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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联文】<命定> 瓶邪黑花 小邪花 HE 小8字母君

楼主:最萌小邪花  时间:2020-07-22 20:56:07
大家来猜猜队伍里的人,谁是少邪

楼主:最萌小邪花  时间:2020-07-22 20:5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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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站在解靳棠的背后,收起枪,看著双脚膝盖和右手中枪的林三,不禁打趣的说“林三,没人告诉你,黑瞎子的身上,绝对不止有一把枪吗?”

解靳棠看著倒在地的林三,朝黑瞎子说“爹,你有带麻药吧!”,说完,黑瞎子就从包里丢了一管麻药给解靳棠。

解靳棠接过麻药,嘴角一勾,“小胖。”

“来了!”,王惜灵听见解靳棠的叫唤,跑到他面前。

解靳棠将麻药丢到王惜灵手里,偏过头看著倒在地上的林三,“给你练练手,记得,别让人昏了,要不会死,但能感觉到痛。”,王惜灵惦了惦手上的麻药,往林三的方向走去。

解靳棠转头看著倒在地上的脖跛子李,脸上更是冰封的寒冷,“越哥,给我放了他身上所有的血。”解靳棠话还没说完,乔越安就拿著军刺朝跛子李走去,对他来说,伤了张少邪这个吴邪的心头肉,就跟伤了吴邪没有两样。

此时,玄尚润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朝解靳棠说“小棠,伤口已经没事了,可是他失血过多,又陷入昏迷,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我也没有办法……”

解靳棠睁大了眼看著玄尚润,下一秒,他跑向张少邪,将人抱在怀里,把身上的血玉放在张少邪的心口,“少邪,少邪,你醒醒,醒醒好不好,别睡了,快起来啊!”,解靳棠哽咽的大吼,不敢去想他要是再次失去张少邪的情况。

一直站在一旁观望的御宵宇突然走向他们,从宽大的袖口里,拿出一片30公分长,20公分宽的黑色树皮。司徒焱曦一看见,气急败坏的指著御宵宇说,“四不像!我的麒麟竭果然在你那里!你还骗我说弄丢了!”

御宵宇朝著司徒焱曦无辜一笑,“死鸟,你有看过人弄丢这麼一大片东西吗?,要动动脑子。不过我不得不说,你急的团团转的样子,真可爱。”,说完,御宵宇不管司徒焱曦已经气的快冒烟,迳自站在解靳棠旁边,将麒麟竭递给他,“这就算是我见过第四千七百六十九代玄孙媳妇的贺礼吧!”

解靳棠满脸黑线的看著御宵宇,他现在完全没有心情收什麼礼物。倒是玄尚润,看见御宵宇手上的麒麟竭,就开心的扑了上去,抱著麒麟竭,献宝似的跟解靳棠说“小棠,有办法了!麒麟竭可以活血延命。”

解靳棠听见玄尚润的话,松了口气,也不管玄尚润怎麼鼓捣那片麒麟竭,只是抱著张少邪,用自己的外套将他包裹住,脸颊在他的耳鬓厮磨,亲吻著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确认这个人的的确确在他身边,才慢慢安下心来,“爹,林三交给你处理,看来他对爸也意淫过一阵子。”,解靳棠淡淡的说著,他现在什麼都不想管,只想要看著张少邪,亲眼确认他平安无事。

半晌,玄尚润端了一杯黑乎乎的东西过来,“小棠,我把麒麟竭加上一些安神的药泡成茶,你餵少邪喝。”

解靳棠接过茶杯,尝了一口,确定温度没有问题,也不大苦后,自己含了一口药,嘴对嘴的对张少邪餵起药来。餵完了药,四周传来炙烤的味道和人的惨叫声,解靳棠皱起眉头,又把张少邪抱的更紧,替他挡住臭味跟噪音,也许是安神药的效果太强了,解靳棠感觉昏昏沉沉,不久也倒在张少邪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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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转醒,四周的景象变了,不再是漆黑的宫殿,而是白雪皑皑的山脉。解靳棠看著周围的景象,一股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受伤、昏迷、转醒,一切都和当年在四川的时候一样,一醒来就身处在直升机上,怀里的人再也不见踪影。解靳棠抱著膝盖将自己缩成一团,他空洞的看著前方,再一次失去,让他宁愿那相遇只是一场梦。

“棠棠。”,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一个熟悉的怀抱拥著他,张少邪感觉到怀里的人身子突然变得僵硬,他好笑的将解靳棠翻过来,压在他的身上,问“不相信我还在?”

解靳棠怔怔的看著张少邪,下一秒,他揽住他的脖子,吻上他带著笑的嘴角,抚摸他心口的伤痕。张少邪也紧紧的抱住解靳棠,手在他的腰侧游移,从衣摆伸进去,捏住那粉红柔嫩的
蓓蕾。解靳棠轻喘著气,仰头舔舐他的颈侧,吸吮他的耳垂,舌尖在耳廓描绘。张少邪把上衣卷到他的胸口,低头含住那诱人的蓓蕾,舌尖描摹,牙齿轻咬,手沿著腰侧慢慢下移,隔著裤子搓揉那早已肿胀的分X身。解靳棠舒服的轻吟出声,弓起身子享受张少邪的抚摸。

楼主:最萌小邪花  时间:2020-07-22 20:56:07







楼主:最萌小邪花  时间:2020-07-22 20:56:07
第五十六章

==============上海 外家============


翻云覆雨过后,解靳棠感觉腰都快断了,他迷迷糊糊的靠在张少邪的胸口,呼吸著熟悉的气息,感受著令人安定的心跳。过了一会儿,感觉有人用热毛巾在他的身上擦拭;有人替他换上乾爽的衣服;有人将他抱在怀里,轻轻拍著背,像哄个孩子入睡那样。



三个小时过后,三台直升机慢慢降落在一片偌大的草坪上,草坪的另一头,是三幢纯白色的欧式别墅,最右侧的直升机上,张少邪用毯子将熟睡中的解靳棠包裹起来,抱下直升机,走向正中央的别墅。别墅门口,张风奇领著一群仆人,等张少邪抵达后,便井然有序的将人带进安排好客房里。



“主子,解先生需要另外安排房间吗?”,张风奇恭敬的问著。张少邪摇摇头,没有说话,直接将人抱上二楼。张风奇见状,忧心忡忡的向背后的管家说“叫海泠带恬恬到主子房间,不要惊动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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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请进!”



“少邪,我带恬恬过来。”,张海泠牵著恬恬进到张少邪的房间。



恬恬抱著一只小兔子,一看到张少邪,就冲到他的怀里,撒娇的蹭著他的胸口,“把拔,恬恬好想你。”



“爸爸也很想恬恬,恬恬有没有乖乖听海泠跟风奇的话?”,张少邪揉著恬恬的头发,惦了惦孩子的重量,温柔的问。



恬恬乖巧的点点头,瞄见侧躺在床上,熟睡的解靳棠,突然睁大了眼睛,“麻麻!”,恬恬一声惊叫,挣扎的要从张少邪身上跳下来。怕吵醒床上的人,张少邪赶紧把恬恬抱住,把人抓到面前,严肃的说,“恬恬,麻麻现在很累,你要答应爸爸,不可以蹦蹦跳跳的,不然会把麻麻吵醒。”



“好。”,恬恬认真的回应著。张少邪将他放到床上,只见恬恬轻轻的趴在解靳棠面前,把手里的小兔子放在旁边,奋力的抬起解靳棠的左手,整个人钻进他的怀里,枕著解靳棠的右手臂,抓著他的衣服,脸颊靠在他的脖子上,圆滚滚的眼眶渐渐红了起来,一颗颗的泪珠从脸颊上滑落,颤抖的呢喃,“麻麻,恬恬想你。”



张海泠看的鼻子都酸了,他轻叹了口气,发现张少邪的脸色也十分凝重。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看著恬恬躺在解靳棠的怀里入睡。确认恬恬睡著后,张少邪将恬恬抱了起来,交到张海泠手上,“海泠,你带恬恬回房间。”



“为什麼?让恬恬跟解先生睡,不行吗?你也看到了,恬恬多渴望这个妈妈,你怎麼忍心!”,张海泠一手抱著熟睡的恬恬,一手抓著张少邪的手,轻声说著。



张少邪抚摸著恬恬圆润柔嫩的脸颊,拭去他眼角未落下的泪水,无奈的叹息,“棠棠还不知道恬恬的存在,我怕他一时无法接受,这样反而会伤害到恬恬,等我跟棠棠说过了,再让恬恬跟他见面吧!”,张海泠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带著恬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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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斗里精神高度集中,加上之后在直升机上欢爱,让解靳棠又睡整整三个小时,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身在一个陌生的房间,想起身,却发现身体被人从背后牢牢抱住,“少邪。”,解靳棠轻声喊著。



张少邪睁开眼睛,在他的耳后厮磨,咬住他敏感的耳垂,惹得解靳棠浑身颤栗,“少邪,别弄!先告诉我这里是哪里!?”,闻言,张少邪反而将脸埋进解靳棠的颈脖里,温热的气息吐在脖子上,让解靳棠缩了缩,对张少邪这样像个孩子般耍赖的举动,又气又好笑。过了一会儿,解靳棠都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张少邪才甘愿抬起头,把解靳棠翻过来,抱在自己怀里,淡淡的说“这里是上海,张家外家的别墅,爸他们应该已经到了,我们先过去。”



说完,还不待解靳棠反应过来,张少邪就起身帮他胡乱套了件衣服,一把拉到房外。走在走
廊上,解靳棠看著张少邪的背影,直觉觉得他有点反常,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只好暂时不去深思。



走到一楼客厅,推开门,解靳棠看著眼前的人,有些错愕。闷油瓶和吴邪端坐在最内侧的双人沙发上,右手边站了一个西装笔挺的年轻人,左手边是黑瞎子拥著小腹微凸的解雨臣,王惜灵和乔越安则是坐在吴邪对面的沙发上,气氛不算严肃,但也毫不轻松。



吴邪他们看到解靳棠的第一眼,都一致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连解靳棠自己都没发现,他身上穿著一件亮黄色的运动外套,那是多少年不曾在他身上出现过的颜色。



“吴邪,爸,乾爹,瞎子叔叔。”,张少邪先是向吴邪他们问好,接著转过头对解靳棠说,“棠棠,他是张家外家家主,张风奇,你叫他风奇就可以了。”



解靳棠听著张少邪的介绍,怔怔的看著张风奇,心里浮出一个异样的感觉,却说不清到底是什麼。此时,他看见吴邪拿起桌上的茶杯,从容的喝了一口,从容……对!就是从容!,解靳棠突然明白,终於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劲,“爸,你们……早就知道少邪还活著?”,解靳棠问著。



吴邪的脸色沉了下去,扯起一个很勉强的笑容,“小棠,其实……”



‘碰!’,吴邪的话还没说完,客厅的大门就被人大力推开,所有人的看向门口,只见恬恬穿著一件淡黄色的小鸡睡衣,开心的扑向解靳棠,“麻麻,你去哪里了?恬恬刚才都找不到你。”



解靳棠看著脚边的这个孩子,无数的疑问涌上心头,他沉著脸,握紧拳头,“张少邪,他是谁?”



