湾,说是想要认识认识我的家人。”
华英说:“这还差不多,表姐,你要给他看紧些,不要让煮熟了的鸭子又飞了。”
蓝彩虹说:“这讲的哪里话嘛,玉光,他不是那样的人。”
华英说:“那好吧,我相信你们。”
蓝彩虹说:“对了,光只说我的事,华英你与玉明的事到了什么程度了?”
华英说:“表姐,你是知道的,我平日里在布匹商铺里从早忙到晚,哪有时间顾得上谈情说爱的,况且,白玉明与我相隔甚远,没得机会。”
蓝彩虹愣了愣说:“现在这机会不是来了吧,望你能够好好抓住它,我希望你也要时刻提防煮熟了的鸭子不要飞跑了哦。”
说着说着她俩又哈哈大笑起来。
一阵笑声过后,华英说:“不说那么多了,表姐,反正今晚我在这里睡,陪你,我们要好好地聊个够。
不过,我可不想整天呆在这房里哦,趁着明媚的大好的阳光,我们不如出去,到春江河畔去散散心,把一切烦恼和不开心的东西抛掉,你看怎样?”
蓝彩虹说: “好的,那么这衣服干脆晚上回来再洗。”
于是,她们说走就走,掩上房门,手牵着手直奔春江河边去了,蓝彩虹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到春江河边耍了,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这样放松了,有华英的陪伴,今天她也总算开心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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笫五章第一节

洪谢宝按照其父洪启文的意思,把从社会上招募而来的混混、烂仔共计三十五人集结在洪府前门的广场上,分七人一组排成五列,队伍整齐一致,各自手中拿着锄头和铲锹,洪谢宝则站在 台上,学着督府将官的样势说:“立正,稍息,报数。”
只听得队伍中传出立正稍息声和一二三四五六七的报数声,这帮混混也蛮听指挥的,洪谢宝说啥他们就做啥,当然,在他们中间有的是为了钱,但有的也是为着与洪谢宝的哥们义气而相助予他的。
尔后,洪谢宝做着简短训导说:“兄弟们,在此我只强调两点:第一点是,此次行动给我打起十二份精神来,一切行动听指挥,事成之后重重有赏。第二点是,我给你们编成了五个小组,每个小组七个人,站在队伍最前面的组员便是你们的组长。”
听到洪谢宝说这话时站在最前的组员则即刻把手举得高高的,停顿了十秒中后,洪谢宝举手示意要这些组长们放下了手,组长们随他的示意手势而整齐划一地把举得高高的手同时放了下来,你别看这帮混混,他们的节奏感到还是蛮强的呢。
紧接着又说:“各组员各自记着各自的组员和组长,在行动中不要走丢了,也不要弄错了自已的组别,具体操作规程听从组长按排,不听指挥者重打二十大板,而且重赏全无。”
正在洪谢宝训话时,洪启文在里屋大厅内通过电话与其妹夫段福瑞汇报进发山场之事宜,细细交待一番完毕后,他则全副武装悄悄地从屋里走了出来,站到洪谢宝的跟前,只是看着眼前的一切和听着洪谢宝对这帮混混们的训话,不上前搭话。
洪谢宝看着洪启文已站到了其身边,于是收起话题说:“在出发前,我就着重强调这么两点,希望大家严格执行,我的讲话完毕。”
于是转身很恭维地对着洪启文说:“爹,你同姨父谈好了没有?”
洪启文说:“谈好了,你姨父讲,要我们先走,他随后就到,并且还说,只要我们一出什么意外就派人火速通知他便是。”
洪谢宝说:“那好,那好,现队伍已经集结完毕,请你老人家训示。”
洪启文看着洪谢宝把队伍组织得有条不紊,打内心里感到高兴,心想,这小子,还有点邪门歪道的本领。
因此,用赞赏的目光对着大伙说:“有你们的这种精神状态,不错,不错,刚才我家宝儿已经给大家讲得很清楚了,这个,我也就不多说了,希望大家同心协力,圆满的完成事情,定会重重有赏。”
说到此处,停住了话语,洪启文从口袋内拿出了怀表,瞧了瞧。
紧接着又自言自语地大声说:“六点过八分,好时间,好时间。”
洪启文向来就是很注重这个吉利数字的,其实也不然,不管他如此的在乎,干坏事之人,始终是得不到好报的,这就是老天爷给这些人的惩罚。
于是对着在场的大家把手一挥大声地说:“出发!”
