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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归逐》(沙盗)

楼主:三度漠行  时间:2020-07-21 19:59:02
【第十三章】
似乎就这样轻易地决定了,关根很快开始无所忌惮地准备起来,我也将要动身了——关根在盯着我看了整整一个晚上后,终于还是觉得这里不安全,决定把我送到小花身边。
我也是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小花是哪位,又立即不知道是该悲该喜,没想到多年后会在这种事情上遇到自己的发小,但直到现在我还是无法接受小花是男的这一事实,还是说现在不但名字好改,性别也好改了?
“你跟我来一趟。”关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出门去。
“去哪儿?”我好奇地问道。
他没有回答,我一路跟着,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图,只是又搞不清楚,我的古董店可以说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有,我实在想不出要去干嘛,难道他其实只是恋旧,想临走前赶来和我的古董一一告别?
我当即想扇自己一巴掌,看关根丝毫没有等我的意思,便匆匆跟了进去。
他径直走到柜子前,轻车熟路地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盒子,放在我面前道:“还记得吗?”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盒子,轻轻的点了点头,我当然记得,这是一枚玉玺,我一直宝贝着,至今都没舍得拿出来。
关根慢慢打开盒子,对我道:“你要记得,这不是去旅游,我要你做一件事,你必须成功,一旦你失败了,那么一切就都结束了。我这么说,你懂吗?”
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但却不是很明白,“既然这么重要,你自己去的话,不是有更大的胜算吗?西沙那边小哥在,我应该没问题。”
“这倒也是……”他顿了顿,看了我半晌,却又笑起来,摇头道,“这件事我做不了……我不会成功的。”
我一愣,心说一会功夫两个答案,怎么又突然玩上人格分裂了?随即想到后一句话,不论真假,竟然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本以为他会又说一些“你自己能做为什么还要我”之类的话,但他的这番话却让我觉得不安,我坚信任何事情如果他不行,我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攥紧拳头,强忍着想要拒绝的冲动,问道:“什么事?”
他把目光从玉玺上移开,转向我,动了动唇,但没发出任何声音。
但我却一瞬间明白了过来,他告诉我了两个字。
信任。
他是要我得到小花的信任!
我几乎同时想到,这个小花一定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以至于,没有他,一切都无法展开。
“做自己就行了,有时间,就去霍老太那套套话,探探鬼玺在哪,当然,你能拿回来的话,我也不介意。”关根把盛放玉玺的盒子封好,递了过来,“差不多这个形状,剩下的小花会清楚,不要试图干什么,乖乖做好你自己。”
我点头接下来,也没再多问,从他的表情中能很明显看出来,他对这件事不是很在意,或者说,对我没抱太大希望。
我揉了揉眼,有些失望,但也不得不承认这种可能性更高的结果,我深吸了口气,道:“还有什么?”
关根摇了摇头:“就这些,你回去准备吧,很快我就会出发,你明天就动身,北京那边会有人接应你。”
“嗯。”我点头应着,心里觉得堵,隐约有些不对劲,随即想到关根那种不在意又不信任的眼神,又是一阵堵,索性不去深想,抬头正要往外走,脑子里却突然“嗡”地一声。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就像是盘古开天般的,突然间眼前一片清明。
我慢慢又坐了下来,终于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就是那种不在意,丝毫不需要伪装的,发自内心的对整件事的不在意。
不谈关根是个怎样的人,任何一个人,如果要布置这样一种至关紧要的任务,都该是凝重谨慎的,他可以故作不在意,但不是真的不在意。
而关根的不在意,不论从声音或是动作,甚至是思想,都与刻意没有关系,似乎就是自然而然的,凭空又想起来了一些事情,索性任务里再添一项罢了。
出现这样一种情况,只能说明任务本身就具有随意性,是允许随意更改的。
我看着关根,细细打量着他,“并没有这么严重吧?”见他不语,又深吸了口气,大胆的说着我的猜测,“你说这是关键,我倒觉得这件事无所谓,我完全可以挂着你的脸呆在这里……你就是想把我支开吧?”
关根饶有兴趣地看着我,“继续。”
继续?我一愣,没想到他会说这样一句,我那句“你想干什么”给硬生生憋了回去,好不容易积攒出来的气势一下子溃败了下来,“继续什么?”
“那照你这么说……”关根往我身前凑了凑,“那我是要干什么?海底墓可是很费神的,我又要被小哥时刻牵着乱蹿,”说着扶了扶额,“你觉得我还是很无聊啊?那你说我该做点什么好呢?”
我一下子懵了,他似乎……好像是真的什么也做不了,不是自己错了吧?我又看了关根良久,扭头起身道:“没……没事啊,我刚刚想起来,任务劳重,得赶紧回家收拾收拾。”说着往外走了两步,意识到关根并没有要跟上来的意思,又觉得奇怪,“你不走?”
他又躺了下来,显然没有要走的意思,只是说:“没必要浪费那么多时间,我直接从这里出发。”
我也不再问,转身匆匆走出门去,想到这一分别要几个月不见,心里又一阵悲凉。
我脚步顿了顿,就听到他的声音从店里传来。
“王盟,你过来。”