“恬恬是我……我的儿子。”,话一说完,‘啪!’,一个耳光狠狠甩在张少邪的脸上,“呵,连孩子都有了,你行!”,解靳棠气红了眼,头也不回的走出客厅。恬恬被解靳棠的反应吓坏了,站在原地嚎啕大哭,张少邪心疼的抱起恬恬,轻声安抚著他。



“少邪,你快去跟解先生解释清楚,恬恬交给我吧!”,张海泠从门口慢慢走进来,抱接过恬恬,下一刻,张少邪便冲了出去。



张海泠一进客厅,在场所有人都刷地站了起来,吴邪和解雨臣两人对看,脸色变得非常怪异。张海泠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指甲大的铃铛,在恬恬的耳边轻晃几下,原本还在哭闹的恬恬慢慢安静下来,睡倒在张海泠的怀里。张海泠将恬恬交给仆人,看向闷油瓶的方向,单膝一跪,“属下是张家第七十三代纵铃师,张海泠。”



闷油瓶依旧无动於衷,冷冷的看著张海泠,倒是吴邪一把将张海泠扶起,问“你叫张海泠?可是你长的很像我们一个朋友。”



“族姒说的是云彩对吧!”,张海泠朝吴邪淡淡一笑,完全就是当年他们所认识的云彩,只是少了些甜美,多了点阴柔。



见吴邪看傻了眼,解雨臣拉拉吴邪的袖子,在他耳边轻声的说,“小邪,如果他真的是云彩,你说胖子会不会变心?”



吴邪朝解雨臣怪异的看了一眼,表情有些扭曲的说,“小花,张家的纵铃师……都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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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靳棠从客厅跑出来,径直跑上二楼,他的脑中一团混乱,所有的事情全都挤在一起,他觉得头都快爆炸了。渐渐的他背后出现脚步声,下一秒,有人将他拉住,他转身甩开那人的手,“张少邪!你不要碰我!”



“棠棠,你听我说。”,张少邪放开解靳棠,表情凝重严肃。



解靳棠轻笑了一声,双手交叉在胸前,“你想跟我说什麼?说那个小孩不是你的孩子?还是说你这五年欺骗我的心路历程?呵,张少邪,你不觉得很可笑吗?从十五年前,你就在欺骗我,有哪件事你对我坦承过?你永远都以为是在保护我,但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无止尽的等待!等一个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的人,你觉得我很好受吗!?”,解靳棠哭的声嘶力竭,怨恨的看著张少邪。



张少邪伸手要拉解靳棠,却见他防备的向后退了一步,漆黑的眼眸里尽是隐忍的伤,“棠棠,我……”



“闭嘴!我不想在听你的谎言,你的一切都让我觉得无比恶心!你的爱好狠,我要不起!要不起你懂不懂!?张少邪,我永远都不要再看到你,你滚!给我滚!”,说完,解靳棠就跑回房里,将房门锁上。



张少邪怔怔的站在原地,看著解靳棠离去的背影,脑海里回荡著他刚才说的话。这时,管家悄悄的走到张少邪身旁,恭敬的说“主子,族张请您现在立刻过去。”



张少邪依旧凝视著,解靳棠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喃喃的说“恶心是吗?不想再看到我了?”,下一秒,他决绝的转身,不敢再去想那个,他用生命去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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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靳棠回到房里,在沙发上找到他的随身物品,拿起背包,他环顾那个男人住了五年的房间,心中那股火又燃了起来,他泄愤似的踢了桌子一脚。一开门,却看见一个小东西站在门口,一双大眼无辜的看著他,心中的怒火莫名的平息下来,“唉,你是谁啊?”



“麻麻,我是恬恬啊!张君恬,麻麻你要去哪里?”,恬恬偏著头,疑惑的看著解靳棠。



解靳棠蹲下来,看著恬恬,扶著他的肩膀严肃的说,“唉,小屁孩,我不是你妈妈,而且我要去哪里,不用你管。”



恬恬看著解靳棠,不是很了解他的意思,只是开心的抱著解靳棠的脖子,“麻麻,带恬恬去,恬恬都有乖乖在家等你回来,你不要丢掉恬恬,恬恬会乖。”,说著,解靳棠就感觉自己的脖子有股温热的液体流过。



他拉开恬恬,果然看见恬恬眼眶红红的,还含著泪水。这一哭,哭的解靳棠心都慌了,他手忙脚乱的抹掉恬恬的眼泪,却怎麼都抹不完,突然,他感觉这画面似曾相识,五年前,在金刹寺,他不也是这样想抹去张少邪嘴里渗出的血吗?



恬恬看见解靳棠面无表情的摸著他的脸,以为解靳棠真的不要他了,失去妈妈的恐惧,让他大哭起来。解靳棠被突如其来的哭声拉回心神,他赶紧捂住恬恬的嘴,怕他的哭声引来其他人,无奈恬恬像是被按了开关似的,怎样都哭不停,迫於无奈,解靳棠只好抱起恬恬,“好好好,我带你一起去,但是说好了,不可以叫我麻麻。”



恬恬听见解靳棠的话,瞬间停了哭声,朝解靳棠甜甜一笑,“恬恬会听话,最喜欢麻麻了。”,说完,就在解靳棠的脸上亲了一口。



解靳棠闻著恬恬身上淡淡的奶香,觉得自己根本掉进这个小鬼头的陷阱里,只能假装恶狠狠的捏了一把恬恬圆嘟嘟的脸蛋,带著这个小意外,一起离开这个令他伤心的地方……

楼主:最萌小邪花  时间:2020-07-22 20:56:07
第五十七章



=============上海 外家==============

张家外家别墅的地下室,是以前拘禁犯错族人的囚室,阴暗潮湿的环境,弥漫著一股腐朽的气息。此时,闷油瓶正端坐在囚室旁的小厅里,身旁站了一排仆人,在他的左侧,是一只黑麒和一只白麟的雕像,右侧则是各式各样、琳琅满目的刑具。他冷冷的看著直挺的跪在眼前的张少邪,不发一语,表情严肃。

半晌,囚室后方走来一个人,跪在张少邪身后,低著头,看不见表情。等那人跪下后,闷油瓶缓缓站了起来,走到张少邪面前,“有错当罚,你知不知错?”

“儿子知错,请父亲不要责罚风奇,他身为外家家主,依照家规直接听命於少族长,他只是完成我对他的命令,并没有错。”,张少邪低著头,语气沉稳决然。

闷油瓶听完,只是看了张风奇一眼,示意他可以离开。张风奇虽然担心张少邪,但闷油瓶的命令是无法违抗的,也只好先行离去。待张风奇离去后,闷油瓶走到两座麒麟雕像中间的檀木桌前,从桌上的一个木匣子里,拿出一根交缠成麻花状,整整有三根手指粗的藤条,站到张少邪身侧,“串通外家,欺瞒父母;欺瞒族长、族姒。三大罪,足以家规处死你,但因你是张家下一任张起灵,仅处以家法,以示告诫。”说完,闷油瓶举起手中的藤条,狠狠的往张少邪的背上抽。

一棍下去,雪白的衬衫绽出一条血痕,闷油瓶的手,几不可见的顿了一下,随后,又一棍棍打在张少邪背上。张少邪抿紧唇,额头的汗水浸湿头发,脸色随著棍子挥落的次数,渐渐变得苍白。

吴邪赶到囚室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副场景,张少邪的衬衫已被鲜血染红,背后的皮肤没一处完好,地上还积了一洼血。那个瞬间,吴邪简直要气晕过去,他冲上前抓住闷油瓶即将挥落的棍子,朝他怒吼,“张起灵!你再打下去,我就跟你离婚!”,闻言,闷油瓶果然住了手,吴邪松了口气,没想到,一旁驻守的仆人,竟然上前将他拉开,闷油瓶手上的棍子再度落在张少邪早已血肉模糊的背上。

吴邪简直气疯,他三两下挣脱束缚,抽出一直收在腰边防身用的匕首,架在闷油瓶的脖子上。闷油瓶被吴邪突如其来的动作弄懵了,他睁大了眼看著吴邪,却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显而易见的杀意。这是吴邪第一次动了想伤害闷油瓶的念头,但是他别无选择,“你想打死他吗?小哥,他是你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我不想再失去他了。”

