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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前,一个青工在云南大山里的奇遇

楼主:居不错  时间:2019-10-19 14:32:12
轮休的那天,我去镇上,下决心买个手机,也是缘份,刚到商场,就看见廖晓嫣和她那几个同事在挑水果,她一见了我就打招呼:“刘铁汉,你好啊,买东西啊?”

“是啊,你好,恩..”跟她的几个同事打过招呼,然后把廖晓嫣叫到旁边:“正来买手机呢,我都不会用,你给帮着挑一个?”

“好啊,你算是找对人了,来来。。”接着她跟同事说了声,把我带到手机柜台前,左挑右拣的弄了半天,帮我挑了个西门子的,付过钱,她就在柜台前左拨右弄的教我,面对这么一个大美女,加上不时飘进我鼻子的香气,我呼吸都困难,哪学得会呀,望着她的纤纤玉指在机上东点西点的,我头直发晕,一个都没记住,她的几个同事格格的直笑,廖晓嫣也急了,把手机朝我手里一塞,嗔怪道:“刘铁汉,怎么这么笨哪!自己拿回去慢慢研究吧...走啦,再见啊,"

回到宿舍,有短讯来,七弄八弄,好歹给翻出来了,廖晓嫣来:"笨蛋,学会了没有?",我想回她"刚进屋还没看说明书呢"的,可打字都没学会,转换来转换去的,键小,我手指头又太大,一摁就是几个键,急得直冒汗,终于打了个"没"字回了她,刚把说明书拿在手里,短讯又来了:"要不是和你一起唱过歌吃过饭,我真怀疑你是从古代来的原始人!"

这内容,用嘴到是好回,可用手机打字回,太复杂了,只怕会被弄到吐血而亡,只好找出写有她电话的字条,拨她电话,偏她又生死不接,又是短讯:"想偷懒?没门!"
我哭笑不得,心想,这女孩,知道俺才买,说明书都没看,老来短讯打扰我,故意的.不理她,安心看下说明书是正经.

一大早,短讯就来了,睡眼惺松地一看,又是她的:"会了没?再只回一个没字,干脆把手机扔大江里算了,原始人是不用手机的.",小样!我笑,连打了七、八个“没”字回了她。

后来的时间里,我们每天短讯不断,从不打电话,你来我往的,一天竟达上百条,也不知哪来那么话,一来二去,手机用熟了,跟她也熟了,一会没见她短讯,就觉得少了什么,心道自己只怕是爱上她了。
楼主:居不错  时间:2019-10-19 14:32:12
九 短讯情缘

星期六,廖晓嫣短讯约我去镇上玩,在镇上我等到天都黑了,才见她不紧不慢的姗姗而来,她长发批肩,穿一件薄薄的粉红短袖紧身衣,勾勒出她那浮凹有致的好身材,洁白的脖颈上围着一条银白色的小颈链,胸前的两根短衣带被她随意的打了一个结,下穿一条白底浅色条纹的短裙,一双修长的美腿下蹬一双银色面上结有两只蝴蝶的高跟凉鞋,她一看见我就气鼓鼓的:"等惨了吧?哼,就是要你等!看你还敢不敢不回我的短讯"

看着眼前这个让人有点透不过气来的气质美女,我陪笑道:"是是是,下次再忙也要回,晓嫣,你今天好漂亮啊,"

"今天好漂亮?难道我以前很丑?刘铁汉,你说...."她嘟着嘴,

我知道,前些天我忙,抽不开手回她的短讯,她还在呕气找茬呢,也不接她的话,问"今天想上哪玩?"

廖晓嫣瞪着我,在我肩上捶了两粉拳:"我要你陪我去唱歌!”

到了一家卡厅,没唱几首,她又说不想唱了,太闷。要去江边走走.

一到江边,远远的就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栀子花的清香,沁人心脾,在如水般皎洁的月光下,江边堤坝绿化带上,那一团团,一簇簇随风摇曳的栀子花丛,如白色的雾,时隐时现,两岸星星点点的灯火,也稀疏有致的闪烁着,一阵江风拂过,耳边不时传来江轮的阵阵汽笛声,不由得让人想起唐时的江枫渔火,寒山古钟,想起诗仙李白把酒临风,邀月而歌的飘逸,廖晓嫣深吸了几口气,张开双臂,情不自禁的在草地上转了起来,
“刘铁汉,去摘几枝栀子花来送给我,好不好?”

“好啊,你等会啊,”
“偌,给你!”


廖晓嫣接过我采来的栀子花,把花捧在胸前“刘铁汉,你相信缘份吗?”

“恩...”

“我相信,我们前世一定有缘!"她目光柔柔的看着我,那双秀气的眼睛,我心头一动,仿佛在哪见过这双眼睛,一下子却想不起来,

“你相信人有前世?”我有些奇怪,大学生也会信这个?



没等我回话,廖晓嫣自顾地低声念道“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沉默了一会,她接着说:“你知道吗?我父母和学校都要我留下来深造或者出国,可我想自己到社会上闯闯,没想到认识了你,”



“是啊,要不是那天老张生日,你我一个天上,一个地上,我做梦都没想到过。”看着她那张美丽得无可挑剔的脸,不知怎么的,我脑海里忽地想起了伊玛和她的歌声,想起了她唱山歌的样子,正走神呢,廖晓嫣摇了摇我的手,“发什么呆呢?刘铁汉,你敢不敢抱我?”

我呆呆地望着她,大脑一片空白,

一股淡淡的香味猛地扑满了我的鼻子,廖晓嫣竟然一下子扑到我的怀里,像是通了电似的,我全身麻酥酥的,微微发颤,从小到大就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不知怎么办,

“笨蛋,你的手呢,抱人都不会啊?”

美女香躯在抱,我不是柳下惠,一时血脉贲张,我猛地把晓嫣紧紧地搂住,对着她娇柔欲滴双唇就吻了下去....

一路哼着“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想着今晚的事,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猛地想起不是有本<周易预测学>的书么?何不拿来试着预测一回?于是起了一卦,得泽山咸卦,四爻动,一翻卦辞,神了,此卦正是说少男少女恋爱之卦.泽为兑,为喜悦,为少女,山为艮,为厚土,为少男,泽水在上而山在下,上泽滋润其下山,山土受泽水滋润,故山泽感应相通。曰咸,阴阳交感,感而遂通,其卦辞曰:咸,亨,利贞。取女吉。最神的是偏偏四爻动,四爻的爻词是:九四,贞吉,悔亡。憧憧往来,朋从尔思。大意是说男女双方感应已深,感受到心,只要心纯洁无邪,真心交往,就可以获得吉祥,没有后悔。
楼主:居不错  时间:2019-10-19 14:32:12
本人水平有限,可能写的不好,未能充分满足大大们的猎奇和娱乐需要,请各位大大看在本人苦劳的份上,伸出您那高贵温柔的小手,小小的帮顶一下,嘿,同时感谢以上几位大大的顶贴!
楼主:居不错  时间:2019-10-19 14:32:12
十 月 光 宝 石


在年轻的时候,如果你爱上了一个人,

请你,请你一定要温柔地对待她。

不管你们相爱的时间有多长或多短,若你们能始终温柔地相待,

那么,所有的时刻都将是一种无瑕的美丽。

若不得不分离,也要好好地说声再见,也要在心里存着感谢,感谢她给了你一份记忆......

好景不长,我伟大的初恋从开始到结束,不满5个月就落下了帷幕,晓嫣走了,被她父母逼着回了上海,说是安排她出国,不管我心里是多么的不愿意,我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自私地留下她,她的父母是为她好,我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根本就给不了她他们说的那些幸福,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对她说以后我会去上海找她,最终她父母说服了她,她走时候我没去送,只发了一条“一路顺风”的短讯,她回到她的天庭后我们短讯联系了一段时间,因为她学业忙,渐渐的就少了,卷帘人去也,天地化为。我学懂了一件事,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相交汇的时空点上遭遇的爱情,有多么真挚,都不会有结果,因为人神是不能在一起生活。
我搬出了单位的宿舍,在小镇上租了一间小屋,又买了一大堆各类书籍,想忘掉这一切,从新开始。


看书的日子虽然单调寂寞,但我的心好象是有了点依托,什么佛经道藏,气功,越看越来兴趣,慢慢入了点门,

一天我在看<周易>的时候,突然想起那天月夜回来自己得的关于和晓嫣恋爱的卦来,记得当时得是泽山咸卦,四爻动,明明说是大吉,现在看来一点也不准,细细翻看,有些看明白了,原来后面还有一个变卦,当时由于兴奋,忘了看后面,这咸卦是讲事情的开始,变卦却很重要,是结果,这四爻一动,咸卦就变成了蹇卦,这蹇卦却是易经里的四大难卦之一,叫蹇难嘛,后来在另一本书里看到,说学易必须要结合练气功才能真正悟到里面的含义,还说易传了数千年,历来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说法纷纭,因为里面包罗万象,如果仅凭经中那短短的几句来解现在这日新月异的诸多变化,不是大师是解不了的,而且往往会出错,要练气功,把杂念去掉,心身平静,达到一种物我两忘的状态,才能从变化万千的卦象里找出唯一正确的答案来,结合自己的例子,一想也对,自己当时只想着好的结果了,心没有弄干净,当然会搞错了.

于是买了些气功书,按图索骥地照书中练了起来,可能是因为年轻,身体好的原因,书中说的百日筑基,我只用了两个月就打通了小周天,然而在往下练打通大周天奇经八脉的时候却出了问题,身体里的那股气也就是能量流不听指挥,打坐的时候在身体里四处乱串,喜欢逆行,从下丹田忽地就逆行上串,在我的喉咙处卡住,顶出鸡蛋大小的包来,要大半天才能把它化引回下丹田,后来又在书中看到气功练到一定时候,如果没有师傅的导引指点,很危险,重的会导致气流岔入经脉全身瘫痪,轻的是岔入脑袋,走火入魔,我一看,却是不敢再往下练了.

回家过年的时候,给晓嫣发了一条"恭祝新年"的短讯,估计已经出国了,也没见她回,看电视的时候姐问了句:“小铁,不是听说你交了个漂亮女朋友吗,什么时候给带回来看看呀?”我说:“姐,你听谁瞎说的呀?哪有,”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就问父亲:“老爸,什么时候回一趟沅陵老家啊,都好几年没回去了,”老爸说:“你是想那几个一起长大的小伙伴了吧,告诉你吧,他们都出去打工了,要去只有你老叔公陪你了哦”

回了宜城,依旧是看书打发日子,一天工地上交班的工友告诉我说,江心最后一块基坑就要挖完了,在大量的卵石堆里发现很多古时翻船留下的古钱币,很多人都拣到了,有空去看看,中午吃饭小休的时候,我去了那边,好些人在那里翻呢,我翻了一会,只翻到几枚破得半残的古钱,和一块扁圆的石头,因这石头圆得厉害,心想,拣回去当铁饼玩也不错。

回宿舍把这圆石头洗干净一看,却不像是天然的,到像是人工做的,不太重,奇怪的就是中间有一个刚好可以伸进一拳的圆孔,从圆孔向外延伸出双重螺旋沟槽到边缘。像是古时的玉壁,又不全像,印象中古时玉壁上面刻的是些谷纹鼓钉状米粒大的小点,它却是刻的沟槽,而且一看就知道不是玉,想不出这是个什么东西,因为它圆得跟月亮一样,晚上关灯后还隐隐有点发光,我就给它取名叫“月亮石”,把它放在枕头边,没事时边看书边摸着玩。

学会了上网后,在网上搜索了一下有关石头的网页,原来还真有人捡石头玩呢,虽然没弄清楚“月亮石”,但知道了什么叫收藏奇石,看着网页里那一张张漂亮的奇石图片,心想,我有条件啊,工作就是四处奔波,跟大江大河打交道,我也一定能捡到他们那么漂亮的石头,于是学到了很多关于石头的知识,轮休的时候就去江边和周边的溪沟里去捡石,捡回一大堆自认为漂亮的石头,清洗消毒,上光打蜡的,到也自得其乐,廖晓嫣这个名字,就这样被我慢慢的藏进了心底最深处。
楼主:居不错  时间:2019-10-19 14:32:12
晕,电脑坏了两天,
楼主:居不错  时间:2019-10-19 14:32:12
十一 女 生 何 凤

