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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作茧(现代,耽美)

楼主:白果子布丁  时间:2019-04-24 13:05:49
两千字程艾番外已上传读者群群文件,贴吧正文进度不多,就不放上来冲淡本来就可怜的正文字数了,日后楼堆高了再放吧。
方便有意向的小可爱观看,再次放出神秘代码7985/*和谐*/562/*和谐*/54。敲门砖你喜欢的角色名字。
ps.神秘代码太过神秘,以至于有小可爱问我群号是什么。
pps.我这两天着实高产,因为大家的热情效果无限接近于激素。

楼主:白果子布丁  时间:2019-04-24 13:05:49
风波就这样被江屿平了下去,恒辉F4在程砚的调教室里再聚首,顾朗新捧了份鳕鱼汤饭,吃得呼呼生风。

“明明,别怪我,董向飞我得罪不起,他爸13年入股恒辉,占股不少。”艾秋端端正正坐在程砚身边,一脸严肃向我道歉。“我本打算找个房间把他塞进去,一通酒灌下去另找两个会来事儿的糊弄糊弄就过去了。没想到他死活不走,大庭广众的我也不好对他做什么。”

他搓搓手,可怜巴巴地望着我,“明明,原谅我。”

我点头,“我当时脑子没转过来,错怪你了。是我不好,明知道你不是这种人的。董向飞也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还靠着他爸的名头混,羞不羞。”

艾秋摇头,很困扰的样子,“你不知道,二世祖不出还好,一出就难收拾。”

程砚亲昵地揉揉艾秋的脑袋,“你很懂的样子。”

他骄傲地扬起头,“我记得所有股东和svip的车牌号,就算他八大姨来了我也能认出来!”

楼主:白果子布丁  时间:2019-04-24 13:05:49
第十章

后来艾秋就他的八大姨言论被程砚吃了一通飞醋,关在调教室里好一番教训。

顾朗继续走他的造星之路,也常常偷空跑到我的工作室去蹭饭。

而江屿,几次三番拒绝我归还星辰之眼的提议。

“我大小也算个名人,当着那么多人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

这是一份情。

还有一份是他那天亲口应允的江氏陪标。董家如董向飞所言,是开饭店的,逢着林城搞旅游大会的名头去竞后勤餐饮的标,要寻几个有资质的公司去陪,江屿这一手正是瞌睡遇上枕头。

只是这一番运作下来,不知道又绞进去多少钱。

只有资本才能对抗资本。

“江屿,我不值得你这样。”

“我商场纵横多年,没输过。”

那天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他很认真地向我提出一个要求。

“明明,我希望你能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律所那边。恒辉……毕竟见不得光。案源我可以给你介绍,要是原来的律所不喜欢,换一个,或者自己成立一个也行,我……”

“江屿,我不知道我哪一点吸引你到如此地步,现在我们的关系……还没到那种地步,不,即使以后到了那种地步,我也要你清楚,我不是你笼中的金丝雀。我是一个独立完整的人,自食其力,不需要靠他人过活。”

楼主:白果子布丁  时间:2019-04-24 13:05:49
伪更一发,为了今年九月有学上,作茧停更一个月。
布丁爱你们!

楼主:白果子布丁  时间:2019-04-24 13:05:49
【元宵节番外】

正月十五,上元佳节。

艾秋仗着人高马大把二十斤糯米面往程砚面前一墩。

“我要吃汤圆。”

程砚好不耐心地把面往旁边推推,“去超市里买。还有,下次不要拿这种东西往我上好的宣纸上压。”

艾秋气鼓鼓:“我让姜琳费了好大劲弄来的糯米面不能浪费了。”

程砚目测了这包粉的质量,表示部分赞同:“小姑娘扛这么重的东西确实费劲了。”

艾秋瞅着这人又磨上了墨,干脆整个人往他偌大的纸面上一趴,耍赖道:“你今天不给我做汤圆就甭想写字了!”

程砚在这人脸上提笔,颜筋柳骨,笔走龙蛇。定睛一看,却正是馋猫二字。然后拍拍他的头,“来中国多少年了还没过够,和面去。”


这边贺明拿着手机跑到江屿面前,“你看,砚哥给艾秋做汤圆了。”

江屿抬眼一看,“就他会显摆,多大点事还发朋友圈。”

转眼偷偷吩咐多请了假仍在农村老家过大年已经降级成翠花的白潇,配上那张截图,指示要从物质到精神全面碾压对手。

突如其来的加班让白翠花很不爽,眼见着自家情人没有表现的贺明也很不爽。

白翠花不爽了,为了工资,咬咬牙去加班,贺明不爽了,为了报复,咬咬牙去加班。

奈何实在没有人在十五出来逍遥,贺明在对着冷清的墙壁四小时之后决定打道回府陪大黄。

等回到了城中村,天已经黑了。贺明触到蒙尘的锁才想起来狗已经乔迁新居好久了。

抖抖钥匙捅开锁,传来熟悉的狗叫声。

江屿的头和狗头一起从门缝里挤出来,“Surprise!”

黑漆漆的破旧平房霎时被灯火点亮,是俗气的大红色,敞着门的厨房里白雾阵阵,香气袅袅。

江屿一把把贺明捞进来,锁上门,搂着人冰凉凉的脸亲了个够。“抬头。”

夜空里炸开绚烂烟火,碎在两人的眸子里。

“偶像剧经典套路。”贺明道,“市区禁烟花……”

“把你那套禁令都收起来,”江屿从背后抱着人把他往屋里推,“今天我是你的。”

贺明这才得意地笑了笑,又立马垮下脸来,“别想用小恩小惠收买我。”

“一会有摄影师把图修好了发给你,你拿去发朋友圈,要是不知道写什么,有候命的文案。还有,下次我做不周到的地方你要跟我说,不许一个人发脾气,就像艾秋那样。”

“你真希望我像艾秋一样?”

