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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皇上,你的后宫又有孕了(ABO 生子 穿越)

楼主:钟夕之舞  时间:2019-05-06 19:49:46
皇上和他的后宫
剧情上会有四个后妃
但是感情上绝对一对一
古代 ABO 生子 穿越

楼主:钟夕之舞  时间:2019-05-06 19:49:46
(1)穿越
近日来大内总管玉公公很是忧心,三日前皇上突然从睡梦中惊醒,醒来便把所有仆侍都赶了出去,包括当时侍寝的鹤郎官都一并被赶了出去。一连三日,皇上拒绝上朝,也拒绝见任何人,一个人闷在藏书阁中,一步也未踏出过。皇上的异常使得宫中人心惶惶,各种传言绘声绘色,压也压不住,玉公公只能带着御医和小婢们候在书阁外,静观其变。
终于书阁的门打开了,似是三日未眠,皇上形容憔悴,好在身体看起来并无大碍。御医和奴婢们簇拥而上,赶紧为皇帝打理检查。
“玉喜。”皇上按了按太阳穴,“传朕旨意,朕于梦中闻先帝垂训,决心励精图治,护我大兴江山安稳。先着三省六部主要官员各拟一份近年来的主要工作报告呈上,务必真实详尽。以后每月都要提交一份报告上来,以作考核。”
江容远不明白,他不过上班太累稍稍眯了一会,怎么醒过来的时候就睡在一个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龙床上?他的手臂上还枕着一位赤身裸体的男子,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靡靡的味道。虽然那男子模样清秀,但是身为一个洁身自好、还很纯洁的gay,江容远还是吓了一跳,把这位睡眼朦胧、一脸无措的美男委婉地请了出去,然后在书阁恶补了三日。
这是一个他所知的历史中不存在的朝代大兴,他是开国后的第三位皇帝。
但是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个世界竟不以男女为主要性别划分,而是分为天乾、地坤和常人。
无论男女,地坤拥有最高的生育能力,常人较差,而天乾则不具备。此外,天乾和地坤拥有常人不具备的、特别的信息素,会相互吸引,且地坤有情潮,每当地坤情潮来临之时,会释放使天乾疯狂的信息素,诱引天乾与其交合并进行标记。天乾能够标记多名地坤,但地坤只能为一名天乾标记。
由于地坤人数的稀少和特殊的情潮,后宫中一般只有皇后一位地坤,其他则由常人填充。江容远附身的这位后位倒是空悬,但后宫竟已有了四位地坤,而且都是清一色的男性地坤。
有了一些底气,江容远才敢出去见人。他本就是公司的小高层,架子摆起来还是有模有样的,他用工作报告让自己能够最快地熟悉这个国家的最近一些事务,毕竟不要回去的方法还没找到,就先被宫廷内外的风波给断送了性命。
被一众奴婢伺候着沐浴打扮一番后,江容远神清气爽,挥退了一众奴仆,只喊了玉喜跟着,去逛逛自己的“新家”。
江容远虽然游览过紫禁城,但他还是低估了皇宫的大小。大大小小的宫殿,层层次次的宫门,宛如一个硕大的迷宫,没有地图的他只好随意逛着。
“陛下,您这是要去宜公子那?还是去鹤郎君那?”玉公公比不得江容远年轻力壮,走了快半个时辰,他有些受不住了。
“嗯?”江容远不解。
“前面可不就是宜公子的景仪殿和鹤郎君的栖霞斋了吗?”玉公公偷偷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看着江容远沉默的样子心下立刻后悔万分,这三日前陛下才把鹤郎君赶了出来,自己怎么又提了他?
好在江容远沉吟了片刻,只说道:“随意些吧,走到哪处便是哪处了。”
玉公公听这话又有些捉摸不定,这难道是皇上对鹤郎君后悔了,想找个台阶下?他又想到鹤郎君的贴身小仆两次三番地偷偷找自己探消息、还有那后宫四起的鹤郎君失宠的流言,心下不忍,又多了嘴:“前几日陛下把鹤郎君赶出寝殿,鹤郎君后悔得很,特地准备了一番给陛下请罪,不如陛下顺道去瞧瞧?”
“那日我赶走的是他?”江容远想起跪在地上的美男,心下觉得有些对不住,“那便去瞧瞧吧。”
“那奴婢就去通知鹤郎君准备准备。”
江容远摇摇头:“不必,不必通知他。”虽然接受了皇帝的身份,但是他还没想好怎么面对皇帝的老婆(公)们。
栖霞斋很幽静,朱红的宫墙掩映在成片成片的翠竹之下。江容远正准备踏入,就听到墙角处两个躲凉偷闲的小宫女在小声地叽叽喳喳。
“郎君不会真的失宠了吧?”小宫女很是忧心,“听说那日披着个单衣直接被陛下赶了出去,回来之后就卧病不起了。”
“可别乱说话。”另一位年纪稍长些,但在江容远看来仍是一副小孩子装大人的模样。
“可是嘛,自从那日之后栖霞斋就冷清了好多,宫里到处都在说郎君得罪了陛下。你看就连郎君生病,那些太医都一个推一个的。”
“这些话可不是你我能说的。”
“虽说如此……可以后我们怎么办哪。”
“鹤郎君病了?”江容远忍不住出声打断。
两个小宫女被出现在眼前的皇上吓得三魂丢了六魄,慌慌张张地跪了下来,话也说不利索了:“皇……皇上……”
“算了,朕自个儿去瞧瞧。”
玉公公瞪了她们两眼,训斥道:“主子岂是你们妄议的?自己掌嘴十下,再有下次小心你们的皮!”
本就不喜热闹的栖霞宫这几日更加的安静,殿里被幽幽的药香萦绕着,偶尔传来一两声轻咳。
一个看起来有些瘦弱的人侧卧在床榻之上,脸色苍白,却又透着一丝不正常的红晕,眉头紧皱着,嘴唇干裂,身边却只有一两个小婢贴身伺候着。江容远心下更是愧疚,他没想到当时的无心之举竟给他带来了如此麻烦。
“太医请了吗?”
“回禀陛下,太医看过说是并无大碍。”一旁的小婢小心翼翼地回答。
感叹于宫中的人情淡薄,江容远心下愤怒:“这是没有大碍的样子?还不再去请?!宫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些庸医!”
他声音大了些把病床上的人惊醒了,沈鹤山撑起沉重的眼皮,挣扎着要给他请安:“罪臣沈鹤山给陛下请安了。”
江容远赶紧一把把他扶住:“不必多礼。”
“不可陛下,罪臣身染疾病,恐辱了陛下圣体。”
江容远看着那一双瘦削、骨骼分明的手,不免想起那一日他刚睁眼看见的模样。那一日他蜷缩在自己的怀里,黑发散落在枕头上,清俊的脸颊还沾着情欲的粉红,还带着一股诱人的甜香,哪是现在这副模样?
“什么罪臣不罪臣的,”江容远心中一动,让他靠在自己怀里,“那日是朕冒失了,不是你的错,朕才要给你赔不是。”
“罪臣当不起。”听到这话,沈鹤山又惶惶地挣扎着要行礼,好在这时御医到了。
“鹤郎君怎么样了?”江容远特意在御医面前揉捏着他的手,一副异常亲密的模样。
御医头都快低到了地上:“回皇上,鹤郎君并无大碍。只是鹤郎君初次承欢,又加之初次情潮被标记,身子虚了些。承欢之后又受了凉、担了惊,这才卧床不起。待臣开个药方,服过之后便无大碍。”
“那还不快去。”江容远挥挥手,却见太医踟蹰一下又掏出一个小瓷瓶,呈上来:“郎君初次承欢,虽身为地坤,但承欢之处恐有受伤,也是引起低烧的原因。郎君可用此药涂抹在承欢之处,有疗伤滋润保养之效。”
江容远一听,愕然地看向沈鹤山,却见他扭过头去,如玉般的耳垂上飞上了一片红云。红得江容远竟有些心痒痒,想去摸一摸。
江容远轻咳一声,打扰了自己的绮丽思绪:“呈上来吧。”
御医又补充道:“郎君初次来潮,半月之内恐会有情潮反复,望郎君多注意一些。”
沈鹤山自幼饱读圣贤之书,一时间被御医嘱咐了这些,浑身都如同火烧火燎,手脚都无处安放,却感受到自己的手被人握紧,耳边传来低低的笑声,心突然就安了下来。
“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江容远看着怀里羞成一团的人,突然想到自己岂不是要和他合欢?
江容远并不贪欲,他此前活了三十多岁,虽然是gay,但一直秉持着没有遇到喜爱之人、决不和人随意开房的原则,竟一直没有过相关经历。现在这情形让他纠结忐忑,无奈长叹一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的叹息却让沈鹤山心咯噔了一下,刚刚羞热了的心一下子又冰冷了下来,他怎么忘了?他不过是父亲强硬塞进宫的人,要不是情潮,皇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见他。
就在两人各怀心思、相顾无言的时候,外面的太监长唱一声:“仪公子到~”

