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水读 >  百度贴吧 >  月儿爱海天 >  【口味适中】《盈盈一水间》 古风架空BG

【口味适中】《盈盈一水间》 古风架空BG

楼主:墨韵留居  时间:2020-04-18 09:59:05
〈六〉
进宫前天夜里两人各怀心事都睡不安稳,宇文澈不知从哪儿又着了风头疼的厉害,翻来覆去折腾半宿,南宫瑶索性抱了她靠坐在床头,他头有些昏,已经快要没意识,南宫瑶贴着他的耳朵问:“爷觉得身上怎么样,告诉我,我也好想法子叫爷舒服些。”
他闭眼皱着眉头道:“头疼……想吐……憋……”
“瑶儿知道了,爷等等,很快就不难受了。”她反手按了他几处穴,刺激得他深深“呕”了几次,他晚膳并没吃多少东西,只把胃里的酸水都吐了个干净虚脱着倒在她怀里,她帮着宇文澈舒缓一会儿取来夜壶伺候他小解。掀开尿布,里头一片干爽无一滴滴漏,这让南宫瑶深感疑惑,明明自己这段时间每日准时准点的喂他利泻药的。
她把手放上宇文澈的大腹,却发现冷硬如石根本揉不动,顾不得那么多,她扶稳宇文澈拿起一块丝帕搔起他的大腿根来。他嘴里一直叫着憋下身却一滴都解不出,无论南宫瑶如何刺激他都无一滴滴漏,她急了,双手用了几分力气按压他的大腹,他疼极,还未叫出来就“噗”得喷出一口血。把南宫瑶吓得不轻,搂紧他在怀里落了泪,再不敢逼他,只是眼下他实在涨得不行又解不出,在她怀里痛苦的直哆嗦,她也只能干看着心疼,不停帮他揉着大腹,哄他睡下,一夜未眠。
清晨之时,宇文澈的大腹被揉的温热松软,人忽得一个激灵清醒了,南宫瑶立刻又刺激他小解、他终于淅淅沥沥解了一些出来,人也好受许多。他看着南宫瑶熬红的双眼心疼道:“要不你今儿别进宫了,本王一个人去也是一样。”
“那怎么成,今日是太后宴请,本身就是我们女眷间的事,我若不去,她老人家定认为我不愿给你纳妾,所以使小性子!”南宫瑶明白,此番进宫可能真要带出个妾室来,所以才一夜都睡不着。
“难道你想我……咳咳咳……纳妾?”他老早就打定主意此生必不再纳妾,只怕她要为了大局委屈自己。
“爷这说的是哪里话,有哪个女子愿意自己的丈夫纳妾的,只是身在皇家又哪里是能由着性子来的,太后一句话……”南宫瑶深知天家难有一生一世一双人,能得宇文澈这份深情,她再无所求了。
“你就如此看低本王对你的情意?咳咳咳……咳咳咳……”他咳喘不止,一口痰卡在腔子里出不来,南宫瑶揉着他的心口帮他捶背,被他粗鲁的拦下。
“我不是这个意思,爷听话,让瑶儿帮着缓缓,不然一会儿要难受的。”南宫瑶恨的想抽自己的嘴巴,好端端的提纳妾做什么。
“你……咳咳咳咳……”宇文澈被痰堵得开不了口,她使劲捶背又刺激他的喉咙好久终于叫他呕出一口血痰来,倒在她怀里。她心疼坏了,捋着他额前汗湿的碎发亲亲他:“又何苦生这门子气,咳疾好不容易才好些,夜里不老实又着了风还不安生着点儿。
“你就是存心想……气死本王……好找个省事的去……”宇文澈不肯示弱。
“爷再说这样的话,我可走了,宁可回娘家受气也不受这份委屈……”她瘪嘴快翻脸道。
“分明是你先气……本王,净会倒打一耙……好像是本王苛待你一般……”他喘着粗气。
“不知谁气谁呢!爷好好等奴才们来洗漱,我去梳洗换衣裳了,误了时辰可不得了!”南宫瑶不惯他抬腿就走。
“愈发嚣张,不知谁给她的胆子……”宇文澈叹道。
密竹早帮她找好了一身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帮她梳个流云髻戴上双蝶点翠金步摇、东珠镶金耳坠、白玉手镯,她看着镜子自己涂了口脂上了胭脂,端坐着上下打量片刻:“不必再绢花,这一身足够了。”
“主子您今日可得打扮的艳丽些,压压京城里那些小姐的风头!”密竹道。
“我只需叫她们明白正妃之仪,无着落的人才想着出风头鲤鱼跃龙门。况且我若穿得太招摇,太后也会有所责怪。”南宫瑶不慌不忙的描眉。
“这倒是,那位大小姐现在指不定怎么打扮呢!”
“她身边没个姑姑教着,此番进宫你让她身边的人看着她,别叫她做出什么有损家族脸面的事来。”
“奴婢明白。”
她回房瞅了一眼宇文澈,看他还没太动弹便将下人们遣走亲自帮他穿戴:“爷今日的气色看起来不错。”
“本王行动不便,一会儿只怕要扰你的雅兴。”宇文澈看她打扮的精致莫名有些烦躁。
“爷别为刚才的事生我的气了,我刚才是说笑的,才不舍得离开王爷半步呢!”南宫瑶怕他病中多心,一个劲儿哄他。
他悄悄蹙了蹙眉,捂着心口叹息一声:“去用早膳吧。”
南宫瑶看出他有些不对,连忙搀扶他坐下喂他用膳:“心口又疼了?吃不下就不要勉强,一会儿进了宫太后娘娘那儿自有好厨子。”
“无妨。”他摆摆手,硬撑着把她做的炖饭尽数吃完。
马车在府门外等候多时,夏萍夕也在,一见她便行了平礼迎上去:“你可叫我好等啊,我们一同骑马去吧,今儿个有不少武将家的小姐,皇上恩准开了马场打马球呢!”
“王爷今日身上不爽,我得陪在他身侧,得辜负你一片盛情了你同田田或五殿下先去吧,替我南宫瑶双手虚扶着虚弱的宇文澈一脸歉意的望着她。
“既如此,我就不多打扰了,五爷在外头等着我,我和他赛马过去。”她微笑着走了出去。

