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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归逐》(沙盗)

楼主:三度漠行  时间:2020-07-21 19:59:02
楼楼今天超开心
所以没码字
明天保证补回来!保证!

楼主:三度漠行  时间:2020-07-21 19:59:02
【第二十一章】
四周纷纷塌陷,仿佛有千万斤的雪在一瞬间压在我的身上,砸得我胸口发疼,几乎喘不过气。

身体越来越冷,我想睁眼却怎么也睁不开,一种莫大的恐惧突然袭来,我清楚地意识到,不管现在是在哪里,我可能很快就会死去。

这不是什么好事,但我不想放弃,我大略感知了一下,觉得四肢还健在,索性不再管脖子上的伤,用最大的力气在重压下抬起手来,这个动作没能持续太长时间,但却让我抓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物体,我仔细摸索着,发现竟是一只手!

没等我想明白,那只手突然反握住我,把我用力往上拉。

我被措不及防地呛了一下,像一只萝卜被人从地下拔了出来,全身酸疼得厉害,就这么狼狈地被拉了起来,坐在原地呛了几下之后,开始大口大口地吸入氧气。

接着眼睛和耳朵才开始有了反应,四周只能听到我一个人的呼吸声,我睁开眼睛,想看看拉我上来的人是谁。

但出乎意料,我心情复杂地看着眼前的景物,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四周一个人都没有,而我正坐在水里,手电在水中发出幽暗的光,水面上漂浮着许多硬币大小的物体。

我愣了半晌,突然一个激灵,抬手去摸脖子上的伤,依旧什么都没有,本该满是鲜血的手上,被昏暗的灯光照着,似乎只是无色的水。

我心底涌出一阵寒意,哆哆嗦嗦地摸起手电,再次照看那只手,明亮的灯光晃得我一阵眩晕,但真真切切的,手上的水正在一滴一滴从手指滴到水池里,“滴答”“滴答”地轻响着。

我几乎一下子想到了一些事情,拼尽全力站起身来,举着手电打量四周,这是我遇到闷油瓶的地方,我记得很清楚,听到声响后,我一跤跌到了水里,是闷油瓶把我拉了起来。

而现在是我自己坐了起来……

我不敢在水中待太久,踉跄着爬到地上,下意识地往水里一照,突然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水面上很多大小不一的碎片,我甚至没有细看就认了出来,那是青铜铃铛碎片,与之前尸洞里潘子踩碎的那个大同小异,我往头顶与四周墙壁上照了照,所幸并没有看到尸蟞,洞中也没有可悬挂铃铛的地方,也不知道这些铃铛是从哪里来又是怎么碎的。

不过我悬着的心却总算是落了下来,这么一来就好解释了,从闷油瓶把我从水里拉出来起,一切都只是幻觉而已,没有出现过闷油瓶,也没有过关根,仔细想想也对,闷油瓶和关根在西沙是一定的,又怎么可能突然跑来这个地方。

想清楚这一点后竟然安心了不少,我静下心来,想弄清楚这铃铛到底是这怎么回事。

四周只是普通的洞壁,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想知道更多的话,我只能继续往深处走。

路一直向下,却没有幻境中那样复杂,空间也没有再扩大,又是一条似乎没有终点的路,我检查了一下手电的亮度,又走了好久,才终于看到了出口。

那是一个圆形大洞,左侧有一排铁栏,把大洞三七分开,洞壁凹凸不平,对面贴着铁栏有一个很大的柜子,靠着柜子有两张并排的写字台,写字台再往右,一个盗洞悬在半空中,我往铁栏里面照了照,什么都没有,似乎只是隔间的作用,整个空间很简陋,似乎又是一个有些特别的工作室。

楼主:三度漠行  时间:2020-07-21 19:59:02
【第二十二章】
我犹豫了一下,走到写字台前。

桌面上摆着很厚的一摞书,上面铺着一层厚厚的灰尘,我用手拂了拂,发现灰尘中夹杂着黄土和土块,一时间没法清理干净,我手在身上上下摸了摸,发现自己除了手电,几乎没带什么有用的东西,就一狠心,拿袖子在书上抹了几下,才终于看清书上的字迹。

不出意料,那是一摞日记,我迫不及待地翻开,却发现里面竟然是满满的消费记录。

我情不自禁地笑了一声,感觉被人迎面泼了一盆冷水。

什么都没有了,我想了想,又觉得合情合理,虽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是这么个说法,但重要的东西的确不应该就这么轻易放在表面,而应该藏在柜子里。

我走到柜子前,却发现柜子是锁住的,我试着用暴力打开,却没有成功,这么看来,如果没有钥匙,我这一趟算是白来了。

我几乎是祈祷着回到写字台前,拉了拉桌面下的抽屉,果然,又是锁着的。

那个柜子我是没法了,但抽屉的话,应该问题不大,看桌面上的灰尘,这里应该废弃很久了,我破坏一个抽屉,应该不会有人知道的,想到我千辛万苦跑到这里来,一无所获实在让人不甘心,于是摸索着这个木制的桌子,抽屉下面还有一层木板保护,我试图找到缝隙,就发现着桌子的质量的确一般,木板与桌腿之间的钉和已经开始松动了,我把指甲插进去,再用些力气,便听到“啪”“啪”的断裂声,我耐心的一点一点把两个手指伸进去,然后猛地向下发力。