楼主:三度漠行  时间:2020-07-21 19:5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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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三度漠行  时间:2020-07-21 19:59:02
【第十四章】
我本来以为会被安排在一个类似五星级酒店的地方,所以当那个接应我的人带我走进四合院时,我着实吃了一惊。
院内的布置算不上奢侈,但却凭显尊贵,那人把我带到二道门,便不再进去,只做势让我里面请。
我小心翼翼的跨进门,立刻就有人走过来,什么也不问,就把我带进北房,接着轻轻带上门,一套动作行如流水。
我还没来得及感叹,就看到房里已经有人坐在了那里,我仔细打量了他一会儿,人倒是挺正常,除了穿了一件粉红衬衫有些看不惯,倒没我想的那种一身汉服模样。
他眉宇间还让我有几分相熟的感觉,我几乎可以确定下来,开口道:“小花?”
那人点了点头,示意我坐下来,却半晌没再说话。
我有些尴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听他突然笑了笑,道:“多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嘛!”
我一愣,心道这是要和我叙旧,便立即想到夕阳西下,两个大男人坐在古色古香的门框上乐呵的拉家常,嘴角抽了抽,立即道:“你倒是变了不少啊。”性别都给变了。
他朝我|暧|昧|的一笑,说:“你接受的这么快让我很惊讶。”
我心道惊讶个屁,我缓了这么多天才多少平静了下来,就听他接着说:“不过,你给我的感觉,和电话里完全不同,是你给我打的电话吗?”
我没想到会有这样一个问题,当即一愣,听他话的意思,他以为电话是我打的,而事实并不是这样的,这八成是关根打的,或许是王盟,又或许是其他任何人。
我有些慌,心里暗骂关根,他|娘|的也不和我好好说说,万一出什么差错,我后悔的地方都没有。
见我不说话,小花却笑着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看着我,“随便问问嘛!想这么多做什么。”
他的话让我突然想起关根,倒是有些理解那疯子话里的含义了,在小花这里是可以放松的。
我深吸了口气,努力不让自己看起来像个缺乏经验的特|工,“电话是别人打的。”
他听后竟然笑了,对我道:“你应该亲自给我打的呀,你知不知道电话里的那个声音会让我有毫不犹豫把你直接丢出去的冲动,”他叹了口气,又道,“不过你这样的人,真不多见。”
我听的一头雾水,小花却没有说完的意思:“鬼玺那种东西可不是想拿就有的,你可以住下来,自由走动没有问题,我现在只能先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可以了解到一些消息。”
我下意识地看着他,“什么地方?”
“算是当年解连环的工作室了,”他走到屋内一张不起眼的桌子旁,手开始灵巧的动作着,接着一串机关转动的轻微声响,我面前的地板整个陷了下去,露出一排楼梯,直通地下,“不过他们失踪后,这里就再也没进去过人。”
我有些好奇,问道:“你没进去过?”
他摇了摇头,“我觉得还没这个必要。”
我只觉得奇怪,但更多的问题开始涌上心头,“你说的‘他们’是怎么回事?‘他们’是指……那支考古队?”
小花皱起眉头,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能告诉我之前给我打电话的人是谁吗?”
我心说这怎么又转回来了,就听他继续道,“我能确定之前电话里的确是你的人不会错,但是电话里那个人似乎了如指掌的事情现在你却好像一无所知,如果你们是同一阵营,这是很不正常的。”
我一阵苦恼,只得生硬地解释着,“这件事情很麻烦,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
小花点头,“我不明白你发生了什么,如果涉及到什么危险的事情,我也不想知道,但如果我发现你不是我希望的那样一个人,我只会帮你到这里,你说的那些,我虽然会很麻烦,却也不是完全被动。”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果然也不再过问,催促我道:“下去吧,不会有危险。”
我点了点头,顺着楼梯走了下去。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小花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让我很不安,心里觉得别扭,就好像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你身边的每个人都知道,只有你被埋在鼓里。
他|娘|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楼梯不长,我正想着,就走到了尽头,里面是一间书房,我走进去,书房很简陋,我找了一圈,发现没有灯,只能尝试着用打火机去点桌上剩着的半截蜡zhu,竟然真的点着了。
我还没来得及窃喜,突然就听到又一阵机关声,楼梯口的地板又缓缓收拢,最终“砰”地一声彻底合上了。
我叹了口气,却不是多么害怕,小花既然说没有危险,那这里基本可以肯定是安全的,只不过这里的光源太少,我不知道这只蜡zhu能撑多久,我必须赶在它烧完之前找到我想要的。
我拿起灯拖,发现这里除了一张桌子和一张椅子,就只剩下一排书架,似乎所有有用的东西都在那里了。
我走过去,从下往上看去,有整整一排有关风水的书,还有几本建筑学,接下来便杂乱无章起来,我看到了几本古玩,甚至还有金庸小说,我心道这帮人还挺懂享受,工作之余还不忘消遣,就顺手拿下一本,一翻才觉得不对,这些书虽然已经泛黄,但书页却是崭新的,这表明书的主人平常很少看它们,或者可以猜测说,这些书买来后就再也没被碰过。
是觉得自己真正看的书太少,拿来充充数?
我不能肯定那些人,或者说解连环没有这种嗜好,不过虽然我对他的了解仅限于一个名字还有那场云里雾里的角色变幻,但我还是觉得,这帮人做一件事的目的不会这么简单。