楼主:墨韵留居  时间:2020-04-18 09:59:05
奴才把他抱上马车,他心头压着一块石头郁郁寡欢,南宫瑶将他抱在怀里,路途平坦他整个身子仍在发颤,手紧紧的捂着心口时不时闷咳几声憋着血痰,脸色极差。南宫瑶边拍背边和他说着话:“爷这心口疼的毛病何时有的?一会儿难受了千万不要硬撑,要告诉瑶儿,好不好?”
宇文澈被痰憋得说不出话,只能指指自己的喉结,南宫瑶明白了,帮他重锤几下,马车一颠他就将早膳全吐了出来,南宫瑶急坏了:“早知爷的身子如此难熬便不出来了,现下多受多少罪,都是我的不是!”她自责不已。
宇文澈无力,只把手轻轻搭到她手上虚弱道:“一会儿……咳咳……去九弟处……咳咳咳……歇歇便好。”
“都听爷的,先养养神吧。”她抚着宇文澈的胸口替他顺气哄他稍睡了一会儿。
行至宫中,宇文澈的精神恢复几分,他偷服了一粒凝神丸以防自己出状况,二人分头去见皇上太后。
沁芳园里聚集了快百来位官家小姐,穿得花枝招展为太后和几位妃子娘娘献艺请安,她不慌不忙的行到前面屈膝:“妾身给太后及诸位娘娘们请安,愿太后福寿安康,诸位娘娘长乐无极。”
太后娘娘一脸慈祥的望着她:“瑶丫头快免礼赐坐吧!”
她微笑着谢恩,望着丽贵妃贺上一句:“妾身恭贺贵妃娘娘大喜!”
丽贵妃道:“晋王妃这话有趣,本宫何喜之有啊?”
“太后向来最疼贵妃娘娘,今儿个这里头最出挑的女子必会做了您的儿媳,这岂不是大喜?”南宫瑶心知宇文澈与大皇子之间的摩擦丽贵妃不会不知,自己身为女眷自然应该顾大局为他在中间周全。
她果然正中丽贵妃下怀逗得她喜笑颜开:“太后您瞧瞧,晋王妃这张嘴跟抹了蜜似的,难怪您喜欢呢!”
太后也乐了:“瑶丫头说的不假,杰儿是长子,也该配最出挑的正妃,只是这话也只有她敢说!”太后年老对祖宗家法颇为在意,大皇子多年来不曾犯过大错,太后也很是满意。
她回到位子上坐着,将座下的女子们粗略的看了一遍。不出她所料,她们大都打扮的亮丽,有的用的香粉甚至比她名贵。尤其是现在正中间的一位女子,集流彩暗云锦宫装、珐琅彩花卉簪、白玉嵌珠翠臂钏,青玉芳佩几样名贵的饰品于一身格外亮眼。
她的嫡姐南宫欣也在其中,着一身亮粉色服饰格外艳俗让她忍不住对南宫欣挑衅的斜睥一眼,被她记在心上。
她摇着扇子跟身旁的何田田私语:“那一位什么来头?”
“她就是丽贵妃选中的人,吏部尚书家的嫡女林婉然。”何田田浅笑一声。
南宫瑶也忍不住笑了:“左挑右挑,总以为得个多万中无一的人物呢,到头来竟是连个世袭爵位都没有。”
“贵妃娘娘算盘打得好,想要借着这个笼络吏部尚书,只是可怜了这姑娘还不满十五便要跟一屋子女人斗上一辈子了。”
“你防着些,说不定哪位就看上四王爷了。”
“我哪里防得住,免不了要带几个回府去,一想到这个我心里就堵的厉害。对了,你知道嘛,你姐姐看上大皇子了?”何田田警惕道。
南宫瑶也有些惊讶,她没想到这个姐姐竟这样没眼光,看她站的位置在第二排想来还使了些银钱:“她已年过十八,是朵要谢的花儿了,我懒与她计较。”
太后看够了琴棋书画舞,一旁的娴贵妃提议看踢键子解闷儿,太后欣然同意:“这个法子不错,快小半年不曾看过了,你们也都一块来踢,哀家记得这两个是最会攒花的,今日可不能犯懒!”她指指夏萍夕与南宫瑶。
两人上前:“妾身领命。”
许多闺秀都自觉散开空出一片地方,只留下十几个精通的。南宫瑶和夏萍夕二人在中间轮流带着人娴熟的攒花样转圈引来阵阵喝彩,宇文澈和雍王也刚巧得以围观,他从未见过南宫瑶这样活泼的样子,自知她为自己舍弃的太多太多了。
“好!”他还未看够,雍王便发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原来是二人在原地踢起了“摇船”几十下未有一断,被他此话一惊倒是忘了续,南宫瑶望着宇文澈笑笑,上前扶住了他,两人一同去与太后请安。
宇文澈腿脚不便,才刚跪下便被太后免了礼,南宫瑶在一旁小心的搀扶他到座上为他擦汗捶腰,生怕他累着。此举被众人看在眼里,太后尤为满意:“瑶丫头和澈儿愈发好了,蜜里调油似的!”
“能在王爷身边是臣妾的福分!”南宫瑶握着他的手道。
不远处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传过,九皇子坐着轮椅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他有着比宇文澈更加鼓圆的大腹,整个人都陷在轮椅里还得靠一根束带才不至于跌下,脸两边的颧骨尽显泛着青紫色,全身上下只有脖颈和右手能动,下身毫无知觉,僵死的双腿呈八字状撒开,他的生母与丽贵妃不睦被残害致死,他在宫中被折磨的度日如年,此番出门实在是因为屋里没有炭火呆不下去,又听闻宇文澈在此处想来一见,那些小姐们都对他避之不及。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他在轮椅里吃力的点一下头,说上那么几句话便气喘不止,有要抽搐的迹象了。
太后免了他的礼,下人便自觉推他到最末处待着。
“说来老九也有十七了,也可指个人放在身边伺候了。”太后思虑到。

楼主:墨韵留居  时间:2020-04-18 09:59:05
丽贵妃讪笑:“太后您这番想本是应该的,只是这九皇子身体不好,若是娶了姑娘岂不是拖累死人家了!”
宇文澈深知她一语双关,胸中愈发闷闷的不痛快,下身又开始有鼓胀感,他本是最沉稳的人,现下有了南宫瑶这根软肋,就时常担心她委曲求全不自在。
南宫瑶在他身边一刻不停的帮他锤着腰背问:“是不是乏了,哪儿特别不舒坦?”
他硬挺起身子摆摆手道:“没有。”南宫瑶这才放心。
娴贵妃对这话不赞同:“谁说身子不好找不得好姻缘,三皇子身子不好,可是王妃体贴,照顾的妥妥当当恩爱非常。”
太后点点头:“这话说的不错,哀家不能厚此薄彼,一会儿为老九选上一位就是。”
这群女子们的心立刻悬到了嗓子眼儿,谁不知道这九皇子是个连屎尿都管不住的瘫子,做他的王妃还不如做寻常大臣的正室,是想来变凤凰的,可别弄巧成拙葬送自己一辈子。”
九皇子立马摇头拒绝:“孙儿谢……皇祖母……美意……只是正如……正如丽贵妃所言……嗬哈……嗬哈……嗬哈……”他受了惊再说不出下半句,全身疯狂抽搐面目不堪二闸大开泄了身,奴才赶忙将他带走,太后叹息一声:“这孩子不中用啊,金金贵贵养了这么多年还是老样子。”
丽贵妃见状赶忙讨好:“太后您别光想着无福的,看看三皇子这个有福的,不是越来越好了么,看来是该指个人伺候着。”
她想了想,随手指了一位穿着宝蓝色宫装小姐:“你是哪家的?上前来。”
她魂都快吓没了,上前哆哆嗦嗦的答话:“家父黄州知州季显。”
丽贵妃与太后道:“此女臣妾觉得不错,九皇子的身子也不宜多娶,就先定下一位,太后觉得如何?”
“哀家看着也不错,就赐下月初二成婚吧,也好冲喜。”太后下旨赐婚。
地上的女子脸色瞬间煞白,忍着满心的委屈与不甘谢了恩。
太后乐得开怀问宇文澈一句:“你如今也就瑶丫头一个正妃,会不会太少了,你放眼看看挑上一位做侧妃。”
南宫瑶心里一紧身体都一阵僵硬,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却听见宇文澈罕见忤逆了太后一回:“回皇祖母,孙儿无中意的。”
“那你身边就瑶丫头一个未免有时会顾不上。”太后依旧担心。
“瑶儿照顾孙儿尽心尽力无半分不妥,请皇祖母放心。”宇文澈再次回绝。
“那便好。”
用过午膳后太后选定苏州知府嫡女苏蕊为六皇子正妃,大家并不意外,六皇子始终只是个县官小姐的儿子,从四品官员的女儿实在不算轻贱他。
宇文澈快坐不住了,他腰僵腿麻身上各处都隐隐作痛,下身的憋涨感再次袭来,他眼前已经时不时发黑,双手紧紧抓着座椅两侧的扶手才不至于倒下。南宫瑶适时向太后告假带他进偏殿歇息,他还是老样子憋涨着却解不出来,她也不心急,一直热敷揉腹了半个时辰终于叫他排干净了,又替他换上新的衾裤,抱在怀里捶腰揉腿好让他能舒服几分。九皇子被安置在另一张床上,看着自己皇兄被皇嫂捧在手心里呵护,心中既羡慕又心酸,竟也开始期待自己的那位侧妃会不会如皇嫂对皇兄这般对自己。
“你会不会觉得嫁给本王……”又是话说半句,今天宇文澈一直闷着,南宫瑶也知道他不高兴,可也得先顾全大局,以免叫他被人落了口舌。
“瑶儿觉得嫁给爷特别幸福,爷有心事了?”南宫瑶于他的事情上永远敏锐。
宇文澈摇头不肯说,手上却搂她更紧。南宫瑶顺着他的心口:“瑶儿陪着您,永远陪着您……”他实在太累,不一会儿就在她怀里睡着了。

