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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皇上,你的后宫又有孕了(ABO 生子 穿越)

楼主:钟夕之舞  时间:2019-05-06 19:49:46
看sci的时候突然想到
万一江容远不是穿越,而且原身觉得自己太过软弱,人格分裂出一个人格来。分裂出的人格取代了原有的人格。
哈哈哈哈哈哈哈,随便说说而已。
今天会有更新,一定的。

楼主:钟夕之舞  时间:2019-05-06 19:49:46
唉,真的对佛家什么的一窍不通
要是写错了什么,还请见谅。


(31)还魂灯
宣仪并没有立刻去找空了方丈,而是燃了香,在佛祖面前虔诚地三叩首。
香烟袅袅之间宣仪有些迷茫,他要求的到底是什么。
他时常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是梦中还是现实。他怀疑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可冰冷的一切又让他清醒。
匪夷所思,又无可奈何。
容远哥哥不在了,他的壳子里换了别人,这种说法宣仪始终不能接受。他们还没有像寻常天乾和地坤那样结合,怎么突然就变了呢?
回来吧,回来吧,回来吧。
不管是真实还是谎言,他只希望他的容远哥哥可以回来。
直到跪到腿发麻,宣仪才恍惚地站起来,他相信方丈一定有办法,虽然他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
“阿弥陀佛。”见宣仪终于起身,空了方丈才从佛像后缓缓走出。
“空了大师。”宣仪规规矩矩地向他行礼,虽说是过了十多年,但是大师的模样似乎没有改变过,一双眼眸深邃幽深,总像是能被他看穿内心。在方丈面前,宣仪觉得自己还是当年那个误闯后山的小孩子,亲切地迎上去:“大师,宣仪有疑惑。”
空了微微笑着颔首:“施主这边请。”
宣仪坐在禅室内,看着窗外静谧的景色,品一口粗茶,心也静了几分:“大师,你以前和我说过,万物都是有灵的,那会不会一物的灵置换到另一物身体中去?”
空了大师道了句“阿弥陀佛”:“所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贫僧也不能说句绝对。”
宣仪想了想,还是交代了出来:“我有个朋友,他突然告诉我,说原来身体里的人死了,他是另一个人。我一开始也不信,但后来我发现他的生活习惯都变了,而且我们以前的事情他也都不记得了,就好像真的是另外一个人一样。大师,你怎么看?”
空了大师沉吟一声:“佛家有轮回一说,施主所说也并非无可能之事。”
宣仪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激动地站起身来急急地问:“那大师可有法子让他们的灵再换回来?”
空了大师摇摇头:“贫僧时常端坐于山林之间,参悟这世间万物。这万物之理有如大海渺渺,贫僧尽其一生参透到的也不过是海中浪花一朵,何其渺小浅薄。”
听闻此言,宣仪怔怔地坐下,整个灵魂仿佛都放空了:“连大师都没有办法了吗……”
空了方丈看他失神的模样,料想他被此事困扰已久,久久才到道:“阿弥陀佛,我寺有一至宝,供奉于我寺琉璃妙光塔内。据说我寺的第六代方丈觉明禅师曾在修行途中偶遇一落水之人。此人本是救一落水儿童,儿童获救,自己却搭上了性命。觉明禅师虽然竭尽所能,那人却还是回天乏术,生死垂危。觉明禅师仁者善心,不忍见此等善人逝去,便以那人的衣物为引点燃了随身的油灯,向佛祖虔心祷告,祈求此人的回还。觉明禅师一连祈求了七七四十九日,四十九日之内这佛灯未灭,四十九日之后那人真的回还了。”
宣仪的眼睛渐渐睁大,心中倏地燃起了希望。空了大师暗自叹息:“此后那灯便被唤作还魂灯,供奉于琉璃妙光塔内。传闻只要将此灯以被唤者衣服燃之,七七四十九日不灭,便能唤回逝者之魂。”
“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空了大师又补充道:“此灯不能以物护之,亦不能藏于阴暗角落,必须置于见光通风处,每日诵佛经佑之,此番才能上达天听。”
“大师!”宣仪竟毫无颜面和尊严地径直跪下,“拜托您,只要能让他回来,四十九日、就算是八十一日不灭又算得了什么?”
“罢罢罢,施主要知道若是灯灭,那此事再无回还的余地。”空了起身挥挥手,唤来一名小僧,“随我去取灯。但愿此灯能了却施主的执念。”
空了大师关上门,带着小沙弥往塔的方向走去。小沙弥不得其解:“方丈,这哪有什么还魂灯呢?”
空了大师摇摇头:“这哪又有什么还魂人呢?”
宣仪捧着一盏极为简陋简易的油灯回到了欢宜殿。他看见方丈取出这盏灯时也吃了一惊,这灯太过普通简陋,这灯要是点起来岂不是风一吹就灭?空了大师高深莫测地说了一句:“至宝至简。”
大师这么说,宣仪深信不疑,这也是他最后的希望了。否则他都不知道该去哪儿寻回他的容远哥哥。
宣仪取来一件容远哥哥的中衣,以前容远哥哥经常歇息在他这里,他这便有很多容远哥哥的衣物。那时的欢宜殿仿佛只是两个人的爱巢,两个人的家。
用衣服做引点燃了灯盏,灯火晃晃悠悠但也算安稳地燃了起来。本是喊仆侍们守着,但宣仪始终放心不下,自个坐一边守着。灯火如豆,宣仪透过这灯火仿佛看到了容远哥哥的笑脸,不由得对着这灯火絮絮叨叨了起来。
等宣仪从睡梦中惊醒的时候,发现灯火还在自己眼前跳动,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眼眶也有些湿润。
“容远哥哥,小仪好想你啊……”
宣仪这头有了安心的希望,江容远这边却是久违地做了一个梦。
江容远还记得他穿越而来的那个中午,他也是做了一个梦,梦中一个人拉了他一把,醒来他就到了大兴。
而昨晚,江容远再一次梦到了那个人。

