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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佑麒：（得意）爷爷我厉害吧！
顾决：叫爷爷。
秦佑麒：爷爷，不对，先生!
顾决：（一本正经）这个爷爷没有实质含义，我让你叫你便叫。
秦佑麒：（乖巧）好的爷爷。

今日乃八月十五仲秋之日，大街小巷皆张灯结彩，颇为热闹。此时银月已经初挂枝头，夜色愈浓，京城里却是在大街小巷各色彩灯的照耀下亮如白昼。
顾府里，柳云裳正在指挥着仆役悬挂灯笼。
书房里，顾决正在把玩着一副精致的墨宝，只见桌案上摆放着掐丝珐琅莲花纹印泥盒、红木松鹤镇纸、梨花木根雕笔筒。
柳云裳走进来正看见这一幕，她出生书香世家，却也很少见到过如此精致的文宝，不由的感慨道：“罗掌柜可真是讲究啊，中秋还不忘给老爷送礼。这几样东西，每一件都是又名贵又雅致。换作是云裳的家父，肯定舍不得用要收藏起来呢。”
顾决手里把玩着那根红木松鹤镇纸，勾唇浅笑道：“你说的没错，罗空倒是舍得，这几件东西可都是他珍藏在书房的精品。”
柳云裳轻轻捂住嘴，惊讶道：“居然都肯送给老爷？罗掌柜可真是大方！”
顾决摩挲着镇纸上精致的纹路，笑得有些耐人寻味，“这位罗老板，可是位人精呢。”
柳云裳语气温婉的建议道：“老爷既然觉得太过名贵，不如明日请罗老板到府中做客如何？”
顾决摇了摇头无奈的笑道：“所以我才说他是个人精啊，他已经回浙洲过节去了，一时半会怕是回不来。”
顾决放下镇纸站起身，侧过头询问道：“云裳，饭菜都准备好了吗？你老爷我可是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柳云裳捂嘴轻笑，柔声回道：“已经准备好了，云裳就是来喊您用膳的。”
这是顾决来到古代的第一个节日。顾决坐在摆放在庭院的桌席上，抬头看见一汪墨蓝的天空，一梳银白的圆月。
望着那抹月色，顾决心生感慨，人生似梦，一晃间，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些时日了。他不由得出声低喃道：“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他的声音低沉，面容沉浸在月色之中显得有些恍然。
站在顾决身旁的柳云裳似乎感触到了他语调中的伤感，只见他深邃如夜的黑眸中沉淀着如迷雾一般的情绪，她看不清楚，却让她的心痛了起来。
她抑制不住想要帮他抹去悲伤的心情，清丽的脸上露出温婉的笑容温声道：“老爷，沈大人回苏州前派人送来了两坛桂花酒，这好月好夜再加上好酒，很是应景呢。不如老爷现在就尝尝？”
顾决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他收起情绪，笑着道：“好啊，我倒要尝尝被沈流觞吹捧得跟琼浆玉液似的桂花酒究竟是什么味道。”
柳云裳也笑，“沈大人嘱咐了好几遍，说是他亲酿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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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秦允骏先生，采访一下您，中秋节那晚您在哪啊！
秦允骏：（怒）议事堂的密室门被人从外面锁住！我被关在里面了！
作者：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总得……啊不对，是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第拾叁章 明与暗的艺术
秦佑麒向皇帝毛遂自荐后，皇帝龙颜大悦，封秦佑麒为临时的财政大臣，限期追债一个月。
俗话说得好，借钱容易讨债难，秦佑麒现在真的是深以为然。自从他被父皇封为财政大臣，奉旨追回国库欠款，那些大臣们是见了他撒丫子就跑，能躲则躲，躲不过见了面就搪塞了事。
秦佑麒命户部将欠款大臣们列成名单，然后一个个上门拜访，可那些大臣们却总是有各种千奇百怪的理由闭门谢客。