楼主:三度漠行  时间:2020-07-21 19:59:02
我又翻了几本,结果毫无例外。
这些书刻意放在这里,是什么目的?
我几乎立刻想到了两种可能性,第一,这些书中藏着什么秘密,见不得光,第二,这些书放在这里,只是为了掩饰另一些东西的存在。
我坐了下来,又把书认真翻了一边,便否定了第一种可能性,这些书里,角角落落,甚至装订缝里我都仔细查过了,除了在书脊处撕下一条长长的类似包装膜的东西外,什么都没有,而且没有翻动的痕迹,这是解释不通的,除非他是单纯想要搞收藏,但这是不可能的。
那就是第二个目的,这些书,到底是要掩饰什么?

楼主:三度漠行  时间:2020-07-21 19:5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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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三度漠行  时间:2020-07-21 19:59:02
【第十五章】
我把那本书随意放在桌子上,又走到书架旁边,我猜也许是这书架本身有问题,也就是说书的背后会刻有什么东西,我决定把书全都搬下来,但这样一来会浪费大量的时间。
我看了看那截蜡zhu,觉得这是个极端不理智的做法,但我说服不了自己停下来,我太想知道了。
我用最快的速度搬完一排书,却发现里面根本什么都没有,我有些失望,难道我猜错了,解连环根本就是金庸迷,想收藏整套金庸的小说?
我还是觉得不甘心,我得把全部的书都搬下来,没有多少时间了,我不确定我能再回来一次,我突然想到关根的话,他对我说过,有些事情,你一旦犹豫,就再也没有下次了。
在某些情况下,这种说法几乎千真万确。
我加紧往外搬,在搬第三层的时候,突然有一些照片和图纸洒落出来,我一愣,弯腰捡了起来,才发现这些全是那批考古队的照片,还有若干张手绘的图纸。
原来是这些东西,他们隐藏的东西,不是书架,而是这些照片和图纸,我心中一喜,手竟然微微发抖,慌忙在书缝中翻找起来,果然又有几张薄纸,还有两本日记。
我把它们放在桌子上,刚想伸个懒腰,没想到刚刚那本金庸小说突然亮了几下,接着“噌”的一下,就在我眼前自己燃烧起来!
我当即一愣,大脑一片空白,好一会儿都不知道该干什么,直到那本书快要烧尽,我才清醒过来是怎么回事。
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一本书自燃,这是不可能的,我蹲在书旁,看着火慢慢的暗下去,最终熄灭。
我不太害怕有什么东西作怪,小花说这里是安全的,我自然可以排除这一点,那是什么原因,我蹲了一会儿,突然眼前一亮,除非……
是书有问题!
我慌忙又拿起一本小说,前前后后检查了一遍,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这些书虽然杂,但却在每个书脊处都有未被撕下来的保护膜,我沿着顶端比先前更加迅速地撕下来,就听到“呼”地一声,果然着起火来。
我长长出了一口气,这膜里包的全是白磷,似乎还掺杂着其他的化学物质,使得白磷在遇到空气后能燃烧的异常旺盛,难道说解连环怕蜡zhu不够用了,专门造出这些东西给自己照明?
我觉得有些好笑,但却不想再追究下去,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那些照片了。
这都是一些旧照片了,我看到了几张团体合影,但似乎每张背景都是不同的,他们应该去过不止一个地方,我觉得哪个地方不对,却又说不出来,只能接着往下看去,直到看到一张特写,我才恍然明白过来。
他娘的,这是闷油瓶!
我第一反应就是,难道这闷油瓶也他妈狗血地穿越了?
但在七星鲁王宫三叔显然不认识闷油瓶,这是不可能的!就算只是长得像,三叔也不应该是那个样子。
我心里乱成一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无心再看照片,拿起解连环的笔记,翻了几页才发觉这显然不是第一本,这一本写得凌乱不堪,甚至很多都没有日期,我可以想像到他们当时的情况应该不是太好。
我翻了几页,就看到他写道:
“他们已经到了格尔木。”
我看得一头雾水,又接着往后翻,但后面只是大片大片的空白和一些构图,我不太明白那些是什么,直到最后几页,才又写道:
“我们和小张失去了联系,这里情况不太好。
没有时间了!”
我一页一页看下去,每一页内容都不多,但我却能感觉到,似乎一切开始失控了。
“已经能闻到越来越浓的禁婆香了,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隐约觉得是那些尸鳖丹的问题,那果然不是个好东西,我得尽快联系吴三省。”
“他们已经开始怀疑了,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不知道是不是还来得及,但至少可以证实那件事了。”
我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这两篇之间是隔了很久的,中间的东西都夹杂了很多个人情绪,没有太多的价值,只是让我的心情也变得焦虑起来,我一直翻到了最后一篇,读完后冷汗就下来了,他写道:
“这根本不是长生术,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我必须离开这里,再待下去我们都会死的,天啊,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第二个霍玲出现了。”
日记戛然而止。
最后一句话,第二个霍玲,出现了。
我的呼吸有些急促,我想到了关根,或者说……另一个吴邪!
我不太能理解这是怎么回事,这件事三叔显然是参与者,从日记上看,他们的目的不是那么简单,似乎真的如日记中说的那样,一切都是为了长生。
这怎么可能,我有些不甘心,又翻了一遍日记,但并没有找到多少有价值的东西,只是在日记的最后找到了一封信,是寄给三叔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最终没有寄过去。
信中的字迹极其潦草,有些地方我不得不凭借想象才能前后联系起来,再拼成下面这个完整的故事。
“你必须尽快过来一趟,如果你做不到,把我就不得不回去了,这地方不能再待了。
他们已经怀疑到我了,但并没有下一步动作,这个不必要担心,我相信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但他们已经有所行动了,我不能完全猜到他们干了什么。
已经有两个人尸化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快,我把他们藏了起来,这废了我很大的劲儿,也是他们开始怀疑我的原因。