8月,去大畹溪捡石,碰碰石运,因为有了云南二龙山的教训,准备得比较充分,买了个特别结实的军用防水背包,手电,指南针,急救药品等等,这一带属湖北姊归县,历史上的汉代大美女王昭君就出生在这里,
沿着溪沟逆流而上,一路低头寻石,这溪沟不像云南的落差很大,坡势平缓,落差大点的地方也不过几米,走了约3、4公里,满意的美石一块也没发现,不觉已是中午,我拿出面包,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吃了起来,刚吃完一个,好象有人在喊救命,侧耳细听,判断是从背后的山上传来的,循声从溪边往坡上爬去,这是一条东西走向的山脉,这一段山脊相对较低,过这段山脊后龙头转折向北,越来越高,上了山脊,在龙头转向最窄的山脊处,我看见一个女子,抓着一棵快要被拉断的小树,趴吊在距我不到十米的很陡的斜坡上,斜坡上的草被压倒了一大片,下边有一段稍稍凸出土坎,距她所在的位置约有4、5层楼高,土坎下几十米就是我捡石的那条溪沟。

“别慌,抓紧了,马上拉你上来,”我四下一看,想找点粗藤什么的,却是没有,看她有点快抓不住了的样子,(从听到她呼救的声音到现在近半小时了,一个女子能坚持这么久,体力已经是很不错了),顾不了许多了,甩了背上的包,把自己身上的深土色的粗布工作服和牛仔裤脱了下来,飞快地解下我脚上穿的军用高帮作训鞋的长鞋带,将一只衣袖和一只裤管紧紧地绑在一起,扔下一试,还差一大截,“再坚持会,马上就来,”我从背包里掏出一把电工刀,就近找到一棵手臂大小的小树,连弯带割的把它弄断,用另一根鞋带把它和另一只裤管紧紧绑在一起,又用一根小树枝塞在裤管里把两只裤管撑开,递下去,她刚好可以抓住衣袖,“别忙松手,先用一只手拉住试下,”

她试了试,好象还可以,“抓紧了,身子尽量贴近地面,”我开始用力往上拉,眼看着只差一两米就上来了,只听得“嗤嗤”几声,却是我那衣袖和牛仔裤的裤裆被拉开了,好在她反应快,立时松开一只手,向上一下子抓住了上边的和树枝相连的另一只裤腿,趴在那里,不敢再动,我双手抓着拉她的树枝,她只距我的脚尺把远了,要是弯下腰趴在地上能拉她上来,要命的是我这会却是松不得手,只得嘴里不停喊着:“坚持,坚持,”小心地一点一点地把她往上拉,菩萨保佑,总算是把她给来上来了。

“谢谢了”她趴在地上直喘气,这时我想起人家是个年轻的姑娘,自己还只穿着个小裤衩光着两条毛腿站在她头边呢,忙回了声:“没事没事”,拖着那树枝和衣裤跑到一堆灌木丛后面去了。

拿着被拉开了裆的牛仔裤,发了愁,衣服破了可以不穿,这裤子不能不穿啊,可这穿上比不穿更令人难堪呢,要是有针线,稍微连一下也好啊,想起我的背包里那叠医用胶布,把牛仔裤开缝处从里面粘好,穿上一看,还不错,走路小心点,不仔细还看不出来。

把破了的衣服塞进包里,我走到那姑娘面前,“你没事了吧?”
她说:“没事了,谢谢你了,你叫什么名字?”
“那不重要,你没事了就行,我还有事,再见!”我不想多事,自遇见伊玛和廖晓嫣后,我对这些不认识的姑娘有着深深的戒心,荒山野岭的,别又掉陷阱里,转身就往回走,没走几步,却听她喊道:“哎,你这人,你是干什么的?别走啊,”
我没理会,装没听见,自顾往下走,没想到她追来了,一手抓住我的肩,凶巴巴地说:“嘿,你这人!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不说清楚别想走!”

我一听,糟了,怎么这么背 ?老遇上这些破事?做个好事都惹上麻烦了,要是被她乱七八糟的诬赖一番,裤子又破了,还真说不清了,当时头也不回,没好气的说:“你管呢,把手拿开!”

而她不仅没把手拿开,反而往前赶了一步,抓得更紧,“想走?没那么容易!”


楼主:居不错  时间:2019-10-19 14:32:12
呵,是 有 些凌乱,无关 的 想简单度过,但又不得不写,因为与后面有关
楼主:居不错  时间:2019-10-19 14:32:12
出于本能,我反手去拨她那抓住我肩膀的手,原本也就是想划拉开她的手,加上又怕身上刚粘好的的裤子再破,就没用什么大劲,不料想她动作更快,抓住我肩膀的手使劲往下推压,同时另一只手抓住我的没防备的右手反向往上一提,接着我的膝弯被她用脚一踹,“噗”地一下,就被她扑倒在地上,她半趴着压在我的身上,我的右手被她快拧压到后脖子上了,一下子竟是动弹不得,碰上练家子了,手脚如此利索,自己太大意了,这荒山野外的一个姑娘家,没点本事是不会到这来的,
“你是不是跟他们一伙的?老实交待,快说!”
老实交待?心道只怕是遇上女便衣了,“ 我是某某在某某处工作,身份证在我包里的衣服口袋里”
她从我背后的包里找出我的身份证,对着我看了看,问了我几句,我一一如实回答,她松了手,让我站了起来,我拍了拍身上的泥,“警官,现在可以走了吗?”
她没回答,只是上下地打量我:“刘铁汉?怎么这么怪?救了人,问你个名字就跑什么?真是的,刚才不好意思,误会了”
我不敢跟她较真理论,只求尽快脱身,怕被生拉硬拽的牵进什么案子,
“不要紧,不要紧,那我走了啊,”
“不行,你现在还不能走!”
我一听,心凉了半截,后悔今天出门没打卦,就不该上这来的,苦着付脸:“还有什么事啊,警官!”只差没说“上有老下有小的。。。”了。
看着我那像霜打了的茄子的蔫样,她笑了一下,“这也是没办法,你得留下来帮我!”
“我不会破案哪,怎么帮你啊?警官!你不如打电话回去叫人啊,”
她瞪我一眼:“能打通电话还找你吗?这里不是没信号吗,不信你试试?”
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了下,果然是没信号,顺便看了一眼时间,快2点了,“到底是什么事啊?那你说我怎么帮你吧,警官!”
“先坐下,我再告诉你,”她在一块草地坐下,我没敢坐,“坐呀,站着干什么?”见我仍是站着没动,看了一眼我的裤子,忍不住笑:“嘻,好吧,你就站着吧,刘铁汉是吧?”
“是,”
“我姓何,何凤,凤凰的凤,首先我要纠正一下,我不是什么警官,是大学生.....”
原来不是女警官,“心里轻松了许多,又是个大学生,不在学校好好呆着,一个人上这来干什么?你。。。”我打断她的话
何凤凶凶地“等等,急什么?还没轮到你呢,先听我说!”
“我是北京民族大学的,快毕业了,利用假期在这里搞一点社会调查,写毕业论文....”
“搞调查得去有人的地方啊,这山上查什么呀?”
她白了我一眼,“我在前边那个村子里搞调查的时候,发现几个人,鬼鬼祟祟的,背着个大包,往这山上来了,不像是本地人,我怀疑他们是盗墓贼,就悄悄跟在他们后面,怕被他们发现,也不敢跟得太近,到这一带就没见他们了,我一急,一不小心,就掉下去了..”她顿了一下:“现在该你了,你到这里来干什么?也背着个包,我还以为你跟他们是一伙的呢!
“我来捡石”,
"骗人吧?石头有什么好捡的?"
我乐了,原来大学生也不是什么都知道嘛,跟她解释了一通关于奇石收藏的事,然后说:“你搞你的调查,他盗他的墓,管那么多干嘛?再说你管得了吗?”
何凤拿眼瞪着我,“我学的历史专业,懂吗?跟你也说不清楚,搞历史研究靠什么?光靠史书上的记载?还要证据!证据在哪里?就在这些大大小小的历史遗迹和古墓里,知道吗?盗墓贼最可恨,往往把古墓洗劫一空,许多原本可以澄清的问题弄成了千古之迷,你说我遇上了该不该管?”
这何凤说话很快,连珠炮似的跟我说了一大堆,我也没听太清“管就管吧,你要我帮什么忙呀?”
“两个方案,一是你马上回去,报告当地派出所,叫他们马上派人过来,我在这找到他们就盯着,他们一定就在这一带,二是我回去报告,你帮我在这盯着,怎么样?你回去还是我回去?”
到底是大学生,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不过她这两个方案我觉得都不妥,哪个也不想干,第一个吧,我回去报告,把她一个女大学生留在这明知有危险的地方,有些说不过去,再说我回去,把一帮警察叔叔带到这,要是什么也没找到,何风也不见了,害人白跑这么远,一发火弄我个吃饱饭没事干谎报军情,逗警察叔叔玩的罪名,被狂扁一顿可不划算,她回去报告到是没问题,不管有没有,好歹是个大学生,人家总会客客气气的对她,可是我留这,又没见过那几个她说的盗墓贼,我也不熟悉这里,我上哪去盯着他们呀?
楼主:居不错  时间:2019-10-19 14:32:12
十二 力 擒 瘦 猴

