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帝国大背景

穿越到历史深处的故都长安


打开电脑，随着指尖在键盘上的跳跃，屏幕中即刻涌现出浩浩迷雾，从历史深处汹涌袭来，漫进我的陋室，瞬间就将我淹没。我就此在现实世界中迷失，受滚滚洪流的牵引，不自觉漂荡了起来；眼前即刻呈现出一个幽深的隧道，隧道深处传来召唤：来吧，来吧——
我惊惶地喊道：是谁？你是谁？谁——
吾乃历史之神是也！
我的个神，是个女声，是历史女神！声音深沉悦耳，又略带沧桑沙哑，具有非一般的魔力。她说：你逃离了现实世界，闯入到漫无边际的历史隧道，你是在寻找着谁呢？
我在寻找谁？我思索着。
——我是在寻找历史中的文化人，还是历史中的掌权者？我记得我在历史深处寻找过李煜，在他那个小王朝中驻留了好一阵，至今还没有将他的传记完篇；此外，还有谁呢？李白、杜甫、白居易？或者李渊、李世民、李隆基……
哈哈哈哈，你曾经在寻找一位末路君主，探访他的心路历程？或许，你在他那个小朝廷中迷了路，又闯进了一个盛世王朝；又或许，随着这个朝代的缘起缘落，你又将走进一个王朝大乱局中……我看到了，看到了你要寻找的方向，也理解了你的思想。既然你一头扎了进来，就随我来吧，受我引导，进入幽深的历史隧道，裹携进滚滚的洪流中，来吧！
面对无形的历史，我多次粗暴地踹过好几脚；如今看到专制色彩浓郁的东方历史孕育出一个如此美艳绝伦的女神，叫我如何拒绝得了她？我毫不犹豫地接受她的牵引！我的三魂，我的六神，早已经不受我支配，只顾追踪着她的声息，顺着历史隧道无止境穿越起来，越来越急速，越来越恍惚，我在追逐我的女神……
渐渐，穿越的速度放缓下来，我像是飘浮在了云端，却总也看不清女神的真容。她好像远在天边，又近在眼前；我闻到了她的体香，是那样地沁人心脾。我甚至都要捕捉到她的身影了，那袅袅的身姿摇曳在云山雾海中；我也不时地看清了她的脸庞，有时像缥缈云朵，有时像皎皎明月，有时又像深谷中一潭碧水那样真切而娴静。她时而蹙眉若有所思，时而在历史深处发出会心一笑。但她依旧在云端飞越，我听到她的衣袂被清风撩动的声响，然后她的衣物被吹走，露出光洁的胴体，凝脂般的肌肤，曲线完美，乳房高抖……

（未完待续）

注：本长篇首发于微信公众号：唐朝日月 （TCRY2020)。

注：本长篇首发于微信公众号：唐朝日月 （TCRY2020)。
欲先睹为快，欢迎关注！

续：
不不不，一切都是幻觉！
她依旧是一个世外仙姝，她在云端的飞翔是那样地从容，我怎么也没法靠近。我诅咒起自己的龌龊，心里连说失敬；这是东方，没有维娜斯，也没有自由女神。东方的女神不容亵玩，我必须收敛起那点天马行空的思想，对东方历史表现出应有的敬畏。我的神，你是如此地深邃而高寒，让我捉摸不透；彷徨中，我在云里雾里大声喊叫：女神，何必藏藏掖掖？为什么不让我看个真真切切？
女神嫣然一笑，让我感觉到历史那浩瀚的魅力。她说：既然你在历史的天空中穿越，为何不留意历史原野上的风景，非得在乎天空中的虚幻物象？透过云层，你再定定神，看开点，看远点，或许一切就已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照她所说，目光透过云层看出去，眼前果然就断断续续地显现出不同的景象来：有一片又一片的田园，无数农夫在田间痀瘘着身子；有一个又一个城池，总有行色匆匆的市民和商人进出城门；有山道险阻，落寞的谪官们踩碎了一个个日暮黄昏。我又看到了寂寞梧桐深院，一个末路君主正在彷徨叹气……这是我来过的地方，我想再在这里驻足；但是不，女神依旧在牵引着我，我必须继续向前穿越。
我好像看到了遥远的塞北草原，原野中回荡起悠悠牧歌。但在近处我又看到绵延数十里的士卒和车马，在旷野中浩浩荡荡地挺进。我然后看到了恢宏的战场，不同阵营的士兵操持着长短兵器对着年轻鲜活的肉体相互砍削，尸积成山，血流成河……我穿过茫茫的云海，越过巍峨的秦岭，眼前赫然出现一个郁郁葱葱的平原，数条江河向着低洼处奔流。受女神牵引，我急速地滑翔，越来越近，耳畔就有古乐缭绕，是那种宫廷的丝竹和钟罄之声，舒徐有致，伴我飘到一个叫龙首原的地方，原上有一座由四面高墙围合的巨大城池。