楼主:墨韵留居  时间:2020-04-18 09:59:05
支线cp苏小姐和九皇子已开启,这对是虐的

楼主:墨韵留居  时间:2020-04-18 09:59:05
〈七〉
(小刀刀)
南宫瑶顺着他的胸口待他呼吸平稳睡熟后吩咐两个奴才将他移到床上替他擦干额前的冷汗,又对另一侧的九皇子打手势让他尽量轻声留意些才快步回席。
行至一处花丛边她听到她嫡姐南宫欣的声音:“一会儿麻烦姑姑在贵妃娘娘面前多为我美言几句……”她见南宫欣将家传的玉佩取下赏赐给她,心中骂她蠢钝如猪,一脚跺到小石子发出声音惊动了人,那个老姑姑立刻唯唯诺诺的行礼:“参见晋王妃。”
南宫欣满不在乎,非但不行礼还昂着头正眼都不看她,她笑笑望向那位姑姑,又看看南宫欣:“敢问姑姑,按照宫中规矩世家女子见亲王妃不行礼该如何责罚?”
那姑姑立刻会意,起身将她摁她跪在地上:“回晋王妃,应当掌嘴五十!”
“那就麻烦姑姑代为责罚了!”
那位姑姑是宫中老人下手极狠,很快南宫欣就有了好几道浅红的印子,为不把事情闹大,她示意姑姑停手,赏了她一对耳坠换回玉佩,遣她下去了。
她低头对上南宫欣快要吃人的眼神劝诫一句:“大皇子不是良人,丽贵妃也不中意你,收好你的玉佩安分守己些,否则别怪我不顾及姐妹情分。”
南宫欣猛的起身甩了她一巴掌了,她摔在地上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望着她:“你……朽木不可雕也!”
“我是没当王妃,可是我不像你为了当王妃可以连脸面都不要,去给个残废当丫鬟!”她伸手扯下南宫瑶颈上一块透亮的白玉砸在地上摔的支离破碎。
南宫瑶看着地上的玉佩,回甩她一个耳光:“你干什么!”
“你再也不会登泰山了,不配戴这块玉,我真为安阳侯不值!”她拂袖而去。
南宫瑶看着地上的支离破碎的玉,捂着脸崩溃大哭。
“咳咳咳……”宇文澈全力倚在一处假山旁看她,捂着心口咳得身子一崴一崴,下身热流如泉眼一股股涌出透过衾裤滴到地上,低头向地上看却被硕大的腹部严严实实的挡住,他想要逃离,腿上却无一丝力气,慢慢用手撑着地爬起来,腿上终是迈不开步子跌坐在那一滩尿渍里锤着胸口被痰憋得昏死过去。

楼主:墨韵留居  时间:2020-04-18 09:59:05
果然一发刀就没人爱我了

楼主:墨韵留居  时间:2020-04-18 09:59:05
刀子表示委屈:难道我不配拥有同等的爱嘛,那我就不让王爷醒来了,让他惨兮兮的没人管吧!

楼主:墨韵留居  时间:2020-04-18 09:59:05
〈八〉
(来自实训一周之后蔫成咸鱼的楼主的更新,先凑合着看吧)
南宫瑶发泄一阵,又将地上的碎玉小心翼翼一片片捡起放置于随身配饰的锦囊内,擦擦眼泪起身了。
那块玉是崔琰送她的,五年前她发了疫症高烧不退险些丧命,多方求医无果后,崔琰死马当活马医找来一个西域法师给她看,说她体内沾了西北的一种毒药,需求一块泰山禅师开过光的白玉配上半碗血入药方可药到病除。从京城至泰山最少五日,他生怕这是个巫师耽误她的病情,自己翻阅了许多西域密术的典籍确认此法为真后布施一路三跪九叩亲登泰山为南宫瑶求得一位大师开光的白玉依着药方配了药,她服下后不久便药到病除。至此,南宫瑶便心属崔琰,后来二人同攀泰山在佛前定情。
虽说崔琰曾有悔婚之意,可南宫瑶也只是从前世的宇文澈口中得知,她与崔琰相处时,崔琰对她是无可挑剔的,就算只是曾经,那也是真的情意,她不想理会南宫欣突如其来的戾气,也真的为那块玉感到痛心。
那处假山并不隐蔽,在南宫瑶的可视范围之内,她发现宇文澈的时候,他已经昏死过去,嘴边挂着大片的口涎,脸上的表情扭曲被憋紫了上不来气,只有大腹波浪般上下起伏,两腿蜷缩交缠,任她怎么叫都毫无反应。
她看着宇文澈逐渐涨青的脸和青筋暴起的额头才明白,他是被痰憋得快无法呼吸了。她按下他几处穴位又替他捶捶背他的身体猛得一弹咳出几点稀痰,终于能进去些气了。她遣人将宇文澈原路送回偏殿请了太医看过才放心。
她坐在床边听着宇文澈胸中杂音如雷,头上大汗淋漓,下身不停的颤抖还添了新的腿伤,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南宫瑶离席太久,宇文澈出事的消息是瞒不住的。太后到的时候宇文澈刚醒来不久,仍旧被痰憋得上不来气开不了口,南宫瑶支支吾吾的向太后撒谎:“太后,王爷这是累得紧了……所以……一时撑不住,太医已经来看过……说……没有大碍……”她低着头看着地上心虚道。
太后凑近看了看宇文澈,南宫瑶的心里更加紧张,紧紧搂着他,他也控制住内心的波涛朝太后点点头用手抓了抓自己的喉结硬挤出一句:“孙儿……咳咳……孙儿……咳咳咳……咳咳咳……”腔子里堆积的痰液直冲喉咙,这么几个字已到他的极限。
“罢了,澈儿既然不舒坦就歇着吧,别再加重了病情,府上若缺什么短什么尽管来宫里。”太后对他总是最心疼的。
“妾身谢太后垂爱!”南宫瑶心中长舒一口气。
太后一走,南宫瑶立马把宇文澈抱在怀里捶背排痰,他不听话的扭动着身体把南宫瑶给弄懵了:“爷哪儿难受的厉害?还是瑶儿抱的不好?”
他不得答话,默默挺起僵硬的腰攒了几分力气笨拙的从她身上翻下去趴倒在床边放任自己肆意咳呕却只是徒劳无功。南宫瑶顾不得他使性子,强行把他拉到床上抱回怀里裹紧被子狠狠捶他的背,他却憋着一股气不听话,南宫瑶也来了脾气不再哄他,一把用力将他按在床头吻上去大力吮吸了满嘴的血痰吐了个干净漱了口,连正眼都不看他一下。
“那痰有多脏……多伤身子……你知不知……”南宫瑶死死的摁住他又吻上去,任凭他怎么挣扎就是不松口,如此重复几次将他的浓重的血痰都吸了出来才松开他把脸别上一边低着头一言不发。
“本王……都瞧见了……那块玉可惜了吧……”他快呼吸不过来了,左手虚撑着床板,右手全力掐着她的手腕凑近逼问:“你到底图什么?说!”
“臣妾要是说我对他念念不忘,只是因为看上了王爷的地位所以委身于您,您信吗?”南宫瑶深深的凝视他,一个眼神直击他的心底。
“呵……你心比天高,又怎会看得上本王的正妃之位!”宇文澈被妒恨冲昏的理智回来了一些。
“王爷聪明一世,自然不会为区区一块玉自寻烦忧;臣妾心比天高,自然不会委曲求全。”南宫瑶正视些他,看着他逐渐软下来神色将他重新抱回怀里温言软语:“王爷早说不就完了,臣妾定交代的个明明白白,看着爷白受这么多罪,我真心疼死了!”
她按摩着宇文澈的头部交代过往:“那块玉是我与他定情的信物这不假,可戴了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忘了取,再说毕竟是他花心思保了我的命,骤然摔了可不就是我对不起了……现如今我心里只有爷一个人的……”她娇声娇气道。
宇文澈头疼的厉害只闭着眼睛命令她:“一会儿回府上把他给的东西通通丢出去,本王觉着碍眼!”
“好好好,都扔出去,头疼成这样还不忘吃醋呢!这会儿让瑶儿帮着把下身先擦洗了舒坦些,好不好?”南宫瑶边取笑他边让密竹打了水来帮他清洗,掀开尿布时她吓了一跳,原来那一滩骚黄中混了许多血条。