“砰”的一声巨响,手指被震得发麻,但也的确有用,我沿着被震出的缝隙,很快就把抽屉拿了下来。

抽屉里是厚厚的一摞信纸,已经泛黄了,边角有轻微的褶皱,我抖去上面的灰尘,发现有信息。

信纸上写了很多东西,包括七星鲁王宫,西沙海底墓,长白山,还有什么格尔木,手电的光已经暗了下来,我只能大略的阅读,似乎都是一些墓中的见闻,不出意外的,几乎每张都有“长生”二字。

我快速地翻阅下去,想知道他们口中的长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却一无所获。

我干脆把能找到的资料都收拾了一番,打算带回去再细细研究,我不能在这里待太久了,手电的电量已经快要用完了,我身上没有多余的光源,想找到一本可燃书也没有发现,这样的环境虽然不会迷路,但一想到要在黑暗中摸索着走一个多小时,我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样的环境会让人发疯的。

我又用同样的方法开了另一个抽屉,把收拾了一下,感觉差不多了,便起身又打量了一圈四周,准备在回去之前好好看一圈。

我绕墙走到那个盗洞口,踮起脚尖往里面照了一下,一片漆黑,我又绕着墙壁转了半圈,突然发现在洞壁上那些凹进去的小洞中,似乎能照出影子来,我起初以为是大一点的石块,但立刻又否定了这一猜想。

这些影子竟然会动!

我心里发毛,却又忍不住走近一些,想看看清楚。

这洞里没有风,并且影子照出来的动作不像是有规律的,这确实是一些活的东西,我左脚往前探,身体后倾,想再靠近一些,就听到“啪”的一声,那东西竟然从小洞中掉了下来。

我惊了一跳,左脚立马后撤,用手电一照,却又是一身冷汗。

是蛇!

楼主:三度漠行  时间:2020-07-21 19:59:02
有一种把一章分成两章的罪恶感(⁄ ⁄•⁄ω⁄•⁄ ⁄)

楼主:三度漠行  时间:2020-07-21 19:59:02
@聚长白2015@小猫粮票@唯盼一如初见@余生不是鱼@曪残雩

楼主:三度漠行  时间:2020-07-21 19:59:02
【第二十三章】
那条蛇通体黑色,我仔细一看,一下子就认了出来,这是幻境中的那种黑毛蛇。

我有些疑惑地后退了半步,接着拿着手电往回又转了一圈,一直走到铁栏前才停下来,墙壁上凹进去的小洞有不少,但是并不是每个洞中都有蛇,蛇的种类也很多,而这种黑毛蛇,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里只有三条。

我拿手电照着眼前的这条黑毛蛇,觉得幻境中的一些记忆越发清晰起来,我清楚地记得关根在我眼前的一举一动,甚至是当时的恐惧也是如此的真实,我这样想着,下意识的又捂住了脖子,但这个动作却让我生生一顿。

如果没错的话,我记得关根的脖子上有一条疤痕,而如果我真的挨过那么一刀并且有幸活下来的话,我的脖子上也该有一条这样的疤痕,分毫不差。

我的呼吸有些急促,心里一阵紧张,又夹杂着狂喜,这么看来,那些所谓的幻境不单单只是幻境那么简单。

我几乎着了魔一般看着那条黑毛蛇,我记得关根当时做了什么,虽然不知道这有什么用处,但我想试一下。

洞里的温度很低,蛇的灵活度不够,这让我我很容易抓到了那条蛇,环境所限,我只能试着弄到一点毒液,但我还是犹豫了一下。

这并不是一件很容易决定的事,我必须明确那条信息的真假,但在这种情况下,这是不可能办到的,我深吸了口气,决定赌一把。

我试着把蛇毒滴到鼻孔中,瞬间就是一阵灼烧的痛感,接着开始流鼻血,我捂住鼻子弯腰坐到墙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我不记得当时的关根流鼻血了。

这足够让我陷入恐慌,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但疼痛并没有持续太久,接着一股麻木感从鼻子一直延伸到整个面部,之后脖子开始**,整个身体都没有了知觉,大脑里开始出现各种景象。

眼前一下子明亮了起来,对面站着一群人,我一下子认出这就是当年的那批考古队,当即四下张望,却没有看到三叔,他们有些人坐在地上,有些来回踱步,看似悠闲,但神色却很凝重,像是在等一个消息,或是什么人。

我趁机打量了一下四周,似乎是一个大洞,但奇怪的是,在头顶上的洞顶岩石中,镶嵌着一块巨大的无法言语的物体。

这块东西巨大无比,凸出洞顶的部分,呈现球形,完全无法估计其直径,几乎盖住了整个视野。看质地似乎也是岩石,但是颜色和四周的石柱和洞顶完全不同。更奇怪的是,这块石头的表面全是柏油桶大小的孔,成千上万,密密麻麻,看上去无比的丑陋,犹如被蛀空的莲藕一般。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像是一只已经腐烂的巨大蜂巢,那些孔洞之中漆黑一片,象是无数细小的眼睛在你的头顶,让人浑身不舒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们就这样等在那里,少数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了,口中时不时吐出脏话,我不清楚又过了多久,一个身影突然从头顶的孔洞里跳了下来,我一个激灵,周围也开始躁动起来。

我感觉自己被动的挤了过去,才终于看清那个人。

靠!是闷油瓶!

