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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局

楼主:臃肿的根  时间:2020-08-26 13:43:51
第四章 赌界奇人
楼主:臃肿的根  时间:2020-08-26 13:43:51
庐江县城只是个小地方,从东门的‘天下赢’赌城到县城中心的‘开元大酒店’步行也就四十多分钟的路程,小兰本来要讲打电话给张琪羽的,让他开车送他们过去,但是被单老拦住了。
出了赌城就是通江大道,然后右拐一直过四个红绿灯再左拐到黄山路,往前在走过三个红绿灯就是‘开元大酒店’,小兰很乖巧的掺着单老延着人行道往前走,她想到刚刚出门的时候单老跟鲍习松告别的话,于是问到:“单伯,你要准备离开‘天下赢’了吗?”
单老目视前方,抬头挺胸,昂首阔步向前走着:“是的,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这么晚了要你一个小姑娘陪我去找人?”
小兰:“那倒没有,你就像是我的亲爷爷一样,叫我做什么事情都是应该的,只是听说你忽然要走,小兰舍不得。您这么大年纪又能去哪里呢?啊对了,你刚刚跟大哥说到魂断崖,您是去哪里吗?那是什么地方?”
单老停下脚步看着小兰,他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反问道:“听说你虽然没有去赌协做资格认证,但其实你的赌技已经超过大赌师了,这样,我想跟你赌一局怎么样?”
小兰一听单老要跟她赌一局,也停下了脚步,放开掺着的双手有些好奇的看着单老:“单伯你也会赌吗?我可没见你在赌城里玩过啊?”
单老轻笑着:“傻丫头,这个世界的人谁不会赌两把?再说赌也不定非要在赌场里才能进行的。”
小兰:“那好啊,您要怎么赌,准备以什么做赌注?”
单老用手一指前面马路说道:“看见前面的马路坡道了吗?等下迎面上来的的车辆,咱们谁能快速准确的说出它的车牌号码,谁就算赢了,要是我赢了,我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要是你赢了,我送你一样东西。怎么样,有没有信心?”
小兰顺着单老手指的地方看去,那是一个有着将近六七百米距离的马路坡道,车子迎面驶来的时候,不上到坡道上是看不见的,小兰甜甜一笑:“呐,单伯,可别说我欺负您老人家哦,这种远距离眼力的考验,毕竟是对年轻人有利的。”
单老哈哈大笑:“那就拿出你的本事来,你要真赢了,我才开心。”“好,那开始。”然后小兰和单老就在马路上站着,等待迎面而来的汽车开上坡道。
初夏的凌晨还是有些寒冷,单老边等车边从怀里取出一本薄薄的册子,拿在右手掌心再慢慢的敲打着左手,眼睛聚精会神的目视前方,小兰也全神贯注的看着坡道处,没等多久,首先有两道光映入眼帘,跟着一辆轿车驶上了坡道,那司机开的是远光灯,灯光似乎比一般轿车的灯光强烈许多,单老措手不及被灯光刺的有些目眩,赶紧聚神凝目朝车子看去,可这时小兰已经报出车牌号码:“皖A46895。”
单老心里一惊,待他看清楚车牌号码时,确实就是皖A46895,不过却比小兰慢了那么一两秒,自然是他输了,不禁哀叹一声:想不到小小的庐江还有如此天赋的人才,为什么这四五年的时间没有发现?应该还是自己太过自大了,看不起这些小地方的人,如果早些发现,自己加以悉心指导,成就应该不会比自己低吧,真是一个好苗子,可惜没有时间再为她逗留,单老在内心里又不自主的轻叹一声。
那辆车并没有驶过他们身边,而是在他们面前的红绿灯处小拐弯走了,不过距离已经很近,可以清晰的看见车牌号码,小兰见自己猜的没错,欢快的拍着手:“哈我猜对了,我猜对了。”随即发现一旁的单伯脸色有些黯然,于是亲昵的又掺着单老的胳膊超前走去,嘻嘻一笑:“单伯,我都说了,这种比视力是我们年轻人的强项,您非要赌,好吧,不要你的赌注了,别不开心啦。”
单老一听哈哈大笑,把手中的小册子递过去:“丫头,你是说我输不起吗?哈哈,愿赌服输,老头子我这点品德还是有的,拿去吧,这是你的赢的赌注。”
小兰看着那陈旧泛黄的小册子,没放在心上:“单伯,您老留着吧,我哪能真要您的东西。咱们爷孙俩闹着开心而已嘛。”
单老板起面孔:“丫头你这是要置我于不义之地啊,讲好的事情岂能反悔,拿着。”
小兰是第一次看见单伯严肃的表情,乖巧的接过册子,看了眼黄皮纸封面上写着的三个大字:佰草集。就随手放进了口袋里,那表情分明就是没太在意,甚至会一转手就会遗忘了的。单老看在眼里也没说什么,不过他又开始邀约:“丫头,你赢了我一局,是不是得给个机会给我翻本呢?”
小兰楞了下:“啊,单伯你还要赌啊?那行吧,只要您开心,我就陪您。接下来怎么赌?您要赌什么?”
单老说道:“你随身带的有赌具吗?”
小兰打开白色挎包,从里面取出三粒骰子出来:“就只有骰子呢,您说怎么玩?”
单老接过骰子颠了颠:“你大哥号称‘骰子王’,所以你们都钟情于骰子嘛哈哈……,这样,你扔骰子我猜点数,然后再换做我扔骰子,你来猜点数,不过有一样,要在骰子落地前去猜,骰子落地还没猜的话就算输,怎么样?赌注还和之前的一样,你赢我送你一样东西,我赢你答应我一个!”
鲍习松号称‘骰子’王,对于骰子那肯定是玩的出神入化,可以掷出任意自己想要的数字,以及听声辩位猜出别人掷出的数字。但是小兰也从来没见过他可以在骰子落地前就能猜出来点数,小兰很清楚就算大哥也是绝对办不到的。她估计单伯也不可能办的到,她自己就更办不到了,但是为了让单伯开心,她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好,那谁先来掷骰子?”
单老:“你先掷,我来猜。”
“好。”小兰又接过骰子,双手合拢摇晃着,不停的摇晃了四五下,然后往斜斜的望上抛去,骰子在空中翻滚着往下落,将要着地时单老开口说道:“一二五八点。”
骰子着地有的又弹了起来,有的转了几圈,等三粒骰子全部停住不动,小兰蹲下观看,确实是一二五八点。她捡起骰子站起身来斜眼看着单老,单老嘿嘿一笑:“怎么,你觉得我是碰运气猜到的?那这样,我再猜一次,如果又猜对了,你要再答应我个要求。猜错了,之前的一笔勾销。怎么样?”
小兰痛快的应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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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小兰也没有特别的做什么动作,和之前的手势一样,骰子拿在手里摇晃几下就向上抛去,骰子落地之前单老猜的是一二四七点,小兰捡起骰子,确实是一二四七点,这下她她不在有疑问,肯定单伯不是碰运气,而是猜到的。
单老伸手拿过骰子,微笑着:“怎么样,到你猜了。”
小兰眨巴下大眼睛,眼神明亮,灿若星辰,嘻嘻一笑:“单伯,我可没有这样未卜先知的本事,这种赌术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我猜不到,不去您老教我吧,嘻嘻……”
单老目露慈光,甚是怜爱,把骰子递还给小兰:“嘿…先付赌注再说。”
小兰搀起单老胳膊继续超前走去:“好吧,一共两个要求,您要我做什么?”
单老侧头看向小兰:“听说你最近谈朋友了?”
小兰两颊晕红,抿嘴低头,扭捏的说道:“哪有!”单老看着小兰的神态知道张琪羽所言不错,看来小妮子确实是春心萌动了,这也是他为什么不带小兰一起走的原因,因为爱恋中的姑娘可以舍下一切,唯独舍不下那么种缠绵,他带不走。
单老没在这个问题上多问,继续说道:“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应该是十八岁,今年二十二了吧?”
小兰:“嗯。”
单老:“好,我的第一个要求是:三年之类不要跟人有肌肤之亲。”
小兰还是个处子之身,但她明白单老说那话的意思,因此十分害羞,不过她更多的是错愕,她没有回答,而是睁大眼睛看着单老,他想听听单老为什么要这么做。
单老没有跟她解释:“当然,我只是这样说,你也可以不用遵守的。说在我,做在你,没关系的。”
小兰故意嘟囔起嘴巴,生气的说道:“哼,单伯,你太小瞧我们女孩子了吧,虽然我不知道您的用意,但是愿赌服输,三年之约本姑娘定当遵守。”
单伯左手竖起大拇指:“女中豪杰,好!”
小兰:“那您说第二个要求吧。”
单老忽然停下了脚步,面孔十分严肃:“你刚才说想学听风辩位之术,未卜先知之能?这些都尽在我给你的佰草集里。我的第二个要求是:这本佰草集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对谁也不要讲,即使是你最最亲近的人也不行。”
小兰拿出那本佰草集,随手翻开一页,上面是一副花草的图案,旁边配有文字注解,包括名称、产地、习性、功用、来历及培育方法等,翻开下一页也是,小兰没觉得有什么稀奇的,于是问到:“单伯,你说的是这本册子吗?这有什么用处?”
单伯:“这里记录了一百种花草的各种功用及来历,和产地等,它们可以相互组成三种药方,分别是:凝神汤、明目丸和聚气丹,这三种药方的具体炼制方法就在佰草集的后面。它虽然不能平白无故的造就一个天才,但是却能把人的天赋推高到极限。它是赌界人人求而不得的瑰宝,所以不要轻易示人,谁都不行,明白吗?”
小兰看着单伯一脸的郑重,就把册子递到单老面前:“单伯,这太贵重了,你还是收回去吧。”
单老没有接,背起双手,拉着脸沉声说道:“送出去的东西——,不,是输掉的赌注哪有往回要的道理。我来问你,你大哥鲍习松一直渴求晋级赌圣却总是达不到,但是如果你随我走,三年之内我让你达到赌尊级别,你愿意跟我走吗?”
小兰一听自己可以达到赌尊级别,非常兴奋,赌尊级别的人物不要说庐江城没有就连合肥市有没有都不一定,那可是真正的大人物。可这时她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副画面,那是一张坚强而刚毅的脸庞,就坐在她对面随意的吃喝着,那浑身迸发的活力就像是个强力磁场牢牢吸住了她。她蓦然低头,温柔一笑说道:“谢谢单伯赏识,可我一个小姑娘家的,去挣那什么赌圣赌尊的有什么用,我可不想当那什么女强人,嘻嘻……”
单老暗暗摇摇头:“嗯,我们走吧。”
小兰看着递出去的册子:“那这个……”
单老打断了她:“收好它,也别荒废了它,好好利用。今晚跟你提的两点要求,一定要记住。”
小兰知道不能再推辞,不然单伯又会生气,就把册子揣进怀里,又亲昵的挽起单老的胳膊,脸上荡满了笑容,对于她来说,这册子和一个糖果没什么区别,都能让她十分开心。“知道啦,我保证谨记在心中一刻不忘!”