闷油瓶将手里的家法放下,向后退了一步,转过身背对吴邪,默许了让张少邪离开。吴邪赶紧背起张少邪,他甚至不敢抱他,深怕一抱,就会硬生生扯掉张少邪后背的皮肉。

吴邪背著已经昏迷的张少邪,回到房间,让人趴在床上,随后,接到消息的张海泠,跟刚从西藏抵达的玄尚润,便赶到房里替张少邪处理伤口,场面一时混乱不已。

=============广西 巴乃=============

另一头,飞机上,解靳棠看著坐在一旁熟睡的恬恬,心里有种被欺骗的感觉,明明应该是不小心发现他,才会死赖著跟他走的恬恬,为什麼会把出门要用的所有东西,都放到了背后的小背包里了呢?他想著,又不甘心的捏了恬恬的鼻子一下。

椅子上的小人儿被解靳棠弄得挣扎了一下,又沉沉睡去。看著恬恬熟睡,解靳棠鬼使神差的,将孩子抱到怀里,学著小时候看张海鸢哄孩子入睡的样子,一手托著他,一手轻拍他的背,恬恬彷佛感觉到了,也往解靳棠的怀里缩了缩,抓著他的衣服,梦呓著。

解靳棠附耳去听,听见恬恬一直在念著妈妈两个字,他皱起眉头,有些心疼这个似乎从小就没有母亲的孩子,“唉…既然你一直把我当作妈妈,那我就勉强当你妈妈吧!”,解靳棠的语气勉强,眼里却是无尽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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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会来!?他又是谁?”,殷宇看见眼前一大一小的人儿,吃惊的问。

解靳棠看著完好如初的高脚屋,就知道当初传来巴乃被攻击的消息,也是张少邪的计画之一,他没好气的看著眼前的‘共犯’,说“我是来看元浩的,要在这里住几天,他是我儿子。”,话一说完,解靳棠征了一下,什麼时候起,他将恬恬当成是自己的儿子了。

殷宇一听见这话,阴狠的笑了起来,“解靳棠,少邪不过才离开几年,你连孩子都有了!?哼!”

解靳棠没理会殷宇,而是直接推开他,牵著恬恬进去,把行李放到后头的小房间后,叫恬恬乖乖待在房里,自己走到客厅,坐在殷宇对面,倒了杯茶,“你要搞清楚,恬恬是张少邪的儿子,要不是他一直缠著我,你以为我喜欢帮别人养儿子吗?”

“少邪的儿子?恬恬几岁?”,殷宇问。

解靳棠想了一下,一路上他和恬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著,记得恬恬似乎有跟他说过,“好像是三岁吧!”

“三岁!?可是三年前,少邪还……”

“碰!”,不待殷宇说完,二楼传来一声巨响,殷宇飞快的冲上二楼,解靳棠也赶了过去。
一到二楼,他们就看见一个小竹椅倒在地上,恬恬整个人跌到血棺内,趴在元浩的胸口,解靳棠要去把恬恬抱起来,却被殷宇制止,“你不要动,血棺会排斥有麒麟血的人,你手一伸进去,血液就会开始沸腾,到时候手就毁了。”,说著,殷宇便将恬恬抱了起来,仔细看了恬恬的长相,发现他根本不像张少邪。

“唉,解靳棠,你不是说恬恬是少邪的儿子吗?为什麼他身上没有麒麟血?”,殷宇看著恬恬毫发无伤的样子,不解的问。

解靳棠一时也不知道该怎麼回答,只能赌气似的说“也许孩子他妈没有麒麟血。”,闻言,殷宇白了解靳棠一眼,坐到一旁的竹床上。解靳棠也无话可说,只是蹲在血棺旁边,静静的看著元浩安详的睡颜。

这时,殷宇突然开口说,“解靳棠,我发现你对少邪的事,真的很不了解,”,这句话无疑勾起了解靳棠的怒火,他正要发飙,却听见殷宇接下来说的话,“你完全不知道,少邪昏迷了三年,是两年前才醒来的吗?”

殷宇的话,给了解靳棠一个当头棒喝,他明白殷宇听见恬恬的年纪时,脸上的表情为何如此怪异了。殷宇看见解靳棠的脸色,便知道他已经和他想到一处去了,便直接说“你也觉得很奇怪吧!既然少邪是两年前才醒来,怎麼可能有一个三岁的儿子。”

解靳棠无话可以反驳,却从殷宇的话中听出一些端倪,“昏迷?为什麼他会昏迷?”

殷宇额角的青筋抽了抽,他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绪,“你怎麼会不知道少邪为什麼昏迷?难道你以为他从头到尾都在骗你!?”,解靳棠的表情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殷宇强忍著,扯出一个阴森的微笑,“解大少爷,你真是个人渣!当年少邪为了你,弄得他身上的焚心蛊发作,在石洞里那一幕,没有半点是假的。要不是后来那群外家的人把他救回去,死拖活拖的,找遍所有方法,每天餵药、用药给他洗澡、还打算以毒攻毒,在他身上种了一大堆我都记不起名字的蛊,你以为他现在还能好好站在那里吗?”

这时,一直在一旁听著两人对话的恬恬,突然说“麻麻,恬恬跟你说,把拔好笨喔!他都不会走路,一直跌倒,海泠一直哭,可是把拔都不拍拍海泠,还是一直要走路。”

恬恬话一说完,殷宇的脸色就更难看了,而解靳棠更加的一头雾水,他看向殷宇,殷宇叹了口气,无奈的说“对你,我已经无话可说了,只是替我那好兄弟感到悲哀,他这样拖著几乎瘫痪的身体,不分日夜的复健,到底是为了什麼?”,看著解靳棠铁青的脸色,殷宇知道他又猜对了,解靳棠果然什麼都不知道,“我告诉你,那群外家人,虽然把少邪救活了,但有个后遗症,导致少邪醒来之后,就是个意识清醒的植物人,没人能保证他还能站起来,甚至是像一般人一样好好的坐著。两年的时间,你认为他为什麼不找你?你认为他会给你看到他那个样子吗?换个立场想,要是我今天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浑身动弹不得,甚至可能一辈子都这样,我也不会联系我爱的人,我宁愿他就以为我已经死了,也好过要他守著一个废人,浪费他的一生。我告诉你,少邪是半年前才来找我的,那个时候他的身手还没有以前的十分之一。说句实在的,你们所有人都在怪他没有告诉你们他还活著,但是你们谁去想过他的心情!?谁去体谅过他?他一心要保护你们,到头来却变成你们口中的罪人。值得吗?”

殷宇把恬恬放到床上,拿了一把小竹枪给他,自己则下到一楼,解靳棠见状,也跟了上去,在楼梯口,殷宇转过头,压低声音对他说“我估计恬恬也不是少邪的儿子,一个两年前才醒的人,要怎麼生出一个三岁的儿子?你别告诉我什麼人工受孕,我相信外家那群人还没无聊的这地步。”

“这些都是少邪告诉你的?”,解靳棠问。

殷宇靠在墙上,玩味的说“你觉得有可能吗?那家伙要是懂得为自己辩解,他就不会落得现在老婆带儿子离家出走的下场了。”,殷宇说著,转过身,背对解靳棠说,“我不知道你有什麼好生气的,只要人还活著,一切都不重要了,不是吗?”

解靳棠怔怔的看著殷宇离去的背影,意识到自己这次可能真的做错了,他深吸一口气,想起离开前的一切,还是决定,这一次,不要这麼快原谅张少邪……

楼主:最萌小邪花  时间:2020-07-22 20:56:07
过年了!!!花儿今日最后一更~大家也要好好过年喔~
祝大家新年快乐~

楼主:最萌小邪花  时间:2020-07-22 20:56:07
番外-年夜饭

年二九,除夕夜,解靳棠抱著恬恬,和张少邪回到天蓝小区。17楼吴邪家,张海鸢正和张海泠在厨房忙进忙出。客厅的沙发上,解雨臣的怀里抱著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子,黑瞎子正逗孩子逗的开心。

“族长爷爷!”,恬恬一声惊呼,向闷油瓶的方向跑去,一把扑进他的怀里。

闷油瓶宠溺的抱起恬恬,和恬恬两人来一个歪腻的嘴对嘴小kiss,随后拿起桌上的桂花糕,一口一口的餵起恬恬。恬恬把两个腮帮子塞满甜点,手上拿著牛轧糖,拆了包装餵到闷油瓶嘴里,又伸手从桌上拿了一颗橘子,从闷油瓶身上跳下来,跑到吴邪旁边,甜甜的说“爷爷,剥。”

“恬恬要先把桂花糕吃完,才能吃橘子喔!”,吴邪接过恬恬手上的橘子,剥了皮,拿起一瓣递给他。

恬恬接过橘子,扑腾扑腾的跑到黑瞎子面前,伸出肥嘟嘟的双手,“黑黑爷爷,抱抱!”,黑瞎子抱起恬恬,看见恬恬靠向解雨臣怀里的娃娃,把手里的橘子伸到娃娃面前,“给,给小叔叔吃。”

解靳棠靠在张少邪的怀里,看恬恬调皮的满场跑,逗的在场所有人都开怀大笑。张少邪把头靠在解靳棠的肩上,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亲了他一下,“张少邪!你干嘛!?大家都在
。”,解靳棠羞红了脸,紧张的不知所措。

张少邪像极了个偷腥的猫,他在解靳棠的颈侧蹭了蹭,“有什麼关系,反正大家都知道你是我老婆。”

“张少邪!我以前怎麼没发现你骨子里就是个无赖!”,解靳棠泄愤似的,给了张少邪一记拐子,却反而被人拉住手,往后一扯,顺势吻住他的唇。

一番深吻过后,解靳棠喘著气,眼神迷离的看著张少邪。在场所有人,都捂著嘴偷笑,这时,解雨臣在恬恬耳边嘀咕了几句,就见恬恬跑到解靳棠旁边,认真的问“麻麻,小花爷爷问你什麼时候给恬恬生一个妹妹?”