闷油瓶和他现在的样子完全不一样,表情有些怪异,全身微微发抖,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自己”问他道:“找到了吗,关于长生?”

我一惊,关于长生?

闷油瓶呆滞地点了点头,急促的说了一句:“没有时间了。”

接着,我几乎没有意识地接收着闷油瓶带来的信息,不知过了多久,等我反应过来时,只剩下了坐在洞中的自己还有那只发着昏暗亮光的手电。

我全身发抖,依旧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他|娘|的,这算什么。

我开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慢慢整理着思路,这应该是过去考古队的所经历的一些事情,我不知道为什么能够以这样一种方式被我看到,但我下意识地觉得,它是足够真实的,不管闷油瓶的话有多么荒唐,终归是他亲口说出来的,让我不得不信。

那么关根的事,就有解释了。

这不该是长生,而应算一场残忍的杀戮。

这是诅咒才对。

楼主:三度漠行  时间:2020-07-21 19:5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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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三度漠行  时间:2020-07-21 19:59:02
【第二十四章】
我踉跄着站起来,犹豫了一下,又弯下腰重新抓住那条蛇,往地下狠狠地摔了几下,扔到铁栏的另一边去。
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些什么,唯一的想法就是立刻毁掉这些蛇,我不能一个一个摔死它们,这太慢了,一定有更快的方法的。
我死死盯着那个柜子,想起之前找到的那种“自燃书”,一定还会有的,这里一定会有的,我疯了似的一下子撞到柜子前,开始拼命摇着柜子。
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明明知道这么做是徒劳的,却一刻都不想停下来,与其说我想烧尽这里的一切,不如说是想烧了那个秘密,令所有人疯狂的……长生的秘密。
我猜我现在的表情与当时的闷油瓶相比好不到哪里去,出去一定会被当成疯子抓起来。
疯子?比起关根还差得远呢!
我自嘲了一下,突然听到铁栏里有什么东西碰撞的声响,顿时冷静了不少,循声望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我心道这洞里的活物除了我和一堆蛇,也实在没什么了,还有什么能出声的,这么一想,才突然意识到,他|娘|的,老子刚刚的确是扔进去了一条蛇。
难道那蛇命不该绝,这会儿缓过神来又活了?我拿手电过去仔细照了照,果真没有找到那条蛇。
我不甘心地蹲到铁栏边上,手电的光已经照不清东西了,我只能靠的近一点四下照了照,依旧蛇影都没看到,却发现地面朝下被人挖出了一个大洞,洞的顶端也就是地面上同样有一排铁栏固定。
我一惊,心说那蛇不会被我扔进洞里去了吧,这么想似乎也合情合理,就松了口气,把手电往铁栏里伸进去,想看看里面放了什么,这么大费周折,一定不会只放点腌咸菜吧。
铁栏之间的缝隙很宽,我很容易伸进手去,但这层铁栏和地面那层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灯光太暗,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我无奈只得收回手来,拍了拍手电,准备尽快从这里出去。
我又不甘心地扫了一眼那个洞,冷不丁就看到一只苍白的手从洞里伸了出来,胳膊又细又长,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眼前的铁栏。
我靠!我“噌”的一下跳了起来,连退几步,双手已经麻了,还在不停地发抖,他|娘|的,还养了个粽子?
我仔细看了看那只手,它并不像我想的那样干枯,相反,那只手的皮肤苍白褶皱,还有些因为浸泡太久而浮肿的感觉,我沿着胳膊往上看,就看到她的胳膊上湿漉漉的粘了一些头发,并且那些头发还像蛇一样不断的沿着胳膊往前爬,我吃了一惊,连忙后退了一短距离,谁知那头发竟然越来越多,转眼间已经伸出了铁栏。
我吓了一跳,心道这地方不能呆了,转身就想跑,还没开始动作,就看到那些头发又一下子全部退了回去。
这不是什么好事,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根据以往的经验,我几乎下意识地跟着往前跟着跑了几步,快速转身。
果不其然,在我身后凭空出现了一个柜子般高的人形,一旁悬空的盗洞中有一双手露出来,接着一个同样高大的人轻巧地跳落到地面上,几乎没有声响,他们以一个怪异的走路方式原地徘徊着,似乎在好奇的打量着我。
而我终于看清楚了,这他|妈|不是人,是猴子!
我想都没想,转身拼命往回跑,刚跑到洞口,就感到地面一阵剧烈的抖动,那两只猴子大叫了一声,往我这边扑过来。
手电亮着几乎看不见的光,已经看不清前方的墙壁了,但我什么办法都没有,只能拼命地奔跑,洞的高度有限,那猴子体型太大了,跑起来磕磕绊绊有些困难,比我快不了多少,但我却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手电已经完全不起作用了,不知道跑了多久,突然感觉脚下一空,“扑通”一声掉到了水里,我这才想起来时掉进去的那个水池,我现在正跪在水池里,恐惧感疯了一般冲进我的脑子里,我攒着全身的力气把手电往后一扔,也不管扔没扔中,迅速从水里爬起来,摸索着上岸,继续发疯地往前跑。
猴子的确像是被击中了,我全神贯注听着身后的沉重脚步声,似乎已经没有那么近了,只是依旧不停地追在身后。
我想起之前走过的路,觉得一阵悲哀,要这么一路再跑回去,估计就算出去也只能是猝死在洞口了,我这么想着,突然一个机灵,才想起来这条路他|妈|的有两个转弯,还没想完,就感觉手臂一麻,“砰”地一声,右肩像是被撞断了,整个人都失去了方向向前撞去。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他|妈|还装了翻转门在这里,幸亏我一直靠左摸着墙跑,否则我这张脸以后大概就不再立体了。
我不知道右肩被撞断了没有,吸取了这一教训,我把左臂打弯与地面平行伸在前面,这样就算跑的再快,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断个胳膊,算是划算了。
我就这么跑了一会儿,忽然意识到后面似乎没有了声音,我觉得有些不真实,才想起来那道翻转门,那个门把空间分了两半,他们应该过不来了。
我松了口气,步子逐渐慢了下来,但却丝毫不敢停下,一是我不确定它们是否真的被堵住了,或者只是采取了别的战略,二是我很清楚,以我现在的状态,一旦停下来就再也提不起下一口气在短时间内出去了,而这种地方,我实在不想再多待哪怕一秒钟了。
所幸什么都没发生,我提着最后一口气跑出洞口,一下子瘫在了地上,喘息了好久才终于有了一些力气来思考。