“嗯,我们走吧。”单老看着面前笑语嫣然的小兰,心里想着:这么天真可爱的小姑娘,这世界已然少有,真不希望她受到伤害。
他们一路停停讲讲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已经快凌晨三点了,除了天下赢赌城,所有的店铺和赌场都已经关门了,马路上冷冷清清。他们继续走了十几分钟来到了开元大酒店,再从旁边的小巷里,穿过地下停车库,来到了地下二层的仓库,小兰走上前啪啪的敲着门。
张明生早已睡下,他从赌场出来就和他的伙伴分手了,他直接回到了住处,他估计师傅应该已经下班了,平时他们都是工作到十点的,不过现在已经十点半了。他是跟他师傅两个人一起住在地下仓库的,整间仓库很大,他们用舢板隔了五十多平的面积做住所,其实他们的摆设很简单,一张双层架子床,张明生睡上面,他师傅睡下面,一张写字台上放着台电脑,还有张桌子上面摆着电风扇,外家一个衣柜几张椅子,仅此而已。余下空着的一大片摆放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张明生进门看见师傅正在玩电脑,就拿过一张椅子在他旁边坐下,他刚坐下师傅却站了起来,拍着他肩膀:“你先等我一会,我出去一下。”还没等他回答就走出去了,张明生只好喝点水,脱下衣服蝴蝶结,然后做些家务静静的等着师傅回来,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他师傅才回来,手里还拿着个信封,张明生迎了上去:“师师傅,你你回来了。”
“嗯,我们坐下说。”张明生就坐在桌旁,他师傅坐在自己的床上,张明生给师傅倒了杯水,面有愧色说道:“师师傅,我我我我我我输了。”
师傅大口喝着水,没有任何生气的样子,反而脸带笑容:“我知道,哪有什么关系。”
“你你知道了?”
“是,全网视频直播,我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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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生帮师傅添加了开水,继续说道:“那那你晚上没没上班?”
“我请假了。”
“唉,我我都说自己不不不行的,你你还非让我我去去去挑战,还还是个赌王。”
“虽然说你今晚没有赢,但是你的表现我很满意。再说你还没输,还有两局呢。”
“这么说你你不不怪我了?”
“你惶恐不安是怕我怪你,而不是因为你输了赌斗而懊恼?”
“是是的,我我输是是应该的,我我根本就就不不会赌。”
“不是,你今天会输是因为我没有教你,后面两局我会教你怎么应付,另外”他师傅说着从床里面拿出一个购物袋递给张明生:“这套行头是我今晚请假特意给你买的,明天去的时候穿上它就不会显得毫无气势了,是按照你的身材做的。今天晚上你穿的这身,我就把它送给你吧,当做个纪念,那也是我第一次赌斗的时候穿的。”
张明生双手接过袋子看了下,里面是一整套衣物:“师师傅,你干嘛要给我我买衣衣服啊?”
“我那身衣服你穿不合适,上赌场一定要把自己收拾的干净利整,精神抖擞,心中要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只许赢不许败。”
“师师傅,怎么你你也会赌钱吗?我我从来没没听你说过?”张明生之所以喊他师傅,是因为他跟着师傅后面学了五年的厨艺,各种菜系和刀功及火候的掌握已经学了个七七八八,只剩下自己经验的积累了。他师傅一米八几的身高,而且骨架宽大,难怪张明生今晚所穿的衣服如此松垮,原来是临时穿的他师傅的衣服。
他师傅目光有些迷离,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跟张明生在谈心:“我一生只赌过三次,最后一次赌完我是重伤离场,从此发誓再不涉足赌界,因为无论你赌术多好,赌技多高,一旦进入赌界,终将输的精光。”
“哦,没没关系的,反正我也不不会赌钱,也不喜欢赌赌斗,这这次要不不是你硬要我去,可能就算我哥的手手被砍掉了,我也不不会去赌斗。”
“嗯,那就最好了,我之所以会教你赌术,就是知道你是一个不喜赌的人,权当玩耍娱乐。不过人有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就拿这次的事情来说,如果不是你哥哥的左手,就算我再逼你,你也不会去赌斗。那以后要是再遇到性命攸关的事情必须要以赌来解决,怎么办?你不得不去。当初我就是……唉好了,不说这些了,你打开柜子,我准备了点菜和酒,咱爷俩今晚好好喝上一杯。”
张明生拉开柜子,里面果然有一整只烤鸭,还有一包花生米,外加一包卤菜,酒是这边流行的百年皖酒。张明生把电脑推向一边,再把菜摊开到桌子上,拿来两个一次性杯子,打开酒为师傅跟自己倒上,这才说道:“师师傅,无缘无故的,怎怎么想起来要我陪你喝酒?”
他师傅坐到张明生为他拉过来的椅子上,把手里攥着的信封放在一边,和张明生喝了一杯:“师傅明天就要走了,早上五点的汽车票,今晚这顿酒算是告别酒吧。”
“啊?师师师傅你你你你要走?要去哪里?”
“去哪里暂时还没定,不过我先去杭州访友。”
“好好的,为什么要要要走呢?”
“呵,我没想到‘天下赢’会进行这么大的炒作,进行全网视频直播,我不得不走了。”
“那以后我我怎么找找你?”
“这很简单,你要是听说那个行业里出现了最出类拔萃的人才,那一定就是我,因为我要么不做,要做就会做到最好。也许是木匠,泥水匠,又或者是汽修、销售,对,说定是网红哈哈……”
“师师傅,你要改行吗?”
“嗯,有这个打算。”
“哦,其实等这次赌斗结束,我我也要离开这里了。”
“你也要走,想好去哪里了吗?”
“去去上海,有人推荐我去上海的‘赢天下’做大厨师,年薪三十万,还管吃吃吃住。做的好年底奖金也有好几万。本来我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去,就是因为舍不得师师傅,那那既然师师傅也走了,我肯定会走了。”
“嗯,也好,好好干,存点钱买个房,然后找个老婆成家。既然知道你在上海的‘赢天下’就行了,有事我会去找你。”
师傅说完后,一阵的沉默,或许是别离的伤感,而对于张明生来说是阵阵的失落,他对于师傅如此的依恋,不仅是因为教了他煮菜的手艺,更多的是当作亲人朋友,他自小到大就是因为口吃的缘故,总被人拿来开玩笑,被人看不起或无视,所以他没有朋友,即便来了开元大酒店在师傅的照拂下,别人不在明目张胆的轻视他,可私下里对他的态度跟在家时的那些伙伴没什么两样。
只有师傅是真真正正的关怀他,不嫌弃他,很细心的教他切菜的刀功,如何用耳朵去听煮菜时的声音来辨别菜的生熟度,又如何用眼睛来看掌握火候,下班后还陪他一起做游戏玩耍,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有师傅的日子,而现在一下子要分开,难免有些不舍。
幸好张明生生性豁达,从不做无谓的计较,不管别人如何对他,他的信念就是做好自己的本分。
张明生端起酒杯:“师师傅,我敬您。我我也不会说话,反正你了解我就就行,有时间什么事就就来赢天下找找我。”
“嗯,我知道。”师傅一口喝干杯中的酒,拿起那个信封递到张明生面前:“师傅也没啥送你的,这个信封里的东西就送你吧,应该会用的着。不过你要等赌斗结束了,才可以打开来看。”
张明生看着面前的信封,虽然已经封了口,但是薄薄的不像里面有东西的样子,不过师傅说的那么郑重,他还是小心翼翼的收好放在购物袋里面的西装口袋里,然后接着陪师傅喝酒。
张明生大概是他师傅这辈子到目前为止见过的最能喝酒的人了,一瓶白酒两人分喝完毕,每人半斤他已经微有醉意了,可张明生一如往常,像是滴酒未喝一样,他也曾经好奇心起,专门试过张明生的酒量,他以教授厨艺为名让张明生请客喝酒,两瓶五十六度的牛栏山,他只喝了不到三两,余下全进了张明生的肚子,却依旧脸不红气不喘,仍能把骰子扑克耍的团团转,至此他心里感慨一声:不光赌是需要天赋的,喝酒其实也是讲天赋的。
两人吃吃谈谈快到十二点了,张明生才把桌子收拾干净,他师傅从怀里摸出一副扑克牌,又摸出五粒骰子来放在桌上,对张明生说道:“后面两局赌的是梭 哈和骰子,我来教你几个技巧。我先教你扑克牌。来,我们每人各抽五张比大,我让你先抽三张。”说完把整副扑克牌用力撒向空中,那满天飘洒的扑克牌就像是满天飞舞的蝴蝶,这种游戏以前他和师傅回来没事是经常玩的,聊以自娱,每当这个时候张明生的神情气质那是完全不一样的,连身手眼神都变得敏捷异常。他师傅也总是忍不住感叹道:这就是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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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练习了一个多小时,他师傅教了他一些关键点和技巧,就让他把扑克牌和骰子收了起来,然后开始整理衣物和日用品,张明生又出去买了许多吃的喝的,所有东西收拾完整也不过就是一个箱子而已,实在是简便。
他们又聊了会,等洗刷好上床时两点多,张明生正睡的迷迷糊糊听见有人敲门,一看师傅没有动静,于是下床开灯,边朝门口走去边问到:“大半夜的,是是谁谁啊?”
门外没有回答,拉开门一看是一老一少两人,他认识那女子,在开元大酒店那天来找他的那帮人中,后来赌斗的时候,就站在赌王身后,应该是天下赢的人,至于那老头却不认识。于是问到:“你你们来来来做什么?”
小兰没有回答往后退了一步,单老走前一步来到张明生面前:“哦,我们是来找你师傅的。”
张明生觉得奇怪,从来没见过师傅在这边还有人情交际,尤其是天下赢的人,不过他还是转身让他们进了屋,转身关好们引他们到桌边椅子上坐下:“你你你们先坐下,我师师傅睡着了,我来喊喊喊他。”
单老靠近床边坐下,想要看清他师傅的样貌,可是他师傅面朝里,盖的毛毯拉的比较朝上,盖住了大半个脸,根本看不清,就端坐不动,等待着张明生叫醒。
其实他师傅早已醒了,只是实在不愿意见陌生人才假装睡着了,可听见来人说是找他的,并且已经坐下了,那是躲不过去了,只得抬头坐起身子,然后定睛看向来人,惊呼一声:“‘闪电手’单学中?原来是阁老!”
单老单学中在他坐起来的时候就已经看清楚他是谁,只是没有说话,等他惊呼完这才指着张明生微笑说道:“我就知道他背后肯定有个不一样的师傅,不然就凭他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想要赢赌圣级别的骰子王,谈何容易?原来我猜的不错,果然是你,当初像一股旋风一样横扫赌坛的一代奇人的‘猎豹’池千里。”
小兰一直没有坐下,而是靠在桌边,她看见池千里跟她示意要她背过身去,她甜甜一笑把头扭向一边。池千里穿好衣服坐在在床边朝张明生吩咐到:“明生,去倒两杯茶。”又伸手跟单老相握:“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想不到在庐江城这偏小的地方也能遇到昔日故识。”
单学中:“一别二十载,我也想不到当年让人闻风丧胆的‘猎豹’会落得如此光景。”
池千里:“没什么,我现在很好啊,可以远离纷争,做自己喜欢的事,悠然自得。不知阁老又何以会在此穷乡僻壤?”
单学中:“当初那一战过后,我知道自己的赌术离顶尖还差的远,可是到了我们那个级别,赌术赌技再想寸进可谓是千难万难。于是我选择外放自己,去红尘中历练,到俗世中修心,沉淀过去,慢慢由内而外来提升自己。五年前来到庐江城,在冰天雪地中身染恶疾,差点命丧此地,幸得天下赢老板和小兰姑娘所救,于是就住了下来。呵,没想到一住就是五年啦!”
单老指向小兰的时候,池千里看了小兰一眼,发现这个姑娘眉清目秀,笑容可掬却又不失 精灵可爱,给他的映象还是挺深的,他点头致意后又同单学中聊起来:“那想必这些年阁老是大有收获了?”
单学中点点头:“不错,简直可以说是意外之喜了。”
池千里道:“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事情竟然可以让‘闪电手’老怀心动?”