楼主:钟夕之舞  时间:2019-05-06 19:49:46
一个周末又荒废了
也没有祝大家七夕快乐什么的
计划一大堆,结果全在玩手机了


(32)前尘 (上)
镜面。
一个与自己长得很像的人。
那人向自己伸出手,无声地张了张口,似乎在说“帮帮我”。
江容远迷蒙之中向他递去了自己的手。指尖触及镜面的那一刻,镜面化成了一汪波动的水面。镜中之人的手穿过水面一把将他抓住,江容远措手不及,整个人随之被拉进了镜面之中。他被漆黑的环境包围着,那人拽着他向一处光源游去。
在光源口,那人朝他笑笑,目光悲切,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一用力,将他推了出去。
世界大白,却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世界。
江容远时常琢磨这个穿越而来时做的梦,但自来后他再也没有梦见过那个人,那个疑似原主的人。
可是现在他又梦见了。
梦里的他在一个空旷禁闭的房间里,夕阳的余晖透过唯一的窗子撒在窗前坐着的人身上。那人背对着江容远,看不清面容。但江容远下意识地感觉到,这个人就是当初梦里的那人,这具身体的原主人。
此后江容远隔三差五便能梦见那个房间,那人坐在那没有变动,但是江容远却能越来越靠近他,他的面容身影也越来越清晰,直到触手可及。
“你……”江容远张张嘴,不知道是否真的发出了声音。那人却因此回头,还未来得及看一眼他的模样,江容远再一次从梦中醒来。
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大亮,他的手心里捏着汗,心砰砰砰跳个不停。他不知道最近总是做这个梦是什么意思,他来是因为梦里的人将他拉过来,现在是要再次和他置换身体回去了吗?
要回去了吗?
江容远惊得直接披衣而起,趿拉个鞋子就往外跑。
“皇上,皇上,您这是要去哪儿啊!”皇上的突然起身让一众人猝不及防,玉公公也赶紧跟上去。
冬日还未过去,凌晨的空气带着凛冽的冷意,江容远一路小跑着赶往栖霞斋,心中却是无比的燥热。如今的大兴宫殿冷清不少,江容远已经下旨放那些常人妃子出宫去,现在大部分的宫殿都是空荡荡的。他准备拟旨将这些废置的宫殿都利用起来,自己和小鹤一起住一间就很好,就像寻常夫夫那样。
栖霞斋的院子自然是静悄悄的,只有几个守夜的仆侍打着哈欠守在门口,看到大汗淋漓跑进来的皇上曚昽的睡眼顿时吓醒了。
“皇、皇上……”
走到栖霞斋,江容远的心反而静下来了,从突然意识到他可能要回去的慌张到现在他只觉得要好好珍惜当下才是。
“嘘。”江容远示意他们退下,又转身对跟着自己一路跑过来的玉公公等挥挥手,“你们都去休息吧,不要扰了公子休息。”
江容远蹑手蹑脚地走进寝殿,满屋子都是小鹤信息素的清香。地坤除了潮期信息素的味道其实很淡,但是江容远觉得小鹤的味道已经融入了他的骨子里,就像是空气里本该就有他的芳味。
孩子快两个月了,鹤山身上大好,现在天天把他带在身边亲自照料。本来皇子都是奶妈带在偏殿安置,但是鹤山总想亲力亲为,于是便架了一个小床在自己的床边。江容远先看看小的,再看看大的。
带孩子不是一件轻松活,江容远带过小芳驰所以深有体会。孩子大概夜里已经闹过又一回了,现在睡得香香甜甜的,但是鹤山看起来却有些疲累,眉头还是紧蹙的。江容远替小的掩掩被子,再脱鞋上床把大的搂在怀中。
温软的身子枕在怀里,听着他浅浅的呼吸,江容远内心的焦虑缓解了不少。今朝有酒今朝醉,怜取眼前人吧。
次日鹤山抱着“大暖炉”热醒的时候吓了一跳:“阿远,你什么时候来的?”
江容远还没有睡醒,把人又拉回怀里,往他脸上蹭蹭:“嗯……没有小鹤在身边睡不着……”鹤山没有多说,只贴着他的胸脯,感受着这难得温情的一刻。
“小鹤,”江容远迷迷糊糊地说,“你不要住这栖霞斋了,搬来和我一起住吧……”
“这不合规矩”,鹤山本想这么说,可是话却噎在了嗓子口,改做了轻声的一个“好”。阿远为他做了太多不合规矩的事情,他只要默默给予他最想要和最需要的就好了。