“什麼!?爸!你怎麼教恬恬……”,解靳棠是又羞又气,脸红的像颗苹果一样。

张少邪闻言,顺势揽过解靳棠的腰,一把将他扛到肩上,轻轻一笑,“既然恬恬想要个妹妹,那我们就多努力一下吧!”

“啊!张少邪快放开我!”

“张少邪你找死啊!”

“放我下来!”

“你们怎麼都坐视不管啊!?”

”救命啊!”

就在解靳棠拼命挣扎和连连惊呼声中,两人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房门之后。吴邪看著整桌满满的年菜,心想:少两个人吃年夜饭,应该,没有关系吧!

楼主:最萌小邪花  时间:2020-07-22 20:56:07
第五十八章

==============上海 外家=============

外家的卧房里,张海泠已经将张少邪背后的伤口缝合,但人却还是高烧不退。张海鸢连夜从北京赶到上海,还来不及跟张海泠庆祝重逢的喜悦,就开始投入医治张少邪的行列之中。

吴邪已经守在床边一天一夜,看著高烧不退的张少邪,眼睛都熬红了。闷油瓶则是坐在一旁的沙发,脸色严肃,不发一语。解雨臣几次来劝吴邪先去休息,都被他给拒绝,最后,也只好守在吴邪身边,陪他一起撑著。

也许是上天不眷顾吧!张少邪的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恶化,原本已经缝合的伤口,竟然突然发炎化脓。张海鸢用尽了张家珍藏的所有药材,却都是徒劳无功;张海泠在外家私设的手术室,替张少邪切除背后的腐肉,却依然不见起色;玄尚润把袖子里所有药瓶的药,用以毒攻毒的方式,在张少邪身上种下毒药,再将其连根根治,还是不见好转。

所有人都慌了手脚,玄尚润甚至泣不成声,扑在张少邪的胸口,求他一定要好起来。吴邪更是疯了似的握著张少邪的手,要他一定要撑下去。

三天后,张少邪的烧退了,但是气息却忽地变弱,几乎只有吐出的气,没有吸进的气。张海鸢用人参切片,给张少邪含在舌下吊著气;张海泠则是准备了强心针跟电击器,打算最后拼力一搏。

这时,玄尚润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突然跳起来,“啊!我想到了,焱曦送给小棠的麒麟竭,可以和少邪身体里的麒麟血产生共鸣,这样他自己就好复原了。”

“是要引起他自身的免疫系统进行修复吗?”,张海泠问。无奈玄尚润是几千年前的人,不懂张海泠口中的免疫系统是什麼,不过好歹都是学医的,大致能明白他的意思,“嗯,应该就是这样,可是麒麟竭被小棠带走了,怎麼办?”

听见玄尚润的话,解雨臣猛地站了起来,拨通电话,“瞎子,现在马上给我去把那个孽障给找回来!快啊!快给我去!”,说完,解雨臣慢慢的弯下腰,额角的冷汗直流,张海鸢眼看不对,赶紧扶著解雨臣坐下,指挥下人到厨房拿温著的安胎药。

“小花哥哥,深呼吸,冷静下来,别激动。”,张海鸢一手拍著解雨臣的背,一手抚著他的小腹,吴邪端著安胎药蹲在解雨臣身边,就著他的嘴餵了进去,“小花,你先去休息,瞎子已经去巴乃了,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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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完解雨臣后,吴邪又坐回床边,拿起毛巾擦拭张少邪额头的冷汗,再和张海泠合力撑起张少邪的身体,让他呈现坐姿,替他更换背后的纱布,看著那已经结痂的伤口,心里又是一阵心疼。

“海泠,少邪还能撑多久?”,吴邪轻抚著张少邪的额头,替他拭去额角的汗水。张海泠坐到床边,轻轻叹了口气,调节刺在张少邪手背上的点滴,尽量让自己语气听起来轻松点,“族姒,主子一定能撑下去,再重的伤他都受过,怎麼可能挨不了这几棍。”,这话,张海泠说的很心虚,这麼多年一直是他替张少邪调理身体,他很清楚,这副身体看似健康,但是经过那麼多年病痛的折磨,早已落下了病根,任何大一点的伤害,都有可能要了张少邪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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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黑瞎子带著解靳棠和恬恬回到上海。一进别墅,恬恬就被张风奇给抱到院子里玩,解靳棠跟著黑瞎子走上二楼,一推开房门,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扑鼻而来。解靳棠微微皱起眉头,看著床上脸色苍白的张少邪,心里有股说不出的烦闷。

“小乌龟,给你,别再来烦我。”,解靳棠把包里的麒麟竭交给玄尚润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吴邪和张海鸢对看了一眼,都无奈的低下头,玄尚润则是赶紧将麒麟竭拿去熬成药。

“吴邪哥哥,你说这是该怎麼办才好?”,张海鸢忧心忡忡的问。吴邪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握著张少邪的手,说“该怎麼样就怎麼样吧!我只要我儿子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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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张少邪就醒了,病情已经稳定下来。解靳棠接到消息时,只是“喔”了一声,没有再多的表示。在巴乃的几天,解靳棠和恬恬同吃同住,心里是真的喜欢这个孩子。回到外家后,解靳棠也几乎和恬恬形影不离,所有人都去照顾张少邪了,他们倒也闲的自在。

“恬恬!恬恬!”,这一天,解靳棠满屋子的在找恬恬的身影,下午他把恬恬放在房间,自己去探望了解雨臣,谁知道,他才离开几个小时,恬恬就不见了。

他把别墅一楼和院子都找了遍,连个影子都没看到,他走上二楼,经过张少邪房间的时候,突然被里头的说话声吸引住,“把拔,你有没有好一点?”

“嗯,恬恬跟妈妈出去有乖吗?”

“有!妈妈带恬恬去一个叔叔那里,还带恬恬去溪边跟小鱼玩。”

“恬恬很喜欢妈妈吗?”

“嗯!”

“恬恬,爸爸再帮你找一个新妈妈好不好?”

听到这里,解靳棠怒火中烧,他简直想直接破门而入,痛打张少邪一顿,不过,他还是强压住心中怒火,想听看看恬恬的回答。

“不要!恬恬不要新麻麻,把拔,你不要跟麻麻吵架嘛!”

“恬恬听话,妈妈这几年过的很辛苦,所以恬恬要努力让妈妈幸福。”

“把拔,麻麻不要我们了吗?”

“恬恬,你要记住,妈妈很爱你,也很辛苦,你是男孩子,所以要努力让妈妈幸福,不能哭,不能闹。”

解靳棠终於忍不住了,一把推开房门,不顾张少邪吃惊的眼神,迳自把恬恬拉到自己背后,恶狠狠的对张少邪说,“张少邪!谁准你帮恬恬找新妈妈的!他那麼难过难道你听不出来吗!?你到底是怎麼当爸爸的!你……”,解靳棠一句话梗在喉咙,他的目光向下移,却发现张少邪竟然坐在轮椅上。

张少邪淡淡的看著解靳棠,脸上看不出情绪,他朝恬恬招招手,恬恬紧紧抓著解靳棠的裤管,看了解靳棠一眼,又看了张少邪,最后,他还是红著眼眶朝张少邪走去。

“靳棠,恬恬不是你的责任,你无须愧疚,你带著一个孩子,生活会很不方便,如果你真的想恬恬,就偶尔来看看他。”,张少邪的声音很轻,轻到解靳棠觉得这个人随时都有可能消失在他的眼前。

他看著张少邪吃力的抱起恬恬,慢慢推著轮椅到床边。解靳棠一把挡住张少邪的路,揪起他
的领子,“张少邪,你到底是怎麼了!?不过就是挨了几棍吗?你给我站起来啊!站起来!”
张少邪冷冷的看著解靳棠,拍开他的手,力气不大,却让解靳棠凉到心底,“我没事,只是用药的后遗症。”

“什麼后遗症!?会把一个人整到几乎瘫痪!?还有,你对我这是什麼态度!?你冷淡个毛线啊!”,解靳棠几乎愤怒的大吼,吓的恬恬整个人缩在张少邪的怀里。

张少邪安抚著恬恬,看著靳棠说“我会不会瘫痪,是我自己的事,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我既然让你觉得恶心,带著关於我的一切离开。”

解靳棠傻傻的看著张少邪,心里后悔上次把话说的那麼重,从殷宇的口中,他多少知道是自己误会张少邪了,上次发的脾气,根本像是无理取闹,“我,我又不是故意这麼说的,谁叫你什麼事都瞒著我!”

“对不起。”,张少邪说完,就将轮椅一个转弯,朝房门口推去。解靳棠看著张少邪离去的背影,无力的坐在床上,手边摸到一袋东西,他拿起一看,是张少邪平常吃的药,他看了眼时间,发现吃药的时间要到了,便不假思索的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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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到走廊上,早已看不见张少邪的身影,他只好沿著走廊,一间一间的找,最后,终於在解
雨臣的房间找到张少邪。

他从门缝里看见解雨臣坐在沙发上,抱著恬恬,餵他吃著水果,黑瞎子则是蹲在张少邪脚边,拿著一个看起来像小铁鎚的东西,在张少邪的脚上东敲敲西敲敲,“少邪,还是没有感觉吗?”,解雨臣问。

张少邪淡淡一笑,点点头,“嗯,没事的,海泠的药就是这样,会麻痹神经,过一阵子就好了。乾爹,你就别操心了,现在该好好养著身体。”

“那个孽子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一声不响的就带恬恬离家出走,也不顾我们著急成什麼样子。”,解雨臣的语气不善,是真的动了气。

“乾爹,你别怪靳棠了,他也不是有心的。”,解雨臣听了张少邪的话,皱了眉头,“都叫靳棠了,你们真的走不下去吗?”