楼主:钟夕之舞  时间:2019-05-06 19:49:46


楼主:钟夕之舞  时间:2019-05-06 19:49:46
容远X鹤山
宣仪喜欢的是以前的容远皇上
景芳,emmmm……没想好要不要便当
我瞎诌的后宫位分表:皇后、公子、郎官、才子、侍人、内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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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两位公子
于男性,公子便相当于贵妃的位份。这宫中没有皇后,位份最大的便是两位公子——仪公子和景芳公子。
景芳公子是大兴附属国燕郦的小王子,于宝胜二年前往大兴和亲。景芳王子芳华绝代,皇帝龙颜大悦,特封为公子。
和景芳公子不同,仪公子出身名门,更重要的是他是皇上的青梅竹马。皇上对他极为宠爱,他进宫的时候才十二岁,现在也不过十七岁。地坤十八岁成年,才会初次来潮,皇上惜他年幼,封他为公子,宠冠后宫。宫中一直有传闻,空悬的后位就是为仪公子预留的。
“容远哥哥!”
江容远闻声便见一个金光灿灿的黄金团子蹦跳着向他冲了过来,吓得感觉护住了沈鹤山,免得他再受伤。
见他这副模样,黄金团子亮闪闪的眼睛瞬间黯淡了,嘴一撇,颇为委屈:“容远哥哥,不喜欢小仪了吗?”
容远没想到仪公子看起来还这般小,那模样就像个孩子,声音不禁柔和了几分:“怎么会呢?朕最喜欢小仪了。”
一句安慰的话顿时就让宣仪喜笑颜开。因为皇上搂着,沈鹤山只能坐在床上向他行礼:“见过仪公子。”
“你快好好歇着。”宣仪说话也一团孩子气,眉眼弯弯的模样任谁都会多疼爱几分,“本宫听说你病了,正好顺路来看看,可巧容远哥哥也在这。”他一边说着一边毫不在意地坐到了江容远的身边,像小孩子般一把抱住他的腰,把精致的小脸蛋都埋在他的腰间。床沿上顿时有些紧凑,江容远不得不放开搂着的鹤山,改为虚搂着宣仪。
宣仪嘿嘿地笑着,侧着脸问一旁的鹤山:“鹤山哥哥,身体可好些了?”
鹤山脸色还很惨白,依旧是有气无力的模样,但因为皇上的到来精神头倒是好了不少:“多谢仪公子挂念,臣下已经好多了。”
宣仪吐吐舌头:“我和你说,容远哥哥就是治病的良药,我小时候生病了,只要容远哥哥抱抱亲亲,什么病都会好啦!容远哥哥都来看过你了,你肯定马上就会好啦~”
江容远听得有些尴尬,这些事他并不能体会,只能拍拍他的背,示意他赶快起身,宣仪却是不为所动。江容远只好轻咳一声:“小仪,朕不是说过在外头该讲的规矩还是要守着的吗?”
“我才不要!”江容远没想到宣仪竟然敢板着小脸和他呛声。“明明是容远哥哥之前说的,最喜欢我这种没拘束的样子了!君无戏言,本宫也不理你!”他的敬称措辞乱七八糟,江容远只能无奈地叹息。
“鹤郎官身体还没有好,就不要在这里打扰他了,朕带你去别处。”
“好耶!”宣仪喜笑颜开,拉着容远的手就要出去。“慢些,慢些!”容远被他拖拽着,走得踉踉跄跄,只能拿抱歉的目光看向鹤山。鹤山报以谅解的笑容,目光流转,神色不明。
陪宣仪在御花园玩闹了许久,又陪着他用了膳,才终于把这个祖宗送回了他的景仪殿。江容远身心疲惫地长叹一口气,但又不能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懒散的模样,只能继续端着架子。
这才一天,江容远就感觉有些吃不消了,赶紧招呼玉喜安排沐浴。宫中有一眼天然温泉,江容远垂涎已久。正当他准备泡进去放松放松,玉喜急冲冲地跑进来禀报:“皇上,不好了,景芳公子出现小产之兆了!”江容远赶忙穿好衣袍,摆驾欢宜殿。
欢宜殿,一点都不如它的名字那般欢宜。
江容远自以为鹤山那模样已经够得上病美人了,谁知却是大错特错。欢宜殿里的景芳公子才是真正的病美人、林妹妹。
这景芳公子自从派来和亲之后,就从未展露过笑颜,每天都是忧忧郁郁地伤春悲秋,心境的悲凉使他累得一身的毛病,动辄就要在床上躺上一躺。传闻他在故国有一心仪之人,本都订了亲,结果却被送来和亲。传闻自是当不了真,景芳公子幸运的是自上次情潮之后便怀有了身孕,如今已是六个月了。
景芳公子身子本就虚弱,怀孕前四个月吐得是天昏地暗的,本来就消瘦的人更是瘦成了骨头。这两个月本来补回了一些,但听闻鹤郎官的事又不知触动了心中的哪根细弦,探望过一回回来便是整日垂泪,今日终于支撑不住,昏厥了过去。
欢宜殿的主人常年身体虚弱,药味比栖霞斋更甚。浓郁的药味让江容远直皱眉头:“景芳公子怎么样了?”
“现已无碍,还需卧床调养。”御医忙得一身汗,终于保住了孩子,“只是……景芳公子郁结于心,胎儿不稳,就算一时无碍,将来生产的时候出状况的可能性也是很大。臣只能说尽力将龙子保到八个月,其他的还要看公子能不能敞开心胸了。”
“去吧。”容远挥挥手让他下去,自己起身去看望他。
景芳昏厥还未醒来,眼睛紧闭着,容远似乎都能看到他的泪光。真的是太瘦了,就单说露在被子外的手,那是青筋分明、瘦骨嶙峋。想起资料中记载的景芳出嫁那日芳华绝代、引得百鸟齐鸣的盛景……唉,江容远又是一声叹息,把他的手放回到被子里,给他掩好被角,这才离开。
回到自己的寝宫,想到今天的两个病号,江容远仍是放心不下,又赏赐了一大堆上等的药材下去,这才满怀忧虑地睡去了。
睡着之前,江容远想到,后宫有四位地坤,今儿个见了三位,还有一位是谁呢?

