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将“得流感戴口罩”写入地方法规，中国千万不要象欧美国家那样自己坑害自己

徐建新

江西省德兴市一中 邮编：334200

我在网络上看到北京市人大常委会二审《北京市文明行为促进条例（草案）》，二审稿增加了“患有流行性感冒等传染性呼吸道疾病时佩戴口罩”规定，而且不少网友表示支持：全国推广！对此，我坚决反对，这个新规定来自欧美国家的习惯和观念，即戴口罩实际上主要是保护他人的，因此患有流行性感冒等传染性呼吸道疾病时要自觉佩戴口罩。当然，这是由于今年的新冠病毒疫情而导致了条例增加内容。欧美国家的习惯和观念，即戴口罩实际上主要是保护他人的，因此患有流行性感冒等传染性呼吸道疾病时要自觉佩戴口罩。但是，欧美习惯的前半句虽然正确，后半句的做法遇到新冠病毒却完全错误，欧美国家正是因为这一点吃了超级大亏，完全是自己坑害自己。

现在的情况非常明显，中国控制住了疫情，欧美等国出现了大问题；实际上中国抗疫成功的重要原因之一是：对于新冠病毒，口罩正确使用的关键是全国每个人出门全部都一直戴口罩（这个规定在遏制疫情起重大作用主要是在人群密集、密闭或接近密闭环境尤其是密闭或接近密闭还人群密集的地方即病毒最容易传染的场合，每个人都必须戴口罩）。这是中国成功经验中的重要一条。即在疫病刚开始不久，中国政府就规定并且全国完美执行了全国人民人人出门戴口罩。原因当然是因为新冠病毒的传播方式主要是两种：其中飞沫传播为主和接触传播，病人咳嗽、打喷嚏、说话（尤其是汉语都是单音节没有单独的辅音起分辨作用，说话声音常常必须比别的语言大）都会产生带病毒飞沫，大家都需要戴口罩避免飞沫尤其是带病毒的飞沫，包括避免手上有飞沫、用手阻挡飞沫却导致病毒传播到病人的手上，而后病人的手接触环境中的各种东西导致相应物体等带上病毒，然后导致别人接触到后产生传染；

为什么欧洲和美国不推荐戴口罩，更不用说强制命令全国人民都戴口罩？网络上看到公认的解释是，欧洲和美国的普遍观念或者文化传统是健康人不需要戴，只有病人需要戴，戴口罩实际上主要是保护他人的，与此相关的是在欧美人人戴口罩就是世界末日到了，不可以。但它的错误出在：1、新冠肺炎病毒传染能力很强（基本传染数R0有不同的测算值，约为2.7-3.7，超过1918年大流感的R0约为2-3），潜伏期长，一般3-7天，有达到14天的，潜伏期就能够传染，还有无症状患者传染，占比有各种估计从约2%到31%甚至61%，也就是说，即使每个人都很自觉地保护他人，很多人不知道自己患病需要戴口罩保护别人从而导致无意中传染他人。2、不是每个人都会自觉地保护别人，更不要说社会上就是存在有意无意地传播病毒的人；3、新冠病毒危害更大，确定有病毒的人才戴口罩，那么这个人有传播病毒的巨大危险还要出门，还要传染别人，那很容易甚至肯定被别人厌恶甚至臭骂甚至遭遇暴力袭击，谁都不愿意被别人嫌恶、臭骂乃至被暴力袭击；这种欧美国家习惯简直就是整个社会在压迫每个人，疫情不到严重或危急程度就不要戴口罩。

4、有这种观念的欧美医生、科学家都没有意识到超级传播者产生超级传播事件（一人传染十人以上）极其快速出现的巨大破坏力。现代的交通工具和空调等的使用、人口的密集使得大范围、快速传染很多人非常容易；中国的防疫目标及做法是付出巨大代价短期内消灭疫情，当然要命令并扎扎实实地做到人人出门都戴口罩。欧美国家根据中国的经验和教训采取的目标和做法都是：新冠肺炎病毒既没有特效药，又没有疫苗，80%是自己会痊愈的轻症，医疗资源不被病人数量压垮的情况下死亡率大致是千分之一到百分之一，医院治疗能力完全无法接纳超多病人数量的情况下（中国医生称之为医疗资源的挤兑）死亡率大致是百分之十左右，根据最新的意大利伦巴第地区情况，死亡率高达16% 以上。因此，欧美国家包括新加坡防疫策略成功的关键全部都是不要出现短期内病人数量太多压垮医院，要想方设法做到拖延病人数量的增长；那么，最重要的至少是不要出现会导致病人数量急剧上升的超级传播者以及不要出现超级传播事件更不要出现很多个会导致病人数量急剧上升的超级传播事件，因此，需要国家政府强制命令全国人民都戴口罩以降低这种可能，还有就是降低疫病通常传播的速度。