队伍在洪启文发号司令的声音下大踏步地朝着洪启文与蓝家湾的油漆树山场的交界之处进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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笫五章第二节

白玉光回到家后,日夜思念着蓝彩虹,睡不能寐,饭不是味,整天无精打彩的,做起事来一点劲都没有,只是应付了事,府上也回得少,有事没事就待在商铺里,话语照以往也少了很多,他想去看看蓝彩虹,可就是迫于唐时莲、曾有他们看得太紧,难以找到合适的借口罢了。
当然,自从白玉光回到总店后,也就遂了白太太唐时莲的意了,要不然,总是为着白玉光与蓝彩虹的事想这想那的。不过,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唐时莲瞧着白玉光做事的干劲不如先前,人是回来了,可心有没有回来,这是她心里始终担心着的,因此,她还要多点时间观察,看看白玉光到底是死心踏地的爱着蓝彩虹,还是把蓝彩虹忘掉了,只有观察好了,才能对针下药,根治心结,这也才是唐时莲、曾有他们最为观注的焦点问题。
其实,自从白玉光回来后,他虽然有消极情绪,但他心里也还是在寻思着机会和对策的,心里总是琢磨着,到底是来硬的,还是来软的,要是来硬的嘛,他又怕伤到他娘,因为他是一个大孝子,余心不忍,再之也还没到那个地步。要是来软的嘛,他和蓝彩虹又吃了亏,是左思右想,也难得其解,为着“孝”、“爱”二字真的是如此之纠结,好不是滋味,他只有仰头试问苍天,何故要其来到这是人非人的世界,如此戏弄和调摆着他,让其生不如死。
白玉光他有太多的感概和无奈了,唐时莲也有太多的规矩和自私了,他与其娘双方疆持着,双方考量着,他们之中,一个是遮盖着封建礼教面衫既要做俵子而又要立贞节牌坊的伪妇人,一个是为着自由奔放向往新生活让自已的生活过得无拒无束的年轻人。他们彼此水火不熔,互不相让,咬死了自已的思想,这样的疆持只会造成两败俱伤的悲剧人生,但他们彼此之间还是全然不知。
就在白玉光为着这事而感到烦恼之时,突然,马鹏程走到办公室内对着白玉光说:“大少爷,今儿我查了一下柜内货物,很多款的玉器已经缺货了,你看是不是该下订单了。”
白玉光突然眼睛一亮,心想,要想与蓝彩虹见面目前来说也只有刘山和马鹏程能帮得上忙了,平时他忍了很多,可这次该是出手的时候了,于是他忍不住脱口而出地大声说:“有了。”
这时,站在一旁的马鹏程被白玉光的这一举动搞得愣了神了、蒙了,还不等马鹏程开口说话,白玉光则招着手势说:“马掌柜,你过来一下,我有事要与你商量商量。”
马鹏程看着白玉光神秘兮兮的样子,也不说那么多,于是很快就凑到白玉光的身边说:“大少爷,你有事啊?”
这时,白玉光起身走到办公室的门口向外张望了一番,没看到曾有在那里,于是顺手把门掩上,对着马鹏程说:“马掌柜,我平日待你如何?”