楼主:三度漠行  时间:2020-07-21 19:59:02
似乎不是每个人都是这么快的,但还是在短时间内出现了两个,这很糟,事情开始朝着不可思议的方向发展开来,我现在只能知道,他们的共同特征就是怕火,我必须用火才能困住他们。
还有一件事,你必须尽快找到小张,我猜测他知道些什么,他不能落在别人手中。
归根结底,我们都不过是蝼蚁,我们都被利用了,尸鳖丹不过是一个幌子,真正的试验品被隐藏了,一旦成功,就会把他带到另一个地方,'它'会抛弃我们所有人,'它'根本不在乎那些尸化的怪物,但我们已经没有足够的火源了,我们都会死在这里的。
我们终究都爬不出来,没有时间了!”
信的末尾歪歪扭扭地写下了一串数字:“一二七四二一八”
我猛的站起来,觉得背部一阵凉意,我能猜到信里藏有一个惊天的秘密,但我已经来不及思考了,我必须先想清楚一件事,解连环把“尸化”的人藏在哪里了?这里涂有白磷的书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感觉到双手在打颤,这些书不是用来隐藏什么,这是他的火源,他需要火,这里一定有什么东西。
那些是什么东西?!
我来不及思考,什么都不管了,转身向外跑去,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解连环把“人”藏在这里了,“他们”全都在这里!
我迅速跑到楼梯口一阵乱摸,果然有一个按钮,接着一阵机关响动的声音。
我跑出了工作室,待地板又自动合拢后,才缓缓舒了口气,想到还没吹灭的小截蜡zhu,心里又一阵悲哀,不知道会不会把工作室给烧了。
不过我却再也没胆量再下去一趟了。
我有些疲惫的坐在椅子上,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封信,我把信展开,又仔细读了一边,还是没能再清楚一些,我必须了解更多。
我看向信末的那串数字,一二七四二一八,这是什么?