江总的声音出现一丝犹疑,“你领会意思就好了。”

楼主:白果子布丁  时间:2019-04-24 13:05:49
前两天病着的布丁今天一早起来精神抖擞,于是书也不看了到处跑。
最高指示处我妈发布评论:猛虎下山。
翻微博想起来今天是传统的情人节,小两对的糖安排上
大家元宵节快乐!

楼主:白果子布丁  时间:2019-04-24 13:05:49
话说起来容易,现实却直让人咬紧后槽牙。

“齐律师,客户来了。”前台妹子笑眯眯地带着人进来。

来人约莫三十余岁,消瘦的脸靠化妆品赋与光彩。我坐在会议桌后面,西装革履。

“我老公出轨,我想离婚。”

我……民商法方向但好像并不擅长离婚?

扯着点财产的离婚案件一向麻烦,标的额又比不得公司破产企业并购,因此除了专攻婚姻法的律师,其他便是些金字塔底层的法律民工来做。在卓精,这种活自然派给我了。我瞬间想到自己的处境,有常弘方这尊大佛压着,我还想在林城出头?有口饭吃不错了。

快到老师生日,作为我们所暗中的合伙人,同事们送礼问安的心自然蠢蠢欲动。

“小齐,你还和你老师闹着呢?服个软又要不了你两斤肉。”

律所的同事大多觉得我不可理喻。常弘方本人在林城,甚至全国法学界声名早立,门下桃李更是遍布四方,我放着大好的师门资源不用不说,甚至还把常老气得私下放出敢帮我就自出门墙的狠话。能把老人家气成这个样子,我也是个人才。

我只尴尬地笑笑,“我还是不去了,惹老师不高兴。”

“老这么僵着也不是回事,不然,你准备点东西找人给你带去?”

我呃了一声,谢绝了那人的提议。我这块烫手山芋谁敢接,况且一份能入得他老人家法眼的礼,我怕是嫌小日子过得太舒服了。

十月二十九日,晴,红叶满城。

王森主任组里的医师给我打电话,说医院床位紧张,我妈病情稳定,可以准备回家疗养了。

我正因与江屿的约定在律所忙得焦头烂额,哪有时间把妈妈接回家照养。请护工又是一笔不可小视的支出,何况城中村那个地方,我怎么敢让我妈住进去?它唯一让我不放弃的理由,是不要房租,因为那是我爸的东西。

几次登门,王主任都表示没有转圜余地。我这才明白,老师对我的护佑,到此为止了。没有常弘方的名字,民济医院的床位,对齐南来说,高不可攀。

“明明,有事快说,我可是放了我主子的鸽子来找你的!”艾秋在我身边转悠,像个陀螺。

我如此这般一通讲述,艾秋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

“我让我主子去试试?”艾秋说。

“再想想吧,我不想让很多人知道。”

艾秋忙闭上嘴巴,表示自己口风很紧。我安慰似地拍拍他的肩膀,又反应过来我好像才是需要安慰的那个。

艾秋一屁股坐在我身边,道:“若是手头紧就跟我说,人不好找,钱还不好找吗?”

艾秋果然跟资本家呆久了,说话也一股子钱味儿。我摇摇头,心里暗自有了决定。

三年后,再赌一把师生情谊。

“小南?你来了,进来进来。你老师出去倒垃圾了,先坐下。”

常弘方住在一个有些年头的小区里,步梯,六楼。师母虽过了知天命的年纪,但长时间的书香滋养与岁月善待,使她看不出半分岁月蹉跎的痕迹,反倒愈发显出温柔慈祥的气息。

屋内陈设一如从前,我并不敢坐,在一旁恭敬站着,师母见我这样,叹口气说:“你老师前天过生日,这两天心情不错,你一会好好认个错,别跟他顶嘴。师生间哪来天大的仇怨,我看他就是死鸭子嘴硬!一会你别走了,师母给你炒两个菜,看你瘦的。”

我笑着应了,过不多时,传来门锁响动的声音。我不由得站了笔直。

楼主:白果子布丁  时间:2019-04-24 13:05:49
“岑老婆子,我在楼下又看见那只橘猫了,改明儿把咱吃剩的肉焯遍水给它拿下去……”

三年未见,老师形容依旧。皮夹克里面套着衬衫,下/*和谐*/身穿一条略有些泛白的藏青色裤子,他脱了运动鞋就要进来。

“老师……近来还好?”

半百老人抬起头,望向我的眼睛里射出摄人的光。“齐大律师,怎么想起我这个糟老头子了?”

“老师……您折煞我了……”

常弘方一身家居服,积威不减。“那齐大律师是不是还要教教我怎么说话?”

我汗出了一身,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老师,我知道错了……”

他看也不看我,大手一挥,“出去!”

“老师……”

“老头子!你就欺负小南听你话,你再敢凶他试试!人家小南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居然要赶人,你给我出去!”邓岑琴——我的师母——转向我说,“小南,坐下!”

