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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君一肖】桃花梦里有佳人(古风\/架空)

楼主:散华弥音  时间:2019-11-04 06:44:13
……






这几日的阳光是明亮通透的,乍寒乍暖的季节,空气里已然有了芳香与甜蜜。阳光透过干净的落地窗玻璃,在木地板上铺成一地暖洋洋的浅黄,缓缓的,轻柔的流淌。


“狗崽崽?”肖战轻轻唤他。


王一博却是一副将醒未醒的懵懂模样,眼底盛着重重忧心,看着肖战,又木讷而机械地抬手,去碰触肖战的左肩。


那个梦,灵都桃花林边,血色漫漫的梦。


肖战自梦中看见自己一袭红衣,看见垂髫之龄的王一博隐忍怯哭,他挡在王一博身前时,那一剑刺穿他的左肩,梦里的彻骨之痛真实得,教他汗湿了衣衫。


王一博的眼角,落下一滴泪,他紧紧咬着嘴唇,久久无声。


肖战恍惚地以为他还在梦中未曾醒来,面前这一个,正是在梦里意外得来,又意外失去,让他愧悔不已的那个十二皇子。


“狗崽崽,”肖战握住王一博抚摸着他左肩的手,“那只是梦。”



那个梦,霍贺云涛水岸,生死别离的梦。



王一博有些恍惚地抬眸看他,眼底的黯然,像平静湖面,突然被风起涟漪惊扰。

他的眸中,终于又有了粼粼波光。


“战哥…”
“是,我在。”





王一博仍是怔怔地看着肖战,又好像不是,仿佛是从肖战的眸中看到现实之外,梦境之中。


肖贤王和杀手王一博,肖将军和十二皇子王一博,还有此时此刻的肖战与王一博。


到底,哪个是梦,哪个才是现实。



肖战同样看着王一博,又好像不是,他们做着的那些同样的梦,感同身受穿越时光的梦,到底只是梦境,还是真的有前世今生,轮回往复。



肖战突然想起那个桃花梦里,身为烁郡王的王一博报昔年桃花林救命之情,把命给了虎锋将军肖战,替他赴死。


“或许,不是。”半晌之后,肖战才哑着嗓子喃喃细语。“不仅仅是。”


王一博紧了紧握着肖战的手。


肖贤王把命给身为杀手的王一博,让他收好。
“或许,也是还肖贤王给王一博的那条命。”肖战眼角突然落下一滴泪。


王一博心头一痛,伸手去擦。


“就当是梦境可窥前世,”王一博将肖战揽入怀中,“你曾把命给我,让我收好。”
肖战说,“你也曾替我赴死,要还这一命。”



“但还有肖将军桃花林边的救命之恩未报。”王一博翻身而上,凝视着肖战那双穿过他无数梦境的桃花美目,“仍是我欠你的,若非生死,还不清。”


“所以,这辈子,下辈子,我都会找到你。”他学着梦里说过的话,“此身此心,都给你。”


他们好似越过古往今来,历经千百年风霜飘零,曾因热爱因挚爱留下过多少无奈,嗟叹,错过,悔恨。
唯有深爱,从来不曾被轮回消磨过分毫。


他曾不信轮回转世生死执念,不信一见钟情无端心动。
“大概,”肖战攀上王一博的颈项,深深一吻,“你就是那颗流星。”


怦然之间,在他心里炸开,永不消逝。



他们强悍地倔强地,与时光觥筹交错,一次又一次地醉在轮回之中,仍守着那一份钟情难却。

若有前世今生,惟愿生生世世。




----END---







楼主:散华弥音  时间:2019-11-04 06:4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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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虽然看起来,我把@暮长亭暮长亭的《入梦》私设得更像前世今生。但她的正文要更有深度,不仅仅是前世今生,或者不单单可以理解为前世今生。

这篇番外,可以说是三世,可以说是三个梦,可以说是两个梦,现代背景是现实。

是梦境惘然是时空平行,是虚是实,我是偏向最后这个想法,希望他们之间的感情,真的可以永不消逝。

《入梦》http://tieba.baidu.com/p/6298353307?share=9105&fr=share&see_lz=0&sfc=copy&client_type=2&client_version=10.3.8.11&st=1571462025&unique=D0D039395AB8D0328E402413BC6176D1

楼主:散华弥音  时间:2019-11-04 06:44:13
【三十二】

辰阳宫内院还是如常的静,院里的花也如常的开着,仿佛这一年四季的气候变迁,都触及不到这里。若不是王一博背后的疤痕仍隐约可现地狰狞着,先前议论得格外热闹的薛候遇刺案眼下也销匿得仿是不曾发生过。

符翼使团入城的路也是漫漫长远,至今一月有余也仍未有新的消息传来。




小夏子在内殿门外轻声通报,“王爷,穆王那边传话。”
“何事。”里间传来低沉一声。

“说是请了颇有名气的戏团入宫给陛下消遣一二,也请您晚间一道前去观赏。”
“不去。”

半晌,约是听不到外面动静,王一博复又说,“你便这样回他就是。”
“这般话,下人们怎敢去回?”声音清澈,带着些笑意。

王一博闻声,便从里间出来,拱手作揖,“大皇兄。”
淮王摆摆手,遂又瞧了他一眼,笑道,“今晨遇到肖将军,说及你昨夜去喝酒了。”
“是。”