楼主:三度漠行  时间:2020-07-21 19:5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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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三度漠行  时间:2020-07-21 19:59:02
【第十六章】
之后的几天里我查了很多资料,但包括那支考古队在内,信息实在少的可怜,于是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那串数字上,像之前看到过的那串数字一样,这很大一种可能是一串密码,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解出来的可能性便微乎其微了。
但如果不是密码,还能指什么?
我又仔细读了一遍那封信,想找到可能被自己疏漏的一些地方,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疏漏,我不甘心,从第一句又一遍看起,手指在每一个字上摸索,依旧一无所获,由于年代久远,有些笔迹早已模糊不清了,但笔画的印记清晰可见,我摸着那串数字,突然发现了一些另外东西。
我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这些数字虽然互相之间没有间隔,但在数字之间有着明显的点状笔画印记,像是停顿一样,把数字分成了三部分,一二七,四二,一八。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会是指什么?是代码,还是指什么地点?
我索性按照最简单的推理,当成经纬度一搜,结果资料显示是长白山下的一个叫抚松的城镇。
我一下子来了精神,我记得在那些照片里,隐约有雪景的合照,现在虽然还不能确定那是什么地方,但如果二者硬凑一块,是说得通的,如果真如我所想,那一八,又是什么意思?
我决定亲自去看看,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小花,小花很明显的皱了一下眉头,却没说什么。
我拿起手机,盯了好一会儿,最后按下了关根的号码。
我们天南地北的聊了一会儿,他告诉我情况很好,快要下水了,我应了一声,觉得安心了不少,就深吸了口气,对他说:“小花带我去了个地方,我知道了一些东西。”
他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什么东西?”语气已经不像先前那般好了。
“我不太确定,我想去一个地方,或许能知道更多的消息,”我顿了顿,说是长白山。
“不行,”他几乎立刻否决了,接着对我说,“你现在哪儿都不能去,你老老实实地待在那里,不用管鬼玺的事儿了,一切等我回去再说。”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你如果想去,就等我回来,我会带你去。”
我几乎立刻就明白我猜对了,果然长白山藏着什么,关根虽然像是漫不经心,但我能感觉到被他压抑着的焦虑。
我答应下来,告诉他我会乖乖的,然后立即开始行动起来,我必须马上离开,我不确定关根是否能用什么方式联系小花,但我必须在那之前就动身出发,我不想有任何意外。
我不能等任何人,我知道一旦关根回来,我就什么东西都得不到了,他|娘|的,他们一个一个都不打算告诉我。
我当天就订了机票,一路飞往长白山,我首先打车去了抚松,用了几乎一天时间,但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我躺在宾馆的床上,揉了揉太阳穴,再次拿出那封信来,试图找出点什么,但奇怪的是,对于长白山,信里竟只字未提,会不会是我太紧张了,根本就不是这个地方?
我几乎一下子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关根的情绪不是假的,退一万步讲,这个地方就算与信里的内容无关,也必然是很关键的一点,现在的问题就是,我必须先弄清楚这里的情况,如果这条路是对的,那接下来的关键一点,就是一八。
我排除了大部分现代建筑后,就只剩下了几个比较古旧的村落,我决定一个一个找起,时隔二十多年,我只希望它没有被人为破坏。
第二天一早我就出发了,早上气温比较低,我穿了一件外套,极为仔细的走过每一条小路,努力找一些与一八相关的东西,甚至走到第十八户人家门前时,我都忍不住想要冲进去,但什么都没找到,又是整整一上午的时间,等我觉得饿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我坐在一块石头上,没由来的一阵失落,我能确定一八也一定是一个地点,但我这样大海捞针似的寻找并不能有什么线索,我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我必须缩小范围。
我显然不能在信里找到什么了,于是梳理了一下现在知道这件事的人,能确定下来的也就只有关根,三叔和解连环,我努力克制住打电话的冲动,脑子里全是关根的话,我能肯定知道这件事的人都不想让我知道,他|妈|的,到底是什么事?关根紧张的又是什么?
我突然一个机灵,想到我与关根的电话,立即明白过来,我并没有对他多说些什么,甚至那封信和去长白山的缘由,如果是我的话,别人打电话给我,而我恰好知道这个地方,我一定会问的很清楚,以确定我们是不是说的同一个地点。
我不觉得我的话本身有多少恐吓作用,以至于让关根紧张到失去理智,如果不是这样,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他根本不需要问什么。
问题不在城镇或村落,而是长白山本身!
我抑制不住的激动起来,我开始尝试绕着山寻找,如果还是一无所获,我就必须上山一趟了。

楼主:三度漠行  时间:2020-07-21 19:59:02
所幸我在一个小时后就找到了一些东西,那是一些嵌在山体中的窖洞,这并没有什么异常,但我还是认真观察了一下,就发现不对劲,这窖洞不多不少三十五个,也就是说,无论从左往右,还是从右往左数,都在十八处相合。
说不激动是假的,我几乎小跑着来到那个地窖旁,发现这些窖洞基本上已经废弃了,但都用一把老式锁紧锁着,这附近没有人家,我就大着胆子拿起一块石头,这锁虽然结实,但锁扣却是木质的,我很容易就砸开了。
我试着推了一下门,“吱呀”一声,露出了一条黑乎乎的水泥通道。