我自然是不敢坐的,我偷瞄一眼老师,见他往门口走。

“这个家里,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我一下子冲到门前,拦住常弘方,“老师要是出去,学生就真的没脸再来了。”迅速穿上鞋,向屋内二老鞠躬,“齐南冒昧前来,不敢妄求老师原谅。”

在即将被赶出去的那一刻,我扒住门框,“老师、老师!学生有一事相求……”

常弘方鼻子里哼了一声,毫不留情掰开我的手指,哐地一声关上了门。

我呆愣在门口。手机里那条出院通知还混在四大行的还款通知里,我眼一闭,心一横,后退两步,在门口跪了。

夜十分漫长。

林城的秋天凉爽宜人,但到了晚上就有些挡不住的寒意往人身上钻。我长跪经历罕有,过不了多久膝盖上便有细细密密的刺痛蹿上来,我放平小腿,脚背着地试图分担一些压力,却顶不了几分用,一双腿又酸又胀。

房子的隔音不太好,我听得里面人声响了好一阵子,直到我的腿没了知觉,才静下来。

门终究还是没有开。

我在地铁上顶着大妈“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还要跟老娘抢座位”的白眼用外套盖住大腿偷偷揉着膝盖。

后来我又去了一次常弘方家,与上次不同,这次我连门都没能进,师母据说与几个姐妹出门旅游去了。老师那张黑脸,不叫保安把我赶出去都算给面子了。

静跪的举动我也再做不出。老师住的地方毕竟不是独门独院,若是被人看见有人长跪他门前,街坊四邻虽不会明说,可背地里不知道要嚼什么舌头。人言可畏,我一张脸在尘土里滚过几番的人自是不在乎,可我不能将老师架在炭火上烤。

三年前一场风波,老师与我再不往来,却还用了自己的名头让我母亲得以接受国内最好的治疗,那几乎是我所处深渊里唯一的光。如今三年时光荏苒,我仍不能以自己的力量保住这一切,又能怪得了谁?

既然老师不肯松口,那我势必要另谋出路。我打算把城中村的屋子租出去,再另寻套房子租住。在恒辉的高额工资面前,我难得请了一天假。

膝盖上仍隐隐作痛,我却还要跟房屋中介斗智斗勇,与房主苦苦周旋。母亲已经被接了出来,我在酒店开了房间请人照顾。她虽说安静得很,可整日整日地不说话,请来的保姆毕竟没有医院护士专业,我一颗心终日悬着。

一地鸡毛中,我想起了恒辉。石黎山上金碧辉煌的建筑沐浴着日光月色,掩在苍林翠竹间,宛如世外桃源。那里只有呼朋唤友荣耀满身的贺明,没有穷困潦倒举步维艰的齐南。

楼主:白果子布丁  时间:2019-04-24 13:05:49
【番外】
程砚x艾秋


2015年,10月。

林城满地金黄,飒飒凉风穿过每一条街道小路,带起袅袅花果香气,公园里的鸽子还是会捡游人洒下的面包屑,再被淌着口水的狗子给惊飞。校园树林里拥吻的情人,摩天大厦里繁忙的白领,万物有序。

不知道是哪位先贤发现世上买不到后悔药的,但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还是会去林大,只不过,不会去搭讪小姑娘了。

“主子……”艾秋跪在墙角,屋子里唯一没有地毯的地方,未着片缕,敏感的肌肤泛起可疑的粉红色,未得到程砚的许可,他不敢回头,只能对着米色的墙壁低声细语,好不可怜。“她们找我练口语……”

“你想当外教我随时安排。”程砚清瘦的指节翻过书页,泛黄的纸张上墨迹依然清晰。

艾秋只得闭上嘴。“膝盖疼……”安静了没两分钟,角落里某人又叫起来了。

藤椅上的人终于被磨尽了耐心,走到艾秋身后,抬手把书放在了他棕色的头发上。

“周镇国先生的手迹,掉在地上,你自己看着办。”

程砚整个人仿佛在书香墨味中浸泡了五千年,举手投足都吸紧了来自异国的艾秋的眼球。不过此时他显然饱不了眼福,浑身注意力都集中在头顶的书上,程砚爱书,看他的书折个角都要挨十下手板。这名人手迹要是砸在地上,他很可能会被打死谢罪。

程砚眯着眼站在他后边,心里盘算着如何收拾这不安分的崽子。

艾秋大骨架子戳在地上膝盖早疼得不行了,他讨厌这磨人的罚法,可耐不住程砚喜欢。

“主子——我不敢了——”他拖长了嗓音叫得百转千回。破空声骤然响起在室内,跪着的人疼得大叫一声,身体却纹丝不动。

程砚平时温温和和,规矩却严苛得让人心颤。多倒不多,就一条,不许动。简简单单三个字,不仅剥夺了逃罚抗罚的权利,甚至连四肢躯体都失去了移动的自由。

程砚在艾秋身后蹲下来,伸出手指按压刚刚那道伤痕,这可是实打实的头层小牛皮绞成的鞭子,艾秋才挨了一下就有了哭腔,“疼……”

“我知道。”程砚揉揉那两团肉,直搓得它发红。“这是第几次了?”

“第三次……我、我是在给俱乐部找新人……”艾秋抽噎,程砚是不喜欢听sub哭的,除了艾秋,他哭起来,就连心肠最硬的人也会动容。

“整个俱乐部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吗?”

“不、不是。”艾秋抽噎。

又一鞭子。“那为什么非得你去?”

“我……啊!”

“我看你就是闲的。”程砚用鞭柄碾过伤痕。

“没有……我事情好多的,扩建那块地都还没谈拢。”

“那你精力还挺旺盛。”程砚站起来,甩个响鞭,“自己选个姿势,三十。”

艾秋呜了一声,赶紧把书从头上拿下来恭恭敬敬放到一旁的小几上,才往软和的地毯上趴。

舒服不如趴着,扛揍界第一定律。刚摆好姿势,身后就挨了不轻不重的一下,“真会选。”

“开始了?”