马鹏程被白玉光这话问傻了眼,不知怎说才好,心想,白玉光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想有求于他,他也想报一报恩,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而已,今儿,听到白玉光说这样的话,他也就很爽快地说:“大少爷,你对我恩重如山,我马鹏程铭记在心,没有你大少爷出手帮助的话,我马鹏程怎么能来这里做事,那我们全家还得饱一餐饥一餐的,生活不知怎过才是好的。
原来白玉光在分店负责时,掌柜刘山深得白玉光的宠信,他俩的关系还不错,再之,刘山为人和善没歪心,做事认真负责,平日里白玉光没得空时要其帮蓝彩虹送点东西,他跑腿也跑得比较快,蓝彩虹也得到了他不少的关照。
而马鹏程与刘山又是表兄弟,几次同他表兄刘山说过,如果要是有机会的话,帮他谋一份工作,刘山看着马鹏程家里穷,小孩子又多,日子过得很艰难,刘山也就放在了心上,在一交谈中,刘山向白玉光说起了想替他表弟谋一份工作之事时,白玉光一口就答应了他表弟的事。
是这样,马鹏程才进了白氏玉器商铺工作的,因此,马鹏程很感激白玉光和他表兄刘山的,只要是他们有事,几乎都没得二话可讲的,尽心尽力的给他们做了再说,从来就不讨价还价的。
这次,白玉光提出要马鹏程做事,他不加思索满口答应地对着白玉光说:“大少爷,你有啥只事吗?你只管吩咐就是了,我马鹏程一定给你办好,办不好,你想怎样处罚就怎样处罚。”
白玉光为着有这样的好兄弟真的是高兴得流泪了,在他很需要帮助之时,能得到这样可信的家奴,这也是白玉光平日待人和善的结果。其实,在白玉光的眼里,他早就不把刘山、马鹏程他们当家奴看了,而是当兄弟一样看。于是用手拍了拍马鹏程的肩膀,然后,把嘴巴对着马鹏程的耳朵悄悄地说了一大堆秘密的话语。
马鹏程听后,望了望白玉光说:“好的,就按大少爷说的,我即刻去草拟订单就是了。”
于是马鹏程转身离开白玉光的办公室草拟订单去了。
白玉光依旧象往常一样做着他的账薄,以便及时呈送唐时莲查阅,与马鹏程打一打配合,蒙着唐时莲和曾有,好抽时间与蓝彩虹一起到蓝家湾去拜访一下她的家人。
一阵时间过后,白玉光示意地叫曾有到办公室一谈,于是大声喊着说:“曾管家,曾管家,你过来一下。”
这时,名为在外做事,实为唐时莲派其来监视白玉光的曾有闻声后,大步走进了办公室,对着白玉光说:“大少爷,你找我有事啊?”
白玉光假装着吩咐曾有对一对上两个月的订单,看看有没有纰漏,看看有没有漏订的货物,其实是在等马鹏程送达的本月到省城的订货单,于是白玉光顺手把订单递给曾有,曾有接过白玉光递给他的订单,坐一旁认真地查看起来。
不一会儿,马鹏程拿着草拟好了的订货单走进了白玉光的办公室内,马鹏程故意大吃一惊地说:“哎哟,曾管家,你也在这里啊?”
曾有没吭声,只是用眼睛望了一下马鹏程。
马鹏程也不管曾有有没有理他,紧接着又大声说:“大少爷,我查了一下,缺很多货了,需要即刻下订单了,再不下订单就没得货卖了。”
白玉光说:“那你还不赶紧下订单给我,我好订货啊?”
马鹏程听白玉光这么一说,于是将搞好了的订货单从口袋里取了出来,并呈上放在了办公台上,白玉光拿起放在台面上的订单表,有模有样地看了看,然后,顿了顿说:“要订这么多啊,是不是搞错了?”
这时,坐在一旁的曾有听白玉光这么一说,于是想有意识地观注观注一下,好想向白太太唐时莲禀报,要是往日的话,他都要亲力亲为的,今儿,白玉光、白玉明他们已经长大了,而他的年纪也一天不如天了,眼睛花了,动作迟钝了,不中用了,再之,白玉光对他又比较反感,他也知道,到目前为止,他只是白府的一个家奴的身份,即使他知道白玉明是他与唐时莲所生的儿子,他们也不敢相认,只不过是心中有这份惦记而已。
因此,爱于情面,不好意思过问,只好拉长耳朵听听算了。其实,白玉光则是有意识地要他来听的,才把他喊进来以核对订单为名,也好让他知道有这么一回事,这样一来,唐时莲在他的暗报下也就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到时白玉光告知唐时莲时,唐时莲才不会有过多的怀疑,才好使唐时莲放松警惕,他才能腾出时间,去蓝家湾。
马鹏程看着白玉光问话,于是说:“大少爷,你只管放心,这订货单绝对不会搞错的。”
白玉光又用眼睛瞟了坐在一旁的曾有,心想,这老家伙不说什么,算他识相,于是,调大嗓门说:“没错就好,没错就好,如果这批货打回来的话,你估计得多少时日。”
马鹏程说:“少说也得要一个把月吧。”
白玉光说:“要一个把月啊,这么长的时间,这不得累死我啊。”
其实,他们早已算了时日的,最多不过是二十来天而已,说长点时间只不过是好抽出时间与蓝彩虹到蓝家湾去啊。
坐在一旁的曾有按奈不住气了,于是接声说:“大少爷,一个月就一个月嘛,这个没事,累了,就沿途住住客栈嘛,这样,人就不那么累了。
先前老爷在时,我同老爷去打货,累了就沿途住住客栈,不也是这样做的吗?