楼主:三度漠行  时间:2020-07-21 19:5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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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三度漠行  时间:2020-07-21 19:59:02
【第十七章】
我打开手电,照了一下,竟没照到尽头,我深吸了口气,大着胆子走了进去。
洞里只有一条路,上下左右都是水泥砌的,走上去就会发出“嗒”“嗒”的声音,在这种封闭的空间里听起来更加空灵。
我走了大约十分钟,就看到前面出现一堵墙,我一愣,像是被迎头泼了一桶冷水,他|娘|的,是一条死路?
一种莫大的失望迎面而来,有种被耍了的感觉,这种情绪远比恐惧来的迅速,我有些不甘心,于是走近看了看,又瞬间来了精神。
不是死路,而是一个360度拐角,就像迷宫一样,紧贴着这堵墙的左边有同样的道路向我来时的方向延伸。
整个道路算是比较宽敞,我大概测了一下,容得下三人并排走,但这个拐角处却只有一人宽,我伸出手去摸了摸墙壁,有些凉,却没发现什么异常。
我深叹了口气,心想这该不会是解连环的另一个工作室吧,或者其实根本就是三叔和解连环他们腌咸菜的地方?
我心里一阵好笑,倒放松了不少,握着手电继续往里走。
这条路要比之前的那条窄一些,但依旧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我加快速度走着,很快又看到了一堵墙,又是一个拐角!
我用手电上下一照,发现这个拐角比上一个要窄得多,只有横着身子才能过去,我小心翼翼地移到拐角的另一边,发现依然照不到尽头。
我大致梳理了一下,发现整个道路呈压扁的“s”状,但除了这些,就再没有其他的信息了。
一种枯燥的情绪渐渐掩盖了最初的狂喜,我几乎机械般的走着,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才发现前面出现了什么东西。
那是一道中间固定的翻转石门,似乎已经废弃了,石门和墙面几乎平行着敞开,形成两个狭小的入口。
我皱了一下眉头,第一感觉就是这是通向两个不同的地方,但我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猜想,这只是一扇普通的石门,显然没有太大的作用,石门后面还是一样的空间。
但接着我就发现不是这么简单了,因为我走了大约十步之后,没路了。
我说的没路,并不是封死了,而是恰恰相反,那些水泥工程突然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崎岖不平的道路,像是一个盗洞,里面的空间呈横倒的漏斗状,而我正处在漏斗的中央。
一种难以言说的兴奋瞬间涌了上来,你无法想象在一个一成不变的空间里独自走近一个小时是什么样的心情。
我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发现那并不是一个无限放大的空间,依旧是条通道,但如果之前的路是小花级别的,那么这一条可以算的上是两个胖子级别的了。
这条路并不平缓,而是有一个向下倾斜的角度,我走了一会儿,发现前面横着一个大水池,把整个道路堵死了,大约有三米远,水池的对面有一条同样的路继续延伸。
我蹲下来,想要估算一下水的深度,如果太深,那我就有麻烦了,我捡了块不大不小的石头,刚想往水里扔,却突然听到有什么声音传来,似乎是铃铛的响声,我神经瞬间绷紧,努力想辨别声音的来源,却发现注意力怎么也集中不起来,我暗道不好,重心有些不稳,一下子栽到了水里。
一阵彻骨的寒意瞬间传遍全身,那声音几乎同时消失了,我扑腾着站起来,才发现那水不过及腰深,除了冷之外,并没有什么觉出什么异常。
我松了口气,决定淌过水去。
刚走了几步,觉得浑身不自在,抬头就看见一个人影正站在对面看着我。
我整个身体都僵住了,一下子跌坐在水里,缓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看清那个人影,一种说不清的情绪涌上来。
他|娘|的,是闷油瓶!

楼主:三度漠行  时间:2020-07-21 19:5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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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我试着叫了一声:“小哥?”
他点了点头,竟然向我伸出手来。
我悬着的心一下子落下来,就着他的手爬上来,就看到他并没有等我的意思,转身往洞深处走去。
洞里的路开始复杂起来,像章鱼的触手无规则地四面延伸着。
我慌忙跟上他,心里倒不觉得害怕了,只是一下子搞不清状况,便问他:“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关根呢?他也在这里?”难道说关根不让我跑来,其实就是怕我打扰了他和闷油瓶的二人世界?
操|你|大|爷|的二人世界!
莫名其妙的一阵恼火,我看向闷油瓶,语气有些硬:“你们不是在西沙吗,怎么会到这里?你们不会是在耍我吧?”
闷油瓶身形明显一顿,却摇了摇头,只道:“早就回来了,”顿了顿,又向我招手,“你跟我来。”
早就回来了?
可与关根通话的时候明明才打算下水,没道理这么快,况且闷油瓶说早就回来了,我算了算自己第一次下墓所用的时间,发现这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解释是他们没有去西沙,而是直接来了长白山。
我想起关根与闷油瓶之前的对话,那个疯子的确是想阻止闷油瓶下水的,现在看来他是成功了?
我没有再问闷油瓶,跟着他走了许久,突然听到他的声音:“你不该在这里。”
我眼睛一亮,心道好机会,我很可能会从闷油瓶那里知道些什么,于是慌忙道:“为什么?这里到底有什么,你们都不让我来?”
闷油瓶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一阵紧张,头皮发麻,他却什么都没说,继续往前走。
靠!我不甘心地跟上他,“我到一个地方,看到了一些东西,小哥,20年前的西沙考古队里面,是你吗?”
闷油瓶明显一怔,却摇了摇头道:“我忘记了。”
但我已经能够肯定,那绝对是闷油瓶,于是直接忽略他的回答,又问道:“20年前那批考古队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去往格尔木?‘尸化’和‘长生’,以及‘它’都是指什么?”
闷油瓶一直没看我,仿佛我说的是什么无关紧要的话,但随即又开口道:“我逃出来了。”
“啊?”我一下子转不过来,就听他说:“没有时间了。”
只是短短的五个字,却在我的脑子里“轰”地一声炸开,没有时间的到底是什么,我想问个明白,却觉得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从哪里开口,直到他突然停下来,我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头,只看了一眼,就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的天,这是什么?”
我无法形容眼前的景象,那是两扇巨大的青铜门,大约有十层楼的高度,门上装饰着极其精美的花纹,我大致估算了一下,这样的门得有上万吨重,要建造出来是完全不可能的。
但它却实实在在地存在在那里。
我觉得全身发冷,转头看向闷油瓶,却发现闷油瓶面色凝重的盯着那扇门,没有任何动作。
我试着叫了叫他,突然听到“吱呀”一声,接着是许多粗壮的铁链摩擦拉扯的声音。
那青铜门居然缓缓开了!
我心中大骇,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就看到从那道青铜门里由下而上慢慢飘出一阵淡蓝色的烟雾,迅速上升,弥漫到整个空间。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闷油瓶“啧”了一声,向着青铜门走去。
“小哥!”我大叫,却发现他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心里一慌,只能紧跟着他,就看到他身形一闪,竟然进了青铜门。
我一下子慌了,紧握住手电往门内照了照,却发现光入门之后,就完全消失了,什么也照不到。
里面是什么东西?我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看着这扇像是通往地狱的大门,觉得手在微微发抖,我甚至怀疑闷油瓶是否真的进去了,但我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从这里消失的,不会错。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是没有选择的,我一路跟着闷油瓶走过来,出于几乎完全的信任,我只专注于那些困惑我的问题,并没有认真记下来时的路,也就是说我不可能自己沿着原路返回,那么就只剩下三条路,要么自己去冒险,阴差阳错说不定能找到出路,要么坐在这里等闷油瓶出来,我不确定能等多久。
还是,我干脆跟上他?
我脑子飞速地转动,发现前两个方法都是走不通的,那需要足够的时间,但我并没有想到这里会这么复杂,因此并没有带哪怕一丁点食物和水,再者我现在浑身上下都湿透了,不停地发抖,我不能做一些无意义的事,我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不是选择,而是时间。
也许真的没有太多时间了,我待在这里,一定会被饿死或冻死,这看似是道多选题,却处处死路。
我犹豫了片刻,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门里没有想象的那么黑暗,那些淡蓝色的烟雾也只沉在膝盖以下,并不影响视觉,但我却仍然什么也看不到,像是踏进了一片虚空。
我试着叫了一声“小哥”,却没有回应,我只能漫无目的地走着,强烈的求生欲使我的身体异常兴奋,感觉不到任何疲惫,我只有一个想法,我必须尽快找到他。
我这样想着,就看到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就是在我眼前,十分突兀,就这么毫无预兆地站在了那里。
我一下子就认出了那个人,但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我能肯定,就算闷油瓶真的有逆天的本事,这种近乎瞬移的事也是不可能发生的。
但我眼前的人却真真切切是闷油瓶,他就站在我身前两步远的距离,只是闭着眼睛,没有什么表情。