艾秋口齿不清地应了一声。

楼主:白果子布丁  时间:2019-04-24 13:05:49
鞭子撕开空气扑向地上酮体,他狠狠一抖,稳住自己,吐出悠长的气。身后凸起之处渐渐染上嫣红,皮肉在凌厉的责打下迅速充血隆起。

初识程砚时,后者一手鞭花掳走了他的心。圈子里关系脆弱至极,朝连夕断的不在少数,他却偏偏把死皮赖脸这四个字发扬到了极致,最终把这朵高岭之花折下。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露出个笑容。

“挨打还这么高兴?”

他连忙看向面前嵌在墙里的落地镜,身后人逆光站着,神情不辨。

“我在想你……嘶!”

程砚理也不理这油嘴滑舌的家伙,面无表情地继续抽打。

一道道鞭痕争先恐后地从白皙肌肤上浮现。说来难以相信,艾秋这么一个闹腾的人,在程砚手底下却安分得像警犬。

“疼……啊……”

程砚打。

“我不行了!”

程砚继续打。

“Lord,please!”他大叫,大约真的是疼得紧了。程砚停下来,蹲下身去抚艾秋汗湿的颤抖的脊梁。

“Please...”

程砚坐到地上,把趴着的人往自己这边带了带,艾秋精壮的上身俯到他大腿上,两条胳膊就环上他的腰。程砚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艾秋的背,“你呀……越来越不禁打了。”

“你毫不停歇地打了我二十二下!”艾秋义愤填膺,“你知不知道你打人有多疼!”

“我知道,所有用在你身上的东西,我都提前试过。这条鞭子,我的极限是六十八下。”

艾秋突然紧张起来,“谁打的你?”

程砚揉揉这颗脑袋以示安抚,“我自己,打在大腿上。怎么样,平衡了吧?”

艾秋眼里满是心疼,他轻柔地揉按程砚的大腿,仿佛那早已消失的疼痛还附在眼前这个他心尖上的人身上似的,“你要试工具拿我试不行?哪有主人自己打自己的,那么疼的东西你也下得去手……”

“我记得你当初可是一声不吭地挨了我一百鞭子。”程砚转移话题。

“你现在还舍得那么打我?”艾秋鼻子里发出哼的一声。

程砚俯身,温柔地去揉艾秋火红的屁股。“当然舍不得了,我的宝贝。你的眼睛就像皇冠顶上的宝石。”

艾秋紧紧地闭上眼,生怕被这人抢了去。

程砚噗嗤一声,道,“你知道的,我最看不得你求饶,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说不定就心软了。”

他还是闭着眼,“不,你这次不罚,下次又不知道在哪补回来。”

可能是因为身高的原因,程砚特别喜欢揉他的脑袋,“懂事了。”

懂事的人又说,“My lord,I beg your forgiveness.”

程砚把这具身体搂进怀中,温柔得像母亲哄睡闹腾的孩子,“我爱你。”

艾秋还在他怀里拱着,身后布着一条条整齐鞭痕的浑圆双丘就挨了狠狠一下巴掌,清脆的声音刺激得趴着的人浑身一颤。

男人在他耳边呓语,“所以这份疼痛,你我共享。”他的大手起落,拍得臀肉泛起波浪。

艾秋锢紧了程砚,承受着来自他的痛与爱。

久经调教,连鞭子都忍得下来的艾秋,丢人地发现,自己不过挨了八下巴掌,就扯着他的衣服哭了。

程砚捧起艾秋的脸,亲吻他脸上的泪痕,好笑道:“我打疼了?”

艾秋厚着脸皮:“我受伤了,要请病假,你照顾我!”

程砚就着这个姿势轻轻往他脸上扇了一巴掌,故作严厉道,“撒谎该怎么罚?”不想艾秋突然发力把他扑倒在地毯上。是了,这家伙体能一直比他好,却一直甘愿跪在他面前。

艾秋享受了几秒俯视被压在身下的程砚的感觉,精致的五官露出孩童般的笑意,“罚我跟你亲热。”

程砚就这么躺在地上安安静静地注视着艾秋,直看得他不由自主地挪开视线,才慢悠悠开口:“去请三天假。”

“你不能!不,主子,我知道错了,您别打我!哇——”


【end】

楼主:白果子布丁  时间:2019-04-24 13:05:49
第十一章

我妈不见了。

护工并不是24小时守护的,我往往是等她来了才会出门上班,可今天护工堵在了路上,我急着出门,又想着我妈一向安静,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便出去了。

这半个小时的空档,就让一个大活人消失了。

失踪不满24小时是不予立案的,酒店的监控只能看见她走出大堂,我把周围的商家问了个遍,不是说没注意就是指的方向五花八门,没有实质线索。

艾秋也爱莫能助,他的人脉大多是从俱乐部伸出去的,虽说接触的基本都是林城的上流阶层,但他本身,还不足以引得大佬们为他动用资源,毕竟他是个有了dom的人。

“你不然找找江屿。”

我在那串数字面前犹豫了一会——也仅仅只是一会,现在一分一秒的耽搁都可能造成难以预料的后果,我赌不起。

“您好,我是江总的秘书白潇,他现在正在开会,我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哦……没、没事,等他开完会吧。”

蜗牛的触角碰到了坚硬的岩石,倏地收回来。

我正打算去印些寻人启事,没走出两步,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明明,是我。”

他总是这么不疾不徐,这么大局在握。我是羡慕他的,不带嫉妒的那种,宛如凡人对神衹的仰望,深埋心底。

“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我妈从宾馆出去后失踪了。”

我想过很多他的反应。被拒绝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他会问什么?