这半个月秦佑麒过得十分郁闷，眼见离皇帝的期限还剩下半个月了。
深夜亥时，顾府。
“殿下，请用茶。”
柳云裳端着茶水走进书房，看见五皇子秦佑麒明显消瘦不少的忧郁面庞，忍不住掩嘴笑了，听说这回是睡不着觉了连夜赶来的。
顾决正在书房看书，那沉静淡定的模样与烦躁焦急的少年形成了天上地下的对比。
“好了好了，佑麒你别瞎转悠了，我眼睛都快被你转花了。”
顾决放下书忍不住开口说道。当然，他还很不厚道的笑出了声。因为眼前这个一脸郁闷颓废的少年与先前那个桀骜不驯又张扬自信的少年简直判若两人。
“先生，你还笑！”
秦佑麒瞅见他很不厚道的笑容，不免有些气闷，“您评评理，我秦佑麒可是对您言听计从。这可倒好，自从接下这个烂摊子，我连一天的安稳觉都没睡好，债倒没讨回几个。”
不仅如此，那些个爱嚼牙的大臣还在私下笑话他不是什么财政大臣，而是讨债大臣。
顾决闻言若有其事的打量了一番他有些消瘦的面容，还有他白皙的俊脸上青青的眼袋，显然这半个月着实将少年折腾的紧。
顾决笑道：“为师这些天听说了你的遭遇，确实称不上理想。听说你到大臣们府上拜访过了？”
秦佑麒皱着剑眉叹了口气，然后恨恨的猛喝了口茶水，咬牙切齿的道：“那些个有胆子借没胆子还的小瘪三儿！”
这边秦佑麒还在骂骂咧咧恨不得将那些大臣们碎尸万段，顾决则不再理会他的烦躁，拿起笔架上罗空赠予他的象牙狼毫毛笔，在白净的宣纸上挥起墨来。他动作之行云流水让在一旁研墨的柳云裳看向顾决的美眸闪闪发亮。
秦佑麒抬头看见这一幕，心里不由的一堵，他很是气闷的走到书桌旁，嘴里嘟囔着：“先生，我都急得几夜都睡不着觉了，您还有这闲情逸致？”
不经意间，秦佑麒低头看向那张选纸，只见纸上的字字体飘逸而笔墨浑厚，如同雪岭孤松又似冰河危石，让人不由得感叹顾决写得一手好字。
然而更让秦佑麒在意的是字的含义。只见纸上只有一个大字：暗。
“先生……”
秦佑麒刚要开口，顾决抬头看着他淡淡说道：“为师观察了你半个月，你知道你这半个月来的行动并不理想的原因是什么吗？”
顾决看着他不解的面容继续说道：“那就是你的行动太过于隐晦。满朝官员欠债国库，你本是奉旨行事，但是你却顾及大臣们的颜面而选择暗中寻访，于是结果并不理想。”
听到男人十分直接而不留情面的话，秦佑麒俊朗的面庞浮现出一抹沮丧和苦恼的神色来。
顾决轻叹一声，看着少年被训斥后沮丧的面容，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佑麒，为师明白对你来说，你已是进步许多，为师很欣慰。你这样是在顾全朝廷的颜面，若是以你从前的行事风格，你绝不会像这样耐着性子挨个的上门拜访。”
秦佑麒听到男人安抚的话，心头顿时涌上一股委屈又憋屈的感觉。
男人说的一点也没错，倘若是以前的秦五爷，他怎么会亲自上门去拜访那些个他平日里不屑于顾的人，甚至还被闭门谢客还仍旧觍着脸跟他们心平气和的打太极。
“但是佑麒，不是所有时候你都要这般退让，有时候你就应该张扬。”
秦佑麒若有所思的抬起头看着顾决，“先生，您的意思是……”
顾决拿起毛笔，又挥墨再纸上写下一个字。
秦佑麒看了之后扬眉笑了，星眸灼灼发亮，眉宇间恢复了少年人的自信，英俊的面庞变得耀目起来，“先生，你就等着学生的好消息吧！”
只见那纸上施施然写着另一个字——明。
***

秦佑麒是奉旨讨债，他的理由义正言辞，倘若他因为顾及朝廷的颜面而暗中行事，反而会收不到理想的效果。顾决要他做的，就是光明正大，让那些人退无可退。
次日，秦佑麒命人将户部大堂收拾一番，并在门口挂上一块匾，上书：奉旨讨债。
右边还张贴着一份名单，上面清晰的列着欠债官员的名字。此外，秦佑麒还以钦差大臣的身份让那些名单上的人今日辰时到户部等待传唤。
听到风声的大臣们第二天都齐刷刷的聚集在了户部门前的院子里。不明情况的大臣们在门口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王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哪知道怎么回事，昨天还好好的，今天这五皇子又是在闹哪一出啊！”
“是啊是啊，我这心里可一直悬着呢。”
“李大人，你怕什么啊，你又不是没钱还债，大不了还了就是了。”
“诶呦，你知道什么啊，昨儿个我可听说，这太子殿下昨天就已经暗地里和许多大人们通了信儿了，绝不还债！”