楼主:三度漠行  时间:2020-07-21 19:59:02
我静静的看着天空,大概已经是半夜三更了,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把那摞整理好的文件带出来,不过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其他的东西对我已经没有太大的吸引力了,唯一的问题就是那两只猴子,那是什么品种,怎么会长这么大?难不成三叔他们工作之余还搞一些动物杂交?
我被自己逗了一下,又休息了很久,把喉咙里泛上来血腥味咽了咽,草草的抹了把脸,站起身来慢悠悠地往回走。
右肩到手臂还是疼得要命,万幸的是总算安全地回到了那间小旅馆,我长长的出了口气,腿已经发软了,只想扑到床上大睡一觉,谁知刚打开灯,就看到房间正中背着我坐了个人,我一下子感觉头皮发麻,身体不受控制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那人像是被我吓了一跳,慌忙跑过来扶我,眼里满是焦急,“怎么了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弄成这样!”
我苦笑了一声,说道:“小花,我想回杭州了。”
小花把我扶到椅子上,开始脱我的衣服,禁不住轻笑了一声,声音放松了些,“行行行,都听你的。”
我看着对面的镜子和镜子中狼狈的自己,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几天不见,想你了。

楼主:三度漠行  时间:2020-07-21 19:59:02
明天关根出没,注意捕捉

楼主:三度漠行  时间:2020-07-21 19:59:02
@聚长白2015@小猫粮票@唯盼一如初见@余生不是鱼@曪残雩

楼主:三度漠行  时间:2020-07-21 19:59:02
【第二十五章】
我刷完牙,揉了揉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我回来杭州已经有好些天了,之前和小花大致说了一些事,他也是一头雾水,有些搞不清状况,王盟一直没来上班,也不知道跑到哪里鬼混去了,我索性也没有去我那古董店,独自在家大致梳理了一下前些日子得到的信息。
我不确定他们瞒着我的那些和我知道的是不是同一件事情,但我不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关根或者其他任何人,如果是同一件事,关根不可能想让我知道,我也不想让他发现我已经知道这件事,如果所幸不是同一件事,那么我更希望关根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们有他们的秘密,我有我的秘密,不算亏。
只是头发有些长了,看来一会儿吃过饭得去一趟理发店。
这么想着,我一边玩弄着头发,一边向厨房走去,不想刚走出卫生间就扑面而来的一阵饭菜香气。
我吃了一惊,冷不丁看到对面沙发上坐了个人,那人正以一种极其放松的姿势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我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嘴角慢慢上扬,忍不住想笑,满脑子都是那种压不住的兴奋和放松,前几天的压抑感一下子都消失了,有一瞬间竟然想起了小狗,于是我就像小狗似的,轻手轻脚地挪到他面前,抬起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脸。
他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估计是被我满脸的笑容惊到了,明显一怔,却又立刻恢复了原样,说道:“你还是小孩子吗?”
我听着他的话,只得费力收了收脸上的笑容,有些尴尬地收回手,走到餐桌前坐下,乱七八糟一统说:“回来也不知道说一声嘛!吓了我一跳,好在你做了饭,就不和你计较了。”
他一脸好笑地看着我,也起身走过来开始吃饭。
我半天才反应过来刚刚说了什么,直想抽自己,他|娘|的,跟个斤斤计较的小媳妇似的,就听他说道:“你在小花那里住了几天,倒是有点傲娇的意思了。”
“啊?”我一愣,直盯着关根,“你说我?”
关根笑了起来,“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仔细想了想,心说这个词不提倒罢,这么被他一提,啧,不就是说的他关根嘛!
难为他有这样的自知,我往嘴里扒了口饭,听话道:“觉得你很有自知。”
关根竟然点了点头道,“我也这么认为,”说完继续问:“在长白山有什么发现吗?”
我吃饭的动作生生一顿,虽然之前照着镜子不断练习了几天的面部表情,甚至关根该问的问题和怎样解答应对都被我想了一遍,现在却突然发现他|妈|的这人和我明显不在同一个频道。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小花已经答应过替我隐瞒了,所以关根就算有天大的本事,我去长白山他也一定是不知道,他只是了解我,知道以我的性格一定会去,但不论如何,这还是他的猜测。
我必须抓住这个机会,但就算我思考的足够块,表情也已经不对了,我索性又这么坚持了两秒钟,再慢慢抬起头来,装作满脸不解有有些深沉的问他:“我只要到了长白山,就能知道一切了,是吧?”
关根似乎没想到我这么说,疑惑道:“你真的没去?”
我没打算就这样骗住他,但他这么一问,让我看出了一个很明显的问题,他太低估我了。
我能理解这种想法,就像我想到以前的自己,总是会感觉当时的自己很傻,隐约有一种优越感,这几乎算一种本性,我不觉得关根会克服这一点,况且关根这个人,怎么说,他很相信我。
就一次,我说服自己,就骗他这一次。
我下决心坚决点头,“你说的要带我去,算数吗?”
关根又看了我一会儿,才说道:“我之前这样问过小哥,现在来问你同样的问题,如果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你会选择不去吗?”
我一愣,这不对,如果我们知道的是同一个秘密,我既然那么地不想告诉他,他不可能会想告诉我这个,除非他想编造一些别的来骗我,或者,我们知道的东西……真的是不一样的。