楼主:钟夕之舞  时间:2019-05-06 19:49:46
发出来就是想有人督促把它写完
因为不发,过两天我大概就把它忘了

楼主:钟夕之舞  时间:2019-05-06 19:49:46
在我的设定里鹤郎君本来是想写成鹤郎官的,郎官是他的位份,郎君是相当于娘娘、小主的这种称呼,之前码字的时候码得有些乱七八糟,但想想其实也没什么不对。
四位都算是出场过了,有一点想提前说一下,虽然感情上是一对一,但是他毕竟是皇帝,身边还有会有发情的小O,所以人道主义的救援还是会涉及的,但会尽可能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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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举贤
陆陆续续地有官员交了工作报告上来,江容远花了大半日一一批阅,他本以为可以通过报告了解朝中之事,谁知满篇尽是溢美之词、满眼都是歌功颂德,气得他当即摔了手上的折子,沉着脸喊来几名官员,狠狠地训斥了一番,打回去重写。江容远揉着作痛的太阳穴,这才觉得自己要是想安安稳稳地当好这个皇帝,得有自己的全新力量,他一下子便想到了科举考试。
大兴虽然设有三省六部,但是官员选拔还是采取的察举制,而且地坤不得参加选拔。心里有了打算,江容远眉头舒展了一些,这时欢宜殿的人传来消息景芳醒了,江容远便打算去看看他,顺带舒活舒活坐僵了的筋骨。
江容远从未见过怀孕的男人,他看着丝绸被下鼓起的圆圆的肚子,一时间手竟然不知道该往何处放。
“陛下是想摸摸他吗?”景芳没有力气坐,只能躺在床上,他的手抚在肚子上,清冷的声调里竟也透出了几分柔和。
江容远试探着去轻摸他的肚子,不小心触碰到他骨骼分明的手。凉,太冰凉了,他的手冰凉得仿佛不具备生命的火热和活力。
想起御医的话,心病虽说要心药治,但江容远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让他敞开心怀,思索了片刻,琢磨着扯出了一个话题:“燕郦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燕……郦……”景芳一愣,嘴唇颤抖了起来,手指捏紧了被子,嘴巴张了又张,才吐出几个字,“那是一个……一个……”
他再也形容不出来,但江容远却捕捉到他眼眸中一闪而过的熠熠的光彩,那是为燕郦而闪烁的光芒。
燕郦,一个草原之国,那里虽没有大兴繁华的都市,却有一望无际的蓝天和草原,还有在草原上策马奔驰的人。
江容远按住他颤抖的手:“等孩子出生,你带朕去看看燕郦吧。”对上景芳错愕的眼神,江容远似乎找到了症结之处,他摸摸景芳圆滚滚的肚子。肚子里的孩子感受到父皇的温暖懒懒地舒展了腿脚,江容远惊奇地感受着,片刻缓缓吐出几个字:“这也是草原的孩子,到时候也带他去看看。”
“……好。”朱唇轻启,景芳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在这张憔悴不堪的脸上江容远终于看到了传闻里倾城倾国的影子。
出了欢宜殿,江容远改道去了栖霞斋,沈鹤山用了药身子好多了,这番竟起身到院子里来迎接他。
鹤山穿着一身青衣,与栖霞斋青翠的竹子浑然一体,远远望去清俊挺拔,赏心悦目。见过了三位地坤,江容远一直觉得只有沈鹤山的容貌最偏向现代男子。景芳太过艳丽,宣仪一团稚气,鹤山虽清秀平平,但自有一番坚毅的韵味。
“怎么出来了?”江容远赶紧上前去,他对这位穿越后第一个见到的人很是歉疚,见到他总是低上三分。
“臣身子大好了,自是要来迎接陛下的。”沈鹤山款款地行礼,不卑不亢,显然是从小言传身教而来。
江容远仔细端详着他,脸色不似昨日的惨白,咳嗽也轻了,看来的确有好转,心也松了下来。都说古代人命比纸薄,要是自己真无意把他害死了,那自己永远都不会宽恕自己了。
“怎么穿得这么单薄?”江容远看他只穿了一层,试了试他的手,手心却是一片滚烫,“又发烧了?”
沈鹤山面色一红,像被烫着一般刷地缩回了手:“臣身体安好。”
江容远不信,伸出手想试试他的额头,又被鹤山逃似的躲开。
“陛下,臣并非发烧,只是……只是……”鹤山半天吞吐不出一个字来,倒是脸越说越红,最后那耳垂又如滴血。
地坤初次来潮后,潮热会在身体里残留,有人几日便散,有人会在半月之内引起第二次情潮。
看他害羞的模样,江容远突然领会到了什么,脸也刷地红了,幸得他脸皮厚看不出红晕,只得装腔作势地轻咳一声:“你……你那处抹了药了吗?”
“……抹……抹了……”应答的话细如蚊蝇,却在两人心中漾起了小小的波澜。
当晚江容远就宿在了栖霞斋,两人纯洁无比地睡在一张榻上。听着身边绵长的呼吸声,江容远不禁懊悔,自己怎么表现得毛头小子,没吃过荤的模样。他转念一想,也是,虽然原身坐拥三千佳丽,但他的确没吃过。
这边江容远在懊恼,他却不知道那边鹤山的心中起了多少波澜。他没有忘记他是如何进得宫,他也不相信陛下这么快就对他毫无芥蒂、关怀备至。
有了上次的发火,江容远理想中的工作报告终于呈了上来,了解了近些月的基本国情之后,他开始着手推行科举制度。科举制度一出,引得天下寒士一阵欢呼雀跃,报名者众多,一切如计划中进行。但就在报名截止的那日下朝后,江容远却被头发花白的严太傅拦了下来。
“举荐一人?”江容远疑惑,他这才发布了政令,举荐被严格把控,一切以科举为主,太傅就找上了门。但印象中严太傅此人刚直不阿,教导过两代皇帝,这次科举的推行也有他的大力支持,并不是一个会徇私枉法的人。
“陛下,您看过这篇文章,你就会知道了。”严太傅呈上一个卷轴。
江容远展开细细品读,字里行间都显示着笔者横溢的才华和远大的抱负:“的确是个人才。”
“这样的人不录用是我大兴的损失啊!”太傅激动之时眼睛竟开始泛湿。
“此人是谁?”
严太傅突然就住了口,踟蹰起来:“臣不知。”
“不知?”江容远这下疑惑又好奇。
“前几个月书坊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木亘君,他的诗作文章俱佳,一时之间广为流传。但这木亘君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他的作品都是通过一个小仆传送出来,本人从未露面。”严太傅缓缓道来,“这次科举一出,我便留心这位木亘君,但他一直未出现。臣心中着急,便找到了传信的小仆,烦他托信他家公子,让他前来参加科举考试。谁知那木亘君一口回绝,几次三番都不肯松口,眼看时限已至,臣实在不忍国之栋梁流落在外,所以特来请求陛下。”
“不知是何人吗?”江容远扣了扣桌子,又品读了那篇文章,他文风朴实无华,但却字字珠玑,想法见解都颇有远见,引人深思。江容远读了一遍又忍不住再细细品读一遍,心中对此人也好奇心大盛,安慰太傅道:“太傅,放心,此等人才,朕一定不会白白错失。”
若真是位君子,那他就是自己得力心腹的上乘人选,江容远打定主意,派人去追查这位神灵见首不见尾的木亘君的下落。

楼主:钟夕之舞  时间:2019-05-06 19:49:46
贴吧现在能开车吗?