她为什么不住在家里?她的丈夫去哪了?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又为什么会突然离开?

我害怕他的提问,却又不得不把手机紧紧贴在耳边,生怕错过一个字。

“你把所有信息发给白潇,如果不方便,就直接发给我,剩下的事我来安排。”

他什么都没有问,在人类好奇的天性面前止步,又用最直接的方式斩断我的焦虑链。

“没什么不方便的,就发给白潇吧。谢谢,其实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你欠我的人情都给你记着呢,以后慢慢还。我先去开会了,董事会那帮老头子还等着我呢。”江屿挂断了电话。

楼主:白果子布丁  时间:2019-04-24 13:05:49
天气渐渐转冷,我妈出门也没穿厚衣服,我越发焦急起来。菜市场,超市,甚至她以前常跳广场舞的地方,都不见人影。拨通跟曾跟她交好的姐妹们的电话,也没有人见过。

给江屿打完电话后一小时,本地电视台开始滚动播放寻人启事。

从熹微的晨光找到西沉的太阳,一无所获。我坐在路边,脑子里一片空白。

“明明。”江屿的电话打过来,“找到了。”

“在哪?”我急切道。

“汽车东站。我把那人的电话给你。”

等我在汹涌的人流看到被衣服绑住的中年妇女时,尽管知道他算是我的恩人,但我还是差点把拳头朝他脸上挥了过去。

“她什么毛病啊?又叫又嚷的,还说我要杀她,搞得别人像看神经病一样看我。你看你看,我手上、脸上被她抓出来的伤口,你可得赔啊。”

我刻意压下对他言行的不满,也不去计较神经病和精神病的区别,只要我妈找到了,那就好。

“你别把衣服解开啊,她会打人的。我费了好大劲儿才把她捆上。”

这样的绑法落在我眼里自然是哪哪都看不顺眼,何况这个姿势也十分难受。我让他帮我制住我妈,解了他的衣服,重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束缚住她的双臂。然后驾车直驱民济医院。

一番折腾下来,月上中天,我感觉自己很久没有这么累过了。

江屿也来了。

“怎么样了?”他并排在我身边坐下,医院惨白的灯照在我们身上。

“受了刺激,妄想的症状更严重了,还出现了攻击倾向。”我揉揉眉心,“还好,不是自伤。她攻击别人总比伤害自己好。”

我觉得他有些不对,“你左脸怎么了?”肤色倒是无异,只是怎么看怎么觉得比右脸胖些。

江屿抬手摸摸自己的脸,无所谓道:“老爷子看不惯,抽了我一巴掌。怎么,还能看出来?白潇拿她那堆化妆品给我弄了好久,说绝对没问题。”

我皱眉,“叔叔怎么会……你最近做什么了?”

“说我滥用权力,没事,你不用担心。”江屿笑着,露出他左边尖尖的虎牙。

楼主:白果子布丁  时间:2019-04-24 13:05:49
“江屿……”我叫他,“我……要走了。”

“什么?”他放松的身体猛地挺直起来,侧过身子看着我。

“我准备去云港,那边有一家医院愿意接受我妈。”我勉强地笑笑,“那个地方虽然小,但是我熟。”

“你还不知道吧?我是云港人。我在那长大的,很多同学和朋友在那,我去了他们也能帮一把,那边消费低,应该会比现在好一些。”

江屿靠得更近了,突破了社交距离,几乎快要贴到我身边,“为什么突然要走?你在林城打拼了这么多年,放得下吗?”

我凄然,“江屿,你知道那种感觉吗?你身边所有的人都会被你拖累,你就像一颗灾星,一个噩梦。”

他栗色的眸子安静沉稳,我不敢与他对视,只望向淡蓝色的墙壁,这种颜色给人继续下去的勇气,“我当初考来林大,满以为可以就此留在林城,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依然什么都没有。大学同学结婚的结婚,生孩子的生孩子,整天被车贷房贷压着,在群里骂上司骂社会。可我好羡慕他们,我连被这些俗事缠身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你就要离开?离开之后呢?事情解决了吗?”他问我,咄咄逼人。

“至少解决了一件吧。”我往后退了退,离他远一点,“你为我做的事情,我很感激。”

我看他脸上淡淡的肿痕,心里又涌起一阵愧疚,“我们到此为止吧。星辰之眼在林城商业银行的保险柜里,我……”

“因为害怕结束,所以拒绝一切开始吗?”江屿站起来,俯视着我,这个姿势给我莫大的压力。

“我不喜欢这样的人。”

楼主:白果子布丁  时间:2019-04-24 13:05:49
“对不起。”

“云港那边都安排好了?”江屿似乎觉得刚刚的情绪太过激动外露,收敛了怒气,问道。

“还没有,只联系了医院。这边律所交接还没做完,那边工作也还没谈妥。”我越说越觉得此去前路坎坷。

“那就是说你还会在林城待一段时间。”他肯定道,“还记得你欠我什么吗?”

我迅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我们相识以来财务上的来往,“星辰之眼在银行,你帮我给顾朗挡客的那次花费以及这次寻人的人力和广告费……”

江屿叹了口气,“不是说这个,这些你还得清吗?”

“你答应要教我后手缚的。”

我愣了一下,“是。”

江屿看了一下手表,“就今天吧。”

后来我和他真正在一起了才知道,他的时间,是他所能送出的最珍贵的礼物。可是此前他却一直尽力不让我觉出,那张恬淡笑容下,所隐藏着的数日辛劳。

江屿带我去了他的调教室,我们初见的地方。白练朗朗,玉兔高悬,他抬手指向夜空,“秋季四边形,两竖线指着正南正北,两横线指着正东正西。”

“我喜欢观星,石黎山正好离市区也远,这个屋顶是我特意请人设计的。你看这些星星,离地球这么远,绝大多数远到人类穷极一生也无法到达,可我还是见到它们了。”最后一句话,他转向我,“用你的绳子?”