把这些想法跟何凤说了,看样子她也没辄,皱着眉头,眼珠子一转一转的,我说:“都下午了,回去算了吧,管他盗不盗的呢!”
没想到这话把何凤弄上火了“我说你还是不是年青人哪?还有没有点正义感啊?还叫什么铁汉,一点朝气都没有,要不我们都不回去,先去找到他们再说,你敢不敢?”
被她逼到这份上,我只好说,“去就去,你说往哪走?”
何凤口气柔和多了,“这才像个男子汉嘛,我们就顺着这山脊到山顶去看看。怎么样?”
到这时我才敢认真打量了她一下,这何凤个子在1.60左右,看起来比晓嫣要高点,身材很好,只是头发没晓嫣的长,留着前面短后面稍长的那种女式简发,穿一件深绿色直筒式拉链茄克衫,和一条直筒牛仔裤,一张秀气的脸显得干干净净,明亮的眸子里透着一股英气,虽然衣服裤子上还有不少泥巴印,还是让人觉得很是干净利索。
我看到她脚上的鞋却吓了一跳,这是一双价值上千的世界著名的哥伦比亚牌棕色中帮登山鞋,这鞋的做工及面料都十分考究,既透气却又防水,柔韧性极强,在登山活动中对脚具有较强的支撑力,可以有效地保护踝骨,是中长距离户外复杂地形负重徒步的首选,之所以认得并知道这么详细,是因为我经常出来捡石,特别费鞋,一直想拥有一双这样的好鞋,而每每都是望价止步,看看而已,要知道,对于这个品牌来说,一千多元一双只是一般的,中等的3到5千,精品则是8千乃至上万元,据这鞋分析,这何凤家一定是个有钱的,而且不是一般的有钱。
顺着山脊向山顶走去,一路留意的观察着四周,快到山顶了,何凤忽然对我做了个“嘘”的手势,闪到一堆灌木丛后面,我不敢像何凤那样蹲下,怕胶布粘的裤子破了,只是弯着腿猫着腰,有点吃力,顺着何凤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瘦猴样的家伙正坐在前边不远处的一小块草地上抽烟,并不时的东张西望着,估计是个望风的,我对何凤示意,问怎么办,何凤把头凑到我耳边“先别惊动他,他还有几个同伙应该就在附近,我们退回去,找个地方躲起来,等他们回去的时候,悄悄的跟在后面就是了,”
我点了点头,觉得这办法好,不用跟他们正面冲突,起码我的裤子是不会再弄破了,只要跟着他们,到了外边,报告警察就得了,就弯腿猫腰轻手轻脚的往后走,不料想背上的包给一灌木枝挂住,扯了一下,弄出了点动静来,那瘦猴耳朵却是很灵光,马上就站起来了,朝我们这方向看了看,“咦,什么声音?”说完就朝这边走了过来。
猫在灌木丛后面,我和何凤大气也不敢出,只希望他没有发现我们,但是事与愿违,走到了近处,他已看见了我们,张嘴要喊,这时我也顾不上裤子了,刚准备动作,说时迟,那时快,却见何凤突地站起身,一个箭步就扑到了那瘦猴面前,那瘦猴刚一伸手要打,却被何凤趁势抓住他伸出的手,一拧,反身一个大摔包,立时把那瘦猴摔到了地上,何凤这几个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有点像是日本的柔道,我是自叹不如,那瘦猴刚喊出一个“老”字,就被稍后赶到的我一把草给塞住了嘴,然后我和何凤把瘦猴翻转,把他面朝黄土的死死摁住,一边快速地解下我的鞋带,将他的双手反绑,这家伙很不老实,不停地挣来扭去的,又把嘴里塞的草给吐了出来,偏着脑袋歪着个嘴又喊了一声“老大...”,被我眼疾手快的一手给捂住,我小声说:“麻烦快把我包里的绷带拿出来,得给这小子的这张嘴缠住才行,”
何凤拿出绷带递给我,帮我死死摁住瘦猴的脑袋,方便我往瘦猴嘴上缠绷带,她说:“恩,还行,你反应挺快的嘛,”想起先前被她摔压在地上的情景,我只好谦虚地:“不行不行,跟你比差远了,你学过柔道?”何凤看我一眼,点点头,我指着地上的瘦猴问她:“弄上了这么个大包袱,现在怎么办啊?”
何凤想了想:“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这样吧,你先找个地方把他藏起来,看着他,我过前边再去看看,也不知道刚才惊动了他的同伙没有,”我说:“只好这样了,小心点啊,别走太远了,”
我连拖带拽的把瘦猴弄到一堆灌木后的草丛里,估计这小子一时半会的跑不了,就猫着腰去找何凤,还没走几步,就见何凤背对着我,脚步凝重的一步一步往后退,像是碰上了什么凶猛的野兽,直退到我前面距我七、八步远的地方,我才看见在她前面不远处的悬崖边上,站着一个人,二十七、八岁的光景,个头和我差不多,很结实,眼露着凶光,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摄人的杀气,正一步步对着何凤直逼过来。
他对我扫了一眼,也不搭话,嘴角哼了声:“原来还有个帮手!”就直扑何凤,只听何凤喊了声:“刘铁汉,快跑!”就迎了上去,用手去格挡那人伸过来抓她的手,一格,却是没有格开,那人的手堪堪已抓到了何凤的肩头,这何凤一急,只好双手抓住这只已到自己肩头的手,反身贴到那人身下,故技重施,就是一个大摔包,那人却是纹丝不动,冷笑着站那任何凤摔他,何风又连试了两次都没摔动,那人冷哼一声:“就这点本事,也敢出来!”右手在何凤肩头一拍,左脚一扫,就把何凤结结实实的给摔到了地上。
楼主:居不错  时间:2019-10-19 14:32:12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实在得太快了,那人摔倒何凤后,看也不看地上的何凤,嘴里喊着:“小子,你是自己乖乖的过来,还是要我动手?”径直朝我奔来,我心想这家伙功夫厉害,何凤被他一招就弄趴下了,自己就更不是对手了,可是跑也太丢人了,也来不及了,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本能反应,只觉身上腾地升起一股热流,瞬间布满全身,我扔掉身上的背包,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两人一靠近,他依旧像抓何凤那样伸手就来抓我,我心想这家伙力气肯定很大,要不何凤怎么都摔他不动呢,就用尽全身力气拼了命的用左手一格,没想到居然把他的手给格开了,我心头一喜,右手顺势就朝他脸上砸去,他“咦”了一声,左手拨开我砸向他脸上的右拳,下边一抬腿,就朝我小腹踢来,这关键位置可不能让他给踢中啊,这关系到本人以后的幸福生活,当下屁股往后一弓,左手向下一捞,正好捞到了他的腿,再飞快地顺势用力往前一送,也不知当时哪来的那么大的劲,一下子就把他推开了七、八米远,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我一看,他也不怎么样么,刚才可把我给吓的!
他喘着气从地下爬了起来:“小子,你哪个门派的?师傅是谁?”
这个我也答不上来,我从未拜过什么师傅学过艺,就去年照书瞎练了一段时间气功,不料想居然有这么大威力,体内的那股热流余势未熄,还在身体里四处鼓荡,这时何凤已爬了起来,站到我身边,“少跟他废话,快把他也擒了。 ”
这丫头,说得挺轻巧,还不知道他们有几人,到时候只怕跑都来不及,我只好硬着头皮打起马虎眼:“我师傅是谁,这个你别问,我们跟你无冤无仇的,上来就动手,你什么意思?”
他暗暗握紧双拳,“你不说,可别怪我多有得罪!”作势又要开打,正在这是,有人喊了一声:“铁哥,怎么是你啊?”
我一看,那人身后的悬崖边上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不是胡屠是谁?我高兴地喊了一声:“哎,胡屠,是我,你怎么在这呀?”胡屠一见果然是我,很高兴地大声说:“嘿,铁哥,终于又看见你了,”他看了一下眼前的局面,随即对和他一起上来的那个人说:“老大,这就是铁哥,我兄弟,上次我跟你们吹的破庙追女鬼的那个,就是他,”接着又对我面前的那人说:“二哥,误会了,自己人,”
何凤这时有点犯傻了,直拿眼狐疑地看着我,不知道自己是该走还是留,我想她一个大学生,社会经验少,一定不知道社会有多么的复杂,估计这会心里直后悔看错了人呢,就拉了拉她衣袖,对她使了个眼色,“别紧张,没事了,那是我兄弟,”
那老大听我这样一说,看了一眼胡屠,然后露出笑脸“你就是那个老三说的,在云南破庙追女鬼的那个?哦,胆子不小嘛,幸会幸会,”又对那叫老二的说:“老二,别那个样子了,老三都说了自己人嘛,”
这老二却是不买帐,“老三,先别急着叫兄弟,这两个都是练家子!你敢保证他们不是警调子?你问他们,把瘦猴弄哪去了?跟着我们想干什么?”
湖南一带在社会上混的,一般都把警察叫警调子,因为警察的屁股后面都挂了把枪,“哦,那个瘦子是你们兄弟呀?真是误会了,我和我女朋友假期没事,在这一带旅游呢,刚才见他东张西望的,鬼鬼祟祟的跟着我们,以为是坏人了,就..就把他....嘿,就在那边,误会误会!"
何凤听我说她是我的女朋友,当时就拿胳臂肘戳了我一下,满脸的不高兴,我心想这时候了,你不想当也得当一回了,现在这局面是二对二,这老二的功夫就不弱,老大只怕更厉害,没有胜算,胡屠我相信他不会来对付我,可是这情况要他帮我很难说,所以我想还是先缓和一下气氛,把他们稳住,再说还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盗墓贼呢,
放开了瘦猴,这瘦猴听胡屠跟他说是误会,是自己人,我也正儿八经的跟他道了个歉,又见老大也说是误会,只是嘟噜了几句,也就没说什么,坐一边去了,我本想问胡屠怎么会在这的,但觉得这时候问有点不合适,就笑着故意问老大:"老大,你们在这里干嘛呀?也是和我们一样来旅游的吗?”
只听老大没好气:“旅游个屁!你跟老三是兄弟,就不瞒老弟你说,我们是‘南爬子’,是干这个的,”他对我做了钻洞的个手势说“听人说这大山里有古时的悬棺,就来碰碰运气,谁知道棺里面就一堆破瓷烂布的,什么明器也没有,呸!真是晦气!”
又转过头对旁边的老二说:“老二,好歹你也是个军师,会望风看气的,怎么就不搞清楚点呢?害我们白走一趟!”
这老二有点不自然地:“这..这悬棺古书上也没说啊,我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没有明器,不是听那大金牙说的嘛,这悬棺古老得很...."
这老大摆了摆手,“行了,行了,老三,瘦猴,去把家伙什都收了,赶紧走!”老大又连说了几声“晦气!”
我听老大这么一说,心想何凤果然没有看错,他们确实是盗墓的,我国盗掘古墓之事由来已久,历史上有记载的被盗最早的墓葬是商朝第一代王商汤之冢,距今约3600年;盗掘事件最早出现在2770多年前的西周晚期,有人从掘开的古墓中得到一颗玉印,上刻十字,当时没有人认得。
北方的把盗墓叫“倒斗”,意思是说古墓就像个倒扣着的量米用的斗一样,他们的任务就是要把它倒翻过来,南方的叫“南爬子”,特别是湖南长沙一带盗墓者甚多,叫“土夫子”,大都是祖传的技艺,有的甚至是一个村落都是干这个的,这也难怪,中国几千年来改朝换代,内忧外患,战争不断,老百姓就没过上过几天安生日子,生活所迫,也就逼出了这么一个行当,奇怪的是这盗墓竟还有官盗,明火执杖,人多势众的公开干,像汉末的董卓、曹操,五代的温韬,到民国时的孙殿英等,就属这类,这盗墓是门很复杂的技术活,南北也不太一样,大都是祖传,但总的来说,都把从墓里掏出来的东西叫明(冥)器,方法也不外乎“望”、“闻”、“问”、“切”四个字。乍一看到是跟中医差不多。
楼主:居不错  时间:2019-10-19 14:32:12
二十七 悬 棺 墓 葬