淮王又道,“我让人给你熬了些温补的汤饮,待会送来了,你好生喝了。夜里醉酒,醒来应是难受地紧。”
“多谢皇兄。”

“我来,不只是知道你宿醉难熬,穆王可是差人传你去赏戏?”
“是。”

“我知你不愿去。”淮王顿了顿,像是琢磨了少许才道,“穆王,可不是璟王,有闲心开宴赏戏。”




王一博睨着淮王送来的那碗汤,里头的血燕当真是极品,腥红之色艳丽致极。

他自然知道,淮王的意思。这戏,或许无他烁郡王在场,便唱不了了。

淮王顺着王一博的眼神,也瞧了眼那汤,杏色汤水里,那抹殷红实在惹眼,“穆王——眼下他仍是你四哥,莫要依着性子,将自己的处境置于太过孤立之境。”

淮王说的“眼下仍是”。

“皇兄此番来,不正是说明臣弟并非处在孤立之境”王一博看着淮王,看不出情绪,读不出意味。

淮王笑着,并不回避王一博的目光,既然王一博懂,他便无须再多说,“小十二,这八十刑鞭落下的疤,可没这么容易好。”

“当然。”王一博端了淮王送来的汤,饮下,“凡间药膏,自然是治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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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散华弥音  时间:2019-11-04 06:4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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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光殿,泠鸢台。
大皇子淮王,三皇子璟王,四皇子穆王坐于左侧,未获封的皇子列其后。近臣重臣坐于右侧,其家眷坐于后。外将列席皇子之后,外臣坐亲眷之后。

十二本应坐于四皇子之侧,偏他不喜这场合,约是为了开溜,便坐在大皇子身后,自然,虽有违礼制,也无人管得了他。

倒是这一坐,待肖战与汪卓成进来,按席位,虎锋将军位置,正好落在王一博身后。




戏台上群英荟萃,刀枪剑戟尽显神通,台下这一众皆是鼓掌叫好。

泠鸢观戏台离戏台距离并不远,台上戏演至高潮,一众武生轻捷矫健、跌打翻滚得勇猛炽热也看得台下众人很是投入,场上全是刀光剑影,火光相击。




突然,一道寒光隐在灯火之中直飞皇子席位。王一博率先捕捉到那一抹冷意,只是这宫中无人知他武学功底,顷刻间亦不好直接动手。

戏台上突然鼓声雷动,那寒光闪烁,直指四皇子座席,不知何人惊呼,“穆王小心!”

穆王往前探身,伸右手扶住栏杆,这一来,那暗器直奔与穆王处在斜角的王一博。




王一博看着穆王,皱了皱眉。


他本想装作若无其事般闪开,后方肖战抢先一步,顺手拾起茶盏,朝寒光一掷,随着茶盏碎裂,暗器改变方向,扎入璟王的方桌上。

那暗器头部形容六芒星,六角皆如短针般尖细锐利,躯干如银色长针,
“素手寒骨针!”王一博心道。




与此同时,又是一声惊呼,“小心!”戏台上,观戏台上一阵混乱,四下惊叫着有刺客。而数枚银针同时朝皇子席位飞来。

王一博提掌运气,闪身于肖战身后,贴身而立,左手掌心抵住肖战后腰运气,温热掌风从腰间传入,肖战一个激灵。

王一博右手握住肖战手腕,凝神一震,肖战掌中一道凌冽气波,霎时铺开,向前翻涌而去,眼前银针尽数滞空停顿,随后落地。

淮王趁着空隙,回头正好瞧见肖战将银针挡下,又将王一博护在身后,转而带领余下亲卫离场,直奔戏台。
“保护淮王!”汪卓成从栏杆翻身而下直奔戏台,寻着淮王而去。

这边王一博将手从肖战后腰抽回,再看他,俨然已是一副躲在肖战身后无辜害怕的模样。肖战嘴角抽搐,心间也是好笑,这孩子一身武艺绝尘,却是比这台上戏子都会演。

肖战顺着王一博的意,煞有介事地一手护住他于身后,侧身闪过几道银针,抽出身边侍卫长刀,旋转刀柄,长刀极速旋转成螺旋之势,将余下银针全数弹开。

此时,璟王,穆王已于一众亲卫掩护中暂时离开,大皇子淮王命驻守戏台入口的郑繁星,亲率十数亲卫将整个泠鸢台围住,又令皇城护卫即刻封锁浮光殿。

王一博心知这种围堵,势必截不住能够使用素手寒骨的刺客。而这银针的数量明显不止一个人。

肖战悄声道,“跟我来。”





楼主:散华弥音  时间:2019-11-04 06:44:13




肖战一把抓起王一博手腕,一边说,“这种暗器绝非普通刺客,更不是凭着这些宫中侍卫就能留下的,这样的人为何宫中行刺,看来势,看着是奔着这一众皇子们来的,但这样的行刺绝不会是无目标的任意刺杀一个皇子就草草了事。”

“你看到了?”