楼主:钟夕之舞  时间:2019-05-06 19:49:46
打着打着,把栖霞斋打成了延禧宫,哈哈
看了《延禧攻略》感觉前面有些地方应该改改,比如说鹤山的父亲酿错的那边,应该改成鹤山要求皇上严惩,不必徇私枉情,包括对自己。皇上体贴,没同意,要给他留情面。怎么舍得让你难堪受罪呢,小鹤?
(32)接上
两人相拥着眯了没一会,小永曦就开始扯着嗓子嚎了。大概因为是一个小天乾的缘故,嗓门都比那时候的芳驰大得多,泪珠子像是不要钱似的往下落。
鹤山显然已是习惯了,笑着起身:“许是饿了。”奶娘早已把乳品准备好,鹤山抱着永曦,永曦抱着奶瓶,喝得吧砸吧砸直响。
“怎么像个小饿鬼投胎的。”江容远给鹤山披上外套,又戳戳永曦喝奶喝得鼓鼓的小脸蛋。永曦被打扰了,气愤地一只手紧紧抱着瓶子,一只手挥着小拳头去揍那个讨厌的人,被江容远一招接下:“这么凶?”鹤山呵呵笑着:“教你别逗他,厉害着呢。”
江容远默默地看着,心里又不免泛起了酸,他屏退了一众仆侍,握着一大一小两只小手,沉默了片刻:“小鹤,有件事情我想和你说。”
“嗯?”鹤山偏头,噙着笑意看向他,却不想听到了闻所未闻、匪夷所思的事情。
“小鹤你……我先去早朝,你慢慢想一想,回来我们再好好说一说。”江容远不知自己在怕什么,落荒而逃。告诉宣仪的时候他循循善诱,有把握掌握住局面。可此番对小鹤全盘托出他却害怕了。他其实不怕小鹤会说出去,小鹤有些刻板却不迂腐,他只怕小鹤喜欢的不是他,而是原身。
下了早朝,江容远蹉跎了好一会才踏进了栖霞斋,却看见栖霞斋上下忙忙碌碌,似乎在收拾东西。
“你们在干什么!”江容远急呵道,“你们主子呢!”小鹤这是不想与他这个冒牌货一起生活了吗?
“回皇上,公子他……”仆侍们看见皇上勃然大怒吓得刷刷跪了一地,只有一个近前伺候的颤颤巍巍地回报,话还没说完,便见鹤山抱着孩子走了出来,眉眼弯弯,没有愤怒指责的模样:“阿远,你来啦。”
“小鹤你这是要干什么?”江容远慌张了。
鹤山有些奇怪:“不是阿远你让我搬与你同住的吗?我让他们先收拾起来,有了永曦琐碎的东西就多了不少。”
听到这话,江容远的心才落了下来,一把把人死死地搂住:“我还以为、还以为你要离开我了……”
鹤山挣了挣,轻轻地提示道:“别勒着永曦。”江容远松开手,却见鹤山眼眸低垂,似有泪光泛泛:“若说是离开,那也只有阿远你要离开我的份……”江容远一时默然。
鹤山沏了一壶茶,两人坐下好好谈起了这件事。
“所以说,是从我半夜被驱出那日起……”鹤山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对。”江容远点点头。
“难怪……”鹤山似乎了然了,“其实我此前的日子过得万分忐忑,关于阿远突然盛宠我这件事。”江容远一怔,鹤山继续说道,“此前皇上难得真正宠幸谁。地坤因为有潮期还能承几回雨露,常人就几乎是和衣而眠,无一人被碰到。宫里的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些全是因着欢宜殿的那位。可突然天变了,大家都揣摩不定,却不料原来是因为这样。”
“阿远也知道,我进宫本非自愿,对皇上也无甚情谊,本以为会就这么碌碌一生,谁料却遇见了阿远你……”
然后一腔情思乱心曲。
“你什么时候……会离开……”鹤山换了话题,却惹得江容远心中一涩,摇摇头:“不知,只是近日总是梦见原身,似有预感。”
鹤山抿抿唇,突然俏皮一笑:“那皇上,臣这住处搬还是不搬?”
江容远对上鹤山那双亮晶晶的眸子,也随着笑了:“搬,当然搬,我立刻就下旨。”
鹤公子搬与皇帝同住的消息又引起了朝上一阵哗然,但都没能改变江容远的心意,他只想好好珍惜眼下的幸福太平。
“郎君,您都不介意吗?”欢宜殿里碧霞急得跳脚,宣仪却是无动于衷,整日守着那个从寺庙里带回来的烛台。
这个空了方丈估摸不超过十日便会熄灭的灯还在顽强地燃烧着。
宣仪在日历上又划了一个叉,这七七四十九日竟已过去了一半多。

楼主:钟夕之舞  时间:2019-05-06 19:49:46
想写那种纯肉纯生子的。


比如一个君主立宪的国家。国王主要任务就是生育出能力杰出的孩子。
最初的国王是人们为了研究杰出人类基因的产物,但发现人类研究永远不如自然培育。所以他们让国王和全国各行业最杰出最顶尖(包括相貌、能力、智商等等各个方面的出类拔萃)的人交合生子,生出在各个方面都很优异的孩子。
当然有的时候也会生出反常的笨蛋。


再比如想把我那个野兽人鱼生子扩展一下,写一个世界怪物百科书,提纲里除了人鱼,还有人马、蛇人等等。
就像蛇人,有各个种类的蛇人,其中有一种蛇人叫做金蟒蛇人,他们拥有最无与伦比的尾巴,有如阳光点缀般灿烂。金蟒蛇人的兽人力量强大,是森林里帝王级的存在,但是他们的亚兽人一生都很少走出他们的巢穴。亚兽蛇人在成年后会去寻找自己的伴侣,然后搭建自己的巢,直到死去亚兽金蟒蛇人都会在巢里生儿育女。因为金蟒蛇人的孵化率不高,成活率也很低,为了维持种族的生存,亚兽必须如此。