楼主:钟夕之舞  时间:2019-05-06 19:49:46
有四个后宫 宣仪 、景芳、鹤山、“木亘”
大家各有归处
鹤山会有宝宝了
我都是现码,每天写多少就发多少,没写就不会发,有错字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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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情潮
江容远本以为能很快找到木亘君,但此人似乎察觉到有人马在寻他,索性来了个销声匿迹,连那名代为传信的小童也无影无踪了。
在这个科技不发达的古代,一个人若是有意藏匿自己,那真真如大海捞针,无处可寻。
江容远不禁心下遗憾,他找来这位木亘君其他作品,心下叹恨更甚,但又无可奈何。
“陛下,今日可要去哪位小主那边?”玉喜呈上一个木头盘子,里头整整齐齐地码着两排的绿头牌。这后宫之中除了四位地坤,还有八位常人。也许换了别人会庆幸可以坐拥齐人之福,但是江容远却是头痛万分,只想着我就宿在御书房行不行?
就在他纠结万分的时候,栖霞斋的小婢匆匆来报。
流云是沈鹤山的贴身侍女,手脚麻利,忠心耿耿,江容远对她还有几分印象。
流云脸蛋红红的,有些羞意,又洋溢着几分止不住的喜气:“启禀陛下,我家主子复潮了。”
“大喜啊,陛下!”玉喜赶忙恭贺,初次来潮之后的复潮,几乎是百分之百,一举得子的,“奴婢这就吩咐摆驾栖霞斋。”
这边喜气洋洋,那边江容远却是手脚冰凉,他还没有做好和他的后宫们被翻红浪的准备啊,甚至下意识地想要拒绝。、
地坤的潮期一般会持续三天,若是得不到交合的疏解,他们会无比难受,身体如火烧,却等不到救火的水源。这种时候地坤们甚至会被捆住手脚,堵住嘴,生生捱过去,等潮期结束,他们的命也就差不多去了半条。
流云见皇上并无喜色,喜悦的心情一下子被浇了个冰凉。皇上并不待见主子,这个中原因宫里的人也都能猜到一两分。鹤山虽是敬国公沈毅的孙子,身份显赫,但他的进宫却是一出人尽皆知的闹剧。
俊秀挺拔的身影和病榻上憔悴的模样重叠在一起,江容远闭了闭眼,终于不忍心:“走吧,去栖霞斋。”
流云落下的心又雀跃起来,只要主子有了孩子,一切肯定都会不一样的。
其实江容远的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他低估了天乾地坤相互的吸引力。轿辇还未行至栖霞斋门口,他就已经感受到了那一股栀子花甜丝丝的香气,整个人就仿佛被丘比特之箭死死地钉住,脑海中有千万个声音在叫嚣着“快过去!快过去!”等跨进了栖霞斋的大门,这种感觉更盛,就像找到了正负极的磁铁,身不由已,他的心、他的身都为鹤山甜蜜诱人的信息素所荡漾。
栖霞斋的小婢们已经很知趣地退下了,只留两名大宫女在门口守着。她们都是常人,感知不到这股子甜蜜的味道,抿着嘴笑着替皇帝陛下推开了寝宫的门。
被两名宫女嬉笑着注视,江容远摸摸鼻子有些尴尬,但是更尴尬的是他发现自己的下身已经高高地顶起,甚至胀得隐隐作痛。
室内点了香薰,但是香薰再撩人也抵不过鹤山的甜香。江容远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层层帏幔之后他看见那个人身姿曼妙,断断续续还有几声呻吟乱人心弦。
“鹤山……”江容远坐到了床边,喃喃地唤出他的名字。
沈鹤山身上只穿着一层纱衣,就算这样他也感到无比的燥热,不停地扭动着企图疏解。他的眼角沁出生理性的泪水,眼睛红通通的,被情欲遮掩他已是看不清什么东西。这次复潮来得迅疾又凶猛,沈鹤山听到有人在喊他,张开嘴想要回应,但是却只吐出难捱的呻吟,可他知道他的天乾来了。
起初江容远颇为羞涩地不肯除去两人的衣物,只是轻轻地吻着他的额头和脸颊,但很快却被急迫的鹤山扒光了,他像条美人蛇一般贴上他的身体,大口大口地汲取着他身体的凉意。
江容远查阅过资料,他了解到地坤体内有一生殖腔,受到足够的刺激之后会打开,天乾会进去到那里,器物胀大成结,紧紧地锁牢他的地坤,在地坤的体内播撒出滚烫的种子。
这种不同于往常的设定让江容远有些担心,他怕自己不会做,引起猜疑。但很快他就发现,这种天理伦常之事根本用不着教导。当他置身于那温暖紧致之中,一切都顺理成章,他填满了鹤山的子,但他也感觉得到鹤山同样填满了他的心。
天乾播种时间很长,当江容远搂着鹤山喘气的时候,鹤山的眼神终于清明了起来。复潮来得快,去得也快,一次过后就差不多已经褪去。
感受到体内的跳动和热情的喷发,鹤山忍不住红了脸,他能隐隐地感觉到有什么在他的生殖腔里生根发芽。
鹤山的红脸的模样实在可爱,特别是那染红的耳垂让江容远垂涎了好久,这次终于可以大胆地摸一摸。
滑腻的触感让他忍不住轻笑出声,对上鹤山疑惑的小眼神,江容远第一次情不自禁地心动不已地吻上了一个人的唇。
缠绵缱绻,不忍离去,太过美好的感觉,让江容远忍不住重振旗鼓,直到天明才偃旗息鼓,甚至想来个“从此君王不早朝”。
这一夜过后江容远对鹤山的感情可谓是突飞猛进,批奏折批累了的时候眼前总会浮现他的身影,一想到他又会呵呵地傻笑,动不动就想跑到栖霞斋去,摸摸小手,睡睡觉。栖霞斋一时竟有专宠之势,后宫之中不知红了谁的眼,又乱了谁的思绪。
鹤山思及皇上的眷宠,心中又是甜蜜又是惶惶不安。
初见皇上那日是爷爷的寿辰,府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皇上也亲自登门以示恩宠。红的黄的,吵的静的,觥筹交错,推推搡搡,世界再次安静下来却是看见爷爷惊愕的脸,而自己身边竟睡着陛下。
他们什么也没发生,但是没有人会听他辩说。各色的眼光,各种的杂谈,爷爷失望的目光,陛下嫌恶的眼神交融逼迫着他,就在快要崩溃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一声柔情蜜意的轻唤“鹤山”,沈鹤山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冷汗涔涔。
外面阳光大好,江容远关心地看着他:“做噩梦了?”
鹤山还未晃过神来,迟钝地摇摇头。他这呆呆的模样惹得江容远又是一阵心喜:“往里头去去,朕也要睡上来。”
鹤山只是在一张美人榻上睡了个午觉,美人榻并不大,也不过够睡一人而已,但是江容远却兴致冲冲地脱了鞋和他挤在一处来。沈鹤山往里头缩了又缩,都快贴到墙上去了,江容远眉眼一挑,顺势把他的半个身子揽到了自己的怀中,鹤山不得已只能半趴在他身上,枕着他的心跳声,自己的心跳也加快了许多。
江容远从来也不知道自己也会是这样一个喜欢黏人的人,但面对喜欢的人他时时刻刻都想和他交缠在一起。把下巴垫在鹤山乌黑的头发上,江容远自顾自地看着自己的东西,鹤山默默无言地趴着,一时也是岁月静好。
也许是心跳声太过躁人,鹤山忍不住搭话:“陛下在看什么?”
“唔……一人的文章。”江容远又搜集了一些木亘君的文章来,甚至还有一些他的手稿。虽然寻不到此人,但是他的文章确实给了江容远不少启迪和收获。
说是木亘君,江容远也给鹤山一一道来,就像普通小情侣聊天一般随意惬意。
“木亘……”鹤山不知悟出了什么,细细嚼着这两个字,“陛下可否给我看看?”
江容远直接把他抱到了身上,又把鹤山闹了个大红脸,但很快他就被那文稿吸引住了。
他们看的正是来之不易的木亘君的原手稿,良久鹤山突然说道:“这字迹臣似乎识得。”

楼主:钟夕之舞  时间:2019-05-06 19:49:46
今天不该打游戏的,打完阴阳师心态爆炸,头脑空白,一个字都打不出来

楼主:钟夕之舞  时间:2019-05-06 19:49:46
宣仪活泼骄傲,景芳多愁病弱,鹤山大家公子,桓宇江湖游侠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昨天因为阴阳师心情很暴躁,所以写了一个无脑的纯生文,有关小人鱼的文,嘿嘿
https://tieba.baidu.com/p/5600052844?red_tag=1130360545