后来老爷不幸落水身亡,而你们兄弟俩又还小,不是太太去打货,就是我去打货,累了,沿途住住客栈,我和太太从来就没有喊过累,不也是这样过来了吗?”
说罢后,曾有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他与白老爷渡春江河时,白老爷落水时的那一幕,那是一个风高夜黑的入夜时分,他们与洪启文老爷相约同坐一条船去省城进货,在船上白老爷与洪启文几番酒巡过后,他们俩都已进入了七八分的醉意,曾有属家奴,当然不能同饮,因此自然清醒,眼看着机会来了,于是,他趁洪启文卧桌而睡时,他则有意唆使白老爷到船头眺望入夜时的春江河之景,白老爷正逢酒兴雅致,根本就不知道曾有有意想要加害与他,于是则随曾有一起东倒西歪地来到了船弦边以观晚景,曾有名为搀扶白老爷,实则是用力一推,喝醉了酒的白老爷就这样人不知鬼不觉地被他推下了船,入夜时分的河水,风高浪大,水流潺急,没得几分钟,白老爷就没有力气争扎了,此时此刻的曾有才急急忙忙地跑到船窗内大声呼喊洪启文他们,说是白老爷因喝醉了酒,站不稳,失足跌落到河里去了,要他们马上去救白老爷,洪启文等所有人一听到曾有呼喊后,则马上营救,一阵忙碌之后,救上来白老爷已经是命丧黄泉了。到头来,唐时莲、曾有他们还将责任推到了洪启文的身上,说是他为何要极力劝白老爷喝酒,所以说,洪启文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自此,白府则与洪府结冤了,白太太、曾有以及白氏宗族的人,个个都视洪启文为仇敌。而白太太、曾有他们则如愿已尝地铲除了挡在他们中间偷情的屏障,至使唐时莲与曾有的偷情结晶白玉明也明正言顺地降临到这个人世间,成为白府的二少爷。
白玉光看着曾有想得愣了神,于是对着曾有说:“曾管家,你在干嘛,想什么,怎么傻了一样的,你还有什么意见吗?”
曾有听白玉光这么一说,不好意思了,于是收起思绪的颜容说:“没什么,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累,没有什么意见,你放心去进货就是了。”
其实,一说到这个进货,唐时莲、曾有他们俩个人为了掩人耳目从来就没有一起去过,这也是唐时莲做得过人之处的表现,就是连平常有人在时,他们俩也是保持一定的距离,从不使眼色,抛媚眼,只有在黑灯瞎火时,通过暗道他们俩才会做出见不得人的事情,这是他们一惯的伎俩,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因此,整个春江河镇都被其包得严严实实,认为唐时莲是个良民,而且白氏宗族的族长们还要为其立贞节牌坊。
白玉光用眼睛瞟了一下曾有,于是说:“既然曾管家没什么意见,那好吧,就依曾管家所说,沿途住住客栈,这样吧,今儿,就说到这里,马掌柜啊,你就把订单放在这里,待我与我娘商量后再作安排,到时,我打货期间不在店里,你就多点心思打理打理,曾管家,就辛苦你协助马掌柜,照看照看一下商铺,你们知道了吗?”