楼主:钟夕之舞  时间:2019-05-06 19:49:46
难得勤奋,搞得自己颈椎有些痛
大概正文还有一两话吧,勤奋一点明天就能结束,嘻嘻。真的是拖了好久好久,本来早该完结了的,搞得现在都没什么人看了,自作孽。
因为是匪夷所思的事情,所以宣仪是私下偷偷问的大师,这灯的用途他也不敢告诉任何人,所以宫里的大家都不知晓。
(33)再见
三月初,大地已悄悄回春,燕郦的局势差不多已经稳定,已经被下旨封为安亲王的景芳带着长皇子江芳驰也准备踏上前往燕郦的路。
他们本该早些过去,但是芳驰年岁还小,江容远舍不得他在寒日里长途跋涉,便一直拖到了现在。燕郦那边一切都为他们准备妥当,林桓宇也陪着一起,燕郦那边有大兴的军队把守着,但是总要派一个信得过的人去镇守,想来想去江容远还是让上了年纪的敬国公回来颐养天年,换了林桓宇前去。
这几日的梦境越发清晰,江容远已经能在梦里和他面对面坐着了,面对着那张一模一样的脸,江容远笃定了他的身份。在梦里原身看着他,似乎想要说一些什么,但是江容远还不能听见。也许再往后,他们便能在梦里谈谈了吧。
“夫夫!”小芳驰还从未出过宫,此刻被江容远抱在怀里不免有些兴奋。江容远也不急着催促他们出发,反而安心地逗弄着怀里这个乐天派的小孩。小芳驰也算是他一手照料长大的,现在却不知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他。
景芳站在一旁瞧着,感慨良多,却是无言以对。
离别在前,江容远虽也犹疑过自己的决定,却也无法更改了,只能再次强调一句:“那边万事具备,你们大可放心。切记朕并非舍弃你们,遇事一定要派人来报。”说着江容远突然压低了声音,“此次赵太医也申请随你们同往,他熟悉你们的身体情况,朕便准了。景芳,要是你在那边遇见了可心的人,朕……也准了。”
景芳笑笑,摇摇头又点点头算是应下了。这时林桓宇一身胄甲上前来:“陛下,时候不早了,再不出发赶不及天黑前到下一个落脚处了。”
“嗯。”江容远恋恋不舍地将小芳驰送到景芳的怀里,小芳驰一时还有些不情愿,抓着江容远的领子,咿咿呀呀:“啊夫,啊夫,夫,啊,房……”
类似“父皇”的发音让在场的大人都心念一动,林桓宇笑着说:“小皇子这是在喊您父皇呢。”
“啊。”也许是最近离别伤感的情绪有些过,江容远有些鼻酸,摸摸小芳驰的头,“宝宝,乖。”说罢他挥挥手,“你们出发吧。”又郑重其事地嘱咐道,“桓宇、景芳,你们万事小心,有什么需要报告朝廷就是。”
毕竟是两个有所亏欠的地坤,江容远无法在感情上弥补,其他地方总是希望他们好好的。
“是,陛下。”二人行了礼,再看一眼这座曾经生活过的宫殿,然后再也没有回头。
送走了景芳和林桓宇,江容远心下有些慨叹,不知道原身回来之后会怎么看待,锁在柜子里留给原身的信他添添补补又多了好厚一沓,但无论写多少他都是不放心的。明明这里是他乡,却因为有了心念之人,却变成了不舍的故乡。
回到寝殿便见鹤山随意地和永曦一起坐在羊毛毯子上玩闹,看见江容远回来鹤山仰着头笑着:“回来啦。”
“嗯。”江容远也脱了鞋,和他们一道坐在毯子上去,拿起一个布老虎扮着鬼脸逗弄起永曦来。永曦被逗得眼睛睁得老大,小模样可爱得很。
“嗷呜,我们永曦可是个天乾,以后就要像老虎一样威猛,保护好母父。”
鹤山本是扬起的唇角听闻此言后有如挂了千斤坠,带上了沉沉的苦涩。这些日子他们就有如寻常夫夫一般恩爱异常,相视而笑,相拥而眠。江容远怜惜他才生产不足二月,一直不肯碰他,只是和他缠缠绵绵地亲吻,把所有的相思柔情都融化在唇齿之间。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日子一天天过去,江容远不知道提心吊胆,却又不知何时才是结尾。他不知,但是宣仪的倒计时却是快到了尽头。
江容远可怜宣仪,多次邀他出来散心,但是宣仪固执地守在他的殿内,守着他的灯盏。
七七四十九日,如今已到四十八日。
害怕、期待、紧张……多种情绪交织在心头,宣仪直感到呼吸急促、头晕目眩,身体大有不支之感。这四十多日来他似乎依然偏执成狂,整个人形容憔悴,全然没了贵气小公子的模样。碧霞都快急哭了,但是宣仪不许禀告任何人,她也只能明着暗着劝着些,虽然效果甚微。今日她终于看见郎君露出了舒心的笑容,他伸出手,碧霞赶紧上前扶着他站起。
宣仪盯着那簇火苗,容远哥哥的面容在火苗中越来越清晰,他喃喃地念叨着:“最后一天了,最后一天了……容远哥哥,小仪我……”宣仪迈开步子,想要向前,却是脚下一软,昏厥过去。
“郎君!郎君!传太医,快传太医!”碧霞搂着虚软下去的宣仪,急得六神无主,兵荒马乱之中谁也顾不上那盏脆弱的火苗。
这日晚上江容远再次梦见了原身,原身还是坐着那扇窗下,静静地凝望着远处,面容哀切,不知忧思何事。
“你……”江容远上前一步,却发现自己可以说话了。他的出声引起了面前人的注意,原身竟然真的转了过来,看着他。
江容远犹豫道:“你是皇上?”
原身和他模样一般,只是脸上带着些病色,但举止还是一派大气贵重,他温文地笑着:“我们终于见面了。”