“嗯,这麼多年,靳棠也累了,他是该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张少邪转过轮椅要走,解雨臣在他背后问,“真的要放弃吗?这麼多年你受的苦又算什麼?”

“乾爹,老实说,这一次,连海泠都不确定我还能不能站起来,不要拖累靳棠了,他还有很长的人生要过。”,解靳棠站在门后,怔怔的听著张少邪说的话,一股寒意袭上心头……

楼主:最萌小邪花  时间:2020-07-22 20:56:07
第六十章 【终章】


===========杭州 天蓝小区=============


三个月后,张少邪已经能够正常行走,每天跟著闷油瓶锻鍊身体;解靳棠和吴邪两人则是著手买下两幢天蓝小区新开发的别墅,将两幢别墅打通成一户,重新装潢,围出院子,植上花草,好迎接恬恬跟解雨臣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而黑瞎子则是再度当起超级“奶爷”,每天的工作就是照顾大腹便便的解雨臣,和活蹦乱跳的恬恬。


半年后,张少邪一行人和三只神兽都搬进别墅,黑瞎子还买了一只拉不拉多和一只比熊犬给恬恬和玄尚润当玩伴。日子过的安逸且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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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拔,来!”,恬恬站在沙发旁,向张少邪伸出手,张少邪躺在床上,靠在解靳棠的怀里,和他相视一笑。他慢慢的下床,走向恬恬,一把把他举起,“哈哈哈,把拔,飞高高。”,张少邪用托枪的姿势抱著恬恬,朝著解靳棠,一丢!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张少邪!”,吴邪一声惊呼。


“解靳棠!啊……我的肚子!”,解雨臣扶著肚子,呼痛的弯下腰。


“小花!”,吴邪搀扶著解雨臣,两人慢慢从门口走进来,坐到沙发上。恬恬从解靳棠的身上跳下来,跑到解雨臣旁边,轻轻抚摸著他的肚子,“小花爷爷,恬恬给你呼呼,不痛,不痛,痛痛都飞走咯!”


“解靳棠!你们知不知道这麼做很危险!?”,解雨臣靠在沙发上,黑著脸对著解靳棠,心里想起刚才他的小孙子上演空中飞人那一幕,气都快顺不过来。解靳棠痞痞一笑,抱起恬恬,坐在解雨臣身边,摸著他的肚子,“爸,我们都这样跟恬恬玩啊!而且你才该小心,都快生了的人,还动那麼大的气。”


解雨臣翻了白眼,决定不和‘孽子’继续争辩,抱著他的肚子横躺在沙发上,脸上的笑容极为灿烂,“儿子,你什麼时候给我添个小孙子?”,听见解雨臣的话,解靳棠的脸突然黑了,他尴尬的边笑边退到张少邪身后,“咳,爸,这个男人生子是不科学的,我们家有你跟吴邪爸爸这两位科学的奇迹就够了,不用再摊上我了吧!”


张少邪把解靳棠护在怀里,淡淡的笑,“乾爹,我们有恬恬就够了,生孩子的风险太大,我不想让棠棠受这个罪。”


“可是……呃…”,解雨臣说到一半,突然缩起身子,额头渗出冷汗。吴邪见状赶紧扶起解雨臣,“糟糕,小花要生了,少邪快抱你乾爹上车,小棠通知瞎子和萧言,快!”,话音一落,所有人迅速动作,深怕一个不小心就出了什麼意外。


=================医院===============


“把拔,小花爷爷是不是很痛?”,恬恬红著眼眶,抓著解靳棠的袖子,强忍的眼泪在眼眶打转。解靳棠心疼的抱起恬恬,柔声道“恬恬不哭,小花爷爷没事,他只是去手术室里把肚子切开,然后再把小叔叔拿出来,最后把肚子缝上而已。”


“哇!不要!不要把小花爷爷切开!”,恬恬被解靳棠的话吓的脸色发白,嚎啕大哭起来。解靳棠则是在一旁乐的大笑。玄尚润无奈的把恬恬抱到一旁,打算跟一个三岁的孩子科普剖腹产的知识。


张少邪看著笑的没心没肺的解靳棠,将人揽在怀里,紧紧牵著他的手,他知道,解靳棠很紧张、很害怕,才会用这种恶作剧的方式去纾解压力,“瞎子爸爸也在里头,不用担心。”


五个小时后,萧言从手术室出来,吴邪紧张的站了起来,抓住萧言的手,“萧言,小花怎麼样!?”


已经是一个鬓角斑白的中年人的萧言,沉稳的朝吴邪笑了笑,用那能令人不自觉平静的声音说“三爷,几十年了,您还是这麼紧张。九爷已经没事了,是个男娃娃,很健康,等会儿你们就可以去病房探望九爷,孩子等等也会推去病房。”


“麻烦你了,萧言。”,吴邪谢过萧言,带著张少邪他们一起往病房走去。


===============病房================


病房内,黑瞎子一身黑衣,坐在病床旁,手里抱著一个淡蓝色的婴儿包巾,病床上,解雨臣的麻药还没退,人还没清醒过来。 解靳棠抱著恬恬,推开门,走到病床旁,问“爸还没醒吗?”


“快了,来看看你弟弟,真像我。”,黑瞎子咧嘴笑著,脸上尽是得意的表情。解靳棠闻言,掀开包巾,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满脸通红,皱呼呼的小包子,“呃,好丑,这个东西是我弟弟!?”,一声惊呼,解靳棠露出一个嫌恶的表情。 倒是恬恬,好奇的直盯著宝宝看,他伸手抓住宝宝握成拳的小手,同时,宝宝突然睁开眼,乌黑圆溜的大眼睛看著恬恬,“麻麻,小叔叔在看我。”


“恬恬,小叔叔才刚出生,还看不到东西。”,解靳棠放下恬恬,从黑瞎子手中把宝宝抱起,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唉,怎麼这麼丑!?爸醒来后要是看到了,该有多伤心啊!”


闻言,吴邪噗滋一声笑了出来,“小棠,你们刚出生的时候也是长成这样,过几天就好了。”,说著,吴邪就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锦袋,从里头拿出一块羊脂白玉手镯,用一条红线将手镯穿起,挂在宝宝的脖子上,“原本以为生的是女孩,还特地叫小哥回张家找了这只玉镯,没想到是个男孩,就当给我的小侄子以后的媳妇儿礼吧!”


就在众人说说笑笑的时候,解雨臣慢慢清醒过来,迷迷糊糊的看著眼前的人,“瞎子。”


“呦,花儿,醒啦!别乱动,免得扯到伤口。”,说著,黑瞎子就把病床微微升起,好让解雨臣能看清楚眼前的情况。解雨臣看了一圈在场的人,目光最后落到了解靳棠手上的蓝色包巾上,“小棠,把孩子抱来,我看看。”


解雨臣揭开包巾,看著怀里的孩子,像极了黑瞎子的眉眼,一双大眼睛还盯著人瞧,眼神漆黑深邃,完全不像个刚出生的孩子,“古人排序用伯仲叔季,又以孟为庶长。孩子就跟著我姓解吧!当作是纪念我未出生的第一个孩子,就叫解孟棠,瞎子,好不好?”


黑瞎子了然一笑,随即又挂上那痞痞的笑容,“得勒,花儿说怎样都好。孟棠,来给爹爹抱抱。”,黑瞎子把解孟棠抱在怀里,使劲的逗著孩子,一旁恬恬看见了,抓著解靳棠的裤管直摇,“麻麻,恬恬也要跟黑黑爷爷玩。”


解靳棠笑著抱起恬恬,靠在张少邪怀里,“少邪,你看我们家恬恬吃醋了呢!”,张少邪也笑著抱住解靳棠,和乐且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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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所有人齐聚在别墅的庭院野餐,黑瞎子带著拉不拉多-布鲁和比熊-帕比,和玄尚润、恬恬在草地上玩起追逐战。张海泠和张海鸢坐在摇椅上顾著三个月大,胖呼呼的解孟棠。解雨臣和吴邪在草地的一角BBQ。吴冰灵捧著水果和齐墨棠一起从厨房走出来,两人说说笑笑。


“这样也许就是幸福吧!”,解靳棠靠在张少邪的怀里,微笑看著张少邪。张少邪轻吻著解靳棠的额头,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一声铃响,解靳棠拿出手机,接起电话,“喂……我是,怎麼了?……嗯……”


挂掉电话,解靳棠转头抱住张少邪,半晌,他抬起头,却已泪流满面,“棠棠,怎麼了,别哭!”,张少邪慌张的替解靳棠抹起泪水,却见他的脸上绽放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少邪,元浩醒了!”