(4)木亘君
林桓宇此生最大的错误就是错生成一个地坤。如果他不是一个地坤,那他现在会是在何处呢?庙堂之上?市井之中?无论何地,总不会是在这深宫之中,等待着一个拥有三千佳丽的人不知何期的垂怜。
在窗下临了几帖字,却是越练越烦躁,索性丢了笔,拎起长剑,冲到庭院中酣畅淋漓地舞了起来。松涛居院子偏僻,林宇轩从不去招惹别人,也没有人去招惹他,不争不抢,在这深宫之中他竟是活成了一个透明人。
剑走龙蛇,地上的落叶被凌厉的剑风刮起,在空中打起了旋,又落在林桓宇的身上。半盏茶过,林桓宇气喘吁吁地收剑起身,心里的沉闷也消解了许多,他毫不在意地直接用袖子擦去满头的大汗,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叫好声。
“皇上!”林桓宇愣住了,随之有些羞赧,他只穿着粗衣陋服,还衣襟大敞,毫无形象,与这后宫并不相衬,“请陛下恕臣衣冠不整之罪。”
见到林桓宇,江容远仿佛见到来自现代的兄弟,高大健美,小麦色的皮肤上带着运动过后酣畅淋漓的汗水。在现代会有许多人为他倾倒,但以大兴的眼光来看,这个地坤一点都没有地坤的样,属于嫁不出去的赔钱货。
江容远难得来一次松涛居,自己却是这么一副模样,林宇轩心下又黯淡了几分,他是草莽出身,无权无势,刚来到这京城之时,不知遭受了多少世家公子小姐们的嘲笑。本来他已经淡然了,但是此刻他又觉得沉闷难受了。
江容远并不在意林桓宇的格格不入,若是可以,他也想穿成他这样,干净利落,天知道自己这一身龙袍套在身上有多繁重。江容远亮出一份卷轴,笑了起来:“朕为此而来,木亘君。”
林桓宇身子一震,立刻就明白了,深深作了一揖,把他请进了屋子。
江容远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地就承认了,但他不知道的是原身早在很久之前就知道了这件事,那还是五六年的江南。
林桓宇位份不高,只是一个小小的才人,因此他的松涛居十分简朴,没有什么香炉帷幔,倒是摆了不少古玩诗画和盆栽,而且比其他人多辟了一个书房。架上书目品种很多,上有各家经典名著下有坊间怪谈杂说,应有应有,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书案前还压着一幅字,墨迹才干不久,显然是才练的。苍劲大气的墨迹可见笔者深厚的功底,只可惜习字者心性不定,好好的一幅字被一大团墨迹给晕染了。
“皇上,茶泡好了。”在陛下面前,林桓宇总是不自在,他对宫里的礼节总是学不来,越是学不来就越是害怕做不好,害怕被嫌弃。他摸不清自己对陛下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在这深宫之中不是没有过怨言,可是当初在江南那些日子的把酒言欢又总是真的,说到底可恨自己生错了性别。
江容远没有他想得那么远,他又发现他书架上的一些写着策论的纸张,兴致勃勃地取来阅读。许是因为林桓宇是个地坤,他的见解和常人不同,另类新颖,很有前瞻性,有些观念甚至符合现代的思维。江容远没想到自己的这深宫之中竟藏着这样一个人才,不由得有些激动,他也顾不上身份礼节,拉着林桓宇长谈起来。林桓宇起初还有些拘束,慢慢地也丢了规矩,说到激情之处,神采飞扬,那一双眼眸熠熠生辉,光彩动人。
等回过神来夜色竟已深。林桓宇看着低头认真研读的江容远有些愣怔,在江南的时候他们也是这样高谈阔论,就着酒共谈天下之事,忘记了身份性别与时间,等清醒之时却已酿下了错误。
“嗯?这么晚了!”江容远不禁惊讶。
“陛下,天色已晚,臣这儿还有一些陈年好酒,不如陛下就留宿松涛居,与臣饮酒畅谈?”盯着江容远久了,林桓宇竟鬼迷心窍地说出了这话。话一出口,林桓宇自己都把自己给惊着了,自从那日之后,他再也没有饮过酒,今日又是为何?
“不了,朕还有去处。”江容远摇摇头,复而又开怀地笑了,“桓宇,与你聊天真是尽兴,要不是在这后宫之中,朕一定与你结为异性兄弟!”
“不敢当。”林桓宇艰难地扯出一句话。
“桓宇,”江容远突然问道,“若是我大兴允许地坤在朝为官,你觉得这怎样?”
林桓宇嘴挪动了几下,惨淡又开怀地笑了:“若是真有那一日,臣替万千地坤谢陛下隆恩。”
江容远匆匆离去,林桓宇独自打开尘封的酒,时隔多年,他又一次饮了酒,很辣。

夜色已深,沈鹤山却还没有休息,他倚在榻前看着一本游记,烛火跳动,他心烦意乱,竟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郎君,早些歇了吧。”小云劝说他。
沈鹤山也觉着眼睛有些干涩疼痛,但却迟迟不愿动身。
小云自是知道主子所谓何事:“今日陛下去了松涛居,郎君你不是知道的吗?郎君,奴婢斗胆劝说一句,陛下对郎君可谓是情深意重了,这段时间除了乾清宫就是宿在了栖霞殿。可这后宫里那能只有郎君一人呢,郎君千万保重好自己的身体才是上上之策……”
“够了!”鹤山打断了她的话,又疲惫地捏捏眉心,“我都知道的……”明明都知道,可是心里却是放不下。
鹤山是被自己父亲算计了才得以进宫的。很少有人知道沈鹤山的父亲并不是敬国公亲生的,敬国公沈毅的夫人只是一位常人,早年无子,便收养了外戚的孩子沈容之。可等沈容之年纪渐长的时候,敬国公夫人一举得双,诞下了两名天乾,两年之后又生下了掌上明珠一位地坤小姐。沈容之本身有些不学无术,这下又彻底失了势,他把赌注压在了自己的儿子沈鹤山的身上,胆大包天地把算盘打到了皇上身上。沈鹤山天资聪颖,深得敬国公的喜爱,谁知却在敬国公六十大寿上“勾引”皇帝,闹出了此等的丑事。虽然后来皇上并没有降罪,反而把他接进了宫封为了郎官,可是鹤山知道皇上并不喜欢他,甚至厌恶他。若不是他背后还有个敬国公府,上次的潮期陛下也会置之不理吧。
可是潮期过会,一切都变了样,陛下会对他笑,会粘着他,会和他缠在一起水乳交融。是自己的身体合了陛下的心意吗?沈鹤山不知,也不敢揣度,他怕得出一个令人心寒的结果。这段时日里他受尽了宠爱,也尝到了爱情的滋味,甚至幻想起话本中“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
林才人是个有才华的人,在这后宫中是自己难得的贴心人,先前不受宠两人经常一处品品茶聊聊天,打发过一日去。可一想到他会得陛下的青睐,沈鹤山心中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不禁唾弃自己的卑劣。
是他,太过放肆了……
如果可以,他希望这段时光可以长一点,在人情冷淡的时候,他还能取出来品一品。
“罢了,歇息吧。”咬下心中的苦涩,沈鹤山吩咐道,谁知就在这时传来了玉喜公公的唱喏声:“皇上驾到~”
欣喜,惊喜,狂喜,鹤山看着笑意盈盈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心中咯噔一下,知道自己万劫不复了。