曾有,马鹏程他们异口同声地说:“大少爷,知道了,你只管放心就是。”
马鹏程紧接着又说:“大少爷,此事得抓紧时间,店里缺货,不能再拖了。”
白玉光说:“知道了,我会安排时间的。”
紧接着白玉光摆摆手说:“那好吧,没事了,没事了。
哦,对了,曾管家啊,你不是说你累了吗,我看这些订单过些时日再查阅也没事,你们都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好好清静清静一下。”
曾有、马鹏程于是转身离开,忙他们自已的事情去了,办公室内只有白玉光一人独自坐在椅子上,脸上露出了久违的丝丝笑意,笑意过后,他又在仰头静思着下一步的对策了。
楼主:691026  时间:2019-11-06 07:52:01
笫五章第三节

在洪启文、洪谢宝的纠集下,这帮队伍火速来到了漆树山场,顿时一片忙碌,洪启文领导下的这帮混混队伍,在各自组长的带领下,飞起锄头,舞动着铲子,扛着石头,重新划定山界,拼命地侵占蓝家湾的山场,声音开始还是悄悄地,后来索性大喊大叫起来,搞得山场一片乌烟瘴气,鹊声四起,这也就充分体现了洪启文的霸道,同时也体现出了他拥有金钱的魅力,因为有钱,他们干事也就拼命。
就在大群鸟鹊被惊得四处飞起,喳喳直叫之时,在山场巡岗的蓝之道、蓝之年他们发现了异常,觉得形势不对,于是,走近一看,竟然让他们大吃一惊,蓝之道柔柔眼睛对着蓝之年说:“之年,不得了啦,你看,这不是洪启文在抢占我们的山场吗?”
蓝之年怕有点子搞错了,再定眼细细一看,看到领头指挥的人正是洪启文的儿子洪谢宝,并且嘴里还在那里指指点点叫过不停,眼前的一幕让蓝之年傻了眼,竟然吓得连话都说不全了,结结巴巴地对着蓝之道说:“主任,你看咋办嘛?狗日的,他们真的来了,他们真的来了,保长他老人家真的是料事如神啊。”
蓝之道毕竟是蓝家湾治保主任,见过的事情还是要多一点,他看着蓝之年被吓成了这个样子,于是用稳心的口吻对着蓝之年说:“之年啊,不要怕,就目前的势力,我们俩个人是敌不过他们的,如果硬碰只会吃亏的,我必须得想想办法,那好,我看这样吧,我先过去同洪谢宝他们理论,阻止他们移动山界的石碑,你火速赶回蓝家湾向蓝之昆保长汇报,并发动保民前来救援,要带上家伙,以作防身之用,你看怎样?”
蓝之年说:“那好吧,就这么定了,不过,你一个人在这里一定要小心点哦。”
蓝之道说:“你放心吧,我没事的,我不会同他们冲突的,你赶紧回去叫人吧,晚了就来不急了。”
于是,他们俩即刻按照彼此商定计划分头行动了。
楼主:691026  时间:2019-11-06 07:52:01
笫五章第四节

白玉光拿着马鹏程拟好的订货单,给他母亲看后。
当然,大凡是白玉光、白玉明他们提出要外出进货之时,唐时莲在这一点上,还是做得很好的,因为她知道外出办事,图的是个吉利嘛,如果说这说那的,还不如干脆不要出去的好,因此,只要是白玉光、白玉明、曾有他们提出商铺需要补进货物了,她还是非常的支持的,从不设阻。
白玉光也抓住了唐时莲的这一特点,因此,此事唐时莲答应得很爽快。
得到唐时莲的允诺后,一大早,白玉光便收拾了一些行李,速速赶到春晖染坊厂,没有见着蓝彩虹,于是就直奔春江河边去了,因为春江河边是白玉光与蓝彩虹谈情说爱的地方,也是他们爱情的见证。
白玉光径直来到望江亭,一眼就望见了蓝彩虹、华英他们俩姐妹在有说有笑,白玉光看着眼前的一幕还是倍感欣慰的,因为,毕竟他看到了蓝彩虹在没有他的陪伴之时,脸上还是露出了笑容,她还有华英给予她的鼓励和支持,不是那么的孤独和无助。此时此刻的白玉光他也笑了,笑得是那么的开心。
白玉光跑步来到了蓝彩虹、华英的跟前,喘着粗气地对着她俩说:“彩虹、华英你们在这里,找得我好苦哦。”
蓝彩虹、华英她们看着眼前的白玉光傻了眼,好象觉得他有一种从天而降的感觉,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说起。蓝彩虹自从分开之后,她每天总是在盼星星盼月亮,今儿,总算是给他盼回来了,心里还在那里糊思乱想着什么。
这时,华英毕竟是他们感情上的局外人士,头脑清醒,则主动很多,于是还不等蓝彩虹开口说话,马上抢先对着白玉光说:“我的表姐夫啊,你还知道来找我家的表姐啊,你不来,我还得亲自去找你,今儿,你既然来了,那我就得把话给你撂明白才是,我告诉你,你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许欺负我家表姐,要不然,我就给你顔色瞧瞧,知道不知道? ”
蓝彩虹听到华英在责难白玉光,看上去,白玉光有点子显得很尴尬,她很心痛白玉光,于是用手扯着华英的衣角说:“华英,不说了,不说了,他不来了吗?”