单学中:“是的,我无儿无女,孑然一身,已经没有什么事物可以诱惑到我了。不过那可是‘佰草集’!”
“什么?”池千里忽的站起来:“佰草集?你得到佰草集了?”
单学中:“正是,我就是为了里面的通心草才来的庐江城。”
池千里重新坐下,自嘲一笑:“看来我还是做不到心无物扰,听到佰草集居然如此失态,嘿嘿…”
单学中:“这很正常,任何人听到佰草集都要语声失常。你不想听听佰草集我是怎么的一个人来的吗?”
池千里:“算了,我已经告别赌坛,何必再去沾染这些事情,庸人自扰!”
单学中:“当年的赌坛奇人,不应该如此意志消沉,要知道有人可是对你望眼欲穿呢。”
池千里:“人各有命,那是她的命数使然,我亦无能为力。——对了,还是说说你这次来的目的吧。”
张明生和小兰并排靠在桌子旁,听师傅他们谈话,小兰就是侧着头看着张明生,她觉得好奇,同是兄弟两人,哥哥精明强干,英武逼人,而弟弟不仅憨厚木楞,也其貌不扬,个子不高说话还咳咳巴巴的,可是他就敢挑战赌王,输得一塌糊涂。张明生被她看的不好意思,只得微笑着点头示意,才又看着单学中说话。
单学中的表情仍旧古井无波:“我见到了‘诛心局’就在猜想是哪位旧友到了此地,因此特地来拜会。没成想原来是你,所以我想跟你讨个人情。”
池千里:“阁老请说,只要不违背规定原则,自当遵从。”
单学中:“我想要你手中一样东西,你应该是刚得到没多久,不知道你能否割舍。”
池千里:“噢?你是代表‘天下赢’还是你自己个人?”
单学中:“我个人,我欠骰子王一个人情。”
池千里:“按理说我本来就欠你个人情,既然阁老开口,我自当奉上此物。只是阁老索要之物是因赌而起,也该以赌而终。”
单学中:“怎么?你要跟我赌一局?难得你忘了你的灵魂契约?”
池千里站了起来,走到张明生身边,右手搭在他肩膀上,左手指着他说道:“阁老得到了佰草集,以你现今的赌术造诣,我肯定不是对手。况且我已经告别赌坛,自然不会轻易破戒。再说你们来之前我刚刚把东西增给明生了,现在不在我手上。”
单学中也站了起来,走到张明生面前仔细的看着他,无论是从形态,气质还是样貌都毫无出彩之处,他是真的很纳闷,堂堂一代赌坛奇人怎么会收这样一个徒弟?不过他也只是心里想着,自然不会说出口,微微点头说道:“好,那我就跟他赌一局,看看他学到了你几分本事。”
池千里扶着单学中坐到椅子上,自己也重新坐下这才说道:“他还没有资格,也不配和你对赌,他跟你赌那是对你的不敬。再说我也从来没有教过他赌术,他喊我师傅,是因为我教他煮菜的手艺,仅此而已。”
单学中被池千里弄糊涂了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问道:“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不妨直说。”
“我是想让他们两个小辈对赌一局,我也好见识下令徒的风采。”
“不行,”单学中断然拒绝:“第一她不是我徒弟。第二,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教他的,但他的基本功非常的扎实,小兰不是对手。”
“单伯你……”单伯竟然直接否定了自己,说自己会输给身边那个傻愣愣的家伙,小兰很不服气,刚要开口反驳,却被单学中伸手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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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样啊,那你们决定吧,现在东西不在我手上。”池千里看着张明生说道。
“师师傅,你你们在说的东西在在我手里,那到底是是什么东西?”张明生听师傅说单老要的东西在自己手中,他一直想问是什么东西,却一直插不上话,现下终于有机会问出口。
“就是喝酒时我给你的信封。”池千里回答到。
“噢,原来是那那那个东东西啊。”说着从自己睡觉的上铺的购物袋里掏出信封来,递到单学中面前:“老伯伯,这个就就是你要的东西,拿拿拿拿去吧。”
单学中看着池千里,池千里笑着说:“这已经与我无关,那是你们的事了。”
单学中又看着张明生:“小伙子,你是不是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张明生尴尬一笑:“我确实不不不知道里面装的是是是什么。”
单学中没有去接那个信封:“好,那我告诉你,里面装的可是二十亿的资金。现在你还要给我吗?”
张明生把信封拿回来仔细看了下,这么薄薄的信封像是空若无物,怎么能装下二十亿呢,难道是支票?他只是好奇的拿回来看看,接着没有丝毫犹豫的又递到单学中面前:“原来只是钱啊,那你拿拿拿去吧。我我还以为是师师傅留给我的纪念品,那那就就有些舍舍舍不得了。”
单学中还是没有接过信封,站了起来:“小伙子你是不是没有听清楚,这里面可是二十亿。他能让你这辈子包括下辈子都能过上富足的生活。”小兰在张明生每次说话的时候都想笑,她极力的忍住不笑,憋的很辛苦,这时再也生不出嘲笑之意,二十亿?看单伯的样衣应该不是假的,她忍不住说道:“傻小子,那可是二十亿啊,足以让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了。”
张明生直接把信封塞到单学中手里,依旧憨憨的,愣愣的笑着:“没没没关系。”
单学中这才接过信封攥在手里,他对张明生有了一些刮目相看:“好,我老头子不会白要你的东西。”他看着池千里继续说道:“他的致命缺陷,三五年之内,我必定帮他解除。”
池千里也站了起来,略带兴奋的说道:“哦?阁老有办法?”
“现在没有,但是办法会有的?”
“那就好,我知道他的这种缺陷是瞒不过阁老的。这样一来,其实明生是赚大了。”
单学中看着放在桌边的箱子问道:“怎么,你准备要走?”
池千里道:“诛心局一出,这里再也没法藏身,你老不就找来了吗?”
单学中:“你想要藏身还出此局安排他去赌?啊是了,你一是让他历练,二是试验他赌术方面的成色。虽然你没有直面教他赌术赌技,可却用别的方法传授了。”
“什么都满不过阁老。可我没想到‘天下赢’会进行全网直播,所以只好跑路了。噢对了,明生这次赌局结束也会离开此地,将去上海的‘赢天下’上班,有机会还望阁老多多照拂。”
“好,老头子我记下了。明后天我也要走了。余生不知道还是否有再见之时了。”
“你要去哪里?”
“回魂断崖,厚积薄发,这些年的积累是该要好好的修炼下了。”
“那你不打算参观他们的赌斗了吗?”
“胜败已分,也没什么好看的了,你不也是没打算看了再走吗?”
“哈哈……”二人一起畅笑着,最后一起对张明生和小兰嘱咐不要把今晚的会面告诉任何人。
回家的路上小兰不服气的问单老:“单伯,你说输赢已分,看你这意思好像是大哥输定了?”
单老用了点点头:“必输无疑!”
“为什么这么肯定,就凭那个傻不拉几的小子?您为什么不让我跟他赌一把试试,也许他都赢不了我。”
“不,是因为那个赌坛一代奇人。知道他为什么绰号‘猎豹’吗?那是因为他进入赌坛后不仅未尝一败,而且赢的快,出名快,像猎豹一样敏捷。你暂时还不是张明生的对手,你大哥就更不行了。本来今晚我是来看看张明生的师傅是谁,如果是别人,那我准备回去指点你大哥几招应该可以应付的了,但是那是猎豹池千里,我就没有任何把握了,所以才会出口讨要注码。”说着把张明生给他的信封递给小兰:“你明天把这个交给张琪羽,他知道怎么做。”
小兰结果信封有些疑问的说道:“这真的是二十亿资金?”
“嗯,不错。”
“噢,好的,回去我就交给张琪羽。”小兰把信封塞进包里,又怀中拿出‘佰草集’伸到单老面前:“单伯,这个‘佰草集’听你们谈论是个很了不起的秘籍,我还是把它还给你吧。”
单老没有接:“傻丫头,它已经是你的了,它对我已经没有大用,”说着伸手指着自己的脑袋:“它已经在这里了,再说我也录了副本。收回去吧,只要你好好加以利用,就没辜负我的好意。”
“我知道了!可是这么宝贵的东西,您怎么还像他师傅透露呢?”小兰收起册子,扶着单学中慢慢走着。
“我是在试探他,看他是否真的已经心如止水,远离赌界。不过结果看来,他显然还是心系赌坛啊。”
“单伯,你说的魂断崖到底是什么地方?”
“上海,至于具体哪里,等你到了那个级别自然会知道有事情可来魂断崖找我。”
“好的,我记下了。对了单伯,张明生究竟有什么缺陷,让他师傅那么紧张?”
“价值二十亿的缺点,你说呢?肯定非小,你还别问了,知道也没有用。”
“好吧。”

单学中和小兰走后,池千里对张明生说道:“我不想你进入赌坛,可是我又不想你的天赋被埋没,你知道吗,其实我很矛盾。”
张明生给池千里倒了杯茶,恭敬的递过去:“师师傅,有什么好矛盾的,我我不喜赌博,也不不不会赌博,肯定不会进入赌赌界的,放心好啦。再说我我那有什么天天赋。”
“嗯,咱们师徒会有再见的哪天,到时候再讲,现在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师师傅你你说,十件百件都不成问题。”
“嗯,我要你五年之内不去赌斗!”
“这个啊,别说五五五年了,我答应你,五五十年我都不不赌。师师傅啊,你你叫我五年之内不要赌斗,是是不是因为你们说的什么缺缺缺陷?我我这个人缺点多多多的很,你你们到底说的是指那那个?”
“别问了,睡吧,知道了对你有害无益。”
“噢。”
张明生在临入睡前又问了一句:“师师傅,你你会来‘赢天下’看看我吗?”
“嗯,会的。”池千里肯定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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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章 棋逢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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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城在晚上八九点的时候是生意最火爆的,上至七十下至十七,都会来玩两把,即使不玩的,也会来看看热闹。有的人喜欢玩牌九,有的人喜欢玩金花,有的人喜欢玩扑克,而张余最热衷的却是弹珠。
这是因为他把珍珠房当成了最好的练习场所,他从一开始一百个弹珠只能扔中一两个白色珠子,慢慢的可以扔中四五个、七八个,接着可以投进黄色弹孔,到如今能一百个弹珠能中八九个红色珠子,他练了三年多,每个礼拜都会来上四五次,每次来最少是一波一百个弹珠,刚开始时每次都来好几波,他在这方面的花费已经超过十万块钱。
张余七点多就来到了‘天下赢’,他今天要主持鲍习松和张明生的第二场赌斗,不过时间还早,他习惯性的来到珍珠房,习惯性的来一波弹珠,他今天的手感似乎特别的顺,一百个弹珠分投黑色弹孔和红色弹孔,分别中了四十二个黑色珠子和十五个红色珠子。就在昨晚,所中的珠子还差的远呢。
他手中捏着最后一个还没投的珠子,抬腕看了下手表,时间还早,才七点四十五分钟,九点开始的赌斗还有一个多小时,他正在想投完最后一个弹珠要不要再来一波,这时他看见有个人在迈步朝他走来,原来是单伯,他见过几次,张琪羽给他引荐过,单伯也来过珍珠房看过他几次投弹珠。
他正要把最后一个弹珠投出去,单伯已经来到他面前,把他举起的手按了下来,单伯看了眼张余面前篮子里黑红相间的珠子,略有赞许的说道:“不错,很有长进。”接着把张余手中的最后一个珠子拿了过来。
张余没有反抗,他以为单伯也想投两个,于是说道:“单伯您也想玩两个?那我再去兑换一百个过来。”
“不用,我想和你赌一把?”