楼主:墨韵留居  时间:2020-04-18 09:59:05
〈九〉
密竹被吓得一个激灵捂着嘴倒吸一口凉气道:“主子,这……”南宫瑶对着她使了个眼色, 她赶紧噤声。
南宫瑶看着那些血条心下凛然,立时抓着他的右手探脉,发现他脉象紊乱,分身有些溃烂,乌头的毒性又深入了脾脏,可那止疼药分明已经停掉三月有余。她正想问问宇文澈,手却被他抓住:“本……王……怎么了……”
这几个字是他挤出来的气声,其实他下身如撕裂般疼痛,只是方才有太后在又有南宫瑶仔细哄着转移了他几分注意,如今一松下来这痛楚便又来了,霎时汗湿了发丝和衣衫,胸中憋闷得每呼吸一口僵直的腰带着小山丘抖动一阵,时不时艰难的转转脑袋大口的呼吸双手攥成拳状骨节发白。
南宫瑶安抚道:“爷放宽心,没什么事,瑶儿在这儿呢?”此番出门没有带伤药,她便吩咐密竹替他清洗,自己将他抱在怀里揉着胸口一遍遍的亲吻他的额头好让他不注意患处的疼痛。密竹是个麻利的丫鬟,没让宇文澈受太久罪,收拾完就识相的出去了。
此时宇文澈尚不知自己曾经服用的止疼药有慢性剧毒,只觉得现在服用的止疼药效果不比从前了,因此自己私下里找了人配了不少副藏在寝殿暗格中,每日上朝时带上几副勉强支撑,遇上阴雨天腰腿各处发作起来往往两三副才够,这药伤了他的心脉与脾脏才使他这段时日频频胸中发闷心口疼痛小解不出。
南宫瑶问他:“爷这几日身子虚得很,到底哪里不痛快?”
宇文澈抓着胸前的衣襟大口大口的喘道:“本王也说不上来……心口总是憋闷的紧……这段时日还经常疼……小解时也是……到底……是怎么了?咳咳咳……”他喉头又顶上一股腥甜,抖着手去寻帕子,南宫瑶眼疾手快取下腰间的手绢捂着替他拍背,不多时又将它绞成一团扔在角落里,
南宫瑶明白她脾脏已损,以后小解只怕是难事,想要解毒也只能从长计议便想了个折中的说法:“爷这是累着了,又在宫中午膳进了些不该吃的,只要停了那药好好儿养一阵就好了,”
“新药……不如原来的管用……咳咳咳……”宇文澈低吟。
“原来的药性烈,爷的身子受不住才换了新的,听瑶儿的别再吃了,要是难受了瑶儿就陪着帮爷按摩一阵,好不好?”
“到底是不中用!咳咳咳……咳咳咳……”宇文澈犯了脾气,不知哪来的力气举起手要往肚子上咂,南宫瑶赶紧抓起他的拳头放在唇边心疼的亲吻:“爷心里要是不痛快就打我,千万别伤着自己。”说着她真将纳拳头砸到自己身上,宇文澈慌了,收回拳头一个劲儿问她:“是不是疼了?”自己又忍不住按着胸口想要抑制住心绪波动带来的绞痛。
南宫瑶揉着他的心口温柔的回答:“瑶儿不疼,爷心疼瑶儿所以心口疼,若是这一拳打到爷的肚子上,瑶儿就该疼了,今后可不许这样了!”她带了几分严肃。
他笑了,手也拉的紧了些,轻轻的夸了她一句:“瑶儿今日踢键子的样子真好看,本王喜欢。”
南宫瑶在他唇上轻轻吻了吻:“那下回我在府上多踢给爷看看。”
密竹端了新熬的药来,南宫瑶自己含了一口一口喂给他,他喝完后缓了缓像是记起了什么大事一般道:“瑶儿,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那身骑装,你去换上……一会儿好好打一场球。”他的眼底交织着欣喜与落寞,神情复杂。
南宫瑶的眼底一下子染了雾气,她今早念及宇文澈的身体,根本不打算玩乐,没成想宇文澈竟这样的体察入微,不愿禁锢她一丝一毫。
“我不想打马球,只想陪着爷……”南宫瑶伏在他胸前,心中酸楚略带哭腔。
“我要你打给我看,就喜欢你心比天高的模样。”她从来不会看低自己,宇文澈爱透了她这股傲气。
她窝在宇文澈脖颈处闷闷的说:“也只有爷能受的了我的性子,是我不懂事,总是惹您生气!”
“既如此便多顺着我,领我到围场里坐着。”
“可……”
“可什么可……”
“瑶儿遵命,一定不给爷丢人。”南宫撇了撇嘴在心里骂他犟,刚发过病也不知道好生歇息,净做些有的没的,手上却给他加了件薄绒里衣免得他着凉。
他被扶回席上坐着,南宫瑶下去换衣裳了,几位皇子都已上马了,她与四皇子在同一阵营,南宫欣大皇子等人与他们对立,一声鞭响开始争抢起来都希望能占的先机,她聚精会神的盯着球,夏萍夕将球打过来,她加快马速用球杆稍带了带,迅速用力将球打给了四皇子,又拉紧缰绳侧卧于马上急驰着打了一阵,场上的女眷便只剩下南宫家的两位小姐与一群男子厮杀,南宫欣和她拼命争抢那一个球,南宫瑶将球带向南宫欣球门的方向,二人一路疾驰到几乎神智不清了,她只觉得她全身轻轻飘在云端之上,由快速而带起来的风席卷全身,耳边隆隆作响,秀发飞扬于空中,甚至眼睛都快被风灌得睁不开,几位皇子在后头看得入神都忘了帮忙。

楼主:墨韵留居  时间:2020-04-18 09:59:05
这二人心里都憋着一口气,既然有这么个地方可以顺理成章的发泄自然不会放过。她们可以算是并驾齐驱到门前最后一段地方,南宫欣突然靠近撞了她的马,马受了惊嘶鸣一声高仰马蹄,南宫瑶瞬时半个身体飞了出去,宇文澈远远看着她觉得整个身体都僵了。她惊出了一声冷汗把缰绳飞快的勒在小臂上缓了一阵右腿用力又够回马上,不再与她纠缠看准时机一击即中取胜,赢得满堂喝彩。南宫欣功亏一篑呆立良久,南宫瑶靠近她昂着头微笑说了句:“承让了,我的好姐姐!”
身后的四皇子他们也看着大皇子他们气到发白的脸开始欢呼。席上的宇文澈也总算松下一口气费力的喘息,攥着她帕子的手都已发麻,身旁的奴才们再一看,他额头上竟冒了几层汗。
南宫瑶与四皇子等人击掌庆贺胜利,众人回席,表情千姿百态。所有人都把刚才的插曲当作是炫技比拼,只有宇文澈经历了万般煎熬,以及现在看她安然无恙的喜悦。
南宫瑶来到他身边灿烂的笑着向他报喜讨赏,被他一把揉进怀里紧贴他汗湿的衣衫听着他粗重的喘息声和杂乱的心跳声,额头中心被他双唇的温热包围。
她懵了许久才听到他说了句:“你该先拔下簪子扎翻她的马……”