未完待续

续：

女神说，你或许就想在这里歇脚，那么去吧，且做一番停留！
到了？我在这座城池的南面城墙上落脚，得以细细浏览这座城市。
这是一座规整的四方城池，街巷如阡陌一般笔直，里坊如菜畦一般方正；城中房屋齐整，人烟绸密，鸡鸣犬吠不绝于耳，生活气息异常浓郁。我看到城中有官员的开道，士卒的巡行；我也听到买卖的吆喝，顽童的嘻闹，还有胡姬酒肆中的悠悠笙歌，九曲河畔丽人的娇声滴语，城河濠沟不断流淌的来自秦岭的水，运粮船吱呀吱呀的摇橹声……各种声音不绝于耳。我看到一片片民居向远处绵延，在北面的龙首高地延伸出连苑高楼，大量簇拥的建筑华丽而巍峨，有如天上宫阙，宏伟壮丽的含元殿就被拱立在至高处。
这就是长安，大唐之都，远东的心脏地带，我来了——

我知道，作为1500年以后的草民，冒冒失失地闯进这座高贵城市，在这里不会激起一丁点的浪花。他们看到我，像看一个外星人；城中多的是这样的外星人，他们的家乡或许被称为化外之邦，他们从四面八方涌进这座城市，在这里被人冠以胡人、狄人、夷人、蕃人、蛮人……等等等等称呼。我这装束，他们或许就把我当作域外哪个奇葩国跑来找活路的贱民；当然，看我带着一脸傲气，虽融于芸芸大众，却透着一股子与世脱节的样子，他们或许会改变对我的看法，将我等同于这个奇葩国的破落贵族。
我当然也对这个被人津津乐道的中世纪城市有了更多的关注，这是一座由东方伦理秩序构筑起来的城市，坐镇关中平原。这里河流的缠绕，城墙的坚固，宫闱的深幽，里坊的封闭，无不带着极强的防御色彩。城中一百零八坊是一个典型的东方数字，这些里坊过于方正，带着明显的集权性质。我看到城北地带人烟绸密，城南相对稀落，当然这种人口分布并非源于设计，而是人们趋奉权力的结果。关键是，这种里坊均被封闭在高墙中，面向大道一侧无一商铺，人们的日常贸易都必须在城中的东西二市中进行，交易数量和金额尽在官府掌握中；每到一天的日落休市的时刻，买卖双方马上就得散场，各自归巢，这种商业也就具有明显的垄断和严格的控制。一到晚上，大街上空空荡荡，只有巡视的军人来往；若有草民夜行，定会被视作盗贼之流。人们看见官员就只有躲闪，躲闪不过，总要吃一些苦头；城里总是草民让着士兵，士兵让着官员，小官让着大官……这就是大唐京城的秩序。
这是一个由先朝修建起来的城池。
这块土地经历了五胡十六国以及南北朝的三百余年战乱，这座城市的兴起或者就是在呼唤一种秩序的回归，试图让人们的行为受到更多的规范。但是，经历诸胡冲击之后，新的王统思想似乎又大受冲击，并没有多少道德的约束，带有明显的杂胡混处时代的粗犷；但人们开始对生活有了更多的憧憬，个性也得到了一定的释放，自信而又刚强。城中的女人们也没有我想象中的羞羞答答，她们不怕抛头露脸，甚至骑马当道，毫无扭捏；她们对男人的依赖也没有那么强烈，甚至也没有那么多伦理可以讲究。
这个王朝中几个著名的女人，几桩著名的婚姻，似乎都有对儒家伦理的挑战，与这座城市规划上的严谨和生硬很不相符……
那么，这是一个怎样的朝代？