“那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静观其变。”
“是了是了，先看看这五皇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
这时，紧闭着的户部大门打开了，只见一个户部小吏走了出来，
“众位大人们稍安勿躁，五皇子殿下会在大堂里按照名单上的顺序依次传唤。第一位，何正雄大人。”
见众大臣们面面相觑，场面十分安静，小吏又扯着嗓子叫了一遍：“何正雄大人在哪里？”
不久，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来，他四十来岁，满脸的络腮胡，右眼处还有一道骇人的伤疤一直延伸到了唇角处。
他走出人群，来到户部大堂门口，看着底下的众人重重的哼了一声，语气不屑道：“我何正雄倒要看看，他五皇子能把我怎样！”
说完，一掌推开小吏，然后踹门而入。
门很快被小吏关上了，阻绝了门外大臣们的所有视线。
大堂里被收拾的十分简洁，只剩下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以及一条板凳，显得有些像审讯的牢房。
当然那条板凳显然是为来人所准备的，因为秦佑麒正坐在桌后的太师椅上，唇角咧着一抹灿烂爽朗的笑容。
“何大人，请坐吧。”
何正雄显然没有想到等待自己的是这番待遇。
秦佑麒星眸里闪过摄人的精芒，
他的视线从桌子上的名册上抬起，落在对面的人脸上，“何大人，你是不是在想，自古欠债的都是大爷，这待遇有些出乎你的意料啊。”
何正雄回过神，盯着秦佑麒眼神变得凶恶起来，“五殿下，你可得想清楚了，我可是皇上御驾亲征时的贴身侍卫！如此对待建朝功臣，后果你可得想清楚了！”
秦佑麒冷哼了一声，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语气变得严厉起来：“我不管你是什么建朝功臣还是什么太子的走狗，今天来了就得给老子还钱。”
秦佑麒微微眯起眼睛站起身直视着男人粗犷的面庞说道：“你我都不是叽叽歪歪的性子，所以老子的道理尽量给你讲的通俗些，就一条：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你！他奶奶的，老子没钱！”
秦佑麒低头瞟了眼名册上的欠款数目，“怎么，何大人借这七百两银子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自己没有钱还回去？”他星目里发出一抹摄人的冷光，一字一句的骂道：“有胆子借没胆子还的孬、种。”
何正雄伸手指着秦佑麒，面庞憋的紫红，“你他奶奶的敢骂我！”
他是个不计后果又容易冲动的直肠子，秦佑麒出口辱骂，愤怒之下他怒吼一声，一脚将板凳踢翻，然后双手将木桌掀开。
见他被自己惹怒，秦佑麒后退一步，脸上浮现出一抹得逞的笑容，然后他拍了拍手，大声说道：“来啊，大胆何正雄公然抵抗圣旨，恶意攻击钦差大臣，速将他给我拿下！”
“是！”
很快，从大堂两侧涌出二十多个持刀的身穿飞鱼服的红衣卫队，刚刚还空荡荡的大堂立刻拥挤起来。
惊呆了的何正雄寡不敌众，甚至忘记了抵抗，很快被押了起来。待他反应过来，一双虎目愤怒的盯着秦佑麒，仿佛要将他吞下去，“卑鄙无耻的小人，你激我！”
秦佑麒听到他的怒吼，咧嘴露出一排整齐的大白牙，笑容灿烂又爽朗，“这叫谋略，莽夫。你们几个将他押出去示众，该怎么跟门外的大臣们交代，都清楚吧。”
“明白！殿下。”
两个身着红色飞鱼服的带刀侍卫们将何正雄押了出去，在秦佑麒的示意下，二十多个红衣侍卫都走了出去。
外面，刚刚还是一片闹杂的院子刹那间变得鸦雀无声。
众人惶惶不安的猜测着大堂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先前还昂首阔步的朝廷功臣现在居然被红衣卫押了出来。
红衣卫可是皇上的亲差卫队啊！
……
这一场杀鸡儆猴效果很好。
接下来被传唤的一些大臣们都老实了很多，还有一些大臣甚至被吓的赶紧回府取钱去了。