一THE END一

楼主:最萌小邪花  时间:2020-07-22 20:56:07
大家看到这个坑爹的结局不要太囧~
结局神马都是浮云~ \(^▽^)/
之后花儿会开一个番外的坑~
大家再一起来追文吧

楼主:最萌小邪花  时间:2020-07-22 20:56:07
花儿来放新坑鍊结
让大家试试看合不合意
新文只在小邪花吧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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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最萌小邪花  时间:2020-07-22 20:56:07
大家来加群

楼主:最萌小邪花  时间:2020-07-22 20:56:07
番外-苏醒(二)


==========杭州 天蓝小区 别墅==========


“鲁啦啦,鲁啦啦,鲁啦,鲁啦勒~鲁啦鲁,啦,鲁啦勒~”,玄尚润和恬恬哼著歌,一起泡在浴缸里。自从玄尚润他们搬到别墅跟张少邪他们一起住后,他和恬恬俨然成为了最佳玩伴。今天他们还约好一起洗澡,晚上还要睡在一起,感情好到解靳棠大吃飞醋,舍不得恬恬到别的房间去睡。


玄尚润转过身,拿了沾湿的毛巾给恬恬,要他帮忙替他擦背。恬恬拿著毛巾在玄尚润的背后擦著,擦到腰际的时候,他突然问,“润润,你的腰上为什麼有一条蛇?”,恬恬一说,玄尚润想起自己的腰侧似乎有一个蛇型的纹身,“我……不记得了,我从墓里醒来的时候,身上就有了。” 恬恬仔细的看著玄尚润腰上的纹身,伸手想要摸,才刚碰到,“啊!”,玄尚润一声惊叫,恐惧的退到角落,无意识的大喊,“不要碰,好痛,不要碰,不要!不要!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玄尚润抱著头又哭又喊,恬恬吓得说不出话。


此时,来看恬恬他们洗好了没的解靳棠,听见玄尚润的哭喊声,赶到浴室里,发现玄尚润眼神空洞,整个人缩成一团,他走进去将恬恬抱出来,替他围上浴巾,“恬恬,快去把小鸟哥哥叫来。”


恬恬点点头,飞快跑了出去,半晌,司徒焱曦赶来,看见玄尚润的样子,脸色瞬间铁青,他伸手将恬恬抱起,把手放在他的心窝处,一道红色的光芒隐隐从司徒焱曦的指缝间渗出,随著光芒逐渐黯淡,玄尚润也渐渐平静下来,最后整个人昏睡过去。司徒焱曦接过解靳棠递来的浴巾,将玄尚润整个人包起来,大步走回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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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靳棠抱著恬恬,走进玄尚润房里,看见司徒焱曦坐在床边,忧心忡忡的看著熟睡的玄尚润,“乾爹,小乌龟还没醒吗?”


“嗯。”,司徒焱曦轻轻的应了一声,转头看向恬恬,“恬恬,告诉哥哥,小润怎麼会突然变成这样?”


恬恬回想起当时的情况,说“我刚才帮润润擦背,看见润润的腰上有一条小蛇,然后我去摸他,润润就哭了。”,听见恬恬的话,司徒焱曦掀开被子,揭开玄尚润的上衣,果然看见他的腰上有一个蛇型纹身。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紧握的拳头,关节泛白。


“这是怎麼了?”,解靳棠发现司徒焱曦的不对劲,轻轻的问著。司徒焱曦沉重的舒出口气,看著那道纹身,轻声的说“小润经历一件让他很痛苦的事,这道纹身就是一道无法抹灭的伤疤,那个人对他的伤害,即使小润失去记忆,他的身体也永远记得。”


解靳棠从司徒焱曦的话里听出端倪,问,“小乌龟失去过记忆!?”,司徒焱曦点点头,抚摸著玄尚润的头发,语气沉重,“嗯,小润受了很大的打击,我跟四不像找到他的时候,已经神智不清了。那个时候,四不像把我跟小润一起封印,直到你们上次闯到墓里来,唤醒了小润,我才发现他的神智已经恢复,但丧失了对那件事的记忆。”


“这算是创伤后症候群吧!看小乌龟的反应,你说的那件事,对他的伤害很大,也许想不起来,对他才是最好的。”,解靳棠心疼的看著玄尚润,恬恬也紧紧握住玄尚润的手。司徒焱曦看著玄尚润天真的睡颜,心里暗自的想:小润,你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可是我能感觉的到,“他”快要醒来了,到时候,你该怎麼办……

楼主:最萌小邪花  时间:2020-07-22 20:56:07
番外-苏醒(三)


===============四圣陵===============


‘滴答……滴答……’,水滴从墓壁上滴落,青苔蔓延在墓道,御宵宇走在墓道上,眼前出现一道硕大的青铜门,门上雕饰著繁复的花纹,正中央浮雕著一只烛龙。御宵宇伸出手,掌心浮出一道光芒直射在青铜门,‘轰隆!’一声巨响,青铜门慢慢开启。 御宵宇走进宫殿,漆黑的宫殿里,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被一道暗紫色的光芒笼罩,那名男子慢慢睁开眼,精致的五官,冰冷的表情,幽深的眼眸,浑身散发一股寒意,“御宵宇,把润儿还我。”


御宵宇走到那名男子面前,正色道“凌冥九阴,被禁锢了千年,你还不懂得惭悔吗?”,凌冥九阴轻哼了一声,他走近御宵宇,竟硬生生比他高了一个头,“你跟司徒焱曦凭什麼管我跟润儿的事!”


御宵宇叹了口气,苦笑了一下,“凌冥,当年你到魔界征战,把小润留在冥宫,你知道他受到什麼对待吗?我跟焱曦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神智不清了,身上全是被虐打的痕迹。我相信你不会这样对待小润,但你有好好保护他吗?”,凌冥九阴愣在原地,慢慢回想起几千年前的一切,他沉默了一会儿,慢慢开口,“宵宇,我想见润儿。”


“凌冥,我会带你去见小润,只是我希望你收起你的脾气,对小润温柔一点,就当看在他如此爱你的份上,不要再伤害他。”,闻言,凌冥九阴冷笑了一下,略微愤怒的说“他爱过我吗?他要是爱我,还会跟那个男人在一起!?”


御宵宇听见凌冥九阴的话,愣了一下,无奈的说“看来你们的误会不少,你说的那个男人,是焱曦吧!在你绑架小润的前一天,小润要焱曦教他怎麼跟你告白,焱曦这家伙还特别扮成你的样子,跟小润在花园里练习。讽刺吧!你竟然为了一个可笑的误会,就这样毁了他。”,凌冥九阴铁青著脸,阴狠的说“你跟司徒焱曦就这样放任我误会润儿!?”


“唉…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无聊吗?你一声不响的把小润带走,还毁了海宫,我跟焱曦光收拾残局就忙的团团转,即使查到小润在冥宫,你以为冥界很好闯吗?我们根本没机会跟你解释,话说回来,你有给小润解释的机会吗?凌冥,你该好好反省自己。”,说完,御宵宇转身就走,踏出青铜门前,他转头对跟在身后的凌冥九阴说“对了,小润失去你绑架他那件事的记忆,这也许是你们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好好把握吧!”,凌冥九阴怔怔的听著御宵宇的话,冷冷的笑了一下。


===========杭州 天蓝小区 别墅=========


别墅里,玄尚润跟恬恬正坐在客厅的地毯上,边挖著冰淇淋桶,边专心的看著海绵宝宝;司徒焱曦坐在沙发上,抱著解孟棠餵他吃刚磨好的苹果泥,解孟棠一直嘤嘤呀呀的,手往恬恬的方向伸,要过去他们那里,“小叔叔,你要吃冰淇淋吗?恬恬餵你。”


解孟棠受到恬恬的鼓舞,灵巧的挣脱司徒焱曦的束缚,爬下沙发,一溜烟的跑不见人。恬恬抱著解孟棠,挖了一匙冰淇淋,正要餵到解孟棠嘴里,“恬恬。”,张少邪一声轻唤,将解孟棠抱起,“恬恬,叔叔还小,不可以吃冰淇淋。”


恬恬失望的“哦。”了一声,玄尚润看恬恬委屈的样子,便靠到他的身边,说“恬恬餵润润吧!我也想吃。”,恬恬开心的朝玄尚润点点头,将冰淇淋餵到他嘴里。


这个时候,“玄尚润!”,刚和御宵宇踏入客厅的凌冥九阴,看见玄尚润和别人如此亲密的样子,一声怒喝! 张少邪见状,抱著解孟棠,将恬恬护在身后,司徒焱曦挡在凌冥九阴面前,戒备的看著他,“凌冥九阴,你想做什麼!”,话音一落,玄尚润就从司徒焱曦的背后跑出来,冲向凌冥九阴。


“阿冥!你终於醒了。”,玄尚润抱著凌冥九阴的腰,172公分高的玄尚润,只到198公分高的凌冥九阴胸前。


凌冥九阴看著怀里的人儿,想起御宵宇在墓里跟他说的话,一股深刻的愧疚涌上心头。 “润儿,想我吗?”,凌冥九阴的语气温和了些,玄尚润闻言,抬起头,红著脸轻轻的点了点头,用极小的声音说“很想你。”,凌冥九阴紧紧抱住玄尚润,用力的彷佛要将人揉紧身体里。


玄尚润被凌冥九阴紧紧抱住,虽然不会不舒服,但是他的心中蔓延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彷佛像一个黑洞要将他吞噬,他轻轻的推开凌冥九阴,傻傻的站在原地,看向凌冥九阴,朝他微微一笑。凌冥九阴瞪大了眼看著玄尚润,那个眼神他太过熟悉,那是将死之人的眼神,充满绝望。

楼主:最萌小邪花  时间:2020-07-22 20:56:07
润润的这段,花儿没有码的很仔细,不是花儿偷懒,都码到这个时间了,真的不差那几个字,只是花儿实在详述不下去,算是心疼润润吧!
希望大家还是能从花儿的只字片语里,想像润润的痛苦!