这时白玉光接过华英的话说:“商铺很忙,好不容易才抽出时间来,华英,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会对你表姐好的,除了你表姐我哪个都不娶,我可以对天发誓。”
说后,于是白玉光则马上当着她俩的面做着发誓手势,准备说咒之语时。
蓝彩虹马上上前拉住白玉光的手说:“好了,好了,会折煞的,不许说。”
华英说:“还是我表姐心痛你,你要好好珍惜啊,那好吧,既然我表姐饶了你,那今天我就放你一马。”
蓝彩虹看着华英饶了白玉光,心里也放松了很多,于是对着白玉光说:“玉光,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的?”
白玉光说:“我到春晖染坊厂后,找不到你,后来听隔壁房住着的吴妈讲,她说华老板的千金华英小姐来看蓝主任了,并且还说,你们俩刚出去没多久,于是,我猜想你们肯定是到这里来的,所以,我才马不停蹄地跑了过来,果不然,你们是在这里,这才叫心有灵犀一点通嘛。”
华英听白玉光这么一讲,于是接话说:“是啊,是啊,你们是心有灵犀,这里是见证你们爱情的圣地,当然你们是心有灵犀啊,你们的爱就如这涛涛洪流一样,爱得那么汹涌澎湃,爱得一发不可收拾,我感动,我羡慕。”
于是学着戏里的唱腔,做着一个拱手作揖的手势对着她眼前的这对情侣说:“表姐,表姐夫,表妹在此祝贺你们了。”
蓝彩虹、白玉光被眼前的华英表妹搞得是哭笑不得,三个人都仰头大笑,笑得是那么的开心。
在这春暖花开,阳光明媚的日子,他们从望江亭开始漫步在林荫小道,今天本是姐妹俩结伴而行的,不料,此时此刻的队伍中,又加入了一位白玉光,使得今天的日子显得更有活力了,更加浪漫了,他们有说有笑,一直走到春蕾亭,日入响午时分了,嘴不发话,肚子也发话了。
华英向来就有好吃和卡脖之习惯,今天她去哪里找一个这么好的机会,于是站在春蕾亭里,有意识地望着眼前的春蕾饭店对着白玉光说:“春蕾饭店着实修得气派,口味也宜人,怪不得生意如此之旺盛,今儿,我们已走到了这里,不如进去坐坐,表姐夫,你看意下如何?”
白玉光看着华英的眼神,有点挑逗,他哪里惹得起华英这张能说会道的嘴和那双直冒绿光的眼睛,他自知这段时间有愧于蓝彩虹,想着蓝彩虹已身怀有孕,有过太多的亏欠,补偿补偿也是应该的,这还用得着华英敲诈嘛,于是,满口答应着说:“今天我请客,今天我请客。”
蓝彩虹看着白玉光说是要请客,生怕用钱,于是说:“不用了,不用了,我还是回厂里吃饭吧。”
这时,站在一旁的华英隐不住发话了,于是说:“一个堂堂的白家大少爷请顿饭算什么啦,那还不是九牛一毛,这不算什么,表姐,你就不要考虑那么多了。”
白玉光说:“彩虹,华英说得对,吃一顿饭不算什么,没关系的。”
蓝彩虹勉为其难,依了他们,一路走进了春蕾饭店,选了一个依河而坐的位置,遵照华英的吩咐点了菜食。
不一会儿,香气扑鼻的饭菜盛上,白玉光主动帮蓝彩虹、华英她们盛上饭,因为蓝彩虹身怀有孕,占不得油食,闻不得浓浓的油气之味,因此刚用上餐不久,蓝彩虹则有作出呕吐之状,白玉光则起身相扶,因为他已知道蓝彩虹是怀孕的反应,不停地在安慰着蓝彩虹。
而坐在一旁的华英以为是蓝彩虹感冒着凉了,不停地问着蓝彩虹说:“表姐,是不是感冒了,要不要紧,要不要是去看大夫?”