在这方面的明显对比是，韩国出现了一个超级传播者和至少两次超级传播事件：新天地大邱教会的某人，一人在两个事情中传染了277人甚至可能更多；而中国也差点出现类似情况但结果大不相同，一千多万人口的郑州市有一个人去意大利看球被感染，回国后在郑州市到处跑，几乎导致了郑州市半个城市再次全面隔离，并已经确认郑州市有密切接触者为43人，但是，由于中国是每个人强制全部戴口罩，结果居然是密切接触者被隔离十多天后全部检测结果呈阴性，没有传染一个人。

当然，现实是欧洲和美国连推荐全民戴口罩都没有做，从结果推测，意大利的球赛等和西班牙的三八妇女节大游行都导致了不少超级传播事件，并导致了意大利和西班牙的一些医院都出现了医院被快速产生的数量极其庞大病人压垮的悲惨情况。

因此，这种欧美的习惯传统遇到新冠病毒不但无用，反而会危害社会；当然，面对新冠病毒，最好的做法之一是疫情刚起的时候，国家政府命令人人都戴口罩，保护所有人。

总之，毫不奇怪，与中国相比，欧美国家的这个习惯是导致欧美国家出现了大问题的头号原因，不但无用，反而会危害社会；当然，正确地戴口罩是能够保护自己的，不仅仅是在一定程度上防住病毒，还能够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习惯性的手碰脸上的粘膜导致的接触传染等。所以，疫病刚开始的地方或整个国家，象中国这样人口密度极高，中国政府就规定全国人人出门全部都一直戴口罩，避免指数增长的传染，做得很成功。

还有一个解释是因为没有大规模的临床实验证据证明戴口罩可以预防冠状病毒引发的流行病， 所以对于未知的新型冠状病毒，欧美医学界和政界不建议健康人戴口罩。这个解释的实验证据从标准严格的科学实验角度来说，是永远都不会有的，因为进行大规模的临床对照实验，意味着要让大批健康人一半戴着口罩面对病毒或带病毒的病人，另一半人不戴口罩面对病毒或带病毒的病人，这是科学的伦理道德所绝对不允许的。当然，实际上，并不需要这种大规模的临床对照实验。可以用别的办法得到结论的。

但是，这个解释从社会心理学、社会学角度来说很正常，社会包括欧美社会一旦形成了传统，采取与这个传统相反的行动很艰难，没有大规模的临床实验证据证明戴口罩可以预防冠状病毒引发的流行病， 或者不付出多死很多人的代价，很可能改变不了。那么，很可能欧洲和美国比中国要多死很多人。而中国医生护士戴口罩代表着卫生、文明与专业，中国社会不存在类似的反对健康人戴口罩的传统。

也就是说，对待健康人戴口罩，欧美医学界和政界的原规则是健康人不戴口罩，原规则是错误的，需要强大的证据来改变它。中国医学界和政界的原规则是戴口罩保护自己保护大家，面对疫病，需要强大的否定性证据才能够让健康人不戴口罩。

这个解释有两个可能的意义：一是没有实验证据就不能够采取行动；这意味着从防疫与科学研究、写科研论文的区别角度来说，欧美医学界和政界全部犯了一个常识性错误，当然，这一点并不存在。针对已有部分了解的新冠病毒做防疫的事情的思路（原则）和干科研工作、写论文来发表的思路（原则）是完全不同的。做防疫以及很多做类似的事情的思路，是必须事先（提前）根据（按照）最大的可能性来做好准备、确定对策并落实各项行动，当然，并不因此认为其它的各种可能就不存在。而干科研工作、写论文来发表的思路（原则）是必须科学准确，只回答最大可能性是远远不够的，通常必须有百分之百确定的结论。

例如：人员密集、封闭或接近封闭场所尤其是封闭或接近封闭场所又人员密集，再加上病人，是已知病毒导致的呼吸道疾病传染的最有利环境，不论普通感冒病毒、流感病毒，还是SARS和已知的冠状病毒情况都是如此，这是已知的常识。新冠病毒会如何？当然，预计最大的可能是新冠病毒也如此，防疫的做法是需要防范武汉市的医院变成“病毒培养皿”。

现实是，武汉市没有按照已知的常识根据最大可能性去行动，一些医院甚至超市、药房等，到处是交叉传染，病人数量暴涨。最终，武汉出现的大量病人和死亡，证明了新冠病毒的这几个传播特点与普通感冒病毒、流感病毒、SARS和已知的冠状病毒相同。