张余以为自己听错了:“呃,您老要和我赌一把?赌什么,怎么赌?”
“就赌你猜我在多长时间内用这一个弹珠,可以赚到超过你篮子里的珠子价值。”
张余从没见过单伯赌过,也没听张琪羽他们说单伯会赌,看着单伯那副老朽的样子,他实是不相信单伯能把弹珠投进孔洞里去,居然还想凭借一个珠子来超过自己,但他从不轻易的否定别人,也从不轻易的小看别人,这是他的品德,所以他很认真的说道:“单伯,我这篮子里面的珠子价值一万八千块,折换成珠子是红色三十六个,黑色七十二个,蓝色一百八十个,算您一分钟投六个,个个都能中目标的话,红色需要六分钟,黑色需要十二分钟,蓝色需要半个小时……”
“你是说我最快需要六分钟才能赚取超过你的珠子价值是吗?”
张余本来想说那就按蓝色中间档的算,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可被单伯打断了话头,于是顺着他的话说道:“是这样的,但是您老能个个都投中吗?”
单伯右手食指和中指捏着那颗待投的弹珠,想了下:“应该不能没击必中。这样,麻烦你去兑换五十个珠子来。”
“好的。”张余用一颗红色的珠子兑换了五十个投掷的母珠,用盒子装好放在单伯面前,单伯看着张余说道:“那就一分钟吧,一分钟之内我不能赚取两万块就算我输,我输了,”单伯嘿嘿一笑继续说道:“我输了也没什么好给你的,可是没有赌注不成局。这样吧,我要是输了就把‘摔碑手’教给你。要是一分钟之内我能赚取两万块,就算我赢,我赢了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承诺。怎么样?”
张余听完心里一惊,提醒道:“单伯,就算你个个能中红色目标,还要六分钟,你说一分钟?这会不会时间太短,要不改十分钟好了。”
“不用,就一分钟,你赌还是不赌?”
“赌。” 张余也是被勾起了好奇之心,他想看看单伯如何在一分钟内把珠子掷出去,他到不是想赢什么赌注,他估计自己跟单伯没什么交集,应该也不会让自己做什么为难的事情,权当游戏了,于是爽快的答应了。
“好,计时开始,你注意我的手法。”单老说完就把早已捏好的那颗珠子掷了出去,看珠子的飞行的方向,目标是最后一排红色的孔洞,还没等珠子落地,尚在空中飞行,只听单伯说道:“这颗红色的珠子还给你。”说完左右手同时伸到装着母珠的盒子里,用食指中指无名指和小指都夹起弹珠,每只手三个共六颗珠子,同时朝前面掷去,这时前面掷出的珠子才刚好落去红色孔洞里。六颗珠子参差不齐的在空中飞行,划出滋滋的声音煞是好听,不过还没等珠子落地,单伯用同样的手法又夹起六颗掷了出去,这时才听见噼里啪啦弹珠入孔的声音,六颗弹珠左手掷的三个全部入洞,右手却只有两个入洞,还有一个蹦了出去。
单伯手速极快,随掷随拿,自然而又洒意,刚开始的三次,右手掷出去的珠子总有一颗不中,后面连续四次全部击中目标进入孔洞,等他第八次夹起六颗珠子的时候,朝着张琪羽说道:“看好了。”这次他掷出去的手法似乎不一样,前面几次他都是手心朝前,用的是臂力和掌力推送出去的,而这次他是手心朝后,手背朝前,完全用的是腕力和指力弹出去的,六颗珠子分为左右各三颗,珠子在弹出去的时候是并排飞行的,待到中途的时候,开始分出了先后,食指和中指夹着的珠子飞在最前面,中指和无名指夹着的珠子紧随其后,而无名指和小指夹着的珠子在最后面,三颗珠子间隔五公分左右的距离成直线朝着红色孔洞飞去。只不过右手弹出的三颗珠子,用无名指和小指夹着弹出的那颗,跟前面两颗珠子的距离略微偏离一点。
两排珠子的头一颗珠子准确无误的进入孔洞里,后面跟着的第二颗珠子紧接着落入相同洞中,左边一排的第三颗珠子也跟着落入同一个孔洞,而右边一排的第三颗珠子只有毫厘只差而被弹了出去。
这时单伯停了下来,没有再去掷完盒子里最后剩下的两颗母珠,而是背负双手目视前方,听着掷中目标的孔洞里珠子经过凹槽时叮叮咚咚的声音再落入到面前的篮子里。总共投掷八次四十八个弹珠,耗时不到三十秒,只有四个没进,其余全部命中目标。
张余看着单伯面前篮子里一共四十四颗弹珠,全是红色的,他目瞪口呆,半响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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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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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颗珠子同时掷出,然后 进入了同一个孔洞里,这真的超出了他所理解的范畴。他投掷珠子总是用拇指和食指捏住珠子,或者再加上中指三个手指拿住,他从没试过用食指和中指夹住,更不用说其它手指了,他也从来没有试过左手投掷,更别说双手同时使用。
他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也为他的练习提供了方向,他还经常为自己的提升而沾沾自喜,现在想来这是多么可笑。张余从心里面十分的服气,由衷的佩服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老头,他甚至有些滑稽的想着:要是按照单伯的赢钱速度,用不了几天就能赢光整个天下赢。
他很诚恳的说道:“单伯您老真是身手不凡,我输的很服气,说吧,您老要我做什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张余的态度正是单学中想要的结果,其实他完全可以直接跟张余进行交易或者沟通就能达到他想要的,但他还是选择跟张余对赌一局,目的就是要露一手震慑住张余,从而把自己的承诺牢牢记住,深入骨子里。
单伯手拍着张余臂膀,语气很真挚:“我没有什么事需要你帮我做的,我只是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好的,您说,小子一定照办。”
“嗯,今天晚上我就走了,九点半的高铁。我希望以后如果小兰会出现生命危机,你能出手救她一命。”
“小兰?她不是挺好的吗?怎么会有性命之忧!”
“没有那就最好,可能是我关心则乱吧。你知道的我把她当作自己的亲人一样。”
“我明白,”张余看着单伯的眼睛,眼神充满真诚:“您放心,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定会舍命相救!”
“好,真要是发生那样的事,保她不死就行,至于她的生活,各人有各人的缘法,都是命数使然。另外,我希望这只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好,一定。”张余理解单伯的意思,平时她过得好与坏都随她去,只有在她生命受到威胁时,出手才搭救。
“嗯,去吧珠子兑换了吧,再买一百个母珠来,我教你‘摔碑手’!”
张余忽然尴尬起来:“单伯,是我输了,而且心服口服,不用你教了!”
“难道你不想学?”
“想!”
“那就去吧。”
“好嘞。”
所有的珠子总共价值有四万多块,张余兑换成钞票,又买了一百母珠,他来到单伯面前把一叠钞票递过去:“单老,这是您的钞票。”
单老没有接,而是夹起两个珠子:“放你那吧。——‘摔碑手’主要是讲究力的运用与巧劲,而这个力可不光是你现有的力,那么力从何来?主要就是靠练出来的,所谓摔碑手的碑,指的就是石块,当你能把像墓碑那么大的石块,举重若轻的能随便扔出去很远,那么你才算是真的有力了,而这个时候就要知道对力运用。不然光有力气,那也只是莽夫。今天我就教你怎么用力,发力,运力。至于力量的增加就需要靠你自己多练习了,这没有技巧可言,只能是苦练。——你看清楚了。”
张余很认真的听着,他用心注视着单伯的手,只见他先把中指与无名指夹着的珠子弹了出去,接着把拇指与食指捏着的珠子甩了出去,前面弹出去的珠子速度不快,而后面甩出去的珠子疾行而上,准确无误的撞击到前面的珠子上,‘砰’的一声响,前面的珠子被击的粉碎。
单伯又夹起两颗珠子,这次他是先把拇指与食指和中指捏着的珠子先扔了出去,然后身体略微后仰再前倾,胳膊端着不动,只扭动腕部把无名指和小指夹着的珠子弹出,和第一次一样,先丢出去的珠子被后面追上的珠子击的粉碎,这时单伯停了下来:“‘摔碑手’的最高境界不是举重若轻,而是举轻若重,一颗玻璃珠需要多大的力量才能将其击碎?显然常人即使用比玻璃珠大十倍的物体也不能将它击的粉碎,而我却用一样大小的玻璃珠做的到,这就是‘摔碑手’的举轻若重。当有一天你能用这样大小的玻璃珠把一公分厚的钢板击穿而珠子不碎,那你就算练成了。现在你来试试我刚才的那招。”
张余在心里一直呼叫着不可能不可能的,可是他又能说什么呢,事实就在眼前,单伯也是不止一次的击碎了玻璃球。他学着单伯的样子拿起两颗母珠,用同样的手法和姿势掷出去,可是还没等他把第二颗珠子甩出去,第一颗珠子已经落地了。因为他用无名指和中指夹着珠子根本弹不远。他一连试了三次皆是如此。
单伯说道:“这种弹法一定要借助腕力和胳膊的力量,你想让珠子飞的有多快,飞的有多远,所用到的指力、腕力和臂力是不同的。”单伯一边帮助张余摆正手臂手指的位置一边说道:“想要珠子飞的远一定要用臂力,要想珠子飞的慢,那就只用指力,不过你现在的指力还不够,必须要借助腕力,以后要多多练习。现在试试看,手臂和手腕及手指要同时发力。”
张余的手臂被拉到快贴近胸口了,手腕微弯,手指呈九十多度蜷缩着,然后一抬胳膊,珠子被他弹了出去,这次弹的较远,可是他用拇指和食指捏着的珠子被他甩出去之后根本追不上前面的珠子,准头也是差了很多,更不用说击碎了。他连续试了五次,不要说两颗珠子相撞了,即使是落地后也有那么远的距离。
单伯拍拍张余肩膀说道:“这种力的运用与控制不是一日之功,要多加练习,熟了方能生巧。你还有主持一场赌斗,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不能再手把手的教你了,我把一些关键的技巧和要诀告诉你,后面就靠你自己领悟和摸索了。我再做两遍,你仔细看看。”
单伯夹起两颗母珠,和第一次一样用中指和无名指弹了出去,再用拇指和食指把珠子甩了出去,不过这次后面追击的珠子不再是呈直线走向,而是在空中划过一个圆弧,然后砰的一声击碎了前面的珠子。接着又夹起两个珠子一样的手法掷出,不过第二颗珠子他不是朝着目标进击,而是弹向栏杆再折向击碎了前面的珠子。
他一边演示一边讲解,如何使用每个部位的力量,包括步伐如何站立,姿势如何摆放,关节如何运作,肢体如何伸缩等。一通讲解花去了二十分钟多,单老一看墙上的闹钟说道:“还有一刻钟赌斗就开始了,你赶快去吧。该传授和讲解的我都已经毫无保留的说给你了,至于你能达到什么水平,关键是要看你的耐力和悟性了。”
张余还沉浸在练习中,还在想着胳膊手腕怎么运动,显然单伯讲的他一下子消化不了,被单伯提醒后才想起来自己还有场赌斗要公证,与是他给单老鞠了三个躬:“多谢您的教授,小子一定勤修苦练,定不负所望。您放心,对您的承诺我一定时刻铭记于心。”
“很好,去吧。对了,”单老说着从口袋掏出一张织片来:“这个给你,赌局结束再去看。快去吧。”
张余接过织片揣进怀里,再次说了声谢谢,直奔十二楼的一号贵宾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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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赌斗地点和第一次一样,还是在十三楼的一号贵宾厅,整个的布置和和格局一样,只有中间的赌斗台换成了椭圆形的桌子,长两米宽一米二,张余到的时候,他两名手下早已等的不耐烦了,急忙迎了上去,宾客也已经座无虚席。所幸对赌双方还没有来,这也是赌界不成文的规矩,参赌人员必须最后出场,以便接受观众们的欢呼,可以增加气势。张余一看时间离开场仅有十分钟了,赶紧领着人对赌局进行查验。
九点整鲍习松和张明生同时从相对的两个门走了进来,延着红地毯朝赌斗台走去,鲍习松依旧是黑西装黑皮鞋黑蝴蝶结和白衬衫,不过今晚后面跟着的却不是张琪羽与小兰,而是换了张琪羽和小梅,他一进场所有的观众都挥手示意,还有为他欢呼鼓掌的,鲍习松不停的点头致意。
而张明生这边没有一个人来跟他招呼的,只有走到赌斗台的时候,张余冲他点头示意了一下,他的打扮和鲍习松如出一辙,只不过今晚的衣衫完全合体,不在似之前的宽大。
张余等二人就坐后先冲着大家说道:“本人张余以及韩颖、郁萍对本场赌斗进行裁判和公证,我们已经对现场、赌台和赌局进行了查验,不会对本场赌斗造成影响。”然后又朝鲍习松和张明生各看了眼:“二位是否要验牌?”二人同时摆手,示意不用查验,张余又接着说道:“既然二位对赌局并无异议,那好,我现在宣布今晚的赌斗规则。”
张余停顿了下,伸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才接着说:“今晚的赌斗规则很简单,等下我会把整副扑克牌扔向空中,在所有扑克牌落地之前,你们各选五张比大,谁大谁就赢。和上一局的规则不一样是,这次抢到手中的牌是不可以放弃再重新选的。二位明白了吗?”