胡屠和瘦猴起身收拾东西,正要去收回他们放下山崖的粗绳的时候,一直沉默的何凤却发了话:“慢着!”大家都一楞,看着她,我看见老二的脸色又变了,拿眼盯着我,隐忍着没有发作,我想这女生真不长眼睛,这是你发话的时候吗?他们就算是盗墓的,你没见他们不是什么也没弄到嘛,大家好见好散,这不挺好的嘛?
刚要说话,就听老大说:“这位姑娘你还有什么指教?”语气有点不友好了,只听得何凤说:“能不能借你们的这绳索,让我下去看一下?”
别说是老大他们几个,就连我也只当听错了,“姑娘,你看清楚了,这下面可是上百米高的悬崖,你就不怕?你下去干什么?莫不是你也想下去摸几样明器上来?”老大松了一口气: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想起何凤说过她是学历史的,只怕她就像有的法医一天不见到尸体就吃不下饭犯了职业病一样,见了与历史有关的东西就眼红,非要弄个水落石出不可,于是就对老大说:“哦,我女朋友是学历史的和考古的,所以....."
“学考古的?是吗?”没想到这老大一听,眼睛竟亮了起来,忙从怀里掏出几枚古钱币来,递给我:“快叫你女朋友给看看,这几个是个什么玩艺,值多少钱,看好了我就让你们下去,”
何凤接在手里,仔细的看了起来,我想这天下古东西多了去了,那能样样都知道啊,再说何凤也只是个在校的学生,又不是什么专家教授,多半是认不出来的,“你也别抱多大希望,嘿,她也只是学过一点而已,”
这老大这会到是有些紧张了似的:“老弟,你先别插话,让她好好看看,”
何凤仔细的把那几枚古钱币看了一会,“你这是从哪弄的?是不是这下面的悬棺里的?”
老大看了一下我,“这.....不是这悬棺里的,不瞒你,妹子,是我去年在四川..弄的....因为不知道这破玩意值不值钱,也没敢扔,就一直给带着呢,嘿嘿.妹子,你帮给看了....怎么说?"
这老大竟对何凤嘿嘿地讨起好来,何凤又问:"真的不是这悬棺里的?你保证?"
老大就说真的不是,我骗你干什么,胡屠也在边上插话:"不是悬棺里的,那里面就一堆烂布条和一个破碗,没别的东西,"
"古钱币国家也允许流通收藏的,只是不允许私自卖古玩给外国人,我告诉你了,你保证等下让我下去?"
“一定一定,我叫老三陪你下去,你爱干什么干什么,好了吧?”
何凤这才正色对老大说:“你这几枚古钱币,是以前的大蜀国在成都铸造的,这大蜀国一个叫李顺的农民起义军所建,应运元年是.....”
我见天色也不早了,我还有话要问胡屠呢,见这何凤竟是要准备给他们上一堂历史课,我听了都犯晕,就忍不住打断她:“你说那么多干什么?就说值多少钱吧,我们还要赶回去呢?”
那老大也连连说:“是是是,妹子,你就说值多少钱吧,那些起义不起义的我们也听不懂,”
何凤这才打住她那滔滔不绝的嘴,指着其中一枚说:“就这枚品像还好点,另几枚都有残缺,不好说,市场我不是很熟,我在一本书上见过的,好像值个十万左右吧,可不能卖给外国人,那是犯罪!”
话音刚落,只见老大他们几个包括胡屠在内都张大了嘴,眼睛放起光来,老大连连说了几声“谢谢,谢谢”,把何凤递回给他的古钱币小心翼翼地收进怀里,然后竟破口大骂了起来:“妈的大金牙那小子,真不地道,说什么最多值一千块,还说是因为关系好给我多加一千呢,也太黑了,舌头一转就想黑老子十几万!幸好老子多了个心眼,当时没给他...."
骂完了就叫胡屠陪何凤下去,还殷勤地要胡屠把何凤给照顾好,别让她有什么闪失,我见老大高兴得合不拢嘴的样子,心想还不知道这丫头是不是在骗他呢,就乐呵成这样,又见何凤非下那悬棺处看看不可的劲头,就没有阻拦,原本我是想陪她下去的,但转念就觉得有点不放心,因为我们俩都下去了,他们要在上边使点坏,我们只怕就永远都上不来了,再说胡屠陪她下去我也放心,我在上面,想他们也不会怎么样。
两人下去了好一会,何凤才气喘吁吁的爬了上来,跟着胡屠背上背着我的那个军用背包也上来了,我的包是何凤非要带下去的,说是要把有用的东西都拿上来,上来后我打开背包一看,立时倒抽了一口凉气,心道:天哪!我这才买的新包算是完了,只见里面除一把散发着霉味的破布条和一个破碗外,她竟把那个骷髅头和几根腿骨都装了进来,我想这丫头胆子也忑太了点,你考古弄个骷髅头上来有什么用啊,也不好跟她生气,只是呼地一下马上把包拉链给拉紧了,老大他们几个看了,望着我,也直想笑。
“妹子,我没食言吧?好了,你要的东西我们都给你弄上来装好了,我们要走了,天不早了,你们也要走了吧?”
他们收好绳子什么的,背上自己的包就走,我指着胡屠:“老大,我和我这兄弟好久没见了,有几句话想跟他说下,你看...."
老大爽快地:"没问题,老三,我们先走,你跟你兄弟说几句,快点啊,"招呼着老二、瘦猴先走了,走了几步又回过头“老三,别忘了规矩啊,”
这时我才跟胡屠说上了话,原来我离开云南的第二年,胡屠跟另一单位的人发生了矛盾,当时闹得很凶,双方都叫了帮手打了起来,打斗中胡屠一急,用水果刀朝对方一个人的肚子上捅了两下,这一下事情就闹大了,听说对方住进了医院,医院还下了什么死亡通知单,公安局的人正到处找他呢,胡屠给吓坏了,连夜就跑了,单位、老家都不敢回,怕公安蹲点抓他,只怕现在早被单位除名了,因为要生活,就经一个朋友介绍,认识了现在的老大,就跟着他们干起来这个,那人到底死了没有,案子怎么样了,也不敢去问。
我说这么大的事,怎么都不告诉我呢?他说是怕连累了我,我就说你干这个也不是长久的事,早晚还得进牢里,你云南的事有机会我帮你去打听下,要没什么大事你还是早点想别的路,他点点头,又告诉我小水第二年真的考取了什么大学,上学去了,小雪的事,因为我们几个,很多人都知道了,大家都捐款凑钱的送她上了学,说完那老大在那边已经喊了起来,催他快点,我说再联系吧,问他的电话号码,他说他们有规矩,不能把号码给外人,只要了我的号码,说声铁哥,我会打给你的,就无可奈何的走了。
胡屠走了后,一直在边上听我们说话的何凤说:“刘铁汉,看看你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什么不能干,非要去干这个?”我看着她脚上的那双哥伦比亚登山鞋,心想,她这有钱人家的子弟,哪知道找工作的困难?也不回话,捂着鼻子把那背包提起来,背在身上,就往山下走,何凤则很是兴奋地跟在后面,一路唧唧歪歪的,说什么你胡说八道啊,谁是你女朋友啊,我是学校武术队的都招架不住,你怎么把他给打倒的呀等等,我也不理她,心里直想着胡屠的事,有些难过,到了公路上,我们拦了一辆车,晚上八点多才回到坝区,何凤则又打了一辆的士去市里,并要了我的电话号码,说是到时来还我的包,我忙说包就不用还了,送给你了,回了我的租住小屋。
楼主:居不错  时间:2019-10-19 14:32:12
十三 古 老 沅 陵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四处打听关于胡屠的事,还真给我打听到了,一个前段时间才从大兴水库调过来的师傅,告诉了胡屠跑路后的情况,原来那个被胡屠戳了两刀的人没死,当时的确是很危险,流血过多,县医院因缺乏急救设备,已是束手无策,没办法就下了死亡通知书给其单位,其单位一见这情况,死马当活马医,迅速派车把他紧急送到了昭通市第一人民医院,硬是被抢救了过来,我们单位因找不到胡屠本人,只好由工会出面调解,承担了所有的医药费,后又给其家属支付了一笔不少的营养费、误工费什么的,因为人没死,自己也有一部分过错,所以就没再告,事情就这样平息了下来,单位后来还在云南的什么报上发了通告,要求胡屠见报并限期归队,估计是胡屠没看到,就弄成这样了。
知道胡屠没事了,我心里很高兴,很想马上就告诉他,要他别再干那盗墓挖坟的损阴德的事了,却是无法联系,只希望胡屠尽早打电话来,想起那天和那老二过招的事,自己也有些奇怪,只觉得这些天自己的力气越来越大,身手也越来越灵活,不知道是以前练的气功还是上班的体力活给锻炼的,体内时不时的就有一股能量窜来窜去的,自己也导引不了,就一边摸着那圆石,一边翻看气功书籍,又去网上查了查,也没找到这方面的答案,体内的这股能量却是越来越强烈,想到那天那老二问起谁是我师傅的话,我心想,也许我真该去拜一个师傅了。
一天晚上,我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见山河大地都在熊熊燃烧,一片通红,很是吓人,自己却是在天上没有表情的看着,并距那大火越来越远,我身边还有一些人,只是老看不清他们的样子,接着就是“轰”的一声巨响,我就醒来了,醒来后吓出了一身冷汗,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预兆,就去翻《周公解梦》,又按时辰起了一卦,得的是《震卦》之六爻动,其爻词说:震索索,视矍矍,征凶。震不于其躬,于其邻,无咎;婚媾有言。我也看不太懂,估计是说雷声震惊百里,很是吓人,不是什么吉利的事。
后来又做了好几次这样的梦,情形基本上都是一样,都是一声巨响后醒来,不过身边的人到是比前几次清楚了些,大脑袋,和身体不成比例,眼睛大得跟牛眼睛一样,也看不出什么表情,我想不出他们是哪地方的人,再后来又做了几次回老家沅陵的梦,自拊是不是要我回一趟沅陵老家啊,说不定我的师傅就在那里呢,于是就请了一个月的探亲假,独自回到了老家沅陵。
沅陵是湘西的门户,面积很大,相当于一些小县的七、八个,是湖南面积最大的县,沅陵历史悠久。新石器时代,原始人就在这一带繁衍;夏、商、周时,少数民族在此生息,史称“南蛮”。秦始皇统一中国后,置沅陵为黔中郡郡治。汉高祖五年(公元前202年)置沅陵县,迄今已是两千多年了。
沅陵境内人文历史遗迹丰富,传说众多,远的有颇负盛名的唐太宗李世民赦建于唐贞观二年(628)的千年佛学院龙兴讲寺,有成语“学富五车、书通二酉”的典故出处大秦藏书洞、近的有明代辰州三塔、蒋介石囚禁张学良将军的凤凰山、辛亥革命后全国三所新式学校之一的百年老校沅陵一中、沅陵人敢打敢拼,敢于冒险,性格直爽,他们都近乎固执的认为,自己的家乡就是一块风水宝地,沅陵沅陵,一定有一座大型的帝王陵墓修建于此,随着考古事业的发展,惊世之谜的黔中郡郡址和战国至汉代山型巨墓群在沅陵的发掘、1999年“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的西汉顷侯吴阳墓、元代知州黄澄存夫妇合葬墓(男尸保存完好)等等不断的新发现,也证明了这一点。
而在民间的各类传说就数不胜数了,因为我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学的是辩证唯物主义,加之又从未见过,对其中有些东西基本上是不信,不说那关于开天劈地的夸父山和盘古洞,也不说李自成余部部将王进才、马靖忠在明溪峒的“藏军峒”;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余部在乌宿二酉山下与清军激战的“杀人冲”,单说那神秘的湘西三大古谜:放蛊、赶尸、辰州符,就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而且这辰州符是沅陵所独有,据说只有用产于此地沙金滩乡光明山的“辰砂”,用于符上,这符才灵,否则别说赶尸,就是治病都不灵,这“辰砂”在唐代就是贡品,年额4斤,我小时候也曾听到过关于放蛊、赶尸、辰州符的故事,却是一次也没亲眼见过。
从常德乘车沿319国道约4小时即到沅陵县城,后来自建于沅陵境内的五强溪电站建成下闸蓄水后,老县城的一半已是在水波之下,因老县城本就是依山而建,所以后来的新县城干脆就修在了山顶上,到了县城,我不想多耽搁,就没去找那些上高中时城里的同学,下了车马上就换乘了去我家乡上溪村的班车,那是一个山清水秀,民风淳朴的村落,距县城40公里,望着车窗外那久违了的熟悉的山水风景,一路上我的心情很激动,真有远方的游子终于回到了母亲怀抱的感觉。
下了车,我拎着包走过明溪大桥直奔上溪村老叔公家,老叔公和婶婆见了我非常高兴,身体也都还好,直在我身上头上摸来摸去的,说我长高了也长结实了,不是小时候那瘦小的豆芽菜了,我从包里把早在宜城就准备好的礼物拿了出来,两条既轻巧又保暖的羽绒棉裤,两双保暖棉鞋,还有一大罐适合中老年人喝的牛奶,其实我也不知道该买些什么,听人说人老先老腿,想起这山里的冬天很有些寒冷,就买了这几样东西,老叔公摸着我的头:“你这小娃我是看着长大的,调皮是调皮,但一直都很孝顺和懂事,出门这么些年,一点也没变,难得啊,”又问了些我父母的情况,聊了会,我就在老叔公家住了下来。
第二天,我出门去找那些小时经常一起玩耍的小伙伴们,果然如父亲所说,都广东上海地出去打工去了,只遇到一个叫春香的初中时的女同学,她在明溪大桥桥头开了一个小副食品批发店,那时她县高中没考上,在家务农,我们聊了一会,我就过桥去了下溪村胡屠家,胡屠的父母见了我很有些激动,问长问短的,说胡屠这小子从小就不懂事,这不,几年都没回了,也不来个信,向我问他的情况,还说我年纪比他大,小时候两人又很要好,要我多帮着管着他点,我只好说他现在还好,叫他们别牵挂,他现在在云南呢,那地方远得很,回来一趟不容易,临走时留下了五百块钱,说是胡屠给托带回来的,也没在他家吃饭,回了老叔公家。
楼主:居不错  时间:2019-10-19 14:32:12
在老叔公家呆了两天,由于村里也没留下几个年轻人,大都出去打工了,剩下的几个也要忙自己的事情,我很是有些无聊,想起云南那翁玛的蛊和自己要找个师傅的事,就问老叔公:“叔公,你知道放草鬼(湘西一带把放蛊叫放草鬼)的事情吗?不是说我们这里以前有人会辰州符、赶尸什么的,你见过没有啊?是不是真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赶尸我年轻时到是见过一回,放草鬼我也没见过,你要真想知道这些,去问太老爷呀,他的师傅以前是我们这里有名的梯玛,这些他清楚得很呢,”
我一听,对呀,真是该死,怎么就把太老爷给忘了呢?小时候自己还见过太老爷端着一碗水念咒画符的给村里人治病呢,太老爷的师傅是有名的梯玛(沅陵人管会巫法咒术的人叫梯玛,梯玛是土家语,意为“敬神的人”),莫非太老爷治病用的就是辰州符?我一激动“叔公,这太老爷还在呀?我等下就去找他老人家,您先给我讲讲您见到的赶尸的事吧,”
老叔公一见我激动的样子,“这有什么好听的?不是封建迷信么?看你那眼睛放光的样子,跟小时候爱听故事的时候一模一样,有趣得很,就跟你讲讲吧,”
那还是解放初期,老叔公还很年轻,一天去邻村办点事,那时也没公路,天还没亮就起身赶路了,刚走过距本村五里路的水塘弯村,就听见有人敲着阴锣大喊:“赶兵(殡)啦,喜神(被赶的尸体因忌讳故叫喜神)路过,看好村里的鸡狗,快快避开了....”。
老叔公一听,知道是碰上赶尸的了,连忙躲进路边的林子里,在他们走过的时候却忍不住好奇,从树后伸出头去偷看,只见打锣人身后七、八米远的路上,跟着三个头戴新斗笠的人,斗笠顶上和四边及身体的前胸后背都贴着符。斗笠戴得很低,遮住了面孔,但见他们身上衣裤很褴褛,泥污处处,脚上穿着新的沾满了泥浆的麻草鞋,他们走路是双腿笔直的,膝头不打弯。臂膀也都笔直地下垂着,手里紧紧地握着一把钱纸。走起路来很规矩整齐,一步一步的,我老叔公想这肯定就是那被赶的尸体了,尸体后面跟着一个人,四、五十岁的年纪,头包着红帕,背上背着一把长剑,腰上挂着一个法器,胸前挂着一方铜印,待他走近,老叔公一看,却正是太老爷的师傅梯玛,老叔公当时生怕被太老爷的师傅梯玛发现,回去了只怕要挨骂,就躲了起来不敢再看,等他们过后才出来。
从邻村办完事回来的时候,天已快黑了,过了水塘弯村,却发现他们还在水塘弯村外的一座无人的老庙里,正准备起身赶路,原来这赶尸的是白天歇晚上走,就见太老爷的师傅梯玛在那三个贴墙直立的尸体旁,端着碗水,焚香念咒,又向尸身洒了些法水,拿起胸前的那方铜印,沾了些碗里的辰砂法水,在三个尸体胸前贴的符上都印了一下,然后拿起腰间的法器,对着尸体大喝一声:“畜生快走!”,如是连喝三声,那三个尸体就开始蹦跳着走了起来,老叔公说当时天已黑了,他有些害怕,又怕被他们发现,就远远的跟在他们后面,至于赶到哪里去了,他就不知道了。
后来我去找了太老爷才了解到关于赶尸的一些事情,原来这赶尸的起源,却是苗族传下来的,相传几千年以前,苗族的祖先首领蚩尤率兵在黄河边与汉民族的黄帝对阵撕杀,直至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战败后撤,看着地上一大片战死的苗族兄弟,蚩尤对身边的会巫术的军师说:“他们都是跟着我来的好男儿,我不能把他们丢在这里不管,你用点法术让这些好弟兄跟着我们回归故土吧,”
于是军师就站在战死的弟兄们的尸首中间,在一阵默念咒语、祷告神灵后,对着那些尸体大声呼喊:“英勇战死的好兄弟们,此处非尔安身毙命之所,故乡父母依闾企望,娇妻幼子盼尔回乡。尔魄尔魂勿须彷徨。急急如律令,起!”原本躺在地上的尸体一下子全都站了起来,跟在军师高擎的“符节”后面规规矩矩往回走,敌人的追兵来了,军师又作法引来“五里大雾”,将敌人困住才得以脱险,这法术也就这样传了下来。
自苗族的首领蚩尤被黄帝在涿鹿之野战败并擒杀之后,为了躲避不断的追杀,昔日强大的九黎部落各部开始了艰难的大迁徙,一部分后来融合到汉族中,大迁徙途中,他们失落了“五里大雾”的法术,却创造了炼丹砂的技法。到了湘西之后,发现这里的丹砂最好最灵,因古时沅陵又称辰州,故叫辰砂。而那赶尸之术,原叫 “辰州辰砂神符法术”,因名太长不好念,就简单地叫成了“辰州符”。
这赶尸却也不是什么尸体都能赶,有“三赶,三不赶”之说,凡被砍头的(须将其身首缝合在一起)、受绞刑的、站笼站死的这三种可以赶。理由是,他们都是被迫死的,死得不服气,既思念家乡又惦念亲人,可用法术将其魂魄勾来,以符咒镇于各自尸体之内,再用法术驱赶他们爬山越岭,甚至上船过水地返回故里。
凡病死的、投河吊颈自愿而亡的、雷打火烧肢体不全的这三种不能赶。其中病死的其魂魄已被阎王勾去,法术不能把他们的魂魄从鬼门关那里唤回来;而投河吊颈者的魂魄是“被替代”的缠去了,而且他们有可能正在交接,若把新魂魄招来,旧亡魂无以替代岂不影响旧魂灵的投生?另外,因雷打而亡者,皆属罪孽深重之人,而大火烧死的往往皮肉不全,这两类尸同样不能赶。
奇怪的是赶尸还有范围,“辰州符”赶尸的地域范围往北只常德,不能过洞庭湖,向东只到靖州,向西只到涪州和巫州,向西南可到云南和贵州。传说,这些地方是苗族祖先的鬼国辖地,出了界,即使老军师再世也赶不动那些僵尸了。
楼主:居不错  时间:2019-10-19 14:32:12
这些天有些忙,没能及时更,也有些凌乱,晕了哦
楼主:居不错  时间:2019-10-19 14:32:12
十四、老 太 老 爷