这话题跳跃得有点快,我点头,“好。”

后手缚本不是什么难事,可江屿这人看着运动细胞发达,手上功夫却令人不敢恭维。我先绑了他让他感受到被缚者合适的状态,又在他练过几次之后以大无畏的献身精神拿自己当教具,让他在我身上走绳,此心可表日月——不是所有人都有胆子让一个纯新绑自己的。

“绳面一定要平整,这样才好看。”我费力地扭头观察他的成果,一时找不出什么地方来夸,只能道,“不错,这个样子一时半会散不了。”

“我想跟你谈谈。”江屿突然说。

“你把我放开。”我动一动身体,示意手还被绑在背后。

“就这样谈。”

楼主:白果子布丁  时间:2019-04-24 13:05:49
第十二章

我惊异地看他,这是什么玩法?

“明明,不,齐南。”江屿叫我的名字,叫得我一愣。我告诉过他的,在圈里不要叫我真名。

“什么?”

我们对坐在宽大的皮沙发上,他的手放在我的肩上,干燥温暖,“我认识的贺明,工作兢兢业业,为人真诚善良。那齐南呢?你要让我认识一个什么样的齐南?”

我不说话。

“你在逃避。”江屿看着我,我被绑着,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那又怎么样?”我颓然地垂下头去,“你会喜欢齐南吗?你喜欢的是贺明。”

“我认识的是贺明,但我更想认识齐南。”

大学毕业这几年,我并未得到岁月赋予我的勇气,相反,它只带给我不安和惶恐。我不再热衷于新事物,畏手畏脚,仿佛带着镣铐的犯人。

我自己都不知道是靠什么撑下来的,也不知道还能走多远。我既恐惧着生活予我的诸多磨难,又希冀着有朝一日我被它们彻底击溃,这样就能安心沉沦。

这样的齐南,我自己都不喜欢,何况他人?

江屿说:“齐南一个人照顾母亲,还腾出手帮助晚辈。于亲有孝,于友有义。我知道你这几年怎么过来的,四个字,百折不挠。”

诶,怎么还夸上了?

“他领受老师的帮助,也接受朋友的援手。可独独,拒绝我。”江屿扳过我的身体,强迫我与他对视。“为什么?”

“你觉得你配不上我?”

这句话宛如剜骨钢刀,使我鲜血淋漓。

“贺明配不上。5M俱乐部的绳师——我不是看不起这个职业,可站在我的位置,我的伴侣也必然会被扒个底朝天,”他轻笑一声,“我们两个都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你知道我有多庆幸你是齐南吗?”江屿突然抱住了我,我赤裸的上身与他紧紧相贴,他有力的心跳锤击着我的胸膛。这一刻,我穿破了他坚硬的外壳。

“我们可以并肩,你并不低我一等。”

“江屿。”我喉咙发涩,“喜欢是我的权利,而不再打扰是我的行动。”

我们之间离得太远了。

他把脸贴上我的肩膀,“老爷子打我这一巴掌,现在还有点疼。今天董事会那帮人又批斗了我三小时,要不是想着你,我早就拍桌子走人了。”

“阿砚说,他看见艾秋跟那些人周旋费心受委屈,心里疼得很,那你呢?你会心疼我吗?”

我转过头不答。

“我自私地希望你留下。”他的语气尖锐起来,“你可以借老师的名义为阿姨谋医院的床位,也可以借艾秋的钱不给半分利息。怎么到了我,介绍案源你不要,推荐做公司法务你拒绝,甚至牵线做局拓宽人脉你都不来。施舍和好意的区别是什么?若做这一切的不是我,你又会不会接受?”

“你管这叫什么,独立?”江屿一把掐住我的下巴,一字一顿道,“这叫欠揍。”

楼主:白果子布丁  时间:2019-04-24 13:05:49
我被这个结论砸晕了,嘴里发出无意义的两个音节:“啊哈?”

江屿把我横抱起来走进卧室,丢到床上,甫一脱离他的控制,我就像条脱水的鱼一样矫健又有力地弹了起来,迅速退到远离他的墙角。

江屿在柜子里翻翻东西,听见身后的动静,过来捉我,我辗转腾挪——然后被抓了回去。

我气急败坏道:“有本事你把我放开!”

“我没本事,”纵横商场的江总直白又悠然的样子看得我火起,“你虽然体能没我好,但我有这个力气为什么不留着打你呢?”

我听了竟然还觉得有道理。

“不管,你放开我。”

“答不答应?”

答应什么?他刚刚好像说了什么条件,管他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城下之盟最好的注脚。

“答应答应,放开我。”

“好。”江屿好像没有发现我的敷衍,或者说发现了也没有深究,他扯着我在床边坐了下来,把我按倒在他的腿上,用另一条腿压住我的双腿,就动手剥起了我的裤子。

“喂喂!”我又羞又气,恨不得咬他一口,然而我毕竟是块鱼肉,只得任由身后那从不示人的部位暴露在空气中。

*……

楼主:白果子布丁  时间:2019-04-24 13:05:49
江屿学东西很快。具体表现在我才说了那么两句,他就会雨露均沾了,虽然还免不了力气不均,也常常打出重叠的伤痕,但总比一开始好了太多。

“嘶……”

“南南,屁股肿了。”江屿一本正经。

“我知道……”我脸上烫得能摊熟鸡蛋,那两团肉温度也低不到哪去。我最怕疼的,尤其怕这种没经验的新手,手里没数心里也没数,但趴在江屿的腿上,我似乎就没那么害怕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从我脑海里浮现——我难道是个被动?!