鲍习松和张明生都没有说话,相互注视着对方,他们两个人有个共同的特点,或者说所有的职业赌徒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局里局外判若两人,他们一旦进入到赌局当中就会忘乎所以,眼中所见,心中所想皆是赌斗。
张余见二人没有意见都明白了规则就继续说道:“二位准备好了吗?预备…开始!”说完右手拿着扑克牌用力向上抛去,最上面的扑克牌几乎直达十米高的楼顶,整副扑克牌分散开来,飘飘洒洒,翻翻滚滚的开始往下洒落。
在张余喊开始的时候,鲍习松和张明生的目光就转向了他手上的扑克牌,等他把牌抛向空中的时候,鲍习松站了起来,好让所有的牌都尽收眼底,但是有的扑克牌牌面朝上,有的扑克牌牌面朝下,有的牌面朝左,有的朝右。这让他不能看清楚所有牌的牌面,虽然扑克牌在翻滚的过程中也会有面朝他时候,但总是会有那么几张是看不到的。不过没关系,他想要选的五张扑克牌都自己被他的目光锁定。
他准备选一副最大的牌,即黑桃十JQKA,让张明生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他看的很真切,黑桃A被抛在了最上面,黑桃十在下面,这两张牌他都暂时够不着,黑桃K却落在了他的眼前,黑桃Q几乎是处于黑桃K平行的位置,这两张牌他几乎是触手可及,他也没有丝毫的犹豫同时伸出左右手各拿一张,然后牌面朝下并排整齐的放在自己面前。他没有去看牌,因为到手的牌是不可以置换的,所以看牌也毫无意义,他也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
而黑桃J是在最下面的,已经落在桌面上,只不过是落在中间偏张明生那一侧,他同样是够不着,所以只得离开位置,来到赌台中间张余对面,用食指和中指轻轻一挑一勾就把牌夹在指尖,然后胳膊顺势一抖,扑克牌就向自己的位置飞去,落在另外两张牌旁边。
这时黑桃十和黑桃A已经已经离桌面不足三十公分高,张明生依旧端坐着没动,只不过所有的扑克牌包括鲍习松的目光动作他都纳入眼底,在鲍习松勾挑黑桃J的时候,他用食指和中指指尖随手夹起一张落到他面前的扑克牌,那是方块小二,牌面朝上,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然后手腕微弯,手指蜷缩着。接着他朝面前飞洒的扑克牌吹了口气,扑克牌被气流带动朝中间翻滚而去,其中有张扑克牌却没有翻滚,而是直直朝中间飞去,那是张明生聚气成线专门推送到中间的。鲍习松一直锁定着最后的目标黑桃十和黑桃A,只要这两张牌拿到手,那就是他胜了。但是他的眼神余光也同时关注着张明生的动作,见张明生捡起一张小二,没有太在意,可是当张明生有意的朝着扑克牌吹了口气的时候,他很莫名其妙这是要干嘛?注意力自然而然的转到张明生身上,可是没见他有下一步动作,嘟囔一句:故弄玄虚。
他把目光全部转向张明生的时候,也仅仅只是一刹那的时间,跟着又转回到扑克牌上,黑桃A被他轻易的捕捉到,立即伸出左手勾到手中,几乎是同时他的右手也伸出去,因为被他锁定的黑桃十已经将要落在桌面上,黑桃十在他目光再次捕捉过来的时候,正好牌面朝下,因此鲍习松只来的及看到黑桃四边,却没有看到边角的数字,牌就已经整个朝下再也看不清了,于是他毫不犹豫的伸出右手几乎同时把黑桃十勾入手中,他很确信那肯定是黑桃十,虽然有一刹那放松了锁定,可牌的位置方向一直在他眼角余光里。
鲍习松两手各拿一张牌,牌面朝下放在面前,加上位置那里的三张正好五张扑克牌,他两手搭在桌沿边,好整以暇的看着张明生,因为到目前为止,张明生手里还就是只有刚刚随便加起来的一张扑克牌,方块小二。
这时张明生把方块二面朝上摆好,站了起来准备选牌,因为按照所定的规则,拿上手的牌是不能重新置换,这张小二他只能要了。还有在所有牌都落到桌面上的时候,是不可以再选牌的,眼看着最后一张牌即将落下,如果在它落地之前没有选够五张,他就输了。
张明生站起来的时候,观众也站了起来,有鼓掌声欢呼声,还有嘘声,大半部分的鼓掌声和欢呼声是送给鲍习松的,为他炫酷的手法和高手的风范而喝彩。而小部分的嘘声那是给张明生的,因为他自始至终都表现的像个二愣子,张明生甚至还听见了一些侮辱谩骂的声音:“傻蛋”、“垃圾”、“无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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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所有的人,可能包括所有镜头前观看直播的人,大概就只有张余没有那种小觑心里和轻视之心,这主要是来源于他刚刚从单伯那里学来的“摔碑手”,因为他看见张明生捡起方块二的时候,那手势和动作和摔碑手很像,他肯定那不是散漫之举,而是刻意为之,张余虽然猜不透张明生的用意,但是他知道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
就连坐在大厅里通过大屏幕观看的张德宝也是忍不住叹了口气,然后傻傻的看着自己的左手,坐在他边上的小兰拿起他的左手轻轻的摩擦着你的:“没事,等赌斗结束了,我跟大哥说说,看能不能放弃收割你的赌注。”
“算了,你别为难他,这是规矩,礼不可废。”
“你也不要灰心,就算没了左手,你还有右手,只要功夫深,一样能成为至尊赌圣的。”原来小兰没有陪在鲍习松身后,是在大厅里陪着张德宝一起观看,她的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一个名字:佰草集。那个连赌坛一代奇人和深不可测的单伯都奉为至宝的册子,是否能让缺了一只手的人成为赌坛霸主?与此同时单伯那慈祥的目光出现在脑海里,和蔼的声音回荡在她耳边:佰草集连最至亲的人都不能告诉。这是小兰第一次脑海里出现的天人交战,不过很快被张德宝的声音打断了:
“不错,人最重要的不是肢体的缺少,而是斗志的丧失,就算缺少了左手,只要有信心,有意志力,一样能只手霸天下。”每当这个时候他那种凛然的气势和一往无前的决心都震撼着小兰的心扉,这应该就是她芳心暗动的缘由。她把身体朝张德宝靠了靠,用只有自己才能听的见的声音说了声:“嗯。”说完她自己都有些懵了,不知道自己嗯什么,为什么要嗯。
大厅里赌斗台前,张余喊了一声:“好,停止选牌。”
在最后一张牌落下之前,张明生终于把最后两张牌拿上手,还没来得及放回身前,真的就只是毫秒只差差一点没能在所有牌落地之前选够五张牌,他好像很懒,根本就没有离开座位,两手随意的在面前的桌面上捡起了四张牌,其中还有张明牌,就是牌面朝上,大家都能看的见,那是梅花小五。
张明生慢慢坐回椅子上,把五张牌一字排开,两张牌面朝上的明牌方块二和梅花五摆在一起,三张牌面朝下的暗牌放一起,然后双手相握。
张余见双方都已选定了五张,鲍习松也没有要回座位的意思,于是喊到:“请双方开牌。”
“就让年轻人……”鲍习松正要说话,被张明生伸手打断了,然后他好像有些害羞一样,轻轻的对张余说道:“我想加注,可以吗?”
这句话仿佛是一种魔音一样,一开始就只有赌斗台边上和旁边的几位观众听到,然后没有听见的问听到的人:“他在说什么?”
“他说要加注。”接着一传十,十传百,瞬间整个糟杂的大厅静了下来,变的落针可闻,继而爆发出哄堂大笑,各种嘲弄讥讽的声音传遍角落:
“这家伙是不是失心疯了?”
“他是在哗众取宠吧。”
“肯定是在博关注。”
张明生没有理会那些,就只是看着张余,因为他确实不清楚能不能中途加注。张余这次也是楞了几秒钟,看着张明生面前的牌,虽然他不知道三张暗牌是什么,可两张明牌方块二和梅花五格外的刺眼,他不知道这种牌面张明生那来的资格和底气要求加注,难道真像观众说的那样,就是哗众取宠?不过作为一个公证人,他自然不会去非议和讨论跟赌局有关的事情,那不是他的为人。
张余回过神来看着鲍习松说道:“对赌双方如果都同意加注,那就没问题,可以加注。”
鲍习松也是一愣,他和张余的想法是一样的,就凭那掀开来的两张明牌有什么资格加注,虽然他也不知道三张底牌到底是什么,他已经把最大的黑桃十JQKA拿到了手中,随便你选什么牌不过就是个输字,所以后面他没有去关注牌面了。因此他也确实不知道张明生的暗牌是什么牌。
鲍习松没有理会张余的眼神,也没有回答。而是示意张琪羽把他位置上的牌掀开来。张琪羽从黑桃K到黑桃Q再到黑桃J一张张翻过来,每掀开一张牌观众就有一阵掌声,张余也是暗暗喝彩,等三张牌全部翻开,掌声经久不息。
鲍习松抬起右手,现场开始安静下来,他看着张明生:“现在你还要加注吗?”
张明生很肯定的回答到:“嗯,我想加!”
鲍习松其实对赌注是无所谓的,他要的就是赌和赢,他甚至都不想去收割张德宝的左手,只不过碍于规矩和为天下赢着想,他才没有提议放过张德宝,这也是他为什么叫张琪羽开牌给张明生看的原因,那意思是说:你没我的牌大,别加注了。
可张明生的坚持勾起了他的好胜之心,于是问道:“好,我同意你增加赌注。你要赌什么?”
张明生一直是坐着的,他从西装里面的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然后扔到桌上,仍旧轻轻的说道:“我想加注五百万。”
和他刚才说想加注一样,一传十,十传百,不过这次再没有嘲弄讥讽之声,只听见“噢”,“啊”,“嘿”不断传来。
小梅盯着信封问道:“怎么能证明里面是五百万?”