楼主:三度漠行  时间:2020-07-21 19:5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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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三度漠行  时间:2020-07-21 19:59:02
【第十九章】
我大着胆子伸出手去,心快跳到嗓子眼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每拍一下都有大量灰尘似的粉末散开,像是闷油瓶已经在这个地方站了几万年之久,难道闷油瓶还有个同胞兄弟?
但接下来我就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在我拍第三下的时候,闷油瓶就整个人被我……拍散了!
一个鲜活的人就在我眼前化成了一堆粉末!
我觉得脸都快僵了,这|他|妈是在逗我吗?
紧接着,突然一阵阴风吹来,我一个哆嗦,就看见贴近地面的那些雾气整个翻腾了起来,在我两侧,慢慢浮现出两排人影,几乎望不到尽头。
我眯起眼睛来一看,腿一下子软了。
我的爷爷,这全都是闷油瓶!
他们全都闭着眼睛站在那里,一模一样。
我深吸了口气,模仿刚才的做法拍了拍离我最近的那个小哥。
结果如我所料,他们全都是那些粉尘似的东西。
难道闷油瓶特地跑到这里捏泥人?
我嘴角抽了抽,或许闷油瓶就藏在这些“泥人”里跟我玩捉迷藏呢!
我现在毫无思路,只能顺着这些“泥人”走下去,希望真的能找到闷油瓶。
我认真的观察着这些“泥人”,起初我还会好奇的拍几下,但慢慢的我就发现,不管多么诡异的事情,当它们长时间没有变化时,就会变得十分枯燥,甚至无聊。
之后我几乎自然的伸出手去,我发现这是辨别闷油瓶最快的办法,我甚至想照着脸拍几下,但最终还是放弃了,我看着离我最近的一个闷油瓶,有些头疼的把手搭上他的肩膀。
但在他的肩膀和我的手只有一指距离时,我就不得不停下来,努力平复着心情,但呼吸还是有些急促。
我看着眼前的闷油瓶,缓缓睁开了眼睛。
我心里一急,狠狠地抓住他的胳膊,大叫道:“小哥!”
一阵冰凉的触感从手中传来,我感到手上滑溜溜的,完全不像是衣料的感觉,紧接着我看到闷油瓶从手臂开始,完全化作了一缕青烟,我吓了一跳,突然感觉手掌中有什么东西滑动,最后“啪”的一声落在了我的脚边。
我努力想辨别那是什么,却一瞬间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是蛇!
“啪”“啪”的声音此起彼伏传到了我的耳朵里,刚刚站立不动的闷油瓶,全都变成了这种长有毛发的黑蛇掉了下来,不停的扭动着,整个地面上黑压压的。
我全身发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绝望一点一点地啃噬着我的神经。
周围满是蛇的“嘶嘶”声,我全身僵得要命,什么都不想再想了,只觉得一阵阵发冷,分不清从内到外,还是从外到内,我试着站起来,但却怎么也控制不了双腿。
我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才从那些“嘶嘶”声中听到了一些其它的声音。
那是人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最后来人停在我的视线内,但我除了他的裤脚,却什么也看不见,我不敢抬起头来,我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但一定不会什么也不发生。
那人似乎犹豫了一会儿,弯下腰来,用手捉住了我眼前的那条黑毛蛇。
我的视线顺着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慢慢上移,我已经克制不住自己了,我认得这双手,没有人会比我再熟悉了!
但他接下来的动作,却让我全身冒了一层冷汗。