楼主:钟夕之舞  时间:2019-05-06 19:49:46
大概是倒数第二章
快下班了,也没来得及捉虫,嘿嘿


(34)似梦还似非梦
“你是原来的那位?”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原身温和地笑笑,安抚道,“你不必紧张,我不是来追回什么的。”他看了眼窗外,窗外河山万里,隐隐约约似乎是大兴的景色,江山安稳,岁月静好。原身低低地叹了一声:“这位子,你坐得比我好。”
不等江容远说些什么,原身似乎陷入了无限的回忆之中:“我其实并不适合坐在着位子,但是我不得不坐在这。从出生之日起,我就背负了太多的责任和期望。蛊毒发作的那一刻,我想了很多很多,舍弃了很多,失去了很多,也负了很多,最终却还是走到了这步境地,我终究还是不甘心。”
“他们教我仁善,却又要教我无情,我总是做不好。心中虽有志向,却总制衡不了朝堂,处理不好外交,也打理不好这江山。我做不好皇帝,也当不了好丈夫……临死的那一刻,我焦急万分,我要是就此闭目,是不是燕郦就会攻打过来,那大兴的百姓该如何,我的家人又该如何……”
“是你妄自菲薄了。”江容远摇摇头,“燕郦王手段高明,要不是意外发现,谁也不能发现他的阴谋。”
“终究还是我大意。”原身苦笑,“于是我向上天祈求,向先祖祈求,祈求一个重来的机会,祈求不让我大兴风雨飘摇,大概是精诚所至……”
“所以我来了?”
“对。至于是如何办到、如今我们又为何见面,我也不清楚,大概是冥冥之中、命中注定罢。”
“你要回来吗?”
原身摇摇头:“我已经死了。人死如灯灭,回不来了。我现在不过是一个心有所牵的迷途之魂,而你才是命之所归。”
“那小仪怎么办?他还在等着你!”江容远急急地问道。
“小仪、小仪!”原身喃喃念了两声,笑容凄凄,“我一直无颜面对他,我总是在负他。明明年少时与他许下过此生只他一人的承诺,可我却没有你的魄力,一直在让他伤心……我……”
“你若是回去,还有机会的,他真的很想你。我在柜子里留了书信,是有关这段时日发生的一些事件的,你看一看便会知晓。我只求你一件事,”江容远此刻也有些笑不出来,但他毕竟才是那个鸠占鹊巢的人,“沈鹤山,鹤公子,他是我的爱人,求你善待他。”
原身怔怔地看了他半晌,倏地又淡然地笑了:“放心吧。”
宣仪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他茫然地坐起身来,身体无力,一时不支,被一双手扶了个正着。
“宝宝,醒了?”身边突然跳起了一点灯光,宣仪发现江容远一手持灯,正坐在他的床边。
“你怎么在这?”宣仪疑惑,总觉得大脑昏昏沉沉的,像是忘了什么。他皱着眉看着江容远,却发现江容远穿着的并不是常服,却是一身庄严的礼服。
江容远握着他的手,贪恋地看着他。“这是要干什么?你放手,你又不是容远哥哥,别碰我!”宣仪惊疑交加,慌张地挣脱他的手,却被握得更紧了。
“小仪,宝宝,你不认得我了吗?”江容远也不恼,只噙着笑看他。宣仪犹豫了片刻,再细细打量一番,神色情态,从不解到怀疑再到狂喜:“容远哥哥,真的是你吗?你真的回来了!小仪真的好想你啊!”宣仪一把扑到江容远的怀里,再也忍不住地哭出声来。
江容远不多做解释,只将他抱得更紧,感受着他的信息素的味道。他的小仪信息素的味道已不再纯净,而是混合了他的气息,江容远既心疼又苦涩万分。
“好了,好了,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动不动哭鼻子。”江容远捧着他的脸,轻轻地吻掉他的泪珠,痒痒的感觉让宣仪破涕为笑。
“快穿上衣裳,容远哥哥带你去一个地方。”宣仪嘟着嘴,不舍得松开和他牵着手,江容远宠溺又无奈地叹口气:“那为夫伺候娘子更衣?”
衣服一层一层穿在身上,整理完毕正是与江容远配套的皇后礼服。
“这是?”宣仪吓了一跳。
“嘘,不要说,跟我来,时间不早了。”江容远一手牵着他,一手掌着那盏灯,宣仪仔细一看正是他从寺里求来的“还魂灯”。
“容远哥哥。”宣仪有些害怕,几欲不肯前行。
“宝宝莫怕。”江容远给了他安慰地一笑,两人执手在黑暗中前行,终于在一处停了下来。
灯火映照着前方汉白玉石铺成的阶梯,这里正是祭坛。皇上若要封后,便会在这里举行大典,昭告天地。
“小仪,愿意随我上去吗?”江容远站在第一级台阶上,向宣仪伸出手。
宣仪顿了顿,看看阶梯之上的祭坛,再看看眼前的人,将害怕的情绪咽进肚子了,递出了自己的手:“狡猾。”
江容远笑得灿烂:“不然怎么追到这么聪明的小仪呢?”
九九八十一级台阶,拾级而上,如步云端。
“小仪,我一直想等到你成年那天,就封你为后。这皇帝之位虽是高处不胜寒,但若是有你陪着,我也愿意去拼一拼。”
“现在你虽然还未过生辰,但是过了年也算是十八了。小仪,此刻天地为证,日月为鉴,你愿意做我的皇后吗?”
他话音刚落的那一刹那,天地似乎都亮堂了,宣仪仿佛看见了满天的星辰璀璨,一如他的内心。
他从小盼到大的事情,就是能和容远哥哥并肩站立,一起看山河同好。
愿意吗?
当然愿意。
满天星辰的映照下,皇上亲吻了他的皇后,不再是克制的亲吻额头,而是唇齿相依,在彼此心中搅乱起一潭春水。