“虽然首发飞刃直奔穆王,但若要行刺,绝不会轻易打草惊蛇,先投出一枚,待众人警醒,再出全力。”肖战顿了顿,才道,“或者此事与你一直想追查的事情亦有关联。”

“素手寒骨,内力深厚者使用,可使敌方破肌穿骨。”王一博如是说,“是符翼云宵阁暗器,创始自南阳玄宗。”

肖战脚步一滞,却也未曾停下,“之前你说过,云宵阁创派之人,出自玄宗内门。”
“是。”

“你觉得,如何?”

王一博摇头,“我在玄宗之时尚是稚子,我虽知晓玄宗仍有幸存,但决不是他,只是亦无法断言,不是其他玄宗幸存者。”

“但,玄宗没有理由,在灵都作行刺之举。”肖战看着王一博,“除了你。”

王一博并不反驳,肖战说得确实无错。

飞踏而上,二人悄然落于浮光殿一高处屋顶,肖战说道,“这江湖上暗器千万,何以要用表明自己身份的暗器。”

王一博皱眉。南阳早已灭国,并无再多价值。“掩饰。”

肖战点头,心间仍是盛着满满疑惑。

符翼使团久未入城,眼下又是符翼云宵阁行刺一事,如此,势必让两国关系再陷水火,肖战曾于符翼边境平定叛乱,此番,议和联姻之事定然不成,更甚至,出兵征讨。

“是谁要引起两国战乱。”肖战呢喃。
“不排除嫁祸。”王一博说道,“虽然眼下,并不知其嫁祸的目的。”





二人轻声细语商讨之际,忽听得外院有嘈杂声响,“追!”

一众将士追击方向,确实有一黑影闪过。眼下无人,王一博便与肖战一周飞身上檐,抄近道追击,途中一博心中总有异样。

一道黑影,是分开行动,还是当真只有一人。若是一人所为,修为如此高深,又怎会轻易被发现?




“战哥。”王一博突然转至肖战前方,逼停肖战,他道,“若真是一人所为,方才一次掷出如此数量的素手寒骨,那人便是修习过玄宗秘技。”

肖战不解地看着他。

“你虽是广陵亲传,也应知道若是对方真是窥得玄宗秘技,广陵之学并无胜算。此人若被发现,必生杀心,决不留手”王一博又说一句,语气稍稍有了些急切。

“不是还有你吗?”肖战笑说。“狗崽崽。”
“是,所以我一人便可。”




“你若直接出手,这么多年费心隐瞒,岂不都白费了?”肖战低眉笑了,“好啦,如今,就换你保护我吧。”




当年稚子,已经长大了啊。








楼主:散华弥音  时间:2019-11-04 06:44:13
【三十三】



宫灯盏盏熄灭,这条宫街眼下就像被黑暗一口一口吞噬。

突然一声厉呵,“站住!”

宫灯熄灭的进程也被这一声厉呵唤停,王一博与肖战面面相觑,心道不好。随即前方又是一阵纷踏的脚步声,不清晰的人声,混杂在一起。

二人赶往前方嘈杂声处,就见梁墨率一众宫卫茫然仰视,王一博顺着他们的眼神看去,想来目标早已远遁。

肖战额角青筋暴起,“梁副将来得可真是时候!”

梁墨方才看到眼前二人,便行礼,“末将奉穆王手令,前来拿贼,先前宫卫指认逆贼逃离方向,我等便在此等候,岂料那贼人轻功了得,竟是飞檐走壁,在臣等眼皮子地下逃走。”
梁墨顿了顿,更俯下身去一些,“还请王爷,将军治罪!”

王一博冷冷地看着,肖战冷笑道,“你即说是奉穆王之令前来,何来请我治罪一说。”


肖战这话说得有些置气,梁墨却恭顺,“末将不知将军和王爷早已在此,是末将失察。”

“好一个不知。”肖战忍不住上前一步欲再开口,却被王一博不着痕迹地拦下。
“多说无益。”






梁墨拱手作揖相送,王一博肖战二人正准备离开,梁墨属下突然奔袭而至,“宫门侍卫急报,宫卫遇袭!”

梁墨匆忙行礼领兵离去,王一博肖战二人默契相视,在梁墨一行人的背影淹没在前方暗夜之中时,二人纵身一跃,择一处绝佳近道飞身踏檐而去。

待二人跃身至宫门最近一处墙上,已发现宫卫倒地不起,生死不明,宫门依然紧闭。
“既能逃过众人耳目,翻墙而出,何故制造不必要的麻烦暴露行踪?”