在老叔公家吃过午饭,问了太老爷现今的住处,我出门到香春的商店里买了些东西,跟香春胡聊了几句,就去了太老爷那儿,这太老爷一生也没结过婚,一直是一个人住,属五保户,据说年轻的时候出去闯荡过几年,见多识广的,又因平时常替人用符治病,乐于助人,大家都很尊重爱戴他,有什么事都去找他理论评判,由于他在村里威信高,资格老,所以大家都叫他太老爷,现在太老爷老了,乡政府经常派人照顾他的生活,安排他每月轮流到各家吃饭,按月给他送来一些生活用品,乡里邻居的平时也很关心照顾他,都喜欢听他讲一些以前的事。
见了太老爷,正坐在堂屋里闲着,眯缝着眼打瞌睡,我走进去,把给太老爷买的东西放在桌上,恭恭敬敬的弯腰给他行了一个礼,“太老爷,还记得晚辈不?我是某某的儿子小铁,”这太老爷70多岁了,身体还是挺硬朗,平时还能自己四处走动,他睁开眼,看了我好一会,才想起来,“你是那个弄死村长家大黄狗的小铁蛋娃子吧?都长这么大了呀?”
我一听村长家的大黄狗,心想:他怎么知道的呀,老人家记性还真好,“是我,太老爷,您是怎么知道的呀?”
太老爷笑眯眯地:“你们这些小娃子干的事,还能瞒过我吗?看你小时候就知道你一定有出息,现在在外头都干些什么呀?你爹妈还好吧?”
我一一回答,“太老爷,我这次来就是专门来找你的,想听你说说放草鬼和辰州符的事,你跟我讲讲好不好?”
太老爷听了,“你们这些个在外头的年轻人还信这个?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不但想听,要是太老爷你愿意,我还想跟你学点呢,”
我就把在云南遇上翁玛的事跟太老爷说了,“太老爷,你说他放出来的那黑线是不是草鬼?是什么草鬼啊?”
太老爷沉吟了半晌,忽然问我:“你说那两个苗人的名字里都有一个玛字?汉姓何?”
“是啊,怎么啦,太老爷?”
只见太老爷仰着头,沉思了一会,自言自语:“何兄弟要找的只怕就是他们了....”接着又长叹了一口气:“唉,真是苍天有眼哪,何兄弟,我以为这辈子完不成你托付给我的事了,现在终于有消息了..”
我见太老爷忽然这样,有些莫名其妙,只当是他人老了,犯了糊涂,岔想到别的事上去了,“太老爷,你说的是什么呀?我怎么没听懂啊?”
“铁娃呀,你给先给我端杯茶来,听我慢慢跟你说,唉,冥冥之中自有天数啊....”
太老爷喝了一口我端上来的兑好的温茶,“铁娃,你坐下,我跟你说,这放草鬼我虽见过,却也不会,也不想学,我这一生从未害过人,我的一个苗族兄弟却会,我们俩是患难之交,生死兄弟,他告诉了我很多放草鬼的事,包括草鬼是怎么练的,哪些可解,哪些不可解,都告诉了我,这辰州符是我师傅教我的,我会,却不能告诉你,告诉你了,你也学不成..”
“太老爷,我怎么就学不成呢?”
太老爷又喝了一口茶,“你还是小时候的急性子,我问你,你小娃碰过女人没有?”
没料到太老爷会问这个,想起在宜城江边月夜和廖晓嫣亲过嘴,也不知这算不算是碰过女人,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太老爷见我不吱声,“不想说了吧?跟你说,要想学会这辰州符,就一生绝不能沾女人,否则符就不灵了,就是你想学,只怕你爹妈也不会同意呢,”
我一听这学辰州符还有这么个奇怪的条件,难怪太老爷一辈子都没结婚呢,心想这符是学不成了,干脆就问下太老爷关于放草鬼的事得了,“太老爷,那你告诉我放草鬼的事好不好?为什么那天我就像被蚊子叮了一下,就直想睡觉呢?”
“这个啊?苗族的草鬼种类繁多,各地也不太一样,你中的那个我估计是用瞌睡虫之类的小虫所练的,这是草鬼里面毒性最轻的一种,只是让人昏睡几个时辰罢了,看样子那人当时不知道什么原因,还不想取你性命,要不你哪能逃得掉?”
听了太老爷的话,心想这太老爷知道得还真多,老人年纪大了,让他动脑筋说太多话,不太好,一时半会的也说不完,干脆晚上就睡太老爷这得了,也好有时间慢慢聊,“太老爷,歇会吧,我晚上再来就睡你这,再听你跟我说,行不?”太老爷听我说要睡他这,“好啊,铁娃,晚上我们爷俩再聊啊,我还有很多事要告诉你呢,就怕我这没你叔公家好,你不习惯哦,”
回叔公家吃了晚饭,跟叔公婶婆说了声:“今晚不回来睡了,我去太老爷那,”就急急的去了太老爷的住处,估计平时很少有人有时间来陪老人聊天吧,太老爷兴致很好,跟我聊了大半晚才睡。
从太老爷的嘴里,我才知道了蛊的一些事情,太老爷的苗族兄弟告诉他,蛊有很多种,大致分为:蛇蛊、竹片蛊、石头蛊、泥鳅蛊、中害蛊、措蛊、肿蛊、癫蛊、阴蛇蛊、生蛇蛊、金蚕蛊等等。 而在所有蛊中最有名的也最厉害的就是通体金色灿烂的状如小蚕的金蚕蛊了。
楼主:居不错  时间:2019-10-19 14:32:12
跟太老爷聊过一晚后,听他说了许多关于苗族的传说和苗蛊的事,也许是因为伊玛的原因吧,我对苗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回宜城后我又上网查了许多关于湘西苗族的介绍,加上太老爷所说的,对苗族苗蛊慢慢的了解到了很多。
苗族族称古老,最早见于甲骨文中,自称“仡熊”,是最早生活在沅陵这块土地上的人,时间可以上朔到黄帝时代,盘瓠是沅陵及湘西苗、瑶、侗、土、畲、黎六个民族共同崇拜祭祠的祖先,《大明一统志》载:辰州沅陵“壤杂苗獠,祖皆尊盘瓠” 。
相传盘瓠本是昔日强大的九黎部落首领蚩尤的后代,蚩尤战败后,在黄帝之后的帝喾时代,他成了帝喾的宠犬,因当时北方兴起的犬戎部落入侵中原,直接威胁到了帝喾政权。危急关头,为打退来势凶猛的犬戎军队,帝喾下旨,但有擒杀犬戎部队吴将军首级者,无论何人均可娶公主辛女为妻,这盘瓠当时就在帝喾帐中,听了此话,昂首长啸,掀起一阵旋风就扑进犬戎军中,并口衔敌将军首级而回,因君无戏言,帝喾只得将公主辛女许配给了他,盘瓠即带公主落户于沅陵半溪石穴,生六儿六女,儿女互为婚配,繁衍成苗、瑶、侗、土、畲、黎六个民族。盘瓠与辛女死后,都葬在沅陵窑头附近,沅陵的龙船赛纪念的就是盘瓠,有歌为证:“人家赛舟祭屈原,我划龙船祭盘瓠。”
传说中的人狗通婚有些荒诞不经,事实上上古时期是个人神杂居的时代,据古籍记载,除天下苗族共尊的祖先蚩尤是兽身人语,铜头铁额,食沙石子的怪模样外,汉民族的华夏始祖、神农炎帝也是人身牛首,而根据龙马身上的卷毛纹路,画出了乾坤离坎震兑巽艮八卦的伏羲,更是人首蛇身,古籍《山海经》中所记述的各种生物更是千奇百怪,数不胜数,这里就不一一列举了。
苗族人民长期生活在大山深处,在恶劣的自然环境中,靠着他们的聪明才智,逐渐掌握并精通了各种药草虫类的属性,首先是发明了巫医结合的治病救人的医术,其后才衍生出养蛊施毒的神秘蛊术,湘西的蛊术,最初是掌握在湘西苗族的妇女手中。也不是所有的苗人都会放蛊。放蛊不同于其它传子不传女的秘技,相反是只传女而不传子。
蛊是苗家女子捍卫家庭和爱情的特有武器,苗家女孩,长到十七、八岁时,她们的母亲,为了教会女儿懂得一点防身的本领不受别人的欺负,就会秘传女儿制蛊、放蛊的技术。学会了放蛊的苗家女子,用之害人的极为鲜见,主要都是利用情蛊、怕蛊、恨蛊这三种蛊,来捍卫自己的家庭和爱情。
情蛊是苗家女子为得到自己喜欢的男人,所下的一种蛊,中了情蛊的男人,往往会身不由己地被情所惑,而爱上下蛊之人,怕蛊又俗称怕药。是在丈夫经常彻夜不归,回家后又对妻子非打即骂时,妻子无奈才给自己丈夫所下的药,这样才可以让自己的丈夫变得乖一点,湘西女子一般不会对自己的男人下这种蛊。即便万不得已而下,在药量上也是微乎其微,只要使男人对自己有那么一点惧怕的感觉就够了,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自己的男人蔫头土脑,缺乏男子汉气质。据说这种蛊药,有时候也有婆婆下给媳妇的。
三种蛊药中,数恨蛊最为可怕。这种蛊,一般是在丈夫被别的女人抢去的情况下,妻子万般无奈而对丈夫放的一种蛊。目的是迫使丈夫回心转意。湘西老辈人讲,中了恨蛊,尚不迷途知返,十有八九难逃一死。恨蛊实际上是一种慢性毒药,在人体内潜伏期较长,一般都是半年后见效呈现中蛊症状,长的则要两三年才有所反映,时间长短,主要由放蛊人决断,如果中蛊人迷途知返,回到自己的妻子身边,妻子往往都是笑盈盈的,若无其事的给回来丈夫端一碗水喝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否则,不论到什么医院,都治不好病也查不出原因,会死得不明不白,莫名其妙。
新中国成立初期,广大湘西群众要求消灭蛊毒的呼声很高,政府为此对民间蛊药进行过大面积收缴,并将草鬼集中组织学习教育。《泸溪县志》记载说1962年,县公安局将从民间收缴的一些据说是蛊药的药品,送到北京有关部门化验。化验结论是:“经化验无毒,不必讹传。”虽然国家医疗部门否定了蛊毒,现代医疗设备也无法查出中蛊者身体到底是哪种功能受到破坏,无法证实蛊毒的存在,但这种东西在民间却是一直都有。
后来蛊术慢慢传到了男子的手中,因为男子的野心往往要比只想拥有一份忠贞爱情的苗家女子要大得多,蛊毒也就变得越来越厉害,害人的蛊种也越来越多,使得原本是用来治病救人的药草之术,反而变成了令人恐怖的无所不用其极害人巫术,巫蛊之术至此在苗族内部也分化成了白巫、黑巫两派,坚持用此术治病救人的叫白巫,反之叫黑巫,而因白巫心地善良,有所顾忌,两派斗法时白巫往往不敌黑巫。
那时候人们把会放蛊的女人叫草鬼婆,因为对蛊毒的恐惧,草鬼婆往往遭到人们的歧视,大家都不敢接近她,敬而远之,所以草鬼婆都是很孤独的,会蛊术的女子养蛊练咒的时候都会很秘密,唯恐被人发现,草鬼婆一旦学会了放蛊(练会成精怪的蛊),在没有跟自己所养的蛊虫达成完全的协议之前,每隔一段时间,她就必须找人放一次,否则蛊毒就会在她体内发作,给她造成极大的痛苦甚至死亡。因此,在需要放蛊而又无外人可下手时,自己的亲人便成了放蛊的对象。
放蛊的手段千奇百怪,令人防不胜防。通常是草鬼婆将蛊药粉藏于指甲内,趁给人端茶递水或夹菜敬酒之间,神不知鬼不觉地弹入杯盏之中。
还有蔑片蛊,将长约十公分的竹蔑,施以蛊药,趁人不注意时放在路上,行人走过,蔑就跳上其脚腿,使人疼痛异常,过些时日,蔑又跳进膝盖,使其脚小如鹤膝,此人活不过四、五年。
石头蛊,将一块石头施以蛊药,放在路上,此块石头遇人能够行动,,飞入人的双手双脚,使人便秘消瘦,此人不出几年,便会一命呜呼。
制蛊的方法也是五花八门,最厉害的练成如金蚕蛊般,成精为怪的蛊的练制方法是,在农历五月五日(端午日)聚置毒虫,将毒蛇、蜈蚣、蜒蚰、鳝鱼、青蛙、蝎、蚯蚓、大绿毛虫、螳螂…虾蟆等等多则上百种,少则12种毒虫,放进一个大缸中,一年之中这些毒虫在缸中互相吞噬,毒多的吃毒少的,强大的吃弱小的,最后只乘下一个,这个爬虫吃了其他的以后,自己也就改变了形态和颜色,就是蛊虫了。
这之后主人还要喂养米饭之类的东西给它,饲养三四年后,这蛊算是养成了,这时主人要与它商量,达成某种协议,它要什么你得按时给它,它就会帮你达成目的,它还会飞,可以化作一团黑影在山林中盘旋,当然这个只是传说,就是太老爷也没见过,也不知是真是假,一般的蛊虽说神秘,其实也就跟四川唐门一样,不过是用毒的技术水平高超而已。
楼主:居不错  时间:2019-10-19 14:32:12
不好 意思,出差半月,现补上
楼主:居不错  时间:2019-10-19 14:32:12
十五 辰 州 神 符