楼主:钟夕之舞  时间:2019-05-06 19:49:46
(35) 故乡
这厢仪郎官昏迷不醒,那厢皇上竟也一觉陷入了昏迷。
鹤山早晨例行唤江容远早朝,却发现他沉沉地睡着,怎么也叫不醒。一批又一批的太医来过,都只说是睡着了,可哪有睡着了却醒不来的道理?
鹤山惶惶不安地守着江容远,看着他的睡颜,想起他之前说过的事情。鹤山的心咯噔一下,手不由得捏紧了,离别来得这么突然吗,他还没有做好准备,他们才相守了一年不到的时光……
鹤山屏退了焦虑不安的太医和仆侍,命他们不许透露皇上昏迷不醒的消息,只道是重病卧床,然后只留自己一人和江容远静静地呆在寝殿中。
执起江容远的手贴在自己的脸庞上,他的手宽厚温暖,让他依恋。鹤山枯坐在床沿,把江容远的面容仔仔细细地看个清楚,他怕以后没有机会能够再这么近距离地看看他了。思及至此,两行泪顺着脸颊滴落,温热的眼泪落在江容远的指尖,不知能不能将他的心意传递到他的身边。
他既盼着江容远能醒来,又害怕他醒来,矛盾的心情让他柔肠寸断。泪越流越多,鹤山哭得喘不上气来,他很少这样哭,他的家教不允许如此的没有仪态。眼泪凶猛地流,鹤山伏在江容远的身上,咬着唇忍着哭声,只有身体在剧烈地颤抖着。
他才初尝情滋味,他才看到了人生不一样的可能,他才有了自己美满的家庭……
鹤山死死地握着江容远的手,拖着浓浓的哭腔,仿佛一个无助的孩子:“求求你……带我一起走吧……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这厢沈鹤山哭得悲痛欲绝,那厢宣仪却度过了最快乐的时光。
他和他的容远哥哥昭告了天地,并肩而立在这山川之巅。此后容远哥哥还带着他踏遍了万里山河,看遍了花好月圆。没有凡尘俗事的干扰,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两个。幕天席地,纵情欢愉,宣仪忘记了所有的一切,只有和最喜爱之人相守的快乐。
“开心吗?”江容远揉揉他的头发。
“开心!”宣仪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他的头发上不知何时沾上一片草叶子,江容远没有替他掸去,反而觉二者相配相得益彰。
若是可以,他愿一生守护着这天真的容颜。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所有的爱情美梦都在这虚幻之中体验过。
宣仪早已忘了一切不合常理,甜蜜幸福地窝在江容远的臂弯里昏昏欲睡。江容远细细地描摹着他的眉眼:“小仪,你想听听我的愿望吗?”
“嗯……”宣仪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头又往他的怀里靠了靠。
江容远宠溺温柔的目光落在宣仪的面容上,他执起他的手贴在心口:“我希望我的小仪能够永远开心,只记得美好幸福,忘掉所有悲伤。”
“嗯?”宣仪不解。江容远摸摸他的头,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又回到了欢宜殿的卧室,漆黑的寝殿里只有一盏灯撑着一片的黑暗。
“容远哥哥,你要去哪里吗?”也许是环境的突然改变,宣仪睡意消散,紧张起来。江容远拍拍他的手,安抚道:“容远哥哥哪里都不去,永远都在你身边。”
“永远都在我身边?”
“对。”
心安之后宣仪又被倦意席卷:“容远哥哥,我好困哪。”
“困了就睡吧。”江容远的声音如梦如幻。
睡吧,怀揣着最美好最甜蜜的回忆睡吧。
忘了悲伤,忘了不愉快,忘了我。
宣仪努力睁着的眼睛最后还是闭起了,在眼皮相互亲吻的最后他开始容远哥哥离他很远又很近,他那么站着,笑着看着他,然后低头吹灭了蜡烛。
世界彻底黑了。
梦也该醒了。

皇上是在傍晚时分醒过来的,一醒来就看见他的鹤公子红肿着一双眼又欣喜又警惕地看着他。
“皇上,您醒了?”鹤山握着他的手赶紧松开,却被江容远又一把拽回来:“朕的爱妃这是干什么?”
对上江容远那熟悉的戏谑的眼神,沈鹤山的眼眶瞬间又红了。江容远心疼地把他揽进怀里:“我回来了,我没走。”
皇上安然无恙地醒来了,鹤山还是拉着他让太医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才放了心。
“对了。”江容远的手被鹤山紧紧攥在手心里,难得的主动也让他很甜蜜,“欢宜殿的仪郎官怎么样了?”
玉公公回禀道:“前些时候就已经醒了,只是仪郎官醒了之后就抱着一盏灯急着出宫去了明慧禅寺。”
江容远叹口气:“派人好好跟着,千万别让郎官出了什么事。”

宣仪在禅寺外一直站到天黑。方丈只给了他一句话,“人死如灯灭”。
他还记得梦里容远哥哥吹灭灯盏的动作,醒过来之后赶紧跑过去查看。灯台侧翻在地,火焰是早就熄灭了的,兵荒马乱之中有谁顾得上一盏灯,顾得上一个离奇的空谈呢?
宣仪呆了很久,他看着太阳一点一点西沉,月亮接替了它的位置。月生日落,死生往复,仿佛真的是他做的一个离奇的梦。
他应该哭的,应该悲伤得无以复加,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容远哥哥,他的心里只有满满的幸福与快乐。他感受不到、也记不清过往的不快和离别的感伤,只记得那些美好的、餍足的梦。
“师父,仪施主走了。”小沙弥汇报道。
空了大师道了一句“阿弥陀佛”,小沙弥不解:“师父,我不明白,我们寺里哪有什么还魂灯?”
“仪施主心有执念,我只不过是借此来打消他的执念。”空了大师摇摇头,“那灯极易熄灭,灯熄了念想也就断了。”

晚上江容远最后一次梦见了原身。
夕阳洒在他的身上,他整个人金灿得有些透明。
“你要走了?”
原身笑着:“我早该走了,不过是有些执念未了,才痴留到现在。”
“我是一方天子,百年皇家先祖护佑,才换得你的到来和些许的停留。现在心愿已了,自然是该走了。”
“你还会回来吗?”
原身又笑了:“人死如灯灭,黄泉哪有回头路可走。替我好好护着。”
原身没有明说,但是大家心里都了然。
护着它和他。
说罢原身向江容远深深鞠了一躬,江容远也还了一礼,两人相视一笑,原身渐渐消散在夕阳的余晖之中,江容远再也没有见过他。
过了些时日,宣仪便前来求见,此时的他扫去了灰暗的神情,一派轻松愉悦,这是原身留给他的最后的祝福。
“你的景芳公子、林才人都去逍遥了,我也想四处去看看,替你考察考察民情。”虽然知道不再是那个人,宣仪面对江容远也毫不拘束,“说实话,若不是因为容远哥哥,我还真不喜欢这皇宫。”
“现在好了,容远哥哥不在了,我也不想呆了,你也可以放心大胆地娶你的皇后了。”
“我答应过他要好好照顾你的。”
“哼,我又不是小孩子,要你照顾干什么,我看见你还心烦呢。”小公子眉毛一挑,用鼻子哼着说话。
江容远好笑地摇摇头:“好,那我派人护着你出去走走。我也觉得地坤也总不该拘在一个地方,如果您有空,也顺便帮你的容远哥哥考察考察大兴的情况,但千万小心些。”
“啰嗦。”得了旨意,宣仪瞪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直接走了。