蓝彩虹说:“没事,没事,过一会就会好的。”
华英看着他们俩的眼神有些怪怪的,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于是用追问的口气对着白玉光说:“表姐夫,这到底是回啥子事吗?”
白玉光不敢隐埋,于是走到华英耳边轻轻地对着华英直说:“你还不懂,你要做姨妈了。”
听白玉光这么一说,华英犹如晴天霹雳,顿时如五雷轰顶,脸色发紫,久久才对着白玉光说:“表姐夫,表姐夫,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嘛,这么大的事情,你要我怎么说你才好啊,你还不着急,我都替你急出身汗,我问你,你说该咋办?”
紧接着对蓝彩虹说:“表姐,你好糊涂啊,几个月了?”
蓝彩虹说:“快两个月了。”
华英说:“这个社会不是我们说了就可以解决问题的,如果要是这样那就好办了,可现在得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方才行得通的,父母,族长,这些人你惹得起吗?”
华英处事很果断地说:“现在还没有人知道,照我之意,趁早给他拿掉,你们看咋样?”
蓝彩虹、白玉光他们早就发过誓的,这小孩是她们爱情的结晶,怎么说拿掉就拿掉呢,就算是打死蓝彩虹和白玉光他们都不会去做的。
因此,蓝彩虹对着华英说:“华英,这小孩我与白玉光是要定了的,不管路有多险,我们都愿意去面对,就算今天你没有发现此事,我也会抽时间告诉你的,希望表妹你能支持我们。”
华英看着眼前的蓝彩虹、白玉光这样的执着,这样的坚定,她还有什么话可讲呢,只有帮他们去分担,只有同他们一起去面对,谁要她们是姐妹,这都是没办法的办法了,只有去面对即将要发生的这一切的事情了。
白玉光对着华英说:“这段时间我抽得出一些空,打算明天同你表姐去蓝家湾见见她的家人,把这些事情向他们说清楚。”
华英说:“那也好,希望能够得到表姑父、表姑妈他们的理解和支持,我想,他们应该还是好说的,不过,关键还是白太太那一关不好过,事情到这步,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席间,蓝彩虹胃口不好,华英、白玉光也很支持和关照她的,总是想让她多吃一点,给她夹好吃的,她就是吃不下。
用餐完毕后,白玉光付过餐费,他们走出春蕾饭店,一路上华英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蓝彩虹,好象心怕她表姐受伤似地,一改先前的态势,变得温柔了很多。
回到春晖染坊厂后,华英很体贴地陪着蓝彩虹睡了一个晚上,而白玉光则与隔壁吴妈家的儿子睡了一个晚上。
次日早晨,华英交待了一番白玉光、蓝彩虹他们后,乘着王凡开的车回布匹商铺去了,而白玉光则与蓝彩虹去蓝家湾看望她的家人去了。
楼主:691026  时间:2019-11-06 07:52:01
笫五章第五节

蓝之年上气不接下气地从山场跑回保公所,将所见之情况禀明了蓝之昆,因此,在蓝之昆的组织下,整个蓝家湾男女老少一千多口人,基本上都上阵了,只留下一些老弱病残者看守家里。
浩浩荡荡的队伍一下子由远而近出现在争抢地盘的山界上,他们中间有的拿着锄头,有的拿着铁铲,有的拿着鸟铳,有的拿着长矛,有的拿着木棒,有的拿着竽筛,有的拿着扁担,有的背着背箩,有的敲着锣,有打着鼓,基本上只要是能抄的家伙都给它抄上了。
蓝之昆、蓝鑫他们虽说年长,但一点也不逊色于年轻人,他们跑在队伍的最前面,一到山场之后,则看到蓝之道与洪启文在那里争论,洪启文并指使手下将蓝之道推过来推过去,好象是在教训蓝之道似的,可是,蓝之道面对着洪启文他们的强势,也不甘自弱,仍然拼命地在与洪启文理论,并势图阻止他们强行侵占,虽说这只是杯水车薪,但也起码在维护着蓝家湾人的尊严。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个怒吼的声音冲着洪启文说:“洪启文,你们竟然敢跑到我们的山场来造次,你们还想打人啊,你们的胆子也确实是太大了一点嘛,是哪个允许你们来抢我们山场的,你们的眼里还有没有党纪国法啊,这岂能是你们说占就能占的吗?”