我看着关根,一字一句道:“我还是会去的。”我必须弄明白。
关根似乎对我的答案并不惊讶,爽快地答应下来,“好,那我就陪你去一趟。”
我没想到他这么痛快,几乎脱口而出:“可是你可以强迫我不去啊。”
关根沉默了半晌,竟然点了点头,“有点道理。”
我直想扇自己两巴掌,心说怎么就这么喜欢跟自己过不去,愁眉苦脸的正想再解释,就听他又说:“不过你既然想去,我就想带你去,之前也没什么事,现在有我,更不会出什么事的。”

楼主:三度漠行  时间:2020-07-21 19:59:02
【第二十六章】

之后的很多天里,我都处于极度无聊的状态,关根让我呆在家里,他自己却每天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我差不多已经是筋疲力尽的状态了,也就没说什么,几乎每天从早睡到晚,偶尔起床能看到关根,知道他还回来。
就这样持续了很久,直到有一天醒来,听到屋外隐约传来说话声,我才恍惚察觉,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说过话了。浑浑噩噩的过日子的确能忘掉很多烦心事,以至于一下子清醒过来后事情一股脑又冲上头顶,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我躺在床上,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屋外的声音没持续多久,似乎只是关根打了个电话,之后是沉闷的关门声。
我慢悠悠的起床,把自己整理了一番才总算有了些人样,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是时候该看看关根在搞什么了,于是带上钥匙,打算出门。
虽然之前都不太清醒,我还是能感觉到关根是每天回来的,所以他应该就在附近活动,至少不是去下斗了,于是大约想了几个我能想到的地址,挨个逛了过去。
我先到我的铺子看了一下生意,依旧是王盟呆在那里,看样子是没什么生意,王盟一个人趴着,我猜应该又是扫雷游戏,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比以前专注了不少,我心说难不成这游戏还能升级,就晃悠悠走近他,他抬头看到我来了,倒没有太惊讶,脸上似乎还有些能称得上喜悦的表情,坐在那里向我招了招手道:“老板,你过来一下。”
还真的升级了?我一惊,急忙走过去,他看着我走了两步,反倒像是后知后觉的大吃一惊,大叫了一声:“老板!”
我心说你是缺个心眼还是脑子迟钝?怎么了这是,一惊一乍的,看着他飞快地走向我,便停下来,看着他道:“我怎么听着你这前后两个老板叫的语气都不一样了?脑子都不好使了,不会是在谈恋爱吧?”
王盟顶着一张死鱼眼的脸,愁眉苦脸的看着我,勉强笑着:“老板,来怎么不说一声啊?”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忍不住笑道:“我来还得和你说一声啊?我倒是要看看你在那搞什么幺蛾子。”说着绕过他大步走了过去。
王盟明显一惊,慌忙挡在我面前,大叫道:“老板,非礼勿视啊!”
非礼勿视?我心道不可能吧,这小子难不成真在谈恋爱呢!就听他继续道:“你不就是来找你那关根嘛!他在三叔铺子那边呢,快走吧您呐,再不快点的话赶上他走了,可就别想再见着了。”
我心说他到三叔那边去干嘛,不会有什么好货了吧?那我还是真得去看看,就笑着打趣道:“真的假的?你哄我可是会扣工资的。”
王盟看我有出去的趋势,一边继续劝着就连忙把我往外推,我也没兴趣看他那些小秘密,就索性顺着他的意往三叔那里跑了一趟。
三叔不在,我随便逛了一圈,也没见着关根的影,想着不知道他用什么身份在外面鬼混,也不好向别人问,就顺便问了问三叔的下落,那伙计直摇头,看着我迟疑了一下,才又说道:“三爷是没回来过,不过有一个怪人说是你的兄弟,非要我们告诉他你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他的来路,不过看他滑头滑脑的,不像是个好东西,就给你打发了,他临走的时候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你要不打过去看看?”
我呆了一下,心里觉得奇怪,能想到去三叔那边找我的朋友还真没几个,想了一下,问他:“那人多大年纪?”
“这我可说不准,大概和你差不多,比你老成点儿,板寸头,三角眼,鼻梁挺高的,架着副眼镜,带着个耳环,看上去不中不洋,不伦不类的。”
“不伦不类?”我重复着这句话,心里忽然一跳,问那伙计:“那人说话是不是不太利索?”
“对对对,那家伙一句话要结巴个十几次才能讲完。”
我心里一乐,这还能有谁,忙想要过电话,就听一个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来的挺及时啊。”
我吓了一跳,连忙转身,心说他|妈|的还真在这里,电话号码也顾不得了,结结巴巴道:“关……关根?”
关根就这么看着我,脸色不太好,估计好货又被抢走了,我冷静了冷静,才想起来自己也并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大大方方地说:“我刚刚听说老痒要找我,我要个电话号码,有空联系联系。”
听到这里他突然面色一沉,闷声道:“要到了?”
“没呢,我正要着……”说着回过头去看那伙计,谁知这头还没回完,就被关根一把拽过去,直往外拽着走。
我心道你这又是发什么疯!就想停下来和他理论一番,吵了半天也不见他理我,一直拽着我似乎要往家的方向走,我“靠”了一声,费力挣开他的手大叫道:“老子这才刚出来!”
他被我一吵,明显有些不耐烦了,说道:“走不走?”
走才有鬼!我一激动,又往后退了一步,大声道:“我|他|妈|做什么了,电话都不让我打?”
关根却没回答,依旧是那一句:“走不走?”
我有一瞬间想往回跑,但脑子里却忽然闪出一个想法,他会生气的。
我以为我会想自己是否能跑过他,但事实上我却在怕他会不会生我的气,真他|娘|见鬼了,我暗骂了一句,不情不愿的回答他:“走!你说走就走,不过你总得告诉我……你给我个号码总该没什么吧!那是老痒,你也知道我俩什么关系,你这样万一见了面让我怎么说。”