楼主:钟夕之舞  时间:2019-05-06 19:49:46
这两日江容远正好也收到了景芳和林桓宇一行人平安到达燕郦一切安好的消息,心里不免轻快许多。天下太平,他索性偷了个懒,推了桌子上的一堆奏折,像个逃学的孩子偷偷摸摸地从御书房溜走了。
鹤山回来便看见皇帝陛下正大光明地躲在殿里抱着孩子偷闲,一点皇帝样都没有,忍不住想要唠叨。
他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被江容远使坏拽过去偷香了一口,这下鹤山便红着脸彻底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阿远哪有个皇帝样,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江容远厚颜无耻地又亲了一口,他的右腿上坐着儿子,左腿上坐着儿子他爹:“我亲我的皇后,我倒要看看什么人敢说?”
“你……”鹤山被他的“无耻”气得脸又红了几分,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什……什么?皇后?”
江容远啄了他一口:“小鹤为我诞下了大兴皇长天乾,居功甚伟,又是德才兼备,这皇后之位舍你其谁?”说着他又装出责怪的样子,“何况我已经为你遣散了后宫,小鹤难道不想负责?”
鹤山既是满心喜悦又担忧不已:“可是我……我……我担不起……皇后的责任那么重,而且还有……还有子嗣……”说着说着鹤山就有些羞得抬不起头来。
“那就烦请皇后多为我辛苦一些吧。”不知什么时候永曦被人抱走,房里只留二人。
江容远把鹤山压在床上,左亲一口右亲一口:“朕啊,不仅没有体统,还要白日喧银。”
帷幔层层放下,信息素交融,彼此心意相通、绑定一生的天乾和地坤进行着天地间最亲密的事情。
不过说来,地坤不愧是最适合生育的体质,不过短短五年他们便又抱了三个孩子。孩子一多,鹤山的重心自然被分散了,江容远也是暗恨不止,明明是他的皇后,想要亲热一番却像偷请一样。
“小鹤~”江容远没脸没皮地缠着鹤山,这些年来鹤山已经完全揭去了他外人面前温文地假象。
“阿远,你那些折子还没批呢。”鹤山好笑地看着他,孩子的年龄越来越大,这孩子爹的年纪却像是越来越小一般。江容远假装没听见,直接把人扑倒在榻上,熟门熟路地宽yi解dai:“我估摸着你的潮期快到了……”
“阿远,别……”鹤山的所有推拒都被江容远无理地用吻堵住了,很快他就再也没办法说出个不字来了。
两个月之后,江容远坐在御书房里苦命地批阅着奏折,却突然见玉公公喜气洋洋地走进来。
“皇上,您的后宫又有喜啦!”




正文完

楼主:钟夕之舞  时间:2019-05-06 19:49:46
其实大概是这个意思。
原身死前不甘,向先祖和苍天祈求一个翻盘的机会,然后就求来了江容远的穿越。但是他心有执念,一直没有完全消散。空了方丈给宣仪的灯其实是假的,只不过是想宽慰他。但是原身以此为契机,想彻底了却彼此的执念。
后面的就是一个梦了,在梦里他们体验了所有还来不及体验的,最后让宣仪忘却哀愁、怀着爱和幸福释然地活下去。


之后应该还会有四个人分别的番外,讲讲各自的CP。估摸着连番外加起来这篇文应该能有十万字,当然番外我还没写。
这也算是载我自己里程碑的文了,这是我第三篇万字以上的能完结的较长的小说,也是第一篇估摸着能写到十万字的。
相比前两篇写到一半就没了大纲和思路,这篇写得还算顺畅,也算是自己的一个进步吧。当然问题和毛病还是很多,要是修改得话,会在前期再多加一些皇上和鹤山心意相通的情节,总的看下去他们的情节倒反而像是配角了_(:з」∠)_
最主要还是自己懒,中间拖更了那么久,真是对唔住。
最后感谢一直读到这里的大家,谢谢一直支持我这么辣鸡的文笔和文,谢谢。我一定会加油尽快写完番外的。
摸摸大。

楼主:钟夕之舞  时间:2019-05-06 19:49:46
其实这文这个名字啊
我一开始就想写一个没节操的文的
就是那种,皇上穿越,然后被迫和妃子们嘿嘿哈哈,然后被迫添了一堆孩子,被迫过起了奶爸的生活。
但是地坤极容易生育,他又不能扔下潮期的地坤不顾,然后孩子越生越多。
听到太监们喜气洋洋地和他喊一句:“皇上,您的后宫又有孕啦!”
我们的皇上就无语凝噎,想大吼一声:“苍天呐!”