不过，秦佑麒明白，还有很大一部分的大臣们仅仅只是嘴上老实了，但还是因为某些原因是不会这么轻易还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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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佑麒又一次将张太傅气得昏倒在地的事很快在宫中传播开来。
太子宫殿的议事房中。
“这个张太傅怎么这么轻易就动摇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人前面容温和的太子此时的神色非常焦急，他在房中来回的跺着步子。这时，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太子殿下，小阁老和李大人来了。”
太子焦急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喜色，连忙的说道：“赶快请进来，快去！”
几人在房中讨论着不久前发生的事，李哲文叹了口气开口道：“张大人还钱以后，所有的欠款了的清流官员都纷纷去还了钱。如今我也得想法子把那三百两还了。”
“什么！你要还钱？”
秦朝阳吃惊的讶声道。
李哲文面露忧色的叹了口气道：
“老臣这也是没办法啊，如今形势有变，皇上那边的意思又尚不明朗……”
秦朝阳的目光望向坐在一旁的成松。
“小阁老，你也要还？”
只见成松捏着自己的两撮胡须，神色不明，也不说话。
“你真的要还！”
太子惊讶的大声道，语气中原先带着的几分不确定变得肯定了起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急声道：“这可如何是好，我还欠了国库五百万两两银子…”
“太子先不要着急。”
许久不开口的成松安抚性的看着太子说道：“臣这儿倒有一个法子，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怕略有些不妥。”
秦朝阳面露急色的道：“小阁老，都这个时候了，还谈什么妥不妥的，你快说吧！”
“吏部这儿有几处肥缺，我老家有几个人愿意花钱……”
秦朝阳神色一转，他思虑了一会儿，慎重道：“都是些什么缺处？”
“吏部文选司、吏部考功司、兵部武选司、兵部武库司。那几个人愿意每人出两百两银子，这样一来，殿下您的那五百万两银子就有着落了。”
秦朝阳眉头皱了皱，语气中还是有些担心：“这可都是些肥缺啊，小阁老，你老家的那几个人资历如何，可适合补这个缺？”
成松捏着自己的胡须神色淡淡的笑道：“这天下哪有什么合适的官，只有听话的狗罢了。”
又思虑了一会儿，秦朝阳语气恢复了温和：“我需要做什么？”
“太子殿下只需要在保举的名单上签名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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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秦佑麒，你气死老师的本事真是天下无敌啊！
秦佑麒：（不屑）那才不是我的老师，我心中的老师只有一个！
秦伯瀚：（冷酷）十四章都结束了怎么还是没有我的戏份，就连太子都比我先登场。（威胁）作者，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作者：（搓手）这个嘛，最近比较忙，所以……
秦伯瀚：（一言不发的塞钱）
作者：（眼前一亮）好说好说，嘿嘿嘿，下章你就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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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决走后，秦伯瀚冷峻的玉面上浮现出胸有成竹的神色，但心中却又有些失望。他本以为这顾决会有些与众不同，没想还是与俗人无异。
正在他想的出神的时候，秀竹急忙的跑了回来。
“殿下，顾大人将木匣退回来了。”秀竹捧着木匣，喘着气，显然是刚送走顾决就匆匆赶了回来。