楼主:三度漠行  时间:2020-07-21 19:5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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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三度漠行  时间:2020-07-21 19:59:02
仿佛看到了我好像说是日更(⁄ ⁄•⁄ω⁄•⁄ ⁄)
有点方……

楼主:三度漠行  时间:2020-07-21 19:59:02
【第二十章】
他只是很平静地把蛇举过头顶,然后手自然地垂了下来,黑毛蛇从手上滑落,“啪”的一声掉到地上。
我愣在那里,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就在他举起蛇的瞬间,我仿佛看到蛇的毒液从口中一点一点滴进了他的鼻腔,我试着叫他,“关根?”
他没有回应我,依旧静地站在那里,没有下一步动作,我却害怕起来,虽然我了解关根的做事风格,他这样做一定是有把握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巨大的恐惧感压得我喘不过气,我不知道这么做能得到什么,但我却发疯的想让他停下来。
我抓住关根的手,抬头看着他,声音有些沙哑,“关根,你干什么?”
依旧没有回答,我不敢再看他,抓住他的手关节有些发疼。
我觉得自己怕他怕到骨子里了,怕他出哪怕一点点意外。
不知等了多久,我感觉到关根的手微微动了动,轻轻回握住我,半晌,终于听到了他的声音:“吴邪,大胆往前走。”
他的声音不大,我以为我听错了,有些不可思议地抬起头问他:“什么?”
他似乎笑了笑,对我说:“站起来说话。”
我愣了一下,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还跪在地上,脸上瞬间着了火一般滚烫,一个机灵爬了起来。
关根似乎真的没什么事,隐约看上起脸色发白,双唇却很红润。
我这才放下心来,问他道:“你刚刚是干什么?你怎么也进来了?我看到小哥进来后就不见了,你看见没有?”
关根看了我一眼,又把目光移开,看向我身后的什么地方。
我转过身,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依旧虚空一般,什么也看不到,便疑惑地问他道:“怎么了?”
关根看着远处的双眼中看不出情绪,他一点一点地挣脱开我拉着他的手,“吴邪,往前走。”
我一怔,往前走?往哪里走?
我没有听他的,反而退了一步,想再次抓住他的手,却没有抓到,我有些慌乱,转身问他:“你不和我一起走?”
他却还是重复着之前的话,“大胆往前走。”
我突然觉得不对劲,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但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梦中,事情发生的毫无厘头,却让梦中人察觉不出破绽。
我退了退,慢慢抬起手,不知为何,我有一种想要拍拍他肩膀的冲动,我甚至做好了他下一刻像小哥一样变成一摊沙子或是一堆黑蛇的准备。
关根明显察觉到了我的动作,却没有阻止我,只是慢慢闭上眼,竟然轻笑了一声:“吴邪,大胆往前走。”
然后他的身体突然后退,眨眼间离我已经有数米远。
我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就像是我在急速地后退,眼前的关根变得越来越小,短短几秒钟的时间,眼前什么都没有了。
关根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自己凭空想出来的,我有些怀疑,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似乎从进了青铜门开始,所有的事情就都变得不可控起来,我能意识到关根的出现是我的臆想,但我不清楚是否那些数不尽的闷油瓶也不曾出现过,我又是否真的进了青铜门,又或者……是否真的有关根这么一个人?
我努力握紧因为紧张而有些打颤的手,突然看到有些白烟似的东西在我身旁浮动,自下而上,很快整个空间都成了雪茫茫一片,连脚下都有松软的感觉。
是雪吗?
我正好奇,忽然觉得背后有什么动静,正要回头,却瞬间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巴,有什么东西从脖子上滑过。
我被呛了一下,抬手捂住脖子,心脏开始不由自主地狂跳起来,我看着那人手中的匕首,血一滴一滴地从匕首上滴落下来,滴到被雪覆盖着的地面上。
冰凉的窒息感瞬间传遍全身,我一手捂住脖子,血不断顺着手臂流下来,一手死死抓住那个人。
结束了?
短时间的疑惑和恐惧之后,我的心底涌出了强烈的不甘,我不甘心就这样结束了,即使什么都做不了了,至少我得看清楚这个人,我得知道是谁想要我的命。
但没有成功,他一下子挣开我的手,顺势把我一推,我踉跄了一步,一脚踩空,整个人跌落了下去。

楼主:三度漠行  时间:2020-07-21 19:5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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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三度漠行

字数:83011

帖子分类:双邪

发表时间:2017-07-01 22:27:00

更新时间:2020-07-21 19:5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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