未完待续

续：

看到这种处于半亢奋状态下的社会关系，具备了集权状态下的初步民本思想；于是，我想像自己在这座城市中的种种登场。
或许，我走在大街上，对着闹市中的人群高声唱道：从来就没有救世主，也不靠神仙和皇帝；奴隶们，起来、起来……那么，即使没有巡卒跑来，我也会被几个壮汉追逐，最终在哪个墙角被他们逮住并扭送到官府，或者项上人头不保。或许，就像我所做的田野调查工作一样，我走进里坊中一户户人家，在对他们的社会结构和民风民俗展开调查时，顺便对他们游说，人生而平等，虽然我们停留在一个专制社会，但是我们得抗争，我们需要自由、民主、平等、友善、博爱……那么，他们也定会把我当作李白之类的疯子，然后满街追打。
最后，我跟历史女神达成妥协，绝对尊重这一时期的独特国情，不向历史人物阐述任何观点，跟我在后世所做的田野调查一样，只做简单的交流，默默记录着一切。有时，我还会唤出三魂和六神，附着于一个个角色身上，但绝不控制他们的意志，而听由主体思想的支配，记录这个伟大朝代的一个个时间片断。

我在城墙上踱来踱去，思考着这一切，却不知这城墙上就属于京都禁地。城下的百姓看到我，表现出极大的惊愕。这时代的人们照样是一个爱凑热闹的群体，他们都伸长脖子看过来，有少年向城墙上丢掷石块，成人对着我指指戳戳，还有年迈老者对我骂骂咧咧，将我看作一个荒诞不经、离经叛道的疯子，或者佯狂之流。然后，他们叫来了官兵……
我看到一群铠甲士兵在城墙上向我冲过来，将我团团围住，要我跟着他们回神龙营，听侯校尉发落。见我还没明白意思，他们便横着槊枪，拿着绳索，要走上前来捆绑我……情形不对，我拔腿就逃；我的个神，我又飘起来了，是女神及时将我拽走；她给我灌输了意念，让我就在这长安城墙上冉冉升起来，在历史的天空中翱翔……这一来，城墙上下的士兵和百姓都把我当成了神仙，纷纷向我叩首膜拜，这可不是我所想要的，我不想在历史深处哗众取宠，但是我很喜欢这种穿越的感觉。我正在盘算，是否该沿着来时的路线穿越回现代；但是女神的声音又传来：别走，不要回头；你不是很喜欢看风景吗？你还可以飞得更高，看得更远，那里的视野更辽阔，你会看到更宏阔的世界……
我受到女神意念的牵引，视野越来越广阔，或许我确实带着历史使命而来；那么，我又何必回头？我发现自己越来越高，南面的秦岭和北面的黄土高原渐渐被白云遮挡，东面的华北平面和西面的青藏高原渐渐映现在我视野里。我一拍脑袋，大声吟起来：踏遍青山人未老，风景这边独好！
——这就对了，我应该跳出东方这个朝代和这块土地，去瞅一瞅其他王朝的背影，还有同一时期世界各地的景象……
我的三魂，我的六神，再次积蓄能量，翱翔吧！

未完待续

续：

王朝之外的宏阔世界


随着历史女神的牵引，我的神魂儿飘荡在东方大地的高空，回顾着一个个远去王朝的背影。
这是一块集权思想浓厚的土壤，垒砌了太多的虚幻景象。以主宰这块土地为最高目标的一个个帝王，总是充满了自我迷恋。
但是，宇宙是无边界的，人类社会看不到尽头。在这些东方统治者视野里，“九州”以东是浩瀚的太平洋，最多在海洋近处冒出几个岛国，不时地派谴使者前来朝供，他们的社会源源不断地吸收着大陆文明的养份。“九州”以西，尽为高原阻隔，流沙万里，往来一次可谓九死一生，很难及时沟通消息，因而都是各自发展，鲜有影响。
但是，穿越十来个世纪翱游至此的我，随着女神牵引，能以今人的视角将目光延伸得更遥远，一直延伸到了欧非亚大陆的碰撞地带，看到一处被称作世界文明心脏的“新月沃土”。埃及文明、两河文明、希腊罗马文明、波斯文明、印度文明等等，都在这片沃土之中或者边缘生根萌芽，茁壮成长，不时呈现出姹紫嫣红的景象……这些“化外之邦”的景况，受地理限制，怎么也无法呈现在东方统治者的视野中。这就难怪，东方文明经历了数千年的孤独。
当“新月”文明向欧陆腹地渗透，这块湿气甚浓的大陆与遥远的东方大地大不一样。在欧洲大地，没有一块像东方那样广袤的中原；欧洲大陆与外海内海犬牙交错，分割出一个个宜居空间，衍生出一支支不同民族，却很难有一族坐大一国独霸，很难形成大一统的王朝。
于是，不同种族的文化竞相绽放，不停地冲突融合，在文艺复兴后又不断地提纯复壮，快节奏进化，激荡出高度发达的社会文明形态。
当然这是后话。