楼主:最萌小邪花  时间:2020-07-22 20:5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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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最近在增进文笔,归途跟命定番外,暂时先停更,最晚这星期天前一定会开更~
谢谢大家的支持,麻烦大家了

楼主:最萌小邪花  时间:2020-07-22 20:56:07
番外-苏醒(五)
==========杭州 天蓝小区 别墅==========
“凌冥九阴!我要杀了你!”,司徒焱曦被张少邪和解靳棠拉住手脚,他声嘶力竭的朝凌冥九阴怒吼,作梦都没想到,凌冥九阴竟然如此残忍,舍得对玄尚润下这种毒手。御宵宇慢慢收起他幻化出的画面,几千年前的真相,就在刚才的几个小时里,赤X果X果的在众人面前上演。
凌冥九阴斜坐在床头,凝视著昏睡的玄尚润,那一瞬间,彷佛时间凝结,周围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他撩起玄尚润额前的碎发,摩挲著他细腻滑嫩的面颊,抚平他皱起的眉心。轻轻卷起他的袖管,千年前的伤痕早已不复存在,凌冥九阴却还能清楚记得,他一鞭一棍打在玄尚润身上时,他皮肤绽开的血痕、翻起的皮肉;耳边依稀回荡著他声声哀求;眼前还能看见他泣不成声、苦苦求饶的样子。 是什麼将他们逼到这个境地,他只要一回想起玄尚润要司徒焱曦教他表白时,那洋溢著幸福的神情,心就痛到窒息。他抱起玄尚润,亲吻他的眼角,感觉到怀里的人幽幽转醒。玄尚润看著眼前众人的神情无比严肃,他疑惑的偏过头,却赫然发现自己似乎靠在一个温暖结实的东西上。
他坐起身,转头一看,发现凌冥九阴坐在他的背后,刚才就是靠在他的胸膛上,玄尚润瞬间羞红了脸,低著头,绞著床单,整个人就像只煮熟了的虾子。司徒焱曦看见玄尚润的反应,心下便明了他尚未恢复记忆,叹了口气,瘫坐在沙发上,揉著太阳穴,觉得疲惫不已。 玄尚润丝毫没发现司徒焱曦的不对劲,只是不时的瞄著凌冥九阴,像个情窦初开的小男孩一样。凌冥九阴痴痴的看著玄尚润,伸手将他一把抱到怀里,紧紧搂著他,抬起他的下巴,吻上他樱红的嫩唇,勾缠著他小巧的舌头。玄尚润被他吻的晕呼呼的,连司徒焱曦他们什麼时候离开的,都全然不知。
================花园================
这段时间,玄尚润和凌冥九阴可以说是形影不离,感情好到恬恬大吃飞醋,一天到晚缠著玄尚润,要和玄尚润一起玩。这一天,玄尚润和解靳棠他们,带著恬恬跟解孟棠,到别墅的庭院里野餐,凌冥九阴理所当然的跟在一旁,帮玄尚润打点一切。解靳棠看见玄尚润一下拿三明治给恬恬吃,一下餵解孟棠吃水果泥,跟之前那个大小孩的样子判若两人,彷佛一夜之间长大不少。
“润润,你要跟黑脸哥哥结婚吗?”,恬恬边咬著三明治,水亮的眼睛望著玄尚润。玄尚润瞬间羞红了脸,眼角瞄著一旁冷著脸的凌冥九阴,支支吾吾的嘟囔著,“我…我,我……其实,那个…如果阿冥…阿冥愿意的话……”,说完,凌冥九阴牵起玄尚润的温润的手,将他抱在怀里,在他耳边轻道“润儿,成亲吧!”,玄尚润窝在凌冥九阴的怀里,轻轻的点头,觉得自己无比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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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说,一个人的幸与不幸,往往就在那人的一念之间,对一般人是如此,对玄尚润更是如此。自花园回来后,玄尚润便头痛的厉害,脸色发白,脚步不稳。解靳棠想就近从上海找张海泠给玄尚润看看,却被司徒焱曦阻止了,他的意思是,玄尚润自己是神医,要是连他自己都找不出病因,那麼,请再厉害的医生都没用。其实司徒焱曦心里清楚,他们身为神兽,除非是被特殊的力量伤害,否则身上不会有永久无法磨灭的伤,玄尚润的失忆亦是如此。如今他频频头疼,怕是那段失去的记忆,将要想起。
是夜,凌冥九阴坐在床上,抱著刚刚入睡的玄尚润,手里摩挲著他眼下的乌青,心疼他被这样折磨著。御宵宇打开房门,看见凌冥九阴一脸忧容,他站在床边,双手插在口袋,面色凝重的说“小润怕是要想起来了,你有心里准备了吗?”
“嗯。”,凌冥九阴轻轻应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著怀里的人,珍惜著这最后的时光。他已经能预料到玄尚润恢复记忆后的反应了,因为只有凌冥九阴知道,在他残忍的在玄尚润身上烙下那个烙印之后,玄尚润看著他,只跟他说了一句话,“生生世世,永不再见。”,说完,玄尚润就自断了心脉,巨大的屈辱,终於在那一刻将他击溃,他不恨,只选择死;只愿生生世世不要再与他相见。如今,他恢复记忆,怎麼可能还想见到这个伤他如此之深的人呢?
司徒焱曦说的没有错,失去记忆的玄尚润是幸福的,这个时候的他,拥有这一世最幸福的时光,一旦他恢复记忆,替他带来的就只有毁灭。悲哀的是,没有人能够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著这个孩子,深陷囹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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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阿冥,头好痛!好痛……”,玄尚润抱著头,蜷缩在凌冥九阴怀里,又哭又喊。解靳棠在一旁红了眼眶,只能默默的陪著他,什麼事都做不了。司徒焱曦选择离开,待在自己房里,舍不得去看玄尚润痛苦的模样。 凌冥九阴默不作声,只是抱著玄尚润,在他的背上轻轻的拍著。玄尚润哭累了,体力耗尽,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后,就会在凌冥九阴的怀里昏睡过去。日复一日,每天玄尚润都这样被反覆折磨著。
三天后,凌冥九阴一如往常的抱著玄尚润入睡,到了半夜,玄尚润突然睁开眼睛,双眼无神的看著天花板,半晌,他转过头,看著同样睁著眼看他的凌冥九阴,说“我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玄尚润面无表情,语气无比冰冷。凌冥九阴冷冷一笑,支起身体,居高临下的看著他,“你想怎样?再一次逃离我的手掌心?”
凌冥九阴看见玄尚润眼中明显可见的惧色,他的心凉了一半,却还是相信,这段时间他对玄尚润无微不至的照顾,能让他放下过去的一切。但是,他错了,彻底的错了,玄尚润怕他,真的是怕到了骨子里,他见玄尚润缩到床的一角,脸色惨白,死死的抓著被子。他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想伸手将玄尚润抓过来,手才一动,就听见玄尚润撕心裂肺的大哭起来,“不要!你不要过来,求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我什麼都没有做,只是喜欢你,为什麼我要受到这样的惩罚!?为什麼要让我成为背负灭族之罪的罪人!你连死都不肯让我死,我想忘了你,你为什麼还要出现在我面前……我不爱你了……我错了……放过我好不好……求你……”
凌冥九阴的手凝滞在半空中,他怔怔的听著玄尚润的话,轻声的问“润儿,你真的这麼不想看见我吗?”,玄尚润死命的点头,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凌冥九阴冷著脸,下了床,穿起睡前玄尚润替他折好的白衬衫,回头望著蜷缩在床角的人,朝著门口说了一句,“宵宇,润儿交给你们了。”,说完,他朝窗台纵身一落,消失在无尽夜色之中……

楼主:最萌小邪花  时间:2020-07-22 20:5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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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解雨臣拖著玄尚润坐在床边,严肃的对他说,“今天晚上你千万不能真的睡著,记住了,等一下你先假装发烧,把凌冥引出来后,再假装被吵醒,然后装成很怕他的样子,再来你就见机行事,千万别给我搞砸了!”,说完,解雨臣就走了出去。


玄尚润躺在床上,催动内力,让自己的体温变高,不久,便觉得全身热呼呼的,他缩在被子里,昏昏沉沉的等凌冥九阴。果然如解雨臣所料,凌冥九阴根本没真的离开,而是一直在玄尚润的身边守著他。今晚,他发现玄尚润的状况有些不对劲,从窗户纵身跃入,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坐在床侧,摩挲著玄尚润的脸颊,发现他似乎有些发烧。


玄尚润感觉有个凉凉的东西摸著他的脸,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凌冥九阴坐在床侧,整个人吓了一大跳,猛地坐了起来,按照解雨臣的吩咐,缩在床角,哆嗦著说“你要干嘛!?不要过来,你走!不要靠近我!”,凌冥九阴瞅见玄尚润恐惧的样子,脸色沉了下来,他还是放轻了声音,说“润儿,你在发烧,让我看看好吗?再烧下去会更难受。”


凌冥九阴温柔的声音,让玄尚润有一瞬间的愣神,不过他还是很快的想起解雨臣交代给他的任务,他抓起一旁的枕头、抱枕,一个劲儿的往凌冥九阴身上砸,“你走!你走!我不要看到你!求求你,放过我,我不会再靠近你了,你原谅我,都是我的错,你放过我好不好!?”,玄尚润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挤出几滴眼泪,一抬头,却惊见凌冥九阴那受伤的眼神。凌冥九阴看玄尚润如此害怕,沉默了半晌,他站起身,不发一语的走到窗户边,纵身跃下。


等凌冥九阴一走,解雨臣立刻走了进来,搭著玄尚润的肩,赞赏的说“干的好!明天再接再厉,记得别露出马脚了,很晚了,快睡吧!”,玄尚润轻轻应了一声,目送解雨臣离开后,他坐在床上,脑海里浮现著凌冥九阴温柔的声音,和那受伤的眼神,心里似乎有些发闷。


隔天,玄尚润一睡醒,赫然发现床头摆著一盒退烧药跟一杯水,他拿起那盒退烧药,和那杯还温热著的开水,心里五味杂陈。


===============隔天====================
是夜,解雨臣拿著一个袋子跟一捆绷带来到玄尚润的房间。玄尚润看著解雨臣从袋子里拿出一包血色的液体,将液体倒在绷带上,再把绷带缠在他的手脚还有额头上,“小花,这是什麼?”