“诱敌深入,或是调虎离山。”肖战话说一半,就听四方脚步纷至沓来,杂乱无比,且还有领军人催促之音,“浮光殿。”

王一博沉吟一瞬,与肖战道,“或可将计就计。”

肖战与他相视一眼,桃花眉眼一挑,了然笑道,“宫内,我行动比你方便。”
王一博点头。确是,于宫外追击,他大可不必遮遮掩掩。

王一博伸手覆在肖战腕上,“战哥,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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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散华弥音  时间:2019-11-04 06:4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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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外,黑衣人轻功了得,竟让王一博费了一番功夫才得见其踪。对方显然是目标清晰地引着王一博前往某个特定的地点。

衣袍翻飞,渐渐拉近的距离,王一博不得已催动影杀,瞬闪而至,掐住黑衣人咽喉,黑衣人全无还手之力。

或是专精轻功之术的探子。王一博正要问话,而那黑衣人却突然一阵抽搐,瘫软不动。

死士。






王一博小心查探四下建筑皆为普通人家或是酒坊客栈,唯有长街正中位置,一处雅致庭院格外醒目。

檐下匾上纂刻着柔荑院。柔荑院,璟王别院。
看来,目的地到了。




如此,所谓的行刺,根本就不在乎行刺结果如何,重要一环便是引人入计,所要引的人,是他王一博,还是无论是谁,只是碰巧是他王一博上了钩。

今夜,真给他,备了一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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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于依湖小筑听得有人窃窃低语,长廊巡夜侍卫走近,一博翻身上屋顶,揭开瓦片,眼前所见,是璟王与吴起。

“按王爷所述,确实是素手寒骨。”

王一博心生疑窦,吴起一介在朝重臣,不曾踏出灵都半步,竟是知道此物。

“符翼到底在搞什么鬼!”璟王一掌拍至桌角。“这素手寒骨曾说出自南阳玄宗,莫不是南阳玄宗的余孽?”

“不可能,王爷!”吴起语气,尤为笃定,“公主与那孩子死后,玄宗绝无幸存。”


璟王思酎一二,“南阳公主母子,确实死了?”

吴起先是一惊,而后连忙拱手道,“王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当初所见的尸体,绝无可能有假。”

“可那个小孩的尸体,却是面目全非,无从辩认!”璟王倒吸一口凉气,瞪大了眼睛看着吴起,“当初,可是你做保,那具尸体就是南阳公主的孩子。”

吴起背脊发凉,额上更是冷汗淋淋,他慌忙跪下,“王爷,千真万确,连陛下都召告天下南阳小皇子已故,若此还能有假,岂不是陛下也……”

尸体?

难怪父王曾在无人时与他提起,是否当时年幼,记错了位置,他派人多次寻找王一博所说的坟冢无果,祭奠之事便也就此作罢。

原来,原来竟是他们!

那场暗杀,璟王正值封王之际。

屋顶上,王一博呼吸一窒,心口宛若刀绞凌迟,支撑着倾俯的身体放在瓦片上的手,硬生生将瓦片捏成碎砾。

“谁?!”璟王闻声厉呵。

四下脚步声起,应是王府亲兵。

此番出行匆忙,王一博未做任何掩饰,除了褪去之前赏戏那件束袖长衫,一旦交战,难免露脸,眼下失察惊动屋内二人,想来也再探不到其他消息,为免暴露,王一博只得暂且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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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散华弥音  时间:2019-11-04 06:4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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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光殿侧门至静兰宫后院院门处,肖战正与一名黑衣人交战,那黑衣人手执武器与灵都关内有异,如长蛇状,手持正中,持法如长棍,偶尔左手使出近战暗器。

肖战掷出伏羲索,钩缠住一人蛇剑,那蛇状之形正如灵蛇般纠缠住伏羲索,二人一手武器僵持。

肖战右手舞剑,黑衣人左手忽然从腰间扯出细长之物,或说是剑,又太过尖细,说是银丝,却又能与天凝如刀剑般对招硬拼。

肖战手中天凝被黑衣人手中银丝绞住,黑衣人持银丝的左手手腕一翻,一道寒光扑面而来,肖战侧身后仰,那黑衣人再出一枚暗器,直逼肖战喉部。

肖战手腕一翻,天凝聚力,于肖战掌心迅速翻转,银丝被迫松开,天凝解除缠绕。

肖战提剑一挑,只听冰冷铁器声响,暗器被击飞,肖战眼角睥见扎入墙中暗器却不是泠鸢台王一博所说的素手寒骨!

伏羲索与黑衣人蛇形武器缠绕,肖战顺势回拉,再以天凝直逼黑衣人咽喉要害。

黑衣人再度催动银丝,肖战后仰屈膝滑行至黑衣人身侧,眨眼之瞬,天凝已架在黑衣人喉间。

伏羲索纠缠着蛇形武器,使其抵在黑衣人胸口。

“战哥!”一袭白衣翩然,王一博落至肖战身侧,一眼扫过肖战,确认他安然无恙,一边伸出食指与中指,在黑衣人后背脊梁点中穴位。





“王爷,将军!”
肖战王一博闻声回头。

与此同时,肖战所制伏的黑衣人一声闷哼,如同脱线木偶般从他手中瘫倒,滑落在地,


王一博揭去黑衣人面罩,才发现黑衣人嘴角溢血,已然断气。果然,又是死士。


肖战与王一博耳边低语,“方才黑衣人情急之下所用暗器,不是素手寒骨。”

二人对视一瞬,心下了然,真正的刺客早在他二人赶往宫门之前便已脱身。
遂他二人看向梁墨。




“王爷,卑职护驾来迟!”梁墨单膝跪地,头埋的很低,面容神色隐在暗夜之中,全然避开二人探究的眼神。

肖战嗤笑道,“梁副将怎么会来迟呢?眼下,不正是出现得尤为恰巧吗。”

“将军此话,何意?”