听太老爷讲了许多关于苗蛊的事,还有他所见闻的真实的蛊毒故事,我心想,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这些可以说是就发生在我身边的神秘故事,自己以前竟是一无所知,也太孤陋寡闻了点,后来我干脆天天都去太老爷的屋里睡,一边跟太老爷讲些外面的新鲜事,一边听太老爷讲些关于辰州符的趣闻。
一天晚上,正听太老爷讲故事呢,忽觉体内那股热流又升腾了起来,在身体里横冲直撞的,很难受,忍不住就在太老爷的屋门口舞了一通,才稍觉好点,太老爷问:“铁娃,你刚才打的是不是长拳啊?”
“是啊,太老爷,你也会啊?我是照书胡乱学的,也不知道打得对不对,”
太老爷笑了:“招式到是有点像,就是姿势不太正,歪七咧八的,
不过,铁娃,我看得出来,你的内力到是不小呢,谁教你的?”
“也是照书学的,我也控制不了,太老爷,你帮忙给看下,”
太老爷伸过手来拿住我的脉,静静地听了一会,放开我的手,奇怪地看着我,“铁娃,你跟我老人家说实话,你到底是吃了什么仙丹妙药,内力这么强,不可能啊,你就是一出生就开始练,也练不出这么强的内力啊,你在外面拜了什么师傅吧?”
“太老爷,没有啊,是我自己照书练的,这气每次来的时候也不先通知一声的,在身上乱跑,很难受的.....”还没说完,那股热流又从下丹田直涌而上,跟以前一样,沿任脉逆行致喉结处,鼓起鸡蛋大小的一个包来,我说不出话,直被胀得脸红脖子粗。
太老爷见我这模样,相信了我的话“铁娃,别急,先慢慢盘腿坐下,意守丹田,照我说的做,”
我盘腿坐在木板上,湘西农村基本上都是木屋,屋里除了厨房外,大都距地一尺左右铺了木板,当然不是城里装修用的木地板,只是把木板简单的刨光就直接铺上,“听清了,照我说的在心里默念....”接着太老爷就缓缓地念了起来。
我跟着他在心里默念,竟像是一些武侠书上所写的内功心法,只是还加了些如“急急如律令”之类咒语的内容,全句恕我不能写出,因为后来我知道了这就是习练湘西三大迷之一辰州符的心法内容,当然了,如果你已下决心一生不碰女人的话,到是可以学,这是玩笑话了,当时太老爷要我念完七七四十九遍就可以了,默念完之后,那股热流真的就自动化入下丹田中,一时只觉神清气爽,风平浪静。
太老爷说:“想不到你这铁娃竟是天生的练辰州符的好材料,内力这么强,要是我师傅还在,非把你抓去练辰州符不可,我师傅说我本不是练辰州符的最佳人选,因我能吃苦才收了我,说我最多只能学到他的一半就不错了,但这也比让这老祖宗传下来的技艺失传了强。”
照着太老爷的方法练了几天,直觉得身上的那股气流越来越顺,几天功夫,就打通了大周天,那气流在我体内奇经八脉运行通过的时候,整个人都非常的舒畅,思维敏捷,眼睛发亮,太阳穴真的是高高鼓起,仿佛全身有着使不完的劲,这功夫真是神奇之至。
一天,太老爷让我去桥头的商店里买些香来,我也不知道老人想做什么,就依言买来,到了晚上11点,他也不睡觉,把我拉到堂屋里,要我把他手里的一幅画像挂到堂屋的正面墙上,上面画的是一个精神矍烁,骨格清奇,有着仙风道骨的老人,头上戴着一个用布缠绕成的帽子,我挂好之后,他亲手点燃三拄香,插在画像前面桌上的香炉里,默念了一阵后,就让我也点三拄香供上,然后叫我跪下,太老爷就开始问我,和他一问一答,详情却是不能再写,大致是你叫某某,何方人氏,年庚几何,为何学法等等,我一一作答之后,老人说了几条规矩,问我是否能做到?一是不许用此法害人,只能用此法救人,二是此法中有威力强大的伤人之术,是用来斩妖除魔的,不到紧要关头或是救人绝不许轻易使用,三是不许用此法炫耀表演,四是要尊敬师傅孝顺长辈等等,就是没听到不准结婚碰女人这一条,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句,太老爷问:“刘铁汉,你身后有没有人?”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鬼使神差地马上接了句:“有人!”
这时太老爷笑了,要我多多磕头,还告诉我说,画上面的人你要看清楚记清楚了,他就是我们这法术的祖师爷,以后练功用法时都要默想着他的模样,法术才灵验,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辰州符的传人了,明天我就正式教你。
事后太老爷说,他当时问道我身后有没有人时也很紧张,唯恐我会答错,说“没人,”那就代表着这辰州符就传到此为止了,如果弟子答“有人”,就是说这辰州符的法术依然是后继有人,而这一切师傅事先是绝不会跟弟子说的,全凭当时的机缘巧合和弟子的机敏程度,一个梯玛师傅基本上只收三个弟子,千百年来这法术就是在这么一个极度碰巧的场合下得以流传的,不能不说这一切都似有神助。
我问过太老爷,不是说学了辰州符就不能碰女人的吗,拜师时我怎么没听见你说这一条啊,太老爷说他师傅一共传了三个弟子,那两个都已经去世了,只剩他一个,也不知道他们俩传了弟子没有,他这一生也没收过徒弟,见我天资过人,实在是一块好料,用他师傅的话说,把法术传给我总比被他带进棺材失传了强,再说现在公路交通很发达,赶尸的法术是用不上了,治病救人的法术传下去也没有什么不好,至于碰了女人还灵不灵就要看我的造化了。
正式被太老爷收为关门弟子后,除了每天指导我习练背诵辰州符的心法咒术,学画各种符咒及用法外,太老爷还要我去山上采来各种药草,教我辩认,原来这辰州符除了心法符咒,还有药功,其中相当一部分都是靠药草达到治病救人的目的,斩妖除魔那部分一靠符咒,二也要看施术者本人的功力大小,所以还要练内功心法。
太老爷还教了我一些解蛊毒的方子,告诉了我去苗寨的一些禁忌,如果发现那人家特别干净,就要小心了,很可能这家有人在练蛊,因为蛊虫特别爱干净,不喜欢呆在脏地方,万不得已要在苗家吃饭的时候,如果怀疑食物内有蛊毒,最好先开玩笑般说破,笑问:“不会有蛊毒吧?”主人就会不好意思:“没有没有,放心吃吧”这样对方放的蛊就被破了。
临走的前几天,太老爷还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布包来,语气有些凝重,“你还记得在云南被人下了瞌睡蛊的地方吗?”“记得呀,太老爷,” 自被太老爷收为弟子后,我仍是叫他太老爷,因为习惯了,老人家也没有反对,“你说过他们的名字里都有个玛字,汉姓何?”
“是呀,怎么拉?太老爷,你还记得这个呀?”
“那就好,我有一件事要你去办,你先把这个给吃了,我再告诉你,”说完太老爷拿出一个比乒乓球小点的黑色草药丸子,递给我,看着我吃了后,从布包里拿出一样东西,“这是本门传下来斩妖除魔的最厉害的法器,可惜连我的师傅也不会用,就这么一代代传了下来,说是要等到有缘的人才会用它,我现在把它交给你,把它保管好,希望你就是那个有缘人”
我接到手里一看,就是个银剑柄,也没剑身,这剑柄被擦得很亮,金光闪闪的,上面雕着龙纹,工艺很精致,拿在手里也不太重,很称手,我想这也没剑身怪不得都不知道怎么用呢,见我把剑柄收好,太老爷从包里又拿出一件东西来,郑重的对我说:“这样东西你得发誓,一定要想办法交还给它的主人,它的主人就在你说的云南那个地方,是谁我也不知道,但它的主人一定认得,如果实在找不到,你就传下去,叫你的后人替你完成,你能发誓做到吗?”
这个确实有点难,因为不知道它的主人是谁,谁也不敢保证就一定能做到,看着老人那期待的眼神,我实在不忍心让他失望,心想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说不定我运气好能找到呢,再说我也去过那个地方,正好借机会去找找伊玛也不错,于是就发了誓,将那样东西也接在了手里。
这是一个圆柱形的法器,长15公分左右,干什么用的有什么威力我不知道,黄铜制成,顶端是一个似马非马的一个马头,马头上却有两只像兔子一样竖立的耳朵,马头下三面依次铸着笑、怒、骂三个头戴法帽的面孔,有点像是藏传佛教画像里的不动明王,柱身铸有龙爪龙鳞之类的花纹,最下边是一月牙型的小扁铲,太老爷等我端详完这法器,说:“铁娃,你知道刚给你吃的那颗药丸是什么吗?那是苗家能解百种蛊毒的灵药,现在你吃了,去云南那苗寨就不怕了,唉,之所以要你发誓去找到它的主人,我也是受人所托,你来了,这桩心事终于能了了,几十年了,我一直没对人说起过这段往事,现在就说给你听吧!”
楼主:居不错  时间:2019-10-19 14:32:12
十六 长 沙 会 战