在这件事情上，武汉出现了一个常识性错误，防疫思路居然是干科研工作、写论文来发表的思路（原则），不是防疫的思路（原则）。

二是已有的不同时期的几篇流感预防的综述研究的英文论文，综述了很多研究的结论（前提应当都是病人不戴口罩，没有中国这种每个人出门全部都戴口罩情况的研究）是勤洗手有着显著的预防流感作用，戴口罩少数研究认为有显著作用，绝大多数研究认定没有显著的作用。因此，欧美国家的建议，主要是建议勤洗手，戴口罩反而没有推荐。也就是说，欧美国家的医学界是按照最大可能来预防新冠病毒的；也就是说，欧美国家的医学界政界一点不愚蠢，并不曾重复武汉的常识性错误。

但是，为什么勤洗手有着显著的预防流感作用，戴口罩没有显著的作用？进一步的解释呢？

如果从常识推测，最可能的解释就是：流感主要是接触传染，因为飞沫传播的咳嗽、打喷嚏、说话产生飞沫由于重力，基本上很少喷到对面人的眼睛和口腔黏膜、鼻黏膜，因此戴口罩防护效果不明显；接触传染来源于飞沫中的病毒，但是咳嗽、打喷嚏、说话产生的飞沫由于重力会降低到对方的手部位，若带病毒的手触及口、鼻、眼就导致接触传染，还有其它原因手接触到病毒导致的接触传染。

如果这个解释成立的话，中国的做法最简单干脆效果好，政府命令每个人出门都戴口罩，从源头上减少传染的来源，同时大幅度降低飞沫传染和接触传染。如果这个解释成立，那么欧美国家、新加坡最大的错误是没有命令并落实人人出门戴口罩。

另外，我所看到的又一个可能解释是：在疫情刚开始的时候，由于初始病人在人群中概率的极端低下，戴口罩完全是效益很低下、概率极低因而不必要戴。这一点有常识性的错误，没有注意到新冠肺炎病毒的三大特点：潜伏期长且潜伏期就能够传染，还有无症状患者传染，传染能力极强导致的传染病人指数爆发增长；由于指数增长具有无比巨大威力，因此正确的做法是必须全民戴口罩以避免如一传三、三传九、九传二十七这样指数增长的出现。这个解释的错误类似于由于雪花极其轻微，因此哪怕是在雪山上都不需要预防雪崩，因为概率太低、效益太低下，当然不值得去做。

本文写完的时候，我在网络上看到，美国《科学》杂志在当地时间3月27日刊登了其对中国疾控中心主任高福院士的采访。其中有：“问：其他国家犯了什么错？（高福）答：在我看来。美国和欧洲国家最大的错误就是，人们不戴口罩。这种病毒通过飞沫和密切接触传播。飞沫扮演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你必须戴上口罩，因为当你说话时，总是有飞沫从你的嘴里出来。许多人是无症状感染，或还没有出现症状，如果他们戴着口罩，可以防止携带病毒的飞沫感染他人。”

很遗憾，高福的总结错误。我认为，美国和欧洲国家包括新加坡政府最大的错误就是：在疫病刚开始不久，国家政府（地方政府）没有号令当然更没有落实执行全国人民（地方民众）人人出门戴口罩。当然，高福明显没有意识到中国应对新冠病毒宝贵经验中很重要的这一条：“在疫病刚开始不久，中国政府就号令并圆满实现了全国人民人人出门戴口罩。”这一条是中国对公共卫生学的创造性贡献，尤其是对于世界上疫病处于初始阶段的国家和地区，意义尤其重大。中国最好的医学院与医院协和、同济历史上是由美国人、德国人创建，遗憾的是，美国、德国等陷在思维定势中，还没有意识到这一条的重要。

当然，也有说法是，美国和欧洲国家包括新加坡政府不推荐人人戴口罩的关键原因在于面对如此传染性极强的病毒，口罩的库存明显不够用，因此，就不推荐人人戴口罩，以避免普通人跟更迫切需要口罩的医护人员抢口罩。但是，中国科学家和医生的观点（大意）是：有最好的N95口罩就用N95，没有N95就从好到差依次用医用外科口罩、医用口罩、民用口罩、棉纱口罩，连最差的棉纱口罩都没有的话，就自己用棉布做一个盖住鼻子和口，总比没有口罩强。也就是说，普通人并不需要高级口罩，实际上，能够挡住飞沫就远比没有强。
2020,3,29写就
4,3小修改

呵呵，口罩广告做到这里来了。。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