张明生双手摊开然后指着张余说道:“没关系,可以拆开来查看一下。”张明生自己都奇怪,他在进行赌斗的时候居然说话不咳咳巴巴的,他在想可能是精神更加专注集中的原因。
张明生话音刚落,张琪羽接着说道:“不用查了,那里面确实是五百万,是我刚亲手交给他的。”
张琪羽专门在大门口等着张明生的,见他来了,就走上去把信封递给他,并且对他说:“这是退给你的本金,至于你师傅下的连环注,我们已经取消。”至此张明生才知道单老与师傅说的二十亿原来是这么回事,并不是真的有二十亿的现金,而是要等他连赢后才会得到的。
张琪羽是鲍习松的徒弟,‘天下赢’的人,他的话当然毋庸置疑,因此鲍习松对着小梅吩咐道:“去,拿五百万的筹码过来。”
鲍习松说完,张明生站了起来,连连摇手:“不用拿钱,我不是要跟你加码赌钱的。”
鲍习松:“那你要赌我什么?”
“我赢了我要‘天下赢’大堂经理一职,年薪一百万,有效期三年。我输了,这五百万是你的。”
“怎么,你要来我天下赢工作?”
“不是我。”
“那是谁?”
“张德宝。”
“好,我答应你。开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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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想你没有必要开牌了,”鲍习松接着说道:“因为这副牌我最大,我拿到的是黑桃十JQKA,你拿什么牌都是输。”
还没等鲍习松掀开牌,张明生抄起面前的方块二朝桌面上其中一张牌射去,正好牌角搭上那张牌的牌边,使得那张牌面朝下的牌翻转过来牌面朝上,然后方块二余力不衰,继续回旋着又飞回张明生手中,他又轻轻的摆好在原来的位置。而被他用方块二掀开的牌赫然是黑桃十。
张余看的真切,张明生所使用的手法几乎和摔碑手一样,手腕发力,手指弹射。这手势跟刚才他在选牌过程中扣着方块二时的手势也一模一样,张余确信,鲍习松是永远也抢不到黑桃十的,如果刚才他真的是抢向黑桃十,他知道张明生早就把方块二发射出去,把黑桃十抢在手中了。他也忽然明白了,对于张明生这样月薪一万多的人来说,五百万的巨额不啻于天文数字,他之所以敢加注那是底气十足,或许是稳赢不输的。他也暗暗的又感谢了单老一次,因为他见证了这种手法的神奇,他也暗下决心,一定要练成摔碑手。
张明生也震撼了在场的所有人,因为他们也都没有见过这么高明的手法和技巧,这就是连鲍习松也是不会的,否则他也不用离开座位了,直接用牌把他想要的牌撞击过来就行了。整个赌厅鸦雀无声,只有张明生的声音轻轻的,涩涩的响起:“牌没有掀开时,永远不知道输赢,你是前辈,还是我先开牌吧。”
张明生把三张暗牌一一翻过来,分别是黑桃二、红桃二和红桃五,加上桌面上的方块二和梅花五,五张牌组成的是葫芦牌。这时他看着鲍习松,在等他开牌。
在张明生掀开黑桃十的时候,鲍习松已经懵了,就痴痴的看着那张牌,直到这时才回过神来,他赶紧翻开那张他以为是黑桃十的牌,原来不是黑桃十,而是黑桃九,他已经翻开的四张牌,必须要组成同花顺才能赢张明生,而唯一能和那四张牌组成同花顺的黑桃十在桌面中间,那他剩下的最后一张牌肯定不是黑桃十,他也就组不成同花顺,他的牌面能组成最大的牌是同花,但同花是没有葫芦大的,所以鲍习松已经没有必要翻开最后一张牌了,因为输赢已定,但他还是按规矩翻开了那张牌,是黑桃A!
至此这场赌斗结束,张余宣布张明生赢!而观众们也是一时间没有妄动,他们还在那种峰回路转跌宕起伏的情景里,在场的人绝大部分都是押了赌注的,可无论是买张明生赢的,还是买鲍习松赢的,都有种不现实的感觉,二十倍的倍率真的赢了,买张明生赢的人有点不敢相信。赌王居然输了,买鲍习松赢的同样不敢相信。
可事实就是张明生赢了,所有的直播镜头开始向他推近,从昨晚到现在他才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出现在镜头前,之前所有的镜头都是对准鲍习松的,他只不过是一晃而过,可能出现的次数都没有张琪羽多。不过张明生很是害臊,双手捂住了脸急急的说道:“不不不要拍拍拍拍我。”可闪光灯不停的闪烁,吓的他赶紧冲出门去。鲍习松本来还想跟他说话,可总是插不上去,见他走了,也随后跟着走了,就留下张琪羽和张余处理善后的事情,这时观众们的吵闹声才越来越响。
张明生进了大厅拉起张德宝的手就往外跑,张德宝莫名其妙:“喂,明生,你干什么?”
张明生边跑边说:“快快走,有好多人要要要要要要给我拍拍照。”张明生没有注意到张德宝是跟小兰在一起的,他今晚来的时候就找到了张德宝,说赌局结束了一起吃个饭,兄弟之间好久没有在一起了,好好聚聚,另外他有事情跟他说。
小兰也跟着他们一起来到了十八楼的餐厅,三个人找了个最僻静的地方坐下,小兰招来服务员点了菜和酒,张明生大口的喝着喝着水,依然还有些气喘,张德宝笑笑:“就是拍照而已嘛,看你怕成那样,很多人想出名,想拍照还没有机会呢。”
“我我不要,我就就想做个厨师,安安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张明生答到。
小兰就只是打量着张明生,她真的很好奇这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可以随手甩出去二十亿,但却为了一点工资拼命加班,整场赌斗都毫无出彩之处,最后却能赢了赌王。整个人傻傻楞楞的,属于放在人堆里也不一定找见的那种,可做事有时候又出人意表,就拿那一手旋牌来说,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啊,没想到你竟然赢了大哥,真是不简单。难怪单伯说我不是你对手,看来我真不一定能赢你。尤其是你那种旋牌的技巧,我就不会。”小兰嘿嘿笑着,她最喜欢看张明生那种窘迫的样子。
张明生被小兰看的不好意思,红着脸低头看着茶杯。张德宝很开心,虽然还有一场赌局才能决定他的左手,但能在‘天下赢’工作,还是个大堂经理,就算没有左手也是值得的,只不过想想这是张明生用五百万的赌注赢回来的,不禁责备到:“明生,你也真是的,怎么能用五百万去赌一个职位,想要在天下赢上班,我会争取的。万一要是你输了,那钱你怎么还的起,太冒失了。”
张明生:“不不不会,我知道我我赢了,才才加的注码。”
小兰:“切,吹大牛,牌还没开,你就知道自己赢了?”
张明生:“嗯,因为赌王选的什么牌我我都知知知道。”
张德宝:“唉,想不到我在外混了这么多年,算是白混了,赌技竟然比你差远了。什么大赌师,简直就是个笑话。——对了,你那里来的五百万?”
“是我师师师傅的。”张明生有些黯然,他对师傅眷恋肯定是超过了他的哥哥。
张德宝:“你说有事跟我说?”
“明晚赌斗结结结束了,我就就离开这里了。”张明生掏出一张卡递到张德宝面前:“这里有些钱,是是我我的工资,钱不多,给爸妈买买点吃的。你抽空回家看看看爸妈,我就就不回去了,等等到年再回去看看他们。至于赌斗的钱是是是师傅的,我要还还给他的,就不能给给给他们了。等等我外面拿了工资再给他们打打打钱。”
“噢,你要离开庐江城?”说话的是张余,他和张琪羽处理好事情,打听到张明生他们在这里,就赶了过来。他们一左一右在张明生身边坐下,张余把那张信封推到张明生面前:“这是你的注码,对了,准备去哪里?”
“去去上海,做做厨师。”张明生把信封收好,又把卡硬塞到张德宝手中:“这这是给爸妈的,不是给给你的,拿着吧,以以后你要经常回回去看看。”张德宝起初总是不肯要,见张明生这样说,就收了卡:“你就这么点钱,给爸妈了,在外面你怎么办。”
张明生拍拍装着信封的口袋:“没没没事,我有五五百万。”大家一起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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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控制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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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琪羽叫来服务员,重新加了菜,还特意要了两瓶柔和种子酒:“你就要离开了,那我们今晚来个一醉方休。就当为你践行了。”
张余看着张明生:“可惜你要走了,本来还想着指望你为庐江挣口气呢。可以不走吗?”
张明生憨笑着:“我我能有什么本事,你太太看得起我了。在开开元干每个月才才一万多工资,去去上海了工资翻倍呢,还还有年终奖金。”
张余哈哈一笑:“老弟啊,别跟我说工资的事,就那点钱,你去赌场眯着眼玩着就能把钱挣了。”
张明生:“可可可是我志不在此,我我还是喜欢干干干干厨师比较踏踏实。”
张琪羽:“张哥,是什么事?难得我们不能为庐江城挣气?”
张余:“今天刚接到赌委会的通知,十年一届的赌圣争霸赛即将开始。地方海选将于四个月后的中秋节正式拉开帷幕,经过层层选拔,最终每个省将决出两个代表前往上海参加总决赛。听到了吧,是赌圣争霸赛,你是赌圣吗?你自信凭你大赌师一枚,能在一年内晋升赌圣吗?就算你是赌圣,一个省有几百万人参加,你确定能脱颖而出?”
张琪羽:“那你又凭什么相信他可以呢?张明生好像连级别都没有吧?”
张余:“对,就凭他连级别都没有却赢了你师傅,如果在加紧练习个一年多,我相应就算不能前往参加总决赛,在省内能混上名次,也是露脸的事,毕竟我们这个地方只是个小县城。”他又转向张明生问到:“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如果你愿意,以后你什么都不用做,专心练赌术,所有的费用及开销由赌协承担,并且比赛结束后,无论名次,都给你二十万的奖金,如果能在省内获得前十名,奖金翻倍。要是万一拿到决赛名额,光是县赌协的奖金就有百万之多,省赌协肯定会更多,而且赌委会的奖励是更加的丰厚。”
张明生连连摇手:“不不不不行的,赢赌王的其实是是我师师傅,不不不是我。”
张余拍着额头:“对的,我应该想到的,你肯定有个很厉害的师傅,不然你不可能生来就回赌。你说其实是你师傅赢的赌王,那是怎么回事?”
张明生:“你你搞错了,我师师傅是教我煮菜的,不不不是教我赌术的。不不过昨天晚上师师傅确实教教了我怎么应对今晚的赌赌局,他说你你就就让赌王先选三张牌,但是要要控制住他的第四张牌,不不能让他成同花顺。那他最大也就就就是同花了,我我随便选个葫芦或者四四四条就能赢他。”
小兰可能是由于单伯说她的赌术不如张明生,所以她总是有些不服气,要知道他对自己的赌术还是相当自信的,因此张明生一说赌技上她做不到的情况就忍不住反驳:“又吹大牛,你自己想要什么牌都不一定能抢到,还妄想控制别人的牌!”
张余看见小兰就忍不住想起单伯的嘱咐,他猜不透单伯是何用意,他看着小兰一副笑语嫣然,甜蜜幸福的样子,不禁在想在庐江城她能有什么麻烦。不过这些问题很快被他抛之脑后,没等张明生说话继续问道:“所以你手里扣着方块二,就是用来控制赌王的第四张牌的?”