那还是在抗日战争时期,太老爷20几岁,一次去常德贩卖些山货,不料想被当时正对日作战,情况危急的国民党政府抓了壮丁,稍加训练,(太老爷的长拳就是在这里学会的),被分到当时的国民党第九战区第十军方先觉的预十师二十八团第3营,军长李玉堂,驻守在岳麓山下,同被抓来的还有一个叫何进勇的,他俩在一个班,交谈之下,才知道何进勇是个苗人,苗名叫龙玛,是从云南过来的,千里迢迢的,准备去沅陵半溪山和当地的族人一起祭拜先祖盘瓠,一行两人,另一人是他的父亲,是他们云南那一支苗族的族长,一路兵慌马乱的,千辛万苦,刚到常德,就被抓到了这里,因他父亲年纪大,就给放了,按当时的国民党紧急征兵的告示,凡年满二十至二十三(后扩充到二十五岁)的适龄青年,都有服兵役的义务和责任,他和太老爷一样,开始都想开小差悄悄逃走,因为这兵当得实在太苦,整日训练,一天却只给吃两顿,都是馒头玉米之类,其中一顿还是稀的,大冷天的只发一件单军衣,棉衣也没有,后来慢慢知道了,他们是在这里守卫长沙,抵抗狗日的日本侵略者的,就都打消了开小差的念头,一心想借机会狠揍那帮日本强盗一回。
41年的冬天很寒冷,太老爷说,他们是预备师,在后方还好点,守在日本人正面,新墙河南岸的第20军,37军他们就更苦了,他们守在河南岸的山上,不时被日军试探性的炮火打来,天气也不好,雨加雪的,气温已是零度以下,战壕里尽是泥泞,又冷又饿,不能离开,早上军官巡查时,有的竟是被活活冻死在战壕里。
特别是川军20军,,参加过当年保卫上海的松沪大会战,太老爷说,听他们团长葛先才说,那一仗20军打得很惨烈,与日军血战7昼夜,至死不退,直到完成作战任务,接到撤退的命令,日军不得已3次增援,发动4次总攻,20军军长杨森命令所有的高级指挥官都必须亲临第一线坑壕指挥,不得后退半步,要打出川军的威风来,共打死打伤日军6千5百多人,20军自己也伤亡八九千人,当时第九战区的各部队都知道他们,川军特别能打,所以第九战区司令长官薛岳将军把他们摆在了最前沿。
他参加的那次长沙保卫战也很惨烈,太老爷回忆说,从12月24日那天下午开始,新墙河那边的枪炮声就一直没停过,他们师夜间紧急抢渡湘江,调至长沙南郊一线布防,枪声响起后的第3天,新墙河防线失守,20军伤亡惨重,其中133师398团几个营上千号人打得只剩十几个,枪炮声又打了3天,头上开始出现鬼子的飞机,据说当时进攻长沙的鬼子主力第11军的司令官阿南惟几大将就在飞机上,因为在此前一天,鬼子第23军击败英军,攻占了香港,所以他狂妄地说,要在长沙过元旦,太老爷说他们从军官那里知道了鬼子司令说的话,个个恨得咬牙切齿,摩拳擦掌的加紧修筑工事,寒冷和饥饿都顾不得了。
第二线汩罗江防线被攻破后,鬼子进逼长沙城下,因为守卫长沙南郊的是太老爷所在的预备师,鬼子认为战斗力较弱,就把主攻重点放在了南郊,早上8时,鬼子第3师团开始了向猴子石、金盆岭、阿弥岭发动全线进攻,太老爷说鬼子的火力实在凶猛,手榴弹、炮弹,子弹到处乱飞,眼睛都打红了,29团一个营被打光了,我们28团团长葛先才亲自带领我们扑上去,和鬼子肉搏,硬是把阵地给夺了回来,后来鬼子调来他们称最为精锐的鬼子加腾第2大队,在随后赶来增援的第6师团和炮火的支援下,猛攻白沙岭,那鬼子加藤曾留学德国,有着良好的军事素质,自跟着丰岛第3师团进入中国以来,先后参加过多次大的战役,血债累累,是师团长丰岛手中的王牌,这帮加腾第2大队的鬼子也确实厉害,竟是不要命的争相攻入了长沙城内,就在鬼子司令阿南惟几大喜,宣布他的第11军攻陷长沙的时候,我们的方师长亲自下来,组织敢死队,坚决要把鬼子从长沙城里赶出去,太老爷说,那会我和何进勇都参加了敢死队,打成那样了,也都不怕死了,只觉得如果长沙是从我们这丢的,对不起前边战死的那些弟兄,进攻前我和何进勇互相交待了身后的事,我说如果我死了,就让他去我们村告诉我父母,就说我是为国捐躯了,死得其所,不要悲伤,他说如果他战死了,就麻烦我帮他把他的那个族中法器给送回云南,那个法器对他们一族很重要,他包里的那颗药丸,是他父亲所制的能解百蛊之毒的灵药,要是我有机会去苗区送法器,就让我先吃下那颗灵药,还告诉我他们那一族汉名都姓何,苗名都有一个玛字,就像他叫龙玛一样,由于我俩平时很要好,他又跟我讲过很多关于苗族的事,我当时就答应他了,只没想到....何兄弟..他.他真的就..就战死在长沙了..."
太老爷说到这里,眼圈已是红了,说不下去了,望着眼前这个普通的老人,想起他说的长沙会战的惨烈,心里感慨万千,抗战八年,也不知道有多少无名的英雄死在了抗日的最前线和默默无闻地终老于故里,谁也不会想到这个会辰州符治病的老人竟是个参加过长沙会战的老兵!在此谨向战死在抗日正面战场上的380万中国军人致以深深的敬意!
由于预10师的奋勇抵抗,加上太老爷他们敢死队的近身肉搏,攻进城里的鬼子很快陷入街巷苦战。在岳麓山我重炮兵的火力支援下,预10师28团反将攻入长沙城内的鬼子王牌加腾第2大队团团围住,经过一夜血战,28团终于在白沙岭全歼被鬼子号称最精锐的加腾第2大队,大队长加腾素一、副官桥本光义被击毙(全大队仅有1名列兵池山逃走),阿南惟几害怕陷入薛岳将军天炉战法的炉膛之中,全军覆没,下令全线撤退,中国军队至此,开始转入反攻围歼日军,日军一路丢盔弃甲,留下了五万多具尸首,匆匆逃回了原地新墙河北岸,鬼子经此役后尊称薛岳将军为“长沙之虎”,后来的日本战史上说“对据守在沙港北岸地区顽强抵抗的重庆军感到棘手”,"沙港北岸地区"就是指长沙新墙河一带。
1942年4月19日,中国第一夫人宋美龄在美国《纽约时报》发表的《如是我观》中说:
过去三个月来,我中国人民以惊奇而难信地眼光,目睹着西洋军队处处对敌人屈降:据他们解释,是因为日军实力优越之故,这个解释,在我们中国人是难以理解的。……当日本开始侵略中国的时候,我们也并没有准备,其时中国数十年内乱的创伤还没有完全恢复,当然没有比我们更缺乏准备的了。但是我们却拿起武器来对抗敌人。
过去五年之中,中国军队完全没有对敌投降的例子。相反的我们可以举出许多的实例,证明我中国的官佐士兵,每当矢尽援绝,除了投降没有苟全生命的时候,总是战至最后,宁愿牺牲生命,不屑选择别的途径。若干高级将领,每当看明了没有脱险希望,或只有投降才能幸免之时,他们宁愿杀身成仁拔剑自杀,绝不肯向敌人投降以侮辱其国体,丧失其人格。
我们的士兵走向战场,就准备以生命报国,他们觉得负着神圣的使命。他们决心以最大的牺牲,来完成这种任务...投降一事为今日中国字汇中所没有的;“成仁取义”这句话,深深地铭刻在我中国每一个国民的心中。
楼主:居不错  时间:2019-10-19 14:32:12
十七、 我 是 山 民