楼主:墨韵留居  时间:2020-04-18 09:59:05
〈十〉
(2019最后一更)
“我没事了,在这儿呢,在爷身边……”南宫瑶探出手来像顺羊毛似的捋宇文澈的背,直至他气息平稳。忽闻御前太监尖着嗓子道:“皇上驾到!”众人连忙行礼:“参见皇上!”
“免礼!”皇上看这熙熙攘攘的场面问到:“央着朕开了场子,怎么不见有人打马球?”
丽贵妃上去挽着皇上的手娇声道:“皇上来晚了,刚打完呢!太后到清凉台去换件衣裳一会儿就该到了,今儿是给杰儿选正妃的好日子,皇上来了可不许走了,臣妾的眼光终究不如皇上,您定要替杰儿看一位才貌双全的姑娘!”
“就数你花样最多,快回席,朕腿都站酸了。”皇上嘴上嫌弃,脸上却很愉悦,随着丽贵妃一同入席,太后也已到了。
皇上向太后请过安随口问上一句:“刚才是谁赢了?”
娴贵妃答:“回皇上,刚才是晋王妃拔得头筹。”
皇上的眼光看向宇文澈一席道:“不愧是威烈侯家的女儿,西北喀尔喀部落首领归降献上几十匹汗血宝马,朕赏你与你兄长一人一匹。”
南宫瑶谢恩:“妾身代哥哥谢皇上赏赐,必定竭尽所能报效朝廷。”
“好!”皇上龙心大悦。
丽贵妃有些不满南宫瑶抢风头,拍了拍手,左侧何田田开始奏琴乐,右侧一位女子奏筝乐,吏部尚书家的小姐便行至中心开始作画,她下笔有神须臾之间便画出一个繁华的京城,惹得众人啧啧称奇赞叹不已。
曲毕,她跪地行了个大礼不卑不亢道:“臣女献丑,绘了一副千秋盛世图,还请皇上和诸位皇子们不要嫌弃。”
皇上鼓鼓掌大赞了她一番,她再献上整篇金刚经与太后,太后赏赐了赤金合和如意簪邀她坐到大皇子身旁,大皇子似乎不太青睐她,连话都不曾搭一句。
丽贵妃跟皇上撒娇:“皇上您看,她跟杰儿……”
皇上很快答允下来:“佳儿佳妇,朕赐婚就是。”
大皇子与林婉然一同上前谢了恩,众人贺道:“恭喜大皇子,贺喜林姑娘!”
宇文澈托人悄悄传了句话给四皇子,惹得南宫瑶好奇,问着他却说:“朝政之事,女人家不必知道!”
南宫瑶小性子上来,撅起嘴松开他的手扭向一边,宇文澈愣了一会儿拉拉她的袖子:“你就这点肚量?真真是小女子。”
南宫瑶仍旧不转过头来,把他的手撤下去:“那你自己去前头寻位贤妃,还理我做什么?”
宇文澈不多说,只捂着心口闷哼一声,南宫瑶就下意识转头把手附上去被他紧紧抓着不放手,南宫瑶剜了他一个刀眼骂他一句“无赖”还是老老实实侧进怀里替他揉腰。
大家正吃着聊着,皇上忽然打断道:“今日喀尔喀王子前来,提出要一位公主前去西北与老汗王和亲。”原来他此番忙中偷闲前来并非全为了看热闹,而是为了择一位宗室女子前去和亲,喀尔喀部落诚心归降为朝廷料理西北事务,本该赐一位嫡亲公主的……
话一出口,丽贵妃第一个乱了阵脚,皇上不喜酒色,后宫嫔妃寥寥可数,丽贵妃又善妒独宠皇嗣不繁盛,五位公主只有丽贵妃所出的四公主和娴贵妃所出的五公主尚未出嫁。她怎会愿意让自己唯一的掌上明珠和亲,眼泪刷的一下流出跪在皇上跟前:“皇上,和康年幼是万万不能和亲哪!喀尔喀不过蛮夷之族,也配皇上的掌上明珠?也不怕承不起福气夭寿!”她忽然很恨道。
娴贵妃也哭诉道:“灵泽也是如此,请皇上三思啊!”
皇上被吵得心烦,一甩袖道:“朕又没说真让你们母女分离,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只是眼下总得选个家世显赫的顶上,你们有功夫哭,还不赶紧替朕挑挑!”
丽贵妃和娴贵妃的母家一个是太傅一个是安阳侯,自崔琰去世后这爵位便给了他的弟弟,家中女眷并不多。从前她除了那个做禁军统领侄儿的安阳侯和宇文澈一个养子并无其他依靠,现在虽然多了威烈侯家的势力,但终不及丽贵妃受宠,为人低调许多不爱当出头鸟。
丽贵妃也不想得罪重臣,气氛就这样僵持住了……
宇文澈忽然发声:“回父皇,威烈侯家的嫡长女南宫欣正当妙龄,才貌双全还未婚配,依儿臣看是最佳人选。”
不仅是南宫瑶不敢置信,谁也没想到晋王居然推举威烈侯之女和亲。南宫欣本人更是欲哭无泪,只把这笔账算到了南宫瑶头上。
皇上召她上前问了几句便定下了这门亲事,记了三皇子和南宫家一功。二位贵妃也算松了一口气。
南宫瑶再看宇文澈面上无一丝波澜,细想一会儿对他微作了作揖:“王爷这一招一箭三雕真是高,臣妾望尘莫及,所以刚才您是让人打发四弟提醒父皇和亲之事了?”
“不是让本王另寻贤妃么?这会子又贴上来做什么?”宇文澈故意侧了侧头,让她亲不到脖颈。
“王爷不好好怜取眼前的贤妃,寻外头的做什么?臣妾错了,真的错了……”她厚着脸皮压着嗓子使劲撒娇许久宇文澈才松口转头。
宴会结束后,她和宇文澈二人去打点了九皇子宫中上下才回府。直至上了马车,她把抱他在怀里低头揉着他僵硬的腰,才听他说到:“以后不准你再开那样的玩笑,你在她那里受到的委屈,在西北多遭的罪,我要她千倍万倍的还回来,若你娘家敢有什么不满,只管叫他们来找我。”

楼主:墨韵留居  时间:2020-04-18 09:59:05
<十一>
宇文澈实在太累,一回府就发病昏了过去。胸中嘶鸣不断心口疼痛不止,闹得他平躺不下,两腿止不住的痉挛,南宫瑶搂着他垫了几个软枕让他侧卧又撬开他紧闭的牙关硬惯下几口养心汤和止疼药。他咳喘的厉害,喂进去一点儿又全顺着嘴角流了个干净,右手在无意识中锤着胸口,南宫瑶让侍从们帮他揉腿松筋,自己则熬了药水帮他仔仔细细的擦洗一遍身子,按着心口几处穴位让他顺过气,再慢慢拍着他的后背排痰,他的气力越来越弱,最后只能靠南宫瑶替他吸出。
这一通忙活下来,宇文澈额角暴起的青筋才恢复平静,他的额头上又出了许多虚汗,流的满脸都是,南宫瑶拿着帕子帮他擦净,看他下身打着尿摆子便叫下人直接刺激他萎靡的分身,怎料他虽是排出来了身体却一直辗转个不停,脸也红了,一看就疼得不行也不习惯,南宫瑶怕动作太大惊醒了他便把下人都打发了,自己独自照看着他。
宇文澈与她同枕已有一段日子,闭着眼凭各个感官也能辨别出她是否在身旁,一被她抱在怀里便贪恋她身上独有的水仙花香,手勾住她的玉颈想要渴求更多……
南宫瑶正掀开他的尿布替他青紫微裂的分身上药,忽然被他往下一带看着他俊朗的眉眼把持不住,放了帐子窝进他怀里,缓缓顺着他的心口小心翼翼的靠近由着他亲吻自己,护着他如此病体旖旎了一回。
晨起时宇文澈身上各处一阵酸痛,南宫瑶早已洗漱好了坐在床边等着伺候他,见他睁了眼立刻冲他笑笑轻柔的扶他枕在怀里,按揉他酸麻的手臂和胀痛的腰,还不忘故意把他昨夜掠夺过的浅痕露出来给他看,看他窘迫的样子便觉得欢喜。
他清醒过来最眼尖不过,果然是又吞吞吐吐的指着南宫瑶的玉颈问道:“你这里是怎么了?”病中的事他一概不晓得。
南宫瑶一脸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娇嗔:“爷自己做过的事,今儿一觉起来就不认了?”
宇文澈起先不可置信,后来又渐渐记起昨夜做的大婚洞房梦,心里骂自己饶是病中还不忘做这混账事。面上又扯不下脸来道歉,思来想去避重就轻道:“我病糊涂了也就算了,你还由着我胡来,若是过了病气给你可怎么好!”他假意有些着急的斥责她,腿忽然抽起筋有痉挛之召。
南宫瑶生怕他又发病,连忙一手摁住他的腿叫下人进来帮他敲打一阵小腿肚哄着他:“我心里有数,爷要跟我亲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与其想这些,还不如想想如何应付我父亲和哥哥上门兴师问罪。”
她帮着宇文澈起身伺候他穿衣洗漱,扶他到正厅用早膳,没喂几口便听见密竹通报:“王爷王妃,季姑娘求见!”
“哪家的姑娘找到咱们府上来了?莫不是王爷背着我理了谁?”她盯着他微撅了撅嘴。
“又胡说八道些什么!咳咳咳……”未吞咽完的汤水引得他有些咳呛。
密竹见自家主子莫名其妙的吃味儿,赶紧解释道:“王妃误会了,这季姑娘是昨日太后娘娘指给九爷的侧妃啊!”
南宫瑶这才缓过来道:“快请进来,阿弥陀佛,这真是我冤枉了王爷,该打该打!”她喂了宇文澈几口温水舒缓,低头道歉,还抓起他的手要打自己的嘴巴,直惹得宇文澈想笑,一点儿气都生不起来,还亲了亲她以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打情骂俏间季姑娘已进来了,一见着二人便跪着哭了起来,把他们吓了一跳。
“姑娘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起来说。”南宫瑶亲自扶起她。
她仍旧跪着,只是收了收眼泪道:“求王爷王妃帮帮臣女,让太后娘娘收回成命吧!臣女实在是不想嫁给九皇子啊!”她急急的往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
南宫瑶本着解她心结的意图去说和道:“九弟身子虽不好,性情好的很,必然会好好待你的。”
季姑娘道:“不瞒王妃,臣女是家中独女,父亲官位不高,只希望臣女可以嫁个有用的夫婿偶尔帮衬家中,臣女不求别的,只要能好好像寻常人家的夫妻一般便知足了可九皇子生活无法自理连话都说不清楚,那臣女还有什么指望!”
两人感念她实在可怜,可太后金口一开岂有收回的余地,只能还她无能为力,告诉她若是将来有什么难处可以来府上。
她带着满脸泪水绝望的离开了。宇文澈的一根愁肠也被搅动了,他看着南宫瑶重重的叹息一声道:“我把你留在身边,终究是亏欠了你。”