张明生:“是是是的,本来我是是想把黑桃十抢过来的,可可是我看见黑桃九离离我不远,离黑桃十也也不远,就就把黑桃九吹吹到黑桃十的地方代替黑桃十,那那知道赌王竟然没没发现。不不好意思,我太太太调皮了,不不应该这样的,这会让人很难堪。不不过只要是你你赢了,总会让人难难堪的,所以最好还是是不赌。”
小兰听张明生把鲍习松说的好像很差劲的样子,又开始不服气,那可是她崇拜的对象,她那知道其实张明生只不过是据实回答,于是问道:“你说抢就能抢到手吗,你怎么抢?”
四人一起看着张明生,心里一样的想法心思,你抢赌王肯定也会抢,怎么就能保证你一定抢的到?
张明生的脸微红,讪讪的笑着:“用方方块二,应该能能抢到的。”
小兰:“用方块二?怎么抢?”
张余隐约懂点,他叫来服务员,拿来一副扑克牌,打开来说道:“来展示下,让我们也见识见识吧。”
张明生赶紧摆手:“不不不行,这桌上这么多菜,别别弄脏了,还还怎么吃?”
张余把一张方块二放在张明生面前,不由分说把牌抛向空中:“没事,弄脏了我再叫,反正今晚托你的福,我可是赢了不少钱,来吧,让我们都开开眼界。”
张明生的性格就是不想得罪人,怕得罪人,这可能跟他成长的环境有关,见事已至此,只能出手。他猛的站了起来,目露精光看着眼前的牌,不过他没有拿起方块二,而是把将要落入菜盘中的牌抓起,他双手连伸连抓,所有即将落入桌面范围的牌都被他抓住,忽然他放下手中的牌,右手拿起方块二朝前弹去,左手中指同时朝着落在面前的一张牌弹去。方块二撞击在一张牌的边角处,那张牌被撞的朝右旋转,然后拐了个弯飞到张明生面前,与此同时方块二在撞击后也朝左回旋飞到张明生面前,张明生伸出双手同时抓住,然后牌面朝下扣在桌上,再朝着洒向桌上的牌抓去,本来有张牌在他拿方块二的时候将要落入汤里,被他左手中指弹过去的牌撞击后又升高,没有落下。这时他双手连连挥动,把所有桌面范围的牌都抓入手中,然后才坐下,把手里的牌放在一边,掀开扣着的两张牌,正是方块二和黑桃十。
“飞雪局!”说这话的是鲍习松,他问了小梅知道张明生在这里,所以赶了过来,想跟他聊聊,可是一进门却看到了张明生的表演,于是转身就走了,不知道是因为张琪羽和张余他们都在,还是因为张明生的手法触动了他。
在坐的四人目瞪口呆,无论是心高气傲的小兰,还是自命不凡的张德宝,抑或是年轻气盛的张琪羽,就连性情恬淡、身手不错的张余也震惊了,他知道张明生赌技高超,手速快捷绝伦,可他的表现仍是超出了他的想象。重要的是,这才是他表现出来的冰山一角,或许还有很多惊人的绝技没有展露出来。
张琪羽苦笑一声,对着张余的肩膀连拍三下:“你是对的,他要是参赛,绝对能给庐江赌协挣面子。我从来没有见到过像他这样巧妙的手法,我想可能整个安徽省也找不到几个,难得是我孤陋寡闻?”
小兰本来在张余邀请张明生参加赌赛的时候,还想着为张德宝争取的,但是现在见张明生露了这一手,她沉默了,缄口不语,她真的是折服了。
张德宝在说赌技不如张明生的时候,其实只有三分真,三分假,还有四分是自谦,不过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差的不是一点,而是天差地别,他忽然有些心灰意懒,这种技巧手法是人能办到的吗?那要怎么练?他在想:有个名师是多么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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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了不起了,你这是怎么练的?”张余看着张明生心里想着,一定要想办法,不计代价的把他留下来参赛!
“别别说了,师师傅要是在这里,肯肯定会骂我的。”张明生涩涩的说着。
张琪羽:“你这表现他还骂你?”
“什什么表现啊,你看还还有那么多牌掉掉掉掉掉在地下了,不不不过要是师师傅在这里的话,我我一定能把所有牌都都抓入手手中的,不不会让他生气的。”张明生望着还有四分之一落在桌子外围的牌,轻轻说道。
“你是说你可以把所有的牌都抓住,一张都不掉在地下?”小兰已经无力再去像之前一样的责问,她发现跟张明生相处的越久就会发现更多的不可思议,所以他就只是弱弱的问道。
“这没没什么,很简单的。”张明生说的风淡云轻,像是在说再正常不过的一件小事。
“这还简简简单?”小兰不知道是受到张明生影响,还是吃惊的无以复加,因而口吃,总之她不是故意要学张明生说话。
“那对你来说,什么是比较难的?”张余也不能想象,如果这还算是简单的话,那还要什么能难倒他?
“比较难的有三种,第一种就是同时把一碗绿豆和一碗红红红豆抛向空中,让我把把红豆全部接住,不能落在地地地地地下的,可我总是做做不不到,一碗红豆接接接下来,往往往往会有那么十多粒绿豆,因此师师傅总是很生气,我我可不想让他生气,所以我就拼命的练,虽然师师傅走了,但我肯定不不不会偷懒,下下次再见到师师傅,我我一定能可以全全全部分开接住。” 张明生的语气很坚定。
张琪羽问:“这可能做到吗?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嘛!红豆绿豆那么小,在空中颜色就不一定能分的清楚,你还要分开接住,怎么接的住?”
张余拍拍他的肩膀:“你做不到或者你想象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所以我说我愿意在他身上投资,让他参加比赛,说明我的眼光还是准确的。”他又继续问张明生:“那第二种比较难的是什么?”
张明生:“就是看电风扇,我师师傅买了一台落地扇,师师傅在落地扇上安装了感应装置,风扇打开后转了多多少圈,感应装置上会会会有显示,我就跟着风扇的转动记记转数,最后对照显示器有没有记错。其其实这个还是有点小难的,落地扇上一共有四四个快慢档,师师傅说开到最最快档第四档记三三十分钟而转数不错的话,就就可以了,但但我目前还还只能开三三档看一分钟而不会记错。”
张余四人已经麻木了,无论张明生说什么都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吃惊,就只是傻傻的听着、看着张明生,张余接着问:“那第三种比较难的又是什么呢?”
张明生:“就是在豆腐上切切菜,最终要在很嫩的豆腐上把把粘糕切的大小一样的薄片而不不损坏豆腐才算成功,不过我我现在还只能在在老的豆腐上把萝卜切成一样的薄片。师师傅说第一种是是锻炼我整体部位的协调性和敏捷性,第二种是锻炼我的眼力和脑脑力,第三种是锻炼我的手力,还有手的快、准、稳。师师傅说等等我这些都练好了,我我就能成为一个顶级名厨了。”
张余:“你说的这些跟成为名厨有关系吗?”
张明生:“不不知道,反正师师傅这样说,我我就这样做啊。他的话总总是没错的。”
小兰:“除了这些,你师傅还叫你练什么,说些简单点的让我们心里也好接受下。”
张明生:“那那就多多了,用耳朵听声音来猜水的温度和掌握菜的熟食度,用鼻子闻来猜一盘菜里面所有的主配料和调料,对对了,还有用嘴巴来赶赶苍蝇,就就是用嘴吹气把苍蝇直接顶在物体上给给它压死。”
张琪羽:“你上班哪有时间练这些?”
张明生:“我们每天晚上十十点下班回来就就就是练这些了,我们又没有交际,又不出去玩,下班开始一直到到凌晨一点才才睡觉,然后四点钟就起床出又开始练,上班了在在厨房里也是可以练的,有时候走走在路上也能练啊,比如我们在在路上正走着呢,师师傅会忽然问到:刚才路过的那家服装店叫什么名字?我我说完了再回去证实。又或者我们在等红绿灯,师师傅会问:你看一眼有多多少人多多少俩车在在等红绿灯,人分别是男是女,是老是少,车是什么车都要说说说清楚,猜完我们就会等在路口一个一个的看。”
小兰:“那这样你岂不是很辛苦?”
“还好吧,只要师师傅高兴,苦苦点也没什么,反正我年轻。”张明生虽然说才二十一岁,但其实他看起来比大他七八岁的张德宝还要老些,不过这到并不是辛苦造就的,而是生来就偏老相,加上他个子本就不高,又不讲究穿着打扮,所以他看起来其实挺矬的一个人。
在场的四人心里都是挺纳闷的,他师傅那么有本事的人是怎么看上他的,收他做徒弟?只听张德宝问到:“你怎么那么听你师傅的话?”
张明生:“他是师师傅嘛,当然要听他他的话了,他对我很好的,要不是师师傅的话,我我可能现在还在菜市场卖卖卖卖卖菜,一个月就就拿个三三四千的工资。”
“你是谁介绍给他做徒弟的?”张德宝后面其实还有句话没好意思问出来,那就是:他怎么会看上你的。
张明生回答道:“我们家那个表表表叔刘昭晖,是他介绍我去他朋友那里卖卖菜的,有一天下下雨,师师傅路过我的菜摊,为了避让电瓶车,他脚下一滑手里拿着的核桃蹦出来四个,朝着我这边飞飞来,我就下意识的伸手接住了,——你也知知道,这就是我们小时候玩的丢米粒游游戏,我我最拿手的嘛。我把核桃递还给他,那那知道他接了又朝我丢过来,还还说用单手接,这当然也难难不倒我,我伸出右手又接住递还给给他,他他接过去又朝我丢过来说,用左手接,他不知道其实我左手更更灵活,我左手接住把四个核桃递还给他,这这次他没没在丢过来,什么也没说就就走了。”
张明生停了下来,服务员又开始在上菜,张琪羽之前就已经斟满了酒,这时他举起杯子伸到张明生面前:“恭喜你今晚赢了,来,我们边喝边说。”张明生举杯和他碰了下,他又把杯子举到张德宝面前说:“也恭喜你,成为天下赢一员。”
“谢谢,以后还要请你多关照。”张德宝也举杯示意。
张琪羽笑笑,接着转向小兰,小兰笑着问:“你要恭喜我什么?”
“嘿嘿……那就恭喜你坠入爱的陷进。”小兰听后瞟了张明生一眼,脸色微红。
最后他把杯子转向张余:“也恭喜你今晚赚了一大笔,这你要感谢张明生,等你你得陪你喝上三大杯。”
“这必须的,行,这顿算我的。”张余也举杯,四人一同喝干杯中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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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喝酒总是有由头的,张余到张明生,每人都举起杯子和大家干了,四人连喝了三杯这才停了下来吃菜喝汤,小兰继续问张明生:“你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吧,继续说吧,我们都很想听。”其他三人同时附和着点头。
张明生:“噢……第二天我师师傅他又来了,这这次好像是专门为我而来的,因为他他是中午来的,正好是菜市没没人的时候。他左手提着袋核桃,右手提着袋碧根果,走到我面前也也不说话,两手各拿三个果子朝我丢过来,还还说:左手核桃右手碧根果。我知知道他的意思,是要我左手把把核桃全部接住,右手把把碧根果全全接住,这同样也难不倒我,我刚按他说的接接下了,他又丢丢过来各三个,这次说说:左手两个核桃一一个碧根果,右手两个碧根果一个核桃。就就这样变着数量的一会就就把果子扔完了,我全部按照他他的要求接了下来,然然后他说是请请我吃的,嘿嘿……。从此每天这这个时候他都来,我们两个都都成了菜市场的名人了,大家没事都都过来看看我们像耍把戏一样的,刚开始的时候师师傅是核桃和碧根果,后面东西慢慢变变小,什么花生米、秦子,开心果等等。就就这样我们玩玩了一个月后,他换了玻璃珠和鹌鹑蛋,他每次总是各抛六个,让我每只手各接三个。”
小兰道:“这对你来说不是很容易吗?”