肖战一声冷笑,“字面之意。”

“肖将军。”梁墨看着肖战。

肖战勾唇一笑,正要开口杀一杀此人威风,却是王一博抢了先,语气清冷,“猎鹰副将梁墨,擒贼失力,护卫失职,杖四十。”

“小王爷。”肖战轻声制止他。

梁墨虽为下阶副将,身后是穆王,眼下情势,王一博要罚他,便是驳了穆王的脸面。反倒是他肖战,穆王一时半会还做不得什么文章。




王一博将肖战拦至身后,走到梁墨跟前,居高临下地睥睨,“领了罚,替本王转告穆王,多谢他准备的这一出好戏。”




------------tbc----------

楼主:散华弥音  时间:2019-11-04 06:44:13
小桃花课堂,开课了哈哈哈哈

楼主:散华弥音  时间:2019-11-04 06:44:13
说点废话,可能会爆粗口,毕竟我这人虽然怂,但脾气却很大。


一,我不写口水文流水账,再轻松的设定也有暗示和伏笔。每天只会爱来爱去,滚来滚去,超音速飙车,琼瑶式爱情,白话流水写完全剧情的,我写不来。文笔有限。
二,贴吧发文,图个互动,欢迎建议和讨论,要喷随意,如果不带脏字喷得过我
三,桃花是长篇,复仇报恩权谋陷害之中才有爱情的表现。没有直白的我爱你你爱我。
三,玛丽苏言情口水文不带脑子可以看,但我这里,包括吧里很多的文里,麻烦认真那么一点点,死点脑细胞,延缓老年痴呆。
四,不明白有问题都可以直接问,写的不好有建议可以直接说,非常非常非常欢迎讨论(再说一次)。
五,不看就走别踏马特地到此一游来报备,我这里大冷门,存在感刷不到,给我添堵?那我只能怼你。
六,我踏马文笔渣的很,人又俗的很,表达此刻心情只会说:麻!辣!隔!壁的!


写文是热爱,知音难遇。
本来我这里就是冷门,别刻意来添堵,各自安好。


楼主:散华弥音  时间:2019-11-04 06:44:13
没理剧情的话应该有很多疑惑的地方。

对剧情感兴趣的话,
下一章会有一部分解释。

不过,也可以看607楼【剧透和YY楼】

具体下一更见。

楼主:散华弥音  时间:2019-11-04 06:44:13
那什么吧,我剧情解释章删除了。
桃花本来就是个野路子,我也就是是那个弯弯绕绕的文风。强行补充剧情解释的章节,戳了自己处女座的点。

看不看得懂也就是那么回事,同人文当小说来看的人应该也不多。

而且,我会拉着长亭@暮长亭不定期来盖剧透和剧情解释楼的

楼主:散华弥音  时间:2019-11-04 06:44:13
停更几天。2号之后见。如果愿意等,2号之后,我尽量日更或者隔日一更。

楼主:散华弥音  时间:2019-11-04 06:44:13
【三十四】完整版

行刺皇子这样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等到次日。眼下是连各宫娘娘都惊动了,皇后贵妃贤妃的行动也是难得的一致,几位娘娘赶到锦阙宫外的时候,陛下正在锦阙宫与那几位皇子议事。

小十二和肖将军走近时,待二人行过礼,也唯有贤妃上前与小十二说了话。
“可有受伤?”贤妇伸手拂去小十二耳边发丝,帮他别进高高束起的发冠里。
“不曾。”

“以后这样凶险的事,至少也得把郭丞带上,哪能如此莽撞?”转而,贤妃又与肖战道,“本宫无意质疑将军能力,还望肖将军勿怪,只是多一个人总多一点保障。”
“不敢,娘娘所言甚至,是末将考虑不周。”肖战拱手道。

后面皇后意味不明地发话,“到底是贤妃,真担得起这贤良淑德的称谓。”
贤妃缓缓转身过去,与那两位娘娘行了半礼,才柔声开口道,“皇后与贵妃自然也是关心的,到是我,心性急躁,有些失礼了。”


皇后瞧着贤妃,到底是锦阙宫外边,也不便多说什么。另一边贵妃掩唇笑,娇甜的声音说一句,“贤妃待烁郡王真如亲生,也是有心了。”

“贵妃姐姐惯会笑话妹妹,您这心里边儿定然也是如此的。”贤妃回头过来,仿是叫肖战与王一博二人进去,边轻悄地说了一句,“入殿后,切莫急躁。”

这外头几人不过几句话的时候,高宁从殿内走出,正看到王一博与肖战已至殿外,忙引了二位进去,边又与几位娘娘说道着劝了三人回宫。这锦阙宫,估计还消磨上好一会时辰。




大殿内,不消说璟王穆王淮王皆在,肖丞相,太尉林淼,御史大夫陆之意,刑部吴起,兵部新上任的尚书莫江崇,竟是连梁墨也在。

看着梁墨那凄惨模样,那四十杖约是领了,眼下瞧着脸色惨白,额上渗着冷汗,脚下也有些站不稳。

刚刚封王,看着是得势的十二皇子的命令,怕是刑办也是下了狠手。
王一博,大概正是这样想的。


楼主:散华弥音  时间:2019-11-04 06:4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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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王翦唤道。
“臣在。”