楼主:墨韵留居  时间:2020-04-18 09:59:05
<十二>
南宫瑶愣了一愣拥住他深深的吻了下去,不同于平日的柔情似水,这个吻她是倾尽全力的主导者,没有迂回,没有浅出,直吻到宇文澈气息不畅才罢休。
宇文澈明白她的心意,将她紧紧锁在怀里:“我不想瞒你,如今我已无康健之体,许多事都力不从心了,若你昨日真的坠马受伤,我定会很死了自己这无用的身体……”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搂她的手却止不住的颤抖。
南宫瑶贴在他的心口道:“我是吃过苦受过罪的人,绝没那么娇贵,爷如今看清了我的真心就更加倍疼我,更何况我们女子的命原本是最不值钱的,爷在朝中的作为替我挡下多少风雨,若换了旁人是万万做不来的,我从来只庆幸自己,从未羡慕过别人。”
“给本王生个世子,听到没有?”宇文澈在这一刻豁然开朗,他回忆之前自己脑子里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只觉得是个笑话,他们已经是真正的夫妻了又何须计较这些细枝末节呢!
“那倘若是生了个郡主呢?”南宫瑶庆幸他又解了一个心结。
“郡主,郡主也好……”他心中充满着期待。
大半月过去了,他们还是没等来南宫家族半句埋怨,却等来了个更加骇人的消息:“季小姐在京中暴毙了!”
这消息是从跟着她来京的奶妈处流出的,那老妇觉得她家小姐死的实在蹊跷,到京衙门前击鼓鸣冤,黄州知州季显骤然痛失独女悲愤难当。托相识的官员写了折子递到了皇上跟前,皇上派了太医去验尸身,结果竟是无疾而终。一时间京城疯传九皇子是煞星,专门克人性命人人避之不及。
宇文澈也有些心急了,本想着九弟成婚可以搬离宫中免受丽贵妃刁难,可现在这季姑娘死了,人人只会更加轻贱他,自己身处夺嫡的风口浪尖上,许多事情不好出面,日夜忧心神思倦怠。
南宫瑶一面安抚他,一面托人送了许多赏赐给季显,动之以情晓以利害,力劝他不要将事情闹得太难看。毕竟太医们已经验过尸身无不妥之处,他再没有站得住脚跟的理由,若再无理取闹犯了天家忌讳,可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劝退了季家人,宇文澈还是不放心,他对后宫这些练达之事不太通晓,找南宫瑶商量个法子寻个靠得住的人送进宫去伺候九皇子。
南宫瑶想了想道:“如今就是要让丽贵妃解了这口气,依我看不如找个身份低微的女子送进去与九弟成亲,先搬出来再说,这样一来也算羞辱了他,想来丽贵妃不会有异议,毕竟还有太后在。”
宇文澈点头同意:“那你这就进宫去,快去,以丽贵妃的性子定是要把九弟折磨死才甘心。”
南宫瑶想自己不得丽贵妃欢心,这样进宫去恐怕会叫她以为在和她作对,便托了夏萍夕带了个新买不久的小丫鬟进宫去了。
夏萍夕带着人火急火燎的到了丽贵妃宫中演了一出好戏,说五皇子和自己牵挂着她这件事情上难做,想了个法子赐个丫鬟给九皇子作妾,早些让他离开宫里省得冲撞了娘娘。她想了想便同意了:“不必作妾了,她娘不就是个丫鬟,本宫就把这个丫鬟配给她做正室,也算是回归本家,横竖是个废人,太后都被他吓得高热都下不去昏迷不醒,你带了人下去,明儿个一早直接把两个人丢到宫外去就是了!”
丽贵妃真恨透了自己当时多了那么一句嘴白沾了那么多晦气,再想想那季姑娘莫不是因为这门亲事才死的?成了冤魂岂不是要来索她的性命,越想越瘆人,一大早派人去那荒苑里把九皇子仅有的几个下人都打发了,要留他一个废人自生自灭才解气。
黄昏时天气燥热,九皇子独自一人躺在床上,歪着头满脸汗水,下身散发出阵阵恶臭八字腿发颤时不时打上一个尿摆子,嘴里哼哼啊啊的痛苦的叫唤,他的下身原是没有感觉的,只是那些下人走前故意给他灌了好多水又无人帮他排尿,憋的他的腹部胀痛得像是要炸了一般,他知道若无人帮忙,今天便足矣活活憋死在这里了。
有人领着那丫鬟进去,见九皇子还睁着眼便意思一句:“九爷,打今儿起这就是您的正妃了,奴才们准备了一对红烛点上,您这就算成亲了。”
那丫鬟唯唯诺诺的上前:“奴婢霜儿参见九皇子。”




楼主:墨韵留居  时间:2020-04-18 09:59:05
悄咪咪说一句今天有二更(基本都是小九)