未完待续

续：

与东方繁华的大唐王朝相同时期，西方社会也推进到了中世纪纵深处。西欧社会以领主庄园经济为代表，骑士制度盛行。但在此时，人们已经能隐约地嗅到资本的铜臭气息。资本主义为了开拓空间，即将迎来一次次伟大的航海里程，大变革正在温情脉脉的基督教社会里悄然孕育……

我有幸被女神领到了历史的高空，她给我戴上了一副望远镜。
既然看到了这一层，不如就索性添加一些赘文，对与大唐同时期的大世界再做一次粗略扫描，大致梳理一下各地理空间中的文明发展脉络。也就是说，以我一孔之见，观世象变迁，再留下一个粗浅印像。
这时期，撒哈拉以南的非洲大陆还处在原始部族的无休止争夺中，美洲印第安人长期与世隔绝，这些都别开，先不多啰嗦了。更远的景象也不在本人的视野之中，也就都别开了去。我这里，就从罗马帝国的分裂说起吧。
在欧洲大陆，汲取了希腊文明的罗马帝国辉煌了几个世纪，在纪元初就受基督教势力的浸润，罗马帝国一分为二。
再后来，西罗马在蛮族冲击下灰飞烟灭，其幽灵却长期在西欧大地上盘旋，很多皇帝都以罗马帝国的继承者自居。在罗马废墟上形成的法兰克王朝后来一分为三，法兰西、德意志、意大利等国初具雏形。盎格鲁和撒克逊两支日耳曼民族这时一路向西，穿越海峡登上了不列颠岛，在与操拉丁语的苏格兰人的不断征战中，终于站稳了脚跟，建立了英吉利王国，为后来“日不落帝国”的拓展开辟了领地。
生活在东欧平原的斯拉夫人，这一时期仍然以部落的形式存在，他们在伏尔加河、顿河等流域形成了一系列公国。往南，他们开始向巴尔干一带迁徙；往东，他们向乌拉尔及高加索山区进逼。另外，他们还得随时防备，抵御着一波又一波来自东方草原的游牧民族的攻伐，东欧平阳因此出现了更多的混合小语种，印证了这里更复杂的族群融合状况。因为斯拉夫人本身也具备一定的游牧色彩，他们在与一个个游牧民族交锋后，就更注重生存空间的开拓，西伯利亚及以东广袤而空阔的土地，即将成为他们日后几个世纪持续不断殖民的福地。

未完待续

续：

与东方繁华的大唐王朝相同时期，西方社会也推进到了中世纪纵深处。西欧社会以领主庄园经济为代表，骑士制度盛行。但在此时，人们已经能隐约地嗅到资本的铜臭气息。资本主义为了开拓空间，即将迎来一次次伟大的航海里程，大变革正在温情脉脉的基督教社会里悄然孕育……

我有幸被女神领到了历史的高空，她给我戴上了一副望远镜。
既然看到了这一层，不如就索性添加一些赘文，对与大唐同时期的大世界再做一次粗略扫描，大致梳理一下各地理空间中的文明发展脉络。也就是说，以我一孔之见，观世象变迁，再留下一个粗浅印像。
这时期，撒哈拉以南的非洲大陆还处在原始部族的无休止争夺中，美洲印第安人长期与世隔绝，这些都别开，先不多啰嗦了。更远的景象也不在本人的视野之中，也就都别开了去。我这里，就从罗马帝国的分裂说起吧。
在欧洲大陆，汲取了希腊文明的罗马帝国辉煌了几个世纪，在纪元初就受基督教势力的浸润，罗马帝国一分为二。
再后来，西罗马在蛮族冲击下灰飞烟灭，其幽灵却长期在西欧大地上盘旋，很多皇帝都以罗马帝国的继承者自居。在罗马废墟上形成的法兰克王朝后来一分为三，法兰西、德意志、意大利等国初具雏形。盎格鲁和撒克逊两支日耳曼民族这时一路向西，穿越海峡登上了不列颠岛，在与操拉丁语的苏格兰人的不断征战中，终于站稳了脚跟，建立了英吉利王国，为后来“日不落帝国”的拓展开辟了领地。
生活在东欧平原的斯拉夫人，这一时期仍然以部落的形式存在，他们在伏尔加河、顿河等流域形成了一系列公国。往南，他们开始向巴尔干一带迁徙；往东，他们向乌拉尔及高加索山区进逼。另外，他们还得随时防备，抵御着一波又一波来自东方草原的游牧民族的攻伐，东欧平阳因此出现了更多的混合小语种，印证了这里更复杂的族群融合状况。因为斯拉夫人本身也具备一定的游牧色彩，他们在与一个个游牧民族交锋后，就更注重生存空间的开拓，西伯利亚及以东广袤而空阔的土地，即将成为他们日后几个世纪持续不断殖民的福地。