楼主:三度漠行  时间:2020-07-21 19:59:02
我劝了他一路,他却愣是一句话没回答我,回家把门“啪”地一关,反身就把我摁在了墙上。
我看了一眼他放在我肩膀上方抵在墙上的双手,心说这架势不是非礼就是要打架啊,看关根的表情,非礼这种事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想明白了这一点,我掂量了一下自己,觉得实力实在悬殊,索性大气也不敢出,商量着看他道:“不……不要了也行。”
他阴着一张脸慢慢贴近我,我一阵紧张,就看到他错过头在我耳边闷声说:“我就不信留不住你。”他的声音很低,气体喷在我耳边,痒痒的。
我一愣,几乎立刻想问他说的什么,话到嘴边却突然停了下来,我突然想到关根大概知道些什么,我之前看到过很多这样的剧情,不论你怎么努力,不论过程改变了多少,你该做的总要去做的,任何人无法阻止,或许就是有这么一种叫命运的东西,说到底关根不是不信留不住我或者什么任何东西,他只是不信天命,不信这场命局而已。
他曾对我说过这件事,我不赞同,却又想要帮他。
我想要看看这天命是不是也可以更改的,那些我在闷油瓶口中听到的所谓“天注定”的人,是不是也可以“逆天而行”,哪怕是不择手段呢。
我点头,怕他没有看到,又开口道:“你说我要做什么,我听你的。”
关根没反应,好一会儿才慢慢说道:“你让我很意外,你不好奇吗?”
我不由得心里发酸,一下子想要落泪,那个秘密像是一块也在喉咙里的石头让人窒息,我很多次在半夜醒过来,看到四周,月光透过窗照进来,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自己孤身一人,像一具尸体一样躺在床上,那是一种由内向外散发出来的冷,一种彻骨的孤独感,我不知道这种孤独源于什么,就仿佛世界的尽头,只剩下你自己,而你却毫无办法。我不自觉地想要靠近他一些,微微点头,“好奇啊,我很好奇你这么做会发生什么。”
关根没有动作,半晌才说:“我把你送到小花那里,是我错了,”顿了顿,一字一句道,“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你最好别变成我这个样子,我会很讨厌。”
我差点没笑出声,“不是所有的话我都信的,我知道自己看你是什么感觉。”“感觉”二字才说出口,泪差点掉了下来,我知道即使我们各有秘密,彼此隐瞒,我们依旧是在一起的,但他现在就在我身边,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在我身边,即使这个姿势已经像极了拥抱,我却不敢再往前哪怕一小步。
关根的手从墙上移到我的脖子上,摸索着轻笑道:“那说说看,是些什么感觉?”
我脸一红,冷静地甩开他的手,“犯困的感觉。”