楼主:墨韵留居  时间:2020-04-18 09:59:05
小九后续送到








楼主:墨韵留居  时间:2020-04-18 09:59:05
<十四>
大皇子和六皇子大婚之日,皇上下旨邀诸位皇亲宫中赴宴,晋六皇子生母勤贵人为勤嫔,赐予丽贵妃凤印,娴贵妃也闷声发大财得了不少赏赐,毕竟两位皇子的亲事她也出了不少力。南宫瑶悄悄问他:“丽贵妃这是要封后了?前儿个不是在传说太傅在朝中结党营私的事吗,父皇竟半点也不忌惮么?”
宇文澈笑话她:“亏你还是通今博古的京城三姝,也不过是个笨丫头,回去老老实实把吕氏春秋通读了再来问我。”
南宫瑶似是思虑到了些,不再吱声,看他时不时挪挪身子便知他是坐久被舞乐声吵累了,右手探到他背后悄悄替他锤腰,朝臣们向他敬酒,他贪多几杯心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酒过三巡, 南宫瑶身上有些燥热。眼瞧着宇文澈也难熬,便带他离席之凉亭中歇息,忽闻远处有女子的啜泣声,走近探寻才发现是大皇子的一位侧妃,她与宇文澈问及缘由,听她委屈巴巴义愤填膺哭道:“说来叫晋王笑话了,我们王爷本是最会疼人的,前儿个妾身有喜了,王爷说了不管妾身生男生女都让我坐正妃的位子住进了正房,可是半个月前给我拿药的太医开错了方子,孩子就没了,后来王爷就怪在妾身身上,重新定了正妃的人选,把我轰出了正房不说还要了我身边丫鬟,实在是……”她越说越伤心,最后已然泣不成声了。
大皇子妃妾众多南宫瑶是早有耳闻,虽说他同宇文澈算是半个政敌,但是女眷到底无辜。她安慰道:“皇家的男儿,三妻四妾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左右你现在还有个通房丫鬟得宠,养好身子说不准还能有个孩子,你要放宽心才是。”
她的话并不能起什么作用,那女子只应付一声便匆匆离去了。南宫瑶忍不住皱起眉头感叹一句:“唉!女子到底是最不值钱的。”
宇文澈喉头刺痛,右手攥着拳头抵在嘴边咳嗽一阵,摁住她正在捶腿的手道:“若有一日我……咳咳咳……不得已纳了妾,你是否也如刚才开解她那般开解自己?”
宇文澈渴求着她的答案,夜色中眼神仍然真挚明亮。南宫瑶知道真话必然会使他不悦,便想错开话题:“爷好端端的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她心虚的逃避他的眼神。
“回答我……咳咳咳……唔……咳咳咳咳……”他的语气不容置疑,情绪波动带来一阵急咳到弓下了腰,几乎要从椅子上跌下去。
南宫瑶一手扶住他吻上他的唇一点点帮他吸出痰液,一手顺着他的胸口,待他平息下来才轻声道:“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我不会怨爷,只会费尽心思欺负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狐狸精,把爷牢牢的绑在我身边,只能看到我一个人,好不好?”
宇文澈把她的按进怀里,用下巴蹭蹭她的头顶:“我要养身子的……唔……咳咳咳咳……有你一个磨人的就够叫我抓心挠肺的了,再来决计消受不住,所以留在我身边就需得委屈你担个妒妇名声赶走她们,你可愿意?”
南宫瑶吱吱笑道:“我巴不得呢,爷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我们出来的久了怕有些不妥,还是快回去的好,再坐一会儿就回府去,爷好好给我讲讲吕氏春秋,可不能嫌弃笨丫头学艺不精。”
宇文澈就着她的手借力慢慢起身:“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可得如实回答。”
南宫瑶乖巧的点点头,听着宇文澈问道:“我人和好之前自你新婚之夜起藏在枕下那把匕首究竟打算做什么用?是想杀我,还是你自己?”
这是南宫瑶的禁区,宇文澈向来不动声色,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提起,也许是朦胧的夜色借了他一点胆子,南宫瑶忽然换了个人般的变化实在叫他好奇。
南宫瑶大惊失色身子一个踉跄,她以为自己足够聪慧隐蔽,却没想过论洞察力自己远在宇文澈之下。宇文澈拉住她的手安抚:“往事如烟我只是好奇而已。”
重生这种事实在不可思议,南宫瑶理解他心中的这份好奇,也到了该开诚布公的时候,她对上他的游走目光诚恳的解释:“大婚之夜我想杀你,之后有好几次我想了结自己,可是终究还是狠不下心,于是它就变成了我在每个雷雨交加或是充满噩梦的夜晚的依靠。直到他托梦来……说他不想要我了……我又气又伤心……”南宫瑶想起那段自我折磨的日子不禁潸然泪下。
“你是个好女子,或许……他是你前世欠下的债;而你是我前世欠下的债……如今都还完了就苦尽甘来了。”宇文澈感慨万千。

楼主:墨韵留居  时间:2020-04-18 09:59:05
<十五>
宇文澈这晚多饮了几杯酒又吹了风,夜里身上的毛病又犯起来,痛风加咳疾折磨得他在床上抽搐痉挛,最后竟用上了麻药助眠,到后半夜索性烧了起来发虚汗咳喘不止,他无意识中水府倒放肆一回,只是这排痰又成了难事,他这样的身子最怕烧坏了心脉, 南宫瑶把他的衣裳褪下去用针护住他的心脉,他身上虽烧的像个火山洞却冷得浑身发颤,针进去一会儿他便止不住的呕出大团的黑血,这是余毒未清的症状。南宫瑶想想自己从前对他的所作所为愧疚的哭花了脸,再去替他揉开痛风肿大的关节,夜里他的病发的厉害一口药都哺不进,她便自己用冷水洗浴一番贴着帮他降温,她不敢睡更睡不着,整夜就守着帮他吸痰擦身翻身,黎明之时宇文澈的热度总算下来了些,她才敢依偎在他怀里稍眯一会儿。
天大亮时宇文澈方才醒来,他微动一动南宫瑶就醒了,搂着他热未退全的身子问道:“醒了,还难受吗?”
宇文澈身上虚脱乏力,艰难的摇摇头顺带驱走眼前的迷雾,看清了南宫瑶肿大通红余泪未干的双眼和憔悴不堪的面容,心疼责怪道:“我这病素来夜里难熬,自己好好睡就是了,管我做什么,非要把两个人都折腾病了你就称心如意是不是?”
南宫瑶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又掉下来道:“你说得这是什么混话!你这样难熬叫我如何安睡,我夜里陪着你就是想让你睡的舒服些。”
宇文澈眼神一暗,想她对自己只怕是可怜多过于男女之爱,心下一凉冷下脸道:“不必了,打今儿起我夜里搬回去住,免得扰你歇息。”
南宫瑶只当他说的是气话,与他闲话道:“不成,我得在你身边照顾着才放心。”宇文澈犯了倔:“往日没有你伺候本王不也活的好好的?”他粗暴的推开她撑坐起身,体位改变带来的晕眩感让他重重的摔下床去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南宫瑶赶忙帮他把被子裹好在他身上左摸右探:“快让我看看摔着哪儿了,爷又是哪儿不如意了……”
他用仅存的一点力气扯开被子,努力用手撑着身体想要爬回床上,试了好几次都不成躺在地上凉着身子喘气咳嗽道:“跟着本王有什么好……看到没有……你再如何精心呵护……本王的身子就是破败至此……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你做了这么多,究竟图个什么?除了王妃的名头,本王什么都……咳咳咳……给不了你……”他咳得撕心裂肺也不忘发泄自己内心的苦楚和绝望。
南宫瑶不敢再激怒他跪在他边上道:“臣妾为王爷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心甘情愿的。”
宇文澈本以为她会像往常一般抱着自己温柔哄着亲着,可如今却只得来如此尊卑有别的回应,心上一寒,自己果然是猜对了,她对自己终究只是可怜。他咬着牙忍痛翻了个身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用虚弱的气音命令她:“叫下人们进来扶本王,唔咳咳咳……把本王的东西都搬走,王妃好生歇息吧,咳咳咳咳……”