洪启文闻声望去,一看,便知道是蓝之昆、蓝鑫他们几个跑在队伍前头的糟老头子来了,心想,就凭你们这几个,奈我何,今天我洪某人就是要圈地,你们又把我怎样?洪启文他自始至终就不把蓝之昆、蓝鑫他们放在眼里。
于是,对着蓝之昆他们大声说:“你们蓝家湾这帮穷鬼,我事先就同你们说了,如果你们要是识相的话,还有几块钱用,这不,连屁都没得一个给你们,你们这才叫做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儿,我洪某人就是来抢你们的山场、来圈你们的山场,你们又奈我何啊!”
蓝之道见蓝之年喊人来了,心想,山场有救了,于是,他顺势就从围着他的几个人中间钻了出来,直冲蓝之昆他们的身边,并且大声对着蓝之昆说:“保长,你们可来了,他们已经将两山之间的合界石碑向我们的山里移过了好几公里了,并且还重新挖了新的合界。”
蓝之昆听蓝之道这么一讲,顿时就火了,也懒得理睬洪启文了,于是说:“这还了得,今儿,他洪启文想造反了,我看他有几个三头六臂,我们蓝家湾的人也要把他锯下来。”
站在一旁的蓝鑫和其他保民早就想动手了,于是,蓝鑫对着蓝之昆说:“保长,别跟他们哆嗦了,他们抢我们的,我们就抢他们的,今儿,看看哪个抢得赢一点。”
蓝之昆听蓝鑫这么一扇动,也想不了那么多了,于是,对着大伙说:“大家操起家伙,把丢失的山场给给我夺回来。”
在场的人听蓝之昆这么一吆喝,于是,迅速操起了自已的家伙,挖起山界来,唯恐自已落后了,这一动,山场可更加热闹了。
这时,洪启文急了,拼命地大声地喊着洪谢宝,洪谢宝听到洪启文的呼声后,赶紧跑到他身边说:“爹,你有何吩咐?”
洪启文说:“你看看,蓝家湾来的这几个穷鬼,他们还想侵占我们的山场,你赶紧调回一些人手,去阻止他们。”
洪谢宝尊照其父吩咐,于是,吹了两声口哨,一时三刻便从其它地方,迅速窜出了四五个彪形大汉,洪谢宝没有说什么,只是打着手势招呼了一下,这几个人就动起手来,索性将蓝家湾的这几个糟老头子推倒,而蓝家湾的这几个糟老头子也不怕事,于是,双方则是你扯我,我拉你,你挖土,我又填土,你挖石碑,我又埋石碑,彼此疆持着,有的干脆丢下手中的工具相互扭打起来。
一时之间,蓝家湾的男女老少络络续续已经抵达了山场,此时此刻的山场则是一片沸腾,锣鼓声,叫骂声,呐喊声,锄铲声,此起彼伏,馈震了整个山场,好不热闹。
洪启文请的这三十多号人,哪是蓝家湾一千多人的对手,所抢之山场如算被保民追回,填埋了他们所有的重新开挖的两山之间的合界,反过来,蓝家湾人还要争抢洪启文家的山场,事情越闹越大,双方就只是还没有发展到动枪的地步了,他们之间,有的脸部受伤,有的腿部受伤,有的搞得身上满是泥土。
如果再继续闹下去,洪启文因寡不敌众还要被搞死的,也看就要出人命了,出了人命,洪启文他是无法向其妹夫段福瑞交差的,双方疆持的底线也就是不要死人,如果再闹下去的话,定会死人的。
因此,在这种情况下,洪启文也只好对着身边的李汪说: “李汪,你火速赶到山脚下去,马上通知在山脚下等候支援他们的警察大队,快去,快去,去晚了就要出人命了。”
李汪看着洪启文如此紧张,不敢怠慢,即刻应声说:“好的。”
说后,就马上转身离开,跑步找段福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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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舞文弄墨

发表时间:2019-08-31 01:33:40

更新时间:2019-11-06 07:5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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