楼主:三度漠行  时间:2020-07-21 19:5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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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当我说出这句话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对于我来说,的确是不一样的,我一直认为这是因为我们是同一个人的缘故,但突然间的,我才发现好像一切都错了,这种感觉是没缘由的,它们来自一些飘忽不定的东西,我抓不住,但却能感觉得到。

之后的几天里,我很认真地思考了这个问题,发现根本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我本应该告诉自己,一切都源自他就是我自己,这没什么可反驳的,事实似乎就该如此,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开始否定甚至是说服自己,不是这样的,根本不一样,我不知道一个人在见到未来的自己时应该有什么样的感受,但我清楚地知道自己见到关根是怎样一种感觉,如果我过着像大多数人一样的生活,那么这种感觉应该出现在未来某个或许不够漂亮但会把她的一生都托付给我的女孩身上,而现在看来,明显已经没有这样的可能了。

我很惊讶自己竟然把这件事情分析明白了,其实无所谓明不明白的,我没法和关根以外的任何人讲,更加没法和关根本人讲,我甚至不敢多想,这件事似乎是可有可无的,对我的生活没有什么影响,但这终究只是我以为,过多的情感使我更加迫切的想要在这个事情上找一个出口,我没想到人的欲望要远远大于理智,也没想到这么快自己就在晚饭后轻描淡写的问关根一句:明天出去吃个饭?”

他头也不抬问我:“家里的饭不够你吃?”

我心说我这明显是要撩你了,你还在这瞎说什么废话,就装作一本正经地笑道:“明显是要和你说一些别的事。”

“别的事就要别的场合?”他饶有兴趣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揣摩我的心思,随后答应了下来,同样轻描淡写的说道:“好,谁来付钱?”

我轻笑道:“你吃在我家,住在我家,出去吃个饭难道还得我付钱?”想了想,又补充道,“别跟我说你没钱,我虽然不知道你这么多天出去做什么,但你总不能是在大街上要饭去了。”

“这倒是,”他笑了一声,“那到时候就看看谁跑得快吧。”

你|他|娘|的。

我深吸了口气,行,爷泡你,爷该付钱。

他虽然还算爽快地答应了,但我躺在床上认真想了一分钟之久后,觉得出去吃饭实在不妥,外面人多眼杂,万一自己一激动说出个什么来,在关根这里丢脸也就算了,外面毕竟还是要混的,再者我也实在不想关根顶着一副人皮面具在我眼前这么晃来晃去。

我干脆叫了几个菜摆在自家桌子上,也没觉得不妥,端了杯水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倒是关根开门后朝我看了一眼,难得笑得开心了不少:“家里没钱了?”

我放下杯子,耸了耸肩:“我像是在家里挣钱吗?只出不入,你以为我能供着你多少年?”

他笑着整理片刻后径直坐下来问我:“要我供着你吗?说吧,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我吃了一口菜,心说这几天越来越没有个人味儿了,这么让人不小心看一眼,活脱脱的黑社会,就问:“你去哪了?”

他脸不红心不跳地回了我一句:“帮你看店。”

我笑了一声心说看店把自己看成了黑道?我以前也没闻到你身上这么多戾气,就说:“我的店用得着你看?王盟也不是忙不过来。”

“唔,”他瞧了我一眼,似乎是少有的斟酌了一下才开口道,“不太能忙得过来。”

我“靠”了一声,说道:“我那铺子多少生意我不知道?你还能让王盟做什么鬼……”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我突然想起来前些日子去找王盟,他前后的两声老板可是生生把我叫出了两个人的感觉,这么想来,那小子当时指不定在做什么,他|娘|的,我就这么被他给哄出来了。

我看着关根,想到了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你他|妈|不会是用我这张脸在外面混吧。”

“你的脸?”他想了一下,“你申请专利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心道果真,以后估计没法混了,忙转移话题道:“这个问题暂且不谈,你如果实在想知道我帮你去问问爸,现在我是想问,你去哪了?”

“哦,”他点头,问我,“我没说吗?”

我沉默了一下,觉得在他不想告诉我就不告诉我这件事情上,我实在有些失败,便不再那么多废话,直说正事:“你去海底墓了?”

关根明显有些惊讶:“不然呢?”
“顺利吗?”我小心翼翼地问,“我是说,一切都和记忆里一样?”

他的脸色明显沉了下来,声音小了些,说道:“差不多。”

我看出他开始认真起来,我知道他是理解了,或者,他也早就开始怀疑了,我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口:“海底墓我从没去过,你如果是我,又是哪儿来的记忆?”

关根没有回答,看着我沉默了很久,才突然低头笑道:“那你觉得呢?我在骗你?”

我当即就想理直气壮的敲着桌子和他说我|他|妈想的是长生,却只能让自己冷静下来,继续问他:“你也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他摇了摇头,声音很轻:“没想到你会意识到这些。”

我顿时松了口气,竟然觉得一阵轻松,他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自然更不会知道我想了些什么,以后我就算做他的白日梦,也不用担惊受怕被他知道了。

我想笑,但想到现在的氛围,只能先憋回去,敷衍道:“没事啊,挺好,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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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愣,突然笑了:“是挺好的,我也没法知道你整天想什么了。”

我被他噎了一下,脸有些发热,愤愤道:“这不是照样知道。”

“所以你还想瞒我什么?我如果连你都管不好,还能干什么?”