楼主:钟夕之舞  时间:2019-05-06 19:49:46
会有天使替我来爱你

楼主:钟夕之舞  时间:2019-05-06 19:49:46
我还没写完……因为偶尔看见一个朋友的空间留言,然后发现她情绪有些失控,安慰她去了……

楼主:钟夕之舞  时间:2019-05-06 19:49:46
愿阳光和暖风长伴你前行的道路。
原身其实没想标记这么多地坤的,桓宇是醉酒误事,景芳是和亲,鹤山是算计,只有宣仪是他小心翼翼地想呵护的,他等宣仪长大,却没等到标记他。他和宣仪是不是有些可怜了。
(5)情种
“等我呢?”江容远笑嘻嘻地把鹤山的手捂在自己的手心。
鹤山面上一红,犟道:“才没有!臣只是看书看得太入迷了。”
“是吗?”江容远接过他手中的书,前朝一位地理学家撰写的山川游记,草草翻了几下,他促狭道,“那烦请小鹤告诉我这书中都讲了些什么?”
“陛下你!”一时间鹤山竟不知道是该为打趣的话语羞恼还是该为羞人的昵称跺脚,只好瞪着眼看向容远。他本是清秀的相貌,可自从通了风月之后那双清澈淡然的眼眸了流转之间又添了一份媚意,一颦一笑甚是动人。
“小鹤。”江容远拉着他复又坐下,“以后我私下里我都叫你小鹤好不好?今天和桓宇说到,关系亲密的人都会彼此称呼小字的。”
鹤山看着江容远一根一根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心里酸酸甜甜:“这成何体统?”
江容远偏头一笑:“夫妻之间少些体统又有何关系?小鹤也可以叫朕的小字,朕的母亲都是唤朕阿远,你也这么叫朕如何?”
“不、不、不行的。”鹤山把头摇得和波浪鼓一样,“这、这、这太没规矩了……”
江容远看他惊慌的样子,心中又怜爱万分,一把把他横抱起来,帷幔在身后落下:“朕有的是办法让你叫。”
又是一晚芙蓉帐暖度春宵,第二日鹤山忍着酸痛的腰背伺候江容远更衣上朝,犹疑了片刻最终还是开了口:“皇上……”对上容远不满的眼光,羞涩地改了口,“阿……阿远,你也多去去仪公子、景芳公子还有其他人那里吧……”
“我有去,前天下午才去看了景芳,还特意找了不少异国的小玩意送他。”
“不是。”鹤山垂着眼,给他系一个腰扣,手微微颤抖着怎么都扣不上,“不是探望,是……留宿……陛下毕竟是皇上,不能总是……”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都已说不出声音来。
“朕知道了。”江容远知道他的为难,他揉揉鹤山有些凌乱的头发,他的发丝上沾满了自己的信息素的味道,让他很是满意,“小鹤,有没有想过没有其他人,只有我们两,就像寻常夫夫那样?”
说这话时,他用的是我,真情实意。
鹤山摇摇头,眼眶发红:“臣不敢妄想。”
有些想法在心中逐步成型,江容远握住他的手:“那就从现在开始想想吧。”
那晚江容远果然没有再来栖霞斋,他去了欢宜殿陪景芳。景芳七个多月的身子了,大大的肚子挺在那里,腿脚也肿胀起来,走路都不太方便。因为月份大了,整个欢宜殿都沉浸在一种严阵以待的氛围中。江容远也不能替他做什么,只能陪他说说话,和他聊聊一些奇闻异事,能让他开心一点是一点。入夜之时他还是忍不住托玉喜给鹤山送去了一封信笺。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可知?”
鹤山久久地翻看着这一句话,想要回信,满腔的柔情话语却不知该如何诉说。他欣喜愉悦,同时也不安担心,最后竟是“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鹤山的担忧一点也没错,这后宫中多少人为他的得宠妒红了眼。昨天同样失眠了一夜的还有宣仪。
昨日是仪公子的生日,往年生辰他的容远哥哥总是会空出一整日来陪他,但是今年他从早上等到深夜,都没能等到容远哥哥,甚至连一句问候都没有。
碧霞说最近朝里在兴科举,可能是皇上太忙忘记了,想派人去提个醒。宣仪执拗地不肯让人去传话,只是穿着容远哥哥夸过好看的衣服,从早坐到了晚,看桌上特地准备的菜肴冷了又热,热了又冷。他一口也没有吃,怕吃了心更寒。
“公子,你先歇着吧,皇上他……他已经在欢宜殿睡下了。”看着自家主子痴傻的模样,碧霞不禁哭着跪求,“公子又何苦为难自己呢?”
宣仪怔怔地不说话,容远哥哥,是小仪哪里做的不好吗?你不喜欢小仪了吗?几个月前容远哥哥还承诺过他生辰这一日会带他出宫,陪他做一回寻常夫夫,现在却是在全心全意地宠着其他人。他不相信容远哥哥会忘了他的生辰,只不过是心变了,那里装了其他人,再也没有他这个人。
直到天明,宣仪才昏昏沉沉地睡过去,这一觉一直睡到了黄昏时分,睡醒了却觉得自己的灵魂被割去了一部分。
“公子。”宣仪才浑浑噩噩地醒来,小顺子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大呼小叫些什么?”碧霞呵斥道,小顺子喏喏地应了声,然后又紧张地禀报:“公子,栖霞殿那边有喜了。”
“什么?!”碧霞也震惊了,“消息属实?”
“千真万确。”小顺子吞了吞口水,“说是今日御医例行问诊的时候诊出来的,皇上也知晓了,赏赐了好多补品去了栖霞殿呢!”
“算来自他复潮也是半个月过去了,怀不上倒不算个地坤了。”碧霞嗤了一声,又忧心忡忡地看向宣仪,“公子,我们该怎么办呢?”
宣仪低垂着眉眼,那一张稚气可爱的脸上被投上了一片阴影,他什么话也没说。景芳再有一两月便会临盆,那会是容远哥哥的第一个孩子。鹤山现在也怀了孕,又深得容远哥哥的喜爱。桓宇虽没有动静,但他却是第一个被容远哥哥标记的人。自己呢?宣仪摸摸自己颈后的那处腺体,那里还散发着一个地坤纯洁的甜香,他只是一个空有名分、还渐渐失去圣宠的公子。
位份再高又怎样呢?宣仪以为自己会流泪,但是没有,他反而笑了,那种容远哥哥最喜欢的小仪式的笑容,从容远哥哥满怀歉意地把标记过了的林桓宇带进府的时候他不就应该清楚明了了吗?