“方才听梁将军之说,你是与刺客交过手的。依你之见,这刺客是何来路。”王翦并不打算提梁墨受罚一事。

肖战斜睨了一眼另一侧的梁墨,王翦似乎并无打算提梁墨受伤一事,一时间倒也不好猜测是穆王授意梁墨未曾据实禀报,还是王翦有意护着幼子。

肖战拱手回话,“回陛下,此人所用武器确非关内人士,但具体是何来路臣不敢妄言。”

“这个暗器……”王翦案前放的,正是方才泠鸢台出现的素手寒骨。

陆之意接言,“禀报陛下,经藏书阁查古考证,属符翼之物。”

莫江崇拱手道,“陛下,符翼使团久未入朝,如今又突生变故,微臣以为,怕是符翼贼心不改欲行不轨。”

吴起闻言立刻反驳道,“莫尚书如此短言未免太草率了。两国邦交来之不易,符翼自边境一役,国势打伤,凭一枚暗器便断言符翼友欲意图不轨,莫尚书是不是太小看我灵都国威了。”

莫江崇正欲再禀,倒是先瞧了瞧穆王,见穆王蹙眉,便暂且按下了。

王翦待他二人不再争论,又继续问肖战,“肖战,你说。”

“是,此暗器确实是符翼的素手寒骨,但与末将交手之人所用暗器为普通暗器。”肖战抬首,并不紧接着往下禀明自己的疑虑。

彼时入殿之前,王一博说,“入殿之后,或许这出戏会更精彩。”
肖战想,那便好好瞧着吧。

王翦转向肖战父亲,肖丞相。

肖广仁会意,“陛下,臣以为,即是行刺何故使用会暴露身份的暗器?且前后所用暗器不同,确实难以轻易下定论。”


“丞相大人,”莫江崇轻哼一声,低声道,“大人与将军不仅同朝,而且是同心啊。”


肖广仁并不理睬,而肖战所处位置,与臣子一方距离极近,自然听到,他眉头深锁,又突然听到莫江崇突然开始咳嗽,一手捂着喉咙,一边咳嗽干呕两下。


王翦有些不悦。
连高宁都皱眉露出嫌恶之意。如此呕吐之举,于这天子殿内太过失礼。



穆王连忙拱手道,“父王,莫夫人今日向母妃请安时说起,莫尚书连续几夜处理公务至凌晨,染了风寒,眼下怕是极为不适。”
王翦睨一眼穆王,“你倒是清楚得很。”


说罢,王翦朝莫江崇不甚耐烦地摆了摆手。



莫江崇无奈,这一场本该他说的话都未说完,喉咙里却不知进了何物。或是什么飞虫,可那异物感仍是如此强烈,以至于他实难忍受,在殿上做出如此不雅之举,还连累穆王。

龙颜未怒已是大幸。


莫江崇告退。


肖战心间好笑,也有些痛快,便偷偷用眼角余光去看王一博。


这大殿之上,若非肖战,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神不知鬼不觉地趁莫江崇开口之际,弹些什么不妨大碍的东西进到他喉咙里叫他暂时闭嘴的,还能有谁。


王一博看起来还是如常的面无表情,嘴角却是一抽一抽地,大约是憋的难受吧。
不过,眼下心情不错的人可不止小十二和肖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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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王道,“父王,儿臣赞同丞相所言,禁宫行刺可非一般,刺客皆是死士,定然也做了若刺不成的后招,如此谨慎,偏用这般容易被人识破的暗器,儿臣实在觉得可疑。”



王翦点头。
至于肖战王一博二人,此前,他二人也做过此等猜想与推断。

但是…
肖战与王一博对视一眼,璟王打的什么主意,他二人便是猜到了。


王翦的默许,台下吴起便大胆地接着璟王的话说,“璟王殿下所言,是有人故意嫁祸?”



璟王并未立刻做答,倒是问御史大夫陆之意,“陆大人。”
“臣在。”


璟王嘴角勾了一末笑,“藏书阁古史,陆大人都查过了?”
陆之意看一眼璟王,“并未。”


璟王转而向王翦拱手道,“父王,儿臣方才于泠鸢台被侍卫护送离去之时曾拾取一枚暗器,心觉不似寻常,当时吴尚书也在,便托付刑部立刻前往查探。”


王翦看向吴起。

“禀报陛下,”吴起赶忙跪地,“并非微臣隐瞒,只是,只是……”


肖战皱眉,而王一博的手悄然握成拳。
来了。


“但说无妨。”王翦示意吴起起身。


“是。”吴起起身,战战兢兢般说道,“微臣在藏书阁顶楼内阁查获,此暗器虽记载为符翼云霄阁之物,但也有记载……”


王翦看着吴起。
璟王看着吴起。
这突然的支吾与停顿,这殿上皆是看着吴起。



吴起咽了一口吐沫,或有一番权衡。



---



“你大可放心地提及南阳,本王保你无事。”这是面圣之前,璟王曾与他说的。“本王了解父王。”


无论南阳曾让他多么难以释怀,多么愧悔自责,甚至要教他记起当年如何得来的这个皇位。
正因为这皇位之下遍地尸骸,皇位之上皆是人血。


“江山社稷皇权天威,才是皇帝的命门,从无例外。”