我像是瞬间被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开水,全身滚烫,心说我靠,***猜的吧,猜得出来也算得上是疯子了,神经病才想着让自己喜欢自己呢,忙道:“我瞒你什么了?你整天想什么幺蛾子?不知道就不知道,瞎猜算什么?”

他笑得没刹住车,“我不是说的那件事。”

我当即一个头两个大,心道你究竟知道的是什么,再这么下去他都不用费脑子,我自己就全招了,无奈只得苦着脸道:“你知道就知道,不用好心还说出来让我知道。”

他放下筷子,坐到沙发上看着我,看上去惬意得有些过分:“不说还不知道呢,才说了一句,就什么都知道了。”

我远远看着他,觉得再说下去自己这脸皮就实在是有些厚了,就忍了忍,转头收拾桌子,不再理他。

他倒像是玩心大起,眼珠跟着我转了一会儿,笑着问:“这就没了?”

我把碗重重的一放,回头问他:“还想有什么?我去给你摘颗星星来?”

他倒是真的向窗外瞅了一眼,又看向我认真道:“月亮都在这里,我要星星干什么?”

“你不知道星星比月亮要亮很多吗?”我正说着愣了一下,对上他的眼睛,顿时觉得很累,“你能不用语言压迫我吗?”

他“嗯”了一声,“那用什么最有用,你说说看,小月亮。”说罢又看了看窗外,起身朝我的房间走去。

我一惊,忙喊住他:“你干什么?”

他头也不回:“去卧室还能干什么?我不是这些天一直在这里睡吗?”
我忙追过去,大声问道:“你什么时候在那睡过?你今晚喝醉了吧?你没事吧?”我|他|妈也喝醉了吧,怎么会觉得自己喜欢这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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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清闲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已经是冬天了,关根几天前就出了门,我算了算日子,心道是时候该出发了。
我按着关根临行前给我大致讲的一些日程,先去了三叔的铺子,果然遇到了潘子,寒暄之后听说有三叔留的消息,就到了长沙附近,几经周折,才看到了带我们去往火车站的车,算是终于和长白山挂上钩了。
我背起自己的贴身行李,远远看了看车里,发现座位上已经坐了个人,仔细一看,竟然还是个老头儿!
我一阵纳闷,心道他坐在车里干什么?先前听说这次行程里有五个人,难不成这老头子也是五个人中的一个?
这么算起来就不对了,我听关根谈过几次海底墓的事,理所当然就认为其他三个人应该是关根,闷油瓶和胖子,这老头总不会是来搭顺风车的吧!
我碰了碰潘子,给他递了个眼神,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潘子明显也看到了,嘟囔了一声,也是一脸的诧异。
开车的光头招呼我们快点,我一头雾水的上了车,就看到潘子和那老头打了个招呼,我一听,竟是陈皮阿四!
陈皮阿四是老时长沙有名的土夫子,老瓢把子,是和我爷爷同代的人物,听说现在已经九十多岁了,在“十年浩劫”的时候眼睛瞎子,之后一直没出现。
我有点意外的仔细看了他几眼,那老头儿正在闭目养神,看不出什么特殊来,潘子也马上转向光头,呲着牙用嘴型问他怎么回事。
光头无奈地一笑,用嘴型回道他也不知道,三爷就是这样安排的。
不会吧!我心说这老家伙不是个瞎子吗?三叔这是玩什么花样?难不成三叔是想试探我们的爱心?
庆幸的是陈皮阿四身体很硬朗,背着手就下了车,光头对他很尊重,帮他背着行李,我的心里就不是那么轻松了,事情明显没有按套路走下去,这么看来,我那看望老友的心思也泡汤了,既然三叔安排了陈皮阿四,那剩下的两个人是谁,我也就不好猜了,只能盼着关根什么时候出现,好安心下来。
为了便于行动,我们选了比较差的卧铺,一个房间可以睡六个人。
我们来到自己的房间,我探头往里头看了看,就看到一个胖子在吃方便面,看到我,一扬眉毛,笑道:“来了,小天真?”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道竟然真的是他,听这口气是早就在等我了,就转向胖子的上铺,果然,一双淡然的一点波澜也没有的眼睛正在看着我,是闷油瓶。
他眯起眼睛看了看我,又转过去睡着了。
这么看来五个人也凑齐了,却不见有关根,我皱了皱眉,心说他总不能在长白山等着我,就抬起脚往里走,刚走了两步,就看见靠墙的一张床上还坐了个人,那人靠着墙,脸被手里拿着的书遮住,穿的很精练,能看出他难得的好身材。
我一阵偷笑,回过头来毫不避讳地问潘子:“怎么是六个人?”
潘子也是一愣,随即把我往边上拉了拉,小声说:“小声说话,小三爷,往这边来。”

楼主:三度漠行  时间:2020-07-21 19:5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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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三度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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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双邪

发表时间:2017-07-01 22:27:00

更新时间:2020-07-21 19:5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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