但是后来没写成这种没节操,题目也没想个更好的。
有机会一定要改掉这个倒霉的题目。

楼主:钟夕之舞  时间:2019-05-06 19:49:46
(景芳番外)此心安处是吾乡(1)
从燕郦到大兴快马加鞭要奔波十多日,坐着马车则是要走上一月余。
每年四五月春和景明的时候,景芳总是要带着芳驰回一趟大兴的。看过草原的草长莺飞、路过群山的郁郁青青,最后回到平原的柳绿桃红。
马车已经行至大兴国境内,不再如之前那般颠簸。芳驰如今已经六岁,但是还是不适应这回大兴的旅程,前半段走得小脸煞白,还吐了好几回。现在平稳了许多,他的小脸也慢慢回复了红润,掏出自己的小手工,想要继续完成给父皇的礼物。
六岁的孩童总是会有一些大人无法理解的奇思妙想,景芳看着他鼓捣了半天,也没敲出他做的是什么。这时马车的帘子掀开了,赵恒赵御医坐了进来。这些年赵御医一直负责他们父子两人的身体调养,彼此的关系都已经非常的熟稔。
“驰驰,该喝药了。”赵恒笑嘻嘻地端出一个药碗,芳驰的小脸一下子就充满了苦味:“啊~又喝药,我已经好啦,可以不用喝了吧?”
“不行哦。”赵恒晃晃手指。芳驰虽然近年来没什么大病大灾的,但是他的身体一直比较虚,赵恒每天都给悉心调养着,这次出门他又晕又吐的,更是不能落下。
“好吧。”芳驰显然已经习惯了每天的一碗药,苦着脸,小手捏着自己的鼻子,“咕噜咕噜”一口气全喝光了。
“驰驰真棒!”赵御医又变出一个甜蜜饯塞到了芳驰的嘴里,芳驰喜滋滋地吃着蜜饯,由着景芳替他擦去唇边溢出的药渍。
“唔……我们……这样……好像一家人哦。”芳驰含着蜜饯含糊不清地说着话。
赵御医笑问:“我们不一直是家人吗?难道驰驰没有把我当亲人吗?我好伤心呐。”
“不是啊。”芳驰一口吞下蜜饯,砸吧砸吧嘴回味了一下,“就是父亲、母父、宝宝,一家人。”芳驰的手轮流指过去,两位大人相视一眼,不免有些尴尬。
景芳佯怒地拍拍他的手背:“你这么说,你父皇知道了可要伤心得哭了。”
“哎呀,一个是父皇,一个是父亲,我看那伊那尔有一个母亲还有一个娘亲,我有两个父亲不可以吗?”芳驰振振有词。
伊那尔是芳驰在燕郦学堂一起读书的小伙伴,天天一起读书一起玩耍,感情非常好。
景芳哭笑不得:“你哪来的歪理,我已经嫁给你父皇了,就不能再嫁给其他人了,懂吗?感情这东西啊,”景芳不知想起了什么低头笑笑,“还是从一而终的好,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了。”
“从一而终?那为什么好多人都会结好几次婚啊?”芳驰坚持不懈地想要刨根究底。
“因为啊……”景芳还没有想好说辞,马车突然剧烈地晃动了一下,然后停了下来。
刚有些神游天际的赵恒立刻回过神来,护住了身后的两位,大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侍卫回禀道:“前方镇子瘟疫肆延,封了路,我们可能要改道了。”
“瘟疫?”赵恒眉头一皱,转身给了景芳一个安心的笑容,“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景芳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他现在早已不是那个不知世事的公子哥,六年的掌管燕郦让他明白许多事情的利害关系,他扭头对芳驰严厉地说道:“刚才的话不许再提了,母父下去看看情况,你乖乖在车上呆着。”说着又放缓了语气,“前面很危险,母父不放心,你乖乖的,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小芳驰乖巧地点头。
赵恒在和侍卫商议着些什么,景芳走过去和他并肩而立。芳驰趴在窗边看着赵恒的背影,高大坚毅,他的母父温柔美丽,站在一起就是说不出的好看。
芳驰闷闷地想,他没有说错嘛,就是很像一家人啊。
泰和镇本是个还算富饶的镇子,占据着交通要塞,家家户户日子过得还不错。但五六天前一个外出的商人一身病气地回家养病,谁知道他的病没有好,还连带着一家人都病了。一人传一家,一家传一街,疫病迅速就在这个小镇上扩散开来。这个无忧无虑的小镇一下子变成了人人自危的死亡小镇。
官府封了城,不许进出,没病的人有谁敢呆在这镇上,一个个吵着闹着要出城去。再加之泰和官员没有处理疫病的经验,也还没有个靠谱的意思,一时间病的病、闹的闹、死的死、哭的哭,整个城市陷入了混乱绝望。
赵恒三言两语便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几乎没有思索,他就直接向景芳请命:“还请王爷带着小公子改路先行回去,这泰和没有个能治病的医生,医者仁心,赵恒义不容辞。”
景芳思忖片刻,又细细地问了一些情况,淡淡地冒出了两个字:“不行。”紧接着赵恒便听到他说:“我和你一起去!”
“景芳!”情急之下,赵恒竟然忘记了尊称,他深吸一口气,缓了缓惊讶焦急之情,“王爷您是九五之尊,要是病了,我,我怎么担待得起!”
景芳摇摇头:“这泰和人心动荡,局势混乱,地方官根本控制不了局面,急需一个坐镇的人。想来朝廷那边肯定也派了人来,但是这样的局面每拖一刻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来。我身为安亲王,既然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我责无旁贷。”
“王爷!”赵恒急了,拉住他的袖子,低声说道,“景芳,你知道这里面多危险吗?这城进去了可就出不来了!”
景芳拂开他扯住自己的手,灿然一笑,“放心,不是还有你在吗?我相信赵御医的医术。”说罢他毅然地转身去和侍卫交待一些事情。
赵恒怔怔地站在原地,景芳轻轻拂过的指尖的触感还残留在他的手背,他苦笑着叹口气:“我不相信我自己啊。”

楼主:钟夕之舞  时间:2019-05-06 19:49:46
这边的番外会慢慢更新的,每个人都会交待一个结局
之前就说过,给每个人都配了个CP。
哈哈。
主CP也会有。
开了一个新坑,未来向NP文
根据之前说过的一个脑洞改了改
地址:https://tieba.baidu.com/p/5877853233?pid=121954008030&cid=0&red_tag=0640781141#121954008030
(文案)
4018年。
如今世界上最光鲜的职业,不是明星,亦非商人,而是科学家。
因为他们是这个残破世界最后的希望,唯一的救世主。
陆地慢慢的消失,人类不得不聚集在仅存的陆地上。但是陆地消失带来的是资源的锐减,没有人想要死去,争斗,最终人类杀死了人类。
苟延残喘下来的人类守护着最后一片绿洲,寻找着最后生存的希望。人类建立了地球最高研究院,不断地钻研地球修护、外星移居等课题,但是科技发展程度还远远不够,人类需要科技,科技需要人才。于是地研院开辟了独立的基因小组,想要创造出更多的天才,无数次的试验之后科研人员不得不承认人为改造永远无法胜过自然遗传,但是幸运的是他们发现携带一组基因的人与高智商人群诞下的后代有极大的几率也是高智商人才。抱着这样的期望,地研院不断地寻找基因携带者,将他们安排进地研院工作,希望他们能与地研院的天才们摩擦出爱情的火花,可以诞下天才后代。
携带有这样基因的人,地研院的大家把他们称呼为“The Queen”。

楼主:钟夕之舞

字数:95802

帖子分类:十世

发表时间:2018-03-14 04:59:00

更新时间:2019-05-06 19:49:46

评论数:865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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