楼主:墨韵留居  时间:2020-04-18 09:59:05
<十六>
奴才们听见屋内响动看两位主子的脸色大气都不敢出,怕王妃责怪不敢挪动宇文澈,只把他抬到床上跪地听候差遣。南宫瑶也来了脾气:“还愣着做什么,王爷叫你们搬就搬!”又对着他恭恭敬敬的行礼:“臣妾谢王爷体恤。”后气冲冲的出了门,宇文澈看着她的背影立时后悔了,拉了拉嘴角却还是没说出挽留的话。
南宫瑶气冲冲的骑着马出府一路疾驰,迎面撞上一辆样式别致又富丽堂皇的马车,太阳穴磕到尖锐的边角上马上就流了血翻下马滚出去好几米远,车上跳下来一位穿着华丽的异域男子冲上去抱起她,还没等密竹说什么,他就拉着她一同上了车来到一处宅子请了大夫给她看伤用药,他沉沦于南宫瑶清丽秀美的容貌和隐隐忧愁浅泪未干的神态,尤其是南宫瑶梦中声声呓语“澈”楚楚可怜简直把他的心肝都叫出来,他忍不住用手轻轻触碰了下南宫瑶冰凉的指尖,却被她死死抓住锁在在心口恳求道:“别……爷别走了好不好……”他哄道:“好,不走不走……”吓呆了密竹,那男子示意她过来问道:“我初来乍到,还不知姑娘身份,现居何处,能否告诉在下方便日后亲自登门致歉?”
密竹转了转眼珠:“我家小姐是京中闺秀,按规矩不可随意透给男子这些不该说的,所以还请公子见谅,不过您放心,我家小姐极知礼数,不会胡搅蛮缠的。”
话音刚落,南宫瑶就醒了,她头上绑了止血的纱带,密竹扶她起身:“小姐,刚刚”您骑马撞上了这位公子的马车,是他救了您。”南宫瑶微微颔首:“请恕小女子莽撞,多谢公子相救!”
“无妨在下阿尔纳,不知可否请教姑娘闺名?”
南宫瑶想了想:“小字眸玉,打扰公子多时,我的伤患处已无碍了该回去了。”她行了个礼匆匆离开,直觉告诉她这不是件好事,身后的男子饶有意味的浅笑道:“后会有期了眸玉!”
她的伤口有些疼,不过此刻她更担心的是宇文澈那只嘴硬的死鸭子。他刚刚发过烧最是需要静养的时候,又是摔又是发怒肯定又要发病。想到这里,她更用力的挥了挥鞭子赶回府中。
果不其然,她进了院子就看见下人们都手脚麻利的端着一盆盆热水往宇文澈屋里走,她跟过去看见宇文澈被绑在床上大汗淋漓,全身都在剧烈的抽搐和痉挛像极了他上一世最后那天。
他的贴身侍卫方珏向她禀告:“王妃,王爷自您离开后呕了几次血,属下请太医看过了说是情绪激动引了心疾,眼下是第二次发病了,属下不会多少按摩的手法怕伤了王爷只好如此。”他身下泛滥成灾,那物件有几处溃烂还在时不时喷射出小水珠,几近瘫废的腿脚愈发变形,他自战争脚骨受损后足弓变大,无法靠脚底正常行走本该坐轮椅的,不知哪儿来的毅力和歪门邪道竟练成以脚趾面和脚踝合力行走,两年下来又磨烂不少经络。方珏告诉她宇文澈在朝中要强,每日上下朝登那几百个阶梯都拒绝他人的搀扶,因此摔伤是常有的事,只是怕她担心不告诉她罢了。
她心疼的一塌糊涂,把原本想气他给他教训的法子都丢干净了,挥退了下人边哭边给他的伤处上药,推背吸痰。她实在不能想象前世他是如何的难熬独自一人拖着这般羸弱的身子还要忍受着自己的毒害与羞辱,这一世本就是来还他这份情的,又怎么舍得再折腾他,可这爱胡思乱想的毛病若不治治将来也是要出大事的。
她想了想唤密竹准备了几样东西送到房里。宇文澈苏醒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跪在地上梨花带雨头上缠着带血印纱布的南宫瑶,惊得他单手颤颤巍巍的支起上半身,另一只手探出去紧紧抓她的腕子将她野蛮的拖到身前颤声咳喘道:“谁……咳咳咳咳……谁……许你寻短见的,咳咳咳……”
南宫瑶一蹙眉流下一滴绝望的泪来:“还不是王爷逼的,臣妾只把王爷当成夫君,臣妾几岁便没了亲娘,如今出嫁更像没有娘家,王爷是臣妾唯一的依靠,如今连王爷都厌弃臣妾,那臣妾还有什么指望,还不如一头撞死来的痛快。”
宇文澈心里像是被钢钉碾了一道,他早发现的身体越来越衰败,发病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双腿越来越走不动,再留她在身边只会圈住她,从前想留留不住,现在想赶赶不走,想对她不好却总是做不到,这滋味当真是太苦了。
恍惚中又听见她说起来:“现在臣妾离不开王爷,王爷却能离开臣妾,那就请王爷做个选择,要么一杯鸩酒赐死臣妾,让臣妾享晋王妃尊荣;要么赐臣妾绞了头发出家,终身与青灯古佛相伴为王爷祈福。”她面上好一副心如死灰之态,叫人我见犹怜。
宇文澈惊得咳出一口血攥在手心里,身子重重的向后倒去,手另一只手却不敢放下,缓了半晌道:“你在拿命威胁本王?你忘了从前答应过本王什么?”
“若说臣妾忘了,王爷不也忘了,约好的不做数,是王爷先带的头!”她凶起来,挣开他的手拔下发簪和珠花举起剪子,宇文澈强撑起身子去拦她,争夺中她失手剪下了自己的一缕头发,吓得两人都愣住了,剪子掉在地上。
宇文澈再顾不得其他,胡乱翻身下榻将那该死的托盘打翻挪到她身前把她揉进怀里亲吻着她的缠着纱布的额头:“你这疯丫头,唔咳咳咳……当真是要了我的命……”

楼主:墨韵留居  时间:2020-04-18 09:59:05
<十七>
南宫瑶身上本就不舒坦,只是心中有事牵挂所以看起来情绪精神尚好,一放松下来便支撑不住昏在他怀中,他急急的喊了句:“传太医!”叫到声嘶力竭肺气翻涌,他深吸一口气想要忍住喉头的腥气,没成想却引了一阵咳意,他左手揽着南宫瑶,右手全力撑着地,偏过头去咳呕出几口血眼前已然黑雾重重天旋地转,好在方珏和密竹进来的及时,二人一齐动手想要抬他回榻上去,他却一把掐住自己的喉管挤出几个字:“王……咳咳咳……王……妃……”
密竹明白了他的意思,会意方珏先把南宫瑶移到榻上再问他的意思,他嘴唇乌紫右半边身子已经开始抽搐双腿和手开始蜷缩痉挛意识涣散说不出什么来了,一条僵直的手臂却仍执拗的朝外摆,嘴里嘟嘟囔囔的怪哼着,二人一合计猜出
了他的意思,将他挪到了南宫瑶的卧房中,寻了一波太医分别看诊。
自从南宫瑶贴身照料他以后,他的病势虽起起伏伏却许久不曾请太医正经瞧过,此番止痛一过,他便支起仅有的气力问自己的病情:“你说实话……本王的……咳咳……身子……到底如何了?”
太医们不敢欺瞒半分,齐刷刷的跪着支支吾吾的回他:“王爷心脉受损以至肺病加重……所以……所以才会时常胸闷气短四肢乏力排痰困难。”
“那……有无根治之良方?”宇文澈胸中一股股酸水翻涌,激的他整个人在榻上止不住的打摆子,尿液大股大股的往外涌透过尿布和衾裤浸湿了锦被和床褥。
为首的院判早想好了圆场的话:“王爷福泽深厚,又有位精通医理的王妃精心照料着定然无虞。”
提起南宫瑶,他心中还是难掩欣喜,即便浑身疼得打颤还是忍不住聚力弯弯唇。
院判思酌了一会儿拱手道:“微臣恳请王爷少逞强走动以养护腿骨和经络,您如今腿上的情况实在不容乐观哪!”
“你住口……咳咳咳咳……”又是一阵急促的咳喘。他好面子,最不愿他人提他腿部的伤病,他受伤后便知自己的腿有几两气力,却还是逆天而行到了讳疾忌医的地步。
院判往地上磕头:“王爷息怒这是微臣的肺腑之言,王爷若还想要站立行走,那就万万不可再逞强了!”
不待他发脾气,南宫瑶推门而进:“有劳张院判,您说的极是,下去领赏去吧。”
屋内只剩他们二人,宇文澈急促的想要解释些什么,也关心她的身体,人真到了跟前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垂下眼不敢看她只一味为自己的胡闹心虚犯囧了。
南宫瑶坐到他身边抱他在怀里,一手托住他的腰一手伸进被子里把他的畸形的双腿扳直捏松热:“爷怎么了,这是还在生瑶儿的气?”
“没……没有……你怎么样?好端端的怎的撅了过去?”
她的双手又攀上他的太阳穴轻柔的按揉,笑笑撒娇:“太医说是这几日累着了,不打紧,爷要是少气我一点,听话一点,我保准好的快。”
“你日日和我这个病人待在一处,人眼瞅着憔悴下去,我答应你今后身上不舒坦不再逞强,可是我不许你再与我吸痰熬夜,难熬归难熬我自己总归还是能咳出来的,起夜叫下人们就好……”他转过头一手自己在胸口打着转,一手温柔的贴上她的脸颊:“你低些。”
南宫瑶不知所以懵懵的低下头去,他便微微抬起头疼惜的吻了吻她眼下的青翳,良久才依依不舍的失了力陷回软枕里。
“所以爷还要搬回去吗,今儿出了这个门可就别回来了!”南宫瑶被他吻得心神荡漾眉眼俱笑。
“不回去了,这儿暖和些,睡得安稳……”他都害臊了给个赶紧下才是正理。
“那是,您还上哪儿找我这样贴心的人暖被窝呢!”她高兴起来,脱了鞋要上榻。
宇文澈又垂头不看她,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般低声说了句:“等等……我……我把被褥都弄脏了……”












楼主:墨韵留居  时间:2020-04-18 09:59:05
事实是我更了开车的,然后被吞了

楼主:墨韵留居

字数:38998

帖子分类:月儿爱海天

发表时间:2019-12-01 04:19:00

更新时间:2020-04-18 09:59:05

评论数:442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下载地址:TXT下载

 

推荐帖子

热门帖子

随机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