我对这个想法进行了扼杀,我,如假包换的绳师,怎么可能是个被动!

江屿见我半天没有反应,用手在我屁股上摩挲,这里点点那里按按,“疼不疼?”

“你要打就打,别搞这些有的没的。”

江屿从善如流的一巴掌,打得我往前一拱,“好的。”

他又重新拿起了皮拍,在我身后肿胀的双丘上比一比,倏地扬起,携着风声打在我臀腿间,我啊地叫了一声,两颗泪珠子不争气地滚了下来。

江屿当然是看不到的,他一手压着我,一手挥着皮拍,甚忙。

噼里啪啦又挨了十来下,伤痕重叠交错,没有热身,上来就是这么重的拍子,别说是我,就是个真sub来也撑不了多久。

我被江屿压着,像条蚯蚓一样扭来扭去也躲不开那如同附骨之蛆般的皮拍痛打,我鼻子一酸,哭声渐大。

去他的脸面,大丈夫能屈能伸。

若是孟平见了绝对会气到辞职。以他的手法技巧尚不能把我打得哭成泪人,而江屿这半路出家的三脚猫居然能做到。

我一边哭一边冒出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比如我当初为什么不做刑辩?江屿这通操作够不够得上故意伤害?还是只能走民事赔偿?

然而这并不是现在所要考虑的,屁股肉厚,多挨上几下除了疼也并不碍事,我所担忧的是我的双臂。常年绑缚,我对被绑起来之后人体感受的进程了解得一清二楚,此刻我双臂冰凉,麻木感渐重,我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江屿,停下!”我扑腾得尤其用力,“给我……啊!解开!”

皮拍停下,臀肉还兀自突突跳着疼。江屿问:“怎么了?”

“我的手麻了,快解开。”

在这种专业问题上我的话一向被奉为圭臬,江屿顿觉事关紧要,又因为不熟悉,很是折腾了一番才解开绳子。

自由,自由的味道。我咬着嘴唇,踉跄两下站稳,扬手就给了江屿一巴掌。

然后就懵逼了,我刚刚干了什么?我在没有经过同意的情况下对别人实施了暴力?

再接着一想江屿打我这一顿不也没经过我同意,心中天平略略倾斜了回来。

然而我手上力气并未恢复,那一巴掌只能算是聊胜于无。

“南南,”坐在床上的他站起来,衣冠整齐地面对着赤身裸体的我,这强烈的对比让我心颤。“我希望我有资格成为你情绪的出口。”

他再上前一步,伸手去擦我脸上水迹,“当然,不是白干,我要你这个人作价。”

“拐、拐卖人口啊?”我后退两步,又被他捉住手臂。

他拉着我的手贴到自己脸上,带着示好又示弱的笑:“打疼了,南南给我揉揉。”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楼主:白果子布丁  时间:2019-04-24 13:05:49
第十三章

后来江屿说我那天红着脸奔出去找衣服的样子实在是可爱极了,但当时的我哪顾得了什么可不可爱,一心只想赶紧从这窘迫之地逃离出去。

逃跑计划理所当然的失败了。

最后我侧躺在宽大的双人床上,江屿哼哼唧唧不愿意去外面睡沙发,非要缩在床尾椅上,我也懒得管他,看着墙不说话。

“睡了吗?”他突然出声,标准直男问法。

我没理他。

“你之前答应我的事要算数。”一阵窸窸窣窣,他似乎翻了个身,“让阿姨住到丰来酒店,我叫人好好给你照顾着,房费和劳务费一月一结。”

“南南,阿南,齐南!你能不能和我说说话!”江屿一人叨叨了半天,颇有几分无趣。

“齐南说话是要收钱的。”

“够不够?”江屿不知道从哪真掏出一张信用卡拍在我面前,整个人也就顺势爬上了床。

我猛地坐起,屁股上的伤没揉也没上药,肿成硬壳,此时这么一压,再软的床也顶不了用,我疼得嘶了一声。

江屿借着体力优势一把把我放倒,严肃道:“心里不痛快,你可以发泄出来,我会尽量配合你,但我不希望是通过冷暴力的方式。”

他的手威胁似的拍拍翘起的那一处被子,那“凶器”又挪到我头上轻轻揉了一揉,“南南乖,睡觉了。”

“我不是小孩子,不要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我气结。

正自觉下床的男人动作一顿,他转过头来,笑容如冬日的太阳般,“南南,你不喜欢吗?”

冬阳,我想了想,这个比喻甚是贴切。照耀万物的太阳聊胜于无地挂在天上。

江屿又缩回那个窄小的床尾椅了。我睡不着,瞪着眼看了半天星星,实在没有看明白这些小亮点儿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我无法同江屿一样痴迷星空。

想到江屿,我稍抬起头望向床尾的黑影,他好像总是不爱回家。

凌晨四点十分,处于待发送状态的求职邮件从邮箱中被删除。

“你……在他的调教室……”艾秋夸张地叫道,“过夜了?!我早就说过你应该去出卖色……”

总经理室外面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姜琳那个小姑娘又在听墙角了。

我捶了他一拳,压低声音恶狠狠道:“你又是从哪听来的话?”

“保洁阿姨都看见了,你从江屿的调教室里出来,过一会他也从里面出来了,”他学着中年妇女的样子尖声怪气道,“我还不知道这些小年轻在里面干什么啊!”