秦伯瀚心里不由得升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接过秀竹手中的木匣问道：“顾大人可还说了什么？”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他自己都不明所以的期待。
“顾大人说他只拿走他该拿的部分，其余的请我代还给殿下。”秀竹不明所以的继续道：“还说……之所以没有当面归还是为了避免许多麻烦。”
但秦伯瀚却明白顾决话中的深意。少年冰墨色的眸子深处浮起一抹棋逢对手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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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决：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好，不用多费口舌的解释半天。
秦佑麒：（委屈吧唧）老师，你这是在嫌弃我吗？
秦伯瀚：我附议，秦老五太蠢笨了强烈建议先生跳槽到我这里。
秦佑麒：（阴沉沉）老七我看你是皮痒找打挨！
秦伯瀚：（不屑）等我把先生挖过来，你就等着哭吧。

第拾陆章 诱惑与东风
追讨国库欠款的事终于圆满的拉下了帷幕。秦佑麒作为假财政大臣，真追债大臣受到了皇帝秦允骏的当朝夸赞，但同时也因为他在追讨欠款时的铁面无私，得罪了朝堂上下许多官员。
老皇帝为了表彰秦佑麒，册封他为麒亲王，并允许他出宫建府。
一时间，连同木兰秋围时秦佑麒赢得玉如意的事，秦佑麒站在了风口浪尖上。
这日，秦佑麒来到顾决府上。
“王爷，王爷，您不能进去，不能进去啊！”柳云裳慌忙之中丢下了手中的东西，脸上满是焦急，惊声对秦佑麒说道。
秦佑麒见柳云裳阻拦，皱着剑眉，眉宇间隐有怒气。
柳云裳刚想开口解释，性子急的秦佑麒却已然越过她沉着脸跨入房中，然而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在下一刻呆若木鸡，惊得被钉在了原地。
只见屋内雾气缭绕，隐隐绰绰阻隔了不速之客的视线。然而秦佑麒仍旧清楚的看到木质的大浴桶里的人。
披散着如墨的乌发，白皙英俊的五官轮廓分明，那双熟悉的深邃黑眸此时仿佛被水蒸气罩上了迷蒙。
秦佑麒的视线不由自主的从那高挺的鼻梁下的薄薄的唇瓣再往下，优美的下颌，性感的锁骨，结实的胸肌，浸泡在水中的那两点红樱…
秦佑麒感觉自己仿佛受到了某种诱惑一般，有种类似于惊叹与痴迷的情绪在他的体内滋生，让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看够了吗，佑麒。”
这时，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些许不悦穿透这屋内缭绕的朦胧雾气，来到秦佑麒的耳中。
连声音也他奶奶的这么性感！
“学，学生……”
秦佑麒慌不择言的话在下一秒又咽了下去。
耳边传来“哗哗”的水声，只见浴桶里的男人施施然的站了起身，而后就那样毫不顾忌屋内另外一个人的视线，修长的腿跨出了浴桶，踩在了地上。
如此一来，男人毫无保留的站在了秦佑麒的面前。
线条优美的肌理，几近完美的身形。男人披散着一头乌发，一双深邃如渊的眸子仿佛被雾气遮掩了那种洞悉一切的睿智，此时浑身散发着秦佑麒从未见过的慵懒而致命的气息。
看着看着，秦佑麒不知为何，感觉自己的气血上涌，有些口干舌燥，下体居然很没出息的起了反应。
‘我居然对自己老师的身体起了反应我居然对自己老师起了反应…’
秦佑麒满脑子被这句话占满，几乎停止了思考，看着男人依然旁若无人的拿起堆放在一旁的衣物，将衣服穿了起来。
待秦佑麒满脸羞赧的想尽办法让自己冷静下来，顾决也已经穿好了衣服。
好在男人并没有发现他的反应。
但是被人突然闯入，还是在洗浴的时候，顾决仍有些不悦。用“下不为例”的眼神淡淡瞟了他一眼，然后顾决率先离开了房间，
“有什么事到书房来谈。”
听到顾决的话，秦佑麒连忙跟上他的步伐，两人来到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