---



吴起心一横,“有古籍有言,素手寒骨,曾名为淡烟疏雨,暗器排行前三,出自南阳玄宗创始人之手,但只此一笔带过,之后为何置换命名,记为云霄阁创始的素手寒骨,后世再未有记载。”


果然。
肖战心间冷笑,果然,今夜的戏,一出接着一出。


王翦一拍桌案,陆之意跪地道,“臣失察,还请陛下降罪。”

王翦看向陆之意,他知道,陆之意不是这种粗心大意之人。
南阳——敢提的人,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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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璟王拱手,“肖将军曾于一年前平定符翼之乱,可想符翼已伤元气,为保国疆便是与我灵都求和,如今正值议和休养之际,若引起战乱,于已不利。”


“那依皇儿之言……?”王翦将半个身子靠在了桌案边,瞧着璟王。

“儿臣也怕玄宗余孽知晓我灵都与符翼议和联姻之事,从中作梗,是以借灵都之手报复符冀,以雪深仇。”


肖战猛然记起,方才殿外贤妃教王一博切忌急躁一说。小心地侧头看去,小十二脖颈之间已然暴起青筋,垂于身侧的手,怕也是听到南阳一词时,握成了拳,指节森白,仿可见骨。


“陛下,虽古籍来自江湖,不能偏信,但事无绝对,如此特殊的暗器,确是太过草率。”
肖广仁对于王翦之于南阳一词的忌讳,虽不知全貌,却也能感一二,他虽无心偏帮,但璟王所言确实在理。


王翦半眯起眼睛,缓缓地,点了点头。
璟王颔首退至一旁,嘴角是不易察觉的笑。


肖战担忧地偷偷瞧他,只见他牙槽紧咬着,晰白几近透明的脖颈间,暴起的青筋仿是能看见血液的流动。


肖战方才想起贤妃曾提醒过的话,或不止是对王一博说的,转念,肖战心思盘桓,如此,王一博之于南阳,贤妃必然知晓其中事。


他从腰封上随手硬拆下来一粒细小的银环,弹指一记,射向王一博。
银环瞬闪般掠过二人之间极近的距离,被王一博右手稳稳接在手心里。


王一博余光看向肖战,握了握掌心的银环。
若要直接对璟王下手,他不会等到此时,更不会在此地。


“父王。丞相所言不错,确实事无绝对。”久未开口的穆王进言。



王翦抬手,示意穆王说下去。
高宁亦将视线从王一博身上,转向了穆王。





“且不说暗器何来已是疑窦,再有符翼使团入关已久,音讯全无,若是有心议和,耽搁之久,也应传话入城才是。”


“或是遭遇不测?”吴起答道,“若是南阳所为,先暗截符冀使团,再行刺嫁祸…”


“若是真遭遇不测,符冀若问灵都要人,灵都已是脱不了干系。南阳何故再冒险行嫁祸之举。”



“因为还有第三种可能”王一博上前一步,“穆王兄。”

穆王看向王一博,少年嘴角那一点若有似无的笑意,竟让他瞧出几分姿肆太过的不悦来。

璟王笑了笑,“小十二,你从未涉足政事,怎么眼下这事,竟是难得的主动掺合进来了。”


王一博眼角睨他,“臣弟再不愿掺合,怕是也有人不愿意了吧。”王一博半转了身,正朝着穆王与璟王,“是吧,二位皇兄。”


“你…!”璟王虽是一直觉得这小十二平日就是一副清高样子,但在这大殿上这般意有所指的挑衅之词还从未有过。自己话里有话地噎他一句,也被尽数还回来了。


穆王倒是不像璟王那般气,仿是听不懂王一博的话里有话。
“掺不掺合全凭本意,小十二,这路该如何走下去,到底还是自己拿主意。”穆王也学着王一博的语气,“是吗?烁郡王。”


这一身遗世独立的纯白之色,到底会被这阴谋诡谲中染成何等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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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肖战适时上前,站至于王一博比肩之处,“几位王爷所推断,正是微臣心中所惑,正如烁郡王所言,南阳也好,符冀也好,都无法全然叫人信服,对方处心积虑,却又留下这许多破绽,或许只是为了掩饰。”


肖战抬头,一眼扫过身边三位皇子,又看向王翦,“即是掩饰,刻意指引,或许正是始作俑者就在其中。”



“肖将军,”穆王走近肖战,正好站在了王一博正前方,“看来肖将军心里早有判断?”


王一博下意识地右移一步,一半身体挡在了肖战身前,“穆王兄一向稳重,也有这般着急的时候?”