“这个是人造血浆,今天你要假装成受了伤的样子,所以动作不能太快,要装成行动不便,哭啊!喊啊!什麼都好,反正惨一点就对了。”,解雨臣说著,也绑好绷带,拍拍玄尚润的肩,走出房间。玄尚润躺在床上,把手脚露在外面,闭著眼假寐著。等了大概一个多小时,他感觉窗外有人跳了进来,赶紧继续装睡。


凌冥九阴今天原本是要来看看玄尚润的烧退了没,却发现玄尚润身上缠满绷带,虚弱的躺在床上,那一刻,他的心彷佛突然被人狠狠掐住,疼的窒息,他小心翼翼的走到床边,深怕惊醒床上的人。


玄尚润感觉凌冥九阴坐到床上,他缓缓睁开眼,装出刚睡醒的样子,一看见眼前的人,他装出惊恐的表情,不停的往后缩,又想起自己要假装受伤,立刻捂起手上的伤口,缩起身体,呜咽不止。凌冥九阴看著玄尚润痛苦的表情,心都揪成一团,他轻声的哄著玄尚润,“润儿,让我看看好吗?别怕,你身上有伤,不要乱动,我只是帮你修复伤口,不会对你做什麼。”


“我不要,不要,你是骗子,我永远都不会再相信你了,你快走啊!你为什麼不消失!?为什麼不离我远远的!?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麼时候才甘愿,放过我!”


“润儿……”


“不要叫我!我恨你,我恨你!”,话一出口,连玄尚润自己都傻了,他猛然抬头,看见凌冥九阴的手凝滞在半空中,眼中是显而易见的震惊与受伤,他想解释,却想起现在在演戏,只能咬著牙,偏过头不去看眼前的人。凌冥九阴无力的垂下手,站在床边,喃喃的说“润儿,你真的,如此恨我吗?”


玄尚润没有反应,只是一直看著床铺。凌冥九阴当他默认了,他走到一旁的柜子前,拿了一个玻璃杯,用水果刀划开自己的手腕,鲜红的血从伤口涌了出来,他冷冷的看著自己的鲜血流进杯中,每当伤口的血要凝固,他就会再划上一刀,一刀比一刀重。玄尚润几度想阻止,却还是忍了下来,脸色凝重的看著凌冥九阴几近自残的行为。


半晌,凌冥九阴拿著满满一杯鲜血,放在玄尚润的床头,随手抽了几张纸巾,胡乱的压在伤口上,他朝玄尚润柔声道“润儿,我的血你最清楚,可以修补伤口,我看不到你受了多重的伤,只能这样准备给你,记得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再感冒了,也别莽莽撞撞的弄得自己一身伤。”,说著,凌冥九阴慢慢靠近玄尚润,玄尚润正怔怔的看著凌冥九阴手腕上狰狞的伤口,完全没发现凌冥九阴正接近他。


突然,凌冥九阴将玄尚润整个人揣进怀里,玄尚润简直吓的跳了起来,想要逃,却被凌冥九阴紧紧抓住,他撩起他的上衣,凌冥九阴的手覆上他的腰侧,曾经被烙印的恐怖记忆再度袭上心头,玄尚润奋力挣扎,泣不成声,“不要碰我!不要!你走啊!不要!啊!!!”,一股入骨的疼痛从腰上传来,就像当年被烙下图腾一样的痛苦。


玄尚润大叫了一声后,整个人昏厥过去,凌冥九阴抱著瘫软的玄尚润,将他放回床上,掖好被子,抚摸著他的脸颊,在额头上轻轻一吻,“润儿,我走了,这次真的要离开你,舍不得,可是,没有办法了,对不对?你要过的开开心心的,忘了以前的事,忘了我。”


这一次,凌冥九阴真的走了,隔天玄尚润一醒来,发现他腰上的蛇形纹身消失了,他失去了跟凌冥九阴仅剩的联系,即使动用神力,也感觉不到凌冥九阴任何一丝气息,他瘫坐在镜子前,抱头痛哭,后悔莫及。

楼主:最萌小邪花  时间:2020-07-22 20:56:07
番外-苏醒(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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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润,醒醒。”,司徒焱曦抱起窝在被窝里的玄尚润,替他抹去眼角的泪,轻声的唤著他。玄尚润半梦半醒之间,听见司徒焱曦一如既往温柔的声音,让他有种错觉,总以为自己还生活在那乾净明亮的海宫,司徒焱曦跟御宵宇还是人界与天界的王,会带著好吃的东西来看他;凌冥九阴还是那样冷冷的,不爱搭理人,却时时不经意宠著自己的冥王。
他眼角又溢出了泪来,他怀念以前的生活,所有人都在他的身旁,有一个熟悉温暖的家,有最好的朋友,及最爱的人。可是,这一切都因为凌冥九阴的离去而破碎了,他曾经带给他此生最大的痛苦,但也曾经给他世间最美的幸福。
“焱曦……我想阿冥……”,玄尚润抱著司徒焱曦的腰,无声的哭泣,灼热的泪水滴在司徒焱曦腰间,却烫在他的心上。他轻拍著玄尚润的背,像是小时候,海后哄著刚出生的玄尚润一样,“不哭了,都过去了。小润,凌冥总是在伤害你,你又为何非他不可呢?”,司徒焱曦深深的叹息,只能抱著玄尚润,轻轻的摇著。
玄尚润哭累了,就又睡了,醒来,还是哭,反反覆覆,他不愿意进食,甚至不愿意喝水,只是抱著凌冥九阴曾经穿过的衣服,窝在自己的被子里,把自己关在只属於他们的世界。解靳棠最为忧心玄尚润的状况,当初,他误以为张少邪受伤死亡之时,都没有像玄尚润这般消沉。
“小乌龟,起来喝点水,好不好?”,解靳棠轻声的哄著玄尚润,掀开被子,强迫他探出头来。玄尚润睁开眼,淡淡的看著解靳棠,眼神已经不复往日的神采,变得黯淡无光。他朝解靳棠微微一笑,摇摇头,又缩回被子里继续睡。 解靳棠转头跟张少邪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的忧色的显而易见,张少邪转身出门,半晌,他将恬恬抱来,恬恬坐在床上,拉著玄尚润的被子,“润润,你起来嘛!跟恬恬出去玩,孟孟回北京了,恬恬好无聊。”
玄尚润听见恬恬的声音,难得有了反应,他翻过身,从被子里伸出手,摸著恬恬的脸颊,没有说话,就只是摩挲著,无神的望著恬恬。恬恬抓住玄尚润的手,感觉像握住冰块,“润润!你好像冰块!”
解靳棠被恬恬的话一惊,赶紧抱起玄尚润,发现他的身体无比冰冷,像是冰柜里冰冻多天的尸体,带著寒气。解靳棠吓坏了,他急忙让张少邪去把司徒焱曦跟御宵宇叫来,自己紧紧抱著玄尚润,想暖和他的身子。
片刻,司徒焱曦飞奔而来,他进门后第一件事,就是把玄尚润从解靳棠怀里拉开,反手甩了他一巴掌,怒不可遏的大吼,“玄尚润!你不要命了吗!?”,玄尚润被司徒焱曦打瘫在地,整个人就这样静静的躺著,彷佛没有一丝气息。解靳棠见状,跟司徒焱曦急起来了,他抱起玄尚润,对司徒焱曦吼回去,“人还没死,都要被你给打死了!”
这时候,玄尚润突然抓住解靳棠的袖子,眼眶泛红,语气有些哽咽,却又带著一丝期待的问,“小棠,如果我死了,阿冥会不会回来?”,解靳棠怔怔的看著玄尚润不带一丝血色的脸,紧紧抱住他,又心疼又生气,“小乌龟,如果你死了,凌冥回来了,你也见不到他,所以你要活著,才有机会啊!”
玄尚润摇摇头,他看向窗外,嘴角牵起一抹淡淡的笑,语气却无比哀伤,“小棠,我曾经对阿冥说,生生世世,永不再见,他走了,就会做到我说的话。”
解靳棠看著玄尚润越来越微弱的气息,他终於再也沉不住气,“爹,够了,放了他吧!”,话一说完,房门慢慢开启,解雨臣带著笑走进来,御宵宇跟在其后。解靳棠朝他点点头,就见御宵宇从口袋里拿出一只黑色的小蛇,放到玄尚润手上,玄尚润撑起身体,疑惑的看著手里的小蛇。
他摸摸小蛇的头,小蛇奋力的挣扎,突然,一口咬住玄尚润的手指,司徒焱曦一惊,伸手要将小蛇扯掉,却被玄尚润伸手挡住。玄尚润发现小蛇只是含著他的手指,蛇信在他的指尖轻舔,挠的他心痒痒的,呵呵大笑。
小蛇舔了一下,就放开玄尚润的手指,爬到床头边的柜子上,蜷起桌上的水杯,不停的向玄尚润吐信。玄尚润就这样凝视著小蛇,半晌,他拿起水杯,咕噜咕噜的把水喝完,而后,小蛇又爬向玄尚润,爬上他的脖子上,蛇信在他的嘴唇上轻舔。 玄尚润就这样静静的跟小蛇在床上玩,又恢复成像是个孩子一样,这时,吴邪端著一碗清粥进来,放在桌上,小蛇随即爬上桌子,蜷著瓷碗,玄尚润看见,又拿起轻粥,慢慢的吃了下去,众人见玄尚润终於愿意吃东西,都松了口气。
这时,玄尚润捧著小蛇,来到御宵宇面前,严肃的说“宵宇,把阿冥还给我!”,御宵宇愣了一下,随即与解雨臣相视一笑。他指著小蛇的头部,一道亮光闪过,凌冥九阴突然出现在玄尚润面前,小蛇却已经不见。
凌冥九阴紧紧抱住玄尚润,在他的额头上轻吻,“润儿,你吓死我了,不要这样折磨自己,我会一直陪著你,赎我的罪。”,玄尚润笑著抱住凌冥九阴,轻轻点著头,眼泪不禁夺眶而出,既苦涩,亦幸福。

楼主:最萌小邪花  时间:2020-07-22 20:5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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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最萌小邪花

字数:86662

帖子分类:小邪花

发表时间:2013-09-02 05:09:00

更新时间:2020-07-22 20:5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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