楼主:钟夕之舞  时间:2019-05-06 19:49:46
每天码字的时候都会思索半天,皇上姓啥来着……仿佛得了老年痴呆

楼主:钟夕之舞  时间:2019-05-06 19:49:46
怎么感觉十五章之内就能写完了,哈哈哈


(6)宫墙之外


因为怀孕,整个栖霞斋上上下下都喜气洋洋的。各种赏赐流水一样地进了栖霞斋,**爸江容远还是觉得哪哪都不够:“我给你换个殿吧,这栖霞斋太小了,要不我干脆给你晋封位份好不好?小鹤,你来当我的皇后吧。”
不同于对待景芳怀孕的小心翼翼,江容远这次可谓是欣喜若狂。他其实很是喜欢小孩子,但在现代的时候却也做好了终生无子的准备,谁知他穿越了,有了爱人,爱人还怀了自己的亲生骨肉。
“阿远。”鹤山拉着他坐下,江容远已经兴奋了半天了,说的想法越来越离谱。
“小鹤我……”鹤山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江容远突然就安静了下来,虽然还什么都感觉不到但是江容远的心却柔软成了一滩春水。他抱住了鹤山,轻嗅着他信息素的芳香,清甜的栀子花香里还参杂着一些樟树叶的味道,那是他的信息素。
“小鹤,我没有骗你。”江容远带些撒娇的味道,“我心悦你,我想让你当我的皇后。”
鹤山难得主动伸出手回抱住他,很小声又很温柔地说:“我都知道……我也……很喜欢阿远。”但是没两句他又有点着急,“可是阿远,宝宝还小,日子还长着呢,你可千万别……这,这太不合规矩了……”
江容远忍不住笑了,亲亲他的脸颊:“我的小鹤怎么这么甜?”
“地,地坤……的信息素都很甜的……”
甜蜜的小鹤并没有甜蜜多久,因为他的父亲听闻他怀孕的消息找上了门来。
自从嫁入宫中,沈鹤山就再也没有见过父亲,一是外戚难得入后宫,二是沈鹤山并不愿意见到他。
沈容之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从他敢于算计自己的儿子和皇上为自己谋前途这一点就不难看出。沈鹤山疲惫地和父亲迂回了几句,沈容之终于切入了正题,想要谋一份官职。
沈容之的愿意就是把儿子送进宫,自己可以借势往上爬,而不是仅仅只是敬国公府的一个养子。谁知儿子进了宫并不得宠,皇上对他也很是厌恶,他什么都没捞得着。但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父亲!”沈鹤山忍不住打断了他的夸夸其谈,声音里含着几分恼意,“您当初的所作所为皇上没有治您的欺君之罪已经是宽宏仁慈了,现在又怎么敢再多做要求?”
沈容之搓搓手,恬着脸:“这今非昔比了嘛,你现在圣恩正浓,又怀了龙子,给你父亲求个一官半职,父亲也好在宫外扶持你啊!”
沈鹤山不为所动,他深知父亲的劣根性:“我身后有敬国公府扶持着,多做多错,这宫里多少双眼睛看着,还是谨慎些好。”
“我怎么养了你这个白眼狼!”沈容之愤恨道,“要不是我赌上性命为你谋划,你能过上现在这种好日子吗?!就算你不想想你父亲我,你也该想想你那个病秧子娘!”
“你!”赤裸裸的威胁扇在鹤山的脸上,他气得发抖,嘴唇颤抖着,两行眼泪竟是要滚落下来。
沈容之也懂得见好就收,他又温言道:“父亲这不都是为了你吗?鹤山,父亲还有一件事要问你。”他突然压低了声音,“这燕郦的景芳公子是不是快生了?他这要是生个天乾……你就没有什么谋划?”
“父亲!”鹤山惊愕得直接拍案而起,“这可是死罪!”
“好好好,”沈容之止住了这一个话题,“你在宫里过得好,父亲在外头也才有盼头。”
沈容之嘴上止住了这个念头,心里却有根毒蔓开始疯狂地生长。皇上不喜欢他,他的亲外孙还会不喜欢他?要是他的亲外孙当上了皇帝……
首先的眼中刺就是那个即将出生皇上初子,不管什么性别,都是个祸害。
沈容之一边盘算着,一边走在出宫的路上,迎面遇上了宫中贵人的仪仗。“这不是沈国丈吗?”轿辇上穿金戴银的贵人眉眼弯弯,笑得甚是可爱。

日子一晃又过去了一月多,宫中一切看似没有什么变化,最大的变化也就是景芳公子的肚子又大了一圈。江容远每回见到他都有些心惊胆战,他那么瘦弱的身子怎么支撑得起这么大的肚子呢?孩子能保到八个多月已经是艰难,他身子不好,御医判断可能不足月孩子便会出生,每个人都提心吊胆的,害怕他一不小心就会出个什么意外。在紧张之中,欢宜殿里还是有些小喜悦,因为宫里探亲的日子到了。这一天宫中的奴婢们可以到一处偏院和亲人们会面,对于宫墙里的大家来说这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探亲日的喜气还没有消散,本来相安无事的景芳却突然发作起来,阵痛愈演愈烈,不一会便是脸色苍白,满头大汗。
“怎么回事?”江容远很少发火,但这一次他禁不住勃然大怒。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整个太医院围着景芳忙活了这么些月,好不容易平稳了许多,关键时刻却又早产了,这要说没点由头,江容远绝不相信。
“皇上饶命啊!”座下一个小仆涕泗横流,磕头磕得血流了一脸,“那人说是景芳公子的同乡,从小一起长大的,他随家里生意来到京城便想来探望一下。但是宫规森严,他进不来,托罪奴捎个信物给景芳公子。罪奴不曾想……不曾想……公子见了竟会早产啊……”
“私自传物给宫中贵人,景芳公子要是出了什么闪失你担当得起吗!”
那小奴哭得抽抽噎噎的:“罪奴见公子整日闷闷不乐,想着要是有个故人的信物也能开心一点,思虑不周就酿下大错,皇上饶命啊,罪奴知错了……”
江容远心烦意乱:“把东西呈上来,自己去领板子吧,以后也不必在人前伺候了。”
从宫外千方百计送到景芳手中的并不是什么稀罕物件,只是一方布帕,上面绣着一朵歪歪扭扭的马桑花。马桑花是燕郦草原上特有的花,花容艳丽,香气扑鼻,是草原上最常见的定情之花。
想起景芳和亲之前有一个青梅竹马的传闻,江容远估摸着这大概是年少时景芳自己绣给他的情郎的吧。盯着这块帕子,江容远若有所思,要说这是偶然,他是定不相信的,肯定是有人找到了他的竹马,把他喊来了京城。说轻了这是一场宫斗,说重了这却有可能是通敌卖国。
“去查。”江容远简单地吩咐玉喜,“查查送帕子的是谁,又是谁把他喊来的。”


楼主:钟夕之舞  时间:2019-05-06 19:49:46
说明一点,景芳的多愁多病不是因为远方的情郎,确实有这么一个人,但是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情郎。这是我这两天才作出的变动,所以也许和前文有点冲突,见谅。
让人最绝望的也许是有一天发现一个完全陌生、令人厌弃的自己。(都是有原因的)
改到很晚,完了又告诉我违规了……
所以全部都是图片……