艾秋声情并茂,“明明,我和我主子早就看出来你俩不对劲了,既然你家里的事解决了,又抱得美人归,不如周末我们一起去侯游街花天酒地啊。”

“你跟谁学的成语?”

艾秋睁大眼睛,“不对吗?”

“对,用词精准令人发指。”我言不由衷。

碧眼男人在转椅上呼啦啦转了一圈,得意道:“主子的朋友要来,他们喜欢什么我还不知道?不就是小鲜肉加鸡尾酒,几百年都不会变。”

楼主:白果子布丁  时间:2019-04-24 13:05:49
有意在程砚朋友面前展现自己能力的艾秋拉上饱经磨难的我,于傍晚时分抵达侯游街,林城不夜之地。这条街上行人倒是不多——都在酒吧里,但多走走,总能遇到几具烂醉如泥的“尸体”。

“艾……你还好吗?”我狐疑地看着格外活跃的艾秋,他此刻正被几个盘靓条顺的辣妹簇拥着。

“窝来泽里梅有多久……”

绿眼睛表现出努力说话的样子,显然他现在并没有空理我。我身后胀得发疼,又没脸去揉,两团肉紧紧绷绷地塞在裤子里,难受得很。还好艾秋及时从花丛里脱身,拉着我蹬蹬蹬冲进了一家酒吧。

“出卖色相是可以接受的,如果能换取足够的好处的话。”艾秋得意洋洋地教育我,“这儿,深藏不露的主题酒吧。”

瞧艾秋挤眉弄眼的样子我就知道是什么主题了,于是叹了口气跟在他屁股后面走了进去。

乐声对我来说显然有些太大了,舞池里有意无意摩擦的肉体也带来视觉震撼,然而我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于是找了处人少的地方坐下,一转眼艾秋就不见了。

侍者端上我点的日本清酒,我顺便打量了他一眼,他下身穿着规整的西裤,上身的衬衫却被挖空了好大一块,露出腹肌和胸肌,我啧了一声,这儿的服务员不好当啊,要是恒辉也按这个配置来,支出收入肯定都得涨一涨。

不过没有江屿好看,我暗中对比了一下,得出客观结论。我正小口尝着酒,冷不丁桌子对面坐下个人,在昏暗的光线里有着显眼的浅色头发,棱角分明的五官,我眉毛一挑,歪果仁?

我英语放着生锈好多年了,目前只处在熟练问答how are you的水平。而他的中文则跟我的英语半斤八两,我们为了能让对方理解,不由得手舞足蹈起来,场面一度滑稽。

在进行了一番鸡同鸭讲的对话过后,我脸上堆满了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盘算着找个理由开溜。

对方似乎也看出了我的意图,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一阵叽里咕噜。酒吧里本就嘈杂,我几乎都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只费力地瞪着眼睛瞧那张小小的名片。

直到那人凑过来,身上带着的浓郁雪松香气飘进我的鼻腔,连带着我终于听懂了的一句英文——

"And the ex-boyfriend of Gerard Jiang."

Gerard,江屿的英文名。我突然对这个外国佬有兴趣了。

楼主:白果子布丁  时间:2019-04-24 13:05:49
第十四章

“疼。”江屿俊朗的脸皱在一起,仔细一看他下唇上还带着浅浅的齿痕。

我沉默着把绳子收得更紧了。

团缚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了的,绵绵不绝的撕裂般的疼痛从蜷曲的身体内部漫出来,躲都没法躲。

江屿和我在八天里,一个快捷连锁酒店,去别的地方怕被他朋友圈里的人看见。因了我“一次五百,概不赊账”八个字,这次的交易是私下进行,不走俱乐部这个平台。

只是两个人相见却还要其中一个人付钱的方式,怎么听怎么别扭。

“他是谁?”我把名片递到江屿面前,后者身体明显的一僵。他抬起头看我,似乎想从我脸上捕捉到一些外露的情绪。

“是我的前男友。”最后三个字一字一顿,清清楚楚。

“嗯。”我满意于他的坦白,松开了系在他脚腕上的从捆缚在背后的双手上跨过肩膀引出来的绳子——后者直起身来,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公报私仇啊。”江屿道。

“私报私仇。”因为柔韧性好,我给江屿用的是最好看的双盘,两条腿交叠在一起,再紧紧缚上,虽然他嘴上不说,可身体反应却很诚实。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南南不要放在心上。”他说完这话,想了一想,“你们怎么会见面的?Shaun不是刚回来吗?”

我冷笑一声,刚回来你就能知道,还说陈芝麻烂谷子?

“新建的天水广场,我爸想引进他们来开个西餐厅,与国际接轨么,哈哈。”江屿干笑两声,“Shaun来考察的。”

我低下头,手里拽着绳子,“对不起。”

江屿噗嗤一声笑了,“南南为我吃醋了。”

我别过头去。他乘胜追击,上身折下来放在我的膝上,仰面看我,吓了我一跳,“你!”

我把他身子扶起来一半,又松手,“你怎么软成这样。”

江屿没接这个话茬儿,“南南,有很多人拿着我的前男友这个名号在圈里招摇撞骗,你不要全信,先……先来问问我。我可以保证,我对你,没有隐瞒。”

“还是有很多人?”我问。

江屿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目光熠熠如星辰,一字一句理性谨慎,“是,就像你也有过很多人一样。而且,你手里走过的人应该比我多得多。”

楼主:白果子布丁

字数:38057

帖子分类:潇湘溪苑

发表时间:2018-12-24 20:06:00

更新时间:2019-04-24 13:0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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