未完待续

续：

作为罗马帝国的延伸，东部的拜占庭帝国这时正处于“黄金时代”，却也要紧张地应对着东西方列强的觊觎；其疆土就像上帝之肺，一忽儿大，一忽儿小。在欧亚大陆咽喉要冲上修筑起来的君士坦丁堡，自然也是城高墙坚，这让东罗马帝国得到喘息，并且延年益寿，几乎贯穿了整个的中世纪。
无孔不入的渗透，让基督教基本覆盖了欧洲大陆。
宗教势力渐渐超越了精神领域，对世俗的支配力量变得越来越强大，很多时候还要凌驾于世俗权力之上，为西方色调涂上了一抹温情，也写进了几笔冷寂，为近现代文明打上了深深的烙印。

在中东，几乎与大唐王朝开国的同时，穆罕默德走出麦加，来到了麦地那，伊斯兰教的新纪元由此展开来，庞大的阿拉伯帝国正在生成。
与其相隔一个海湾的波斯人，即将迎来阿拉伯人一波又一波的扩张。突厥人的数个部族，也在经历了漫长的跋涉之后，就在两河地带栖足，最终将目光投向了北非和东欧。
在南亚次大陆，印度这时进入到拉其普特时期，普拉蒂哈拉、达摩波罗、拉喜特拉库塔等等，一个个拉其普特王国展开了各自的扩张，与南方的潘地亚、朱罗、其罗及周边各小国混战不已。时不时，印度各邦国还要携同力量，激烈地抵御着来自西北部的伊斯兰扩张。
虽然南亚次大陆也是一块平坦的肥沃的土地，却在不同时期不同族群力量的撞击下四分五裂，外族势力从西北高地源源不断汇进来。
因而，在这块同样具备极强的人口繁殖能力的广阔土地上，多数时候处于“小国寡民”的分割状态，以致于今天的印度种姓繁多宗教繁多。偶尔，周边地区稳定了，异族势力消停了，印度土地上才会出现类似孔雀王朝、笈多王朝、戒日王朝、莫卧儿王朝这么少数几个大一统的王朝。

未完待续

续：

在东亚的朝鲜半岛，三韩部落从半岛的南方发展壮大，与北方的其它通古斯部落、以及中原势力不断发生交集和冲突，出现了前三国、后三国政权。渐渐，朝鲜半岛就熔铸成一个单一的民族；再后来，又形成一个统一的高丽王朝。
日本四岛，已由奈良时代进入平安时代。
公元600年，当时的倭国推古天皇在征讨新罗途中，首次以官方形式向中原王朝派出了遣隋使。公元630年，舒明天皇又第一次派出了遣唐使。此后二百多年，日本国先后十九次派出遣唐使来到中土，大量吸收盛唐文化。日本当时的京都奈良就以长安为蓝本修建而成，日本文字也在这时期创立，以汉字为基础……后来由于“大唐凋敝”、“海陆受阻”、“战乱频仍”，到残唐昭宗年间，日本才彻底停止派遣使者谒唐。
仿照唐制，此时的日本结合自己的神道教，形成一套独有的国体。即在儒家思想指导下，一切皆为公，归入到神圣的天皇家族之中。日本的城市也在这时候发展壮大，武士阶层崛起，为数百年的幕府政治提供了支撑。而幕府的一切攻伐，又离不开天皇的精神控制；再蛮横的幕府家族，也无法完全撇开天皇，大多时候是挟天子以令诸侯。
由于广大的武士阶层从田地中剥离开来，社会风气就变得尚武好斗。因为好斗，就要开拓个人或团体的空间，他们的行迹往往会突破四个海岛的限制。在这过程中，他们形成了一套缜密的武士规则，武士们对此笃志遵行；在武士道精神影响下，奠定了日本民族的基础性络。
在惰性十足的儒家思想中，日本这种开拓性格在东方具备相当的侵略性和超脱性。当社会进化论思潮裹携而来，他们几乎是一拍即合，快速地摆脱了儒学羁拌，最终“脱亚入欧”，融入到西方文明的怀抱。
而日本的一个个邻居们，仍旧被锁在深深的儒家樊笼中，很容易成为日本欺凌的对象。这个东方莽夫开始磨刀霍霍，发出了阴沉的笑，眼前尽是猎物，无一例外都在冬眠。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