张明生:“你你错了,这个其实是很难的。我足足跟师师傅玩了三个月都没完成他说的要求。”
小兰问到:“那是为什么?”
张明生:“因因为师师傅说鹌鹑蛋不可以碎,你你想想看,鹌鹑蛋本就易碎,三个鹌鹑蛋和三个玻璃珠同时在在一只手里相碰,能不不不碎吗?每次我都是把把蛋给抓碎了。我我们一共练了三三个月,我才可以做做到左右手各有一个蛋不不碎,然后师师傅就问我:你你想不想学烧菜,做做厨师?我我当然愿意了,所以就跟着师师傅来到了开元大酒店。”
张琪羽:“这样说你师傅也就是教了你烧菜煮菜的本事了?”
张明生:“当然,那你们以为是教教我什么?”
张琪羽:“看你的身手,我以为他是教你赌术的。”
张明生:“没没有,我师师傅从来没跟我提提过赌字,就就是教的烧菜的手艺。”
张琪羽:“你师师傅叫什么名字?”
张明生:“池池池千里。”
张琪羽:“原来是他!”
张余:“你认识他?”
张琪羽:“听陈正东说五年前他发了招聘广告招厨师,要改变饭馆的经营状况,还真被他找到了一个会烧各种菜系的厨子,此人就叫池千里。——我看你师师傅教你的这些跟烧菜好像关系不大啊,到是跟赌息息相关呢。”
张余:“是啊,你说的这些对你来说可能不难,但对我们来说简直闻所未闻,难于上青天了。对了,那对你来说你师傅教你的,有没有特别难的?很难练的?”
“当然有,”张明生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眼睛瞄了小兰一眼,脸色涨红低着头赶紧说道:“啊没没没没没没没有了。”
他说话如此口吃的厉害,他们都知道那是他急了,他本就不善撒谎,如此口吃一定是急着掩饰,看到他瞄了小兰一眼后涨红的脸都知道肯定是有原因的,这就让他们更加急不可耐的想知道,能让张明生都感觉难练的,那会是怎样的一种场景。
张余追问道:“别隐瞒了,快说最难练的是什么?看你的表情我们就知道了,肯定有你也练不了的。”
“是啊是啊,快说什么是你也练不了的,放心吧,我们不会笑话你的。”小兰一听还有张明生也练不了的技术,好像是找到了一点平衡感,又像是很好奇,于是紧追着问。可是她一问话,张明生的脸就更红了,头也更低了,声音也更小了:“没没没有,真真真真的没没没有呢。”
这越发的勾引是他们的好奇心,可无论他们怎么盘问,张明生就是不说,光会很口吃的讲没有。于是张琪羽和张余、小兰包括张德宝四人对了眼色以后,就没在问。
张余端起酒杯对着张明生说道:“今晚你赢了赌王,我可是跟着你后面赢了二十万呢,来,我敬你三杯酒。”张明生见他们不在逼问他,也就抬起头来,不好意思的笑着和张余干了三杯。
张琪羽这时也端起酒杯说道:“这是我们第一次喝酒,我也跟你干三杯。”说完不等张明生回答,就喝完了三杯酒。张德宝也加入进来举起杯子:“来,明生,今天我们算真正意义上的酒别重逢,我们也干三杯。”最后小兰也举起杯子,实在没啥借口了,就只是一句:“我佩服你的赌技,我敬你三杯。”
张明生啥也不说,就只是憨憨的笑着酒到杯干,他本身就不善言辞,平常与人相处总是处于弱势地位,这更加使得他沉默寡言,今天跟张余张琪羽他们在一起,一是年龄相仿,二是不会有人歧视他,因此而放的开说了很多,但更多的是在叙说过往经历,像张余他们说的那些交际话和场面话,他可说不来,因此所有的话就浓缩成一个字:喝!来者不拒。
四人轮番劝酒,到最后各种奇怪的由头都出现了,整整四瓶白酒已经喝的涓滴不剩,其中一半是进了张明生的肚子,可还是没见他有丝毫的异样。张琪羽平时一斤半的酒量自认还算可以,可今天看到张明生喝酒才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于是他又要了两瓶白酒,和张德宝与张余一起再对张明生发起攻势,那意思好像不把张明生喝醉,让他说出那最难练的技术就誓不甘休。
小兰在第四瓶喝完后就已经晕晕乎乎的了,张琪羽没有再给她斟酒,再喝就会多了。其实张明生嘴上不说,但他心知肚明,他知道张琪羽他们的用意,无非是要把他罐多了,然后套他的秘密,他心里一乐:说别的我不行,喝酒嘛,可正是我的强项。不过他也不说破。只是一想到那画面他就面红耳赤,不知道是因为练不成而刺激,还是因为场景太过激烈。
两瓶酒又被喝光,张德宝也晕了,张琪羽还要准备叫酒,张余一看张明生的样子,依然清醒如故,心想即使我们全醉了,他也不会醉,于是拦下了张琪羽,对张明生说道:“我想和你赌一把,我赢了的话,你告诉我们你练不成的技术是什么?你赢了的话,我保送你去参加赌圣大赛。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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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生对张余还是很有好感的,因为那是除了师傅之外,第一个认真的把他当朋友的人,从第一晚赌麻将的时候他就感受到了,不过张明生还是拒绝了张余:“不不干,这算什么赌注,本身你你你叫我去参加我都不去,我要去去去上海,已经谈谈好了,不去工作就没了。”
张余一想也是,自己邀请他去参加,还许了诸多好处他都不干,现在却拿来做赌注显然是不合适,不过他见张明生愿意跟他比,他还是很兴奋的,他以为张明生会拒绝。他想自己把条件设置的苛刻点,不信他能赢,于是问道:“那你想要什么赌注?”
“ 保送我哥去参赛。”张明生看着张德宝,他知道自己的哥哥从小酷爱赌博,之所以来天下赢挑战也是为了赌坛有更好的发展,以至于输掉了左手,自己要是有机会的话,能帮一把就帮一下了,虽然小时候经常被他欺负,有时候还联合外人来欺辱自己,可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他本就是那种性情淡然的人,也没放在心上。
“好,不过赌斗方式由我来定,还有即使我输了,我也只能是尽我个人能力来帮助他,而没法保送,这还要看他个人的修炼和技术了。”张余看着晕醉的张德宝,他是从心里不看好他,所以他把话说在前面。
“行,那你说赌什么?”张明生也明白这个道理,机会来了也是要靠自己的。
“走,我们去弹珠房。”张余拉着张琪羽和张明生一起来到弹珠房,这是他唯一的强项,而张明生在他所有介绍过所练的赌技中都没有关于准头的,所以他还是比较有信心。他把玩法介绍给张明生知道,然后他拿起笔在最远角落处的孔洞用笔圈了起来,对张明生说道:“你只能往这一个孔洞里投,一分钟之内你赚的金额要是我赚到金额的一百倍。怎么样?”
“好,就这么办。”张明生是抱着输赢无所谓的态度,现在小兰已经不在此地,输了说就是,也没什么。
“去拿些母珠过来。”张余对张琪羽吩咐道,张琪羽拿过来两个放母珠的盆子,里面各有一百粒母珠,另外每人拿了一瓶饮料。
张明生接过饮料对张琪羽说道:“谢谢,麻烦你拿拿一千个母珠给我。”
“我们比赛时间是一分钟而已,不是一个小时!”张余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他平时练习差不多是六秒钟投一个,就算再快点也要四五秒钟投一个,那准头就要差不少了。一分钟他最多投十几个而已,可张明生尽然要一千个,就算当时的单老双手连发的话,也没法在一分钟之内投出一千个,况且他现在只能往一个洞里投!
“我我怕万一不不够。”
“行,我去拿。”张琪羽又去拿了九百个珠子,分了三大盘并排摆在张明生面前,对他们二人说道:“二位请准备,我来给你们计时。”
张余问张明生:“你要不要先练习一下?”
“嗯,好。”张明生左右手都用拇指和食指各拿起一个珠子,左手先发,右手紧跟其后,双手随拿随扔,连环投掷,虽然手速不是很快,但是所有的珠子直奔指定的孔洞而去,无一落空,全部入洞。更为关键的是所有的珠子都连成一线,相互间的高低距离均匀有序,两颗珠子之间不超过五厘米。张明生一连投掷了几十颗,对珠子的大小轻重和手感已有所了解,这才停下:“嗯,可可可以了。”
张余跟张琪羽再次被惊到了,之前在吃饭的时候说的那些他们虽然同样震惊,但还是有所怀疑的,他们觉得很多都不是人能做到的。可现在亲眼目睹了张明生的连珠投,这种对力道的把握与运用,还有对物体的控制简直是随心所欲,妙到毫巅。怎能不让他们感到惊奇?
不过他就只是震惊而已,对于赌斗他还是很有信心的,因为他设置的规则应该不是人为可以达到的。按照张余的设想是自己保守估计在一分钟内能掷出十个母珠,就算中六个黑色珠子价值一千五百块,乘以一百倍就是十五万块,换算成红色珠子也要三百个,他不相信张明生能在一分钟内掷出三百个珠子,且还颗颗命中目标。他刚才目测了一下张明生的速度,大概是一秒钟掷出去三个珠子左右,离三百个还差的远,只要自己正常发挥,那就是稳操胜券了。
一切都是按照他预想的轨道的在行进,并且他还不是正常发挥,而是超常发挥,七投六中,他已经完成了目标,也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了,他想最后博下红色珠子,四头两中,然后张琪羽喊了时间到,他停了下来,他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虽然单老教他的手法技巧还没来的及练习,但是对他的手准还是有帮助的。
他已经超额完成了任务,六个黑色珠子加两个红色珠子价值两千块,这就意味着张明生要在一分钟内掷出四百个珠子,而且要颗颗击中目标,张余笑着对张明生说:“到你了,要不要放弃?”
“我已经准备好了。”张明生摆好姿势,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
张琪羽和张余很是诧异,他哪来的自信,张琪羽只得喊道:“开始计时。”
张明生的手法和刚才练习的时候是一样的,只不过手速陡然提升了一倍有余,张余和张琪羽已经不太看的清他的手,只觉的眼前黄花花一片,射出去的弹珠也向之前一样的均匀有序,不过两颗珠子之间的距离更短,相差不过两厘米左右。所有的珠子排成一条线争先恐后的落入洞中。
张余和张琪羽已经看傻了,而张明生似乎是更玩的兴起,在张琪羽喊停的时候,他又连续掷出去六颗珠子才停下,侧过身子对张琪羽到:“你喊停的时候才才是五十九秒三,现在正好是一分钟。”又问张余:“我有没有没珠子没投进去的?”张余很木讷的摇摇头。
张明生继续问道:“那你觉得够四百个了吗?”
“一分钟四百我都数不到,我那知道够没够?不过感觉应该只多不少。”
张明生笑笑:“一共是是是四百二十颗,错了算我输。”
张琪羽:“你那么肯定?在双手如此高速的运转中你还能分心计数?”
张明生:“咱们还是先数下是不是四四百二十个吧。”
这时候珠子撞击凹槽的声音向雨点一样密集,等所有珠子落入篮子里,张余和张琪羽一数,正好四百二十个,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尽管张余已经把规则设置到了极限于不利张明生的地步,尽管他还超常发挥,尽管张琪羽也耍了小动作提前喊了停,可张余依旧是输了,并且心服口服。
这时张明生忽然神秘一笑:“跟我玩玩玩这个,你你们上当了。哈哈……”

楼主:臃肿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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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舞文弄墨

发表时间:2019-12-24 17:14:33

更新时间:2020-08-26 13:4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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