在老家除去路程,我共呆了28天,这28天对我的人生有着非凡的意义,让我知道并懂得了许多东西,回到宜城后脑子一直都很乱,太老爷和长沙会战的情景不断地在我眼前浮现,太老爷说,鬼子第2大队的大队长加腾就是被何进勇打死的,当时那加腾正和一群鬼子,在街边的一间破屋的窗户边,手拿着望远镜,考虑下一步行动,当时是夜间,火光中只见那窗边望远镜的反光一闪,就被眼明手快的何进勇发现,加腾没料到我们敢反冲锋过来,一见到我们,还没来得及拔刀,被何进勇当胸就是一枪,送他回他的东洋老家去了,接着我们俩就冲入了鬼子群中,背靠着一起作战,太老爷还说,何进勇是为救他而死的,当时太老爷的枪刺正插在对面鬼子的肩头,来不及拔出,侧面的一个鬼子气势汹汹的举枪刺来,背后的何进勇 看到了,用枪去格已来不及,一个转身用自己的胸膛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刺,血流了一地,咽气之前眼睛盯着他,要他记得交待过的话,直到太老爷点了头才闭上眼睛。
太老爷在后来衡阳保卫战中身负重伤,衡阳被鬼子攻破后,太老爷逃了出来,躲在郊外一个老乡家里养伤,伤好之后,部队也找不到了,想着何进勇的托付,就带着他的东西回了沅陵老家,对自己当兵打仗的事绝口不提,想着等天下太平点再去云南,其间遇上了后来的师傅梯玛,成了他的徒弟,没想到抗战结束后又是内战,刚解放的时候又闹土匪,接下来就是文化大革命,一直就没消停过,他这个当过国民党兵的人更不敢出去走了,到了80年代安定些的时候,他已经老了,去不了那么远的地方了,这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直到我回去。
一天,正坐在床上抱着“月亮石”摸来摸去,来了一个电话,一看北京打来的,有些纳闷,一接却是何凤,问我还在不在宜城,这些天别走远了,过几天要来找我,我说要是还那个背包就免了,都说不要了,大老远的致于吗?她说还有别的事要找你,要我做好心里准备,我也想不出她能有什么事要找我,心想,来就来呗,又没欠她钱。
约过了一星期,何凤的电话又来了,说她已在宜城的一个大酒店里了,某某房间,要我尽快去她那,我想,这女孩牛得,是你找我,还是我找你啊?这大酒店我也没住过,看里面金碧辉煌的,进去了只怕还找不到门呢,正犹豫,电话又来了“干什么呢,怎么这么肉啊,还没到呢?”
“来不了啦,我很忙呢,”其实我什么也没干,闲得很,
“你能有什么忙的呀?好好好,要不我来找你,告诉我住哪儿?”
“啊?”我一想她来找我更不妥,我这人懒,不爱收拾,屋里书啊,烟盒啊,石头啊一大堆,被子也没叠,乱七八糟了,给她看见了只怕对我的光辉形象有影响,就只好晃悠悠的去了她那。
到了酒店门口,正思拊着怎么才能找到她那间屋呢,有个漂亮的女接待员走过来“欢迎光临,先生,您是来找某某房间的何小姐的吧?”见我点头,她一伸手:“请跟我来”,把我带到了何凤的房间门口,“何小姐就住这里,谢谢您的到来,再见,”我心想这酒店的服务真是可以啊,怪不得那么贵呢,我这土包子可是开了回眼。
敲开门进了屋,一眼就瞥见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军用包,果然是还包来的,“小姐!都说了包不要了,你怎么.....”

“你这人,看都没看就发表意见,好好看看,还是你原来的那土包吗?这个是我在北京新买的,还你那个破包绰绰有余了吧?”
我拿起那个包仔细的看了下,确实比我那个还结实些,也好看多了,“谢谢了啊,这个是比我那....土包好,”
何凤给我端了杯水,“你坐下,我还有事要告诉你,”
何凤穿着一件淡蓝色丝绸质地的短袖连衣裙,裙上绣着几枝牡丹花,裙下穿一条黑色紧身弹力裤,脚上穿着双粉色绣花软底布拖鞋,身上也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女人香,秀发蓬松,一副很随意的样子。
她告诉我,上次她背回去的那包东西经鉴定有结果了,她为此写的一篇毕业论文,并得了个第一,“刘铁汉,你猜,我们从那些东西里发现了什么?”
见我直摇头,她接着告诉我说,没想到那天我们俩误打误撞的,竟然解开了一个千古之迷!
见我没什么诧异的表情,她有点懊恼,“跟你这人也说不清楚,告诉你啊,过几天某某电视台的要来拍个短片,是关于我怎么发现“僰人”悬棺,又怎么把东西拿上来的,到时候可能要问到你,你也不想出卖你那个盗墓的朋友吧?所以你得跟我合作,就说当时我在那一带搞社会调查,询问了当地的山民,得知那山崖上可能有悬棺,碰上了你,并让你帮忙弄来绳索,然后独自下去弄上来的,听清楚了吗?刘铁汉?”
我听清楚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想起胡屠,我没有理由不配合,就冲她点了点头,“行,没问题,就这样,先替我朋友谢谢你了,”
“这几天可别走远,电视台的随时会来,也别关手机,到时候我会通知你的,”见我同意了,何凤看样子很高兴,站了起来,带起一股香风,“走,到楼下餐厅去,我请你吃饭!”
离开宾馆后,等了两天,这两天里我一直在心里编排到时该说的话,电视台的真的来了,照何凤事先的安排,我请了一天假,大清早就乘车到了上回我和何凤拦车回来的那条公路上,10点钟的样子,一个小型车队直驶而来,前面的是两辆写着某某电视台字样的小车,后面是几辆白色的丰田面包车,我穿着深土色的没有写单位字样的工作服,赶紧假装低头走路,一辆小车在我身边停下来,何凤从车里跳了下来,指着我对车里的人说:“对对对,就是他,就是他帮我弄来绳子的...”
几辆车都停了下来,几个人跑过来,又是话筒又是摄像机的对着我,何凤这时装模作样的问我:“老乡,你还记得我吗?一个月前我来过这里,那悬崖...记得吗?”我装着想了想:“你是那个搞什么调查的大学生?”
何凤高兴了:“是啊是啊,老乡,你记性真好耶!”
一个穿着浅白色职业套装的漂亮的女记者过来,“老乡,你还记得去那悬崖的路吗?能带我们去看看吗?”
我看了看旁边围着我的人,还有好几个漂亮的女孩子呢,心想电视台真的是美女多多啊,自己怎么就没到电视台上班呢,“可以带你们去,不过你们车去不了,是山路”
“不要紧,麻烦你带路就是,”
我带他们朝公路边的山路上走去,在转身的时候我瞥了何凤一眼,她对我笑着偷眨了一下眼睛。
到了那山顶,电视台的那几个漂亮女子,累的气喘吁吁的,何凤则劲头十足,不知疲倦地给大家介绍这呀那的,扛着东西的工作人员忙开了,先是往悬崖下放了一段绳子,用摄像机向下俯拍了悬崖及下边的溪沟,再叫何凤背着个空包抓住那绳子下到悬崖边,站那拍了一段,然后让何凤在旁边跑几圈,只跑得她胸部起伏地直喘气,然后叫她再下去点,也不是要她真下去,就抓住绳子趴在悬崖边,摄像机照不到就行了,我呢,就站在上边假装使劲地往上拉绳子,导演说声"起",何凤就喘着气背着个空包爬了上来,有人跑过去给她脸上打点水,何凤就顺着抹了一把脸上的“汗”,镜头转向别处,转回来时何凤已解下了背上的包,包里已经有了几样东西,又拍了她一会,镜头转向了我,那个漂亮的女记者问我:“老乡,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里的悬崖岩缝里有悬棺的?”说着就把话筒放在我嘴边,我说:“很早了,也就是路过这里往下看的时候就发现了,我们这里很多人都知道的,”
女记者:“那你知道这悬棺是什么人的吗?”
我摇摇头:“不知道”
“你知道由于你的帮助,那位大学生何凤小姐在这里发现了什么吗?有什么重大的意义?”
我迟疑地:“好象是....古人的什么.....东西吧?意义?不清楚...”我直摇头,然后这女记者就不再找我了。
演了一天戏,回到出租屋,心里直发笑,原来这电视就是这么弄出来的啊,练了一会辰州符,什么也不想干,就躺床上抱起那块扁圆石头摸着玩,摸着摸着就睡着了。
晚上又做了那个大火熊熊燃烧的怪梦,这回却多梦到一个戴着铜套帽子的人,整个头都套在铜帽子里,面部像是一个面具样,眼睛鼻子嘴巴都有,就像天龙八部里的铁头人游坦之,他很高大,不说话,盯着我,一声巨响后就不见了。
3天后的晚上8点多钟,何凤突然打电话来,“刘铁汉,快打开电视,某某台,十分钟后就播那天我们去拍的那个了,快点,”
“我这没电视,打开什么呀?”
“那你隔壁邻居也没有吗?去他们那看下呀,”
“我住的是出租屋,隔壁邻居从不打交道的,只怕不行,”
“真是,连个破电视都没有,早知道送你一个得了,算了,没时间了,马上就要播了,你自己想办法吧,挂了”说完不等我回话她就挂了。
其实我也不是很想看,不过反正也没什么事,去看下自己在电视上的模样也不错,想着网上可能会有视频,就去了网吧。
在网上只看到自己正假装卖力拉绳子的一个2秒钟的侧面镜头,编辑也太小气,连个正面都不给,只听那漂亮的女主持(就是那个问我话的女记者)介绍说,一个年轻的女大学生,利用暑假深入山区搞社会调查,在一个当地山民的帮助下,偶然地揭开了一个千古之迷的冰山一角,接下来就说“僰人”是先秦时期就在中国西南居住的一个古老民族,周朝时因助武王伐纣,参加了历史上著名的牧野之战而立下战功,被册封为“僰侯”,在我国西南曾建立了“僰侯国”,然而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个古老而神秘的民族突然沉于历史的长河,消逝在故纸堆中.....”等等。
我听了女主持开头的几句,什么:“在一个当地山民的帮助下.....”心想好嘛,我成了当地山民了,又一想,这女记者还真厉害,火眼金睛,一眼就能看出我是山里来的山民!

楼主:居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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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莲蓬鬼话

发表时间:2013-03-27 08:18:27

更新时间:2019-10-19 14:3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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