“滋事体大,哪有不急之理?”穆王应对如流,看向璟王,“想来璟王兄也是如此吧。”
王一博嘴角扬起,肖战在他半步之后,看着这孩子俨然一副就差抱起双臂来瞧瞧这戏台上如何唱的模样。


一旁璟王果真应道,“此事关系重大,岂能怠慢。”


一时间,殿阶之下右侧一方,成了四人围团之势,王翦微阖双目也不加制止,倒有任其发展之势。


肖丞相心知王翦之意,又瞧王一博以半肩挡在肖战之前,便也是听之任之。林淼与吴起自然更不会在这个圣意不明之时掺合进去。


只有淮王。

“父王,”淮王单膝跪地,拱手道,“今日殿上焦灼,皆因儿臣不力,还请父王降,擒贼失职之罪。”


淮王的请罪,像突然跌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落进深渊漩涡之中乱了暗流。


王翦倒是未曾想,淮王会先请罪,而非与其他人辩论一二。他也想看看,这个素日温厚的长子,又是持于哪方。




“据戏班所供,确实于一月之前,于灵都境内招揽到两名新武生。”


淮王呈上戏班供词。


“新武生入班之后,曾有一黑衣客前往戏班,请他们入皇城搭台,入城后曾在畅春园搭台,是值如此机缘巧合,传到了穆王耳中,才得以有幸入宫。儿臣唯恐祸起萧墙。还请父王准许儿臣,彻查此事以赎失职之罪。”


畅春园,若无引荐特许,外来戏班进无可进。那戏园子二楼,是专为城内要职官员设的隔间雅座。





“小十二,你方才所说的第三方,可正是你大皇兄的意思?”王翦看着王一博。



王一博看着王翦,先为人臣,才是父子,他懂。
王翦的意思,他更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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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父王,三位皇兄说得皆在理,无论方才推断的哪一方,皆要查证之后才能知道。”王一博看向璟王和穆王,“儿臣想,几位皇兄也定是这个意思。”


“陛下,”肖丞相在此时开口道,“想来我等在殿上争论,淮王早前便已全全思虑过了,此事之源,不查不得以昭示。”


朝堂多年,肖广仁自然看得出殿上局势,璟王穆王各执一方,而烁郡王一提第三方,淮王便提查案,王翦之所以会这般问烁郡王,怕是在王翦心中,这场行刺,台下这一众王爷皆脱不了干系。



他出言拨乱,说得再中正,怕是在王翦心里也多少觉得他这个向来持中的丞相也已然有了偏袒。
但他不得不卖这个人情,往后也不得不卖。


于这个曾在一中王爷中最无足轻重的烁郡王,或许在将来,他肖广仁会有需要这个人情的时候……



高宁端了一杯新茶递到王翦案前,“陛下,茶凉了好几盏,这是刚给您新添的。”
“嗯。”王翦草草应着,又看了眼滴壶。
高宁便添,“快近子时了。”



此时,穆王说道,“父王,肖丞相说得在理,不查不得以昭示。但隐患也不得不防。”


王翦顺手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诚如穆王所言,若只查案不防祸乱,恐来日避之及。”说话的是璟王。



“璟王此言不假,”林淼上前一步,“陛下,眼下肖将军也已归来多日,只怕也是因洛安无人镇守才引得他人动了狼子野心。”



王一博看向林淼,果如他二人所料,林淼是最后一步。


“洛安为中枢,无论南阳或是符翼,集结人马入城洛安皆必经之地。而城内,由淮王负责查办,微臣拙见,此为眼下两全之策。”



王一博扫一眼殿阶之上立在王翦身侧的高宁,这个不动声色提醒着的人,他尽是未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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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月色依旧,偌大的宫城巍峨轮廓依稀可见。辰阳宫廊下的风铃摇曳,发出清脆的声响,好似梦语。银白月色之下,正红色金钱夜落越发的妖冶。

辰阳宫内殿仍是空落落的无人值守。

小十二借了为肖战送行的由头,邀了他在宫里喝酒。
“别喝了,狗崽崽。”肖战去拿王一博手里紧攥着的酒壶,“喝醉了明日晨起又要喊头痛了。”

小十二酒量是不好,可眼下他心里却是混乱暴躁得要命。

今日早朝之后王翦便下了旨。只是昨夜锦阙宫,王一博就知道,肖战此去势在必行。

虽然也是知道自己这般有些矫作,却实在消减不了心口那股邪门的焦虑和烦乱。


穆王给他的这出戏,让吴起出现在他视线里,不过是要将王一博所有的敌意都指向璟王一方。

而林淼这个太尉,提议肖战回防驻兵,支开肖战,是又是意欲何为?
高宁的提醒,林淼的适时进言,穆王和璟王看似阵营分明,却也有“同气连枝”的顷刻间。
那个顷刻间便是,让肖战离开他身边。

或者,他离开肖战。


锦阙宫的争论之中,淮王必然有所警觉,这绝不仅仅是行刺,或也可能根本不是行刺,所以淮王坚持负荆请罪,彻查此案。

只是,他真的太乱了。

他是恨不能一招了结了所有与当年旧案相关的所有人,即便错杀,也绝不姑息。
他隐忍追查,是因为这弑母之仇背后,各个纠缠都与他的父亲,与他父亲苦苦支撑的这个王朝有着万般牵连。
他按耐杀机,绝不罔顾性命,滥杀无辜,是因为肖战曾教他心存良善,坦荡磊落,才不枉他昔年救命之恩。


可如今呢,肖战曾将他从地狱边缘救回,他却不得不因为他去到另一个地狱。

他不得不去需要思忖这些阴诡的勾心斗角,他必须防范甚至终有一日,他必须先下手为强。





楼主:散华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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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博君一肖

发表时间:2019-09-26 01:35:00

更新时间:2019-11-04 06:4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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