楼主:钟夕之舞  时间:2019-05-06 19:49:46


楼主:钟夕之舞  时间:2019-05-06 19:49:46
天气好冷,开始倦怠,更得就会慢一点……点……

楼主:钟夕之舞  时间:2019-05-06 19:49:46
哎呀,你们给我多留留言嘛~
剧透,这次的事真的和宣仪没有关系~
太困了,没有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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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巫蛊
江容远给这个小地坤赐名“芳驰”,有美且芳,纵意而驰。
初生的小芳驰周身红通通的,小小的手蜷缩着,甚是可爱。江容远忍不住用手指戳弄他的小脸蛋,软绵绵的,惹得小芳驰皱着小脸,小鼻头一抽一抽张嘴就哭了起来。江容远一开始还暗笑小地坤和生他的大地坤一个脾气,逗弄一下就哭了。谁知小芳驰哭得越来越厉害,甚至哭到喘不过气来,脸色开始发紫,江容远这才意识到不对。
“御医!御医呢!”三四个御医匆匆赶到,立刻为小皇子察看病情。御医小心翼翼地掀开小芳驰的衣领,顿时都被震惊了,小芳驰娇嫩的皮肤上此刻竟然浮现出紫色的斑纹,纵横交错,好不可怖!
“有人下毒了!”黄御医服侍过三任皇帝,此时惊得大叫起来,连连后退了几步。
“不!这不是毒!”他的话立刻被一个年轻的御医打断,“这是蛊!把我的针拿来!”年轻的御医果敢决断,他毫不迟疑地把银针刺进小芳驰的皮肤中,精准快速,他一边扎针一边解释,“小皇子初生才一个时辰,这么多人看着不可能有机会被下毒。这是蛊,是南疆特有的毒术,潜伏期很长,又不易发觉。”他把最后一根针稳稳地扎了进去,才嘘了一口气。
针封住了一些气穴,止住了巫蛊的毒势,小芳驰涨紫的脸这才慢慢缓解下来,他才刚刚出生,还是小小的红红的一团,却变成了一个小刺猬。江容远又惊又怒,他看向那位年轻的御医,正是方才景芳生产时大胆提议的那一位:“你有何见解?”
“回禀陛下,臣年幼时曾在南疆居住,学习过一些巫蛊之术。这巫蛊之术与毒不同,不以杀人为目的,更像是一种借刀杀人。比如说臣学过一种迷情蛊,可以短时间迷幻人的意识,借以操纵他人。中蛊者被中之后不一定会立发,也不易被察觉,可有几日几月几年几十年的潜伏期,但是蛊毒发作之时会在身体表面浮现出蛊纹。小皇子身上浮现的正是一种蛊纹。”
“你是说有人给小皇子下了蛊?”江容远面色凝重,他本不信这些传闻之物,但这毕竟不是自己的年代,行将就错都是人命关天。
“非也。”那御医摇摇头,“巫蛊之术南疆之人绝不轻易外传,而南疆人相貌又独特,臣不认为这宫中有能为小皇子下蛊之人。”
“那你怎么又说小皇子中的是蛊?”
那御医深深地看了一眼床幔之后,一字一顿:“臣认为小皇子的蛊是从母胎中带来。景芳公子自嫁入宫中之后便一直体弱多病,臣等无能未能诊断出原因,只能揣测是心病所致。但此时想来,体弱多病、精神萎靡正是中蛊者的一个常见表现。”说着那位御医跪了下来,行了一个大礼,“臣斗胆,为景芳公子检查身体!”说完他又“噗通噗通”磕了几个大头。
“赵恒,你太过放肆了!”那位老御医终于接上了话头,“那可是景芳公子!”
赵恒一脸无畏:“这事关皇子、甚至是陛下的安危,在性命面前礼节可谓是鸿毛之轻。”
欢宜殿内一时鸦雀无声,江容远被赵御医所说的情况给震惊到,如果一切属实,再联系起传入宫中的手帕,这背后一定有一双手在蠢蠢欲动。万全之计的确是派人为景芳检查一番,可就怕景芳……
谁知这时一个人从屏风之后走了出来,他面色还很憔悴,头发披散着,身上只着一件单衣,站在那里像一根摇晃的竹竿,形容消瘦。
“景芳?你醒了?怎么下床了?”江容远赶紧扶住他,他才生产完还很虚弱,小芳驰这的一切都没有派人告诉他。景芳走到小芳驰的摇床前,轻轻地摩挲着小芳驰的头顶,也许是感知到了母父的气息,小芳驰皱巴着的脸松弛下来。孩子浑身扎满了针,景芳习惯冷漠的脸上露出忧心的表情,他也不敢多碰孩子,多看了几眼,便面向了众御医。
景芳先是朝着众御医深深鞠了一躬,然后他纤长的手指划过自己衣服的结扣,手指翻动,被解开的衣服就顺势滑落在地上,他赤裸裸地站在了众人面前。
“公子!”“景芳!”
御医们吓得赶紧低下了头,生怕会多看一眼。江容远也赶紧拾起衣服为他披上,景芳却制止了他,只说:“赵御医,劳烦了。本宫也想知道是谁害了我的孩子。”
“是。”江容远没有想到这赵恒真的应下了。景芳的身体现在并不好看,一是因为他真的很瘦,二是因为刚生产完他的肚子也没有消去、皮肤上还布满了妊娠纹,但他坦荡荡地站在那里任赵恒检查。
江容远在一旁看着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他只知道他对景芳的了解还很浅薄。
“这里!”赵恒突然一声惊呼,江容远顺着看过去,景芳的耳后有一个红色的小痣,隐藏在他一头乌发之后,很不显眼,但是这个小痣如鲜血凝成一般,小小地突起在皮肤上。
“景芳,你这里原来有这么一颗痣吗?”江容远看着那颗小痣,的确有些异样。
“痣?”景芳有些错愕,他伸手摸过去,在那个平常看不见也不会在意的地方,他的确摸到了一个小小的突起,沉默许久,景芳终是摇了摇头。
“没事。”江容远并没有作出判断,只是温柔地把衣服给景芳披上,“芳驰的事朕一定会查个清楚,你快回去休息着,刚生完就穿得这么单薄到处乱跑,难怪你身子一直好不了。”
景芳原以为被关起来,谁知江容远竟然轻描淡写地让他去休息,他心中一时波澜起伏,心事重重地回去了。
“你们其他人先去给景芳公子看看,别落下病根,赵御医留下来。”江容远挥退了其他人,只留赵恒照顾小芳驰。
江容远看着赵恒给小芳驰除了银针,复又换了穴位扎了上去,很是担心:“若真是蛊,可有根治方法?”
赵恒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诚实地回答:“不同的蛊发作之时会显现出不同的蛊纹,只要识清是什么蛊便能找到对之相克的蛊,以蛊攻蛊。只是臣才疏学浅,还未见过如此的巫蛊。请陛下宽恕臣几天,臣一定能够查阅得出。”
“那小皇子这几日不会有事吧?”婴孩身体最是娇弱,什么病症都会是致命的打击。
“臣学过一套可以压制巫蛊的针法,臣会每日给小皇子施针,以保小皇子性命无忧。”
“性命无忧……”江容远看着闭着眼睛昏沉着的小芳驰,“那是会有什么不良反应吗?”
赵恒低下了头:“会和之前的景芳公子一般……”
江容远久久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道:“这针什么时候能除去?朕看着……怪心疼的……”
“已经可以拔针了。”赵恒默默地将针小心地拔去,因为巫蛊被压制,小芳驰皮肤上可怖的蛊纹逐渐消散。
赵恒告退,江容远又守了小芳驰很久,他的心里很慌很乱,是什么人?到底是什么人?
从景芳发作到孩子出事,从昨日傍晚到此刻又是深夜,江容远未曾闭过眼,他满腹心事地去了栖霞斋。一进门便紧紧抱住了鹤山,鹤山的气息给予了他最大的温暖,他第一次觉得如此的疲惫不堪。
江容远枕在鹤山的腿上,脸贴上了他的肚子,那里面有他们的孩子。抱紧他的腰,江容远信任地向鹤山展示着自己的脆弱:“小鹤,我第一次这么害怕……我以为我是皇帝,我可以做到任何事情……”
鹤山听了这话眼眶隐隐发痛:“阿远,皇帝也只是个普通人……不管发生什么事,小鹤……永远都在你身边……”

楼主:钟夕之舞  时间:2019-05-06 19:49:46
把目前的时间线理一下,没有大纲的人自己都被自己搞昏了
应该没有问题吧……ORZ……有什么矛盾之处告诉我,因为我自己都有点糊……


承德三十二年,太子容远十八岁,奉命去江南考察,与十九岁的林桓宇相谈甚欢。恰遇潮期,酒后误事,对桓宇进行了标记。
承德三十三年,林桓宇二十岁,进太子府。
宝胜元年,容远继位,宣仪十二岁,入宫,封为仪公子。林桓宇二十一岁,封林才人。
宝胜二年六月,燕郦与大兴和亲,王子景芳十六岁,远嫁大兴,封景芳公子。
宝胜四年三月,容远至敬国公府贺敬国公六十大寿,被沈荣之(改名,感觉用这个荣字比较恰当)算计,和沈鹤山同寝。
宝胜四年五月,沈鹤山十七岁,进宫封为鹤郎官。
宝胜四年九月,景芳公子十八岁,情潮初至,怀孕。
宝胜五年三月,容远将情潮初至的鹤山赶出寝殿,现代容远穿越而来。
宝胜五年四月,沈鹤山十八岁,情潮复至,怀孕。
宝胜五年五月,景芳公子十九岁,生皇长子,地坤芳驰。

楼主:钟夕之舞

字数:95802

帖子分类:十世

发表时间:2018-03-14 04:59:00

更新时间:2019-05-06 19:4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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